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你不知道的另一个世界界,你希望那里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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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作文:另一个世界的我(900字) 作文
另一个世界的我
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会明白,那些我们曾经倾其所有去坚守的
一切,都不过是一场云烟罢了,他们远没有那么重要。
在大家眼中的我,可能
是一个安静而乖巧的女生,总是认认真真的接受并完成所有老师嘱托的事和家长的安排,尽
管可能偶尔会有点小调皮,成绩在班里也不是特别优异,但却是大家公认的乖宝宝。可是,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其实我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乖巧,毕竟是青春年少的时期,心中总是有着
不为人知的小秘密的。或许,是习惯了默默接受,所以才总是一副安静的样子?
孩提时代的我,脸上总是洋溢着最为欢快的笑容,还有那么一股不服输的小固执,仿佛没有
什么事能令我难过的样子。但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了,变得渐渐沉默也不苟言笑了,
或许,这就是安静的定义吧。渐渐地,我迷恋上了夜空,沉醉于音乐的海洋里,在自己的幻
想世界中迷离。
在自己的脑海里,是有那么一个她,做着我想做的事,过着我想过的生
活,如翱翔于天际的鸟儿,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享受着生活。多希望我也能像想象中的那
个她一样,默默体会着人生旅程中的酸甜苦辣。可是现实中的我呢,似乎随着时间流逝于指
缝,勇气什么的,也如漫天的星星般,消失于黎明之前了吧。所以渐渐的学会了忍耐,默默
忍受所有的不快乐了是么&&然后呢,习惯于沉浸在那个自我的世界中,任悲伤向你席卷而来
了是么,呵呵&&
还记得么,曾经那个如梦幻般不真实的你的梦想?是做一名宠物医生的
对吧,为此,你还第一次跟父母闹翻了天,那时的你,是真的那么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拥
有着那么的美好不是么,现在想来,却早已没了当初的那份坚持。其实是真的很简单的梦呢,
以后去做什么工作都无所谓呢,就算独自生活都可以的,只要能养一些小动物们陪伴自己,
偶尔可以写点东西,能够过着简单而自由的生活就好了的对吧。
其实,这么久了,就算
不愿承认,但在你的内心深处,你还是当年那个喜欢音乐、喜欢小动物、喜欢写作,又有点
小固执,不轻易认输的你,不是么。只是,再也找不回当初的那份纯真和用稚嫩的小手去触
摸世界的感觉了不是么&&
就算羡慕嫉妒恨又怎样,那个世界的你依旧阳光;就算哭着醒
来又怎样,你还是不得不告诉自己:一切都只不过是场梦罢了,梦醒时分,你又该上路,你
早已没有了选择&&初二:puppetbabby
篇一:另一个世界(读书征文)
另一个世界
一页页或泛黄书角
微翘或雪白平滑整齐的纸页装订成册。油墨飘香,印下了一段段令人回味的记忆,刻下了一
个个或相似或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阳光刺眼的明亮,带
着八月特有的暑气。我讨厌等人,加之天气烦闷实在令人讨厌。心情总算是差的可以。总之
一个字:烦。
干等总说是浪费时
间的,为了打发时间,转身走进身后的书店。刚一进门就被抱着一大摞书的管理员撞个满怀。
心情更差,真的很想就那么走掉。可回头看看就快要被满地的书淹没的管理员,抱着“我是
好人”的想法,蹲下帮忙。缘分什么的,就是突如其来让人根本不清楚是身边什么时候降临
的恩赐。我一直觉得淡蓝和淡粉搭在一起会很好看,所以在看到这套书时真的是一瞬间的好
感。人就是这样,看到让自己舒心的东西就会感到心情舒畅。随手翻了翻,嗯,是个不错的
人在夜晚总是情感
丰富的。带着洗完澡后的清爽和闲适,轻轻拿出了令我但看封面便充满好感的书。
《最好的我们》,工整的书名纵向排列,左侧落款作者的笔名。分上下两册,上册淡粉下册淡蓝,封面简约,没有华丽的图画也没有多余的文字。干干净净,一如最美年华的我们。真是一个令人期待的世界。
翻开泛着暖色的封面,油墨香气,沁人心脾。宛如时光机器一般的目录,将记忆拉回初三的中考,把我推进了另一个世界,让我沉溺静谧之海,无法自拔。月亮偷偷移向舞台的边缘,一个不小心跌到午夜的怀抱。缘分突如其来而且诱人深陷。就好像无意落入高级首饰盒的玻璃珠,不属于那里却贪恋那里的光芒。抱着上册迷迷糊糊睡去,梦中恍惚有一个短发温暖的女孩儿对我伸出了手,然后,我听见自己说, “你好,《最好的我们》,你好,耿耿。”
渐渐的成为了习惯,每天都会抽出半个小时去听耿耿讲述她的故事。耿耿可爱的班主任,学霸的同桌余准,活泼的好友简单,温柔的学姐洛枳,
帅气学长盛淮南,,,,因为成绩自卑,伤心甚至颓废,多次下定决心从头努力最终化为绝美极光,喜欢用快门绣下段段美好,,,,
不停重叠的记忆,不停重合的身影,相同的爱好与习惯,,,,《最好的我们》早已经不是一本书那么简单,他更像是耿耿说给我听得年华。嗯,我的朋友与我分享的成长。它变得重要,让我期待。我会因为书中的情节和耿耿一起笑,一起疼,一起长大。在书里寻找排解压力的方法。耿耿是我的朋友,也是另一个世界的我。
我们真的很像。
耿耿陪伴了我一个月,在结束暑假时,她从初中毕业,留下她最美的青春去追求梦想,去做最好的自己。
抱着对她慢慢的祝福,对自己满满的期待,轻轻抚过光滑的纸业,一页页揉平书角,合上了淡蓝的封面。
我们一起成长,即使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我也感谢你的出现。我们终会走过最美好的年华,终会长大。但是,无论如何,亲爱的朋友,请你去做最好的自己吧。
也许,我真的很幸运,可以在一个阳光刺眼的令人烦闷的上午无意邂逅一个世界,看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在这个世界多一个无言却与内心产生共鸣的挚友。在另一个世界留下她的最美好的青春,在这个世界给我留下美好的回忆,令人期待的未来。铭刻下最美的时间,我也会成为最好的自己。
感谢意外的邂逅,感谢你们送给我的世界。
再见,耿耿;再见,《最好的我们》。
篇二:我的另一个世界
我的另一个世界
“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简单的十四个字却道出了多少人的心声。如果都像最初的相遇那么美好,人生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存在,可是人生没有如果。人总是学不会珍惜眼前总以为是平常,失去的时候才明白‘珍惜’二字,只可惜已经晚了。也正是这两句诗词勾起了我对他的好奇。我也因此认识了纳兰容若与他的《纳兰词》。
他,是清初篇三:读书给我另一个世界
读书给我另一个世界
八年七班 谈乐谦
书籍是在时代的波涛中航行的思想之船,它小心翼翼地把珍贵的货物运送给一代又一代。的确,有了书籍我们可以追溯千年前的历史,可以阔论近年来的发展,可以畅想百年后的未来。
我读的书多是以战争、探险等为主题的。在读这些书时,我仿佛也和主人公一起经历了一场场冒险,征途。某一个人物受了伤,我也会为他的命运担心; 某一个团队身陷重围,我也会猜测援军什么时候到来, 明明答案就在下一页,可怎么也不愿放过这等待时的战斗过程。不知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受,当书中的人物潜入水中或憋气的时候, 自己也会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这时你已经将你自己融入到书中去了,这会让你更好的体会书中的情节变化。在读书时,我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那里有时充满了战争、有时充满了欢笑。在同一天中,会有不同的情景出现,有时是几百年前的商队,有时是几百年后的飞船,有时是炮火连天的战场,有时是聊无人烟的旷野。真可谓是:书中自有千钟粟, 书中自有黄金屋。
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这是人类千年来的经验。学海无涯苦作舟,这是人类进步中的难关。唯有读书高,是盛行一时的思想。在我看来书是人心中的另一个世界。
篇四: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
最近我的心很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常常感觉自己很矛盾,想放弃一些东西,可是又不知道要放下、该放下、能放下什么。有的是想得清楚,却又说不清楚;等说清了,可又没人能听明白。这世上就是有这么多造化。
当青春已然留下日记,还不能弄懂到底怎样才算生命的流去。明明睁着眼睛看着钟里的时针缓慢地转着,一如既往,哪里会有岁月不再的痕迹?晚上的月亮都会在眼前,不知道能看着它走到什么地方。周围漫着黑暗恐怖的气息,在月下的东西,都是一些模糊。我用力地睁着眼,找寻着稍微安全一点的路;也不知道就这样度过了多少个不敢眠的夜。我感到疲惫,但是又没有办法,我没有放弃提防本能的能力。
这个世界就这样,明明屏幕上播放的是鸟语花香﹑春光明媚,可是映着这些的影带却是黑混不清,是自古以来的恐怖色,还不能见着光,否则就会“暴光”。郑智化的有句歌词“世人都带着伪善的面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很搞不明白,世界为什么恰恰就是这样。有着火箭一样速度发展的这个时代,好象正在背离一些最原始的规则。比如君子之交淡如水,而今有了名利之括贵比金,它们是一副对联,并且是真真正正的“对联”。我并不反对追名逐利,因为这是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本质,没有人天生就有清高骨!
我还不算社会的一份子。我只是处在两个世界的边缘。不过,就是因为在这个地方,我才得以用另一个世界的
那一半来看这个世界的这一半。这一半已经昏昏讹讹,本来应该还带着稚气的眼球却不知何时被布上沧桑,两相对比,判若两人。我知道,这是这个世界的杰作。当我把这一半放在这个世界的街上走的时候,有发现,没有停顿,没有怜悯,没有和气,没有宽容的间歇,没有去计划路程的远近,没有记住来时的路,同样也没有怕回不去的心。另一个世界的那一半能看见这个世界的这一半对生命的木然,对万千变化的漠然。可是,在这一个世界的这一半却看不见另一个世界的那一半的清纯和天真。没有去想过,为什么这截然不同的﹑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两半会合成我这一个人,也不清楚是这个世界在沉沦还是另一个世界在成仙的飘飞。
一件长袍,批在同样体型的人身上一样的合身。高低贵贱,也只不过是衣服的功劳。假如要是全世界的人都赤身裸体的在一起生活,那铁定分不了三六九等。但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人,必须得穿上不同的衣服,带着不同面孔的面具。传说眼睛是情的窗口,可是现在好象该重新定义了。不过有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需要的时候那眼神还可以是坚定的!
