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贷还不起了,已经全面被怎么拦截网贷爆通讯录录 想找一个耿直 胆子大的加好友,一起想办法度过这个难关

所有的人都为着同一个目的
丹飞独家版权所有交锋|交锋|作者/黎江伟|第一章 荣誉|98年2月,南远市某训练基地,“嘟—嘟—嘟”一阵紧急集合哨音在特警大队营区吹响,处突小分队和防暴小分队迅速出动,所有人员携装备集合,战士们统一着作训服防弹衣,肩79微冲,配催泪弹列队。几十支黑洞洞的枪口统一朝上,挑起一抹寒光。两分钟后,处突小分队长冯昆整队报告:“大队长,特种大队应到98人,实到96人,列队完毕请指示,值班员冯昆。”大队长史敬国面容严肃,还礼道:“稍息!”“稍息!”冯昆矫健的身影跑步入列。史敬国站队伍中央,声音洪亮:“接市局通知,一绰号六指的杀人犯现隐于市郊废弃厂房内,市局请求增援。此杀人犯穷凶极恶,持56手枪一把,子弹若干,六指与黑社会头目刘天强来往密切,社会关系复杂,现由冯昆队长挑选10名精干力量,其它人员做好出动准备,火速前往支援,此次行动一定要注意安全,体现我威武之师文明之师的形象,将任务顺利完成,大家有没有信心?”下面喊声如雷吼:“有!”特警大队在组建之初就肩负各级领导重任和嘱托,属总队直属独立营建制,由防暴小分队和处突小分队两支精锐队伍组建而成,成立两年来成功处置了“摧毁地下黑钱庄”、“围剿千人械斗”、“狙杀恐怖份子”、“解救人质”等各种案件。史敬国下令:“冯昆马上挑选人员出发,剩余人员随时做好增援准备。”冯昆挺胸回答:“是!”跑步出列点名:“胡立春、常青、张宗、宋锋、凌威、周中明……”“到、到、到……”战士们应答声此起彼伏,声音高昂,和飘荡在营院的红旗掩映在一起,更显威武,红旗发出猎猎作响的声音,尤如利剑出鞘。“检查装备,准备登车!”冯昆看一眼列队整齐的战士,急促提醒。所有人员再次检查装备,纵队跑步上车,在吉普车后面成两排就座,两辆车快速启动,警笛声催动人心,车辆奔腾如电,像一把利剑,直插歹徒心脏。二年度兵宋锋眼神活泛,四处乱看,虽然第一次执行此种任务,但一点儿没有紧张的模样。凌威坐宋锋旁边,他身体壮实脾气暴躁,虽然平时胆大心粗,但现在却有些担心,往宋锋旁边挪了挪,小声问:“你到处在看什么,看你那小样,还挺激动的!”宋锋诡秘一笑,握枪屈身:“那当然激动,兄弟,你想立功么?”凌威想,妈的,这话问得没一点技术含量,厌恶的看他一眼,肯定道:“你不废话么!”“想不想?”宋锋还问。“想,有什么话你快说!”宋锋摆头看一眼左右,将声音压低:“这立功的机会不是来了,兄弟,这话我就跟你一个人说,呆会表现积极点。”他一摆头,见同年兵周中明正往这边侧耳朵,马上紧口。凌威愣愣的点头,将背上的枪再紧一下,带着感动:“行,到时你看我的。”宋锋撞一下他的腿,觉得这兵怎么这么不会来事,说:“看我们的!”“对对,看我们的!”宋锋看着凌威,朝周中明坐的地方挑一下眼睛,示意周中明在听他们说话,凌威明白了意思,不屑的说:“他?没戏!”周中明听到凌威瓮声瓮气的声音,摆头过来,凌威怒眼圆睁对着他,哪知周中明朝他们两人“嘘”小声吹了个口哨,惊得宋锋、凌威两人面面相觎,颇有意味的直点头。宋锋心说,周中明这小子最爱出风头了,他刚才那样做纯粹就是挑衅,呆会无论如何不能落在他后面,正在想,旁边凌威的班长常青一声断喝:“凌威,你在那里曲咕啥?”“没、没有!”凌威一看就不知道说假话,看着宋锋,想求助。宋锋哪想给自己惹一身臊,虽然是他主动说的话,但常青又没有说他,更何况常青也不是他们班长,宋锋一脸肃然,挺胸望着前面,大战来临的模样。“做好思想准备,呆会任务是考验大家的时候,你还有心情说笑,调整好状态明白吗?”