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帅的男生不发朋友圈在朋友圈里说你就像游戏里那个我玩了二三十次才通过的关卡 过程可能慢一些 但总会过去的 什么意思

最故事:老公出轨了,我和两个小三成了好朋友当前位置:&>&&>&最故事:老公出轨了,我和两个小三成了好朋友栏目分类:   发布日期: 08:30楼主不经意间发现老公出轨了,楼主冷静地要他净身出户,而且知道了谁是小三,还和小三成了好朋友。看看是怎么处理老公出轨的吧!
事情还得从去年说起。
老公春风得意,刚刚提了项目部的主管,天南地北的应酬一下子多了起来。
如果不是那条短信,我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
是谁说得好,男人出轨往往老婆最后一个知道,所以,天都塌下来了,我一个人傻乎乎地顶着。
日,老公的手机上一条短信引起了我的怀疑。
短信不长,只有十二个字:我知道这不好,可我不能回避。
我看了一下,心里顿时开始疑惑。按平时表现来说,老公是不可能接到这种感性的短信的,但我留了个心眼,没有问他。
我总觉得,很多事情不是揭锅的时候,就不能揭,如果过早揭开的话,那么饭不熟,夹生了对谁都不好。
所以我一直在等。
那段时间,我一上网就流传着复制电话卡等消息,天真的我花了两千元,复制了一个老公的卡。
结果发现是骗子。
怎么监控他的手机,成了我心头的一件大事。
我在一家小学里面做老师,平时很忙,一个班上七十多个孩子,非常不省心。
不过,这也是个得天独厚的条件,有学生就有家长,有家长就有资源。
某个在移动公司工作的家长帮了我的忙,给我查到了老公的通话清单。
从2013年下半年开始,清单上显示,老公和一个号码来往密切,这个号码就是上次发短信的号码。
他们有时通话纪录达到了两个小时,我不知道在这两个小时里,这两个人能说些什么。
因为我们两个在家里,最长时间的交谈就是十几分钟。
这十几分钟里没有任何关于情感的话,顶多就是些鸡毛蒜皮。
就在此时,我又成功地发现了第二条短信:出差回来到我这里吧,晚回去一天。
这么赤果果的短信,让我愤怒了。
但愤怒之后,我想起了平时教育孩子的手法,遇到事情先想一下对错,别着急着下结论。
那天,我决定拨通那个女人的电话。
我是在公用电话上打的,响铃了半天,就当我将要放弃的时候,对方接电话了。
&喂,哪位?&
声音拖得长长的,媚媚的,一听就是个狐狸精。[!--empirenews.page--]
我冷静地对着电话说:请问是朱小姐吗?
对方嗯了一声,接了句:你打错电话了吧。
我肯定地说:没有,赵先生让我给你打电话,问您的卡号,一万块钱给您打账上,这事就算过去了,您没意见吧。
显然,这一万块钱让对方怔住了,她犹豫了一下,说:我想你真的打错电话了。
我回了句:哦,那真对不起了。
挂了电话,我回想这个声音,很甜很腻,就像颗太妃糖。
老公姓赵,所以,我说赵先生时,她很显然,怔了一下。
在尚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那种不要脸的关系之前,我要冷静,一切都要冷静。
其实,冷静也是件很好玩的事。
老公要出差,我问他什么时间回来。
他说了个日期,我算了一下,约摸十天。
他走后,我亲自去了他的公司,找到了他的老总。老总很忙,但听说我是他得力手下的老婆,抽出时间来接见了我一下。
我从他那里得到了老公出差的时间,比他说的少了两天。
那么这两天,他肯定在那个人家里度过。
说实在的,从老公办公室里出来,我有些头晕。
我坐在大理石台阶上想了很久,从前总觉得出轨这事是翻天覆地的大起大落,但没想到如此平静地在我身上发生了,而且到现在,我都很平静。
只是有点恶心。
老公家里农村的,但也并非那种贫寒之家,他父亲长年在外做生意,母亲带着他和两个弟弟,他是家里的老大,自然要出人头地,于是,考了差不多的大学,然后又留在了这个城市里工作。
我是本地人,我们的结合就是一个想要结婚的男人和一个想要结婚的女人相亲后的结果。
一切能淡出渣来。
我不承认多爱这个男人,就是在一起过日子而已。
但事实上,就像你平时不那么珍惜的东西,当被别人抢去时,你依旧会觉得恼火。
因为这个东西是你的,从法律意义上,他归属你所有。
老公这东西,也是东西。
尽管现在看来,他并不是东西。
八天之后,我给老公打了个电话,他那边很久才接听,后来他告诉我,他和客户喝多了,正在睡觉。
谁知道午睡之前,是如何颠狂云雨?
我觉得心里有东西炸开了,想对着电话痛骂他,但想了想,忍住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可是我的大谋又是什么呢?我不知道,现在想来,好好的和他维持这个家,然后生儿育女,生活一辈子,老了看看落日照在树梢上,也挺好。[!--empirenews.page--]
可又觉得,特别的没意思。
两天后,老公回来了,风尘仆仆的样子,一进门就大嚷,想死我做的菜了,同时在身上挨挨擦擦的,表明他这几天的欲望十分强烈。
不过,我没有让他得逞,我觉得,从此之后,我们这方面的生活应该断了。
我给这事做了一个恶俗无比的比喻,就像是挖鼻屎,你看别人挖也就算了,但如果那个人用挖过他自己鼻孔的手指给你挖,想想多恶心。
我又找到了那个学生的家长,果然,给老公打的这个电话没有任何漫游费用。
不知怎么,我觉得搜集这种线索,竟然是一件很愉快的事,虽然这事情让我恶心。
我把这些东西,都当成线索存了起来,分档别类,然后附上简要说明,关键时刻,这就是我最有力的武器。
说说房子,房子是我们两个一起供的,一起付的首付,至于他是不是净身出户,我不关心。我只想拿回我的那份。
再说说爱,我们两个,就是普通生活在一起的小夫妻,如果说相亲时还有些许小小的激动,那也不过是彼此深蓄已久不得释放的欲望在作怪。
这欲望就是促成两个人在一起的元素之一。
那天,我去交费,给那个手机号充值时,故意报错了名字。
那个收费的小伙子对我说,不对啊,名字不对。
我假装吃了一惊:啊,难道是她用朋友的身份证办的?没关系,她朋友我也认识。
小伙子心直口快:是不是***?
我点点头:好像是,不对不对,应该是***。
我故意换了一个字。
小伙子疑惑地摇头然后肯定地对我说:那你说得不对,这上面就是这个名字。
好了,我知道她的名字了,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其实这个世界上,你如果刻意想找某个人的话,不算是太难,知道了电话号码也知道了名字,通过人找往往能找到。
但我没有。
我只是加了她的微信,谢天谢地,她用手机注册的微信号。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果然是个娇情的女人,一片叶子也能发个朋友圈。
但她从来不发自己的照片。
没关系,我有办法。
朋友圈这东西,其实很可恶,你发着兴奋着,就忽略了一些细节。
比如她拍的风景处的地标或是马路上特殊的街景。
她还有一辆车,她会在开车时拍拍前方的东西,发个朋友圈。
我分析每一张图,放大每一个细节,终于知道了她的住处,而且,她前车窗下方,放了一个小黄人。
这就很好找了。
我只用了一个星期,就找到了她的车和人。[!--empirenews.page--]
她人不高,很瘦弱,很白,长发,五官看起来很漂亮。
有好几次,我都想拦住她,把事情问问清楚,可是我没有。
我觉得,这事是最笨的方法。
我无意中把自己学生的花名册落在了家里。
其实是有意的,那天老公调假在家里,我把花名册上的一个家长姓名,改成了三的名字。
那天,我急匆匆地打电话问老公是不是见到我的花名册了。
他嗯了一声,说:我无聊,正在看。
正中下怀。
现在我开始觉得这种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开始编织一个又一个的套了,我觉得我像一个猎人,等着这对男女落网。
可是落网了我又能怎么办呢?我还没有想好。
我现在看着老公,竟然莫名其妙地有了种好感,感觉某些时刻,他竟然也帅帅的。
其实,我是一直都看不起他的。
放学回家,我找我的花名册,同时观察老公的神情,看样子,他没有心事,或者是没有看到那个名字吧。
我刚要把这事放下,他突然就问我:你们班,有个叫顾**的?
嗯。我简单地回答他,同时装作毫不在意。
老公也装作毫不在意:嗯,今天看到你们的花名册了,看了这个名字,哦对了,他的家长,我好像认识。
我吃了一口菜,装出点小疑惑看着他。
老公低头吃饭:可能是重名吧,我认识那个,虽然离婚了,好像没有孩子。
男人真狡猾,能装。
确实比女人能装,因为他们理智,这理智是伪装的必要心理因素之一。
周末,我去了小三的小区,发现她的车停在楼下。
我坐在凉亭里面,等待着她出来。
很可惜,一上午时间,她都没有出来一下。
我等得很焦躁,可是越是焦躁,就离时机越来越近,我明白这个道理。
果然,下午时,她出来了。
她穿一件白色的裙子,很合身,也很漂亮。进了车之后,她半天才发动,隐约看过去,好像是在打什么电话。
刚刚发动车子,我就冲了过去。
我不是去碰磁,我没那么傻,况且我的体力也不允许我那样做。她的速度很慢,我转眼间就冲到了她的车前。
我拍拍她的车窗,指指地下。
她停了车,放下窗子,疑惑地看着我。
我笑了,对她说:姑娘,你看看你车轮下面好多玻璃,别扎坏了轮胎。
其实玻璃是我放的,我找了一个啤酒瓶子,摔碎了,然后把那些玻璃包装起来,撒到了她的车下面。
撒的时候,好像小区里一个老太太路过,看了一眼,但她没明白我在做什么。[!--empirenews.page--]
她下了车,感激地对我说谢谢。
我说没什么,然后说我也住在这个小区。
她恍然大悟一样哦了一声,但我知道,她根本不认识我,这小区里十几幢楼,她根本不会每个人都认识。
不过这样,就算是面熟了。
第二次,是三天之后,我跟踪她到了商场。
逛街是女人的强项,她累了,坐下来时,我装作偶然间路过她身边,惊喜地指着她:你怎么也来逛街了?
她似乎有些迷茫,但也就是那么一个机灵,就想起了我。
女人特有的爱好让我们两个惊喜地凑在了一起。
然后就是逛街,然后就是一起吃饭。
我们相互交换了姓名,当然,我给她的,永远只能是一个假名。
三天之后,我们两个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女人之间的友谊总是很容易,如果一方带有心机的去打造的话,就更容易。
一场始料不及的大雨,成全了我的悲伤,也成全了我的愤怒,冷冷的愤怒。
我们的称呼也开始改变,她喊我冰姐,我喊她小茹。
那天我们约好了一起逛街,一场大雨改变了我们两个路线,我装做无奈去了她家里,然后我说,这么好的雨天,两个无聊的女人,做些什么呢?
她笑了,对我说:姐,要不咱们喝点酒吧,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反正这些事在我心里憋很久了,我一直也找不到一个人来倾吐。
我笑了,轻轻打了她一下:说,是不是感情的事?
