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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是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但是不是千里之外 这是什么歌_百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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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草的味道 播放歌手:蔡依林语言:国语所属专辑:城堡柠檬草的味道 - 蔡依林词:李焯雄曲:李思菘他们猜我们后来有没有再见离席了才会晓得怀念突然我记起你的脸那触动依然像昨天对自己我终于也诚实了一点是不是回忆就是淡淡柠檬草心酸里又有芳香的味道曾以为你是全世界但那天已经好遥远 绕一圈我才发现我有更远地平线我们都没错只是不适合我要的 我现在才懂得快乐是我的不是你给的寂寞要自己负责毕竟用尽了力气也未必如愿总是要过去以后才了解突然我记起你的脸爱不爱不过一念之间绕一圈今天的我能和昨天面对面我们都没错只是不适合亲爱的 我当时不懂得选择是我的不是你给的明天自己负责给昨天的我一个拥抱曾经她不知如何是好若我们再见我会微笑谢谢你 谢谢你我尝过 爱的好我们都没错只是不适合我要的 我现在才懂得快乐是我的不是你给的寂寞要自己负责我要的我现在才懂得选择是我的不是你给的幸福要自己负责错过的 请你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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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玉清的《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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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帝之手》16章
改头换面一身新
今天是星期天,昨天沈卫国在家闷了一天,没有出门,相对的,他也彻底的放松了一天。人,一闲下来,就彻底了懒惰,本来今天沈卫国还想在家好好再休息一天的,明天还要去“周一堂”为病人诊治,必定忙得不可开交。
不过,想法是美好的,沈卫国中午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金琳。
今天金琳来,是为沈卫国送钱来的,一张黑金的银行卡,卡里有八百万。
当沈卫国接过这张银行卡的时候,整个人的脸上都笑开了花。谁会嫌自己的钱少呢,何况对沈卫国这个现今已经穷得叮当响的人来说。
“哟哟哟,你可真是我的财神爷。”
沈卫国开着玩笑,打趣着金琳,不过金琳今天好像兴致不高,放下钱和沈卫国匆匆聊了两三句,就客气地告辞了。搞得沈卫国莫名其妙的。
临走之时,金琳叮嘱了沈卫国一声,让他明天下午去珠宝行,取走他订做的翡翠麻将。
送走了金琳,沈卫国也是无心再宅在家里,牵着聪聪,逛街遛狗去了。
聪聪长得毛茸茸的,模样也是很可爱。一路上招揽了不知多少女性发亮的眼光。沈卫国有心想要借助聪聪呆萌的外表,和那些漂亮的女士来一个邂逅。不过身为荷兰松狮犬的聪聪,傲娇得很,除了沈卫国,愣是对周围人不屑一顾。
这让许多想要靠近聪聪的女子,也是吃了一个闭门羹,而沈卫国当然就更加郁闷了。
不过沈卫国好歹身为一个人,万不可能对聪聪一个畜生撒气。毫无办法的沈卫国,只得闷闷不乐地引着聪聪去了建兴路。
建兴路这里,文轩车行今天没有开门,门外贴着告示,停业整顿一天。
沈卫国懒得去关心文轩车行,径直走进了自己的车行内。
沈卫国的“三巨头二手车行”,现在因为没正式开业,所以只开了一扇大门,能容一两个人并排进入的那种。
当沈卫国进了店之后,里面除了侯德柱以外,还有当初从人力资源市场内招募来的五名年轻妹子。
“哟,大家都在啊,还一个都没少呢。”
沈卫国半开玩笑地朝着店内的几人说话,而同时,店内的那五名年轻女业务员,在看到了沈卫国进店之后,都纷纷朝着沈卫国打着招呼,“老板好。”
“好好好。”沈卫国扬手一挥,颇有副领导人的派头。
与此同时,沈卫国注意到,店内已经停放好了好几辆汽车。有哈佛,有现代,有大众,有尼桑……最显眼的,就是那一辆霸气十足的路虎发现。
本来车子多,让沈卫国心里是很高兴的,可是当他仔细看了看这些车子之后,就有些心情不佳了。
看着面前这些品相完好,外观漂亮的车子,看来侯德柱还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这外观好的车子,有屁用,只要自己的“修复异能”一出手,管他是什么破烂车,都得给我换新颜。
“猴子,你来一些。”沈卫国朝着侯德柱招了招手。
当侯德柱来到沈卫国身边的
时候,沈卫国开始对他问道,“这些车子,花了不少钱吧?”
侯德柱没有理会到沈卫国的意思,还一脸得意的说道,“是啊,这些车都是我花了不少代价,才引进店里,给我们撑场面的。”
“你错了,你认为我需要这些外表光鲜的废品来撑脸面吗?”沈卫国朝着侯德柱反问了一句,问得侯德柱倒是哑口无言,“我跟你说,猴子,你从别家买这些二手车,别只看什么外表。旧车和新车相比,什么差额最大,能赚取更多的钱,我们就买什么车。至于翻新这些事,交给我处理,你可别忘了,我身后还有一个修复团队。”
“哦,懂了。”
甭管侯德柱到底懂没懂,反正沈卫国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剩下的就看他会不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去执行。
汽车行的开业时间,订在了明天上午。
不过沈卫国有些遗憾的就是,他不能出席这趟开业典礼了,他还要去“周一堂”。
不过沈卫国,还是给侯德柱提了一个建议,明天雇些人,去街上发广告,将“三巨头二手车行”的名头彻底打响。他要在更短的时间内,让孙文轩体会到什么叫失败。
从侯德柱那里回来,已经下午四五点钟了。当沈卫国回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正好遇上了陈之桃打过来的电话。
电话中陈之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明了沈卫国现在在什么地方,并告知沈卫国好好待在家里,她有事要来跟他说。
沈卫国在家等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吧,陈之桃才敲响了他家的门。
当看见陈之桃那一脸急汗的模样,沈卫国不由得疑惑起来,“之桃,到底怎么了?瞧把你急得。”
“不急不行啊。”陈之桃拿起杯子,在沈卫国家里的饮水机接了一杯冷水,仰头就喝,“走,我现在先带你去收拾收拾。”
“收拾什么啊?”
沈卫国话都还没说清楚,就被陈之桃拉着出了门。
当沈卫国坐上了陈之桃的车内时,陈之桃边倒车,边响着沈卫国解释道,“我爸妈已经说好了,让我明天晚上就带你去我家。”
“那好啊。”
看着沈卫国茫然不知,还一脸兴奋的脸,陈之桃真不知道怎么开口去打击他了,“好什么好。你看看你这身行头,是像上门拜访的样儿吗?”
沈卫国看了看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陈之桃这时候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免得太打击他的自信心了。一路上不发一言的带着沈卫国来到了“发怡轩”,这家南阳县最好的美发设计中心。
陈之桃带着沈卫国直接走了进去,接着对着吧台出的小妹,说了一句,“叫个专业的发型师,给他修整下头发。”
沈卫国的发型师,是1号。他和陈之桃都不认识这个人,不过既然能是这里的1号,显然技术也是不差的。
1号先看了看镜子中的沈卫国,仔细打量了一下沈卫国的五官轮廓,接着问道,“先生想修一个什么发型?”
沈卫国刚想开口,陈之桃却先他一步,“让人看着沉稳又不失魅力,朝气又不显幼稚的。”
我告非,这叫什么发型啊?沈卫国差点没有翻白眼了。
不过这1号再听了陈之桃的阐述后,接着又打量了一眼沈卫国的面容,这才抽出了腰背后的剪子,开始修理起沈卫国那已经有些偏长的头发。
差不多又是等了半个多小时吧,陈之桃摇醒了已经睡着的沈卫国。而沈卫国睁眼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明明还是寸头,可为什么看起来就是这么好看呢。沈卫国这个一向不注重言表的人,也不得不夸赞一下1号师傅的手艺。
“不错,看起来,至少帅了一大半。”陈之桃看着沈卫国那张有些刚毅的脸庞,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沈卫国也会这么有魅力的时候,连带着她都不由得看惊了一下。
从“发怡轩”出来之后,陈之桃又带着沈卫国来到了“嘉华购物商城”。
在陈之桃的带领下,两人直接朝着4楼的精品男装系列走去。
沈卫国站在四楼电梯处,放眼过去,全是一些英文的,什么selected、armani、givenchy等。这些虽然不是什么顶尖的高档男装品牌,但是在南阳县这个小地方,至少不是那些平民所能穿戴的。
陈之桃最后选择的是armani,也就是我们中文说的阿玛尼。
一身合体的黑色带白边衬衣,880元,一件深色修身的休闲西裤,1600元,一条armani的镶白金白头鹰带扣的皮带,1800元,手表3600元,皮鞋1200元。
还真别说,正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沈卫国穿上这身,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现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就像是一个标准的富家公子,年轻有为,英俊有型。微微翘起了嘴角,连陈之桃都有些迷陷在他的温柔里。
不过陈之桃认真看了一眼,还是发现了沈卫国有些不足的地方,没有考虑进去。好在她发现得及时。
那就是沈卫国的皮肤。
原本沈卫国因为常年的风吹日晒,皮肤有些黝黑,所以看着有些和国内平常的黄种皮肤,有些格格不入。
陈之桃二话不说,直接带着沈卫国来到了一家名叫名媛全国连锁美容院的地方。
陈之桃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当她一进店门的时候,就有服务人员朝着陈之桃热情地打着招呼。
“给他做个保养,提亮肤色的。”陈之桃朝着一名年纪二十三四岁的漂亮小姐说道。
“好的,陈小姐。”年轻小姐同时也不忘问了一句陈之桃,“不知道陈小姐需要什么保养套餐?”
“我今天就不用了,你先给他做。”陈之桃摆摆手,朝着那小姐说道。
就在年轻小姐招呼沈卫国的同时,沈卫国悄声凑在了陈之桃跟前,小声地说道,“之桃,要不我们走吧,这里看来看去都只有我一个男人。”
“你一个男人还不好啊,身在百花丛中。”
最终沈卫国还是只有依了陈之桃,跟随着进了一间装修豪华的套间内。
今天又是“周一堂”的开店时间,当沈卫国出现在“周一堂”店门前,这群苦守多时的病人霎时间都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沈卫国。
今天的沈卫国还是那个有着医术回天的沈卫国,不过今天的他给众人的印象,确却是有些瞠目结舌。
沈卫国一身正装,浑身名牌,头发也有型,皮肤好像也白皙润滑了许多。整个人变化不是很大,但给人的印象就是很舒服,很顺眼,很成熟,很有魅力。
特别是沈卫国那招牌似的微笑一露在脸上,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很是亲近,一点没有生别的感觉。
“各位朋友,因为我下午有重要的事,所以今天‘周一堂’只接待10位病人,郭伟会从你们当中选出最需要治疗的10名患者,余下的,我可能就要对大家说一句抱歉了。”
沈卫国站直身子,对着面前的病人有些歉意地说道。
虽然很多病患朋友很谅解沈卫国的难处,但是还是有极个别的有些抱怨,“神医,我们都排队了好几周了,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们啊?”
一石激起千乘浪,这话一出,人群中顿时间就闹开了。
“是啊,神医,让那些病重的朋友先治疗,我们也理解。只是我们身上这些不痛不痒的小病,每天都排不上队,什么时候才能轮上我们啊?”
“就是啊,老是这么下去,难道真要等我们病重了,才轮得上我们吗?”
