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网络电视移动盒子如何设置网络盒子 我想搜一部叫刺青的电视剧 却怎么都搜不到 搜出来的都是和CQ两个字母不相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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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维盒子怎么看电视直播,图文教程Yesky数字家庭频道 15:32
  最近经常在网上看到不少的网友抱怨买了的超清盒子确看不了直播,这当然是因为政策原因了,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现在教大家一个小妙招怎么看直播。
  创维超清盒子怎么看直播电视呢,当然需要通过安装泰捷视频来看了,下面简单介绍一下通过泰捷视频来看直播电视。
  安装方法:
  1、首先在上下载好泰捷视频APK,将下载好的泰捷视频APK拷贝到。泰捷视频下载地址:http://www.togic.com/livetv.html
  2、创维超清盒子连接好电视。将U盘与创维盒子的方形连接。这时主界面上会自动弹出窗口,在文件管理里面点击进入U盘;如果没有注意到这个还可以进入界面的媒体中心里,找到文件管理――移动设备。
  3、选择移动设备――泰捷视频APK,点击OK键并根据提示完成安装即可
  安装完成后,在应用中找到泰捷视频图标,点击进去就可以收看泰捷视频的节目了。
  电视台就是我们所说的直播电视,内置有600多个直播电视频道,包括央视、全国各地卫视
  泰捷视频不仅仅有直播电视还有几万部每天同步网络更新的点播视频,包括电影、电视剧、动漫、综艺、体育、微视等。网罗了各大视频网站最优质的内容,其中不乏蓝光、超清、高清视频。
(作者:佚名责任编辑:RU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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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类型:智能电视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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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线功能:支持,无线网:2.4GHz/5GHz 802.11a/b/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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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码手机游戏DIY家里的电视安装了电信的一个盒子。为什么这个网络电视有的电视剧搜不出来比如西游记都没有。。_百度知道
家里的电视安装了电信的一个盒子。为什么这个网络电视有的电视剧搜不出来比如西游记都没有。。
我有更好的答案
它主要更新的是比较新的电视剧,老一点的电视剧是搜索不到的,我还想看新白娘子传奇搜索不到,我家也是电信网络机顶盒,刚开始给的华为的,后来换了创维的了
那除了换盒没办法了吗?
我准备换,我觉得电信机顶盒没有港台节目,刚开始还可以看中央电视台的CHC高清频道,现在都没有了
我就服了。。连仙剑奇侠传都没有
我喜欢看港台频道,没有,准备换,我们这里免费用一年
电信的itv,电信只提供网络连接,内容是广电的,因为版权的原因,不可能像互联网那样有海量的免费资源。
可以安装别的动心啊
自己买一个小米盒子之类的。
听朋友推荐搭配了个泰捷盒子,现在下了爱奇艺腾讯优酷还有一些直播软件都很稳定,网上查了一下原来是兼容性问题,盒子也不贵搭配一起用挺好的,要感谢朋友的良心推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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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3013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fxpan.com/space_moshengdehua_2808.html地址赞同 55添加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  很多明星身上都有纹身,可能大家认为他们纹纹身纯粹就是为了好看,错了!  他们纹纹身都是希望纹身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好运,或者辟邪等作用,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和养小鬼差不多一个意思。  一些老纹身店里除了有纹身的师傅外,大多还配上一个看相的,这些看相的一般是不会出马的,他们总是在个别的时候出言提醒一下,那么什么才是个别的时候呢?就是偶尔有客人想纹一些凶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一类)、或者鬼神(关公、钟馗、魑魅魍魉)的时候,如果这个客人命不够硬,不够狠,那很有可能就镇不住纹上的凶兽或鬼神,一旦发生镇不住的情况,纹身就会反噬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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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国古代,纹身又称刺青,相传在三千多年前,川南一个小山庄里有个体弱多病的幼童,其父母担心夭折,请来一巫师,用死人血在他后背纹了幅蛇形刺青。  没多久,村子惨遭洪水突袭,一夜之间险些惨遭灭绝,唯一活下来的,正是那个幼童。  幼童能幸免于难,正是因为有刺青的庇护,因此他长大后利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创出了一种新型刺青,既生死绣。  生死绣,绣尽死生与贵富。  生死绣可以改变人的生死、富贵、命运,作用非常大,但也很邪性,好坏均在一念之间。  我外婆是生死绣的嫡系传人,我从五岁开始跟着她学习纹身,一直到十八岁那年,外婆去世。  外婆弥留之际交给我一本破旧的札记,封面已经严重受损,只勉强可辨出繁体的‘绣’字,我知道这是外婆一直视比生命还珍贵的东西,里边记录了生死绣的核心和精髓。  外婆告诫我,不要轻易动札记,也不能帮人纹生死绣,因为生死绣,保人生死,尸骨臭。  保住了他人的生死,自己尸骨臭。  我遵循着外婆的遗愿,守着她留给我的小小刺青店,做着简单纹身,虽然生活一直过得挺拮据,好在我是单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年,被一个女明星打破……  那天下午,店里来了个奇怪的女人,头上一顶鸭舌帽,大蛤蟆镜遮住半张脸,唯有一张红嘴唇露在外头。  女人先开口问我:请问石婉君,石婆婆是不是在这里?  石婉君是我外婆的名字。  知道外婆的名讳,应该是熟人。  我实话告诉她,说我外婆早已去世。  “死了?”  女人很吃惊,自顾自地嘀咕了一会后又问了一些外婆的事情,然后很惋惜的想要离开。  转身的时候我发现女人脸色惨白,暗暗猜测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于是多嘴问了一句:这位美女,你最近是不是遇了什么麻烦?  女人停下来看我,反问:你是石婆婆的孙子,那你肯定也会生死绣是不是?  不仅知道外婆的名字,还知道生死绣,此人一定不简单。  我点头,外婆教过我。  女人像是看到了希望,很激动地摘掉自己的眼镜,问我可不可以帮她?  在看到女人脸的时候,我整个人惊呆了,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她怎么会找到这里?  这个女人我认识,是个电影明星,演过不少se情电影。
  她比电影上看着还要漂亮,紧身裙包裹着婀娜多姿的身体,一股挡也挡不住的诱人气息直往外冒。  我忍不住咽口水,问她是不是那个明星。  看我认出她,她立马带上眼镜说我认错人了,否认说她名叫白心,并不是我所说的那个电影明星,只是长得像罢了。  她的声音和电影里一模一样,我可以肯定,她就是那个女明星无疑。  她不承认,我也不好揭穿,于是问她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又怎么会认识我外婆?毕竟对我而言,明星是不可能找到我这么个破纹身店的。  白心说她从朋友那听说我外婆的生死绣可驱邪除祟,所以想请外婆帮她纹一个。  生死绣不是普通的纹身,随随便便个图案,想纹哪就纹哪。  生死绣讲究一个‘镇’字,首先要自己震得住纹在身上的图案,其次图案也需镇得住那些形形色色的魑魅魍魉。  纹生死绣之前先了解纹身人遇到了什么事,以便‘对症下药’。  我问白心遇到了什么事?  白心有点犹豫,说她最近总是做噩梦,梦里头有个人压在她身上。  鬼压床?  如果是鬼压床似乎说不过去,因为鬼压床只能短暂影响人的意识,并不会影响精神和肉体。  白心不仅脸白,手也很白,但细看,会发现不是白皙如凝脂的白,是那种白的不正常的苍白,她明显是遇到了比鬼压床更恐怖的事。  我又问白心,噩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做噩梦之前,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白心想了想,说噩梦大概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这段时间,她身边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白心说完话,手忽然抖了一下,同时‘啊’一声轻呼,像是有人摸了一下她的手。  我往白心身边望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  出于关心,我问白心:你没事吧?  白心脸更白了,急急忙忙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放到我面前,问我:这个你能不能纹?  纸上画着一副观音,侧卧于莲叶之上,这是莲卧观音像。  莲卧观音可帮助人有个好睡觉,白心总做噩梦,睡不好觉,乍看之下,纹上莲卧观音确实有助于她的睡眠,但是纹身有讲究,类似佛祖、菩萨、死神之类,首先得看被纹身者命够不够硬,有没有能力承受。命薄之人纹上之后,只会给自己带来灾祸。  白心眉峰高挑,眼似狐狸,嘴唇丰厚,身形饱满婀娜,一看就是副纵欲像,菩萨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我告诉白心,如果实在做恶梦,我有一个好提议。  西周有一名唤伯奇的,专吃梦魇,他有一柄茨木法杖,除魔妖斩非常厉害,可以在白心后脖颈上纹茨木法杖,说不定能保她睡梦香甜。  白心听后直皱眉,她说她找寺庙的高僧看过,只要在身上纹上莲卧观音,就能除她的噩梦。  我还纳闷,白心从哪来的莲卧观音像,原来有高僧帮她。  既然有人帮,她又为什么找我?  我问出自己的疑惑,白心一声嗤鼻,说高僧又不会生死绣。  一句话让我有点哑口。  生死绣不是普通的纹身,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这些材料一般人弄不到。  “小兄弟,这幅莲卧观音,你究竟能不能绣?”过一会,白心问我。  “不是我不给你绣,是你的身体承受不起这观音像。如果强纹,轻则令你茶饭不思、身形剧瘦,重则随时暴毙。”  我不是唬人,曾经有人不听劝阻,强行让外婆在他后被纹了尊如来像,不到一个月天,那人暴死在家中,死状非常惨烈,七窍流血,手脚全部被折断,肚子里的小肠从肚脐挤出来……最后出动派出所,法医却连死因都没查出来。  听说我不给做,之前还客客气气的白心瞬间变了张脸,说我没用,根本不会生死绣,白瞎了她大老远从香港过来找我,之后转身离开。  我挺无语的,这本来是我生死绣的第一单生意,没想到没做成不说,反倒被骂,心里说不出的不爽。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白心的影响,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店里一直没生意,就连普通的纹身都没人做。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概十来天,白心再次来到我的店里。  这次白心不像上次那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因为在这短短的十天时间里,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恐怖的莫过于她那张脸,眼窝深陷,颧骨突出,整张脸瘦的只剩一张皮,远远看着,像是一个骷髅头立在脖子上。  