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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有时常常在想,人的一生中究竟能遇上多少人?而我们交手的人堆里谁能够花一生去怀念﹙﹙包﹚﹚纵使不经意匆匆一眼﹙﹙赢﹚﹚便无法忘记他的容颜﹙﹙辅﹚﹚畅想无数小说情节里﹙﹙助﹚﹚男女主人公会一见&#1377;ēi-&#11436;ìn — Κ у у Κ &#5070; &#2538;&#1377;ēi-&#11436;ìn — Κ у у Κ &#5070; &#2538;﹙手动打字不能复制﹚﹙﹙好﹚﹚钟情经过种种磨难﹙﹙牌﹚﹚最终修成正果,﹙﹙自﹚﹚这不失为一个大众﹙﹙由﹚﹚乐见所叫好的结局﹙﹙把﹚﹚或是单相思严重者﹙﹙控﹚﹚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自导自演,最后发现自己认为命中注定的他(她)原来是别人的。有句老话说得好:“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得”毕竟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怨谁呢?人间自是有情痴,万水千山总是情啊。谁没有过年少轻狂,春心萌动的时候呢,谁都有一见钟情的时候。可能是小时候那人畜无害的小眼神给勾了去。又可能是被那青春泛滥,眉眼正好摄入少女心花烂漫。是听人说,每一个少女心里都有一片萤火之森。可能深受那部动漫洗脑,有时候多少也会幻想哪位住在萤火之森的少年什么时候出现。林妹妹那“两弯柳叶吊削眉,一双似蹙非蹙含情目”这样描述我都不得不幻想一下这是何等佳人,难怪一开始入了宝玉的眼。那双眼睛究竟是隐藏了什么秘密,让宝玉一度沉迷。我不知如何去领悟,我想这便是一种暗生的情愫,是两个人心灵相通,互相通电所产生的一种共鸣,一种来自原野深处响彻的乐歌。总之,这种感觉既神奇又美妙。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大概在我们与他(她)视线相交触时,便能望眼欲穿,直击对方灵魂深处,点燃那彼此的燎原。我相信眼睛所带给我们一切美好的的事物,包括美好的爱情。
橄榄树的歌你的心是我永远无法企及的梦想那是比远方更远的地方。—题记▏▏透▕▕守候着自己的梦想,▏▏视▕▕不让它丢失,▏▏辅▕▕静待时间的到来,▏▏助▕▕我们都在行走着,▏▏软▕▕追求着梦想,▏▏件▕▕只是有时候会失败,&#1377;ēi-&#11436;ìn — Κ у у Κ &#5070; &#2538;&#1377;ēi-&#11436;ìn — Κ у у Κ &#5070; &#2538;﹙手动打字不能复制﹚▏▏好▕▕也会放弃。▏▏牌▕▕我们脚步流浪在天涯▏▏自▕▕也许路途会看到人烟▏▏由▕▕我也想走进梦想村庄▏▏把▕▕只要度过寒冷暴风雪▏▏控▕▕我带着我的梦想,走过了遥远的天边。这段感情穿越了时空,不让遗憾留在心头。虽然受了很多苦,穿过了很多的荆棘,也没有人放弃过追寻梦想。橄榄树真的是一棵树吗?不是,它是人们幸福的希望,它是人们对美好事物的追求。橄榄枝,它代表的是和平,勇敢,坚强,健康,但愿他能保佑我们。遗忘的曾经是记忆,度过的是美好的瞬间,人生总会有不期而遇的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遗忘也许是我们,能更改的宿命,从前的一切回不到过去,就这样慢慢流逝,歌声形成的空间,任凭年华来去自由,我们不曾停留,也不曾远去,只是在这个空间里独自旋转,独自徘徊,不想告别,又不得不告别。橄榄树唱的歌,是欢快的,愉悦的,她像一位没有烦恼的精灵,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人们走过她的身旁,听他歌唱,慢慢的人们变得没有了烦恼。在岁月中跋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酸甜苦辣,我选择和橄榄树诉说,即使得不到答案,却也是一种安慰,毕竟我能真正的面对自己,面对自己的生活,橄榄树也有梦想,他的梦想就好比阳光一照亮自己的心灵一样,虽然简单,却又无比温暖。也许我们这一生需要的并不多,只是想像橄榄树一样歌唱。
我的大学——清华大学初中的时候因沉迷网络游戏,所以中考也受到了重创,((透))那段时间真的很消沉((视))以至干脆想不读书了((辅))但后来静静的想道:((助))你不读书你能干嘛?((软))你能搬砖吗?((件))你能适应那种一天只&#1377;ēi-&#11436;ìn — Κ у у Κ &#5070; &#2538; &&#1377;ēi-&#11436;ìn — Κ у у Κ &#5070; &#2538; &﹙手动打字不能复制﹚((好))看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牌))浪费时间所得工资吗((自))我人生不应该这么过((由))不应该这么失败。((把))后来报了一所职校,((控))也看中了一所好的大学——川农。这所大学坐落于四川境内的雅安市,占地面积很大,教学楼也是相当漂亮,听说一年四季里别有风味。这所学校在四川内也是非常出名的,它有国家“973计划”和“211工程”。还有我们的班主任老师也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我们的班主任姓邓,他经常给我们讲他在川农所见所闻的那些事,他说:“我当年在川农的图书馆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如果你们当中有那个考上这所学校,可以去看一下我的亲笔签名。”他还说:“四川是产美人的地方,而雅安就是四川的摇篮,因为那里一年四季大都是在下雨,下的是绵绵细雨,不想我们这边下起雨来,就停不下来,所以雅安的美人胚子比较多,皮肤也保养的很好,如果你们能考上,就有福气了。”我又何常不知老邓您的良苦用心啊!您就是把川农比作一个让我们有所追往的好大学。所以从今日起我会非常非常的努力,来报答您的百般的诱惑,我好有一年半的学习生涯,我会争取不给您失望,也不给他失望。即使最后失败没有被录取,我也不会灰心丧气,因为我曾经努力过,虽败犹荣!川农的录取线是六百多,去年那个考取的师哥,考了六百一十几分,才被录取,相当于考一所清华。当然这六百多分的录取线只对我们职高生而言,而对于普高只需要五百多一点。对于这个录取比分对比,我真的觉得上天不公,但你能为何,还不是得服从,因为你就是个lose,一个彻头彻尾的lose。不管最终能否考上,我真的感谢在这职高里遇见了您——邓老,如果早点遇见您,也许我的人生就不会这么的一败涂地,你虽然在课本上没有太对给我们讲,但您教我们怎么做一个人,怎么做好一个好的人。古人说过,有德有才的人,优先录取;有德无才的人,培之使用;无德有才的人,弃之不用。这句话足以证明,做人比成才更加重要。我的大学——川农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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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  上个月在网上找住房,看见条新闻,说X市特大凶杀案成功告破,犯罪嫌疑人畏罪跳楼自杀,当场死亡。
  看见这新闻我震惊了,事发地离我这短短几站路,我咋没听说过呢,不过我还是没忍住回了句:此等死法太便宜凶手,得凌迟处死下地狱永不超生。
  发完我就打电话给房东,约了下午看房,见了面我一看还是个辣妈,半岁大的孩子抱在怀里不哭不闹,让我喊她希姐。
  希姐说是合租,我瞅房子挺好,怎么租都无所谓,可这地名我觉得怪熟悉,仔细一琢磨,心里咯噔一下打怵了,这不是上午新闻里说的地嘛!
  我问希姐知道那案子不,希姐被我问的脸色不大好,说逝者安息,凶手太残忍了,不仅勒死死者还用炭火,说着她就摇摇头不想再提。
  我寻思也是,第二天我就搬了过来,刚开始跟辣妈相处挺和谐,可最近我发现这娘们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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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姐给屋里窗帘拉的可严实,成天阴的不见光,处了个把月都没瞅见她娃啥模样,更没听见她孩子哭闹过,寻思孩子再怎么乖,不可能日连夜都不闹腾吧,有几次看她给娃喂吃的,那娃动也不动跟没气的人似得。  而且她圈子很小,每次出门都先洗澡,然后鸭舌帽遮住半张脸,整路闷声不吭,回来呢就跟我逗着闹,不过最让我心慌的事发生在昨晚。  下午跟朋友喝了点酒,到家已是凌晨了,楼道里漆黑的,声控灯好像坏了,踹了两脚墙都没亮,摸黑上楼,隐约看见辣妈房间亮着灯,我喊她说:“希姐,没睡呢啊?”  屋里半晌没出声,我杵门边想看她干啥,没瞧见希姐她人,就瞄见直直躺在襁褓里的孩子,我给虚掩的门推开,感觉她屋温度低得吓人,一股子阴冷给我冲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刚进门呢灯唰的下就黑了。  眼前突然一黑,我嗷的一嗓子就吼了出来,酒也醒了大半,跟着我就听见大厅窸窸窣窣的有响动,像刀划过墙面的声音,听着挺渗人。  我冷汗蹭的下就冒了出来,转身就往外边跑,还没迈脚呢,肩膀就被怕了下,跟着后脑勺就一阵钻心的疼,亏得力度没怎么够,我反手就给身后的人撂住,摸黑就揍上一拳,也不知道打到哪了,就听一声闷哼,是个男的!  被我打了一拳头,抓着我的手立马就松了,我当时就骂句脏话,顺手抓了把椅子,在原地抡了圈也没碰到东西,这会我有点怕了,刚才大厅可是有刀子的声音,现在黑球的看不见,冷不丁的捅我一刀,老子不得翘辫子啊。  悬着心往后退了两步,窗户砰的下就被打开了,都没看见那人啥模样,他一个翻身就上了窗沿往下跳,这可是六楼,真不要命了他!  我也没追,心里还念着那孩子,借着窗外的月光走到床边,想给他抱起来,可手刚伸过去,我心里咯噔一下就楞住了,襁褓里根本就没孩子,寻思被那男的偷了?  赶紧按了房间的灯没亮,大厅灯也没亮,估计是给我电线掐了,给希姐打了电话,连续四五个都没人接,琢磨着得报警,打了报警电话,把情况说了,警察大哥让我留原地等他们。  点了根烟死命抽了两口,寻思这事不对劲,希姐上哪了呢,我琢磨刚才那么快的时间,他也没机会对孩子下手,寻思那人谁啊?  过了五六分钟吧,楼下警车来了,很快就有人敲门,我给门打开,心底一震,门外边站的竟然是希姐,她身后跟两名穿制服的警察。
