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我只想一个人静静静的三国杀而已,为什么要断我的网

天天读好书
指定的主题不存在或已被删除或正在被审核,请返回。三国杀之群侠传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扫描下载起点读书客户端
  【雨】  雨。  雨雾迷蒙。  雨再次自天际降下。  这雨不知何时会停。  我的心中,那雨可能永远也不会停下吧。  也罢,纵然道路泥泞,依然还是要前行。  就像那天一样……  “天玄大人,您的孩子……”  “还没有死吗……”落魄的男人,颓然的倒在树旁,他的身旁,却是血迹斑斑,宝剑也似已黯然失色。  “您的剑……”  落魄的男人沉默。  抱着孩子的赵云看着他的眼神,却是一怔,那像是死人的眼睛。  却见那落魄的男人已起身,夺过孩子,猛然摔在地上。忽然孩子撞击大地的时刻,金光四射,孩子还在襁褓之中微笑。  对这致命的冲击,似乎浑然不知。  落魄的男人神色忽然变了变,盯着赵云,一字一字道:“你……还是用了那印?”赵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还未等他开口,落魄的人已望向苍天。  一滴冰凉的雨水,自天空坠下,冲刷着大地上的血污,也自仰天望去的男人的眼角滑落。  “罢了,罢了……”  “天玄大人……对不起,夫人她……”赵云紧紧攥着双手,已说不出话来。  那落魄的男人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我明白,我本想随她去的……”他的脸上露出惨然的笑容,看着地上的孩子,道:“可是,似乎,还不到我死去的时候……”  “天玄大人,那么您打算……”  “把这个孩子抚养长大,我,要复仇。向那些我曾想守护的人复仇……因为他们不值得。”他又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天,既然留我一命,我以后便姓‘刘’好了……赵云,这场复仇计划,你却不必参加!你还年轻,有自己的前途。”  “我……”  “去吧,去找寻自己的路,不要再跟着我,我只不过是个被上天抛弃的男人罢了。自从那一击将我杀死开始……我便已只是个单纯的复仇者了。”  “……经历了这些事,我无法改变您的想法……只是……天玄大人,请您再斟酌一下,经过这些事,我也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抱着那种杀戮之心……对不起,子龙不能陪您左右了。”  “你且去。”三字说罢,落魄的男人不再说话,只是抱起孩子,看着他,赵云攥紧了拳头,转身离开。而那落魄的男人,却也转过身子,拾起双剑,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行去……  【天玄征讨战】  刘备正站在雨中,望着苍茫的天际,雨,已将他淋湿。  而赵云却自他身后,递上一把伞,遮住了天上的雨,也遮住了刘备仰望苍天的视线。刘备就回头,望向背后的赵云。  “您……又想起了那件事吗?”  “或许,永远也不会忘。”然后,他忽然一笑道,“赵云,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赵云默然。  刘备忽然轻轻推开他的伞,再度站在雨中,道:“我可以做那个递伞的人,却绝不需要别人给我递伞。”  “……您说过,您不愿接受别人的恩惠,但您却一直没说过这是为什么?”  “不妨说说你的想法。”  “人在帮助别人之后,潜意识里,总会是期待着回报。您,是害怕您的期望落空,所以,才强加给自己那种想法的吗?”  “……不,只不过是因为,我承受不起罢了,因为我,一直是一个异类。就像是我与法正与魏延说的,也像他们对我说的,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  “或许,是您想的太多了……”  “你,会觉得刀魔,是一个正常的人吗?”  赵云沉默,在这沉默中,他已说出了他的答案,他张口似乎还要说什么,刘备却不打算再听,而向雨中行去。  (十余年前……)  天空阴暗,压抑的人几乎不能呼吸。  那时,刀魔却已需要喘息。  没人想到,这个年轻的剑士,被称为天下第一的剑客,竟然有这样的武功。  对决只进行了片刻,刀气纵横,剑光摇曳,刀魔已几乎跪倒。  本欲升腾的气力,却忽然被这剑士以一股深黑色的气息锁住。  刀魔知道,再不退就会死。  再不退,就无法完成他的计划,纵然,他的计划已出现了严重的偏差。  刀魔掩着伤口,冷冷地看着天玄,道:“我从未料到,你会有这样的剑法。更未料到,你与我决战,竟会不借助印的力量。”  自这决斗中,夺走文武之印,重伤天玄,再令聚集而来的群雄,击杀天玄,这计划,简直天衣无缝,而这计划出现的唯一漏洞,便是刀魔高估了他自己,却低估了天玄。  这两个错误,无疑已很致命。  “文武之印,本就不是该属于这世界的东西。”  刀魔抹了抹嘴角的血,道:“所以,你就将他藏在自己的手中,来阻止我取到他。”  “不错。”  “为了所谓的芸芸众生……牺牲自己的妻儿,到底值不值得呢?”  天玄眼中忽然出现杀机,他全身的肌肉虽还是松弛的,但是听到这句话,怒气与杀气已充满他的全身。  “甘氏……是死在你的手里?”  “你可以这么认为,怎么?有本事杀了我,为他们报仇吗?”  刀魔毕竟是刀魔。他看着天玄忽然大笑,大笑着一刀斩向天玄。  刀气惊天,割裂了大地,冲天的刀气,冲击向天玄,而天玄的身体却化为如黑夜一般的阴影,消失在明亮的刀光之中。  阴影鬼魅般地飘到刀魔背后。  两道剑光忽然自深暗的影中一闪而过,刀魔刚硬的气功,似乎已抵御不了这致命的剑光,剑光过处,刀魔已倒在他自己的血泊之中,天玄半跪在地上,喘着气,看着刀魔的身体渐渐化为云雾,随风飘散。  刀魔已死了,天玄当时是那样认为的,他若不死,便绝不会不发动那道致命的刀气!  至强的肉体,在将死之时,竟是化为青烟,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吗?  天玄喘息着,愤怒已令他失去了冷静的判断,激战过后,思维也似已变得迟钝,他只想找个僻静一点的地方,安安静静地休息。  这地方,本就很僻静,但是,他松弛的精神,却忽然紧绷,一股气力,已牵动着他身上的气散去,他猛地回头,一柄巨大的刀已自天空中急斩而下。  天玄看到了那柄刀,神色猛然变了,他看得出,自己妻子身上的伤口,正是出自于这样的刀,刀降下,他却并不急,而是想看看这个人的面目,这个人没有面目,只有一方铁面具罩在脸上,自那面具之后,露出两只腥红的血眼!  刀击空,只斩中了他残留的魅影。骑马而来之人,只感觉胸口忽然一阵燥热,血自他胸口奔出,巨大的铁刀自中间折断。  来者,自然是高顺。  此战的原因,虽然是因为利益和名声,但是发起此战的理由,却是公理和正义,就像是天下的大多数战争一样。  高顺的妻子,死于刀魔的剑下,他经人误导,认为是天玄所为,他借着酒劲,冲进甘夫人的家,将她乱刀分尸,他的动作本就很快,动作太快的人,想的事情自然会比别人少很多。  也不知是何处风传,天玄狂躁的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那段时间,天玄陪甘夫人的时间,本就已变少,因为他娶了糜夫人,他也是男人,就和天下间的大多数男人一样,会喜新厌旧。  只是关注他的人太多,被人关注过多的人,在别人眼中,也总会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纵使这些事他们自己跟本没做过。  天玄与刀魔决斗。  那是除掉天玄和刀魔最好的日子,他们太强,和平常人不一样。  异类,往往是要除掉的。  杀死他们,当然需要理由,杀死刀魔的理由,多的不用去找。  天玄则不同。  他虽是个骄傲的人,却并没做过什么过于残忍的事。  这次的理由当然不错。  高顺知道真相,可是,他却不能说,说了也只会换来自己的死亡,绝对换不来公理和正义,因为“公理和正义”,往往攥在大多数人的手中。  自这件事起,他做了两个决定,第一,再也不喝酒。  酒令他失去了自己的妻子,也让他杀错了人。  第二,他要杀死天玄。  他想杀死他,只是源于自己心底的恐惧。他也说不清,他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选择。  他想的事,一向少。  就像是,他不懂,为什么是他第一个冲上来,而其它人却是站在他背后,冷冷地看着他一样!  高顺已自马上摔下,天玄没有看他,而是冷眼环顾着四周,忽然,一个巨大的汉子,提着刀和大斧,大喝一声,一展两道兵刃,似要袭杀天玄,天玄冷笑着,这样孔武有力的汉子,出手自然不会太快。  至少天玄绝不会觉得快。  怎料,他的出手不但快,而且看不清。  就好像是纠缠在一起的两股气力纠缠在一起,合力发出的冲击。  冰与火的双剑,闪动着奇特的光辉,交成一个十字,横在胸前,却还是挡不住这一道杀气。天玄险些被冲倒,然后,他便看见了一个文士。  可就在此刻,他的目光忽然向天。  那人飞身而起,正是武林盟主,袁绍。  他双掌一推,掌力遥击而下,他身下众人纷纷走避,叫苦不迭,而天玄脚步轻移,却闪开这夺命的掌力,栖身自那文士身下,剑光只一闪,文士便已跪倒在地,可怎料,这文士竟是深通血术之人,血印在那大汉和倒地不起的高顺身上闪了一闪,竟将他们身上所损真力尽皆补全。  天玄剑光过处,那文士却感觉身上一道真力被生生扯去。  “盟主!”下方有人对着袁绍大喝,而袁绍自觉刚刚一击而下,击伤自己同僚过多,却是助了天玄。  他飞身而上,本就是想杀了天玄,抢此头功,壮自己声威,但现在他一击已过,却伤了自己众多将士,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发出第二击。  天玄却在这一刻缓过一口气,火焰长剑闪动,一剑击向那大汉,剑光过处,他自己却又凭空生了一道真力,那大汉急闪开这一剑,第二柄冷若寒冰的剑,却又扯去许褚身上一道真力,血光也自他巨大的肩头飘起。  天玄立稳脚步,两道真力再度归纳入手。  一道刀光却闪电般飞向他,而也正在此时,另一个人却也猛冲向他,天玄避开那一刀,双剑却剪向第二个人,那人双眼怒睁,血起之时,一拳反扑而至。  天玄被这一拳震退,又引一道真力,这才明了。面前这两人的武功招式,正像是北国的夏侯兄弟。  本是人迹罕至的森林,在这一刻,竟挤满了人,杀天玄的人!  天玄咬着牙,刚要说些什么,双腕便已被一股黑气锁住。一个手持两柄黑色短刀的男子,正站在树梢上,冷冷地看着他。  而这时,一人却已自森林缓缓走出,天玄身上已仅剩两道真气,而这人身上的杀气,却强的可怕。  “你是……”  “杀你的人。”那人缓缓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对着天玄,似乎既兴奋又紧张,谁杀了这剑客,谁就是天下第一。  这诱惑无疑是太大了。  “你不妨杀个试试。”天玄的眼中也透露出杀气。  “好!”好字出口,方天画戟已刺下,可是这一击,却只刺中了阴影,一道杀气垂落,地上只有天玄的脚印,他似乎已用尽了身上最后一丝气力。手持方天的男人胸口忽然飞起一道血光。  他爆喝着,将画戟转向天玄一闪而过的地方。  天玄刚刚提起真力,却见这画戟已追来。  血光再起,却是自天玄的背后涌出……  一群冰冷的人,冷冷地望着已逐渐变冷的尸体。  吕布冷笑着,道:“他的这双剑似乎不错……”他说话时,本想带着笑意,但是他的口中却流出血,他自己受了多重的伤,也当然只有他自己明白!  