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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逢春》庄非良 三角ABO原著向刀文【秦时明月韩非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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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逢春》庄非良 三角ABO原著向刀文
==========代怂逼亲友发帖,如触犯本吧规则,吧务可立刻删帖=======_(:з」∠)_ 萌新瑟瑟发抖
因为每天都是先在贴吧更新,部分楼层有修文删了重发的可能。 如果小伙伴们有评论,请在独立的楼层里留言吧么么哒! 如果愿意等养肥或看无□版本,【欢迎看长定稿原文,搜:后来山水都看罢 】· CP警告:庄非良 3РX1,非良X3(福利番外另算),庄良x3 身体设定:A,B,O。 精神设定:都是攻!!!谁也不弱势!!!感情设定:所有人都爱……真的(。)要反驳的敢说你自己不爱绝世风华的九公子吗!(闭嘴) CP的感情上,还是偏非良更多,不过庄非也是生死之交的真情。对于,二人都是人生中最珍贵的际遇,最牵挂的挚友。而对于,诸位是他明知韩国注定灭亡下一丝不愿放弃的希望和终将别离的珍重。剧情设定:因为突然发现是O的身份,为了抑制发囘情期带来的各种危机,先是言传♂身教了小子房一次,然后回来了……3Р了一次,咳咳只有这一次!之后就一直是韩非为了帮助张良度过发囘情期,咳咳……但是B的韩非不能永久标记O,这个问题始终无法解决呀!直到韩非出使秦国身陨,即将离开韩国的张良在权衡之后和卫庄…… 文风警告:作者从不知糖为何物!你们敢相信这篇文不是为了开车而写,是为了刀写的吗?这三个人之间生死相托情谊和沧海桑田不改其心的性格张力真的是……啊,刀起来行云流水,真爽(作者已被逆鳞拖出去砍死)·为了顺应原著向的背景,适当名词修改:A:乾 B:巽 O:坤发qing期:采期↑忘了是在哪里看到的别人改的古风ABO设定了?借来套用··以上都没有问题的话,确定不点叉离开的乘客,那下面就开始了哦!
章一【城南小陌又逢春】 · 
百越诸事抵定后,韩非心情颇好,这日收到燕国带来的几坛好酒,更是兴致颇高的拉了张良在府中畅饮。  
左右卫庄出去查夜幕的线索去了,待晚些时候大家回紫兰轩商谈时怕是要心情沉重,不妨趁此刻得闲好好开怀一刻。  
“哎,子房你就尝尝嘛,真的是好酒!”韩非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把小小的酒盅往张良面前又推了三分。  
“韩兄对我从不说假话,我自然相信那是好酒。”张良颇是无奈的抬眉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思考下子的位置。  
韩非今日心情好,一改往日凌厉的棋风出手不徐不疾,倒让张良应对起来更是谨慎。  
“你这一步长考已经一炷香的时间了,子房要不喝一盅歇歇,我给你露一手如何?”  
明知韩非本意是想框他尝尝,张良心里转了转,罢了,随他心意好了。  
“那就有请韩兄指教了。”笑了笑,伸手拿起了酒盅。  
咳咳!燕国的酒果然好烈!  
即使只是抿了一小口,也让在饮酒一行经验浅薄的子房呛的咳了起来。  
韩非哈哈笑了起来,放下酒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张良瞪了他一眼,还未想好该怎么与他言语上讨回来,始作俑者的那双手却从背后收了回来,一只手轻轻的掂起了他下颌。  
他楞了一瞬,旋即那只手极温柔的擦去了他嘴角的一点酒渍。  
指肚带着酒香和恰到好处的温度,在离开的刹那不经意拂过他的唇。·  
张良觉得自己的心顿时乱了起来。  
他也知道韩非一高兴起来,会对身边的人颇为亲昵。可方才那一瞬,更温柔的却是他的眼神。  
满满的疼爱和笑意。  
张良也不自主扬起了嘴角,浅浅一笑,而后低头认真的说到,“我已尝了这酒,韩兄可还没有落子呢。”  
低着头的他也自是没看到韩非神色瞬间的变化。  
子房刚才那一笑……莫名有种动人心魄的感觉,韩非的心颤了一颤。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韩非敲了敲自己脑袋,掂起一枚白子,“子房刚才犹豫,定是在计算若是在这三处落子,哪一处能更……”  
韩非款款而谈,也自然抬起了头,正对上子房的目光。  
似乎,真的有点不对了。子房虽不常饮酒,但此刻耳垂和脸颊的微红……只喝了那一口酒不应如此?  
“子房,你可有哪里不适?”他忙伸手,用手背去探张良额头的温度。  
张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些,“无事啊。”  
韩非却看的分明,他碰上张良肌肤的瞬间,子房脸上立刻更红了,连呼吸都有些乱了。  
他何其明白张良的心,又何其明白以张良的性子绝不会在他面前轻易失了仪态。  
“子房你先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哪里不舒服?”韩非收回了手,定定的看着他。  
张良也感觉到了,抬手碰了碰自己微烫的侧脸,便也觉得不妥。将手轻轻压在心口,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他此刻莫名的心绪烦乱,和似乎有些热。  
“也许,是刚才喝的那口酒太烈了?”他避开韩非的目光轻声说。  
韩非缓缓的又品了一口酒,仍是看着他,只字未说。  
这一刻的沉默,却并未让张良感觉到心绪安宁下来,他心知确实有些不对了……  
“那,我先回府歇息?”他问出了这句话,方才抬眼看向韩非。  
韩非脸上全无刚才的笑意,而是极为严肃的蹙眉看着他。  
“韩兄?”他自然知晓韩非这般神情,是很郑重的大事了。  
一口将杯中酒饮尽,韩非将酒杯“啪”地落在案上,而后开了口,一字一顿:“子房,你今年多大?”  
“九月的生辰,而今虚岁一十七。”  
“也就是说,现下才十六……”张良不明白为何他说这句时带着明显的怒意。  
“韩兄,到底怎么了?”  
“你也说现在微恙,可清楚自己究竟哪里不适么?”韩非的目光认真而灼热。  
“我……”张良确实说不出来,这种莫名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似乎心里烧起了火,渐渐向四肢蔓延开。  
还不等他想明白,韩非忽然动了!  
一抬手将他向后推去,另一只手却护在他脑后,而后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制住了他的右臂。  
“韩兄?!”张良震惊于他突然发力,而更震惊的是韩非接下来的动作,和……他自己的心。  
韩非虽然武艺不精,但那宽厚的胸膛紧紧的压在自己心口,能清晰感觉到彼此纷乱的心跳。  
而那带着酒香的唇从耳边划过,呼出的气息拂过他的鬓角,顿时张良觉得浑身都滚烫了起来。  
那双唇最终停留在他的颈边,并未有再多的动作,似乎只是要埋首在他的发间而已。  
可自己一颗心几乎要蹦了出来,是如何也遮掩不住的此刻悸动的情感。  
沉默了片刻,韩非抽出了手,转而捏住了他的下巴,似要审视猎物一样的神情,咬牙一字一顿的说:“子房啊子房,你当真是……好的很!”  
还不等张良开口,他已迅速的收回了手,侧身坐了起来,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猛喝了一口。  
张良也知晓事关重大,韩非这样说不出口的表现更是让人担心。  
“韩兄?”他也重新坐端正,试探的问。  
韩非仍是不说话,面色生青的看着他。  
“既然不方便告知,那我还是先回府休息了……”张良在他的目光下认输,低头做了一揖起身准备离开。  
“你说……”张良才刚起身,背后就传来了带了一丝威胁气息的低语。  
“你要现在这个样子,出去?”  
张良再转身,才看见韩非已经站了起来,咬着牙强忍着什么的,一步步向自己走近。  
“我……”还想不好该说什么,韩非已经又逼上一步。  
这片刻的剑拔弩张间,已经将张良逼到了墙旁,再无可退。  
张良背靠上墙壁的瞬间,不得已抬起头来和他对视,满是茫然和懵懂的一双眼。  
再无,可退。  
韩非终于放弃了,神情松了下来。  
“你知道,以你现在这样,哪怕走出前院的壁廊就会发生什么?”  
“不知……”张良如实回答,目光再次低垂了下去。  
而后他听到一声叹息。  
旋即是韩非再次忽然出手,直接按住了他的双手,将他推在了墙上!  
他还来不及发问,那张巧舌如簧的嘴已经凑了过来,带着浓烈酒香的舌头迅速席卷了他的唇齿。  
“唔!”这下是真的说不出话了,而更让张良浑身战栗起来的是……  
韩非抬起了一条腿,紧紧的顶在了自己的双腿之间!若有似无的抬起和摩擦,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上下两处从未有过的如此亲密的举动,让张良觉得浑身都烧起了烈火。  
张良在这浑浑噩噩中正在犹豫以自己的身手要不要先震开韩非,他却先停了下来。  
“明白了么?”韩非是真的停了下来,似乎刚才那一瞬的爆发只是一场试探和说明。  
这一惊一乍是什么情况?张良是真的没懂,认真的摇了摇头。  
“子房也有榆木疙瘩的时候……”韩非已经彻底放开了对他的牵制,抬手在他脑门叩了一下,颇是没好气的样子。不过已不是刚才冷冽生气的模样。  
“还请韩兄指教?”张良也松了口气。  
“你若只是走到我府邸门口,便会惹得人想把你如刚才那般……而你今日若是在紫兰轩那种地方发作起来……不知有多少人要把你……”他话说到此,张良脸上已经唰的白了下去。  
“为何会……如此?”  
“你也知道,大部分人是如我一样的巽者,娶妻生子最是正常。可有极个别的人,会有与生俱来的魄力和强势。称为乾者,比如卫庄兄。”韩非看着他的双眼,缓缓的说,“而还有一些人,天生柔媚温软让人为之倾倒。称为坤者,比如紫女姑娘。”  
张良是何其聪明的人,转瞬便明白了过来,身体抖了一抖,缓缓的靠着墙坐了下去。  
“大部分坤者都是十五岁之后,才经历人生第一次采期,很多人也是到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坤者……”  
“可我是男子!”张良却打断了他的话,抬起头来直视他,眼神不甘而雪亮。  
“乾者中有女子和坤者中有男子确实极为罕见,但不代表没有。”他也极认真的看着他回答,拂了蔽膝在他身边坐下,轻轻的牵过他的手握在掌心。  
子房这样天资卓绝的俊才竟然是坤者,任谁知道了都是震惊和惋惜的。  
少年闭目沉默了片刻,再睁开眼已经平静了不少。  
“那么,我现在要怎么做?”  
韩非带着一丝怒极反笑的冷嘲,“不是你要怎么做,而是要怎么‘做’你。”  
张良深吸了口气,静静的看着他,等韩非继续说下去。  
“你也知道乾与坤便如同我们常人的男女阴阳,若想要一个坤者不再频繁发起采期难耐,只有让一位乾者……在他身体最深处留下烙印这一种方法。”即便是韩非,说到最后也不忍去看张良的眼睛。  
“别无他法?”掌心的少年却比自己还镇定。  
“自古如此,从无其他解法。”  
“那么……若是在采期,我一个人去山里避世几日,自己忍着过去,可有什么后果?”  