第一眼,我竟然差点没认出她。  白心径直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说:“程乐小兄弟,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  白心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她的手臂和脸一样,瘦到只剩一张皮,但她的双手却出奇的细嫩光滑,甚至在她手指碰到我的一瞬间,我不自觉地一阵痉挛,像电流一样从指间传遍全身。  “你……怎么回事,怎么瘦了这么多?”我望着白心,有点语无伦次。  白心没回答,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裳下摆,轻轻往上一拉……  在白心掀起衣服之后,我赫然在她右胸上,看到一幅莲卧观音像。  观音像栩栩如生,像是随时可能从她的身体里飞出来。  这……  白心说,上次从我这里离开以后,她朋友介绍了一个纹身师给她,那个纹身师自称是生死绣的嫡系传人,在当地小有名气。  纹身师告诉白心,胸是一个女人的根本,莲卧观音本是女身,纹在胸之根本上,不仅能保睡梦香甜,还能促进事业的又一春。  事实上,莲卧观音确实增加了白心的睡眠时长,以前每天睡五六个小时足以,现在一天睡上二十小时仍觉得困。  除了困,白心几乎感觉不到饿,偶尔吃点食物就觉得有东西堵在胸口,只能喝水,导致身体越来越瘦。  她后来找过那个纹身师,但纹身师见她急剧消瘦,怕担当责任,吓得直接卷铺盖卷跑人,她找了庙里的大师看过,说观音像纹错了地方,必须赶紧洗掉,不然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之前的纹身师在这尊莲卧观音像里注入了死人血,血液已经浸入白心的身体,一般洗纹身只能洗掉观音像,洗不掉浸入骨髓的血液,所以白心才再次找到了我。  白心说她见识过我外婆的本事,她相信我是真正的生死绣传人。  听完白心的讲解,我似乎明白了她突然暴瘦的原因,但我不明白的是,纹上不合适的纹身确实有可能导致身形暴瘦甚至暴毙,但是都有一定的时限,十天时间瘦到身体变形,这其中似乎另有缘由。  我问白心:纹上莲卧观音之后,你有没有做什么亵渎神灵的事情?  白心望着我,像是没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我再解释:比如说跟人滚床单。当然,一般滚床单没关系,我是问在滚床单的时候,有没有说,或者做一些侮辱这幅刺青的事情?  白心迟疑了一下,说没有。  她说话眼神闪烁,我断定她必定有所隐瞒。  我告诉白心:你这是第二次找我,肯定是相信我的能力,相信我能帮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实话实说。  白心想了一会,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后说:我确实没做过,更没做过侮辱莲卧观音的事情,这段时间我甚至都没跟男人发生过关系,只是……每次我睡着以后,都会做一些很恶心的梦。  “什么样的梦?”  “chun梦!”  白心说,她每次睡着以后,都会梦到一个男人跟她啪啪啪,有时候在床上,有时候在野外,有一次最激烈的是在大街上,两人走在没人的地方,直接脱掉衣裳干裸架。  说到这,白心略带羞涩地取下另一边的内衣,露出胸上的一排牙印,正好在胸部正中。  牙印很深很整齐,像是被人狠狠的咬过。  之前只露出半个胸脯,我没太看清,现在整个露出来以后,我发现白心的身体和她手臂一样,腰部瘦到完全能看清肋骨的形状,可两个胸却跟她的手一样饱满柔嫩。  这……实在太过诡异,跟在外婆身边十多年,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白心继续说,自从纹上莲卧观音之后,身上就开始有牙印出现,最开始牙印很浅,最近变得越来越深,胸上这一个是今早发现的,当时还流了好多血。  边说,白心边重新穿上衣服,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伤口,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眉头紧紧凑到了一起。  我只听说过情侣之间情到浓处会相互间种‘红豆’的,不曾见过留牙印的。  由浅至深的牙印,让我感觉这似乎并不是情人之间的戏虐玩笑,更像是……报复,那个人对白心的报复。  我告诉白心,莲卧观音一旦纹上,想要完全清洗掉是不可能的,现在我唯一能做的,是帮她纹上幅更加凶猛的刺青,压制住莲卧观音。不过纹身之前,我必须要知道她之前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亦或是碰到过什么诡异的事情,以便我选择正确的纹身手法和图案。  白心低着头思考了好一会方才抬头,缓缓道来:“我杀了人!”  此话一出,我浑身一个痉挛,差点从凳子上弹跳起来,不过很快白心又补充:也算不上我亲手杀他,是他因我而死,所以他才缠着我……  说到这,白心终于对我说了真话,说她确实是拍se情片的。一个多月以前,和她拍戏的男主角在片场突然死亡,经法医鉴定,是劳累过度,精气耗尽,气血严重受损所致。  简而言之一句话:精尽而亡!
  有点事,晚点再来接着说哈!
  然后呢
  无图无真相
  额。师傅是个高人
  纹关公有什么将就?
  坐等更新
  2、  白心说,男主角是第一次拍爱情动作片,连续三天的高负荷‘工作’,导致他现场休克。  男主角倒下的时候,白心正在用自己那双柔荑般的手帮男主角的小兄弟‘挺拔’……  虽然男主角的死是场意外,但白心还是很自责,在男主角下葬的时候特意去殡仪馆送了一程。  白心说,男主家当地有一个传统,下葬前会开棺,让亲人再看死者最后一眼,当时白心就站在棺材旁边,打开棺材的一瞬间,男主角像诈尸一样,突然睁开眼,死死盯着白心的方向,吓得白心当场跌了一跤,爬起来之后逃也似地离开。  就在当天晚上,白心开始做噩梦,梦里有个男人一直压在她身上,亲吻她,和她滚床单。本来以为是梦,可醒来之后床上湿漉漉的,仔细闻闻,还有一股淡淡jing液味。  白心说晚上屋子里没灯,黑漆漆的明明看不清男人的脸,可他就是能感觉到男人看她的眼神,锃亮锃亮的,特别吓人。  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戏里的男主角。  连续一周,白心夜夜被男主角折磨,实在没法的她找到寺庙的高僧,求了一副莲卧观音像,之后便是开头找我的事情。  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看到白心身体像是在发抖,额头上全是细汗,我刚想安慰她,她忽然坐到我身边,双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臂,惊恐地低喊:他来了,他来了……  我的纹身店是个老宅子,室内光线并不好,哪怕开着灯,依然有些昏暗。  我顺着白心眼光看过去,对面一面落地镜清楚地照出我和白心的身影,但是并没有她说的‘他’。  “程乐师傅,快帮帮我,帮帮我,我不想再看到他……”  此刻的白心和电影那个优美自信的她判若两人,想必这段时间被‘男人’折磨得不轻。  她的样子让我不免有些心疼,曾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在短短不到一个月里变成了这幅模样。  我不自觉伸手想抱一抱白心,给她点鼓励,没想到刚碰到她肩膀,手上忽然传来一阵疼痛,像是被人咬了一口,我赶忙收回手,手背上却什么也没有。  这次换我吓出一身汗,该不会真如白心所说,那个死了的男主角现在就在屋子里吧?  这是我第一次帮人做生死绣,心里难免犯虚没底。  我假装咳嗽一声,替自己壮壮胆,然后对白心说:你别怕,只要帮你纹上生死绣,那个男人绝对不敢再找你。  白心连忙点头,让我快些帮她纹。  我让白心先坐一会,自己走到里屋从柜子底下翻出一个木箱。  这个木箱是外婆留下的,里边有生死绣的所有工具,外婆去世后一直被封印起来,这几年一直没再动过。  木箱上积了些灰层,用嘴一吹,灰层直接灌进喉咙,有些呛人。  这个纹身店有两间屋子,外头一间大的是纹身专用,里屋则是堆放工具和摆放牌位的。  以前外婆每次帮别人做生死绣,都会先给老祖宗的牌位上柱香,如果香顺利燃烧,生死绣则可做,如果香并未燃烧,则不能做。  我照外婆的规矩,先穿上生死绣特制黑色绣袍,点上三支香,对着祖宗牌位拜了三拜:天地宗玄,扫祟除愆,今日生死绣第十七代传人程乐依崇祖训,替白心姑娘祛除污秽,望应允。  说完把香插进香炉,不想刚一松手,一只香立马倒了下来。  我暗叫不妙,这是祖宗不答应啊。我再次把香插进香炉,言辞诚恳地说白心是个好人,她现在被鬼祟骚扰,我有能力且有义务帮她一帮……  不想话音未落,香再次倒下。  我拿起香第三次插进香炉,投机取巧的想着如果实在不行,我手撑着香,待它燃烧殆尽再松手,不想不到半分钟,那只香竟从中间断开,半截掉下来,正好落到我手背上,烫的我一阵龇牙咧嘴,忍不住‘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你没事吧?”  白心听到我的声音从门外走进来,我赶忙收回手,对白心说没事。  既然已经答应了白心,不管今天这香是掉还是断,我都不能反悔,大不了完事以后再来向祖宗赔不是。  孰曾想,正是因为这个简单的想法,差点要了我的性命。当然,这是后话,容后再禀!  我和白心来到外屋,我让白心躺倒纹身床上,然后取出纹身针一一摆放好,一边摆,一边让白心脱掉上衣。  我告诉白心,她总是在晚上被侵犯,这明显是犯了桃花阴劫,要想解除,单单由之前给她介绍的‘茨木法杖’恐怕行不通。  之前我只以为白心是单纯的噩梦睡不好觉,茨木法杖纹身有助睡眠,但不能解阴桃花。  “桃花阴劫可由桃花印解。”  “什么是桃花印?”白心问我。  桃花印并非真正桃花,而是指一种极其凶残的般若,总爱带一副年轻女子模样的面具,额头点着桃花瓣妆,专吃男人,每吃一人便留下一朵桃花印。  这样的刺青最适合白心。  我简单把图案绘在水转印纸上,给白心看。  白心只看了一眼便把纸递回给我,皱着眉头说好丑,她是演电影的,身上顶着这么个纹身,就算不被同行笑话,也会被观众嫌恶。  桃花印虽然名字听起来很小清新,实际上是一个额头绣着桃花,长相十分丑陋,还长着长獠牙的女怪。  白心经常赤裸出现在镜头前,身上有这么个狰狞的纹身确实不好看。  可桃花印确实是帮助白心最好的纹身图,本身它属于生死绣中的生锈,对她的身体没有反作用,且图形明朗,色块统一,可在莲卧观音像上做修改,做出成像,既压制了莲卧观音的功效,又能吞噬她的噩梦,改善她的睡眠,一举多得。  我告诉白心,最适合她的纹身就是这桃花印,见效快,今天纹上,晚上就不会再噩梦。如果实在影响她的事业,可换一份工作。毕竟做色情演员,不是长久之计。  当然,最后一句,我只在心里想,没有说出口。  白心仍有顾虑,我继续劝解,告诉她再迟疑,害的只是她自己,多拖一天,她会多被折磨一天,而且现在的她,随时有暴毙的可能。  最终,白心同意了我的建议,将莲卧观音修改为桃花印。  纹身分为两个步骤:绘图和上色。上色需要特殊材料,我这里没有,需要购买,所以今天要做的只是绘图。  绘图是在原本的莲卧观音像上做修改,这比第一次纹身要难上许多,尤其白心身上不是普通图案,莲卧观音一旦纹上,会产生灵性,就像长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我明显感觉刺针的时候白心很疼,额头和背上不停有汗往外冒。  其实我也很紧张,第一次帮人做生死绣,我的手不自觉地发抖,开始几针还好,越往后越难,每刺一针,仿佛都能听到一阵‘呲’的声音,像是火灼烧肉发出的声音,白心被刺的皮肤变得异常通红。  这种红不是受伤的红,是充血的红,像吹胀的气球,稍微不注意,她皮肤会像气球忽然被刺,里头的血液如空气般瞬间喷涌而出。  我知道,这是莲卧观音在警告我。  我不敢停手,一旦停下,莲卧观音会更加猛烈地反噬,让白心死在这纹身床上。  我深吸口气,取来一只碗,盛上水,用针刺破白心的食指,往水里滴三滴血,又从木盒子里取出一根红绳,在滴有血的水里浸泡半分钟后取出,穿在八枚拇指头大小的铜钱上,围城一个八卦形。  以前我见过外婆用这样的办法聚气,将莲卧观音在白心身上的灵气聚在一团,以免她身上的血红印扩散到全身。  我将铜钱穿成的八卦放在莲卧观音像上,又刺破自己的食指,在每一枚铜钱孔上滴上自己的血,等血透过铜钱孔浸到白心皮肤上时,铜钱以外的红皮肤果真有所改善,慢慢恢复成原本的肉色,但八卦内的红色越来越艳。  我拿出一根木棍子让白心咬住,并告诫她再痛也要忍住,接下来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帮她纹上桃花印。  白心听话地点头,接下来果真没再哼一声,我的描图也变得顺畅起来,前后约莫只花了两个多小时,桃花印顺利完成,只是应着下边的莲卧观音像,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等白心从纹身床上起来的时候,铺在她身下的白色毯子变得湿漉漉的,隐约中还透着一股暗暗的红色。  以为一切敲定,完事ok,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纰漏……  *******************************************  今天的更新结束了,明天咱们不见不散啊!问一下,有人看吗?
