大神们,主公激战2 神谕之地专精点是天算好还是神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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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装备神射配方和时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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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汉光和元年五月,南阳郡,义阳县。  一座宽敞的庭院中,一个年轻妇人焦急的踱着步子,时不时的向屋里望去,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在她的边上还站着一位青年男子,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妇人,说道:“夫人,叙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事的。”  虽然他嘴上说没事,但是脸上担忧的神情,表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年轻妇人抹掉儿脸上的泪水,用手指着青年男子,怒骂道:“好你个黄忠,黄汉升,明知道叙儿自小体质就虚弱,你还非得逼着他去练武,要不然他怎么会突然昏过去,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如果叙儿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让我怎么活啊?”  说罢,她眼中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青年男子轻轻地把妇人搂入怀中,温柔的说道:“叙儿,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的,就算走遍天涯海角,我也会治好叙儿的病。”  这时,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背着药箱的老人家,年轻妇人一把推开男子,急步来到近前,寻问道:“李大夫,我儿怎么样了?醒过来了没有?”  李大夫抱了抱拳,缓声说道:“黄县尉,黄夫人,老朽幸不辱命,黄公子已无大碍,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年轻妇人心中悬着的巨石,终于落地了,脸上也有了些许笑容,说道:“没事就好,劳烦李大夫了,诊金我会派人送到府上的。”  “夫人说的哪里话,黄县尉不辞辛劳,保一方平安,能为您效劳是小老儿的荣幸,这是我为黄公子开的药方,调理身体的,每日一副,切记不可再让黄公子练武了,要注意休养。如果无其他事,小老儿这就告辞了。”  年轻妇人点了点头,说道:“记下了,我会时时刻刻看着他的,李大夫,你慢走。”  黄忠接过药方,瞧了瞧,确实是调理身体的,递给身后的老仆,吩咐他快去抓药,熬好之后送过来。  “李大夫这边请,我送你出府。”  “黄县尉请留步,黄府我来了很多次了,记得路怎么走,您还是回去照顾黄公子吧。”  目送李大夫走出了院子,黄忠转身回屋里,见妇人坐在床沿关切地望着床上的人,他走上前去,轻声道:“夫人,你也累了,我先扶你回去歇息,要是叙儿醒了,我让人马上通知你。”  年轻妇人确实有些疲惫,看了看床上的人,叹了口气,说道:“也好,等叙儿醒了,你要立刻通知我。”  黄忠连忙点头,他真怕妇人为了照顾叙儿,把自己再累出个好歹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们两个照顾好公子,什么时候醒了,立刻来通知我们。”  “是,老爷”  没人注意到,在床上躺着的小人儿眼皮轻轻弹动了几下,其实他早就清醒了,在刚才几人的谈话中,也确定自己穿越回了古代,一时心里很难接受,更不知怎样面对这一世的父母,因此,他只能假装做还未清醒。  原本他应该坐在空调房里,吃着西瓜,玩着电脑游戏,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穿越了?黄叙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本来自己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无牵无挂。既然老天让自己再重活一世,父母双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记得刚才老娘喊老爹黄忠,黄汉升。难道老爹是那个三国蜀国的五虎上将之一,被称为三国第一神射的黄忠?那自己岂不是他那个短命的儿子。  这就很尴尬了,我可不想那么早就死。汉末三国,群星璀璨,人才辈出,还没去见识下,怎么就要陨落了。  黄叙用心感觉下,没发觉自己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不过有点气喘,也没当回事儿。  “兰儿,你看公子的手动了一下。”身着紫色衣衫的小丫头指着黄叙说道。  “春儿,你是不是看花眼了,我怎么没看到呢。”  着紫衣叫小春儿的丫头正想开口辩解,黄叙睁开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你看,我说公子醒了吧,你在这照顾公子,我也告诉老爷和夫人。”说完,蹦蹦跳跳的走掉了。  兰儿上前扶着黄叙做起来,说道:“公子,您身子还比较虚,要注意休息,需要什么我帮你去准备。”  黄叙皱褶眉头,淡淡说道:“我饿了,去给我准备点吃的。”  “是,公子。我这就去准备。”  兰儿快步走了出去,给黄叙准备吃的去了。  “怎么会这样,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许多,这样的身体就算是死不了,又能在这个时代做些什么?难怪三国中的老爹那么神勇,到老了才混出点名堂,原来都是我给拖累的。”  黄叙很是绝望,刚才的兴奋劲荡然无存。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恭喜宿主与命运大转盘融合成功。本转盘每月开启一次,宿主每月可获得免费转动一次的机会,得到什么全凭运气,宿主也可凭自身声望兑换转动次数。转盘上的物品大约分四大类,武器,道具,宝物,生活类。”  “谁?谁在说话?”黄叙扫了扫四周,警惕的问道。  “不用找了,我在你的脑子里,本系统早已存在无数年,已不知道帮助多少人逆天改命成功,能得到本系统的相助是你的福分。要是你不愿意接受,本系统大可沉寂起来,等你死了,自行脱离而去。反正你也没几年了可活了。”  “什么时候进入我脑子的?好在它已经认我为主了,想来你也做不出对我不利的事情。”黄叙心里暗道。  “好,我接受。”  “宿主心里默念就好,不需要喊出来。见于宿主的身体状态很差,为了避免宿主提前挂掉,本系统可以免费为宿主提升身体素质一次,同不同意?”  “同意,只有傻子才会选不同意呢。”黄叙激动的高声喊了出来。  “身体强化开始,宿主请注意......”  黄叙瞬间感觉全身暖洋洋的,很舒服。不用说,也知道系统已经把身体强化了,黄叙感觉身体强壮了很多,气喘应该是被治愈了。  黄叙站起身来,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脚,没有一点不适感。  很好,很强大,现在的黄叙对未来充满了期待,系统在手,天下我有。  “系统,我能不能查看自己或别人的属性?比如说武力值什么的?”黄叙不由自主的握紧双拳,假如真的可以,未来自己会更加容易的招揽人才和发展势力。  “当然可以,宿主现在的属性是:武力40,智力60,统帅40,政治30。不仅如此,还可以查看属下的忠诚度,由于宿主还没有发展势力,忠诚度暂时不能查看。”  这属性也是渣的可以,只有智力勉强及格,其余都是垃圾,还好自己岁数很小,可塑性强,一切都还来得及。  黄叙已经幻想着未来的自己策马走天下,战败天下英雄,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只是刚开始而已,宿主不要那么兴奋,因为宿主第一次使用本系统,免费获得一次抽奖机会。请宿主选择随机抽取武器,道具,宝物,生活类,哪类的物品?”  黄叙瞬间就做出了选择,默念道:“宝物,其余三类近期用不到。”  黄叙的眼前出现一个虚拟的转盘,每一格都标着一个物品,现在指针已经开始转动了。每过去一格,黄叙都心疼一下,什么兵法24,遁甲天书,太平要术,攻击阵法......通通都错过了,最终指针停在了鹰眼两字上。  “这是什么鬼,系统你给我出来,鹰眼是什么的东西?”黄叙现在心里很不爽,错过了那么多宝物,却得到这个破东西。  “宿主你这运气还真是够好,鹰眼可是在所有宝物中排名很靠前的。顾名思义它会让你拥有老鹰般的锐利的眼睛,可以更清楚的看到远处。最变态的是它可以使你料敌先机,假如两同级别的武将对垒,一个可以料敌先机,岂不是完虐对方。宿主,你是否选择融合鹰眼?”  听了系统的解答,黄叙眼前一亮,原来鹰眼这么变态,大声说道:“融合。”  “融合开始,宿主请注意......”  黄叙感觉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自己眼中来回流转,渐渐的融入其中,消失不见了。  黄叙睁开眼睛,他感觉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可以清晰的看到院子里树上的昆虫在爬动,甚至可以看见窗外爬动蚂蚁的触角。  “鹰眼果然强大,难怪很少有小动物逃过老鹰的扑杀。”黄叙脸带笑意,自言自语道。
  “由于宿主本月命运大转盘已抽取完毕,系统即将陷入沉睡,下个月的今天会再次开启,平时只保留探查功能,望宿主好自为之。”说罢,声音便消失了。  “喂,等等,我还有问题没问呢?”黄叙在心底叫了几遍,也没音回答,想必系统已经陷入沉睡了。  外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黄叙迅速回到床上坐好。黄夫人推门而入,见黄叙早已醒来,此时正坐在床上正望向自己,她快走了几步,关切地问道:“叙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娘这就派人去请李大夫来,再给你检查一下。”  黄叙望着眼前疼爱自己的人,不由自主喊了句,“娘,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嗯,没事就好,以后可不许再练武了,娘不希望你能光宗耀祖,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咕咕..咕咕...”  黄叙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娘,我饿了。”  “好,娘这就给你煮粥去。”黄夫人正准备走,正好碰到兰儿端着一碗肉粥进来。  于是她伸手接了过来,说道:“叙儿,过来让娘喂你。”  还从来没有人对黄叙这么好过,他双眼泛红,眼含着泪水,一口一口吃下黄夫人喂的肉粥,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守护好这个家,最主要的是家里的人。”  吃完一大碗粥,黄夫人对着他说:“叙儿,你早点休息,争取快点养好身体。”  