面对着病患们的咋呼声响,沈卫国一时间也是有些头疼。偷偷招手唤来了郭伟,两人开始商量着解决这一事件的对策。
面对着一句彻底闹开的人群,沈卫国和郭伟都没有冷静思考的气氛。沈卫国瞧着也是没有办法,伸手先平息了众人的声响,抽身高声说道,“请大家给我们一些时间,你们的要求和建议,我已经知道了。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下周一,我们会拿出一个妥善的方案出来,一定会为大家满意。请大家相信我,相信‘周一堂’。”
说完,沈卫国朝着郭伟说道,“先别管了,先安排人吧。”
其实有时候沈卫国心里也很憋屈,他有“修复异能”在身,能治好那些顽疾重症,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做到面面俱到,只能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循循渐进。
你要说沈卫国不想彻底治疗好面前的病人,那是假的。他有心无力,他一个人,只有这么多的精力,他还有他的私生活,还有他的事情要处理。
一直忙活到下午两点多,沈卫国终于治疗完了十一个病人。之所以超出了一个,也是因为那位病人在店门外排队等候的时候,病情加重,不得不临时加班诊治。
沈卫国离开了周一堂,离开了他的病人。径直来到了金润珠宝行,沈卫国抬手看了看新买的手表,已经快要下午三点了。沈卫国忽然觉得时间有些急迫,他晚上的时候还得去他的准岳父岳母家呢。
现在紧要的,就是把给岳母大人的礼物取到。
今天金琳在店,
因为她答应沈卫国,这天来取他的翡翠麻将。
在金琳的陪同下,沈卫国检查了一下麻将,看着一张张精致透绿的由翡翠制成的麻将,沈卫国很是满意。
“不错不错,看着真好看。”
金琳白了沈卫国一眼,给了他一个傻得不能再傻的眼神,“能不好看吗?这可是由翡翠加工的,可不是市面上的那些普通麻将,这能相比吗?而且,你知道这些翡翠是什么料吗?全是清一色的冰糯种翡翠,这一整副,少说也得值个七八百万。”
“得,说不过你,我先走了,晚上还有事呢。”
受不了金琳那一脸嫌弃的眼神,沈卫国觉得自己还是走为上秒。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回到家中,取出了送给陈之桃父亲的书法字帖,沈卫国想了想,还是不怎么放心,这可是总价值上千万的礼物啊。
为了保险起见,沈卫国还是给张新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让他关门休业一天,来自己家里。接着他又让侯德柱将店里上档次的汽车开来一辆。
侯德柱要先来,他找人开来的,正是之前那辆停在“三巨头二手汽车行”的路虎发现。
车停在了沈卫国的楼下,沈卫国和侯德柱交代了两句,让他先行离开。趁着周边没人的时候,沈卫国偷偷使用了“修复异能”,将这辆路虎发现,改头换面,焕然一新。
张新姗姗来迟,当他看见沈卫国坐在一辆高档车内的时候,忍不住打趣道,“老大,谁的车啊?还路虎呢……”
“当然是我的。”沈卫国一脸好笑的看着张新。
张新闻言这是沈卫国的车,当下也不犹豫,一下子坐进了车上,左摸摸,右看看,嘴上还十分腻歪地说着,“我说老大,你都没驾照,开这么好的车,多浪费啊……”
沈卫国看穿了张新的心思,更加觉得好笑,“怎么?你想要?”
“当然想啊,谁不想谁是孙子。”
沈卫国略微摇了摇头,笑道,“那行,只要你今天听使唤,这辆车,我就送你了。不过这过户的问题,你就得找侯德柱了。”
听到沈卫国这么说,胖子张新顿时喜笑颜开,“行,今天啊,你让我干啥就干啥。你指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叫鸭子,我绝不点鸡。”
“滚蛋。”沈卫国朝着张新笑骂了一句,“先带我去一家烟酒行。”
“成,坐稳了。”
不得不说,这辆路虎车倒是挺配张新的。别的不说,光是张新那体形,也只有路虎这类较为霸气的车辆才会衬托出他的存在。
张新好歹也是有几年的驾龄,开的车很是平稳。不一会儿,就停在了路边一间烟酒行旁。
沈卫国抽身下车,到烟酒行内,买了两瓶茅台,两条大重九。重新回到了车内。
“老大,你买这么多要干嘛呢?”张新见沈卫国买了这么多东西,也是疑惑地问着。
沈卫国笑了。
“胖子,我也不瞒你,今天我要去陈之桃家里
,所以啊,今天你可别给我出什么差错。”
“哟哟哟。”张新朝着沈卫国一脸笑着,“原来丑女婿终于要见岳父岳母了。”
“滚蛋。再乱说,小心这车我不给你了。”
忙活了这么几件事,沈卫国看看时间,已经快下午五点了。抽出电话,正准备给陈之桃打过去的时候,电话屏幕居然反倒亮了。
“向叔,什么事啊?这个时候给我电话。”
电话正是向朝兵打来的,这位南阳县的县委书记,也是真够闲的,整天没事了就给自己打电话。
电话那头,向朝兵笑声传来,“卫国啊,今天是要去老丈人家吧?”
听到向朝兵这么说,沈卫国反而有些愣住了,“您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你可别忘了,我认识陈家那小丫头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向朝兵好笑地说道,“对了,你现在要是不急的话,来我办公室一趟,我让雷漫在门口接你。”
“有什么事……喂……”
沈卫国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的向朝兵已经挂断了电话。沈卫国再次看了看手表,朝着张新说,“胖子,先去县政府。”
不知道向朝兵找自己有什么事,不过现在必须得抓紧时间过去,不然再去陈之桃家,可能就会有些晚了。
当沈卫国来到县政府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雷漫正在门外等候着。沈卫国朝着张新交代了两句,让他在车里等着自己,接着就抬脚下了车,朝着雷漫的方向走去。
雷漫这时候也看见了正朝着自己走来的沈卫国,同时,他也朝着沈卫国的方向走了两步,一把拍在了沈卫国的肩膀上,笑声说道,“来了啊?”
沈卫国点了点头,同样回以一笑,“是啊,雷哥等久了吧。”
“没怎么等,我也是刚下楼不久。”
“对了,雷哥,你知道向叔找我有什么事吗?”沈卫国觉得还是先探探风,保险一些。
却不料雷漫笑而不语,愣是不告诉沈卫国,“你等下自己就知道了。”
看着雷漫那笑容,分明就是知道向朝兵找自己有何事,但是他不说,沈卫国也拿他没有办法。不过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向朝兵的办公室在政府大楼的三楼,沈卫国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在雷漫的带领下,沈卫国来到了位于三楼中央位置的一处房间。雷漫朝着门,轻轻叩了两声,接着直接打开了门把手,带着沈卫国走了进去。
“姐夫,你也在这里?”
当沈卫国看清了办公室内的人之后,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向朝兵的办公室装饰得并不豪华。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墙壁上方是一副“殚精竭虑”四个字的横幅。门左边就是一张黑皮沙发,配一张玻璃茶几。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而办公桌两侧的椅子上,一方坐着向朝兵,另一方坐的却是南阳县的县长,田华,也就是沈卫国那个便宜姐夫。
田华一看到门口的沈卫国,就一脸笑意的朝他喊话,“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呢,赶紧进来啊。”
沈卫国依声走进办公室,紧接着,雷漫十分识趣地退出办公室,将办公室的门紧紧_合上。整个办公室中,就只留下了向朝兵、田华以及沈卫国三人。
沈卫国依次向着两人礼貌的问候,“向叔”,“姐夫”。
向朝兵摆了摆手,笑声回道,“以后啊,别叫我什么向叔了,这样倒是把田县长矮了一辈。”
“那我叫你啥?”
向朝兵和田华的年纪其实相差不大,当着两人的面,这样喊叫对方,确实让田华有些吃亏。不过沈卫国却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称呼向朝兵。
好在这个时候,田华出来打起了圆场,“好了,老向,咱们啊,各交各的,互不影响就是,不用整得那么麻烦。”
“行,依你,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
既然当事人田华都这么说了,向朝兵也难得去反对,顺着田华的话,就答应下来。
而这时,沈卫国才有了机会问明情况。
“对了,向叔,你这次叫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我这还赶时间呢。”
田华笑声指着沈卫国,“行啦,就这么着急着见未来的丈人、丈母娘?”
