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讯几年前本田有一款类似跑车电脑游戏开始是一个类似女娲的石像左右手各托住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一个孤独,帅气,年轻的小男人,意外被绑架,被变异动物袭击,而后他遇到了,一群妖媚的女人。。。。。。  我叫盛谦,我是一个小公司里的男统计,我从小孤僻,而且是孤儿。因为长期的郁郁寡欢,我得了抑郁症。每天除了面对一大堆的琐事就是女多男少的办公室,当然还有我的漂亮性感的地下女朋友。  我望着忙忙碌碌的穿着时尚撩人的女孩在我面前扭来扭去,可是我的心里却是那么的孤独。我对任何人都是毫不在意,因为没有人,真的在意我!  谁知约个女票居然能被绑架……经历了生死,经历了变异,又经历了闻所未闻的怪异种族!  我在孤独的角落里独自舔血,据说我的命格属天煞孤星!然而这次绑架改变了我的一生,我成了那里唯一个地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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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故事……
  孤独有时候比任何东西都可怕,因为那种感觉,会压迫你到窒息……
  孤独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你是不是也有过?其实我想每个人都有孤独的时候,孤独就像一  座空城,硕大的地方只有一个人带着疲惫, 或漫步,或迷茫,或失落,亦或不知所措。  但是还必须要走着,因为被困在空城里,那股死寂,时刻摧残着意志,压抑的人必须找到  出口……
  浓雾弥漫着整个破旧厂房区,气压低的能让人窒息。视线能及的地方不过几步,没有一丝声响。周遭的生物像是被冰雪覆盖了的挂满树挂的不知名的野草和树木。仔细看去,那又不是冰雪,只是这浓雾凝结在一起,一层一层地包裹着这些植株。  破旧的厂房的屋顶和墙壁,也同样沾满这样的雾气结晶。远远望去,这里好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白雪王国。只是这些白雪丝毫没有冰冷的温度,也不会因为高温化去。毛茸茸的,倒像是柳絮。
  一些身体被放大了数十倍的怪异虫子慢慢爬行着,年轻的男人被困在它们的包围圈内,颤栗着不知所措,苍白的脸孔,惶恐和绝望的眼神,不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离奇事件。  突然昏暗的天空响起一声炸雷,枯萎的草地裂开一道口子,像是拉开的帷幕,一点点的开裂,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不断地旋转着。男人急剧地退后,可是那道口子一直延伸到他的脚下。男人毫无喘息的机会,被卷入漩涡,跌进深邃无底的地下世界……
  当太阳慵懒地斜挂在天边的时候,慢慢缩回它温暖妩媚的光芒。它的脸庞被祥云团团围住,害羞的涨红了脸,把那些云朵也羞臊的通红。远处的散云像是湖面的微波,荡起涟漪状。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是快下班的时候了。写字楼里传出嘈杂的收拾物品的哗啦声和椅子擦着地面发出的尖锐刺耳的声响。员工们等待着嘀嗒嘀嗒的时针艰难地爬到四点三十分的地方,便如潮水般涌出了办公大楼。
  这么晚了,趁临睡前我们聊聊烟草吧!吸烟有害健康!但是我觉得香烟可以让他忘记孤独,忘记自己。他在烟中释放自己满心的压抑,仿佛只有烟草了解自己,也认为只有烟草不会背叛自己。当一支烟在指尖缭绕散去的时候,当青烟跟唇齿纠缠的时候,才能放下,才能缓释抑郁的情结。。。。。。
  街面上已经开始人头攒动,各式车辆发出不同音质的鸣笛声,给人的第一感觉就一个字‘挤’。富有活力的人们终于盼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瞬间,所有的员工就混入人群,隐匿着各自的个人世界里。  一个年轻帅酷的男人冷漠地看了一眼跟他擦肩而过的行人,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然后伸手去拦出租车,一连拦了好几辆才有车停在他身边,他拉开车门跨上了蓝白相间的出租车。  车子像蜗牛一样在十字楼口蠕动片刻,终于变成一头脱缰的野马奔驰而去。车子七拐八拐的进入一片偏僻的民宅区,这里是一片高档的住宅区而且真是不一般的僻静。也许有品位的人都喜欢找个优雅安静的地方,远离都市的喧闹,隐居在这样一片宁静的城市角落里吧!
  男人给了司机钱推开车门下了车,出租车司机油门一踩,扬起一阵路面上的灰尘消失在笔直的马路上。男人顿足望了望周围,又抬起头望着面前的一座欧式豪华住宅楼。这些楼座里的人大都是些经济条件优越的人,看周围的环境就知道,有山有水,还有一些欧式的花园小景物。  小区中央的人工湖里,一座人造假山还在喷着水。湖里成群的锦鲤毫不在意岸边的孩子用一根树枝拨弄着水面,那是一个五六岁的漂亮小女孩。弯曲的卷发披散在脑后,头上还戴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淡粉色的公主裙外面罩着一件大红色的小外套。
  她的妈妈坐在湖边的一个白色镂空花的桌子边上,一边看着小女孩在玩,一边捧着手机给她小公主模样的女儿拍照。一条快要到脚踝的淡紫色长裙,衬托出少妇的无尽妩媚与娇羞。
  一对幸福的母女,男人的眼神停留在小女孩脸上片刻,流露出一丝令人费解的神情。小女孩抬起头望了他一眼,甜甜地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对他微笑着。
  这时马路上有汽车驶过,还有三两个骑着运动专用的自行车快速划过他的身边,他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朝着自行车远去的方向皱了皱眉头。心里暗自嘀咕,这些有钱人的住宅设计也真是奇怪,小区周围没有普通住宅区那样的围墙或者是栅栏。只有每座楼的一层有两扇宽大的透明的自动玻璃门,门厅里有一个服务台,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站在那喝着茶跟身边坐着的那个穿着一身黑色西服裙装胸口佩戴着物业管理字样的徽章的女孩说笑着。
  每次他进到那扇自动门里的门厅的时候,保安都跟警察讯问一样盘查他半天,让他很是头疼。当他还在犹豫着怎么应对那讨厌的自以为是的保安今天又会 讯问他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的时候,一辆大型商务车就急刹车地停在他身后的马路牙子边。车子的轮胎跟地面摩擦发出一阵尖锐的声响。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有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男人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双手立刻抓住那只白手套的手往下掰。还没等他的双手使上力气,勃颈处就感觉被一个利器好像是针头一类的东西刺痛。紧接着他的视线迷离,意识模糊,耳边除了一个沉闷的呼吸声外,还听到了一个小女孩因为受到惊吓发出的带着哭腔的喊叫声:“妈妈,妈妈!”