阳光,还是创世之初一样,周而复始,给每个人以沐浴的机会。在这个世界的这一半不经意间却发现了许许多多的完全在这个世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抵制光的洗礼。没有光的世界,人能做什么?充其量只是在茫茫里摸索的找不到方向的过客。
这个世界好象到处都是铁壁铜墙,尔虞我诈,真的想要摆脱,把自己完全融入另一个世界,但有些时候又想完全融入这一个世界。又搞不懂,这样的矛
盾师出何方。名利与平淡只是一线之隔,哪一边都难放下,或许根本就放不了。
我也知道,另一个世界的那一半会消失,最后只剩这个世界一个完整的我,这是一个必须的进程,生命定律,不是事在人为。另一个世界只是水中月,心会在有月的港湾稍稍停一下,但一定不会太长,人的时间行程很紧。所以,另一个世界根本就只是童话里的天堂。
这个世界的人们,有空的时候回味一下曾在这个边缘的自己。或许,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Tap to View More孙胆胆DanKwai ID:Want to watch more? Download Kwai now.29Following292PostScan QR Code to Download另一个世界的人们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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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会议开始吧。」  低沉声音来自于一位铁匠打扮的矮胖少年,他正无奈地看着迟到黑发青年及其一旁满脸怒意的银铠骑士。  「真不愧是贵为恶质公会前十名的枯竭绿洲公会会长大人,都什么时间了还是一副这么悠哉的模样。」  自由骑士联盟中的核心成员艾利艾彼安双手交叉,厌恶地看着对方。  「艾利。」  孩子王胖智以简名提醒这位自由骑士的态度后便回头看向这位赫赫有名的汤姆会长───这个人一定很懒得想名字,从认识这个人第一天以来就这么认为,那蓬乱黑发下的死鱼眼也仍然是他的招牌特色。  艾利艾彼安啧了一声后又将两条腿都放在汤姆眼前的桌子上。  枯竭绿洲公会会长讶异地看了艾利艾彼安一眼,似乎对于这番挑衅感到莫名奇妙,在默默的坐对方的面前后才像是嫌麻烦似的暗叹了一口气。  「其实为了这种小事我们用信件或是其他方式沟通就行了,现代科技可是很神奇的,何必又大老远伤财又伤身地跑到这个地方。」  「我们可不认为这是小事,要不然就不会特别租用这个场地。」儿时的秘密基地公会会长孩子王胖智表明了立场:「你家的小朋友可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现在三人所在的位置是圣阿尔兰东区主城希瓦中心,号称全圣阿尔兰至高点的伊利安之塔,这里除了提供银行、仓库及低价出租公会大厅外从七十楼到一百楼间都是提供VIP使用的会议室,在这里完全不用担心被任何窃听技能侵入并且也是禁止战斗区域,这在另一个世界中是很稀有的,毕竟这个游戏的安全区域只有在新手村以及极少数区域才存在,就连在主城之中只要避开NPC守卫的耳目就能够为所欲为,也因此在公测时各大公会便共同制定下一定程度的道德规范,其中身为顶级公会的圣殿骑士团更是自发性的派出巡逻队伍在各个集聚地及新手练功区域之中维护正义的理念。  在这三人之中,艾利艾彼安及孩子王胖智正是制定及遵守公约的其中一员,而身为恶质公会其中一员的枯竭绿洲汤姆会长毫无疑问的与两人对立,属于少部份不受规范的群体。  「好吧。」似乎是感受到对方某方面的诚意,汤姆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因为平常比较忙,没什么空闲关注最近的消息,就麻烦你们详述一下事情发生经过,如果确定是我们会员的责任,我会给于相对的公会规章来处理……不过这边还是要申明一下,秋海棠可不是什么小朋友,人家已经是大学生三年级了,是个能够自理生活并且有着厚实肩膀的优秀青年。」  言下之意,汤姆还是完全不想负起责任坐在这个地方,孩子王胖智对于这样“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错人”的明确暗示感到头痛。  「那个死人妖竟然跟我差不多年纪?」  相较于汤姆的问题发言,艾利艾彼安对于这意外的信息更为关注,并且有着极大的厌恶感。  有鉴于汤姆的确完全不在状况内的模样,艾利艾彼安及孩子王胖智两人开始将整个事件简单叙述一遍。  「汤姆,这整起事情都理所当然,因果关系也很明确,你觉得该怎么处理呢?赔偿金?提供稀有装备?还是请加害者公开道歉什么的,这些我们都能够接受。」  一般而言,玩弄尸体的事情可大可小,但是枯竭绿洲那位恶名昭彰的人妖盗贼的确是过分了些,除了玩弄尸体外还嚣张地附注图解张贴在各大热门网站,利用的手法还是游戏更新后的BUG,在原本无法PK的地方动手行凶,而且对象还是两人现实中的超新手朋友。  艾利艾彼安及孩子王胖智也是在同时发抗议时才偶然得知文竹是两人共同的朋友,虽然双方的关系一直以来都称不上融洽,但基本上也大多是艾利艾彼安单方向的敌意,所以孩子王胖智也希望借这个契机来顺便打破双方的不合。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等待汤姆那“理所当然”的回复,但是在等侯十秒后两人才惊觉到对方只是将角色挂着严肃的表情后在发呆,直到艾利艾彼安忍不住站起身来时汤姆才淡然地“惊醒”。  「啊,对不起,刚刚在忙,可以麻烦你们再说一次吗?」  「你……算了,我再讲一次。」  艾利艾彼安难得压下脾气单独再叙述一次,言词虽然随性许多,但仍然将事件完整呈现,然而得到的回复险些让他忘记这里是设定无法战斗的安全区域。  「啊,对不起,刚刚妹妹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不好意思可能还要再麻烦你们说一次。」  砰──肉掌与木桌发出清脆声响,艾利艾彼安终于忍受不了汤姆散漫的态度。  「汤姆!你给我差不多一点,这种事情在就算是在这另一个世界中也不是开玩笑的,到底有没有做人基本的伦理及道德啊!别以为你们之前做的事情我们自由骑士不知道,总有一天会让像你们这样的人都得到该有的教训!」  「生气了呢……真是烦死人了,只是游戏而已,搞得像是现实中犯罪一样,真是有病。」  艾利艾彼安脸色一变,右手不由自主地放在剑柄,就连孩子王胖智那和蔼面容下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就是有你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才会这么乱,还不时有负面的新闻登上台面,这样下去……你们恶质公会的家伙满脑想着的就只有扯后腿吗!」  「哎……」对于艾利艾彼安激烈的反应,汤姆只是像呆滞般看着对方,过会才神色镇定的说道:「抱歉抱歉……刚刚是我妹妹在玩的,这边替代她向你们郑重道歉。」  「醒醒吧,你根本就没有妹妹。」这别脚的澄清让艾利艾彼安不由自主地扶起了额头,他自然反应性的说出这句网络名言。  「我当然有妹妹,而且还超可爱的。」  汤姆迅速且认真的回复瞬间让两人无语,甚至连原本剑拔弩张的危险气氛都消失得一乾二净。  孩子王胖智则一脸拿这个人没办法的样子:「你就直说是忘了关MIC吧……唉,算了,你是个怎样的人我早就知道了,只是秋海棠那家伙搞到我们的好朋友,我也可是好不容易才拉他进来玩的,若是这件事没处理好,我怕他会因为这个世界无聊的恶意没了游玩兴趣,那就太可惜了。」  「但是,事实上他正在在线玩得很开心不是吗?」汤姆右手支撑着脸颊,面无表情的死鱼眼直视两人:「叫做……文竹是吧?其实整件事情我刚刚也有稍微听了个大概,秋海棠可是难得这么亲切地带新人过任务呢,虽然结果挺有趣……嗯,挺遗憾的,但是秋海棠也哪会知道对方的背后有你们两位大人物的存在,而且如果这件事情真如你们所说的话,那我可要好好的奖励一下秋海棠了呢,毕竟他做的事情很符合我们的公会规章。」  「喂喂喂,我们在这边可不是随便聊聊的。」艾利艾彼安似乎是感觉到汤姆某方面的固执,他决定提醒一下这个讨厌的家伙:「这次的事情在网络上可是炒得十分火热,我跟旁边这个装嫩的胖子也不是仅仅代表个人的名义,像你这样人数的恶质公会,我们的要求也很简单,就算是一个象征性的文书惩罚也好,至少让众怒平息,竖立个榜样让社会舆论减少,这样大家都能好好地过日子。」  「嗯……说真的,我这个人不太擅长思考,但是……」汤姆皱着眉头,嘴角挂起了难为的笑容:「秋海棠以他的方式“开心”地玩游戏,为什么要干涉他?这里可不是现实世界,大闹一番发泄平日的闷气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这一直都是我们枯竭绿洲的游戏准则。」  如他的话语一般,汤姆现在也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这让两人感到不可思议,这基本价值观上的认知错误让人很想请他回去重读小学,回顾一下做人基本的道理。  「虽然我大致能够预料到,但是你这个人还真的是很不讲理。」  艾利艾彼安也皱紧了眉头,对于眼前这个唱反调的家伙感到头疼,在他想还说什的同时孩子王胖智朝汤姆走近一步,后者的脸上在这时展露出令这位自由骑士熟悉又反感的危险的笑容。  「枯竭绿洲公会会长。」孩子王胖智郑重的念出汤姆的头衔:「你的这番话,我可以理解为代表公会的发言吗?」  「当然,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汤姆毫不掩饰,那恨不得马上走人的姿态令艾利艾彼安又燃起了怒火。  「你有你的想法,我们也有我们的处理方式,如果坚持不让步的话……」艾利艾彼安看了一眼身旁矮胖的铁匠,虽然跟这家伙诸多的不合,但为了两人共同的朋友文竹,以及其他种种的事情,说什么都得让枯竭绿洲低头。  「AWO跟一般动动手指的游戏不一样,虽然是透过虚拟人物,但却也算是个人与人之间能够面对面带来真实感的世界,带给人们的潜在影响不是其他娱乐方式可以比拟的,在社会中得到的关注可也不全是友善的,不能够让媒体有借题发挥的机会。」  「对不起。」汤姆站起身来,皱着眉头的他像是在思索其他事情:「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我这边还有其他事要忙,先走了。」  汤姆离开的背影显得有些匆忙,似乎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这些对于此刻留在这边的艾利艾彼安及孩子王胖智来讲已经不重要了。  身为自由骑士联盟一员的艾利艾彼安正面色阴沉地开始向公会里发出种种邮件,在这同时嘴边可不忘记攻击刚刚离去贵为公会会长的人物。  「那家伙在现实中肯定是个小屁孩,而且还是妈妈叫吃饭还当作没听到的那种。」  孩子王胖智现在也正在联系儿时的秘密基地的成员,他也是点头表示赞同,虽然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但也没找不到反驳的空间。  