沈卫国和田华平辈论交,所以面对田华,他也少几分拘束。闻言,直接给了田华一记白眼,“知道你还问,这不是逗我玩嘛。”
“哈哈哈……”
办公室内响起了向朝兵和田华两人爽朗的笑声。其实他们两人都忘了,已经没有多久在同一个地点,发出这么源自内心的欢笑。
这一切的连接者都是沈卫国。
“好了,卫国,其实这次叫你来,是我们两人的主意。”向朝兵朝着沈卫国开始婉婉道来,而这时沈卫国才终于明白了他二人的良苦用心。
原来,向朝兵偶然得知,今天沈卫国要去陈之桃家拜访的时候,无意中漏了嘴,让田华知道了。田华前几天还说,欠弟妹一个见面礼。现在沈卫国都要上门见老丈人了,田华好歹是当姐夫的,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兄弟到时候受到委屈。
所以他和向朝兵匆匆商量了一下,决定送给沈卫国一份厚礼。
至于这份礼物具体是什么,向朝兵和田华二人都不愿多说,只是对将一个封好的牛皮档案袋,交给了沈卫国手中,并且吩咐沈卫国,“一定要亲手交给陈之桃的父亲。”
见着沈卫国收下了自己两人送去的礼物,向朝兵和田华都不由得相视而笑。接着,向朝兵对着沈卫国说了句,“对了,陈之桃她爸爸,我记得是抽烟的,我这里还有两天供烟,你拿去撑撑面子吧。”
说着,向朝兵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位置前,打开了右手下侧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两条精品黄鹤楼,市面上根本没得卖的那种。
沈卫国接过了向朝兵交给自己的两条供烟,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要6点了,和向朝兵两人匆匆告别了两声,直接出了办公室。
雷漫一直站守在办公室外面,见着沈卫国出来后,向里面看了一眼。接着他就再次送沈卫国下楼,沈卫国连番推辞,最后终于还是在大门处的时候,将雷漫成功劝回。而他自己,直接跨步坐上了张新等候的那辆路虎车上。
“胖子,赶时间,快送我临江仙苑。”
沈卫国一上车,就急不可耐的咋呼说道,而张新也看出了沈卫国的着急,当下二话不说,踩下油门,猛打了一个方向,直接快速地离开了县政府办公大楼。
临江仙苑是南阳县一个颇为豪华的小区,陈之桃的家就居住在这里。这里汇聚了南阳县众多的商贾和政府要员,可以说这里是富人的聚集地。
这里永远不会出现一个穷人,因为穷人根本没有资格进入这里的权利。
不过要是以前的沈卫国,可能还会被拦下,不让进入小区。但是,那小区的保安再傻,也不会认为一个开车路虎发现的人,会是穷小子一个。
不过为了职业操守,保安还是在问明了沈卫国两人进小区是找谁,在向陈之桃家里拨打了电话之后,进行了一番确认,才最终放任了沈卫国的进入。因为车子不能进入小区内,怕误撞行人,所以张新也不能讲车子开进小区,只得停在门外。
临江仙苑这个地方,绿化整得很好,说是小区楼房,其实这里面都是花园洋房。陈之桃的家就位于小区大门东边的那处白色外漆的房子内。
此时,陈之桃已经朝着门口走来,正好瞧见沈卫国正大包小包的拎着好几件礼物,正在小区内东张西望。
“卫国。”陈之桃朝着沈卫国挥了挥手,叫道。
而这时,沈卫国也是看见了陈之桃,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你怎么这么晚啊?”陈之桃一走近,嘴上就有些埋怨。不过她还是心疼地接过了沈卫国手里的一些礼物,分担了他一些重量。
沈卫国露出那几瓣洁白的牙齿,“呵呵,有两位兄长,非要让我给你家带礼物,所以才晚了一些。”
“谁啊?”陈之桃不由得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过沈卫国这个时候显然和陈之桃解释不清,因为走着走着,他们已经来到了陈之桃的家门处,沈卫国只好和陈之桃匆匆说了一句,“到时候再说吧。你先看看我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陈之桃闻言仔细看了沈卫国一眼,见他的发梢有些乱了,替他整理了一下。又接着帮他理了理衬衣。才满意地收回手,“行了,perfect。”
虽然陈之桃已经这么说了,可是沈卫国还是有些紧张,不住地还问着陈之桃有随身的镜子没有,他要自己看看才放心。
陈之桃看得出来沈卫国这是紧张过渡了,不过想着沈卫国难道这么紧张一次,而且是为了要见自己的父母而紧张,陈之桃心里也是有些甜蜜和温馨。
看着陈之桃在一旁傻笑,不理自己,沈卫国更是有些不满了,一直嘀咕着,“找你拿个镜子,不给我就算了,还站在旁边看我的笑话。”陈之桃闻言更是掩嘴笑了起来,“谁说我在笑话你啊?好啦,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好,不要给自己压力,放松一些。”
“谁说我紧张了?我不紧张……我……我这叫郑重。把见你父母当做了正事、大事来看。”
看着沈卫国站在那里死鸭子嘴硬啊,陈之桃也不想去拆穿他,免得让他为难。男人都好那点儿面子,要是作为一个女人,不照顾到他的面子,那她绝对不会是一个能守住男人的女人。
陈之桃不傻,她当然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好啦,我们快点进去吧,不然爸妈都等急了,对你印象差了,可不怪我了哟。”
陈之桃好言提醒道,沈卫国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对,我们赶紧进屋去,免得让他们等着急了。”
看着沈卫国那呆傻的模样,陈之桃一句无力再去多说什么了,她都感觉到,今天的沈卫国完全就不是以前那个自己认识的沈卫国了。
以前那个沈卫国聪明睿智,总是能想出一些奇妙的点子。而今天这个沈卫国,典型就是个白痴傻蛋。
陈之桃将自己家的门打开,这时候,沈卫国的心已经随着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开始紧提到了嗓子眼。
而屋内,原本在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在门依声而开的同时,也是将目光投了过来。
随着门渐渐打开,沈卫国终于见到了陈之桃的父母。
陈之桃的父亲叫陈友昌,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标准的“地中海”,就头顶周边围了一圈头发,不过那头发中,也都有了一丝银丝。
陈友昌体态有些发福,坐在沙发上,正好将挺着的独自,凸显得更大更圆。不过沈卫国还是一眼看到了陈友昌那双精明的眼神,在沈卫国看着他的时候,他也正一脸有味地看着自己。
陈之桃的母亲叫姚芬,虽然也是年过四十,不过时间并没有在姚芬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至少,在外人看来,姚芬绝对不是四十来岁的人。
别看姚芬上了年纪,从她那精致地五官和贤淑的气质,想来当时也肯定是位超级美人的水准,不说别的,光看陈之桃,就可以看出来。因为陈之桃和姚芬就长得颇为相似,活像一对儿姐妹花。
沈卫国仔细看着陈之桃的父母,而陈之桃的父母也在认真观察着沈卫国。
看着三人这么小眼大眼的,一旁的陈之桃偷偷拉了一下沈卫国的衣角。
沈卫国这才回了神,连忙反应过来,朝着陈友昌夫妇,恭敬地鞠躬喊了一声,“叔叔、阿姨好。”
陈友昌二人忽然听到沈卫国开口,也是跟着醒了过来,连连回道,“好好好。”
虽然沈卫国穿的都是名牌,不过陈友昌二人实在没有看出沈卫国哪里配得上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一时间,脸上也是没有多少笑容。
气氛有些尴尬,沈卫国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们。偷偷看了陈之桃一眼,见她也是微微耸肩表示不知道。
沈卫国这下子更是泛起迷糊了。
虽然老两口,对沈卫国的身份有些意见,但还是十分礼貌的邀请沈卫国进屋坐。
沈卫国有些脚臭,为了避免尴尬,所以让陈之桃拿了一双鞋套,套在了鞋子上,径直地进了屋。
刚一进屋,陈之桃的父亲陈友昌就招呼着沈卫国入住,“坐吧。”
不过这话说得很平淡,好像沈卫国就是一个陌生人,不入他眼中一样。就算两人第一次相见,就算是个陌生人,陈友昌也不该这么冷淡的招呼沈卫国吧。
沈卫国当即知道,陈友昌应该是对自己有些意见的,不过这个意见显然是因为自己掳获了他爱女陈之桃的芳心。
都是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本来女儿长大了,谈谈朋友,结婚生子等都是常事,自己也不可能将陈之桃一直拴在身边。不过陈之桃挑人的眼光,老两口是真的不敢恭维,多少富家公子哥儿不选,偏偏选中了貌不惊人的沈卫国。
这点,才是老两口心中最大的坎。
沈卫国也看出了这一点儿,一进门,就将手里的礼物放下,拿出了一个不小鎏金箱子,交给了陈之桃的母亲,姚芬。
“阿姨,初次见面,这是我送您的礼物。”
姚芬客气地接过手,“你太客气了,谢谢。”
姚芬说话的语气和陈友昌如出一辙,虽然礼貌客气,但是却少了一份亲近。
姚芬接过金箱子,却是没有打开,反而又重新放回了茶几上。
见姚芬不太搭理自己送出的礼物,沈卫国一时间也是有些尴尬,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女生外向,陈之桃赶紧向姚芬使着眼色,催促姚芬赶紧打开看看。
“妈,打开看看吧。”
既然陈之桃都已经开口了,姚芬也是不好再驳沈卫国的面子,抽身说了一句,“好。”
接着,她又拿起了茶几上的金箱子,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缓缓打开。
入眼一片绿油油,姚芬从中拿出了一块,翻过来。当看见正面的时候,她就有些失神了。
沈卫国送自己的礼物,居然是一副麻将?
姚芬顿时就傻愣住了,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尴尬非常。
一旁的陈友昌见着沈卫国居然初次见面送出了这么一份礼物,当即脸色也是变得铁青,要不是从小良好的家庭教育,陈友昌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爆发。
而陈之桃显然要好说话一些,当她看见这幅麻将的时候,整个人的表情也是有些难堪,“你怎么送我妈妈这个礼物呢?”
沈卫国见陈之桃和她家人有些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叔叔阿姨误会了,这不是麻将,或许说,不是一般的麻将。这些都是有翡翠加工而成的,算是工艺品。我知道阿姨平时没事的时候,喜欢搓一两把,所以我这也算是投您所好,希望阿姨能喜欢。”
“什么?这都是翡翠?”
不止是姚芬大吃了一惊,连陈之桃和她父亲陈友昌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纷纷从中拿出一块麻
将,放在手中细细查看。
陈之桃家不穷,各自都见识过翡翠,多少也知道一些翡翠方面的鉴定常识。
当陈友昌查看完了手中的翡翠之后,都不得不高看了沈卫国一眼。
这可是真的翡翠,瞧这种水以及透亮程度,显然是高等翡翠。而且这翡翠的颜色还这么的一致,看得出来是一整块儿的翡翠加工而成,这就更加难能可贵了。
姚芬面对着自己手里的这盒翡翠麻将,心里五味杂陈。想了想,还是顺手递回给沈卫国,“小沈,这礼物太贵重了,你还是收回去吧,你的好意,阿姨心领了。”
姚芬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些态度上的转变,连称呼都开始变得亲近了一些。
陈之桃也没有想到沈卫国居然送出了这么贵重的礼物,这盒翡翠麻将,其市场价值绝不是几百万能够买到的,因为这根本就有价无市。物以稀为贵,这么一整块翡翠加工而成的麻将,其价值至少要上涨一半左右。
“是啊,卫国,这礼物真的太过贵重。”
见着陈之桃在一旁帮忙劝说,沈卫国微微摇头,“这是我送给阿姨的,当然不能小气。”
为了岔开话题,沈卫国再次拿起了身旁的另一个檀木盒子,将之郑重地交给陈友昌。
“叔叔,这是我送您的礼物。”
见识了沈卫国的大方,陈友昌也是有些期待他会送给自己什么礼物,所以当即也是欣喜地接过,“原来,我也有份啊。”
沈卫国扬声说道,“忘了谁,也不敢忘记您。”
虽然沈卫国有些拍马屁,恭维讨好的嫌疑,但是陈友昌还是期待地打开木盒。
卷轴,全是卷轴。
陈友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中已经闪光发亮。
陈友昌有些颤抖地打开其中一副卷轴,当卷轴完全打开,陈友昌看到卷末的署名之后,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启功大师的真迹。”
“这里面全是?”
陈友昌面含激动地看着沈卫国,那模样就好像询问着沈卫国,要他一定要给自己一个满意答复一样。
不过当他看到沈卫国摇头摆手的时候,眼中忽然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嘴里还自言自语的念叨着,“是啊,是我太贪心了,能得到一副大师的真迹书法,已经是足慰平生了。”
陈友昌再一次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沈卫国忙声解释道,“叔叔,您猜错了。”
“这里面虽然并非全是启功大师的作品,但也并不代表说只有这一副大师的作品,而是因为我不知道叔叔您的喜好,不知道您偏向哪一位大师的笔法字体,所以擅自做主,收购了几名不同大师的作品,希望其中能有一副,让您满意。”
“真……真的?”
陈友昌一下子坐不住了,连忙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地不停抚摸着木盒中的卷轴,同时有些兴奋、激动、期待地将盒中的卷轴一一拿出来,一一打开。
“这是明朝祝允明的……文征明的……韩愈的……乾隆的…
…张大千的……刘墉的……天呐,这些都是送给我的?”
陈友昌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看着沈卫国,眼中充满了热切。
“是的,叔叔,这些都是送您的。”沈卫国点头微笑说道,“不过,这木盒中还有一副卷轴,您没有打开,当您打开之后,应该会喜欢的。”
“哦?那我可要好好看看。”
沈卫国的话,成功勾起了陈友昌的兴趣,当即伸手,将最后一副卷轴拿在手中。
当泛黄的纸张渐渐露出真容的时候,陈友昌一下子差点没拿稳卷轴,整个人完全傻了眼,“《牡丹诗贴》!徽宗赵佶的《牡丹诗贴》!”
见着陈友昌这么大的反应,陈之桃也是有些好奇,“爸爸,什么是《牡丹诗贴》啊?”