她也笑了,低下头:是感情的事,只不过不好向别人说。这事,我说了,你听了,就散了吧,我只当是倾吐了。
她拿了一瓶红酒,倒了两个杯子,分给我一个,然后又胡乱点了些外卖。
之后,我们两个坐在她的窗前,她给我看了一张手机照片。
照片让我触目惊心,是真的触目惊心。
就是普通的姿势,就如同任何一张电脑上的男女交欢之后的上半身照片一样,相偎依着,两个人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紧紧的。
笑得还很甜蜜,我从来没有见过老公这样笑过。
我觉得,自己心里有个角落快撑不住了,马上就要爆炸。
我迅速把手机还给了她,同时沉下脸问她:你让我看这个什么意思?
这次的变脸是真的变脸了,因为我内心的某个地方,被打碎了。
其实说到底,在我看到这张照片之前,我一直不认为老公出轨了,至少,从心底的某一个地方不相信。
但现在,不由得我不信。
小茹看到了我的表情,收回了手机,喝下一口酒,对我说:你不想听我的故事。[!--empirenews.page--]
我点点头。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但我始终清醒的一点,就是我不透露自己的身份,小茹喝得更多,后来吐了一地。
我们两个真的像好朋友一样勾肩达背了。
我不记得怎么回的家,清晨醒来,老公在一边收拾东西,还埋怨着:到哪里喝这么多,看看吐了一地,还说梦话。
我笑笑,心里却冷到了极点。
这个同床共枕的男人,我怎么不认识了,很陌生,好像刚刚从哪里放出来一样,陌生到我想不起来他是谁。
而且,他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听,我以前从来没发现。
我宁愿相信,这是我的错觉。事实上,这就是错觉。
他做好了早餐,依旧是我爱吃的,我却食之无味,我在想,下一步怎么办?
说实在的,这种冷静是痛苦的,我心里一直有个目标,他们必须付出代价,必须。
小茹打来了电话,我吓了一跳。转过头去,背着老公接了电话。
她的声音懒懒的:冰姐,昨天喝多了,真的喝多了。
我说:我也喝多了,都不知道怎么回来的。
她在电话里笑:我说送你,你说什么也不让送,后来指着我让我回去,都快翻脸了。
她的这句话让我定了心神,我本以为昨天会说点什么,但没有想到的是,因为怕她知道我的身份,送都没有让她送。
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其实心里还有隐隐的后悔,我也想知道他们的故事,结婚三年了,我想知道,是哪一个时刻,老公背着我开始偷腥的,是主动还是被动,是勾引别人还是被别人勾引,是喝了酒还是清醒的状态。
老公过来吃早餐,我无意中提到了小茹的名字。
我看到,他刚刚夹起煎蛋的筷子,微微停顿了一下。
我又提起花名册的事,老公笑笑,说:就是以前的一个客户,当年合作过几次,如果你能照顾一下孩子,更好。
他居然还好意思让我照顾孩子,他不知道那个孩子后面的名字是假的,是我添加改动的。
我这样做有自己的目的,就是要在老公那里树一个虚拟的人物形象,这样,以后所有的诘问或是细节,都有一个支点。
上班后,我找到办公室管材料的小王,要了许多硬纸白板。都是给学生做教材用的。
我这些白板分成了三份,每份有几十张。
这就是我以后的计划和进度,第一份白板,是我搜集到的所有线索,第二份,是我的进度和计划,第三份则是关于离婚等等的结果。
这种分析方法是大学时一位老师教我的,他说过,以后遇到麻烦事情之后,可以简单线索化,具体化,然后把这些线索重组,说不定会得出很好的解决方法。[!--empirenews.page--]
眼下这些情况我都知道了,我还知道了小茹在本市的一家机关里上班。
机关里的作风问题,是人人愿意津津乐道的,我有足够的信心和耐心把她的一切掌握,然后公布出去。
她们机关还有网站,上面有信箱,当然,我不会用这种笨方法。
贴大字报,其实很多时候是最有效的方法。
但现在,还不是时机,我要了解昨天我没有了解的一切。
为了与她亲近,我给自己虚构了一个情人,身高,体重,身份,名字等,又在网上找了一张照片,然后简单PS了一下。
顺便练习了一下多年没有碰过的PS技术。
然后就是在网上寻找偷拍设备,这些东西其实我没打算要太专业的,毕竟女人对于这些东西来说,太不专业了。
后来,我找到了一款监听的设备,只能录下声音,但待机时间特别长,店家给我说那是动态录音,有声音的时间才会录等等。
价格也不贵。所以我能接受,而且好安装,店家说一粘就行了。
我把所有的线索写在了白板之上,一拼之下,果然清晰多了。
我对着白板冷笑,觉得自己正在精心编一张大网,当然,这网之后,我一定会让身边这个男人净身出户。
小茹的机关离我不远,其实他们机关的社会存在感很弱,基本没有人知道这个部门的存在,即使知道了,也不知道这个部门是干什么吃的。
我动用了我的一些小关系,然后知道了一个学生的家长就在那个机关里上班,这个消息对我而言,是绝对的好消息。
放学后,我把那个学生留了下来。
带到办公室之后,小男孩都快哭了。我知道,他在班里的成绩不好,而且比较调皮,所以一带到办公室,他就知道下一步是什么。
只是这一次,我和颜悦色地给他讲了两道题,他才慢慢从害怕中解脱出来。
我问他妈妈是做什么的,他回答了那个机关。
我表扬他:这段时间,你进步比较快,这是个好消息,这样吧,你看这几天你妈妈有空没有,我想和她聊聊,把你这段时间的进步好好给她讲讲。
小男孩兴奋了,说:我回去就告诉她。
他走了之后,我拿出我的那些纸板,把小男孩的妈妈名字,添了上去,同时在下面画了几条折线,代表她能给我提供的需要。
画折线时,我的心小小地那么犹豫了一下,我要不要这样做?
可是,想到小茹手机上他们两个人亲密的照片,我的心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不过,以我现在的能力,我能想到的也就几点,第一,我想知道小茹在单位的表现,是不是那种大家眼里的非常勾人的女孩,再者,就是她的一些背景,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她前夫的信息和资料。[!--empirenews.page--]
我突然发现,做一件事,你如果搜集更多的资料,很多时候,你的掌控力就越强。
就在我研究白板时,我的一个同事进来了。
他看到了我在白板上写的东西,笑了笑:做课件呢?
我没正面回答他,只笑了笑。
对这个同事,我向来没有什么好感。据说此人人品不怎么样,尤其是是表现在女人方面,但所有他经历的女人,没有一个说他坏话的,哪怕被抛弃。
我心念突然一动,他走了之后,我把他的名字,也写在了上面。
我把白板收好,分组分门别类放好,长出了一口气。
老公的电话在下班时打来,说晚上不回家吃饭了,有个应酬。
我装出抱怨:天天应酬,真的就这么忙吗?
老公也抱怨:是啊,公司里你也知道离不开我,尤其是现在新项目,和几家公司来回一折腾,不吃点喝点,感情深入不了。
我想起了《手机》里的一个情节,决心试试。
我打电话给老公的一个下属,然后问他:你们今天是不是在某某酒店?
这个酒店是我随口说的,这个机灵的下属马上回答:是是,嫂子你放心,我不会让吴总多喝的,而且保证送到家里。
看来晚上他没有应酬,只是给同事安排好了而已,只不过,他的方法也太愚蠢。
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老公打来电话,说晚上不回家了,要陪客户一起去洗浴中心。
我叮嘱他:去洗澡可以,但别干别的事。
老公委屈地在电话里大喊:我做的事你还不知道啊,我讨厌那个地方,再说,我老婆这么漂亮。
我哼了一声,挂了电话。心中升腾起一片恶心。
面对欺骗,我只能选择忍耐吗?是的,还是那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
老公当夜没有回来,我却失眠了。
我想象他在小茹那白晰的身体上纵横起伏,心里说不出的孤单和愤怒。
第二天一早,我找了好几家报亭,终于在一家报亭里找到了不用记名的电话卡。
不还价,50块钱一张,里面含20块钱的话费,打完了可以充。
我买了张卡。回到家里,翻出多年前不用的一部手机,把卡装进去,然后又用这张卡申请了微信。
我用这张卡给小茹打电话,告诉她我昨天晚上失眠了。
她的声音里有小得意:我没有,太累了,冰姐,你不知道,他来时我已经睡了,又陪他折腾到三点,太累了。
三点,我的心酸楚无比。愤恨又在这酸楚之中,一点点破茧而出。
她凭什么这么得意,如果她知道我的身份,还会这么得意吗?呵呵。[!--empirenews.page--]
我觉得,我们总有撕逼的那一天。
上午,孩子的家长过来了,一见面就千恩万谢,还给我带了点小礼品。
我推辞不掉,就收下了,然后坐在那里,一本正经地说说孩子的成绩和表现,家长一个劲地点头。
再后来,我开始把话题往闲聊方面引,后来就问到了小茹的名字。
家长一怔,马上说:我知道啊,我们不一个部门,但见了面也打招呼说话的。
我笑笑:是这样的,我有个表哥,离婚的,这不有人给他介绍了个对象,就是你们单位的,我只在这里问问,你先不要给她提起啊,咱们都是女人,先打听一下。
家长点头称是,然后回忆状,欲言又止。
我关上办公室的门,对她说:有什么你就说就是了,我也只是打听一下。
其实家长们面对老师的时候,都是脆弱的,女家长尤其是。
她说小茹结过婚,前夫人品不怎么好,赌博而且家暴,后来离婚时,小茹坚决没有要任何东西。
我点头,但我相信,这绝不是她欲言又止的原因。
果不其然,家长告诉我,小茹好像在外面有人,因为单位里有人见过,她和一个男人从酒店里面出来,男人高高大大的。
哦。我点点头说:那这事就到此为止了,对了,她前夫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和她离婚呢?
