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光盘行动”背后的产业链调查
作者：周律江 &发布时间：&来源：浙中新报&阅读次数:5836&
面对丰盛的菜肴，还需要大家多支持“光盘行动”。
&&& 昨晚8点，来自安徽的阿谷准时来到义乌长春社区附近的一家饭店收泔水。从今年年初开始，在义乌收了10年泔水的他，明显感觉手上的塑料桶变轻了。
&&& “现在都讲节约，饭店里的剩菜剩饭越来越少。”阿谷每天晚上收两个小时泔水，昨天他一共收了600斤泔水，而这个数字放在去年，至少要1000斤以上。他说，以前收到的泔水，大鱼大肉的不在少数，米饭也能堆成小山。而现在，收到一桶泔水里，有一半都是汤水。有时候提着两个桶到饭店收泔水，结果只收回半桶。
&&& 泔水少了，自然是好现象。而在此现象的背后，人们心中还充满疑问：依然留存的泔水被用在何处？这其中是否隐藏着利益链条？记者为此开展调查。
&&& 餐饮行业：
&&& 剩菜剩饭数量明显减少
&&& 在削减“三公消费”、“光盘行动”等大背景下，与之密切相关的餐饮行业已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一个明显的信号是———义乌餐饮业的剩菜剩饭数量正逐步减少。这是一个好现象。
&&& 预订包餐的客户少了
&&& “所谓的包餐，泛指公款招待、公司或企业招待等订餐业务。同比去年，现在的包餐营业额确有下降。”义乌餐饮业职业经理人钟先生告诉记者，从去年开始，他先后待过的两家高档酒店都有类似现象。
&&& 钟先生表示，相比一般社会餐饮企业，高档酒店和星级酒店通常是公款招待、公司或企业招待用餐的首选目标。但综合来看，今年春节前的各种公司聚餐、团体宴会、客户招待活动已经有所减少。目前，此类餐饮业务仍在同比下降。另外，从同行之间交流的信息来看，也证明了包餐业务的萎缩趋势。
&&& “虽然从酒店经营的角度来看，包餐减少肯定会影响收入，但就不过分消费和减少浪费的角度来看，还是比较有效果的。”钟先生介绍，餐饮消费大环境的改变，将促使酒店逐步转变经营思路，通过其他方式拓展新的餐饮业务增长点。
&&& 变化二：
&&& 消费者点的菜量少了
&&& 和高档酒店相比，在社会餐饮企业用餐的客流量波动不大。“来用餐的消费者，除了普通市民外，基本上是商务客户。因此，限制‘三公消费’带来的影响并不大。”义乌豪都大酒店经理吴先生表示，现在较为明显的变化是，出于好面子多点菜的消费者比以前少了很多。
&&& 吴先生介绍，自限制“三公消费”、“光盘行动”以来，酒店方要求服务员帮消费者点菜时，尽量提醒他们够吃就好。比如，4个人用餐，服务员一般会建议他们点五六个菜，荤素搭配即可；在用餐完毕后，如果剩菜较多，会建议消费者打包带走。
&&& “从近几个月的情况来看，有80％左右的消费者会接受服务员‘少点菜，多打包’的建议。”吴先生说，如此一来，酒店每天产生的剩菜剩饭数量有大幅降低。
&&& 除此之外，义乌部分酒店还推出了点“半份菜”的服务。义乌餐饮宾馆行业协会秘书长、义乌旺都时代大酒店董事长胡立成打了个比方，以往68元一份的菜式，原料有500克，现在顾客还可以点同款48元的菜式，原料为380克。“目的就是响应当前厉行节约的潮流，为顾客提供更多的选择。”
&&& 变化三：
&&& 消费者打包的多了
&&& 部分义乌企业为了减少开支，开始把招待用餐的地点改在了自家食堂。与此同时，一些经常在外用餐的市民，也将打包视作很正常的行为，不会再有“不好意思”、“丢面子”的想法。
&&& 陶先生在义乌从事房地产中介业务。因为工作关系，经常要去各家房地产公司和客户那里洽谈业务，免不了餐桌上的应酬。不过，今年以来他感觉到此类应酬轻松了很多。
&&& 以前，客户出于面子考虑，都会去酒店提前预订包厢。用餐时，认识和不认识的人肯定要相互敬酒表示客气。为此，陶先生经常带着一肚子酒回家。如果是中午用餐，顶着晕乎乎的脑袋，一个下午都不用做其他事情了。
&&& “别人知道你会喝酒，如果不喝，人家会说你看不起他。”陶先生告诉记者，为了应酬的事，妻子多了很多埋怨。但近段时间，他参加的几次应酬都改在了客户的公司食堂。“一起吃饭的基本上都认识，不会像以前那样打电话四处叫人吃饭，大家吃得很随意，也不用过于客套多敬酒。”
&&& 陶先生说，有几家公司的食堂的确不错，不比一些餐馆差，厨师的手艺也过得去，想吃什么自己点，没有去酒店点菜的那种拘束感。而且，认识的人坐一起吃饭，不会有陌生感，有什么话题可以随意聊，氛围挺好。最关键的是，在食堂吃饭，少了很多浪费，也节省了大家的时间。