未等陈友昌开口解释,沈卫国却是对陈之桃解说起来,“《牡丹诗贴》是宋徽宗赵佶的得意之作,全文以赵佶闻名的瘦金体书写,是难得的艺术瑰宝。”
陈友昌这时候也是接过话茬,“这《牡丹诗贴》一直存放在台北的故宫博物院中,想不到小沈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获得这幅诗帖。”
面对着陈友昌的夸奖,沈卫国却是一脸的不好意思,“叔叔,您太高看我了。这《牡丹诗贴》其实是我在博古斋买的,听顾老说,他可以肯定这幅《牡丹诗贴》的真实性,不过至于为什么会出现两幅《牡丹诗贴》,我却确实不知晓了。”
沈卫国如实地说着,这让陈友昌不由得更加地看得顺眼,“年轻人,有这份实诚的心,已经很难得了。既然这是顾老亲口说的,那么这幅《牡丹诗帖》的真伪也就无从置疑。”
说完,陈友昌更是毫不吝啬的对着沈卫国笑声说道,“小沈,我非常喜欢你送我的礼物,谢谢你了。”
“叔叔说笑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沈卫国十分谦逊地回道,这般态度,让陈之桃一家对他更平添了不少好感。
“小沈第一次来家里做客,阿姨啊,给你炖了个鱼头汤,等下多喝点儿。”
姚芬起身,对着沈卫国笑声招呼道,说完就直接进了厨房。陈之桃这时候也跟着起身进去帮忙。
整个客厅只剩下了沈卫国和陈友昌两人。气氛一时间也就变得有些沉闷起来。
“对了,小沈,看你面相挺熟悉的,还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工作呢?”
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陈友昌率先开口说话。
“我没上班,叔叔。和朋友一起开了几家店面,做点儿小生意,小买卖。”
“做生意啊?还不错,起码自由一些,能照顾家里。”
听到沈卫国说自己是做生意的,而且他自己都说是些小买卖,陈友昌心里顿时有些意见,不过看在沈卫国送自己这么贵重的礼物份上,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他自己没有转过弯,沈卫国能送出这些昂贵的礼物,又怎么会只是做个小买卖的主呢。
不过陈友昌说沈卫国看着眼熟,就不得而知了。
沈卫国第一次来陈之桃家里作客,显得还是有些拘谨。不过随着和陈友昌的谈话继续,他也慢慢地放松了许多。
“对了,小沈,抽烟吗?”
陈友昌从茶几上拿起一包打开的软盒中华,抽出一支就要递给沈卫国。
沈卫国一拍脑门,“叔叔,您看我都险些忘了。我听之桃说您平时也喜欢抽两口,所以我特意为您带了两条来。”
说完,沈卫国拿起了身边的黑色口袋,“叔叔,这里有两条大重九,是我孝敬您的。”
“好好好,放下吧。”陈友昌连声招呼着沈卫国。
接着沈卫国又拿出一个口袋,“叔叔,这里有两瓶茅台酒,虽然您平时不怎么喝酒,但是高兴的时候,还是可以喝一杯,庆祝一下。”
陈友昌笑道,“那行,等下啊,我们俩就好好喝两杯。”
看得出来,陈友昌的心情是越来越好,瞧着沈卫国也是越来越顺眼。虽然这些东西并不贵重,但是沈卫国有这份心,就很好。
等到沈卫国再次拿出一个口袋的时候,连陈友昌都有些惊住了,“还有啊?”
沈卫国露出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这是我一位长辈送我的两条黄鹤楼,我一个大老粗,留着抽也是浪费,就想着借花献佛,孝敬您老人家。”
“有心了,有心了。”
“咦?”当陈友昌接过口袋的时候,余光忽然看到了缝隙中的烟盒外表,不由得惊声呼了一句。
他连忙打开口袋,当看见两条黄鹤楼安然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陈友昌连忙将两条烟拿在手中,不住的详看。
接着,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外盒包装,从中拿出了一包。
“果然!这可是省部级的专属供烟啊。”
陈友昌也是个识货人,看到两条烟的时候,一份欣喜的表情溢于言表。
沈卫国寻机拍了陈友昌一记响亮的恭维话,“叔叔不愧是行家啊。”
面对着沈卫国的恭维,陈友昌也是呵呵一笑,“能拿到省部级的供烟,你那长辈看来也不是普通人啊。”
“其实我那长辈,叔叔应该也认识。”
陈之桃既然称呼向朝兵为向叔,那么按理说,陈友昌认识向朝兵,也是自然的事。
听到自己或许认识,陈友昌也是来的兴趣,“哦,是谁啊?”
“向朝兵,向书记。”
“什么?”陈友昌的确是吃惊了一下,不过紧接着,他就一连说了三声“好、好、好!”
沈卫国说到这里,从装着供烟的口袋里,掏出那封牛皮档案袋,并将他交给陈友昌,“叔叔,这是向叔和我姐夫点名要我亲手交给您的。”
陈友昌笑声接过档案袋,一边当着沈卫国的面打开,一边对他说道,“别告诉我,你姐夫我也认识?”
沈卫国摸了摸鼻头,扬嘴微笑,“可能你还真认识也不一定,就是田华县长。”
陈友昌打开档案袋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反而有些激动地看着沈卫国,“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周一堂’的那位神医,当时那些病者和卫生局的发生口角的时候,我就在现在,还见过你呢,你就站
在向书记和田县长的身边。”
“哦?当时叔叔也在现场?倒是我疏忽了,希望叔叔见谅。”
陈友昌摆手一道,“当时你也不认识我啊。”
“呵呵,那倒也是。”
“都是之桃那孩子,都还没有向我们说说你的详细情况,要不是我见过你一次,还真不知道你就是咱们南阳县的神医。”陈友昌嘴上轻骂着,脸上的笑意却是不减,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成份。
陈友昌笑着说完,接着视线又回到了那封档案袋上。
当档案袋打开的时候,陈友昌抽出里面的那份文件的时候,双眼一下子就焕发的神采。两只手已经有些微微的颤抖,不过他还是十分沉稳地将文件重新放回了档案袋中,朝着沈卫国十分郑重地说道,“卫国,谢谢你,也替我谢谢向书记和田县长。”
沈卫国不明所以,搞不懂陈友昌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正式,连带着称呼也变为了让人亲切的“卫国”两字。
看来向叔和姐夫送的这个人情蛮大的。
沈卫国有些苦笑着,他在想,今后又该怎么还这个人情呢。
欠什么也别欠人情啊!
当沈卫国还在无奈苦笑的时候,陈友昌直接起身,向沈卫国告了一声,让他稍待片刻,接着直接拿着档案袋走进了一处卧室中。
当他出来的时候,手里的档案袋已经没有了。看来他已经将档案袋放好了。
陈友昌走出来,朝着厨房方向喊了一声,“姚芬,赶紧上菜吧,别让卫国等久了。”
“来啦,来啦。”厨房中传来了姚芬的回答。
沈卫国连忙站起身,“叔叔,我没事的。”
陈友昌朝着沈卫国笑声说道,“走,陪叔叔喝两杯,叔叔今天高兴啊。”
陈友昌亲切地拉着沈卫国的手,走向一旁的餐厅,同时说道,“姚芬,卫国也不是外人,先上几个菜吧,我和卫国下酒吃。”
陈友昌这话一出,没过一会儿,姚芬就端着两盘凉菜,出了厨房。
将菜放在餐桌上,姚芬还一脸不解地看着陈友昌,“你不是不怎么喝酒吗?今天怎么想起了?”
陈友昌笑着,一把牵住了姚芬了手,也不介意沈卫国还在身边看着,“姚芬啊,我今天高兴啊,真的太高兴了。你今天不要拦我,我一定要好好喝几杯,你不知道啊,之桃能找到卫国,真的是占了好大福气啊。”
姚芬看着陈友昌那满脸笑意,不像是说假话,心下也有些疑惑,“这老陈到底是犯了哪根筋的毛病?”
陈友昌打开了沈卫国送来的两瓶茅台,就要给沈卫国满上,沈卫国哪能让陈友昌为自己添酒,当下接过酒瓶,给陈友昌倒了一杯,再给自己满上。
沈卫国举起酒杯,和陈友昌互碰了一下,“叔叔,来,我敬您一杯。”
陈友昌笑意更浓,“好好好,叔叔今天能认识你,真的很高兴,这一杯,我们干了。”
沈卫国见两人喝酒的酒杯都是那种小酒杯,装不了多少酒,心想干了也没有什么大碍,所以当即爽快地答道,“好,干了。”
都说感情深不深,就看闷不
闷。沈卫国和陈友昌不知道闷了多少杯,这感情也是更加的亲近,天南地北的,什么都说,什么都谈。
两人不再像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要不是他们还稍稍有些理智,恐怕都要拜把子结为兄弟了。
等姚芬和陈之桃出来之后,两人已经是脸颊通红,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要不是有了这母女俩的劝阻,恐怕,今天她家里真要多两名醉鬼了。
吃过晚饭,闲聊了一阵。两人的酒意才稍稍醒了一些。
临走时,陈友昌担心沈卫国喝醉了,要陈之桃送沈卫国回家。沈卫国当下说明了,自己有车在下面,事先已经叫好了兄弟张新作司机。
陈友昌埋怨了沈卫国一声,怎么不把张新也带上门一起吃个饭,让人家大晚上的在车里枯等。
沈卫国心想,“我之前都差点不受你们待见哟,还敢带个人上来?”
离开陈之桃的家,沈卫国步履已经有些摇晃了,陈之桃赶紧扶住了沈卫国,将他一步一步扶着。
夜风凉爽,迎面吹来,颇为醒酒。
“之桃啊,我发现你爸妈都还是对我满意的。”
不知不觉地,沈卫国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让身边的陈之桃不由得羞红了脸,“你还好意思说呢,怎么花那么多钱买礼物啊,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沈卫国脸上已经开了花,十分的灿烂,“怎么?现在就知道心疼自己家的钱了?”