  多更一点啊
  绘完底图后白心便离开了,精疲力尽的我躺在纹身店里休息,下午五点多,我准备去找给白心上色用的特殊材料,刚到门口,被另一个人拦了下来。  这个人是我的老同学,叫吴成建。  读书的时候,我两关系很好,后来他结婚了,我们就很少联系了。  吴成建老婆不仅人美,而且家里还非常有钱,名副其实的白富美,不知道他是怎么勾搭上的。  他的婚礼我去了,那叫一个气派,当官的,经商的,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送他一千块礼金,走的时候,倒回我一对新人玩偶。玩偶新娘头上戴着一顶明晃晃皇冠,据说价值至少五位数。  有一段时间没见,吴成建看起来很疲倦,精神萎靡,左边脸上还有一团淤青。
  我问吴成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没正面回答,只说找个吃饭的地方,边吃边聊。  我在附近找了家火锅店,两人一人一瓶啤酒,直接抱着瓶吹,一瓶酒下肚之后,吴成建点上一根香烟,烟雾缭绕中终于开口。  他说他的婚姻并没有外人看着那么光鲜亮人。  吴成建老婆叫姚青青,她父亲旗下公司衍生至各个行业,姚青青长得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用外人的话讲,能娶到这样的老婆,是吴成建祖上冒青烟。  但凡是物极必反,姚青青看起来是个完美的女人,但有个致命缺点,就是脾气特别暴躁。  听到这里,再看吴成建,突然明白了他憔悴的原因。  我安慰吴成建,姚青青家里那么有钱,肯定打小娇生惯养,脾气大一点理所当然,咱们穷女婿忍着点就是了。  吴成建叹气,“说出来也不怕兄弟你笑话,我对她已经足够忍让,她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让我坐我不敢站。就算这样,她还不甘心,整天在家数落我,说我没用。乐子,你说说,真有用有出息的人,谁他吗忍她的臭脾气?”  虽说以前的吴成建穷,但志不短,可如今的他没了当时的意气风发,整个人意志消沉,毫无朝气。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能说人各有命……  我的话刚说出口,吴成建忽然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去他吗的命,老子就不信命。”  我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看邻桌的人纷纷头来疑惑的目光,我忙招呼着吴成建坐下。  吴成建又打开一瓶啤酒,仰头一口气喝下大半瓶,抹了把嘴巴对我说:“乐子,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怎么帮?”  吴成建移坐到我身边,压着嗓音对我说:“你帮我纹个生死绣,可以让我老婆听我话,对我死心塌地那种。”  念书的时候,我向吴成建提过生死绣的事情,那个时候他是无神论者,一直对此嗤之以鼻,没想到今天找我竟为这事。  “你不是说你不相信这些吗?”我说。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我信了。”吴成建想来是怕我不同意,抓着我的手补充了一句:“兄弟你放心,只要你肯帮我这个忙……生死绣如果真有作用的话,多少钱都可以。”  “不是我不帮你,只是生死绣的事情你也明白,弄不好是会反噬的,到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而且,你纹生死绣是为了报复你老婆,这个忙,我着实不敢帮。”  “乐子,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这不是报复,刚才跟你说那些纯粹是为了发泄,现在说了出来,我心情好了很多。你不知道,其实我很爱我老婆,这次找你纹生死绣,只是希望你能帮我改善一下我们的夫妻关系。”吴成建皱着的眉头换成了笑脸。  “不行!”  我还未能完全掌握生死绣的因果循环,我怕一旦纹错,会给吴成建带来不好的后果。  吴成建是我兄弟,我不能害他。  听我不愿意,吴成建不乐意了,一阵斥责:“乐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想当初念书的时候,有一次过马路你差点被车撞,要不是我救你,你现在估计坟头草都有一两米了。”
  没错,以前读书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和几个同学去网吧通宵,出来的时候脑袋晕乎乎的没看路,差点被一辆疾驰而过的车撞飞,是吴成建及时推开我。不过他当时被车刮伤了腿,到现在他小腿肚上还有一条很长的疤痕。  每每提起这事,我都觉得亏欠吴成建。  吴成建告诉我,他很爱他的老婆,她老婆不发脾气的时候,也对他非常好,所以他并非报复他老婆才找我纹生死绣,只是希望他和他老婆的关系能够更加稳定,更加相爱。  当年看着吴成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时,我曾暗暗对自己发过誓,这一生如果他对我有所求,就算豁出性命,我也替他完成。  如今他有求于我,我似乎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思考了一会,我点了点头,说:“行,我可以帮你,但是有件事我必须提前告诉你,凡是都有因果报应,生死绣是强行改运,可能会有很严重的反噬效果,到时一旦反噬,你老婆对你会比现在更加苛刻严厉,甚至疯狂。”  我企图用最后的劝说改变吴成建,但是很显然我说的对他而言全是废话,他完全不在意,笑着问我准备给他纹什么样的纹身,什么时候纹。  让女人死心塌地爱男人的生死绣只有一种‘比翼连枝’。  一雄一雌两只独眼比翼鸟共同衔接一根树枝,雄鸟大,雌鸟小,雄鸟在前,雌鸟在后,整个图案看上去像是雄鸟用连理枝牵引着雌鸟。  比翼连枝需要两人的血液,吴成建的好办,随用随取,他老婆比较难,毕竟这生死绣死是背着她老婆做的。  我告诉吴成建今天晚上回去取她老婆的血,不用太多,三四滴就成,明天下午带着血来纹身店找我。
  吴成建连忙点头,笑笑咧咧的离开。  送走吴成建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我没有回家休息,而是打了辆出租车去往郊区一个叫安阳镇的地方,找一位周婆婆。  周婆婆是当地的神婆,据说招魂特别厉害。常年佝偻着腰,穿一身灰色的长袍,头上裹着黑色头巾,拄着一根蛇形的拐杖。  周婆婆是我外婆的好朋友,听外婆讲她年轻的时候,周婆婆就是现在这幅模样,如今我外婆已经离世多年,周婆婆依然那样。  我找周婆婆是为买明天需要的东西,第一样:经血;第二样:死人的魂魄。  经血既女孩子的大姨妈血,但又不是普通姨妈血,而是豆蔻少女初潮的经血,听起来有些恶心,但这玩意是致阴之物,对白心身上那只色鬼可谓完完全全的克制。  至于魂魄,是人去世后最后的灵气,周婆婆用特定的方法将其聚拢,便成了魂,这个魂魄和我们所说的鬼魂完全不一样。  我打小就认识周婆婆,她见到后我很开心,招呼我喝水。  我接过她的杯子,告诉她今天前来的目的,周婆婆皱着眉头看我,然后问:“你是不是动了生死绣?”  我没打算瞒她,也知道瞒不住,于是点了点头,说:“我一个朋友遇到点麻烦,我想帮他。”  周婆婆叹了一声气,小声嘀咕说:“哎,看来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说完转身朝屋里走,边走边说:“你在这等我,我去帮你取你要的东西。”  一会之后,周婆婆回来,递给我两个黑色的小瓶,我把事先准备好的两千块递给周婆婆,她退回给我一千,说:“这两样东西只值一千块。”  谢过周婆婆之后,我愉快地离开,刚走到院子里,背后传来周婆婆的声音:“小乐啊,婆婆提醒你一句,小心身边的人,尤其女人……”接着降低了声音,细声嘀咕:“生死绣,绣生死……”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声,听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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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接着前面的更新!  生死绣,绣生死?  我回头再看周婆婆,她已经消失不见。  周婆婆让我小心女人,我身边哪有什么女人?如果硬要说,白心算一个,但她是电影明星,帮她做完生死绣以后咱俩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  回到家洗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想着明天帮白心和吴成建做完纹身,少说应该有个三四万进账。  美滋滋做了一晚上的梦,第二天大早被电话吵醒,朦朦胧胧中听到白心的声音从听筒传来:“程乐师傅,纹身我不做了……”  不做了纹身了?  我睡意全无,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白心不做生死绣,那我的钱怎么办?  “为什么不做了?”  “不是不做了,是今天不做了!我今天有点急事,需要回香港一趟,过几天再来找你。”  白心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我猜她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昨天花两个多小时帮白心纹桃花印一分钱没捞到不说,还费我好大精力,她要是现在离开,指不定还回不回来,我昨天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昨天已经帮你把桃花印的底图做好,今天只需要上色,很快的,你现在过来,最多半小时就能搞定。”我可不想半途而废。  “对不起程乐师傅,我今天真有急事来不了,现在我已经在机场,飞机马上起飞,不说了,拜拜!”  “喂……”  我来不及说话,电话已经被挂断,不过几分钟后收到白心的短信:你帮我纹上桃花印的底图之后,我的胃口好了很多,昨晚睡觉也很踏实了,你放心,我会再回来找你的。”
  我给白心回信息,说:底图只有暂时的抑制效果,想要完全根除噩梦,必须上色。  可惜一直没有等到白心的回信。  我心里多少有些担心她不回来找我,早知如此,昨天就该想让她先交钱,再纹身。  “哎!”我一阵唉声叹气,难道这就是周婆婆昨晚嘱咐我的‘小心身边的人,尤其女人’?  一上午没事,我索性在家里看电视,刚迷迷糊糊的睡着,又被电话吵醒,这一次是吴成建。  “乐子,我现在在你店门口,你在哪?”  我看一眼时间,十二点十分。  我记得明明是让他下午到店里找我的,没想到这么着急。  我急忙往店里敢,大老远看到吴成建小跑着朝我走来,边跑边挥动手里的一个小塑料瓶,“乐子,你看,这是我老婆的血,你可以帮我纹那个什么比翼连枝了。”  吴成建脸上的淤青,比昨天多了一道,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老婆揍的。
  比翼连枝比白心的桃花印简单,纹在背上,做底图只花了一个小时左右。  纹身店里放着一面很大的镜子,外婆说是祖宗留下的,看似普通,实则可以印出一些人类眼睛看不到的东西。  做完底图的吴成建迫不及待地从纹身床上翻坐起来,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阵猛看,边看边说:“你还别说,乐子,你的手艺真不错,这两只鸳鸯绘得栩栩如生。”  “它们不是鸳鸯,是比翼鸟。”我纠正吴成建。  吴成建呵呵笑,问我是不是纹上比翼连枝后,青青就会对他百依百顺?”  我说百依百顺算不上,不过肯定会变得越来越温柔,对他越来越好。  吴成建似乎对我的回答有些不满意,有些失落地说:“还以为这生死绣可以让那个娘们对我言听计从。”  我一边调制上色需要的颜料,一边随口说:“古话不是说夫妻间讲究一个相敬如宾,你倒好,希望她听你的话,你难道还希望像旧社会那样,妻子是丈夫的附属品?”  他哈哈笑,说现在有些女人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老祖宗留下的三从四德都不遵守。说完一阵叹息,“哎,世风日下啊!”