家长摇头:不是,绝对不是的,他前夫我认识,以前和我老公一个公司,后来被开除了,现在听说在*地产那里做保安,名字虽然叫腾飞,但人却没有腾飞的性格。
他把名字也说出来了。很好,这些都是我要的资料。
我们两个又扯了一会儿,她坚持要请我吃饭,我谢绝了,我告诉她,我要回去给老公做饭,老公近期比较忙。
她羡慕地看着我:忙了好啊,忙了有钱赚。
我们分别之后,我给老公打了个电话,问他中午是不是还回家吃饭。
他说已经回了,下午有个外事活动,衣服换了,扔在了洗衣机里。不过不在家里吃饭了,下午的活动比较急。
中午,我回了家,打开了洗衣机,然后把他的衣服拿出来。
一点点嗅,女人这方面直觉很强,嗅觉也很灵敏。
在他的内衣上,我闻到了一种香味儿,这香味儿,不是我的味道,而是带着一种陌生的感觉。
当然,还有别的味道,让人恶心。
我在手机记事本上记录下来时间,内衣的颜色,牌子和味道的感觉。
这些都是证据,心血来潮,我还拍了一张照片。
我把他的衣服重新扔进了洗衣机,然后启动,这一切,我要打理得干干净净。
[!--empirenews.page--]坐在那里,忽然悲伤,想到自己,我这个人,到底经没经历过美好的感情呢?想来想去,有,但都是暗恋。
我不是一个有勇气的人,所以,只能自己担当这种暗恋。
高中时期,我疯狂地喜欢过一个男生,精确地计算出了他回家的路线和时间,就为了能在他恰好路过那个满是落叶的路口,看他踩过那些叶子,沙沙的声音和他笔直的模样,足以成为我好几天的喜悦。
我一共遇见了他62次,我都记在了日记里面。
当然,随着高三学业的紧张,我再也计算不出他的路线,而是投入到了和别的同学一样混沌的做题之中。
那段时间,我幻想过我是武侠小说里的女主角,他是男主角,我们两个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生活,甚至我还幻想了性爱的场面。
但这一切,都只是幻想。
阳光掠过屋里的镜子,那倏忽的反光,让我从回忆里清醒过来。
我想,为什么面对老公的出轨,我的冷静大于愤怒,想来想去,自己竟然苦笑了一下,我们确实是同床共枕,可是那些暗藏的激情与挂念,有多少能与初恋相提并论?
说到底,我还是不疯狂地爱他,只是觉得合适。
合适,这世间多少夫妻是以这种合适的状态存在的?我想,不少。
我把玩着刚刚到货的窃听装置,拨通了小茹的电话。
我直截了当地说:晚上有空没有,我想找你喝点酒,这段时间,老觉得闷,没有激情。
小茹笑嘻嘻地回我:我看你是面对那个人没有激情了吧,要不,我帮你介绍一个?
我笑了,说:不必了,我自己可以找得到。
约好了时间,我看着那个小小的窃听装置,那个直径不足一厘米的麦头,闪着冷冷的光。
就如我冷冷的心情。
店家说,这个东西充满一次电后,可以待机十天,有声音有录,没声音自动停止。
小茹家里出乎意料的乱,我去的时候,她还在忙着收拾东西。
我扬扬手里的红酒,告诉她今天晚上喝这个。
这是一个家长硬塞到我手里的,他说他做红酒生意,红酒对女人好处多多,喝了自然妙不可言。
我不懂得他说的妙不可言,总觉得红酒这东西不怀好意。
小茹看到了,兴奋地拉我坐下来,指着满屋的乱:看,折腾得,还没弄好。
我笑着让她收拾,但她这句话,让我觉得心里又又什么东西被拨动了。
两个人从床上折腾到地上,满地的衣物说明了什么。
是少有的激情,是我们之间所没有的激情。
我承认偷与正室的刺激,但这激情也是两个人爱意的重现。[!--empirenews.page--]
这一刻,我甚至有点羡慕小茹了,她离婚了,又马上有一个男人来这样爱她。
而我如果离婚了,是不是也能找一个这样爱我的男人,来满地激情地来爱我呢?
答案是未知,但这未知之中,已知的成份有了很多。
我走到小茹的镜子前,看了看自己,一身得体的中规中矩的衣服,短发,怎么看都像一个中年女教师应有的风采。
我看着满地爬着收拾东西的小茹,那微卷的头发,让我心里某个地方微微一动,继而疼起来。
我是多么不爱惜自己的娇娆,所以才任由自己成了眼下这副模样。
那一刻,我定下了心,要留长发。
还要好好保养自己,去健身房,不再委屈自己。
其实说到底,也没多当恶意的委屈,只是懒。
懒在时光里,懒在慢慢磨灭的青春里,懒在对生活的依赖里。
小茹收拾完了,兴奋地跑过来打断我的决心,问我晚上吃什么,家里什么菜都有,她可以去做。
说完这话,她不无得意地炫耀一下:他来时,总是说要暖下胃,于是我冰箱里就没有少过他爱吃的菜。
我又是一阵心酸。笑着对她说:我来时的路上,看到路边有个新开张不久的叫化鸡,早就在故事里看到过,就是没吃过,当时想买,排队的人多,现在可能人少了,你等下,我去买。
小茹按住我,严肃地说:冰姐,你来了就是客人,你等着,我去买。
正中下怀。
小茹简单收拾了下出门了,她走之后,我手忙脚乱,打开手提袋,拿出窃听的东西,才发现她的床下并没有空间,一时着急,找了好久,才勉强在床头找到了一个空隙,粘了上去,打开了开关。
小茹回来后,我已经收拾好了一切。
我抱歉地对她说:真不好意思,刚刚接到一个电话,一个朋友有急事让我过去,真的想跟你喝点酒,可是不能了。
很显然,小茹对这个不怎么习惯。
我顺便说了句:酒送你了,不如,你找别人一起喝,今天是个好日子,你没发现吗?
那天是日,学名:我要爱。
我对小茹说:看,这日子多好,你应该知道要和谁在一起。
她哦了一声,我看到,她眼神里又升起了希望的颜色。
走出小茹的家门,我往楼上看了一眼,我想,此时她应该给老公打电话了。或者不久,我就能接到老公的电话,说他晚上有活动,可能不回家了。
果不其然,二十分钟之后,老公发了条短信:晚上不回家吃了,有应酬,客户外地的,有可能晚些。
说得有理有据,不要脸之极。[!--empirenews.page--]
但想到,晚上就能录下这对男女的对话,激情,所有的声音,我心里竟然有那么一点点小小兴奋。
那天晚上,老公很晚才回来,我已经睡了,他轻手轻脚地进房,然后脱衣,上床。
我被惊醒,翻了个身子,将腿压在了他的身上。
他把我的腿轻轻扳下来。
我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但却无法再睡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几十分钟前,可能还在另一个女人的房间里面流连忘返,两个人再度激情了吧。
酸意泛起,但一想到我所搜急的证据,心里又慢慢坦然了。
我睡着了。
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没有脸的男人在追我,身材高大,肌肉突出,然后我就被追上了。
再往后,就是让人脸红心跳的细节。
醒来后,内衣一片悲伤的湿润。
有多久,我们没有在一起了?尽管有几次他想,但都被我拒绝了,我发现这些东西之后,是绝不能让他碰我的。
那个控鼻孔的理论,依旧恶心着我。
但现在,我能掌控的东西越来越多,我不怕,我知道得越多,就越有主动权。
老公没有给我做早餐,一大早就爬起来,说是公司里有要事,匆匆忙忙走了。
上午我后两节有课,所以不必那么起早,我给小茹打了电话,笑着问她昨天是不是过得很好。
她笑嘻嘻地,没有回答。
我知道,这满足感,就是最好的回答。
十天,有多少录音会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拿这个,抵挡我被背叛伤害的心。
坐在床上发呆,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
那个时候,这里还没有改造,是一片旧胡同,有个养狗的女人,很不讲理,狗也随了她的脾气,不讲理。
那天,我被她的狗咬了。
好好的走在上学的路上,然后狗就冲出来,把我给咬了。
这只狗我以前见过,看到小孩就狂叫,女人拉着狗绳,看着吓得奔跑的小孩,会发现尖利而欢快的笑声。
所幸咬得不重,只在腿上有两道浅浅的血痕。家里人找上门去,和那个女人理论,没想到她却破口大骂,说我不应该那个时候走在他们家门口,她的狗在那一刻是不栓着的。
家人不愿意和她纠缠,带着我去医院打了疫苗,但这件事却让我觉得,那只狗,必须要付出代价。
那一年我十二岁。
十二岁的少女,心里还没那么多的理性,是很容易被复仇两个字填满的。
我用了十天的时间,得出了一些数据。
夏天,女人会在晚上六点至六点半的时间里出门,遛狗。[!--empirenews.page--]
她的路线是不变的,从小院出门向西,然后过第二条胡同,到三胡同右拐,到达广场。顺着广场上河堤,之后,再回来,用时四十到五十分钟。
她没有可以遇上聊半天的朋友,所以时间准时。
第二条胡同的边上,有一个别人弃之不用的煤炉子,铁皮的,狗走到那里,要闻一下,然后补上的点尿液。
这情形,就跟现在在小区里停车,那些小狗们往上尿,一个道理。
狗的身材和煤炉子差不多,补充尿液时,往往会先转一圈。
我想可能是在某个味道不怎么强烈的地方,继续补充。
煤炉子周围,是一些没人打扫的树叶。
我涂涂画画,一个报复方案忽然就形成了。
这些数据我都了解好了,然后,我去市场那里花了一块五毛钱,买了个捕鼠的夹子。
用过这种夹子的人都知道,上面有个触发系统,老鼠踩上了,躲得慢了,是要被夹住的。
但很可惜,这种夹子夹住老鼠的机会越来越少,我想是因为老鼠学聪明了。
可是狗没有经历的,所以不会。
那天放学之后,写完作业,我就盯着表看。
夹子不能太早放在那里,否则的话小朋友乱动就不好了。
我五点五十出门,我到时,那里还没有人。
我把夹子弄好,上面简单盖了些树叶上去,然后躲在一边,等着女人出来。
但一直等到六点半,女人都没有出来。
就在我沮丧之时,我听到狗叫声,看到一个小孩正拼命向这边跑来,然后,就是那个女人尖利的笑声:阿派,别咬了,都跑了,看被你吓得,哈哈。
我看到,跑过去的小男孩有七八岁的样子,已经哭得满脸泪痕。
女人牵了狗,朝这边走来,我躲在角落里,看着那只狗被主人牵着走来。
没出任何的意料,得意的狗在路过煤炉时,忽然就想起这是它的领地。
然后就像是国王巡视领地一样,得意地走过去。
然后,我就听到叭的一声闷响。之后就是狗的狂叫,这叫声不是那种威严的,吓到小孩的汪汪声,而是一种尖叫。
原来狗也会尖叫。
很显然,女人没注意到这个,慌了,直到蹲下身子,才看到爱犬的前腿上那个黑油油的夹子。
女人破口大骂的声音,很快吸引了胡同里的邻居来看。
但大家路过时,都摇摇头。
后来,女人的手被爱犬咬了一口,原因是她用力拉开夹子时,狗疼得受不了。
总之,那个晚上,她十分狼狈。
但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她,大约是不讲理习惯了,大家也就懒得出来帮忙。[!--empirenews.page--]
那个时候的人还是很善良的,但善良仅限于大家平等相处之上。
后来,我的时间表没用了,因为女人和狗,很久都没有出来过。
这件事成了我的秘密和骄傲,我也因此更加懂得了一个成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是我弄夹子这事,感觉不怎么君子。
后来,我给了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是女人,君子向来是对男人的称呼,所以,我做这事,也不为过。
再后来,看三言二拍,上面有句话:青青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犹未毒,最毒妇人心。
我才觉得有些内疚。
不过很快我就释然了,因为第一,我觉得我内疚了,我就不是那么毒的妇人,第二,快考试了。
所以,有时我觉得,虽然冷静,但我还算自律。
就如眼前的这个例子,我没有设定什么目标,但是绝不能任人欺骗,骗我的人,要付出自身的代价。
上午的两节课很快就完了,下班时,我趁了一个同事的车,找到了家长所说的地产公司。
那家公司弄得很隆重,保安都站得笔挺,没有一个赌鬼酒鬼模样的货色。
而且都很年轻帅气。
我开始疑惑是不是家长给我说错地方了。
就在我怀疑之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争吵。原来停车的事,一个不是客户的人把车停在了那里,停车管理的不乐意了,两个人吵了起来。
看车的人很固执:不是客户,就不能停这里。
后来,大堂经理冲出来,对着看车人吼:他不是客户,你知道他现在不看房,以后会不会看房啊。
然后就满脸堆笑地让那人停了车。
我问旁边一个保安:你们看车的都很牛啊。
保安不屑一顾:来头不小呗,听说以前也是公司里的小领导,后来好赌,就成了这样。
我心念一动,走过去,掠过他身边,看到了他的胸牌,果然是那个名字。
走过他身边,我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买到的那个黑色的捕鼠夹。
我要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戏弄,让他们知道,偷情的生活,其实并非是一帆风顺。
其时,这个想法已经在心里很久了,我这么平静地对待这一切,虽然结果是我早就规划好的,但是,我不能任其自由自在。
就像一个人偷了你的东西,还大肆张扬地使用,表明他的拥有权一样。
这戏弄并非我一个人完成的,我现在还不能抛头露面。
在策划这件事之前,我玩了一个小小的心眼。
我对老公说,学校里有个学习活动,可能要去外地,三到四天的时间。
同时装出嗔怪的表情:你在家里可以老老实实,别被狐狸精勾去了。[!--empirenews.page--]
他哈哈大笑,揽过我的肩:怎么可能呢?我的好老婆,你就放心地去吧,这几天我来守卫家园。
我心里突然有了另一个想法,他会不会把小茹带到家里来?在我们共同睡的那张大床上翻云覆雨,纵情狂欢?