“那不是啊,自家的大米可得看好点了。”
沈卫国一下子没有明白陈之桃是什么意思,不过一会儿,他就反应过来,陈之桃说的就是之前自己和她讲过的那个新婚夫妇的笑话。
当即沈卫国,也明白了陈之桃是一个什么意思。
沈卫国转过身,正视着陈之桃。
明月当空,夜风徐徐。捧着心爱人的脸颊,沈卫国动情地闭上了双眼,情不自禁地凑在了陈之桃的红唇边。
陈之桃有些紧张,看着沈卫国这幅模样,哪里会不知道他是要和自己亲吻。不过从未和男子如此亲近地陈之桃下意识的就想退后闪躲。只是沈卫国的双手牢牢地锁住她的两侧肩头。
终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两唇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沈卫国用力吸_允着陈之桃檀口中的香甜,陈之桃也开始慢慢闭上双眼,享受着沈卫国来给自己的幸福。
两人,一个是初哥,一个是初姐,哪里会懂什么接吻的技巧,只知道牢牢压在对方的唇齿间。
这一刻,霎那就是永恒。
在两人忘情的时刻,他们都没有留意到,陈之桃家里的窗户角,偷偷地合上了。
家里面,姚芬有些气急地说道,“这丫头越来越不规矩了,回来我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她。”
不过她话刚一出口,陈友昌就连忙拉住了她的手,学着沈卫国的样儿,一口印在了姚芬的嘴上,良久之后才分开,“咱们当时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孩子大了,有些时候,我该给她自由了。”
天尚集团,这是一家集房地产,医药,运输等多产业链的大型集团公司。
天尚集团位于江南省南阳县,是县里面的龙头企业,其董事长陈怀德白手起家,创下了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其个人的奋斗事迹,更是为当地人引为美谈。
都说一代不如一代,可是陈怀德的后辈,却是一个个的出类拔萃。长子陈友林现在替代陈怀德管理天尚集团,愣是将天尚集团的资产在手中翻了几倍。次子陈友昌在公司内,也担任着重要的职务,协助陈友林管理公司。三女陈友淑嫁给江南省莫家,让天尚集团与莫家成了姻亲。四女儿陈友蓉嫁给了江南省的公安局局长赵伍琮,成了名副其实的官太太。
不过陈怀德还有一个小儿子,陈友天,已经死了十来年了。这陈友天可说是陈怀德一生的污点。
陈友天小时候十分的聪明机灵,颇得陈怀德一家人的喜爱,加上他又是小儿,陈怀德对他的疼爱程度,绝对比其他四子女要多得多,对他的厚望也是极大。
至其长大之后,陈怀德更有一种要将公司交给他管理的心思。
不过陈友天的聪明最终还是用错了地方,他不想学陈怀德一样,辛苦的获得报酬,他想要一夜暴富,彻底暴富,而不是这么用汗水来换报酬。
那时候陈友天从陈怀德手里支取了100万,办起了印刷厂。陈怀德见自己最爱的小儿子要自己创业,心里面当然高兴得很,二话不说,就交给了他100万。
陈怀德那段时间很高兴,他可以想象,凭着陈友天的聪明头脑,已经可以看到印刷厂的盈利。
事实也果真如此,那段时间,陈友天真的赚到了好多钱,每天车接车送,还自己出资修建了一幢独栋大院的房子,不过半年多的时间,陈友天不仅还清了陈怀德的一百万,更是赚到了比陈怀德还多的钱。
这让陈怀德差点高兴昏了,对他也更加的放纵。
不过就在陈友天开业的第八个月,一道惊人的消息在陈家传开了。
陈友天被抓了。
原因居然是他明面上开办印刷厂,暗地里居然私自印刷钞_票。
不说已经流通在市面上的,光是在陈友天印刷厂内,警方就搜出了共计300来万的假_钞,其家中更是还私存了800万的假_币。要知道那还是90年代初,一千多万足以在南阳县买下一条街的门面。
陈友天被警方抓走了。
噩耗传来,陈怀德经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整个人的双腿已经动弹不得了。
陈友天因为涉案金额太大,对社会的影响太过严重,即便陈家花了大代价,还是抵不过他那严重的情节,最终被处以枪决。
当陈怀德抱着陈友天的骨灰盒时,老泪纵横,立下了这么一个家规,“凡陈家后辈,一律不许过富人生活,要在普通家庭里成长,体会赚钱的不易和做人的本份原则。”
因为陈友天的案子,陈家那段时间,一度陷入了低谷,天尚也越来越不景气,差点就要面临破
(本章未完,请翻页)产。陈怀德又因为下半身瘫痪,再难以继续工作。
所有的工作交给了大儿子陈友林和二儿子陈友昌负责。好在他们两个也算争气,凭着本事,愣是将陷入低谷的天尚集团死而复生,重新焕发了往日的光彩。
十几年过去了,天尚集团更是成为了南阳县数一数二的带头企业,这与陈友林和陈友昌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不过,现在最让陈怀德头疼的却是,天尚集团到底该交给谁打理。
大儿子陈友林的才能有目共睹,加上又是长子,按理说天尚集团交给他负责,陈怀德是一万个放心的。可是二儿子陈友昌的能力一点儿不输大儿子,更有过之,天尚集团交给陈友昌,陈怀德相信,天尚集团一定会走得更远。
只不过陈友昌差的,却是那一份运气。
今天,陈友昌没有去集团公司,而是来到了陈怀德的家中。
陈怀德住在南阳县的郊区。人老了,就爱怀旧,这地方是陈家以前的老宅子。陈怀德老了之后,就一直在这里生活。陈家小辈为他请了两个保姆,专门负责洗衣做饭和老人的起居。
在这个地方生活了这么久,陈怀德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宁静和清新的空气,这是城里所不能享受到的。推开窗,看到的事蓝天白云,出了门,听到的事鸟语花香。
能在这里养老或死去,或许是陈怀德现在唯一的心愿了。
陈友昌来到陈怀德的这里,保姆也没有过多的怀疑,因为儿子来看自己的老子,多么正常的一件事。
陈怀德看到陈友昌的时候,也是一脸慈祥地笑说道,“怎么今天有空来看我这个老头子,难道今天不上班了吗?”
“怎么可能不上班呢,不过今天还有一件比上班更重要的事。”
陈友昌回答着陈怀德,说着,将自己背后的那封档案袋交给了陈怀德手中。
这封档案袋正是昨晚沈卫国代向朝兵和田华转送给陈友昌的。
陈怀德打开了档案袋,当看到文件的第一眼时,这个见惯了风雨,平常心态多年的老者,也是不由得失声叫道,“友昌,这是哪里来的?哪里来的?”
看得出来陈怀德很激动,连问了陈友昌两遍。
“之桃的男朋友送来的。”陈友昌如实地回答着陈怀德。
“好好好,这可是解决了我陈家的一个大问题啊,之桃这男朋友找得好,找得好哇。”陈怀德十分激动地说道。
“那爸,您看我们什么时候把这份文件签订了?”
陈怀德原本十分平和的表情,一下子有些用力地,兴奋地说道,“那还用说嘛,当然是越快越好,这可是送给咱们天大的馅饼啊,没理由不吃。这件事,你和你大哥先商量商量,选出一个人将这马头山的事划定下来,咱们的医药种植基地,可就全靠这里了。”
陈友昌笑声回道,“爸,您还没有看完呢,这文件后面可还提了这么一句,‘承包期限100年,前三十年免税试营。’这意思就完全代表,我根本不需要花多少代价就可以将马头山彻底地划入
我们天尚。而且今天早上,我一个规划局的朋友,打电话告诉我,县里面正决定划马头山一片为游览景区,今后会对这一块儿大力发展,我想我们甚至可以凭借马头山,进驻旅游市场这一块儿。”
“好啊,之桃的男朋友真是有本事啊。”陈怀德再一次毫不吝啬地夸耀了沈卫国一句。
“爸,其实今天我来找你,并不单是为了这一件事。甚至来说,我下面将说的这件事,才是对我们陈家而言,最为重要的。”
看着陈友昌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连饱经了人世间冷暖的陈怀德也不由得大惊了一番,“还有什么事,比我们陈家的发展还要重要的?”
陈友昌看了陈怀德一眼,伸出手,慢慢地摸着陈怀德两条干瘦的大腿,眼中慢慢开始泛起了泪光,“您的身体,才是我们这些儿女最为关心的。”
陈怀德也是想得开,呵呵笑道,“我现在的身体,还能够撑几年的,一定可以看着我们陈家继续发荣发光,你们也不要再担心我的病情了。生老病死,我都这么过了十几年了,早就习惯了。”
“不,爸。以前或许是这样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我已经找到了能彻底让您再次站起来的希望。”
面对着陈友昌那坚定的目光,陈怀德一时间也是有些动摇,有些期盼,不过随即,他又苦笑着摇头,“你啊,别再骗我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比谁都清楚。这些年,你们也为我请了不少的医生,又有谁能让我站起来过?我知道你的心,你们也都是为了我好……”
不等陈怀德继续说完,陈友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伸手紧紧握住了陈怀德干瘪的双手,“爸,我这次真的没有骗你,我说的这个医生,正是之桃的男朋友。‘周一堂’的是,您应该也听说了,之桃的男朋友,正是‘周一堂’那位无病不能治得神医。”
“什么?”饶是处乱不惊的陈怀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不由得楞了,“你刚才说什么?之桃的男朋友就是‘周一堂’的那位神医?”
“是的,爸。这下您应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看到陈怀德这么激动的表情,陈友昌知道,他已经看到了希望,看到了陈怀德再一次站起来的希望,同时,他也庆幸陈之桃有沈卫国这么一个男朋友。
“好好好,好啊,真的是太好了。”陈怀德今天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好,十几年来,他的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我都十几年没有去过天尚了,都快忘了那里现在是怎么一副模样了,真想去看看啊。”
“爸,一定可以的,您可以再一次看到天尚,再一次走出去,看看南阳现在的变化,看看这个世界的变化。”
说道激动处,陈友昌也是有些意动,不住地安慰着陈怀德,同时也在为他加油鼓气,也更加坚定沈卫国这个未来女婿的信心。
沈卫国,陈家的一切,全看你了。
这一天,陈友昌笑了,陈怀德笑了。远在家中的陈之桃也笑了,沈卫国也笑了。这一天,是陈家所有人都值得高兴的一天。
与此同时,沈卫国今天去了“三巨头二手车行”,这店已经开业一天了,沈卫国还没有来看过。作为一名老板,他的确有些不怎么负责。
好在,一切都有侯德柱在,倒也没有什么大的纰漏。
不过沈卫国来到店内的时候,还是敏锐地发现。店里面看客不少,真正出手买车的,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这不是让人憋屈得慌吗?再这么下去,怕是员工的积极性都要受到很大的打击。
“不行,必须要打开思路,不能死守着店面,期望客人的自行购买。”
沈卫国心中暗自盘桓着,但是到底怎么去打开销量,他还有一筹莫展。看着对面的文轩车行,只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已经卖了两辆车出去。
沈卫国一闭上眼,联想着孙文轩那张得瑟无比的脸,心里就十分的不是滋味。开这家车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孙文轩的,要是不能彻底的打击到孙文轩的生意,那么沈卫国开这间车行还有什么意思呢。
沈卫国看着身旁站着的侯德柱,伸手抱着他的肩膀,“猴子,你觉得这些客人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都只看不买?这个原因你清楚吗?”
“知道一些。”侯德柱紧随其后回答道,“其实这和我们当时开家电店的时候是一个道理,这些客人,怕买二手的车辆,车子难免会出现一些问题。这行车可关系到自身和家人的安全,即便我们的价格再低,这些人也宁愿多花一些钱,买新车,这样也放心些。”
沈卫国心想,侯德柱说的这个原因,他也懂。换做是他,要是没有修复异能在手,要选择买车的话,也一定会买新车而不是二手车的。
虽然沈卫国有修复异能,可以拍着胸口说,自己的车就是新车。但是他说出来,也得要顾客相信才行。再说了,买新车,沈卫国还得有正规进货渠道所开据的发票和证明。
这些,沈卫国都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得另外再想办法。
可是沈卫国根本不懂这块儿,直到现在,他连一个驾驶_证都没有,更别说懂什么车子的行情了。
就在沈卫国还在深思对策的时候,他忽然间意识到,自己不懂,不代表别人也不懂。他想到了一个人,或许这个人能给他不少的帮助。
莫辰逸,陈之桃的二表哥,莫氏集团的二公子。
沈卫国对莫辰逸很有好感,当时,沈卫国卖那把唐伯虎画扇的时候,莫辰逸并没有嫌贫爱富,反而在听说了孙文轩对沈卫国所作的一切而愤恨,想要帮助沈卫国解决孙文轩以及他背后的孙家。虽然这其中,多少有些陈之桃的关系在其内,但是至少,他能说出那样的话,沈卫国就不得不对他心有好感。
沈卫国一个人进了侯德柱的办公室,将门紧紧锁上,一个电话打给了陈之桃。
沈卫国没有莫辰逸的电话,向陈之桃要了他的号码之后,沈卫国还是鼓起勇气给莫辰逸打了过去。
“喂,二表哥吗?”