「但是他很强,强得不可理喻。」  跟艾利艾彼安及孩子王胖智一样,汤姆也同样是位知名玩家,相较于枯竭绿洲的恶劣行径,这位公会会长的个人实力更广为流传,甚至有“汤姆GM”这个令人想笑也笑不出来的外号。  「只是因为他运气好在公测时抽到隐藏职业龙骑士吧?限定五位的名额中还抽到以破坏力见长的黑龙,那才是犯规级别的存在。」  艾利艾彼安对于这样不公平的隐藏设定是他对于另一个世界中少数的不满。  「别不认输了,人家在上次在骑士竞技大赛中可是连黑龙都没召唤就把你击败了,更何况龙骑士的数值与一般职业没有差别,其他龙骑士中也只有青龙骑士勉强挤进前十名而已,汤姆肯定是掌握到什么诀窍才让他显得与众不同,不过……」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不适宜地出现在少年的圆脸上:「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可不是单兵的强悍武力能够解决的。」  「啊啊,又出现啦,这个老奸巨滑的邪恶表情,明明就是个腹黑的老头,还学人家捏什么无害治愈正太,所以我才讨厌你这个伪善的混蛋。」  对于孩子王胖智的真面目,艾利艾彼安也是在吃了不少亏后才逐渐明白。  「不过我倒是一直挺喜欢你的。」孩子王胖智对于艾利艾彼安的错愕表情不加理会,面带微笑地继续说道:「不是有句名言吗?“一个诚实的敌人总好过一个虚伪的朋友”。」  「唉,笨蛋会长又在惹事。」  「是啊,他又给我们找麻烦了。」  「真的是个不懂得感受气氛的白痴……」  秋海棠一进入游戏就听到了公会大厅中会员间的种种抱怨,而且情况还是非常不妙那种,在艾利艾彼安及孩子王胖智这两位正义人士对会长大人发出邀请时她就有不好的预感,因为那个人绝不属于会低头妥协的类型。  「秋海棠啊秋海棠,知道你之前玩那一票的结果了吗?咱们的天兵会长又干了一件蠢事啦,附带一提,我现在的心情就像是玩射击游戏时手中只剩一把小刀的感觉。」  一个驼着背,长手长脚、满脸胡须的猿人向秋海棠搭话,其他人也在这时发现了秋海棠这位处于事件中心的人物,但大多数人也都只是笑一笑转头将炮火继续对准自家会长。  「唔哇……一登入就看到你这头该关动物园的狒狒,总觉得会倒霉一天呢。」秋海棠习惯性地损了对方一句,在这个半兽人还来不及发怒前继续说道:「怎么这么快?猩汉,会长大人不都是晚一点才会上线的吗?」  「这不是重点啦,我们这边可是要开战了,你应该知道“开战”的意义吧?就是见一次杀一次!God……这叫我们这群小坏蛋该怎么玩啊!」  「就这么无聊?还以为会订下什么特别条例把我监禁几天呢,反正像我们这样的公会也不是第一天被通缉,到最后还不都是因为这个世界中寻找人的困难度以及匿名机制而不了了之。」  如果仅仅只是公会间宣战的话那结局就是可以想象的,因为在这另一个世界中如果不以双方接受的讯息以及电话沟通方式的话是无法找到对方在哪里的,就连一般网游最明显角色头上挂着的名字都可以用匿名的方式隐藏起来,身为恶质公会一员的枯竭绿洲更是如此,再加上这广阔的世界以及一般人游戏的心态,开战的一方是很难找到在短时间找到刻意躲藏起来的敌人,久而久之甚至会连开战的原因都忘记了。  「这次他们是认真的,艾利艾彼安的自由骑士联盟就不提了,儿时的秘密基地有多少人你知道吗?一千多人啊,足足有我们的三十几倍之多,更别提其名下的生产公会及其庞大的联络网,那个死胖子还下狠话说要在两天内找到我们成员所有的头像,就算开启匿名也没用,宁可错杀一百也决不放过一人!唉,一般来讲像这样的大公会是不屑跟我们计较才对啊,真不知道会长是怎么惹到人家的……啊……听你刚刚这样说,会长态度这么不合作的原因我也大概明白了。」猩汉像是突然开窍了一般,他苦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据他本人的说法是“难得有空闲,开开心心地上线却马上被满画面的信件及关不完的私语叫去开了一个狗屁会议”,在抱怨完之后就火速下线……现在想想,这根本就是会长单方面的不爽,拖我们下水也只是顺便的,还真是有够不负责任的混账。」  猩汉这个人总是这样,一肚子苦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过也多亏了他,事态的严重性秋海棠有了一定的认识。公会级别的开战她是无能为力的,虽然不是没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但实在是没料想到对方会不顾一切动用到整个组织的力量,也真不愧是那位汤姆会长大人值得信赖的交际能力……秋海棠稍微再深入地想了一想,虽然有些别扭,不过这里是枯竭绿洲,她在另一个世界的家,虽然都是一群不象样的家伙,但究竟是给人家添麻烦了。  「咳咳……」秋海棠半瞇着双眼看向一旁,红色的马尾辫细微地颤抖,脸上还夹带着些许红润:「那个,对不起,这都是我惹出来的,明天我会去联络会长……」  「说什么啊?这可不太像你。」  猩汉两手叉着腰,原本驼着的背及弯曲的长腿都拉直了,整个人显得异常地高大,秋海棠灵敏的察觉到这头狒狒正在有意的展示那身自豪的体格。  「要负起责任的话就多拉几个像我一样值得依靠的人入公会,就是因为我们人这么少又都是干巴巴瘦弱的种族才明摆着被人家孩子王霸凌。」  「害群之马我觉得一匹就够了。」  秋海棠真心觉得只要再多一头狒狒,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立刻退出公会。  「秋海棠,你真笨,这只是个比喻,怎么可能会有第二个像我这样美丽的生物。」  「别阻止我,拜托,我要让这头狒狒回忆起曾经身为人类的记忆。」  秋海棠拔出飞刀的左手被身旁熟识的朋友一把抓住,黑着脸的她觉得倒霉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总而言之,我想表示的是枯竭绿洲的成员还是太少,虽然是会长的有意行使下,但是这样下去我们公会始终成不了气氛,所以啊不管是同学还是其他什么猪朋狗友都好!就连我都拉了社团不成气的学弟进来了,你也该尽一尽老人的义务了吧?」  「哼,你以为我不想吗?」秋海棠推开了还抓住她手掌的那位友人,顺口警告几句后她的目光开始游移不定的闪烁着:「但是……我在现实中的朋友,都是不太常玩游戏的那一类。」  秋海棠最后望向猩汉的身后,如红宝石般明亮的双眸停留在猩汉那位社团学弟的身上,身为新人的他正被枯竭绿洲难得几位好脾气的会员亲切教导着另一个世界的玩乐手则。  
    孙千涵睁开眼睛,耳边传来的是喜欢的老歌及频率震动的声音,两眼呆滞的她在意识到手机闹钟响起的同时又合上了双眼,直到歌曲重拨时才慢慢以手臂支撑着自己起床。  孙千涵仍然迷茫的双眼注视着眼前的轮椅,直到歌曲轮回第三次时才关掉手机闹铃,在伸了个懒腰后才将一旁已准备好的外出服穿上,并将床边的轮椅拉近至无空隙且确认煞车后她才支起手臂,慢慢地将身体倒退着上轮椅。曾经有过难堪回忆的她,不会允许自己在这个小动作上马虎。  少女雪白的柔荑熟练地滚动轮椅前往房间内的厕所,拉上布帘依靠墙边的不锈钢管如厕的她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想到曾经有一段时间倔强的自己令上面长满了厚茧。  洗潄完毕后孙千涵横向地拉开房门,闻着荷包蛋香味的她顺着走廊前往客厅后的餐桌,父亲貌似正严肃地看着报纸,但是她知道父亲的目光时不时地会飘到自己身上,像是在期待什么一般,这让她的脸上不由得带点酸涩的笑容,也在这个时侯母亲的手上捧着早点摆放在餐桌上。  「妈,早安。」  母亲的表情虽然有些疲惫,但仍然带着笑意用食指的关节朝自己额头上敲了一下。  「千涵还是一如往常地赖床了呢,爸爸不说些什么吗?」  「咳咳……吃饭吃饭,不然都要迟到了。」  被指名的父亲脸上带着尴尬,一边收拾报纸一边点明了这个小小的危机,身为公务人员的父母其实并不需要迁就于自己的任性,只要留下做好的早餐或是让自己去上学的路上顺便买就可以了。  早餐就这样在刀叉声及电视播报新闻的声音中展开,而在这期间突然插播进入一则新闻,表示在桑叶市内针对弱势族群的街头随机攻击事件,据了解警方已逮捕数名行凶的青少年,他们的共通点除了身上的狼头饰品外,就是同样玩着一款名叫“另一个世界”的网络游戏,这让五感虚拟世界的议题再次浮上台面……  当一位谈话性节目的名嘴出现在电视上时孙千涵用桌上的摇控器转开了频道,回过头来时发现到父母正忧心冲冲地注视着自己,她想避免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千涵,最近放学后你们几个女孩子就别逗留在外面,快点回家吧。如果真的想去哪里,记得跟我们说一下。」  父母在对视一眼后由父亲开口关心,但对于家人这般自然而然的善意,孙千涵却感到无法消受,桑叶市与她所居住的川木市虽然在隔壁,与她们所在的这个区仍然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平常不都是这样吗?而且我还会去多远的地方?」  孙千涵微皱眉低着头,没有与父母的眼光交集,但这样的态度并没有遭到责骂,在稍稍沉默一段时间后母亲放下刀叉。  「“另一个世界”不就是妳在玩的那个吗?最近的电视上常常都会提到,那是怎样的游戏?」  「……」  孙千涵继续与餐盘上的火腿奋战,她不想在另一个世界上的话题多做文章甚至是任何的辩解。  铿锵--孙千涵的叉子掉落在地上,她在低头确认叉子的位置后按下轮椅上的下降钮,但在轮椅慢慢下沉的途中父亲已经拿走了地上的叉子,而母亲则取出另一个叉子放在盘子上。  孙千涵目光快速扫过父母一眼后就下垂注视着餐盘上残存的食物。  「……谢谢。」  结束早餐后,一家三人离开家门朝不同方向前进,孙千涵的住处离大学虽然只有五分钟的步行路程,但是她仍然换上电动轮椅代步,在路上经过一家便利商店时突然想喝牛奶却在无障碍步道遇到一点小麻烦,可能是因为电动轮椅马力上的问题,平常能够轻易上去的斜坡突然上不去了,在她调整的途中一位身着西装的上班族小跑步过来将轮椅推上去,并进入至便利商店的门口内,她只得对这位善心人士摆上笑容,表示到这边就可以了。  孙千涵操控着轮椅漫步在大学的校园内,枫林大道上如晚霞般的枫叶随风飘逸着,那抹萧瑟的景致是她在这所大学里唯一喜欢的地方。  在前往三楼教室的路上孙千涵有几个认识的同学及师长向她打招呼,她也都抬起头来以礼貌的笑容一一回复。  在抵达无障碍专用的电梯时,孙千涵理所当然地看到了大学生们排得长长的队伍,但只要她一出现,其他人都会识相地让开来让这位平日低调但因为外貌的缘故而小有名气的同学优先使用,而这也已经是大学里习以为常的景色了。  登上电梯刚刚进入教室时孙千涵就听到了自己的朋友那夸张的哀嚎声。  「哪哪哪……哪有这种规则!唬……唬我啊!」  因激动说话带着结巴的短发女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穿着衬杉牛仔裤的她一脚脑羞地踩在椅子上瞪着眼前坐着的三位样貌老实的男同学,后者们互相对视一眼后尴尬笑一笑,其中一名顶着杂乱头发的眼镜兄拿出解说书来慢慢哄起了短发女子,那模样简直就像是炸毛的猫咪被主人用木天蓼逗弄着一般。  