  我没答话,夫妻之间的事,我一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人,没什么发言权。  不过,我总觉得吴成建话里有话……  生死绣和纹身不一样,纹身的上色是个细活,需要很长的时间,生死绣则不需要,因为生死绣中加入了魂魄,是有灵性的,只要调试好颜料,可自行上色。  所以接下来进行最重要的一项:将昨天从周婆婆那里买来的魂魄注入到色盘当中,这个过程称之为‘引魂’。  引魂看似简单,实则有一定的危险性,因为每一个魂魄都是独立的个体,要与另一个人完全融合,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一旦不小心放走魂魄,魂魄会一直缠绕着被纹身者,令人产生幻觉,做出一些恐怖事情。  引魂之前,我先取来一个葫芦形状的锁魂芦,将魂魄注入其中,盖上芦盖,然后让吴成建盘腿坐在纹身床上,双手捧着锁魂芦。  我告诉吴成建,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需闭上眼,专注地祈求魂魄帮助自己,与自己融为一体。  比翼连枝属于生锈,魂魄是最普通的那种,我一直叮咛吴成建小心翼翼。
  所幸整个过程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在吴成建的虔诚祷告之后,我清楚地看到镜子里出现了一缕青烟,轻轻从锁魂芦里落入色盘中,同时伴着轻微的‘吱吱吱’声,就像蚊子在耳边轻鸣。  随着我用刺针轻轻搅拌颜料,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失。  最后我将颜料倒入吴成建背后的比翼连枝上,颜料自行溶解,前后不过五分钟,一副栩栩如生的比翼连枝便完成了。  到了这里,只剩下最后一步,就是用吴成建和他老婆的血点缀比翼连枝。  雄鸟对吴成建,雌鸟对姚青青,我分别将两人的血用纹身针一点一点刺入比翼鸟的眼睛,整个刺青大功告成。  看着成图,吴成建笑得几乎合不拢嘴,他说这对比翼鸟的眼睛像真的一样,隐约中还泛着白光。  我告诉吴成建,有了这幅比翼连枝,他和他老婆会渐渐变得非常恩爱,但同时相互之间不得背叛,不然会被反噬,最后有暴毙而亡的可能。  吴成建已经听不进我的嘱咐,笑着说:“乐子,哥们我今天出门走的急了点,忘了带钱,等今晚回去试试效果,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么有用,明天我给你送两万过来。”
  今天特意来做纹身,吴成建不可能没带钱,我知道他多少对我的生死绣有一定的疑虑。  无所谓了,就算这钱他不给我也没关系,谁叫他是我兄弟,谁让他曾经救过我的命呢?  我说用不了两万,给一千买材料的钱就够了。  吴成建没多说什么,穿上衣服离开了。  第二天,我在纹身店等了一天,没等到吴成建送来一千块的材料费,更没等到他承诺过的两万块,第三天也没有,甚至连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我不好主动联系他,怕他多想,认为我催他给钱。  一直过了四天,依旧没有吴成建的消息,我心里不免有心担心,会不会是吴成建出了什么意外?  *******************好了,今天直播结束了,明天我们继续哈*******************  在看的朋友能留个言么?让我看到你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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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我对比翼连枝没有十足把握,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如果吴成建因此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急忙给吴成建打电话,铃声响了好一会才被接起来,随着“喂”的一声,电话里还有一阵娇滴滴的女人喘息声传来。  小孩都知道吴成建在干什么。  我有点尴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吴成建先开口,对他身边人说的:“你先等我一下”。  接着电话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过一会吴成建说:“乐子啊,你这个比翼连枝的效果真霸道。”  我呵呵笑,吴成建哪里像有事的,他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也不知道跟他老婆大战了多少回合。  “乐子你等我,晚上我去请你吃好吃的,顺便把钱给你。”吴成建说。  之后电话被挂断,我一脸懵逼。
  傍晚的时候,吴成建开着一辆全新的保时捷出现在我纹身店的门口,对我招了招手说:“走,乐子,我带你吃好的去。”  五天没见,吴成建没了之前的颓废,整个人神清气爽,姚青青站在他身边,显得特别小鸟依人。  吴成建夫妻俩带我去了一家豪华西餐店,人均消费一千往上走的那种。  姚青青虽是吴成建的老婆,实际上,我只在婚礼上见过她,今天再次见到,我不免由衷的感叹:真漂亮!  姚青青的美,不亚于如今当红的任何一个明星,而且还特有气质,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敬而远之的气场。  我都不敢和她对视,会觉得心跳加速。  不知道是不是比翼连枝起了作用,姚青青对吴成建非常好,看他的眼神尽是爱,而且吴成建让她干嘛就干嘛,嘴里一个‘不’字都没有。  吃饭期间吴成建说没烟了,让姚青青出去外边超市买一包,等姚青青离开之后,我才知道是吴成建故意支开她。
  吴成建告诉我,说姚青青这几天完全变了个人,对他出奇的温柔出奇的好,他想干嘛干嘛,想要什么有什么,外头那辆保时捷是今天下午刚提的,两百多万。  看吴成建发自内心的笑,我忍不住替他开心,毕竟他是我兄弟,我打心里希望他过的好。  又过了一会,吴成建从包里掏出两叠百元大钞放到我面前,说:“这两万是我之前答应给你的,另外我再给你一万……”说着又掏出一叠钱放我面前。  吴成建说话的声音很大,引来周围人的注目,我瞬间觉得脸滚烫。  吴成建颐指气使的模样,像是在打发一个叫花子,令我一阵不舒服。  这不是我认识的吴成建,我的兄弟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行,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这两万我收下,算是我的酬劳,另外这一万,我不能收。”  我退回一万给吴成建,被他拦了下来:“我给你的,你就拿着,现在兄弟有的是钱,我的就是你的。”  这顿饭,我味同嚼蜡。  离开之前,一个服务员不小心蹭掉了他挂在椅子上的衣裳,被吴成建好一阵指着鼻子骂。  兴许是被欺压太久,好不容易扬眉吐气,吴成建才会显得不可一世。  我以为他的居高自傲只是暂时的,时间久了,他会恢复到以往的朴实。
  事实证明我错了,人心真的不易满足,得到一点好处之后会想要得到更多,吴成建就是这样的人。也正是他的贪婪,最后亲手将自己摧毁。  不过在他摧毁自己之前,白心先找到了我。  和吴成建吃完饭的第二天,我接到白心的电话,说她现在在赶往我家纹身店的路上,让我准备一下,帮她把没完成的生死绣完成。  经过近一周时间的修养,白心消瘦的身体有了大幅度的改变,脸蛋饱满红润,虽比不上我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惊艳,但看起来依然是个美人。  白心心情不错,进入纹身店后,迫不及待地躺倒纹身床上。  她的胸还是那么饱满,我在查看她身上桃花印底图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下,充满了弹性。  为了让自己不多想,我赶紧把脸转到一边,准备上色用的材料。  “程乐师傅,你觉得我美吗?”白心躺在纹身床上,忽然问我。  我不知所以,点了点头。  “如果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会答应吗?”白心又问。  “什么事?”  白心往我身边靠了些:“程乐师傅,我听说生死绣不仅可以除邪祟,还能改变时运?”  我再次点头,说是。  白心撅着嘴说:“我觉得这个什么桃花印虽然有一定的功效,替我治好了做噩梦的毛病,但真的太丑了。”
  “纹桃花印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我怕白心变卦,有点着急。  “我知道。”白心忽然问我,“你知道这次我回香港是为了什么事吗?”  我不知道!  我没回答,白心继续说:“我这次是回去谈工作的。有个大导演找我演电影,真正的大电影,不是以前演的那种色情片,而且是女二号,戏份很多的。”  我有点惊讶,“这是好事啊!”  白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纹身床上坐了起来,身体有意无意地往我身上靠。  “我知道,这次是你帮我纹的纹身起了作用。”  “桃花印只是帮你解除梦魇,助你有个好睡眠,并没有帮你签约电影的功效。”我连忙否认。  “你别不承认,我演了一年多的爱情动作片,从没导演联系过我演正片,你帮我纹上桃花印,第二天就有大导演联系我,不是你的功劳,是谁的?”  我自己都没想到,桃花印竟还有如此霸道的功效。  我表面装得波澜不惊,带着玩笑的语气说:“那我要不要请你先帮我签个名?不然等你火了就没机会了。”  白心‘咯咯’笑,颤抖的胸脯在我身上蹭来蹭去,让我全身血液忍不住沸腾。  怕再纠缠下去,会受不了。  我告诉白心躺下,我要替她上色,谁知道她忽然抓住我的手,一把放到自己的胸口,吓得我手里的颜料盒直接翻倒在地,颜料溅我一腿。  “你……干什么?”  白心冲我笑,笑得特别妩媚。  她说:“程乐师傅,实话告诉你吧,这次虽然是导演主动联系我,但我们还没正式签合同,导演说还想再考验考验我。”  “考验?”  “没错,考验我的演技。我以前演电影哪里需要什么演技,我又不是科班出身的。程乐师傅,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你一定要帮我。”  “我能怎么帮你,我又不会演戏。”  “我知道,你不会演戏,但是你会生死绣啊。你既然能帮我化解噩梦,也一定有办法提高我的演技。”  我急忙摇头,我没那种本事……  “你一定有!”  白心放开我的手,开始解自己的衣裳,几秒钟的功夫,上衣已经褪下一大半,隐隐约约露出胸口一对浑圆而结实的气球。  ‘气球’上下晃动,像电影里一样散发着她迷人的醇香。  什么意思?  白心在诱惑我?  我有些呆愣,身体不自觉有点反应,不过很快回神。  不和被纹身者发生关系,这是我长期以来对自己的忠告。  我别开脸不看白心,白心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她说:“我看得出你喜欢我,只要你肯帮我的忙,我愿意跟你睡一次。”  这就是传说中的潜规则?  之前一直以为白心虽是演色情片的,但心灵很纯洁,没想到她为了让我帮她,竟然想色诱我。  我被白心撩得心慌意乱,一时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白心继续说:“我见识过你外婆的本事,一副纹身让一个过气了两年多的明星,一夜之间变得大红大紫。”  “那是我外婆的本事,我没有!与其在这跟我耗时间,不如回去报个演戏班,好好学习。”我做着最后的抗争。  白心盯着我,刹那间变得异常冷静,她问我:你是不是真的不愿意帮我?  “不是不愿意,是我没本事!”  “好!”白心从纹身床上站起来,简单整理衣裳,露着大半个肩膀,缓缓往门口走去,边走边咬嘴唇,狠狠地说:“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
