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小勐拉维加斯威泥斯人。怎么报名他们的游戏,怎么联系?

【图片】送电缅甸佤邦【伪阿鲁纳恰尔邦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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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电缅甸佤邦收藏
送电缅甸佤邦云南电网普洱供电局35千伏勐平变电站投运,满足缅甸佤邦经济发展用电需求
信息来源:南方电网报
发布时间:从云南电网普洱35千伏芒信变电站引出的35千伏芒勐线出线。35千伏勐平变电站投运操作。 变电站投运负责人李国华(中)现场指挥缅方人员投运操作。
缅甸佤邦第二特区勐平开发区到中国云南省普洱市孟连县的芒信边境口岸仅有15公里,一江之隔。日,中方送电勐平开发区的消息不胫而走,这在3万多人的缅甸佤邦辖区立即成了“特大新闻”。通电前夕,笔者和同事一起走进佤邦,领略了此次送电对佤邦经济社会发展的意义。  7年向缅甸佤邦供电6323万千瓦时  接近孟连县芒信边境口岸,笔者看见中方施工人员正在横跨边境的23至24号塔上放最后几根导线。线路施工负责人陈小军介绍,该线路共有23基塔,线路境内、境外全长近24公里,该段是全线架设最困难的一段,因涉跨境手续报批和施工地处陡坡等特殊性,工期和线路设备运输着实花了些功夫。  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云南省孟连县成为中国与缅甸贸易的重要口岸和通往南亚、东南亚的重要通道,以勐啊、芒信为轴线的“三点两线”口岸建设,是普洱市加强与缅甸贸易合作、促进双方人民友好往来的重要战略。  自年,云南电网公司普洱供电局孟连供电有限公司发挥区位优势和自然优势,实施南方电网公司“走出去”战略,在电力供应方面对缅甸佤邦的替代产业和经济发展给予大力扶持,7年来累计向缅甸佤邦境外供电6323.7万千瓦时,仅2013年境外送电占就该公司总供电量的23.07%。在促进佤邦地区经济进一步发展中,此次送电佤邦勐平开发区也在计划之中。  在佤邦勐平开发区唯一的水电站——贺岛水电站内,眼前是泥沙沉积的河流和陈旧的发电机组。勐平电力公司业务经理赵州介绍,该水电站1999年发电,由于设计水头不足和雨季河流含沙量大等原因,3台400千瓦容量的发电机组最高出力才到600千瓦,加上电站检修频繁,枯水期基本处于停运检修状态,仅能满足贺岛片区的基本用电。2007年经10千伏允阮线与中方云南电网普洱35千伏芒信变电站并网供电才缓解了地方电力的不足。  勐平开发区是缅甸佤邦的主要产粮区之一,自然资源和矿产资源丰富,近几年甘蔗、橡胶、咖啡等种植业的迅速发展,电力缺口超过1500千瓦,加上即将立项的日产300吨的水泥厂和2015年拟建日处理500吨的莫帕锰铁矿选矿厂,两企业用电负荷可达4500千瓦,到2015年,该区最大负荷预测将达8310千瓦。“目前运行的10千伏输电线路由于导线截面大小不一,供电可靠性低,电能质量差,加上勐平电网结构老化和线路故障频发,远远不能满足现有的负荷增长和用电需求。”  为解决该区供电瓶颈,普洱供电局接到勐平开发区送电申请函后,协调孟连供电公司实地勘察,开展35千伏孟连芒信变电站至缅甸佤邦35千伏勐平变电站送电工程。  盼望接通中国“大电”  在采访期间,笔者真实体验到了当地客户急切需要接通中国“大电”的需求。5月25日当晚,途经贺岛区街边一餐馆时,老板娘郑永琼指着店里的两台冰箱说:“经常停电,电压不稳,家里的冰箱这几年就烧坏了5台,目前的两台冰箱还配置了4个3000千瓦的稳压器才能用。”说话间,她手指着沿街的店铺,“家家都自己发电,油贵,一度电下来要2元多呢。”  在佤邦勐平区团圆乡改新村,村长张正华说他家停电两个月了,因为电压不稳定,几年来家里的电视就烧坏了4台。在村头一户人家,工作人员用电压表上去测量,上面显示130伏的读数。“我们500多人的村子,就共用一台变压器,因为电不正常,电器也不敢买。”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着。  赵州介绍,由于电压低,功率大点的电器无法启动,除居民和商户用电困扰外,驻区的一些加工厂和企业都不能正常生产,4家砖厂目前只剩1家在运行。来到这个运行中的砖厂,眼前七八个工人在忙碌着,砖厂负责人泸发昌从配电室的窗口介绍,砖厂当前电压为340伏,接着他指向周围的粉碎机、搅拌机、真空机说:“厂里有一台500千伏安的变压器,这些机器正常运行需要380伏至400伏的电压,现在的电压下压制的红砖硬度不够,砖的品质差;因为粉碎机和真空机不能同时使用,工人只有晚上加班生产,这样原本可以每天生产3万坯的红砖,现在还不到2万坯,每天的损失接近4500元。”  与泸发昌的砖厂境况相似的还有碎石厂,午后走进厂区,此时正是忙碌的生产区却空无一人,负责人王贵宝无奈地摇着头,“最近电压才到330伏,机器老跳闸,只有让工人回家休息喽。”王宝贵说,这几年丰水期厂里还能每天生产1000多方碎石,但枯水期他们只能“人家睡觉,我们干活”,还好碎石设备电压过低会自动停运,否则机器长时间低电压运转电机很容易烧毁。  提起电压低而烧毁生产设备,勐堆沙厂工作人员杨光洪体会更深,他说近半年里,该厂的电机就烧了7次,光修理费和买电缆就花了10多万元,还有一次工地上一天烧了20多个手机充电器。经了解,该厂有一台200千伏安的变压器,可每天产沙1000多方,但由于线路平均电压低于320伏,无法带动机器,于是购买了一台柴油发电机,现在每天要耗3000多元的油钱,一度电的费用高达3元多,本亏大了。  “我们这里因为缺电,很多想来投资的商家听说后就打退堂鼓了。”赵州介绍。  当天,听说勐平区要接通中国的“大电”,人们奔走相告,欢喜得像过节一样。“如果电好了,我们沙厂今年就要安装新的沙金机,还计划在下游再建两个生产点。”沙厂的杨光洪开心地说道。  