更重要的,不是我对我们的床有多么洁癖,而是小茹会看到我们的照片,这样,我的计划就泡了汤。
于是,我随着他的话说了句:但是学校的时间又不固定,你知道我带的课也很紧,说不定什么时间半路就杀回来了,逮你个正着。
他更加哈哈大笑:好啊,最好是捉奸在床,然后我净身出户。
他的这句话,让我的心里扑通一下。
是不是人都有潜在的能力说出之后的结果呢?我的目的就是让他净身出户。
当然,这只是目的之一。
心跳之后,烦躁的情绪马上涌上来,开始觉得不舒服,就没有再理他了。
我也为自己想好了退路,如果老公把小茹领回来,发现了我,那么我一定撕破脸皮,大闹一场,在闹剧结束之后,再拿出现有的证据,然后达到我想要的结果。
但我现在,还不想这么快结束。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不愿意让婚姻沦落到那一步。
可是已经沦落了,这个结果只是来早与来迟而已。
上午收拾东西,翻出了老公的毕业证,那时的他那么年轻,嘴角还微微上扬,我想,那个时候的他,心里还充满着各种向往吧,生活,未来,和一切。
毕业证上鲜明的名字:吴迪。
这并非他的本名,他真名赵建军。
他在县里工作的叔叔给他弄了这个名额,然后顶别人的名字上了大学,之后就一直用毕业证上的名字。
但至亲至近的人,都知道他的本名。
这也是我当初第一次给小茹打电话时,问她赵先生的原因,如果她认识的话,那么很简单,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到了难分难舍了。
至少,达到了我们两个的亲密程度。
我带了背包,然后去了小商品城。
这里的摊主十分热心,我挑来挑去,选中了一个五百元的望远镜。
摊主吹牛吹得厉害,说这个可以看到月亮上的环形山。还带拍照功能。
我不怎么懂这些东西,我只需要看到对面小区的情况就行了。
小茹家小区有个小宾馆,不大,这一点我早就看到了。
看到这家宾馆的那天,我就想到了,有朝一日我可能会用得着。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但出了点小意外,宾馆老板没有北向的房间了。
他热情地向我推荐南向的房间,说采光好,通风也好,打开窗户就能看到阳光。[!--empirenews.page--]
我说我这个人不怎么喜欢阳光,就要北向的。
老板看来是真心想做成这笔生意,逐个给房客打电话,说有间朝阳的,问谁能换。
马上就有人想换。
我交了三天的钱,搬了进去。
房子被服务员草草收拾了一下,但爱干净的我还是从床缝里找出了污七糟八的卫生纸还有一个没有拆封的套套。
我又亲自收拾了一遍,才放心。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我支起了望远镜,正对着小茹小区的门口。
但有一点十分遗憾,在这里,我看不到小茹的家,她家在后面一座楼上,但是我能看到她的车位,也能看到她的车。
也就是说,她一出门,只要进到车里,我就能看到她。
安排好一切之后,我出了门。告诉老板,屋里我自己打扫。
老板满脸洞悉一切的表情,不知道是发现我的神秘还是因为自己服务员的打扫得并不积极,或者,两者都有。
下午教着课时走神了,差点儿讲跑题。
孩子们并不知道,个个兴高采烈地看着我,比平时听得倒更认真了。
我忽然心里一动,看来人人都需要不同一般的生活,面对枯燥无比每天都要进行的相同事件,都需要改变。
就像一群女人之中,必然要有八卦的刺激一样。
回去之后,我在学校里的一张白板上,又添加了几个字:找证据。
事到此时,我觉得,愤怒感正一点点降低,看来,人还是要有点事做的,这样生活才不枯燥,一想到有可能看到两个人成双成对,或搂搂抱抱,我居然紧张了。
黄老师过来,看了我一眼,开了句玩笑:我怎么没发现你长这么漂亮呢?
他就是上次我记在白板上的那个老师,有点花痴,而且人品不好。不仅仅如此,还对女人有种特殊的爱好。
我觉得他倒是可以利用的人选。
所以,这次我对他笑了笑,回了一句:老太婆了。
他有点儿受宠若惊,就教案的事情又多问了我几个问题,我一一回答。
在以前,我是不屑于回答他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对别人的价值判断标准,这标准在自己心里,成为好恶他人的条件。
我也不能例外。
上午的后半时间没有课,我早早地离开了学校,然后赶往房地产公司。我的第二个捕鼠夹,正在那里茫然无知地等待着我。
路上公交车里,一对青年男女恩爱地相抵着头,男生时不时往女人脸上亲那么一下,女生坦然受之。
我看着,有些恍惚,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心里全然无私地享用这份爱呢?[!--empirenews.page--]
年轻时,我们总觉得爱是属于两个人的,且只属于两个人,慢慢成长,才发现爱不仅仅是两个人的,身边的诸多因素会掺进来。
有人说,性是绝佳的获爱方式。
我不否认,但也不切切地承认。
美好的感情只存在于暗恋之中,那种可以自由自在的想象里面,一旦接触,你会发现这个人有些东西并非想象的完美。
当然,这是想象派且内向人的借说之辞,真正的爱恋是美好的。
但踏进去之后,就身不由已。
车子到站,一对小情侣和我一起下了车,然后消失在人海之中,我祝福他们。
我担心小茹的前夫会看到我,但事实上,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停车场那里换了一个年轻帅气的保安,他并不在。
所以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过去,问他:请问腾飞师傅在吗?
那个保安看了我一眼,问我什么事。
我说我的车昨天在这里停,门没有关好,东西丢了,要找他问问看是不是有小孩子过来了。
这么一说,保安才懒懒告诉我:你去**网吧吧,他就在那里,没跑。
看来不仅仅是个赌鬼,还是一个网吧爱好者。
我顺口多问了一句:他玩游戏去了?
保安切了一声:玩游戏倒好了,现实赌不成了,去网站赢点小钱,顺便和女人聊聊天。
我心里一动,如果他聊天的话,那就最好了。
我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小茹的前夫。
他骂骂咧咧,声音比谁都响,角落都掩不住他个人的意义风发。
我走到到他的身后,很容易就看到了他的QQ。
默默地存下了那个八位数之后,我走了,实在不愿意和这个人那么近距离地接触。
我在想,是什么把一个公司里的好青年变成了一个赌鬼?是不是小茹,也存在不足的地方?
心里突然间,就那么颤了一下。
我忽然想问自己,是什么把老公变成了那样?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
这个问题像毒蛇那样,忽一下在色彩斑斓的树间出现,让我不知所措。
而且这个问题是那样的强大,我不得不回忆。
说实在的,如老公这样的男人,我身边有不少,大多数都是一副好模样和好脾气,当然,也有那些成婚多年,养成了脾气与习惯,哦不,是暴露出来性格也习惯的。
所有的父母都喜欢那种看起来乖乖的,但又有着内秀的超强实力的男生,这也是大多数伪装起来的凤凰男最讨人喜欢的地方了吧。
这可能有些偏激,但起码我是这么想的。
有人这么说,如果不爱,为什么要结婚?[!--empirenews.page--]
这样说的人,我想是很可爱的人,至少可爱到他自己都是至情主义者。
爱与不爱,与结婚不结婚有关系,但不是纯粹的关系。
婚姻不仅仅是爱情,这句话无数人说过,有责任,有担当,有适合,也有凑合,当然,也有百爪挠心的剩女与着急续香火的剩男的一拍之合。
所以,不是每个人的婚姻都以轰轰烈烈的爱情打底,然后再以婚姻里的不离不弃恩爱为充实的。
只是,这其中,很复杂。
我不想考虑这些,只是想,我们之间,总觉得能那样平淡至白头,但什么时间出了问题呢?这问题我们两个各占多少?
我们是婚后才发生关系的,当一个陌生男人进入你的身体之后,你忽然就对睡在一边的他有了兴趣。
只有相互吃掉对方口水之后,才觉得能容纳对方。
有很多女人,博得了男人的性爱,但却永远不和对方接吻,就是这个道理。
我们两个亲吻之后,我才接纳这个男人。
也有激情,一起旅游,他小心地从宾馆大堂里面把那些当天盛开的玫瑰给我偷来一支,那个夜晚,我看着玫瑰傻笑了几次。
还有,前年我一次感冒,他背着我在路边等出租车,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汗液,甚至轻轻伏上去亲吻了一口,咸,而且亲切。
我想,我们的感情,不是轰轰烈烈,倒也能缓慢开放。
但还没等我开放,他就旁逸斜出了,留下了我,孤单地冷笑。
我回到了学校,加了小茹前夫的QQ,显示的名字是沧海英雄。
这个名字在我默默的悲伤里面,加入了不少的喜感,看来人对自己虚拟世界的名字,恰恰就是他在生活里不能实现的身份吧。
很快通过了验证。
我用的小号,是一个美女。
说来这个小号,还有些小历史。
那次心血来潮,跟着学校的女老师打赌,拿这个小号来加自己的老公,看对方能不能经得起这种诱惑。
结果我加了几次,动用了美女的头像,老公理也没理。
这件事,让我在学校的女老师面前赢得了一些尊严。
但后来想想,这件事做得挺没有尊严的。
女人总是会做上一些看起来在小心思里很有道理的事情,但事实和时间证明,这些事情完全没有道理。
晚上,我来到了宾馆,去的时候,我戴了口罩,老板惊异地看着我。
进了房间,我洗了澡,铺上了自己的床单,然后调好了望远镜。
调试的时候,费了一番力气,不管怎么弄,里面都是模糊一片,后来才知道,有个开关得扭到一度程度。
看官不要笑,女人有些地方天生就是如此弱智。[!--empirenews.page--]
就如同很多道理明晰的男人,看得清很多出入,知道很多来去,也了解大大小小的纠结,所以处理事情得心应手。
但女人不是,边缘体的大小,决定了女人做事情讲道理的尺度。
我的运气不算太差,或是选的时间恰好,关了灯,等待了约有半个小时,就看到了小茹的车,缓缓地开进了小区。
我知道,老公极有可能在车上。
因为在这半个小时里,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我问他在哪里。
他说在公司。
但我却听到了汽车喇叭声和细微的汽车轰鸣。
这一对男女,趁了这个机会,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交欢。
我如愿地在望远镜里看到了我想看到的一切。
人就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这是我想看到吗?可能不是我愿望中的情形,但是我做这一切准备又是为了什么?