吕布双眼中喷出怒火,方天画戟直刺向天玄的尸体。  而一柄剑却已挡住了他的画戟。  剑是好剑,除了北国曹家,没人用得起这样的好剑。  “背后中剑,本就是剑士的耻辱。你又何必侮辱他的尸体?”  吕布怒视着面前这个人,道:“你又是什么东西!”  曹操并不动怒,看了看身后的典韦,又看了看吕布,道:“你如果想活得久些,说话不妨客气一点。”  吕布咬着牙,收起方天画戟,道:“好!今天的事,你且记着。我吕布绝不会忘了今日之辱。”  曹操却淡淡道:“我曹操记着的,只要你能活到报仇的时候!”  吕布走了。  典韦看着曹操,道:“主子,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做。”  “他是一个剑士,纵然面对很多敌人,也未屈服的剑士,他的尸体,本就不该被人侮辱。况且,比起死人,我更在意那些活着的人。”  “您是指……”  “我记得天玄还有孩子,况且印,也并不在这男人的身上……”  刘备注视着苍天,他不知道自己已看了多久。  赵云看着他,也不知看了多久。  刘备忽然回头,道:“赵云,你觉得那些事,是可以被遗忘的吗?”  “我不知道……”赵云握着手中的银月枪,不知该说什么,“但是,我们现在应该对付的人,却是刀魔,不是吗?我们,都已走到了这一步,难道……就算是复仇,也要……”  刘备脸上露出了一种奇特的笑容,他看着赵云,一字一字道:“你变了。”  赵云垂下头,道:“我是变了。”他抬起头,看着刘备,却看见了他脸上那种奇特的笑意。  “罢了……你过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已改变自己的想法了。”赵云听到刘备的话,一喜。  但刘备却接着道:“我已决定,我需要你的帮助!或许,现在的你可以……”  雨声渐渐大了。  远处望去,只能看见两个模糊的影子,立在瓢泼的雨中。  他们的声音也已模糊不清,或许这些话,根本不需要别人知道……
  【逮捕】  于吉已经离开,他能做的事,已都做完。  现在,总要有人去通知一下江东。  这次去通知的人,是曹植、郭嘉、张昭和张纮。  人多一点总不会是坏事。  郭嘉走时,是这样问孙策的:“你不打算回去看看你的母亲?”  孙策怅然若失,“想,我当然想,但是这里还有我必须要办的事。”  所有事情办完,我自然会回去的!  然后,他就提起了他的剑。  刘备见过赵云后,已和法正谈了很长时间,每一个属于“蜀”的人,他似乎都要单独去找,再单独去谈,似乎有很重要的事去说。  现在他身边的人是魏延。  他刚打算开口,法正和赵云却已经找上了他。  他们本不是容易惊慌失措的人,但是,现在,他们两人看起来却都很惶恐。  “怎么了?”刘备的声音很平静,身为首领,他必须要平静,如果连他都已惶恐不安,那么他的手下又该去找谁?  赵云和法正没有开口,甚至没来的及说话,孙策便已出现。  “是我,我想和你说一些事。”  “该说的,会议之上,我似乎都已说了。难道还有什么对付左慈的办法,你想与我商讨?”刘备看得出孙策的神色,因为孙策看他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  孙策如果是单纯的找他议事,也不该带上甘宁和大乔。  大乔看着孙策,眼神中似乎有些忧虑。  但孙策却已开口,道:“我只是觉得,铲除刀魔之前,还有一些我们内部的事,应该解决,你说是吗?”  刘备看着孙策,双手拢在袖子里,冷冷道:“你是什么意思?”  “张颌和司马懿之死,我一直觉得其中有蹊跷。你不觉得左慈对你的计划掌控的过于完美了吗?”张颌死后,法正解开诸葛亮八阵,诸葛亮于上方谷调运天地之力,结果左慈利用雷电之力,夺走司马懿性命。  有些事,似乎太过巧合,那些信息,似乎本不该左慈知道的,但是他却知道了,而且做出近乎完美的决断。  “或许他本就是个天才。”  “也或许在你行动之前,已有人通知了他,而能通知他的人,我想……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是吗?”  刘备沉默,法正的身上却已升腾起深红色的气,道:“请你莫要血口喷人。”  孙策冷笑,眼睛刀锋一般看着法正,道:“魏延首当其冲,你前去救魏延,而你们两个人在敌军的攻袭之下,却都没有死。”  魏延一怒,一只铁爪已直刺孙策咽喉,红气一闪,孙策却已轻轻闪开魏延的攻袭。大乔轻轻一点,魏延的穴道已被封死。  而甘宁忽然出手,赵云的气力已全被剥夺。  现在连傻子都已看出孙策的意思。  但刘备双手还是拢在袖子里,显得很平稳。  “很好,你的出手很快。”  “我出手一向不慢。”  “你不妨说说,你还怀疑我什么。”  “诸葛亮……我听说他杀了你的兄弟。”  “不错。”  “一个正常人,总不会那么宽容,又何况,还有一个理由,我想你并不愿我说出口,是吧。我想,很久很久以前,你便和刀魔互有往来,甚至包括在那场战斗之前……”那场战斗当然指的是天玄讨伐战。  刘备眼神冷冷地盯着孙策。  “你的手下除了法正,还有魏延,魏延的吸血之术和左慈的夺魂吸魄之术,是不是也有某种神秘的联系?”  刘备闭上了嘴,保持沉默。  “而且,你散发气力,就会恢复体力,这是不是也是血术?”  刘备大笑,怒道:“那么,你死去的父亲那种‘邪眼’之术,是不是也是血术,你是不是也是个由血术造出来的杂种!”  孙策听到这句话,闪电般冲向刘备,剑已出鞘,直刺刘备肩膀,刘备没有动,但法正已准备出手,尚在法正出手之前,一股淡淡的香气缓缓飘过。  双剑闪电般交刺向孙策,孙策被这一击震退,却怒视着面前的这个人。  “尚香,你没必要出手的。”  “我是你的女人,谁敢伤你,我就要谁的命。”孙尚香说这句话时,正在怒视着孙策,她的眼神中除了愤怒,更多的却是不解,而她握剑的手,却已咯咯作响。  孙策冷冷地看着孙尚香,却将剑收入剑鞘,道:“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背叛‘吴’吗?”  孙尚香冷冷道:“哥哥,我如果知道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宁愿你从来都没复生过!”  刘备从孙尚香手里接过双剑,孙尚香凝起真气,而刘备望着四周的包围——这地方在这短短的时间,竟然已被包围了起来。  刘备双手握着雌雄双股剑,冷冷道:“这么几只杂鱼,就想拦住我吗?”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自刘备身后传来,“如果,再加上我呢?”话音老迈而冰冷,那是曹操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刘备的全身也已冰冷,他终于知道孙策为何会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曹操冷冷道:“对不起,如此重要的事,我无法隐瞒。”  刘备并没有回头,似乎看到这个人,自己就会呕吐,这个自己救过一次的人,竟然会在这时刻出卖他!  刘备虽然还在看着孙策,但是孙策却已知道,刘备现在的精神已恍惚,孙策的剑,就在这个时候,直刺孙尚香,好快的剑!  剑已搭在孙尚香的肩膀上,贴着她的咽喉。  她并不是躲不开这一剑,而是她不信,自己的哥哥竟然会以剑架着她的咽喉。  “你只要一动,我就杀了她!”  “他是你的妹妹。”刘备的声音平静,但是他的全身都已流满了汗。  孙策大笑道:“她决定替你挡下那一剑时,便已不是我的妹妹!何况,决定一口吞天的人,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小事呢!”  “我懂。”刘备忽然放开了双剑,对着法正道:“对不起,放弃抵抗吧,我们败了。”  而在说这句话时,刘备却忽然将全身的气力向一个地方推去,而双手闪电般剪向孙策的剑。孙策一惊,身子一闪,却有一个女人飘然而至,她一掌遥击而下,又提起一股真力,孙策全身一震,也被战意罩住。  回手一掌,向那一掌真力扑杀而去!  谁知空中的女人,又已一掌遥击而下,两人的真力在空中对冲,孙策被震得一退。女人却已飘然落入众人的包围之中,而只是阴阳八卦一闪,诸葛亮也已出现在这女人的身旁。  “孙策,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黄月英的声音沙哑,似乎不相信眼中看到的一切。  孙策单剑指着黄月英,又指着诸葛亮,笑道:“若非你曾经的背叛我会不会死?我做了什么?我做的这些事,不过是确保大家的安全。而你呢?  一旦复活,是不是就听了你那个所谓的丈夫的奸邪的话,你别忘了。是他害死了你。而你们杀死张颌的徒弟,现在却是下落不明!  这些,诸葛亮!你有办法解释吗?”  诸葛亮确实没有办法解释,姜维忽然消失,连蔡琰也不知道他的去向。他的离去,似乎现在没有人能解释,他到底抱有什么样的目的。  在当时的情况下,确实,可以说是他和刘禅,杀死了张颌。  “这些人,都有资格向我出手,只有你黄月英没有!你知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时,并不是很愤怒,但是却似触中了黄月英心中的隐痛。  她想说些什么,可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大乔却拉住了孙策的手,道:“孙策……你别再说了。”  孙策点了点头,一招手,所有人的弓箭,都在这一刻指向阵中的蜀国之人。  诸葛亮长长叹了一声,看了看刘备,刘备也看了看他,道:“罢了,任由你处置吧。”  三天之后……  蜀的所有人,已被逮捕。  刘备和魏延已在牢房之中,其它人却被关在别处。  孙尚香毕竟是孙策的妹妹,他并没有关她,所以她来看自己的丈夫。  “相公……”  “没什么……尚香,别怪你的哥哥。”  孙尚香垂下头,双手在胸口紧握,长发遮盖了她的双眼,两滴泪珠,自眼中滴落,滴在潮湿冰冷的石板上。  “我为什么不能怪他?他这样对你……”孙尚香抬起头,大叫道:“我恨不得杀了他!”  刘备摇了摇头,道:“他已是唯一一个可以抗衡左慈的人……而且,他死前,遭遇了太多的背叛,遭受太多的背叛,经历过那些的人,总会有些多疑的。”  “你为什么总为别人想,你为什么不为你自己想想?”  刘备微笑道:“因为他是你的哥哥,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孙尚香却攥紧了拳头,哭道:“你知不知道,在你被抓后,孙策他决定带人回吴国巩固防御,而让曹操他们自己回到北国,对付要获得贾诩‘完杀’能力的左慈!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我……”  “为了江东,也并不是错,江东,毕竟是你们的家。而他,却还是你的哥哥……”  “傻瓜!”孙尚香大骂一声,掩面而去。  魏延沉默半晌,忽然道:“你真的这么觉得?”  “我觉得什么?”  “你觉得他是因为遭遇了太多的背叛,所以才会把‘蜀’之人全部囚禁起来?”  “不,他是个勇猛的人,但却不冲动。”  “你在骗你的妻子。”  “实话总是很伤人。”  “实话是什么?”  “实话是左慈如果死了,蜀会成为吴的阻力,他要避免这一点。而且,魏的曹操,也并不是一般人,他也希望他能死。”  “他觉得他自己便能对付左慈?”  “因为,他本就是一个对自己有些过分自信的人。”  “那么他的结果会是什么?”  “他的结果我并不知道,我只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若想一口吞噬天下,就难免会被天下一口吞噬!燥进,从来就不会有什么好处!”