所选设备与南网农网项目一样  5月15日,在35千伏勐平变电站,投运各小组分头忙碌着,来自中方的“五防”、户外配电设备、后台保护等厂家几天前就悉数就位,为此次送电配合施工人员调试设备。“给站上值班员搞培训,如果不懂,我们都留下电话,他们可以24小时打电话咨询。”  “这个站是按照南方电网公司的要求设计的,所选的设备均和我们自己的农网项目一样。”  “虽然保护设施是海外版,但是我们已经切换成中文版本了,便于双方沟通和交流。”  开关场上,该站的6名值班员围着孟连供电公司输变电管理所的两位师傅,大家一起对上一次发现的设备缺陷整改情况进行检查、核实。“去年我们就让这个站的值班员来孟连供电公司跟班培训了两个月,这次我13号进站,计划送电后花一个月的时间再培训,让他们尽快熟悉设备、操作设备。”从主控室到开关场,该公司输变电管理所操作队成员李劲正带领大家提前“热身”。  连日来,投运现场忙碌着、等待着。5月18日11时22分,按照投运方案,在中方县调的一步步指令声中,站内操作人员有条不紊地操作着。11时40分,35千伏芒勐线带电。经过对变压器和线路带电冲击后,17时整,35千伏勐平输变电工程成功投运。  看着新投运的35千伏勐平变电站,勐平电力公司董事长鲍岩丹笑呵呵地对现场中方人员表示,“感谢中国南方电网公司为我们送来‘及时雨’,这次送电不仅满足我们生产生活和发展经济的负荷需求,也为我们下一步向缅甸佤邦的勐养、勐卡和色勒3个县送电打下基础。” (方皖新 文/图)
武警勐阿边防检查站为佤邦学生开通绿色“通道”发布时间
来源:云南网记者从勐啊边防检查站获悉,中缅两国经济、文化等交流日趋紧密,为方便往来,本月开始,他们专门为缅甸佤邦前往孟连傣族拉祜族佤族自治县“留学”的孩子开设阳光通道,对经常出入境的车辆,也将《机动车辆出入境查验卡》有效期从1个月延长到了半年。据介绍,随着中缅两国经济、文化交流的日趋紧密,目前此通道日均人流量达3000余人次、日均车流量达500余辆次。边检站的段警官告诉记者:“在这些往返的人中,有一个群体很特殊,他们是缅甸佤邦前往孟连‘留学’的孩子。”段警官介绍,这几年来,前往孟连“留学”的缅甸佤邦邦康孩子逐年在增加,到今年,已经达到了386人,其中一些孩子,几乎每天都要出入勐啊通道。据了解,缅甸佤邦的孩子进入孟连,需要办理出入境证,办证需要提供身份证明原件、复印件及证件照。但由于一些申请人身份证明原件过期或破损、证件照规格不符等,导致来回折腾,长的一个月才能办下证。为此,边检站从本月起,设置了证件办理流程示意图,公布了预约热线,推出了“跨境学童预约办证服务” 、“跨境学童阳光求学通道”等服务。“跨境学童可以通过电话或电子邮件提前一周预约,再约定证件领取时间,我们核实后,便可直接领证使用。”段警官介绍。入出境证件有效期是1年,到期后可延期两次,每次最长可延1年。记者 黄兴鸿 通讯员黄瑶(春城晚报)
缅北漫步(1):佤邦 摄影师张涛用图片讲故事是一门艺术,荷赛获奖者、南方周末摄影师张涛,在此与您分享原创的图片故事。《缅北漫步》系列图片故事:几年前,作为一部记录短片的导演,前后去了几次中缅边境的四个特区,除了已经被缅甸政府军控制的果敢第一特区因为战事没有进入,其他三个特区都数次进入,图片的拍摄也都是旅途中走走停停,随手拍摄,影像乏善可陈,但对于人们加深这里的了解希望能有帮助。谈到缅北,不得不提及佤邦,佤邦的首府在邦桑(邦康),金三角地区最大的独立武装。后来部分图片发表的时候涉及到了整个金三角地区的童军情况,对于当时接待我们的佤邦宣传部,不知道报道是否对你们产生不利的影响,实在抱歉,这并非我的本意。(中缅边境,我们乘坐橡皮筏就可以渡过南卡江到达对面的佤邦首府所在地邦康)(进入佤邦的地盘,先要在佤邦司法委缉毒大队进行登记,贩毒的估计肯定不会选这条道)(佤邦,街头兜售的被捆住手脚的巨蜥)(佤邦第二特区首府邦康开往另外一座城市勐波的班车。佤邦通用汉语和佤语,街头的标识大多是中文,手机信号也都是由很多中国移动通讯公司提供服务)(佤邦,检查站的军人严格检查每一辆过往车辆)(佤邦,基础设施的建设基本处于停滞状态,过河的大桥还是部队搭建的简易桥梁。)(佤邦首府邦康街头小吃,将鸡蛋先敲开一个小口,搅拌并添加调料后,再清蒸,味道鲜美。)(佤邦首府邦康,酒吧里,人们的夜生活和世界各地并无不同。)(佤邦邦康,一名门卫的墙上挂着自动步枪和军校毕业的留影照片。)
(餐厅的炒菜,即将开席。)(邦康,离城区不远的半山腰,夏季最炎热的时候,两名少女在瀑布边上戏水降温。)(邦康,离城区不远的半山腰,夏季最炎热的时候,几名当地少女在瀑布边上的水池戏水降温。)(邦康,离城区不远的半山腰,夏季最炎热的时候,当地少年在瀑布边上的水池戏水降温。)(佤邦出品的矿泉水,取名“佤哈哈”。)(傍晚,邦康街头,这座小城的气质像极了东南亚的小镇。)(佤邦首府邦康,一个寺庙的孩子骑摩托车出行。这里的寺庙对孩子们来说就像学校,到了一定年龄,家里都会把孩子送过来待两三年。)(从半山腰俯瞰整个佤邦首府邦康这座美丽的小城。)(半山腰上的游乐园。)(佤邦,当地的电视台里的新闻,在播放公审大会的画面。)(佤邦,街头张贴的最近破获的一起抢劫金店的公告,案犯--都是来自内地的汉族人----已被枪决。)
(佤邦街头,孙红雷的广告牌。)(完)
可见,佤邦与第四特区中间被缅军隔开了。
南佤:南佤有3个地方被缅军占据---孟扬、孟塔、孟东可见,大其力周围仍然是毒品加工厂的大本营
Wa PeopleSubmitted by adrianol on Mon,
19:47United Wa State Army soldiers and a skull from the Wa headhunting past, Burma, Northern Wa State - Thierry Falise
之前以为只有果敢通用汉字,原来佤邦也是
佤邦昆马新米节视频来自:
佤邦 昆马宣传队司岗女视频来自:
走进佤邦:全球化时代的山寨社会 14:49 作者:王恺来源:三联生活周刊山寨佤邦全球化社会时代以毒而闻名的金三角,经过多年的激荡与巨变,目前被认为仅剩佤邦还在制毒。但是,全面禁毒却是他们的政策主张。理解这一反差,需认真观察这座山寨社会。从缅甸赶牛到佤邦的放牛人佤邦的首府邦康仅有一家书店,两个胖大的看着书摊的孩子正聚精会神地玩着QQ游戏,不仅网络游戏来自中国,网络本身,甚至游戏机所依靠的电力系统都来自中国,中文也是缅甸这一区域自治特区的官方语言。不过书籍少得可怜,十几平方米的房间里,有一半是卖廉价玩具和衣物的,估计来源地也是中国。剩下的几本书籍,不是教材就是滑稽的青春期读物,还是旧书,封面上的漫画女郎都快看不出长相了。可是有本书很新,这是佤邦的宣传读物《金三角之星》,为这个金三角腹地区域辩护的唯一一本书籍。面积1.8万平方公里的佤邦分成南北两块,北佤与中国接壤,南佤其实就是上世纪90年代由坤沙控制的区域,被佤邦联合军于1996年打了下来并控制在自己手中,而佤邦的军政头脑鲍有祥拒绝交出这块区域,他的昆马老家的围墙上写着8个汉字,“保卫祖国,建设佤邦”。名义上,佤邦是缅甸的部分,可是在实际上却高度自治。也因为此,佤邦一直被美国视为全世界最大的毒品中心,鲍有祥则被视为新一代毒品大王。翻开书,第一句话就是:“佤邦在世界地图上还没有标出来。”这句话其实很伤感,这个98%的土地全是山地的区域在目前状况中很难自拔。自1885年殖民者将罂粟带入这片区域,无论是在英国人手中,还是部落时代,包括国民党残部、缅共控制时代,乃至当下,毒品都没有彻底从这里消失。用一句格式化的套语“毒品是罪恶之源”来描述佤邦其实很合适,尽管佤邦从2005年开始禁毒,可是很难彻底改变局面。收入悬殊的社会,被私人控制的军队,横行的赌场,背后都有着毒品依稀的影子。南卡江两岸的原生贸易有若干条去佤邦首府邦康的通道都在短短几天内被封锁,中国船员在湄公河被杀害的事件迅速传播,以至于在小小的云南孟连勐阿口岸也风声鹤唳起来,没有边境证的边民休想过关,外来人员要办正规手续过关至少要20天之久。站在南卡江边,看得见对面佤邦尘土飞扬的道路,也看得见渡口哨所的旁边就是搭起的不过1米多高的窝棚,一个母亲带着几个孩子,在贴地的窝棚里进进出出,显然是她家的居所,这种触目惊心的穷困,并没有被遮盖起来,就暴露在江对岸的中国人眼中。后来过江到了佤邦才感觉到,贫困显然并不是佤邦最迫切要解决的问题,证明自己正在抛弃毒品,走去毒化道路,寻求在国际政治中的合法性,似乎才是佤邦政府的第一选择。渡口的佤邦联合军的士兵们都拿着冲锋枪,老式的AK-47系列还很普遍,搜查过往的被怀疑对象。一个壮实肥胖的官员走来走去,皮带上沉甸甸的全是子弹,本来就胖,腰上那些黄灿灿的子弹似乎更要把裤子坠下去了。之所以视野这么清晰,是因为中国和佤邦的界河南卡江实在太窄,简直就像一个村庄被河流隔离成了两端。也因为此,大批中国运往佤邦的不想走关卡的货物,全部用小船和木板生拖活拽了过去,这里主要关注的是毒品,而不是这些一般的货物,所以,就算是在眼皮下面,也可以平安无事。最大开眼界的,是六七个游泳的当地村民,使劲地把装在木板上的一大盘电缆也推过河去。南卡江虽然很窄,却很急,村民们游泳过河的时候,整个人都没在水中,水非常的深,不久就看见他们上了岸,在那些枪支的看守下昂然地把电缆背起来爬上渡口,这是目前佤邦建设中紧缺的材料,在中国的孟连县建材市场询问才知道,不仅仅是电缆,砖瓦、水泥等各种建筑材料佤邦都告缺乏,都要大量从中国进口。虽然经济一直贫弱,但并不妨碍佤邦的富人们修建新房,改造家门口的道路和“走和平建设”之路,最后一项,是佤邦政府的口号,意思是他们和缅甸,包括中国都没有敌意,也是小的自治区域求生存而发出的无奈口号。不仅仅是建筑材料缺乏,多年来佤邦工农业均发展不利,所以,这个小小的自治区域在某种程度上靠依傍中国而生存,从电到汽油,再到蔬菜。最后一项很奇怪,但事实如此,过境后在一家小早店摊吃早饭,才知道这个事实——当地人从不种植蔬菜。这是个佤邦少见的早点小铺,没多想就进去了,老板娘告诉我们,一个鸡蛋要2元,因为是“从中国运来的”,而一碗面条里面的牛肉,恨不得论条出售。开始还觉得是她在抬高价格,细细一问才知道,小到面里的香菜和薄荷,都是从云南进来的,这是个当地人不会拜访的“贵族”早餐店,他们很多人的收入还是一月几百元人民币。要不是中国人帮助佤邦的山地民族开始搞毒品的替代种植,多数佤族人一年四季只靠山坡上撒着的旱谷和鸦片生活。
走进佤邦:全球化时代的山寨社会(2) 14:49 作者:王恺来源:三联生活周刊山寨佤邦全球化社会时代以毒而闻名的金三角,经过多年的激荡与巨变,目前被认为仅剩佤邦还在制毒。但是,全面禁毒却是他们的政策主张。理解这一反差,需认真观察这座山寨社会。总觉得山地民族物产丰富的我大失所望,事实上,这种失望在今后的几天内还在不断发生:这片山地和生活在上面的民族并不符合我们的想象,被毒品主宰了几个世纪的生活,畸形而古怪,改变太难。狭窄的南卡江太便于双方往来了,中国人把青菜运过去,而佤邦则源源不断地把他们的资源运送到中国来,前几年最流行的是木材、毒品,包括珍稀的药材,如虎骨和牛角,带着些蛮荒色彩的南方的古怪出产。在邦康街头小小的药材铺里,缅甸过来的华侨女主人正在把稀奇古怪的一种贝壳卖给当地的人治疗肾病。佤邦的医院很小,从1989年缅共被驱逐后,医院和学校才开始缓慢发展,一直到现在,医院发展也极其有限,即使是首府邦康,这里的医院也简陋如中国县城的一家卫生所,里面摆满了中国运来的廉价药物,护士跟我强调:“我是从云南的正规医院培训回来的。”当地人看病,还是走老路,相信种种传统药物。传统药物也被中国人看中,华侨女主人告诉我,这两年最好卖的就是犀牛角和穿山甲片,中国人过来疯狂购买。她满足地笑,“是以前价格的几十倍”。虎骨则是以几百元一克的价格出售,快绝迹了。至于木材的砍伐,则在近年濒临绝迹。在云南孟连勐阿见到的村民岩敢告诉我们,他就直接做过这生意。最初很好做,佤邦山上都是木头,可是越来越少,只能去深山中寻找大木头,这个过程只不过是短短的的十几年。“几百万的货物,要自己带着木工去山里砍伐,一待就是几个月,最危险的一次,我在山里面生病了,疟疾。当地佤族向导很好,把我放在大象上带出来,到了中国的医院才算活过来,也幸亏出来了。”岩敢之后才知道,他们走后,禁止砍伐木材的缅甸军队闯进了营地,枪杀了几名山民。唯一看见有木材出售的,就是在美国人指责的“佤邦最大的毒品公司”宏邦贸易公司里面,这家公司因为鲍有祥所要求的“去毒化”,所以变成了一家正规贸易公司,商品少得可怜,只有茶叶,以及佤邦自己酿造的几种酒和几套家具,正宗的花梨木家具以几万元的价格出售,价格并不比中国便宜,从另一个角度表明了木材资源在佤邦的稀缺。