  能不能一次多更一点
  火钳刘明
  继续更新……  6、  不客气?  我跟上白心,问去哪,想干嘛?  白心完全不理我,走到门口忽然一声大叫:“来人,救命啊……”  声音很大,在空空的纹身店里显得特别刺耳。  还好纹身店门是关着的,我快速绕到白心身前,问她想干什么,她说:“我不想永远做一个只能活在地下的色请演员,我要成为真正的演员,那种被很多粉丝拥戴的明星,现在有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不想错过。如果你不肯帮我,那对不起了,我现在就到外边跟人说你想侵犯我,大不了鱼死网破,以后我继续演我的爱情动作片,而你的这个店,恐怕别想再开下去。”  “你……”色诱不成,竟然用这种办法威胁我。  这一刻,我在白心眼中看到了贪婪。一个明星竟然对我做出威胁的事情,我简直不敢相信。  白心把胸口的衣裳又往下拉了一点,问我:“程乐师傅,这个忙你是帮还是不帮?”  白心是女人,而且是个漂亮的女人,如果她衣冠不整的跑到外头到处诋毁我,恐怕以后真没哪个人敢到我店里来。  我不想外婆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纹身店砸在我手里。  想了想,我告诉白心:帮忙提高演技的纹身没有,但是有一种可以让事业一帆风顺的纹身,属生死绣中的死绣,效果立竿见影,但很阴毒,反噬也比生锈更猛烈。  “好,就这个!”白心几乎没有犹豫,一口答应。
  促进事业的纹身叫‘一步登天’,是一个长着孩童模样的小金灵,手里握着一根线,线上绑着一只风筝。  传说金灵看似小孩,实则是个专吃人身上惰性的精灵,他全身泛着金光,配合高高飞在空中的风筝,像个移动的金块,所以这幅刺青又名‘风之灵’。  因为白心身上已经有桃花印,再加一个金灵,两种纹身会相互影响,降低彼此功效,所以我想到了另一个方法,就是只在白心肩胛处纹一个风筝,风筝用一种肉眼看不出的颜料与桃花印相连。  这个纹身完成后,并不会影响桃花印祛除噩梦的功效,但促进事业一块相对弱很多,不过如果在风筝里注入一个事业有成的人的魂魄,魂魄和白心融为一体后,会影响着白心的时运,自然让白心事业蒸蒸日上。  这样的纹身连我外婆都未曾替人纹过,是我这些年经过对生死绣的分析自创的,所以究竟效果如何,又会有怎样的反噬,我并不清楚。  我告诉白心,做完生死绣后,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恶果。  白心躺在纹身床上,斩钉截铁地回答:“程乐师傅,来吧,我相信你!”  风筝是个小纹身,但隐藏在里头的风筝线却是个细活。  首先线是肉色,不能让外人看出一丝一毫,其次得非常细,且细中要加入一种梵文的佛家咒语。  一共十多厘米长的风筝线,花了我近四个小时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我抽空给周婆婆打了电话,问她手头有没有那种事业有成的魂魄,周婆婆说前两天刚好收了一个,白手起家,五十多已经家财万贯,可惜命不长,开车上高速被一辆油罐车直接撞死。
  周婆婆说她稍后叫人给我送来,叫我等着。  给白心做完一步登天的底图,还没等到周婆婆送魂过来,我索性配好颜料,把之前做的桃花印上色。  桃花印需要经血,当我打开周婆婆给我的玻璃瓶后,一股刺鼻又浓烈的血腥味顿时传来。  白心忍不住捂鼻子,问我什么东西?  “大姨妈血!”我实话告诉白心。  她听完眉头拧到了一起,“你用这么恶心的东西帮我纹身?”  经过之前的威胁,我对白心的好感已经完全消失。  我说:“只有这种东西才能对付你身上的色鬼,你要不喜欢,可以不用。”  白心连忙笑笑,说她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用经血纹身,实在有些不能接受。  我不管白心,一点一点将调好的颜料刺入桃花印,随着图形越来越完整,我在落地镜里,看到一个近乎透明的影子,站在纹身床边,想靠近白心却又无法靠近。  我知道,这就是死于白心手下的那个色情男主角。  从今天以后,他将完全从白心的梦中消失。  抽出最后一针,我问白心感觉如何?
  白心从纹身床上坐起来,做了个伸展运动,满面笑靥地说“有种如释重负一身轻的感觉。”  我说没错,跟在她身身边的‘色鬼’已经完全根除,当然能一身轻松。  正在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开门看到一个留着短发的女孩。  女孩叫秋子,十六七岁年纪,是周婆婆的孙女,平时会帮周婆婆送东西,是个名副其实的假小子。  秋子把一个黑色小瓶交给我,说:“6888。”  像是知道我会问她‘为什么这么贵’,她又补充一句:“这是好东西,很难得的,婆婆说了,不还价。”  近七千的一个魂魄,真挺贵的,但只有它才能完全发挥一步登天的效果,我直接收下,反正等会这笔钱会从白心那里要回来。  “喂,你怎么还不走?”看秋子站在门口,对着白心不停瞅,我问。  “这就走!”秋子一边说,一边往门外去,我刚想关门,被她一把拉了出去。  到马路边上一番左顾右盼后,秋子对我说:“里头那个女人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看秋子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模样,我来了兴趣,没想到秋子说:“她跟你相克!”
  我还以为她有什么重大发现。  我一阵失望,“你一个小神婆,什么时候改看相了?”  “你别不信我,这个女人真的跟你相克……”  “行了,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又不跟她过日子,管她克不克,反正今天过后,不会再跟她见面。”我边说边推着秋子离开。  秋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神神叨叨,简单说跟个神经病一样,要不是因为她是周婆婆的孙女,我都不带搭理她的。  送走秋子,我重新回到纹身店,将买来的魂魄装在锁魂芦中,做生死绣最后一步:引魂!  步骤和吴成建一样,白心双手捧着锁魂芦,虔诚祷告,让魂魄和颜料混为一体。  因为今天的魂魄很凶猛,在引魂过程中,白心没忍住双手发抖,锁魂芦从她手里脱落,还好我眼疾手快,及时接住。  事后我感觉后被上全是汗,被吓的。  好不容易引魂结束,将颜料倒入白心肩胛风筝上后,风筝线忽然闪了一下,上头的梵文就像电脑打字一样,一个一个跳出来,两分钟左右的时间后恢复正常,只在白心身上留下一条红色血印子。  我告诉白心,这几天最好穿保守一点的衣服,遮住身上的纹身,至于她肩胛到胸上的这条红色长长的血印子,过几天便会消失,变得和身体一个颜色。
  白心在镜子面前照了好一会,突然冲我说了声‘对不起’,我转头往她,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她继续说:其实今天就算你不帮我做这个纹身,我也不会去外边说你的坏话,我之前是故意吓唬你的。  “有意思吗?”纹身做完才说这种话,有意思吗?  我对白心完全失去了耐心,我只希望她赶紧给钱走人。  白心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她说:“我实在走投无路,不然不会来求你,因为……我需要钱,很多的钱。只有快速成名,才能满足我的需求。”  “我也缺钱,但我不会威胁别人。”我说。  “我和你不一样,我挣钱不是为我自己,是为我妈。”  我望着白心,似乎她有什么苦衷……
  7、  白心笑容酸涩,她说她出生于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两年多以前,她爸爸被人诱骗去了澳门一趟,输了五十多万,回来之后性情大变,开始变得不好好上班,成天赌博,短短半年时间,输掉所有家当不说,还倒欠高利贷两百多万。  没多久要账的找上门,逼他爸还钱,他爸还不上,被要债的人毒打了一顿,在床上躺了一周才能勉强下床。  她爸好了以后,怕要债的上门,吓得偷偷跑路,只留下她和她母亲。  她母亲是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只有五千多块的工资,对于两百多万的高利贷只是杯水车薪。  白心那时候还在念书,为了还债,她找了两份兼职,辛辛苦苦下来一个月只有四千多块,加上她母亲的工资,外债利息都不够。  “为什么你不和你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问白心。  她苦涩一笑,“香港就那么大,能躲哪去?”  “你爸都能躲,你们为什么不能?”  “我爸能躲?”白心再次苦笑,“我爸不是能躲,是他偷跑的时候被抓住,打死了。那群要债的人自己说的,把我爸的尸体扔到了海里喂鲨鱼。”
  白心继续说:“你没见过那些要债的人,他们全都心狠手辣。我和我妈前后搬过五次家,每次不到一周就被找到,后来那些人怕我们再逃走,直接脱了我的衣服,拍了我的裸照,他们威胁我,如果不还钱,就把我的照片放到网上……”  高利贷,利滚利,尤其赌桌上的高利贷,一旦经手,有可能一辈子都还不完。  白心说,她妈常年辛劳,积劳成疾,有一天终于病倒,而她一边还债,一边要照顾母亲,最后迫于无奈,走上演情色电影的道路。她这一年多以来赚的钱全还了债,到现在仍没还清,所以她要更加努力,变成一个全民皆知的明星,赚很多的钱。让她母亲过一个安逸的晚年。  说话的时候,白心眼睛里一直有眼泪在打转,我好像看到了她的无奈,对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我似乎没那么讨厌了。  最后白心给我两万块,我只收了一万,说那一万留着给她母亲买点营养品。  “程乐师傅,你是好人,谢谢你!”白心双目噙泪,手里拿着我退回给她的一万,说话有些哽咽。  临走之前,白心说如果她真的变成了明星,一定回来感谢我。她到我店里纹身的事情,希望我不要别往外说。  我了然的点头,看着她离开,心里五味杂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恶人不一定像我们看到那么坏,而好人,也不一定有我们看到的那么好。  给白心做生死绣收入一万,除掉买材料的七千,净赚三千,虽然比不上吴成建给的,但我已经很满足。  前后不过十天的时间,我赚了三万多,看来生死绣真是一个来钱的好法子。
