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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战1]暗战1_暗战1
作者有话要说：重新开始……合并章节并继续……蒋晓眼睛刚睁开来就觉得头疼的厉害，昨天他被旁人灌了几杯，原本酒量就不好，黄汤一入肚就更觉得不舒服。他抓起闹钟一看，得，要再不起来就迟到了，连忙起来床也没铺，稍微梳洗下抓了片面包冲出了家门。所幸楼下碰上了赵穹，“怎么来了？”蒋晓笑道。“知道你昨天喝多了点，特地来接你，快上车。”赵穹连忙打开车门，让蒋晓进去。车发动起来，轮子一滚很快就上了高架，“听说小彭给抓了。”“……你消息倒灵通，恩，这几天有的排头给我吃了。”蒋晓一想到这儿就觉得脑袋更疼了。“这关你啥事儿啊，不过他也蠢，你说他去军事基地带个这么大的照相机，能不给抓么？”赵穹笑了起来，伸出右手揉揉蒋晓的太阳穴，“不会喝就少喝点啊。”“他们灌我白的呢……对了现在几点了？”蒋晓眯着眼睛又问。“我手表不没带么？在你家床头柜上，”车打了个弯开始朝下走，“小彭他老爷子怎么办？”“不是昨儿个就派人去抄家了，他老爷子听说儿子给抓起来，在医院里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了，啧啧，也可怜。”“这没办法，他拍可是军用装备，海军的人没当场枪毙了他已经应该感恩戴德了，对了，要是这么判得判多久？”“……无非……就个死罢了……”蒋晓叹了口气，也不知到底是为老爷子还是为了小彭。车在路口打了个弯，一路开进局子，蒋晓朝相识的门卫打了个招呼，赵穹就一路开进去，停下车，蒋晓一下来就看到旁边的红色别克，“哦，张局回来了？”“没吧，不是说出差还要个几天么？得，前几天成箬告诉我，她考出驾照了，应该是她开来的。”赵穹从车里拿出了副眼镜，他虽然度数不深，但喜欢戴眼镜的感觉，为此，蒋晓笑过他装斯文。赵穹是人事的，脾气极好，这点上下都知道，为人客气，做事也勤快，学历也高，蒋晓曾经听过很多人说，赵穹是下一任人事处处长的不二人选，可是他好像没这心思。蒋晓要比赵穹晚几天生日，也比赵穹矮小半个头，却早就在前几年当上了侦查一处的处长，蒋晓做事是出了名的干练，但是人却有些迟钝，曾经蒋晓好几次都在想，怎么赵穹这么好的人就偏偏看上自己了？为此赵穹只是笑笑。在政府单位做事，对这个总需要当心点，所以赵穹和蒋晓就在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房子买了上下楼，楼上是蒋晓，楼下是赵穹，虽然在床上两个人的位置是相反的，但是显然蒋晓和赵穹都对目前的关系很满意，赵穹人细心的很，可以说从头到尾宠着蒋晓，这点，可能是蒋晓最满意的地方了。两个人同时走进电梯，正巧成箬也跟着挤了进来，“你们早！”“早！”蒋晓笑笑，他一向怕这个女人，也不知为啥，只觉得她笑的阴森森的，倒是赵穹和她的关系稍微好一点。“成箬，今天那别克是你开的呀！好像旁边掉了点漆？”赵穹推推眼镜说道。“是啊，今天早上从小区开出来，一没当心就和旁边的车蹭了点，漆掉的厉害么？能补吗？”“也得一两百吧，现在物价都涨了。”“是啊！”成箬感叹着，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停在了8楼，“那我先走了，赵穹你有空给我推荐下哪个修车行好。”成箬挥挥手，扭着身子走出了电梯。“行，过会我把地址抄给你。”电梯重新成恢复2个人的样子，蒋晓看了眼赵穹，“你可真厉害!”口气里已经带了些许醋意。“人家是张局的新任老婆，你能怎么样？”拍拍蒋晓的背，“对吧，蒋处……”“去你的！”“说真的嘛，现在在别人眼里，我和你只是邻居和朋友，我可希望能再进一步，最好，能给大家发糖。”“你还要不要活了？”“要，要，当然要，我的小命可是留着伺候你的。”电梯又停住，赵穹笑眯眯的挥挥手出了电梯。“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虽然这么说，蒋晓却忍不住笑了起来。16楼02室是蒋晓的办公室，这几天小彭的案子实在让他头疼，刚进办公室，罗局的电话就跟催命似的把他叫去了办公室。小彭的案子其实说来简单，这小子今年27，进局子没几年，老爷子和祖辈儿都是军人出身，政治出身不错，偏偏运气不好，始终没几个钱，小彭大学的时候处了个女朋友，急着结婚，竟然脑子一热趁自己去大连基地出差的时候带了照相机，半夜的时候去拍设计图，想卖给国外间谍组织，被基地的人当场人赃并获押了回来。这事儿相当的简单，处置上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蒋晓偏偏和那小彭以前一个党校里学习过，罗局就把这事儿一股脑丢他身上了，其实这关蒋晓什么事儿啊！虽然蒋晓心里有些郁闷，但他还是勉强的答应了罗局自己去审这个案子，拎着档案袋他蹬蹬蹬跑去了看守所。“你说你是怎么回事儿？”拎着笔杆子，蒋晓觉得头又疼了，“我说小彭，咱也算认识的，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家也算有房的，不就没钱摆酒席吗？你就不能问我们借借？就几万块钱你这一辈子都完蛋了你明不明白啊！”“……蒋处，我那时候不是没好意思开口嘛……当时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佩佩肚子大了，如果再不办……就来不及了……对了，我爸爸呢？他在医院里，他还好吗？”蒋晓看着小彭，这小子几天没见竟然就憔悴成这个样子，想了想，蒋晓最后还是没告诉他，他父亲的情况，“老爷子还不知道情况，但是这也瞒不了多久的，你是知道的，现在，告诉我吧，你和谁接头了？”“我也不知道，不是我找上他的，是他找上我的，那天我电脑一开，突然跳出了封EMAIL，问我是不是最近缺钱。”“是吗……”蒋晓停住转笔，“他有说怎么联络吗？”“当时你知道的，我急着要钱，脑子一热就回了他，问过怎么联系，他说，如果我能提供相当的资料他会酌情给我钱的，然后……我就去了海军基地……”“你说你蠢不蠢啊！”蒋晓几乎想把手里的本子丢到小彭的脑袋上，“你缺心眼啊，还有呢！”“……没了啊……就这样……然后我就给抓了！”蒋晓顿时无言以对，从小彭家搜出的电脑并没有显示出有这封EMAIL的存在，难道说，这里面还有别的问题？如果是这样，那么对方黑客的手段相当的高明。“小彭，我也不瞒你，你会怎么判我想你也该心里有数，哪怕你还没泄露出去，但是……死是逃不过的。”“当然，我知道，以前总觉得邦德很帅，当自己当邦德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这技术没这实力。”他苦笑了记下，让蒋晓也心里一阵难过。“别的话咱也不说了，小彭，一路保重吧！”第二章像小彭这种案子是不可能法院公开宣判的，而且像这种证据确凿、铁板钉钉的事儿更不用说判的相当的快，第八天警车就把小彭拉进了法院，审判的当天蒋晓也来了，他看到门外小彭的母亲头戴白花，老泪纵横的样子不由心中黯然，“阿姨，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等就行了。”“处长……我儿子他会怎么样？”老太太一把抓住蒋晓，眼里还闪动着希望，“我儿子是一时糊涂而已，政府会不会网开一面？处长你去求求情啊……”这让蒋晓相当为难，小彭的是死罪，罪无可赦，让自己去求情，从何求起？他只能迅速转换注意力，“阿姨，老爷子的后事还顺利吗？要不要我们去帮帮忙？”可是他不说还好，一说老太太哭的更是伤心，“你说，小彭真是作孽啊，他爸爸怎么就……他怎么就这么糊涂。”“阿姨，你别哭了！”蒋晓手足无措的看着眼前老泪纵横的老人，却发现自己身后有个人伸出手把老人搀扶过去，“阿姨啊，我是小彭的同事，那个我跟你说啊……”赵穹笑眯眯的帮蒋晓解了围，这让他总算是松了口气，没多久，赵穹走了过来，“你不是要进去旁听吗？”“不是一到就被老太太拉住了吗？”蒋晓笑了笑，“你不进去？”“我？不了，我陪陪老太太，老人家也怪可怜的，刚死了丈夫……又留不住儿子。”赵穹扭头过，看着坐在另外一边抹泪的老太太，“你快进去吧，我刚看到胡处在找你。”蒋晓点点头，走进了法庭，审判在3号法庭，还没靠近就发现周围多了几个军队的人，这件事情已经闹到连军区的人都出来，当蒋晓认知到这点的时候，头不由的更痛了。审判的结果毫无悬念，小彭被压上警车等待15天后的行刑，蒋晓目送警车乌拉乌拉的开走，心里很不痛快，“你说这又何必呢。”“没办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选择的道路，小彭只是选错了路而已。”赵穹走到他身边，“老人家我已经让小林送回去了，我送你回局里？”“好……”这话话音刚落，蒋晓的手机就响了，电话那头是自己手下廖丽的声音：“处长，局里让你快回来！”廖丽很少这么紧张的，蒋晓看了眼赵穹，两个人赶紧赶回去，但是蒋晓一进自己办公室就发现气氛相当不对劲，二队的胡处、罗局竟然都在，还有两个身穿军装的男人坐成一排。“小蒋你坐，有件事情实在非常棘手。”罗局指着旁边的椅子让他坐下，“胡处最近身体不好，我想把小赵提去二处，这个呢要跟你商量一下，毕竟你们两个日后要合作的。”他顿了顿等着蒋晓反应过来。“……当然，小赵一向很能干，”蒋晓斟酌着字句，“如果罗局和胡处觉得他合适的话，那应该是很不错的。”“那就好，那么我们就这样定了！还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要你去办，小彭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他的证词总觉得有问题。”“您是说那封EMAIL？但是我们查遍了所有信件，没有看到类似他说的东西。”“是的，不过，小蒋你要知道，组织上对这件事情相当重视，希望你们能严查、彻查。”罗局笑了笑，“到时候我让小赵跟着你，一方面你可以带带他，另一方面他也可以帮帮你。”