&&& 泔水回收：
&&& 三个渠道暗埋不同利益链
&&& 义乌一家大型餐饮企业的负责人告诉记者，以往每天的餐厨垃圾、食材废料、剩菜剩饭有200斤左右，最近这个数字已经下降到120斤上下。
&&& 义乌餐饮宾馆行业协会秘书长胡立成认为，尽管人们把餐厨垃圾统称为泔水，但在餐饮行业，废油和泔水应该属于两个概念：废油一般是厨房做完菜剩下的油料，而泔水则包括剩菜剩饭和食材废料。
&&& 不少餐饮业内人士表示，泔水回收有其存在的意义。首先，就算再怎么厉行节约，饭店里依然还有一定量的剩饭剩菜；其次，如果无人回收，饭店肯定会把食物残渣倒入垃圾桶或下水道，这样引起的环境问题则更为严重。
&&& 那么，被人们统称为“泔水”的餐厨垃圾有哪些回收渠道，他们最终又流向何处？义乌餐饮业有关人士透露，有一部分进入流通领域的“地沟油”正是来自于义乌的餐饮业。事实上，被制成“地沟油”的原料大致可分为三种：饭店厨房下水道中的油腻物（被称为“地沟油”）；劣质动物内脏、肉质和皮料以及酒店、餐馆的剩饭剩菜（被称为“潲水油”）；油炸食品店多次使用后产生废油（被称为“炸油”）。因为回收渠道不同，出现了不同的利益链。
&&& 非正规渠道回收：
&&& 制成“地沟油”重回餐桌
&&& 在义乌一家事业单位做厨师的陈先生告诉记者，制造“地沟油”的不法商贩，最喜欢前来收购废油，价格在一公斤三四元不等。这一价格比正规渠道的回收价格高出近一倍。
&&& 此外，还有一种可做“地沟油”的原料是“潲水油”。记者了解到，酒店、饭店产生的剩菜剩饭等潲水，往往会被养猪场收走。养猪户在收走这种潲水后，会将其放置一段时间，待剩菜剩饭沉淀，潲水表面会浮起一层油脂。这层油脂也大多会被非正规渠道的油贩子收走。
&&& 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餐饮业人士介绍，非正规渠道的“潲水油”收购价能达到1150元/桶（1桶重量约为180公斤），而正规渠道的收购价只有700多元/桶。
&&&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义乌市场上正规回收的“地沟油”只有六成左右，而“炸油”、“潲水油”的这一比例更低，可以说很大一部分都被非正规“油贩”收购走。
&&& 业内人士透露，这些“地沟油”经过简单处理，被不法商贩分散销售给国内各地的中小型餐饮企业、夜宵摊点、烧烤摊点等，由此形成一条食用废油的非正规循环利益链。
&&& 正规渠道回收：
&&& 加工后制成工业油脂
&&& 义乌市绿环废弃油脂回收公司是目前义乌唯一具有废油收购处理资质的企业。据了解，和其他非正规回收剩菜剩饭的商贩不同，该公司一般以提供通下水道服务的方式，向餐饮企业换取这些餐饮废弃物。
&&& 如果是废油，“绿环”公司则以每公斤2元左右的价格收购。由于存在价格差异，许多小饭店不愿意把“炸油”、“地沟油”卖给他们。
&&& 据了解，非正规渠道的食用废油收购者往往以三轮车或者电瓶车作为运输工具，并选择在夜间活动。有时，为了不引起执法部门和广大市民的怀疑，有些人还会冒着“绿环”公司的名义四处收购食用废油。
&&& 之前，“绿环”公司负责人万先生曾试图跟踪一些收购者，想找出他们的集中收购点，但最终失败了。
&&& 那么，正规渠道回收的剩菜剩饭和废油，是用来做什么的？
&&& 对此，记者曾经跟随万先生参观了其食用废油收购的全过程： “绿环”员工开着印有公司标志的面包车进行食用废油收购。收购来的食用废油被运往的“绿环”厂区的沉淀池，在沉淀池里被热处理后，会自然分成四个层次，最上层是垃圾，第二层是油，第三层是水，最底下是渣滓。工作人员将垃圾捞出，再提取其中的油脂。这些油脂进行深加工后，可销售给化工企业，用于制造洗衣粉、肥皂、化妆品、皮鞋等产品的工业油酸、脂肪酸。
&&& 养殖户回收：
&&& “干料”与泔水已各占一半
&&& 除了废油，饭店里的剩菜剩饭，最后都去了哪里？记者采访了义乌多家酒店、餐馆的负责人，他们给出的答案，最终目的地都指向了小规模养猪场。
&&& 阿谷在后宅养了130多头猪，他收泔水的目的，就在于给猪提供饲料。
&&& 阿谷每天把泔水拉回养猪场后，就倒在一块空地上，然后开始分拣泔水中的垃圾，如牙签、塑料袋、一次性筷子，这是为了防止猪吃进异物。
&&& 由于泔水成分复杂，分拣后还要倒入锅中加热消毒，然后混合猪饲料进行喂养。如果是小猪，还要在混合饲料里加入豆腐渣等，以确保其生长。