  【明·月】  牢房干燥,明朗。  阴暗潮湿的地方,并不适合病人。  孙策对待自己的囚犯似乎还不错。  诸葛亮摇着羽扇,望着窗外的明月,似乎在想什么。  黄月英已坐在孔明身旁,轻声问道:“你的伤,不要紧吗?”  诸葛亮对着她一笑,道:“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我很好。”  黄月英却叹了口气,道:“亏你还笑得出来……”然后她背过身,声音更轻“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了……若不是我,你一定能走的,就算不能也能制住孙策。”  “走……我又能去哪里呢?”  “至少离开这些人,或许,我们还能过上曾经的那些日子,那些平静幸福的日子。”黄月英当然知道,这已是奢求,曾经的幸福,在拥有之时,可能只会让你感到平淡,但是,一旦失去,才知道那平淡中的可贵。  她明白,想回到那样的日子,已几乎不可能,但是,她还是喜欢给自己留有一些幻想,有幻想的人,或许都会有点天真。但至少没有对生活绝望。  诸葛亮笑了,他不再望着明月,而是去看黄月英。  她的黑纱还是遮在脸上,但是,那条丑陋的伤疤却似乎已不见。  诸葛亮却知道,那条刀疤虽已不在她的脸上,却还在她的心头。  “……我一直觉得,能娶你为妻,是我一生的幸福。”  “我?我有什么好?”  “你至少不会让我为了你努力。”  “这算什么好处?”  “你知道我的能力,却并没有去逼我做一些我不愿做的事。因为……你看中的是我的人,而不是势力和金钱。”  “或许,能填补我欲望的,并不是富贵,而是那种平稳。可是,我却亲手破坏了那种安宁。那时,我做了很多做为妻子不该做的事……”  “曾经的事,我不想解释。”  “我们之间已不需要解释,那些事,我都已看见,也都已明白。说来可笑,我曾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你……”  诸葛亮沉默,他忽然抓住黄月英瘦弱的肩膀,道:“对不起,我知道你的仇恨,却不知道你的痛苦……你可以将你的过去告诉我吗?我想知道,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月英闭上了嘴,轻轻地推开了诸葛亮的手。  诸葛亮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愿说,那也便罢了……”  黄月英却忽然哭泣道:“我只是觉得……为了那样的人,一直痛苦至今,还害了自己的丈夫……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蠢。”  “我明白……我只是想接受你的一切。无论是你的仇恨,还是你的过去。只要你愿意。”  黄月英的目光忽然变得黯然,“我会告诉你,告诉你我的一切,到时候,无论你还能不能接受我,我都会告诉你……”  {蛊惑}  大婚。  在孙策击败杀死自己父亲的凶手之后,他便举行了自己的婚礼。  嫁给他的人,是大乔。  他没有选择那个美貌的舞姬貂蝉,也没有选择一直守护在他身旁的黄月英。而是选择了那个看起来很平凡,很平凡的女人。那个一直还需要他保护的女人大乔。  从那之后,黄月英开始变得憔悴。  没人知道那到底是为什么。  直到,界桥之战后,孙权所部忽然遭到了白马义从残党的逆袭。  那之后,孙权的体力忽然比以往削弱了许多,他说,那是因为他找到了文印,为了利用那奇特的力量,复生他父亲的灵魂。所以,献出了自己生命的力量。  那一天,孙权找到了黄月英。  “孙权大人。”  “黄月英,你一直喜欢大哥……是吗?”  “……对不起,那是我的私事。”  孙权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我今日来找你,并不是为了私事。而是有些担心自己的大哥。”  黄月英当然看出了他表情的变化:“怎么了……孙权大人。”  “你知道,我接触过文印。”  “我知道,白马义从,忽然向我们这里攻来,是您先去抵挡的,而您在那时夺了文印,解放了孙坚大人的灵魂……但是,这和孙策大人有什么关系吗?”  “有很重要的联系,击败袁术之时,大哥与他接触的很近。”  “那又怎么样呢?”  “据我所知......文印有致人发狂的力量,至少在我接触文印之时,有这种现象。”  “致狂?”  “就是会做出一些疯人疯事,自己的力量和思想会不受控制……大哥曾告诉过我,他喜欢的人,一直是你,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最后选择了大乔……或许,是那次与文印紧密接触才导致的结果吧。”  “他真的那么说过?”  “……我想,大哥的意思,你是做明了的吧。”  黄月英变了脸色,道:“那……孙权大人,有没有解除文印影响的办法呢?”  “有,只是我一个人办不到。”  “您说,只要是为了孙策大人……我一定会去做的。”  “那种办法就是——将受到影响的人,送到濒临死亡的境地,因为在那时,我就是被大哥所救,才脱离文印的控制的,但是这方法却太过危险……”  “好,我会掌握好分寸的……”  {孙策之死}  无人的峡谷,黄月英约来了孙策。  寒风冰冷,风吹起黄月英的衣服,更显出她身材竟是如此削瘦。  “孙策大人……您为什么选择了大乔呢?”  “嗯?那个,是因为她比较弱吧,我担心她离开我之后,会受到伤害。”提到自己的妻子,孙策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这种表情却是黄月英有些接受不了的。  “只是因为这样吗?”  “只是因为这样,怎么了,月英?”  “……不,没什么。什么事都没有,孙策大人。”  “你约我出来,没有别的事吗?”孙策开朗地一笑,道:“月英,今天晚上到我那里去吃饭吧,你好像有些瘦了,吃得太少,对身体可不好啊。”  “孙策大人……你真的被控制了吗?”爱情常常会冲昏女人的头脑,尤其当你爱的那个人,已不属于你时。  黄月英一直在找孙策没有选择她的理由,何况,这时,那理由,孙权——孙策的亲弟弟已经替她找好了。  “你应该是属于我的,一定是文印的影响,一定是的!”她想试一试,虽然刚刚她打消了那种念头,但是当那欲望的种子在她的心底播下后,她之后的行动,似乎就已是上天注定将要发生的了!  “对不起了。”黄月英的双眼忽然变得猩红,动了杀机之后,她的身体已完全失去控制,可惜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到。  狂风一般的出手,孙策却忽然有了反应。  黄月英冲向孙策,她那并不似有多少气力的身体,也忽然缠绕起了惊人的杀气!孙策拔剑,身上也腾起了一道真力!  可孙策却并没有对黄月英出手,他只希望这是一个误会,他也并不希望黄月英受伤,但当他自己受伤时,黄月英的第二击却已出手。  这次孙策已不得不还手了,只是可惜,他已错过了还手的最佳时机,第二次攻向孙策时,黄月英手中已握着一股杀气。  杀气对冲间,孙策的体力已流失了一半。  而就在这时,孙权忽然出现在了黄月英身后。  “哥哥,我听说月英约你来此,就知道事情不对。”  “……孙权,她的神色非常奇怪,好像是受到了控制一般。”  “没关系我来帮你!”  黄月英看到孙权来此,又听到他所说的话,不觉大惊,只可惜,她发现这些时,才发现,自己已无法说话,自己的思想已被控制!  “总之,先将她擒住!”孙策说罢,便已点中黄月英的穴道。  “大哥!”孙权一声大喝,一手推向孙策,这正是兄弟之间的配合,吴国之人都能与他产生这种配合,将自己的力量交给孙策。  但这种配合,也有他自己的缺点,一旦失误,或是有人故意想消耗孙策气力时,两人的气力便会在空中消散,而不会回流。  孙权似乎在这时忽然失误了。  可孙权脸上却没有歉意,力可贯石的巨斧,忽然劈向孙策,今日,并不是来出战的,仁王盾他也并没有配在身上。  但他能活到现在,却并不仅仅是因为一面盾牌。  他的剑已出手,挡住了那柄斧子,可是这只是一柄普通的剑,雨月剑他已给了自己的妻子,“孙权你……”话未说完,剑已从中折断,血飘散,而孙权微笑着,他的眼睛却是冷的,他正用这双眼看着黄月英,道:“下面,该你动手了。”  黄月英身上此刻产生了一种奇异的震动,她似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对孙策出手。  已倒在地上的孙策,身上却波动着一种奇特的气,那气就仿佛像是魂魄,他冷冷凝视着孙权,似乎看出了什么蹊跷,“孙权……你……月英,你快杀了我!”  孙策遏制着自己体内气息的波动,而月英却大喊着,反手以刀割向自己的脸,满面的鲜血,逼她自己挣脱了那种疯狂的控制,“你说什么?”她盯着孙策,却根本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孙策冷冷道:“你快动手杀了我,否则……”孙策的话并没有说完。  孙权已脱掉了身上的袍子,卸下身上的斧子,翻身下马,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忽然在虚空中碎裂,幻化为一股可怕的力量,回到了孙权手中,他淡淡道:“大哥,月英,我果真还是低估了你们两人……”  孙策在力量即将觉醒之时,似乎已看清了笼罩在孙权身上的气。也已明白,一旦他杀死自己,自己的力量会何去何从,但是倘若黄月英现在对他出手,他还能保持一分力量,而不被左慈控制。  而黄月英呢?  能从那种可怕的控制中,挣脱出来,并不容易,虽然那代价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似乎太大了些。  “也罢,我亲手解决你们两人吧。”  孙权冷笑着走向黄月英,一道可怕的剑气,就已冲向孙策和黄月英。  黄月英伸手挡住那道剑气,孙策的身体被她瘦弱的身体挡住,她自己却已受伤,孙权看她的眼神已变得冷淡  “你不必急着死,我一定会要你的命!”第二道冲击又已自他手中发出。  黄月英依旧一拳击散击向孙策的杀气,她自己却几乎已要昏迷。  孙权手中升腾起一道烈焰,盯着黄月英。  火焰已将黄月英照亮,照亮她脸上的伤口,照亮她已绝望的双眼。  她已尽力,尽了自己的全力,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蠢,竟然会听孙权的话,出手伤害孙策。  她已保护不了他,她感觉烈焰已如一条火蛇一般,将她紧紧缠绕。  她倒下,倒下时,她听到了孙策的惊呼。  而在这一刻,孙策的面前却出现了一个白发的老者。  这个人是模糊的,就好像是根本不存在一般。  但是他的声音却是清楚的,“想用自己的性命救她的话,就来否决我吧。”  昏暗莫名的力量飘向黄月英,孙策似乎想说什么。  但却听见那老者似在说道:“我知道,你不想让自己的力量被他得到,我也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放心吧,之后的一切,交给我。”  孙策合上了双眼,摇了摇头,否决了那一道飘散向月英的真力,他只感觉体力自体内流逝,消散。  黄月英站起身时,却看见孙策已倒下。  “于吉。”孙权的身子似在印愤怒而不住地震动,但他又望向黄月英。  穴道被封的黄月英,当然动弹不得。  孙权已举起了刀,准备用刀斩向她,而一声怒吼,却改变了他出刀的方向,接着,是两柄飞戟击向孙权。  孙权看着赶来的姜维和太史慈,道:“是她杀了孙策,我正要给大哥报仇。”  姜维根本看也不看他,只冲到黄月英的身前。  而太史慈抓住两向飞来的短戟,道:“姜维,你带着月英姑娘先走。”  “都被看见了吗?”  “一点也不差的,全都看见了。”  “那么,我也留你不得了,太史慈……”