莫辰逸既然是陈之桃的二表哥,现在沈卫国和陈之桃之间已经挑明了关系,所以沈卫国叫莫辰逸一声二表哥,倒是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不过沈卫国这边虽然知根知底的,但是莫辰逸听到这声“二表哥”,却是有些止不住的疑惑,连带着语气也是有些不确定,“你……你谁啊?”
“二表哥,我是当初卖您那柄唐寅的江亭谈古图画扇的沈卫国。”沈卫国回道。
“哦哦,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叫我二表哥的,我都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个表弟。”
沈卫国附和
着莫辰逸的笑语,“哈哈,二表哥说笑了。其实我和之桃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所以叫您一声二表哥,也算是沾了之桃的光。”
“哟?不错啊。居然把我表妹给追上了,你小子倒是有些本事啊。当时我就看出了你对我表妹有意思,就我那表妹还傻傻的不明就里呢。”
莫辰逸那面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听得出来,他对沈卫国这个未来表妹夫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
沈卫国这个时候也是跟着莫辰逸地语气说道,“那还得多谢二表哥的高看了。”
“说说吧,今天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别是为了请我来参加你们喜酒的吧?”
莫辰逸那边笑着打趣着沈卫国,沈卫国也是不由得有些脸红起来,“二表哥说哪里的话,我和之桃才刚确定关系呢,昨晚也才是第一次去之桃家拜访二老呢,这结婚,怕还是要些时间的。”
沈卫国故意提到了去陈之桃家拜访她的父母这件事,其实就是为了给莫辰逸通个口气,自己都已经见过家长了,和之桃的关系也是定了个八_九不离十。以后和莫辰逸也不是外人,都是一家人,这层关系挑明了,你莫辰逸多少也要给点面子帮衬自己一二。
莫辰逸好歹也是家大业大的莫家之后,要是连这店心思都没有,就不是他莫辰逸了。当下,他低沉着声音,正经地说道,“说吧,到底什么事?只要我能帮助的,肯定不会打马虎眼。”
终于扯上了正题,沈卫国也收起了继续说笑的心思,摆正了身子,将自己的遭遇一一向莫辰逸倾诉,“其实是这么一回事儿,我和孙文轩之间的矛盾,以及他在南阳县开了一家文轩车行的事,当时之桃也和您说过了,您应该也知道,我就不细说了。然后我现在在文轩车行对面也盘下了一块儿地,同样开了一家车行,不过我这家车行卖的却是二手车。虽然我可以保证,我店里的车,绝不比新车差,甚至可以拍着胸口说,和新车完全就是一模一样。但是开业了几天,还是一个顾客也没有,他们都不信任我店里的车,觉得二手的车子,就一定会有问题。我现在可以焦大了脑袋,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所以这不,想到二表哥您手里也有汽车销售的业务,就脸厚地想咨询您一下嘛。”
沈卫国说了一大通,莫辰逸倒是听懂了一些,不过这件事,他在心理面也是想了想,这段时间,沈卫国一直没有挂掉电话,就默默地等着。
“表妹夫。”也不知道多久,莫辰逸开口了,不过当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沈卫国顿然清醒。
“你那店卖的二手车,顾客有所担心,这是正常的。但这毕竟是二手车,想要将车辆改头换面,当新车也是不可能的。就算你可以拍胸口跟我说,这些车都可以当作新车来使用,我也不可能承担这么大的风险为你开据新车的依据。”
“除非……”莫辰逸接着继续说道,“除非你能和那些汽车的生产厂家全都处好关系,让它们承认你店里的车,都是新车,可以原价销售,增加顾客的信任程度,这是唯一的办法。不过显然这个办法不可实施,那我们就要换一个思路。”
“顾客现在担心的是车子的安全问题,既然是这方面,那我们就要针对性的解决这一问题。你应该联系一家汽车维修店,承诺店里的汽车多少时间内,遇到问题可直接去维修点返修。另外,在开业的这段时间,你可以加大广告宣传力度,承诺店内的汽车的安全可靠性。甚至于,你可以趁着开业这段时间,举办一个优惠活动,吸引顾客的眼球,打响知名度。这顾客一多了,多少也能卖出去几辆,只要你的车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可
以当作新车使用,那么那些买了车的人,自然会一传十,十传百。只要你店的知名度提高了,在百姓中建立了信誉感,那么,今后自然不会再存在这些问题。”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卫国听了莫辰逸这些话,当真是如梦初醒。
困扰自己许久的难题,莫辰逸居然只几分钟的时间,就思量出了对策,不得不说,相比于莫辰逸这类商人之后,其头脑的精明程度与看问题的开阔眼光,都不是沈卫国这个毛头小子能比的。
当然,这也不是说,沈卫国就比莫辰逸要愚笨多少,沈卫国的聪明其实一点儿也不比莫辰逸差,他所欠缺的,只是经验,以及开阔的思路。
现在有了莫辰逸提供的对策,沈卫国对于自己车行的信心也是大大的增加,他可以坚信,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他完全可以将“三巨头二手车行”的招牌彻底打响,成为南阳县汽车销售行业的领军企业。
和莫辰逸通完电话,沈卫国现在就要考虑如何来实施这一计划。
首先,维修店的联系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他自己就有“修复异能”,他自己就是最大的维修工。所以这维修店,完全可以由自己这家店来承包下来。至于打响广告这一块儿,就更好办了,沈卫国想到了店里面这些青春靓丽的员工,派她们去街上发几天的传单。再在电视上滚动播放车行的广告,想来车行要出名,绝对不是多大的问题。
其实这段时间,排骨对这本书很懈怠,甚至根本没有用心的来创作这本书。当时我和一位网络上的朋友,一起发的书。他写的是悬疑内,因为是小众流,所以天天占据着推荐榜,从没有下过。而排骨呢,只上过一次推荐。他那本书还是买断的,我这本是签约的,于是我心里很不平衡,他的文笔并不怎么出色,甚至排骨自己也跟着写了一本悬疑类的新书,自认为要比他那本要优秀得多。可是排骨投了好多编辑,要买断,都一一回绝了,基本都是一些签约。这让我心里更加不平衡了,这段时间,排骨就像入魔一般,天天抱着新书更新,我就不服那口气,明明我那本书不差,也有不少读者支持排骨,进而排骨的心思根本没有在这本书上。甚至存了拿这本书混全勤的想法。直到昨晚,排骨无意间看到了本书的评论,“活宝叶子丶”读者大大留下的一条评论:为啥每天就一更了。太少!
当看到这条评论的时候,您们或许不知道,排骨当时真的差点哭了。原来我一直都错了,我一直看着朋友的那本书打赏多,推荐多,收藏更是上了1000,但是排骨的书,连100收藏都不到。我以为没有人或继续看我这本书了,直到“活宝叶子丶”的这条评论,才让排骨如梦初醒。就和本章的沈卫国一样,莫辰逸的一番话,一语惊醒了他。谢谢“活宝叶子丶”,真的很谢谢,谢谢您让我知道,还是有人在留意着排骨的这本书,也是您,让我知道,原来我始终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谢谢您点醒了我,谢谢您让我重新认识到了自己,摆正了自己的心态。
既然签约了,发表了,排骨就不应该存有“混”这个字的想法,要将本书负责到底,要为所有喜欢这本书的读者负责到底。
希望各位看官大人,看了本书之后,也能给排骨评论一下,留言一下,就算没有推荐,没有收藏,没有打赏,但是让我能看到您们的存在,都是对排骨最大的支持了,感谢大家!
既然已经有了针对性的对策,沈卫国一下子也是有了思路。
叫来了侯德柱,沈卫国将莫辰逸的计划,以及自己的想法详细地为侯德柱讲解了一番。
“让店里对销售出去的车辆负责质保维修,这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反正你也认识那些修复的人。不过咱们这个质保期限该定个什么范围呢?”侯德柱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面对着沈卫国这个大老板,他根本不会有什么压抑的感觉。二十来年的兄弟感情,即便现在沈卫国发达了,侯德柱还是该说什么说什么,绝不藏着掖着。
沈卫国伸出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打着,他在思量侯德柱的这番话。
“这个质保的范围,其他那些新车,都是多少?”
侯德柱接过话题,为沈卫国讲解道,“新车的质保分两种,一是按时间,三年保修,二是按驾程,十万公里保修。”
“那行,咱们啊,就定五年保修,十五万公里保修。”
沈卫国一口拍板,但是却是让一旁的侯德柱有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也太多了吧?不行不行,五年里,就算是新车,也会或多或少地出现一些小问题,我们没必要下这么大的代价。”
“那就这样,你打个广告,宣称,本店开业酬宾,凡在本店开业三个月内,在店内所购买的车辆,享受五年保修或十五万公里保修。三个月后,恢复三年保修或十万公里保修。另外,开业三个月内,店内所有车辆原价三折销售。三个月后,恢复原价七折销售。”
听了沈卫国这番话,侯德柱更是差点吓得背过了气,“这也太优惠了吧?三折,七折?那我们还赚什么啊。”
沈卫国神秘的露出一个微笑,“放心吧,七折,我们已经赚了不少了,可别太贪心了。你是我兄弟,我也不瞒你,我开这间车行,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针对对面的文轩车行,至于赚不赚钱,或者是能赚多少,这些都不是我所担心的。”
侯德柱听了沈卫国的这番话,这才想起,自家车行对面那家文轩车行正是孙文轩的产业,沈卫国将车行选在这个位置,和孙文轩对门对户的互掐,当然也是为了报复孙文轩。
况且,既然沈卫国说七折不会亏,那么侯德柱也是狠下心,陪着沈卫国疯一把。欺负自己兄弟的人,就是欺负他侯德柱,他就算舍命,也要将孙文轩拉下马。
想罢,侯德柱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懂了。”
就三个字,回答沈卫国的,就是这三个字。可也正是这三个字,没有别的理由和推脱,也表明了侯德柱的立场,已经完全站在了沈卫国一边,不再考虑店内的盈利,要的就是和文轩车行来一场公平大竞争。
事情已经全部解决,剩下的就是时间了。
沈卫国和侯德柱一起出了车行。沈卫国坐车来到了清溪街,而侯德柱则负责去订做广告。
之所以来清溪街,沈卫国其实也是因为张新昨
晚跟他说过,他所负责的“三巨头古玩店”收到了几样残破的古玩,按店里的鉴定师傅说,都是些上了年份的老物件。
这才是沈卫国要来这里的目的。
这古玩可是个发财致富的捷径,当然,这也是因为沈卫国有“修复异能”在身。要是换做别人,不亏都算是好的。现在收藏风盛行,赝品层出不穷。能像沈卫国一样信口旦旦地说自己稳赚不赔的人,怕是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就算是国内那些顶级的鉴定大师,也说不准会有打眼的时候。
沈卫国来到店内,张新这胖子不知道在哪里骗了一个小姑娘,看着还不到二十的年纪,模样长得倒是有些正点,但是挑染的头发和手指上的黑指甲,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小街妹,却是让沈卫国有些感冒。
见着沈卫国到了,胖子不知道怎么想的,挥手打发了小街妹离开。看着小街妹嘟着嘴,一脸不满地离开,临走时还瞪了沈卫国这个坏事的人一眼。
张新也是看到了小街妹对沈卫国的动作,一时间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连眼神都有些闪躲。
沈卫国对张新也算是无语了,直接走到了张新的位置,一屁股坐下。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自己点了一支,对着一旁站着的,像是做错了事的张新说道,“说吧,胖子,怎么回事?”