在佤邦大多数佤族人信仰佛教毒品的走私毕竟是隐秘的勾当,不会在南卡江上光明正大进行。现在在南卡江上输送到中国的货物,除了这几年在佤邦大规模种植的橡胶外,还有一项出人意料的货物,就是缅甸的老水牛。缅甸大平原上出产为数众多的水牛,这些水牛在年迈体衰后一般面临着被宰杀的命运,也不知道是哪位商人最先想到可以把这些牛偷运到中国,在当地一头牛的价格也就2000元左右,可是在中国能翻几倍。出邦康城不过5公里,金色的稻谷正被当地农民抢着收割,而收割过的稻田里,休息的老水牛正在寻找散落的稻粒。佤邦土地是“国家所有制”,土地并没有实行各家各户的登记制度,“国家”一旦需要征收,就会被立刻改为它用。我们到的这个村庄,名字叫做318旅,属于按照军队名字命名,当“上面”需要土地的时候,哪怕上面有稻谷,也要交给“国家”。对一个多数村民不久前还是从山地移居下来的民族而言,很茫然,民众也不会反抗,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稻谷成熟了尽快收割。
走进佤邦:全球化时代的山寨社会(3) 14:49 作者:王恺来源:三联生活周刊山寨佤邦全球化社会时代以毒而闻名的金三角,经过多年的激荡与巨变,目前被认为仅剩佤邦还在制毒。但是,全面禁毒却是他们的政策主张。理解这一反差,需认真观察这座山寨社会。跟随着那些老水牛的,是缅甸过来的山民。原来这就是传说中要送到中国出售的缅甸水牛,缅甸山民们多不会说汉语,也不会佤族语言,看见我们只会快乐地憨笑。他们身无长物,居住在麦田里,连帐篷也没有,不过很认真地计算着自己的报酬给我听,一个人赶两头牛从萨尔温江那边过来,再到中国和佤邦的边境南卡江后交给中国农民,需要四五天时间,报酬是50元人民币。这个生意同样是中国人掌控,缅甸人是最廉价的受雇者。正在收割庄稼的佤邦农民。当地人正在学习从毒品经济中转型他们在收割干净的农田里煮粥喝,一种极为简单的生活方式。问什么都是一阵哄笑,和佤邦多数山民一样,他们只会这种最简单的体力劳动,复杂生意都无法掌握。邦康街道上的众多服装店都是中国人所开,卖着“七匹狼”之类的中国服装,开始还奇怪这些店里的“昂贵服装”卖给谁,后来才知道,佤邦穷困者虽众,不过富裕者也不在少数,只是富裕阶层并不那么容易见到而已。走私繁盛,不过无论是云南孟连还是缅甸邦康的居民,都更愿意把走私叫做“边民贸易”,在他们看来,他们做的只是最日常的产品交换,能少交关税当然好。与此类似,带人过境佤邦则叫做“走边民小道”,对于多数嫌办证麻烦的人,或者办不出证件的人来说,花100元坐在橡皮筏子上过境是家常便饭,要用“偷渡”来形容边民的这种行为,显得太正式太严肃。军人们因为孟连朋友的介绍,我刚到佤邦就接受了军人的“保护”。岩东是佤族人,他的职务是江防派出所的班长,因为领导的命令,他用摩托车在江边码头接我去宾馆。这个27岁的军人眉毛极浓,会说一些汉语,他告诉我们,之所以当兵,是因为要“为人民服务”,又说自己在中国人开的公司干过,每月能挣数千元,后来还是抛弃了工作,选择了“为佤邦人民的利益服务”。宾馆是江西人所开,服务员也多是江西人,中国居民在此地工作很容易,只要开边境证就可以,因为他们觉得佤邦的居民不可靠,也不会做事。这个极其破败的宾馆是佤邦最高的建筑,七层。走进房间,和中国县城的小宾馆一样,但是更脏,水龙头也掉了下来,用绳子捆绑着。岩东却非常好奇,他说自己从没有进过这家“豪华酒店”,所以借机会进来看看,这时候我才知道,他每个月的津贴是150元人民币。“那你为什么要当兵?”“我们派出所所长是一位老大的儿子,跟着他干,无论是结婚还是分房子,都有保障。”原来在佤邦,当兵是一种获得婚房的最快办法,佤邦住宅稀少,不少当地人根本没有能力自己盖房,只能依靠“老大”——无论在军队领域还是政府部门,领头者都被赤裸裸称为老大,老大的命令一定要严格执行,这样,到你结婚的时候,就能拿到一笔津贴,说不定还有一间十几平方米的住宅。各个军队所管理的部门都是如此,和岩东一起送我们来宾馆的是在海关工作的岩青,他是一个村庄的孤儿,因为海关招收士兵,所以报名来了,每月津贴是500元,但是没有房子分,因为海关的老大手里没有房子资源。岩青很茫然,他7岁失去了父亲,在佤邦和亲戚们一起种地,后来又去中国边境找过他的亲属,可是他们也没办法照顾他,亲戚家人口太多,他又流浪回了佤邦,海关工资虽然很低,对他却也是一份保障。因为要维护佤邦的自治地位,不能彻底被缅甸控制,所以佤邦虽然人口只有35万,军队并不少,佤邦有2万多正规军,5万民兵,20多年的内战加上和坤沙集团,包括缅军的作战,使得佤邦军队的作战力量在金三角地区战斗力很强。在318旅地盘内的一所学校里,还有很多穿军装的少年,他们中不少是战争遗孤,还有些孩子不到10岁就参军了,在军队的地盘里和普通孩子一起上学,可以接受免费教育,就算“为人民服务”了,一个17岁只上小学四年级的高个少年大声对我背诵着口号,可是脸上分明是顽皮的神态,他刚在校刊上发了一篇500字的文章,非常自豪,是校长把他选出来和我说话的。在佤邦,意识形态的教育同样很普遍,佤邦联合军觉得他们自己是民族精英,是为了佤邦保家卫国的,而“武装自卫”是他们的使命。尤其是在前两年,邻近佤邦的果敢地区彭家声集团被缅甸政府打下来之后,这种感觉更强烈,岩东拿着腰里的手枪对我摆弄,告诉我,果敢战役的时候他们都去守卫了佤邦前线,保证佤邦不受侵犯。“缅甸政府找我们征收那么高的税收,在我们这么穷困的地区盘剥我们,怎么可能?还要我们交出土地,交出军队,这也不可能。我们要自己管理自己,不让一寸土地。”显然这些话是他平时听过很多遍的,背诵得很流利。在年长许多的岩东兄长岩盘那里,这种意识形态的教化显然淡化了。岩东的兄长本来打算晚上带我们去看看赌场,可是后来意识到自己没有穿外套,觉得不合适,所以放弃了这个计划,虽然穿着背心,可是他腰上同样挂着手枪,他的老大,就是佤邦军队和政府的头号人物:鲍有祥。