常青厉声批评,他在小分队是出了名的严厉,平时不苟言笑,经常沉着脸,对班里战士更是严格。凌威平时被班长说多了,口里说着“明白”,心里还想着呆会怎么立功。车轮辗压一车人的心思,30分钟后,小分队到达围剿地点,废弃的厂房孤零零伫立在路边,灰白的天空压得很低,阻挡了人们视线。公安干警30米一名警力,已持枪将厂房团团包围,无奈厂房外面有围墙,约3米高,六指藏于厂房当中,不肯就犯。干警翻进围墙后,六指在厂房当中乱点射,公安干警强攻过多次都未成功,和歹徒对峙已近两个小时没有结果,大家眉头警锁。冯昆和负责指挥的童副局长在围墙边上碰头后,初步了解当前情况,冯昆的心里也谨慎起来,目前这一任务很有难度!四周很静,一点风也没有,但明明看到路旁的白杨树叶抖起一层银光。每个人都持枪处于临战状态,眼神犀利的观察,宋锋、凌威不自觉就被现场的紧张气氛威震了,心中如鹿撞,总感觉歹徒会从围墙上跳出来,紧张的看着四处围墙,好将歹徒擒住。冯昆和童副局长交换完意见,转身叫:“胡立春、常青、张宗,你们几个班长过来一下。”几人马上近前,围成一圈,冯昆半蹲于地画图:“歹徒藏于厂房内东北角,此处是厂房内夹层,属于死角地带,歹徒情绪极不稳定,大有鱼死网破可能。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采取强攻将敌人制服。”冯昆看一眼几人:“只有一个大门可以进入厂房,六指在最里面房间,进去后有近30米长楼道才能到达六指所处房间,此举必须暴露无疑。进围墙后东北角可看到一扇1平米的窗户,六指就在窗户口把守,不论从哪处接近,都很难,都危险,但如果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们就必须把握住,刚才和童副局长商量过,可以将歹徒击毙,你们有什么想法?”二班长常青沉思后说:“能否这样,我们从旁边迂回至六指所处窗户外侧,此举必须不能让其发现,如一有机会,破窗而入将歹徒制服。”冯昆的脸庞刚毅,将手中树枝一扔说:“我是这样想的,分两路。由常青带宋锋、凌威两人从大门进,故意吸引六指注意力,给其造成压力。由张宗带领周中明迂回至六指紧邻房间,到时你们两边一定要密切协同,一有机会,由张宗、周中明破窗制服歹徒。”大家共同出主意想办法,一班长胡立春考虑了一番说:“宋锋枪法准,人比较机灵,如果有机会可以实施捕杀,但歹徒隐藏太好,此种机会可能性不大!”“还有一种办法!”常青看着队长说:“也是分两路,一方采取正面交锋的形式,一方由大门进去直捣敌人后方。敌人必定只能藏头露尾,我们利用这点,先由一组故意吸引歹徒火力,如果歹徒和我们正面交锋,利用这当中的机会,另一组迅速从大门进入,接近歹徒门外,而后将歹徒制服。”冯昆听到此种方案,沉思:“破窗而入正面暴露太大,极易出现危险。从大门进入,距离太远,也有弊端。现在的焦点是,打击敌人到底从大门进入还是从窗户,实施哪种方案?”这是紧要关头,到底使用哪种方案对行动的成败起关键作用,空气中能点得着火,众人均沉默,冯昆眼神变得坚毅,似乎拿定主意,问:“从大门到歹徒所隐藏地点约30米,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接近?”“约5至6秒。”常青回答。三班长张宗摆头看一眼在后面待命的周中明,说:“我们班周中明暴发力极强,心理素质也不错,如果由他执行任务,顶多4秒就能接近歹徒,可以争取机会打击敌人。”冯昆下决心:“好,由张宗带领周中明实施主攻,你们两人从大门进入。常青带领宋锋、凌威在窗户前吸引火力,牵制敌人注意力。两组注意密切配合,抓住瞬间机会,速战速决,还有不明白的吗?”“没有!”“马上就位,迅速出击!”“是!”常青、宋锋、凌威两步登墙,一纵而下,带动众人眼球。