  希姐没说话,抱着孩子进了屋,警察大哥挺客气,问是我报的警吧,我说是啊,他说情况已经了解过了,说话的时候还给我打眼色,是往希姐房间看的,我有些蒙不懂他的意思。  警察大哥说:“看着点你媳妇,她这儿是不是有毛病?”说完还用手指了指自个脑门。  我更傻了,他没多说,完事就走了,可我这心里不得劲啊,修了下电路,总算见到了光,我敲了敲希姐的屋,问她咋回事啊这?  希姐没开门说睡了,我不好再问,回屋折腾半宿我才迷糊的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了个早,碰上面希姐就问我:“昨晚没事吧你?”  我没好脸色,寻思这娘们肯定有事瞒我,希姐见我不答话,她也不提昨晚的事,尽是跟我扯些不搭嘎的话。  给我整烦了不爱听她废话,寻思你孩子是啥宝呢,问她昨晚咋回事,跟孩子有关呢?  希姐拉耸脑袋点点头,说她待会得出门,问我能别进她房间不?  我问她啥事,希姐说晚上回来再说,我说能行,完事她照旧去卫生间洗了个澡,临走还叮嘱我切记别进她房间,我嘴上让她放心,心说她给孩子丢在房间,就不怕出啥问题?  寻思不行,等她回来花都谢了,希姐房间虽然上锁,但是这门不严实,随便拿张银行卡就能给撬开,进了屋看见那娃,我腿都软了,胃里直翻腾差点就吐了,这他娘的还能算是孩子?  小孩仰面躺着,深蓝色的衣服,瞅着怪邪乎,仔细一想我就打怵了,这不跟寿衣店卖的纸人颜色一个样嘛。  最恶心的是孩子的脸,脸皮像是干枯的老树皮,都成了深灰色,脑袋上裂了手指宽的黑窟窿,睁着白漆似得的眼珠子盯着天花板。  我喉咙一紧,捂着嘴就往外跑,刚冲到大厅我就看见希姐直愣愣的站在厨房边上,手里握着菜刀杵那瞪着我。  还没等我解释,希姐拎着刀就奔了过来,嘴里还嘀咕说不听话剁死你,让你不听话,我吓的一溜身就往自个房间钻,得亏我跑的快关上了门,否则劈在门上的刀就会留在我后背心,这娘们是下了死手。  我就在门后边喊,说希姐我真是好奇,啥都没瞧见呢啊,也不知道希姐有没有听见,她还是一个劲的嘀咕原话说要剁了我,寻思这么躲也不是办法,我伸手掏手机,半天也没拿出个屁,手机忘大厅了,一下子我就急了,这他妈想活着只能跳楼了。  差不多过了三四分钟,门板都被希姐砍出了个几条缝她才没了动静,我以为她停了手,顺着门缝瞄过去差点就吓尿了,希姐给自个房间棉被搬了出来,全摆在我房门旁,手里拿着打火机咬牙切齿的说:“烧死你!”  昨晚警察大哥说的没错,我这是遇到神经病了,可跟希姐处了整月了都没瞧出她有神经病潜力啊,我没时间多想,一把拉开门,顺势就给希姐抱住,直接给她压地上。  希姐死命的蹬腿摇着脑袋,头发糊了她满脸,看着都挺悚人的。
  听她嘴里不停的咒骂,我火也大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来会抽了两下,希姐眉头一挑,扭动的身子瞬间就软了,只是依旧瞪着眼睛瞅我,老大劲的喘气。  等她冷静下来,我才敢给她松开,盯着她都不敢眨眼,好在希姐疯劲过了,她脚蹬着地退到沙发上靠着,问有烟没。  我掏了根给她,抽了两口就开始哭,闹的我都心慌死了,安慰也不顶用,过了老半天希姐才打住,我问她刚才是怎么了?  希姐沉默了会,很哀的说:“他还能活,你信吗?”  这我若是都能信,老子可得真跟你一起疯了,我也没拆穿她,说:“信,咋能不信啊,起死回生嘛,看过电影呢!”  希姐瞪了我一眼,说:“不信拉倒!”掐了烟,她接着说:“你出去躲躲吧,我被发现了,不能害了你!”  我听着特刺激,寻思编电影呢,估摸疯病又有发作的苗头,我刚想顺着她思路往下说,希姐掏出一叠钱塞我手里,说:“你出去玩七天,等回来就不碍事了!”  她瞅我有点不乐意,说:“这也是为你好,你知道这孩子咋死的么?”说完就叹了口气。  这事我也不想跟着参合,咋死的跟我都没关系,寻思好久没出去透气了,搁这成天跟死婴同屋我这心也不踏实,希姐见我同意了,她还嘱托我一定要玩够七天,期间绝对不能回来,我说能行,寻思回来哥就干死你。  收拾衣服我就出了门,打了辆车琢磨去哪好呢,的哥问我上哪啊,我说你先转个圈圈我想想,躺车上晕乎乎的想睡觉,刚眯上眼呢,的哥一个咋呼给我吓醒了,我问他嚎啥呢啊?  的哥惊恐的指着我,脸色惨白的厉害,嘴唇哆嗦的都说不上话了,我被他样子吓住了,司机抹了把脸,惊魂未定的说:“你脖子咋了啊,全白毛!”  他这一说,我也蒙了,下意识摸了下脖子,心里一凉,立马让他给我送朋友家,进了屋我就跑去照镜子,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我都差点吓哭了。
  后颈那个位置白绒绒的一层细毛,像是霉烂的水果上起的白花花,之前我都没任何异样的感觉呢,用手摸了摸有种冰凉像是冰霜。  我怔在镜子前,给我哥们唬住了,问我脖子怎弄的,该不是小辣妈传的病吧?  我没心思解释,仔细看了看长满密集白毛的部位,面积很小,也他妈巧的很,是昨晚上被打的部位,现在想想我就有点后怕了,这玩意咋看咋邪乎啊!  若是巴掌印早就该消了啊,况且打我的人是成年男的,这会我脖子上的痕迹却是很小的一块。  仔细一琢磨冷不丁的打个冷颤,这他妈咋越瞅越觉得是小孩子甩的巴掌呢?  哥们还调侃我,说肯定是跟辣妈过夜没注意卫生,给染上毒了,我踹了他一脚,让他别逼逼,老子连他奶奶都没碰呢,这肯定不是病。  狗日的还想笑话我,说:“赶紧上医院,可别给老子整传染了!”  我也不理我,用剃须刀给白毛刮了,清洗过后我才看的清楚,确实是块很小的巴掌印,那块皮肤都变了颜色,惨白的,跟死皮一样。  我这心里就不踏实了,哥们带我去了个中医馆子,说中医比较靠谱,出了门得过两个路口,路过一家白事店,就是人死后的售后一条龙服务店,从里面奔出来个戴兜帽的男的,就跟瞎了似得,一个猛子就给我撞翻了。  哥正窝火呢,爬起来就骂,兜帽男不吭气就盯着我看,我问他瞅啥啊,那逼眼睛就瞄我后颈脖,冷不丁的说:“你被东西咬了!”  他说完就走,我也没拦住他,到了中医馆老头子老花镜一戴就盯着我瞅,挺认真的,过了两分钟,老家伙吸了口气,说小伙子,你这是胎记吧?  靠,两分钟白瞧了!  我就跟他说不是的,早上还长白毛毛呢,不痛也不痒,老头子又给我把脉,还用手指弹了弹我那块皮肤,问我疼不,我说没感觉,老家伙这才摘了眼镜,说:“你这是毒啊!”  这话给我吓的不轻,凡是扯上毒,我就觉得是个死。
  我寻思不会真是辣妈算计我吧,她带的小孩就是一具干瘪的尸体,小说里面不常说尸毒嘛,但是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仔细一想我心有余悸,幸好我离了那房,指不定他在屋里弄死了几个人呢。  哥们推了我一把,说:“我讲的没错吧,骚蹄子带病的呢,让你色啊!”  我也不理他,跟老爷子说话我都没了底气,声音都在抖了,问他我不会死吧,还没活够呢,老爷子摸了摸灰白的胡须,琢磨了会说这可说不定,咱得先知道你这是啥毒才能行。  他这么一问,我心里有了普,但又不好说,总不能给他们说辣妈的事,寻思咋办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了个人,我一瞅是刚才撞我的兜帽男,他也看见了我,跟老爷子打过招呼就掏出手机,递我面前示意我看。  我好奇是啥,瞄了眼屏幕我就怔住了,是一张相片,地上摆着三具尸体,全都腐烂的不成样子,某些尚未腐烂的皮肤,就跟得了白癜风一样的色,看着片我都感觉闻到了腐肉刺鼻的臭味。  兜帽男翻了一张相片,指着尸体的脖子说:“你看,是不是跟你一样!”  相片上尸体脖子确实有白斑,不同的尸体白斑已经蔓延到了整个脸皮,那些白花花的毛长满了整个脑袋和脸,看着就像是仙人球似得。  我冷不丁的摸了摸自个脖子,问他说:“你啥人啊?”  兜帽男说他叫烛九,我说九哥,你瞅我这咋办啊?  我哥们他也看了相片,当时脸刷的下就变了色,连忙跑外边吐去了,九哥让我说实话,我就把事情给他说了,烛九给兜帽摘了下来,挺白净的哥们,头发长的过眉有点非主流,额头还系个红丝带,给我第一感觉是个娘炮。  他动了动喉结没说话,老爷子说这毒他也帮不上忙,只能整点草药给我先敷着,中和下毒性,我问他有作用不,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点着头说:“能让你晚死几天!”  越说越吓人,我都差点给他跪下了,我和哥们都傻了,我说:“小虎啊,哥这要死了,你得给我多少几个妞,要丰满型的!”  小虎点了点头说:“行,每天都不带重样的!”  老爷子给我抓了药,味儿太浓了,呛鼻,完事回了家我就赶紧拆了药捣碎,放火上烤了后贴在白斑的地方,小虎帮我贴药的时候,他手都在抖,说哥们你这白块发育的挺快啊,比上午肥了一圈呢。
  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寻思那娘们还有脸让我出来玩几,也别等七天后了,今晚我就回去整她,死前也得快活够!  傍晚跟小虎出去喝酒,我故意多喝几杯壮胆,晚上干事也能麻利点,我问小虎说:“晚上哥要回去办事,你跟我一起不?”  虎子打着嗝说:“拉倒吧,我还得留着命给你烧纸人呢!”  我一听也对,差不多7点钟天黑透了,寻思时间差不多了,付了账我就拦了辆车准备回去找那娘们算账,我刚上车虎子也跟着坐了进来,贱兮兮的说:“辣妈都不带兄弟分享啊!”  我也笑了没说话,关键时候还是哥们靠谱,大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希姐小区楼下,招呼虎子下车,我到小店买了把水果刀防身,跟虎子说:“咱只是把事情搞清楚,待会可别冲动,控制她就行!”  虎子说行听我的,冬天的晚上总是冷清的很,进小区到上楼都没见着个人,上了六楼我让虎子小点声,刚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呢,门把手竟然自己动了下,虎子拉着我就往楼上跑,我问他干啥呢?  虎子让我不要吱声,咱俩就躲在楼上拐角,跟着我就看见希姐怀里抱着个东西出了门,寻思该是那干尸婴儿,等她下了楼,虎子才说:“这娘们这么晚还出去,咱跟着去看看,说不定能发现啥。”  我心说行,咱也不能在走廊给人绑进屋,毕竟整楼可都注满了人呢,我和虎子追上了希姐,她下楼后也没打车,跟她后边走了很久,我觉得不对劲,希姐想上哪我不知道,但这条路越走越偏,是往郊区魂头勾的小路。  那片是密集的树林子,乡下死了人啥的都在那刨个坑埋了。  我边走边寻思,这娘们老半夜上这疙瘩干啥玩意,也不怕遇着坏人,看前边黑幽幽的地儿,虎子撑不住了,拉着我说:“哥们,这地方鬼着呢,咱还是回吧!”  虎子虽然五大三粗,个头看着是条汉子,但那胆子可比他下面的蛋蛋还要小,我说咱来都来了,半途而废算个什么事,瞧他身子都在打怵,我说要回你回吧,虎子往后瞅了眼,山林里黑影绰绰都看不见来时的路了,他也没敢撤。  我跟虎子这么一搭话的茬,在看前边的辣妈,心说糟糕,都没了影了,我赶紧往前跑了几步,这林子大的很,现在咱还是边缘,也不知道希姐走到哪了,我招呼虎子赶紧跟上,可喊了两声都没听到虎子动静。  回头一瞅,妈的,他也不见了人!