被这么一说，蒋晓已经彻底无话可说，只能低着头答应了。送走了他们，没几分钟赵穹就跳了进来，“师傅，徒儿有礼了。”蒋晓噗嗤一笑，撩起一脚踢向他，“贫吧你！你可真是升的比火箭还快！说来听听，你有什么背景啊！”“……啧啧，这个告诉你当老公的我就太没面子了，这样吧，作为徒弟，今天晚饭我请。”“才请今天的晚饭啊！你真小气！还有，谁是老公啊？昨天好像是我在上面吧！”“好了好了，我们都是老公！好不好？”第三章按照上级的命令，第二天蒋晓又带着人去了小彭家，这次跟上的还有赵穹，站在不到60平方的房子中间，蒋晓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找出来点什么。“如果这里实在找不到，是不是应该去找小彭的女朋友？”赵穹站在一边建议。“那姑娘大着肚子，而且小彭会蠢到把杀头的东西丢到女朋友家？”虽然这么说，但是蒋晓还是转身开始翻小彭的女朋友——佩佩家的地址，“哦！找到了，还是去一次吧！”非常幸运的是，佩佩家住的离小鹏家不远，蒋晓、赵穹带着几个人走上楼，按照以前小彭的口供，他和佩佩是因为朋友介绍才认识，因为住得近所以彼此之间经常联系，进而发展成了男女朋友的关系，基于这点，蒋晓最后决定去问问那位怀孕了的小姐。刚刚踏入16楼，蒋晓就闻到了一股非常难闻的味道，转了一圈，他站在了1602的门口，味道就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蒋晓握着拳，他有一种相当不好的感觉。一推开门，蒋晓马上捂住鼻子转过身，“叫警察！”地上躺着的，是佩佩和她父母的尸体。事情变得越发的复杂，蒋晓觉得事情相当棘手。“先回局里，等法医验过之后再做决定。”赵穹显然也相当惊讶，他完全没想到杀人灭口这种事情竟然也会发生在自己面前。焦头烂额的看着面前的验尸单，死了三天，三天！就是说那女孩子是在小彭关进去之后才被杀的，一家都被灭口，凶手手段干净利落，如果不是臭气熏天了估计没人会发现，房子里的东西被翻过，到底少了什么东西也不清楚，看起来像上门抢劫，可是蒋晓知道，这个有问题！“该死的！”“冷静点，这个不关你的事情，小彭被抓之后我们又不是没问过那个女孩子，当时她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轻信了！现在她被杀了只能说对方手段太残忍，所以不用太难过。”赵穹坐在蒋晓身边，“不过这件事情也太奇怪了，小彭到底藏了什么在佩佩的家里？而且我们不是没有派人在佩佩家附近啊。”“我猜……应该是硬盘。”蒋晓冷笑了一声，“如果说小彭家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应该就是那个干净的很的硬盘，紧紧有条虽然从安装来看是07年就重装过了，而且每次微软更新都有跟进，但是……我总觉得那块硬盘有点问题。”“……你的意思是说，硬盘被人换过了？”“恩，因为我记得那时候我看小彭的电脑，它有每小时一次的黑屏哦！你说一般人看到那个有名的补丁不是都会不点更新吗？这个不是从侧面反映出，在下载那个补丁的时候，压根就没人管过？或者说，更新软件的人，压根就没注意那个补丁到底是什么。”“你分析的相当对，但是，是什么时候换的硬盘呢？”“……在小彭被抓住后的3小时我就进了小彭的家，也就是说，小彭暴露到我带人进他家的那段时间里应该有人换过硬盘，但是这个又说不通，如果真的是这个时间段换的，那么怎么到了佩佩的家呢？如果真的有人相处了这个办法，为什么不索性带着硬盘走，反而要走另一条更容易暴露的路线？杀了三个人才能阻止的秘密这可不是小秘密。”赵穹很喜欢看蒋晓现在的这个样子，在每次他思考问题的时候总喜欢微微皱着眉头，毫无意识的咬着笔帽，眼睛看着天花板的样子相当可爱，这个人和自己相恋6年，经历了风风雨雨却依旧能保持他的一派淳朴和天真，实在相当难得。“不管了！”蒋晓跳了起来，“把三天前，周围所有小区的监控摄像都给调出来，我一卷卷的看！我就不相信，这个家伙能毫无痕迹、飞天入地的闯过我们的监视。”而这一看，却让蒋晓更加迷茫了。第四章作者有话要说：加班T T廖丽端着咖啡进来就看到蒋晓靠在赵穹的肩膀睡着了，他俩的面前还有一大摞的录像带，蒋晓的眼睛周围明显多了一圈黑眼圈，如果换作平时，廖丽一定会嘲笑处长先生和熊猫有血缘关系，但是今天，她只是笑了笑带上了门。听到周围有响动，睡的并不安稳的蒋晓睁开了眼睛，“啊，几点了？”他再仔细一看，立马跳了起来，“赵穹！该死的已经是第二天了！上班时间到了！”“唔？”赵穹也睁开了眼睛，“别紧张，是人都知道我们加班了一个晚上，今天不去打卡不就行了？”“不是啦！”蒋晓指着旁边那堆录像带，“这堆东西还没看完呢！”“天哪！我觉得这个毫无意义！”赵穹拎出其中一盘，“就拿我们在佩佩她家物业里拿到的那盘录像来看，事发的当天，压根没有人去过他们那层楼，哪怕有人上上下下，我们基本都确定了来源，也就是说，在佩佩死的当天，没有形迹可疑的人出现。这不就说明了，罪犯的手段相当狡猾吗？”“对，手段的确狡猾，但是不可能凶手平白无故的就进去杀了人然后不出门了吧！他一身的血倒那儿去洗啊！”一想到这里蒋晓就觉得眼睛疼，他昨天盯着这堆玩意儿仔仔细细的看了大半，的确像赵穹说的，案发的那天上楼下楼压根没有人在16楼停留过，当然，他们也考虑过凶手会不会少乘活着多乘几楼靠步行上下，但是也没有看到形迹可疑的人，当天进出那栋大楼的外来人员只有没几个，分别是送给10楼02室的快递、替21楼03搬家的搬运公司、中午帮9楼03送过披萨的披萨店员工，还有大清早的清洁工，她是唯一一个进入过16楼的人，但是她进入的时间与死亡时间又完全不同，所以她也不可能。“除了快递、搬运公司、披萨店店员外剩下的就是各个早晨买菜或有事情出门的，每个人的时间都没有可疑处，但是，凶手难道飞进16楼的吗？”弹弹那张验尸报告，蒋晓气极而笑，“有不是蜘蛛侠！”“蒋晓，你失去平常心了！当年教官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都忘了？”赵穹笑眯眯的拿起旁边的咖啡轻啜了一口，“小彭的事情就让你这么心烦？我好像低估了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啊！”“少贫嘴，我只是……我总觉的这件事情太蹊跷了。”蒋晓也知道最近自己不太对劲儿，他一屁股坐在赵穹旁边，“树欲静而风不止，小彭的事儿，我总觉得还有什么。”“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还有第六感啊！真令我惊奇，我说，蒋晓，你用你那第六感来预测下，我什么时候能中个500万？”赵穹嬉皮笑脸的勾住他，“如果有了500万啊，我就立马辞职，你也辞职了，等过了脱密期我们就去环游地球。”“……你丫做梦啊你！人跟你说正事儿呢，你怎么贫起来了？”蒋晓对赵穹突然冒出来的幽默感很是无力，但是他非常清楚，这是这个男人关心自己的一种方式，从以前就是这样，只要自己一陷入烦恼，他总会用这种办法让自己心情愉快起来。“好了，说正事儿，现在在这个名单里真正有问题的就是快递和披萨店店员，当然搬家公司的人最好问问，看看是不是有人在中间离开过。”让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叫来了廖丽。“等等，我跟你去，不是说了么，你要带我熟悉业务哦。”“……知道啦！大爷！”翻了个白眼，蒋晓笑了起来。“是，我知道了，恩，干得不错，让小王再检查一下单据，抄一份带回局子里，对，你顺便让小李去问下发货的那家人，对，反正我们现在只有一个个排除嫌疑了，恩，对，那快递那边就交给你了，什么？他们去查过披萨店了，没问题……哦，我知道了，让他们再去查下单据，对，恩恩，是啊，恩，我知道了，我们还在去搬运公司的路上，恩，明白了，知道了，谢谢你啊，小廖。”合上电话，蒋晓看向旁边当车夫的赵穹，“快递公司和披萨店都没有问题。”“那只剩下搬运公司了。话说那家人到底找了哪里的店啊，怎么这个门牌号码我就找不着呢？”赵穹把车停在一边，拿着2103家的人抄给他的地址看了看周围，正巧旁边过来了个交警，示意让他们把车挪个地方，蒋晓把证件亮了亮，示意自己是因公办案，果然那交警转身就准备走，突然蒋晓走了过去，“抱歉，这位同志，这条路上有600号吗？”&#号？”小交警想了想，“这路上的门牌号只到429就结束了。”“得，黑公司一个！”丢下那地址，赵穹从车窗里伸出头，“改到，我们去电信公司查电话号码。”“也只能这样了。”蒋晓呻吟了一声重新上了车，赵穹在交警的指挥下把车掉了个头直奔电信局。好在电信局相当可靠，他们根据电话号码查处了地址，蒋晓一看不由乐了，“这么巧，竟然在我们局子后面！”“这黑店……怪不得2103的人知道我们要查那家公司这么乐呵，估计是被他们坑了，以为我们工商局的呢。”赵穹也笑了起来。因为就在单位附近，两个人不慌不忙的在下午‘光临’了那家挂羊头卖狗肉的搬运公司，那老板一见人就跑却被蒋晓一把揪住。“工商局的？”那老板看起来40多岁的样子看起来不像个坏人，出口的第一句话就让蒋晓和赵穹乐翻了。“我们不是工商局的，我们是国安局的，问你点事儿。11月3日那天，你们帮某路某弄某小区2103搬过东西吧。”赵穹拿出笔记本问道，“还记得那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等等，不是工商局的就好，让我想想，11月3日，哦，就是那天下雨对吧，;…那家人是不是家里有条狗，又白又肥还喜欢乱叫，吵死了老子当时就想把那条蠢狗一脚踢死。”一看不是工商局的，老板顿时放下心来，“不瞒两位，我这个也是混口饭吃，你说我平白请了这么几个民工啊？他们家1个钢琴、12个箱子还有衣橱、书橱、大红木餐桌，这么重的玩意儿我收600不算贵吧！”“没问你这个，就问那天你们去了几个人？”赵穹连忙打断他，心中暗想收600还不贵？自己和蒋晓那次搬家加起来不过800。“钢琴是大件，一共去了6个人。”“中间有没有半路走了的？”