韩非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笑了笑,不愧是子房。遇到困境都无暇哀叹,赶快寻求解法才是上策。  
“若你是在寻常人家,一辈子住在山里这样独自逍遥也无妨的。可子房,你而今是什么身份,将来会接什么官职?能够长期躲山里么?你日日陪着我们出入各种龙潭虎穴,更不要说卫庄这样强势的乾者就在身侧,遇上采期你俩要怎么忍耐彼此天性的吸引?”  
“我……”乾与坤对彼此究竟有多么致命的诱惑这种事,确实是就算学富五车的张良也不知晓,更不曾亲身体会过的。  
“你根本不知道此刻你身上源源不断的,让人难耐的那股气息多么诱人……连我一个巽者都难以把持,若是遇上姬无夜那样的乾者,恐怕隔着半条街都能闻出来。到那时,你这身份若一暴露,张家上下就要蒙羞,而夜幕他们想要抓住机会击溃你简直易如反掌。”韩非说到最后,深色又冷了起来。  
张良也立刻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当他察觉出自己是坤者后的第一反应不是欲望,而是震怒。  
“我绝不允许,你落入这样被人鱼肉的境地!”韩非看着他的双眼,字字如刀的说到。  
张良心头一暖,努力对他笑了笑,“定不会如此,那当下这次怎么办?”  
“若按常例,三五天倒也就过去了。但子房你毕竟还小,于这种事上知道的太少……第一次若无人帮你……释放出来,忍到最后极是伤身,人也精神憔悴难以自持。相信我子房,你一定不想看到那样难堪的自己的。”  
手中的指尖终于抖了一抖。  
“可你说……需要寻得一位乾者……”  
“事关你终身大事,自是不能草草就找人来。若只是应付当下这次采期,我……我帮你几次,也足以让你平息下去度过这几天。”韩非说到最后,也不好意思错开了视线。  
“巽者……也可以?”  
“只是短期的,抗的过这一次采期,抗不过下一次的。”  
“哦……”  
“或者晚些时候卫庄兄回来帮你……他不需要烙印你,只是强烈的乾者的气息都足以让你尽快过去……”  
“不!”张良却表现出了到目前最激烈的一次表态。  
“怎么说到这个你反应到大?”韩非认真的看着他,“他又不会吃了你也不会让你太受苦的……”  
“不是,我怎么能与其他人……”张良立刻住嘴,扭头看向一边。
   韩非楞了一瞬,旋即笑了,又是那种灿烂狡黠的笑容。  
缓缓凑到张良耳边,用耳语对他一字一字说到:“方才说我要帮你时,子房可没有说要反对。所以,我并不是其他人,而是最应该的那一个人,是么?”  
张良受不住他这番撩拨,抬手就准备推开他起身。却被他再次制住,又一次紧靠墙壁,两人鼻尖贴着鼻尖。  
“子房,风月之事上我比你懂得太多。相信我,这是让你吃苦最少,时间最短,也是最稳妥的解决办法。”韩非直视他的双眼,极认真的说。  
张良脸已经羞的通红,也明白他说的确是事实,无话可驳。  
“我什么时候骗过子房?”  
青衫的少年连一秒都没有犹豫,立刻摇了摇头。  
年长的那位又笑了,抬首在少年的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不知是安慰还是奖励。  
“子房,听话。为师为兄,有些东西早晚都要教你不是?”  
若在平时,张良定要巧言思辨讨回个理来,可而今再说什么都只是口舌之争,身上翻腾的烈火足以让他明白韩非说的都是事实。  
现下是在韩非怀里,还有人能哄着他劝着他,让他渐渐安心下来。若是此刻被另外什么人禁锢着……  
张良只是想了想这种可能,就浑身一颤。  
韩非看子房神色变了几变却不开口,知道他权衡之后自然会想清楚,也不追问和劝诫,直接抬手将他横打抱了起来。  
“韩兄!”  
“你这么恪守礼法,总得在床上罢?”他再次笑了笑,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  
韩非将他放在床榻之上,看着他一双灵动的眼里终于有了几分这个年纪少年应有的惶然和羞涩。  
真是惹人爱怜,而当事人却混不自知……  
“子房若是怕,就闭上眼睛,我好好教你就是。”  
“并不是怕。”他瞪了一眼,终究有放不下的骄傲和不甘。  
“好好好,是是是。”韩非一副赔笑的安慰表态,然后抬手就解开了张良的腰带。  
掌下的少年微微一颤,索性阖上了双眼侧过脸去。  
韩非温柔又迅速的解开了他衣上的层层结扣,却并未立刻从他身上脱下来。而后是叮当玉佩碰撞的声音,想也知道是他除下了自己腰间玉饰……  
短暂的沉默,不知韩非去做什么了。张良心里静了一静,终于能好好的思考一下而今的局面。  
韩非说的一字不错,他而今的身份,这些事情不得不避让,否则怕不是他一家的灭门之灾……而他此后的一生……难道真的要受此限制每每和人……  
即便不畏生死的子房,也终于感觉到不寒而栗。  
就算他能一直在韩非身边,韩非的体质也并不能彻底帮他解决了问题。更何况,这漫长的一生,如何能保证和一个人寸步不离的相伴?  
想到这里,觉得心里仿佛有根刺哽住,体内翻腾的炽热也似乎冷了一分。  
还不等他想下去,一个热烈的吻狠狠打乱了他的所有思绪。  
他被逼着张开了口,旋即便有烈酒汹涌的灌入。他被辣的终于睁开了眼,正对上近在咫尺那双桃花眼。  
当真是……灼灼如华。  
那双眼中写满了疼惜,温柔和太多太多分辨不清的情绪,只一眼就让张良出神了起来。  
谦谦君子,温文如玉。他是真的打心底钦佩和仰慕眼前的这个人。可身份有别,礼法限制,他从不敢讲这份眷恋宣之于口。也尽量的想要掩藏住,种种克制。  
可是聪慧如韩非,他的这些掩藏真能藏的住么?  
那样炽热又深情的目光……是不是在韩非的心里,自己……  
张良不敢再想下去,心已经彻底跳乱了。  
眉梢眼角的这些细微变化,如何能瞒过对面那双明察秋毫的眼,他虽不知子房想到了什么,但那轻微的蹙眉无疑是有什么东西疼。  
既然身上还没有丝毫动作,那就只能是疼在心里了。  
“子房,别怕,坐起来。”他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轻声的唤他,伸手扶着他起来。  
张良仍是不好意思看他,任由韩非轻轻拂过他的肩,将一身青衫褪下。  
空气中骤然的冷意,让他身上更加敏感几分。而韩非显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一手轻轻扶着他后背,而后又凑到他的脸前,笑了笑。  
而后那条灵巧的舌头沿着下颌刚才酒流淌的痕迹,一寸寸舔舐了下去。  
张良惊的战栗了起来。  
他是真的太年少了,平日再多的冷静坚韧,终究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也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敏感,受不住这个人一分的撩拨。  
喉头,锁骨,再往下……那舌行进的极慢,似要在他身上好好流连品尝一番。  
而刚才咽下去的酒已经从腹腔里一点点烧了起来,可身上残留的酒却越来越凉,内外冰火交织的落差让张良极为难受,呼吸都重了起来。  
韩非自然是察觉的到他身体逐渐的变化,眼睛眯了眯,颇是不怀好意的从心口的位置轻轻移开,转而去向一旁的茱芋。  
舌尖轻轻的扫过,而后猛的一吸。  
“不!”这下可真把张良狠狠刺激到了,差点抬手把韩非推下床,又惊又羞的满脸通红。  
“好好好,不逗子房了。”韩非掂量了一下两人在武力值上的差别,识时务为俊杰。  
转而抬头,堵住了少年的薄唇,省得他开口讨回来什么。  
张良被这个密不透风的吻堵地确实无法发声,未了只能瞪了他一眼,放弃了抵抗。  
绵长温柔的吻和后背轻轻的安抚,终究是让少年人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  
韩非这才敢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后背那只手沿着脊柱缓缓抚摸了下去,转而扣到了腰间,伸进了他的亵裤……  
张良不自主的攥紧了他的手,想让他停下。  
韩非倒也就真的停下了,再次吻了吻他的脖颈,而后认真的问,“子房,你就算避的过这一次,总有一天你也要面对的。”  
仿佛一瞬间,他收回了所有的情欲,只是邻家兄长的态度,伸出双手拥抱住张良。  
心口贴着心口,轻拍着他的背,缓缓的说:“你若不愿意,停下就是了。其实以你这般年少,若非今日情势所迫,我又何尝舍得你被逼着经历这些……”  
张良心里却酸了起来,这个人真是……将自己吃的十成十。  
之前那么多明面上的挑逗他都自持能克制住,可此刻他不带任何欲望充满疼惜的好言相劝,却让自己的心彻底软了下来。  
“这是极为郑重的大事,你若是不想,我绝不会逼迫你。今日你若想抗过去,我去找紫女拿些药也是能过的去这次的。”  
这话说完,韩非就感觉到另一个人心口的起伏,子房虽咬牙一字不说,心里必是汹涌难平。  
“只是子房,当下一年内,韩国政局虽是平稳,我和卫庄他们能保你无虞。之后呢?采期每年都有两三次,你觉得你可以侥幸不被人察觉的逃避多少年?”  
怀中的少年几不可察的抖了一下。  
“我……其实刚才我察觉到你是坤者的时候,比那些震惊和愤怒更强烈的情绪……是后怕。”他不自觉的搂紧了怀中的人。  
“不敢想象,若今日你不是在我府上……若你晚几个时辰在紫兰轩里发作起来,或者在路上?万一偏偏我或卫庄兄不在,你毫不知情就被人按住,被人最粗暴的……我在流民中见过那样的情况,好多人发疯一样的扑上去……”  
“别说了!”张良打断了他,紧紧的抱住了他,浑身忍不住的战栗。  
知道子房一贯要强,绝不会让人看到此刻慌乱的神情,韩非也不再多说,手上也不再有任何的动作。只是拥抱着他,用最无声的方式传达着温暖和安定。  
他实在太了解他的子房,若是能想明白,子房自己心里多想想就过了。若是他自己心里过不去这关,再劝什么也无用。  
所以韩非也不着急,一分要催促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安静的抱着他,等张良自己做出决定。  
怀中的少年已经不再颤抖,连呼吸也平静了下去。却还是没有开口和丝毫的动作。  
等了许久许久,等到韩非都觉得身上有些冷了,体内的欲火也快要平息的时候,少年终于动了动。  
放开了环着他双手,示意他可以松开这个拥抱了。  
他也顺势放开了,略微后仰一点,仔细打量张良此刻低着头沉静的面容。  
“子房做好决定了?”  
少年点了点头,还是不肯抬眼直视他。  
“是什么?”  