走进佤邦:全球化时代的山寨社会(4) 14:49 作者:王恺来源:三联生活周刊山寨佤邦全球化社会时代以毒而闻名的金三角,经过多年的激荡与巨变,目前被认为仅剩佤邦还在制毒。但是,全面禁毒却是他们的政策主张。理解这一反差,需认真观察这座山寨社会。32岁的岩盘告诉我,他比弟弟当兵更早,属于娃娃兵,在佤邦,要是不出身于有钱人家,当兵是摆脱贫困命运的一条很好的出路,只要你跟对了人。他就很庆幸自己跟对了,现在他的职务是汽车班的班长,手下有几辆车需要照顾,他一手抚摸着枪,一手拿手机里的照片给我翻看,有改装成军车的悍马,也有丰田的新款,后者是佤邦街头最时髦的车辆,有钱人家一定要备一辆后面带有货厢的丰田车,岩盘解释说“割胶用”,原来现在橡胶田是各个有势力的人家的最新产业。佤邦联合军虽然名义上统一,可是各位老大都还有自己的士兵跟随,每个人的待遇不尽相同,跟随头号人物的岩盘向我解释他的待遇:虽然津贴每月极其低,可是岩盘可以利用军队的车做私事,他的主要收入来自于这方面,这也是军队所默许的,只要你把老大服侍好,那么这些赚外快的行动并非不能忍受。除此以外,他还从老大那里获得了一间十几平方米的婚房,生孩子的时候老婆也能进医院生产,这都是老大给自己的兵的特殊照顾,他很感激。军车的照片翻过,就是岩盘浓眉大眼的儿子的照片,这个8个月大的孩子,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出生的世界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我们请岩盘在一家餐馆吃饭,薄荷牛肉和酸辣鱼,在当地这也是昂贵消费,只有少数有钱的上层人士才会下餐馆。一边吃饭,我们一边听在里面吃饭的一群中年人在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非常奇异,这才意识到,里面吃饭的也是一群军人,不过显然他们的职务要高于岩盘,后来他告诉我们那是一群旅长的聚餐。有级别的军官才能消费得起,包括饮食、赌博和性。我们住的旅馆是军官和妓女的大本营,清晨坐在楼下,只见一双双离开旅馆,这在佤邦完全合法。军人维护着领土安全之外,还维护着佤邦的治安,抓小偷和打击小商小贩分拆毒品是他们主要的职责,岩盘指着街道上的某处给我看,几天前,还有小偷在这里被抓获,过去佤邦抓小偷是要砍手,还要关进水牢的,可是现在“要和国际接轨”,所以很少有砍去手脚的了。佤邦边民时常从中国云南孟连运送物品到缅甸(美其名曰“边民贸易”)缅甸佤邦的商贩权力分配“砍去手脚?这不是和旧社会一样?”我大为吃惊,用了一个他可能不太理解的词语。没想到岩盘很懂“旧社会”这个词。不过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解释,佤邦的山寨规则出于现在领导者的出身,鲍有祥共有4个兄弟,过去鲍的父亲是佤邦昆马地区的头人,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鲍家兄弟现在控制的领土已经远远大于父亲当年所控制的区域了。按照《金三角之星》的介绍,1960年中缅定界前,鲍家生活的区域实际在中国境内,作为少数民族的上层,他父亲还去北京见过毛泽东,而鲍有祥和兄弟也在云南沧源读书,因此,鲍家对当时在这里的国民党残部有自然的仇视。在中缅定界后,鲍家和周围山寨的一些头人所属的武装力量开始出现,1966年,鲍有祥只带着数人成立的昆马游击队打败了远比他们强大的国民党残部,他所用的军费很多是自己赌博挣来的。现在鲍有祥的昆马老家还矗立着一个水泥柱,上面写着“人民英雄永垂不朽”的字样,在组织队伍和军事管理上,鲍有祥确实渴望向中国学习,这也是他在1969年将缅甸共产党请到佤邦的原因,他自己解释说,没有革命的党,他们的革命不可能成功。缅共的到来使佤邦的各种势力逐渐统一,赵尼来和鲍有祥作为军事力量的实际领导者还是有控制佤邦的实力,1989年4月,在与缅共领导者在各种政策和决策上产生分歧后,鲍有祥几个人用“兵谏”的方式请缅共离开佤邦,随即,他又用自己的军事力量为基础,将当时各种敌对势力收拢在佤邦联合军的统一名称之下,各种自卫队从此在佤邦销声匿迹了。从收拢各方力量的手段来看,鲍有祥彻底放下了旧有的缅共的意识形态包袱,他更像是一个大寨主联合各山寨的小寨主,建立共有武装力量的自治区域。新时期的一个主要口号就是“和平建设”,过去在缅共领导下,各种势力要不停斗争,打来打去,现在鲍有祥的思路是部队转成生产队,不少部队在各自地盘上开始挖矿、盖房和修路,2009年,佤邦和平建设20年的时候,还在邦康的山头上树立了一个纪念碑,现在也是俯瞰全城的建筑物,下面写着捐款名单,鲍有祥捐款20万元,排在最前列。当地中国人看不上这些“新成果”,总是觉得佤邦最拿得出手的建筑物还不如中国一个县城的公共建筑好。
走进佤邦:全球化时代的山寨社会(5) 14:49 作者:王恺来源:三联生活周刊山寨佤邦全球化社会时代以毒而闻名的金三角,经过多年的激荡与巨变,目前被认为仅剩佤邦还在制毒。但是,全面禁毒却是他们的政策主张。理解这一反差,需认真观察这座山寨社会。这种对比其实不甚公平。佤邦与中国一个普通县城的外观甚为相似,只不过稍显夸张,一个狭窄的小楼挂着财政部的牌子。可是在内在的组织结构上,佤邦和中国一个内在县城完全不同,鲍有祥掌握的军队是最大宗,不过各支被收编的地方武装力量只是表面上完成了整合,内在却还是控制着自己的领地和资源,各个山寨的领导者是利益共同体的结合。表面上,佤邦联合军有统一的军服和领导,可是谁领导就归谁发放津贴,这就导致了各个部队效忠对象各自不同。而这些老大们基本上不领取政府俸禄,而是靠自己的矿山、贸易公司和农场养活着自己的军队。当利益分配能平衡的时候,这些部队是不会有冲突的,而潜伏在下面的利益分配却时常有小的波动,这些波动,来这里做生意的中国人感触更加明显。玉香就是这么一个人。玉香虽然年过30岁,不过保养得还是很好,她是中国西盟佤族自治县人。在边疆地区,跨境打工是件很普通的事情,她在16岁的时候来佤邦赌场工作,因为貌美,被当地有势力的家族看中,她的丈夫是前司法委的副部长,对她真有感情,在佤邦流行的一夫多妻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在她身上,一个赌场小妹成为佤邦上层人物。丈夫是著名的“李副总”(李自如,已故)的亲信,一直为副总服务。