猜疑得到验证的那一刻,一颗心坦然地跌碎在了地面。
老公抱着小茹的肩,两个人手里提了好多东西,看起来还有一瓶酒。
我冷冷地想,酒是色媒人,两个人,颇有情趣。
望远镜里,两个人的身影转了几转就消失了,他们没有想到,在身后有一只黑色的大镜头。
镜头后面,是这个男人的专属。
这是一件多么奇特的事。我忽然想到,原始社会里,可能就没有这么多的心机。
不知怎么,我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画面,画风古朴,一个女人,哦不,一个女猿人,站在山顶之上,看着自己的猿猴男人带着新进的小密猿进了山洞,然后流下一行老泪。
我坐在地板上,房间里一片黑暗。
突然一股孤单的难过,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涌上心头,然后越来越大,将我淹没。
眼泪经过了酸酸的眼角,慢慢滑落,情绪升腾,我竟然无法控制。
我开始放声大哭,而且,越来越委屈地大哭。
这一刻,我觉得我像极了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无助地站在街口,一个人也没有,我有理由为这孤单大哭。
可是,没有一个人来劝我。
我听到门前有脚步声,有人说话声,有人来来去去。
可没有一个人,可敲门进来,看一下这个可怜的女人。
委屈如潮,上来得快,下去得也快,那种强烈的委屈感,慢慢被泪水泄出,我觉得,我像只被人踢了一脚的狗那样,又开始坚强而努力地奔跑了。
黑暗中,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老公的电话。
我平静地问他:你在哪里?
他在电话里略略停了一秒钟,对我说:加班。你不知道,老板出去应酬了,让我在公司里加班。[!--empirenews.page--]
我笑了:那你注意身体,早点回家,毕竟这个年龄不能任由自己折腾了。
他听话地哦哦着。
我明显感觉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或者,此时的小茹,就在急切地等待着他与她,喝下那一口交欢酒吧。
就在他要挂电话时,我对他说:等等,还有件事。
他停住了,安静地听着我说。
你能不能用你办公室的电话给我打个电话?我在电话里说。
很显然,他没有想到我会用这一招。
他支唔一下,说了声:好,你等下。
挂了电话,我疑惑地想,难道我刚刚看眼花了?那个搂着小茹的男人,不是我的老公?
五分钟后,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打在了我的手机上,我接过来,是老公。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小喘息:我们办公室的电话打不出去了,这是业务部的电话,哈,是不是怀疑我不在办公室啊?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但只转念之间,这个想法被我推翻了。
小茹家里没有固定电话,他一定是跑出去打的电话。小区里,小卖部或是街边任意一个有固定电话的地方。
只是,也难为了他,这种地方太少了。
所以,他才跑得气喘吁吁。
看来,偷个情的代价也不少,但他不知道,此后他的代价,会更大。
我笑着对他说:就是怀疑,告诉你啊,我现在已经怀疑你了,你小心点。
我半真半假,他大笑:你怀疑吧,我大男人一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清清白白。
我真的想在电话里狠狠地呸一声。
挂了电话不久,我回拨了过去。很久很久,才有一个苍老的声音接起电话。
我问:刚刚谁打我的电话了?
对方冷冷地回答:这是公用电话,不知道!
我笑了,看来,我的判断没有错。
再次拨打老公的电话时,他关机了。
这是一种多么奇妙的情形啊,我在宾馆,老公在另一个女人家里,我和那个女人假装成了好友,然后看着两个人纵情狂欢。
刚刚的那一场哭泣,已经耗尽了我的所有力气。
我突然想起,自己竟然还没有吃饭。
饥饿此时涌上来,一点一滴。
走在街边,一家家小饭店里人满为患,这里是个住宿区,那边有很多的小区,而且距离城市的商业区不远。
我走进了一家小饭店,要了碗米饭,然后要了一大份水煮鱼,一大份。
老板看着我,关切地说:姑娘,你吃不完,别浪费。
不知怎么,我突然想为他的这句话而落泪。
来自陌生人的关怀,总是会让人无端落泪的,就如眼前这个憨厚的老板。[!--empirenews.page--]
我摇摇头,忍住泪水,说:我能吃完。
水煮鱼很大的盆,里面红红的辣椒,辣得我想流泪。
我是个不能吃辣的人,但老公能吃,为此,我们两个也没少有过纠结点。
但此时,我却大口吃着辣椒,狠狠地喝着水,挖着米饭。
我想,在外人眼里,我一定是一个饥不择食的神经病。
可是,这个世界神经病那么多,谁又在乎谁的感觉呢。
吃完了饭,有了点力气,我走到了小茹的那个小区。然后进了楼,步行上了她的楼层。
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念头带着我来到了她的楼层,是面对不可能情况的勇气?还是无所事事的无聊?或者,是心有所属的怨怼?
大学刚刚入学的那一年,我们宿舍的几个一起出去,高一级的师兄在樱路那里读书,我们几个打赌,谁如果能和师兄男神说上超过五分钟的话,那么剩下几个人就请她吃一个星期的麻辣烫。
最小的姐妹奋勇前往,结局是铩羽而归。
男神很有礼貌,面对小师妹的问题,只轻轻说了句:不好意思,我这几天学习特别紧张。
我看得出来,他是刻意的,在享用别人的调戏。
后来轮到我,我慢慢走过去,然后,我清晰地看到了他假装专注看书的模样。
那时的心情,就如我现在的心情。
但那天的结局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就在我走到他身边时,我突然转身,然后举着手大喊:这事太没意思了,我请大家吃一个星期的麻辣烫!
这一下,是谁也没有想到的结局。
我觉得,男神师兄就像一只奔跑的兔子,得瑟而且无知。
那一刻,我就是那个农夫的桩子。
无可否认,很多时刻,情绪是相通的。
此时此刻,我竟然又有了那时的感觉,随着一步步上楼,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竟然激动起来,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有些发抖。
站在小茹的门边时,我轻轻用手堵住了猫眼。
她的防盗门质量非常好,我站在那里仔细听,都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想,此时里面的一对男女,正沉浸在欢乐的宴席之中,期待着这酒后的狂欢和身体纠结在一起的欢乐,哪里会想得到门外有个和这件事关系莫大的女人站在那里?
我笑了,笑过之后,重重地拍打着门。
拍得很重,有种警察查房或是大妈查暂住证的义正辞严。
里面的人没有说话,我仔细地倾听着脚步声,一边用手堵着猫眼。
终于,我听到里面小茹的声音:谁呀?然后就是往这里走的脚步声音,踏踢着。[!--empirenews.page--]
我不想,不管怎么样这个敲门声对两个人而言都是一种惊心的感觉,毕竟两个人不是正常的情况,不是正常的夫妻也并不是多么正常的情感。
我没有说话,然后松开了按猫眼的手,转过身,走到了楼道那边,然后猫着腰上从安全出口那里上了楼梯。
我没有下楼梯,因为很简单,上楼可以低着头不被人发现,下楼的话,如果下面有人上来,第一时间就能看到你的脸。
这个道理我刚刚就想明白了,因为我根本没有打算与他们两个相见。
就如我那时那刻,在男神师兄面前突然转身的模样。
后来我分析过我当时那样做的原因,还是因为胆怯,所以就要以不惜一切的表情和姿态来证明自己并没有胆怯。
仅此而已,如今天一样。
我听到身后有开门的声音,但没有人出来,然后门就啪地关上了,他们甚至都不肯出门多看一眼,怕看那一眼,误了他们两个人的享乐时光。
我走上了一层楼,然后坐电梯下了楼。
不知怎么,从小区出来之后,我觉得有种特别的轻松感,我甚至不知道这种轻松感从哪里生出来的,但却异常在身体里膨胀,然后就是快乐的感觉。
很奇妙,看来,可能是人做了这种事之后,就会有这种奇妙的感觉,尤其是一件自己想也不敢想的事之后,这大约就是本能吧。
进了宾馆,我打开了手提,然后连上了网,登了QQ。
在这里,我找到了小茹的前夫,他正巧在线。
没聊几句,他就约我出来吃饭。
其实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说过这是个小号,里面为了骗取老公的信任,继续和同事玩那个荒唐的游戏,我把我的资料都改成了一个美女,但大都是侧影,没有正面,包括像模像样的像册。
所以,这些对于一个单身男人而言,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他的夜是寂寞而漫长的,所以所谓吃饭,不过是因饭而酒,因酒而性,男人大都这样。
我推辞了,说我现在在别人家里住,不太方便见他。
他问我别人家是谁家,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看来他果然比较饥渴。
我告诉他,这是女朋友的家,她出国了,让我帮她看家,所以不太方便外人过来。
没想到这番话更激起了他的兴奋度,他说他一定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的。
这句话说得明明白白,他来是想做什么,我们心照不宣。
我终于假装为难地答应了,但是和他约法三章,不许动手动脚,我们只是说说话,聊聊天而已。
他答应得明明白白,看来这种事,他轻车熟路。
[!--empirenews.page--]不错,我给他说了小茹的地址。
这一步确实有点险,但我被刚刚的兴奋支持着,而且被他现在的恰好在线支撑着,总觉得自己要干点什么大事。
他只说了句:那你等着我,我买些吃的东西过去。
我能想像到,当小茹开门,看到他前夫时,两个人错谔的表情。
但也能想到,这样一来,我极有可能被暴露。
晚上的我,特别的累,但却抑不住的兴奋,我来来回回,在望远镜前看了好几次,小茹的前夫却一直没有出现。
这个男人也很天真吧,我想,可能下了QQ也觉得不保险,更怕我是仙人跳或是酒托之类,所以就不来了。
但心里的想法炽热而激烈,我索性下了楼,坐在宾馆外面的公交站牌上,盯着对面小区。
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人过来。
就在我觉得微微有些索然无味时,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
就停在了我的面前,然后,小茹的前夫从车上走了下来,我们两个的距离不超过三米。
他看了我一眼,为深夜里有个女人在这里坐着感觉奇怪,或者更多一点是邪恶的想法。比如说,我就是个站街女。
我苦笑一下,顺手拦住了出租车。
这样的话,他对我的戒备一下就消失了,他甚至看也没看我一眼,就拎着手里的两个袋子往小区里走去。
出租车司机问我去哪里,我假装想了一下,随意说了前方不远的一个路口,离这里只有五六十米远。
司机二话没说,就往前开去,我想,他只是想挣一个起步费吧。
这样的司机多的是,没多少钱,夜半开车也不容易,我愿意给。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司机没有打表,直接开到了路口,对我说了句:小姑娘,你是不知道路吧,这么近,大叔免费带你了,回家问清了路,以后别犯傻了啊。要是遇到喜欢绕路的,挣你钱是分分钟的事。
我笑了,对他说谢谢,心里突然间充满了温暖。
也许不仅仅是感激,更多的是,他喊我的那一声小姑娘。
我还不老,我还有更多的机会,遇到适合我的爱人,我突然相信,他就在某个地方藏着,一直在等着我的出现。
但此刻,还不是兴奋的时候,我快步赶回去,那里也许正在上演着一场好戏。
我期待着什么?小茹已经离婚了,看到前夫找上门来,会不会恶心无比?而且,老公与她前夫,会不会大打出手?