  好冷清啊!我心伤死……
  这个词在他即将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徘徊在他的脑海里,让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他双眼的眼皮瞬间发麻,发木,最后沉重地闭合上。  这一切突如其来的意外只在几秒钟内就干净利落的结束了,门厅里的保安奔出自动玻璃门大叫着:“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物业管理的女职员还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欠起身子往外张望,发现那辆商务车已经拉上了车门快速发动了马达,车轮已经开始起步。她急忙抓起面前台子上的 电话拨打着‘110’
  忙了一天,只有晚上才可以写故事,还请各位友友支持!留下脚印……
  保安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呆了几秒钟,拔出腰间的警棍在车子后面追赶着大喊:“站住,停车!”  车子跟一支离弦的箭一样沿着马路奔去,小区的人工湖边上只留下女人还开着摄像头的手机,跟桌子上散放着的小女孩的零食跟玩具娃娃。  一路上只感觉道路越来越颠簸,车子急速的拐弯,使得躺在后排座位上的男人身体不断地摇晃着。迷迷糊糊中,听不到车上有任何声音,只是觉得这一段路程好像走出了很远。  几次想睁开双眼,无奈沉重的眼皮似乎此刻有千斤重。任他怎样去用尽全力还是张不开一点缝隙,只感觉一束温暖的斜阳照射在他的脸庞上,细微的汗毛根根直竖。头下是车子行驶在颠簸的路面上发出的哐哐的声音。  这一路的路程太过漫长,几次大脑恢复一点点意识的时候都被车子的颠簸震得再次陷入昏迷。
  分享我的一句话, 你是我心里最疼的记忆,我把爱给了你,却把相思给了地狱
  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耳边不断响起哭泣声,怒骂声,还有哀求声,当他再次苏醒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漆黑的屋子里,他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全身酸痛。他捂着像是注满铅水的脑袋,慢慢弯曲肢体坐起身。他的头还是猛烈的疼痛着,借着一扇开在很高处镶着防盗栏的小窗映射到屋子角落里的月光的洁白光线,四处张望着,寻找那些声音,他看到角落里挤着五六个人影。  有的掩面而哭,有的蜷缩成一团不知所措,还有的趴在破旧生着斑斑锈迹的铁门那不停的敲打铁门哭喊着。突然,他又听到一个小女孩呻吟了一声叫道:“妈妈,妈妈,我害怕!呜呜……”他很费地睁大眼睛寻找那个小女孩的声音来源。原来是他在小区人工湖边上见到的那个公主般的小妹妹,她的妈妈全身颤抖着把小女孩搂紧,嘴里不停地安慰着,并用手在小女孩的头发上轻轻地摩挲着,试图让女孩摆脱惶恐。
  这是哪?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被抓?抓他们的又是什么人?一连串的问题,无人解答。他仔细打量了这些受了惊吓的人,有男人有女人还有孩子,有年老的有年轻的。女人们惊恐无助地哭声,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凄厉。男人们顾不上身份素质,在愤愤地骂娘。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是恐怖分子计划的恐怖事件吗?他有意识开始的第一念头就是“自己被恐怖分子卷入了一场阴谋中?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什么高端人物,微不足道的,能跟政治阴谋扯上什么关系?再说自己是个丢在人堆里就再也扒拉不出来的平凡小人物,政治阴谋他能起到个毛作用?”
  胡思乱想一通,觉得头重脑轻的,好痛。“谁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坐在地面上捂着头对墙边上的那群人发问。几秒钟过去了,似乎谁也没听懂他在问什么,或者是谁也没有心情解答他这个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他下意识地去摸自己身上的口袋,他是想找到自己的手机,可是所有的口袋空空如也。一定是自己被绑架的时候口袋里的东西都被人翻出去了。
  “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被人劫持到这,我来了三天了,除了屋子里同样遭遇的人外,我只见过一只手从铁门的缝隙里塞进一些吃的和水。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黑暗的角落里一个年约五十左右的西装革履的男人用干哑的声音回应道。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些人,墙角最黑暗处就是那个搭话的老男人,挨着他身边的是一位中年男人一身的名牌休闲装,看气度应该是个有钱人。月光最亮的地方就是那一对他在小区人工湖见过的母女,小女孩哭累了,已经一边抽泣一边趴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年轻的妈妈一脸的惊愕茫然,她一定是吓坏了。
  还有身后那位跪在地面上用无力的双手不停砸门叫骂的年轻男孩,穿着一身运动装,看体魄应该是个热爱运动的人。头靠在铁皮门上,双眼失神,敲门的频率越来越慢,想必他是折腾累了。  他刚想站起身,手撑住地面的时候无意碰到了什么东西,顿时空寂的屋子里响起一声让人为之一惊的哗哗声。让陷入极度恐慌的人们汗毛倒立,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急忙回过头去看,原来他身后的地面上被他碰倒了几瓶矿泉水跟一些饼干面包的袋子。塑料包装袋发出的那种清脆的哗啦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刺耳。有几个空了的瓶子和空的包装袋被丢在对面的角落里,窗外吹进一丝丝的微风,屋子里顿时被卷起一股子难闻的气味。他仔细闻了一下,马上用弯曲的食指堵住了鼻孔,再次往对面的墙角瞥了一眼。  这一看差点呕吐出来,墙角除了被丢弃的杂物外,还有一堆堆的人的排泄物。看来这些人进到这间屋子里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灰白的水泥墙壁挂满污渍,顶棚上也挂满了蜘蛛结下的一张张被封刮得凌乱的网。屋子里空无一物,一扇被岁月侵蚀的锈迹斑斑的黑色铁门严严实实地堵住门口,高高的通气窗用几根生满铁锈的铁棍封住。两处可以进出的地方都被牢牢封住,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房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嘻哈的笑声在整个空间飘荡,让人觉得那笑声有些诡异,有点让人毛骨悚然。那是女人的笑声,可又不是一般女人清脆温婉的笑声,笑声特别的尖厉,而且还是一群笑声,就在耳边,一阵连着一阵,用句简单的形容词‘不是什么好笑’。  突然笑声停止了,停的没有一点预兆,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塞了回去。盛谦的意识慢慢恢复了,周遭一阵寒意,他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  眼睛模模糊糊地就看见一个奇怪的脸挨着他的脸,双眼死盯着他看。那是一张近乎人的脸,淡蓝色的皮肤,浓黑的眉毛,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睛,鼻子略有些上翘,嘴唇呈现出比皮肤略深的蓝色。最正常的就算是那对耳朵了,形状跟人的一样,只不过也是淡蓝色。
  深邃的的眼睛好奇地望着盛谦,一动不动,似乎是想用眼睛剥开他的脑壳探寻到他的脑髓一般。盛谦吓得“啊!”的一声大叫又昏倒过去。  一阵微微的暖流在他的脸上滑动,那东西光滑细腻,犹如一块羊脂玉石。盛谦再度清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仍然是那个蓝色皮肤的……人?盛谦无法给他个定义,他不确定眼前的蓝色生物是人。
  虽然他长着人的体态轮廓,也同样有着人类才具有的五官,但是他皮肤的颜色,五官的特点和他深蓝色的短发,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人种。  世界上有四大人种,黑种人,白种人,黄种人,棕色人种。亚洲属于黄色人种,就跟盛谦一样,体貌特征没有特别大的差异。这蓝色皮肤,盛谦还真没听说,心想“难道世界变化这么快?混血能混出蓝色的?”  那人的手还伏在盛谦的脸上,盛谦赶忙望后靠了靠,那个人嘴角上扬了扬,像是在对他微笑,把手拿开。盛谦很清楚地看待他的手跟人手的形状一样,不过他的手皮肤细滑,像是裹着一层淡蓝色的果冻,几乎透明。
  尼玛,什么情况?我到地狱了?还是穿越到外太空了?盛谦心里没底了,想着怕是自己已经死了。“鬼啊?我没做什么坏事啊,你不要咬我啊!”他冲着面前那个蓝色的东西大叫着。他绷紧的神经就快崩溃了,再强悍的男人也经不住这样三番五次的折腾,恐惧极度充斥着他的大脑神经。  “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对面坐在床头的蓝色人的嘴唇里轻轻吐出,他的言语清晰,话音带着磁性,听起来让人舒服。这时盛谦清楚地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漂亮的五官,脸庞眉眼口鼻都棱角分明,有种冷傲帅气逼人的感觉。
  盛谦平日里也是经常照镜子的,他自认自己长得也蛮帅的,但是他的帅和面前这个男人又不同。这个男人面目柔和,但是眼神中又透出一股子让人敬而远之的威慑力,让人想看又怕撞见他犀利的眼神。  “中国人?”盛谦脱口而出,因为他听懂了那人的话,他确定那人跟他说的是汉语。
  蓝色人摇摇头,再没回答。能语言沟通让盛谦的惊恐减少了一些。这时他才注意到四周,这是一间很古怪的房间,墙壁跟身下的床铺一样都是发着淡蓝色光泽的石板,整间屋子都是这种材质,所以显得屋子里充满幽蓝鬼魅般的气氛。  没有照明设施,可是屋子里的光线还是很明亮的,想必是墙壁发出的光照亮了整间屋子。门口挤着一排脑袋对着盛谦嘻嘻地笑,盛谦吓得出了一身白毛汗。那些脑袋没有头发,头顶有很多的凸起,冷不丁一看,还以为是被人打的满头是包呢。  眼睛煞是好看,长长的睫毛弯曲着,还都是大双眼皮。高高的鼻梁,嘴角一直上扬的嘴巴,随时看去都是一脸的笑意。只是配上那一身的蓝色皮肤让人感觉那笑意是那么的诡异,你分辨不出她是在真笑还是在装笑。
  面前的黑发蓝色人微微把头扭向门口,瞥了一眼,淡淡的眼神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门口那些头立马闪开,几秒钟之内门口恢复了平静。  黑发蓝色人把眼神从新移到盛谦的脸上“我叫野烁,你呢?”盛谦觉得面前这生物有种让他舒服的亲切感,这是这些天来能让他不觉得恐惧的一个生物,用生物一词来代替是因为他不确定眼前的这个到底是不是人类,虽然他会说人话。   “我,我叫盛谦……”盛谦回答道。野烁微微点头,他的所有举动都是微微一点,好似行云流水点到为止。盛谦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
  野烁眨了眨眼睛,沉吟一会说“怎么跟你解释呢?我也算是有着人类血统的生物,也是女娲神的后裔,我的祖先跟你的祖先都是同一种族。”野烁说道这顿了顿,因为他发现盛谦的嘴巴张的出奇的大,好像对他的解释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其实说白了,我就是变异了血统的人类!刚才你见到的那些生物,是另一星球的种族,你也可以称她们为异类。这些事情以后的日子里我会慢慢讲给你听,现在你只要知道我们是蓝水族部落就可以了!”野烁简单地回应了一下盛谦的疑惑。  盛谦根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追问道“另一个星球?你的意识我现在已经离开了地球掉到另一个星球上了?我靠,那不是地球裂穿了我从地球上漏下去了?”