  这下子我是真着急了,没跟上希姐就算了,若是虎子给弄丢了,我可怎么跟他爸妈交差,这时候我也顾不上会不会被辣妈发现,开了手机手电筒,我就到处找,喊着虎子名。  小时候就经常在山里玩,半夜在荒岭的西瓜棚都睡过,我也不是很怕,喊了老天都没人应我,心里就开始不太平了,怎么好好的一个活人悄无声息就没了影,我打虎子电话。  通了后我就听见铃声,好像离我不是很远,顺着铃声的方向我就往那边跑。  拐过几棵树,总算看见前边草丛有亮光,立马我就奔了过去,看见手机躺地上,没有看见虎子,我伸手想给手机捡起来,此刻我前边的草丛“咔嚓”响了声。  我膀胱一紧,眼前突的冒出一双红色的鞋,边上还绣了几道花花呢,那双飘忽的脚差几厘米就踩我手上了。  突然闪出一双脚,给我吓的够呛,一个趔趄就向后栽了过去,还没等我回过神呢,肩膀猛的被人一拽,我举起手机就向后砸,拽我的人动作更快,反手就扣住我手膀子说:“别,是我!”  我听声音就认出来了,希姐一把给我嘴捂上,拖着我就走。  蹲到一个树桩下,我惊魂未定,希姐左右看了两眼,瞪着我问:“你跑来干啥?”  我心里急,说跟着你来的,希姐朝我脑袋就敲了下,说你这下坏事了,然后示意我往前看,我顺着虎子手机掉的地方看了眼,距离那光差不多七八米的地方,我看到熟悉的影子,我忍不住开口喊了句:“虎子!”  小虎没应声我,他接下来的一个动作给我惊的说不上话,我看见他两腿一弯,砰的下就跪在地上,头一低就磕了三下,我想跑过去拉虎子,希姐给我死死的抱住,我想挣竟然脱不开身。  希姐再次捂住我嘴让我不要吭气,在我耳边说了句:“你看他在干什么!”  虎子像是着了魔,或者说是鬼上身了,我看见他从地上捡起了块石头,对着自己脚一个劲的砸,我看着心都在痛,我用眼神求希姐去帮帮他,但是希姐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虎子的一举一动。  我回头再看虎子那边,他已经站了起来,刚才他用石块砸的也不知道是啥,害我还担心他废了自个的脚,小虎起身后就转过脸,林子太黑我实在看不清他脸上啥表情,我想应该很恐怖吧。  他迈着踉跄的步子像喝醉了一样往我这边走,手机光已经灭了,我瞅见虎子像是在树背后掏啥,没两秒钟他拽过来一个悬挂的黑影,我眼睛都瞪直了,想到刚才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的那双穿红鞋的脚,树上挂着一具尸体!
  抽了口凉气,看尸体脚上的红色鞋应该是女尸,寻思树上挂一具尸体干啥呢,是谁给她吊上去的,而且尸体的鞋子是新的,也就是说那具尸体很可能是刚死不久,谁那么缺德给坟刨了啊?  这会我心里不仅怕,而且很乱,慌的没了注意,小虎托着那尸体的脚,摸着红色绣花鞋上的纹路,看他轻手轻脚的样好像很怜惜似得,让我更想不到的是,小虎将脸贴在鞋头上蹭了蹭,跟着他站直身子抱着女尸的脚,慢慢的给她从树上搬了下来,女尸身子都僵了,直挺挺的竖着。  我看小虎那样我头皮都麻了,接着虎子给女尸放在树边上靠着,他踮起脚伸手往上勾,瞅他那动作慢悠悠的,感觉他手脚也跟死尸一个样,小虎像是抓住了啥,用力往下拽了拽,我仔细一瞅,身子一震,那女尸是上吊死的,这会小虎手里抓着那根吊死人的绳子正往自个脖子上套。  我惊呆了,小虎垫脚试了两下没成功,绳子系的歪脖子树有些高,就在小虎蹦着脚给脑袋塞进麻绳的时候,他面前突然的多出了个黑影,我都没瞧见是怎么冒出来的,这会希姐小声说:“尸体活了!”  果然,靠在树边的女尸,不知道啥时候移到小虎面前了杵着呢……  这下闹的我可不敢看了,小虎真他娘的中邪了,可是咱俩一起来的,为啥我没事呢,希姐抱着我就跟铁箍似得,不知道这娘们哪来这么大力气,我动不了身就用嘴巴咬她捂我嘴的手,一下子给希姐咬的闷哼一声,骂我说要死啊,属狗的啊你?  希姐松了手,我立马就朝小虎吆喝,吼了三四声,小虎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倒是那红鞋女尸微微的侧了下身子,这会我算是看清楚了,小虎脖子已经套上麻绳那圈圈里了。  我忍不住了,希姐一个劲的在我耳边说你帮不了他的,他是要死的人了,这时候我哪听的进这话,顺手从后腰拿出水果刀,对着希姐抱着我的手就划了一下,希姐吃痛立马就松了手,我一挣就脱了出来,冲着小虎那边就跑,希姐一个翻身就追了过来,猛的一下给我按地上,都没顾他手上的伤。  希姐也不吭气,我抬头在看虎子,他身子已经悬空了,两只脚就在那乱蹬,我知道是绳子勒的他缺气,蹬了几下身子就挺直了,慢慢的他伸出一只手,对我这边悠悠的打着招呼,机械性的一下一下的摆着,顺着吹过来的山风,我好像听见他在说:“走啊你,走……”
  看到小虎临死还在为我着想,我眼睛瞬间就湿透了,话也说不上来,喉咙里憋着一口气喘不出,这他妈都怪我贱啊,辣妈喂的孩子是不是死婴跟我也没关系,干啥要好奇去看呢,搭上自己就算了,给虎子也整了进来,我都希望这会上吊的是我。  希姐看我在咽哽,她呼了口气拍了下我脑袋,说男人好意思哭么,谁踏马让你跟过来的啊,说完就松了我,她趴地上没起来,双脚一蹬地,整个人就向前奔了过去,我刚爬起来呢,希姐已经扑到那女尸的边上了,跟着我就看见两团黑影缠打在一起。  此时脖子被绳子勒住的虎子猛的一震,喉咙里就发出呃呃呃的怪叫,听他还有气我也没墨迹,连忙跑到他边上,托起他脚想给他松开,刚碰到虎子呢,那女尸怪凶的,一下推开希姐,嗷嗷的叫的可凄惨了,给我吓的又给虎子松开了。  希姐抓住女尸的头发就往地上扯,但是尸体头皮都没了血,头发一扯就掉一大把,女尸挥手就打在希姐身上,一下子给她拍出老远,我寻思这可不行,咱仨都得给小命交代在这啊!  虎子还在那蹬脚,我就往树上爬,用水果刀割绳子,得亏我买的刀质量不错,绳子也有些腐烂,没费啥力气就给切断了,虎子一落地摔的他忍不住的惨叫,我跳下树就脱着他跑,都没敢看女尸有没有追过来。  跑了大概有十几米吧,我听见身后希姐“啊”的一声,我心说糟糕,希姐也不是那怪物的对手,虎子双手捂着脖子,脸上都没了人气,我转身想回去帮忙,林子里突然起了风,怪大的,寒碜的厉害,跟着我就听见极其诡异的叫声,仔细一听,我就明白了希姐之前说的话,她真不是疯子。  我打了个寒颤,四周看起来都是黑影绰绰,阴森森的吓人,风声里还夹着若有若无的异响,听起来像是小孩咿呀呀的哭,小虎一把就给我扯住,他咳嗽了两声问我有没有看见女尸的脸?  我摇头说没啊,天这么黑,我哪敢看啊,小虎喘气都还不利索,有气无力的说:“我刚瞅见了,跟你那小辣妈一个模样,是不是同一个人啊?”  小虎见我不信,他继续说:“我瞅着像啊,那脸,那身材……”  没等他说完,我就让他打住,天这么黑而且小虎刚才自个都没了意识,能不看错才怪,但是小虎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忍不住冒冷汗了,他说:“是希姐带我上女尸那的。”  “希姐带你过去的?”我楞了下,整路走过来希姐可是一直走在我前边,她啥时候跑到咱后边了,给虎子带到吊颈女尸那儿干啥呢?  虎子摇头说不知道,我心里更郁闷了,这事咋整的越来越复杂,我丁点儿头绪都没有,虎子寻思会问我有没有觉得天变凉了?
  我身子也是哆嗦,确实冷了很多,这会也没听见希姐那边有声音,咱俩神经都绷的紧紧的,这荒郊野林大半夜的指不定有啥过路的,自然就朝那方面想,虎子瞄着眼赶紧朝身后望了望,扯着我说回去,我说咋回去啊,回去的路都看不见了。  突然的一声鸟叫,勾着声音老长,虎子啪的下坐到了地上,我就四下瞄,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怎么了,前边林子像是有光,一闪一闪的正朝我这边走,我拍了拍虎子肩膀,让他镇定点,我俩缩着身子蹲在草丛里,没一会那闪光就上下晃动飘忽了过来,我心里咯噔一下就傻了眼,寻思不会这么邪门吧!  虎子轻声问我那该不是鬼火吧,我说不像,这么冷的天哪来的鬼火呢,没文化真可怕,但那光也鬼的很,距离有点远看起来像是一团,我仔细一瞅看清楚了,那是个黑影提着灯笼呢。  我跟虎子说:“你瞅,那是个人呢!”  小虎说是啊,但是前边那人提着灯笼,后边还跟着个黑影,向前走一步我就听见一声铁链的声响,我吸了口冷气,小时候听老人说过,这玩意好像是牵魂呢,就是给鬼魂带进地狱里,没一会那俩黑影就走到我前边,我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这会我感觉脖子上有些火辣辣的疼,起先像是被虫子咬了一样,慢慢的就像是落了个火炭在皮肤上,我一时没忍住叫了出来,那俩黑影听声立马杵在原地不动,我咬牙抬头一看,心里就骂了出来,操,提灯笼的人不就是白天遇到的兜帽男嘛!  兜帽男也认出了我,虎子立马就站了起来,很亲切的喊了句九哥,就跟喊亲爹一样,我知道他是吓尿了,兜帽男问我俩咋在这,虎子说趁天黑出来打个野,我也说不上话,捂着脖子心里就直打颤,没一会我就憋不出气了,眼一花就没了知觉。  等我醒来后天已经亮了,脖子也不是很痛,我迷糊坐了起来,虎子睡的直打鼾,我也没喊他,没瞧见兜帽男,点了根烟我就琢磨昨晚上的事儿,这会我就怀疑希姐到底是不是个人了,昨晚上虎子说女尸就是希姐,我虽然没看见那女尸啥样,但希姐要是活人也不会喂养一具干尸小孩吧?  而且平日里希姐白天出门都带鸭舌帽,像是给自己隐藏一样,越想我就越觉得有可能,抽了两根烟我琢磨着那屋是不能呆了,我也受够了这股邪乎劲,趁着白天我得回去收拾行李搬家。  中午虎子总算睡醒了,我问他九哥呢,虎子说走了,我问他上哪了,虎子翻了个白眼,说我哪知道,瞧他挺精神的寻思这小子恢复的挺快,只是他脖子上还有一圈勒痕,请他吃了午饭,我们就打车回家,整路上我都心绪不宁,总觉得还会有事情发生。
  我疯了一样往楼上跑,心想不可能啊,昨晚我还见到她了呢,咋今晚就死了,而且这些给她守灵的人是谁,我记得希姐在这是没朋友的,寻思可能是这几天心里太紧张看走眼了,喘了两口气就到了六楼,掏钥匙开门我捅了好几下都没捅进去,抖的不行。  好不容易对准了锁芯,刚用力的时候,房门咯吱一声自个开了,屋里一股冷气就飘了出来,我缩了缩脖子还是进了屋,可没敢关门,寻思待会万一有个好歹,我也好跑不是。  希姐房间的门是关着的,我溜到自个房间给毕业证啊啥的收拾了,出了门我就呆了,不知道啥时候希姐房门成了半掩样,窗户照进来的光给她房间打的挺亮敞,我瞅见她电脑桌上摆这个东西,咽了口唾沫我没忍住好奇走了进去。  到了边上我看见是A4纸,上边压着一部手机,我给手机打开,上边有条短信,第一句话是迅哥儿,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我一看这话寻思不废话么,我东西还在这儿呢,跟着后面一句是让我看A4纸,看完A4纸再看手机里的相片,这会我也不敢开灯,胆战心惊的左右看了眼,我收起这俩东西就下了楼,经过灵棚的时候我告诉自己这下得看仔细了那遗像。  点了根烟死命抽了两口,一步步向灵棚那边走,总感觉那群人阴森的很,虽然是背对着我,但是看他们跪在地上的样,我就觉得他们低着头在偷偷的看我。  憋了口气我就到了遗像的正对面,那相片确实是个女人,而且挺漂亮,不过还好并不是希姐,不仔细看还挺像的,我松了口气,这会路过跳广场舞回来的大妈,我问了句说:“妈,不是,大妈,这谁家的闺女去世了啊?”  大妈瞄了我眼,说你不住这儿吧,她是六楼的闺女,前几天离家出走了,昨儿个在魂头沟发现上吊死了,哎哟我的妈呀,可惨了呢,头发都不知道被啥拽了一大把,脚上穿的红鞋少了只,你是没瞅见啊,死样可不比恐怖片吓人,我还跟你说啊……  我瞅她说上瘾了,赶紧问了句说哪个六楼的闺女啊?  大妈给我指了栋楼,我一瞅,擦,就是我住的这栋啊!