四人正在玩着的是某个桌游,对于这样约定一同早起在课前对战的行为虽然感到敬谢不敏,但也着实佩服这份热诚。  「算了算了,下次再换别的游戏啦,这个又不好玩。」  陈馨芸头一转,双手环胸翘起了二郎腿,脸颊鼓鼓的她如同古代说一不说二的任性大小姐,不再给眼镜兄慢慢讲解这个桌游有趣之处的机会。  「馨芸,妳又来了,真是有够善变的。」  陈馨芸从来都不是一个执着到底的人,对于各种事情只要有兴趣就会立刻注满热情,但相对的退烧的速度也是很快,好在据孙千涵的了解桌游有很多不同的种类,足以让这位朋友闹腾上一阵子了。看着这段期间被陈馨芸缠上的眼镜兄他们不知所措的模样,孙千涵的眼里带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千千,早安!」看到孙千涵的出现,陈馨芸原本有些低垂的杏眼一下子变得炯炯有神,她高举双手打着招呼,脸上笑盈盈地说:「快过来,最近在AWO里可发生了一件超劲爆的事情!」一边说着的她挥手将原本坐在附近的眼镜兄驱逐出去,然后再用食指指了指这个空位。  千千,别人都是这么称呼她,虽然孙千涵本人并不喜欢,认为太恶俗的她甚至曾经小力的反对过,但是所谓的外号就是这么一回事。  孙千涵抿着嘴,翻着白眼斜视只比坐在轮椅上的她还高出一点点的陈馨芸。在不久前三人才刚约定好不称呼对方外号的,竟然还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就忘记了,虽然陈馨芸也有个“五短芸”的幼稚外号,但她不想要在这种无聊的地方上瞎搅和下去。  还不明所以的陈馨芸此时竟然跟孙千涵大眼瞪小眼了起来,貌似天真单纯的脑袋中甚至没有猜测对方用意的想法出现。  「我累了。」孙千涵揉着酸涩的眼皮朝隔壁桌正静静地看着小说的女生抱怨:「筱静,别装作不干自己的事,妳也快说说她啊!」  一头中分微卷长发的周筱静在看完一个段落后才慢条斯理地夹上书签,细长的单眼皮眼睛高深莫测的微瞇着。  「今天土象星座是斗不过火象星座的,就别计较了。」  周筱静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就连已经习惯了的孙千涵也不得不仔细聆听,但是这莫名的回答让她有些摸不着边际。  陈馨芸在这时拿出了平板電腦,手指开始灵活地滑动几下后将它放置到两位好友的面前:「枯竭绿洲已经完蛋了,哼哼……」嘴角带着轻蔑笑容的她自然地略过令孙千涵纠结的话题,跳到自己所感兴趣的地方。  陈馨芸这样容易厌倦的人能够一直玩着这个虚拟现实游戏,孙千涵并不意外,因为在另一个世界中有许多现实世界里无法尝试到乐趣,所以尽管不会天天上线,但仍然算是AWO的常客,而且喜爱收集八挂的她甚至是本校内一个大公会的情报人员。  孙千涵及周筱静两人探头看着平板计算机上某个游戏网站的头条新闻,里头首先大致描述了枯竭绿州中秋海棠的恶劣行径,然后再以大篇幅报导儿时的秘密基地及自由骑士联盟两大公会的理念跟立场,无不在营造宏大气势的文笔甚至以开战后几个零星战斗的胜利过程来哗众取宠。老实说,这让孙千涵感到很不是滋味,身为起头者的她已经完全不是重点了。  「可真多亏了秋海棠这个冒失鬼,动手前也不查查人家的背景,一下子就得罪了艾利艾彼安跟孩子王胖智这两个重量级人物。」  陈馨芸一直以来都不明原因的极度厌恶枯竭绿洲这个恶质公会,嘴上还在得意洋洋念叨着的她当然不知道孙千涵在另一个世界的真实身份。  三人在认识之初就已经谈论到另一个世界,孙千涵碍于秋海棠的恶劣名声,不得不假装成新手重开一个枪骑士来与她们交流,但实在受不了那种轻飘飘气氛的她,最后只得以“虚拟现实晕眩症”这个并不少见的症状当借口来大幅减少上线次数。  周筱静读完这篇报导,眉头深锁的她脸上带着明显的悲戚之意。  「我不太喜欢这样子,为什么大家不能够开开心心地玩游戏呢?这样子仇恨下去只会像是古代神话中的衔尾蛇一样,永远没有尽头。」  周筱静这股认真劲有时实在会让孙千涵想要吐嘈,虽然她在另一个世界中是一个叫作“橄榄枝”的守序公会成员,但在现实世界中也不需要这么杞人忧天吧?  「妳想太多了啦……」  忍住负面思想的孙千涵脸上带着干笑,打着哈哈。  周筱静没有意识到孙千涵的敷衍之意,反而叹了一口气,右手把玩起自己微卷的发梢。  「但不也有人说过,网络游戏是现实社会的缩影吗?最近的国际局势上又动荡不安的,真不知道……」  周筱静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因为在这个时侯行政学助教正搬着笔记本电脑进教室安装,孙千涵朝走道望去,发现秃顶的教授已经在外头吃着早点。  周筱静看似漫不经心地扫了忙碌中的帅哥助教几眼,口里嘓嘓哝哝地说:「这个世界上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么多,却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选择。」  这位恨不得立刻普渡众生的悲观友人不断地在挑战孙千涵的底限,她操控起了轮椅以低速前后冲撞着另一头陈馨芸正坐着的椅子。  「妳与其担心这些无法改变的事情,倒不如想想办法,怎么让这位正在犯花痴的怀春少女别在AWO这次的事件上加油添醋,唯恐天下不乱。」  被孙千涵指控的陈馨芸因为个人因素的关系,手上原本就握有不少枯竭绿洲的情报,依她个人的风格极有可能会以高价出卖给那两个大公会……但这位在眼皮底下另一个世界的敌人正精神恍惚,两眼无神地望着讲台上的助教,这样毫无羞耻心的行为让孙千涵叹为观止。  「你才犯花痴!才唯恐天下不乱咧!我只是在想筱静刚刚提到的衔尾蛇啊,听到时就觉得耳熟……嗯?想起来了!」陈馨芸在回过神来强烈抗议后突然激动了起来,甚至比刚刚告知枯竭绿州的新闻时还要兴奋几分,脸红耳赤的她带点大舌头继续说道:「前几季新番的动画里不是也有个叫作“衔尾蛇”的组织吗?里头有个用青焰的角色简直帅惨了,那那那……那个带点颓废感的青皮胡超性感,坏坏的形样跟乖宝宝主角简直绝配!」  「我知道!」像是打开了内心中某种开关般,周筱静眼神中的忧伤瞬间一扫而空,甚至还出现了几颗星星:「是“豹与鼠”吧?那部至今都是经典!不过我觉得主角跟男二才是一对,其他CP都是邪魔歪道。」  「哎---?现在早就已经不流行王道配对了,看本子的数量就知道……」  动漫是她们共同的兴趣,也是三人之所以会变为好朋友的主要原因之一,但是角色之间的基情绝不在孙千涵的考虑之中,她只得像往常一般摆上清澈透明的笑容守望着陈馨芸及周筱静之间以“配对”为主题的口水论战。  只有半天的行政学课程转眼间就渡过了,因为在上课时仍然在传纸条争论攻受问题的陈馨芸及周筱芸被教授抓了个现行,所以被当成免费公差使唤着整理数据室,身为两人好友的孙千涵愿意义务性的帮忙但却被善意的拒绝,她正要表示没关系时突然想到早上家人的叮咛,反正之后也没有其他预订,就决定早点回家。  孙千涵一个人单独离开大学的校门,视野矮人一截的她望着不断进出大门的学生心里感到一阵轻松,就像是音乐会中好不容易结束演奏的钢琴家一般,看着观众起身鼓掌喝采,确信自己已经竭尽全力的瞬间。  孙千涵回到家中正值中午时分,这个时间父母并不会在家中,所以只以便利商店买来的香蕉牛奶充当午餐,一边用吸管吸吮着牛奶一边看着午间新闻,脑子里想着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电视新闻插播中她突然抓住了灵感出现的一瞬间,在布满温馨气息的客厅里,少女展露出平日中不会轻易出现的狞笑。  孙千涵回到自己房间的床上进入另一个世界,如油画般明媚的湖畔出现在视野之中,水平如镜的湖面映照着蓝天白云,她走近湖面探头一看,眼前的是鲜血般赤红的马尾及精瘦干练的姣好身材,现在站在这里的已经不是现实中的轮椅少女了。  秋海棠半蹲下来打开自己的包里,从里面拿出来六个样貌吓人的钉刺陷阱,并且分别埋在湖边六个不同的区域后随之隐藏在后方的森林之中。尼西尔湖是热门的料理食材取得之处,所以她不认为自己需要等多久。  这个计划很简单,秋海棠利用钉刺陷阱会让受害者每秒流下固定比例血量的特性来辨别对方的经验--拥有止血特性的草药一般新手不会特别去购买,只有在特定战役的攻略上才会去取得,而老玩家因为时常往返高级狩猎区的关系,身上除了购买的之外也会有怪物所掉落的止血草,在那个令人无法容忍的反应产生的瞬间时就会顺手解除掉这个负面状态。  「啊……!我靠!这是什么东西啊!」  一位背上长着翅膀,身穿古希腊服饰的棕发男子单脚跳动着,气急败坏地低头看着被钉刺陷阱夹住的另一脚,那恼人的疼痛无论是谁在第一次尝试时都会印象深刻。男子坐在草地上抬头确认流血状态后开始搜索自己的包里,脸上带着无言绝望的他最后只得绊绊磕磕地朝着几百公尺处的小木屋迈进,那边一般都会有尝试生活技能的玩家聚集。  秋海棠躲在一旁乐呵呵地观察着鸟人悲惨的境地,严格来讲这个计划仍有不少漏洞,但是对方的种种反应让她放松了所有的戒心。从树丛里大方出现的秋海棠右手夹着三支飞刀,左手握着一条涂满麻痹药水的纱布巾……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是那开始变得急促的呼吸以及脑下垂体透过神经散布全身的陶醉感让她又有种活过来的感觉了。  在社会中生存的人们会因应各式各样的场合戴上不同的面具,孙千涵不知道哪一张面具才是最真实的自己,但唯一知道的是,在另一个世界中化身为声名狼藉的秋海棠的她无疑是之中最快乐的。  
    是从什么时侯开始的?现实中的她完全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尚且不说没有那个能力,从心理层面上也是完全拒绝的才对……那自己现在的行为与电视上那群戴着狼头饰品作恶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潜行中游移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这是秋海棠第一次从那样的状态中冷却下来,脑海中在瞬间浮现出满满的问号,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停下来……是因为之前轻率行为造成巨大恶果的胆怯?因为与大公会开战后对于枯竭绿洲同伴们的歉意?还是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懊悔……?都不是的话,难道会是因为那个呆头呆脑的超弩级菜鸟玩家?  开什么玩笑?秋海棠在想到那个家伙的嘴脸时,一瞬间咬紧了牙根,矫健的身躯如同猎豹般向前跃进,早已屏住气息的她在感受到迎面风压的同时射出了手上的飞刀,两道锋茫转眼间就如同流星般直奔鸟人双脚的后膝处。  对于那位叫作文竹的单边眼镜的憨厚模样仍然记忆犹新,满身伤痕的战士傻笑着躺在地上朝她竖起大姆指的一幕让秋海棠回忆起自己刚踏入这个世界的时侯,想当初她还曾经立下一个自认无比羞耻的目标。  秋海棠捏紧手上留下的一把飞刀,仍然停留在半空的她已经能够预见到对方因为后膝处的痛击而跪倒在地的狼狈模样……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鸟人双翅一振,整个身躯突然浮在半空中,试图闪避飞刀的动作虽然有些滑稽但却不是新手所能做出的反应。  