  【隐情】  “我不明白,曾经的孙策,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确实因我而死……我一直……可是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人,都是很难变得。我记得有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诸葛亮在微笑。  黄月英很痛苦,他没有安慰她,他却在笑。  黄月英很奇怪地看着他。  诸葛亮却忍住笑,道:“你真是个很奇特的人,连喜欢的人,都那么优秀。”  “你说孙策优秀?可他明明为了自己的私欲擒住了刘备大人……”  “我曾经想杀死刘备。”  “我知道。”  “可是我失败了,他的动作可以这么快,并且擒住了刘备,就说明他比我强很多,你确实应当喜欢他。”这句话中似乎有些嫉妒。  黄月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黑纱下的眼,似乎却在闪动着光。  可诸葛亮却又笑道:“无论他比我强多少,都已没用。”  “为什么?”  “因为你已是我的妻子,这已是谁都改不了的事实。”黄月英听到这句话,终于也笑了,可是只是片刻,她却再次垂下了头。  “坏人的能力越强,是不是就会有更多的好人要遇害?”  “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说,你觉得刘备大人是好人?”  “难道不是?”  “这世上只有因为利益而做出行动的人,并没有纯粹的好人。孙策这么做,并不算错,更何况,刘备大人那里确实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月英柳眉一挑,道:“你觉得姜维真的和刘备商量了什么,才会离开?”  “我只知道,无论姜维去哪里,你的鹰都会找到。”  “也是你的鹰,所以,你才在那时问我,鹰,还能不能飞?”  “姜维是个大胆的人,却并不是个无礼的人,那天他来时,我感觉他的气很反常,尤其是在那天晚上蔡琰找到你我时。”  “你估计他会去哪里?”  “我猜,他是与邓艾和钟会,一起去找司马懿和左慈去了。而这件事,绝不会和刘备大人有关。”  “那么你说得刘备大人值得怀疑的地方是什么?”  “……左慈对他的行动,了解的似乎过于准确,而他采取的行动,也有很多值得怀疑的地方,不然,司马懿可能不会被逼到这一步。”  “所以说,你也怀疑刘备?”  “或许,也有一点吧。”  黄月英看着诸葛亮,看着他安稳的神情,道:“我感觉,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从那时刘备的眼神中似乎确实可以读出某种信息,那也是那时我没有阻止孙策行动的原因……而且,在那之前,刘备曾找过我。”  “他找你说了什么?”  “‘你能不能找到姜维?’当他问起这个问题时,我便开始觉得其中有些蹊跷。或许,就算被捕这一步,他也已考虑好了。现在,我们不妨静静地等待下去吧。”  “……看来你和他彼此之间都很了解。”  “我已与他打了好多年的交道。”  “好吧,反正除了你,我现在已没有什么人可以相信了。”  “我也是……现在,不易采取过多的行动,在真相明了之前,唯有等待……”  【亡灵军团】  冰冷潮湿的石壁,忽然传来了轻轻的敲打声。  然后,刘备便听到了赵云的声音。  “刘备大人,夫人所说您觉得是不是真的?”赵云指的事情,是曹操独回北国,而孙策携大批人马返回江东的事。  “我觉得是真的。”  “那么,江东暂且不提,北国却真的危险了。”  “你放心,北国一点都不危险,危险的,反而是江东。”  “……刘备大人,您是说,曹操仅仅剩下的几人,并不危险,危险的反而是人员密集的江东。”  “我是这么说的。”  “我想不通。”  “你想想,刀魔是自何时失去现有的能力的?”赵云不知道刘备为什么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却只好答道:“或许在那次重伤之后,杀死北斗之神,获得文印之后。”  “我一开始也是那样认为的,但仔细思量,‘文印’的力量在那时或许不过是个引子。”  “引子?你是说那时,他还没有失去现有的力量?”  “绝没有,至少并不是完全失去能力。”  “我还是不太明白……”  “力量与力量之间,也讲求等价交换,他那么强大的能力,仅仅换来狭小的魂阵空间,这并不合理。而且诸葛亮通晓阴阳,竟也畏惧那时他身上散发出的气,这也是一种反常的现象。”  “……您的意思是,他的力量真正消失的原因,是获得了大量的魂阵能力之后,模仿的能力不断地增强,而自身构建的能力,却作为‘价值’,被交换了出去?”  “我正是这个意思。而且,我猜测,他在得知身体的变化后。就已很想得到你体内的武印,这也是他对我出手的原因。因为我不死,纵然你身在别处,也是很难死的。”  “的确如此。”  “那时,他假扮孙权,却已失却了原有的能力,所以,他被束缚住了手脚,全盘利用诸葛亮,完成他的计划。只可惜,我也是在他获得了你的武印,并且得知他在上方谷恢复力量之时,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可您为什么说这些?”  “你想,文武之印各有了宿体,消耗增强的本就是宿体的力量,而他在文武之印影响下,已恢复了往日的力量,现今,他已不需要模仿魂之阵,来应用文印模仿的能力,况且,在众多之人复生之后,他也可能不再相信魂之阵。所以,你觉得他会如何处理魂阵呢?”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很可笑。”  “什么很可笑?”  “刀魔绕了一个大圈,费尽周折,却似乎又回到了原点,这难道不可笑?”刀魔与天玄决斗,费尽周折,害死无数的人,最后追逐的,却是获得自己原本就已有的能力。直到他失去那能力,他才知道,那才是最可贵的。  这件事,不仅听起来可笑,也很可悲,很可恨。  刘备冷冷一笑道:“有些事,本就很可笑,这也正是我当年希望你不要动用武印的原因。但他毕竟还是有了收获,虽然这收获是拿别人的命换来的。”  “您是说他将原本不稳定的能力,得到了增强?”  “这是一点,我说的却是另一点。”  魏延也在聚精会神的听着,这时,他忽然问道:“是哪一点?”  刘备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我说的那一点是亡者军团。他善于控制别人的思维,利用文武之印,或是说轮回之印,将那些死去的强者一一复生,于吉说过,魂阵中的人,都有力与魂。而左慈已将他们大多数人的力与魂剥离,以力为体,再灌注入他的邪念,那些魂魄则存贮于魂之阵中,无力的魂魄,当然就没有办法如郭嘉孙策般复活。  那样的军队……天下间,恐怕没有人可以匹敌。”  赵云这才失声道:“您是说,他会令魂之阵中的许多亡者复生,来进行攻击?您只是从于吉所说的话,就分析出了左慈的行动?”  刘备沉声道:“他如果舍弃幻化他人的力量,这一定就是他将走的下一步棋。而那力量,对于他来说已完全无用。而这也并非全部是我的分析,那时,我所遇到的孙坚,可能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只是出于迷惑江东之人的目的,左慈并没有改变他的魂。而是制造了一个与魂之阵完全封闭的境。你再想想孙策在我们开会时,说过什么。”  “孙策说过的话?他似乎说了‘我本应救出父亲和弟弟的。’……但是他们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而于吉为了救出袁绍,已几乎用尽了气力,是吗?”  “……没错,他们为什么要救出袁绍呢?因为在魂之阵中,那些与灵魂相剥离的力会成为阻碍灵魂逃出的壁障。”  “那么,您觉得他会调集这些人,攻向何方?”  “我说过了,是江东。而且,只要他攻击江东,在那里的全部战力,都拦截不住这群人的。”他又冷冷笑道:“而这一点,我却没有告诉孙策。”  “他们只会攻向江东,而不是北国?”  “绝不会!”  “为什么?”这句话是魏延和赵云同时问的,因为刘备的话他们想不通。  “因为曹操和袁绍在成为死敌前,曾是很好的朋友,而现在他们已没有互相残杀的理由。只可惜赵云,你不能参战,你的银月枪,确实是克制刀魔硬气功的利器。”  赵云凄凉的一笑,道:“可惜,孙策不相信,他临走时甚至还说,我本就是与刀魔一路的,见到白龙这种事,本就是不可能的。”  魏延骂道:“或许那个混蛋本就忘了他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刘备却很平静,他只笑道:“一个人如果特别糊涂的时候,那么这糊涂,往往便是装出来的。”  墙的另一侧,传来了格格的响声,赵云似乎握紧了拳头,道:“刘备大人,他们现在既然这么危险,我们是不是应该……”  刘备淡淡道:“我们应该等着,就这么等着,你莫忘记了雨中,我曾与你说过什么。曹操和孙策既然留不得我,不如就让他们和刀魔自相残杀。”然后,赵云便听到了刘备的笑声,“江东的人虽然不够那亡者兵团杀的,却也足够消耗他们许多的战力了。”  “可是,还有左慈呢,你真觉得袁绍和曹操就能阻截得了左慈。”  “只有他们两人,当然还不够。你难道忘了荀彧本就是曹操的手下?”  “荀彧?”  “而我记得,北国的华佗,似乎还没有走。袁绍的掌力,本就是没人可以匹敌的,就连刀魔都不能。”  “……是,北国之人虽少。但若有人派大军去进攻这样的组合,那么他的脑子便的确是坏掉了。而且,荀彧,郭嘉,袁绍那样的力量,刚刚从魂之阵逃出。左慈一定也明白那力量的可怕!”赵云的声音有些发颤,似乎已想起了当年的箭雨,“只是,我想这其间还有变数。”  “什么变数?”  “我记得北国的杨修,似乎可以遏制袁绍的力量。”  “你觉得一个已被人灌入邪念的人,会为别人流血吗?”  赵云沉默。  刘备却接着道:“何况,北国的军团,如果先击溃杨修,之后,再进行那种攻袭,也并不是难事。”  “不错,也就是说,此役左慈必死?”  “不一定会死在曹操手上,他毕竟是左慈……但倘若他不死,却一定会死在我手上。”  “你有把握?”  刘备冷冷笑道:“蜀国的人剩下的很多,配合上诸葛连弩,杀掉他,并不是太难的事……到时,魏,吴已灭,这天下,便已是我的。”  赵云似在叹息,叹息之后,他说了一句话:“恐怕您没有杀死左慈的机会了,您还是想一想如何对付袁绍和曹操他们吧……身为曾经的盟主,那个人绝非浪得虚名。”  [关于魂之阵与左慈的全部概念解释]  小说中,将移出游戏这个概念,归类为存在于另一个世界。  包括,邓艾的田,诸葛亮的七星,左慈的武将牌库,还有diy的钟会的放流。  为了小说故事的正常进行。细化了许多概念。  小说中已经大都描述,因为看到有读者不明白。就详细在此描述一下。  设定1:人是由力和魂组成的,死后会回归黄泉。  设定2:关于印,印的主要能力是轮回往生。  碎裂成文武之印后,文印可以模仿人的力量,武印可以增强人的力量。  文武之印合力,可以将人复生。  设定3:关于左慈(刀魔)。  刀魔是血族的血术之祖。