  野烁也没听懂盛谦在说什么,还是那副微微带着笑意的模样“你没有离开地球,确切的说,你在地球的内部。地幔!你该知道是什么地方吧?”  盛谦傻眼了,地幔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地方,地理课上都有学过,地幔是地球的中间部分。地球分为,地壳,地幔,在就是地核。可是他着实不明白,那道裂缝怎么可能一直裂到地幔部分。而且据地理常识所说,地幔内部含有巨大的热量和放射性物质,除了岩石跟火山岩浆,根本不可能有生物生存。
  何况这里没有阳光,也不会有水跟空气。难道这些人是吃岩层生存的吗?匪夷所思的思绪爬满了盛谦的脸。野烁微笑着对他说:“先不要想这些了,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  “以后?”盛谦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意思我要一直留在这里吗?你们这是绑架,是非法囚禁,知道吗?”  野烁的脸立刻变了,先前那副亲切的笑容一下被盛谦的话打破,神情变得沉重“很多事情你还不清楚,等你恢复差不多了谦河女王会接见你,到时候所有的事情你就都会明白了。”  “谦河,女王?”盛谦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跌下万丈深渊,脑子受伤了得了脑震荡,所有出现了幻觉,还想再问些什么。野烁摆摆手说:“我要去跟女王回禀,你先休息一下,过会我再来看你。”
  野烁不等盛谦再说什么起身就往门外走,这时盛谦才看见身材高大的野烁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盔甲似的衣服,配上他那一头披在脑后的黑色长发,整个人倒是英气逼人。  盛谦被他身上那股具有震慑人心的冷傲气质咂舌不已,心说:“还真没见过这么冷傲帅气的男人,平时这都是动漫里的帅哥啊!要不是亲眼看见我会误以为动漫人物从电脑上走下来了,这得迷死多少女孩子啊?”  这是盛谦发自肺腑的赞叹,要说长得帅盛谦也算得上是帅的,不过他的帅是人群里长得高挑干净略带忧郁眼神的那种。而野烁是那种带有与生俱来的让人无法抗拒的冷傲漂亮,盛谦只能想到‘漂亮’一词来形容他。
  沿着冰凉的墙壁盛谦一路朝前走去,前面的走廊尽头是一间宽大的房间。房间里异常明亮,周围有着雕栏扶手一直旋转到楼上。楼上的各个房间,房门宽大刻有图案纹饰,是一些让盛谦看不懂的图案。  这间宽大的大厅空旷明亮,大厅里传来一阵阵男人的高声叱喝声。还有一个男人不卑不亢的回应声,或者盛谦听出来是野烁的声音。盛谦悄悄地靠近门口往里窥去,大厅里摆放着半圈的跟所有房屋和物品统一材质的蓝色晶石座椅。正中位置坐着一个褐红色皮肤的男人,指着野烁不停地说着话。野烁看着别处,漫不经心地听着
  恒古微微低下头轻声对傲火说道,“傲火大人请慢走!”傲火的双眼真的要喷火了,他听出来这是在下逐客令。怒视着野烁,“你们会后悔的!对我不敬就是对火盛王不敬!”说完怒冲冲地朝门口走去。  盛谦看见褐红色皮肤的男人正好是奔自己这边的出口而来,一股做贼心虚的感觉,促使他急忙身旁的一个走廊疾奔而去。他是不想被人发现他在偷听,这里的状况还没搞清之前他可不想节外生枝。边跑边听,身后骂骂咧咧的男人越来越近,盛谦不知道自己跑的这条走廊要通到什么地方,就是一个跑啊!  前面看到了走廊的尽头,那是一片开阔地中间一条黑漆漆的矿石隧道通向远处。洞里每隔一段距离就镶嵌着盆大的一块块蓝色晶石,也许是用来照明的。那是什么地方盛谦可不想去,他只想避开那个傲火。
  盛谦左右看看,这里也真是奇怪连个能躲人的石头都没有。正在挠头的时候脚步声就近了,二货般的盛谦实在没办法硬着头皮把身子直接贴上了冰冷的墙壁上。还用双手捂住了脑袋,古话说的‘掩耳盗铃’恐怕说的就是盛谦此刻的情形,自欺欺人地以为别人看不见他。自己趴在那都觉得忍不住想笑。  脚步声突然停止了,盛谦等了半天也没动静,以为那人真的没 他走掉了。慢慢放下胳膊望走廊的门口看了看,确实没人了。心里暗自偷乐,这火族什么的人还真好骗。当他正洋洋得意的时候一转头,正好撞到了一张挨着他很近的大脸上。
  那张褐红色的大脸,像是被红烧的猪头,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着他。那表情像是一只贪腥的猫见了鱼似得,让盛谦全身的汗毛都倒立起来。不但腿在哆嗦,就连心都在打颤,这眼神是想吞了他的样子。  盛谦尴尬地冲那张脸笑笑,贴着墙壁想把自己从那人的视线里移开。可是他一动那眼神就跟着他移动,似乎他就是一块磁铁,吸引着那个傲火的眼神。不过那快要流口水的眼神着实另他厌恶。  盛谦攥紧拳头心里暗自盘算着‘敌不动我不动’,他想看看这傲火到底要看他多久。盛谦的呼吸由于紧张越来越急促,傲火奇怪的盯着他的胸口越来越近。渐渐地贴到了他的胸口上,吓得盛谦大叫一声,“妈呀!你想干什么?”傲火的脸上爬上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笑得盛谦心里发毛。
  盛谦暗叫“不好!”果然,傲火伸出一只大大的红褐色手臂一把捂住了盛谦的嘴巴,另一手抓住盛谦的胳膊一提,盛谦就被他抗在了肩膀上,转身就朝黑色的隧道而去。盛谦在他肩膀上不断地挣扎,可是傲火的双手跟老虎钳子一样有力,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前行,一路小跑消失在隧道里。  盛谦还没看清到的是怎么进到这个地方的,他的人就到了一间极大的房间内。房间里用各色晶石装点的极其奢华漂亮,就像80年代流行的歌舞厅里的旋转灯光一样,五彩斑斓。盛谦被各色奇光映照的眼睛发花,众人又将他按坐在一张蓝色晶石的石椅上。一阵的慌乱,弄得盛谦不知所措。  正当一张张让他看着怪异的脸孔争先在他面前过电影一般来回攒换着,一声严厉的呵斥声从高处传出,“都在干什么吗?吓坏了神子该当何罪?一群失了体统的家伙!”众人闻声齐齐退下靠在一旁。傲火恭敬地向楼上鞠躬施礼,“火盛王,王妃,傲火已经把神子请到火族,不辱使命,请火盛王吩咐!”