一声极度尖锐的惨叫传来,鸟人发出比刚刚踩到陷阱时还要夸张的悲鸣,他没有完全避开秋海棠的飞刀,仍然有一把飞刀硬生生插在脚踝上,这显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王八蛋!在心中怒骂一句的秋海棠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在稳定因跳动而下坠的身躯后立刻转身就跑,毫不多做停留。  「别跑!」  听着后面传来的声音,秋海棠脸色僵硬,将手上剩下的那把飞刀收进大腿上的收容处,拉出窗体发出公会的求救讯号,她现在连一点吐嘈的兴致都没有。  明明惹出了那样的事情,明明已经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侯!带着懊悔的心情愈来愈接近森林的边缘,秋海棠仍然没有放松一丝警戒,她相信对方肯定有所准备,而现在她得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代价。  一道土墙突然在秋海棠的眼前竖立起来,她急忙跳起来以双腿朝土墙一记踢击,整个人因为惯性缘故而朝后方不稳地踏出几步后却又撞上了原本应该不存在的墙壁。凭着自身长久以来的经验,秋海棠立刻以鱼跃之姿在千钧一发之际从右侧脱逃,一道厚实的声响传来,她不用回头就知道原本所处的区域已经化为了土牢。  三米高的土墙魔法,成形时间竟然不到一秒钟,这是一位专精于土系的魔法师才办得到的事情。秋海棠不由得烦燥地啧了一声,对方的确是有备而来。  还趴在地上的秋海棠突然看到一把标枪从空中射下来,那附着雷电夹带着破风之势的凶器不会给她爬起身来的时间,只得闻着青草的芳香在地上翻滚躲避来自空中的袭击,好不容易才隐藏进一根老树后的她才满身尘土地站起来,这对于有一定洁癖的人可不好受。秋海棠背靠着树木转头朝着高空中的家伙恶狠狠地瞪去,毒辣的视线化作一道冷冽的光茫朝拥有双翼的鸟人展开无形的攻击,这让他的翅膀如同受到惊吓般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左右脚仍然各挂着陷阱及飞刀的他整个人下降了五米左右,原来被安排去踩陷阱的人都有特别挑选过。  背上背着几把标枪的鸟人如同秋海棠一般都是隐藏名称的状态,想必是为了省下一些麻烦才这样做的,她在靠着仇恨努力记下对方样貌的同时再次对自己感到生气。  没有多少时间能够容许自己的这份任性,秋海棠继续深入森林躲避后方的追击,魔法师拥有机动性的飞石术会被层层的树木抵挡,影响行动的流沙魔法只凭一个人是无法在这个地形下产生效用,至于空中那个尖嗓子的白痴鸟人则会被荿密的树叶遮挡视野。  秋海棠呼吸带着节奏在充满原始气息的自然环境之下疾速奔跑中,随时随地注意自己疲劳值的她不断变换着步伐以利持久力,在闪身避开一块石头的时侯听到了一串同样带着节奏的步伐,甚至比她来得更加稳建。  不是吧?秋海棠在内心中哀嚎了起来,回头望去的她看到一头彪悍的灰色猎犬正追逐着自己,而且还是那种以巨大体型闻名的爱尔兰猎狼犬,锐利的箭形头部直指着她,在奔跑中随着惯性晃动的长舌透露着对猎物的残忍。秋海棠曾经是一位长跑选手,对于自己在另一个世界中的爆发性也十分满意,但无论是在哪一个世界,她都不认为自己会是四足**的对手。  秋海棠随地洒下菱状有尖刺的道具意图减缓猎犬的速度,不过后者在灵活的几次跳动后反而更靠近自己,甚至间隔不到几颗树木的距离了,这让她不得不决定先下手为强,在一个小山丘上从大腿间抽出一把涂抹着土黄色药水的飞刀,转身的瞬间将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集中在一点,运用腰部力量朝猎犬的额头发出一记精准且充满杀伤力的攻击,虽然有些仓促,但是秋海棠对于飞刀脱手瞬间的手感带有一定程度上的自信,然而却没有成功命中预定的靶心,猎犬在飞刀即将命中额头的剎那之间以难以致信的反应力缩下头部躲避开原本致命的攻击,飞刀仅仅射进猎犬的背部,无法对牠造成太大的影响。  目标已经近在眼前,猎犬最后一个跃进用力扑向猎物,秋海棠慌忙拔出近战用的匕首,但是还来不及发动攻势就被一个血盆大口所阻止,猛犬凶残的大嘴紧紧咬着她的手腕不放,那剧烈的电击痛楚甚至让她无法握住自己的武器。  这难道就是报应吗?被猎犬压倒在地上闻着有毛动物特有的恶心异味,手脚并用做着无用功夫的秋海棠忍不住悲哀的想着,但是新手村的恶狼豪森与这头由高级猎人饲养的爱尔兰猎狼犬的级数会不会差太多了啊?  秋海棠持续挣扎着,敌人正在不断接近中,她不能被这区区一条宠物拖住太多时间,在经过十几秒钟后飞刀上附着的麻醉药剂终于发挥效用,被猎犬袭击的被害者在此时毫不留情地将前者软下来的身躯狠狠地甩在粗糙的树干上。  秋海棠感到一阵心疼,那种附加负面状态的飞刀可不便宜,而她的经济并不富裕,她从来就不是一位肯老实农怪下副本的玩家,诈骗玩家来的不义之财来得快,去得也快。秋海棠就带着这样失落的情绪捡起掉落在一旁匕首,朝猎犬的额头上补上早已预定的致命一击。  正准备离开时却又听到一阵野兽般的低吼声,秋海棠扶着自己的额头,她知道这个不人道的技能--“最终奉献:宠物会在死去后十五秒内进行狂暴状态向敌人复仇。”看来牠的主人是铁了心要纠缠到底。  好不容易拖过了这段时间后秋海棠知道自己已经躲不掉了,开始原地埋伏在旁边小山丘后的坑洞里,她在完全隐藏不到几秒钟后就看到一位身着皮革轻装的女精灵从树上跳下来,双手紧握的精灵发现到猎犬已经死去的事实似乎感到不可置信,嘴巴里念叨着秋海棠听不懂的语言一边慢慢靠近……秋海棠就在这个时侯发起攻势,双手射出四把飞刀在几乎同一时间化做冰冷的青色光茫直指精灵各处要害,务必要求秒杀效果。  一道土墙升起,四把飞刀发出连串的闷响,女精灵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愣了半刻后才发出短促的惊叫声。秋海棠现在也想要尖叫一下,以那种宣泄满肚子怨气的方式,后方传来轰隆轰隆的声响让她开始觉得自己今天在进入到另一个世界后就简直倒霉到一个极至,甚至开始怀念起那个烦人话唠的猩汉了。  魔法师身着全身屏蔽式的长袍,整个人只露出一张紧抿着的双唇,充满神秘气息的他脚下踩着龟裂凸起的移动山丘快速前进,就像是在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上踩在海豚背上一样的高调。  「装腔作势的屁孩!所以我才讨厌魔法师,尤其是专修土系的混蛋!」  秋海棠的手上当然拥有能够穿透魔法的飞行道具,但是这类高价位的商品无论再顶级都无法穿透过一道简单土墙术,从游戏上基本的设定来说,必须要拥有足够的体积及蛮力才能够突破,简单来说就是需要战士类型的职业投掷飞行道具才行的可恨事实。  秋海棠的一前一后站着淡定的魔法师及脸上仍然带着些许恐慌的女精灵,在短暂的对峙后女精灵吹响了哨子,很快地那位苦肉计鸟人就降临在另一个方向的树上,而双脚上的异物早已经拔除了。  「我的演技不错吧,妹子。」  拥有双翅的棕发男子脸上带着得意自满的神色,那轻挑的语气与身上那套庄严的古希腊服饰非常违和。  「我的飞刀不错吧,鸟人。」  秋海棠知道飞刀射在脚踝上的滋味也绝对不好受。  「不是鸟人,是翼族!在这里我必须郑重否认。」  想不到对方在意的地方竟然是那个大家公认许久的翼族代称,秋海棠不由得詑异地多看了他几眼,原本从双目中不断投射的恶毒烈焰也减弱几分。  棕发男子从树上跳下来,他拉了拉身上带有简洁感风格的古希腊衣装,像是转换模式般整个人变得严肃许多,在清咳了几声后带着如同广播电台主持人的声调般说道:「翼族曾经是统领整片拉萨瓦许西大陆的伟大种族,他们统治的这段期间内甚至被称为受诸神祝福的黄金年代,但是在一千年前为了抵御从地底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魔,倾尽全族的力量才将危害全世界的恐怖敌人重新封印回去,付出的代价就是接近九成的族人都在这场圣战中牺牲,也失去了掌握拉萨瓦许西大陆的权力,而当时位居第二的卑鄙人族则趁势……」  啊啊,原来是个设定控,秋海棠瞇着双眼,朝着伟大翼族望去的视线完全冷却下来,后半段的翼族史诗早已经被大脑自动省略成背景音乐了。  「区区一只卵生的脊椎动物就给我吃虫子去,少在那边吱吱喳喳的。」  「卵、卵生动物?哈哈,妳还挺有趣的嘛,要不是……」棕发男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女精灵双眼无意中的一瞟似乎蕴藏着什么魔力,他又转换回背负血泪历史的翼族模式,菱角分明的脸孔如同鼓面般紧绷,健美壮硕的身体摆起喷水池广场上常见雕像的沉思姿势。  「真是够了……拜托,给我点正常交流的机会好吗?」  秋海棠一边的眉毛高高竖起,双手交叉环胸的朝着女精灵不悦地抱怨,但后者只是默默地抱起了已经化作灰白身躯的猎犬,瞋目切齿的模样看来已经无法理性沟通了。  「看看你对我的蒙迪法尔做了什么好事!牠都已经无法动弹了,为何还要赶尽杀绝造成无谓的痛苦!」  女精灵怜惜地将造成爱犬致命伤的匕首拔除,似乎已经确认过战斗记录的女精灵在等待秋海棠给她一个交代。  「叫蒙迪法尔是吧?这是条忠犬,称职地纠缠着我许久,直到最后一刻都在彻底遵守主人的命令……我呸!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抱歉,现在心情很差,没空陪妳玩什么角色扮演。这条疯狗咬到我的手,现在还很痛哎!不干掉牠怎么可能噎得下这口气?」  完完全全的火上加油,女精灵脸色阴沉,右手食指锐利的甲片指向秋海棠,嘴里以舞台剧的方式高声宣扬着诅咒似的话语。  「丧尽天良的人类,自然之母芙蕾娅会用深紫荆棘穿透妳的四肢,将之高高挂在菲撒提沙漠的圣道上警惕所有生灵!」  「……入戏也太深了吧?这样对精神可不太好喔。」秋海棠头一歪,左手捂着半边脸颊,神情如同温柔的家庭主妇担忧着隔壁邻居的调皮小鬼般轻声说道:「知道吗?妳家的臭臭法尔只要带回去神殿就能够满血复活元气满满地汪汪叫了,下次记得锁在家里别放出来咬人喔!要乖乖听话喔!」  女精灵白皙过头的脸蛋上浮现出与害羞完全扯不上关系的明显红晕,脸上彷佛戴上丑恶忌恨的般若面具,什么时侯丢下长弓举起修罗之拳秋海棠都不意外。  「话说回来,只有三个人吗?也太小看我了吧!」  秋海棠回头望向魔法师,经过了删去法,大致可以确定这个人才是领导这次行动的队长。  魔法师哼了一声,全身上下唯一能够透露情绪的地方带着十足把握的淡然笑意,脚下的土地以圆状的方式渐渐隆起,将他整个人抬高了五米左右的高度,这个令秋海棠不得不仰望的角度从各方面来说都令她更加暴躁。  「对付妳只要我一个人就足够了,需要三个人只是为了避免妳脱逃的保险。」魔法双手背负在后,瞬间就在半空中搭建起环绕众人的圆状阶梯,他漫步走在不规则高低的阶梯上,抬头遥望被绿叶半掩的蔚蓝晴空:「不可否认,妳的飞刀技术的确是属于顶端的那群,但遗憾的是没有相对应能够灵活应用这份天赋的才能,仅仅是依靠几份书面报告就能够将闻名的人妖盗贼逼到这个境地,甚至不需要秏费太多工夫。」  一个知名玩家,手上必定拥有不同于一般人的东西,秋海棠闻名于这片大陆的地方除了顽劣阴险的个性外就属于那最擅长的飞刀了,她在最极限的状态下能够在几乎同一时间内精准地发射六把瞄准不同角度的飞刀,足足是正常盗贼类型玩家的三倍之多。