拥有可以控制人精神的力量,例如当初的黄月英和大乔等状况。也有注入邪念的能力,例如当初太史慈被控制,其能力也可以直接对人的力进行控制,例如死后的神·吕布。  孙坚的复生,则是利用文印和他自己的力量(代替武印),进行的不完美的灵魂复生。  他曾经杀死了北斗之神,获得了创造异界的能力(移出游戏)。将死者的灵与力困于魂之界。力裹缚在外层,魂无法轻易脱出(例外是孙策死时,力与魂进入魂之界,并没有被分离)。而力则等待左慈以文印的力量去模仿。  在之后武印寄宿在吕布体内后,因为对于文印有了共鸣,左慈可以对较远处的生者,直接进行力的模仿。  故事进行到这一步,左慈准备动用文武之印复生魂之界中人的力,将魂魄困于魂之荒界,而令他们行动的,却是左慈植入的邪念。  {白马何从?}  阳光温暖,清风中带着淡淡的花香。  天空中淡淡地挂着一弯彩虹。  雨后,总会看见阳光,看见彩虹。  可这阳光不属于他,这只是别人雨后的阳光,别人的彩虹。  花香很淡,所以,他只能嗅到血腥气,自己身上的血腥气。  追杀,逃亡,他已不知道到底逃了多久。  直到他的马累死,直到他的身上已没有一丝气力。  他才仰天倒下,他已近乎冰冷的身躯,被这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他只觉得这是一种讽刺。原来一个人痛苦时,无论阳光多么温暖,都不会减轻他的痛苦。  赵云已赶上来,赶上了公孙瓒,他还是很机警,在确认绝没有人跟上来时,他才敢靠近公孙瓒。  “你还跟来干什么?”说这句话时,他好像在笑,但那笑声中,却不知承载了多少痛苦、疲倦、愧疚和恐惧。  那时,赵云正追随着公孙瓒,因为公孙瓒不仅是个马术很强的领袖,还是一个很仁义的武者,他的仁义,当然使他的身边聚集了很多年轻而且有抱负的年轻人,在这群人中,赵云无疑是很特殊,也很平凡的。  因为他的特殊,所以,他选择了平凡,平凡地跟着一个仁义的人,在他的背后,默默地帮他完成他想完成的功业。  可赵云错了。  像刘备那样的人,并不多。  有许多人仁义,不过是因为仁义可以聚集大量的人才。  公孙瓒将这些他聚集起的年轻人,组成了当时最强的马队,白马义从。  这马队,却覆灭在一个雨夜。  那时,孙策击溃了袁术,而曹操则展开了对袁术的追杀,袁术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纵然是他的哥哥袁绍,也从未觉得他有什么特别,反而对这个弟弟很是厌恶。  厌恶归厌恶,但他被击溃,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却必须要出面。  因为他是武林盟主,他丢不起这个面子。  一个组织将向另一个组织出击时,总是他们防御最薄弱的时候。  公孙瓒决定在这个绝佳的时刻,击溃袁绍,纵然他的理由很空洞,纵然他没有出手的理由。白马义从还是被公孙瓒的豪言壮语所鼓动,只有赵云除外。  他很年轻,却见识过太多他这个年纪本不该见识的事。  他要杀袁绍,就好像是袁绍当年要杀天玄。  这就像是一个诅咒,他不知道如何能将这诅咒解除,他试图阻止公孙瓒的决定,但没有丝毫作用,他只有追随。  突袭,自雨夜开始。  马是好马。  骑士也是天下无双的骑士。  可惜,他们要对付的人是袁绍。  战争,并没有什么值得描述的地方。  成群的骑士,为了所谓的正义,拼命地冲击。  无情的箭雨,落马,死亡。  一马当先的公孙瓒,从最初的奋勇,变成拼命的向后逃避。  谁都不愿死,公孙瓒也是人。  但他是统帅,他的溃退,造成了全员的崩溃。  赵云在已乱的阵中左冲右突,拼命夺去袁绍的气力,拼命地挡住追杀向公孙瓒的颜良&文丑。  他的枪法从来都很精妙。  只是一个人的拼命,却也只能保住一个人的命。  天已放晴。  公孙瓒眼神空洞,望着刺眼的太阳。却全无表情。  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  那时的赵云在想。  与其跟随虚伪的正义,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地跟随刘备,去帮他报仇?  他已准备离开。  “让我再送您最后一程吧。”  “……你走,我虽然败了,却不需要你的怜悯。”这是公孙瓒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赵云走了,他为了救出公孙瓒,已付出的太多,这些已足够偿还他并不丰厚的恩情。  可赵云却不知道,在他走之后。  或许只是不长的时间,公孙瓒却丢了自己的性命。  杀他的人,用得是刀,一柄很快的刀,一种很致命的刀气!
  【血狼】  左慈在笑,他已很久没有笑过。  上天似乎很喜欢和他开玩笑,当初,杀了公孙瓒时,他本决定夺去赵云身上的武印,只是可惜的是,那次,他扑了一个空。  但他始终觉得,上天对他这个逆天者,已不算太薄了。  毕竟武印现在已在他的手中,而且他已近乎成功。  他曾经对天玄感到很恐惧,所以,在上方谷得知刘备就是天玄,感到刘备遥远气息的波动时,他甚至感到心脏在疯狂地跳动。  可是,他现在却只觉得可笑。  刘备,不过如此。  孙策,不过如此。  曹操,也不过如此罢了。  孙策,他并没有猜错,他做事也很谨慎,蜀,确实有他的卧底。  虽然这个人是刘备一手扶植上来的,但他却不是刘备。  自从诸葛亮在赤壁用尽七星,脱离了他的监视,他便觉得很不舒服。  他喜欢将一切掌控在手中的感觉。所以,他打算用第二个人,最妙的是,这个人做为他的卧底,既不会感到愧疚,也不会感到不安,因为,他自己本就不知道自己已被左慈利用。  从前,在他还是刀魔的时候,他可以吸食人身上的血气,来维持自己的力量不会衰老,他这种奇特的体质,在现今的人群中虽是极少,却并不是没有,魏延就是其中一个,而他在很久之前,就曾学过一种术,那种术,可以施加在与他同血同源的人身上,如此,他的所视所听,皆由他一手掌控。  魏延那次受了很重的伤,他的伤是由左慈一手操纵造成的,为的是中下自己的术,而刘备救了他,所以,他变成了他的眼线,这也正是他为什么可以精确掌握诸葛亮和刘备行动的原因。  而现在呢?  刘备对着赵云,也对着魏延,将自己所谓的天衣无缝的计划,合盘托出。  危险,当你明了时,便已不再是危险。  他能感知到刘备和赵云确实是在牢房,也能看见魏延所视。  他能感到曹操正赶往北国,也能感到孙策正去往江东。  神与神之间,本就可以互相感知,吕布是他所操纵的神,这种能力,他当然也已获得。  三国,已在他们互相的不信任中分裂。  刘备,你确实很聪明,只可惜你的话太多。  没错,你所预估的行动,正是我将采取的。但是,我却不会和曹操相遇。  杀死贾诩,囚禁他的魂魄。联合军,便绝不会再有未来。  而江东的孙策呢?他的势力就算杀死再多魂阵中的人又如何?  魂之阵中的魂只要不溃散,力就可以再次聚集起来。那些死去的人,因为他们的魂被困在魂之阵中,只要注入那些邪念,纵使他们被杀死无数次,也绝不会有醒悟的时候,他们,就会永远成为被他奴役的奴隶。  他的计划一向冷酷且精确。  他想让曹操在赤壁大败,曹操便已大败。  他想让赵云的武印归为吕布,武印便已得手。  他想让司马懿死去,司马懿便已死去,成为了他文印的宿主。  可是,他现在若是离开这里,由谁来保护这里呢?有三只老鼠,似乎正在搜索他的位置。  他不担心,他对自己的力量一向自信。  轻轻一挥手,吕布和司马懿便已出现在他身后。  他已将自己的邪念通过文武之印扩散增强,并注入了吕布和司马懿的脑中。吕布和司马懿的魂魄早已在成为文武之印的宿体时,便已被摧毁。  几乎没有人能承受印力量的波动,还保持自我的魂魄。  他这么做,当然也是因为,他担心假若他们还保有丝毫的自己的魂魄,在关键之时可能会影响他的计划,他从来都是个谨慎小心的人。  “你们守在这里,有擅闯者,格杀勿论。”  司马懿和吕布跪倒在地,深深地垂下了头。  左慈喜欢这种感觉,曾经的强者,现在已成为他膝下的奴才。当然,除了这两个文武之印的宿体,他还布置了一些惊喜,给远道而来的客人。  他一向是个好客的主人。  他想起即将发生的一切,便禁不住要笑。  左慈提起他的刀,刀气冲天而去,他已赶往北国。  而江东呢?  早已有人前往江东,刘备既然希望孙策的军团全军覆没,他当然不会让这位老朋友失望的!  【归国】  张颌已死,司马败亡,邓艾失踪。  三位首领无一幸存,曹操也并没有接手这群骑兵的意思。他只将这群人交给了郭嘉,而郭嘉又将这些人托付给了孙策。  郭嘉信任孙策,那是在共同逃亡时,产生的信任。  所以在,孙策与大乔、甘宁归国时,这群骑兵便跟着孙策。他们是兵,听从的是命令,何况他们的直属上司曹操,一点也没有带走他们的意思。  还好,孙策的传闻他们听说过很多,据说他个人能力并不算是太强,但操纵骑兵的能力,却绝不下于当年的公孙瓒,何况,他也是要对付左慈的,并不违背司马懿的意志,跟随这样的人,他们还算心安。  孙策是个很开朗的人,能笑的时候,他绝不露出丝毫难过的表情。  有时在他很难过的时候,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有些人天生就是领袖,他知道自己是领袖,领袖的表现,能感染他的部队。  大家都知道,江东的悍将很多。  无论是徐盛,还是凌统,都是虎将,何况镇守江东的还有老成持重的吴国太,她虽是个女人,但她的诸般奇法,配合上自己的女儿和凌统,都有近乎于毁灭性的威力。  只是,孙尚香并没有跟着他们回来,孙策虽是她的哥哥,刘备却也是她的丈夫,她无法帮助一个擒住了自己丈夫的人,大家都很理解她,孙策也很理解她,所以他并没有强迫她。  江东在众人眼中是安全的地方。  无论是张昭、张纮,还是先知天命的郭嘉,或是曾经无月寒山的影主曹植,更有历史悠久的白江刀队,都守在这里,这里的防御绝不会薄弱,当他们看见孙策自信的表情,就已知道,江东现在到底是如何强大。虽然,他们并没有听到孙策说这些话。  何况,这群来自北国的骑兵,在抵达江东后,或许就可以接受曹植的调遣。  或许,这也正是曹操的安排,没有哪个父亲,希望自己的儿子会遇到危险,何况,他现在已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  理解和信任之后,也有不解。  大乔的不解,她是他的妻子,她曾陪伴了他很久,她也知道他虽是个有些粗鲁的武者,却也是个温柔的丈夫。  她不明白孙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也有自己坚强的一面,纵然在江东这些年逆来顺受,但是,这些却并没有磨掉她的骨气,一个女人的骨气,她那种信念,那种骨气,来自于孙策留给她的信念。  无论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险阻,都要坚强不屈。  无论怎样,都要守护那些最重要的东西。  她做的并不算太好,但这些意志,却一直在她的心中。  知道孙策复活,她却发现他变了。  变得冷酷,变得不近人情,变得喜欢猜疑,变得不再包容。  所以,刘备入狱,黄月英也被他的话伤得很重。  她当然知道,黄月英也曾爱过他,你可以不爱一个人,却没必要去伤害爱你的人。她是女人,她觉得,一个男人不应该那样对待一个爱他的女人。  她发现,她不能从孙策那平和的表情下,读出他真正的想法。  应该相信他吗?  “如果知道你变成这个样子,我希望哥哥你从来就没有复生过!”  孙尚香的话,一定伤害了他吧?  