黄叙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她帮黄叙掖好被角,才恋恋不舍得走了。  听到母亲已经走远了,黄叙坐起身来,喊道:“兰儿,兰儿。”  “奴婢在了,公子有什么吩咐?”兰儿推门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  “今年是什么大汉的哪一年?当今天子又是谁?”  兰儿很诧异自家公子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但还是恭敬的回答道:“今年是光和元年,当今天子是桓帝的堂侄刘宏。”  光和元年,也就是178年,记得黄巾起义的时间是184年。这么说留给自己的时间只有短短的6年了,时间还真是够紧迫的。  兰儿看着簇着眉头的黄叙,以为他又哪里不舒服,询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嗯?哦,我没事,我怎么没看到我的父亲?他去哪里了?”  “前不久,老爷被县令大人派人请去了,据说是西山那边山贼最近闹的特别凶,好像死了好多人,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当说西山贼的时候兰儿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露出害怕表情。  西山贼可以是历年来义阳县的头号大敌,他们手段残忍,无恶不作。官府几次派兵剿匪,都是因为西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损失惨重。  当时的县令也曾上报朝廷,请求派兵镇压西山贼。但等官兵到来的时候,西山贼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剩一座空的山寨。只要官兵一走,西山贼就会出现,继续为非作歹。这样几次过后,朝廷也懒得管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西山贼怎么会那么清楚官兵的行动计划?一定是有人给西山贼通风报信,而且这个人的来头在县城里还不算小。看来有必要提醒一下父亲了,要不然这次剿匪很可能会再次失败。  看着兰儿一脸怕怕的表情,黄叙笑了笑,说道:“不用那么害怕,西山贼再怎么厉害,也不敢来县城逞凶,最起码在短时间内大汉的铁骑可不是说着玩的。”  “等父亲回来,告诉我一声,我找他有事。”黄叙说完挥挥手,让兰儿退了出去。  大厦将倾,必有先兆,小小的县城官都在勾结山贼为恶乡里,那郡官和州官呢?大汉这颗大树早已经烂透了,只需一个引子,倾倒已成必然。  一天之内经历了这么多事,黄叙很是疲惫,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睡梦间的黄叙感觉有人在叫自己,于是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身着官袍的年轻男子,正关切的望着他。黄叙随口喊道:“父亲,你回来啦。”  “嗯,刚回来,听说你醒了,我就过来看看。”黄忠拦着想要起身的黄叙,说道:“不必起身,为父还要去军营处理些军务,马上就走,你在家好好休息。”  黄叙知道父亲这是惦记自己,才匆忙赶回家中看看自己,说道:“父亲,不用记挂我,此去军营,父亲是不是要准备剿匪事宜?”  “我儿是如何知道的?我也是才知道不久,消息不可能这么快传出来的。”黄忠不可思议的看着床上的儿子。  “当然是猜的,你被县令请了去,走的那么匆忙,再联系到最近闹的很欢的西山贼,很简单就猜出来了。”  黄忠欣慰的笑了笑,说道:“我儿真聪明,为父此去军营正是为了剿灭西山贼而做些准备。”  “父亲不会真的认为西山贼那么容易被剿灭吧?要是那么简单,西山贼也不会存在这么多年了。”黄叙找个舒适的姿势坐了起来,对着黄忠说道。  “噢?”黄忠饶有兴趣的看着黄叙,追问道:“那我儿认为这次剿灭西山贼的行动,能不能成功?”  黄叙摇了摇头,说道:“根本不可能成功,据我估计,此时西山贼已经收到县里某人的消息了,这次剿匪无非就两个结果,一个是你们无功而返,西山贼早转移走了,这也是最好的结果,另一个就是父亲带着残余的几个人大败而归,其余的人将长眠西山。”  黄忠看着侃侃而谈的儿子,越看越满意,脸带笑意,说道:“我儿不必担心,我与县令大人早已商量好对策,这次定叫那西山贼与其背后之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原来父亲早就想到了,是孩儿多虑了。”黄叙装作大人模样,双手抱拳,说道:“那孩儿祝,父亲大人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黄忠被逗得哈哈大笑,说道:“那就借我儿吉言,且看为父,明日打他个落花流水。”  “时间也差不多了,为父该去军营了。等我回来,一定要为你寻一良师,你这么聪明可不能白白浪费了。”说完,黄忠转身就走了。  “父亲,一定要注意安全。”  虽然黄叙知道这个世上很少有人能伤得了黄忠,但他心里还是不住的担心。  也不知道父亲会给自己找个什么样的老师,真的很是期待。
  在府中闲着无聊,黄叙经母亲批准,可出府半日,散散心,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义阳是沔水重镇,又据淮河上游,扼武胜、平靖、黄岘三关,义阳南可以制全楚,北可以争许、洛,西可以出宛、邓,东可以障淮西。  由于交通四通八达,义阳历年来是贾商云集之地,虽然近日由于西山贼的原因,导致来往商家有所减少,但也没有太大的影响。街上的行人依然是络绎不绝,叫卖声不绝于耳。  在街上转悠几圈,也没看到有用的东西,黄叙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到是兰儿玩的很开心,收到了不少黄叙送给她的小玩意,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两人正在谈笑,远处却传来哭泣的女声,也不知发生了何事,黄叙带着兰儿快步走了过去。  道边上,一位中年老妇搂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孩,在不住的哭泣,那小孩子的脸上呈现不正常的潮红色,应该是得了什么急病。  “我可怜的孩子,你醒醒,你怎么啦?不要吓娘啊。”  妇人叫了多遍,孩子也没有反应,这下可彻底慌了神,不住向路人磕头,哀求道:“求求哪位好心人救救我可怜的孩子,求求你们了。”  有人给她出主意,赶快抱着孩子去看大夫,坐医堂就在前面的不远处。  妇人面露难色,去看大夫是要花很多钱的,可自己身无分文,这可如何是好。  世间的财富都被世家大族霸占着,生活在底层的人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没有了保障,生病无钱医治,生活如此艰难。难怪张角的太平道可以在几年内横扫大汉的八个州。  眼见那孩子脸上的潮红色有蔓延的趋势,不能在拖下去了。黄叙上前走了两步,把腰间的钱袋子解下递给老妇人,催促道:“快带你孩子去看病吧,晚了恐怕来不及了。”  老妇人双手接过钱袋,口中不断的道谢,想要再次扣头,却被黄叙给拦住了,无奈只好作罢。  “小公子真是大善人,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我叫黄叙,你快去抱自己的孩子去看大夫吧。”黄叙也没指望着她能报恩,随口答道。  老妇人点了点头,抱起他的孩子向不远处的坐医堂方向跑了过去。  妇人已走远,围着的人们也渐渐散了,黄叙叹了句,“这世道,人活不如狗。”  此时,黄叙也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带着兰儿往回走。  “小公子请留步,贫道这厢有礼了。”  黄叙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回过头来,只见一名头戴紫阳巾,身着青色衣袍的青年道士。  黄叙眉头微皱,拱手回了一礼,说道:“不知这位道长唤我何事?”  “我观公子颚骨饱满,高耸而明亮,双目炯炯有神,这乃是大贵之相。不知公子家住哪里?可有师承?”青年道士轻抚着手中的拂尘,眯着双眼,神秘的说道。  不知道这年轻道士是什么意思,黄叙没有答话,就这么样静静的看着道士。  而那道士也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两人就这样默默的注视着。  记得系统在沉寂之前说过,保留了探查功能,黄叙心中默念,“给我探查此人。”  黄叙脑子里突然出现一段话,“马元义,武力75,智力65,统帅68,政治50。”  这不是太平道老大张角的大弟子么?就是那个去洛阳组织起义的太平道上使,但是在起事之前被张角的另一弟子唐周所举报,并向朝廷泄密了起义计划,导致他被捕,最终被车裂而死。  他怎么会到了义阳,难道太平道这么早就已经开始布局天下了么?这个世界还有多少与我知道的大汉历史有出入的地方?  “不瞒这位道长,我早已有了师承。”黄叙笑了笑,说道:“还未请教道长的尊号?”  马元义装腔作势的惋惜道:“贫道姓马,我看公子与我有缘,本想收做关门弟子,继承小道的衣钵。奈何公子已有传承,真是可惜了。”最后还不忘长叹一口气。  原来是想收我为徒,想让我跟你去混那太平道,做梦去吧。  黄叙看完马元义的表演,很配合的说道:“多谢道长抬爱,怎耐我早有师承,道长还是另择他徒吧。”  马元义知道没了收徒的可能,只能无奈的说道:“那贫道就告辞了,小公子咱们有缘再见。”  “道长慢走。”  只是下次再见,注定了我是官,你是匪。  等那道长走远了,兰儿才开口问道:“公子,你什么时候拜师的呀?兰儿怎么不知道。”  黄叙用手轻戳了下兰儿的脑门,说道:“天天跟在我边上,我拜没拜师,你不知道嘛?我当然是骗他的。”  兰儿用手揉了揉刚才被黄叙戳的地方,说道:“公子这样很痛的,为什么要骗那位道长啊,我看他人很好啊,之前我还看到他要上前帮那位老妇人呢,结果被公子抢先一步,他就退了回去,况且他还打算公子继承他的衣钵呢?”  “哦?”  他果然是来传道的,假如今日我没出手的话,那位老妇和他的孩子获救后必然会对他感恩戴德,而太平道的好名声也会借老妇的嘴传出去。救的人越多,太平道名声越好,起义后跟随的人越多。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他的好只是伪装出来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达成最终的那个目的而已。”  黄叙这句话似是对着兰儿说的,也似也对自己说。  兰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跟在黄叙的身后,回了黄府。  两天转眼而过,黄忠剿匪得胜归来,虽然身上已经全部清洗干净,但是那股萧杀之气却怎么也去不掉,只能靠时间把它磨灭了。  黄叙第一时间出来迎接黄忠,笑着说道:“恭喜父亲成功剿灭西山贼,大胜而归。”  “虽然成功的剿灭了绝大部分的西山贼,但是始终不见二贼首的尸体,想必是趁乱逃走了,这些天你别乱跑,西山贼都是灭绝人性之辈,未必不能做出大闹县城的疯狂的举动。”  黄忠嘱咐了黄叙几句,回屋又跟黄夫人交代几句,留下四位县兵,急忙回县衙去了。  留下的这四位可不是那种捕快类型的普通县兵,而是真正的勇士。  从他们身上的气势和浑身散发的若有若无的杀气,就可以看出他们都是那种百战余生的勇士。  黄叙还没看到过这样的精兵汉卒,直接凑过了去,他们都是父亲留在这里的,不可能伤害自己,问道:“几位大哥,是不是剿匪出现了什么差错,山西贼怎么敢来县城闹?”  “无可奉告,我们只是奉黄县尉的命令来保护他的家人。”一个刀疤脸的汉子冷冷的回答道。  黄叙见几位都是生人勿近的模样,也问不出来什么结果,便转身回了院里。