张良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他,目光坚决又倔强。  
下一刻,那双眼眸还是闭上了,旋即一个如同蜻蜓点水的吻落在韩非嘴角。  
始作俑者还是阖着眼,不敢去面对他,又似乎是任他施为的赌气。  
韩非眼眸一黯,强忍现在就把他摁倒的冲动。  
子房当真是,很好……  
他全然不知此刻自己那种倔强自持的克制,混合上一直在发散的诱人气息,方才那单纯的一吻,对上守心如一和对身体放弃抵抗的决绝……百般神色混合到一起,足以令人发狂的想占有他。  
这份自持与矛盾若是换到青楼女子身上就是故作骄矜的诱惑,可是在子房身上,他万分清楚方才已是这个少年能容许自己底线内最大程度的主动和妥协了。  
当真是……  
韩非忍了忍,柔声对他说,“子房先躺下。”  
张良依着他的话乖乖平躺下了。  
心疼他此刻内心的为难和挣扎,韩非还是先温柔的吻着他眉心让他放松。  
另外一只手缓缓解开了他腰间的系带。那双努力闭着眼的睫毛还是颤了一颤。  
“别怕。”韩非轻柔的说到,转而含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极尽缠绵,一点点瓦解着张良的抵御。待到张良气息都乱了,韩非才继续动作,轻轻褪下他的亵裤。  
张良在刹那睁开了眼,蹙着眉,眼中有几分迷离。看着他眨了又眨,最终还是阖上了。  
“子房虽然饱读诗书,想来这些方面的书定是连碰都没碰过的。”韩非还是开了口,希望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非礼勿……”少年连话还没说完,韩非已经伸手抚上了他下身的那处。  
“唔!”从未有过的感觉沿着脊髓一路窜上大脑。  
张良实在是太乖,连自渎都未曾有过。平日再出入紫兰轩,紫女也拦着从未让他看见什么不该见的。  
原来是这样强烈的感觉么……  
韩非看着他的双眼,直到眼中有了一分恍然的放松,才低头再度吻上他的唇。  
这样才好,才能堵住他接下来的惊呼和许多问题——韩非手上缓缓动了起来,从上到下,从缓慢的一寸寸的抚摸到渐渐加快的套弄。  
张良口中被他横加阻拦的说不出话,只能瞪大了双眼,任凭眼前的人轻而易举在自己身上四处撩拨起烈焰。  
从未有过的失去控制的惊慌感,加上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迅速就席卷了少年全身,直冲头顶。  
韩非将他眼中每一刻的变化都看的清清楚楚,拿捏着他的节奏,估量着他的承受,手上越来越快。  
终于在急速的动作后,张良在他手心交代了出来。  
韩非这才放开了他的唇,自己也侧身躺下,等着他恢复。  
第一次经历释放的少年这下是真的有点恍惚了,眼神失去了焦点的仰头望着。
韩非并不催他,只是示意他侧过来躺,自己从后面抱住了他。待张良呼吸渐渐平静,他才开口问:“子房可觉得身下好些了么?”  
“嗯。”刚才体内那些难耐的灼烧感似乎流失走了不少。而这厢对比,张良才清楚的感觉到,那种越来越渴求的感觉,不是来自前方,是来自身后。  
“博学多识的子房可知道,接下来该如何了?”韩非忍不住逗逗他。  
“良才疏学浅,还需九公子指教。”他闷闷的回了一句。  
“噗。”身后却传来一声轻笑,“子房,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张良还来不及反应是说错了什么,就感觉到了有东西带着粘囘稠的液体,钻入了他的……  
“唔!”  
一根手指的宽度其实不算什么,只是那种异物的感觉颇为……  
“我知道子房只是随口说了个词,只不过……你总是这么聪明。”韩非凑到他耳边轻轻的说,“那我只好,慢慢'指'教你一番了。”  
说完,又靠近了一分,将他本就红透的耳囘垂轻轻含在嘴里。  
张良咬了咬牙,现下不能计较,这笔帐等日后再算。  
韩非轻柔的在他体内撩囘拨,待到他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方才先在嘴上饶过了他。  
“子房可曾学到了什么?”韩非在他耳边轻轻的又吹了一口气。  
不过他从背后看不见张良此刻的表情——那简直是把“我为什么没有把凌虚随身带着”这层意思写在脸上。  
张良不想再跟他多说,免得又被抓囘住话柄吃了亏。  
韩非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微微收回半截手指,而后将中指一起递了进去。  
这下张良瞬间就浑身绷住了。  
那并非是刚才若有似无,可以很快适应的尺寸。  
知道他第一次颇是紧张,韩非极耐心的在入口处来回盘旋,不敢贸然深入。  
他也足够清楚张良的性格,顾忌他的自尊韩非已经将调情的话忍下去了九成,也竭力克制的不弄出让他难堪的声响。  
若非是张良不是别人,此时光是后面的水声都绝不会是如此轻柔。  
一个你格外疼爱,也全心全意爱慕你囘的囘人,在你怀里如此青涩又懵懂的,一点点绽放开……韩非忍的足够辛苦了,可还是得忍。他是真的舍不得子房多受一分的痛楚,一分的难过。  
手中的少年是这样的好,才情,性格,能力,品德,样样都是上佳。任谁看了都想要捧在手心温柔呵护。  
可这个外表如玉温润内心如剑刚强的少年,终是要走出自己的长路的。  
这才是韩非在心底难过悲凉的原因。  
他的子房这样好,可是年长许多、前路也终有分歧的他,注定无法陪子房走完一生。  
心下难过,他忍不住牵了张良的手凑到唇边,一根根吻了过去。  
张良全然不知自己此刻的忍耐克制和天然的清纯澄澈,对于其他陷入欲念中的人是多么难以抵挡。他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所以韩非继续难过的想下去,在子房以后的人生里,注定还会有别的人来……看到他此般模样。也能这样忍住,这样温柔疼惜的对待子房么?  
“韩兄?”微哑的声音轻轻传来。  
虽然不知道韩非想到了什么,但心有灵犀见微知著如张良,自然很快察觉出了身后之人的沉思和悲伤。  
“你啊……”身后的人叹了口气,从已经足够温软的后囘穴里抽囘出了手。  
些微的落差还来不及等张良回过神来,第三根手指已经缓缓的在穴囘口一点点推进了。·  
虽然当下还不疼,张良还是吸了口冷气。  
原来书中说的、礼法传颂的,阴阳调和、周公大礼是这样的么……这种……好奇怪的……被打开被填满的感觉……  
明明应该是很痛的事情,可有另外一种感觉却盖过了痛苦本身。  
一种他不熟悉的,强烈纷乱的感觉,在挑战烧灼着他一贯的冷静和自持……却又有一点隐秘的欢愉,忍不住想要更多……  
“额!”三根手指在体内张开的疼痛收回了他的注意力。  
“子房,放松……”身后的人还是柔声劝着他。  
不同于刚才,三根手指进入的更深了,对内囘壁的摸索也……  
“啊!”不知道韩非碰到了什么,一瞬间剧烈的酸胀在体内烧了起来。张良发出了从躺下以来最大的一声惊呼。  
连他自己都听的出,那声音里的娇柔,让他想起了有时在紫兰轩底层能听到的,那些姑娘翻云覆雨时发出的声音……  
震惊于自己怎么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旋即二话不说就抬手咬住了自己的手背,要把那些快抑制不住的呻囘吟都尽数吞下。  
韩非知他素来要强,怕他伤了自己,忙停下手里的一切动作。  
“子房别这样,你这样强忍着会气血郁结,对身体不好。”  
见他暂时停下了手,张良才缓缓的松开了口。  
韩非忙心疼的拽过来看,还好没有咬破,不然回头他祖父问起来要怎么交代。可上面牙印极深,刚才他是真的急了。  
“子房别这样,都是我的错,你若是嫌疼就咬我的手好不好?”说完立刻把自己手递到张良面前。  
张良勉强转头瞪了他一眼,脸上分明写着本来就是你的错。而后接过他的手作为报复似的轻轻囘咬了一口。  
真是实诚孩子……明明自己内心苦楚百倍,也舍不得还报给施与者一二。  
韩非探身吻了吻他的侧脸,“再忍一忍,现下动作慢些是让你之后少受些痛。”  
张良轻轻将自己的手掌放到韩非指尖——那些即使保养的再好也常年练剑形成的茧。然后眼神明亮的看着他说:“我不怕疼。”  
是了,他而今才一十六岁,便已练就如此卓绝的身手,背后付出过什么经历过什么?  
可韩非还是想笑……这少年真是太好,那么认真,那么骄傲,一贯聪明的脑瓜也有没拐过来弯的时候。  
“是是是,那等会子房可得忍的住。”说完抬手刮了一下他鼻子,笑的眉眼弯弯。  
张良原本确实是不怕的,但看韩非露出这种笑容,开始有些后悔了……把头侧了过去,不再看他。·  ·   
三根手指在体内来回的动作,打着弯的,轻轻挠的,一寸寸推进的……张良梗起了脖颈,极力想忍耐下去那种要呼之欲出的悸动。  
韩非还是温柔地吻着他的耳后和脖颈,安抚他渐渐放松下来。  
这个过程经历了很久,三根手指在体内渐渐的不再有阻拦,在身体渐渐失去控制的恍惚间,张良抬眼看了远处的窗棂,已经是快黄昏了?  
“已经这么晚了么?”他轻声问。往日大概这个时辰就要动身往紫兰轩去了,今日他们两个不曾捎口信还去晚了的话,会让其他人担心的罢?  
“别担心,快了。”韩非终于撤出了手指,张良轻轻松了一口气。  
“子房,再忍一忍……”话音未落,便有四根手指一起研磨着,向他温润的内里推进。  
“唔!”张良攥紧了手,极力忍着。  
确实,听韩非的一步都没有错。张良都不敢去摸自己的两腿之间……那样多的,每次随着韩非的动作溢出的体囘液……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这样。若是刚才因为羞涩还穿着下装的话,只怕等下他都没衣服出门了……  
在后面来回的试探和推进中,他被来回的摇晃扰乱了思绪,散散漫漫的思考起未来的事……再有下一次,要怎么办?还是韩非来帮他么……还是他说的那什么药物?  
而另一边韩非也头疼了起来,子房比较太年少了,即使开拓的这样充足,也还是担心青涩的甬道承受不起。  
这么一想,他没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张良立刻察觉出他有异。  
“我……还是担心……等下你会太痛……”  
“可我迟早有一天要经历的,是么?”  