一切都未可知。
但这一切都是我来操纵的,所以我对此充满了期待。
我走近小茹的楼,没看到他前夫的影子,按了电梯之后,我没有正对着电梯的门,直到电梯到了一楼,没人出来,我才进了电梯,比小茹的楼层多按了一层。[!--empirenews.page--]
出电梯,我进了楼梯,仔细听,希望能听到一些声音。
但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小心地转出去,小茹的门前,没有一个人。
是哪个环节出现了失误?我算计着自己被出租车司机送到的路口,然后再算计着时间,她的前夫,应该是能赶到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我听到下方楼梯有人上楼的声音。
在楼梯的转角,我看到了小茹的前夫。他没有坐电梯,反而从楼梯上来了?这是个什么意思?我真的不明白。
或是色欲让他没有耐心等电梯了吗?不像。
他看了下楼层,出了楼梯,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安。
很快,我听到了文雅的敲门声,不像我的,那样粗暴,可能是他在用这种方法来取得那个所谓&我&的第一好感。
但是我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然后,他又敲起了门,声音微大了一些。
依旧没有人来开门。
我突然意识到这其中我犯了一个错误,如果说我第一次敲门引起了两个人的警觉的话,那么第二次,他们肯定是要往门镜里看一眼的,小茹如果看到了是前夫的话,又怎么会开门?
果然,不出我的意料。
不过她前夫也执著,敲了足有五六分钟,然后才不甘心地提着东西出来了。
他依旧走楼梯,我觉得非常奇怪,听到他在转角处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操!
我觉得有点想笑,好像一个恶做剧的孩子那样,看到自己设计的局害到了别人。
这种男人,活该受点教训。
但如果是小茹开门,老公出现,这个教训会更大。
看来时候没到,我只能这样想。
我在宾馆住了三天,这三天时间,我却只看到了第一天的时间,小茹把车停回来,然后两个人一起上楼,第二天,第三天,他们都没有出现。
我做错了一件事,就是打草惊蛇了。
这件事我只觉得好玩,只觉得不能让他们两个晚上如意恩爱,只觉得她前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没想到会打草惊蛇。
他们一直没有出现,中间,我打过老公两次电话。
有一次在电话里说我可能晚上回去,他在电话里非常不满意地抱怨:你不早点说,早点说的话我今天不加班了。
面对他的鬼话,我已经完全不相信了,如果在以往,我可能会找到他的办公室里看一看,但现在,直接不信任。
我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场什么样的局面。
三天之后,我回到了自己家里,老公在家,正在忙着打扫卫生。
我开了门,他给了我一个熊抱,我笑笑,也顺势给了他一个拥抱,但他的嘴唇急切地寻上来的时候,我却躲开了。[!--empirenews.page--]
这张唇,在半天前还亲吻过另一个女人吧,他们是如何缠绵的?
我装做在屋里找东西,他笑着奔过来:找证据是吧?看看,我聪明不,小三来家里了,不过你找不到,我把证据清理了。
他哈哈开着玩笑,我白了他一眼。
如果我不知道那一切,我们这就是一副真的幸福画面。
可惜我知道了那些事,所以,他的表演只会让我觉得万分恶心,而已。
我现在就想一件事,我要找到那个录音。
又过了两天,我给小茹打了个电话,电话里抱歉地告诉她我上次匆匆忙忙离开的事,她在电话里说没什么,这几天找个机会聚聚。
她的声音是诚恳的,只不过她是说找几天,我却有点儿迫不及待地想冲到她的卧室里,把那个小小的录音装置拿到手,然后放在电脑上听个一清二楚。
只是,心里却有着小小的情愿。
我知道这不情愿来往哪里,这幕戏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但是却被我一点点揭开,看到里面那不堪入目的里子。
就是这样吧,我已经难以回头。
我和她约好了明天。
说句实话,再次进入小茹家里时,我的心一直不情不愿。
但是目的撑着我,让我觉得,这种不情不愿后面,有着我所想看到的东西,这是种动力。
小茹开了门之后,我去厨房查找了一圈,然后笑着对她说:你附近有没菜场?我新学了一种苦瓜的做法,很不错,清火。
她兴奋地说:有啊,你等着,我去买。
我要的就是这句话。
她刚刚出门,我就冲到了她的卧室。
那个东西还在,牢牢地粘在那里,我取出来,看着上面微微还闪动的蓝光,心下欣喜不已。
小茹回来时,我已经装好了一切,在厨房忙碌着做菜。
可是我如此排斥她的厨房,因为我知道,老公也在这里忙碌过,但他不清楚的是,我也会在此忙碌,其实这事想想,挺恶心的。
小茹从柜子里拿出我上次带的红酒,对我晃晃:看,给我姐留着呢。
她就站在那里,笑靥如花。
不知怎么,这一刻,我对老公的恨意加重,但却不怎么恨她了。
先不说录音的事,我要从她的嘴里,问一些事情才好。
我们坐下来,她跑去拿来开酒器,打开红酒,给我倒了一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比我多一些。
这透露一个信息,她愿意跟我一起喝酒,并愿意跟我分享一些东西。
一杯酒下去,她大赞我做的苦瓜好吃。
其实这苦瓜,老公也称赞过,我在2000年就学会了。[!--empirenews.page--]
小茹的称赞,却让我的心里再次不安,看来两个人,是对这种微带麻味的苦,有着共同的爱好的。
只是我虽然喜欢做,但是却很少去吃。
这世界上就有一些人,只爱做菜,哪怕做得美味无比,自己也不爱吃。
这事,引申到婚姻上就是,这种人到了婚姻的年龄,就会主动结婚,而且看似还处处为了婚姻着想,但事实上,他们对婚姻不懂。
我想我就是那个不懂的人。
虽然也运营过婚姻,可结果就像是运营一家自己并不擅长专业的公司,很快就倒了。
我对小茹说:你不想听听我的事吗?
她点点头,说想,然后坐过来,坐在我身边,手调皮地靠在我的腿上。
我把我虚构的那个男人形象说了一遍,然后说我们如何相识,如何浪漫。
最后,我告诉她,我有老公。
或者,最后这一句,真的给她带来了惊喜。
她呀了一声,说了句:没想到啊冰姐,真的没想到。
我苦笑一下,没想到什么,没想到这种认同吗?在我的故事里认同。在我编的谎言里认同。在我处心机虑之下的认同。
我突然有些许可怜小茹,轻轻的可怜,淡得像缕烟,在心里飘了一会。
直到她给我讲她身边的男人,我的老公。
她说得很多,有些零乱的细节我不愿意记住,在她说得兴高采烈时,我插了一句:那他是不是也有老婆。
小茹撇了下嘴,说:他和老婆两地分居,老婆是个农村妇女,在县城里面做着包租婆,两个人之间早就没有了感情。
我差点笑出声来,但笑过之后,却有点悲伤涌上来,这难道就是我在老公心里的印象?
看来,男人的谎言无处不在。
从小茹那里出来时,我的刺激已经不那么明显了,我友好地同她道别,吩咐她关好门窗,一个人外出时注意别回来太晚。
不知怎么,那一缕好感的烟,又飘了起来。
是啊,这种爱情故事,多么俗套而又多么常见。一个涉世未深的女人,遇上了一个家庭里有黄脸婆却又离不成婚的独居男人,两个人的同居,似乎理所应当。
陈世美式的爱恋不被世人所容,但世人又有多少,不知觉间做着陈世美故事里的男女主角。
我出了门,阳光热辣地照在身上,我突然想起那夜哭泣时的悲伤,此刻,这种悲伤竟然一点儿也不复存在。
下午是周末,老公真的出差了。
我打开了电脑,然后把录音设备接了上去,一个U盘符号出现在我的眼前。
按照店家所说,我打开,里面有很多个音频文件。
[!--empirenews.page--]我原以为,用电脑打开来,然后就能听到两个人的录音了,但看到这几百个文件,我傻了。
女人就是对这种事情无可奈何地不敏感。
不得已,我从黑名单里重新找到了店家,本来买过之后,我就拉黑了他,但现在不得不重新请出来。
我问他这种事情怎么办,他很快地回复我:你看文件大小,太小的就不用要了,超过5M的都排在前面,然后再看编号,里面有目期和录音时间,这个是动态录音,有声音时会保存,没有声音超过五分钟,就自动生成新的文件。
我又不太懂他的解释。
但只能照做了。
我先打开了一个长文件,里面是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不过离得很近,听不太清。
对话很长,但听不清是什么,我果断换掉。
然后,就突然从时间上,发现了窍门。
我想听的,不过就是两个人在床上的声音,因为这东西装在床上,所以那个声音应该听得比较清晰。
但两个人上床的时间,只有两个夜晚,一个是我从小茹家出来的第一个夜晚,一个是我在宾馆看到两个人回家的那个夜晚。
按这个时间找,我果然找到了几个文件。
有一个较长的,我刚一打开,里面就传出小茹的呻吟之声。
这声音是那样销魂,就同样为女人的我,听起来都有点儿冲动。
这是第一晚上,我从小茹那里借口有事要走,安上录音设备之后的夜晚。
我不知道老公去的时候,两个人多么饥渴了,我隐约听到小茹在轻喊:哥,你慢点,哦,轻点。
我几乎能想象这画面了,两个人,也许饭都没吃,就直接奔主题了。
接下来的声音,更是不堪入耳,我更是听到了老公的声音。啊啊的声音。
我们在一起时,他何尝这样过?他从来没有这般张狂过,连性事都是先问过我是否同意,然后我们两个,就如暗处相博的木偶,沉默地完成一切。
有那么几次,电流一样的感觉冲过我的全身,我发现自己的喉头发出一种难堪的声音时,突然间就清醒了过来,然后把头转向一边。
那股电流,随即就消失了。
我承认,我对眼前这个男人,能接纳,但并不能愉快地共赴高潮。
我有过那种欲仙欲死的时候,只不过不是和他。
大学时光的最后一年,男神师兄给我告白。
其实我知道,他那时,刚刚和女友分手。
我只不过是在他不甘寂寞的大学最后时光里的一道菜,而且这道菜,并不是那么容易吃到的,容易激发起他男人的欲望。
但他不知道,我是多么愿意承受这种荣誉。[!--empirenews.page--]
似乎我们都知道这种不过是露水姻缘,但却投入得奋不顾身。
那时我们在一起,电流会涌过我的身体,我抱着汗涔涔的他,嗅着他身上微微的男士香,然后亲吻他所有的胡茬。
直到最后毕业,他一句带我走的话也没有说。
我不遗憾,因为我一直觉得,我并不是他的菜,这一段时间,我永远记得,足够。
这并不是多么爱他。
正如你喜欢吃一样菜,你吃过了,你对菜说爱,有点过分一样。
我好像是一个对谁也没有感情的人,除了暗恋,是不是冷血。
这个声音刺激得我,微微有了些感觉,这感觉一点点在身体里积蓄,然后迫不及待,想要找一个出口。
这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人很多时候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欲。
男人,女人,都会因为这个欲变得疯狂。
我坐在地板上,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其实我所要的,不是这种呻吟和叫声,而是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话。
果然,我听到了。
对话里藏着很多的信息,如下。
你今天这么疯狂?