&&& 阿谷坦言，用泔水养猪，由于营养不全面，猪的生长速度比规模养殖场慢了不少。他介绍，规模养殖场里，猪的生长周期约为4个月，而泔水猪的生长周期长达12个月。为了保证自家的猪能够长大，他不得不在泔水中掺杂玉米、豆粕等“干料”。
&&& “其实这些泔水不是白回收的。”阿谷每天游走于十多家小饭店，为了收泔水，他根据回收量的大小，每年每家要支付200～500元不等的“承包”费用。
&&& 面对越来越难收到的泔水，阿谷表示无可奈何。
&&& 他说，泔水少了，“干料”的用量肯定要增加。以前养猪70%用泔水，30%的“干料”，现在两者各占一半。因此每月的饲料成本从三四千元增长到10000余元。
&&&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随着饲料价格的猛涨和今年以来生猪价格的不断走低，这些泔水猪养殖户颇受打击。由于养殖周期长等原因，这些小而散的生猪养殖户抵御市场风险的能力并不强。
&&& 阿谷说，以前有的饭店把泔水直接冲到下水道，引起下水道堵塞等情况。“如果没有人收泔水，那城市的环境怎么办？”
&&& 在他看来，如何更加有效地处理泔水，还需要社会各界一起来集思广益。
&&& 探究：
&&& 泔水养猪的正反面
&&& “正规养殖场是不可能用泔水养猪的。”义乌佛堂的养猪大户朱新富告诉记者，现在上规模的养猪场，由于养殖流程、工艺设备的不同，已经不允许泔水养猪的存在。他说，用玉米、豆粕等饲料是“干料”，而泔水是“稀料”，由于已经没有喂“稀料”的水槽，所以用泔水喂养，从技术上来说已经无法操作。
&&& 记者采访中了解到，目前义乌不少规模养猪场都拥有“干料”自动输送喂给系统，饲料可以从饲料塔通过管道输送到定量筒，再通过下料管直接抵达食箱。
&&& 规模化养猪场不用泔水养猪，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生猪品种的不同。朱新富介绍，以往本地的土猪如两头乌等，通过杂食喂养，也能长大。但现在养猪场大多是从美国、加拿大等国进口猪种，这类猪只能通过正规饲料喂养才能长大。
&&& 不过，用正规饲料养猪和用泔水养猪，成本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朱新富说，猪饲料主要由玉米、豆粕、麸皮等组成，这些原料的价格可不便宜。
&&& 据了解，去年，玉米、豆粕价格飞涨，“猪食贵过人食”的说法也一度甚嚣尘上。朱新富简单算了笔账：每养一公斤猪肉，需要3.3～3.5公斤饲料，而每公斤饲料的成本价约为3.4元。也就是说，每公斤猪肉的饲料成本大约为11.5元。
&&& 据了解，用泔水养猪的成本，还不及使用正规饲料的一半，甚至更少。利益的驱使，让泔水养猪依然存在。
&&& 记者从义乌市相关部门了解到，由于泔水养猪的环境影响恶劣，这几年义乌的镇街、职能部门已经数次开展整治“垃圾猪”的工作。饲养“垃圾猪”的现象已明显减少。
&&& 然而，对于泔水养猪是否合理，社会上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
&&& 一家饭店的大厨叶师傅告诉记者，以往农村里几乎每家每户都会养几头猪，而当时的饲料，有很多是用剩菜剩饭加上米糠和水草混合而成，有的则在这里面加上豆腐渣等。“以前哪有玉米、豆子给猪吃，剩菜剩饭算是不错的猪饲料了。”
&&& 新疆农业大学食品科学与药学学院的一份乌鲁木齐社科基金项目研究报告指出，“在生长期间，泔水猪在肉质背膘厚、肌内脂肪生长都会更快”。
&&& 另外，该报告还指出，在胴体形状、食用品质、营养成分方面的实验中，胴体形状的重要考核指标是背膘厚度，泔水猪占优；肉色、pH值、滴水损失、剪切力是评价猪肉的色泽、多汁性和嫩度的重要指标，泔水猪占优；肌肉中粗蛋白、粗脂肪和肌苷酸含量是评价营养价值高低的重要指标，泔水猪也占优。
&&& 而反对者也旗帜鲜明地指出，餐饮垃圾富含有机质，极易为病原微生物及各种蝇虫提供生长繁殖环境。有资料显示，人们在对餐饮垃圾中的微生物分析检测时，发现有沙门氏菌、致贺氏菌、金黄色葡萄球菌、结核杆菌等菌落，这些细菌具有强烈感染性，普通的水煮加热无法杀灭病菌，扩散传播后果严重。
&&& 而折中的观点则认为，使用未经消毒处理的餐饮垃圾来喂养泔水猪，具有危险性。也就是说，经过消毒的泔水，可以用于养猪。而在不少农业专业资料中，也有关于泔水养猪的注意事项。