“没，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天气不好，我们都想快点弄完，所以动作很快。”“哦……”赵穹继续记录，“你们搬东西的时候有没有碰上什么看起来神色不对的人啊。”“没啊……”眼看着在老板这边问不出什么，蒋晓刚准备让赵穹别问了，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个纸箱子上，纸箱子相当的大，看起来好像能容纳一个人似得。“……老板，这箱子是你们的？”蒋晓好像看到了突破口。“不是，是那户人家的，那家人当着我们的面拆了俩箱子，都是小两口用的锅碗瓢盆什么的，后来说箱子太多了他们放不下就给了我们，正好，我们还却箱子呢，所以也就拿回来了。”“知道了，谢谢你诶！”蒋晓走出门外，他突然发现了一种可能性，如果佩佩一家人根本不是在他们自己家死的，那么前面一切的推理都成了错误，但是，这个还需要更进一步的证据，而证据还在法医那里。第五章作者有话要说：……黑执事真好玩啊………………………………………………逃走再一路赶回去，蒋晓在验尸房前面停住了，他尴尬的看了眼赵穹，“要不，你进去？”“……我说你还在怕啊！”赵穹无奈的看着他，“老九人很好的啊。”“……这个跟人好不好没有关系，一想到他对着腐烂的浮尸也能吃的下饭，我就觉得胃一阵阵的抽。”“这个是人家的问题，你讨论的是公事嘛！”赵穹几乎要笑不动了，蒋晓这么大了竟然害怕这个。“喂！笑什么！很可笑嘛？你不觉得对着泡烂了的尸体还能吃的下韭菜饺子，那不是很可怕的事情吗？”虽然明知自己这个算是强词夺理，但是蒋晓还是梗着脖子死活不肯朝法医室那边看一眼。“我说，在别人背后说这个，蒋晓你多大了啊。”老九，原名原玖，因为擅长喝酒，大家久而久之呼之老九，只是这个老九岁数不大，性格相当彪悍，曾经有一次蒋晓想找他一起吃饭，一推开门就看到老九端着一碗韭菜饺子蹲在某具尸体前面，吃的津津有味。蒋晓从小就对这种牛鬼蛇神有些恐惧，这么一看他彻底不想再踏入验尸房的门了，乃至于他看到老九的时候都有些慎得慌。“老九……你……赵穹，这个，还是你去问吧，我想起来有点事儿，那个，我先上去了，”一对上老九手中染着鲜血的橡胶手套和手术刀，蒋晓浑身一颤，迅速转身跑了。看着他这个样子，赵穹笑的几乎要捂住肚子了，“我说你笑够了没有啊？我是法医不是讲笑话的。”老九终于怒了。“够了够了，对了，佩佩他们一家最终报告出来了没有？他急着要呢！”“真是的，”老九走了进去，不一会拿着一份资料走了出来，“你这个有爱情没兄弟的家伙，他这样你也不说说他？”“你都说我是有爱情没兄弟的，那就委屈你了兄弟！”赵穹拍拍老九，拎着报告走了出去，楼上，蒋晓果然相当不安的坐在椅子上，赵穹叹了口气走了过去，“老九说我有爱情没兄弟。”“老九一向说话一针见血！”“我倒觉得我是既有兄弟又有爱情的幸运儿，因为我最好的兄弟就是我的情人。”“你恶心不恶心啊！”推开赵穹，蒋晓一把把报告抢了过来，他逐字逐行的看了过来……终于把目光定在了某一行上，“尸体曾经做过整容手术。”“……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赵穹见蒋晓脸色一变也跟着变了，“情况又有了变化？”“……是啊，现在，我根本就不能确定躺在里面的到底是谁……”如果是别人，蒋晓觉得身上一阵冷汗，“我现在就去打报告，申请DNA鉴定！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个案子更复杂了，蒋晓有预感，这件事情，没这么容易善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和佩佩有最近血缘关系的人，还有……那个2103室的小夫妻和那堆很重的箱子，也是接下来要侦查的重点。不过，这个不用担心，蒋晓看向身边的赵穹，突然笑了起来，不用担心，自己身边还有这个人在。第六章寻找佩佩家人的进展相当不顺，在命案现场，蒋晓并没有发现属于佩佩及她家人的身份证、户口本，而离执行死刑还剩下4天，虽然蒋晓并不希望在最后以这种方式去找小彭，但是他还是去了。再一次见到小彭的时候蒋晓几乎要认不出这个憔悴的年轻人，迅速消瘦的身材和深深的黑眼圈让蒋晓再一次在心中叹息了下。“……你来干什么？”小彭不死不活的坐在椅子上，手铐脚镣都带着，“我已经什么都说了。”“……我是有个坏消息要来告诉你的。佩佩……可能死了。”隔着铁栏杆，蒋晓说出了自己一直不想说的话。“你说什么！佩佩！佩佩她！是你们干的对不对！她什么都不知道！”小彭的激烈反应让蒋晓心中更是郁闷。“你够了！也不想想要不是你造的孽，你女朋友怎么可能会出现现在这种生死不明的状态？”蒋晓冷哼一声，“你和佩佩怎么认识的？”“她怎么死的？”但是小彭相当不配合的样子让蒋晓彻底怒了。“你TM给我坐下，现在组织上问你问题，你要是老老实实原原本本一字一句都说出来说不定就还你一个活生生的女朋友，说，怎么认识的！”“……不是告诉过你，朋友介绍家里住的挺近的，然后就……”“哪个朋友，她父母你见过吗？知道父母名字、身份证号码、籍贯吗？”“……你当我调查户口的吗？我怎么可能问这么多啊，还有，她父母……我还没见过呢。”“停下，你不是告诉我佩佩大肚子了吗？那你还没见过父母！”“是啊，怀孕2个月了，她不让我见啊，虽然我去过她家，但是，好像她父母经常出差的样子。”……小彭这话说的很有意思，不让男朋友见自己父母，这个到底是为什么？蒋晓看了看手中的验尸报告，的确里面提到过受害女性怀孕2个多月了，但是这并不能完完全全的证实死的就是佩佩本人。“……你见过这几个人吗？”蒋晓拿出了佩佩一家的照片，突然对面的小彭跳了起来，“这个不是小苏吗？”“啊？”蒋晓彻底傻了，他拎起“佩佩”的照片放在小彭面前，“你说……她是谁？”“小苏啊，我网上认识的朋友，就是她介绍我和佩佩认识的，她怎么了？”真有意思，蒋晓把照片拿了回来，介绍的朋友死在女朋友的家里，还和两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死在一起，“当时是怎么介绍的？你还记得吗？”“我和小苏是论坛认识的，然后互相加了QQ，再然后聊天聊着聊着就说起了男女朋友，她说要帮我介绍一个，然后我们就出来见面，她带着的就是佩佩，当时一说家庭地址，我和佩佩还说怎么这么巧住一起了。”“那个小苏的QQ多少？”听着小彭背出一组数字，蒋晓迅速抄下准备跟一下这个线索，“再然后你们就成了？”“恩，因为离得近而且我和佩佩也满聊得来的，所以彼此都很有好感，蒋处，佩佩真的没事吗？”“我也不知道，”蒋晓眯着眼睛回答，“我出去一下。”从口袋里掏出烟，蒋晓很少抽烟，事实上自从他和赵穹好上之后就再也没抽过，当然他习惯于在身上带一包，不过这个也只是礼节性的应酬用品，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郁闷的很也许点支烟是个不坏的主意。死者到底是谁，佩佩还是小苏，那对老人又是哪家人的？小苏结晶小彭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有2103那家人的存在……让蒋晓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他熟练的拎起电话，“……教小廖过来一下，我要她画人像。”挂上电话，蒋晓开始思考，如果让电视台登寻人启示，会不会打草惊蛇？看看手表蒋晓决定去问问赵穹去2103打探下来的情况。不过，在下一刻，赵穹的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那头，他显得相当无奈，&#……没人。”“小赵不是跟上去了吗？”“……半路突然了车祸，他在后面追丢了，我现在让局里用GPS定位找他们，你最好先过来下，我准备让人撬门了。”“……喂喂，这个是违反纪律的啊！”第七章虽然蒋晓说着违反纪律，但是谁都知道蒋晓在警校的时候就不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学生，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赵穹胆子大到非法闯入到别人的房子里，但是当蒋晓自己跑进去的时候他才发现，这2103家的确很有问题。首先是房子的装潢，刚一进门，蒋晓就捂住了鼻子，浓浓的油漆味全然没有散去的样子，从上到下看起来都相当新的样子，“这种房子能住人！”“显然……这个房子绝对是挂羊头卖狗肉用的，”赵穹把蒋晓拉到一边，“当心，门上的油漆还没干呢！”“……让技术部的人在这个位置，那个位置，安装微型摄像头和窃听器。这里现在应该没什么东西，叫装的人当心一点，油漆没干可能是对方故意留下来的特征，我们全部退出去，下面的门房换成我们的人了吗？”“已经换上了，我已经让他们去收拾一下监视的房间，今天晚上你和我值班。”赵穹拿出小本子看了看，“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就知道这个家伙会这样，蒋晓翻了个白眼，“我要吃必胜客。”“……吃那个你就不怕胃疼？不许……”“不吃披萨就吃面嘛……我想吃。”“那奶酪面你还没吃腻啊……”走出电梯，赵穹无奈的掏出钥匙，“我的祖宗，我这就去给你买面！行了吧！”“……这还差不多……乖孙快点去吧。”窃笑着，蒋晓转身走向斜对面的超市。当天晚上，蒋晓和赵穹两个人对着满屋子的监控器材吃着必胜客的面条显得相当无奈，“这种房子是我压根就不会回来住。”蒋晓冷笑着，“油漆味还没散呢！这么恶心的味道睡里面不马上得白血病啊！”“那可没办法，哪怕知道对方不一定回来还是得呆着，对了，你让廖丽画的人物素描已经画好了，我看了看，跟2103的人不像啊。”赵穹说道，“不过我已经让公安的在失踪人口里找找，指不定有什么线索。”“从那两个老的入手，那两个老人没整容，按理说一家人都失踪绝对是少数，绝对会有人注意到这个情况的。”再吞下一口面条，蒋晓看了看监视器里的动静，空荡荡的房子显得相当的冷清。