    你是我心里最疼的记忆,我把爱给了你,却把相思给了地狱
  嗒,嗒,嗒,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不慌不忙地从大厅的左侧楼梯上慢慢走下。突然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哎呀!快看看,这就是地球人啊?”盛谦被女人的尖叫声吓了一跳,心说:“还他妈的地球人?没见过地球人么?你们不在地球上?”一边骂着一边把视线投向了尖叫的那个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紫红色的纱衣,紧紧包裹着玲珑浮凸的身材,咋一看上去还以为是一棵火龙果。女人长着漂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不断地抖动着,娇红的双唇由于吃惊还未来得及合上。小巧的鼻翼急促地呼吸着,只是她周身裸露出的皮肤都呈赤红色,让人看着不由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则广告,“咋地了哥们?让人给煮了?”
  盛谦一见这些人心里就有抵触情绪,因为他不是自愿来的,是被他们掠来的。火族人在他眼里就跟绑架他的那群绑匪一样,让他心生戒备,他不知道他们要对他做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命运又该如何。  女人双眼一直死盯着盛谦,感觉他是一盘美味。盛谦把身子不自然地挪了挪,想避开她的目光。这时又有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跃入眼帘,金色的特殊材质的衣服裹在他肌肉发达的身体上,更显得他威风凛凛。只是他的面孔,让人看着极其不舒服,仿佛谁欠他钱了,一脸的凶相。不过当盛谦的眼神跟他相撞的那一刻,他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一种莫名的,多少有点猥琐的暧昧感。  盛谦就纳闷了,“这都是些什么情况?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这地方的人怎么都拿他当怪物?”此刻他能想到的唯一代名词就是“猴子!”他像一只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被别人观赏着戏耍着。只是角色互换的让他着实的不习惯。  看着火盛的样子,似乎接下来他就要拿着一根香蕉对着他龇牙笑道:“来啊,来吃啊!”看着火盛那张赤红的大脸,盛谦有种想冲上去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你就是神子?那个地球人?”火盛眯着眼向他问道。盛谦撇撇嘴,他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这明摆着是明知故问。“火盛王在问你话呢,你没听见么?”傲火在一般大声呵斥他道。盛谦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心想我就是耍赖了,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周围的人面面相视都在疑惑神子就是神子,果然牛!盛谦装模作样地把脸别向一旁,四处打量着火族的宫殿大厅。突然,“把他给我带下去,马上完成火族的最神圣的使命!”火盛在一旁再也沉不住气了,他被盛谦的傲慢无礼逼到了底线。  话音一落就上来两个火族侍卫架起盛谦的胳膊就往外拖,盛谦心想,“这下坏了,装大了,不是要把我做祭祀品吧?”身后只听一女子的娇笑声,“嘻嘻,火盛王,是不是太急促了,炎焱还没准备好……”她这一声笑让盛谦的心里直发毛,乖乖,什么准备?她要准备干什么?盛谦的心里此刻想出差不多一百种自己会出现的下场。
  “现在,马上,在我们的面前,完成最神圣的使命!”火盛继续对盛谦吼道。空气几乎是凝结的,压抑的程度可想而知。“在我们面前完成最神圣的使命!”盛谦的下巴就快掉到床面上了,他这不是吃惊,是震惊。从来没有听说过,老公让别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跟自己的老婆完成交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不过这也他妈的太奇了!
  “请神子立刻行动!”傲火在一旁也催促道,炎焱又向前靠了几步。“呵呵,呵呵,几位大哥在逗我,跟我开玩笑的吧?我胆子小,你们别吓我!”盛谦此刻是真的害怕了。孤身一人独处异世,面对异类的咄咄逼人,还是这离谱的要求。  炎焱王妃走到床边,看着惶恐躲在墙角的盛谦,一副窝囊样,她就皱紧了眉头,“火盛王,是不是太仓促了?”火盛长出一口气,“那你说怎么办?”炎焱白了盛谦一眼,“神子在火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从长计议吧?”火盛全身突然松弛下来,感觉他是如释重荷,“嗯,就按你说的。”说完转身就出了房间,众人紧跟着也出了房间。
  盛谦见躲过一劫,全身瘫软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斜靠在墙角里。炎焱王妃并没有离开,她站在床边仔细打量了一下盛谦。盛谦微黑的皮肤,俊朗的外貌,到是十分的讨人喜欢,只是他那一脸的秃废感让炎焱觉得不像个男人。“神子!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盛谦全身又是一个激灵,炎焱低声娇柔的叮咛声在他耳畔萦绕,使得这个大男人,顿感羞耻。他盛谦也不是小孩子了,男女之事也不是没经历过。但是像炎焱这样眼睛里带毒的女人他还真没遇到过,狄娜是一个眼睛里带水的女人,她的眼神像水一样能淹没你所有的抵抗,可是炎焱眼睛里的是毒,是一种让盛谦害怕的致命之毒。
  这女人眼睛里的神态似乎是一只贪腥的猫见了一条新鲜美味的大鱼,分分钟要把他给吞了。炎焱高声笑着转身离去,盛谦望着她的背影,思绪陷入无底的深渊。  炎焱走出房间后关上了门。荧光四起的房间里,就剩下盛谦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孤独感油而生,想想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周身冰凉。一个人,在这世上孤苦地活着,本就让盛谦的心处于冰点。他忍受着半夜醒来屋子里死一般寂静的夜晚,多少次在梦里哭醒喊着“爸爸,妈妈!”但是当他睁开湿润的眼睛的时候,围绕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清冷。那种感觉此刻又一次袭来,盛谦真的是受够了。
  一个人面临的最大恐惧不是生死之间的徘徊,而是他不知道自己一个人面对一切不能应付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袭来,仅有自己一个人,无从诉说无从发泄,独自在孤独中等待或生或死的抉择。那感觉好比实验室玻璃容器里的小白鼠,困在其中无助地挣扎着。陌生的一切让它不断地用爪尖抓挠瓶子发出刺耳的尖锐声,迫使自己记得自己还活着。  此刻的盛谦觉得自己技术那只被困的小白鼠,他在黑暗陌生的地方独自惶恐,没有一丝可以慰藉自己的借口。算命人的话在耳边不绝耳边,“你天生命里犯天煞,注定一辈子孤独!”盛谦捂住头不断的哽咽着,他不想相信自己真的是天煞,他也不想再一个人,面对所有……
  “你们想怎么样?”盛谦眯着眼睛看着娇柔的女孩,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她们也不是善类。女孩纷纷弯下腰地下头轻轻地对他说:“神子若是忌讳炎焱王妃是火盛王的妻子,不敢逾越。若不嫌我们俩只是女侍卫官,我俩愿意为延续火族命脉舍身,还望神子成全!”  晕,真晕,盛谦此刻是真的晕啊!都哪跟哪啊?上来就逼着一起生孩子,开玩笑?不能够啊!这玩笑得开多久,怎么每个人一张嘴就都是这个玩笑,盛谦有点吃不消了。
  中午好!!今天星期几了,今天翘班了,跟大家打个招呼!