  送走白心之后,我去了一趟医院,住院部306号房,里边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她叫程馨,是我双胞胎姐姐,十六岁那年,她因为意外变成了植物人。  除了姐姐,我身边已经没有别的亲人,我每隔一段时间会来看她一次,给她交住院费。  前段时间医生说我姐有康复的迹象,所以我要赚更多的钱,让我姐能接受更全面的治疗。  再次回到纹身店的时候,我给老祖宗上了一炷香,之前给白心纹身上香时香折断,这柱香算是我向老祖宗赔罪。  本以为香会折断或者点不燃,没想到三支香安安稳稳插在香炉里,看来老祖宗原谅我了。  从那天以后,再次见到白心,是她出现在电视里。那时她的名字已经不是拍色情电影时的名字。  正如她自己所说,一大导演找她演女二号,凭着那一个讨喜的角色,一夜之间她的名字几乎家喻户晓,她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电影明星,而她拍过那些色情片在网上全部下架。  我后来在网上查过她成名后的简历,她的家庭变成了书香门第,父母全是高知识份子,从电视里看她一头乌黑长发,长相甜美,声音温柔,看起来优美娴雅岁月静好。  如果不是她肩胛处的风筝,我完全无法将她和白心联系到一起。  我以为我和白心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直到很久以后,她再次出现在我纹身店门口,我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但凡借助外界因素改变自己的,都不可能长久,因果报应有可能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白心的事情之后,我有一段时间没有接到生死绣的生意,为了赚更多的钱,我在网上的一些论坛里发消息,说自己可以帮人解决疑难杂症,并留下自己的电话,没想到第二天就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  他问我是不是真能治百病。  我告诉他,我不是医生,治病去医院,我只治那些医院治不了的怪病。  男人在电话那边挺急的,他说他儿子最近很怪,不爱吃饭不爱睡觉,整天看起来恹恹儿的没精神,他问我知不知道他儿子出了什么问题。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通过几句话就诊断出他儿子的问题所在,而且还是隔着电话。  我告诉男人,隔着电话解决不了他儿子的问题,如果有时间,可以带他儿子来我店里,最后把纹身店的地址短信给他。  当天下午,我还在睡午觉,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打开门看到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孩子。  男人告诉我,他就是早上给我打电话的人,他叫赵熊,他妻子叫刘珊,他儿子叫赵惟一。  赵惟一看着十来岁光景,确实如他爸所说,病恹恹儿没精神,走进纹身店后,他爸叫他坐下他就坐下,让他喝水他就喝水,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有自己的思维,痴痴呆呆的。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专业一点,我事先穿好了纹身的长袍,手里拿着个手电筒,走到赵惟一身边,试着叫他的名字,他完全没反应,跟没听见似的。  “他这个样子有多久了?”我问赵雄夫妇。  “大概四五天吧!”刘珊回答。  “四天还是五天?”  “五天!”刘珊想了想说:“上个月我们把惟一送到农村他爷爷家,一号晚上的时候他爷爷打电话说他精神不好,我当天回去接他,那个时候比现在要好一点,至少要吃一点饭,喝点水,现在完全不张嘴,。”
  今天是五号,将近五天。  “程师傅,你帮我好好看看,我儿子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带他去了好几家医院,每个医生都说他身体没问题,检查不出病因,可你看看我儿子,无精打采的,饭不吃,觉不睡,哪儿像没事的?”  刘珊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的看得出她很爱他儿子。  我急忙安慰,“你别着急,让我好好帮你儿子看看。”  我打开屋里的台灯,仔细观察赵惟一,我发现他除了痴呆,脸色还很不好,苍白没血色,眼睛浑浊无神。他的手臂上有两条割伤,看着像才割的,但摸一下又没有血。  “这两条伤口怎么回事?”我问。  提起伤口,刘珊显得很激动,直接从凳子上弹跳了起来。  “说到这个就更怪了,这两条伤口一条是前天的一条是昨天的。”  怎么能,两天前的伤口看着怎么可能像才割的?  “你没记错吧?”  “我怎么可能记错?”刘珊指着上面一条说:“就这条,前天下午割的。当时我就站在我儿子身边,没人动他手臂,伤口自己出现,就像有个看不见的人拿刀割了一下,当时还流了一点血,不过现在没了。”  凭空出现的伤口?  我再次查赵惟一的手臂,发现两道伤口均不深,表面有些参差,不太像是被刀割的。  正说着话,忽然传来刘珊的一声尖叫:“你看你看,这只手也出现了。”  我寻声望去,在赵惟一另一条手臂上,果然多出一条伤口,伤口很长,从肩膀一直延伸到手肘。  怎么会有这种事,光天化日的,伤口自己出现……  ………………………………今天直播结束了,明天不见不散啊…………………………
  我问赵惟一爷爷,赵惟一出事之前去过哪?做过什么?和什么人玩耍过?  赵惟一爷爷一一回答,说赵惟一出事那天中午还好好的,吃了两大碗饭,下午和同村里几个小朋友一起玩耍,晚上开始发病,没精神,不理人,睡觉还做恶梦,一直流眼泪。”  “他们去了什么地方玩,你知道吗?”我又问。  “小孩子能去什么地方玩,无非就是村里村外,田埂山坡啥的。”  继续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我索性改变策略,问赵惟一爷爷,他们村子里最近有没有什么过世,赵惟一出事那天有没有去过坟场之类的地方。  赵惟一爷爷在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会,说:“没有!”  这就怪了,赵惟一神志不清,不说话不吃饭、睡觉,我看着分明像是中了邪的症状。  十二岁以下的孩子身上的阳气较弱而阴气较强,所以容易看到一些大人看不到的东西,一不小心还会冲撞了邪祟,引起身体不适。  赵惟一爷爷在回答我问题的时候闪烁其词,完全没有回答到点上,直觉告诉我,他有事情瞒着我。  我咳嗽一声,郑重其事地说:“爷爷,实话告诉你吧,您孙子是撞了邪,我想知道出事那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有助于他的治疗。”  “撞邪了?”  赵雄夫妇和赵惟一爷爷几乎同一时间出声。  我点了点头,说是。  刘珊受不了这个答案,抱着他儿子‘哇’地哭了出来。  我安慰他们别担心,只要知道赵惟一是怎么撞的邪,冲撞了什么邪祟,我就有办法救他。  赵雄夫妇一阵感谢,可电话那边的赵惟一爷爷却迟迟不开口,最后赵雄忍不了,对着电话一阵大喊:“我说爸,那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赵惟一爷爷犹豫了一阵后,终于开口:“他和几个小娃去了河边洗澡。”  话音刚落,惹来赵雄暴躁的声音:“你说什么?你让惟一去河边洗澡?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惟一他从小怕水,他不会游泳……”  “不是我让他去的,他瞒着我跟他奶奶,跟几个小朋友偷偷去的。”赵惟一爷爷的声音很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不会24小时跟着他吗?惟一是你的孙子,你唯一的孙子,他去河边洗澡竟然还瞒着我,你怎么当爷爷的?”  赵雄暴跳如雷,就差扔手机,直到电话那边隐隐约约有哭泣的声音传来,我打断赵雄,“赵大哥,要不你先休息一会,让我和你爸聊聊?”  我走到店外,单独和赵惟一爷爷聊。  赵雄脾气暴躁,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就敢对他老父亲大吼大叫,要是没有外人,还不知道他如何对他爸。
  我猜他爸是怕他的,加之这次自己的孙子出事,自己多少有些责任,所以一开始不敢对我们讲真话。  我想避开赵雄,赵惟一爷爷才会讲出实情。  果然,在和赵爷爷单独聊了一会之后,他终于把那天下午的事情全部托盘而出。  老爷子之前说的赵惟一吃过午饭后去河边洗澡是真的,当时和他一起的还有五六个小伙伴,因为头一晚上下过暴雨,河水猛涨,几个小朋友在不知深浅的情况下下河,其中一个年龄偏小的孩子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河边冲到了河中间,几个小朋友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当时河水很急,当附近大人赶过去的时候,小孩已经消失在了河里。  赵爷爷说,原本这是一场意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失去孩子的父母非说自己的孩子是被赵惟一和几个小朋友推下去的,他们捞出小孩尸体的以后,想把几个小孩拉到尸体面前,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受到良心的谴责。  然而那几个小孩的父母提前知道后把自己娃藏了起来,没让找到,最后只找到了赵惟一。  赵惟一爷爷奶奶因为年纪太大,争不过年轻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赵惟一被拉走,强压着给死去小孩跪下磕头、认错。  晚上回家后,赵惟一便开始发烧,不说话,整个人变得痴痴呆呆的。  听完赵惟一爷爷的描述,我大概明白了赵惟一变成这样的原因。  夭折的小孩怨气很重,他们因为死的冤枉,愤怒不满让他们的灵气聚拢,经久不散,以至于做出一些报复的行为。  小孩淹死的时候,一群小伙伴在岸边看着不敢下去救,所以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到了唯一一个给他道歉的赵惟一身上,这就是赵惟一发病的原因。  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很快找到一个解决的方案——伏儿白九!