“别看了，再看也不会出个人影。”赵穹收拾着垃圾，“我倒是觉得自己开始像老妈子了，伺候你一个。”“哟，瞧你说的，”蒋晓哼了一声，显然不高兴了，“赵穹，咱现在倒是好好说说，到底你像老妈子还是我像老妈子啊？难得你丢一回垃圾你还占理了？”“说你一句你顶十句累不累啊你！”赵穹连忙开始帮蒋晓按肩膀，“知道您老人家身体虚弱，所以小的是心甘情愿伺候您。”“滚你的吧！你伺候我对吧……你说的哦……从明天开始晚饭你烧。”蒋晓笑的相当阴险让赵穹顿时心中一颤，赵穹当年功课一流，但是手工活方面却相当糟糕，而蒋晓收益一流，切黄瓜片几乎能和饭店大厨媲美，赵穹基本顿顿都指望着蒋晓能一展才艺，偏偏两人平时相当忙碌这种机会不多。“小的该死，求祖宗你看在小的年幼无知的份上大人大量的网开一面吧！”赵穹卑躬屈膝的样子都得蒋晓笑的几乎要跌在地上，看着蒋晓笑的这么欢，赵穹一时忍不住凑了上去，一把抱住他，“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样子格外好看。”“贫吧你！我这辈子就栽你身上了。”抬起头，蒋晓吻住了赵穹，不过在下一个瞬间，他立刻推开可怜的想要加深这个吻的赵穹，“有情况，2103的人回来了！”“唔……”不小心咬到自己舌头的赵穹捂住嘴看着蒋晓眼里发光的样子，心中那个懊悔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但是毕竟是公事要紧，他也只能凑上去看起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两个人都愣住了。第八章“他们的鼻子是什么做的啊……”蒋晓半张着嘴惊愕的看着屏幕里正激烈拥吻的两个人，“在那个充满油漆味的地方他们俩竟然能……”显然赵穹也相当吃惊，“这个，可能他们都有鼻炎吧……”他操纵着机器，想挑选个合适的角度给这一对情侣来张正面照，但是那一对抱在一起就死活不分开，这一等足足等了20分钟。“他们怎么还没亲完？”正当蒋晓几乎要抓狂的时候对面情况有发生了变化，那一对情侣竟然转身走出 2103。“……不会吧！这连宾馆都不如？” 蒋晓现在脸上的表情比油画还多彩，他拿起无线电“#1注意，嫌疑人现在走出2103了，把电梯视频接上来。”“明白，已经转过来了。”那对情侣低着头走进电梯，从这个角度看起来蒋晓总觉得有说不出的怪异，“晚上10点，一男一女竟然还带帽子？” 他指着画面小心翼翼的拍下一张角度稍微好点的，然后把电梯按钮处放大，“……他们竟然不是去1楼，是16楼……赵穹，让#1把按在佩佩家前面的几个摄像头打开。”“知道！”赵穹一边拿起无线电，一边把画面调整成2组一起显示的样子，只看到那对怪异的情侣一前一后进入了16楼，站在佩佩家房门口指指点点什么，又过了几分钟，两个人一起从楼梯口走下去，而就在那一个转身，终于让蒋晓和赵穹拍到了对方的脸。“这不可能！”蒋晓把拍到的照片放大，加强像素后看到的竟然是原来应该死在1603的‘佩佩’的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他再一次抄起无线电，“#2人现在朝下面走了，你们准备跟进。”“明白了蒋处，我们看到人了，他们上了车，牌照我们已经拍下发给局里了。”“很好，谢谢你们，”赵穹回答着扭头看向蒋晓，“显然对方相当谨慎，这个局布的很妙，如果说我们现在假设死的人是小苏，那么佩佩是最有可能的凶手。”“但是死者脸上有非常明显的整容痕迹，也就是说，到底是佩佩还是别人我们现在还处于不明不白的阶段。如果说死的是佩佩，那么2103的人到底是谁呢？小苏？佩佩？”或者都不是？蒋晓捂着头觉得一片混乱，小彭、小苏、佩佩、，好像一个怪圈把他紧紧套在一起。“蒋处，我是#2，我们已经跟上车了，请下一步的指示。”“跟着他们，看他们把车停哪里。”“#1明白。”“…&#一定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必须回来一次，走，我们去确认一下。”蒋晓说着跳了起来。“好！”拿起无线电，赵穹笑眯眯的跟在后面。再一次走进这个充满油漆味的房子，蒋晓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带着口罩，不过马上，赵穹就拍拍他给了他条大手帕子，上面还洒了点香水。“说你粗心大意竟然还有这么细心的时候！真不容易！”连忙捂住鼻子，赵晓的眼里流露出笑意。“……回家不会让你洗手帕的你放心！” 没好气的回了这个把好心当驴肝肺的混球一句，赵穹拎着聚光手电筒开始四处打量，“他们始终停在门周围，应该就在这附近有什么才对。”“12个大箱子的家什可不少，如果撇出中间有3箱子装着是死尸，那么另外9个又会是什么呢？”蒋晓拎着手电绕着门旁边的鞋柜晃悠，他很仔细的带着手套，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扇扇柜门，“哦，真多鞋子！”他翻动了下，突然皱着眉头问赵穹，“你有多少鞋？”“啊？鞋……让我想想……大概有十来双吧！”赵穹想了想，“对，差不多就这么点。”“那你说，如果真有男人住在这里，怎么我就只看到一双男鞋？”蒋晓从鞋柜里拎出唯一的一双男鞋让赵穹看了看又重新塞回去，“这里只有一双男鞋。”“那旁边几个鞋盒子里呢？”赵穹也蹲了下来，咬住手电筒开始搬盒子，第一个盒子是空的，第二个盒子也是空的，第三个盒子……“……我们暴露了。”看着了盒子里塞着的黑色微型摄像机，蒋晓怒极反笑，“好，这个反侦察工作做的实在太好了，下次我去警校做培训的时候一定要教这堂课。”他从怀里掏出一套小钳子、小镊子组成的装备，三下五除二把这家伙当场开膛破肚。连着鞋盒子塞进赵穹带来的证物袋里。“我去让技术组的人来。”赵穹拎着袋子走出去开始打电话，半个小时后，2103室就被蒋晓和赵穹的手下翻了个底朝天，看着鞋柜里搜出的微型摄像机，蒋晓知道自己要面对可能是相当强大的组织。这个黑色的小玩意儿不过一部手机大小，但是却能在夜间摄影、录像长达12个小时，而传输的方法可以通告红外线或者蓝牙，也就是说，在刚才这一对‘恋人’KISS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已经通过接收器发现有人进出过。而这个玩意儿，蒋晓知道，全球能生产出的并没有多少。“是不是很累？”赵穹坐在蒋晓身边，#1倒现在还没消息，而蒋晓，他已经这样傻愣愣坐在沙发上很久了。“不是累，是挫折感。”看着自己的手，蒋晓心里七上八下的，“小彭的事情绝对只是冰山一角，只要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很难受。”“……别这样，你是最优秀的。”“……我不是，又比我更优秀的，比如，制造出这个的人。”在大家都忙碌的时候，蒋晓半眯着眼睛轻轻靠在赵穹肩上，“能弄出这个的，绝对是个天才。”“但是在我心里，你才是邦德，”赵穹的嘴角微微挂起笑容，探出手一把拉住蒋晓，“我勉勉强强能当邦……咳咳”“你想说邦女郎对吧！没关系，老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重新露出笑容，蒋晓笑的相当幸福。不长眼的无线电又一次响起，蒋晓拿起它，深深吸了一口气，“情况怎么样？”“蒋处，他们把车停在宾馆前，现在进去已经有5分钟，请求下一步指示，地址已经发给你了。”“我收到了，我们马上就来。”放下无线电，蒋晓拎起手机，熟练的拨通了公安指挥中心的电话，“喂，是我，找到了，收网吧。”电话一断，他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小张，你们一队负责在这里把所有证物打包，剩下的人跟我和赵处走。”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枪面无表情的率先走出了2103。第九章作者有话要说：…&#日前我要拼命赶啊啊啊啊一路上，#1的人都没有停止和蒋晓的联络，按照他们的说法，两个嫌疑人进去了之后就没有出来过，但是哪怕在这种周围统统被包围的情况下，蒋晓依旧觉得相当不安，他不认为拥有那种技术的谍报人员会连这种包围圈都过不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他们要把所有进出周围的人都拍下来，“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赵穹很明显感到蒋晓的紧张，他不常这样，这点赵穹相当清楚，哪怕形势再困难，面对的东西再艰巨，蒋晓表现的始终相当淡然，但是这次，蒋晓从始至终脸色都很不好看。“是不是太累了？”赵穹小心翼翼的措辞，他很久以前就曾经劝过蒋晓不要做这行了，但是蒋晓不答应，如果他不做这行……赵穹想了想，说不定他很适合去当个老师，在这行几年，只有赵穹知道，蒋晓的身体其实变得相当糟糕，他转过头，看着蒋晓微微有些睡意的脸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还好。”车上只有自己和赵穹两个人，蒋晓长长吐出一口气，大概自己已经神经崩的太紧了，是不是在这个案子之后申请放几天假？“……赵穹，遇到你真的很好。”“我也是……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看着蒋晓靠在椅子背上缓缓入睡的样子，赵穹关上了车灯。目的地相当远，赵穹非常轻声的和1#的人交流，他是高干子弟，这点全局的人都知道，赵家一家都在首都，一开始赵穹和蒋晓的爱情几乎把赵家上下全都气晕过去，但是老太爷和老爷子偏爱最小的孩子，这点估计是所有家庭的通病，赵穹跪在地上两天总算让赵家的人消了气，当然另一方面是因为蒋晓的确想当出色，让赵老爷子欣赏的不得了，如果蒋晓不是赵穹爱上的男人的话，是的，如果不是男人，可能赵家当天晚上就要放鞭炮庆祝了，隔天就准备办酒席。“我很幸运，”赵穹在5年前见父母的时候这么对家里人说，“因为我有了他。”