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别的天下3门派轻功的武器,待机和轻功会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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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是玩家对剑网3十一大门派轻功的综合评分点评,我会照着各个技能说明和效果,尽量保证客观一点。
  满分为20分,具体分为四项。
  操作性2分,操作越简单得分越高,按一个键比按两个键得分高。
  美感3分,技能名字达标1分,技能效果与名字契合1分,姿态优美1分。
  实用性5分,副本里跳山赶路越好用得分越高,当然不限于跳山赶路
  战略性10分,主要侧重于pvp方面,能够列举出一条应用即可获得2分,有奇穴支持的2分,与其他技能有化学反应的2分,满分10分。
  11、少林,千斤坠,5分
  操作性,0
  美感,1
  实用性,0
  战略性,4
  操作上必须要跳跃作为前置,繁琐。
  技能名字没什么新意,效果倒是挺吻合,就是一屁股坐地上实在是。
  实用性给0分,就是没什么卵用,赶路无用,跳高无用,纯粹只能当作一个控制技能来使用。完全没有轻功该有的灵动与飘逸。
  战略性给4分,2分在于配合捉影和拿云,弥补了少林突进无控制的缺陷,2分在于回豆。
  10、唐门,鸟翔碧空,6分
  操作性,1
  美感,1
  实用性,2
  战略性,2
  和扶摇一样,但是buff持续的时间没有扶摇久,操作上不能给满分。
  名字里带翔了,能好听嘛?1分给效果与名字的契合度上
  副本里跳高表现比扶摇好,但也仅限于此了,没有更多的用途,而且还和扶摇共cd,差评。
  pvp当中,与同类技能梯云纵相比差得远了,起跳速度过慢,往往还没跳起来就被人打下来了。2分不能更多。
提示:支持键盘“← →”键翻页  我说我是官二代,周围的人切了一声,表示不信!  我说我爷爷曾经是个飞贼,人群里传出哈哈笑声!  我说我当过兵,众人笑不可支:部队上有你这样的兵?部队岂不都成了痞子窝!  我大吼一声,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老子当过盗墓贼,众人的笑更大了……  我冲着渐渐散去的人群吐了一口痰骂道,老子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讲这个故事之前,必须先提一个叫燕光升的人。  燕光升,陕西蒲城人,曾经的义和团首领,兵败后率领残部退居故里,以待后事。哪知清灭之后,四方狼烟四起,土匪军阀到处都是。燕光升手下残兵败将,多为贩夫走卒,既没有雄厚的财力购买武器武装割据一方,又不知农事垦荒种田,只得变卖往日财物换取粮食。燕光升眼见以前所掠夺的财物消耗殆尽,无奈间,率领众人偷发了几方古墓,所得宝物系数用来换取钱财米粮,以为生计,养活众人,对外号称飞燕军!后来飞燕军偶然盗发了几处汉代皇陵,得了几件举世罕见的宝物,换了财物无数,燕光升功成身退,选出手下才俊十二人收做弟子,依旧率领众人呼啸山林,偷掘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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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感觉这个标题起的太短了,没气势,啊!啊!啊!啊!肿么办!
  就算帖子火不了,楼主也会火的
  我是来看官二代的!
  @迅美0
15:09:00  我是来看官二代的!  -----------------------------  额,官二代出场前,先让我介绍几位牛人。
  燕光升十二弟子大全:  老大康广民(康大善人):力大超群,经营师兄弟们盗墓所得,古董保存鉴赏能力天下第一,古董作假能力也很强。后来师兄弟各立门派,遂从商,聚敛了大量财物,关中巨富。  老二朱孝义(黑手) :武艺超群,内外兼修,是民国时期第一高手,天宫盗墓后,几位师兄弟罹难,心灰意冷,归隐。主要负责处理江湖帮派事务。  老三假道士张君魖,又称阴阳道士或者君魖道长,阴阳眼,茅山术画符驱鬼,为人行事神鬼莫测,善于破解圆光术,鬼打墙等一系列撞鬼奇事。  老四袁洪升(天徴先生,也叫袁吉凶):相貌稀奇,仪容秀丽,他能知前后,善断阴阳。他懂得“风鉴”,仅凭风声风向,可断吉凶。又精通面相、六壬及五行等,祖传相术,爱唱摸骨歌,一本《五行相书》出神入化。  老五左千山(左岸先生先生):善断风水,精通天星风水秘术,观山赋、观风篇奇异非常,世人常以为他有半仙之体,能够呼风唤雨,擅长各种搬山秘法。拥有一本《天星秘诀寻龙合格定穴》的古代奇书,乃天星派名师真传秘本。  老六马广平(马前卒):总结历朝历代寻墓秘术,听风声,观泥痕,辨草色,洛阳铲与老五天星风水术互联闭合,善打盗洞。
  老板快更
  @混迹女频七八年
15:16:00  老板快更  -----------------------------  在线更,别太着急啊!
  老七庄宝山(机关庄),懂得制造破解各类机关,乾坤阵法无所不精,天生残疾,但却医术超群。  老八慕容易(易容慕):易容术,独步天下,善于踩点,打探。唱戏说书。  老九小诸葛铭善,人称妙手空空乾坤手,一生偷人钱财无数,自己却从来不花,用以周济穷人,被穷人尊称侠义道。  老十人称恶面修罗,来历不详,也没有人见过其真面目,整日裹在一件黑色袍子里,无人识得其真面目,但对敌心狠手辣,比之二爷黑手犹有过之。善于控制各种动物:藏獒术惊险残酷,蛇术、蝙蝠术恐怖骇人,传说中甚至能够控制狼虫虎豹等猛兽。曾雀嘴藏书,震惊天下。  十一傀儡蜡人张,为人阴沉寡语,精通傀儡术。善于制造各种盗墓、器械工具。还擅长傀儡术,制作、控制傀儡的技术天下无双,曾操纵青狮傀儡大战血眼僵尸,不落下风。有军阀背景,枪法超人。  十二妹月亮红,月亮门古彩戏法最后的传人,擅长使用各种障眼法掩护门派中人活动,受各个师兄爱护,一手飞镖,百发百中。  十三弟子徐燕青,最后入门,轻功造诣最高,不爱参与师兄弟盗墓,但屡屡救师门于危难。天宫之后(老大重伤,老二残疾、老三下落不知、老四为救师兄弟,血炼之术惨死,老五保全,老六断墓时惨死,老七心灰意冷,老八借假身脱身,十二隐遁,其他人下落不知,十三为救众人,忙走奔波,最后被人设计囚禁,死于狱中。  这些人是故事的大背景,不得不交代清楚,充实的背景是好故事的基础,接下来正餐就位,还请各位多多支持!
  我的爷爷叫徐燕轻,是民国时期有名的翻高头,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飞贼。传说他盗过段祺瑞的府邸,闯过日本人的军部,还救过八路军的司令,屡次凭借个人的力量挽救这个姓陈的司令和部队于危难之中,最后和这个陈司令建立了过命的交情。  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并没有仗着自己过人的身手,投身革命,反而将自己唯一的儿子徐小川托付给了这个姓陈的司令,然后自己好像蒸发了一样,从此杳无音讯。
  徐小川被作为高层家属,在革命圣地延安,得到良好的教育。受革命新思潮的冲击,他一腔热血,心向国家,十七岁便投身革命,凭借身手敏捷,作战勇敢,屡次建功。建国后,徐小川娶了陈司令的女儿,生了两个儿子,徐振宣、徐兴宣。没过多久,他又参加了
的战斗,到上甘岭高地争夺战之时,他已经当上了志愿军第三兵团第十二军某师师长,志愿军战士凭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取得了战争最后的胜利,无数将士也把自己大好的青春年华埋葬在那里。  回国不久,徐小川在北京安家,再后来就有了我,取个名字叫徐国宣。我猜他是想生一个“振兴国家”出来,也许是母亲的不配合方针,才让他这个理想作罢。
  帖子不火,楼主只能辛苦码字。
  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家里受到了冲击,各军头头纷纷倒台,陈司令被划分成修正主义分子,再逐渐牵扯下来,老徐和我妈,连带着两个哥哥,先是被隔离审查,再之后是游街批斗,我反而因为年龄小并没有受到太多的为难,为了体现党的给出路的政策将我划分为“可以教肓好的子女”。据说表现好就可以摘帽子,结果摘了帽子又变成了“被教育好的子女”。其实是看不出“黑帮子女”和“被教育好的子女”之间有什么不同,反正是给你脑门子上贴个标签,被人歧视的标签。  在人们眼里,父亲这类人罪大恶极,枪毙了他们都不过份。至于我这样的人,是属于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是走资派,儿子们便顺理成章地成了小流氓。
  每天都有人在街道办公室的沙发上语重心长地训诫着:“你们都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党和人民并没有抛弃你们,希望你们能和自己的走资派老子划清界限,站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一边,敦促你们的父亲彻底交待自己的反、党罪行,要让他们明白,党和人民对他们实行隔离审查,是对他们的挽救,咦?徐国三,你怎么站着呢?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整个身子成三道弯儿,一条腿还晃着,你摆出这副流里流气的样子给谁看呢?“  自从老徐被隔离后,这些人带我再不像从前那么客气,也不喊我名字了,只喊我徐国三,有时候我不由得自我庆幸,幸亏老子排行第三,要是叫我徐国二,或者徐老二,那可真是有够难听了。我显得很委屈道:“马主任,您可太冤枉我了,我出生的时候就长短腿,就因为这点儿生理缺陷,王小胖他们老欺负我,给我起个外号叫“地不平”,您说我招谁惹谁了?我长成这样又不是我的错误,干嘛老欺负我们残疾人……”
  王小胖一脸坏笑地说:“马主任,您可千万别信这小子的话,我太了解徐国三啦,他身上那点儿零件都是可长可短,上次在澡堂洗澡,他把两腿一叉,两条胳膊一伸,还问我,猜吧,这是什么字?我说这还用猜?这是大呀,您猜他说什么?他愣说是太字,我说为什么是太呢,他说你没看见我那儿还有一个点儿呢?我再一看,可不是,他两腿之间还真有个点儿,刚才我没留神,所以我给看成大了,谁知就这么会儿功夫他那儿忽然直了,于是就成了太,我说,要是那东西也算,那我也会,我一个立正,就成了卜字……“
  要想帖子厚,显得脸皮够,楼主脱衣舞,来一段!