  白九是神话里的人物。  传说以前有一只专门吃小孩的恶犬,有一次抓到一个小孩儿后没有吃掉,而是养在身边,小孩儿每天看着恶犬吃小孩,久而久之养成了吃人肉的习惯,后来有一次因为恶犬没能及时带回食物,小孩儿愤怒不已,竟反将恶狗吃掉。  没了恶狗,白九开始自己觅食,可他终究只是个孩子,害了几个小孩之后,被人乱棍打死,之后化做一缕幽魂,在世间游荡,专门吃小孩子的魂魄。  这个小孩子就是白九,长得乖乖巧巧,乍一眼看上去,有些像春节给人送喜的福娃。  白九脖子上挂着一颗很大的牙齿,就是他杀掉的那只大黑狗的牙,有辟邪祛魔的功效。  一直缠着赵惟一,让赵惟一便痴呆的是一个小孩儿的阴灵,他是凶死的,一般的生死绣对付不了他,唯有这专吃小孩游魂白九,对付小恶魔快速有效。  伏儿白九是生锈,效果立竿见影,也没有副作用,所以赵雄夫妻两一个‘不’字都没说,直接让我给赵惟一做纹身。  伏儿白九并不复杂,前后只花了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便做好了底图,期间我向周婆婆买了点特殊‘材料“——尸油。  混合着颜料一起刺入赵惟一身体时,我听到他‘啊’了一声。  赵雄二人听着声音笑得特别开心,尤其刘珊,简直喜极而泣。  她说自从把赵惟一从爷爷老家接过来以后,没再听赵惟一说过一句话,连叹息声都不曾有过,所以听到赵惟一的声音,她就知道自己的孩子快好了。  和赵雄夫妻二人相反,我没有他们的兴奋,反而有些忧心,因为那一声叫声听着像是从赵惟一嘴里发出,可仔细辨别起来有些缥缈,总觉得不真切。  看着赵雄夫妻二人一脸的开心,我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
  009   赵惟一在离开的时候比来时看着精神了一些,最重要的是他父母叫他名字,他会有反应,虽然不会出声应答,但至少抬头,表示他听到了自己父母的呼唤。  赵雄因此对我由衷地感谢,握着我的手说我就是活菩萨,医院治不好的病,我给治好了。  我笑笑,活菩萨我可不敢当,我就是一普通的纹身师。  赵雄笑得更开心了,当即从包里掏出五万块递给我,说我救了他儿子就等于救了他一家人,再多的钱也无法表达他对我的感激。  送走赵雄之后,我别的想法没有,唯独一个:这家伙真有钱!  问都没问我,一出手就是五万,实在是阔气!  我抱着钱美滋滋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被赵雄的电话吵醒。  我有些惊恐,以为赵惟一出了什么意外,没想到赵雄打电话是为感谢我,他说昨晚赵惟一回去以后开始吃饭,睡觉,精神好了一大半,今早起床脸上不再苍白,甚至有了些血色,唯一的问题是还是不怎么说话,他们叫他的时候他应一句,不叫他绝不主动说一句。  我告诉赵雄,可能是伏儿白九的功效还没完全发挥出来,我让他再等等,过两天赵惟一会恢复正常的。  赵雄又是一阵感谢后方才挂掉电话。  这边解决了赵雄的事,得了五万块,我高兴之余打电话给好兄弟吴成建,有几天没和他联系,一来想找他喝喝酒,二来顺便问问他最近和老婆关系如何。  自从昨晚纹身以后,吴成建整个人性情大变,他是我身边唯一一个纹生死绣的人,我想从他身上更加透彻地挖掘出纹身的作用,以免日后帮人用错方法。
  听说我想请他喝酒,吴成建特别开心,他说既然要聚,为什么不叫上以前一个寝室的那些哥们?  毕业后大家彼此忙碌,一直没机会再聚首,趁今天的机会,索性约大家好好聚聚。  吴成建说聚会的事情他张罗,让我别操心。  确实不用我操心,他去过那些高级场所,比我上过的公共厕所还多。  吴成建把聚会安排在一个较为高级的餐厅,他出现的时候,我发现他又换了一辆新车,玛萨拉蒂最新款,价格绝对不比他之前那辆保时捷便宜。  以前吴成建家里贫困,在室友面前多少有些自卑,如今的他辉煌腾达,恐怕他早就想要在老同学面前展示一番,一直没机会,今天我提出来,正好合了自己的意。  几个老同学见面本该话话家常,吹吹小牛,忆忆往昔,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一顿同学宴,搞成了拍马屁大会,大家不遗余力的夸赞吴成建,我卡在中间,心里觉得特别酸。  几个回合下来,吴成建已经喝得有些高,脸红扑扑的,说话也变得无遮拦。  他把着我的肩膀,说多亏我帮他纹纹身,要不然他老婆不会对他言听计从。  几个同学听完后纷纷笑话我,说以前看我挺老实一人,没看出还有此等本事。  我笑笑不说话,几个同学更加起哄,说改天有时间一定要帮他们都纹上一个,金钱、美女双丰收那种。  我明显能感觉出来几个同学说纹身的事,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心里根本不相信纹身能发挥作用。  我们一行六个人,这餐连饭菜加酒,吃了一万多块,我想去结账,被吴成建拦了下来,他说今天的局是他组的,这单应由他买。  我没和他争,毕竟一万多对我而言,是个不小的数目,但对现在的吴成建而言,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从饭店出去的时候,吴成建几乎无法自己行走,我怕他出什么意外,于是打了辆车送他回家。  吴成建家在本市有名的别墅区,室内装修差点亮瞎我的狗眼。  我原本打算放下吴成建就离开,没想到刚进屋听到一阵娇滴滴的喘息声传来
  我有些尴尬,这家里不是只有姚青青一个人吗,怎么会有喘息声?  吴成建喝了很多酒,不代表他意识不清楚,他抛开我的搀扶,踉跄着朝声源处跑去。  我怕他摔倒,跟着追去,在打开二楼卧室门后,我和吴成建顿时呆立当场。  娇喘声确实是从姚青青嘴里发出的,而令姚青青发出这种声音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一个长相几乎和姚青青不相上下的女人。  两人女人在床上赤裸相拥,傻子都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姚青青在看到吴成建以后,整张脸瞬间煞白,连衣服都来不及穿,直接冲到吴成建身边,声泪俱下地请吴成建原谅她。  吴成建给了她一巴掌,骂她表子,背着他偷人,还是偷女人。  这时床上的女人冲了过来,推开吴成建一阵大骂,她说她才是姚青青的真爱,是吴成建拆散了他们。  吴成建像是认识那个女人,他指着女人说:“我警告过你离我老婆远点,你他妈是不是耳朵聋了?”  吴成建一边说话,一边把姚青青拉起来搂在怀里,冲女人说:“这里是我家,给我滚……”  女人上来抢姚青青,被姚青青推开,姚青青让她走,女人纹丝不动,她问姚青青,是不是吴成建给她下了什么药,让她这么害怕吴成建。  姚青青连连摇头,说自己对不起她,更对不起吴成建。  我站在原地一阵懵逼,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不过很快的,我知道了真相。  从吴成建家离开后的第二天下午,吴成建找到了我,他脸上有几道淤青,大腿上也有几条伤口,看着像刀伤,血已经止住,但伤口血淋淋的,很吓人。  我扶着吴成建坐下,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吴成建大喘气,握着我的双手说:“乐子,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吴成建告诉我,他今天在停车场被一群人打了,他知道,这群人是余可儿找来的。  余可儿就是和姚青青玩百合游戏的女人。  我扶着吴成建,想带他去医院,被他拦了下来,他说他不去医院,他现在只想报仇,把余可儿千刀万剐。  男人,被一个男人戴绿帽,可以说是自己不够优秀,但被一个女人戴绿帽,怎么都会觉得心里窝得慌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吴成建,想了下说:“你先别激动,昨天的事可能是一个误会,你应该跟青青先聊一聊……”  话说一半被吴成建打断,“聊什么聊,昨天的事根本就不是意外,纯粹就是余可儿那个女人在报复我。”  “其实姚青青和余可儿早就搞到了一起,以前她们总是背着我去酒店偷偷私会,最近余可儿见我跟青青关系变好,她心里不舒服,所以撺掇着青青在家里给我戴绿帽,她是故意的,就像想告诉我,我是个穷屌丝配不上姚青青。”  我听得一愣一愣,什么叫姚青青和余可儿早就搞到了一起?  我问吴成建,余可儿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夹在你和姚青青中间,破坏你们的夫妻关系?  吴成建想了一会,像是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然后说:“到这个时候,我也不怕你笑话,实话告诉你吧乐子,其实青青不喜欢男人……”  什么叫青青不喜欢男人?  我记得上次纹比翼连枝的时候,吴成建说过姚青青是爱他的,只是脾气暴躁,他想改善夫妻关系,才找我帮忙纹个生死绣。  吴成建接着说,其实一开始,他和姚青青之间的婚姻,纯属形婚。她老婆和他结婚,纯粹是为了争夺遗产。  吴成建是通过网上一则征婚广告认识的姚青青,当时他看中姚青青的漂亮,她老婆看中他的忠厚老实,他们结婚之前个婚前协议,就是婚后相互之间不干扰,各过各的。  听到这里,我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接下来吴成建的话,更加令我目瞪口呆。  吴成建和她老婆结婚之初,他曾幻想着用温柔打动老婆,让她老婆喜欢上她,可她老婆完全不正眼看他,刚开始尚且跟他说话,后来直接无视他,正大光明的出去和余可儿约会逛街开房间。  吴成建曾经不止一次看到余可儿送姚青青回家,两人在车里好一阵清热才分开。  吴成建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平时姚青青不让他碰就算了,公然和别人调情,深深打击到了吴成建作为男人的自尊,万般思量之下,他找到了我,但又怕我不帮他,于是撒了个慌,让我帮他纹了个‘比翼连枝’。  我张着嘴,好一会才闭上。  吴成建接着说,比翼连枝确实改变了他和他老婆之间的关系,以前姚青青从不正眼瞧他,纹了纹身之后变得非常温柔,什么都听他的,对他非常好。  原本到这里是个很美好的结局,偏偏余可儿就是个搅屎棍,看姚青青和吴成建变得恩爱,她找上吴成建,要吴成建离姚青青远点。  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吴成建怎么可能拱手让人?他不肯,于是便有了昨晚发生在他家里那一幕。  说到这儿,吴成建停了下来,一脸疑惑地望着我问:“乐子,你不是说只要纹了生死绣,姚青青就会只喜欢我一个人吗,为什么她仍和余可儿纠缠,还到我家里滚床单,这他妈不是恶心我吗?”  比翼连枝确实能让两人相爱,彼此真心相对,这一点在吴成建和姚青青身上已经得到了应证,那么姚青青和余可儿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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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0 赵老爷子死了  我对生死绣的作用还没能完全掌握,所以我不能回答吴成建的问题。  犹豫的时候,吴成建再次开口:“行了乐子,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余可儿用了什么办法重新和我老婆搞一起,我现在就想报仇,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余可儿这个贱人敢找人打我,还威胁我如果不离青青远点,她就找人做了我,我他妈要是连自己老婆都不敢碰,还算什么男人。乐子,你帮我,我要让余可儿那个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吴成建说的咬牙切齿。  我心疼他,但我又不是混黑涩会的,我能帮他什么?  我说:“余可儿确实可恶,如果你真的想报仇,不如学她,找人打她一顿?”  “打她?怎么能那么便宜那个小贱人?”吴成建嗤之以鼻,“乐子,不如你用你的生死绣,帮我狠狠折磨她。”  “如何折磨?生死绣只能救人,不能害人。”我说。  “我知道,生死绣虽然不能杀人,但可以让那个女人爱上我,就像让我老婆爱上我一样。”  吴成建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特别狰狞恐怖。
  我告诉吴成建不行,我不能害他。他身上已经背着比翼连枝,再做有关爱情的纹身会和比翼连枝发生抵触,产生可怕的后果。  我说:“之前纹比翼连枝的时候我告诉过你,你们夫妻之间必须忠诚,一旦出现不忠的情况,会遭到恐怖的反噬效果。”  吴成建想用感情去伤害余可儿,这就是对他妻子的背叛。  吴成建不赞成我的说法,他说:“只是让余可儿爱上我,我不爱她,我只爱我老婆,这不叫背叛。”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吴成建继续说:“再说了,我老婆和余可儿上床,身体上已经背叛了我,如果有报应,怎么没报应在她身上?”  “那是因为你老婆只是生死绣的载体,你才是本体,就算反噬,也是你被反噬。”  吴成建不甘心,他说:“我不管什么反噬不反噬,我现在只想报仇。乐子,如果你不肯帮我这个忙,我不能用感情折磨余可儿,那我只能自己动手,我要亲手杀死她,我要把她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  吴成建的眼睛里,真的有杀意,我拦住他,问他真的那么恨余可儿吗?  吴成建点头,说:“恨,杀她百遍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理解吴成建心里的恨,但我不能再帮他纹生死绣,这样帮他等于是在害他。  我最后还是拒绝了吴成建,“这样的生死绣我做不出来!”  他不甘心,沉默了一会忽然在我身边蹲下,一脸讨好的表情:“乐子,你是我的好兄弟,你难道真的希望我变成杀人凶手?”