可大乔又何尝没有这样的想法呢?  他是对是错,现在还不能判断,他失去的也已太多。  无论如何,你是孙策,是我爱着的人。  我可能不能接受你的想法,却一定会追随你,走到最后一步。  因为她还记得那个时候,那个一直在保护着自己的男人。  {孙策与大乔}  向着孙坚所去方向奔袭而去的孙策和大乔。  遭遇到了马超和庞德的偷袭。  在天玄讨伐战中,马超曾受到过袁绍的侮辱。  而那时,袁绍的弟弟袁术正是利用了这一点,雇佣了西凉铁骑中最勇猛的两人,来帮他完成超越自己哥哥的愿望。  复仇,当然需要理由,马超那时,还是个因为一句话,就可以杀死一个人的人。他想击败袁绍,但是却与孙策和大乔没有什么仇恨。这只是袁术为了从孙坚手中夺得文印之力,而做出的埋伏。  一个人的枪,刺出时,若是心中已有愧,便绝不会快。  所以,马超和庞德败了,不是败在孙策的手上,他们在决定出手帮助袁术的时候,便已败了。  可是这两人的枪,纵是慢一些,也绝非常人可以抵挡。  大乔除了擅长点穴,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姑娘。  她那时便伤在了马超和庞德的枪下。  而自她受伤,马超心中便开始惭愧,一个勇者,本不该向一个女人出枪。在那时,他们便已自行离去。  孙策更担心自己的父亲,他只有向那峡谷更深处赶去。  可是,孙坚却已死了。  孙坚的力量很特殊,那种力量是以自己的魂为体,血为媒,再通过自己的双眼,来控制他人体内气力的术。  这本是天下无双的法诀,只可惜,他遇到的人是得到了文印之力的袁术。  袁术是一个渴求力量的人,也是一个想像自己的哥哥那样,成为主公的人,文印就给了他那种力量。  文印善于模仿,而在强大的模仿能力之下,他便可以利用他人体内气力的波动,获得更多的气力。  可以像是那些天生就特殊的人,获得那些本有他们才拥有的特殊能力。  天下间并没有免费的午餐,获得的越多,失去的,便也越多。  文印给予了他强大的力量,也令他的气力失去的特别的快。  而也正因为这一点,孙坚的阴阳邪瞳,没办法控制气力如潮般波动的袁术。  孙坚死了,孙策很痛苦。  但孙策一直是个坚强的人。  大乔的伤,不算太重,也不算很轻。  那时,她本想去安慰孙策,可孙策却先来找到了她。  人已死了,为了为死者复仇,当然更要保护生者。  何况,她是陪着他,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你不太会保护自己。”  “或许是吧。”  “点穴,很费神吧,或许每次点穴之后,你都会失去很多闪避的气力是吗?”  “……嗯。”  “这本剑谱给你,好好修习其中的剑术吧。”  “……孙策大人,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如果不是我……孙坚大人他……”  “不,那是我的问题,只是我还不够强大,还没有守护一切的力量罢了。你不要自责。和我一起变强吧!”  “孙策大人,你上次给我的剑谱……”  “怎么了?”  “那剑术,似乎是将别人的攻击,转嫁给另一个人的剑法……是吗?”  “是,那是即可杀敌,也可保护自己的剑法。”  “可是……可是在我身旁的人,通常都是你啊。”  孙策拍了拍臂上的盾牌,自信的一笑道:“那些没有什么的。我的体力本就比你强,何况,杀气从不是我惧怕的东西。放心的交给我吧,从今以后,我会努力守护住一切的!”  想着那时的孙策,大乔忽然打马走到孙策身旁。  而正是在这瞬间,孙策脸上却已失去了笑意。  甘宁扛着大刀,快步上前。  “孙策,感觉到了什么吗?”  “……啊,是狮子吧。前方,看来有来自北国的狮群。”  “说起狮群,在赤壁之时,他们的作战方式,至今还是记忆犹新呢。”  “……准备迎击,至少,先突入城池之中吧!”孙策的眼神中,忽然有了杀意。  不远处,即是江东的城池。  而城池之下,正有人在逼近,这群人的身上,却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而城池之内,却似乎没有丝毫动静。  江东,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吴}【突围,孙策!】[来自北国的狮群]  黑压压的兵团。  杀声震天,江东坚城,此刻却似欲倾。  孙策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在躁动。  刀,已自鞘中抽出,黑色的盾牌,也已紧握在手。  白马嘶鸣。  “全军!突入江东!”  随着一声震天的号令,群马嘶鸣,孙策一马当先,已带领着骑兵团,冲杀入这象征着死亡的包围之中。  刀,是普通的刀,可握刀的手却不凡。  红色的杀气,在孙策的指尖和刀锋上游弋。健马奔腾,大地撼动,一刀横扫而去,血飞溅,红气消陨,化为一道戾气,凝结在孙策未持刀的掌心。他将掌心轻贴在刀锋之上。忽然自马上一飞冲天,横刀一扫,天空之中,仿被杀气撕裂,杀气化为雷霆,自空中轰击而下。  杀声震裂,宛若一条怒龙,发出震彻天宇的咆哮,杀气所到之处,众皆披靡,孙策一甩披风,旋落马上,刀锋向前一指,骑兵前冲,将已将溃退的地方前军,几乎彻底冲溃。  孙策的马,还是在最前方,他要保证所有的人,都能看见他未退缩的身影。  前方,便是江东,只要进了城内,便已安全!  但事实上,现今江东的城内,似乎也并不是十分安全,城头除了白江刀队在以弓箭向敌方反击外,城头竟没有一位东吴的将领,也不见曹植、郭嘉的身影。  只是北国的军士,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们的目光已被孙策吸引。而就在这个时候,大家忽然都看见了一柄斧子。  一只粗壮而有力的手,握着的一柄并不锋利,却异常巨大的斧子。  那柄斧子的轮廓,并没有人看得太清,因为他挥动的速度实在太快。那速度,就像是惊雷一般,雷光有多快?  这问题,只有孙策才知道,因为这雷光已劈向他!  “破!”飞袭而至的巨斧,似乎除了这柄怒劈而下的斧子,时空都已凝滞。  孙策已被这冲力,击落马下,这一斧子的力气实在太大,而孙策在将落地时,轻巧地一个翻身,便已立在地上。他虎目一凝,看着这握着巨斧的大汉。  却听大汉笑道:“好快的反应,好硬的盾。”这大汉正是许褚,孙策刚刚若不是以仁王盾挡住了那致命的杀气,他这一条胳臂可能早已断了。危险已降临,却绝没有结束。  孙策的目光正向四周急速搜索着,一道寒光,已飞驰向孙策。  天下无双的仁王盾本可抵御阴之杀气,而像孙策这样的人,阳脉的杀气,只能激起他先天的斗气,可这冰冷急速的刀锋,却非阴非阳,竟似是以刀锋划破空气,造成的气刃。  夏侯渊的刀锋常常是如此的。他的刀已刺向孙策的心脏,可在那之前,他的刀已迎上孙策的刀,火花四溅,夏侯渊一个翻身落在自己的马上,他用右手两只手指轻抚着刀锋上的缺口,冷冷道:“这人的刀似也不错。只是这盾,在我面前,或有或无都没什么分别。”  孙策已在喘息。  而远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你们二人,为何总是如此之急?盾未破,刀在手,你们何必急于出手。”  孙策猛地一抬头,全身已惊出一声冷汗,他根本没有那股强大的气,直到他听到那人的声音,才抬起头,但一阵风吹过,那人却似已被风吹散,眨眼间就已消失。  孙策只觉得自己身上凝聚起的气息,竟在瞬间便失去了一半,而在失去真气时,他却看见了两道鬼魅般的幻影。  幻影消失,自刚才说话的地方,那说话的人又已出现。  “原来,你的出手也并不比我快多少。”说话的人正是张颌,他说这句话时,似正在笑。  “我出手前,却不愿说太多的话。话说的多,耗的气力也多。”张辽拉着自己水蓝色的披风,遮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孙策。  “那自是我不如你的地方,昔年学盗术的时候,你苦练‘夺魄手’,所以‘黑街圣手’这名号,是你的,而不是我的。”  张辽却一瞥张颌,看着张颌臂上的仁王盾,却叹息了一声,道:“好快的手。”  一人拄着刀,自黑幕中走出,他的表情很严肃,但他的眼睛,也同样在凝视着张颌手臂上的仁王盾,“赝品始终是赝品,孙策,下面,你打算怎么办呢?”他眉目一挑,瞪视着孙策。  孙策也看着他,这人,正是于禁。  于禁提刀逼近,而此刻大乔却已打马奔来,凌空一指点中于禁穴道,手持黒矛的鬼兵,突然一枪自马下,刺向大乔。  却见剑光轻轻地一闪,不知怎地,那长枪,竟改变了刺击的方向,刺入了另一个鬼兵的肩胛上,碎骨溃散,化为尘土,散落于黄土之中。  可也正在那枪刺入另一个鬼兵的同时,一只飞戟挟着劲风,飞向大乔。  大乔不觉惊呼,她的剑刚刚抬起,却完全没有将其格开的能力,血光起,大乔也已跌落马下,跌入孙策的怀中,孙策将她放下。  他担心她,却不能看她,他要盯着战场上每一步的变化,还好大乔并不是个喜欢让男人操心的女人,在孙策看着她时,她便一直在摇头,告诉他,自己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掷出飞戟的,是一个比许褚还要高大威猛的汉子,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似乎都坚硬的宛若磐石,他怒目看着孙策,却并没有说话,他的人,也好像是磐石一般,少言寡语,只是立在那里,一身的杀气,便已让人感觉压抑。  这人自然就是典韦。  “跟紧我,大乔。别再贸然进击。”  “是……”  “北国的狮群,看来,不好对付的紧。”  甘宁此刻却也已赶上,他懒散的脸上,头一次露出认真的表情。  “没关系,突击一点,还有可能冲进去……只是孙策,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凌统、徐盛他们呢……”  孙策却轻声道:“那些人,包括母亲和小乔她们……我已让曹植带领,去进攻左慈的老巢。现在江东,除了白江刀队,恐怕没有什么像样的战力了。我……还是低估这群人的速度了。”  “四下无援,却有这种对手……你还真是喜欢将自己逼入绝境。”  “……白江刀队的人在绝境中的战斗经历已不少。”  “了解,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就是觉得这种拼命的战斗不错的很,才会追随你,我也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甘宁!已打算和我一起拼命了吗?”  “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曹植他们,就算是到达了左慈的老巢,也必定会遭到更强烈的反击……你觉得他们,有可能安全抵达吗?”  孙策却握了握手上的刀,道:“……要相信自己的同伴,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群人拖在这里,不要让他们返回左慈那里了。”  甘宁也已双手握住大刀,道:“那好吧,正好我也有想交手的人……总之,先选择好突破点吧!”  孙策身上已流动着一股奇特的气,他只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在不安地躁动,他不知道这是否是不祥的征兆,那躁动,就仿佛上次他濒临死亡时,感受到的波动……  难道自己的性命又要终结在这战场上了吗?