  @混迹女频七八年
15:38:00  要想帖子厚,显得脸皮够,楼主脱衣舞,来一段!  -----------------------------  ……
  听到这里,旁边一小姑娘噗地笑出声来,又红了脸,啐了一口。马主任虽然识字不多,这几个简单的字还难不倒他,他把桌子一拍,厉声喝道:“徐国三、王小胖你们两个不要胡搅蛮缠,再胡闹我就取消你门这个月的补助资格。”  王小胖一听急了,忍不住抱怨道:”马主任主任,我们每月发的十五元生活费本来就不多,您要是给我们断了,这不是让我们活活饿死嘛,您可不能这么摧残祖国花朵!”  我也添油加醋的附和着:“主任,我们可都是祖国的花朵,是花儿就得常浇水,不然就旱死了。十五元太少,党和人民能不能再给我们增加点儿?上个月还不到二十号,我就没钱吃饭了,全靠着东要西蹭过来的,饿狠了,还去饭馆拣过人家吃剩的东西,您瞧我这脸色,是不是发绿?这是饿的,老这么下去也给咱社会主义祖国脸上抹黑呀,您说是不是?“
  傍边几个人虽然不敢插话,却也一脸希冀地望着马主任,小胖好像受到鼓舞一样抢着道:“就是,我们简直连花儿都算不上,还是花骨朵呢,不给我们浇水,我们怎么含苞欲放?您可别忘了,毛主席说,埋葬帝修反的重任要靠我们这一代去完成,我们天天盼着能早一天长大成人,去完成祖国交给我们的重任,现在可好,花儿还没开呢,却快旱死了,革命事业后继无人了。”  马主任一脸不耐烦地说:“到底是走资派子女,嘴儿都挺能说,告诉你们,这是规定,被隔离审查人员在审查期间本人和家属一律发生活费,十五元的标准是国家规定的,多一分也不行。“  我心头火起,嘴里也不干不净地骂着:“操,我算看出来了,把我们饿死,也是文、化、大、革、命的战略部署之一……”  马主任一瞪眼:“徐国三,你说什么呢?你敢再说一遍?你这是典型的反革命言论……”
  小胖不忍见我一个人挨枪子儿,也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耸了耸肩膀,道:“这里你最大,你说我们是什么,我们就是什么喽!”成功吸引了火力。  马主任气急败坏,指着小胖道:“果然是什么老子什么儿子,土匪出身。”小胖的老家在东北,他爹在丰系军出身,后来参加了八路军。  我见小胖吃了瓜落,也不能让好兄弟一个人扛着,咬着牙道:“姓马的,你也别瞧不起我们兄弟俩,惹急了我们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马主任嘿嘿冷笑了两声道:”大都被关起来了,我还能怕你们俩小的?“  我心知他所言不假,我和小胖的命运还真就掌握了这个人手里但脸皮撕破了,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也落不了什么好了,扯开门子干、他、娘的一回,大不了再他扣几块钱伙食。虽然说干,但是也得讲究方式方法,一味玩儿硬的死磕,我们俩估计落不了好下场,得找这姓马的弱点下手。文、革开始后,这姓王的凭借一张巧嘴,四处逢迎,又积极参加清反运动,多次带头砸墙抄别人的家,逐渐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又学了几个字,从一个文盲渐渐得变成一个半文盲。虽然他积极加入到革命大军中来,然而除了小红本里的字,其他的,他认识的不多,读书看报纸对他来说是一份不小的挑战,这种人最怕别人说他不认真学习文化,缺乏革命积极性。
  党和人民对楼主表示慰问?(ˉ?ˉ?)  
  想到这里,我哼哼笑了一声道:”作为一名最坚定地无产阶级革命战士,你可知道世界要变天了吗?红色的火焰已经在浪漫的法国燃烧起来了!”  我一看他一脸茫然的神情,就知道他不知道这件事,略带着几分轻蔑地道:“就在今年5月,法国体育部长弗朗索瓦?米索福(这可是我为了显摆,特意用心记了的名字),去巴黎的农泰尔学院为一个新建成的游泳池剪彩,一个学生向部长先生提问:为什么在他的讲话里只字不提学生们怎么解决性问题?部长先生的回答很不中听,用咱中国人的说法,就叫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建议这个学生在欲火中烧时可以跳到水中来败败火。您知道结果怎么样了?”  马主任听我说出来的那个繁琐拗口的名字,不由得信了几分。他受自身条件限制,无法通过报纸书籍收集这些信息,而随时随地关心时政,是一个革命者应具备的基本条件,所以一旦听到这些信息,十分上心。一脸关切地问道道::“怎么了?”  我痛心疾首道:“部长的建议捅了马蜂窝,学生们闹起事来了,五月的风暴已经来了已经席卷了整个欧洲。您现在做的事,嘿嘿,不怕威胁您,和那个体育部长没什么区别呦!”其实这个消息早已经传到了中国,只是暂时被封锁了起来,我也是听老徐被带走前跟母亲悄悄话的时候说的,母亲当时还让他早做打算,不过从结果来看,老徐明显是准备地不充分……
  王主任瞬时脸上淌下了冷汗,神情却是惊中带喜,颤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嘿嘿笑了一声道:“这是我老子临走前得到的消息,属于高层机密了!”我见老王上钩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哎呀,老王啊,不是我说你,你也得早作准备了,瞧,我老子,就是准备地不充分!”  马主任一听是徐小川的信息,顿时又信了几分,忙不迭地道:“那你说我我该怎么准备?”  “这个嘛……”我他娘的哪知道你该做什么准备,我要是知道了,老徐也不会进去了,我故作深沉道:“暂时知道这个消息就是你最大的优势,革命的烈火已经无可阻挡。法国是部长捅了马蜂窝,中国嘛,也许就是什么张主任、刘主任了,不怕告诉您,咱们这个马蜂窝只会更大。虽然说革命者应该无所畏惧,随时随地走在斗争的最前列,不过这个捅马蜂窝的人嘛……啧啧……估计落不了好下场!”马主任顿时冷汗淋漓。
  我趁热打铁道:“我们这几个人都是红旗下的好孩子,新时代的好青年,当然是不会给您惹这个麻烦的,不过要是有人存心想饿死我们,讲不了,也要蛰他一个满头包了!”  马主任被我吓的惊叫一声道:“我的小祖宗们,这个话可不能乱讲呀,闹将起来,我们都麻烦嘛!”  我边笑边拍了拍他的手掌道:“那是,那是,马主任,您可要看准时机呀,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  马主任见我一脸笑意,瞬时脸也放松了下来道:”我都这个岁数了,还闹什么闹,这个是你们年轻人的机会!”  我暗骂了一声老狐狸,看你那眼底了掩饰不住的笑,老子就知道,你肯定会趁着这个机会再狠狠地闹上一回,把现在的位置再往上升一升!我也不点破他,磕了磕鞋子上的泥土,装作一脸轻松地道:“那这个钱…”  马主任脸上立马流露出为难的神情道:“这个事上级的决定,我也没办法呀…”  “狗屁的规定,前天我还见你儿子啃猪蹄子吃,馋的老子差点把脚指头啃了,小心老子把这事给你捅上去!”王小胖适当地威胁道。众人一听这马主任克扣自己伙食,顿时都围了上来,纷纷怒目而视。  马主任瞬时瘫软下来,脑门冒汗地道:“那咱们涨几块…”  “那您老说涨几块?”我和颜悦色道。  “三……”马主任话未说完,我脸上顿时不满。  “五块……小祖宗,真的不能再多了,就只能拿我的工资贴补了,那我家里就得断顿了!”  我望了望众人,众人点头答应。
  @Dearest最爱
16:05:00  党和人民对楼主表示慰问?(ˉ?ˉ?)  -----------------------------  楼主对亲爱的表示关心。。。
  就在那年秋天我们高喊着“破除四旧”的口号,齐集在正午门下,冲入了故宫。窗檐上,前一场雨痕迹还未干,新雨又开始零零散散地飘落下来,风刮得有些冷,夹着雨水打在人脸上,有一丝彻骨的寒意。故宫并没有开门,我们几千号人也并没有冲进去,因为门前站了一排荷枪实弹卫兵。  人群中,我和小胖递了个眼神,悄悄溜出人群,转过东华门,又往前走了一段,一棵高大的白皮松的枝干伸了出来,我们见四下无人,取下背上的帆布军包,从里面掏出一捆麻绳来,一头绑了一只自制的三钩飞爪。“小胖,就看你的了!”这围墙足有十多米高,普通人是扔不上去的。  “你就请好吧!”说完小胖往后撤了两步,将飞爪甩得好像风车一样,猛地松手,飞爪牢牢地抓在树枝上。我轻轻拽了两下,见绳子很牢靠,就飞身沿墙攀了上去。我坐在树杈上,对小胖招了招手,却见他一直在下面徘徊,却不上来,我知道小胖并没有恐高之类的毛病,不由得地催促道:“你、他、娘的干、蛋呢,再耽误一会儿天都黑了。
  小胖迟疑了一下道:“这绳子结实吗,能搁得住我吗?”  我看看了小胖的体形,心里顿时也了没底,虽然我叫他小胖,但就他的吨位,绝对地人重量级的,平时打架拔份儿的时候,小胖最爱使得就是一招深水炸弹,伤人无数。为了给他打气,我满不在乎地道:“你就放心大胆地上吧,这绳子是我从后勤部顺来的,当初红军爬雪山,拉大炮用的就是这根!”