在佤邦的中国人里面,李副总李自如是大名鼎鼎,虽然已经去世,可是人们还是传播着他的轶事。他是云南保山人,在上世纪60年代来佤邦参加游击战争,因为在国内上过学,所以文化水平很高,他使用孙子兵法和毛泽东的游击战法与各种武装力量斗争,尤其是打坤沙集团,非常有效,他是华人中职位最高的,排在鲍有祥之后,所以在佤邦的中国人有事情也常会找他帮忙。在李自如去世后,玉香的丈夫帮助他家照顾各种产业非常尽心尽力,这也是一种规则:谁的人就要替谁管家,包括掌握好家庭财产,尽管你名义上是政府高官,可是做的事情往往只是旧寨的总管职位。玉香的丈夫也确实尽力,使得李自如家的财产没有流失,反而在这几年增加了很多新产业,最典型的是橡胶林。没想到,玉香的丈夫也在40出头就去世了,尽管家族势力还在,他的弟弟是佤邦六大区之一的某区区长,可是并没有尽力帮助玉香守护财产。玉香带着3个孩子,丈夫生前所有的几个公司的别的股东想谋取她的家产,逼迫她拿很少的钱退股,玉香找到李自如的儿子,现在他已经是政府高官。他说服了各路股东,要保护玉香,“一个寡妇带3个孩子不容易”。16岁就来到佤邦,十几年过去了,玉香并不想把自己的产业放下回到中国,尽管她把自己的孩子送回国内上中学,她认同自己的边疆居民的身份,觉得可以在中国和佤邦游走最好。另一个关于财产争夺的例子也发生在中国人身上。李如堂是最早来佤邦闯天下的那批中国人,他是云南孟连人,在佤邦跟着鲍有祥的干儿子——一个能言善辩的中国东北人一起砍伐木材。“我不太清楚这位干儿子的故事,在佤邦混迹的中国人很多都有复杂的过往,不愿意说,当然我就不问。”这位干儿子最后和李如堂合作砍伐木材,李如堂在山林里干了一个旱季,攒下了100万元左右的货物,没想到“他找警察来控制我,说这些都是我偷的”。李如堂的母亲是孟连县的能人,她曾经帮助李自如投资在孟连的产业---中缅街做过管理,因为有这层关系,李如堂没有进监狱,警察不敢抓他,可是木头还是被“干儿子”拿走了,一点都没有留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李如堂很早就放弃了在佤邦做生意的打算。“这里是弱肉强食,你去投靠谁也没有用,今天能靠上,明天说不定又靠不上了。”
走进佤邦:全球化时代的山寨社会(6) 14:49 作者:王恺来源:三联生活周刊山寨佤邦全球化社会时代以毒而闻名的金三角,经过多年的激荡与巨变,目前被认为仅剩佤邦还在制毒。但是,全面禁毒却是他们的政策主张。理解这一反差,需认真观察这座山寨社会。他现在是孟连的一个司机,天天将蔬菜运输到佤邦,收入有限,“可是心情舒畅,没危险啊”。合法的赌场和不合法的毒品邦康娱乐公司是佤邦最大的也是最红火的赌场,玉香说自己也是从那里出来的。在那里做赌场服务员的基本上是湖南人,像她这样的云南人是少数。不过也许是因为有共同的语言,丈夫才在那里和她谈起了恋爱。我们去赌场的时候是下午,没有想到已经有了这么多的赌客。名义上佤邦开放赌场是为了“发展旅游产业”,门上又明确地写着谢绝中国游客入内,当然,并没有人检查身份证,这种谢绝也许仅仅是一种姿态,不过在此赌博的还是本地豪客居多。“大家乐”是最通俗的赌局,一群装束艳丽的中年妇女坐在桌前,手里拿的不是筹码,而是大捆的人民币,这是这里的官方货币。小妹们面无表情地一局又一局地发牌。转眼间,其中一名女子已经输掉了2万元,这在佤邦是普通人家数年的生活费用。要是以为赌场全是豪客就太小看佤邦人的赌性了,这个不算豪华的赌场最有趣的地方就在于有许多自己创造的赌博方式,即使是简单的赌大小,也使用自己创造的工具:三个巨大的骰子放在架子上,阻拦它们的是根铁棍,赌客用绳子拉起铁棍,骰子滚下来,撞成几点就是几点,这肯定是澳门和拉斯维加斯所没有的山寨赌博工具——佤邦本身就是一个大山寨。穷人的赌博方式还有大转盘,多种图案,压在哪里就看转盘转到哪里了,许多人压的是一块一块的人民币,庄家以一赔六,即使赌客赢了钱,也只能收到一把更脏的旧钱币。除了人民币,据说山里的佤族人还使用100多年前英国人铸造的旧银币,老盾。我们在邦康没有看见,原因是因为鸦片交易在这里已经不允许,没有山寨佤族走上几十里来这里贩卖大烟,菜市场只有罂粟籽卖,炒熟的大烟籽香气飘得很远。佤族在佤语里就是住在大山上的人,山地的隔绝使他们生活在前现代社会。不少佤族会唱一首歌颂罂粟的歌曲,因为在他们看来,大烟给他们带来了经济收入,是他们生活的希望,山民们在烈日下忙上一天,用大烟换回来粮食、盐和糖,实际上非常可怜,不过他们并没有犯罪感,因为这就是他们的土特产。我们去了邦康附近的山上,离开邦康并不远的山间道路就变得崎岖起来,这里属于316旅的控制范围,又有个名称叫旅游区,闲散地养了几头熊,在笼子里懒散地趴着,在邦康或者整个佤邦,旅游还是陌生的概念,穷人没有这种想法,再说这里的环境和他们居住的山区没什么不同,而富人们则把这里看成打麻将和赌博的好地方,因为这里比山下要凉快许多。佤族有若干村子在这里,房子结构就是竹木的,一间最好的竹房里的老人在卖着几件货物,是给附近的军队准备的,白酒、啤酒和饼干,当地人买不起,也不会买,家家户户自己酿烧酒喝。我们动员老人唱大烟歌给我们听。他张口就来:“满山的洋烟花开了,那是钱来了,外出的亲人你在哪里呀,还不如回家种洋烟。”因为佤邦政府在2005年开始禁止毒品的种植和销售,所以至少在邦康附近的村寨,抽食鸦片的情况已经在逐步减少。