  我有点说不上话,这栋楼六层只有两个屋,除了我和希姐,另外一间是外地来的夫妇,年纪有点大平日里不常接触,那大妈说的遗像上人,不还是指向了希姐么?我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了,告别了大妈我就打车回虎子那。  路上我就给希姐留的手机打开了看,直接翻到相册,里面差不多有十几张相片,打开第一张我就傻眼,相片是情侣自拍,女的自然是希姐,但抱着她的男人我咋看都像是我,给相片放大,仔细看男的左边眉头,我就确信这男的是我自个了,因为我们在同一个位置有条微微不显眼的伤痕。  相片上还有日期,是2013年5月份,我有点不敢相信,去年我哪认识希姐啊,记忆里根本就没这个人,接着我看第二、三张,连续七八张都是跟希姐合照,背景都在不同的地方,有室外也有室内,有床上的,也有浴室里,跟着翻了五六张是希姐挺着大肚子,最后三张是希姐抱着孩子和我一起,还有我单独抱着婴儿的自拍,等我看完惊的合不拢嘴了,心说难道希姐喂养的孩子是我的种?  我后颈脖又开始火辣辣的疼,死磕着牙让的哥快点,摸着脖子踉跄爬上楼,不知道是我刚出门没锁门还是咋,这会门没锁上,我推门就进去了,前脚刚跨进来,我就听见虎子像是在跟谁说话,声音很小,我只听见他说什么这样下去会给他吓死的,咱还是换个方法好了,希姐死了也就够了,咱这么折磨迅哥我也不忍心啊……  我听他这话,心里就沉不住气了,一脚就给房门踹开了,小虎拿着手机没挂,我扑过去就去抢手机,想知道他跟谁电话呢,但小虎身体比我强悍,我干不过他自然抢不到手机,他很利索的给手机挂断然后删了号码,我气昏了头,轮拳头就打,小虎也不还手愣着不动。  小虎被我揍的靠在墙上,我蹲地上都没了力气,脖子那片疼的要死,好像白毛又长出来了,这玩意我看着心里就瘆的慌,我指了指小虎说你等会,老子先把毛刮了,小虎跟我一起进了卫生间,给我点了根烟说:“迅哥,我那啥……”  我瞪了他眼,说行了,你就直说吧,我不怪你骗我,小虎脸色变了样,貌似有些纠结,他说:“哥,我不能说!”  咋地还不能说了,我冷笑了下,说不说行,咱兄弟就撂这吧,刮了脖子上白毛,又给老爷子开的药敷上,我这才缓过了劲,小虎脸色很不好看,死命的抽烟,也不知道是第几根了,他才开口:“迅哥,你真不知道那辣妈是谁吗?”  我摇头郁闷的看着他,小虎又点了根烟,像是下定了决心似得,“希姐他根本就不是个人!”  我也不管她是不是人了,这会我就想知道怎么回事,我问他希姐是我马子啊?小虎点头说是,我又问跟希姐是不是有个儿子啊?小虎点头说是的,不过他马上又摇头说算不上,这给我闹糊涂,啥叫算不上呢?  寻思难道我是喜当爹了?
  我就盯着小虎瞅,让他告诉我,小虎摇头说他讲不清楚,反正不是喜当爹,而那个儿子呢准确的说也不是我儿子,我真被他弄晕了头,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小虎一拍脑门说我哪知道啊!  我一想也是,换个问题,刚才跟谁通电话呢?小虎这下就成哑巴了,一句话都不吭,我说咋啦,咱不是兄弟了啊,小虎挺为难的,说迅哥,我真不能再说了,我他样子确实有难言之隐,倒也不是在唬我,不过那时候我心急啊,就问是不是跟偷孩子的人通电话,这下小虎点点头算是肯定了。  跟小虎这么一聊,我心里也有了数,最关键的还是那个孩子,想不通一个死婴有那么重要吗?小虎掐了烟说不早了睡觉,我可就睡不着了,回了大厅给兜里希姐留的A4纸拿了出来,不知道她给我写的啥。  坐在大厅感觉挺冷清的,A4纸足足有两张,字迹挺好看的,等我看完这两页纸后,悬着的心总算宽了下来,上面的内容说了我跟希姐以前的经历,看起来像是日记一样,但是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帮助,希姐并没有说关于孩子的事情,其他事情更没提。  我抽了两口烟缓了下心情,到现在为止只确定了我和希姐的关系,小虎已经在房间打鼾了,躺沙发上想了会我眼皮也越来越沉,迷迷糊糊没瞌多久,我就被屋里一声尖叫给炸醒了,是小虎在卧室喊出来的,我猛的翻身就往卧室跑,踹开门我惊呆了,窗户敞开着,小虎已经没了身影。  我心头一紧,暗想虎哥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个好歹啊,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楼下传来惊呼的声音,我心口冰凉的,一口气奔到楼底下,看见小虎趴在冰冷的地上,流了一摊血,我跑了过去给他抱住,小虎开口就涌出一口血,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看他这样我让他别说话,小虎靠我怀里慢慢的给眼睛闭上,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跟着救护车来了,几个白大褂给我拉开,我下意识的往楼上看,这楼可比希姐家还要高,心想小虎干啥想不开呢,当我眼睛看到楼层窗口,瞳孔一下子就紧缩了,楼上卧室窗口站着个人影,小虎不是自个跳的!  医生做了下检查就给小虎抬上了救护车,我没有追上楼,现在小虎生命对我来说才是重要的,我也上了救护车跟着去了,整路上我都慌了神,看小虎这样我眼泪就往下掉,伸手去握他捏着拳头的手,刚握上小虎拳头一松,我手心落了个东西,我捏了捏好像是钥匙。  我瞅小虎已经昏迷了,他这钥匙是一直拽手里的,给我这钥匙干啥呢,是他家保险箱是钥匙么,没等我多想车就到了医院,我掏钱的时候就傻眼了,刚从希姐家回来就带了两百块,好在他们同意我回去取钱。  打车回到家,我给所有灯都开了,确定家里安全后才进卧室拿钱,交了医药费坐等医生手术,下半夜医生告诉我说没生命危险,听到这话我才放了心,或许小虎命不该绝吧,不过我心里的害怕并没有因此打住,如果逼小虎跳楼的人知道小虎没死,会不会追到医院来啊?
  反正先不管了,先守着小虎再说,病房我也不能去,这会夜已经深了,感觉医院凉飕飕的,走廊里吹过来的风都阴冷的寒碜人,我去厕所点了根烟,给那钥匙拿手上看,挺奇怪的,这钥匙形状我竟然看不懂,像折叠刀一样,钥匙本身是四边组成的圆,每条边齿槽像是一条游走的小蛇,另一半凹槽里有三个蹭亮的洞。  瞅了半天也没明白,想想还是算了改天找个懂行的人瞅瞅,掐了烟我就回了小虎病房门外,见他没事我也离了医院,在附近找了家旅馆先住着,房间在二楼,上楼那会我心里还惦记事没看路,冷不丁的就撞上个人,挺软的,也不知道撞啥上面去。  等我稳下来看见个短裙妹扶着墙,眼神瞪着我像是要冒光射死我一样,我道了谦也不管她,她也没骂人,我往上走了两个台阶,猛的一颤,寻思刚才那女的好眼熟啊,貌似在哪见过,肯定不是在哪张床上,仔细一想我就愣在原地心里发麻,总觉得有点像遗像里的那人,尤其是那股子眼神,冷的很。  我回头再看的时候,她已经拐角到了一楼,我就跟了过去,看背影也瞅不出啥,就感觉身材靓的不行,那屁股圆翘翘的特带感,我到前台问收银妹,刚过去的那女的住几楼几号房啊?收银妹抹着唇膏,抬头瞄了我一眼,说你管人家事呢,要快餐我帮你联系,两百干不干?  我掏一百放吧台上,说你告诉我那女的谁呗,我想追她咩,收银妹好像懂了,接过钱还指着我坏笑,说你样的男人啊我见的多了,都想打不要钱的炮,然后给我查电脑登记记录,过了会她抬头给我说没登记,那女的不住我这呢!  听她这话我心底一沉,踏马白瞎一百块,寻思那么美的妹纸也是送快餐的么,我瞅了门外早就没那女的影子了,想了想还是上楼睡吧,到了房间开了灯,刚给上衣拉链扯开,眼睛就瞄到个红彤彤的东西,落在电脑前边,眯眼仔细一看,我他妈魂都飞了出来,是一只红的扎眼的鞋子,鞋边还绣着牡丹花呢。  可是我刚开的房,这鞋咋地就冒出来了,这一想我就记起了刚下楼的女人,我说她咋瞅的那么眼熟呢,这会我有些怕了,都不敢去卫生间尿个尿,挺漂亮的一只鞋,现在我看都不敢看它,阴森怪气的很,我奔下了楼,给那收银妹吓到了,她问我干啥去啊,我说找免费的炮去!  上了大街,路上没几个人,但我总感觉那女的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随时会在我身边出现,不管她是不是希姐,我都要找到她,我挺后悔的上次没留兜帽男的电话,虎子说他给希姐牵走了,我也不知上哪找,绕了几条街也没看见,给我累的够呛,晚回走的路上,我还寻思这邪门的厉害,为啥老跟我过不去呢?  走了没几步,我听见个女的招呼,小音调挺媚的,说帅哥,进来坐会暖暖身子呗,我也没理,就向那边瞄了眼,一下子我就停住了脚,跟着我就走了过去,开门我就见山的问:“那鞋是你放进我那间房的吧?”  我以为她会狡辩什么的,没想到这女的直接点头,我倒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了,这会我也不是很怕她,毕竟是在透亮的大街上,她向我这边走了两步,我向后退,问她干啥啊,咱又不认识的,那女的说她叫漫漫,估计是看我有些怕她吧,漫漫捂嘴轻轻笑了笑,说怕啥啊,是男人不啊你?  我也没逞强,上次看见遗像上的人我百分百确定就是她,清澈如水的眸子,光滑精致的脸蛋是模仿不出来的,我说害怕不代表不是男人,是不是得试试就知道了,漫漫让我别害怕,说她是人呢,哪有这么漂亮的鬼,边说还边咯咯的笑,有些阴。  嘿,这女的还真要脸了,寻思谁知道你是什么鬼呢,我问她给我送那只鞋是几个意思,漫漫脸色有些惊愕,她楞了下说:“你真不记得了?”