  小胖深吸了一口气,紧了紧裤带,把自己的肚子又狠狠地勒了一圈,双臂交替,扭着肥大的屁股,每次向上挪动不到一尺,表情严肃地像要慷慨就义一般。我在上面也捏了一把汗,绳子“咯吱咯吱”地响,我真怕他爬到一半,绳子嘣的一声断了。胖子终于渐渐接近墙头了,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一声刺啦的声音,回头一看,顿时吓得一身冷汗,原来抓住树杈的铁钩被胖子拉的变直了,只是铁钩深深抓在树上,眼看就要滑脱。我来不及细想,飞身拽住绳子,把自己挂在了墙上。胖子身子往下一掉,顿时吓得一身冷汗,跟着又是一顿,肥胖的身子缩在绳子上,不住地打颤,嘴里不住地呐喊着:“徐司令,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啊!”
  先出去下,晚点回来再更!
  就胖子那身位,我拉他是一起死的下场,人急生智,我用肩膀死死抵住城墙的帽檐,咬着牙吼道:“你、他、娘地给老子快点,我坚持不了多久啊!”  胖子见身子不再往下落,又听到我在吼他,知道不是耽搁的时候,手脚并用,速度居然加快了几分,终于爬上墙来,又把我拉了上去。我长出了一口气,膀子磨得生疼。  我们在树杈上休息了一会儿,我又让胖子帮我检查了下肩膀,生生地磨了一层皮。胖子一脸郑重地道:“老徐,危难显英雄,患难见真情,革命的情谊比山高,比水长!”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我立马疼的差点从树上掉了下去,惨叫道:“王胖子,我日、你大爷!”
  一阵阵风吹过,将漫天云彩吹散,雨也渐渐停了下来,西天的晚霞很快也被风扯得支离破碎,没一会儿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天也渐渐暗了下来。胖子心虚,道:“天快黑了,咱们快点吧,赶紧进去,找一个物件拿出去,证明咱们来过紫禁城,几千人闯不进来的地方,咱们进来了,以后咱们在红卫兵里面也是一方人物了。”说着将绳子在树上缠了又缠,顺着树干往下滑。  我见胖子到底了,就抓着绳子往下爬。快到底的时候,觉得四下里有点暗,光线被树木遮挡,感觉四周静悄悄的,我心里不由得纳闷,胖子不是安静的主,平时他要先下来必定四下走动,打探下地形,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我停了一下,四下寻找胖子的身影,就见他在不远处一处灌木丛旁边,手里拿着一根粗木棒,好像木偶一样定在那里。我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也渐渐适应了四周的黑暗,往胖子前方望去,吓得我好悬没从树上掉下去,只见一条碗口粗细的青蛇昂首人立,身子掩在灌木中,不知道还有多长,眼中放射出冰冷的寒光,它前面还趴着一只半米多长,全身白毛的老刺猬,很显然刺猬受伤了,白毛上沾满了鲜血。那条蛇正缓缓地转过身子来,盯着胖子。
  我不发一声地溜下树来,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弹簧匕首,慢慢地向胖子靠近。树丛中悉悉索索,蛇身渐渐漏了出来,足有七八米长。我心道:“都说紫禁城里除了开放点,还有好多不宜开放的地方,看来今天是让我和胖子赶上了!”  胖子见我靠了上来,牙齿打颤地问我:“徐……徐……司令……,是打……是撤……你……你下命令吧……”我心说,这他、娘、的哪打的过啊,可看这架势,它又岂肯轻易放过我们?
  都说人和猫、狗之间,虽然不能交流,却能从眼睛里看出彼此情意,我从那大蛇凶狠的眼光中却分明看到了死亡。这条蛇完全放弃了普通爬行动物隐藏偷袭猎物的习惯,好像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盯着它的眼睛,好像极端恐怖的人一样,我第一次如此紧张,身子不住颤抖起来。那蛇突然身子一缩,顿时狂风骤起,大蛇斜着身子朝我们冲了过来,一张大嘴张的好像脸盆一样,我能清楚地看到猩红的芯子,以及躺着口涎的尖牙,一股腥臭扑面而来,我和胖子左右一分,向两旁跳开,我身子还没站稳,忽然身后恶风不善,那大蛇竟然借着树木的掩护,尾巴从后面卷了上来,一下子就将我拉倒在地,我回手一刀,划在他身上,刺啦一声,火星四溅,却只在它鳞片上划出一道白线,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匕首也掉在了地上,我心里大骂一声,你、他、娘、的真是的一条蛇吗?不但知道声东击西,还穿着这么厚的皮甲,和它一比,老子好是连装备都穿不起的步兵,这简直是实力上的碾压啊!
  我被蛇拉扯着带了过去。胖子一见,顿时将恐慌抛到九霄云外,大吼一声,一棍子抽在蛇身上,木棍顿时断成两截,可见胖子这一棍子使了多大劲儿,那蛇身子竟然被胖子抽得一缩,尾巴倏地缩了回去。  我赶紧爬起来,捡起匕首,又从背包里抽出一根铁管扔给胖子,我深知我们的武器恐怕对付不了这条大蛇,但还是对他打气道:“小胖,好样的,有鲁智深当年倒拔垂杨柳的气势!”胖子得意道:“也就是家伙式不趁手,这要是有一把瑞士军刀,老子一刀能将它的尾巴剁下来!”  那蛇被胖子一击激怒,目光不善,死死地盯着胖子,二十公分长的芯子吞吐不定。正在这时候,那老刺猬不知什么时候颤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了,只见它像人一样坐了起来,头朝肚子一弯,身子蜷成一个团,一尺多长的白刺好像钢针一样竖了起来,身子好像一团铁蒺藜,它后腿往地下一蹬,竟然像个皮球一样滚了起来。
  那蛇好像很怕它的刺,身子不断扭动,四下躲避。  那老刺猬一击不中,身子刚一停下,大蛇就用尾巴卷起一整株的灌木,朝着老刺猬身上砸了下去,老刺猬躲闪不开,又被打得身子张开,趴在地上,再也动弹不了了,身上的银刺也跟着掉落了不少,血迹斑斑。胖子趁机一铁管抽在蛇身上,铁管顿时弯成“几”形,大蛇毫发无损。  我跳到老刺猬身边,伸手捡起地上的一个长刺,手心忽然剧痛,又把刺仍在地上,手心如火烧一般,火辣辣的疼,这老刺猬不知道活了多久了,怕都要成精了,也不知道这刺上有没有毒,竟烧得人如此之疼。我扯下一个长袖,包裹住这根刺,趁着那蛇被胖子吸引住,我身子高高跃起,双手用力,对着他尾巴上面就是一下。滋的一声,长刺深深刺入,好像泼硫酸一样,冒出一股白烟,伤口里面还嗤嗤地响!那蛇痛地一阵翻滚,将我扫到一边。
  我扯下另一只袖子,一边爬起来就去捡剩下的刺,一边大叫了一声,“小胖快用刺扎他!”胖子没看到了那刺的威力,莫名其妙地问道:“什么刺?”我快速地包好两根根刺,右手狠狠地扎在蛇身上,又是一缕白烟,胖子目瞪口呆道:“你手上拿的是56式军刺吗,还得是泼了硫酸的那种?这么厉害!”只见那蛇尾巴被拖在后面,再没了先前那般灵活!  此时,那蛇被我扎的凶性大发,猛地一下上半身跳了起来,狠狠朝我砸了下来,我向旁边一闪,随手将左手的刺插入它的腹部。蛇身又是一阵颤抖,那蛇眼睛泛起一阵红光,好像疯狂了一样,居然不顾疼痛,上半身向我卷了过来,同时蛇头狠狠地对我头吞了下来。  正常情况下,蛇都会把猎物绞死,然后再行吞咽,可这条蛇显然依然疯狂,它动作如风,我根本来不及有更多的动作,就又被它缠了个结实。其他部位倒还好些,我只觉得胸口被它勒的生疼,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一样,紧接着眼前一黑,整个脸被大蛇箍在嘴里,只觉得头皮发紧,血往上涌,眼睛从眼眶里往外跳。
  胖子见我脑袋被吞了进去,顿时“嗷”了一声,哭叫着大骂道:“我、草、你姥姥,我要你的命!”空手捡起地上的七八根大刺,一股脑地往蛇头上插,见还不死,又从老刺猬身上拔下好几把刚刺,对着蛇脸上一顿乱插。那蛇的挣扎渐渐变慢,小胖赶忙使劲儿拽蛇头,不能拉开,又跳在蛇身上,拳头雨点般往蛇头上招呼,我在蛇嘴里好像听到敲鼓一般,感觉身上缠的不是那么紧了,我用没被缠住的右手拍了下他的身子,示意他将蛇头拽开。胖子哭声顿时止住,楞了那么一下,开始死命地拉扯蛇头,又哭又笑地,手下却一直没停,使劲将我和蛇分开。我勉强睁开眼,望了一眼那蛇,没想到那刚刺腐蚀性那么大,那蛇整个头上被腐蚀的一个个的血洞,再活不成了。  胖子好不容易把我弄了出来,此时月亮已经挂在天上。他穿过几道门,走进一个园子,终于找到了一口水井。他脱下褂子,沾了井水,把我脸上黏糊糊的东西擦了擦,然后又给我拍打前胸后背,我渐渐缓过一口气来。胖子见我呼吸顺畅了,长出一口气,才开始沾水清洗自己手上的伤口,那伤口好像攥过烧红的铁棍一样,皮开肉绽,焦黑一片。
  @誰说女孩要斯唤
13:59:00  等更新  -----------------------------  刚上线就收到催更 满满的都是动力