“确实如此,所以更舍不得让你……”  
“先试一次罢,若是受不住,我……”说完握起了韩非的左手,轻轻含在口中。  
韩非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脑袋,“先起来,换个姿势你容易些。”  
说完扶着张良坐了起来,把被褥又叠后了两层递给他,“你跪在这上面,会少些疼。”  
而后又将两个靠枕垫在他腹下,“子房这样向前半趴下就好。”  
张良满脸通红的任由他摆好姿势,末了,韩非笑了笑,抬手解下了自己的发带,一肩的长发肆意披洒了下来,再将发带细细叠成方寸大小。  
“子房信我,等下你会忍的极辛苦的。”韩非认真地说着,递到了张良唇边。  
看他神情并无调笑,而是认真严肃,张良还是接了过来,轻轻含在了口中。  
韩非这才笑了笑,低头又吻了一口他的耳鬓。  
而后起身,移到张良身后,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早已又硬又烫的事物,缓缓对上了蜜囘意流淌的洞口。  
“呜!”其实韩非只推进了不到一寸,但张良是真的慌了。若非嘴里咬着东西,刚才恐怕就会喊出声来。  
倒不是因为有多疼,而是他第一次清晰的意识到,是什么样的东西顶在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仅仅只是切身体会到,那是来自韩非最灼热的契入这个感知本身,就足以让他战栗起来。  
而韩非被他这猛然一紧勒的生疼,脸都白了下去。“子房,别怕,放松点……”  
可怀里的少年还是停不下来的微颤,韩非咬牙退了出去,还是先抬手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温柔的安抚。  
“子房,别怕……我又不会害你,终究是要你愿意接纳我才能……开始虽然会很痛,可是后面会有些东西压过那份痛。”他在张良的耳边轻柔的说道。  
“相信我,没有那么可怕,其实是一种很美好,很珍贵的体验……你的一生总要经历一次。”  
张良咬了咬牙,真是拿身后的人毫无办法……当他这样认真诚挚的说着什么的时候,总是让人听着听着就相信他。他说要拿天下的九十九,他说要建立一个全新的韩国的时候也都是这种自信的语气,听着听着,便愿意跟在这个人身后,誓死相随,百死不悔。·  
心里终究还是软了,张良深吸了一口气,渐渐放松了下来,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继续了。  
韩非这次更谨慎和缓慢了,抵在他的入口却不进入,探身从他的后颈吻起。沿着他俊朗的骨节,一节节向下。  
那份炽囘热就近在咫尺却不进入的难耐感觉渐渐更为要命。张良一忍再忍,最后还是轻轻的往后退了一分。  
而韩非何其了解他,唇齿间仍在他的腰侧流连,身下微微一挺,缓缓的再一次进入了他忍耐了半日的身体。  
生怕他受不住,韩非推进的极其缓慢。虽然他并不知道当时张良心里想的却是还不如一下到底,也不用这样漫长而磨人。  
当真……若非是刚才开拓的足够充分,少年人的身体又足够柔软,否则都怕做不到不伤到他进来。  
他的全部都被张良包裹住了,那样温暖,那样柔软,即便是风月老手如韩非都要叹服如此美好的身体,此前所有的忍耐都是值得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终于体会到人们常说的那种占有欲——身下的少年终于是自己的了,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了。  
“子房……”他情不自禁的轻唤着他的名字,把自己一寸寸的抽离出去。  
“子房……”又再一次的,缓缓的推进。  
张良被他这样温柔又漫长的动作磨的极是难忍,可又不好意思示意让他快点。也怕不按韩非说的,真的会伤到。  
这个人真是……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是对的。真的够疼,也真的险些忍不住,也真的……渐渐那股充实和愉悦的感觉蔓延了上来……  
估计着张良身体渐渐习惯了,韩非再一次往深处一顶。  
“唔!”即使咬牙也有破碎的呻囘吟声泄露出来,就如同他还是泄露出的身体的秘密——他以前从来不知道的何为欲囘望,何为渴求?他根本不敢表露出来的,希望身后的人能用力一些的对他……  
韩非在缓慢的研磨中终于找到了他的那一点,轻轻擦过瞬间张良浑身一颤,内囘壁狠狠的绞紧了。瞬间的疼痛让韩非险些没把持住,内心苦笑果然不能随便逗子房。  
转而放开了他的那处,事实上,韩非一直在找的是内阴的入口。虽然他并不能确定以他和子房……  
“有人!”张良却忽然扯出了口中的发带,瞬间站直了往门口看去。
韩非心中的欲念也瞬间敛起大半,从他身体里退出去了些许。  
这种体会是张良以前从未有过的,他终于相信了人们都说的,坤与乾的互相吸引。隔着很远,他已经闻到一个乾者的气息,霸道、冷冽、带着熊熊的怒火和焦急,向着这座屋奔来。  
“啪!”光电火石间,来人已经踹开了房门。  
还没有看清人,他俩已经先看清了泛着寒光的鲨齿剑。  
卫庄踏前一步才看清屋内情况,三个人互相对视,卫庄脸上首先写的清清楚楚的是震惊两个字。  
刚才那股焦急和担忧的情绪也在空气里散去了,随后鲨齿剑哐的掷在了地上。  
卫庄反身关上门再转身回来,剑还犹自在晃动。  
张良本来害羞的下意识去抓一旁的被褥挡住自己……然而卫庄已经快步走到了床前,一把捏起了他的下巴。  
“你!”卫庄带着毫不掩藏的怒意,好似气的话都说不出,抬起另外一只手食指刚想指张良,忍了再忍转而去指后面的韩非。  
“你说,怎么办!”怒火迅速转移给了韩非。·  
张良不自主的缩了缩,在卫庄出现的那一瞬间他有一种被撞破秘密的羞愧感……  
以他的敏锐,这么久以来其实一直都没猜透卫庄和韩非之间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然而这一刻卫庄身上的怒火……张良和他对视了一眼便已明白。  
如此熟悉的咬牙不甘和头疼的怒火,同之前韩非脸上如出一辙。卫庄并不关心他们在做什么,最大的愤怒和麻烦还是对于自己这个身份本身。  
“还能怎么办?我这不是正在解决么……”韩非轻声说。  
“呵,你知道这个麻烦有多大么?”卫庄抬眼刀了他一眼。  
“不知……”卫庄都说麻烦了那一定是真的麻烦,韩非一向虚心好问。  
“你该庆幸你的府邸足够偏僻没人来打扰,今天的风向也正好是往城外吹。否则……”他凑近了一些,在张良颈边闻了闻,就是这个气味,“我刚才顺着风过来,一里之外都能闻到!”  
张良身体抖了一抖。  
卫庄刚才在路上是真的急了,紫女说两个人都不来还没留个信他就隐约担心,远远闻到这气味时卫庄觉得头都炸了!是姬无夜还是谁?去哪找来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以韩非风流成性别是美人计吧?真要命,这美人也太难抵挡了。结果他一路上盘算过各种糟糕的可能,万万没想到这个最烫手的,居然是张良。  
想到这他手上用力,逼的张良下颌又抬起一分,“一个绝世的尤物在散发着他第一次情动的气息,那样浓烈馥郁,而当事人自己还毫不自知,很好!”  
周遭弥漫着的来自坤者缠囘绵气息是真的快要让卫庄窒息,那对于韩非来说只是诱囘惑的感觉,对于卫庄就是要时时刻刻强忍立刻把张良拆吞入腹的煎熬。  
身处这样的风暴中心,来自天性上的强势和占有欲,让卫庄毫不犹豫的释放着自己乾者的气息,想要将张良的气势先压下去。  
少年也明显感觉到了周遭的变化,咬牙喘息着竭力抗争,狠狠的瞪着卫庄。  
两方强硬的目光相对,卫庄却是忍不住先软下来的那个……眼前的少年分明还折伏在他人的身下,喘息连连,鬓发纷乱。若不是韩非双手搂住他的腰只怕早已倒下,可是在自己这样强势的逼囘迫下,他眼中还是这样清明和倔强,不染一丝囘情囘欲。  
自己在盛怒之下的不掩情绪,即便是紫女这样富有经验的人都做不到守心如一,可子房这个都还没有主,按理说难以抵挡任何诱囘惑的少年,却能坚定如斯。若非身体受之父母不能再更改,从性格上说张良哪有一丝像坤者……  
“你瞪我又有什么用?”还是卫庄先放手了,转身走去案边,猛喝了一口酒。  
“抱歉……”张良轻声说,那种强势的压迫感觉终于结束了,他喘息着向后倒在了韩非怀里。  
沉默了片刻,卫庄背对着他们方才开口缓缓问:“韩非,你知道不知道,以子房现在都还这么清明坚定的神智,他肯同你做这些,不是因为采期的意乱难耐,而是——”  
“我知道!”韩非的声音也严肃了起来。  
“这些事上我比你有经验,我足够清楚……”  
“足够清楚?”卫庄冷笑了一声,重又走回床边,双手抱臂自上而下打量他。  
“以子房这样的性子,他能忍受将来另一个人占有他么?”  
“自是……不能……”  
“那你能保证他每次发作的时候你都恰好在身边么!就算你能在,你要多久才能让他平息下来?你知道将来随着和夜幕对抗,日后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正是因为无法保证,所以我才想郑重求卫庄兄一事。”韩非从张良身后退了出来,抬手同卫庄行了个大礼。  
“说。”  
“我已想了半日,而今最好也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由你来为子房打上印记。”  
“不!”在张良出声的同时,“啪”的一声清响。  
卫庄没有忍住瞬间的怒火,直接抬手掴了韩非一掌。  
“卫庄兄!”张良怕他出手太重,忙转身去看韩非。  
“没事没事,卫庄兄根本没用力。”韩非捂着微微肿起来的脸哄着说。  
“我倒不知……你在明知枕边人心意的情况下,还能薄凉地算的如此清楚。”卫庄一字字道,面色生青。  
“若是我能帮子房解决了,我何尝想让其他人来做?正是因为你们是我最信任的至亲之人,子房交给你,起码你永远不会以此要挟他牵制他,反过来对你也是一样。我们几人早已休戚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子房这弱点若被人抓囘住了,谁能独善其身?卫庄兄倒是告诉我,当下可还有第二个人选,或者第二个方法能彻底解决此事?”韩非咬牙说着,字字入理。  
权衡轻重,趋利避害,卫庄身为一个鬼谷弟子再清楚不过。  
正是因为有些东西从利害上算的清楚,可是人心上还是终有不忍,所以他此刻才格外愤怒。愤怒于——这诡辩莫测、不能被改变的所谓天意命运。  
这样愤恨的想着,卫庄将手里的酒樽生生捏到凹陷。最终抬手扔掉,转而上前一步,又一次捏住了张良的下巴,逼着少年和他对视。  
子房眼中依然是坚定和决绝,毫不退让。看着他澄澈的目光,想到他本应有个前程似锦的未来,卫庄终究是不忍心。  
“他的一生还很长,我做不到那么禽囘兽。”说完卫庄放下了手,退回了床边。· · 
“额,那你现在……?”张良侧着身子看不到,韩非正对卫庄,看见他已经冷着脸解开了腰封。  
“不好意思,忘了你忍的一定很煎熬。”韩非立刻赔笑。  
“如果今天在屋里的不是子房,从刚才进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无需忍着。”卫庄咬牙瞪了他一眼。  
他虽然是个乾者,但和姬无夜那样比起来,简直就是清心寡欲了。他对这些事看的很淡,想做的时候就做。虽然大多数时候他根本无心想这些方面,但是若像这种情动的时刻,他也从来无需勒令自己装什么圣贤。  
“那……”韩非微微转头看向张良,试探着询问他是不是要自己来。毕竟自己的气息远没有卫庄能更快的让子房平息下去。  
卫庄继续白了他一眼,“现下不行,他才第一次初经人事,受不住我的。你们先继续……”  
韩非太清楚他的说一不二,他既然这么说了,转头做就是了。反正卫庄从来没什么花花肠子,只会追求让困难最快解决的途径。  
张良不好意思扭头去看,也听的出这话里什么意思,“韩兄……?”  
“额……不用管他,先帮子房过了这关再说。”他再次温柔的吻了吻他的耳后,握住手里的东西,缓缓的推了进去。  
“唔!”原本多一个人在场的羞耻感就让张良格外紧张,再加上那个人身上浓烈的气息,不断的在灼烧着他最后的理智。  
于是现下韩非有一丁点的动作,不管是痛感还是快囘感都放大了百倍,让他几乎要崩溃。  
章二【只见梅花不见人】 ·  
另一边卫庄褪囘下了自己的下装和长靴后,再看着床上缠囘绵的两人,心里方才回过来什么……  
自己的观察力和判断力,都足以让他在第一时间就认清一个人,可是却似乎独独很难认清自己的心。  
比如对于师兄,比如对于韩非,自己对于他们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和羁绊?  