当然,在另一个世界中的情报因为现代社会的网络关系,这样的基本数据很容易就能够散布开来,但今天的状况想必是有人将秋海棠详细的个人情报、上线时间、出没地点等等在经过整理后形成的信息出售给对方了,这些真正有用的东西一旦放在网络上反而会失去原本应有的效果。  「这么大费周章呀,你们又是哪个大号公会派来的爪牙?」  「别浪费唇舌了,我知道妳的意图,无非就是在等待同伴的救援……」  秋海棠声名远播的飞刀选择在这个时侯露出最狰狞的一面,她在原地猛地旋转一圈,在不到一口呼吸的瞬间内将指间夹着的凶器化做六道星芒直指三人,魔法师、精灵游侠以及伟大翼族长矛手各自承受不同程度的威胁。  「没用的,你卑鄙的战斗风格及擅长的攻击角度早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三道闷响几乎在同一个时间内产生,魔法师自信地拉下土墙,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拥有高雅翅膀的伙伴脸色难看地握住插着一把飞刀的手心。  秋海棠其余两把飞刀的目标是女精灵的心脏及右大腿,依她的估计,对手即使避开了要害也仍然能够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但是她此刻显然低估了对手的实力。女精灵利落的一个侧翻,两把飞刀几乎是贴着身体擦过去,秋海棠错愕的同时对方甚至没有给她踌躇的时间,精灵游侠在身体落地前竟然还有余裕能够凌空拉弓发起充满威胁性的还击!  两个人之间只有短短十米不到,这个距离下自己擅长的飞刀所发动的奇袭正常人理应无法躲过才对,不过女精灵却做到了,因为她早有警戒于报告人物的任何出格行动。现在双方角色互换,秋海棠寒毛直竖,她知道这是一记仓促的攻击,敌人动作形成的瞬间就已经直觉性地明白到这件事情,身体要动、要躲,大脑立马下达了指令,但是无情的箭尖早已经深深埋进肩膀之中。  剧烈的痛楚传来,整个左手臂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不是自己的一样,后方传来如地震般的巨大声响下达了最后通谍,身上仅剩两把飞刀,她不得不咬紧牙关驱身向前疾奔而去,右手取出匕首前握的她希冀这次舍身的攻击能达到意外的效果。  秋海棠呼吸急促,摇晃的视线中与女精灵的距离已经不到三米,后方的魔法在最后一刻被施法者收回,不知道是为了避免误伤还是顾及已经拔出腰间双刀的女精灵的尊严。  双刀的刀身闪烁着红宝石般的耀眼光芒,从脱鞘的那一刻开始舞动的华丽光影使秋海棠再也无法移开视线,不是被眼前的视觉盛宴所掳获,而是因为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她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的敌人那两把红刀还是已经看不清容貌的白脸游侠。  除了那只鸟人之外,魔法师及女精灵都是经验丰富的战斗份子,仅管初见面时的偷袭下曾经令女精灵露出丑态,但在战斗进入狂热化的当下无疑是开启了对手的某个开关。  秋海棠是属于一击脱离的游击型玩家,擅长于短期决定胜负的战斗,但只要整个战局发展成激烈攻防的短兵交接时就会犹如陷入泥沼一般,做不到长时间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她,无法像某些顶级刺客一样拥有与近战好手正面一决高下的实力。  白金匕首与红宝石双刀在微暗的树荫画出无数道银红线条,但是兵器互击时清脆的鏮锵声响却极少出现,这也是秋海棠之能够撑过这漫长十三秒的原因,她此时正如同拉丁舞者般在狂风暴雨的攻击下剧烈摆动自己的身躯,单匕无法扛下的另一把快刀就死命地扭动腰胯部,在最极限的状态下闪躲过去。在本人的无意识下,这样的画面所呈现给他人的完全是场狂野性感的激昂舞蹈,甚至引得还在吃痛的鸟人一声赞叹的口哨。  不过无论再精采的舞蹈都会有结束的一刻,秋海棠的呼吸絮乱,注意力渐渐唤散,身体律动失去节奏的瞬间敌人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左手刀缠住匕首,右手刀斩向秋海棠中箭后就一直不灵活的左手臂。  「逮到妳了!」  女精灵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准备迎向胜利的一刻……散发红光的刀锋在秋海棠的左肩的一厘米前停止,秋海棠中箭后几乎都随风飘荡的左手竟然在最危急的时侯一把握住女精灵的右手腕。  「是谁被逮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秋海棠温柔的一笑,下一刻将酝酿许久的口水吐在对方明亮有神的眼睛上,然后再一记头槌撞向秀气端庄的鼻梁,最后趁着女精灵捂住脸庞的破绽一脚踹向那平坦紧实的小腹。  秋海棠赢得了短暂的胜利,但是她没有办法欣赏女精灵面目全非的样貌,一块凸起的石笋直击后腰,将她狠狠顶上半空之中。  瞬间的震荡在短暂的晕眩后反而更加清醒,仍然在半空中的秋海棠扭身向下望去,魔法师已经摘下了兜帽,两眼目光如炬地瞪视着她,另一头的鸟人则正好相反,彷佛在看比赛一样,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而两人唯一共同的地方就都是在紧紧的盯着自己。  秋海棠将手上剩下的两把飞刀毫不留念地射向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女精灵,接着有点挣扎的取出一颗墨绿色的椭圆物体,一把丢在众人的目光之中,然后再转身捂上耳朵,紧紧闭上眼睛。  白色的强烈闪光以及巨大的沸腾噪音瞬间笼罩全场。  ……  秋海棠漫步在森林的林间小径,脸上美孜孜的她仅管此刻是披头散发,混身布满着草屑、灰尘,右手捂着中箭的左肩,脚还一跛一拐的,活像是个落魄佣兵的悲惨模样也没办法影响这份好心情。看到屁孩魔法师、白痴鸟人,以及遭受二度伤害的中二女精灵那无法言喻的表情,秋海棠打从内心深处感到无比愉悦。  秋海棠最后拿的压箱宝可是炼金术师公会重金打造的近现代产品,效果实用惊人,价格也同样贵得吓人,虽然在一个拥有魔法的游戏世界上过度追求现代科学这点让许多人诟病,甚至发起抵制的活动,但这正符合她不喜魔法的个性,所以在惹出这次事件后立刻倾家荡产的买下这个产品,就为了看那群讨厌家伙吃瘪的模样。  「科学万岁!」  伤痕累累还有些虚弱的秋海棠低着头看向地面,关闭了公会的求救讯号后,开始拟起宣扬这次追击的草稿时一个人影闯入了她的视线之中。  全套装的白银铠甲,接近地面长度的苍蓝披风,画上狮鹫印记的长形塔盾……秋海棠不愿意抬头,简直要疯狂的她感受到自尊心受损的羞愤感。  被摆了一道!从一开始就有第四个人!  「死人妖,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但也没有痛打落水狗的习惯。」银甲骑士夸张地叹了一口气,从身后拿出一条早已准备好的绳子,甚至还顺便上下拉扯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响:「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情,等等会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小弟我既温柔技术又很好,不会弄痛你的……哦,对了对了,你这表情不错,等等让我拍个照留做记念,顺便放在网络上让乡民乐一乐。」  秋海棠咬紧下唇忍住那份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感,她恨恨地关闭了脸部表情同步的功能,终于抬头看向有着金色短发及蔚蓝大眼的自由骑士艾利艾彼安,后者在看到对方的死鱼脸后捂起了自己的双眼。  「真是可惜,多适合你的表情啊,不过妳慢了一步,早就已经截好图了,呵呵。」  不断受到嘲讽的秋海棠默默地拔出白金匕首,脸上虽然面无表情却能够从中感受到某种同归于尽般的强悍气势。  战斗没有悬念,敌人是自由骑士联盟的艾利艾彼安,就算是百分百状态再灌上机能性提神饮料的秋海棠2.0版本都没有胜算,他甚至没有拔剑,精钢制成的塔盾挥舞重击亲吻上秋海棠的脸颊。  
    暖黄色的灯光照耀在卧躺在床上的洁白柔软的身体上,在蒙眬的气氛下少女仅管有残缺的地方,但身着运动短裤及软绵背心的她仍然带给人慵懒的青春气息。床头、书桌、柜子上摆设的东西有些凌乱,不过房间的主人有着能够随时取出任何东西的能力,而此刻这位小主人正拿着卫生纸一边擦拭流下泪水一边擤着自己的鼻涕,房内充斥着标榜纾解压力、安抚情绪功效的水竹精油那向日葵的淡淡芬芳似乎没有任何作用。  孙千涵的眼眶红肿,因哭泣而紧皱的小脸蛋面向42吋的电视,心脏的律动随着画面的呈现及激昂的交响曲被不断拉扯着,空调放送的微冷空气让盯者电视的她摸搓了几下自己的手臂,随手拿了条毛毯披在身上。背后枕着厚实冬被的少女显然没有调高温度的打算,她就是喜欢这种需要盖上什么东西才刚好的凉意。  连接着手提电脑的电视上播映的是好几年前的旧番,那是一个关于前世今生的故事,故事的开头男女主角老套的偶遇,必要的英雄救美,得知神秘少女在寻找一位没见过面的人,线索只有一幅自绘的风景画时也义不容辞的挺身相助。旅途上遇到各种困境,更有一个神秘组织不断施加阻扰,最后在离真相愈来愈接近时主角意外回忆起了自己的前世--前世中的主角是一国的王子,女主角则是大臣唯一的心肝宝贝,青梅竹马的两人一同牵手长大成熟,在少年时期的某次旅途中遇险的女主角被戴着半边铁假面的异国男子所救并且渐渐掳走了芳心,虽然主角原本与青梅竹马已有了婚约,但因为对方的确是个好人并且已经成为了好友,也大方解除了婚约,带着祝福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过在女主角及好友的婚礼前夕,却因为一场阴谋而经过连串曲折后被内心的黑暗所控制,一时冲动地杀害了假面男,自己最终也死于非命之中……当最后意识回到今生时男主角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这一生都只是在赎罪而已。  「是我啊!蕾娜!快清醒过来!醒醒……」  电视机上前世中的主角不断地呼唤因阴谋被夺去意识化身为人间兵器的青梅竹马,撕心裂肺下的回应却是被后者毫不留情地以神力轰掉了右手臂,然而稍后赶到的假面男经过同样的叫唤,之后仅仅是带着包容的笑容与手势就让女主角恢复了神识,目睹这一切的主角瞪大了双眼紧握自己失去手臂的残忍伤口,脑海里如跑马灯般回忆着与青梅竹马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似乎有什么东西永远破碎了,身体传来的痛楚与之完全不能相比,重伤的他在阴冷的雨中默默地转头走向森林暗处之中……  孙千涵同样看到了这一幕,悲不可抑,无法控制地嘤了一声,热泪再度流过脸颊的她又抽取了三张卫生纸来清理一塌糊涂的哭丧皱脸,她一向自认不是一个爱流眼泪的软弱成年人,现实中亲身体会到的事情即使有不满也能够消受,或者干脆化为实际的怒气,但对于动漫及戏剧这类就完全没有抵抗力,只要是触动人心的催泪良作,就会变成像这样涕泪交流令人心疼的模样。  