  我躺在地上呼呼喘气,好半天身上终于恢复了点力气,正在这时候胖子忽然压低了声音叫我:“老徐,你过来,快过来!”  我有气无力地问道:“怎么了?”  胖子指着井口道:“你快看着井里,那里面好像有个人!”  我边踉跄着往井边走,边忍不住吐槽道:“井里面有人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不就是你的影子吗?”我趴着井沿,往下一望,心里面咯噔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水里面确实是有个倒影,但那却不是我和胖子的影子,光那衣服就知道不是现代人了,更别铺满整个水面的长头发!我浑身汗毛倒竖,额头冷汗直冒,心道,“出门没看黄历,这回可真是大条了,刚才那条大蛇和老刺猬一看就对劲儿,谁家的蛇虫鼠蚁会长这么大,就算是皇家气派些,这也超出了人们对它们的一般界限,我估计它们不是精便是怪,这会子又撞上了个落水的女鬼,光看那头发就不是个善茬。”  我悄悄地拉了拉胖子的袖子,指了指外面,示意他,千万不要打搅人家休息,悄悄地离开这里,我们俩蹑手蹑脚地往外走,一阵风吹过,也不知道是天气凉了,还是心理作祟,我只觉得这股风出奇地冷,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老王你终于出来了,快点更新。
  我盯着井口,靠着胖子的后背,倒着往外走,生怕她从里面跳出,刚转过门口,我们俩“妈呀!”一声,夺路就跑,不知道过了几条巷子,脚步才慢了下来,刚才那一阵疾跑,竟然忘了身子虚弱,一歇下来,身子呼呼直喘。  我们俩休息了一会儿,站起来,眼前又是一条长长的夹道,我们放缓了步子,这条路由东向西,此时月上中天,城墙的影子将夹道一分为二,靠南一边,漆黑一片,北边却是亮亮堂堂的。也不知道是夹道太长,还是城墙太高,这里的风比别处的感觉更冷了几分,好像嚎叫一般,在耳边呼呼直响。  我看走在前面的胖子,他也正裹紧衣服,缩着脖子,低头往前走,这里的风确实比刚才大了些。我们俩沿着月光,靠着墙北面走。我全身酸软,不住的用手扶墙,忽然觉得手上一麻,好像被几十根阴寒的钢针刺中,冰冷刺骨,身子颤抖,失去了控制,身子腾地往前一跃,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将胖子撞得扑到在地。电流好像也传到了胖子身上,瞬间冻得他牙关打颤,哆哆嗦嗦地道:“老……徐……你……你搞什么鬼,你想吓死我啊!”
  @YYlovery
14:05:00  老王你终于出来了,快点更新。  -----------------------------  啥也不说了 直接加更
  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却又不敢把自己担心的事告诉胖子,那样只会增加他的心里负担,就找了个借口道:“额……下……下了雨,到处都湿乎乎的,碰到了破皮的电线。”胖子听我这么说,长出了一口气说,不是鬼就好,胖爷今晚上吓死了一百多万个脑细胞。我口上说,就你那大脑,能有那么多脑细胞吗?心里却道,这绝对不是触电,如果是电线漏电,会是全身发麻,而不仅仅是一条胳膊,而且还有有这种从骨髓里往外冷的感觉!这墙上有东西。
  “咱们要不就走中间吧,离这墙远点,省的再碰到电线!”我对胖子说。胖子点点头,开始往路中间走。我们就沿着那条明暗的界限往前走,还没走几步,就只见胖子忽然又一个前扑,pia的一声摔倒在地,紧接着我也好像被什么人绊了一跤,倒在地上,胖子满脸惊恐,仔细地检查了上的方砖,小声地对我道:“这地方太邪门了,老徐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吧!”  我也早被这让人毛骨悚然的状况折磨得不轻了,点了点头。  我们加快了脚步,想快点通过这个夹道。可又没走几步,我们俩又被人双双绊倒,这次由于走的疾,身子直接飞了出去,手肘上了磨了好大一块皮。  “我说…老…老徐…是不是…有人不想咱…咱俩…往这走啊…”胖子这次是真的怕了!
  我此时全身上下出了一身白毛汗,更有点后悔来这里了,本来想着随便拿几样东西出去,证明我们来过也就行了,没想到居然碰到了一条大蛇和一只老刺猬争地盘,莫名其妙地跟着打了一架,耽误了时间,更让人崩溃的是这里,晚上居然这么阴森恐怖,直让人心底里发寒,汗毛直颤!  我颤颤巍巍地对胖子说,“无…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是…是无所畏惧的!”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行让上下打颤的牙关平静下来,又深吸了一口气,攥紧拳头道:“一切封建迷信在我们面前都是纸老虎,我们是注定要将牛鬼蛇神扫荡到历史的尘埃中去的!小胖同志,你给我放心大胆地往前冲啊!”  小胖激动的拉着我的手道:“老徐,又一段伟大的革命情谊从这里开始!”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我们俩又陆续被放倒了几回,渐渐习惯了,也就没那么害怕了,有时候还会数着步点,大概十到十二步就会栽一跤,除了摔的叫疼外,倒也没有别的事情发生。通过这条夹道,我俩已经摔得遍体鳞伤,可身子居然有一种格外轻松,我们看着对方苦笑了一下。  我问胖子还记不记来时候的路怎么走?胖子道,你满脸那蛇的口水,我为了找那口井,背着你东撞西串了好一会儿了,早就不知道在哪了。  不出所料,我长叹了口气说,咱们顺着一个方向,总能出去的。胖子说,这里的路七弯八拐的,绕得人头都晕了。
  我们俩又陆续被放倒了几回,渐渐习惯了,也就没那么害怕了,有时候还会数着步点,大概十到十二步就会栽一跤,除了摔的叫疼外,倒也没有别的事情发生。通过这条夹道,我俩已经摔得遍体鳞伤,可身子居然有一种格外轻松,我们看着对方苦笑了一下。  我问胖子还记不记来时候的路怎么走?胖子道,你满脸那蛇的口水,我为了找那口井,背着你东撞西串了好一会儿了,早就不知道在哪了。  不出所料,我长叹了口气说,咱们顺着一个方向,总能出去的。胖子说,这里的路七弯八拐的,绕得人头都晕了。
  忽然风中传来一阵阵哗哗声,走进一个月亮门,入眼的是一片竹林,枝繁叶盛,在风中作响,完全不像深秋将至的样子。绕过这片竹子,却是一个花园,花枝上光秃秃的,残败不堪,地上枯枝败草,随处可见。几十米高大的树上,枝枝丫丫,张牙舞爪地向人伸来,像是个择人而噬的高大山鬼,让人忍不住打几个冷战。踩在厚厚的叶子上,嘎吱嘎吱地一片碎响。胖子缩着脖子道,这皇帝老儿的后花园也不怎么样嘛!  折腾了大半夜,此时我和胖子是又累又痛,又渴又饿。胖子说,我真想吃个前门的肉末烧饼,再来一碗豆汁,我人生就齐活了!我又何尝不是这样,不要说烧饼了,窝头我都能吃一普罗。  我和胖子边想吃的边走,忽然见到几缕灯光,在花丛掩映中闪过,我们赶忙寻光去找,穿过一个大花坛,闪过一个影背墙,眼前忽然一亮,使人豁然开朗,如果说外面是秋风萧瑟,那么这里可称得上鸟语花香了。五六个宫女装束女子手提食盒,那香味直接让我和胖子忘乎所以,一路跟着穿过几条长长的走廊,忽然间叮叮咚咚,琴声悠扬,就连我和胖子这种不学无术的人,都感觉到如闻仙乐,忘记所有的不快和烦恼,甚至连身上的疼痛似乎都消失了。
  来看看,加油
  我们看到一座花亭,里面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正在抚琴,那女子眉眼如黛,似睁似垂,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怜,她一身洁白胜雪,指如长葱,分明是月中仙子。几个宫女将食盒摆上,那女子对着我和胖子招招手,不知为何,我此时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可不消片刻,这份不安便被桌子上的玉食美酒冲的烟消云散。  我和胖子分坐在女子两边,二人又累又饿,顾不上客套,抓起前面的食物就吃,端起酒杯就喝,可能是饿的狠了,口中食物虽精,可却味同嚼蜡。那女子脱去外衣,只留一件轻纱蔽体,款款袅袅,走到瑶琴面前,手指轻轻一滑,琴声悠扬响起,让人如临仙境,轻捻慢挑间,那声音变得低缓绵长,菲菲靡靡,惹人遐想。恍惚间,身边有数不清的轻纱美女环绕,在耳边低语,让人难以自拔,这场景唤起了我和胖子少年人那份原始的冲动。
  正在此时忽的一道声音传来,“你们在这干什么?”我抬头一看,一位红袖标老奶奶正缓缓向我们走来。此时,四周的灯光不见了,暖亭不见了,美女也没了,我和胖子正站在一道水池边上,水已经没过了脚面。我们禁不住打了几个寒战,看来那水鬼,还是找上门来了,幸亏被这红袖标老奶奶一声呼叫,才捡回一条小命。  红袖标老奶奶手中拿了一个通体发亮的手电,走到岸边,朝我们俩挥了挥手,  我和胖子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赶紧走到岸边。我们俩刚要向红袖标老奶奶鞠躬致谢,忽然肚中又冷又痛,肚子疼得好像刀搅,嘴里呼呼地往外冒寒气,身子更像个大虾,蜷在一起。老奶奶口中喃喃道:“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喝了不干净的水,来先和点热水,暖暖身子!”  我和胖子每人喝了一杯开水,肚子翻滚,胸口一恶心,吐出了许多枯枝烂叶,跟着又吐了几口臭泥脏水,恶心的不行,肚子却不再那么痛了,身上的寒冷也减轻了几分。