事后，赵老爷子对着自己最小的儿子说，长这么大还头一次看到小儿子笑的这么幸福。是的，赵穹现在相当幸福，如果，蒋晓能够不太忙的话，也许会更幸福也说不定，他曾经幻想过，蒋晓是老师，自己也是，他们俩能够早上一起去上班，中午一起在食堂吃饭，晚上一起回家，在寒暑假的时候一起旅游，这种生活实在太美妙了，可惜，蒋晓的正义感强烈的让人惊叹，所以他选择了另一条非常累的路。你辛苦了！在等红灯的时候，赵穹打开保险带凑倒蒋晓身边，亲了他的额头一下，如愿以偿的看到蒋晓皱皱眉头转过头继续睡的可爱样子。15、14、13……直到后面有人开始按喇叭，赵穹才发现自己竟然盯着蒋晓的脸看了这么久，他脸上一红，车迅速启动朝右拐，目标地就在不远的地方。“蒋晓，醒醒，我们要到了。”赵穹轻轻推了推蒋晓，却发现他哪怕睡着了都还皱着眉头，“果然是太累了吗？”他伸出手探向蒋晓的额头。“啊！怎么了？”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般惊醒，蒋晓睁大了眼睛看着赵穹，“是你啊…吓死我了。”“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吗？”“太累了吧，梦里就好像自己有人在后面追，我在拼命的跑……”蒋晓说道这里顿了顿，晃了记下脑袋，“是不是到了？”“是，你当心点！”皱着眉头，赵穹觉得蒋晓好像不太对劲，连忙伸出手去拉他，两只手一接触，只觉得蒋晓的手冰凉冰凉，他更紧张了，连忙把蒋晓按住，手探上了他的额头，一摸果然温度不对，“该死的你竟然发烧了！”“发烧？”蒋晓摸摸额头，“怪不得我觉得头晕……”赵穹几乎要被气死，这个小子天然起来完全没有办法用正常人的逻辑来理解他，而且交往这么多年赵穹相当了解蒋晓的体制，一旦开始发烧不到40°决不罢休，为了不让他过会突然昏过去，他断然决定，“你回家，这里我负责！”“不要，我还能坚持，我要去看！”拉住赵穹的手，蒋晓露出了相当坚决的表情，“我要亲眼确定，那两个人被抓起来了。”一般蒋晓下了决心，赵穹知道就没人再能改变他的主意，他只能扶着蒋晓走出车，“一定……会逮住他们的！”“恩……”根据红外线探测仪的确认，这两个人现在还原封不动的呆在那个房间里，为了防备对方可能持有武器装备，蒋晓甚至连特警都叫了一队来，让他们从宾馆上方潜入，而他和赵穹两个人则各自带队分别从正门和逃生门进入，原本蒋晓是想走逃生门的，但是赵穹和一干部下考虑到他发着高烧硬是让他走前门。宾馆的前台小姐可能第一次看到这么打的阵仗，吓的脚都软了，蒋晓皱皱眉头让廖丽照顾一下，但他刚踏出一步就觉得眼前一黑，左右太阳穴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生疼生疼的，蒋晓整个人的身体就僵在那里，廖丽一看到自己处长这种脸色本想冲上去让他别去了，但是蒋晓硬是睁开眼睛咬着牙手一挥率先走了上去。而另一边，赵穹也带着人从后面冲上来，两个人站在304的门口看了对方一眼，赵穹轻轻敲了三下门，“谁啊！”里面的确有个男声响起，赵穹笑了起来，“客房服务，请开下门。”“准备准备，蒋处我们下来了。”耳机里是上面特警队长的声音，蒋晓猫在门口看着赵穹缓缓转动门把，听着里面仿佛有人走出来的声音，他屏息凝气缓缓举起手。“我们没叫客房服务啊！”门里面的男人好像已经走到房门口，连他的嘟囔声都能听的十分清楚，他刚打开门，赵穹和蒋晓就同一时间冲了进去，“不许动！”而同时，特警队也踢开窗户的玻璃冲进了房间，一时之间里面乱作一团，那一对男女的惨叫声简直能把人的耳膜叫破。但是在下一个瞬间，蒋晓就发现又不对头的地方，那个女人，明显不是蒋晓在刚才视频里看到的那个人。“统统带走！”赵穹也发现了这个异常情况，但是蒋晓的脸色已经难道他再也看不下去的程度了，他挤开旁边的人跑倒蒋晓身边，连拖带拉把他从人堆里拽出来，“回家或救护车，你选什么？”“……回家……”那冷冰冰的医院他不要去。靠在赵穹身上，蒋晓迷迷糊糊的想着。第十章当蒋晓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眼前还是一片白色，那种空气中都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感觉让他感到非常不安，他试图动一动身体，却马上被旁边的人按住，“知道这是那儿吗？”“……医院？你当我弱智啊！”“哟，敢情你还真清醒过来了？”赵穹冷笑着从脚旁边拿出了个保温瓶，“你知道今天几号吗？”恩？听这口气好像自己睡了很久的样子，“5号”他试探着问道。“……7号啦！混蛋！你昏迷不醒了三天！”赵穹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能让蒋晓发笑，不过他马上正色道。“你审的？”“废话，难道还你审的？梦里审的啊！高烧40°不退，医生都以为你是非典患者要隔离了你知道不知道？”“是么……”看看赵穹的黑眼圈，蒋晓伸出手去拉他，“你累了对不对？”这个大少爷以前哪里吃过这种苦头。“……别吓我就成了，还提什么累啊！”小心翼翼的把吊针放到另外一边，赵穹一把抱住病床上的人，“当时你昏过去了，医生说你过劳，我告诉你，过劳死的话我打死你！”“喂喂，如果真这样我都死了你还怎么打啊？”“……跟你下去在下面打呗，打死一次你还能复活然后再打！”“你真狠毒！”蒋晓笑的很欢畅，“你这是谋杀亲夫。”“夫还是妇啊？这个可是上下关系我们要好好搞清楚。”赵穹压在蒋晓身上笑眯眯的回了句，如愿以偿的看到蒋晓的脸瞬间红成了番茄状，“还好你醒了！”他凑上去咬住蒋晓的唇，“不许再这样，不然，我让你永远别想起床！”微微张开嘴加深这个吻，蒋晓并没有多理睬那不算警告的警告。等蒋晓痊愈重新回到工作岗位时已经是11号了，他这次生病那可真是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场烧发下来竟然生生让他瘦了7斤，张局说他走路都要飘了，他拿着前几天赵穹的记录，眉头拧成了疙瘩。宾馆里的那个女人并不是2103的那个，根据那个男人的口供，他的职业用通俗点说法叫男妓，被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用1000元包一个晚上，因为会开车，所以那个女人让他开车，当时扯上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和他上2103的是包他的那个，而和他去宾馆的则是另外一个。而那个女人的供词则更简单，一个妓女，同样也是1000元包夜……而让他们看照片时他们双双指认那个花钱包他们的就是‘佩佩’。“很好！非常好！”蒋晓拎着这份资料在赵穹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这简直比三国演义还精彩！”“是啊，这个女人要是被我抓住我一定拜托她写点反侦察的心得体会，”赵穹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没头绪了，剩下的所有的证据都没有办法找出那个女人。”“现在已经可以确认，这个女人绝对是资深谍报人员，但是到底是小苏还是佩佩我还没有搞明白，如果是小苏，那么死的那个是谁，如果是佩佩，那么死的那个为什么会怀孕，还有那对老人到底是谁？这些都是我们要去寻找的答案。”蒋晓说着冷笑一声，“但是，没有指纹没有DNA，甚至连真正的长相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该去哪里找那个人啊！”“现在海陆空所有的边检站都有这个女人的头像，她肯定还在市里，躲藏在哪个角落里等我们放弃。”正在两人讨论的当口，电话铃突然响了，赵穹接起电话说了两句，突然笑的非常灿烂，“那多谢了，知道了，恩恩，我们马上就来。”撩下电话赵穹笑的合不拢嘴，“你说巧不巧，公安的来报信了，有人报警说自己一家老小都不见了。”唔？蒋晓缓缓扭过头，也笑了起来，这个应该算的上是重大突破吧！几乎是怀着雀跃的心情冲向公安局，蒋晓终于如愿以偿的找到了‘失踪人口’的家属，那是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有50多岁了，看起来非常普通的一个平凡老百姓模样，还没等蒋晓提问，他就一下子扑过来拉住蒋晓和赵穹，“民警同志，你们可一定要找到我二哥一家人啊！”虽然蒋晓想解释一下自己并不是民警，但是像这种情况一般还是不要和被害人的家属顶嘴比较好，他只能拜托赵穹去买两罐咖啡回来，让那位先生平静平静再说。不过赵穹买是买了饮料回来，只是买来的是2瓶矿泉水和一包雀巢巧克力牛奶，他把牛奶丢在蒋晓面前，装出恶狠狠的样子说，“喝！”“你还把我当孩子呢！”“没啊，你本来这个性就很孩子！乖，喝吧！”那说话的语气要有多可恶就有多可恶，要有多讨厌就有多讨厌！蒋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向那中年男子，“先生，你的亲属失踪多久了？”“我也不知道，下个月不清明了？我们一家正商量着上坟的事儿，打老二家的电话怎么都不通，手机也关机、他老婆的手机、他女儿的手机，我们一家人是打遍了都。”“这个情况持续了多久？”“我们连着打了一个星期了都，然后我们去他家，问周围邻居，都说已经近半个月没见到他们一家人了。”快半个月了，蒋晓的笔记在这里停住，时间上相当吻合，“那位失踪的人之前有跟你们说过自己要去哪吗？”“从来没有，我们家老二一向不喜欢出远门，所以不可能没打招呼就走了这么久。”“那，你二哥、二嫂和你侄女有什么特征？比如，整过容之类的？”“整容？我侄女没整过容，倒是我二哥以前参过军，腿上有这么大一块疤！”那男人比划了下疤的大小顿时让蒋晓和赵穹两人警惕了起来，老九的验尸报告写的相当详细，男性死者身上的确有一个陈年旧伤。蒋晓看了眼赵穹，从公文包里拿出了死者的照片，“你看一下……是不是这三个人？”那男人一拿到照片，顿时吓的跌在地上，“这、这个是老二和他媳妇啊！”“那后面那个小姑娘是不是你侄女？”