  我摇头莫名其妙,漫漫说行,你跟我去个地方就知道了,也不知道她会带我去哪,这老半夜凉飕飕的我肯定不愿意,漫漫搓了搓手问我走不走,冷着呢,我看她小脸冻的通红,心里也没底,寻思都说鬼是没影子的,这会她整好站在路灯下,我低头瞄了眼。  悬着的心立马就松了下来,她有影子呢,我信了她的话,问她带我上来,漫漫说跟她走就行,我寻思能行,漫漫拦了辆车,然后她就给师傅说了地名,我一听有些呆住了,漫漫说的地方是就是希姐住的小区。  我问她上那儿干啥呢,漫漫也不搭理我,过了大半个小时下了车,进小区的时候我心里有些颤,昨晚摆的灵棚这会已经拆了,空气里还弥留着烧纸的味道,死人味往鼻子里钻,跟在漫漫后边,我说你跟希姐啥关系啊?  漫漫随口说她是我姐,我紧跟着她,心说难怪昨晚遗像那么像眼前这人呢,漫漫好像是看出我心里的想法,她停了脚我一个踉跄差点撞上她屁股,我问她干啥啊,她说你是不是在想我姐的遗像那么像我?  我点点头说是啊,你们姐妹嘛,肯定像啊,漫漫咯咯的笑,说像啥啊,那遗像就拍的我呢,我身子一抖,眼睛就瞪着眼前的姑娘,漫漫说找到她姐尸体的时候,整个人吊在树上已经风干了,哪里还能拍遗像啊,只能照她这妹妹的模样拍了,我抽了口冷气,觉得这妹子怪诡异的很,活人给死人做模子,不怕染上啥脏东西么。  楼道里漆黑的,物业也不管这灯,上了楼漫漫直接推门进去,屋子还是那么的凉,没一点儿生气,昨晚冒黑回来我也没仔细看,这会漫漫给灯打开,我才看清楚这屋显得很荒凉,跟废弃的荒庙一样,大厅中央不知道啥时候整了个供台,两根白色的蜡烛冒着光,我瞅着那遗像上的笑容头皮的都麻了。  漫漫给我点了三根香,让我祭拜下,我哆嗦着手接了,闭着眼睛就拜了拜,心说你就安息吧,别老打搅我了,完事漫漫就跟我聊了会,我把前两天的事情给她说了,漫漫也是愣住了,她说你见过我姐?  我也有些楞晕,都跟她住了一个多月了,想到这我心里又冒出了个问题,问她说你姐啥时候去世的,昨晚那大妈说是前几天在魂头沟上吊的,刚才漫漫说找到她姐的尸体都风干了,明显这时间上有很大的误差啊,漫漫想了下,还是摇摇头,我看她眼睛红红的估计不想说这话题吧,我寻思也是,毕竟人家姐姐死了呢,坐了会屋里我俩都没说话,安静的有些吓人。  最后我坐不住了感觉越来越冷,我问你喊我来干啥呢,就这么坐着盯你瞅啊?
  漫漫看了窗外,天漆黑的,刚才还有些月光这会全躲黑云里边了,她走到窗户边给窗帘拉上,然后给屋子灯也关了,眼前就闪着蜡烛光,阴森森的,照的房间里处处晃荡的黑影,这一闹我神经都紧绷着,寻思她要干啥啊,在希姐灵位前咱俩不适合办事吧,跟着漫漫就说:“嘘,你听,来了!”  我鸡皮疙瘩起了满身,眼珠子四处瞄,寻思谁来了,瞅了半天也没见到响动,惊恐的看着漫漫,她却一直盯着卫生间的方向,我掏出烟想压压惊,没想到我害怕的打火机都拿不稳,刚点着火呢,唰的就灭了,连续三四次都没打着,好像边上坐着个东西朝我吹风一样。  跟着屋子里敞起了风,凉丝丝的跟蹲在冷冻室一样,没一会我就感觉有股冷气往我边上靠,我心慌的不行,琢磨漫漫说的来了,该不会是啥脏东西吧,接着我耳边似乎听见了声,很哀的抽泣,我抬头看了眼对面的漫漫,她这会正瞪着圆溜溜的眼珠瞅我,我一看就吓的跳了起来,眼珠子一整片白,跟我脖子上的白斑一样,我喊了她一声,没应答我,张了张嘴说:“是你,你是凶手,害死我妈妈!”  如果平日里这么跟我说话,我肯定一拳头就给她干趴下,但这会我听着声腿都软了,刚才还跟我聊天的漫漫这会声音变的非常的细小尖锐,像一根长长的铁钉扎进我心里,我张了张嘴喊不上话,漫漫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面对我一点点的弯下腰,睁着泛白的眼珠子低头杵那对着我,我俩面孔就差几公分就能贴上,我脸火辣辣的烫,漫漫的脸绕着一股子寒气。  我喘着粗气,冷汗都湿了背心,漫漫身子弯成了一个弓,脸若冰霜毫无表情,这个动作保持了两三分钟,都不带喘气的,我寻思完了,今天得在这儿嗝屁,酝酿了半天我才给胸口那股闷气喘了出来,颤抖的问她说咱俩有什么仇什么怨呢?  漫漫嘴角勾出一丝诡异的弧度,露出两个锋利的小虎牙,一句话也没说,突然伸手抱着我脑袋,跟着嘴巴就对上了我脖子,我潜意识往后躲,但是已经迟了,我感觉脖子一阵冰凉,一股钻心的疼蔓延全身,腿一抖我就从沙发上掉了下来,这种感觉就跟那晚被人偷袭了后脑勺一样,俩颗牙扎进我身体里,渐渐的浑身冰冷,像是掉进了冰窟窿,忍不住惨叫起来。  我以为老子就这么死了,意识弥留的时候我听见大厅的门被推开了,跟着探进来一个光溜溜的脑袋,问了句:“干啥呢,那么大声,烦不烦人啊你们!”  这声我听着熟悉,是隔壁打工的夫妇,这男的叫老王,我猛的一机灵,喉咙里发出来的闷声更大的,老王一听估摸是我叫的太反常,他顺手就给门边灯开关打开,不到一秒钟他“啊”的一声就给门关上,轰隆隆的跑了,我听着楼道里的声,就知道他是滚下去的。  没过半分钟,脖子另一边就开始跟着疼,漫漫从我脖子上离开,舔了舔嘴唇上沾的腥红的血像是得到满足似得砸吧嘴,我抽了口冷气就疼晕了过去,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晕倒了,等我醒过来已经是白天了,漫漫并没有离开,她见我醒了,问我怎么样,没事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吭气,漂亮女孩子的话真不能信,昨晚也是上了她的道,我起床准备走,漫漫拦住我,给我端了杯东西,看着也不像是茶,漆黑的黏糊样,都不知道是个啥自然没喝,漫漫就说这个能治我脖子上的白斑,我这才想起来,赶忙去照镜子,不出所料现在我脖子两边都长了白毛毛,看着特吓人。  我没吭气,竖起衣领就去开门,漫漫见拦不住我,她说了句:“你走吧,走了就再也没人能告诉你为什么,你不是很好奇我姐的孩子吗!”  我被她这话喊住了,不过我心情不好,两步奔到她面前抓着她肩膀就冲她吼:“一口气给老子说完!”
  漫漫估计是被我抓的疼了,她抽搐了下挣开我手,问我说:“认识小虎吗?”  我说不废话,说到虎子我就来气,他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漫漫又问:“你们啥时候认识的?”  不清楚她为啥这么问,我想了想,脑子一怔觉得不对劲,我啥时候认识小虎的?仔细一想我还真蒙住了,我知道小虎是我铁哥们,但我却想不起咱俩啥时候认识的,漫漫看我脸色不对,又问:“跟我姐啥时候认识的啊?”  我摸着脑门吃惊的很,我看过相片应该是去年认识希姐的,我楞了半晌没吭气,漫漫也不说话盯着我看,我脑子有些痛,有点儿后怕的感觉,难道我失忆了?  想着也不可能,以前的事情我都记得,包括我身边其他朋友,唯独想不起去年咋认识的希姐,我非常信任小虎,上次希姐让我出去玩七天,本来我坐车上不晓得去哪好,最后莫名其妙的就让司机给车开到小虎楼下,我迷糊的望了望漫漫,不可思议的问:“选择性失忆?”  漫漫微微一笑,挺美的,她说:“不是,你其他朋友有认识小虎的吗?”  被她这么一说我寻思有门,拿手机就打电话找朋友,连续问了七八个都说不知道小虎是谁,我心里开始虚了,再问希姐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致的回答,她不早吊死了吗?  漫漫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我,那眼神让我心里有些发毛,我闭眼寻思了会,越想脑子越混沌,是啊,小虎啥时候跟我关系那么铁了?冷不丁的我就想到那晚小虎背着我打电话,我猛的一睁眼,问漫漫说:“小虎是偷孩子的一伙的?”  说到这我心里有些怒,说不上的不爽,漫漫嚼了片口香糖,眉头一挑一挑的跟希姐有些神似,我说行了,我不想了,你就告诉我吧!  漫漫呼了口气,说:“小虎就是你自个啊!”  本来我还想漫漫说小虎是跟那些人一伙的呢,没想到她直接冒出这句话,给我吓的心里一震,脸皮都在抽搐,我傻了半天,最后笑了,说:“我念书少,你他妈可别逗我玩呢!”  漫漫见我不信,我接着说:“昨晚他还被人逼着从楼上跳下来呢,这会在医院昏迷不醒,你说那是我,那我是谁?”忍不住我就笑了更夸张,漫漫甩手就抽了我一巴掌,冷不丁的一下震的我冷静了下来,她说:“你回小虎那屋看看!”  我心里都烧起来了,头也不回的出了门,下了楼我碰上隔壁的老王,他脑袋每天都蹭亮的,老远的他就看见了我,瞅他眼神比我还迷糊,跟着嗷的一下转背就往楼下来,边跑边喊:“鬼啊,救命啊!”兴许是跑的太急了,连翻两个跟头滚到四楼,我瞅住机会立马奔了过去,揪住他问:“大白天叫丧啊!”  老王见自个跑不掉,身子一个劲往墙角钻,脸色黑的跟要死一样,都扭曲成一团了,他抖的跟筛糠一样,说:“哥,我错了,偷看你们是我不对……”  我想了会,跟老王虽然是邻居,但我俩并没啥交集,最多见面招呼声点根烟,他这话说出来应该是看见了啥,而且还是偷看,我心里有了数,故意很凶的问他说:“你都看见啥了,不说弄死你!”说着我就封死他衣领。
  老王真是吓的没了人色,一个劲的冒冷汗,嘴上说他说他全都说,绕了半天只会说这句话,一个关键字都没说出口,我瞅他是被吓蒙了,一巴掌抽他脸上,他瞪了下眼,才吼出一句我啥都没瞧见啊!  这逼可真不老实,我给他拎起来,那家伙腿都站不直,跟着我就给他往楼上拖,老王这才跪在地上,哆嗦的说了句:“我没报警,没有,真的!”  我给他点了根烟,让他冷静下,给看到的事情全都说出来就没事了,老王颤抖抽了两口烟,时不时的用眼睛瞄我背后,我后背心一凉,感觉老王这眼色像是看见我身后有人,我回头看了下空荡荡的楼道,死命抽了半截烟,他才缓过劲,说:“我看见你杀了你媳妇!”  接下来的几分钟,老王说的一番话让我惊恐不已,他说大概是今年十月末吧,那天他出门买烟,瞅我拎着一袋子火炭回来,问我干啥呢,我说屋里背光取暖,晚上她媳妇在阳台晾衣服,听见我屋里有很大的响动,寻思我跟希姐是打架了。  那女的也挺八卦的,就让老王瞅我这屋闹啥呢,老王就偷偷溜了过来,那晚也是巧了,我大厅门没锁上,进了门后他就吓尿了,说我正跟希姐吵架,还用绳子勒她脖子,老王见我闹的严重就跑过来拉我,还没迈步子呢,他腿就被个东西绊住了走不动。  低头一看他就傻眼了,抱住他脚的竟然希姐满月不久的孩子,老王就弯腰想给孩子抱起来,没成想那娃子张口就在老王腿上咬了口,疼的老王都没忍住叫,脚一抖就给孩子踢飞了出去,整好撞墙掉了下来,脑袋就喷出了血,跟着老王就跑回了家,他怕惹上是非,回了家没敢跟媳妇说实话,过了两天吧,他腿就落下了个毛病。  听完他这话,我开始打怵了,甚至抖的比老王还要厉害,老王瞄了我一眼,说跟他没关系啊,那孩子的事他也不想啊,我脑子已经傻掉了,寻思半点大的孩子怎么能抱住成年人的脚,还给老王咬了,我为啥要勒死希姐呢,听老王说他腿落下了个毛病,我也知道是啥病,我给衣领撇下来,老王瞪大圆鼓鼓的眼睛,指着我脖子说我也有呢!  他给库管撸了上来,左腿上整片白,可比我严重多了,那腿白的都透明了,若不是上边白花花的一片毛,估计都能看穿他腿盯上地面,我呼了口气,往墙上一靠浑身都没了力气,老王谨慎的问我他能不能走了,这会我哪能放他走,喊住他说:“昨晚你回来干啥?”  老王说他昨晚在麻将馆输了钱,回来拿钱的,结果听到我这屋有动静就跟过来看看,他只是偷偷瞄了眼,啥都没看见就溜了,我让他等会,昨晚我明明听见老王说话了,老王死都不承认他说过话,我楞了下,昨晚当真不是老王说的话,那蹭亮的脑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这家伙啊!  我又问他后来怎么样,老王摇摇头说后来他都是躲着我的,都不敢看见我,我想也是,问他刚才看见我为啥怕成那样,我一说这话,老王脸色就成了猪肝色,他朝楼道上下看了看,说:“没看见有个东西提拉根绳子跟你背后呢?”