  “快走吧,我带你们出去,这园子晚上是不让人逛的!”红袖标老奶奶拿着手电往前走。  我和胖子赶忙跟了上去,红袖标老奶奶步履蹒跚,身子晃晃悠悠,走路很不稳当,我低头一看,她居然是裹了脚的,难怪走起路来这么奇怪。让我感到纳闷的是,无论我和胖子走路是快是慢,那红袖标老奶奶都都只在我们前面几米处晃悠。想到这里,我将心中的不安悄悄告诉胖子。  胖子道,人家带着红袖标,还救了咱俩的小命,又肯带我们出去,而且还不盘问我们是怎么夜里闯进来的,碰到这样的老奶奶,是我们的福气,还想那么多干什么?我心说也是,当下不再胡思乱想,安心跟在老奶奶身后,穿过数个院落,每次走到没路的时候,老奶奶就能找到一个小门,打开让我们通过,我们一路向北,居然没拐一个弯,就这样一路畅通地走到故宫北墙边。这里离神武门还有一段距离,是一排门房,老奶奶又打开一个小门说,“天还没亮,四门紧锁,你们就从这个脚门出去吧,以后晚上,可别来这玩了。”我和胖子千恩万谢,终于走出了紫禁城。
  我们俩走到神武门外的草地上,没走多远,身子再也撑不住,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再睁开眼天色已经大亮,我和胖子对望了一眼,恍如隔世一般。胖子忽然大叫道:“老徐,快看你脸上的伤怎么全好了?”我心里一惊,赶紧四下检查了一下,不止脸上,连胳膊、腿上的伤,甚至连胸口上被大蛇缠绕的淤青,都已经消失了。胖子也和我一眼,就连他手上的烧伤也看不出一点痕迹了。如果不是我俩身上的衣服上的条条洞洞,我们都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只是在神武门外恰巧做了个一样的梦。  这些经历,在当时的环境里是骇人听闻的,我和胖子也没有四处宣扬,彼此之间也从未提起过,时间久了,就变得越来越模糊了,有时候我自己都不敢确定是否真的发生过,说来好笑,神武门墙上什么时候开过脚门了?
  后来,我跟一个风水先生讲过这件事,他说我们如果不是做梦了,就是遇到的是老家里的蛇柳、白仙。只是我们无意中帮白仙打死了蛇精,她才会在我们遇到“鬼开席”的时候,救了我们,想想也是,能在皇宫里一路开门,畅通无阻,估计也只有神仙办得到了。而我们栽了无数跟头的夹道,应该是一条阴阳路,在天晴月明的夜晚,那条路被月光分成一阴一阳,阳人阴人,各走一边,如果我们走中间,将两条路都占了,阴人无路可走,就会出现“鬼绊人”。
  不好意思收到了一个征稿,刚写了点,发过去了。小说我一会儿再更1000字左右吧
  第二年春季征兵,我和胖子是没有指望了。  大街上,喇叭里每天号召,青年们到广阔的农村去锻炼。那时候我们又都太年轻,根本不知道上山下乡是怎么回事。在我们的印象里,全国各地人民,都过着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生活。在那个充满幻想的年纪里,自由是每个少年人最初的向往。只要想象一下广袤的天地,无边的的原野,我的心就像放飞的风筝一样,飞向了远方。  我和胖子找到老马,又用所谓的内部消息,半是威胁,半是交换,让他把我俩分到一个地方去。老王得到自己想要消息,又能把我们这俩瘟神请走,高兴还来不及,就顺手推舟的答应。直到到了陕北,望着无边的黄土,和漫天的黄沙,耳边呼啸着凛冽的西风,我和胖子才知道,那王八蛋摆了我们一刀!在这之前,我和胖子斗志昂扬。  出发的日子终于到了。
  胖子笑完,从挎包里掏出一挂鞭炮递给我,又拿出一个二踢脚,冲我眨眨眼,“我草,这么伤感的离别场面,你他娘的居然想放鞭炮!”我一时间不知所措说,“这…这样不好吧…”  胖子呵呵一笑,声音竟比平时低沉了一些说,“没有比这更好的离别了,不想你家老徐,也不想我家老王,就这么静悄悄地离开这里吧。”我感到一丝诧异,胖子神色中竟然有一股掩饰不住的伤感流露出来,我习惯了胖子满嘴盘火车,整日没心没肺的过,忽然觉得有点不适应。我还在发愣中,胖子已经用烟头将我手里的鞭炮点着,我赶忙扔了下去,大骂道:“点火你倒是说一声啊,这要是在车厢里炸了乐子就大了。”胖子哈哈大笑,“以你老徐的身手,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列车徐徐开动,伴随着火车悠长的鸣笛,四下里噼里啪啦,丁咚乱响。胖子又点着了二踢脚,呯…乓…  人群被惊呆了,哭声戛然而止。  胖子冲着人群一抱拳,“父老乡亲我们那边去吃羊肉泡馍了,那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等我回来带给你们,再见…再见…”在众人惊叹声中,火车渐行渐远…
  什么征稿啊,lz好东西要分享啊,在线急等!
  lz你再不出来,我不粉你了!!!
  @混迹女频七八年
17:29:00  lz你再不出来,我不粉你了!!!  -----------------------------  在这说不太方便 加我私聊
  被胖子这么一闹,车厢里的气氛不再那么沉闷,不一会儿,大家三五成群,有说有笑。我忽然觉得离别其实也没有那么伤感,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会以什么样的心情离开北京,现在想想,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合适的了!  我们是半夜被叫醒的,大雪封山,火车被阻拦在陕西铜川。虽然北京已经春意盎然,但是这里的倒春寒让天气依然很冷,到了夜里居然下起了大雪。后半夜里,县里的卡车将我们拉走,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从部队上下来,在县里运输队工作。车轮子上绑着防滑的铁链,撵在地上,嘎吱嘎吱地响。随着车子在山梁子上起起伏伏,我们的心也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山梁子上根本没有路通行,全凭司机的经验开车。平时那些坑坑洼洼的地方还能绕开,可现在整个坡上盖了一个雪壳子,车轱辘底下,不远处就是悬崖峭壁,司机也不敢乱走,只得尽量离悬崖远的地方开,车子颠簸的厉害。这一车有二十多个知青,几个女知青吓得面色惨白,低声哭泣,其他人也是神色不安,瑟瑟发抖。  我和胖子站在车边沿,打开了一只手电向下望去,那山崖足有一二百米高,车子离崖边不到半米,忽高忽低,让人头晕目眩。胖子嘬了个牙花子说,这么开下去,咱们早晚得完蛋。
  @混迹女频七八年
17:29:00  lz你再不出来,我不粉你了!!!  -----------------------------  @daomusanshinian
20:34:00  在这说不太方便 加我私聊  -----------------------------  
  正在大家士气低落的时候,人群里忽然响起诗来: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没几句,就有人跟着朗诵了起来,大家朗诵的极其认真,忘了车外的风雪,车底的悬崖,以及前途未卜的生活。气氛顿时好转,胖子不由得笑了,小声对我说,这车上还真有像胖爷一样的人物,有我几分风采。我失笑道,都跟肉丸子似的,还有屁的风采…胖子大怒,在车上就跟我闹了起来,一时间车上气氛热闹了起来。少年人就是这样,不知愁苦,不畏艰险,哪怕是身处崖边,只要手里还有一颗蜜糖,也是愉快地将它舔食干净。
  正在这时候,车子忽然一颤,接着往右边一滑,紧跟着晃啷一声,车子猛地往下一坠,车身向右一歪,熄火了。我们在车厢里也摔得东倒西歪,人群中一阵骚乱,不时有人叫喊。  我和胖子从卡车上跳下来,看到司机老张正在车子前面检查。只见车子整个右轮扎进一个雪洞里,车身都被卡在里面。老张用手电往洞里照了照,积雪太多看不到什么。老张说要去下面看看车子的情况,便从车里拿出一捆绳子,让我和胖子在上面拉着,他伏着身子爬了下去。老张检查了下车底道,“车轴都弯了,咱们走不了,只能等天亮了再想办法了…”紧接着司机又咦了一声道:“这洞里好像不太冷,而且还挺深,我下去看看,如果地方够大,咱们能在这躲躲风雪也好!”我深知,老张师傅说的没错,在这高原雪地上待一宿会冻死人的。老张说着沿着绳子往下爬去,我和胖子怕坚持不久,就又喊过几个人过来帮忙拉着绳子。老张边往下攀边对我们说,“这是一个高原火洞,算咱们走运,里面的地方还挺宽敞,很暖和…”