卫庄是个很聪明的人,所以他也很聪明的,对于一些想不清的问题绕过去不触碰。  
对于此刻心里忽然蔓延起的一丝酸楚莫名的情绪,卫庄是抗拒的。他不熟悉这种异样的感觉,也不需要。  
每个人都和韩非足够的亲密,足够的真心相待,他有什么特殊,又有什么资格?卫庄自嘲的摇了摇头,而且子房这样让人沉迷的身体,即使是自己都难以抵抗,更何况本就那么宠爱他的韩非。  
“你扶他跪好。”卫庄单膝跪在床榻上,推了推韩非。  
“卫庄兄你要?”韩非侧过头来迷茫看他。  
“我们风流成性的九公子,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么?”冷笑着说完,有个灼热的东西抵在了韩非股间。  
这下把韩非也惊的吸了口冷气,“哎哎!使不得!使不得!”  
“韩兄怎么了?”张良在自身都难耐的时候还是挂心于他。  
“卫庄兄这玩笑开不得,别……”韩非实诚的立马告饶。  
“哦,那你是准备慢吞吞在这里耗几天?”他颇为玩味的俯在韩非耳边说。  
“额……”  
“何况你的子房惹下这天大的麻烦,这帐先记在你头上,不应该么?”  
韩非本想好好辩一下这是什么歪理?如果因为现在张良在自己身下就算“我的子房”,那等下自己难道要算“你的韩非”么?但转念一想,卫庄就算定力再强,一直忍到现在想必也是极为难受,再不释放出来……  
心下一软,拍了拍张良的腰,“子房你再稍微低一些。”而后顺着他的腰身,自己也弯了下去,把后面留给了卫庄。·  
卫庄伸手在两人交汇处摸了一把,让那些带着浓郁气息的液体黏在指尖,然后径直将两根手指插入了韩非深处。  
“嗷!你……你轻点!”韩非此刻也不比平常,浑身都格外敏感。  
卫庄毫不留情的搅动了起来,“你是第一天知道我下手没轻重么?”  
“是是是……”韩非暗自咬牙,按说自己口才出众能思善辩,可偏偏就是说不过前后的这两人。  
不同于之前他和张良缠囘绵温存了那么久的循序渐进,卫庄这个人做任何事都是如他的剑一样,凌厉直接。  
韩非还在缓缓寻找张良体内那个隐秘的入口,后面卫庄已经伸进了四根手指。韩非也觉得渐渐受不住了,他虽不像张良那样面皮薄,但也不好意思在子房面前太过失态。可卫庄显然是公报私仇的在他身上各种……  
感受到了他手指的撤出,韩非松了口气,但旋即反应过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立马抬手拦了他一下,“卫庄兄,等等,我……我先找样东西你再……”  
卫庄却懒得理他,双手扶稳了他的腰,抵上了他的入口。  
“你找你的,我找我的。”他无关痛痒的说着。·  
他俩要找的确实不是同一样东西……足够的默契让卫庄明白韩非的意思,所以他也不急,真的是极其缓慢的,给足韩非时间,也足够折磨他的一点点推进。  
韩非在前后的夹击中探索了片刻,才终于找到那处入口,缓缓顶着进入的时候,张良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异常酸胀的感觉,仿佛韩非探入的不是他身体而是精神的深处……一个全新的,绝对私囘密的领域……那种感觉仿佛有人扣住了自己的脉门,他再也动弹不得,对身体的全部控制似乎都归于了那个人。  
而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更加的灼热,在胀囘大……各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不断刺痛着张良的意志力。  
韩非看他大汗淋漓,也不敢轻易动作,忍了忍才又缓缓顶囘进了一分。  
“啊!”张良被剧烈的刺囘激研磨的都要神志恍惚了。  
“好了?”卫庄在后面冷冷的一问。  
韩非搂紧了张良,“嗯。”  
后面一贯冷冽的鬼谷传人立刻毫不留情的碾过了韩非体内的那一点,把韩非也激的痛呼了出来,往前狠狠的撞了一下。  
刚才一直集中注意力和卫庄的气息抗衡,张良根本没顾上想韩非他们在说什么,直到此刻韩非同样的呼声和身后肉体撞击的声音才让张良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韩兄?!”这如何使得?  
“他不会有事……”卫庄探了一只手到前面,压在韩非的手臂上,和他一起坚定的搂住了张良,“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即使没有面对面,张良也听得出这话里咬牙的怒意。  
天真的少年还在浑浑噩噩中思考为什么是担心自己,身后有力的撞击已经一下一下开始。  
卫庄估量着前面两个人的承受度,动作并不快,只是比韩非强势了太多。韩非在他这样的攻势下,根本无法保持自己对张良前进的节奏,索性放弃了抵抗,任由卫庄带着走。  
卫庄眼眸一黯,速度加快了稍许。  
“嗷!卫庄兄,你……你轻一些……”韩非前面是被张良的柔软包裹,后面是被卫庄粗暴的探求,前后强烈的对比和刺囘激,让饱经风月的九公子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哦?这下手也叫重?而且,你不该是最惬意的那个人?有什么好不满的?”卫庄冷笑着说,往更深处又顶了一分。  
韩非脸色煞白,话都快没力气说,“说惬意的……你自己来试试……”  
卫庄笑了笑,往前猛的一顶,“我敢上了张良,”又一下撞击,“但你敢对我么?”  
“你!”韩非倒不知这人何时竟也学会三分无赖了。  
好好好,无赖对无赖,韩非瞪了他一眼,下囘体狠狠的收紧了一下,疼的卫庄深吸了一口气。  
“很好……原来你还是这样没有自、知、之、明。”  
说完卫庄如狂风暴雨般的顶囘弄了起来,把前面两人震的如同惊涛中的小舟。  
听的清清楚楚的撞击声,加上卫庄霸道的气息这些都极大刺囘激着张良。一想到自己身下受到怎样的冲击,韩非在后面也在承受着同样……不,是更强烈的侵入!他脸上滚烫的烧了起来,根本不敢再想下去……  
那样炽囘热的冲击,是经过了韩非才传给了自己……现下他们两个都在卫庄的掌控下,予取予求……张良这才体会到之前韩非对自己是多么的温存,这样剧烈的动作中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快要坚守不住理智了……即使再咬牙也渐渐抑制不住的呻囘吟声。  
“子房,疼了就喊出声,不用忍……本就是想让你彻底释放出来。”卫庄听的出他竭力的压抑,也开口劝道。  
张良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浑身其他各处的感觉都弱了下去,只剩下韩非在他体内异常清楚的填满感,和后面卫庄风暴一样强势的气息……  
韩非被前后夹击的也不好受,虽说有灭顶的快囘感,但也……  
“真的疼……我都受不住了,你慢些……”韩非微微转头,蹙着眉对卫庄说,“这,这……毕竟子房才第一次,我又……”  
“就你话多!”卫庄白了他一眼,抬手扳过了韩非的下颌,对着他湿囘润微红的唇径直堵了上去。  
“唔唔唔!”韩非被这个突如其来强势的吻也惊到了,往前狠狠的探入了张良一分。  
张良不用回头,也听的出身后这个激烈绵长的吻,在恍恍惚惚间,忽然心里有那么一点酸楚的感觉挠了起来。而身下也被韩非……  
“呜!”他忽然感觉到最深处似乎……  
韩非却似乎懂得他每个呼吸和呻囘吟,虽然嘴上被卫庄肆虐着无法开口,却抬起一只手忽然去揉囘捏他胸前两处。  
“啊!——”前后巨大的刺囘激终于把张良推过了顶,甬道猛烈的收缩把韩非逼的也直接喷射在了他的内阴深处。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么……身体里的燥热似乎确实……下去了好多。  
张良晃了晃,觉得自己眼前一白,终于虚脱的向前趴了下去。  
“子房!”担心张良的身体,韩非也急了,只是这一紧张之间,刺囘激的卫庄也射了出来。  
空气中刚才浓郁到要窒息的情囘欲,终于散去了不少。·  
韩非忙俯身去看他,“子房?还好么?”  
张良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勉强点了点头。  
卫庄到是利索的起身下床,去隔间找来了清水和汗巾。  
“你扶他坐起来,坐在你怀里。”卫庄柔声说到,仿佛和刚才强势霸道的鬼谷传人判若两人。  
韩非慢慢拉了张良起来,让他靠在自己宽厚的怀里,接过了卫庄递来的汗巾帮他擦拭头上和脖颈处的汗。  
缓了片刻,张良的呼吸才平复了下去,眼睛也缓缓睁开了。  
“怎么样?”韩非却是问卫庄。  
“让他先喝了这杯水。”卫庄听他刚才嗓子都有些哑了。  
张良微微点头致谢,接过来一口口喝掉,脸色终于好了些许。  
“咳咳……多谢,现在算是过去了么?”张良神智也清明了些,轻声开口问。  
卫庄接过杯子放到一边,转身又重新探过来,凑到张良的脖颈处闻了闻,未了又探手上去摸了摸囘他的脉象。  
而后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  
张良难过的向韩非怀里靠了一分,“真是心疼我们子房,也不知道还有几天才能结束……”韩非疼爱的吻了吻他耳鬓。  
“几天?”卫庄冷笑了一声。  
“怎么了,有情况?”韩非看他面色郑重。  
“今天宫里刚刚传出的消息,血衣侯会在后天启程回驻地。很难说明天会有什么变数和动作。”  
听到这,张良也眼中一亮,蹙起眉来。  
韩非从一开始就说过的,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逃避。  
“那现下……”韩非看向卫庄询问,卫庄看看张良,又和韩非对视,不言而喻。  
“子房……”韩非叹了口气,伸出手和他十指交握。  
连卫庄都深深叹了口气,才端坐下来,极认真的看着张良说:“子房一向识大体,知道轻重缓急,对否?”  
张良点了点头,旋即想到了什么,猛地摇头,惊恐的看向卫庄。  
“明日本就危机四伏变数颇多,你是要让自己成为最危险最致命的那个么!”卫庄掩饰不住自己乾者天生的强势,往前逼近了一步。  
“我……”而今的政局,他既然是和韩非在一个团体,日日都是行走在危险中的,其中利害张良怎能不知?  