  我咬了咬牙,问他是不是眼花了,老王摇摇头,我心思这会全聚在他腿上,上次兜帽男给我看过相片,那些个都是死人,但是老王咋没事,他被咬已经两个月了,按理说早该翘辫子了啊?我问他除了腿这恶心样,有没有其他感觉,老王说没,就是有时候疼的他想死,随后给我说了地方,我听名字挺熟悉的,仔细一想我就记起来的,就是上次我去的那个中医馆,我有点怪怪的感觉,老王比我早去那中医馆,那老家伙应该认识我脖子的白斑的啊,上次他看我这白斑还瞧不出名堂呢?  瞅着老王吓的够呛,问他既然这么怕咋不搬家,老王挺无奈的,我也没多为难他,毕竟这事邪乎厉害,下了楼我没直接去虎子家,而是上了医院,路上还在寻思漫漫跟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到了虎子病房前,我还真不敢朝里边看,最后一咬牙还是进去了,瞄了一眼我就怔在原地不动了,这病房倒是住着病人,却没小虎的影子,昨晚小虎睡的病床上这会躺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我问护士说昨晚这床不是睡着跳楼的吗?  小护士看我就像看神经病一样,说昨晚哪有跳楼的,一个月前倒是有个跳楼的小伙子住这,我一听就傻了,琢磨了半天也没明白,问她能帮我查查么,小护士冷冷的看我一眼,说无能为力,完事她就去忙了。  我浑身凉透了,钻到卫生间抽了两根烟,从兜里掏出那把古怪的钥匙,心慌慌的想这钥匙可是小虎昨晚给我的没差啊,就在我郁闷到不行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陌生号码,就给挂了,掐了烟准备离开,手机传过来条短信,问我到家了看了没?  寻思这该是漫漫的手机号,我给她回在医院呢,等了会漫漫也没回我,想着还是回家看看再说,漫漫让我回那屋肯定有啥线索,出了医院我就直往家跑,到家已经是傍晚了,上了楼我就开门进来,屋里就跟经历二战一样乱,桌子椅子碎了满地。  我走到小虎房间,也没啥就一张双人床和一个行李箱,床也是乱的不成样,而且脏的厉害,跟乞丐睡的一样,我行李箱还在希姐家呢,寻思这箱子是小虎的,不就能证明漫漫说的话都是假的么,于是我给行李箱打开,没想到里边是空的,就几个小本本,我打开其中一个毕业证,看了眼名字,心就跳的欢实了,毕业证上的相片是我的,名字也是我的,我丢了本子继续在房间找,就连床底下都翻了个遍,依然没找出其他东西。
  给我累的一身汗,躺床上我就想,怎么可能会这样呢,小虎在这住了这么久,至少会有几件破衣服吧,我给房子找了个遍,越是找的彻底,我心里就越没了谱,更是相信漫漫跟我说的话,琢磨没目的的找也不是办法,我常跟小虎去楼下烧烤摊喝酒,寻思那老板肯定认识我俩,没墨迹我就下楼直奔烧烤摊。  快到地方的时候我又有些犹豫,万一待会那摊主说就我自个来吃,那不得给我吓死啊,想了想这事躲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到了烧烤边上,大哥立马认出我来了,还给我打了根烟,招呼我说今天来的挺早啊,想吃点啥。  我没直接问,就说我是不是经常来这吃呢,这会时间还早并没太多的人,大哥就跟我聊了两句,说是啊,就上个月有段时间没来,隔了差不多有小半个月呢,听他说这事我也没印象,我给烟点上吸了口说:“我是一个人来吃的,还是跟朋友一起啊?”  大哥楞了下,放在嘴上的烟狠狠的抽了口,说:“咋这么问呢,不都跟朋友一起的吗!”  我听他这话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寻思漫漫那娘们真是个骗子,她肯定事先给小虎房子收拾了,我刚想打招呼离开的时候,大哥接着又说了句:“每次吧,我也老奇怪了,你那朋友都选背光的地方坐,就那么看着你吃,不怕你笑话,我现在都还没见你朋友啥样呢!”  我心说这怎么可能,大哥看我一脸的不可思议,他说:“你那朋友也怪的很,每次手里啊都拿根绳子,也不知道干啥用……”  大哥这话吓的我差点撂地上,白天跟老王说话的时候,他就告我身后跟着个拿绳子的家伙,当时我以为他是吓傻了说胡话,这会烧烤哥也说同样的话,我琢磨拿绳子跟着我的是谁,我咋一直都没感觉,仔细一想,寻思该不是真的和老王说的一样,我给希姐勒死后,她就一直提着绳子阴魂不散,这他妈多吓人啊!  想想也不可能啊,我跟希姐住一个多月呢,看她样子也不像是要害我,对我下手的机会多的是呢,没必要一直跟着我吧,我瞅着天黑下来了,一到晚上我就有些害怕,虎子那屋我是不敢睡了,心说晚上上哪落脚,跟烧烤哥告了别,刚走没多远他就给我喊住,说小兄弟,下午有个人让我送你东西,刚差点给忘记。
  他给我递了个盒子给我,是那种很普通的装鞋盒子,我一看这家伙心里就虚,也不敢伸手接,正好他摊子开始忙,就把盒子甩我手里了,我颠了颠盒子不重,也没敢想里边是啥,趁烧烤摊人多我就给打开看,刚给扯开条缝,我就吓的给盒子丢的老远,妈的,还是那双红色的绣花鞋。  边上人看我这样子,都好奇的看过来,我也没甩他们直接就走了,临走我还听见大哥在后边喊多好的鞋啊,给扔了干啥,我拦了辆车跑到昨晚那旅店,在车上坐了老半天才缓过劲,到了店收银妹估计是看气喘吁吁的样,还调侃我说:“你这免费的炮打的够久,一天连着一夜啊!”  我也没搭理她,续了住店钱我就上楼了,心惊胆战的检查了屋子,给所有灯开上,电视电脑全给打开,往床上一躺我就用被子盖住脑袋,尽量让自己不想这几天遇着的事,寻思睡一觉天亮就没事。  躺了半天也睡不着,身子一阵阵的冒冷汗,洗了个热水澡,说实话当时我都没敢看镜子,生怕变成了啥怪物,洗了澡我就去上网查这是咋回事,这一查发现是白查,各种回答都有,最吓人的一条是癌症,我寻思这都不沾边,我这是被咬的,一想到咬,我就想起了漫漫,她昨晚是被干尸婴儿上身了还是咋地,突然变的那么凶给我咬了口,我一模被咬的地方,跟另一边没异样,寻思有点不对劲。  想给漫漫打个电话,但我又怕她给我送鞋来,找了部片子打算撸撸睡吧,这几天都没休息好,不然没被吓死也被累死,裤子刚脱呢,我就听见敲门声,问了句谁啊,门外也没人答应,寻思可能是收银妹晚上无聊,又或者是送快餐的小姐,我到了门边上又问了句谁,这会我就听见门外说了声:“是我,小虎!”  我听真是小虎的声音,当时一激动就给房门打开了,小虎脑袋上还缠着纱布呢,脸上样子病怏怏的,我问他能抽烟不,他点了就抽,也不在意内伤啥的,瞅他精神不错,但仔细一看他我就不敢挨着他坐了。  小虎瞅了我一眼,说:“傻比啊你,愣着干啥呢!”  我指了指他身上的伤,问他咋从医院出来了,小虎瞄了自个一眼没吭气,这会小虎在我边上我就拿手机给漫漫打电话,寻思漫漫说小虎就是我,现在咱俩就在一起,看她怎么狡辩,小虎问我给谁打,我说给一朋友,他立马给我手机抢了,看了眼电话备注,脸上表情立马变了样,他紧握着手机,瞪着我说:“你是信我,还是信那女的?”  被他这句话整蒙了,我说当然信你了,咱啥关系啊是不,小虎点点头,掐了烟,给手机还给我说:“那女的是不是说了我坏话?”  我说没,小虎又说:“以后别跟她接触!”  我说行,小虎这才点头,然后就在房间踱着步子,看他样子好像很焦急的似得,我问他咋了,干啥这副心急如焚的样子,瞅他这样我心里也没底,昨晚还大吐血的人呢,这会活生生的跑我面前溜达,得亏我今天去了医院,但我又怀疑那小护士是漫漫提前安排好等我的,所以我现在心里很矛盾,完全傻了!