&&& 记者查询日起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畜牧法》发现，该法律文本的第四十三条第二、第三款规定，从事畜禽养殖，不得使用未经高温处理的餐馆、食堂的泔水饲喂家畜；不得在垃圾场或者使用垃圾场中的物质饲养畜禽。
&&& 记者手记：
&&& 义乌农业局的统计数据显示，义乌目前的生猪存栏量约为25万头。尽管数量和周边县市比起来已经较高，但本地猪仍然供不应求。
&&& 有猪肉经营户坦言，泔水猪在一定程度上填补了猪肉的供应量，而且泔水不喂猪，如何处理也是个大麻烦。
&&& 我们不妨从理性的角度出发来看待这一问题：泔水猪有其存在的必然性，但人们也希望泔水猪越来越少。随着饭店剩饭剩菜的减少，泔水猪的生存空间也在萎缩，在感到欣喜的同时，我们更希望有专业的泔水回收机构的出现，解决餐厨垃圾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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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商报民生
中共义乌市委主管主办
星期三 出版
一车泔水换来两张罚单
偷排乱倒污水要赔偿罚款，构成犯罪的还将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通讯员&王姝岩&商报记者&林晓燕　　近日，市民余先生路过八角井路时，发现一辆印有“吸水车”字样的车辆正在忙着“工作”，觉得很好奇，就上前看个究竟。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这辆大车正往雨水管道里排放黑黑的污水。于是，余先生赶紧拨打举报电话。市行政执法局稠江大队接到举报后，几名执法人员立即赶到现场，及时制止当事人张某乱排废水的行为。　　乱倒污水“吃”罚单　　据了解，张某是一名水管修理工，为增加收入，买了一辆轻型非载货专项作业车。当天，他接到一家火锅餐饮店负责人的电话，对方支付150元让他拉一车泔水。张某到火锅店抽了100公斤左右厨房废弃的泔水后，就开始寻找排放污水的地方。　　车子开到八角井路时，张某瞅着周围没人，便打开窨井盖，也不管这是雨水管还是污水管，打开阀门就往里面灌。执法人员赶到现场时，张某已经往里面排了大约30公斤废水。执法队员当场发放了《责令(限期)改正通知书》和《接受询问(调查)通知书》，以“向城镇排水设施倾倒废弃物”为案由立案调查。　　离开现场后，执法队员又来到贝村路那家火锅餐饮店，找到了给黄某打电话的那名负责人。那名负责人称，这是他第一次找人排废水，以前厨房泔水都由社区保洁人员收集统一处理，因为当天通了下水道，污水有点多，为图方面省事，就想找人直接处理掉。　　执法人员了解情况后，对该负责人进行批评教育，并以“不按规定处置餐厨垃圾”进行查处，予以罚款5000元的行政处罚，同时，拟对张某作出罚款30000元的处罚。　　偷排污水，下水管很“受伤”　　据《城镇排水与污水处理条例》规定，禁止从事危及城镇排水与污水处理设施安全的活动，其中“向城镇排水与污水处理设施倾倒垃圾、渣土、施工泥浆等废弃物”属该范畴。该“条例”还规定:由城镇排水主管部门责令停止违法行为，限期恢复原状或者采取其他补救措施，给予警告；逾期不采取补救措施或者造成严重后果的，对单位处10万元以上30万元以下罚款，对个人处2万元以上10万元以下罚款；造成损失的，依法承担赔偿责任；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对于厨房泔水处理，虽然法律法规上有明文规定，但是一些店主为图方便省事，还是选择直接将污水、泔水排放在路上或下水道中，既污染城市环境，给环卫工人清扫带来不便，还会加剧下水管的堵塞，给雨水的排放和管道的清理带来麻烦。　　地下排污管道虽然感觉上很脏很不起眼，但它们就像人体的排泄系统，对城市来说必不可少，堵塞不得。要保持排水管道的畅通，还需要每位市民的共同努力。如果你平时发现有乱排放污水、废水的行为，请马上拨打96150举报热线，告知具体位置及事项，相关部门将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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