  我怕被吴成建继续软磨硬泡下去,我会心软,咬咬牙,我斩钉截铁地说:“你身上已经有一副比翼连枝,我真的没办法让余可儿喜欢上你,如果你真想报复她,我可以帮你几个人,吓吓她。”  看我不同意,吴成建开始死缠烂打,他说:“兄弟,算我求你,再帮我这一次行不行?就这一次?”  “兄弟,你要是不帮我,我会亲手杀了余可儿,到时候她一死,我肯定免不了坐牢,严重的很可能被直接枪毙,你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我死?”  “兄弟,看在我曾经救过你命的份上,你就再帮我一次行不行?”  我一直摇头,说这个忙帮不了。  看我确实没有帮忙的意思,吴成建愤怒不已,指着我说:“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我,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认你这样的人当兄弟?早知道这样,当年我就不应该救你。”  说完,吴成建直接离开了我的纹身店,出门的时候,把门‘哐当’一声,摔得很重。  看吴成建离开,我心里多少有些委屈。  我确实有一种能让余可儿爱上吴成建的办法,但是余可儿长得婀娜多姿,体态优美,一看就会让男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我是怕吴成建长期和她相处下去,被她的美色迷惑,会控制不住自己,和余可儿发生交体的事情,到时候比翼连体反噬,会让他比死还难受。
  现在只希望吴成建不要意气用事,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在不安中过了一天,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赵雄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火急火燎的,说有事请我帮忙。  我以为是他儿子赵惟一出了什么事,急忙问他是不是纹身出了什么问题?  赵雄回答说不是,赵惟一好的很,出事的是他爸。  昨天大晚上的,赵雄接到他母亲的电话,说他爸失踪了,他急忙赶回老家,请人到处寻找,找了一晚上,最后终于在河边的一块大石板上找到。  我心咯噔一下,脑海里顿时想起点什么,但又不敢确认,可往往越是担心的事情,越是容易发生。  果然,赵雄接下来告诉我说,找到他爸的时候,他爸已经没有呼吸,而他去世的地方,正好就是前几天村里那个小孩被淹死的地方。  听赵雄说完,我感觉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怎么会这么巧?  “程乐小师傅,我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诡异,可不可以请你过来帮我们看看?”  不用赵雄说,我也想去看看。  我让赵雄等我,我现在就坐车过去。  刚挂完电话,纹身店的大门忽然被推开,我吓一大跳,刚刚才落下去的汗毛又立了起来。  “去哪啊?”随着一阵女声,秋子走了进来。  “你有病啊,进来不会先敲门?”我抱怨秋子,她完全不在意,小跑到我身边说:“你刚刚说你要去哪?”
  我问她来找我干嘛,她不回答,反问我:“我刚在外边听到你说有人死了,什么人,在哪死的?”  我不搭理她,她却像个牛皮糖似的跟在我身后,我出门她出门,我站马路边,她也跟上。  最后我忍无可忍,大声问她想干嘛,她笑得特别开心,说:“你不是要去办事情吗,带上我。”  秋子就是个间歇性的精神病,带她出门,我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我对她指了指天上,说了声“你看”,然后趁着她抬头的功夫转身就跑。  秋子是女人,她跑不过我,我完全可以甩掉她。  可没跑几步,秋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婆婆让我来帮你的,他说今天你要去帮人查落水儿童的事情,我可以帮你。”  周婆婆怎么知道我要做的事情?  我停了下来,问秋子怎么知道的,秋子不回答反问:“你先回答我,要不要带我一起去?”  秋子长期跟着周婆婆,多少懂一点喊魂之类的事情,带上她也许对我有一点帮助。  我想了想说:“行,我可以带上你,但是你必须得听我的话!”  秋子点头,然后开开心心地跑到一边开始招手打车,我跟上去再次问她:周婆婆如何知道我今天要去帮人查落水的事?  秋子冲我笑,特得意地说出两个字:“秘密!”  这个秋子真的是神经病,要不是看在周婆婆的面子,我真不愿搭理她。  上车后秋子自顾自地睡觉,我和她说话她完全不理,到后来我索性不管她,让出租车师傅按照赵雄发给我的地址前行。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到达目的地,远远地看到赵雄在村口等我。  这个村子不大,村口有一颗很大的槐树,郁郁葱葱的,站在树底下,即使是炎热的夏季依然感觉凉风习习。  赵雄一边把我和秋子往村里引,一边告诉我,大约是昨晚七点左右,天还灰蒙蒙的,正在做饭的他母亲看到他爸往屋外去,当时他母亲还问他爸去哪,他爸回答说去地里采一点蔬菜。  她母亲没在意,过了好一会不见他爸回来,她母亲有些担心,开始屋里屋外的寻找,但并没看到他爸的影子。  母亲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忙给他打电话,又让村里的人一起找。  等赵雄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一二点,一村的人扩大范围,开始去山上搜寻。  赵雄说,当时感觉挺奇怪的,全村人找遍了整个村子,却没有一个人提出来去河边找,直到今天一大早,赶早集的路过河边,才发现他爸的躺在石墩上,走近看时,已经没有了呼吸,身体也早已冰凉。  等赵雄讲述完以后,我问:“赵大哥,容我问一句,昨天你有没有给赵大爷打过电话,说一些语气比较重的话?”  我记得前天给赵惟一做纹身的时候,赵雄不止一次大声呵斥赵大爷,当时隐隐约约在电话里听到过赵大爷的哭声,如果赵大爷心里承受力不是很强,会不会有自杀的可能?  赵雄摇头,“昨天我爸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只问了些惟一的情况,其他的并没有多说。”  想了想我又问:“赵惟一现在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带他一起回来?”  “他已经好了很多了,除了不说话,几乎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因为他身体才好,我没让他回来,他和她妈在家里。”赵雄回答。  既然这样,似乎可以暂时排除自杀的可能,那么他是如何死的?  不小心失足落水?  可他为什么大晚上的要去河边,还是前些天小孩淹死的地方?
  011   和赵雄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一处二层小洋房旁,里头挂着白色麻布,写着个大大的‘奠’字,想来这里就是赵雄的家了。  出于礼貌,我给赵老爷子上了柱香,刚要离开到四处看看,赵雄忽然拉住了我手,把我往里屋走,边走边说:“程乐师傅,你看看这个!”  很快我被赵雄带到停尸的地方,赵雄说因为定的棺材还没到,所以尸体先停放在一块木板上。  赵雄掀开搭在赵老爷子身上的白布,指着手臂说:“你看这些伤口……”  只看了一眼,我吓得呆立当场。  赵老爷子两只手上都有伤口,尤其右手臂,一条红印子从肩膀一直延续到手肘,而且伤口歪歪扭扭的不整齐。  这些伤,无论位置还是形状,都和之前在赵惟一手臂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赵雄在我耳边小声说:“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村子里这些人只以为我爸手臂上的伤是被水草割的,只有我知道不是。”  “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我问赵雄,想知道他的想法是不是和我一样。  赵雄说:“惟一当时手上莫名其妙出现伤口,我就怀疑跟前段时间淹死那个小孩子有关,现在我爸身上有同样的伤口,更加确定我的想法。”  “所以你觉得赵老爷子是被那个小孩害死的?”我问。  赵雄一把抓住我的手:“那个小孩先对惟一下手,你救了惟一,他就把目标转到我爸身上。程乐小师傅,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想我们一家人再出什么意外。”  我明显感觉到赵雄的害怕,抓着我的手在轻轻发抖,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也有害怕的时候。  之前给赵惟一纹身时,我以为害他的只是个被淹死的小鬼,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告诉赵雄,说我想去赵老爷子淹死的河边看看,赵雄连连点头,说这就带我去。  河在村子以外,几分钟的路程,两边错落堆着大大小小的石头,赵雄指着其中一块很平的石头告诉我:“就是那一块!”  我走上前细细查看,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和普通石头无异。  “这个地方阴气挺重的,看来死过不少人!”身后突然传来秋子的声音。  刚才一直和赵雄一起,竟忘了有秋子这么个人的存在。  我回头问秋子,“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秋子慢慢悠悠地走到我身边,凑近我耳边小声说:“我看到了两只鬼,一只大鬼,一只小鬼,披头散发的,就在那,水中间,正在跟你招手呢,你看到没有?”  结尾处秋子冷不丁地一声尖叫,吓得我一个哆嗦。  谁知惹来秋子一阵捧腹大笑,“哈哈……你个胆小鬼,我骗你的!”  “你……”我盯着秋子,忽然觉得带她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秋子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恢复平静说:“行了,我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没在水里看到鬼,不过我感觉这个地方阴飕飕,肯定有问题。”  “这还用你说,这里已经死过两个人了!一个小孩,一个是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赵老爷子。”  “啊呀,还真死了两个人啊,我刚才乱说的。”秋子一脸惊讶。  我懒得理她,刚想走,她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这次她是同赵雄说的:“不怪我没提醒你,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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