张新知道沈卫国说的是刚才那个小街妹,一时间也是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说。
看着张新那模样,沈卫国猛吸了一口烟,不好气地说着,连语气也有些稍稍加重,“老实说。”
张新见着沈卫国已经有些生气了,作为三兄弟中的老大,沈卫国有权利教育张新这个兄弟。而张新最怕的也是沈卫国发火。虽然沈卫国平时脾气一向很好,但是他发了脾气,张新还是知道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再去触他的火气,当即只好将这件事一一向着沈卫国竹筒撒豆般,全部交代了清楚。
“那女的,就是在酒吧里认识的。”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张新垂下了脑袋,不敢再看沈卫国的眼睛,“就是昨晚,你不是把那辆路虎送我了嘛,我心里一高兴,就想着开出去,出出风头。然后在酒吧喝了两杯,认识了她。”
沈卫国听完,将手中的香烟,在烟灰缸中掐灭,直接叹息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对着张新说道,“胖子,我们认识多久了?”
“二十来年了吧。”
“二十年了,从我们离开孤儿院算起,也有七八年的时间了。”沈卫国想起往事,心中唏嘘不已,“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你们都是要成家立业的年纪了。”
发完了上面那一段感概,沈卫国继续说着,“你我都是男人,身边也都需要有一个疼自己,爱自己的女人。这一点,我这个做大哥的理解。但是……”沈卫国说道这里的时候,语气再一次的加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狠狠地教育着张新,“但是你不应该随随便便找一个女人凑合。你是谁,你是我沈卫国的
兄弟,我的兄弟就算再怎么没有本事,也不该和这些整日混迹在酒吧,在男人床上厮滚的女人在一起……”
见着沈卫国彻底爆发,张新这个时候根本不敢还嘴,任由沈卫国骂着自己,教训着自己。
“你手里没钱,我可以给你,你没车没房,我也可以给你。但是你的幸福,却不是我能给你的,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要是你再给我背着和这些浪荡女子混在一起,你就再也不是我沈卫国的兄弟。”
听到这么一句话,张新已经开始忍不住有些泪光。以往沈卫国教训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这么严重的话,但是现在,他居然连说出不再是兄弟这样的话。
张新知道,沈卫国是真的生气了,前所未有的生气。
“对不起,老大,我错了。”张新这个时候,诚恳地向着沈卫国低头认错,“老大,其实这个道理,我也懂了。我对刚才那女人其实也没有什么感情,她看中的,不过是你送我的那辆路虎,以为我是个富家人,但是这些我都门清儿。我看上她的,也不过是一宿的欢快,这点分寸我是有的。”
“老大,我们一起了这么多年,我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你应该知道。只是我也是男人,我也需要一个女人,一个知我懂我的女人,一个能满足我正常生理需求的女人。虽然现在我跟着你,有了一些钱,那些这钱都是因为你,才有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心里有你这么一位老大关心,我心里很暖和。”
“但是,老大,我们都是孤儿,都是群初中没毕业就进入社会打拼的人,从小受尽了世人的白眼。说得不好听点,别说上床,就算拉拉女孩子的手都没有过。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老大你一样,这么幸运的遇上陈之桃。我胖子,就算有钱了,有车有房了,又去哪里找一个是真正爱我疼我的女人?怕是人家一看到我这幅尊容,连躲都躲不及吧。”张新有些自嘲地苦笑着。
看着张新这张苦笑的脸,沈卫国发现,自己的心真的好痛。自己一直觉得有钱了有势了,就一定会有追求一个好女孩子的信心。只是他忘了,从小一起受尽世态炎凉的兄弟们,心里还或多或少的有些自卑。
自己三人,从小就没怎么和女人打过交道,当初自己追求陈之桃的时候,不也一样素手无策。张新长得胖,身高也不是很出众,抛开钱财外物,要让他找一个爱他这个人的女人,怕是真的很难找。
这一切都是自己对他的要求太高。有时候自己真的该转变一下想法了。
沈卫国站起身来,伸手一把拍住张新的肩头,看着已经哭出来的张新,沈卫国十分难过地拍了拍他,“对不起,胖子,是我考虑不周,没有考虑过你的想法。虽然我们都很少和女孩子打交道,但是你放心,就是我帮不了什么忙,我也会叫之桃,叫我那些朋友为你好好介绍一个女孩子。以后这些社会上的女人,能少沾惹的尽量少沾惹,千万不要玩出什么事来。”
张新的一番话,让沈卫国重新认识了自己这位兄弟。也让沈卫国终于意识到,以前的自己确实太以自己的想法为中心,完全忽视了身边人的感受。
今天得到了张新的点醒,沈卫国也是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的这个观念。
“胖子,对不起。”
沈卫国说得很诚恳,这声对不起话尽千言万语。所有的情谊都浓浓地融入这句话中。
兄弟之间,有时候不需要说得这么直白,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表明。但是有些话,即便是亲如兄弟,还是说出来的好。
沈卫国就是这样的人,有错了,一定会改。
只是胖子张新听了沈卫国的道歉,一下子露出了笑容,“没事,老大。”
看着张新又重新恢复了笑容,沈卫国也是发自内心地笑了,“对了,胖子,你昨晚跟我说你最近收到了不少老物件。”
“是的,老大,有几样,我现在就给你拿去。”
张新衣袖一抹,将泪痕擦去,接着直接进了里屋,搬出了一个盒子,“这里屋我现在开出来,给店里的鉴定师傅办公用,一些重要的物件,也存在这里面的。”
沈卫国点头回道,“行,这家店你自己张罗就行,不用什么事都跟我说的。”
“那可不行,你可是老板呢,有些事,还是要向你汇报的。”
沈卫国笑声了一句,“你啊你,别忘了这家古玩店的招牌上写着什么字,‘三巨头’。要只是我一个人,这能叫‘三巨头’吗?你、我还有猴子,我们三个是兄弟,不分彼此的。你一定要记住这店,我所有的产业,你和猴子都是有份的。并不是说,这家店就一定得是我的,你和猴子都是有股份在这里面的,我是老板,你同样也是老板。”
张新咧嘴一笑,“懂了。”
沈卫国说完这段话,也没有指望张新真的懂了,但是这句话自己必须要事先说出来,这是态度问题。
接过张新手里的盒子,沈卫国将盒子放在桌面上,然后慢慢将之打开。
一块废旧的青铜片,一张被烧坏了半截的字画,还有一些碎瓷片。
沈卫国一一拿起这些物件查看,不错,都是些老物件。只有老物件才会有这种年份的古朴。虽然这些物件都被人为或自然的原因,破损残旧,但是这不影响其身为老物件的年龄。
“这些东西多少钱收来的?”
沈卫国抽身问了张新一句,虽然知道这些东西,值不了多少钱,但是沈卫国还是稳妥地问了一句,因为这些再不值钱的东西,经过了他的手之后,一样会重新实现其应有的价值。
“没多少,总共不到200元。”
沈卫国想了很多价位,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低廉。这可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胖子,以后这类老物件,只要东西的年份够,有多少给我收多少,就算完全残破了,只要有一丁点儿的存在,都给我收。”
“行,知道了。”
话说道这里,沈卫国还有些不放心,再次提醒了张新一句,“另外,你帮我做一个广告牌,挂在店门外,只要是年份久的破损物件,全给我高价回首,回收价,就以高于市场价三倍进行收购。”
“三倍?好吧,我事我知道怎么办。”
张新一口答应下来。沈卫国这才放心了一下。
和张新道别之后,沈卫国带着这个盒子回道了自己家中,他已经有些迫不
及待地期盼着这些老物件真正的外貌。
将自己紧紧关在了卧室中,沈卫国先是拿起了那块青铜片,轻念了一句“修复”之后,青铜片好像忽然焕发了生机,开始慢慢的生长,就像快进状态下的树苗,慢慢地开始发芽生枝,逐渐长成一棵参天的大树。
没错,就是青铜鼎。
想不到这块不起眼的青铜片,居然是一尊青铜鼎的一部分。
鼎,可是国之重器。当年大禹制九鼎,分封九州,每一尊鼎都代表着一个州郡。由此可见,鼎,在古时候,是多么尊崇的物件。可以说,没有古代青铜器,就不可能有商、周以来文质彬彬的贵族等级体制和先秦时代特色独具的权力表达系统。
古代文明体制的核心,即所谓的\虎的真迹,沈卫国对这个唐伯虎已经失去了不少兴趣。他本来就不是唐伯虎的忠实粉丝,也用不着这么热衷。
沈卫国进而将目光投向了那堆碎瓷片上。
瓷器现在在国内的收藏价值,正稳步提升,要是这件瓷器还原出来,是名品、珍品,那么沈卫国完全能凭借它一夜暴富。
再一次修复。
前两次修复出来的物件都是值大钱的,想来这瓷器的价值应该也不会太低。
只是想法是美好的,上天对天真的沈卫国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尼玛!居然是尿壶!
真的是尿壶。当沈卫国将手里的瓷片修复还原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昂首的公鸡瓷像,红红的鸡冠,在脖颈于尾部有连接,供提手用。而在公鸡的尾部处,恰好有一只苹果版大小的空洞。从洞中望去,可看见鸡身内部是完全掏空的。
看着这奇特的外征,沈卫国要是还不出这是夜壶的话,那完全可以自杀去死了。
这尿壶也称夜壶,可是一个时代的产物,说白了就是嘘嘘用的。这夜壶在古时候可不叫这个名儿,而是叫虎子。关于夜壶的出处,好像是据说好像和李广有关。相传西汉时“飞将军”李广射死卧虎,让人铸成虎形的铜质溺具,把小便解在里面,表示对猛虎的蔑视,这是“虎子”得名的由来。
有些嫌弃地两只兰花指,轻提着这只夜壶,沈卫国恶心得想要反胃。只要一想到这是古时候用来接尿用的,他就想干呕不已。
虽然经过修复异能,这夜壶肯定恢复了最初的模样,是没有被人使用过的。但是沈卫国还是迈不过这个坎。
特么的,这夜壶好歹也是件文物,丢了又可惜。
算了,算了,便宜聪聪了。
将夜壶,直接“赏赐”给了聪聪作玩具,沈卫国这才眼不见心不烦的再次回到自己的寝室中。
看着面前的这尊青铜鼎和床上的唐伯虎字画,沈卫国还得思量着,怎么出手这两件东西呢。青铜鼎是肯定不能卖的,要是被人举报了,等待他沈卫国的,肯定的黑漆漆的监狱。唯一的目标,只能是这幅唐六如松厓别业图了。
古代皇上用夜壶的时候是不会自己把着尿的,需要有人伺候,那么这个人就是当晚侍驾的嫔妃了。把尿可是个功夫活儿,必须经过严格训练才行,不然是把不好尿的。
这把尿也确实考验人,要是撒漏一滴或是让皇帝的那玩意儿挨着了尿壶的边沿处,都是不行的。而且啊,把尿的时候,还必须得蒙着被子进行,不能让皇帝着凉啊不是,所以一切都要靠嫔妃的手来感觉。把尿的时候嫔妃还不能让自己的身子凉了,不然会冰着皇上。这些都是把尿的规矩,把尿不合格就没有资格陪皇上睡觉。
重点来了:据说张作霖的五姨太就特别会给张作霖把尿,这也是张作霖喜欢五姨太的原因之一。张作霖从北京回沈阳的路上突然来了尿,五姨太就用温暖的小手给张作霖把尿,当时是在夜晚的火车上,震动比较厉害,五姨太一手把小弟,一手把夜壶,连口都用上了。可就在这把尿的历史紧要关头,只听一声巨响,火车被炸开了花,一代枭雄张作霖就这样还没等尿完尿就没了命,张作霖咽气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妈了个巴子的小日本儿鬼子,不等我尿完尿就下手,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说道唐伯虎的这幅画卷,沈卫国就想起了莫辰逸。当初那柄唐伯虎的江亭谈古图画扇,就是以500万的高价,从沈卫国手中收购去的。
想到了莫辰逸,沈卫国就想到他今天为自己出的那个主意。
“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罢了,反正我现在也不差这点钱,就送给莫辰逸作个人情吧。”沈卫国心中想着。
事不宜迟,沈卫国当即再次拨打了莫辰逸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莫辰逸那边却是先来了一句,“表妹夫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事?”