走进佤邦:全球化时代的山寨社会(7) 14:49 作者:王恺来源:三联生活周刊山寨佤邦全球化社会时代以毒而闻名的金三角,经过多年的激荡与巨变,目前被认为仅剩佤邦还在制毒。但是,全面禁毒却是他们的政策主张。理解这一反差,需认真观察这座山寨社会。从中国引进的服装品牌店,在佤邦是上层富人的消费场所可是减少不代表灭绝,当地的权贵阶层遇见贵客来访,会端上一盘冰毒用于待客。回到孟连,我们与经常往来佤邦和孟连的批发商人张春光聊天。90年代他刚去佤邦的时候,流行的是鸦片,要是客人来了不抽上几筒,那就是对客人不礼貌,而现在则是冰毒。“这是他们的礼貌,你要是大惊小怪,则是你自己没礼貌。”打下了坤沙集团后,佤邦政府不肯将这块土地交给缅甸,在90年代,佤邦所控制的南佤地区,也就是小金三角地区有多个帮派,都在生产复杂的冰毒等新式毒品,美国政府一直到前两年还认定佤邦的鲍有祥是世界最大的毒品王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其实也是因为佤邦在当年没有任何收入,村民种烟抽烟都是生活习惯,政府也指望着毒品来养活军队,那两年替代种植还没有流行。”仿佛在验证张的话,山顶的老人过了一会儿就躺在简陋的地上,用一块破布盖住自己,身边的大烟筒和烟盘都遮挡起来,可是一股浓重的鸦片香味慢慢地漂流出来,这是一种简单的吸法,也正是因为禁烟的法令的颁布,使老人盖上了被子开始抽,大概觉得外人在此不好公开,可是又实在忍不住。事实上,老人抽鸦片,在佤邦不太会受到惩罚,因为这是他们从年轻时就养成的习惯。年轻人抽鸦片,现在这里逐渐不被允许。因为做生意的关系,张春光时常和佤邦上层打交道,由于来自国际禁毒,特别是邻居中国的直接压力,佤邦从2000年开始就禁止民众把大烟出售给中国人,也禁止他们从南卡江带鸦片进入中国境内,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在公路两旁卖大烟是违法的。2005年开始,更严厉的措施开始,为了缓和缅邦的国际形象,更多的是为了换取佤邦继续生存的支持力量,鲍有祥开始在佤邦全面禁烟,表示2005年要把佤邦彻底改造成为无毒国,这实际上是在和100多年佤邦基本的生存之道的反向行使。张春光说,山区的佤邦居民家家都有大烟田,一年只有赶集卖大烟换取几百元钱的时候才是山民一家最高兴的时候,山民们很会使用烟刀从果实上刮浆液,然后装在竹筒里储存,到了集市上,总有无数烟头会来做第一个经销商,然后再上交更高一级的经销商,在尚未禁烟的年代,这些经销商甚至很多就是佤邦联合军,随着禁止令的下达,至少表面上军人不会再出现在这种集市上。鲍有祥在接受美国记者采访的时候说过,在山上种植大烟的是佤族人,可是加工的人并不是我们佤族,因为佤族没文化,也没有技术,无法完成这种加工,他的话有几分事实,如果没有利益集团的介入,当地佤族确实只能加工初级的鸦片膏,一种已经不再流行的毒品。但是由此就能说明佤邦没有责任?不确定的佤邦未来张春光从前两年就加入到联合国在佤邦禁烟和粮食支援计划的工作中,经常接触当地的禁毒工作。在佤邦的领导者鲍有祥看来,如果不取缔鸦片,则佤邦的自治地位随时会倒塌,至少缅甸政府的军事打击合情合理,可是如果取缔,则佤邦的生存就成为问题。他所想到的办法是“替代种植”,用果树、茶叶等经济作物扶持当地山民生存下去。
走进佤邦:全球化时代的山寨社会(8) 14:49 作者:王恺来源:三联生活周刊山寨佤邦全球化社会时代以毒而闻名的金三角,经过多年的激荡与巨变,目前被认为仅剩佤邦还在制毒。但是,全面禁毒却是他们的政策主张。理解这一反差,需认真观察这座山寨社会。另一个做法是大规模移民,由民兵出动,将寨子里面的祖辈种植大烟的居民装上卡车,整车运往南部平地,因为那里气候条件较好,可以种植粮食,而中国西双版纳的专家们则提供了各种替代种植的种子,包括杂交水稻等等。移民们哀号着,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离开自己居住的地方。张春光说,他跟随佤邦军队见识过不少极端情况,部队冲进那些隐藏在密林里的山寨,把山民的烟田瞬间毁灭,山民们茫然无措,除了经济因素,他们还把罂粟看成是当地的宝贝,在他们看来,这些罂粟苗就是好吃的蔬菜,而种植罂粟的土地上野兽很少来祸害,也完全不闹病虫害。“这比种什么粮食不是要好很多吗?他们抓着自己的头发,在那里大哭大闹。”鲍有祥决心已定,他表示要广泛开展替代种植,并且四处寻找金钱支持,以至于2005年的《时代》杂志对他的判断是,“他像是一决心在佤邦禁止鸦片的人”。不过这种决心所面对的,还是佤邦丛林社会的状态,尽管鲍有祥在表面上大权在握,可是他所依托的社会基础却是各种武装力量控制下的佤邦,这里面有极端的反政府军队,张春光他们在南佤执行任务的时候,看见过的许多情况都能让正常人崩溃:反政府军把政府军的士兵抓来砍去四肢扔在地上,就放在公路旁边。“我们就想,这是什么军队?完全是山寨里的私刑嘛。”而更深刻的社会分配关系,也使佤邦沉浸在不确定的未来中。在佤邦行走的时候,橡胶林成为新的最主要的植物,司机一路上介绍这是鲍家的,这是李自如家的,这是某某家的,这些山头在名义上属于国家所有,可是在既成的利益格局下面,这些山头却尽人皆知属于这些山寨的老大们。“当地山民怎么做得起橡胶林?他们完全买不起任何工具,也雇不起人。橡胶苗就算是中国政府无偿支援,也到不了普通人手中,这些还是属于老大的。”司机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佤邦现实。一个多数人无法从社会获得公平分配的社会,总是危机四伏的。看着那些广阔的橡胶林地,漫山遍野的绿色资源激发的也许是一种新的利益争夺,但是,无论如何,不是和平。■
鲍有祥的私家生活我接触到的鲍有祥,介于传言中的不怒自威和照片上的和蔼亲切之间。他的身家厚实,拥有42辆世界顶级汽车,包括轿车、跑车、越野、商务车;拥有缅甸移动最大股权,投资6亿美金;拥有缅甸五月花集团,下属企业包括缅甸最大的银行和珠宝公司、贸易公司;拥有缅甸航空公司全部股权,每个女儿出嫁给3000万人民币陪嫁。王丽说,她去了外地才知道悍马是名车,“以前开老乖(这里把尊敬的男性称为“老乖”,王丽说的“老乖”便是鲍有祥)的悍马都是去拉猪拉石头的。”我大惊,原来他们买来悍马先做测试,用枪射击挡风玻璃,没破;再扔个手榴弹到车底去,车还是完好无损,他们才放心地用它拉猪拉石头。除了汽车,鲍有祥对名牌服饰并不偏爱,他最喜欢穿一双蓝色绣花布鞋。被美国媒体大书特书的那只不离身的劳力士金表,其实是女婿孝敬的。另外,他本人的生活极其简朴,最爱吃的不过是米饭拌辣椒。除了一对长势凌厉的眉毛,鲍有祥在人群中并不起眼。2004年我去金三角,第一次采访他时,他坐防弹车悄然前来,在他之前,已经有军人来检查过。办公楼的工作人员,在头一天晚上做了大扫除,连女生宿舍的水泥地板,都用水冲过好几次。他那天穿夹克、蓝色的绣花布鞋,戴金表和巨大的翡翠戒指,脸朝门口坐着,双手放在膝上。话说多以后,语速就变快。看过鲍有祥在治病时旅游北京的照片,他带着二太太谢国芬和两个儿子,游天安门、游故宫、游八达岭。