  小虎在房间走了七八圈,瞅他坐立不安的样,我试着问他遇到啥事了,小虎总是不吭气,就在哪转圈,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我寻思不行,这丫的肯定给脑子摔坏了,给他拉住,说你妈的倒是吭气啊,小虎猛的抽了口冷气,瞪着我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这他喵的准是神经病了,对小虎我感觉不出来害怕,只是心里虚,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啥,过了会小虎用手一个劲的砸自个脑子,伤口又被他砸破流了血,我拉都拉不住,他边砸边说:“坟,坟,坟!”  我让他冷静点,啥坟啊说清楚,小虎说到这个字的时候,他突然猛的一推我,力气用的有点大,整好给我腰磕到桌角,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小虎已经跑下楼了,我抽口冷气,撒腿就追了出去,收银妹看我急冲的奔下楼,她坏笑着说:“哎哟,又去找免费的打啊!”  我就问她:“纱布男往那边跑了?”  收银妹被我问晕了,她说啥,我急的很,也没搭理她,刚跑门口看大街,收银妹跟着就说:“从你进来住店,就没人再进出这旅馆啊!”  我一听就楞了,扭头我就说怎么可……眼角余光我就看见小虎身影钻进了左边的巷子口,立马我就追了过去,别看小虎伤的挺重,跑起来跟他妈脚踩风火轮一样,我追进巷子,挺黑的,都没个灯,摸黑我就看见前边有个黑影在跑,这一追就是50来米的路,这巷子也真是够长,越往巷子深处跑,两头就冒出来了雾气,起先还挺小,后来我就给小虎跟丢了,浓浓的白雾里自个伸手都看不见。  心里跟着悬了起来,我就大声的喊他,声音吼出去连个回声都没有,开始着急了,想往回走,这虎子遗传了希姐神经病的潜力,我两手摸着墙小心翼翼的撤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约莫应该走了有半程吧,身后边突然吹过来阵冷风,我打了个冷颤,寻思他妈的可别遇上鬼打墙啊!  我提着心边走边念阿门,两个字冒出来,我耳边阴风一过,就听见很轻微的声音在喊我的名:“迅哥儿,迅哥儿,沈迅……”  我一听就知道是希姐,踏马的不是被兜帽男给牵走了么,咋又冒出来了呢,这声音好像站我边上说话,往我耳孔里钻一样,每个字清晰的不得了,当时我裤裆就一阵温热,不丢人是真吓尿了,听老人说走夜路遇到背后有人喊你名,可千万不能应声也不能回头,得走到敞亮的地方闭眼回头吐口唾沫再骂句脏话,可我这会啥条件都不具备啊。  我就亡命的向前跑,背后的声音一个劲的追着我。
  平日里我一口气能跑五六十米呢,刚才追小虎进巷子也不过六十来米的距离,可这会我眼前依旧是看不到头的巷子,浓雾不但没散开反而更浓了,裤裆湿透了,冰凉的冻人,幸好我妈时常逼我穿秋裤,不然那味也能给我熏的背过气。  我见这回算是着了道,跑是跑不出去了,我就喊了句:“希姐,我啥都不知道啊,你瞑目吧,我都忘记自个做的事了……”  我死闭着眼睛,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绕我前边来了瞪着我,话音刚落,叫我的声音倒还真止住了,过了没两秒就是一声声的啼哭,闻着声老哀了,跟死了爹妈一样伤心的不得了,那哭声没一会,我就听见一个婴儿声音在说话,说啥我没听见,我一愣神,脖子猛的一紧,像是被绳子套住了!  我一摸脖子,草,是个结扣越越勒越紧的那种,这娘们心狠啊,死都不放过我,我以前看过吊颈视频,不出三十五秒人就会失去意识,没人来救你就圆寂了,我心里又慌又害怕的不行,估计三十秒都撑不住,就在我被绳子后劲拖倒在地的时候,口袋里手机响了,算是来了个救命电话。  我赶忙掏出手机,看不见是谁打的,管是谁呢能救命就行,我憋一股气就朝手机呃呃呃的怪叫,救命两个字都可怜都喊不出口了,寻思这下完了死定了,话筒里有了声,我模糊的听见好像是漫漫的声音,她让我给扩音打开,我顺手就照她意思办了。  漫漫就在电话那头哭,说:“姐,你绕了迅哥吧,这不关他的事,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念在姐妹一场,不要折磨他了……”  希姐也是在我身后哭哭啼啼的,电话里漫漫也在哭,我听的也想哭,眼泪还真掉下来了,我想可能是憋的慌,生前最后一滴泪,希姐跟我身后没吭气,倒是那死婴怪物咿呀呀的叫,跟夜里猫头鹰叫鬼一样,漫漫还在帮我说话,这样墨迹至少过了二十分钟,我身子越来越软,眼睛已经看不见东西了,一片漆黑。  又过了几秒吧,我意识已经朦胧了,都能看见阎王爷给我打烟抽,也不知怎搞的,我脖子突然一松,我胸口憋着一股气总算喘了出来,背后那干尸死婴一声刺耳的尖叫,与此同时希姐同样是几声惨叫,我就听见手机里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叽呱,跟和尚念经一样。  我再听身后边,希姐没了哭声,那死婴的怪叫也没了,原本浓浓的大雾这会也消失了,我躺在脏兮兮的巷子里,离出口就差半米的距离,缓了口气寻思命真大,这都死不了,话筒里漫漫还在抽泣,问我有事没,我说暂时死不了,问她怎么给我救了,她说知道我会遇麻烦,白天专门请了个大师。  我坐地上靠墙抽了根烟,浑身才缓过劲,漫漫告诉我说不要怪她姐,都是那该死的婴儿搞的鬼,我寻思也是,希姐上次还帮我救过小虎呢,想起这事我就想跟漫漫说刚才看见小虎了,不过漫漫好像很忙的样子,知道我没事就给电话挂了,我也没了力气,踉跄的往旅馆走。  走进门口,收银妹就惊的张大嘴巴杵那瞅我,没好气的问她看啥呢,收银妹不坏好意的对我笑,我知道她脑子里想的啥画面,也没想搭理她,走到吧台前我问她有药水没,手臂刚才擦伤了,收银妹抬头瞅我一眼,说:“没,有快餐!”
  我回房洗了个澡,小虎那逼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寻思天亮去找漫漫说说,这会我心里已经不认为她是骗子了,至少刚才救过我,而且还找了个看似有点道行的大师,在电话那头给希姐母子赶走了,躺床上半天才缓过劲,晕乎乎的眼皮就沉了下来。  晚上做了好些个梦,断断续续挺怪乎的,早上起来又不记得梦里的内容,准备下楼买早点,刚打开门呢,漫漫就杵门口嬉皮笑脸的对我看,给我吓的一愣呼,问她咋不敲门呢,漫漫给我带了早点说她刚到,我瞅她眼睛红红的,估计是连哭带熬夜没睡好,我边吃边问她前天晚上咋知道我住这间,还挺邪乎的,我也没跟虎子联系,他昨晚为啥也知道我住这的?  我给疑问说了,漫漫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她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不都是跟着你找来的,我更迷糊了,吃惊的看了她眼说:“你一直跟着我呢?”  漫漫眨了下水灵灵的眼睛说是啊,接着她就让我快点吃,完事带我见个人,我问谁,漫漫就不高兴了,说你咋那么多废话,过了几分钟我就跟漫漫下楼了,收银妹还跟我打招呼,说:“哥,上哪啊?”  我瞄了她一眼,说:“上女人!”  漫漫拦了辆车,过了半个小时我就到了小虎家附近,我好奇心上来了,但也没问,下车后漫漫就带我往中医馆走,我这才明白,寻思她是来带我看病的,进了屋,老爷子在那抓药,漫漫跟她打了招呼,喊戚叔,我也跟着喊了句,老头子点点头算是应声了。  绕过大厅,走到后边房,刚进去我就看见床上躺着个人,寻思这人谁啊,浑身都包着带血的纱布,脸色苍白的跟纸一样,仔细一瞅我想起来了,这他妈不就是兜帽男烛九么,咋伤的比小虎还重,漫漫看了眼床上九哥,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九哥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貌似他们都认识,没一会老头子就进来了,先看了眼九哥的脉象,然后让我给衣领扒开,他刚看一眼脸色就凝重了起来,我心里一抖,寻思这老家伙表情看起来像是我大限将至了啊。  漫漫问戚叔我咋样,戚叔摇摇头说情况不咋样,我心里虚的很,问他这到底是个啥,是不是要死了,给个痛快的,戚叔领我们出了屋,他抽管旱烟,方才开口说:“死是死不了的,就是会变成不死不活的怪物!”  漫漫还不忘在我边上补刀,说:“跟僵尸一个样!”  如果早半个月有人跟我说这话,我肯定嗤之以鼻,这世上哪有僵尸啊鬼啊这些东西,都是电影里拍出来给人看的呢,戚叔见我不信,他说:“烛九就是被那怪物伤的,小命差点都不保。”  我问谁伤的九哥,漫漫搁我边上说:“死婴!”  越听越玄乎,跟着戚叔说:“老王命不久矣,烛九有伤下不了床,这事怕是麻烦大咯。”  听戚叔这话貌似不是开玩笑,如果他们俩这会说的都真的,也就是说老王很快就会变成僵尸一样的怪物,我上次也看了他那腿,确实恶心的厉害,漫漫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跟着她说昨天请了个大师,有点能耐,说不定能帮上咱呢!  戚叔问那大师啥名,漫漫说叫张治的,张天师第N代传人,戚叔瞪了瞪眼没吭气,我说那赶紧给天师喊过来啊,救人如救火得赶紧帮我找小虎,一晚上没见他怕是凶多吉少了。  漫漫说行,掏手机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个小时吧,我就看见门外闯进来个留着八字胡须,满头白发的人,我瞅他身子骨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那身板瘦的就跟搓衣板似得,他一进屋就哎哟一声,说:“啊,妹妹啊,素不素想哥哥了呢,这地找的哥哥好苦啊!”说完就往漫漫那边跑,漫漫急了,忙说打住,搁那坐吧!