“不是，我闺女不是这个长相的。”“那这个人呢？”蒋晓掏出那张电梯里的照片，“这个人是谁？”“……这个是我侄女，他们一家怎么了？”重新拿回照片，蒋晓让赵穹继续问，自己走了出去，他开始明白这个掉包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好狠毒的伎俩！竟然绑架了一家老小，甚至做了脸部整容，只为了让人以为这只是一起平常的上门抢劫，那么做手术的又会是谁呢？他皱着眉头心里不停的低估，做这种手术可绝对不是黑广告里的那群傻子能办到的，难不成还有人接应？不一会，赵穹也走了出来，“我看就是这家人了，已经让他们带去认尸体，”他把一张纸条递给蒋晓，“这个，是被害人家的地址。”“去那家人家搜查一下吧……看起来我们要逮捕的依旧是两个人。”长叹了一口气，蒋晓跟着赵穹走出了公安局。第十一章死者：张骆（男）54岁；身份：X厂门卫（在职）钱穆（女）53岁；身份：O公司财务（退休）张小佩（女）23岁：身份：Y公司文员（工作一年）拿着这张死者名单，蒋晓总算觉得自己可以松口气了，带着人进入张家，赵穹一屁股坐在张小佩的电脑前面，熟练的进入了里面，“来吧，来看看她平时都跟别人说点什么。”好在张小佩好像是个喜欢保留密码的人，基本上只要一登陆电脑上网聊天设备就全部自动登陆了，张小佩的Q名叫：若水无影，刚以登陆QQ跟炸了似的，有十几个人冒出来问，“影，你这几天到那里去了？”“哟，交友还比较广嘛……”看到那排接近30个的QQ群，赵穹不禁咂舌，“她聊的过来吗？”“就许你聊的过来，不许她聊的过来啊，什么人！死者为大，说话谨慎点！我可不想半夜里突然听到外面阴风习习、鬼哭狼嚎的样子。”“放心，你和我睡一张床，我绝对会拜托那女鬼对你下手轻点。”赵穹咧开嘴朝蒋晓那里露出威胁性的白牙，却招来了蒋晓更大的笑声，不过他马上就不笑了，“……你说要不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朋友的死讯？”“……让他们知道吧……不然，死的人太可怜了，不过说话的时候主意保密条例哦。”“你觉得为夫我还会说错话？”赵穹转过身，仔细的看了下这群问候者中好像显得相当熟悉张小佩的人开始一一回复：“不好意思，不是本人，请问你和张小佩是什么关系？”前面几个都回答是网友然后开始拼命问你是谁，这种被赵穹一一无视，唯独中间有一个，回答是张小佩的高中同学。“我是张小佩的高中同学”石头一颗颗回答。“你好，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张小佩小姐前段时间不幸身亡，我们是公安局的，正在负责侦破此案，如果可以能否请你留下联络方法，让我们对张小佩小姐有进一步的了解？”“你是谁，你胡说什么啊！我不相信的！”石头一颗颗显然在电脑的另一边抓狂了。“你可以随时报警，要求警察验证我们的身份，不过我希望你能提供最近张小佩小姐是否有跟你提过男友、怀孕、买房子之类的事情？”“……等下，我、我家住的离小佩家不远，你别想跑！”“可以，如果不放心你可以带警察过来。”赵穹按下回车键扭过头对着蒋晓笑道，“你看，很快就被我逮住一同学。”“……你丫就会骗小姑娘！”“我不也骗到你了吗？”“干活！”虽然蒋晓这么说，但是他还是站起来走出佩佩的闺房坐在客厅里开始等石头一颗颗的到来，可能真的两家人相当近，不一会就有警车的声音开进小区，然后是几个人冲上来的脚步声。“你们是……”年轻的片警推开门，发现这屋子里竟然有一大堆人拿着各种器材四处摸索，也愣在那里，“那个，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没关系，是我们让那位小姐可以叫警察的，我是侦察一处的蒋晓。”从沙发上站起来，蒋晓掏出印有自己名字和级别的警徽对这两个片警亮了亮，“能请那位小姐进来下吗？我们有些事情想问问她。”“啊，是，那么我们就先走了？”“不，如果可以，能把居委会的领导请来吗？有些事情我们想要了解下。”目送那两个小警察跌跌撞撞的走出去，门口年轻姑娘惨白着脸的样子看起来非常让人心疼。“她真的死了？”就如同电影里看到的样子一样，很多警察、很多设备，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她抽泣着走了进来，“她怎么死的？是她男朋友干的？”“被谋杀……而且……是一家人都被害了，不是她男朋友干的，如果可以，请你先坐一下，我想了解一下你和张小佩小姐的关系。”蒋晓递给那姑娘一张纸巾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她哭了很久，才逐渐缓和了下来。“我叫叶若，张小佩是我同学，高中的，我们俩因为住得近，而且性子比较和得来所以经常往来，一直到现在，我们经常会在网上聊天，所以她不见了很久我很着急，没想到……”“恩，你的损失我们能够理解，那么请你谈谈她在前段时间有没有谈起过男朋友、房子……之类的事情？”“有……”叶若捏着纸巾开始缓缓诉说前段时间张小佩的心事，蒋晓越听眉头皱的越厉害，怎么现在小姑娘都把网络当成精神寄托的对象？那随便认识一个人，随便说帮你介绍个优秀的男朋友就这么信了？“小佩说，那个姐姐相当照顾她，然后有一次出去，那个姐姐就介绍了个男的，小佩说，她第一眼就爱上了那个男人。”“是这个男人吗？”蒋晓拿出小彭的照片，得到了叶若肯定的回家，“是这个人，小佩给我看过他的照片，我很肯定是这个人。”那就是说佩佩的男朋友就是小彭这个已经没有悬念了，“那个姐姐是怎么回事儿你知道吗？”“那个姐姐，小佩没怎么详细说，只是告诉我网上认识的，人很好之类的……”“你见过她吗？”“没有……本来有次小佩叫我一起出去，说顺便带我见见那个姐姐，但是我那天正好有事，所以没碰到。”叶若突然抬起头，“那个姐姐有问题？”“啊，这个事情我们还在调查当中，如果日后出了结果我们会通知家属，当然也包括你。”蒋晓礼貌的笑笑，站了起来，“非常感谢你的配合，如果你还想起什么，可以通知我们。”“……不客气……一定要抓到凶手好吗？”“我们会竭尽全力。”看着叶若跌跌撞撞的走出去，蒋晓只觉得一个人的死会带给周围人相当大的打击，要不然怎么这么多人说好死不如赖活呢？这时候外面又一阵嘈杂，居委会的人应该来了，蒋晓看看门外，只看到好几个大妈冲了进来。“同志啊，你们这个是怎么回事儿啊？”为首的大妈带着红袖章非常不满意的看着蒋晓，“你说说你弄的走道上一塌糊涂的，张家到底怎么了？”“……不好意思，这位阿姨，你是居委的？有几个问题想问下你，希望你配合，这家的男主人张先生平时收入来源、经济情况，有没有不良的行为，比如赌博啊或者吸毒什么的？他们的家庭亲属关系和睦吗？还有他们的女儿张小佩平时邻里的评价怎么样？再有，他家经济条件怎么样有没有炒股、家中是否有贵重古董？”这一连串问题把那个阿姨彻底饶晕了，她怔怔的看着蒋晓好像这一刻才意识到这里的人是来真的。“这……这老张人不错，吸毒？他连烟都不抽，家庭和睦……很少听到他家有大响动，他女儿……也很好啊。”“哦，是吗？那你见过小佩的男朋友吗？”“没……”“那阿姨，你记得这家人有多少天没出现了？”“你这么一说，的确有很多时间没看到他们了，他们家怎么了？前几天我看到他们兄弟跑来找他，说人不见了。”“……啊，是的，所以我们就此事正在进行调查，那阿姨啊，你还记得前段时间这家人有什么人来往吗？”问了10分钟左右，蒋晓悲哀的发现周围的邻居竟然什么都不记得，那么就是说现在没人能记得到底那家人是怎么从这里移动到凶案现场的。第十二章从张家撤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左右，大概很少人看到警察办案，在快要下班的时候张家门口已经被围的结结实实，赵穹依旧在检查所有的电脑内容，蒋晓在翻看照片，从照片上看来，张家应该相当幸福，虽然不是非常的富裕，但是显然一家人还是挺会过日子的。这么好的一家人，这么和乐的……竟然有人能狠下心杀了他们。蒋晓拿出一张全家福，很小心的把它夹进笔记里，心里相当不是滋味。“弄到不少有用的消息！”赵穹走了出来，“没想到佩佩小姐告诉了不少人那个姐姐的事情，而且，我还看到了那位好心的姐姐给佩佩的EMAIL。”他摇摇手里的U盘，“那个女人手脚相当干净，完全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名字、住址，说话滴水不漏，如果我面对她也不一定会不中招哦。”“……做谍报人员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才是三流的。”看看时间可能真的很晚了，再加上这里能取证的都已经到手了，蒋晓让大家把证物搬上车送回局里，就各自回家了。蒋晓一回到家就扑向大床，如同一个孩子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招来了赵穹的一阵嘲笑，“我说，你多大的人了？”“……5岁行了吧！”抬起上半身，蒋晓深深吸了口气，“还是自己家好。”“我饿了……做饭吧！我已经好久没吃到你做的东西了！”赵穹一把抱住他，“喂饱我！”“……知道了，我看看，我在医院的时候你吃了点什么……”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蒋晓跑到厨房开始翻冰箱，隔了几秒，“赵穹你给我过来！”“怎么了？”赵穹刚起身，突然想起了冰箱里的某些库存，顿时脸都绿了，“那个……我可以解释的。”“解释？你让我当心身体，你把你自己的身体当什么了？铁人？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咖啡对胃不好。”“……是是是，我吸取教训我的错，我罪大恶极、罪该万死、罪无可赦、罪恶昭彰。”点着头，赵穹尽量表现的相当听话，“求您大人有大量给小的一顿饱饭行不？”“……好了出去等着，记得洗手。”转过身，蒋晓厨房的门。