照片上的他,和拖家带口的普通游客没有区别,穿白衬衣,戴着遮阳帽,很低调,像是乡镇企业家或者县上的干部。在佤邦,一夫多妻是合法的,鲍有祥明媒正娶的太太有两个。大太太为他生了8个女儿,二太太生了2个儿子和2个女儿。他会巧妙地在两位太太之间平衡,也会因为母亲更疼他太太不疼他而吃点小醋。我看过一本书,写鲍有祥的铁汉柔情。作者对他权钱集于一身,还能在细节上对身边的女人关心赞赏不已。而事实上,鲍有祥吸引了众多女人的原因,的确不仅仅是因为他拥有权力和金钱。他对母亲的孝顺尽人皆知,也有半夜睡不着觉对着电视跳健美操的时候,还有在夜雨时对着池塘中的游鱼饶有兴致的时候。鲍家的豪奢葬礼:11天30万鲍有祥二太太谢国芬的母亲去世,在老家缅甸当阳地区的南帕冷村,举办了11天葬礼。花费近30万,光是纸人就扎了好几万元。二太太的弟弟是缅甸有名的红宝石商,也是著名的孝子。我们跟王丽到了二太太娘家,在这个所有房子都是竹篾做墙、铁皮做顶的南帕冷村中,二太太娘家的气派显而易见,一座大宅院,里面是两层西式洋楼和诸多附属建筑。房子用的是最高档的柚木,大的水晶吊灯。二太太和我们一起吃宵夜,看上去很伤心、很疲惫。大家说笑,她也只是应付笑一下。晚上夜风凉了,王丽赶紧去给二太太披上紫色狐毛大衣。在日光灯下,黝黑的二太太愈发憔悴了。二太太的五官很精致,尽管发了福有了双下巴,但看得出年轻时也是美女。她精心文过的眉毛和说话的神情都显示出了她的地位超然。当地有个风俗,哪家死了人,别人就可以过来挣点小钱。在谢宅院内靠大门口,摆开了游戏摊、卖米线的,甚至还开了赌局排档,一共有7个赌局。邦康赌场经理踊跃上阵,很快就输了几万缅币,寨子里的人也喜欢来赌局玩两把,甚至有背上背着婴儿的女人,一边颠孩子一边玩。
鲍有义,佤名俄让(ngaox::rang),尊称达让,佤族,1946年12月生于昆马新寨一个开明头人家庭。其父鲍兴嘎(艾嘎)头人在缅中未定界前的1957年9月至10月随中国政府组织的各民族代表团到中国北京参加国庆观礼,并参观各地大城市。当时鲍家较为富有,有一定田产和20多头牛,9匹骡马,8支枪。鲍有义在少年时期务农,帮助父母耕作、放牛、领弟妹。1959年7月,鲍家突遭国民党邱鸿斋部抢劫,鲍兴嘎屡遭追捕,全家畏而奔往中国避难,迁居沧源县丙寨。当年9月就读于岩帅小学,&有义&一名为当地老师所取。1961年4月,全家迁回昆马。1964年4月,其父鲍兴嘎去世,主持家业落到了他的身上,为继承父业,维持家庭生活,他昼日奔忙,辛勤劳作。1967年3月,跟随堂叔鲍三板,胞弟鲍有祥等组织了昆马游击队,在游击队里任外交参谋,主要负责侦察、联络和后勤工作。1969年9月,游击队整编为人民军4043部队后,1971年调任缅甸人民军江东指挥部参谋;1973年调任东北军区司令部侦察参谋;1974年调任东北军区炮营政委;1980年调任北佤县委副书记兼12旅副政委;日被任命为北佤县副县长直到1990年1月;1990年4月调任佤邦政府地方建设管理部部长;1992年4月调任龙潭特区区委书记,1996年11月调任佤邦南部军区171军区政委至今;1994年当选为联合党中央委员。
鲍有义在革命战争时期,机智勇敢,在1970年的来地亚战斗中荣立战功。和平建设时期积极参加各项社会政治活动,1993年代表佤邦与赵尼来、布来坎、李组烈、亚库等参加了联邦政府在首都仰光召开的国民代表大会。鲍有义性情耿直豪爽,工作勤奋刻苦。调到佤邦南部地区任职后,忠心耿耿,吃苦耐劳。为南部的开发与发展作出了有益的贡献。日,缅甸联邦政府国家和平与发展委员会第一秘书战略研究所所长钦钮将军代表联合国授予他&农业发展奖&。
1985年缅共中央委员候补委员的邦桑合影前排左起:吴也吞,也波吞,佐米亚,也波昂,德钦佩丁,德钦巴登顶,钦貌基,杨光,余明,林天,觉梭后排左起:鲍有祥,李自如,吴明,吴缪敏(?原108军区政委),赵明,余建,方初明,赵尼来,林山,赛昂温,丁来,郑生,郭志明
李自如的长外孙“恩格斯” ( 14:01:01)作者 裤脚兵活泼精怪,捣蛋极致。因为管父亲叫“爹地”,所以外出见了欧洲男女老少他都指着他(她)们告诉我,(那是)——“爹地!”他的母亲忍不住跟我说,“他真是太搞笑了。不过他这是认真的,他认为白皮肤黄头发的不管男女都应该叫‘爹地’!”恩格斯,男孩儿的名字就叫“恩格斯”。父亲是澳洲人,母亲是李自如的长女。不过李自如没有见过自己的这个可爱的混血外孙。李自如的大女儿是在新加坡学习的时候认识恩格斯的父亲,这位澳洲美男子的。婚后不久跟随丈夫到上海工作上班。我是在2009年得知李自如的遗孀到上海,于是见了面。小何(李自如的遗孀)还是当年缅共警通连的战士,果敢籍,后来连队整体转为缅语学校。军区政治部叫我暂时代管。教员是当年北上学生,也波丹辛和郭佩德,这是两位非常好的缅语老师。小何是团员,连队和学校的骨干。我的工作笔记里还记着她的名字。见面才知道他(她)们家大女儿因为丈夫的工作的关系也在上海居住。——于是认识恩格斯。恩格斯的父亲非常英俊,完全算得上美男子。在上海某家公司上班。我们还一起吃饭,喝红酒。但是交情最深的还是小不点恩格斯。他就是喜欢我的帽子,第一次见面就要,拿过去就戴上。后来邀请他,还有她的妈妈,他的妹妹(刚刚出生不久,也来了)到家里玩。我的夫人下厨。恩格斯开心得不得了。到处乱跑。我刚打开音乐他立马就跟着起舞,动作绝对专业!他妈妈很着急,生怕恩格斯闯什么祸。我准备了点心萨其马,好像还是好友(老寸夫人?)特地从缅甸腊戌(或者当阳)带来的。但马上意识到这是我的失策,因为恩格斯马上就搞砸,地板上到处丢的都是喳喳。其实,恩格斯也有很乖的时候,比如我的夫人在厨房张罗,他听到动静就悄悄依附在厨房门口张望。是不是饿了?——惹得我夫人哈哈大笑说,我们马上开饭!又过了一年,听说恩格斯全家都到了保山过春节。想必热闹极了。因为他父亲又回澳洲工作了,所以全家都到了澳洲。见面机会就少了。不过恩格斯已经长大,或许他也得听自己外公的一些传说?他的母亲与他外公相像,但是恩格斯的外型已经无法观察到外公的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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