  我倒是汗了,掏烟想给大师,那逼眼睛就瞪着漫漫不带眨的,戚叔也是闷头抽烟,边抽还边摇头,漫漫跟大师使了个眼色,他才缓过神,朝我笑说说你就是沈迅吧,我点头说是啊,总算给手里的烟散出去了。  大师接了烟就叼在嘴里,瞪了我一眼,我赶紧给他点上火,大师抽了口烟,跟我说:“我刚来的时候肚子有点饿,吃了饭钱不够,你帮我结了吧!”  我说行呢,本来就应该请你吃饭的,大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就不鸟我,继续瞪着漫漫瞅,偶尔还电两下,弄的我一阵恶心,这他喵的也能算是大师,这会怀疑昨晚救我的人是不是他,完事张大师还冲漫漫说:“妹儿,约么?”  这逼完全给我和戚叔无视了,我走到戚叔边上,郁闷的说:“昨晚漫漫确实请了个大师救我,我咋瞅这家伙像是不务正业的江湖骗子呢!”  戚叔做了个怪脸,说:“可能是高人不露相吧!”  我抽了口烟,瞧他那样我就郁闷,过了会我就看见门外来了俩穿西装的人,后边跟了俩人,进屋就指着大师说:“妈的,吃完就能跑了啊你!”  大师有点慌,一下子就溜到漫漫后边,我给那几人拦住,问多少钱,那西装男算了算说一千八,我当时心就颤了下,寻思这家伙吃的翔啊,上次取钱给小虎住院,兜里正好还剩两千,付了帐,等要账的人走了,大师又活了,让我去给他买包烟,我寻思行吧,你要是个假的,我非得扒了你皮!  买了两包中华塞给大师,张大师一看就楞了,拍了怕我肩膀说你真他妈壕,问我哪个店买的烟,完事自个拿着烟跑了,没一会回来我看见他怀里揣着两条五块一包的黄山,说这烟便宜耐抽,给我和戚叔打了根,说:“走,干正事去!”  我问他去哪,漫漫冷不丁推了我一下,说跟他走就是,戚叔得照顾烛九,我和漫漫跟张大师出了门,路上我就问大师脖子的事,大师说不碍事,反正死不了怕啥,我好奇的看了眼漫漫,她说:“不死不活,好像也不算是死吧!”  出了市区,车就一直往郊区跑,我看窗外的景色,心里就不踏实了,这家伙又给我带到魂头沟了,下了车老张摸了摸自个八字胡,模样瞧着特猥琐,四下看了眼估计没瞧出啥,转身问我:“上次你在哪看见的吊颈女尸的?”  上次是偷偷跟希姐来的,而且晚上黑灯瞎火的,我记不得路,凭感觉找了个大概方向,约莫走了十几分钟吧,张师傅让我们停下,他从兜里掏出个指南针一样的东西,我问啥玩意,张师傅也不吭气,漫漫也挺好奇的,说咱没迷路用指南针干啥,张师傅瞄了眼漫漫,说你亲我口,俺告你这是啥!  漫漫白了他一眼,张师傅说这是追魂针呢,方圆百米内有脏东西这玩意就能指上,我一看指针也不动,问他是不是坏了,张师傅猛的给它晃了晃,说用前摇一摇,完事摆在掌心,指针还真动了,一个劲的转圈圈,张师傅眉头一挑,像是认真了,过了会指针唰的下就停住,我再看,好家伙,指针妥妥的指着张师傅不动。
  大师脸上挺尴尬的,我没忍住笑了出来,说啥玩意啊你这是,笑着笑着笑容就僵在了脸上,指针慢慢的又转了个圈,我眼珠子都随着它动,最后指针竟然指向了我,漫漫和大师的眼神也盯上我,瞅的我心里都发虚,我说老张就是个神棍!  说完我继续往前走,心里都跟着跳,他俩追了上来都没说话,这会天已经是傍晚了,眼看太阳就要下山,可我还是没找到地方,漫漫让我别急,好好想想。  我确实想不起来,老张指了指前边说跟他走,他一会看指针,一会转个弯,我也跟着看他手里的家伙,一直在左右的晃,我这心突然的就寒了,感情是有东西给咱带路呢,我问漫漫有没有看见啥,漫漫摇摇头说没。  太阳整好落山,老张手里的家伙也停了下来,我四下里看了看,小心肝就打颤了,前边有棵歪脖子树上吊着根漆黑的麻绳,老张向前走了几步,站树下盯着麻绳瞅了两眼,完事给绳子取了下来,一下子就丢我怀里,吓的我赶紧丢地上,骂老张不厚道,他看都不看让我给烧了。  拨开前边一堆杂草,老张像是发现了宝一样,连忙招呼我过去,我跑过去一看,两眼都傻,杂草堆里埋着两座黄土坡,看起来像是座坟,张师傅吸了口气,点根烟就问漫漫说不应该啊,咋是两堆呢?  漫漫说不知道,我这会看着土坡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昨晚小虎突然发疯跑了出去,他说的最后两句话是啥他知道了,然后一个劲的说啥坟的,寻思该小虎昨晚该不是跑这来了吧,这么一想我心就悬了起来,张口就喊小虎,漫漫让我别叫了,说根本就没那个人,我不信,张师傅说不信就挖坟!  我倒真想挖开看看,不过手头没家伙,我说咱先回明天带家伙来挖,话音刚落,林子里就传了个陌生的声音,说:“不用了!”  我回头一看,树林里钻出来十几个人,清一色的黑色制服,我瞅领头的逼格老高了,太阳下山林子就黑的很,那家伙眼睛上还套个墨镜,跟着他一挥手,身后十几个人拿着枪就给咱仨圈住了,张大师吓的一叫唤,说他是来打野的,这会也没人搭理他,墨镜男到我边上瞅了两眼,我问他是谁,这家伙装逼的很,对我笑笑也不鸟我。  墨镜男的手下给我们看住,其他几个人拿着铲子在挖坟,很快两坟坑就被刨开了,其中一座坟里有个半人高的罐子,不知道里面装的啥,另一个坟里是口棺材,墨镜男抬手让人给棺材和罐子都搬走,我瞅那红彤彤的棺材寻思里边睡的谁,会不会是那个希姐啊?  他们抬罐子的时候有些晃动,貌似挺重的,刚从土里拔出来,罐子口就溢出些黏黏的液体,漆黑的,我寻思该不会是尸油吧?  没等我多想,墨镜男就说这里没咱啥事了,该干嘛干嘛去,跟着开过来两辆绿皮卡车,带着棺材和罐子离开了,我问漫漫那些人都谁啊,漫漫想了下说不知道,我也想不通,这些人好像是跟着咱来的,我回头看张师傅,突然发现他不见了,心里一紧,这家伙可别开玩笑,天黑山林里指不定会遇上啥呢。
  我就喊他名字,幸好第一声他就应我了,顺声看过去我就看见那家伙趴在坟坑里,不知道在干啥,我走过去问他说咋啦,晚上你隔着过夜啊,张师傅没搭理我,漫漫拉着我也跳进了坟坑,张师傅手里抓着一把漆黑的土放在鼻子下闻闻,跟着他让我惊呆了,竟然用舌头舔了下,看他那样我就恶心了,张师傅手里捏的湿土是刚才从罐子里溢出来的黑色液体,我问他味道咋样,酸爽不?  张师傅也不吭气,一会闻一会舔的,脸上表情是他今天最认真的一刻,我也不再看玩笑,过了会张师傅脸色凝重的抬头看了看天,完事我问他咋啦?老张跟着说了句我不懂话,他说:“这不是尸油,有点像是药啊!”  说完还想让我尝尝,我给拒绝了,张师傅将那团湿土揣进兜里,回去的路上我问他,棺材里的尸体是谁,是希姐,还是小孩子呢?张师傅摇头说都有可能,没打开棺材,谁都确定不了,漫漫整路都魂不守舍,每次都要我拍她一下才反应过来,出了山林也没车,只能在乡下找个农家住一宿。  晚上我们仨就在一起讨论白天的事情,不过漫漫一直不说话,张师傅问漫漫咋啦,要不要跟他出去散散步赏赏月,做做运动暖和下身子啊,我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抽死,啥结果没讨论出来,我脖子又开始火辣辣疼,跟裤裆沾到辣椒水一样,这他妈可不是个不好的征兆,我用凉水涂在上面希望能缓缓,老张说这样不行,他给今天从坟堆里带出来的黑泥放碗里搅合均匀让我抹上,还真别说特别的有效,跟做面膜似得。  差不多十点多我们各自回房睡,送漫漫回屋的时候,她欲言又止很纠结的样,我被她弄的烦了,问她有啥事就说啊,漫漫苦涩的笑了下,说没啥早点睡吧,我也没多说,躺床上我就给小虎手机发短信,让他看到给我回个电话。  下半夜的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给我吓的一激灵,打开一看是老王,我也不知道啥时候给了他电话,接了后老王就问我在哪,我说在外边度假呢,老王就让我赶紧回去,说有个疯子一直在找他麻烦,我问他那人啥样啊,老王说神经病似得,脑袋绑着脏兮兮的绷带,都烦他整天了。  我听他这描述有点像是虎子,我说行,明一早就回,挂了电话我也睡不着,硬是睁眼到天亮,天气不是很好下了雨,喊漫漫离开的时候她还躺床上,说今天下雨她不想出门,意思是还得在这玩一天,我心里惦记虎子,心说行,爱玩你就玩吧,再去喊张师傅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人了,厨房烧饭的老乡说张师傅一早天没亮就走了。  我给他们道了别,跟着回了市里,给老王电话问他在哪,他说在家呢让我赶紧过去,上了楼老王一把给我拉进了屋,说兄弟你可来了,急死人了,我一瞅他样浑身一怔,寻思这家伙离死不远了,他身上的白斑已经长到脖子上了,没瞧见他媳妇,进了屋我就看见沙发上睡个人。
  等我到了边上,给盖在身上的毯子拿开,发现不是小虎,这个人我还不认识,吃惊看着老王,问他这人谁啊,老王两手一摊挺无奈的,我给沙发上着人拍醒,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我后一把就给我抓住,激动的张大嘴巴,半天才喊出口:“迅哥你可算回来了!”  我被他的热情给唬住了,问他你谁,那逼一下子傻眼了,说我是你发小啊,不记得了吗?他说发小我就想起来了,虽然一起长大的,但他小学毕业后就转学了,好几年没见,模样都变了,我说你小金啊?  他立马点点头,激动的都快哭了,连声说:“找到你了,可算找到你了!”  我寻思见到我没必要这么激动吧,跟着我问他脑袋咋回事呢,小金被我一问他就消停了,咧嘴笑了几声,我给他和老王打了烟,小金死命抽了会,完事他说找我好几个月了,跟着他就给脑袋上的绷带扯开了,我一眼看过去,差点就吐了出来。  小金脑袋被开了瓢,而且伤口特别大,比手掌小不了多少,不像是跟人干仗受的伤,虽然沿着外围缝合起来了,但那圆形的缝合线特瘆的慌,我问他咋搞成这样,小金指了指我脑袋,说你跟我一样!  我不明白他是啥意思,小金见我没动,示意老王拿两面镜子来,小金站到我身后举起镜子,通过老王在我面前举得的镜子能够看见,我后脑勺有一圈疤痕,心里一凉,当真跟小金脑袋上的那块疤差不多个样,只不过我头发给伤口盖住了,不注意还真看不见。  小金放下镜子问我说信了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心里一直在想这疤痕又是怎么来的呢,想的我脑袋都疼了也没琢磨出啥,我问他是怎么回事,小金脸色挺苦闷的,说他不知道,睡一觉起来他就这样子了,然后有个人给他电话让他来找我。  我问谁给他打的电话,小金说不认识,然后拿手机给我看了号码,我瞅这号码挺眼熟的,在自个手机上输入了后,屏幕上还真跳出个熟人的名字。  竟然是小虎,我问这号码多久前打的电话,小金看了下通话记录,正好一个月前,我寻思11月份的事,按照老王之前给我说的事,小金接这电话的时候我已经跟希姐出了事,但是小虎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啊,他咋不直接带小金见我呢?  我觉得这事情变的越来越有意思了,好像他们都刻意隐瞒我事实,但我仔细一想觉得不可能啊,没啥必要瞒着我,再者我自个确实忘记了一些事情,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一部分,越想越是伤脑筋的很,我问小金找我干啥来的,小金摇摇头没吭气,我也不明白他是啥意思,摇头是表示不知道呢,还是不能说,我急了心情很差,吼了句:“你踏马不能说话啊!”  小金一愣,跟着说不知道,虎子就给撂了个电话,完事让我找你,啥都没说,我寻思虎子肯定知道很多秘密,想着不行,今天必须得找到他,小金跟我一起出了门,老王现在这模样只能在家等死了,他半边脸都是透明的根本就不能出去见人,下了楼也不知道上哪,打虎子电话一直都是关机,整个人跟蒸发了一样。  我先回了中医馆,兜帽男已经醒了,戚叔正给他换药,戚叔问我事情咋样,我说被人给劫了道,戚叔点点头好像他早就预料到一样,我问兜帽男咋受的伤,九哥说他大意了,那晚虽然降住了希姐,但是却没注意那死婴的怨气,照他这么说是被死婴弄伤的,我寻思那小不点还能有这能耐?
  九哥被死婴打伤险些送命,希姐自然是被死婴救走了,我问兜帽男上吊的女尸是谁呢,九哥告我说那尸体就是希姐,只不过希姐死后可能是因为某种留恋不舍得离开吧,灵魂离了身子却没离开我,而那死婴跟希姐不同,在他怨气凝聚的时候控制了希姐的尸身,自然具有攻击性,我寻思那晚虎子说的没错,尸体果真是希姐。  想了想希姐心里还是有我的,如果不是她的话,那晚我和虎子都得丧命,心里一酸,真对不起那女孩子,咋摊上我这样一个人。  红鞋女尸的身份搞清楚了,新的问题又来了,老王说过我是在家勒死希姐的,而且那天我买了炭火不知道干啥,但是希姐的尸体怎么跑到那么老远吊颈呢,并且漫漫跟我说的希姐死亡时间和广场舞大妈说的并不吻合,这中间到底发生了啥事,难道我勒死希姐后还给她运到魂头沟假装上吊,没这必要啊,那地方偏着呢,随便抛尸就成了。  兜帽男回答不上来这问题,他只猜测是死婴的灵魂怨气充斥希姐的身子,然后给希姐带到魂头沟,吊在树上等希姐的身子风干,然后利用尸体进行报复,我觉得这可能性倒是有,说了没两句,兜帽男脸色又变的苍白了,戚叔让他多休息。  离了九哥的屋子,我给戚叔点了烟,问他上次干啥要骗我,戚叔一愣,说我骗你啥啊?我说脖子上的白斑啊,你不早就见过么,咋忽悠我说不知道呢,戚叔也没解释就给我说他忘了,瞧他脸色就知道是假话,我也懒得纠结了。  中午在戚叔家吃的饭,刚开饭呢,门口就蹦出个人,扯呼说哇靠,吃饭呢啊,咦,小妞上哪了啊?我一看老张那模样就想踹他,不过我还是给他搬了张凳子,老张看了眼小金,也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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