赵穹坐在餐桌边开始等，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他从小都是保姆带大，当然不是说没有得到父母的爱，但是，他从来没吃过父母烧的一顿饭，自从那时候吃到了蒋晓亲手做的蛋炒饭，他就立志娶这个男人当老婆，咳咳，好吧，互为夫夫……这心思不能透露，不然会被厨房里的那位和谐掉的。不多时，一股香味就从厨房里飘出来，赵穹舔舔嘴唇，只觉得好像刚才没吃饱饭似的，饿得慌，“好了没有啊，我要饿死了！”“你饿死鬼投胎的啊！”在粗放里的蒋晓笑着回答，“快好了，别着急！”“我怕饿的要冲进去把你吃了啊！”“吃你个头啊！”厨房门终于打开，蒋晓端着两碗面走了进来，“给！好久没买菜了，只能随便烧烧。”这个随便烧烧完全没有被赵穹听进去，蒋晓转身那了2个调羹进来坐定这才发现，赵穹的一碗面已经去掉半碗了。“你不是晚上吃过盒饭了吗？”挑起一撮面，蒋晓眨巴着眼睛看着对面刺溜刺溜吃的相当起劲的赵穹。“多好吃啊，我跟你说，再不吃你烧的东西我就要饿死了。”咕咚咕咚把汤都喝了，赵穹舒服的摸摸肚子，“我去洗澡。”“哦……我去洗碗。”吃碗面的蒋晓把碗端进厨房，在两个人同样相当忙碌的情况下，要保持家庭卫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在去年，蒋晓和赵穹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要知道如今要找个好的钟点工并不容易，更何况两个人的工作性质又这么特殊——不得不求助于这个小区的居委干部，总算那位阿姨相当有责任心，对这两个工作繁忙、无法打扫卫生、家中没有长辈的可怜能干的警察同志（说实话其实大婶没搞明白国安和公安的区别……）给予了深切的同情，并一再保证，自己会找个相当可靠手脚勤快的钟点工偶尔来帮忙。谢天谢地，钟点工阿姨实在相当能干，这的的确确让蒋晓少了很多事情。看着干干净净的料理台上，蒋晓打从心底里对帮忙做家事的人感激不尽，一想到自己去清洁这点油烟，而目前在洗澡的那个又完全帮不上忙，蒋晓就觉得整理房间简直就跟个地狱一样。“蒋晓！我忘记拿睡衣了！”你看！那个大爷又来了。“就来！”把碗筷放在靠近窗口的地方吹干他们，蒋晓擦干手走进卧室开始翻找睡衣，“你要什么颜色的？”“随便！”从浴室里传来模模糊糊的声音，蒋晓走了进去，却马上被里面那个反手压在墙上。“你丫脑子就只有这个吗！”无力的挥了几下手臂，随着色狼的手伸到更里面的位置，蒋晓愤怒的指责只能变成了细微的呻吟。“我说过的，你要喂饱我！”第十三章第二天早晨起床，蒋晓觉得腰上是有些刺痛感，那个罪魁祸首在旁边笑的神清气爽的样子让他打从心底里不爽，撩起一脚把在旁边傻笑的赵穹踢下床，蒋晓一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呻吟出来，一边挣扎着起床。“要上班了！”“我知道啊，可是，我感觉好幸福，如果你不上班，那就更幸福了。”赵穹说这个的时候蒋晓几乎能看到他周围散发出来的粉红色的泡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蒋晓开始刷牙洗脸，“想吃什么？”他拿着牙刷看着还坐在地上的赵穹。“……随便，你烧啥我吃啥。”说不定自己是养了只宠物？蒋晓看着镜子里的赵穹忍不住这样想，会说话的宠物。回到办公室，蒋晓着手于赵穹研究出来的几个人名，他们都是与张小佩过从甚密的朋友，还有几个网络上认识的人，蒋晓也决定一一沟通一下，不过他不觉得还能从里面得到更细致的消息，至于张小佩的博客……蒋晓很仔细的看了下，中间提到小彭的事情相当多，但是照片却没几张，而那个姐姐的事情……赵穹的报告里提到，‘姐姐’和小佩是在某交友论坛上认识的，很巧，那个网站也是小彭经常去的地方。事情就这么渐渐被联系了起来，蒋晓推测，这个小苏可能是专门接近未婚女性，以大姐姐的身份给予她们一些帮助，然后掌握住她们的信息，从而让她们在不经意间成为美人计的道具，而小彭可能就是中了这样的美人计。那个交友网站，蒋晓打开了网页，根据信息化办公室的查询，这个网站服务器就在本市，能不能通过服务器找到那个女人的踪迹？“我说你这个是在做梦！”信息化办公室的李子木同志坐在对面冷哼一声，这位和蒋晓一样同为军校同级生的他是极少数熟知蒋晓和赵穹爱情故事的人之一，只是这个人嘴皮子刻薄的很，让蒋晓有时很难承受，“我们的搜索工作都已经暴露了，难道她还会出现在那个论坛上？”“我觉得会，当一个人习惯去某地的时候，他会情不自禁的打开那个网页哦，只要能确定她在这几天上过网，那么通过IP我们不久能逮住她吗？”“我说蒋晓同志，拜托你像你的那位学习一下先进的电脑技术好咩？为什么你家的那位电脑不错，你就完全不在行？还是说你那电脑技术就只能让你打打WORD？”“喂喂，李子，不要欺负他哦！”正巧推开门的赵穹抄着手里的资料往李子木先生的脑袋上砸，很遗憾被对方敏捷的躲开了。“老夫老妻欺负我孤家寡人吗？”看着那对从军校开始就一直甜甜蜜蜜的一对儿，李子木先生的气场就一下子变成了“情侣去死去死”的高度黑色怨念，“刺激我是不人道的行为。”“刺激的就是你，我说李子同志，这次的事情你要是不好好搞定它可就有损你‘网络神手’的美誉了哦。”赵穹的嘴皮子一向不下于李子木同志，两个人凑在一起几乎可以媲美春晚上的对口相声。蒋晓捂着嘴笑，打开了那个交友网站，从那长长的一串在线人ID里，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我说李子，你那绰号的确可以改改了，叫‘黑手’如何？”他点点屏幕，“去你的信誓旦旦！”“……”两个电脑高手凑过来齐齐看向屏幕，“不可能！”李子同志凄厉的尖叫声媲美鬼片，被赵穹同志强制推出去教育了2分钟，再一次进办公室的时候，李子同志已经从楼下搬来了所有的装备。蒋晓对这种东西一窍不通，他只能起身让位给专业人士，不过没几分钟，李子就摇摇头示意找不到，“对方用手机上的网，很难锁定具体位置。”“叶若告诉过我们佩佩的手机号，但是从上面没有办法找到可疑的电话号码，我怀疑，那个姐姐压根就没有给过死者任何具体的联络方式。”蒋晓叹了口气，“她可是相当谨慎的。”整个办公室一片寂静，只能听到李子和另外几个信息办的人敲击键盘的声音，蒋晓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在心中祈祷着有奇迹发生。李子长叹一声，“没办法了，对方在12分钟前下线了，刚才去搜索了下这个人发过的帖子，好像并没有开过什么主题帖的样子，倒是来来回回的消息相当多，里面基本上都在充当知心姐姐哦。”“……所以让很多受到过安慰的人觉得这个是个相当好的人……那个女人一定是心理分析师。”蒋晓万万没有想到，这句话倒成了真的。接下来的四天时间里，李子天天守在电脑前面就等着那个ID重新出现，但是很奇怪，自从那个ID那天突然离线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是不是说明这个女人已经逃出了这个城市？直到4天后，蒋晓突然接到了来自公安局交警大队的电话，4天前，在室内某路上，突然发生了一起车祸，其中司机当场死亡，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乘客受了伤被送进医院，但是今天交警想去了解事故情况的时候，发现那女病人竟然离开了医院，那时候才发现，那个女人就是蒋晓要找的人。挂上电话，蒋晓几乎想大笑三声，这个算不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也许就是报应！和赵穹匆匆赶往医院，调出了所有的监控录像，蒋晓当场就肯定了那个女人的身份，“没错，就是她！”从录像中可以看出，那个女人显然受伤不轻，走出医院的时候还一瘸一拐的，像这样子还能走出去绝对相当的引人注目才对。赵穹凑进蒋晓，“我已经通知所属各个单位及相关单位和部门，要他们密切搜查这个女人，她伤的这么重跑不了多远的。”“恩。”但愿如此……蒋晓虽然点点头，但是心中的不安却在加深，到底有什么是被他忽视的呢？“蒋晓？你怎么了？”赵穹准备走出监控室，却发现蒋晓还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由觉得奇怪，“蒋晓？”“不好！那个同伙呢！”一把抓住赵穹，蒋晓终于发现自己忽视了什么，是的，就是那个帮那个女人整容的男人，那个男人直到现在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现在那个女人已经暴露了，如果我们抓到那个女人，那么就可以从那个女人身上得到那个男人的下落，为了保护自己说不定那个男人会杀了她的！”蒋晓的推断极其在理，而从中也推断出一件事情，就是那个女人很有可能被人灭口。蒋晓的手机又一次响起，他接起电话，突然睁大了眼睛，“是吗，我们这就去。”挂上电话，他冲着赵穹笑的相当开心，“那个女人重新回到了案发地点……”2103周围一直有暗桩埋伏着，那个女人一出现就被团团包围，她露出相当不解的样子对着荷枪实弹的蒋晓的同事问道，“你们是谁？来我家做什么？”毫无悬念的被押进警车，但是那个女人就仿佛完全不在意一样，傻愣愣的看着大家，廖丽看着她不由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处长一定非常不乐意看到这种情况出现。这点还真被她猜中了。当蒋晓和赵穹看到这个好像在COS奥菲莉娅的女人时，两人脸上双双露出了震惊的申请，“不会是被车撞傻了吧！”赵穹忍不住问道。“……装的，绝对是装的！”虽然蒋晓说的这么肯定，但是赵穹知道，这里面赌气的成分居多，请来了鉴定科的医生，盘问了许久，最终得出了“由于撞击造成了严重的脑震荡，记忆力产生了缺失。”看到这个报告，蒋晓彻彻底底的抓狂了，“庸医！绝对是骗人的！辛辛苦苦抓住她，竟然竟然……”他捶胸顿足好不懊恼，“太过分了！这个样子、这个样子我们能问出点什么来啊！”问出什么？