  在街上,不时有成队的士兵匆匆而过,弄的义阳县城人心惶惶,在各个路口都设关卡,如临大敌一般。  黄叙本想溜出去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没走多远,就被黄夫人给拦下,直接拽了回去,禁止他出府,并要派一老仆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被他回绝了,再三保证自己只会待在府内,黄夫人才同意不派人盯着他。  没办法出去,黄叙只好在府里闲逛,不知不觉来到了演武场,边上的架子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他顺手拿起一杆长枪,挥舞了几下,感觉有些别扭。虽然他很喜欢长枪,但心里仿佛总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在提醒自己,这不是他要找的武器。  于是他将兵器架上的长刀,铁剑,长戟,长矛......一一提起,没有一个趁手的兵刃,黄叙很失望,想着等县城安稳一点,一定去兵器坊寻一柄顺手的武器。  刚想走下演武台,不经意间看一把漆黑的角弓挂在另一边的柱子上,这一定是父亲平时练习射箭用的弓,黄叙将它摘下拿在手中,仿佛冥冥之中有种感觉,自己就是天生的弓箭手。  黄叙想也没想,目标远处的木靶,搭弓,上箭,拉弓,射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狠狠的钉在了木靶上。  虽然没中红心,但第一次射箭就没脱靶,已经很不容易了,说明黄叙在射箭这方面是天赋异禀。  黄叙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这柄弓,温柔的说道:“我就选你做我的武器了,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早晚一天我会超越父亲成为大汉的第一神射手。”  神射手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不付出汗水,怎么会有收获,黄叙知道自己的的年龄已经偏大了,不敢再浪费一点时间,取回刚才射出的箭矢,“搭弓,生箭......”一遍一遍重复的练习,很快双肩就受不了黄叙高强度的射箭,不得不停下休息。  也不知道是黄叙穿越人士的原因还是系统强化身体之后带来的好处,他身体的恢复速度特别快,双肩不在酸疼后,再次进行练习。  这样几轮之后,黄叙的靶距从五十步增长到了八十步,虽然不能箭箭红心,但也差不远了。  身体素质果然还是太弱了,在保证箭矢威力的情况下,只能射六十步以内的目标。  要是别人听到这话,都有掐死他的心,才十岁而已,你还想怎样?  收回箭矢,黄叙拿着角弓和一壶箭回了自己的小院。  简单的吃了兰儿送来的饭菜,准备躺下休息一会儿。  突然,外面传来打杀的声音,黄叙竖耳倾听,打杀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从外面向府内而来。  “不好”  黄叙暗道一声,拿起角弓,背着那壶箭矢就出了门,向前院跑去。  来到前院,发现母亲被府上的仆人围在中间保护着,在不远处父亲留下守护黄府的那四个县兵正和一个灰袍汉子你来我往的打斗着。  四个县兵虽然人数占优,但个人武力不及灰袍汉子,现在却处于下风,只能被动的防守,苦苦的支撑着。  由于四个县兵常年吃住在一起,彼此一个眼神就能理解什么意思,配合严密,想必短时间内生命无忧。  这时,黄夫人看见黄叙,急忙向他招手,喊道:“叙儿快过来,那里危险。”  黄叙只好来到黄夫人的边上,安慰道:“母亲莫要担心,有叙儿在,不会让母亲受一丝伤害的。”  “嗯,我不担心,我已经派人找你父亲去了,只要再坚持一会儿,你父亲就回来了。”  黄夫人说不担心是假,她颤抖的双手早已出卖了她,但她不能表现出来,身为黄忠的夫人,她不想给自己的夫君丢脸,只好自己苦苦的坚持着,期待黄忠能早些赶回来。  黄叙伸手握住母亲的双手,盯着她的双眼,郑重的说道:“母亲,有我在,请放心。”  黄夫人重重的点下头,说道:“嗯,叙儿在,我放心。”  因为在她眼中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黄忠,意气风发,让在他身边的人感觉到很安心。  此时,灰袍汉子已经察觉到他面前的这四人是在拖延时间,想必他们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灰袍汉子不在防守,放开手脚全力进攻,招式越来越很辣。  在灰袍汉子变招后,四个县兵的压力倍增,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形势岌岌可危。  黄叙心中默念,“系统给我查下灰袍汉子的属性。”  “李乐,武力58,智力30,统帅38,政治10。”  “属性也不怎么样么?也就武力还凑活。”黄叙不屑的撇了撇嘴。  随着时间的增加,四人渐渐的抵挡不了灰袍汉子的攻击,一个县兵倒地后,挣扎了几下再也没起来。  “老三,老三,你没事吧。”  另外三人见老三倒下之后,再也没起来,就发疯了似的冲向灰袍汉子,没了配合之后的三人根本不是那汉子的对手,很快就被灰袍汉子一一解决了。  黄叙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超强的武力,救不了这四个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四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而死。  他现在还不能出手,要等一个机会,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哈哈,我看这回还有谁能保护你们,黄忠灭我山寨,我就屠你黄家满门,我要让他后半辈子都在悔恨中渡过。”  灰袍汉子狰狞的笑着,右手提着滴着血的刀向这边走来。  虽然仆人们都很害怕,但是没有一个退缩的,老仆们高喊着:“保护夫人,保护公子。”  他们一个挨着一个打算用血肉之躯阻挡灰袍汉子。  黄叙在心里默念着,“一步,两步,三步......”  就是这时,黄叙闪身而出,搭弓,上箭,射箭。转瞬间,连续射出三箭,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射出三箭之后,双臂不住的颤抖。  灰袍汉子早在和四个县兵打斗的时候就发现黄叙拿着弓箭,那时开始就小心地防备着他偷袭自己。  见黄叙终于出手了,灰袍汉子右手提刀向上撩去,刀背正好磕到飞来的箭上,改变了箭的方向,第一支箭钉在了远处的树上。  这时,第二箭已经来到了近前,灰袍汉子只好重重的将刀斩下,眼见第二支箭已断成两截掉在地上,灰袍汉子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还有第三支箭,它已经来到了眼前,灰袍汉子来不及做出反应,瞬间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他至死也没明白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射出有如此威力的三箭。
  见灰袍汉子倒在地上,没了气息,黄叙才松了口气,此时的他已是强弩之末,双臂疼痛不堪,抬起来都费劲,更别说射箭了。  黄叙三箭能射杀灰袍汉子,占了很大的运气成分,一是那汉子见他岁数小,低估了他的能力,二是黄叙的鹰眼早已预判出他出现的位置,极速射出三箭封住他的前路,才一举将其射杀。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黄夫人他们反应过来,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灰袍汉子早已没了气息,黄夫人见豆大的汗珠从黄叙的脸上滚下,急切的问道:“叙儿,你没事吧?”  黄叙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母亲,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我扶你进去休息。”  不顾黄叙的反对,黄夫人扶着他回了后院。  外面传来战马的嘶鸣,一青年男子身披血染的战袍飞奔进来,不是别人,正是离府擒贼的黄忠,见院内的众人都看着他,急忙问道:“贼人呢?”  有老仆走上前来,双手抱拳,道:“回老爷,那贼人已被公子射杀了。”并用手指了指死去的灰袍汉子。  黄忠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心道:“果然是他,真是死有余辜。”  再看灰袍汉子胸口上深插着的那支箭,赫然是自己平时练箭用的箭矢,此箭不仅力道十足,精准度也够高,不由得暗攒一句,“好臂力,好箭法。”  “叙儿和夫人在哪里?”  老仆人恭敬的回答道:“公子射杀此人后,双臂酸软无力,被夫人扶回去休息了。”  看来这只是叙儿用蛮力射出的箭,没有用任何巧劲,否则也不会伤及他的手臂,是时候教他射箭的技巧了。  黄忠点了点头,吩咐家丁收拾好四位县兵和灰袍汉子的尸首,送到县衙,又从府里支出了几惯钱,以他个人的名义送给县兵家属,毕竟他们是为了守护黄府才战死的。  来到黄叙居住的小院,推门而入,见黄夫人正在给黄叙手臂上涂药膏,黄忠歉意的说道:“夫人,叙儿,你俩受惊了,都怪我回来晚了,要是早一步回来,叙儿也不会伤了手臂。”  黄夫人早就准备好,要狠狠的数落他一顿,但看他穿着的袍子几乎被血染成鲜红色,肯定也是经历一番恶战才匆匆的赶回来的,责备的话已说不出口,心有余悸的说道:“幸好有叙儿在,否则你就看不到我们娘俩儿了。”说着,眼泪顺着脸颊哗哗的流下来。  眼见夫人哭了起来,黄忠也慌了神儿,他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夫人的眼泪,想伸手搂过黄夫人安慰她几句,半路才发现身上全是敌人的鲜血,无奈只好作罢。  看黄忠呆头呆脑的样子,黄夫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夫人笑了出来,就表示已经没事了,黄忠稍稍松了口气,回头问道:“叙儿,怎么样?手臂没事吧?”  黄叙活动了几下手臂,说道:“父亲,我早就没事了,之前酸疼的感觉也都没有了。”  “你的手臂之所以酸疼,是因为你现在只会用蛮力射箭,没有一丝技巧可言,才损伤了手臂。”  其实射箭也是有一定技巧的,就像长枪,刀,剑,长戟等兵器一样,不是用蛮力去拼,每一种兵器都有独特的发力技巧,运用起来不仅可以节省体力,减少对身体的损伤,同时还可以增强武器的威力。  “我说练习射箭的时候,怎么感觉那么吃力呢,射不了几箭就没力气了,原来是这个样子。”  黄叙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练习方向错了,还好发现的不算晚。  “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来演武场,我教你射箭的技巧。”  “嗯,知道了。”  在黄忠夫妇走后,黄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早晨,黄叙很早就醒了,来到演武场,黄忠早已等候多时了,他上前行礼道:“父亲,早。”  黄忠摆手让他过来,说道:“叙儿,你知道箭术总共分为几个阶段么?”  黄叙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箭术一共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眼到箭到,顾名思义就是眼睛看到哪里,箭就可以射到哪里,此阶段的箭术百发百中,威力惊人,速度不够快,可射杀三流高手,偷袭有很大几率伤到二流高手。  