“我知道你年少,又在意礼义廉耻这些,这些事上你看的很重……可我对这些事全不在意,你也不用那么在意去为难自己。今日之事我只当是随便帮了朋友一个忙,也是帮我自己一个忙,仅此而已。至于你身心属于谁,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卫庄盯着少年人的双眼,一字字说完。  
张良垂着眼,脸色变了几变。卫庄兄话已说到如此,给自己留足了退路。纵然是同伴的利益相关,却也是挚友才会做到的为自己考虑周全。  
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可以……  
张良咬牙想了再想,侧头靠向韩非的颈边,不去看卫庄。 ·  
然而当卫庄抓起他的大囘腿向两边推开的时候,还是无法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韩兄……”他下意识的就向身后最信任的人缩了过去。  
“那个……子房面子薄你要不别从前面?”韩非试着解围。  
“我不喜欢从后面,你又不是不知道。”卫庄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韩非很清楚在床笫之间的事不要跟卫庄争。  
卫庄又贴近了几分,开口说道:“忍一下就过去了,我可没有韩非那么磨蹭。”  
“我那是怜香惜玉!”韩非习惯性的拌嘴。  
白发青年懒的理他,扶住了张良的腰,立刻就推了进去。  
“啊!——”张良忍不住的叫了出来,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因为那样炙热的温度,那样浓烈的压囘倒囘一囘切的乾者的气息,和这个尺寸自己怎么可能……  
卫庄连一半都没有推进去,就被身体的抵抗拦住了。而且……勒的好疼。  
“唔……子房,你放松些……额!我知道你是无心的,你是心里不愿意,但是……唔……你这样,夹地这样紧你这是在玩火……”  
张良绷紧的身子立刻松下去一些,“抱,抱歉……”  
卫庄忍了忍还是退了出来。  
“我去拿些酒你给他灌下,他太紧张了。”卫庄皱了皱眉起身下床了。  
韩非接过了酒,含了一口在嘴里,和张良碰了碰鼻尖,少年闭上了双眼微微张开了口任他将这个浓郁灼灼的吻进行下去。  
那些烈酒很快涌囘入了喉咙,但韩非没有放开他的唇,温柔的用舌尖舔过他每一颗牙齿,极尽温柔和缠囘绵。  
张良的呼吸渐渐平复,脸上也微微泛红,卫庄这才敢抓着他的身子,缓缓的再一次进入。  
还是,疼!  
可是张良喊不出声,韩非的舌和他的纠缠在一起,他又生怕自己不小心咬到韩非。而身下……  
他忽然想到有一次看卫庄盛怒时候拔囘出鲨齿的样子,剑上泛着炽囘热的光,那样锋利又笔直的……  
这种贯穿身体的感觉,仿佛真的是整个鲨齿没入了他体内那么痛,简直要将他劈成两半。  
卫庄也暂时不敢轻易动作,子房青涩的身体确实太……仅仅只是将整根推入他的体内都如此困难。卫庄皱了皱眉,他在情事上虽然一贯强势,但也不至于毫无怜悯之心的肆虐身下的人。  
“放松些,子房……”他再次柔声劝道。  
韩非也猜到他估计是忍的痛苦,微微抬首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轻柔地托起他的侧脸,问道:“子房可还能受的住么?”  
少年微微侧过脸去,不做声。  
“啊对!前儿个我去府库看的时候,看到有秦国使臣送的一对玉璧,成色极好,等血衣侯走了我带你去看看如何?”  
张良并不理他,而卫庄已经将身体缓缓的后撤了不少。  
“唔,还有一对吴国送来的短匕,在库里囤了好些年,左右也没其他人要,我讨来了给子房防身如何?”  
“我有凌虚足够了……”少年闷闷的说,“况且——”  
卫庄趁着他说话分神的空,又一次深深的捅入了他的最深处。  
“额……你,你当我是小孩么?”张良疼的呲牙说完。  
“子房的身手足以自保,你该担心的不是他。”既然气氛缓和了开来,卫庄也接话说了下去。  
“那是谁?”韩非立刻谦虚脸问。  
“你啊。”张良终于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丝。  
又一记缓慢而有力的撞击,“他哪里指望的上……”卫庄颇为不屑。  
“我是担心你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她那性子太容易惹事。”  
“哦?原来你对我宝贝妹妹有意思!”韩非立马十二分严肃。  
卫庄被他质问的楞了一瞬,旋即带着些恼怒的又狠狠的往前顶了三分。  
“唔!”张良心里顿时有那么一点点委屈。  
“她现在虽然是局外之人,但人人都知道是你至亲,将来一旦有人以她做要挟,麻烦的很好吗!”  
“恩……我何尝不知……能早日嫁去其他国是最安全的,可那丫头性子那么倔,说了定要嫁心爱之人,我可劝不动。”韩非眼神黯了下去,这个隐患一直棘手的很。  
张良看在眼里,轻轻囘握了握韩非的手。  
而身体里面……毕竟来自天性的对乾者的折服,即使张良精神上并未顺从,身体却不是他能完全掌控的。他自己都不知原来身体可以这么柔软,可以被深入到那么里面的地方……卫庄每一次握着他双囘腿的缓缓拉伸都如同在拉弓,绷出美好的曲线,一点点,笔直的往前推进。巨大的张力缓缓吃紧,又慢慢的放松。在和在卫庄的一步步磨合中,这个稚囘嫩柔软的身体终于足够温润到能允许他随意的进出。  
只不过卫庄一贯是寻找最快解决问题的方法。不比韩非是因为张良愿意接纳他才露出的内阴囘口,卫庄只需凭着本能和直觉就……  
“不!”张良忽然惊叫了起来,看向卫庄不停的摇头,“不可以……”  
他其实不太明白床笫间这些事,他也只是凭着直觉和刚才韩非带给他的感受知道,那个里面是不能随便被人……  
“唔!,别……”被人制住致命一点和身体的抗拒让张良忍不住战栗。  
“卫庄兄?”韩非看见张良如此抗拒也担忧了。  
“我说了不会对你那样就是不会!我下手有分寸!你再这样乱来才容易出事!”卫庄忍住痛向他喝道。  
张良一贯听话,卫庄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忍住痛的侧过头埋在韩非颈间。  
比起痛,那种犹如拿刀尖顶在喉头,被人拿捏在手里的胁迫感更让张良无法忍受。  
那炙热的东西退出去了,张良也松了口气,然而还不等他吸一口气缓缓,强大又炙热的力量再次冲进了他的深处。  
“韩兄!”那一瞬间他下意识的只能想到身后那个人的庇护。  
“我在我在!子房别怕!”韩非立刻心疼的搂紧了他。  
张良仰着脖子,微张着嘴喊不出声的看着他,眼中隐约的泪光和迷离的神色……让韩非根本无法抵抗,旋即吻上了他的唇,想为他分担些苦楚。  
韩非的这一吻极是动情,眼中满是疼惜和无措。让张良看着更是难过,今天经历了这么多,到此时他是真真正正的,觉得有抑制不住的委屈和难过。  
为什么……要让他来承受这些。  
要在身体上被人予取予求无法抵抗,今日幸亏还是两位挚友,若是换了别人对他这样,简直是践踏张良的自尊和傲骨……他要明明守着最心爱的人近在咫尺,却……却要当着他面被另外一个人……  
真的,好痛……心里更痛……以后一辈子难道都要这样么?张良疼的实在受不住了,闭上了眼,泪水悄然滑落。  
韩非看的清他眼里忍痛的神色,结束了这个吻,抬起头轻轻的舔shì了他的眼角。  
卫庄见这个吻结束了,张良不必一直再侧着头撑着,方才又握紧了他的腰,大力的进出了起来。  
张良被这灭顶的感觉震的快要失去了神智,原来刚才……韩非承受的,是这样猛烈的索求么?  
卫庄感觉时机已经快了,更拥紧了张良一些,也更快的动作。  
大抵是因为嫌肩上的金饰穿戴一次太麻烦,卫庄方才只是褪了下装,上半身的黑衣和饰物都还好整无暇的在身上,于是现在那些冷冰冰的金饰垂下来,落在张良微烫的胴囘体上,剧烈的对比更是狠狠的刺囘激着少年人本就敏感不堪的身体。  
张良竭力的忍着痛,也想忍住那些撩人的呻囘吟,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已经几无血色。  
卫庄看的出他快忍不住了,又一次开口,“疼了就喊出来,听话,这样憋着更难受。”  
可张良仍是咬紧了牙,不愿意妥协。  
“啧……”卫庄心里道了声逞什么强,俯身吻上了少年倔强的唇。  
“唔!”张良没想到他会这样,对于突然探进来的舌,慌乱之间不小心咬到了,旋即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口中蔓延开。  
这下张良是真的慌了,本就是卫庄兄在帮自己,怎么还能伤到人家?  
他这一紧张,下面更是把卫庄也逼的难以忍耐,从最里面退了出来,又动作了几下,射在了靠外的甬道里。  
这才放开了张良,任他向后倒在了韩非的怀里。  
“抱歉……”他还在剧烈的喘息着,仍是先忙着向卫庄致歉。他终于感觉到身体里那些燥热似乎得到了满足,渐渐开始消失。  
“无事。”卫庄侧头吐出了嘴里的血,伸手还是先去探张良的脉搏。  
“子房你居然敢……给卫庄兄颜色看?”韩非也吃惊了,捏了捏张良耳朵。  
张良还未开口,卫庄又平静的说了一次,“他不是有意的。”靠近了了张良颈边嗅了嗅,终于舒了一口气。  
“好了,他这次采期过去了。”  
说完从旁边抄了被子递给韩非,起身下床了。  
“今日多谢囘卫庄兄。”张良认真的说到。  
“小事而已,我出去的时候让人给你们烧些热水,韩非你先帮他收拾了。我带紫女来,后续有什么要注意调养的只有她清楚。”  
“好,有劳卫庄兄!”  
韩非用被子裹紧了张良,怀中的少年良久才呼吸渐平脸色如常,却还是搂着他不愿意松开。  
“委屈你了……”韩非凑过去,蹭了蹭他的侧脸。  
“以后……每年都会如此么……”少年沙哑的声音极为落寞。  
“是,所以才跟子房说会很难捱,而且有无尽的风险。”  
“一定……只能和乾者才能……结束么……”  
“是的,所以说这是终身大事,子房要自己想清楚。虽说卫庄兄是最安全的人选,你若实在不愿意,也许等几年会遇到什么心仪的人,那时……”  
“不!”他挣扎着动了动,转过来面对韩非,“我,我只想……”  
那双水汪汪的眼里,明晃晃的写着一个意思——我此生只想和你一人……  
韩非扬起一丝苦笑,“我也想啊,可是我帮不到你的,子房。”而后温柔的,不带任何情囘欲的吻在了他的眉心。  
“接下来几个月都不会再发作,子房有空了慢慢再想吧。我先带你去沐浴了,你身体的情况还得问过紫女姑娘再谈以后。”  
“嗯。”张良也知道不急一时,任由韩非抱着自己去隔间了。·  
另一边,紫兰轩。  
在卫庄推窗而入前的一刻,紫女就已经惊觉了他的到来。  
即使已经淡去,却还是能让她一瞬间战栗起来的,卫庄身上乾者的气息。  
所以当卫庄推开窗的一瞬间,就看见紫女抱臂在等着他,在看到他的刹那抬手捂住鼻子侧过脸去。  
“发生了什么事?”紫女太了解他,卫庄即使偶尔情动也少有这样气息浓烈的时候。  
卫庄再三环顾了四周,还是觉得不放心,走上前贴在她耳边极轻声说:“张良和你一样的体质,刚才第一次发作……”  
紫女楞了一下,稍微思考了一下便猜到了他们会如何解决,一丝怒火涌了起来,“你,你怎么能……”  
她抬手刚指向卫庄,便被卫庄捏住了手腕。  
两个人近在咫尺的距离,卫庄身上压倒性的气息铺面而来,像一份警告,或者一份试探。  
卫庄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双眼,紫女察觉到自己身上已有一丝燥热隐约燃烧了起来,避开了他的视线,放下了手。  
“那现在呢?”她坐回了案边给自己斟了杯茶。  
“这次算是过去了,但还是得你过去亲自诊视了才能放心。那些备用的药你也给他带过去些。”  
紫女无可奈何的瞪了他一眼,“也是,他再难过,也总比用药物强压下去好太多……罢了罢了,我去收拾,你再等我一下罢。”  
说完就起身优雅的走向里间了。  
留下卫庄一个人在前厅,他也在案边坐下来,掂起紫女刚才喝过的茶杯,拿到唇边停了一瞬才缓缓品了一口茶。  
卫庄心里有一丝丝挫败感,每每关于自己的事情,他最是看不透,察觉的最晚。  
以紫女的人情练达,怎么可能定力不如张良?她的心神动摇并不是因为乾坤的互相吸引和臣服,仅仅只因为那个人……是自己罢了。
半个时辰后他们到了韩非府邸,张良已经换好了干净衣服在客房躺着了。  
张良本就是他们中年纪最小的那个,紫女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一进来看到张良的脸色不好,声音也哑了顿觉心疼。还没开始号脉先瞪了韩非和卫庄一人一眼。  
“你们两个……不知道下手轻重么!”  