  当傲火跑到近前的时候,盛谦看见人群里很多人的脸上和赤裸的胳膊上都有血迹跟抓痕。傲火气喘吁吁地回答道:“火盛王,没抓到。那些东西的体积很大,看不出是什么,异常凶猛!”  火盛王还没继续发问,炎焱的声音就出现在他的身后,“我们地幔裂谷可从来没出现过第二种生物,难道是……说着话她的  眼神瞟到了盛谦的身上。  盛谦感觉到此刻有很多眼神都落到了他的背后,使得他全身木讷起来。“干嘛!都看着我什么意思?”其实他自己知道,他是在明知故问。炎焱的话很明显,她是想说,那些不明生物一定是跟着盛谦来到这里的。不过盛谦觉得自己很委屈,别说那些不明生物了,就连他自己也是不想来的。
  炎焱被盛谦的话噎得直翻白眼,本来她的眼睛就够大的,现在一直翻白眼瞪盛谦,那神态就跟一条死鱼一样眼睛瞪得老大没有眼皮似得只看见眼白。盛谦满不在乎地把眼神收回来,因为此时身上的被撞击和重摔的地方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挣扎了几下都没站起身,炎焱的傲慢的冷哼飘了过来,“蕴颚,扶神子进来!”说完她转身跟另一个女侍卫看都没看歪七扭八躺在地上的那些受伤的侍卫一眼就走进了蓝色晶石堆砌的宫殿里。
  那神态让盛谦感觉冷!是的,很冷,为什么会是冷呢?不是因为炎焱跟地球人多少有些差异,而是盛谦觉得炎焱的眼神不只是在撩拨男人的心神,好像还有一丝诡异和野性。当然用野性这个词来形容火族的第一美女炎焱不大合适,但是盛谦此刻也想不出其他的词汇来。  当他还是个学生的时候他对野性的理解为,动物的野性,就是最原始的本能,难以驯服。人的野性是指难以控制,性情粗野。女人野性,是指比较泼辣,开放。而这些都不是单一出现在炎焱眼里的野性,炎焱的野性是上面盛谦对野性的理解的综合表现。
  轰,轰,几声巨响之后,地幔的岩石层发生断裂崩塌,而后,便是一片死寂……  下午的微风轻轻袭来,凉爽舒服,温和的阳光伸出无数支触手抚摸着万物。稀薄的雾气蒸腾在一片空寂的荒野之地,一片废弃的旧厂房区没有一丝声响。  干枯的草地上平躺着一个男人,胸口由节奏的起伏着,晃了几晃脑袋,终于睁开了双眼。  当他看见东方那轮金红的太阳正缓缓偏西的时候,他的嘴角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自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竟然被清新潮湿的空气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嗽使他的喉咙发紧,心脏砰砰地撞着胸口,仿佛没有那层皮囊会跳出去一样,窒息的快要断气了。这种感觉持续了好久,当他缓缓放慢呼吸的速度,渐渐觉得胸口没有那么闷了,脑子也越发的清晰起来。  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周围,这里就是他被绑架囚困的地方,男人就是奇迹生还的盛谦!盛谦踉踉跄跄爬起来四下里巡视了一圈,原本的难友尸体都已经不见了,还有那些变异的昆虫也不见了。  只有干枯的野草,随着微风瑟瑟摆动,还有那座破旧的厂房,门跟虚掩的窗发出吱嘎吱嘎有节奏的摩擦声。除此之外,仍是一片死寂。  盛谦捂着胸口慢吞吞地朝远处一片高耸的建筑走去,那群高高耸立的现代化建筑恍若近在眼前,恍若远在天边。  盛谦不断的吞咽着口水,眼球的焦点已经对不准他走向的方向,那个焦点似乎在地平线上来回的移动,来回的恍惚着他的大脑神经。
  几经辗转终于回到他自己的家!此刻他的情绪变得糟透了,原本熟悉的一切生活,如今都觉得不适应。整间屋子只能听见两个声音,挂表的滴答滴答跟他自己的心脏砰砰的声。除此之外,他仍旧孤独。  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发了好一会呆,最后他打开了电脑。桌面上一列软件安静的黏在上面,移动着鼠标上下看着光圈在电脑屏上旋转。当鼠标移动到他的邮箱的时候,击了下鼠标,邮箱瞬间展开。  上面接连三封未读邮件,盛谦除了偶尔有同学发个邮件问候他之外就是公司里会发些工作上的邮件给他。反正闲着没事,打开邮件随便看了看。  第一封:你在吗?  第二封:你在哪?  第三封:你还活着吗?
  三封邮件仅有简单几个字,看发件人是个陌生的号码。最吸引他眼球的是发件的时间。看过日期,他觉得自己的精神是不是恍惚了,还是自己眼花了。反复看了多次,最后他确定,三封邮件上的日期分别是1号2号跟3号。  第一封是1号接收的,也就是他被绑架的那天晚上。第二封是2号是他被绑架的第二天,也就是他掉落到地幔的那天。第三封是3号……就是在刚刚。那么今天是……
  盛谦握着鼠标的手心开始渗汗了,点动鼠标的手指也变得僵硬,犹豫半天,他还是点开了电脑右下方的日历。又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那块带日历的挂表,丝毫没有问题,今天确实是,日。一股诡异跟惊恐袭上心头,怎么可能?这根本就讲不通,他掉到地幔在那待的日子可不是一天两天的,期间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怎么可能仅仅是在一天之内发生的?  盛谦双手捂着脸,指尖深深埋在头发里,他觉得他发呆脑子要炸开了,一切到底是怎么了?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眼睛盯着邮件上的发件人上。发件人没有名字只有号码,显然这个人跟他没有联系是个陌生人。  盛谦快速在网站上查找了这个号码最终他发现这个邮箱是属于“万象心理研究所”。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见过,盛谦反复收罗着自己的大脑,终于他想起他曾经去这间研究所看过自己的抑郁症,而且遇到了他暗恋的大学校友林千诺。难道是巧合吗?
  网页上除了显示出有“万象心理研究所”之外还有另一家同名的机构“万象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盛谦看着电脑发愣了好半天,那三封邮件上的内容,显然是对方知道他发生了状况。那么对方一定是知道他是为什么被绑架又为什么会发生接下来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的。  想到这,他决定去万象心理研究所!他要到那查个究竟,他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绑架了他跟那些无辜的人,他要知道谁是真正的杀死那些人的凶手!
  盛谦下了出租车站在万象公司的办公楼下,仰头望去,他似乎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即便是一家很有资金实力且科技技术领先的公司,也不能这么摆阔浪费周围一大片空地,这可不是商人的作为。  但是一想到林千诺就因为男朋友是万象的太子爷就要忍受他对自己的无礼跟粗暴吗?一想到当初在大学,那个男人一派浮夸的纨绔样子,他就打心里恶心,也打心里觉得他配不上林千诺。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钱?