第二阶段是意到箭到,意就是意念,也就是精神,想射哪里,箭就会射到哪里,此阶段的箭术百步穿杨,威力极大,速度够快,可射杀二流高手,偷袭有机会射伤一流高手。  第三阶段是心到箭到,心之所至,箭必至,也就是所谓的人箭合一。此阶段的箭无虚发,威力极大,速度极快,令人防不胜防,可射杀一流高手,偷袭也可伤超一流高手。  据说,箭术在人箭合一之后,还有一大境界,能瞬间射杀超一流高手,它仅存在传说中,貌似没有人能到达这一境界。  这些离你还太遥远,务实基础才是现在最主要的,想要练好箭术,就要心无旁骛,摆正姿势,千百次的练习搭弓,上箭,射箭,把它们培养成自己的本能反应,这样就能随时随地以最正确的姿势射出利箭。  讲完之后,留下黄叙自己练习射靶,黄忠离开了演武场。  黄叙一遍又一遍纠正自己的姿势,调整射击的角度,他再也不想遇到昨天那种情况,要不是灰袍汉子麻痹大意,恐怕他早就去见阎王了。  在此以后,黄叙的生活中只有射箭,先是固定靶,距离由近及远,力求箭箭完美。  过了段时间,他不满如此,开始猎取活物,这下天上飞过黄府的鸟儿可遭了殃,没有能逃掉的。  半个月一晃而过,朝廷的封赏下来了,黄忠由于剿灭西山贼有功,特封为南郡副都尉,协助都尉李特,保南郡一方平安。  在知道黄忠升任南郡副都尉后,义阳的大小官员以及各大家族,都派人来恭贺黄忠高升。  虽然义阳不属南郡,但用一些礼物和几句恭维的话语就可以结交一位潜力无穷的武将,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事。  人家来送礼,总不能拒人千里之外,只能一一接待,在送走所有人之后,天都已经黑了,黄忠才得空收拾包袱,好在除了细软和衣物没什么其他的东西。  得知父亲已经升为南郡副督尉,不日将携全家前去赴任,黄叙是打心眼里高兴,这天下即将大乱,只有手握兵权才会有更多的话语权,黄忠现在的官越大,在乱世就越有优势。  次日清晨,黄忠遣散了一些不愿意离开义阳的家丁,分了足够的工钱,让他们好好的生活。  那些愿意跟着去南郡的家丁们,都收拾好各自的包袱,坐上马车等待出发。  虽然东西不多,但也装满了三架马车,加上乘人的三架马车,足足有六架,黄忠一人骑着白马走在前面,向着南郡出发。
  郡兵营常设在南郡治所江陵的城外,距郡城约十里处的山丘上,他们此行去的目的地正是这江陵城。  江陵属南郡,义阳属南阳郡,与南郡以汉水为界,汉水以内北为南阳郡,汉水以南为南郡。  两地相距说远也不算远,说近也不算近,此行所带的东西较多,马车走的很慢,按照这个速度,第五天能到江陵城已经很不错了。  两城之间有荒无人烟的地方,走到那里时,黄忠特别嘱咐道:“大家都提高警惕,此地距县城较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必是贼人时常出没的地方。”  听到黄忠的叮嘱,家丁们紧握手中武器,仔细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小心的前进,生怕有贼人突然出来给自己一下。  又走了大半天,家丁们也没发现有贼人踪迹,甚至连活物都少见,大多数人都放松了警惕,认为黄忠是在危言耸听。  见多数家丁都变得松松垮垮,黄忠暗自叹气,心道:“看来这里大部分人都不值得培养,仅有几个勉强算合格而已。”  在几天前,黄叙突然向他提议想要组建私人部曲,如果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可以保护家人的安全,避免像上次那样,一个西山欲孽都可以在黄府横行无忌。  培养私人部曲,当然要选择信得过的人,最好是在府中的家丁中选,他们大部分都是在黄府长大的,以黄府为家,忠诚度根本不是问题。  黄忠悄悄记下那几个表现不错的家丁的名字,等一切安顿好了,再着手办这件事。  “敌袭,敌袭...”  突然,前方的路被一伙人拦住,两侧也出现许多手持刀剑的人,大约有二、三百人,迅速将他们围在当中。  一个黑脸汉子催马走上前来,凶神恶煞的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把马车全部留下,你们滚吧,要是敢说一个不字,爷爷管杀可不管埋。”  黄忠催马上前,这些乌合之众,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喊道:“呔,小小毛贼,竟敢口出狂言,南郡副都尉在此,识相地快快给本都尉闪开,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送你们上路。”  对方人数太多,黄忠也不想动手,就算他再厉害也不敢保证,让所有人都全身而退,况且车上还有那么多老幼。  见马车停了下来,外面还有嘈杂的声音,黄叙探头出来观望,着实吓了一跳,没想到这才刚出南阳郡就碰到了山贼,退回车内嘱咐黄夫人,道:“母亲,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别出来,外面有父亲和我就足够了。”  他拿着弓和一壶箭下了马车,快步来到黄忠的身边,要与父亲共进退。  此时,守卫在马车四周的家丁多数都已经害怕的刀都拿不稳了,仅有几个人还好点,愤怒的瞪着山贼。  黄叙压低声音,说道:“父亲,擒贼先擒王。”  黄忠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贼首伏诛,贼人必然会一哄而散。  于是他拨马向前,故意露出些破绽,双腿紧夹马腹,做出好似刚学骑马的样子,并作势高喊道:“即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都尉就不客气了,你们谁先来送死?”  见黄忠骑马都是歪歪斜斜的,黑脸汉子大笑一声,嘲讽道:“就你这样,还是郡督尉?那我岂不是当朝的大将军了,待我生擒了你,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正在这时,贼人的侧面冲出一骑,此人着青色衣袍,生的虎背熊腰的,仿佛铁塔一般,对着黑脸汉子抱拳道:“大哥,杀鸡焉用宰牛刀,把他交给我吧。”  黑脸汉子摆了摆手,说道:“唉,二弟,他是我的,你不许插手,你看到边上那个小娃娃没?一会他就是你的了。”  那人盯着黄叙,露出淫邪的目光,笑道:“还是大哥了解我,那我就不和你抢了。”  被人用这种目光看着,黄叙感觉浑身不舒服,恨不得一箭射杀了他,但为了能擒贼首只能先忍了。  黑脸汉子拨马加速冲了过来,捻枪便刺,黄忠仿佛痴傻了一般,不见有任何动作,待长枪距咽喉仅十公分的时候,才挥刀迎击。  黑脸汉子感觉有一股巨力从长枪上传来,震的他双手发麻,险些丢掉手中枪,心中暗道:“此人好大的力气。”  黄忠想尽快擒住此贼以防生变,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提刀砍向黑脸汉子,一刀快过一刀。  眼见刀影砍了过来,黑脸汉子只能提枪阻挡,在几刀过后,他虎口崩裂,鲜血直流。  “当啷”一声,长枪掉落下地,失去武器的黑脸汉子,放弃了抵抗,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来临。  感觉到脖子上的寒意,他知道被擒了,黑脸汉子睁开双眼,说道:“我败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放开我大哥。”  山贼们不干了,挥舞着刀剑,围了过来,誓要救下黑脸汉子。  “都给我站住,否则我一刀宰了他。”黄忠大喝道,手里的刀向前递了一下,刀刃紧贴在黑脸汉子的脖颈上。  着青色衣袍的那个汉子,继续催马向来,根本不在乎黄忠的警告。  黄叙早有杀他之心,二话没说,搭弓直接一箭射向他的咽喉。  他的箭术进步飞快,与前些天相比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一箭又稳,又准,又狠,没等青袍汉子反应过来,箭就已经贯穿了他的咽喉。  山贼们倒吸一口凉气,好狠辣的箭术,没有人敢继续上前走一步。  让家丁用绳子将黑脸汉子绑在马车上,山贼们自动让开了一条路,黄府一行人不慌不忙的继续前进。  两天后,一行人终于到了江陵城,这一路上风餐露宿,所有人都疲惫不堪。  江陵不愧是南郡的治所,比义阳县城强太多了,外筑有高大的城墙,城内商铺林立,路上的行人络绎不绝。  在任命下来的时候,黄忠就托人在这买了一座小院,一行人驾着马车来到城北,经多方打听,才找到了那座小院,相比以前的黄府确实是小了点,但也足够用了,唯一的缺点就是看起来有些陈旧。  大家一起动手收拾院子,很快整个院子都焕然一新,终于有了一点家的感觉。  黄夫人几天的舟车劳顿,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早早的就去休息了。  在把所有东西都规整完毕后,已经很晚了,黄忠就没有去拜访太守和李都尉,打算明天一早再去去赴任。  黄忠安排家丁轮流看守黑脸汉子,一定不能掉以轻心,防止他逃跑,明天会亲自送他去衙门。
  天还未放亮,黄叙准时起床,练习射箭,最近他发现自己的箭术貌似遇到了瓶颈。  几天下来,箭术不但没有任何的提升,反而还有所下降。  黄叙心不在焉的在那里搭弓,射箭,正巧黄忠路过此地,停下来观看,有好几次箭差点脱靶,于是厉声道:“叙儿,你练箭怎会如此不用心。”  黄叙一惊,手微抖了一下,箭直射向远处,幸好此时没有人路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慌忙转过身,行礼道:“父亲,孩儿好像遇到了瓶颈,正在思考如何解决,因此有些懈怠了。”  “嗯”黄忠点了点头,略微思考了一下,便询问道:“叙儿,你是不是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苦练箭术?”  “是的,除了吃饭睡觉,几乎都用在练习射箭,以前每天或多或少箭术都有提升。但这几天,不但没提升,反而箭术还略有下降。”  黄忠脸上挂着一抹笑意,早知道会是这样,他用手轻拍了一下黄叙的肩膀,说道:“没事,想必是你太心急了,叙儿你要记住练箭和练武是一样的,欲速则不达,再就是当你箭术停滞不前的时候,你的心乱了,才导致箭术不升反降的。”  黄叙恍然大悟,这么简单的问题,他竟然没看出来,还好有父亲及时提醒自己,否则难免会走很多弯路。  “父亲穿戴如此整齐,是去郡守府赴任么?”  黄忠有些担忧,不知郡守好不好相与,说道:“嗯,本来应该昨日就去郡守府报备的,因家中事没安排好,没腾出时间前去,只能今天早些过去,希望郡守不要怪罪才好。”  “父亲莫要担心,朝廷也没规定哪天前去赴任,只道是尽快前去,想必郡守不会因为这个而责备父亲的。”  想必黄忠的勇武之名,此时早已传遍荆州,甚至是整个大汉朝,有您这一员大将镇守南郡,宵小之辈哪敢来这里闹腾,他便可安坐郡守府,更加会与您亲近的。  黄忠略微思考一下,还真如黄叙所说一样,郡守只会亲近自己,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责备自己,说道:“还是叙儿聪明,在家好好照看你母亲,我去去就回。”  “放心吧,父亲,我会好好照看母亲的的。”  黄忠点了点头,拽着半路抓住的那个匪首出了黄府,目送他离开,黄叙转身回了自己的小院。  正午时分,吃过午饭的黄叙正在和母亲说话,外面传来黄忠的喊声,“夫人,你看谁来啦?”  黄夫人不明所以,带着黄叙快步走了出来。  只见黄忠携一位面如美玉,身着灰袍的青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青年男子一见黄夫人,立马上前行礼道:“嫂子,近来可好,尚长给您请安了。”  