“咳咳……”张良轻轻咳出声来,“是子房惹的麻烦,怎能怪他们……”  
紫女继续剜了韩非一眼,静下来给张良诊脉。  
良久才收回了手,又替张良把手放回被子里,方才神色郑重的坐了下来。  
“怎么样?”韩非先开口问道。  
“当下是无恙了,他好好休养两天身体便也就好了,接下来几个月应该都不会再发作。只是子房才几岁?他身子骨本就弱,以后缓着些来,不能再这么……咳,猛烈的……”紫女声音低了下去。  
张良脸霎时就红了,不好意思再看他们。  
“我们先商量了明日的安排,之后卫庄就去外面等着罢,这几日你都离子房远些,别再激着他也别为难你自己。”紫女叹气说到。  
卫庄微一颔首,也坐在他们身旁,拿出了竹筒里的情报。  
“按律法,侯爷早该返还驻地,前些日子平定百越叛乱就当是履行职务,而今是不得不走了。”  
“还有许多绊脚石没有除,姬无夜很不乐意罢?”紫女冷笑着说。  
“自然,所以我说明日风险难测,我可不希望明天再被这位大神抓住了把柄,让他有理由继续留在都城。”韩非也笑容冷峻。  
“明日将军府那边我会亲自去盯着,你呢?进宫还是?”  
“我觉得明日我去找四哥喝喝酒,应该是最稳妥的。姬无夜应该还不敢同时得罪两个公子。”  
“那,我呢?”床榻上的张良也开了口。  
“你呀,好好在这里歇着。”紫女点了点他的脑门。  
“可……”张良话还没说,韩非摆了摆手,“这三天你的安排,一切听候紫女姑娘发落。”说完恭敬的对紫女拱手。  
紫女白了他一眼,侧身对张良缓缓说道:“明日一早我就让弄玉过来,你们二人身手加起来足以自保,两个人的谈吐应对也能解决大部分麻烦。最关键是有弄玉在你身侧,若被人察觉了气息,也只会想到是弄玉而不是你。”  
“可,那我岂非什么忙都帮不上?”  
“怎么会?你忘了弄玉的鸟?明日几处的情报都会汇集来此,你得审时度势,任务重的很呢。”  
“到叫我忘了这项重任,抱歉抱歉。”张良扬起嘴,终于笑了笑。  
“不过你这三日都留在公子府里,你回相国府的路上必经将军府。虽说你身上气味已经淡了许多,但若是这么近身还是能察觉的出来。终究是小心为上。”  
“谢谢紫女姑娘。那我跟祖父修书说我……”  
“啊,就说你在我府里落水了!大夫让养三天再回。”韩非旋即就想出了理由。  
“好~那有劳韩兄去为我拿笔墨来了。”  
紫女倒是不放心的探了探他额头,“我也担心今天夜里你或许会发些烧,等会让韩非把安神的药煎了,你喝完再睡。”  
“多谢紫女姑娘这样费心。”张良勉强坐起来对他做了一揖。  
“好啦好啦,其他没什么卫庄先回吧,明日还有的忙,剩下的话我慢慢跟子房说。”  
“我去院外等你。”卫庄起身先推门出去了。  
“那,我也出去还……”韩非话没说完,紫女已经抄起了笔在他脑门上一敲。  
“哎哟!干嘛都打我呀?”九公子一脸委屈。  
“难道我敢去拿卫庄撒气?这屋里不也就只能拿你撒气么?”紫女继续白眼他。  
“子房,你看他们这都什么道理,怎么全都把帐算我头上来了……”韩非顺势接下去。  
张良忍不住噗的掩嘴笑了,“韩兄能者多劳,只好辛苦你了。”  
紫女看着他如春水潋滟的浅笑却楞了一瞬,转身拍了拍韩非胳膊,“你快去差人送了手书,找药罐煎药去。别在这里逗子房,我给他再好好号号脉。”  
“是是是,谨遵吩咐。”韩非行了一礼,也出去了。·  
紫女凝神号脉诊了很久,方才撤回了手,“子房可还记得,今日你察觉身体有恙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事惹得心绪起伏了?”  
“有是有,但就是些小事,韩兄当时不经意……”  
“果然……”  
“我回来了!紫女姑娘诊的如何了?”韩非笑着推开了门。  
紫女叹了口气,“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唔,子房来选。”说完他也坐在了塌前。  
“那……紫女姑娘先说坏消息有多坏罢。”  
“这消息的前一半也不算坏,想必你俩也已经清楚。”紫女缓缓的说,“不管以子房的坚韧还是定力,有些事情不是他抗不过去。他抗拒不了你,只是因为……他心里满当当的都是你。”  
张良忙不好意思的扭开了头,不去看韩非。  
“我,一直都知道……”韩非轻轻拍了拍张良的手。  
“可你终究不是一个乾者,不管子房再怎么愿意接纳你,你都无法彻底帮他解决这个难题。”  
“是的……这是最困难,也是最为难子房自己的……”  
“嗯,那好消息又是什么?”  
“我觉得以子房的性子和意志力,下一次采期到来若是发作,也只会是你在身边的时候。你若不在他身边惹得他心动,想来是不会轻易发作的。所以……”  
“我若在外面一人独处,心无波澜……便也不太可能被人察觉是么?”  
“不错,所以既然你采期到来时韩非一定在你身边,那风险就小了许多。”  
张良终于松了口气,和韩非对视了一眼。  
“那……剩下有些问题我想单独问问紫女姑娘……”张良轻声说。  
“我出去看看药,你们先聊。”韩非自觉的起身走了。·  
“子房想问什么?”  
“我是想问……如果被乾者……在体内打上烙印后,就再也不会有采期这样难耐的时候了么?”  
“有还是有的,只是次数会少很多,而且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不会像现在这样,必须要有人……”  
“原来如此……”  
“因为于情于理,当你准许那个人进入的时候,理应是做好了准备把自己全部身心都交给那个人的……所以那之后你的渴求和欲念也都只系在他一个人身上了。其他人的气息和撩拨都不会再影响到你,而你会难以抵挡和那个人的互相吸引。”  
“这份羁绊……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无法解除是么?”  
“不错,对于我们坤者,一生只有一次。若是给错了人,那就……所以我劝子房你再好好想想,你的一辈子还有很长,若是将来遇到一个互相心仪的乾者,那时再做决定,是对彼此都好的一件好事。”  
“多谢紫女姑娘良言……只是子房心意,恐怕如磐石……”少年低着头,认真的说道。  
“真是实心眼的傻孩子,”紫女叹了口气,“等你再活的久一些,到我们这个年纪,有些事情也就慢慢想开了。”  
“嗯,谢谢。那……紫女姑娘你……”张良忽然想问,却不知……  
“我?”紫女看了看张良的表情便已经猜了出来,“我把自己交给那个人的时候,也就是你这般年纪……”  
“那,他现在……”  
“他已经过世很多年了。”紫女笑了笑。  
“抱歉,子房不知……”  
“所以说有些东西,是缘法,也是劫数。子房定要自己考虑清楚。”紫女仍是笑着安慰他,而后拿出了药囊中的几个瓶子。  
“既然子房的终身大事不急于这一时,这些药我需给你提前备好。”  
“有请紫女姑娘指……明示。”  
“这瓶蓝色的,药效也就两个时辰,若是你发觉身体有恙,而周围除了韩非还有别人时,就赶快吃一粒,能压下去你的气息。而这瓶红色的,则是四个时辰一粒,持续你整个采期。”  
“韩兄之前说的,就是这种药?”  
“他跟你说了?!幸亏只是说了没敢让你用……别听他的。他在风月之地待的多,知道姑娘们有用这些药的,他毕竟不清楚这药的代价是什么……”  
“代价?”张良蹙了蹙眉。  
“是药三分毒,本是身体自然的表现,却要靠药物来压制,如何能没有后果?这东西吃多了一来是上瘾,二来是剂量会越来越大,最后……”  
“竟是这样……”张良顿觉刚冉起的一点希望又尽数破灭。  
“所以我需跟子房交代清楚,这些药是备给危机时刻的,若不到万不得已,切不要吃。只要他们二人有一人在你身边,周围又无危险,你心里就算再为难也不要用这些药来解决,切记切记。”  
“多谢紫女姑娘!”张良郑重的向她行了一礼。  
“其他有什么我想起来再跟你说罢,反正明日还要来看你。”紫女也起身对他还了一礼。  
“有劳了。”·  
第二日白亦非的行踪果然成迷,白天的时间不管是紫女的眼线还是弄玉的百鸟都没探到一点线索,直到晚上他才大摇大摆的乘轿进了将军府。  
虽然不知道夜幕又达成了怎样的协议或者阴谋,但好歹手握军权这个最麻烦的所在如期启程,远离了新郑。  
总算也是好消息,张良这两日被弄玉盯的紧,好好安睡了两日倒是精神恢复了不少。 · 
那之后日子倒是过的如常,百越事情才刚结束,政局还算平稳。  
张良恢复如常也丝毫没有一点异样,紫女才准了他继续来紫兰轩聚会议事。  
直到张良第二次采期到来,恰是在紫兰轩和韩非他们正在等卫庄到来之前……那次有些惊险,幸亏紫女反应快将两人推入了密室,才躲过了其他恩客隐约嗅到什么的探查。  
(这里有段惊险的非良飙车的,但是因为作者担心下礼拜三次元忙写不完主线,先跳过这场跑完主线_(:з」∠)_ 这场等都写完后当福利再慢慢补吧,不,是慢慢炖肉QwQ)·  
紫女和韩非还是觉得太过危险,后来由紫女张罗在城外购置了一处有着温泉的小院,当做流沙城外的聚会点。  
初冬刚买下院子的时候韩非去看过,说就冲着温泉旁种着都是红梅这院子就买的值了,以后有空了多种些百花更好。  
卫庄一哂,跟紫女要来了院基的图纸,看了片刻方才说道,“这院落和后山空旷,有空了我给你想想怎么按照奇门遁甲的原理排布一下,用的好了能拦住不少人。”  
韩非立刻笑着感谢鬼谷传人不吝赐教。·  
然而还未及开春,卫庄就接到了鬼谷传来的急信。  
他这人看似冷冽无情,其实对至亲之人极是珍视……信里并未说明是什么情况,但既然是师父老人家有令,又关系到和师兄对决的问题,对于卫庄自是一等一的大事。  
这一走恐怕少则半年,忙寻了众人在紫兰轩里交代了诸多安排。  
末了将重新画好的图纸还给了韩非,让他慢慢拾掇,等过几年树都长成了就无人能闯入了。  
韩非笑着转头把这美差给了子房,还美其名曰让他好好参悟其中阵法。  
既然是不希望让人知道的聚点,确实不该由韩非这种太容易被人盯上的身份来做,张良也不多说笑着就接了差事。
待到开春,张良才带了自己两个忠心的家丁,趁空闲了一趟趟购置树苗往城外送,他知道韩非最爱桃花,买的的格外多些。  
而韩非那边最近多了许多案囘件审理颇是繁忙,等到三月末诸事抵定方才带了一车的好酒晃悠悠上山。  
“哟,几月没来,子房将这里打理的如此别致了~”人还没进院,韩非就远远的夸了起来。  
张良正在庭中练剑,笑了笑,并未开口,而是将剑尖的落花径直递到开门人的眼前。  
“哎,别学卫庄兄那样一言不合就拿剑对着人啊。”  
张良扬了扬嘴,剑尖一挑,落花就悠悠扬扬飘了起来,转身将凌虚收入了鞘中。  
“闻这气味韩兄是带了不少美酒上来吧?”  