进到围墙里头,迅速卧倒潜伏,三人潜于半截花坛下面,与敌人将近80米距离,透过枝叶缝隙,能看到六指藏身的窗户,却不见歹徒人影。常青伸手指向左右,示意三人分开,从左中右三方对敌人实施打击,宋锋、凌威会意,一人朝左一人向右顺势就位,常青半蹲,两手指眼,然后握拳示意能看到什么,两人均摇头。常青伸手成掌下劈,宋锋、凌威点头,做好战斗准备。“砰”的一声,常青跪姿半依托出枪,目的是吸引对方火力,对方敌人并未见有反应。听到枪响,宋锋的神经抖动一下,突然紧张起来,精神高度集中,扣扳机的手也就不自觉的用力,枪早已瞄准斜前方,与歹徒所处的方位呈一条斜线,一颗子弹脱枪而出,打着呼哨,凌厉而又带着霸气,他的目的只是吸引歹徒还击,子弹正好钉在窗户旁的墙面上,水泥脱落。六指还沉着气,不见有半点响动。右边凌威将枪支于花坛上,眯眼连发,子弹破空,竟有撞击窗户铁栏的声音,叮当脆耳。对方六指被惹恼了,终于沉不住气,骂道:“妈的,你们不怕死就来。”侧身躲在窗户后面还击,他手执56手枪,知道对方子弹密集,手都不敢完全伸出,甩枪就收。另外一组张宗、周中明也早跳墙进入,听到旁边枪声响起,两人马上往大门迂回,大门虚掩着,两人靠门半蹲,枪身贴得紧紧的,楼道里静悄悄,整条楼道显得漆黑而又漫长。张宗鼓励的看一眼周中明,给他信心,周中明的心却早被外面漫天枪声搅乱,有些呆板的点头,他只感觉口渴,喉咙忍不住咕咙直响,拿不准何时接近歹徒是最佳时机。外面三人紧紧咬住六指不放,枪声此起彼伏,六指再也不敢露头,常青他们难以猜测六指具体在哪个方位。常青意识到,必须让六指现身,给他足够的机会还击,另一组才能争取到时间,他收枪叫道:“先慢下来!”宋锋不解摆头,扣扳机的手却一直没松开,像麻木了一般扫射,常青瞪眼大叫:“火力缓下来,明白没有?”宋锋一下清醒过来,端枪直喘粗气,宋锋凌威两人情绪还处于紧绷状态,枪弹虽然明显疏缓了,但还是不敢怠慢,密切注视前方目标。枪弹一缓,六指认为有机可乘,快速甩臂出枪,子弹竟然也是连发,常青有经验,心说不好,战场上机会稍纵即逝,六指6发子弹用完后,定会重新装弹匣,刚才是一个绝好机会,却错过了。现在如果通知另一组前进,显然已来不及,常青低头考虑,再抬头时,命令:“宋锋、凌威,加重火力狠狠打。”“明白!”两人齐声回答,却不明白为何刚减缓火力又狠打。六指刚装完弹匣,对面子弹就猝然而至,狂扫让他喘不过气来,六指狂躁不安,他早已横下一条心,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能束手就擒,他这一条命,早已不打算能活着回去,只等着机会弄死两个垫背。“03,03,02呼叫,收到请回答!”常青呼叫张宗。“03收到,请讲!”“这轮攻击过后,我劝降敌人,歹徒如果反击,你马上出动,是否明白?”周围的枪声从对讲机里印出,张宗答道:“明白!”周中明在一旁听得真真切切,战斗马上就要进入倒计时,到时会是怎样的结局?张宗小声提醒:“歹徒用的是56手枪,只有6发子弹,到时听他枪声,他枪声响起,我们马上出击。”周中明用力的点头,心想无论何也要冲在班长前面,好好表现一番,至于外面宋锋、凌威,他们两人根本没有这个机会,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个机会给他们比下去。愤怒的枪弹刚停,常青马上进行思想攻势,对着前面大喊:“里面的人听着,请你不要做无谓抵抗,马上出来,争取宽大处理,我们给你这个机会……”六指早已按耐不住,一声怒吼:“去你娘的,啊——”举枪朝常青隐身的地方“砰砰”两枪,子弹撞击花坛边沿,崩掉一角,常青迅速伏头,继续喊:“给你1分钟时间考虑,马上弃械投降,要不然我们实施强攻。”