黄夫人仔细瞧了来人,才想起他是谁,赶紧说道:“原来是尚长啊,你不是出去游学了么?一走就是好几年,一切都好吧。”  “嗯,一切安好,我早就回来了,出去停停转转这么多年,还算是学了些东西。”  黄忠在边上却撇嘴道:“尚长,你可别谦虚了,我早前在义阳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年纪轻轻就名传千里了。”  “恩公,那只是人们传的虚名罢了,要说起这个还得属恩公你,义阳黄汉升的勇武之名,早已传遍大汉朝,这不,我听说你升任南郡都尉,我就来贺喜来了。”  黄夫人看俩人相互恭维,很是无语,连忙说道:“好了,别在院子里站着啦,进屋再说话。”  后来黄叙才知道,这人名叫庞德公,字尚长,之所以叫他父亲恩公,是因为几年前,在他游学路过义阳的时候,在荒山上遇到一只正处于饥饿状态的猛虎,凶猛异常,虽然他也学过几年剑法,但也根本不是猛虎的对手。  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候,黄忠碰巧路过,出手救了他,带回家给他治伤,又休养好几天才放他离去。  在从那以后,俩家人就经常走动,直到他外出游学,联系才被迫中断。  他可是汉末的名士,和徐庶、司马微、诸葛亮都是好友,交往密切,与庞统更是叔侄关系,当时的人都是物以类聚,人与群分,几位好友都是汉末的顶级大才,你说他能差的了么?  如果黄叙想争取天下,谋士、大将、军队缺一不可,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而谋士却比大将还要难得,一定要趁此机会与他搞好关系,待天下大乱时,即使得不到另外三个大才,凤雏庞统一定可以拿下的。  黄叙心里默念,“系统给我探查庞德公。”  “庞德公,武力35,智力93,统帅70,政治85。”  好强大的属性值,除了武力低一点,其余都很厉害,尤其是智力最变态,不愧是汉末的顶级大牛。  青年男子看见黄夫人身边站着的黄叙,眼前一亮,便开口问道:“这个就是叙儿么?都长这么大了。”  “正是犬子。”黄忠侧过身,对着黄叙说道:“叙儿,还不过来拜见你庞叔叔。”  听了父亲说的话,黄叙上前几步,行礼拜见庞德公,道:“叔叔安好,侄儿有礼了。”  “好,还算是块璞玉。”庞德公回身看着黄忠,说道:“恩公,让侄儿跟在我身边吧,我好随身教导,如此良才可不能这样浪费了。”  黄忠知道这位贤弟的本事,急忙说道:“尚长,说话可算数?我早就想给叙儿找位名师,要是有你亲自教导,那就再好不过了。”  黄夫人也点头,同意叙儿拜他为师。  庞德公掉过头来,郑重其事的问道:“叙儿,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么?在古代师徒可以很牢固的关系,不次于父母,黄叙直接跪下叩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好,好,徒儿快起来吧。”庞德公伸手扶起黄叙,说道:“你且去收拾东西,稍候就跟我走。”  “是,师傅。”黄叙跟父母打过招呼就回屋收拾东西了。  见黄叙要离家求学,黄夫人不免有些伤感,庞德公知道嫂子不想让黄叙这么早就离开自己,便劝解道:“大嫂不用担心,我会好好教叙儿的,再说襄阳离江陵也不远,过节的时候我会给他放假,让他回来多陪陪你的。”  “嗯,我知道叙儿早晚得离开家,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早,有点舍不得。”黄夫人叹了口气,说道。  很快,黄叙收拾东西回来了,说道:“师傅,我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庞德公站起身,双手抱拳,道:“恩公,大嫂,我带着叙儿走了,有时间再过来看你俩。”  黄叙又跟母亲说了会儿话,安慰她不要担心自己,很快他就会回来的。
  黄叙跟黄夫人再三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等老师给他放假就马上回来看她,这才止住了黄夫人的眼泪。  在边上坐着的黄忠也眼色微红,不忍黄旭叙这么小就离家求学,但他知道儿子是一只雄鹰,迟早要熬翔九天,不能耽误他的前程,便嘱咐道:“叙儿,尚长胸有大才,有他教导你,我很放心,快去吧,别让你老师等太久。”  他背过身去,摆了摆手,让黄叙早点离去。  黄叙后退两步,跪下磕了三个头,说道:“父亲,母亲,你们保重。”  府外早有马车在此等候,黄叙上了马车,跟庞德公拱手道:“老师,咱们可以出发了。”  庞德公答应一声,让他找位置坐好,告诉赶车的仆人可以走了,向襄阳出发。  这一路上黄叙都闷闷不乐,庞德公劝解道:“叙儿不必担心,襄阳离这很近的,如果你想家了,我会安排人送你回来的。”  “老师,我没事,只不过第一次离家有些伤感而已。”黄叙回答道。  “嗯,叙儿,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庞德公问黄叙道。  这就开始考校了嘛?黄叙略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师傅,我想要做咱们大汉的霍去病,北抗匈奴,逐鹿外族,让他们通通滚回自己的老家。”  庞德公一拍大腿,叫了一声好,夸奖道:“叙儿,好志向,男儿就应该志在四方,到了襄阳,为师就先教你兵法,谋略。”  这些正是黄叙所欠缺的,当然是乐之不得,连忙点头称是,一切由师傅做主。  这一路上,师徒俩一问一答,问题设计各个领域,黄叙都能对答入流,庞德公脸上挂满了笑意,对这个徒弟他是越来越满意了。  庞德公有心继续拷校,问道:“叙儿,你对现在的大汉朝有什么看法?”  听到师傅有此一问,黄叙一怔,心道:“师傅如此问,是什么意思?自己要不要照实说,大汉朝马上就要分崩离析了。”  庞德公看着黄叙神色在不断变化,就知道自己问对了,黄叙平时绝对有思考过类似的问题,也不着急,面带着微笑等着他回答。  黄叙抬起头,见庞德公正微笑着看自己,才恍然大悟,原来只是普通的拷校而已,是自己想太多了,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现在的大汉看似强大,实则危矣,内有权臣当道,残害忠良,外有匈奴虎视眈眈。百姓受尽了世家大族的压迫,苦不堪言,有病无药医,恐怕已经到了活不下去的边缘,若有人挑起事端,大汉怕是......”  庞德公越听越心惊,自己四处游学多年,才得出类似于这样的结论,没想到自己徒弟能说出这样的话,要都是他自己推论出来了,那这个徒弟收的太值了。  他连忙问道:“叙儿,这都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听别人说的?”  “都是徒儿闲来无事的时候,瞎想的。”黄叙恭敬的回答道。  庞德公微笑着点点头,夸奖道:“叙儿,真乃天才耶。”  听到师傅的夸奖,黄叙心里暗笑,恭敬说道:“师傅,您谬赞了,徒儿愧不敢当。”  “不知老师可听说过太平道?”  庞德公沉吟了一下,询问道:“叙儿,说的可是那用符水救人的太平道?”  “正是,前段时间义阳就出现了他们的身影。”  听说太平道很早就出现了,各个州县都有他们的身影,替平民看病治病是分文不取,说是仅用一碗符水就能医好各类病症,在民间素有好名声,更有甚者尊称他们为活神仙。  “我曾近距离观察过他们用的符水,闻到一股草药的味道,应该是用草药伪装成的,但免费救人是真的,这有什么特殊意义不成?”庞德公不解的说道。  “这样伪装自己,必有他们的目的,现在百姓生活苦不堪言,他们却如此大公无私,必然会有大量没有出路的人愿意追随他们,到了那时,太平道振臂高呼,大汉必然会陷入战乱之中。”  庞德公细想一遍,正如黄叙所说,太平道很可能成为大汉祸乱的根源。  这一定要上奏朝廷,做好防范,防止太平道作乱成功,他对黄叙说道:“回到襄阳,我就通过友人将此事上报朝廷,平定太平道之乱,叙儿你当属首功。”  黄叙嘴上称是,心里却不以为然,太平道现在只是征兆而已,还没有祸乱大汉的能力,没有人会搭理的,师傅太想当然了。  到襄阳已经是次日的下午,庞德公吩咐仆人带着黄叙去休息,他去给友人写信,诉说太平道的事情。  坐了这么久的马车,黄叙被颠簸的都快吐了,真不知道庞德公一介书生怎么会那么有精神。  在屋内休息了一会儿,黄叙的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准备出去逛逛襄阳城。  进城的时候也没顾得上仔细的看,在庞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庞德公,最后被仆人告知庞德公出门会友去了。  无奈黄叙只好和仆人知会一声,他出去逛逛襄阳城,师傅要是先回来就告知他一声,说完就出了庞府。  襄阳城地理位置优越,陆路往北经新野、宛城可抵达天子之都洛阳,水路往南宜城、当阳、江陵可达汉寿。  因此,各处的行商都在此汇聚,襄阳的繁华程度远超南郡的治所江陵。  黄叙逛了一会儿,觉得肚子有些饿,就找了一家不算大的饭馆,在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下,点了一盘熟羊肉和一壶清酒。  很快,店小二就把黄叙点的菜和酒端了上来,黄叙夹起一块羊肉放在嘴里,虽然有股淡淡的膻味,但是很有嚼头,比后世的家养的羊肉好吃多了,又尝了口清酒,度数不是很高,顶多相当于后世的啤酒,难怪古人喝酒是按坛子喝的。  黄叙正低头吃着羊肉,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这位兄弟,我可以坐在这里么?”  黄叙抬头一看,好一个翩翩美少年,面冠如玉,身着一身白衣,腰间斜挎着一柄黑色长剑,正盯着自己。  “请便,就我自己没有别人。”黄叙扫了一眼饭馆的大厅,发现早已坐满,只剩自己对面这一个位置。  少年抱拳,说道:“那就多谢了。”他向店小二要了碗面,坐在对面吃了起来。  观此人行为举止,应该是似普通人,黄叙转头对店小二,喊了句,“给这位公子上盘熟羊肉,再来两坛子清酒。”  店小二下去准备了,美少年却推辞道:“这位兄弟,我一碗面足矣,不用破费了。”  黄叙摆了摆手,说道:“唉,话不是这样说的,相见便是缘,你我二人有幸在一张坐桌子上吃饭,不喝一杯怎么行呢?”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才对嘛,我叫黄叙,不知兄弟尊姓大名?”黄叙对着少年道。  “颍川阳翟,徐福。”  徐福?汉末的历史上也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大才啊,难道他是一个被埋没了的人才?黄叙心中默念,系统给我查下徐福的属性。  “少年徐庶,武力67,智力86,统帅60,内政59。”  哦,原来是他,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徐庶,好高的属性值,而且这还是少年时代,还未弃武从文,那中年时代的徐庶岂不是属性爆表,不愧是被大耳贼刘备称为王佐之才的人。  如此大才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当然不能放过了,一定要好好结交,黄叙举起酒杯,“徐兄,为了咱俩的缘分,干了这杯酒。”  少年徐庶好刀剑,也是爽快之人,同举杯一饮而尽。  “颍川与襄阳相距甚远,不知徐兄怎么跑到襄阳来了?黄叙很好奇,难道因为自己的关系,导致历史发现改变,使徐庶提前弃刀剑从文游学啦?  ”不瞒黄兄,我从小爱舞枪弄棒,欲遍访天下名师,学其技艺。待技艺大成时,然后做一游侠,行侠仗义,岂不快哉!前段时间,我听说义阳黄忠,黄县尉率县兵大破西山贼,勇不可当。因此,我慕名而来,希望黄大人能指点一下我的武艺。谁知道等我到义阳的时候,才知道黄县尉升任江陵副都尉了,我就追随而来,没想到转来转去却来到了襄阳。“  徐庶说完,却看见黄叙在对面发笑,面露不悦,说道;”黄兄,因何发笑?