  {姜}【突袭】  冰冷而潮湿却异常宽大的洞穴。  向那洞穴深处望去,隐隐的发出微光。  就仿佛是地狱的亡者在吸引来者。  姜维:“刀气,远方似乎有刀气。”  钟会:“没错……你在上方谷时,应当看见过,左慈便是以这种方式行动的。”  “那么说,他走了?”  “所以,这是最好的机会,但是,也得小心,若我没猜错,他应该在自己的老巢中布置了最快折返的结界。他办完事,很快便会回来的。继续前进吧!”钟会在向前走,姜维却忽然叫住他:“钟会。”  “嗯?”  “我先把自己的立场说清楚。”姜维的声音很认真,说这句话之前,他似乎思考了很久。所以钟会听得也很认真。  “这次,你如果再想拿任何人的性命去达成你的某种目的,我绝不会放过你。”邓艾听到姜维的话,只是沉默。  他明白姜维的意思,钟会在此之前,曾帮助司马懿隐藏于贾诩的队伍,却在最终并不帮助司马懿,而独自离去,曾试图挑唆诸葛亮和司马懿的战争,而扣押蔡文姬,将于吉囚禁,却又在左慈将要成功之际,与于吉设定计谋,打破了左慈的魂之阵。  但这些计划,却必须牺牲诸葛亮或是司马懿。这也是钟会早已经拟定好的。  虽然他自称是郭嘉的徒弟,虽然他做出的事,确实像是在帮助郭嘉。但在这些事情背后,他似乎还有自己的目的。  姜维和邓艾始终没有忘记,自己这位兄弟的心愿,曾经被血族抛弃,被黑街之人排斥,由此,而定下的心愿,取得天下,成为世界的最强者。  他有自己的目的。  他一直在用别人的牺牲,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钟会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半睁着的眼睛,轻瞥着姜维。  “兄弟也好,朋友也好,能走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利益相同罢了。”  “你……”姜维不明白,为什么总会有人因为那些所谓的利益,而要牺牲别人,如果他知道,孙策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囚禁了刘备等人,他一定会去找孙策拼命。  钟会却打断了他的话,道:“我并不期望你懂,因为我们选择的路不同,所以,你选择的路,也不必让我懂。”  姜维按住钟会的肩膀,他的声音依旧很认真:“我知道,成功必须要有牺牲。但,我不希望你再牺牲任何人,来达成你的目的。但是你却可以用我的性命,如果这样,能达成你的目的话!”  钟会却忽然搬开他的手,道:“小心。”  洞窟前方忽然变得明亮,路已到了尽头。  但是,前路却有一个人石像般站在那里,姜维闻变不惊,刀已反握在手中。  邓艾却静静地站在两人身后,动也不动。  洞口的人抬起头,一双紫红色的眼睛,正望着面前的三人,他身着绿色华服,一身由白狐皮毛制成的披风,披在他的背后。  单从衣着来看,此人本已是不俗,再看此人面目,方脸微白,黄须。身上游散的气也宛若狂龙。  这人身上,竟有王气。  “是孙权,小心。”  邓艾和姜维都听过这个人,所以他们的面目都已变了颜色。  任何一个习武之人,都应该听过这个名字。  大凡通晓武学之人,都该知道,一位武者的气息,是通过呼吸来与四周的气脉相接,而达成自己可以应用的力量。然而,天地之间气息,却并不是任由人所纵控,总有些气息,在发招之时,并无太多用处,而造成自己气脉的阻滞。  所以,大多数武者采取的方式,是将这部分气力转化或修炼武技,使这部分力量达到新的作用。就像是姜维师父的阴阳太极——火与盾之术。  但是,孙权却不同,他是个武学奇才,从小就已打通了任督二脉,可以随时将阻滞的气重新进入天地的流转循环,而获得新的力量。  这种武功是可怕的。  甚至,极少有人能在与他独自作战时,得到一点好处。  现在他们三人面前,就站着这么一个怪物。  姜维忽然一步上前,道:“你们二人先走,这个人,我来对付。”  钟会和邓艾当然也很了解姜维,他是个执念很重的人,他觉得对的事,就是对的。他认为是错的事,就是错的。而且,他从来不愿服输,一个人可能会打败他,但只要不杀了他,他就会一直去找这个人去挑战。  直到那个人最终败在他的手下。  钟会明白他这种脾气,现在他看到了孙权,一是想保护他们,让他们快速前进,趁着左慈不在的间隙,快些找到司马懿。  二是面对如此之强的武者,他体内的武者之血,也在不停地躁动。  虽然最近,姜维经历了很多事,他的人好像有些变了,但姜维始终是姜维。  钟会冷笑道:“还没到你牺牲的时候,三打一,很快就会结束这场战争的!”  邓艾双手渐渐盘上一层黑雾,道:“是啊……在这山洞中,你以‘麒麟震’帮我攒下的气,已足够击溃他了。”  “可是,一会儿的突入……”姜维的话,还未说完。  邓艾已如黑影般消散,刀光一闪,血光自孙权身上溅起,钟会第二刀已刺在孙权身上,原来在这刹那间,孙权身上的气力,竟已被邓艾闪电般顺走。  “不错!”孙权忽然反手震开钟会,一剑由下至上,刺向钟会,钟会身上也立刻多了道血口,但虚空之中,钟会却已将力量隐遁其中。  “也罢。”五星自姜维指尖流转,一声冥震,孙权身上残留最后一道气劲,竟被吼碎,豪酒入口,虎步龙行,刀光已缠着烈焰,将孙权斩倒。  但却听孙权冷冷一笑,道:“不错,只不过还是太年轻了。”姜维忽然想起,刚刚指尖流转的五星,明明是四人,怎却出现五股气力。  大惊下,只见一人缓步上前,只一轻轻抬手,邓艾身上的气力竟被抽空,倒灌入孙权身上。  那人身后飘着红绸,一张原本很和气的脸上,却无丝毫笑意。  “是鲁肃……麻烦了!”虚空中,一股暗劲破碎,邓艾将这暗劲收入手中,冷盯着鲁肃。  而这时,一道莫名的劲忽向姜维袭来,姜维大惊。抬起胳臂一挡,被这股气力震得一退,两只飞戟却忽然袭向姜维和钟会。  姜维挥刀将飞戟格开,而钟会却无从闪避,被飞戟击中前胸,血光飞溅,他猛一退步,远处太史慈的第二击却也欲击下。  但这一击并没有再攻击钟会,而是击向一个正飞向他的人。  这人的身子似很轻,手中的折扇也并不是什么利器,但太史慈却似如临大敌,酒气环绕周身,一戟正飞向那手持折扇的人。  这一戟飞向姜维时,姜维大喜,看来这人面对飞向他的那个人时,手脚已慌乱,因为,此时,他本可刺杀邓艾和钟会的,只是因为他的精神太集中,而失去了这个机会。  血光溅,血光来自那个手持折扇的人。  任何人都看得出,他本有功夫躲开那必杀的一击,但他却偏偏不想躲。  一颗桃子自那人手中飞向钟会,一柄剑却飞向另一个方向,阳光驱散黑暗,那人轻摇着羽扇,众人定睛一看,竟是郭嘉。  “你们继续向前走吧,钟会,这里,交给为师。”钟会一点头,遁入黑暗,而邓艾却忽然抓起姜维,双翼一展,向洞外飞去。  郭嘉似乎并不像孙策那般怀疑姜维,他很相信自己的徒弟,纵然这个徒弟可能导致了郭嘉师兄的死亡,他还是相信着钟会,这种信任很奇特。  钟会为了他的计划,牺牲了很多人,但郭嘉却为了别人的安宁和成功,常常愿意牺牲自己。这样的两人,竟然会成为师徒!  所以郭嘉留下,钟会却问也不问的走了。  太史慈冷冷道:“他们走不了太远的。而你是不是能含得住那么多的气劲呢!”太史慈怒喝一声,便接住飞戟,双戟连点住郭嘉的穴道。  郭嘉轻声一笑,声音似很平和,气脉流转,他还是轻握住那道流转于他穴道之间的气息,气息轻轻散去,他脸上却还是带着那种自然文雅的笑容。  忽然一道气息停滞下落,反而倒回郭嘉手中,两个老者将郭嘉散落的气,含在掌心。鲁肃拔出长剑,望着那两个老者,“好久不见。”  张昭叹息道:“有你这样的对手,始终是件头疼的事。”  张纮却接着道:“只可惜,这里恰巧也有一个会令你很头疼的人。”  话音刚落,钢枪带着一股无匹的杀气,灌在鲁肃身上,然后钢枪往地上一刺,大地震动,鲁肃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气已被束缚住,“这……”  “到此为止了!”随着徐盛的大喝声,张昭,张纮开始行动,凌统刚一出现,便被此二人套上了一身铠甲,而凌统忽然将手中的刀掷出,一道白光已在鲁肃身上一闪,鲁肃被刺倒。  另一道白光闪向孙权,孙权本想抵御,却发现那根本毫无作用。孙权在这致命的白光下,也已倒下。两人倒下,六道真气被凌统纳入掌心,只见凌统凌空跃起,倒挂在洞顶,双手连动,太史慈转瞬之间,便已倒在这接连不断地飞刀之下。  白光消陨,凌统手握着由郭嘉递给他的剑,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张昭:“你的刀法又精进了。”  张纮笑道:“可惜是飞刀。”  张昭:“现在,却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张纮:“我们的人本就不多,不易耽搁太长的时间。继续前进吧。”  郭嘉沉默半晌,忽然喊住准备离开的众人,道:“等等……这些人的气似乎不对……”  {吴}【魅醒!江东的霸王!】  孙策已至城下。  城下却也是死地。  甘宁的大刀插在地上,捂着胸口的手,已被血浸红,但他却还笑道:“今天老子的运气似乎不错。”他刚刚将全身的黑气都已击了出去,黑虎,破掉了张颌所有的气力,所以,大乔才能封住张颌的行动。  而接着,他又将剩下的气力凝聚在一起,撕咬许褚,并将最后的一道红气交给了孙策。  任何人都喜欢从弱者下手,没有气力的甘宁,便成了北国众将的攻袭目标。  夏侯渊、典韦的攻击就已很致命,还好,许褚今天的运气似乎确实不好。所以,甘宁现在还活着。  甘宁这么做当然是为了保护孙策,所以,孙策现在并没有受太重的伤。  “你进城。”孙策挥起刀,指着城门。  甘宁站起,道:“你知道,我们不可能都活着进去。”  