这个问题相当好……赵穹坐在那个女人病床前突然也很想问这个问题，当那个长的和张小佩一模一样的脸对这赵穹的时候，他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那个……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名字？我……我叫……我叫什么？”那个女人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赵穹，好像他更适合回答这个问题似的。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都是这样，赵穹捂着脸败退下来，“这个女人要么是天生的演员，强悍到能骗过测谎仪，要么……就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这样对蒋晓说，“一点办法都没有，问什么都没用。”“指纹库里找不找她，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蒋晓叹了口气，“明明逮住了还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间谍是没有感情的，如果想用她来钓那个男的，估计很难成功。”赵穹冷笑一声，“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会恢复啊！”“……医生不是说了么？长则永远，短则明天……反正……关着她一辈子，她也不亏。”对着病房的大门，蒋晓深深叹了口气。第十四章这个女人油盐不进的样子让蒋晓毫无办法，事实上，蒋晓甚至考虑过是否使用严刑逼供，但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一方面是政策不允许，另一方面，是他实在不好意思对女人动手，在这点上，蒋晓可能深受过去养母的影响，当然，还有一方面，是蒋晓压根不确定，动手了之后那个女人会说真话。小彭在前几天已经那个被行刑了，悲痛欲绝的老太太来局子里闹过了几次，这让蒋晓相当不好受，明明就成功了，偏偏因为对方‘失忆’而无法继续追查，这种不上不下的难受劲儿就如同几千只蚂蚁在啃噬他的心，虽然蒋晓为此灌了好几瓶凉茶但压根就不能消火。距离那个女人被抓已经过去了六天，这天晚上，整个医院一如往常的平静，那个女人的病房门前，看守的武警正在接班，一个医生拎着记录本从楼下走上来。“晚上好，你们辛苦了。”刚从法国留学回来的姜斐笑着打招呼。“姜医生，今天你值班啊。”“是啊，我先进去看看，回头再聊！”医生转过身，金丝边眼镜上反射出几下光芒。“晚上好，感觉还好吗？”姜斐走到病床前，看了看床上挂着的牌子，“应该一切正常，包括记忆吧，恋人。”“这次太意外了，星星，你是来救我的？”女人笑了起来，“这里可是有监控摄像的。”“……你放心，隐者在操作，我一向相信他的技术，倒是你，恋人，你竟然愚蠢到挑衅世界？你疯了吗？”姜斐笑的很欢畅，“你这不是故意找茬是什么？”“……所以世界就派人撞我的车？破坏我的所有行动？”“别，别这么说，我更觉得你这个是报应，你做什么不好？竟然杀人？竟然还骗我帮你做整容手术，你可以呀。”“星星，你不要演戏了，如果你心里不也想着和世界对着干，我哪里请的动你？”“我只是想玩而已，不过世界那口子干的相当不错，我很欣赏，所以我退出，至于你，恋人，审判让我转过你，希望你自行结局。”姜斐笑的人畜无害，看着对面病床上的女人就如同看着死物。“不！你们不能这样放弃我！”她动了动手，突然觉得使不出力气了。“镇定！”姜斐笑的非常职业，“这里的窃听器、摄像机都被隐者干扰了，但是我可不想你的大吼大叫让外面的人听见，所以你最好安静点。”“我提醒你，星星，逼急了我会把名单说出来的！”“你觉得你还有这个机会吗？”摸摸点滴瓶，恋人在失去知觉的最后一瞬间，看到的是姜斐带着杀意的眼睛。“啊，你就好好睡吧！让别人都沉浸在爱情中、从而丧失理智的恋人最后因为自己沉浸在爱情中而丧失理智，这个也许就是报应。”轻轻带上门，姜斐知道，自己刚才所做的在监控室里什么都看不到。第二天早晨，廖丽走进病房，看到的是那个女人怔怔看着窗外的样子。“你说我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关我？为什么要用锁链绑住我？我做了什么？”她笑着回过头，“我很伤心……”廖丽这才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弄掉了拷住她的手铐。“有些事情需要留着你调查，”廖丽摸出身后的手铐，深吸一口气，“你别太靠近门口，当心跌下去。”“不要……你们……都是坏人！”当里面传出相当大的响动，吸引了外面的人进去后，所有人都惊呆了，廖丽被那个女人卡住脖子，她的枪到了那个女人的手上，“我要回去！我要找我自己的家！”第十五章当赵穹接到消息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少小时，等他们到的时候医院的3楼已经进入了戒严状态，蒋晓还在市里汇报工作，暂时不知道这事儿，赵穹嘱咐留在局子里的小张一见到蒋晓就立刻通知他来。“别这样，你冷静点！”“我要回家！带我回家！”那个女人明显狂乱起来，她挥舞着手臂，显然有些精神失常，“我不要呆在这里，我不要被锁起来。”“那么你还记得你家在哪里吗？”赵穹缓缓靠近那个女人，声音显得非常轻柔，“告诉我，你的家在那里？我们送你回家。”“家……对的，我家……我家……你们把我家弄到哪里去了！”那个女人紧紧卡住廖丽的脖子。“赵处……”廖丽拼命挣扎却因为对方卡住自己的脖子而呼吸困难，“这是……袭警……”如果不是情况危及赵穹几乎想笑出来，袭警……她身后那个女人如果再用点力就不是袭警而是故意杀人了，“这位小姐，你不要紧张，你只是出了车祸。”“车祸？不可能！我没受伤！我也没疯！”“是是，你很正常，只是因为车祸的关系，你产生了记忆混乱，不要紧张，放松下来。”赵穹可不想廖丽出什么事儿，蒋晓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实际上心里是把廖丽当成自己妹妹的，如果这个‘妹妹’有什么三长两短，蒋晓一定会非常伤心。“我要回家！让开，不然我杀了她！”她挥着手中的枪，示意给自己让出一条路来，赵穹跟在她身后，让人去通知狙击手随时准备动手。当蒋晓赶到的时候，那个女人被渐渐逼到了天台上，她反反复复强调自己要回家却对自己家在哪里、自己到底是谁完全回忆不起来，赵穹曾经尝试过和那个女人进一步沟通，但是显然没有什么结果。而廖丽在这种情况下都不忘记反抗，不过对于那个疑似受到过非常正式化格斗培训的女特务来说，这种挣扎显然不是很有效果，在每次廖丽都要挣脱开的那一刹那，枪就顶在了廖丽的脑门上。“等等，你想找自己的家，我带你去好不好？”蒋晓伸出手，“你看，我手上什么都没有，但是我知道你家在哪里，我带你去好不好？”“……你知道？”“是啊，我刚从你家出来。”赵穹曾经说过蒋晓很有当幼稚园老师的潜质，希望这个潜质能在这里偶尔发挥一下，真正的发挥。“你去过我家？”“是啊，找了好久才找到哦！”再跨上一步，蒋晓离廖丽更近了一点，“你看，你出了车祸，你家里都很着急哦。”“家里？”那个女人好像恢复了点记忆，手稍微松了下，顿时，廖丽一个转身把她推开，朝蒋晓这里跑。“该死的！”她举起枪，“你们竟然！”“砰！”那个女人捂住胸口倒退了一步，她看着开枪的赵穹，动了动嘴唇，最终闭上了眼睛。赵穹看着手里的枪也相当惊讶，他的枪法不好，事实上在军校的时候他的射击课经常在及格线边上，这次竟然非常难得的射中了。蒋晓也有些意外，他知道依照刚才的情况赵穹开枪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打从心底里感到遗憾，这下人死了就真的再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了……永远……最后，事情以罪犯挟持人质最后被当场击毙，作为定案处理，蒋晓把档案封好放进铁皮柜里，深深的叹息起来。番外 夫妻相性100问（1~25问）作者有话要说：=-=我恶劣了“你到底想干啥……”看着在自己和赵穹面前笑的相当诡异……不，准确来说是相当欠扁的李子木先生，蒋晓发誓这个人不怀好意起来绝对比老九的恶作剧还讨厌。“你知道我妹吧！你看，那个，有个专有名词叫啥？对！那个腐女，我妹据说是个腐女，然后么，那个她也是……”“重点重点！”赵穹皱着眉头看着李子木，“李子，做人要厚道哦……”“我只有一个妹妹，在妹妹生气去老妈那里告状和被你们俩抽一顿之中我还是选择帮我老妹啊，毕竟你们可不会打死我，但是我老妈能啰嗦死。”“你卖友求荣啊你！”虽然这么说，但是蒋晓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先提醒你哦，你那什么狗屁题目，如果不和老子的意你就迅速滚蛋，明白吗？”“是是，事毕之后，小的一定好酒好菜招待二位，行了吧？”“……好酒好菜不必了，”赵穹摸摸下巴，“弄好了以后你帮我们做件事就行。”“一句话！包在兄弟身上了！”虽然李子同志打着保票，但是实际上他的心情更适合用忐忑不安来形容，赵穹那个表情一出，十有八九没啥好事儿。“那就开始吧！快点！”第一问：请问两位的名字李子：我帮你们填！蒋晓：你妹妹怎么问得出这么白痴的问题啊李子：这个是她从网上抄下来的，您息怒第二问：请问两位的性别李子：她到底想问什么啊！蒋晓：我竟然会参与，我脑残了……（站起，却被赵穹拉住）赵穹：送佛送上天……（又是假笑）第三问：请问年龄是蒋晓：户口调查？赵穹：要遵守保密规定哦~李子李子：问年龄而已……你们身份证上不就写着吗？赵穹：先提醒你，万一你后面问住哪里，我们可以不予回答。不过我的年龄是28，蒋晓比我小三个月。第四问：请问你的性格是怎么样的？蒋晓：唔……认真，过于认真，而且没有幽默细胞赵穹：认准目标，坚定不移蒋晓：这个是性格？更像座右铭赵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