  盛谦缓缓朝那扇防盗门走去,门是虚掩的,显然是没来得及锁好。当他正想在看看其他东西的时候,身后突然发出一声沉吟,随着传来一阵轻微的抓挠金属板的声音。盛谦的汗毛腾地一下全部警觉的立了起来。周围又安静下来,只有他的心脏在砰砰的猛烈撞击着胸膛,仿佛要突破那一张皮囊,蹦出来让主人看看它有多慌张。  终于,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伸手试图打开保险柜的门锁。手指刚刚触碰到柜子门上的那个旋转的电子门锁时,“啊!”一声痛苦娇嗔的女人呻吟声再次飘进他的耳朵。惊得他马上把手指缩了回来。
  他的眼神在空荡的屋子里来回扫来扫去的时候,脚旁的一个半人高的保险柜里,又传出敲打柜壁的轻微声响。盛谦最先发抖的是他的双手,神经通过手指的颤抖传输到全身直至大脑神经。  使劲咽了几口口水,缓缓半蹲着,伸出还在发抖的手想去打开那只保险柜的门。他把手指扣紧了保险柜的门把上,心想,还是闭上眼睛安全些吧?鼓起勇气,心想死就死吧!  可是他贯穿手指的力量还没传到把手上的时候,门却从里面被推开了。“啊!”一团黑漆漆的丝状瀑布倾泻而出。盛谦一屁股坐到地上,本能的向后退了几退。
  这时,一条白皙嫩滑的大腿从柜子里伸了出来。盛谦的脑海里马上弹跳出一个词汇,“鬼啊!”脑子一下空白了,想都没想连滚带爬的就往门口逃去。  “咳咳,咳咳,为什么?呜呜……”柜子里又传出那个女人痛苦的沉吟声。盛谦觉得那个声音似乎……他停住了脚步神经机械的缓缓转动,身后的柜子里,一个可以用一览无遗这个词来形容的窈窕女人,呈现在他的视野里。他的眼睛几乎被一团雪白亮瞎了。  女人披散的黑色长发半遮住脸庞,苍白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牙齿紧咬着惨白的下唇,眼神呆滞。全身上下多处能看见块块淤青的瘢痕跟抓痕,有的地方甚至还渗着血迹。这副摸样,除了能让人联想到“女鬼”之外,还真的没什么词能体现出来这个画面。
  “你是谁?”盛谦大声问道,于此同时,女人尖叫着用双臂护住自己也微弱的叫出,“你是谁?”女人把脸庞晃动了一下,甩开了遮在脸上的头发,于是,“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两个人,同时,问出了复读机一样重复的问话。  盛谦怎么也不能把当年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林千诺跟现在这个“女鬼”联想到一起。可是当他清楚的看到女人那张漂亮完美的脸庞的时候,他确信,她就是林千诺。  当然林千诺也是认出了他的,她那张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了红晕,无奈的把身子朝保险柜的柜壁靠了靠蜷缩起来。盛谦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过去安慰她,还是就这样一直的看着她。当然,他想如果他一直这样的看着她的话,会让人怀疑他是个偷窥狂。  “能去帮我拿下衣服吗?”林千诺伸出一只满是伤痕的手臂指了指灶台那边。盛谦顺着她指的方向,果然在洗菜盆的下面看到了一地凌乱的女人衣服。盛谦羞红着脸拾起内外衣服,跟一双白色的浅口嵌花平底鞋。转身回来交到林千诺的手上,却还是一直看着她发呆。
  “你能先转过脸去吗?”林千诺微弱却很镇定的看着他的脸很无奈的问。盛谦终于把脑细胞从无限个疑问中暂时拉回正常状态,“哦,哦,对不起!”默默转身,背对着林千诺。  不是因为他是个登徒子,只不过是林千诺的出场场面太让人意外。他的脑子里反复出现当年大学校园里,那个清纯,甜美,漂亮的林千诺。而如今,此刻的林千诺跟一只女鬼一样再次出现在他眼前,让他实在是难以接受。  “你可以转过来了!”林千诺的话音已经平和多了,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盛谦还是没转身,他想给林千诺多一分钟的自尊。  林千诺在他身后悉悉索索的整理着头发跟衣服,突然她哽咽的问,“我现在是不是很丢人?就像三级片里被人当玩偶的女宠?”盛谦的心一阵刺痛,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是万象太子爷的女朋友吗?  “出了什么事?”盛谦关切的问。林千诺只是微微的冷笑一声,“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你是不可能进到万象的!”盛谦不知道自己该跟他怎么解释刚才自己意外进入万象的经过,因为连他自己还没搞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盛谦慢慢转过身,“说来话长,门自己开了,我就进来了。到目前为止,我在这里只见到了你一个人……”林千诺惊愕地看着盛谦,她不相信就在刚刚她的太子爷男朋友还在这间屋子里对她施虐,短短十几分钟之后竟然整间公司没有一个人影。  “不可能,刚刚杰瑞还在对我……真的公司里一个人也没有吗?”林千诺又追问盛谦一遍,当她看到盛谦肯定的眼神,不得不相信他说的是实话,因为万象的安保是不可能随便哪个人都能进来的。  “杰瑞?还特么汤姆呢!你说他刚刚在对你做什么?你为什么这个样子待在保险柜里?我看见你全身都是伤?”盛谦终于忍不住对林千诺大声吼了出来。他以为,林千诺跟一个富二代在一起,总比跟他一个一无是处的穷光蛋要好得多,可是如今……
  林千诺伸手在旁边的橱柜上摸到一个遥控器,苦笑着对盛谦说:“你还是亲自看看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刚刚发生的事情,呵,你看过了,会更加鄙视唾弃我这样的人居然还能在人前光鲜亮丽的人五人六的,哼!”  林千诺自嘲的冷哼着按动了遥控器上的按钮,他们对面的玻璃橱柜上马上显现成一块大屏幕。原来这里都装上了智能厨房设备,有钱人,城会玩,厨房里带录放机!  画面打开了,一阵嘈杂的争吵声。然后一个女人背对着镜头,男人一张猥琐的脸孔狰狞在画面上,“你是不是又看上那小子了?是不是对我腻了?”男人正是万杰瑞。他愤怒的对女人大吼着,女人怯生生的躲闪着他犀利的目光。  突然万杰瑞狰狞的脸变得淫邪,抓起身旁灶台边上放着的一只绿色玉石碗猛地喝了一大口。“不要,不要!你不要再这样对我!”是林千诺的声音,似乎她很惊恐。  万杰瑞的眼睛开始发红膨胀,狞笑着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林千诺眼睛瑟瑟发抖了,靠在洗菜盆那正脸对着镜头。盛谦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当时是多么的害怕跟无助,他的喉咙也开始发紧,盯着屏幕紧张的要命。因为他几乎能猜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果然,万杰瑞自己跟一只拔光了毛的公鸡一样之后,又像扒粽子扒下林千诺的所有衣服。然后……一只癫狂了的公鸡狠命的往林千诺的身上脸上不断的扇着巴掌。打累了,他又抓起灶台边上的一只瓶子,把里面的液体缓缓倾倒在林千诺的头发上,身上。  惊恐的林千诺只是无声的抽涕着,身上跟脸上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掌痕,任由万杰瑞对她做出种种虐待。万杰瑞好像对她折磨的还不过瘾,又有调料杯里的各种调料撒满她的全身,然后趴在上面一点一点的闻嗅,好像她是一道味道鲜美的美食。  最后,万杰瑞拿出一根水管接到水龙头上,把冰凉的自来水喷到林千诺的身上。林千诺被冷水一击,不由的惊呼着躲闪。“畜生!他,他,他简直就是畜生!”盛谦看到这里全是都在震颤着,破口骂道。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看了。该发生的总是会发生的,此刻男人能对女人做什么?就在洗菜盆上,就在哗哗流淌的自来水声中,就在厨房里……  完事之后,万杰瑞对林千诺一再的道歉跟安抚,然后拖着没穿衣服的林千诺,把她塞进了保险柜。厉声的怒喝她,在里面好好反省,一会再来收拾她。  画面关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盛谦看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也不敢相信那画面上的女人是自己曾经的女神。而林千诺自己,则是表情麻木。
  其实杰瑞原本不是这样的,他原本那方面能力不行。但是他对我很好,很温柔,因为他觉得他是在亏欠我。后来他父亲的公司在研究一项能改善男性能力的保健食品的开发。他对这个很感兴趣,就特地装修出这间厨房,亲自下厨试用保健品。后来的确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可是也从此他一发不可收拾,因为这种保健品的实验期没过,他却已经开始大量食用。  这种药物有个副作用,就是依赖性强,而且食用过量,人的性情也发生了变化。原本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万大少,在服用保健品之后,就变成了丧心病狂的性虐狂!  几次癫狂对我做出难以接受的事情后,他都忏悔不已,求我原谅他理解他。我以为他也是为我好,可是万万没想到,他还在外面找了很多女人,经常玩些让人发指的游戏。我曾经想过离开他,甚至是自杀!但是最后,我却只能任由他的摆布,留在他的身边,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硕大的玻璃窗外,天空乌云滚滚,好像又要来雨了。林千诺心不在焉的往前走,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竟然被弹了回来。盛谦向前走了几步,面前似乎什么异常也没有,只是无论怎么努力,就是走不到门口。  伸出手去触摸,才发现眼前有一道透明的屏障,手指触摸上去,一道波状的气流缓缓移动。  不管用什么办法,椅子砸,笔尖戳,书本打,都能打破气流屏障,但是人的任何部位,哪怕是一根手指都不能穿透。忙活了好半天,盛谦跟林千诺都气喘吁吁地放弃了。  盛谦沉思片刻,终于想到了一个解释。那就是这道气流屏障,只能困住有体温的生物!也就是说,这道屏障专门是为了困住他们的。盛谦的无助跟惶恐迫使他再次暴躁不安,大声对着还在来回关合的智能门吼道:“是谁?到底是谁,做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他的声音竟然也被气流屏幕弹了回来,声波打在他自己的身上,力道很大,他的胸口一闷居然吐出一口鲜血。眼前发黑差点晕倒,林千诺赶忙扶住了他。这时,他胸口燃起一团红色光晕。  他的身体开始膨胀,身子不由的轻轻浮起,林千诺抓了几把也没把他拽下来。突然!门口方向的气流屏幕上,气流滚动的幅度变大了。气流迅速旋转,由白变黑,里面传出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  “想要获得继续生存的机会,那就跟我玩一局!在你面前有三次机会,通过三道门,并且通过考验,你才有资格继续活下去,你们地球人也可以逃过这一劫!不然……”浑厚的声音用一种嘲弄命令的口吻向盛谦发出了一个不祥的信号。
  在他还寻思这考验到底是要考验他的审美还是考验他的野外生存的时候,一个聘婷洁白的身影奔跑在碧绿的草丛间。盛谦清楚的看到她赤着白皙的双脚,乌黑的头发甩在身后。粉嫩的脸庞上满是惊恐跟伤心。
  还没等他懵出个头绪,他又发现远处又跑来一个穿着大红色裹身裙子的女孩儿,那女孩高高挽起发髻,眉眼妖娆妩媚,辣味十足!盛谦很熟悉红衣女孩的面容,因为那女孩就是他的地下情人,狄娜!  狄娜好像是在追赶着林千诺,而且她的手上还握着一把匕首。匕首上依旧滴答着鲜红的液体,狄娜染着黑色指甲的洁白细嫩手指上,也染满了鲜红的液体。她们俩会同时出现在这里,真是奇怪!