孙策点头,道:“我知道,但是,若是由你殿后,我们就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进去了。”  甘宁当然可以感受到自己伤势的轻重,他看着孙策,孙策却已扬起刀,道:“大乔,你护着甘宁进城。我留下断后!”他不等甘宁和大乔回答,便已策马挟着十六轻骑飞奔向刚刚突出的包围。  许褚看着去而复返的孙策,怒啸一声,巨斧挥起,竟将一位骑士,连人带马斩成两截,这短暂的时间,已使他的气力恢复,握着巨斧的手却在格格作响,“张颌,你训练的兵,也不过如此!”  张颌冷眼看着那被巨斧斩断的兵士,叹息道:“纵是西凉铁骑,也很难挡下你这一斧头的。”  孙策看着这景象,也有些心悸,又何况他身边的骑士,但是,他们并没有退缩,面对绝对的死境,他们已没有了退路,长刀挥动,一排鬼兵被孙策带领的骑兵扫倒。  许褚似看不见这一切,他只是冷冷盯着孙策,盯着他的马,忽然他猛地一脚踏在地上,巨大地身体,激起一阵烟尘,烟尘消散,地上却只留下了一个脚印。  一柄巨斧,一柄铁刀,已交斩向孙策,孙策怒目一瞪,一刀反击而去,而他巨大的身躯发出的力量,却宛若巨山倾倒,孙策竟被他这一击震得口吐鲜血,再次跌落马下。  夏侯渊的刀气已飞至,第一刀勉强接下后,第二刀的速度却急过第一刀,直接自孙策的肩膀划过,鲜血滴落。孙策的手却还是紧握着刀。  “江东孙策,不过如此。”八个字,清清楚楚传到孙策的耳内,说话的人,像是一个文士,可这文士的声音中,却隐隐约约的透出了一股王者的霸气。  孙策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却只看见了一方黑色的帘幕,刚才倒下的骑士,他身上的气飘起,正飞向那帘幕之后,帘幕外站着两个人,一个人全副武装,胡须却已花白。蓝色的头盔下,却只能看见这人的两只眼睛,他的人虽已老迈,但是眼睛却很有神。  另一个人,却只有一只眼睛,他的刀还在鞘中,孙策却已窥出了他的杀气,他的血液就好像是有着一种先天的杀气!  黑幕之前的两个卫士已是这般气魄,这黑幕之后的人又会是谁?  孙策无暇思考。  一股飓风又已席卷而来,这次风暴席卷过后,孙策的刀都已到了典韦手中。  张颌攥着手中的气,道:“虽说是贼不走空,但这次的所得,却似乎少了些。”  张辽却有意无意地望着那黑幕之后,道:“再过一会儿,他就是个死人,你能拿到这些,已算是不错。”  于禁却已亮出他的刀,一步步逼近孙策。  北国的骑士冲向于禁,一枪怒刺向于禁。枪似刺中了钢铁,未至而中折,于禁的刀挥出,骑士落马而亡。  “真是碍事。”于禁的脚步已被阻滞。但张辽却自于禁头顶飞过,猛从孙策身上顺走一道真力,一转身已饮下酒,抽出长枪,他的枪长且轻,长枪轻点向孙策,却刺中了大乔。  大乔不知在何处,已着了一身藤甲。  长枪致命的冲击,击在藤甲之上,并没有丝毫作用。  “大乔,你……”  “要死同死,若生则同生!你是我的男人,那样的事,我绝不会让它再发生在你身上了!”大乔身子轻轻一转,已飞到半空中,惊鸿一指,急速点下,张颌,张辽,许褚,三人立刻被封住了穴道。  大乔三指击出,士气大振,三名骑士已提着刀杀向张辽,张辽是何等身法,虽被封了穴道,仍是鬼步轻移,蓝袍飘舞,他已避开两刀,而出刀的人始终太多,他还是中了一击。  “击杀孙策!”张颌大声一喝已发出了号令。  孙策此刻也已被鬼卒缠住,孙策的拳头猛地击出,鬼头断落,但受伤的身躯,却再也含不住多余的气力。  刀气不知在何处,随风斩落,孙策只得一闪,避开这夺命的一击。  而典韦刀锋指向孙策,他自己的身上忽然一震,孙策看见了血光,血自他磐石般的气体上震落,血气便自孙策的刀上化为扭曲丑陋的鬼印,将孙策缠住。  这鬼印就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孙策只感觉自己的血也已将被这血印击的崩溃。  张颌气脉流转,双手自胸前交叉,大乔和孙策的气力,被他同时收入掌心。只见他也遥发一指,竟将封在张辽身上的气,转点在大乔的身上,而全然不顾自己也已被封住了穴道。  这些变化只发生在瞬间,但大乔和孙策两人,却在这闪电般的变化中,陷入了绝境。  大乔在暗自祷告,她身上还残留一方解穴的气力。常常点人穴道的人,也常常会留下一些解穴的法门。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会被别人点住穴道。  于禁被北国的骑兵缠住,而此刻,张辽却双手握住长枪,引起两道真力。  常常夺人气力的人,在并不夺人气力时,也是可以正常吐纳的。  “看来,你们的命运并不算好。”  张辽扬手,一壶酒飞起,长枪贯破烈酒,枪尖忽然起了火。  烈火在枪尖上爆射着,而张辽却逼向大乔,身着藤甲的大乔。  孙策的呼吸已几乎停止,“大乔!将他的杀气交给我!”  大乔未动。  “还有转机的,一定还有转机的!”  大乔还是未动。  “你知道,我不怕火和阳之杀气的!将这一击交给我!”孙策的声音已近乎喊得嘶哑。  枪已刺落。  大乔知道自己挡不住。  或许,现在唯一的活命机会,就是用他交给我的剑法。  将那杀气,交给我的丈夫。  他一向愿意替我承载那些伤痛。  他从未埋怨过。  但我们是夫妻,结发的夫妻之间……  本不就是应该共同承担着快乐和伤痛的吗?  你已替我,替大家承担了太多的责任和负担。  纵然是你的固执,使你和我走上了绝路。  我也绝不会怪你。  因为我和你,是夫妻。  “如果两个人只有一个可以活下去的话,我希望是你。”思想的变化,总是很快,这些话大乔并没有说出来,也没有时间说出来。  可她不用说,因为孙策全部都懂,全都已明白。  火焰伴着刺鼻的酒气,将大乔贯倒。  时空仿佛已凝滞。  不知在何处。  不知自何方。  竟有一柄刀飞入孙策手中。  孙策的手握住了刀,他父亲的刀。  握刀的手,几乎已将刀柄握断。  孙策的长发,遮蔽了他的双眼。  暴风忽然围绕着孙策,吹起他的披风。  深红如血,却又狂烈似火的气,自孙策的全身暴涨而出,包裹住他的身体。  忽然,他握紧自己的双手,似已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  一阵痛苦地挣扎,血自他口中涌出。  鬼兵靠近孙策,想以枪将他杀死,却被他身上缠绕的烈焰缠住。  那些鬼兵瞬间崩溃,消散。  化为飞灰!  没人能杀他,也没人能杀得了他!  以魂为体,以血为媒,以自己的双眼,将一切摧毁!  他缓缓地抬起头。  张辽终于看见了他的眼睛,张辽无法形容,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狂风已卷向张辽,一道力自狂风中灌入张辽的身躯,却将他全部的力量全数震碎入虚空之中。  “张辽,受死!”孙策的声音平静,平静的就仿佛来自于深渊。  孙策的人已到了张辽的背后,刀尖指着天,刀尖上的血,化为新的力量,回溯入孙策的身体。  没人看见他是如何出刀的。  但张辽已倒下,张辽倒下时,空空如也的酒壶也已摔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为什么这么傻……”孙策低着头,他的眼又已隐藏在长发之下,而那阴影中,却有两行泪滑落。  黑幕之后的声音又已响起,可这次说话的人,却是一个女人。  “嗯,看来江东的霸王终于觉醒了。”这本是一句普通的话,但女人的声音成熟而妖娆,听到她的声音,似乎大家就能想象出她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美丽的花朵,在绽放之后,马上就会枯萎。这岂非是天下间最悲哀的事。”那文士似乎轻轻叹息了一声。  “你何时也多愁善感了起来?”女人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点俏皮,问着她身旁的男子。  而文士却笑道:“这本是和你学的,但我,却最喜欢看到鲜花枯萎的时候……”  女人的声音也忽然变得冷淡,残酷,但纵是如此,那声音中却还是带着一种妖媚:“只是不知这朵花,会在何时枯萎?”
  {魏}【黑街首领】  北国之内,已尽是倒在血泊中的尸首。  能挡住刀魔那种刀法的人,本就不多。  能伤到刀魔的人,却实在少之又少。  何况他还带来了众多的鬼兵。  吴的诸多将士与文武之印的宿体守护巢穴,魏的兵将平灭东吴,天下群雄去往刘备等人在蜀的牢房,将这一干人等消灭。  而蜀之人,刀魔却并没有用,因为蜀阵亡的人,实在不多,而且这些人的魂与力过于强韧,并不适于操纵。  攻击魏的,只有刀魔和他召唤而来的鬼兵。他觉得这些,已经足够了。  曹操赶来之前,他已足已解决一切。  所以,他来的时间虽然不长,却已将闯入魏国的囚牢。  只是人始终不能对自己有太多的自信。  一个人若是太过自信,总会遇到麻烦。  现在刀魔就遇到了一个麻烦,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麻烦。  一个人,手握着两柄短剑,站在了刀魔面前,黑气,却已锁住刀魔的气脉。  这人正是徐晃。  “你想挡我?你可知我是谁?”  徐晃不知道刀魔到底是谁,但是,他能感到他身上那可怕而致命的气息。他的身体已被这波动的气息震动。  “无论你是谁,都不能再前进一步。司马懿命令我守住北国,这是我的职责!”  刀魔大笑:“司马懿死了,他的命令,依然生效?”  徐晃的身体还是在不住地战栗,道:“什么,他死了?”  “我杀了他,他们夫妻,都已死在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我破解了三国杀兑换码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