难道是笑我不识路么?  黄叙见徐庶要生气,马上收起了笑容,解释道:“徐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笑的是咱俩真的太有缘分了,刚才忘了介绍了,我也来自义阳。”  ”难道黄兄是黄忠,黄都尉的公子?“  黄叙点了点头,说道:”对,我也没想到徐兄竟然是来找我父亲请教武艺的,我修书一封,徐兄拿着信给我父亲看,相信我父亲会倾囊而授的。“  ”那就多谢了,不知道黄兄怎么会出现在襄阳城?徐庶双手抱拳,询问道。  “我在这里拜师求学。”  “哦,原来如此,不知黄兄拜在哪位名师门下?  “我的老师是庞德公。”  庞德公那可是名传荆州的大才,没想到黄兄这么有福气,能拜在他的门下。  “黄兄果然了不起,再加上有庞德公这位名师的教导,定能成为我大汉的国之栋梁。”  “黄某何德何能得到徐兄的如此称赞,实在是愧不敢当。”  徐庶摆手打断黄叙的话,说道:“唉,黄兄,不要谦虚,我曾和游方术士学过看相,黄兄绝非池中物。”  黄叙很惊讶,没想到徐庶还会看相,“没想到徐兄涉猎如此广泛,在下佩服。”  “稍有涉猎而已,对与不对就不好说了,信则为真,不信则为假。”  “徐兄高见,不知道徐兄对此时的大汉有何看法?”  此时,大汉宦官乱政,结党营私,百姓吃不好,穿不暖,有病无药医,时常有人生病无药而死去,如此下去大汉危矣!  黄叙轻拍手,对着徐庶道:“徐兄,你的观察力真敏锐,直接看透了本质,百姓就好比河中水,大汉好比水上漂的船,要知道水既能载舟,亦能覆舟,长此以往后果堪忧啊。”  “黄兄,好比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大汉的官员要是多几个像黄兄这样的大才,想必无忧矣。”  黄叙叹了口气,紧盯着徐庶,严肃的说道:“徐兄,我能不能在这求你一件事。”  “黄兄,请讲。”  “假如大汉真有那么一天,请徐兄助我破敌,还我大汉一个朗朗乾坤。”黄叙站起身,深深的拜了下去。  “黄兄高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愿为黄兄鞍前马后,以效犬马之劳。”徐庶郑重的说道。  这下应该稳妥了,徐庶本就是至孝之人,必会信守承诺,谋士已有,领兵的大将该去哪里找呢。  “好,咱这就回家,我写封信给你,我父亲看后自然会明白的。”黄叙面带微笑,对着徐庶说道。  徐庶摇了摇头,说道:“黄兄,不必了,我已决定弃刀剑,遍访名师,学习知识。行侠仗义可救人,但只能救少数人。我要造福天下,定要学那治国用兵的本领。”  黄叙心中暗赞,不愧是智力86的牛人,这么快就想好自己以后要走的路了,“徐兄明智,刚才我还想提醒你要造福天下,单单武艺高强是行不通的,没想到徐兄早已想好了,黄某佩服。”  “黄兄,就不要取笑我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启程回家了,出来这么多天也没往家带个信,母亲应该担心坏了。黄兄,咱们有缘再见。”说罢,徐庶离开了。  黄叙抱拳道:“我很期待着与徐兄的下一次见面。”  下一次见面,估计是几年后了。徐兄,我要让你名传大汉,名流千古,不再如历史上的那般暗淡无光。  黄叙结了帐,离开了面馆。  回到庞府,叫住一个旁边路过的仆人问庞德公回来了么?得到的结果是还没回来呢,黄叙只好回到自己的小院。  天快黑的时候,庞德公才回到府中,告诉黄叙明天开始给他上课,上午两个时辰,下去两个时辰。  黄叙怕第二天起不来,晚上很早就睡了,他可不想第一课就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没有哪位老师可以容忍学生迟到。  很早就到地方等庞德公,课中黄叙一点就透,偶尔还能举一反三,这点庞德公非常满意,时而笑的合不拢嘴,有哪个老师不希望自己的学生聪明伶俐呢。  两个人,一讲,一听。一问,一答。时间过的飞快,黄叙的理论知识飞速的增长,以前不怎么明白的地方都渐渐清晰起来。  等肚子饿的“咕咕”叫了,才停下来,发现太阳早已向西西偏了,师徒两人相视而笑。  中午的休息时间,黄叙也不浪费,不住的练习射箭,总是感觉差一点,就是抓不住那丝灵感。  黄叙坚信如果能抓住这丝灵感,突破到箭术的第一阶段是必然的,不能着急,只能慢慢来。
  在人忙起来的时候总感觉时间过得飞快,又到了听老师讲课的时间,黄叙简单的用清水擦了身体,来到庞德公的书房。  只见庞德公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了,黄叙上前告罪,说道:“老师,学生来晚了,请老师责罚。”  庞德公手一指旁边的位置,意思让黄叙坐过去,并没有追究他来晚的事。  就这样大半年的时间,转瞬即过,黄叙来这襄阳城已经七个多月了,不但身体壮实了许多,箭术也在前不久突破到了第一境界。现在单靠箭法已经可以完虐三流高手,不过他还有些不满意,更加变态的训练自己,不求能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最起码可以在混战中保证自己的安全。  在这期间系统已经清醒了七次,黄叙有了七次抽奖的机会,为了抽取一把落雁弓和百支金花箭浪费了五次机会,幸好最后抽了出来,否则黄叙哭死的心都有,还剩两次机会,准备留着以后再用,毕竟现在还用不到上面的东西。  虽然落雁弓和金花箭浪费了五次抽奖的机会,但等黄叙把弓拿到手的时候,感觉自己赚大了,一把泛着黝黑光泽的大弓,弓背似木似金属,浑然一体,弓弦是用一根上好的牛筋做成的,果然是一把宝弓。  黄叙迫不急待取支普通箭,试射一箭,结果比他之前的那把弓射程远二十步,如果用金花箭的话,可能还要远上很多。这可是战场上偷袭敌将的一大利器,想想看敌将本来站在普通弓箭的射程之外叫阵,这把宝弓射程差不多是普通弓的一倍半,若在偷袭的情况下,配合黄叙的箭术有很大的可能射杀敌将。  快过年了,庞德公给黄叙放了长假,让他多在家陪陪父母,黄叙牵着匹驽马,出了襄阳城,向江陵的方向狂奔而去。  走到半路的时候,看到官道上回襄阳的人渐渐增多了,大多数都像是从前面逃回来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黄叙下马伸手拽住一个往回跑的中年汉子,问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家都跟逃难似的。”  中年汉子看黄叙一眼,劝道:“小伙子,你还是骑着马往回走吧,听说前面不远处的山上出现了一只碧眼秃尾的老虎,凶恶的很,已经吃了好多过路人了。”说完,挣开了黄叙的手,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黄叙看了一眼跑开的中年汉子,决定还是先过去看看情况如何。有落雁弓在手,加上前不久刚突破箭术第一境界,黄叙现在的底气很足,想必一头老虎还奈何不了自己。  黄叙拨马上前,陆陆续续的又有很多人和黄叙擦肩而过,有几个人想要提醒一下黄叙,怎奈马跑得快,只得叹口气,继续往回跑。  现在已经离那个中年汉子说的那座山很近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黄叙皱着眉往前继续走,地上偶尔还能看见残值断臂,似的被什么野兽撕咬过一样,这些人本来是回去和家人过团圆年的,没想到就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荒郊野岭的野兽嘴里,黄叙暗骂一句,“该死的畜生。”  黄叙催马想继续往前走,奈何这匹驽马说什么都不迈步,下马拽了几下,它也不在往前走一步,要不是黄叙拽着它,估计它早就往回跑了,应该是处于动物的本能惧怕前面的猛虎。  无奈黄叙牵着马回到了山脚下,自己背着金花箭,手拿落雁弓又回到山坡上,小心的观察着四周,恐怕此时的自己早已被饿虎给盯上了,小心的从背后抽出一支金花箭,搭上弓,随时准备射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半个多时辰,黄叙额头上已经出现了虚汗,任谁精神长时间紧绷着都会吃不消,心道:“好狡猾的畜生,这么久了还不出来,看来我得卖个破绽给它。”  说着黄叙本来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但他眼睛不断地扫着四周,手里的弓箭已经蓄势待发。  忽然,周围起了一阵怪风,龙从云,虎从风,黄叙知道它准备对自己下手了,手里的弓箭不由得紧了紧。突然,感觉背后一股怪风袭来,黄叙也顾不得形象,侧面翻滚躲了过去。只见对面出现一头碧睛秃尾的白色猛虎。  “吼 ~~ 吼 ~~ ”  张着血盆大口,呲着獠牙,不住的对着黄叙吼叫,黄叙现在有点后悔听那位中年汉子的劝告了,这头恶虎明显已经相当于人类中二流武将的实力了,虽然黄叙可以伤到它,估计很难把它杀死。  既然已经来了后悔也没有,黄叙手持落雁弓,搭上金花箭,拉满弓,瞬间就将金花箭射了出去。  那头恶虎好似知道自己有危险一般,想侧跳躲避,奈何这只箭是又快,又准,又狠,本来对准它眼睛的一箭,在它起跳的瞬间,直接钉到了它的前腿上。  “吼 ~~ ”  落雁弓威力本来就大,钉在恶虎的前腿上,疼的它哀嚎一声,从空中跌落下来,恶狠狠的瞪着黄叙,尝试几次终于站稳了,一步一步向黄叙走来。  早就知道这一箭不可能重伤这头恶虎,黄叙早在它中箭的时候就开始往后撤,弓箭手最重要的就是走位,要与猎物保持一定距离,在前世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黄叙又怎么会犯这么简单的错误呢。  由于恶虎的前腿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它的一扑,一剪,一扫都会受影响,再加上黄叙刻意的和它保持距离,恶虎随着时间的增加,脾气越来越暴躁,不顾自己的前腿的伤势,一心要把黄叙弄死,才肯罢休。  黄叙也没着急,稳扎稳打,射一箭,换一个位置,与恶虎进行消耗战,它身上的伤逐渐变多,血流的也快,渐渐地动作变得缓慢,最终倒地不动了。  此时的黄叙也累的不行了,见恶虎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没想到一头猛虎那么难对付,差点让自己搭上一条命,幸好最开始就伤了它的前腿,让自己有放风筝的机会。  休息了一会儿,黄叙走向恶虎,自己射向它的箭几乎都在要害部位,虎皮还算完好,拿回家去应该还有些用处。