  盛谦知道狄娜不是个善类,她可不是林千诺那样的文文弱弱的女孩子。看她拿着把匕首,林千诺又全身是血,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林千诺,林千诺!”盛谦怕狄娜伤害到林千诺大声呼喊她的名字。  惊恐中的林千诺听到他的喊声,就像见了鬼一样,跑的更快了。狄娜气愤的骂道:“贱人!你给我站住!”盛谦更懵了,没记得狄娜那么爱过自己啊?她说过,他俩之间只是互相需要的朋友,谈不上谁会背叛谁,谁会为谁守节。
  不管那么多了,眼看林千诺就要被狄娜追上了。她手里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可是货真价实的玩意儿,万一狄娜没轻没重的……盛谦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狄娜!你疯了?”盛谦朝着二人的方向跑了过去。狄娜看见是盛谦,似乎也没多少意外,“谦!追上那女人抓住她!”林千诺的脚突然一软,摔倒在草地上。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她苍白的脸庞,一双惊恐的目光透过长发望向了盛谦。  狄娜也刹住了闸,喘着粗气,双手按在膝盖上。她浓妆粉黛的眉眼勾人魂魄的媚态百生,裹身的红裙勾勒出曼妙的惹火的身材曲线,低胸的圆领出若隐若现,另男人想入非非。而趴在地上的林千诺,苍白细腻优雅的脸庞,不施一点脂粉。淡淡的弯眉,清澈见底的双眸,小巧笔挺的鼻翼,轻薄淡粉的唇角。着实的一位,清纯靓丽又仪态大方的女神范!  两个性格气质完全不同的女人,正如张爱玲说过的,女人好比两朵玫瑰。一朵红玫瑰,一朵白玫瑰,也许狄娜跟林千诺就是这样的两朵玫瑰吧!而此时的两朵滴血的玫瑰在玩什么?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盛谦偏着脑袋看看林千诺又看看狄娜。“谦!听我说。这个蛇蝎女人企图杀死你的妈妈!抓住她,杀了她!”狄娜恶狠狠地吼道。盛谦的脑袋嗡的一声,杀死他的妈妈?他的妈妈不是……“什么情况?狄娜你在说什么?林千诺怎么会杀人,更不可能杀我的妈妈!”  林千诺爬起身来抓住盛谦的裤脚,声泪俱下,“盛谦,不是这样的!她冤枉我,明明是她在行凶被我撞见,她要杀人灭口!”完了,盛谦这下是彻底蒙圈了。都哪跟哪啊?妈妈明明在他还未懂事的时候就得病去世了,怎么会被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杀害呢?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盛谦的双拳攥得咯噔咯噔的响,狄娜很清楚盛谦是真的发火了,因为她从未见过盛谦现在的这副模样过。“都是因为她!所以……所以才有的意外!”狄娜显然还是在为自己辩驳,事情到底跟她有没有关系?虽然她尽量撇清自己,可是盛谦看她趾高气扬骄横跋扈的样子,他的心里早就断定,事情百分百跟这个不省油的灯有关系。  林千诺侧坐在草地上双眼失神的看着死去的盛妈妈,她的全身都在颤抖着。嘴里不停的呢喃着,“不是我,我不想这样的……”两个女人都在避开这个尖锐的话题,盛谦的耐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他一把拉起坐在地面上的林千诺,“告诉我,不是你干的!”  “你怎么就认定不是她干的?阿姨明明是因为发现了她是小三儿的女儿,她才恼羞成怒用匕首伤了阿姨的!”狄娜猛地站起来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林千诺,仿佛是一只愤怒了的火鸡。
  盛谦理了理林千诺散乱的头发,“难道不是你么?凶器一直在你手上!”他的话说的冰冷犀利,一字一句就给狄娜定了罪。狄娜气的直跺脚,眼珠子一转,“谦啊,我跟你那么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呢!”  边说话她边向盛谦抛着媚眼,嗲声嗲气的让人全身酥麻。可是她选错了时候,倘若是平时在男人心理跟生理上都需要这样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的时候,她这招完全可以降服任何一个男人。但是现在,盛谦亲眼看着妈妈死在自己的怀里,他怎么能,怎么会,任由凶手蛊惑了他的心!  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狄娜白嫩的手腕。“啊,你干嘛抓痛我了!”狄娜吓得尖叫起来。“说实话,不然我现在就掐断你的脖子!”盛谦几乎要失去了理智,他认为就是狄娜杀了自己的妈妈。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很用力的扼住了她的脖子,狄娜呼吸困难,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曾跟她在床上翻滚缠绵过的温柔男人。林千诺捂住嘴巴避免自己会大叫出来,热泪顺着眼睑一直到脸颊到她苍白的脖颈。
  狄娜的眼圈泛红了,她第一次在盛谦的面前流泪。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粉扑扑的脸颊滚落到性感的唇边,满眼的失望,满眼的委屈。“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无论往日你跟我有多缠绵,在你的眼里我依旧是那么的不堪!盛谦,我告诉你,我狄娜虽然没有爱过你一天,但是我却非常的喜欢你,打心里当你是我的朋友。既然你想知道真相,那么我就告诉你!”  人之初性本善,盘古开天地女娲造人的时候都赋予了人善良的本性,但是,人往往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那就是自私的潜意识,在遇到利益,权势,生死的重大抉择面前,就会暴露的一览无遗。  人的自私跟贪婪惹怒了造物主,他为了改变现状教训人类,于是导演了一场人性考验的游戏。游戏规则,在没有矛盾的三个人中间发现矛盾,扩大矛盾,到发生矛冲突。最终用最残酷的结果警醒人类。  很不幸,狄娜,林千诺还有盛谦的妈妈居然被分在了一组。三个原本不认识的女人,经过简单的相互了解之后,发现她们之间竟然是有着一丝半缕的关系。  三个人短暂的相处之后,盛妈妈一直盯着文静纤秀的林千诺看。在她多次的盘问之后发现林千诺居然是抢走盛爸爸的那个小三儿的女儿,难怪她会觉得林千诺很面熟。狄娜很早就听盛谦提起过林千诺的名字,在盛谦的心里狄娜永远比不上林千诺的温柔清纯,永远无法占据林千诺在他心里的女神地位。  狄娜是个好强的女人,她从未在任何女人面前认输过,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敢在她的面前让另外一个女人抢过她的风头。而林千诺就是唯一的那一个,还是出自盛谦这么一个让她毫不放在心上的异性朋友的口中。狄娜曾无数次在心里嫉妒,甚至是嫉恨过。
  当盛妈妈说她是小三儿的女儿的时候,她可找到了出气点。处处拿话挤兑她,还饶舌盛妈妈,说林千诺的妈妈不但抢走了盛爸爸,现在她的女儿又来抢走盛谦。盛妈妈哭哭啼啼的责怪林千诺,为什么她们母女非要抢走她身边的男人。  林千诺百口莫辩,她不知道妈妈的事情,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对盛谦是真心实意的在乎和爱恋,并不只是占有。解释了多次,盛妈妈都听不进去。委屈,无助,恼怒的林千诺情急之下羞辱了盛妈妈跟狄娜。  于是矛盾就这样一步步激化,三个女人,三种自私的心理。争吵,辩解,甚至是谩骂不可开交。最后造物主给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一把匕首!三个女人,只能活下一个。如果不按造物主的指示,那么三个人同时被放逐野外自生自灭。  荒郊野外,没有其他人的帮助,三个脆弱的女人无法做出最后的抉择。经过一番吵闹之后都疲倦的睡去,林千诺是个理智的女人,她不想坐以待毙,就走出茅屋想找到逃生的出路。她害怕外面会有野兽伤害她,于是她悄悄带走了匕首。
  不管有没有人看,我还有一样自己在磨叽!