  我和胖子没听说过什么火洞,老张也只是当兵时候,挖地下工事的时候遇到过,听当时的工程人员说,这种洞是由地层深处岩洞中间歇性冒出的热气所致,在黄土高原地区,并不常见。绳子又往下放了几米到底了,老张突然在下面大叫一声,呼喊着让我们把他拉上去。我们不知道下面什么情况,赶紧七手八脚地往上拉绳子,忽然我感到地面一震,跟着洞里传来一声沉闷的惨叫,我们手里的绳子绷猛地往下一扥,四五个青年居然拉不住了,我们大声呼叫,又有几个人过来帮忙扯住绳子。就在我们使劲拉扯的时候,绳子突然一松,几个人准备不足,顿时摔倒在雪地,众人望着手中的空荡荡的绳子,不知所措,几个胆子大一些的,用手电照着下面,高声询问司机老张,出什么事了?却没有回音。众人惊慌失措,坐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心知下面定然出了什么变故,司机老张肯定处在极大的危险中,时间长了,多半就没命了,便赶忙叫上胖子一起下去看看,那个带头念诗的知青也站了起来,要一起下去,胖子握住他的手说,好样的,我王胖子就喜欢你这样的朋友,我也和他握了握手,眼中流露几分赞许。那人呵呵一笑对我们说,“叫我老段。”我们互通了姓名,又就在人群里找来了几个手电,我嘴里还含着一个哨子,紧急情况下,可以用哨子联络。我抓住绳子,率先下洞。
  洞口往下不到一米,身上立即暖和了好多,确实如老张所说,,绳子从洞口一点点放了下去,除了手电的光线,四周全是一团漆黑,往下照了照,这洞很深,望不到底。我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暖和,而且洞口越来越大,足有三四米宽了,我背靠着洞壁,一点点往下滑,忽然觉得后背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用手电一照,居然是一块青砖,由往下滑了几米,青砖渐渐多了起来,此时离洞口已然不短了,大概有十二三米深,大声说话,上面的人勉强还能听见。又往下送了几米,四周已经完全是砖石垒砌而成了,这居然是一个人工建造的洞,成喇叭口状,上窄下宽,四壁不断有雪水融化,湿滑难当,难以落脚。我感觉到身上越来越热,额头已然开始有汗出来,心道这地下还能通着火山不成?  忽然有一股凉风从对面吹来,我急忙用手电去照,对面井壁上多出一个洞来,又用手电仔细往里观看,顿时心里一抖,好悬没掉下去。一条花纹巨蟒正死死地缠绕住老张师傅,一张巨口,将他整个头连带肩膀一起裹住。我心说,老子难道得了得了巨蛇缘分症了,怎么老是遇到这东西?我心里发紧,身子在绳子来回打晃。此时胖子从头顶上说:“老徐,你他奶奶的荡来荡去的干蛋呢,你不知道胖爷有恐高症?”我心知胖子不是怕高,而是怕绳子断了,知道胖子也下来了我心中稍稍安定了几分。
  那蟒蛇早就听到动静,身子一阵猛烈抽动,将老张吐了出来,黏糊糊的,好不恶心,一想到自己当初也是这样,胃里一阵翻腾。我用手电往老徐身上一照,胸前塌下去老大一块儿,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我大叫一声,“有蛇!”提醒上面的胖子。  胖子笑着说,“老徐你这个人越来越大,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一条蛇有什么好怕的?”  “你他娘的说的好听,这比咱们上次遇到的那条还大!”我忍不住骂道。  那条蛇双眼被我用手电一照,幽幽射出两道寒光,身子在壁上移动,从洞口跳出,凌空向我扑来。我将手里的绳子一松,整个人就掉了下去,还好此时离地面不过两三米了,土也不算硬,总算没有摔伤。紧跟着往旁边一闪,躲过从上面掉下来的蛇身。呼隆一声,大蛇掉在洞底,声势骇人!  我用手电往周围照照,观察四周环境,只见蛇洞底下白骨皑皑,沿着墙壁,堆成一座小山,一直延伸到我脚下。里面既有小型动物的头骨,也有大型动物的尸骸,仔细分辨,里面居然还有几个人的骨头,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我把身子缩在墙角,拿着手电,勉强和蟒蛇对峙,更准确点应该说是我被蟒蛇当做猎物死死地盯着,我不敢乱动,一双眼也紧紧地盯着蟒蛇。那蟒蛇到达地面,毫不客气,立即张开猩红巨口,就向我咬来,我随手把手电往它嘴里一送,希望能将它嘴巴卡住,可是手电太短,直接被它吞进肚子。跟着就看到它嘴巴张得老大,朝着我脑袋就咬。我有了上次被蛇吞的经历,这次虽然害怕,但总算没有慌得不知所措,手边没有趁手武器,我就用手狠狠掰它的嘴巴,希望能缓到胖子下来。紧接着就觉得一条猩红的芯子在我脸上来回乱舔,让人恶心的想吐。蛇身向我腰上缠绕上来,对此我毫无办法,只盼胖子能早点下来。,只能大骂:“小胖你他娘的再磨磨蹭蹭的,老子就先要归位了!”
  胖子用手电往下一照,见到我整个身子被蛇罩住,危在旦夕,大喝一声,从上面跳了下来,直接落到蛇身上。就胖子这吨位,从六七米高的地方下来,那蛇顿时被跺了个七晕八素,身子一顿乱扭,我趁机从蛇身子底下钻了出来。胖子在蛇身上站立不稳,摔在骨堆上,顺手抄起一根大腿骨,朝蟒蛇刺了一下。那蛇身子一缩,胖子趁机和我并肩靠在井壁上,骂道:“你他娘的是扫把星吧,到哪儿都能遇到这么大的蛇精!”我刚才使劲拖住蛇嘴,用脱了力,没劲儿和胖子斗嘴,只顾喘气!  洞底空间颇大,足有二三十个平米,而且人在这里毫不气闷,应该有别的洞口通风,我猜应该就是那壁上的蛇洞通着外面。此时二人一蛇,在洞底对持,死死盯着对方。由于蛇身子太大,就算盘在一起,也足足占了有七八平米。我也从骨堆上找了一根粗长的骨头棒子,在地上一敲,弄出个尖来。有家伙在手, 我心里稍稍安定了几分,那蛇好像也不上来,或许是被我和胖子的气势镇住了,胖子笑道:“这家伙居然知道咱们手里拿着家伙,也不冲上来蛮干,比上次那声东击西的家伙也差不了多少!”
  我心里也觉得好笑,就用手肘杵了杵胖子道:“小胖,你看它那水桶腰,都快赶上你了,莫不是你家二大爷?你跟你二大爷商量商量,咱们两边罢战,算是平手好了,省的伤了和气!”  胖子佯怒道:“老徐,你就缺德吧,这哪里是我二大爷啊,这不是你媳妇儿吗?”说到这里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哈哈笑了两声说:“我下来时,明明看到你们俩亲的死去活来,看你脸上的口水,亲得够热烈的呀,上次也是这样!”  我顿时无语,怒道:“我要有这么丑的媳妇儿,我宁可死了算了!”说完心里依旧不爽,迁怒到蟒蛇,随手就从地上捡起一根手骨狠狠向蛇扔了过去。那蟒蛇吃了一惊,身子又往后缩了一下。古人遇到狼的时候,从来都是人怕狼三分,狼怕人七分,只要你再气势上不露出破绽,狼一般是不敢对人下手的,而且越聪明的动物,对人的戒备心里就越大。看着蛇这么粗,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智力不能按常理衡量。
  就在此时,忽然间头顶火光攒动,原来老段在上面知道情形不对,就点了一根火把,才爬了下来。他还未到底,那蛇就身子往上一弹,张开巨口,就向老段双脚咬了下去。我大叫一声不好,高声提醒老段小心,老段往下一望,好悬没背过气去,在绳子上来回挣扎。我心道,你他娘的可别松手,这要是掉下来,还不把自己送到蛇嘴里。还好老段并没有被吓的手脚发软,掉下来,反而急中生智,用脚使劲在洞壁上一踹,身子朝对面荡了过去,躲过致命蛇吻!  我和胖子两人将手中骨刺,对准蛇腹猛地扎了下去。一般蟒蛇腹最是柔软,曾经有山人将浸过麻药的竹片插在蟒蛇出入的蛇道上,蟒蛇已从那里经过,就会被划个肠穿肚烂。我们手里的腿骨更是尖锐,一条一尺多长的腿骨,被我末柄插入蛇肚子里。我转头一看胖子更是生猛,竟然连手都伸了进去,拽出一段血淋淋地内脏。我赶紧离他远点,大骂道:“你能不能更恶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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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一脸诧异道:“小徐同志,不是我说你,你以为是过家家呢,搏命呢,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摧残!”我顿时感到无语。  此时蛇的上半身咚一声闷响,跌在地上,此时老段也跟着掉了下来,由于身体不平衡,左手拄在地上,只听到咔嚓一声,跟着老段一声惨叫,就见他的小臂骨折,断骨刺破皮肉,顿时鲜血淋淋。老段疼得满头是汗,我赶忙将他扶住,将他护在我和胖子身后。那蛇受伤后,我担心它凶性大发,眼睛丝毫不敢放松,怕它在我们给老段处理伤口的时候,趁机机发难;只见那蛇身子在地上来回挣扎,身子扭成一团,看来伤得不轻。我长出了一口气,心知它受伤颇重,尤其是胖子那一下,要是人的话,怕早疼死了…  我感到老段身子不住颤抖,怕他失血过多晕过去,又不敢回头检查,心里一阵烦躁,低声关切地问他:“怎么样?”