  来到恶虎的不远处,黄叙搭弓,又射出一箭,正中恶虎的前额,鲜血喷溅而出,恶虎抽动两下,没了反应。  果然如此,黄叙心里暗骂,“好狡猾的畜生,今天你遇到我,活该你有这一劫。”  黄叙抽出防身用的匕首,小心的将虎皮整个拨下,回去找人做一件皮袄送给母亲,冬天的时候也会暖和点,不至于经常生病。  和那头恶虎打斗了那么久,黄叙早就饿了,生了堆火,将切成小块的虎肉用树枝串起来,放在火上烤。  没想到在大汉的第一次烤肉,是用虎肉做材料,这是在前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唯一遗憾的是缺少孜然什么的,否则会更好吃。  还没等虎肉串熟透,黄叙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也顾不得烫,味道实在是太诱人了。  在他吃的正香的时候,远处传来脚步声。  黄叙一把抓起旁边的落雁箭,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中年汉子左手牵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不慌不忙的往这边走来。  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孩,手指着黄叙,对着中年汉子说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山上有人生火。”  中年汉子微笑着点头,说道:”小史阿真聪明,眼神真好。“  此人,身着粗布衣服,腰挎一柄长剑,右手上的老茧,应该是常年用剑的导致的。来的方向也是襄阳,必然知道此山上有恶虎出没,他还能镇定自若的牵着小孩子走这里,想必对自己的身手极有自信。  黄叙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小心的戒备着,不由得握紧了落雁弓。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黄叙的附近,中你汉子见黄叙小心的防备着自己,干笑一声,说道:“小兄弟不必如此,我和徒儿只不过是路过此地,见山下拴着匹马,想必它的主人已经上山来除恶虎,就上来看看。”  “没想到小兄弟如此的年轻,就能独斗这变异的恶虎,王某佩服。”中年汉子看了眼边上的死虎,抱拳道。  见来人没有恶意,黄叙也松口气,射杀恶虎浪费太多的精力,现在根本发挥不出自己一半的实力。此人虽然没有一丝高手的气势,但从他的神态,动作就能判断出他是一用剑高手。  “只是侥幸而已,要是第一时间射伤这头恶虎的前腿,我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呢。”黄叙示意坐下说话,顺便烤烤火,此时的冬天还是很冷的。  三人围着火堆做了下来,中年汉子摆手道:“唉,小兄弟谦虚了,我看恶虎的身形,想必其实力已经不下于二流武者了,能射杀它绝非侥幸。”  黄叙笑了笑,没有搭话,手里不住的翻动着虎肉串,香味不断地散发出来。  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早就盯上了黄叙手中的肉串,片刻也不离开,黄叙无奈的将熟了的肉串递过去,说道:“给你,小心烫。”  那小孩没有立马接过来,眼睛看向他的师傅,在看到师傅点头后,才迫不及待的接过肉串,顾不得烫就往嘴里塞,不住的喊道:“好吃,真好吃,师傅你也吃。”  黄叙又在边上多削了几支树枝,串上切成小块的虎肉,分给递给中年汉子一些,说道:“放在火上烤,很快就熟了。”  中年汉子第一次见如此的烤肉法,不由得惊奇道:“小兄弟,此等做法是何人所创,真是绝了,我曾去过羌人部落,匈奴等地,他们都是直接烤牛羊腿,或者整只烤,虽然也不住的翻动,但大多数都会烤焦一部分肉,里面的肉有时还带着血丝,说真的很难吃。”  黄叙眼前一亮,这还真的提醒我了,大汉的吃法还是很单一的,哪有后世的百般花样。这倒是一条财路,回去和父亲商量一下,也不知道父亲的私人部曲组建的如何了。  ”是我自己闲来无事弄得,这野外没有材料,要不还会香上百倍的。“  那小孩吃的满嘴都是油,”大哥哥做的肉真好吃,史阿吃的好饱。“  听到史阿两字,黄叙转动烤肉的手,明显一顿,轻轻撇了眼虎头虎脑的小孩。  难道他就是魏帝曹丕的剑术老师,师承于剑术大师王越,怎么和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差距那么大。假如他真是那个史阿,那旁边坐着的中年汉子,就是他师傅王越,那个十八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以锋的的辽东大侠么?  ”好吃,就多吃点。“黄叙将手中烤好的肉串递给了史阿。  黄叙拿起一肉串也吃了起来,随口问道:“大叔,你俩这是要去哪里啊?”  “准备回帝都洛阳,我在洛阳开了一家武馆,这次外出收徒,离开那么久,也该回去看看了。”  黄叙心里已然确定他就是王越,那小孩是他的首徒史阿,现在的自己一介白身,不可能收服王越,看来只能等以后再说了,心中默念,给我探查王越的属性值。  黄叙的脑子里出现一段话,”王越,武力95,智力62,统帅51,政治30。“  天下第一剑客,果然不是吹的,武力真变态,处于超一流武将和一流武将之间,等有势力后,一定要把他和史阿同时拿下。  ”洛阳可以好地方,大汉的帝都,一定是繁华似锦,真想去看一看。“黄叙感叹道。  ”那就去看看呗,洛阳确实很好,一切应有尽有,如果小兄弟到洛阳的话,来我王氏武馆,我必扫榻相迎。“中年汉子对着黄叙说道。  ”对呀,大哥哥我在洛阳等你,到时你还做烤肉给我吃。“  黄叙笑着,摸了摸史阿的头,说道:”原来你就想我去给你做吃的啊。“  史阿打掉黄叙的手,绷着小脸,严肃的说道:”不许碰我的头。“  黄叙尴尬的笑了下,拿着虎皮站起身,抱拳对着中年汉子说道:”我得走了,要不天黑之前进不了城,就得住荒郊野外了。“  ”小兄弟,那有缘咱们再见。“  黄叙转身离开了,后面传来史阿的喊声,”大哥哥,一定要来洛阳看我啊。“  ”知道啦“  下山取马,往江陵城的方向而去。
  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进入了江陵城,黄叙没做一刻停留,直接回家了。  刚到家门口,就有仆人迎了上来,黄叙将马的缰绳递给了他,吩咐他把虎皮放进自己的院内,往府中走去,大半年没回来,此时他最想见的就是母亲。  早已有人进去通了,”公子回来啦,公子回来啦。“  半年没回家,府中多了许多生面孔,有好多黄叙都不曾见过。他们见到黄叙后都停了下来,行礼道:“公子好”,黄叙也没端着公子的架子,点头一一回应后,继续向母亲的院落走去。  见过黄叙的下人,背后都议论说,公子和老爷,夫人一样,一点都没有架子,都很庆幸来到黄府做工,最起码不受主家的压迫,不必每天做活时都胆战心惊的。  刚走到院门,黄夫人就迎了出来,抹着眼泪,抓着黄叙的手,说道:”叙儿,你受苦了,你看都瘦了。“  黄叙任由母亲抓着自己的手,不住安慰道:”母亲别哭了,这半年多我过的很好,师傅也很照顾我,就是想你和父亲了。“  等他靠近母亲,才发现母亲挺着大肚子,黄叙急忙问道:“母亲,你这是怀孕啦?我是要当哥哥了啊!”  黄夫人点了点头,摸着肚子,说道:“已经三个多月了,你在襄阳求学,也就没告诉你。”  原来还想自己在外求学,父亲作为都尉指定不能经常在家,母亲自己一人得多孤独。这下好了,母亲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在家陪着她,省的母亲在家瞎想。  “最好是生两个,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让他们在家陪着母亲,多好呀。”黄叙笑着说道。  黄夫人手指轻点黄叙的额头,笑着说道:“休得胡说,哪有一次生两个孩子的,要是个女儿就好了,在家里陪着我,省的和你似的,说走就走了。”  黄叙摇着母亲的手臂,撒娇道:“那我多呆几天,多陪陪我的母亲大人,以后我也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母亲,回屋吧,外面冷。”扶着母亲进屋坐下,问道:“母亲,父亲呢?这么晚了,还在军营没回来吗?”  “他呀,回来还早着呢,每天就知道在军营练兵,以前不经常回来的,自从我有喜之后,才隔三差五的回来住,我都已经习惯了。”黄夫人叹着气,跟黄叙抱怨道。  “母亲安心。等父亲回来后,我去跟他说,让他经常回来陪陪你。”  听了黄叙的话,黄夫人急忙说道:“叙儿不必如此,你父亲忙的是正事,我也就抱怨两句,过后就没事了。你没必要跟他讲的。”  见母亲着急的样子,黄叙只能嘴上答应母亲,说不跟父亲说这事。但心里已经决定了,找时间和父亲好好说说,在他心里家里人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事现在可以放一放。  又和母亲聊了一会,母亲说累了,要休息,黄叙就回了自己的小院。  黄叙进院的时候,兰儿披着袍子坐在凳子上,盯着桌子上的虎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咳咳 ~ ”黄叙假装咳嗽了两声,兰儿听到声音后,急忙转过身,惊喜道:“公子,你回来啦。”  黄叙点点头,想捉弄下兰儿,挪耶道:“兰儿,刚才想的那么入神,是不是在想公子我呀?”  兰儿听了黄叙的话,小脸立马的红了,红噗噗的小脸甚是醉人,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哪有,才没有呢。”  要不是黄叙耳力惊人,就听不见兰儿说的话了,黄叙不在逗他了,说道:“兰儿,把那张虎皮收起来,就去睡觉吧。”  兰儿答应一声,抱着虎皮就跑了。  看着兰儿慌忙的跑了,黄叙笑了笑,回屋躺在床上,为了赶路他已经几天没睡好觉了,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黄叙准时醒了过来,早已经养成了习惯,简单洗了脸,来到演武场,拿起一把普通长剑就舞动起来。  箭术到了此境界,已经不是苦练能提高的了,等机缘一到,自然会顺利破境。在襄阳的时候,看别人舞剑,他偷学了几招,早起就舞了起来。  几遍过后,也没找感觉,感觉自己的动作别扭,一点也没有当初那个人舞剑的灵动性,黄叙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用剑的天赋。后来仔细一想,是自己多虑了,要是人人都看一遍就能学会,那岂不是人人都是剑术高手了。  吃过早饭,和母亲了招呼,拿着那张虎皮就出门了。找了一家在江陵城还算是比较大的制衣坊,进门就有伙计迎了上来,一看黄叙就是哪个家族的公子,殷勤的招待着,“这位公子需要点什么?”  黄叙开口问道:“听说你们这能定制兽皮袍子?”  伙计一听,果然是大买主,自己赚钱的机会来了,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公子,这你可就来对地方了,我们制衣坊的皮制袍子是方圆几百里之内最好的了,不知这位公子是要看成品还是要定制呢?”  “我要定制,材料我带来了,你看能不能制成女款的袍子?”说着,从包袱里取出那张虎皮,放在桌子上。  伙计看了眼桌上的虎皮,我的乖乖,这得多大的老虎能拨下这么一大张虎皮,空气中还能闻到一丝丝的血腥味,一看就知道刚拨下来不久,伙计慌忙对着黄叙说道:“公子稍后,我去请掌柜的过来看看,这我可做不了主。”  黄叙点头,算是同意了,伙计急忙往后屋跑去。  不久,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者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之前的那个伙计,老者仿佛没看到黄叙一般,径直走到桌子边,双手捧起虎皮,仔细观察了一会,直接说道:“留下吧,这个活我接了,三天后过来取袍子”说完,捧着皮子就走了回去。  黄叙刚想说话,就见之前的那个伙计过来,解释道:“公子,别误会,刚才哪位是我们老掌柜的,有名制衣的大师,据说还给当今天子定制过皮袍子呢。制成的皮袍子一定会包您满意的。”  “那好,我三天后再来。”