还不是你给闹的,天天想着你这小妖精。
哼,天天想,还不想着离婚娶我。
离婚是想啊,可是这事不是说离就离的,得走手续,如果净身出户的话,房子都要不成了。这是我们两个买的房啊。
要不成就住我这里。
你?你的房子不是租的吗,我连个房都没有,怎么养你?
那你说这事怎么办?
慢慢等一下,会有机会的。
接下来又是浓重的喘息声和碰撞声。
我突然觉得小茹有点可怜,突然觉得,女人有些可怜。
在男人谎言面前,其实女人最容易轻信,被一个又一个谎言套住,幻化成一个虚拟的世界。
我整理了很长时间录音,然后精心地保存在了U盘里面。
店家给了我一个软件,说是可以把录音拼接一下,我聚精会神地研究了一会,放弃了,这东西太难,我智商不够。
周一上班,我用一个不常用的邮箱,把小茹的QQ号码和一段只有呻吟的录音,发给了我的同事黄先生。
我想这是我的另一个计划,虽然这看起来是很大的一盘棋里的一步,但这一步走起来并不是那么顺利,有很多机动性,不容易操纵。
还有一步棋是在小茹前夫那里,上次他没有得逞,这次的话,我应该让他知道些什么了。
我给他老公的信箱里也发了一份呻吟的邮件。
做完这一切,我呆呆地看着我前方的椅子,觉得这盘棋,我下得有点累了,一开始可能我的心态就错了。[!--empirenews.page--]
但现在不能回头,只能走下去了,棋不下完,我不甘心。
上午,放学时,一个男人在校门口截住了我,他说他是一家辅导机构的负责人,听说我的课教得不错,问我愿意不愿意去他那里试讲。
他开出的价位不高,我谢绝了,是的,因为价位不高。
但这个男人长得不错,是我喜欢的细长眼睛,我固执地认为,这种男人一般心地都善良。
也许就是初恋给我的影响。
他给了我一张名片,明亮的大花朵,我很喜欢的风格,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亦是我这种冷血文艺女喜欢的名字,张棠生。
有种浓浓的民国范儿。
他看着我微笑,牙齿雪白,我突然在那一刻就犯了花痴,我对他说,我可以去试试。
一切都梦幻得不像话,但是我明白,这并不是梦幻的不像话,而是我前天下午听到两个人努力激烈的交战之后,一直没平息的欲望在作怪。
他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去。
然后,走时又给了我一个微笑。
我觉得我沦陷了,而且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贱。
可是那种微笑,我真的无法抗据,想想,我和老公,多久没有在一起了?
女人比男人更容易压制欲望,但也更容易被柔情打动。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培训机构业务人员,我竟然动心了,看年龄,我得比他大五六岁。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约了一个人见面,我需要以冷静的态度去和他相见。
我约见的是我的律师。
是我的专职律师。
不要以为老师就不配拥有专职律师,他确实是我的专职律师。
因为他曾经对我说过,我以后就是你的专职律师,有什么关于法律的事情就来找我。
他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在一个城市里长大。
他常常说起他高中时的模样,但我只记得一个矮小黑瘦的少年,脸上老成。
不过他说起我那时的模样,总是满脸向往,他问我,你那时怎么那么青春,一笑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可我分明记得,我虽然安静,但笑起来并非他所说的安静。
因为曾经有个同学说我笑起来没心没肺。
毕业之后,我们都回到了这所城市,然后回到了父母身边,他从一家小律所做起。
后来,他接手了一起案子,辩护成功,那起案子在我们这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甚至有人专门采访他,说这是不可能的翻案。
但事实上,他做到了,从此之后,门庭若市。
律所的老板无数次地怕失去他,加薪,分股,他不以为然,对我说,他不会自立门户的,因为这个老板对他有恩。[!--empirenews.page--]
他是个知恩必报的人。
他的名字很好听,叫苏天。
我去的时候,苏天已经点好了所有的饮料,我一到,马上站起给我拉椅子。
我却自己叭一下把椅子拉开,对他说:咱们不用整这套,你绅士你给别人装去。
他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坐下来,我直截了当地说:我要离婚了。
很显然,这个消息还是让久经沙场的他微微吃惊了一下。
但只沉默了一下,他马上问我:是不是他出轨了。
我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在老友面前,我无须过多的冷静和从容,我可以自由放肆地纵容自己的情绪。
但这些情绪都是外在的,我的内心要保持一种对事件的冷静态度。
所以我不会在他面前哭诉说我怎么办,这件事,我有自己的方向。
他的问话也太直接:你是想离婚还是想保持。如果离婚的话,搜集证据,让你以后有一个不差于现在的生活环境。如果保持,也可借助法律手段,但伤筋动骨难免。
果然是律师,开口就不一样。
我看着他,平静地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在我小的时候,有一件洋娃娃,是国外我爸妈的朋友给我带过来的,我不喜欢,但是因为是国外带过来的,所以我有时会拿出来看看。可是有一天,表妹来了,爸妈把我的洋娃娃拿给她玩,她年龄小,玩了半天,弄得洋娃娃身上都是口水和泥土,你知道后来我怎么做?
苏天看着我:原闻其详。
我笑着告诉他:我把洋娃娃剪碎了。
显然,这句话让苏天吃了一惊。
他摇摇头:如果幸福能维持的话,我不建议采取更偏激的方式。
我喝口水:我已经决定了,没有别的办法。
他盯着我看:你就没有想想你未来的路程方向吗,一个女人,生活起来很难。
我开玩笑:那我就嫁给你。
他没有接话,他知道我在开玩笑。
最后,他叹一口气,问我:你手里有什么证据。
那天,从水吧里出来,我明白了很多,苏天不愧是专业律师,把我的问题解释得一清二楚,而且愿意为我提供任何的帮助。
他最后的一句话,却在不时为我担心,他说:你变了。
我回驳他:我本来就是如此,你以为我是安静的人?我就是一个内心闹腾的不安分子。
其实我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喜欢我。
大学期间,我们断了联系,中间联系上,不过是因为同事的一件官局。
当时他已经大名在外,我只偶尔随口一说我认识苏天,同事就求我帮忙。[!--empirenews.page--]
同事遭遇恶邻,一家几代,身强力壮,同事一介老师,老公更是科研分子,两口子被欺负到无可奈和,奋力举起法律武器。
但走这个程序没那么简单,警察也不好认定,没办法,只好问我能不能帮忙。
我也只是逞强随口一说,毕竟与苏天那么久没有相见,突然间开口,是否能得到对方支持我心里没底。
但也只好带着同事去找他,当时心里还有一份他若认不出我的忐忑。
没想到,他一眼就认出了我,惊喜之余,还问我怎么会找到他。
我简单把同事的事情说了,他说,这是小事。
他问清了同事的情况,只一个电话,之后,转身对我说,这事成了。
当天,他执意请我们吃饭,却被我们谢绝了,无功不敢受禄,况且人家还帮了大忙。
同事单纯,也没想起要请他吃饭,只嗫嚅着问苏天多少钱。
他大笑,说这事不是用钱能解决的,这样吧,你们两个陪我吃顿饭,我告诉你。
路上,同事紧张地悄悄问我:他不会是好色吧。
说实话,高中时期不甚了解,大学时期分隔两地,现在突然联系,还不好说。
但事已至此,只能应约。
吃饭时,谈话内容都是我们两个驴头不对马嘴的高中回忆,加上一些当时都共同知道的花边新闻,同事在一边,如木头桩子插不上话。
后来回去的路上,同事说:我看你这个同学是喜欢你吧。
我没说话。
同事的事情很顺利地解决,她回到家时,恶邻带了几个儿子前来道歉,并写下保证书,以后坚决不再冒犯一丁点。
原因很简单,那天来了不明不白的数十个人,个个身穿黑衣,他们哪里见过这阵势,先前一个儿子还想冲出来,但被为首的狠狠抽了几个耳光,登时就老实了。
后来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
苏天再约我时,我就有些小心了,但没想到,他约归约,从来没有一丁点儿冒犯我的意思。
再后来,我就结婚了,犹豫着通知了他,他说他手头有个大案子,可能抽不开身,我也没有介意。
所有前尘往事就是如此,我自认为,与他还算是好友,他只帮忙,从不索取,这种朋友谁交着心里都踏实。
我的邮箱里终于有了结果,小茹的老公给我回信了,他在邮箱里问我是谁。
这种蠢到家的问题,我也懒得回答,我回了他几个字:你给我好好听听,随时听我吩咐。
我假装的语气恶狠狠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屈服或是能听我指导,但事实上他如果他细听,两个人细微的呻吟声里,老公喊了小茹的名字。[!--empirenews.page--]
这一点我想他一定能听出来。
同屋的黄先生显然这几天明显十分激动,我时不时看到他在电脑前,时而轻颦浅笑,时而拧起眉头在思考。
有几次,我装做无意地路过他的身边,看他的电脑屏幕,发现他正在聊天的队伍里,有了小茹的头像。
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因为我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方式加了小茹。
以我的观察,小茹不是传说中的荡妇,不会随便加人号码,但这次例外,好像两个人谈笑风生,文字表情你来我往。
不管方式如何,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可以又有点儿于心不忍,是真的于心不忍。
手机里有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居然是那日让我心动的教育机构的张棠生。短信也很简单:不知是否有空,现在有个一对一对家教,孩子要学作文,薪水开得高,每小时三百,可以考虑的话,回我电话。
我当即就回了电话,不为别的,就为两点,一是钱,一是人。
是不是女人也在乎这两点呢?我想是的。
再次见到张棠生,他约我在某写字楼的大堂里见面,见了面,我微微失望,原来不是他自己,他把孩子和客户都带来了。
看来专业就是专业,我惭愧地认为,自己确实在进来之前想多了。
他很热情地给我们介绍。
那个小男孩两年级左右,很调皮的样子,屁股在沙发上磨来磨去的。
女人很优雅地握我的手,自我介绍姓栾,这是个不多见的姓。
这名字也这么文艺范,我不禁想起我土土的名字。
但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这女人虽然是八岁孩子妈妈,但看起来比我还年轻。
是真的比我年轻,因为从写字楼的大堂镜子里,我看得出来。
或是我这段时间,因为婚姻心力交瘁,真的无心收拾自己。
这一对比,让我有点儿难过,然后,这难过变成了愤恨,愤恨又转移到了老公与小茹的身上,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
所以,我坦然的报复,不应该带有任何的愧疚。
一个漂亮妈妈,就能让我说服自己,我觉得,这门自欺其人的本领,我越来越高明了。
我心不在焉地和她签了合同,棠生让我签了字,他从中间抽取五百块钱的佣金之后,就主动提出再会。
说实在的,一个小时三百元钱,不算低,而且只在晚上,完全不影响我的工作。
棠生走后,我微微失望,栾忆雪对我说了句:是个不错的青年。
我笑了,聪明的女人这么多。
她让我喊她雪姐,因为她比我年长两岁。
我惊异她比我只长两岁就有这么大的孩子,她笑笑,说:结婚早,离婚也早,一个人带着孩子,守着公司,习惯了。[!--empirenews.page--]
她的话很简单,但却给我指明了以后的方向,我以后,即使是一个人,也会习惯的。
看着她的孩子不安份地在她跟着跑来跑去,我突然意识到了独身女人的优越感,我突然也想生个孩子。
晚上回家,老公在家里电脑前写方案,听我进房,他头也没回,说:饭做好了,回来这么晚,是不是私会小情人去了?