仍然泪眼婆娑的孙千涵因为长时间沉浸在悲伤气息之中,她在此刻更感受到一股生理上的虚脱感,仰躺在床上眼角余光扫过计算机上的时间,双手按摩起了脸颊上酸疲的肌肉,鼻红眼皱的她想到等等的约会就感到心烦,已经好久没有这种不想进入另一个世界的心情了。  「敢迟到就给我试试看,诅咒你们出团永远少个奶妈!」  孙千涵闷声闷气地抱怨着,双手拿起游戏专用头盔戴上,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之中。  经过例行的光影效果后秋海棠清楚的感觉到双脚落地的实在感,第一次体会到这怀念的感觉时甚至兴奋到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尤其在虚拟世界中的五感效果里,另一个世界是做得最好的一款,但在此时此刻,她开始仇视起了这业界中的奇迹了。  秋海棠还没有睁开眼睛就闻到一股强烈的酸臭味,就像是一滩呕吐物在面前一样,她皱紧眉头打开双眸一看,还真的有一滩黄绿色稀状的液体在前面的脏乱的地板上,虽然是经过2D世界的美化,但搭配上这拟真到想杀了制作者程度的味道,仍然让人感觉到有种胃食道逆流的不快感。  秋海棠厌恶地捏紧鼻翼,朝四周望了一圈,心想真是有够恶趣味的游戏公司。  一排数十根斑斓锈迹的圆状铁柱,无数干草制成的简陋床板,阴冷潮湿的环境足以诱发风湿性关节炎,地板上还随时会穿过一条条灰黑色的肮脏老鼠……没有错,这里是监狱,而且还是早就被淘汰的那种非人性设计!  这个地方是官方在今天正式更新的场所,在社会舆论的压力下,为了因应大众道德的需求,在另一个世界中引入了法典机制,除了监狱外也设立了其他相关机构,至于详细的内文,艾利艾彼安在前来的路上曾经得意洋洋的描述过,但是秋海棠早已经昏昏欲睡了,听对方的意思,总而言之就是要先将她看守一天,等待接下来的“另一个世界”中的法律流程。  因为这几天被这次事件所骚扰,她也没有空去注意官方发布的最新消息,但是这种第一次,秋海棠一点也不想体验,她愤愤地朝着牢房的铁柱外挺直坐着的家伙看去,担当狱卒的鸟人正一本正经地看着手上书籍,牢房内的动静似乎没有影响到他。  秋海棠默默地靠近,几秒后她跆起了脚跟朝铁柱踹去,在监狱封闭的空间中发出巨大的声响,这个动作让鸟人像是在看神经病般斜视着她。  秋海棠手指着那滩呕吐物,浑身散发的不悦躁动显而易见。  「这滩玩意是怎么回事?你吐的?给我收拾干净!」  从舒适的房间来到脏乱的牢房,这个极度的反差让她那小小的洁癖发作,观赏一部优质作品后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  「又怎么啦?」  鸟人抓了抓头走了过来,顺着秋海棠的手指看去。  「唔哇……什么时侯出现的?难怪一直有股酸酸的臭味。」  「还不快解决它,鸟人。」  秋海棠背靠着一处还算干净的墙壁,冷冷地看着鸟人。  「是翼族的阿尔斯……」  「这种设定怎样都好,他们把你留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好好服待我?」  或许是不满于秋海棠居高临下的态度,阿尔斯用力合上手上的书本,往后一扔。  「总觉得妳在知道我的所属公会时,态度变得更差了。」  「谁不知道你们圣殿骑士团就是官方的一个部门……哦不,应该说是走狗才对。」  魔法师、女精灵、鸟人都是顶级公会圣殿骑士团的成员之一,秋海棠在刚得知时也是大大吃了一惊,她可没想到艾利艾彼安的帮手竟然不是自家的公会,但在了解到这起行动是官方为了测试法典系统与玩家共同合作的互动业务时,就只剩下想要殴打人型沙包猩汉的怨念了。  「走狗什么的,不要这样说嘛,大家都是混口饭吃……」  秋海棠一屁股坐在干草床上,嚣张地翘起腿来。  「这里的环境这么差,会不会让人憋出什么病来?回到现实时,会不会引发幻觉残留?是不是有个长翅膀的基层员工公器私用、滥用职权之类的,因为个人的因素将我擅自移到这揰脏乱的地方?」  秋海棠这样随兴投诉到最后当然无法成立,但对于鸟人而言却是要提交一份正式报告。  阿尔斯迅速地拿出了牢房钥驶及角落的打扫工具,但在开锁的前一刻犹豫了。  「妳会不会突然袭击我?」  阿尔斯小心翼翼地发出疑问,秋海棠回敬给他一个看猪喽般的视线,对于一位时常揣摩上司心理的小员工而言,眼神交流只是基础,他立刻进入牢房开始整理清洁,被压榨的人们虽然身体无法反抗,但有时嘴巴总会控制不了。  「娇生惯养的,还真难伺候……」  「啊----?」  「真的是感到非常抱歉,马上就为您处理!」  ……  阿尔斯换下了繁重的希腊服饰,穿上农夫似的短装,脖颈上挂着抹布,手上拿着拖把的他正卖力地与这系统生成的环境奋战。  「你这个人是二十四小时都在狂暴状态吗?」  阿尔斯将拖把放入水桶中清洗时,朝身旁像是监工一样的秋海棠随意发问。  「我不愿意跟你相处这么久,也不想得到什么禽流感。」  「又来了,又来了,像只小刺猬一样。」  秋海棠盯着认真打扫的阿尔斯一会儿,在短暂的沉默后,像是有些不情愿般开口说道:「你觉得会有人中了埋伏后一路上受到嘲讽,甚至人身自由都受到监禁了,还能跟始作俑者手下的喽啰嬉嬉哈哈的吗?」  「当然有,我就是了!」阿尔斯挺直身躯,大姆指比着自己,神情无比开朗:「聪明人都会这样做,尤其是最近上映的特务电影系列,这种手法更是屡试不爽。」  「你是在鼓励我逃跑吗?」  「我是在鼓励妳跟我聊天!顺带一提,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国家秘密特务,现实中的。」  「那已经不是梦想,是叫做妄想了吧?把目标定得这么伟大,只不过是无能之辈的自我安慰罢了。」  「哈哈,就算做不到也要去想啊,总比漫无目的地过日子好吧……自己的极限在哪?可以闯荡到什么地步?想一想就让人兴奋不是吗?」  阿尔斯抖动浓密的双眉,试图唤起秋海棠共鸣的他,却招来对方一记瞄准小腿骨的下踢攻击。  「像你这种好高骛远随地排泄王八蛋卵生脊椎动物就只配帮我提鞋!」  阿尔斯痛得丢开手上的拖把,两手捂着受到霸凌的伤处,像个人形单脚弹簧高跷般四处跳动着。  「喂喂喂,又得罪妳哪里啦!动口不动手嘛!而且那什么的,怎么还变这么长!」  秋海棠没有理会他,因为艾利艾彼安及那位令人从生理上厌恶的新手战士已经来到牢房前,两人瞠目结舌的模样倒让她有些欢快。  「太好了,你们终于来了,这个疯婆娘快整死我了,不知道她……」  阿尔斯像是看到救星般,声音都有些哽咽,但话都还没有说完他就被秋海棠踹上臀部,踢出了牢房,整个脸在脏兮兮的地上摩擦,随后又飞来一根拖把打在他的后背上。  「好男不跟恶女斗,大爷有大量……」  「他是死人妖,不是疯婆娘。」  看着阿尔斯强忍的悲惨模样,艾利艾彼安随口调侃了一下。  「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明天公司还要考试,不及格的话大姐肯定会杀了我……这该死的法典系统!」  阿尔斯又换上了那套希腊装束,回到角落,捡起书本继续阅读。  艾利艾彼安笑着再度看了阿尔斯一眼,然后才转头看向从他与文竹到来后就一语不发的秋海棠。  「某人说什么都想跟你再见一面,然后我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促成这趟在监狱中的约会,这样的效率连我都佩服起自己来了。」  「我请你介绍不是这个意思……」  文竹带着歉意看向秋海棠,但后者只是冷冷地说道:「你们迟到了。」  文竹听到这句话神色有些惊讶,他皱眉看了艾利艾彼安一眼后正欲开口却被友人打断。  「我们就是故意的,怎样?」艾利艾彼安两手插腰,抬高下巴:「来,道歉吧!下跪吧!哀求吧!这样我们或许能够考虑终止对你们公会的追杀令。」  秋海棠紧抿双唇,目光移向一旁。  「就不信事情是你说的算。」  「算你聪明,你惹出来的这件事只不过是蝴蝶效应中的一环,我只是单纯想看你出丑的样子。」  「我们到这里来不是要做这种事情!」文竹面带怒容,轻轻推了艾利艾彼安的肩膀:「我本人并没有生气,单单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而已,所以收敛一下你的态度,平常也不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别生气嘛,就只是跟他曾经有点过节,嘴皮上开开玩笑,而且对付这种人,这种腔调也只是刚好而已,低声下气的只是会助长他们的气焰罢了。」  秋海棠曾经让他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虽然仅仅是骚扰的程度,却足以让他因为焦躁而错失了良机,进而失败收场,当时因为骑士的自我矜持而不屑于反击,现在终于让他逮到机会能一吐苦水了。  「你知不知道……算了,秋海棠的所做所为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我这几天有查阅过相关的数据,人们在网络世界中展现出来的常常会是一定程度的黑暗面,造就与现实中不一样的双重人格,在态度、行为方面会脱序也是正常的情况,再加上游戏本身更是一种发泄压力的途径……我怎么又……」文竹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他直视秋海棠,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中认识的第一个陌生人,我相信与你共同渡过的那段不长的时光。」  听完文竹的这番话,秋海棠突然想起刚刚还在地上的那滩秽物,她甚至有了呕吐的冲动。  「这是什么意思?劈哩啪啦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结果却是在替我说话?太虚伪了吧!还是说,你不想对任何人说难听的话?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新鲜无害有机蔬果啊!」  文竹左手往一旁伸直,制止了脸色铁青的艾利艾彼安,仍然挂着认真神色的他在一下刻却说出让在场所有人意外的话语。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想先确认一下……」文竹慢慢靠近秋海棠,神色开始有些兴奋起来:「你住在什么地方?父母是公务员吗?以前曾经在哪些学校就读过?现在又是读哪间大学?」  秋海棠及艾利艾彼安猛地瞪向说出这一连串问句的家伙,就连角落的阿尔斯都站起来瞧上几眼,文竹脸色紧张,就像是在等待老师公布成绩的考生。  秋海棠脚步踉跄的后退几步,仍然没有移开视线的她提起了放置在地上的水桶,毫不犹豫地泼在文竹的脸上,这一过程中秋海棠的脸色都非常僵硬。  「为什么你可以恶心到这种程度!**吗?跟踪狂吗?」  为什么他会知道爸妈的职业?为什么他会知道我正在读大学?冲击的事实甚至让秋海棠感到一阵恐慌,以文竹好友自居的艾利艾彼安早在不知不觉之中远离了几步。  对于众人的视线及秋海棠的话语,瞬间成了落汤鸡的文竹对此感到不解,在过了一会儿后才像是恍然般,脸颊发热,两手五指张开抬到了胸前,强烈表达自己的否定之意。  