  正巧盛妈妈这个时候也醒了,她看见抓着寒光凛冽的匕首的林千诺正朝门口方向的狄娜走去。以为她要杀死狄娜,冲上去抓住林千诺握着匕首的手。林千诺没有防备,本能的伸出手去抵挡。拉扯声吵醒了狄娜,狄娜只是看见林千诺握着匕首跟盛妈妈扭打在一起。  结果很容易想象,误会加误会,三个女人厮打在一起。不知道是谁慌乱中按住了林千诺握着匕首的手,匕首不偏不倚正巧插进了盛妈妈的肚子。林千诺被惊吓到猛地抽回了匕首,盛妈妈哀叫着倒在地上。林千诺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惶恐的丢掉了匕首,大喊着跑出了茅屋。  狄娜认为林千诺想先杀死她们俩,夺取唯一一个生还的机会,于是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促使她抓起匕首追了出去,所以才有了盛谦掉下隧道看见的那一幕。  事情说完,似乎一切明了,不过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俩人都各执一词,竭力解释说是事出意外。可是盛妈妈毕竟还是死在她们的手上,这让盛谦情何以堪。
  然而游戏还没有结束,三个女人还有两个。狄娜挺起胸膛贴近盛谦,她柔软的手臂像两条蛇一般环绕住盛谦的脖子。漂亮的长卷发被风吹起,吹到盛谦的脸颊上,狄娜把妩媚的脸靠近盛谦的耳侧,在他耳边呢喃着,“谦,你还记得以前我们在一起是多么的和谐愉快吗?”  她的话是那样的暧昧,充满着挑逗,盛谦的脑子里猛地闪现了他跟狄娜的相处。那时候的狄娜对他什么要求也没有,除了在床上,他们真的很像是一对和默契很要好的朋友。霎时间,他突然觉得自己除了野烁之外也就只有狄娜是他无话不说的那个人。他的心软了,缓缓松开了还停留在狄娜脖子上的那只爆出青筋的手。
  狄娜趁势把整个身子都贴到了盛谦的身上,呵出的热气扑面而来,一股带着体香的热浪让人痴迷。狄娜狡媚的撇了一眼林千诺,一丝诡异浮现在嘴角。  林千诺似乎明白了什么,楚楚可怜的过来拉住盛谦的衣角,“盛谦,我们在大学里成双入对形影不离。你说过你的臂弯就是我最好的港湾,你要我停在你的港湾里直到破烂不堪。你说过你的爱就是无数只蜜蜂酿的蜂王浆,比蜂蜜更腻歪。盛谦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盛谦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尼玛太肉麻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恶心的话?”林千诺见盛谦呆若木鸡的看着她没反应,又往前走了一步,嘟起小嘴一副小鸟依人状,“盛谦,我一直在等你……”  盛谦的脑子里浮起大学时候的情景,曾经的曾经,他们之间确实有很多的美好。盛谦恍惚的觉得刚才妈妈的死的确不能怪她,倘若不是造物主残酷的游戏,倘若不是误会,也许……  正当他开始犹豫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时候,林千诺挎上他的胳膊,“谦!我们进到茅屋里吧,里面有床……”迷迷糊糊地盛谦的腿脚不听使唤了,任由林千诺的拖拉跟着朝茅屋走去。  暖烘烘的阳光照在背上,舒服极了。没有风声,也没有虫鸟的鸣叫声,一切是那样的安静。金黄色的小草屋,静静的坐落在那,每一个草叶上都闪着太阳的光辉。  迷迷糊糊的盛谦好像已经看见茅屋里的那张宽阔的大床,温馨的乡村布局,正是他曾憧憬过要跟心爱的女人一起共度余生的那种生活。  “盛谦,你小子别被她无辜的样子迷惑了!”狄娜看见盛谦身不由己的真要跟林千诺走,急得她大喊。盛谦如梦初醒,一下回过神。刚想甩开林千诺的胳膊,谁知道林千诺先一步松开了他,抓起狄娜插在树旁边草地上的匕首,回头就朝盛谦刺去。
  狄娜大惊失色,一把推开了盛谦,可是没想到那把匕首竟然插在了她的后背上。盛谦又一次呆住了,文文弱弱的林千诺怎么会?林千诺却毫不在意,抬脚踢想狄娜顺势把匕首拔了下来。一连串的动作,跟本找不到刚才那个温柔的小鸟模样。  盛谦的愤怒终于到了极点,虽然他从未打过女人,但是眼前一脸凶煞的林千诺双眼猩红,面目狰狞,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那个清纯女人的模样。盛谦抬起右拳照着林千诺的面门就是一拳,林千诺没想到盛谦会出手,连躲都没躲,脸上结结实实挨上了一拳。  顿时五官扭曲变形,此刻,是不是该有传说中的‘还我漂漂拳’?嘴角跟鼻孔都滴答出血迹的林千诺挥起匕首向盛谦刺去,倒在地上被刺伤的狄娜忍住疼痛,抱住了她的腿。她的匕首一闪,自己就朝前扑倒,可是匕首还是划伤了盛谦没收回去的手臂。  狄娜死死抱住林千诺的双腿,林千诺疯狂的回手不断的猛刺她的后背。盛谦扑上去一把抓住锋利的匕首,林千诺仍旧拼命的挥动匕首。盛谦的手掌一阵剧痛,汩汩流出鲜红的血液。
  狄娜抱住林千诺的双腿的手已经渐渐僵硬,她的脸颊唇角都越发的苍白。盛谦爬起身一百八十度旋转,一记旋风腿踢在林千诺的头上。林千诺翻了翻白眼,晕死过去。  盛谦看着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狄娜,百感交集,羞愧不已。“狄娜,狄娜你没事吧?傻丫头,你为什么要这样?”他把狄娜抱在怀里抚摸着她死灰般的脸颊,曾经的妖媚女人,曾经那个跟自己温存数次的女人,自己却从未真正的信任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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