之前沈卫国已经给莫辰逸打过一个电话,看来莫辰逸已经存下了沈卫国的号码,所以一接通,才会直接知道是沈卫国打来的。
“二表哥,你也太埋汰我了吧。你都给我出了那么好的主意,我要是还解决不了问题,那我不是完全可以去跳河了?”沈卫国打了一个哈哈,继续说道,“其实是这样的,我手里除了经营着汽车行之外,还开着一家古玩店。”
“不错啊,古玩店好,我就喜欢摆弄古玩,那我什么时候可要来参观参观。”莫辰逸那边也是笑声说道,既然不是向他来找帮助的,莫辰逸心情当然更好了。
沈卫国笑着回话,“欢迎欢迎,二表哥要是来了,我肯定扫榻相迎。不过我给你这个电话,却是因为最近我店里收到了一件珍品,想着二表哥之前帮了我这么大的一个忙,所以啊,我觉得这物件,还是转送给二表哥的好。”
“哈哈,我的眼界可是很高的哟,你可别拿什么残次品来忽悠我哟。”
莫辰逸那边开着玩笑。沈卫国听到他如此的和自己亲近,也是心生笑意。每一次沈卫国在胸有成竹的时候,就会不自然地摸着自己的鼻子,这次也不例外,“我想,这件东西,二表哥应该会很满意的。”
“口气还真大,说说,是什么东西?”
“明唐寅松崖别业图。”
沈卫国话一说完,电话那头沉默了。
“二表哥,怎么不说话了?”沈卫国有心想要逗逗莫辰逸,让他之前还这么小看自己。
莫辰逸那头,还是没有说话。不过实在等得太久了,莫辰逸这才开了口,“表妹夫,其实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能送我礼物,我很高兴,也很感谢。但是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之前你那柄唐伯虎的画扇,就这么一点儿尺寸就价值好几百万,你这福松崖别业图,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它的价值。”
沈卫国心中好笑,我是像缺那点儿钱的主吗?不说别的,光自己送给陈之桃父母的礼物,也不见愁到自己,区区一副松崖别业图,送就送呗。
“呵呵,二表哥,你不差这点儿钱,同样的,我也不差。这幅松崖别业图,还真不会让我伤筋动骨。而且,送给二表哥的礼物,我又能随随便便马虎了事?”
“这可是上千万的东西,你不心疼,我还为你肉痛呢。”
莫辰逸那边十分不客气,十分不好气地说着。而沈卫国回答他的就只有一句话,“别扯
那么远了,我就一句话,你帮了我,我送礼给你,是应该的。你要是当我是你表妹夫,就来南阳。你要是不拿我这个表妹夫说事儿,那行,我今后都不再麻烦你了。”
说完,沈卫国直接一把将电话挂了。
这年头还真是的,送礼的要强送,收礼的要强推。
沈卫国躺在床上,吸了一支烟,无聊地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正当他看得入神的时候,一声“叮咚”响起,是苹果熟悉的短信声音。
沈卫国滑下来一看,正是莫辰逸发来的,上面就五个字,“等我,马上来。”
看着这条短信,沈卫国嘴角一扬,“还和我斗呢,我要送的东西,还没人不收过。”
等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沈卫国都快无聊的睡着了。现在已经下午一点多了,沈卫国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心中对莫辰逸也不由得生出了怨气。
“怎么还不来啊,肚子都快饿遍了。”
沈卫国其实也想随便凑合点,可是就怕莫辰逸也没吃东西。到时候自己作为东道主,肯定要请客宴请的。
实在受不了了,沈卫国直接拨通了莫辰逸的电话,“二表哥,你在哪儿呢?怎么还没到?我都快饿死了……那你吃了吗?……行,那我先过去了,你自己快点儿……行,挂了。”
沈卫国挂断电话,直接拿起那副画卷,随便找了张报纸将画卷包裹了一下,就下楼坐车,直接去了与莫辰逸约定好的地点—皇朝大酒店。
这皇朝大酒店,是南阳县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整个酒店的装潢,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就像皇宫大院,金碧辉煌,熠熠生辉。
对于沈卫国这种从来没有进过如此高档酒店的人来说,一句俗话,完全可以道尽,亮瞎了他的24k狗眼。
每天来这里皇朝消费的人不少,全都是非富即贵。要不是今天和莫辰逸约点好了在这里,沈卫国也是不愿来这里的。
原因很简单,这种高档的大酒店,抬头一看,就让人心生压抑。兜里没几个钱的,还真不敢在里面消费。
沈卫国不差钱,但是他就是不愿意来这里。他宁愿去路边吃大排档,也比在这里自由得多。
沈卫国一下出租车,在其身后是一辆黑色的奥迪a6,门口立着门童。可这门童直接无视了沈卫国,快步跑去了a6的车门前,恭敬地打开车门,邀请后排坐着的人下车。
看到自己被无视的这一幕,沈卫国心里虽然有些不快,但也没有怎么表现出来。没法,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
从a6下来的人,是位三十来岁的男子,不过男子很夸张,一身的名牌一副,脸上还带着个黑框太阳镜,嘴上叼着一根雪茄。右手一捏雪茄,正好露出中指上带着的闪亮白金戒指。
白金戒指受到太阳光线的反射,正好这道亮光朝着沈卫国而来。沈卫国不由自主地皱着眉头,用手遮挡了一下眼睛,避免这刺目的光芒。
这一幕恰好被那名男子看见,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了一
个不屑地冷笑。
男子从怀里直接掏出两张百元钞_票,伸手一扬。而那门童满脸笑颜地接过,嘴上还对着男子不住地感谢着。可是男子根本没有理会他,直接抖了抖外衣,走进了酒店内。
而沈卫国这时候也跟着男子身后走进酒店。只是他还未进去的时候,就被这门童伸手拦下了。
“站住,你找谁?”
面对着门童那趾高气扬的模样,沈卫国耸肩摆首,“我不找谁,我来吃饭的。”
门童上下打量了沈卫国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不过既然沈卫国已经说了是来吃饭的,门童也不敢过多为难。正要放沈卫国进去的时候,门童注意到,沈卫国手上拿着一根圆柱形的物件,还用报纸紧紧包裹住。
门童这个时候,更是直接拦住了沈卫国,指着沈卫国手里的物件,扬口说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交出来。”
沈卫国见门童开口将矛头对准了自己手中的画卷,心中好笑,“一幅画。”
“画?什么画?”门童疑声问了一句,不过紧接着,他又继续冷笑说道,“我怀疑你带有武器,将东西交出来,我检查过了之后,自然会放你进去。”
面对着门童的得寸进尺,处处为难,饶是沈卫国脾气好,也是不由得生出了怒气,“我怕你还没有资格随便检查客人的东西吧。”
沈卫国这话说得已经很不客气了,语气也是有些冷淡了。但是门童听着沈卫国这语气,明白沈卫国不愿意将手里的东西交出来检查,心中更是肯定他手里带着的肯定是武器一类的东西。
当下,门童拿起了呼叫机,对着说了几句,叫来了几个穿着保安服的酒店保安,几个人将沈卫国团团围住。
“对不起,请你离开,我们这里不接待你。”
见着同伴到来,门童心中更是有了底气,直接出口对着沈卫国下了逐客令。
沈卫国这个时候,已经严寒酷脸,整个人的脸色都十分的不好,“为什么不接待我?你们开门做生意的,凭什么将客人往外撵。”
“凭什么?”门童冷笑一声,“呵呵,就凭你私带武器,想要进入酒店。为了里面那些尊贵的客人不受到伤害,我们有权利地不接待你。”
沈卫国冷颜切齿,一字一句顿道,“我说了的,这是画卷,不是武器。”
门童还是不依不饶,“你说是画卷就是画卷?那我还说我是你爹呢,你怎么不是我儿子?”
门童这句话一出,周围的保安也是哈哈地笑出了声。看得出来,这门童的小段子,让他们的心情也是开心起来。
沈卫国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怒了,冷声指着门童,“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门童这个时候,看着周围的同伴都笑声不已,心中更是得意。好像自己已经从一个小小门童和这群保安打成了一片。看着沈卫国一身穷酸样儿,再加上他刚才只是坐出租车来的,门童当下也是恶从胆边生,直接来了一句,“乖儿子,我是你爹。”
已经多久没有打过架了,沈卫国自己都记不清了。好像上一次还是帮助被套羊的陈之桃,和骗子团伙周旋。在上次就只有小时候的了,实在是记不清具体了。
不打架不代表不会打架,这是两个概念。更何况现在这种局面,门童仗着有同伴的一旁支撑,有了底气,处处刁难沈卫国,更是出言秽语。
沈卫国当然不是圣人,就算真是圣人,也有自己的脾气,只是看你触没触及他的底线。
沈卫国虽然是孤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爹是谁。不过这不代表着沈卫国可以容许外人用这个字来侮辱他。
当下,沈卫国根本不愿和嚣张的门童再多费唇舌,提脚便是一个正踢,回手更是重重一拳狠狠地朝着门童面门就是一击。
沈卫国出手的速度很快,门童根本来不及躲闪,一旁的这么多名保安,也没有想到沈卫国会忽然间出手。当门童受到重拳,脑袋受惯性,向后一扬的时候,众保安都是一个个的站在原地呆傻着。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沈卫国在如此敌强我弱,人手薄弱的情况下还敢率先出手。
门童也愣了,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鼻梁间,一抹鲜红出现在手中。
鼻子受到重击,门童吃痛的双眼一呛,不由自主地流出了眼泪。
“我草你娘的!”
当门童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抹了鼻血,就朝着沈卫国冲来。
而沈卫国冷笑一声,二话不说,又是抬腿一脚踢在了门童的腹部。
门童吃痛,被沈卫国狠狠地踢倒在地。
而这时,门童再一次在沈卫国手里吃瘪,不是沈卫国对手的时候,众保安才一个个的反应过来。
“小子,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敢在我们的地盘,当着我们的面,打我们店里面的人。”
当中的一名保安朝着沈卫国叫嚣着。可是面对着众人的威吓,沈卫国根本无视,直接快步来到门童跟前,抬脚就狠狠地往下踩。
一脚踩在了门童的胸口处,沈卫国还不泄气,抬腿又是一脚狠狠地踢中了门童的侧脸。
这个时候,门童倒在地上,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沈卫国仗着地利,自己站着,而门童卷缩在地上,无法还手的机会,一股怒气,全部宣泄在了倒在地上不住呻吟的门童身上。
“住手。”
而这个时候,周围的保安,再也不容沈卫国放肆。一个个挽起了衣袖,就朝着沈卫国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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