  我听到身后老段牙齿不住打颤的声音,“没…没什么…事儿…我还挺的住…”说完老段把手里火把递给我。  我用火把蛇身上受伤的地方烧了两下,那蟒蛇先是身子一颤,跟着身子扭动,竟然将伤口用身子缠住,缩到了里面,但是它身子缠成一团,颇不灵活,被我趁机在其他地方烧了好几下,洞里立时有了一股皮毛焦臭的味道。
  那蛇见我不肯罢手,居然想逃,只见它先是蛇头着地,然后盘在一起的身子不住转动,身子逐渐展开,沿着洞壁朝骨堆爬去。我一看它想钻蛇洞,心里一急,就把火把往骨堆上扔去。堆在底下的骨头,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除了一些大的头骨,多已经风化成枯骨,再加上一些蟒蛇吐出来的动物毛皮,居然被我点着了。我又赶忙招呼胖子,将那些蛇皮堆在上面,火一下子旺了起来。那蛇洞通风,好像烟筒一样,火越烧越大来。蟒蛇爬在骨堆上,好像放在火上烤一样,身子来回扭动,不断地在火中挣扎。
  火势越烧越大,一时间整个洞穴都被火光映的通明,我和胖子连忙把老段绑在绳子上,时间紧迫,来不及分几次上去了,我和胖子每人抓住一段绳子,我在绳子的最下端,嘴里急促地吹响哨子,告诉上面的人赶快往上拉。  离洞口还有几米,我才敢低头往下看,蛇身燃起熊熊烈火,好像一条火龙,又扭动挣扎了几下,便慢慢不动了,此时整个洞底好像被点燃了一样,烤得我汗毛都卷了起来,呼到胸中的空气火辣辣的,像火烧一样难受,我赶忙将头抬起来,尽量呼吸上面的空气,又催促上面人拉快点。好不容易到了上面,我们三人好像在砖窑里烤过一样,身上到处都是烧伤。
  我把下面情况对众人说了,众人一阵唏嘘,只可惜司机大哥是铁定救不上来了。只能等火势小了再下帮他收尸了。就在这时候,忽然车身格格直响,我大叫一声不好,赶紧喊众人赶紧离开洞口,那下面火势太大,将整个雪壳子烤化了,恐怕洞口还要扩大,这卡车身子大,掉不下去,这人就不好说了。正在这时候扑通一声,连雪带土掉了下去一大块,洞口又扩大了几分,将近两米多宽了,车身又往下移了几分,然后又卡在洞口,好像一个盖子,我心道,要不是这个车头盖住了洞口,这火直烧上来,我们三个无论如何也跑不出来了
  洞中火光闪烁,红光不断,空气中弥漫着焦臭、刺鼻的气味。我们从车里抽出汽油,有人贡献出自己的脸盆,生了火。众人将老段围在中间,我给他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只能等明天送到县里再做治疗。我们围着火盆,靠着卡车背风,情形倒也不是那么难过,只是没了司机,老段又受了重伤,大家难免神情低落。一夜无话,好不容易挨到天明,雪还未停,却小了几分。洞里火光早已消失,只是不时还有青烟冒出,空气中焦臭味也变淡了
  我和胖子又套上绳子,滑到洞底,只见洞底一片狼藉,骨灰混合着雪水,粘在脚底下,好像烂泥一样,让人恶心,一副巨大蛇骨扭曲盘绕在里面,它脊柱都被火烤的的发黄,肋骨断被烧的发黑。  我们用力把蛇骨移开,我站在胖子肩头,攀着墙壁,钻进蛇洞里,里面不到一米多高,我弯着腰,打着手电往里望了望,到处都是黑灰,弄的我全身脏兮兮的,我暗叫一声晦气。又往里爬了一米多,摸到司机老张尸体,用力扯了出来,胖子在底下接着,顺着洞壁放了下去。我们用绳子把尸体捆好,让上面的人拉了上去。
  站在洞底胖子问我:“哎?这蛇都这么大了,这洞里会不会有什么宝?”  “一个吃人吐骨头的畜生,能有什么宝贝?”就算是有也早埋在这骨头堆里了,昨晚一场大火,什么宝贝也烧没了。”  胖子不死心,弯腰在地上骨灰泥堆里来回翻模。突然胖子大叫一声,“有了!”竟然让他找到一颗碧绿色、晶莹透明的珠子,大小和平时玩得弹珠差不多。胖子擦了擦上面的泥灰,拿给我看。
  我一看惊讶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舍利子?”  胖子像看白痴一样望着我,“我说老徐你烧糊涂了吧,咱们昨晚烧的是一条蛇,你当弘一法师,哪来的舍利子!”  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舍利子其实就是一种骨头被火烧时,产生的一种骨质结晶物。虽然人们都说只有高僧火化后才能出现,可这种事儿,谁说的准?而且这看这个蛇,跟北京花园里那条差不多,它跟咱们对峙的时候,完全不像普通的蛇,好像个人一样,没准儿又是修炼成精的,更说不定它修的就是我佛如来的佛法!”  “你是说咱们昨天烧死的是佛教高僧?”胖子一脸疑惑道,“如来佛不是讲究慈悲平等吗,难道说肚子饿了还能吃人?”  “这年代,哪个庙里的和尚不是刚念完经,就要吃人的,没钱,和尚念经都没声!”我一副就是这样的了然的模样
  胖子半信半疑,“你不是蒙我呢吧,我更相信哪个哪位得道高僧,路过这里不小心让这畜生吃了,没消化完,就留在肚子里了,被咱们这么一烧,舍利子就出来了。”胖子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道。  “额…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这高僧运气就差了点。”我挠挠头叹道。  “不管怎么说,这东西归咱俩所以了,听说那些佛教舍利非常珍贵,将来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娶媳妇的钱就有了着落!”胖子不无得意地说,说完将那颗珠子放进兜里。
  中午县里负责联系的人终于到了,老段被送回铜川治疗,我们一行人又坐上了前行的卡车。当卡车穿越横山,天空早已经没了一丝风雪的痕迹。  放眼望去,荒凉的河谷和大大小小分流支脉留下的浅沟,将这里切割的支离破碎,昭示着水在这里曾经的痕迹。每当大风骤起,便是漫天的飞沙走石、尘土弥漫的景象。我们用衣服将头整个包裹住躲避风沙。直到下午我和胖子还有二男三女,共七个知青又坐了半天大车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石湾子村。
  当我们来到黄土高原上的小山村时,现实的状况顿时让我们震惊。傍晚,夕阳西下。我和胖子站在高高的山梁上,望着渐渐沉落的太阳。我们俩目瞪口呆:“这里真的是人住的地方吗?我们不会到了世界的尽头了吧!”望着眼前千沟万壑、支离破碎的黄土高原,胖子想调侃两句,心底里却又深深地感觉到无奈。  “草他妈,咱俩被那姓马的王八蛋骗了,这哪里是插队,他分明是公报私仇,把咱俩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胖子被我一提醒,立时顿悟,也开口大骂道:“我说那老小子怎么答应的那么痛快,原来留着后招,别让老子回北京,把那老家伙身上的骨头都拆了!”
  离开北京时的向往与现实的落差将我们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浇灭了。“唉,说什么也没用了!”我长叹一口气道:“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在这里活下去吧!”  就这样带着不甘和无奈,我和胖子在陕北安下家来,我们七个知青被分了相邻的两个土窑,四男、三女各分一间。村长再三叮嘱我们四个男知青睡靠近梁子那间,我们几个商量一下,觉得无所谓就答应了。  刚到的半个月,春种还没开始,每日口粮只能分到一半。除了肚子饿得难受外,日子倒也还算自在。一天我正盘腿坐在炕上和胖子正在下棋,这是一场赌局,每盘赌注一个窝头。自从来到这里,没一天吃饱过,我和胖子出了狠招,决定先让一个人回味下饱汉子的生活,胖子眼看就要输了。郑国民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端起桌子的一碗凉水灌了下去,又呸呸地吐了半嘴沙子道:“妈的,咱们被个村庄那个那老家伙算计了?”
  我关心晚饭能多吃一个窝头,没抬眼,仔细盯着棋盘,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郑国民又喘了几口粗气,气愤地说,“咱们住的这个窑是个不吉利,凶的很!”胖子假装上心问,“怎么个凶法,死了人还是咋滴?”。还装作要商量正事的摸样,随手将棋盘一推,  我一看立马急了,“哎,小胖我说你别耍赖啊,咱们可赌着窝头呢,这你马上就要输了,怎么把棋盘毁了!”  胖子说,“先听老郑说听正事,这关系着同志们的身家性命啊,窝头的事儿一会再比!”  “那不行,今晚上你那个窝头归我了!”  “老徐,咱们可是一块来的,你看哥们着肚子,都掉了几层肉了,我现在是整天浑身没劲,头都开始发晕了!”胖子掀开衣服,指着自己干瘪了一圈的肚子道。  我一看,也实在不忍心再克扣胖子粮食,就怕给他饿死了,就说,“那你拿别的东西顶账吧!”