我回答他:是啊,不仅会了,而且小情人还缠着不让走,没办法啊。
老公揉揉腰:可怜我这老汉啊。
我哼了一声,心里默默地想到了一个词,是老汉推车累的吧。
我在老公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个细节。
这要得益于网上所有推广的商家,也就是说,如果你留心一下,你会发现,你曾经搜过或是购过的商品,会在你不需要时将他的类别推广到你所能看到的任何一个地方。
比如说,你搜索了一块表,在之后的数天,在你所能上到的网页上,会出现各种表的展示小图及链接等。
以前网上流传着一种说法,就是,在互联网上,没有人知道你是一条狗。
但现在,这种说法应该改为:在互联网上,连狗都知道你是一个什么人。
男人的粗心,让老公忽略了这一点。
我搜集了一下他所浏览过的东西,分了几个类别。
这个无耻的人,居然在搜情趣内衣和别的用品。
里面还有一款偷拍偷录设备,还有几本菜谱和书,里面有一本书的标题触目惊心:怀孕早期的饮食。
我吓了一跳,难道这两个人想生猴子?
这一切都是在昨夜发生的,我早早睡去,他一直在写方案,或者,在方案完成之后,又搜了这个。
可是这个以为我就是个傻瓜的男人,留下了这些证据。
我们两个合用一台电脑,就在那里放着。
中午下班,我们两个一起吃饭,好多个中午,我们都没有在一起吃饭了。
我突然问他:咱们生个孩子,怎么样?
这个问题的背后,是我诸多问题的支持。
他果然犹豫了,是真的犹豫了,反问了一句:怎么在这个时候问这个?
我笑笑,说:我接了个家教,和一个有孩子的人接触了,就想要了。
我在想,如果他说任何一个借口,那么他就真的有了想和我分开的心思,我要提前下手。
但我没想到,他很快地接了句:好啊。
不知怎么,这一句好啊,让我的心里突然一暖,我觉得,那些我想对他好的时光,就那样突然又出现在了心里。
可是,还没等我露出笑容,他接了一句:我这边有个项目,很重要,等做完了,咱们放松身心旅游去,再说要孩子的事。[!--empirenews.page--]
原来如此。
他不急迫,我自然更不急迫,看来,他确实已经有了外心。
但他不知道,他的这个外心,我能验证。
我给小茹打了电话,约她出来逛街。
女人之间,说是逛街,其实就是边逛边说边吃的一个过程,很让人满足的一个过程。
事实情况就是这样,小茹很乐意地出来了。
我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怀孕、女人和孩子方面引,然后挑逗性地问她,是不是想要一个孩子?
小茹没有正面回答我,沉默了半天,回了句:我想要,但他还在犹豫,他说没离婚之前,孩子没有名份,不好。
我知道这句话说出来有多么艰难,对于小茹眼下所谓的幸福而言。
没想到她转而问我:冰姐,你有没有想过和他要个孩子。
我想过,真的想过,但那已经是以前的事情了,以后不想了,再也不想了。我心里暗暗地说。
但表面上,却回答她:没有,名不正言不顺,肯定不会要。
我在潜意识里,还在为争夺老公做努力,虽然我的意识里,已经屈服。
小茹点点头:你说得对。
我又问她:那你就这样下去吗?你长这么漂亮,身边肯定还有其他追求者。
小茹突然就笑了,似乎默认了这一切。
我的第一次家教,应该是很愉快的。
说句实话,面对雪姐,我竟然有了争奇斗艳的心思,我刻意打扮了一下,然后欣然前往。
但见面之后我才发现,无论我怎么打扮,在这个超级有气质的女人面前,我始终无法做到淡定如一和她谈话。
她家里不大,收拾得品味十足。
孩子的书房和卧室分开,我的主要工作地点就是书房。
她热情地给我介绍她的家,哪些是她自己做的,哪些是她差人做的,哪些是她的创意,哪些又是孩子的创意。
那些精致的东西里,带了她全部的骄傲,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后来,她给我倒了茶,我好奇地问她为什么离婚。
她笑了:出轨了,被我抓了现行,我有洁癖。
理由很简单,似乎离婚的事也风清云淡了,但我能感觉到她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嘴里透露出来的那个过程。
因为我正处在这个过程之中。
我叹了口气。
这口气被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又接了句:他给我留下了一个公司,两套房子,一个儿子,当然,我知道,儿子长大之后,还要去找他,但至少有儿子陪伴,我不寂寞。
她说得更加轻描淡写,似乎离了老公,真的无所谓。
想想,以我现在的感觉,离了他,真的有点无所谓。[!--empirenews.page--]
她又给我倒茶,然后给我介绍儿子的情况。
儿子就是作文不好,语文知识相对弱得很,为此,她不得不请个家教。
看来,女人的中心,很多时候就会无缘无故扯到孩子身上,这是天性。
她说,儿子暂时跟她的姓,栾小小。
说到这里,她的笑里才露出了些不情愿:这不过是我叫他的名字,他有大名,但我一直不愿意称呼。
我明白,大名一定是跟了她的老公,她也知道,儿子早晚要去找老公。
她突然对我说了句:如果生个女儿,就不一样了。
这句话就那样触动了我。
我有些感激张棠生,虽然他不过是一个中介,但是就是他让我意识到了,我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定能给我不少的指导。
我看了小小的试卷和成绩,以及对语文的理解,心里对他的教育方向已经有了感觉。
这种事情,我轻车熟路,只是班上那么多孩子,照顾不过来而已,有针对性地对一个孩子,这是我的强项。
我突然想,老公在我眼里,是不是也是一个孩子呢,我有针对性地对他和小茹做的这些事情,会不会产生我想要的后果?
雪姐问我要银行卡号,我却发怔,恍然回过神来,才发现是自己一心不能二用。
小小很聪明,而且很乖巧,看着都让人心疼的乖巧。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第一节课完成,我告辞,雪姐送了我一个小礼盒,里面是一小瓶香水,她说没别的意思,就是表点心意而已。
我推辞不过,接了下来。
她的东西和想法,真的让人推辞不下来。
我也想做这样成功的女人。
苏天给了我一份计划表,里面有搜集合法证据,评估统计婚前婚后财产,法律程序等。
我看着有些头大,他却笑着对我说:如果觉得头大的话,相信我的话,这一切我帮你去做。
我有什么可以不相信他的?事已至此,我突然觉得,如果可以有个依靠的话,苏天就是我如今的依靠。
虽然他并没有说喜欢我,也没有说过任何暧昧的话,总是一副正常的笑容,有礼貌的姿态和语言。
老公又出差去了。
我在网上无聊地翻着一些推荐,旺旺卖家突然就跳出来,问我需要变声器不。可以男声变女声,女声变男声,还可以造出各种环境声,很逼真。但只能用在普通电话上面,手机没办法用,这是老款的,库存货,如果我要的话,可以打折。
那一刻,我有点后悔没有把他拉黑,他会不会也知道了我的很多秘密呢?
有点儿怕,但对变声器又好奇。[!--empirenews.page--]
店家是准确地把握到了我的心理,对我说可以先试用,不满意的话,可以免费退,他们只有这一批库存,以后就不再卖了。
这广告做得,就是让人不得不接受的样子。
如果很多电视广告也这样诚恳,那么这个世界多么美好。
可是我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个问题,我想得更多的是,这个变声器,可能就是我的翅膀。
是的,我想起了一首歌,隐形的翅膀。
这首歌,我想起老公低沉的嗓音,唱出来也挺好听。
真的很好听,音乐这东西是天赋,一般人都有那么一点,但很少有人有很多。
我觉得我在暗处监控老公,也是天赋。
我决心买一个变声器,也不贵,才一百多块钱。
几天后,变声器到货了,我一看就后悔了。
不过是一个跟电池一样大小的盒子,值不了这么多钱。
再一看说明,我就头大了。
里面说明了两种电话是怎么接,怎么跳一下线,又用什么样的水晶头。
我愤怒地质问店家,他说是有点小难度,不过你一试的话,应该很容易的。现在用手机方便了,有线电话你一看就知道了。
我想起了楼下的公用电话,就是一人一个小间的那种,用的就是普通的有线电话。
我决心一试,拿着变声器就冲到了楼下。
电话是投币式的,应该是网络电话,每个电话上面都有个投币孔,这在我们上大学时非常常见,但后来这种电话曾经一度消失了影子。
现在又出现了,店家设了十个小包间,把电话摆在里面,这种电话极便宜,几分钱一分钟。
我坐在那里,轻轻关上了门,看着透明门外来来回回的人们,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老板说的话没错,况且我的动手能力在女人之中也不算太差,不过是几个头一接的事情而已。
我把电话接好之后,试着拔了黄老师的电话。
之所以选择他,我是觉得,他不是那种听了陌生人的话就挂电话的人。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黄老师在电话里喂了一声。
我生怕变声器不能用,故意压低了声音,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怔了,反问了一句:你是?
看来他听不出来,我继续接上了一句:告诉你,你小子以后再缠着我老婆,你就死定了。
他在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低低地问了句:你是谁?
我想笑,但却强忍住了。
我几乎能想象到他在电话那边的样子了。
我继续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给我等着。
说完就重重地挂了电话。[!--empirenews.page--]
走出那个电话间,我大笑了一场,但笑着笑着,却悲中从来。
第二天上班,我看到黄老师满脸的忧郁,坐在那里,平时见到同事吹个牛,现在一语不发。
我走到他身边,问他: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他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看来这个变声器是起到作用的,加上我低沉的恶狠狠的嗓音,真的吓到这个男人了。
晚上,我又去了那个电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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