  交了定钱,黄叙走出制衣坊,能给天子做袍子的老师傅,手艺一定不差。  再有不久就到春节了,江陵城街面上卖货摊贩比平时多了许多,都想在多卖点钱回去好快快乐乐的过节。黄叙想着回去也无事,不如在江陵城好好转转,话说来了江陵还没出来转悠过呢。  早知道带着兰儿出来好了,她要是在一定会高兴坏的,黄叙笑着摇了摇头,不在想了。他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闲逛着,看着过往的人群,思绪万千,要是没有战争多好,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也不知道几年以后,这些忙碌的人还有几人能活着。  “哟,那个小妞不错,模样还挺俊,给本少爷看住别让她跑了。”  “是,少爷”  “救命 ~ ,救命 ~ ”你们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黄叙听到有人喊救命,四周扫了一眼,也没找到声音的来源,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就没在意。这时,前面传来掀翻东西的声音,黄叙向前走去,见不远处围了一圈人。  刚走近,就听到有人嘀咕,“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这回可惨了,被张府的小公子看上,怕是保不住清白之身喽。”  黄叙很不理解,难道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有强抢民女这一说么?此时已经围了很多人,黄叙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挤了进去,看到一个年轻公子哥打扮的人追着一名年轻女子,旁边站着四个凶神恶煞的随从。估计是那公子命令几个随从在一边看着,否则也容不得女子围着货摊来回转圈。  “小娘子,还是别跑了,乖乖跟我回府,我包你吃穿不愁。”  年轻女子边跑边哭,不住的祈求着:“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不要再追我了。”  公子哥停下脚步,气喘嘘嘘的指着她,跟随从说道:“你们四个给我上,抓住她本少爷有赏。”  “是,少爷。”四个人坏笑着向女子围了过去。  这回女子可真害怕了,惊恐的往后退,之前她知道那公子哥追不上她,还没太过担心,看四人已经围了过来,哭着喊道:“你们理我远点,别靠近我。”  眼见女子就要落入四人的手中,黄叙走了出来,高声喊道:“大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难道就不怕把你们关进大牢,受那皮肉之苦么?”  公子哥见竟然有人敢出来英雄就美,冷笑一声,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的闲事?”  “儿子你骂谁呢?”  “就骂你呢,你能把我怎么样?”公子哥撇了黄叙一眼,不屑的说道。  黄叙看着一脸得意的公子哥,哈哈大笑道:“我可没你这不孝的孩儿,别在这跟我套近乎。”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跟着笑起来,没想到黄叙两句话就让他吃了一个小亏,这在以前可没发生过的事情。  公子哥之前就感觉不对,没细想,等反应过来话已经说出口了,见周围的人都在笑话自己,不由得恼羞成怒,手指着黄叙,对着那四个随从喊道:“给我打,打死了我兜着。”  几个人放弃了年轻女子,纷纷抽出怀中的匕首,向黄叙围了过来。黄叙连恶虎都射杀过,怎么会怕这几个小小的随从,决定先下手为强,直接冲了过去,还没等随从们反应过来,黄叙已来到了他们近前,侧身躲开刺来的匕首,一拳正中其中一个随从的腹部,随从倒地不起。其他三人又围了上来,黄叙也没停手,寻找机会逐一击破。  一会的功夫,四个随从就倒地不起了,虽然黄叙没有下死手,但也够他们难受的了。  公子哥见四个随从竟然不敌一个黄叙,心里有些害怕了,担心黄叙会收拾他,急忙的招呼地上打滚的随从赶快走,挤出人群后,公子哥喊了句,“你给我等着,我早晚会回来收拾你的。”  黄叙听到后,笑了笑,没理会他。来到年轻女子的边上,问道:“你没事吧?早点回家吧,别再让人盯上了。”说完,黄叙转身就离开了。  女子还没来得及说谢谢,黄叙都走远了,于是麻利的整理下衣服,向城门快步的走去。  回到黄府已是中午了,黄叙陪着母亲吃过饭后,就来到父亲的书房,寻得一些兵书,看的津津有味。  转眼间,三天就过去了,练完武艺之后,匆匆的来到制衣坊,原来的那个伙计早早就等在门口,看到黄叙后,直接说道:“哟,公子来了呀,等候您多时了。”  将黄叙请入店内,伙计双手捧出一件白色虎皮的袍子,黄叙接了过来,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的那张虎皮做的袍子。伙计说道:“公子,这件皮袍已经用特殊的方法将那股血腥味处理掉了,样式也是按照市面上流行的样式做成的,由于您提供的这张虎皮毛质很好,再加上是很少见的白虎皮,成品之后呈现的效果好极了。刚才放在这里,好多人都相中了,羡慕的不得了。公子,你看怎么样?您算满意不?”  黄叙打开袍子,仔细检查了一遍,点头道:“不错,你们定制皮袍果然有一套,我很满意。”吩咐伙计把皮袍用东西包起来,付了钱,拿着皮袍就走了。  回到家里,直奔母亲的院落。此时,母亲应该还未午睡,还未进门,就喊道:“母亲,你睡了么?”  屋里传来母亲训斥的声音,“这么大了,一点都不稳重。叙儿,什么事进来说吧。”  黄叙吐了下舌头,推门进了屋,说道:“母亲,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说着,将皮袍取出来,放在母亲面前。  黄夫人停下手中的刺绣,接过袍子,说道:“好精美的袍子,这是很少见的白虎皮的吧?”  “是白虎皮,而且是一整张白虎皮制成的哦。”  “这么稀少的白虎皮,而且还是整张的,得花多少银钱?”黄夫人皱着眉,有些不悦道。  看着母亲要生气,黄叙赶紧解释道:“母亲,这白虎皮不是买的,是孩儿回来路过荒山,正好这头白虎行凶作恶,被孩儿射杀了,看这皮子不错,于是就把它拨了下来,制成袍给母亲御寒的,只花了制作费,没用多少钱。”
  “啊?那么大的白虎,得多危险,你有没有伤到哪里?”黄夫人急忙问道。  “母亲,放心啦,区区一只白虎而已,还伤不到我的,你儿子我还是很强的。”黄叙故作轻松的说道,浑然忘记射杀那只白虎时自己狼狈的样子。  “那是叙儿是最棒的。”黄夫人脸上挂着笑容,看着黄叙说道:“这个皮袍我很喜欢,但以后你可不许这么莽撞了,那么大一只白虎万一伤着你,可怎么办?”  “知道啦,母亲,我以后一定注意。”  随便聊了几句后,黄叙见母亲总是打哈气,一副很累得样子,就嘱咐母亲早点休息,自己离开母亲的小院。  “眼看就要过春节了,父亲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军营出什么事了吧?”黄叙在想要不要去军营找父亲,正好近距离观察下军营是不是和后世电视剧里演的一样。  “公子,公子,你想什么呢?”  听到有人叫自己,黄叙转过身来,看见兰儿拿着一截儿桃木,不解的问道:“没想什么,兰儿你拿桃木干嘛啊?”  兰儿手拿着桃木挥了挥,说道:“用这个做桃符啊,春节的时候挂在门上,可以辟邪驱鬼的。”  经过兰儿的提醒,黄叙还想起来,汉朝的春节主要是辟邪驱鬼,每家每户的门上都要挂着由桃木枝削成的两片桃木片,一般被涂成红色,上面写着“神荼”和“郁垒”。“神荼”“郁垒”是两位传说中能捉鬼除妖的神仙,再加上桃木也有辟邪的功能,所以门上挂着写着他们名字的桃符,是用来保护家里不受鬼邪侵袭的。  “这个外面不是有有卖现成的么?你怎么还要拿桃木自己做?”  兰儿点点头,认真的说道:“是有卖现成的,但我听别人说这个桃符自己做,效果才是最好的。”  看着兰儿一脸认真的模样,黄叙也不好意思打击她,笑着说道:“恩,兰儿真棒,注意削桃木的时候别伤到自己啊。”  “知道啦,公子,那我去做桃符啦。”  看着兰儿已走远,自己也该回去读书了,要是回到襄阳老师考校自己,回答不上来,可以是要被罚抄书百遍的。这可是很恐怖的惩罚,曾经的黄叙尝试过一次,后来差不多一个礼拜才缓过劲来。  黄叙在房间里看书直到晚上,等兰儿来叫他吃饭,黄叙才惊醒过来,不知不觉他已沉浸在兵书中,什么瞒天过海,围魏救赵,笑里藏刀 ........ 把自己带入其中,怎么设局,怎么解局,逐句深究,一下午时间收益良多。  放下手中的兵书,黄叙问道:“兰儿,我父亲回来了么?”  “老爷很早就回来了,看见公子在认真读书,就没进来打扰。说是让你吃过晚饭去书房见他。”兰儿从食盒中取出饭菜摆在桌子上后,回头对着黄叙说道。  黄叙走过来坐在凳子上,对着兰儿说道:“恩,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桌子上摆着三盘精致的小菜和一碗栗米饭,都是黄叙喜欢吃的菜,拿起筷子每样都尝了一口,口感很好,夸奖道:“兰儿,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公子你喜欢吃就好。”  很快就把桌上的饭菜消灭干净了,让兰儿收拾碗筷,自己则直接去书房见父亲。  走到书房的外面,见里面亮着灯,想必父亲正在等自己,直接敲门,喊道:“父亲,在里面嘛?”  “叙儿,进来吧,门没锁。”里面传来宏亮的的声音。  黄叙推门走进书房,父亲正在坐在书桌后面看书,行礼道:“父亲,您回来啦?”  “恩”黄忠点头应了一句,起身走了过来,说道:“叙儿过来,让我看看这半年瘦了没?”  黄叙迎着父亲向前走了一步,回答道:“没瘦,还长高了些,这半年师傅对我很照顾,也教了我很多东西。”  “恩,这个我相信,你跟着他能学到真东西,尚长可是是大才。都说读书万卷,不如行路万里,尚长行路何止万里,他见过的,懂得的太多了,几乎涉及各个行当,要是他去做地方官,治下的百姓,定会安居乐业。”  “自己的老师什么才能,自己很了解,可是他为什么不去当官,为百姓某福呢?”黄叙很不理解,就问了父亲。  黄忠叹了口气,愤怒地说道:“还不是现在朝廷被宦官,外戚把持着,忠臣被撤职的,被冤枉的比比皆是,尚长早就看透这些了,因此,才甘愿做一隐士。”  “哦”原来是这样,估计那些个隐士都是因为这个才不出山为官的。黄叙没在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耽误时间,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事,“父亲,之前我和你提的私人部曲,您老人家有没有放在心上啊?”  黄忠低头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的说道:“早就开始准备了,已经安排在军营里训练,到时我会让他们在剿匪的时候假死脱身。”  黄叙伸出大拇指,对着黄忠说道:“父亲,这招果然是高,前期不用咱们出钱粮,一切开销都有朝廷出,还能在军队里把让门培养成精兵悍卒,只是不知他们可不可靠?”  “放心吧,都是忠心耿耿的家丁和些许流民,不稳定的已经被我剔除了。”  “这样的人大约有多少个?”  黄忠微笑着,伸出一根手指,不知不觉在军营安插那么多人,没被人察觉,已经很厉害了。  “才一百个,有点少啊?”黄叙看着父亲伸出的手指,嘀咕道。  收起笑容,黄忠盯着他,严肃的说道:“叙儿,你让我组建私人部曲,一百人的都嫌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黄叙见父亲已经问了出来,也该告诉他了,回身向往看了看,小心关上屋门,回到黄忠的对面坐下,说道:“父亲,你认为此时的大汉还有救么?”  黄叙如此谨慎小心,想必有什么大事要告诉自己,黄忠竖耳倾听,没想到黄叙会问这种涉及朝廷的敏感问题,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反问道:“叙儿,为何如此发问?”  见父亲没有回答自己,黄叙又扔出一个更震撼的消息,“父亲,我说大汉要亡了,天下即将大乱,你信我说的话么?”
  黄忠瞪大了双眼,紧盯着黄叙,震惊的说道:“叙儿,你,你难道要做那乱臣贼子?”  听着父亲这话,就知道他误会自己了,幸好这是自己父亲,要是换作别人不得一刀把自己劈了呀,急忙解释道:“父亲,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会凭这一百人去造反啊?还不够给人塞牙缝的呢。”  仔细想了一下,黄忠反应过来,谁会傻到用几百人去造反,于是问道:“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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