  胖子非常光棍,“我全身上下就剩下这一条破裤子了,屁股上还有倆洞,哥们儿想要拿去!”  我顿时感到无语,想了想道:“算我倒霉,我别的也不要了,明天砍柴,我那份你帮忙打了吧!”这真不是我小气,我们几个知青到了这里,还不到春种,没什么重活做,唯一头疼的就是砍柴,四个大小伙子还不如一个十二岁的男娃砍得多,让村里的婆姨嘲笑了一顿,很受伤。后来,我们就几个人凑钱买柴烧,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村里的拆土地庙的时候,菩萨被推倒,我从“泥塑木雕”里受到启发,做起了“破腹剜心”的勾当,把佛像拆了,取里面的木头,所获不多。后来我又盯上庙前的屋顶上的那颗树,树湿斧钝,砍了一个树杈子就回来了。我又去了一回,本想全部消灭,但学艺不精,力所不逮,只能“伤根沥血”不能一次砍杀。有了这两次“倒行逆施”,村里终于有老人开口了,“你敢在神神脑上砍,你‘狗’的脑疼呢!”我虽嘴硬,但也不再和这棵树纠缠了。
  眼看连做饭的柴火都快没了,我们又只得每日上山砍柴,胖子饿得怕了,也不迟疑,爽快地答应了。  解决掉赌局的问题,我和胖子转过头来问郑国民,到底怎么回事?  郑国民说,“这里每年冬天‘打冬窖’,就是冬闲的时候挖窑洞。去年冬天有个小伙子打冬窖,结果窑塌了,按陕北的风俗,壮年因事故死亡属于暴毙,是冤魂不散的,必然要寻仇带人。”  我和胖子切了一声说这全是迷信。  郑国民急了道:“咱们来之前,这窑洞里住着村里喂牛的老汉,这位‘窑东’弥留之际,高烧呓语,说:有个衙差押着狗子(死的那小伙子)到他窑里喝水,临走狗子说,咱们把这个老汉也引上吧。衙差说,他有没得罪你,引他做什么!两人离窑而去。第二日老人就吓病了,三日后撒手人寰。这窑洞就成了不祥之地。咱们新来的不明就里,就住进来了。”
  胖子一拍桌子叫道:“我草,我说这老东西怎么千方百计让咱们住这边,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虽然不信有窑洞有鬼引人的说法,但是被人算计了,心里总归是不爽,就骂了一句,“这老蔫坏,看着挺老实,心眼儿里都是算计!”  “老徐,你说怎么办吧?”胖子挽起袖子,一副拉开了干的架势。  我身手安抚胖子道:“小胖同志,不要激动,咱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得讲道理,而且咱们也根本不信这些鬼鬼神神的。”  “难道就这么便宜了那老小子?”胖子两人不忿。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思索了片刻心道,这村长完全不像他长的那样忠厚老实,你们说他会不会克扣了咱们粮食。胖子立时反应过来,破口大骂,“绝对扣了,怪不得老子每天都吃不饱,我说在北京的时候虽然也不算多,但也没往死里饿老子,现在胖爷我都快成瘦子了!”
  郑国民半信半疑,惊异道:“不可能吧,咱们的口粮都是县里拨的,又没吃村上的,他怎么会这么做?”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怀疑过村书记,可今天一听他这么算计我们,就知道这个人的为人了。这种人粮食在他手上,他要是不拿一些好处,才是怪事,我和胖子是过来人。我一副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郑国民的肩膀说,“十有八九,万无一失!”  晚上我们七个知青开了第一次召开全体会议。不像郑国民那样小心谨慎,高建民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叫嚷着要收拾他,胖子干脆地说:“打这老丫挺的一顿算了。“刘晓萌主张去县委告状,让县委派工作组来调查。  我摆摆手道,“这老家伙此举虽然很可气,但村里的现状就摆在这里,老乡们都穷怕了,人一穷就难免想点儿邪门歪道,俗话说“穷生奸计“。上次挨饿时,我和胖子还到邻村去偷鸡,就属于这种情况。要是为这点儿事就把他送进去,就显得过份了,何况他家还有三个孩子呢,要是进去了,这三个孩子谁养?更重要的是,要是全村的老少爷们儿都知道是知青们把村长送进大狱,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混呢?”  高建民气愤的说,“难道就这么便宜了这老小子,咱们每天连半饱都要混不上!”
  我嘿嘿一笑,小声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几人,几人顿时失语,两个女知青更是掩嘴咯咯地笑,看得我们四个心里旌旗乱摇。  一行七人挑吃晚饭点去村长家,我小心翼翼地走到村长的窑洞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低声对众人说:“正吃饭呢,呼噜呼噜的喝粥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猪圈呢。“  我做了个手势,高建民翻身躺在门口,我高喊道:“村长救命啊……“趁屋里还来不及回答,我和胖子已推门闯了进去。  我们闯进使村长猝不及防,来不及把食物藏起来。村长有些惊慌,他应付着:“咋的了?”  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老高要不行,已经昏过去了。”说完指了指躺在门外的高建民。高建民身材高瘦,像个竹竿子一样,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村长吃了一惊,道:“咋的啦。晌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康小小流着眼泪道:“应该是饿的,上午的时候,他说身子没劲儿,脑袋发晕,中午喝里点稀粥,下午去砍柴,回来就这样!”
  村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不是给你们分口粮了嘛!”  胖子撇撇嘴道:“我们四个大小伙子,三个黄花大闺女,每天才分二斤麸皮,一斤棒子面,喝粥都养不活啊!”  我装出一副心急火燎的摸样说:“老叔啊,我们这才来没几天,就死人了,我们也不敢麻烦您什么,就是跟您借辆大车,把老高拉的县里,让组织上给安排后事。我们保证老高的死跟村里没关系,就说是他饭量大不够吃,把自己饿死了!”  这还没开春耕,村里来的知青先饿死一个,而且村长心中有鬼,一听我这么说,额头立马冒汗。“大侄子,这咋整的,饿坏了组织上的娃,上面能饶了我?”  “这就不关我们的事啦,组织上可能回派人来村里调查。到时候是查粮食问题,还是查生活作风上的问题,就不关我们的事拉!”我两手一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没错,老叔,粮食问题那都是小事。您没调戏过村里的婆姨吧,老叔我跟您说一句,这年头儿哪儿犯错误都不要紧,就是裤裆里那东西得看紧了。”  村长一脸急切地道:“老叔我作风上敢向上级打包票,绝对是没问题的,只是…只是…”  郑国民一脸急切地道:“只是什么?”  我也一副放下心来的模样道:“那就好,只要作风没问题,其他的都没问题,老叔你要说什么?”  村长满头大汗,一脸急色,来回搓着手心。  “老叔你咋的啦,要没什么事,把村里的大车借我们用一下,我们赶着去县区说明情况!”
  村长咬了咬牙,长叹一声道:“唉,老叔对不起你们,老叔克扣了你们的粮食…”  众人虽然早有准备,但听他说出来,心中依旧气愤难当,三个女知青更是急气交加,双眼泛红,刘晓萌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我们吃的上面派下来的口粮,又没拿村里一口吃食,你还这样对我们?”  胖子更是一拍桌子骂,气势汹汹的道:“我说你个老帮菜,胖爷我一条命让你饿去了半条,看胖爷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拉胳膊挽袖子,就要揍他。  村长赶紧往炕里躲闪,一个劲作揖,求饶。我拿起村长的烟袋装烟叶,点燃后吸了一口才说话:“老叔啊,你几个娃?你要是不在了,婆姨和娃有人管么?趁公安局的人还没来,你有什么后事要交待?你得快点儿说,你放心,你的娃就是我们的娃,我们吃干的,就决不能让他们喝稀的。”
  胖子随声附和道:“对,你的婆姨就是我们的……“  “小胖,你他妈辈份乱啦,支书的婆姨是咱们婶子,咱们拿她当婶子养,实在不行,咱就给婶子再找个主儿,就算娃们姓了别人的姓,也比饿死强。“  乡下人经不住这么吓唬,村长吓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他结结巴巴地哀求道:“小徐啊,小王啊,我……我是扣了你们的口粮,是……是扣得狠了些,可咱村不是穷嘛,乡亲们饿怕啦,我觉着,你们都是毛主席的娃,还能饿着你们?公家不能不管……“村长鼻涕一把泪一把:“大侄子,帮帮叔儿么。“  我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闹出人命啦,不是我们说管就能管的,哎,小胖,你快看看老高还有气没?”
  村长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对对的,人刚饿过昏过去了,灌点汤水兴许能缓过来。“  村长赶紧让婆姨端了一碗野菜糊糊,给高建民灌下去。高建民初时还装着汤水不进的样子,那婆姨才捏了两下人中,就一下子坐了起来,端着大海碗,坐在门槛上,呼噜呼噜地喝了起来,边喝还边问有没有干的?”那婆姨又拿了个玉米面贴饼子给他。  村长一看,长出了一口气,拍手道:“活过来了,好嘞好嘞!”  我心里暗骂老高沉不住气,才一碗野菜汤就撑不住了,嘴上却不阴不阳地道:“这次是捡回来了一条命,下回可就不好说了!”  村长讪讪赔笑道:“哪能哩,哪能哩,怎么还让你们饿着!”  “那我们的口粮……”我故意讲话留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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