「啊……不,对不起,我知道什么事情都要讲求顺序的,这种隐私问题也不是外人可以随便探听的……正因为如此,我才想跟成为你的朋友,希望能够去认识你、理解你、关心你。」或许是察觉到了话语中带点羞耻的意味,文竹的脸上又更加红润,他直视秋海棠有些惧怕的目光,诚恳地慢慢说道:「我不太擅长人际关系,交网友也是第一次,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资格能够再请你带领我融入另一个世界之中呢?」  从牢房通风口照射进来的阳光印在文竹的脸上,那无比真诚的模样确确实实地感染到了秋海棠,姑且不论仍然有些问题的发言,至少心情方面是渐渐安定下来了,对方平凡的样貌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与记忆中的“文竹”重合,那股怀念的思绪开始一点一滴地瓦解了她的心防……会不会真的是他?在那座村庄里可是有几千个新手角色,就这么刚好被她挑到?现实中的巧合往往比电影还夸张,秋海棠曾经听过这句话,就在她开始给自己找接受的理由时,突然一声轰然巨响从后方传来!  一具庞大的身影撞破石墙撞破这狭窄的空间,在秋海棠惊吓回头的瞬间被刺目的太阳遮住了视线,在手掌的掩视下,漫天尘埃之中她看到的是一层层乌黑的漂亮鳞片,虽然上头已经布满新鲜的伤痕,却不减整体的美感,反倒增添几分肃杀之色。  尖锐的利牙闯入了视线之中,抬头望去,狰狞的面貌没有吓到秋海棠,反倒是时而缩放的血红眼珠让她感到安心,黑龙厚实的身躯就像是一台35吨货车般可靠。  秋海棠曾经想过公会成员结伴救援的可能,随时准备脚底抹油的她唯独没想到汤姆会长竟然会在第一时间赶来救援,简直就是感动到热泪盈眶的地步,这位会长大人可是完完全全的自我主义者!  「看来我是没空陪你们玩家家酒了,byebye!」  文竹被飞落的石块砸个正着,艾利艾彼安持盾警戒在这位晕倒的新手战士前方,阿尔斯则躲在书桌的下方抱紧自己的头部,言情小说般的气氛在骤然升起时就被打散,秋海棠潇洒地夹起双指,蜻蜓点水似的碰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随即走向汤姆骑乘黑龙的方位。  「秋海棠?」  汤姆甩了甩头,蓬松黑发上满是灰白尘土,招牌的死鱼眼有些松动,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海边看到书呆子同学冲浪似的。  「你在这里干嘛?」  「哎?」  秋海棠下意识伸出去的右手瞬间石化。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另一个世界的人们》更多支持!  秋海棠装作不在意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臂,回头看一眼神情各异的艾利艾彼安及阿尔斯,感到耳朵都在发烫。  「会长……你不是专程过来这里的吗?」  汤姆身后背负着长状武器,身上穿着平庸的绿色轻铠,居高临下的他,眼珠子转了几圈,像是明白了什么,自顾自的点点头后从黑龙上跳下来取出专用的药膏,默不作声地开始精心将药膏涂抹在黑亮鳞甲上交错的红色轨迹上。  「会长?会长先生?会长大人?」  秋海棠低声地呼唤着,然而汤姆在将大致的伤口都解决之后才挺直身板面对她。  「忘了吗?今天是我遛龙的日子,一个礼拜没带小黑出来会发生什么事?」  汤姆脸色不善,质疑着秋海棠的记忆力,后者在经过提醒来才猛然回忆起来,果然人在遇到危机时都会变成顾前不顾后的傻瓜。  今天是星期五,汤姆每周固定的遛龙日,也是他确定会上线的日子,而在这一天,他都会完全关闭所有社交讯息,理所当然地也看不到救援讯号才对……这么说的话──  「难不成你现在的身份只是路过的龙骑士吗?王八蛋会长!」  汤姆会长在枯竭绿洲中一直没有什么威严,秋海棠也不是轻易认错的人,所以她直性子诉说自己的心情,另一方面也对于某种猜测感到火大,但对方是汤姆,完全有可能发生。  「你说的倒没错,我只是在空中偶然看到这栋新建筑物,附近又搭了几个棚子看来似乎很热闹就靠过来看看,结果还没聊上几句,莫名奇妙就遭到了围攻,明明刚开始大家都还很和善……话说回来啊……」汤姆皱眉蹙眼的模样就像是位顽固老教授,他利落地骑上黑龙,说道:「又是妳闯的祸不是吗?真是爱到处惹事生非的麻烦会员,看来要认真考虑妳的去留了。」  「你才是那个最大的麻烦吧!」秋海棠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追根究底,现在之所以会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汤姆可无法推卸责任:「唔……别说这些了,快让我上去!」  秋海棠朝黑龙冲撞进来的大洞望去,外面的二、三十名职业各异的玩家已经在重振旗鼓,隐隐展开包围之势。  然而,听到这个要求,汤姆毫无掩饰,嫌弃两个字各写在左右边的脸颊上:「才不要,小黑对我之外的所有人都过敏,而且,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解决,这是做人的基础美德。」他将身体往左侧倾去,连带着黑龙也小小的嘶吼一声,像是要避开什么脏东西的模样。  秋海棠整个人僵在那里,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家的会长大人,于情于理,汤姆都不应该拒绝吧?所谓的公会会长看到会员落难时,只要是力所能及,一定都会接住对方伸过来的求救之手才对不是吗?哪像是这样随意拍掉,甚至还闲言闲语讽刺几句的家伙?那条黑龙也是,完全被主人带坏了啊!  「人与人之间,互相帮助才是社会的根基吧?不管是哪个小学都教过的东西别随便推翻它呀。」  艾利艾彼安收起了面对秋海棠时的轻挑形象,他拔出长剑,剑尖直指汤姆,目光透过精钢附着的飘逸符纹,彷佛在下一刻就会化身为风镰,将对手割裂成残破不堪的碎肉。  「前次大赛留下的耻辱,现在可要加倍奉还给你。」  艾利艾彼安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甚至让秋海棠怀疑对方有双重人格的倾向,浑身散发着惊人气息的他,就像是在赛场中咬紧对手不愿屈居第二的烈马。  汤姆低头垂视艾利艾彼安,毫无波澜的瞳孔印着银甲骑士持剑的身影,斗志高昂的骏马昂首嘶鸣,发出的挑战却没有得到回响,沉寂于深幽的密林之中。  「不久前才刚见过面,你可不是这样的形象。」  无趣的回复令银甲骑士无力地垂下握着武器的手臂,嘴角拉扯出强硬的角度,艾利艾彼安脸上带着无法言喻的疲惫。  「那天可是在伊利安之塔上……而且,我们好歹也是三年下来几次大赛的老对手……唉……真是的,你跟胖智一样,都有让我实在无法接受的地方,当初还是独行玩家的你,或许还能站在欣赏怪人的角度上,没想到后来却会从那个人手里接任枯竭绿洲的会长,明明之前连公会都没加入过,是什么原因让你做出这种决定的?」  艾利艾彼安将符文长剑收回剑鞘之中,抬头直视汤姆双眼的他毫无疑问的想要在此刻确定这个答案,龙背上的骑士却在这时缓缓取出身后的武器,那是把接近两米长,通体墨绿的三叉戟,他将其平举在胸前,背对艳阳的照耀下,不祥的绿光映照在略嫌无精打采的颜面上,神秘的气息笼罩这个空间,一时之间没有人开口说话。  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已经无法介入,秋海棠也不想硬生生地插进去,因为这两个家伙对她来说只是互相瞪着斗鸡眼,毫无意义的浪费彼此时间罢了,虽然在一年多前才加入枯竭绿洲,并且从来没想过、听过所谓前会长的她对这样的八卦不会不感到好奇,不过能够猜到自家会长会如何响应的她已经不抱希望,选择在此刻踏着猫步,偷偷摸摸地潜行到黑龙的背后。  秋海棠在扭动的途中突然想到,如果陈馨芸跟周筱静也在这里的话会发生什么事?肯定会是很热闹的场面吧?她回头看向还在上下观望,静止不动的两人,那在……突然一阵恶寒从脊背涌了上来,自己竟然差点用玻瑰色般的无谓华丽词汇来粉饰这个场合!她深深觉得自己已经被大学好友给荼毒了。  「啊!」  惊叫声从角落传来,秋海棠鬼鬼祟祟的动作没有逃过某人的法眼,已经从桌子上爬出来的阿尔斯,食指比向秋海棠。  「艾利艾彼安!秋……」  阿尔斯声音嘎然而止,吓出一身冷汗的秋海棠也与前者看到相同的情景,那位享誉盛名的自由骑士竟然也被这突发的声音所惊吓,不小心踢到仍然处于晕眩状态的文竹,狠狠地跌了一跤。  艾利艾彼安尴尬地快速起身,瞪了阿尔斯一眼,接近三分钟的沉思的确是久了一点。  「咳咳……你的理由就是那世界上仅有一把的“塔丽丝之牙”?印象中你也是在接任会长后才开始挥舞那把武器……」  汤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莫名奇妙。  「我只是在检查武器的损秏度。」汤姆伸手轻拍黑龙,掉转龙头,淡淡说道:「先走了。」  如大街上偶遇朋友般轻描淡写的语气让艾利艾彼安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黑龙的半边身体面向自己时才急忙开口阻止。  「你已经在这里秏了太多时间,外面现在集结了我们的五十几名盟友,瓮中之鳖的你是逃不出去了。」  黑龙的动作停止,艾利艾彼安暗自松了一口气,自信的笑容回到脸上。  「但是,我可以免费送给你一个承诺,现在跳下黑龙,走出室外,来单独决斗一场,你赢了,我就放你们离开,赌上我自由骑士的勋章,阿尔斯以及外面的盟友们都将是见证人。」至于输了的结局会怎么样,不需要明说。  「也就是说,现在所有人都准备好零嘴,等着看场好戏啰?」  对于这样符合现实的玩笑说法,艾利艾彼安咂了一声,他不得不承认。  「那就更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古代飞龙在瞬间张开巨颚,黑炎吐息犹如从地狱深渊窜出的炭墨烈火,在下一秒钟吞噬艾利艾彼安的银色身影,犹如从高处倾倒巨量墨汁淹没橡皮玩偶一般。  黑龙吐息结束,墨色余焰在四周燃烧着,银甲骑士没有被淹没,采取蹲姿,高举狮鹫塔盾的他挡下这高规格的闪电突袭,连同身后的文竹都一起保护下来。  「虽然不知道你哪根筯烧坏了,但真不愧是恶质公会的头领,各方面来说,秋海棠都远远比不上你。」  艾利艾彼安嘴上说得轻松,充满余裕,但实际上却因为来不及调整姿势,双脚受到足以影响移动力的烧伤,甚至是咬牙冒着冷汗讲完这段话。  汤姆也看出艾利艾彼安只是在逞强,他没有留恋,很快地就掉转了龙身,望向监狱外因为这起意外而沸腾的敌人们。  「秋海棠,对方也挺辛苦的,妳就好心配合一下他们……嗯?」  印象中的红发身影消失不见,汤姆下意识地左右扫视,忽然一抹女性特有的幽香飘入鼻内,惊觉不妙的同时,一双柔嫩细白却力道十足的玉手紧紧框住了他的腰部,理所当然的触感从背上传来,但却感受不到一丝悸动,就像是在深海中被妖精化身而成的海藻牢牢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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