“啊哈哈……没事子房你继续练剑,我慢慢搬!”韩非立马摆了个大大的笑脸。  
白了他一眼,张良让开了门口的地方,去另外一边树下继续练剑了。  
等到韩非搬完所有酒,擦了汗坐在廊前,张良还在独自一个人反复的腾挪和刺探着。  
“哎,我们子房就算舞剑也这么好看。”韩非笑眯眯的托着一只手看,另一只手准备打开了酒坛的封口。  
然后张良就蹬了他一眼,旋即刷的收剑。  
“好好好,我现在不喝!”韩非立刻乖乖的坐正了。  
“我先去洗了换件衣裳,你若是没带饭食上来,就去先弄些吃的。”  
“怎么会,我好不容易能歇息个十日不用处理公务,我可是来休假的,跟紫女带了好些点心才来的。”韩非笑着说完也替他擦去额头的汗。  
“那有她做的青团么?”张良眼睛亮了亮,终于有一分少年人的跳脱。  
韩非也笑了,“当然有,我还没开口,紫女姑娘已经说给你多准备了一屉,还叫我不要抢。”  
“紫女姑娘给你做兰花酿可比蒸青团费事多了,你哪里吃亏了?”张良眨了眨眼,示意他快些把食盒拿出来。  
韩非自然懂他,拉着他进屋一层层打开了食盒。  
“紫女姑娘做什么吃的都是一等一的好!”张良掂起一个,先夸了一口才细细品味了起来。  
紫衣公子看他难得露出点稚气的开心,也笑的眉眼弯弯,“是啊,今年从开春就风调雨顺,作物收成都好,今年估计是个丰收年了。”  
“那就好啊。”张良也一起看向庭院里明媚的阳光。  
他一贯自律,即使喜欢的吃食也不过是比旁的多吃两个罢了,跟韩非打了个招呼他就起身去后院的温泉了。  
其实以张良的羞涩他还挺担心韩非会过来逗弄他的,然而隔着几重帷帐,能看见那个人隐隐约约似乎在低头写什么东西,根本没往后院看一眼,张良这才松了口气。·  
有的时候……他一直没有明白韩非的态度。  
每每当他采期来临,面红难耐的时候,韩非会完全展示出他风流公子的一面,各种调戏逗弄和……欺负他,极尽缠囘绵和宠溺。  
可若自己在平常时期,哪怕只有他和韩非两人独处,韩非也绝不会对他做一丁点越矩的亲密举动,即使有时他高兴起来亲昵一些,也绝没有丝毫的欲囘望在里面。  
仿佛……那些刻骨的缠囘绵从未发生过,仿佛自己和他只是世人眼中最要好的忘年之交罢了。  
即使聪明如张良,关于人心的一些问题上,也还是知之甚少。  
他摇了摇头,起身擦干换了衣服走回了前厅。  
“韩兄在看什么?”  
“在看着院落的设计,卫庄兄太不懂风情,还是我们子房聪明,知道什么景致种什么树好看。”韩非笑着夸他。  
“还不是拜韩兄言传身教的?”张良也笑笑。  
“是呀,所以这花的位置种的都很好,桃花杏花梨花,后面是玉兰和槐花,一个个月开过去极是好看。可是秋天的景致就还缺了些。”  
“哦?”  
“温泉前边呢,应该再来一丛翠竹,常年绿着也是一道屏障。前院和半山腰再多种些丹枫,深秋的时候落叶如火,最美了。”  
“好,都依韩兄说的,左右我最近不忙,在入夏前把这些花啊树啊都种了,让它们也早些落地生根了。圃匠说,那李子和杏子且得等三五年才能结果……”  
“是啊,到那个时候真的是郁郁葱葱百花葳蕤了。”韩非笑了笑,“那温泉可还好用么?”  
“水温不算太高,白天会觉得正好,晚上去洗怕就觉得凉了。”  
“好,那我也去好好泡一泡休息一下,这两天都没睡好,可把我累的……”他慵懒的伸了伸腰。·  
等韩非泡的浑身舒爽了,才心满意足的出来,回房间里和子房又下了盘棋,才被张良勒令早先休息。  
他看张良一切如常,也不好多说什么,卧房里一左一右两个塌,他们便分开睡了。  
虽然事实上,张良已经隐约有些不安。他对于自己的身子还是清楚的,正是因为之前几日就隐隐有些莫名的感觉,知道韩非这几天忙,他才避而不见来城外一个人读圣贤书。  
而今韩非已经近在咫尺了,只怕……他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做声的乖乖躺下了。  
第二天韩非恍惚间醒来的时候,就在一瞬间闻到了那股熟悉的,他难以抵抗的,独属于子房一人的清冽的坤者的气息。  
他心中一急,忙转头去看,却看见张良只是枕着胳膊趴在他的榻边而已。  
小囘脸上已经泛起了潮囘红,可是紧闭着双眼似乎还在沉睡。韩非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叫醒他还是由着他再多睡一会。  
再探头看他身上衣服单薄,想想还是算了,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子房,醒醒?”  
少年才慢慢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晃了晃脑袋,眼中还是困意和迷茫。  
“别趴着,进来睡。”韩非抬手把他搂了上来。  
直到被韩非抱在怀里,张良才恍然反应了过来,“啊,我!我……”  
“困了就睡,还早呢,再睡会……”说完韩非也打了个哈欠。  
张良下意识向他温暖的胸膛靠的近些,也阖了眼继续睡了。  
然而韩非很快就觉得睡不着了……  
搂着心爱的人在怀里,温暖又柔软,他身上还发着情动的气息任自己随意施为……这份坐怀不乱可真是让韩非忍的辛苦。可他又想让子房多睡会,实在是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只能侧着头,用目光去描摹少年的眉眼,那样沉静安详的睡容,多希望他能一生无忧好梦。  
韩非最终几不可闻的轻轻呼出一口气,这样细微的举动却还是让张良察觉了。  
睫毛颤了颤,再睁开的双眼里已经清明了许多,两相目光一对,都已无多少睡意。·  
“咳,子房还接着睡么?”他柔声问。  
“我……不知道……”张良头低了下去,小声回答。  
韩非笑了笑,能让子房说出一分主动的意思简直是难于登天,他想了想,托起张良的下颌让少年和他对视,极认真的问:“那子房到跟我说实话,你趴在这里是什么情况?待了有多久了?”  
“我……”张良的脸唰的就红了。  
“说实话哦~”韩非用认真又带着些威胁的语气笑着和他说。  
“我,我就是早上醒来起来喝水的时候,路过看见韩兄……”  
“看见我怎么了?”他继续笑着拷问。  
“看见韩兄睡的甚是安稳,眉目静好……”张良实在说不下去了。  
“然后你就忍不住心动了,可子房实在不好意思掀开被子钻进来,就想趴着多看两眼算了,结果居然睡着了……是也不是?”韩非笑的眉眼弯弯。  
张良脸上实在挂不住,扭头就要推开他,却被韩非按住了双手欺身压在了身下。  
“你呀,总是这么可爱。”风流公子露出十二分狡黠的微笑。  
身下的人张开了口刚准备反驳,就被一个温柔的吻把所有话语都堵了回去。  
韩非轻而易举撩囘拨起他体内的火,然后又好整以暇的说:“子房若是还困就再睡会,反正我动作又轻又慢,且得一会。”  
拿他毫无办法,张良懒得跟他费口舌,阖上眼争取再休息片刻。  
那人到是真的诚心让他睡,一路轻捻慢挑的在他身上慢慢游走,温柔又漫长的摩挲确实让他昏昏欲睡。  
直到那双手轻轻拿住了自己的那处,张良才猛然清醒过来,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那双手里……除了自己的,还有那个人同样炙热的欲囘望,一起被套囘弄掌控的感觉极大的刺囘激着张良,韩非又及时的用唇齿封上了自己的嘴。  
于是在张良无法言语表达的几声喘息后,两个人双双在韩非手里交代了出来。  
始作俑者还言笑晏晏的问道:“子房有没有觉得好些了?那我继续了?”  
张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心想说的好像你会停下来似的……  
之后自然是漫长又温柔的开拓,这次所在的院落因为外面的布阵和草丛间暗藏的警铃,若有人靠近一里之内都会被察觉,所以张良终于可以放下所有防备警戒的……把自己完全交给韩非,而不用再担心随时被人发现的危机感。  
韩非也明白,所以这次做的格外温存,反正这几日都无事,他可以足够放松的,慢慢享受最后的春光,最好的子房。  
直到正午时分,韩非终于有些乏了,张良的肚子也咕咕一叫。韩非连忙把张良抱去了后院的温泉,才又回来拿了食盒和浴巾。  
暖暖的泉水泡的人好不舒服,张良吃了一些点心顿觉精神好了不少,韩非比他吃的还慢,悠悠然的让他坐到树荫里好好歇息。  
在空气和水都如此温暖的包裹下,没一会张良便犯起了午困,靠着池边睡了过去。  
韩非也不拦他,缓缓的喝着酒,心道紫女这安神药的剂量真是拿捏的好。还是让子房多睡会的好,不然向上一回足足熬了四日可真担心子房身体吃不消。·  
张良再醒来的时候也是有点吃惊,怎会睡了这许久?晃了晃身旁的韩非,“韩兄?时间太久了我们先回屋罢。”  
韩非揉了揉眼,“不急……哈,我先看看子房你情况。”他打了个哈欠然后凑到张良颈边嗅了嗅,那股清冽的气息已经又烧了起来。  
“你知道为什么我跟紫女第一次来看这院子的时候,一眼就相中了这温泉和梅树?”韩非笑了笑,把张良搂在了怀里。  
“冬天的时候,白雪皑皑,雾气缭绕,再配上点点红梅飘落,想来极美。”张良仰头看了看目下还是青翠的梅树也憧憬到。  
“不,是因为我一想到,在这种美景下——的你。”  
张良猛的收回了目光,就对上韩非一双桃花眼中满是灼灼的欲囘望。  
而后这个风流公子就扶着他靠着池边的白石,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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