六指一声冷笑,高喊:“去死吧你们,老子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猫腰又是一个连发,宋锋、凌威紧紧盯着前面歹徒动静,随时做好打击准备。另一组张宗、周中明听到六指的56手枪连续击发,赶紧提枪起步,曲身前进,周中明紧身跑在前面,他脚下轻快如狼,4秒钟就接近六指所藏身门外,张宗随后赶到,分一左一右把持大门。张宗递周中明一个眼神,两人跨半步,齐脚一个正蹬,门“哗”的一声被撞开,歹徒正背对他们叫嚣,听到后面巨大动静,恐惧的收枪回身。周中明迅速举枪,“轰”的一声脆响,子弹在房间发出震颤人心的回音,弹头钻进歹徒胸脯,六指眼睛大睁,举枪的手无力前伸,似乎还想扣动扳机,恐惧和死亡带来的威胁让他面目狰狞,他身体轻微颤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将扳机扣动的模样,随着身体慢慢后倒,枪口已指向半空,扳机终于被扣动,“咚”的一声,子弹撞击在天花板上,六指终于满足的倒地,胸口的鲜血扩散开来,瞬间将地板染红。外面人员听到两声枪响,心提到了嗓子眼,都担心不已,对讲机里却传来张宗的报告声:“歹徒击毙,任务终结!”冯昆长出一口气,咽一口唾沫,说:“收队!”宋锋感觉战斗结束得太快,没想到歹徒这么快就被击毙,这和他想象当中的完全不一样,他有些不情愿的从地上爬起,留恋的看了看那扇窗户,心里竟然有股说不出的失落,人好象没了精神一般,再也没有来时那般兴奋。三人成纵队,往门外集合,凌威将枪上肩,说:“班长,想不到这么快就结束战斗了,我还没什么感觉呢!”常青将脸下沉,批评道:“你还想要什么感觉,这是战斗,不是儿戏!”凌威讨了个没趣,小声问宋锋:“你感觉怎么样,刚才战斗时我好兴奋。”宋锋心里不高兴,没好气的问:“那现在呢?”“现在?现在任务完成了,心里也很轻松,下次还有机会。”宋锋不屑他的鼠目寸光,这次任务被周中明抢了先机,凌威竟然没有一点反应,冷脸说:“哼!”再也不理他。一行人回到集结地,冯昆正在与童副局长握手寒暄。任务刚完成,一下就传开来了,歹徒由上等兵周中明一枪击毙,在宋锋看来,周中明站在那里骄傲得像一头公鸡,脸上自得的表情藏都藏不住。宋锋捅一下凌威:“你看周中明那样,装都不知道装一下,一点儿不谦虚。”凌威将身上的枪紧一下,满是羡慕的眼神:“要是我将歹徒击毙了,我比他还……嘿嘿!”“没出息吧你!”宋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周中明看到两人在看他,荡着笑回看他们,在宋锋看来,这就更加有点炫耀的意味了,告诉凌威:“你看你看,他笑得!”凌威看看周中明,再看看宋锋说:“妈的,这笑是蛮让人可恶的!”周中明看到有人往车上搬防暴毯、阻车钉、子弹等装备,马上醒悟过来,自己虽然是“战斗英雄”,活还是要干的,不能不忘表现,这样才更能体现自己,肩枪一溜小跑,往车上抱催泪弹。“你看人家多会表现,快走吧,再不往前,咱就真落后了!”宋锋叫上凌威也快跑过去,往车上扛物资。回去的路上,虽然没了来时那般紧张,但好几个人都有心事,气氛有些怪异。几个班长在那里谈论刚才的战斗,周中明当然是最高兴的,很谦虚的坐在那里听,宋锋和凌威两人却怎么也坐不住了,眼睛放在哪里都觉得不顺,在这狭小的车厢里,宋锋被憋得难受,只想马上回到营区。回去后交完枪,连长冯昆集合队伍好好表扬了一番周中明,当场宣布“要给周中明报请三等功,给宋锋、凌威嘉奖”,宣布完这一决定,全小分队的人精神振奋,各班带回去休息。宋锋心里像锯齿一样拉动,哪休息得住,回去后就找到了凌威,在小分队外面的沙地训练场,宋锋没开口,凌威就说话了:“怎么样,你想立功的愿望满足了吧?”“那算什么,那只是一个嘉奖。”“嘉奖也不错了,我们第一次执行任务!”凌威用脚踢下面的沙子。“不是,你咋就这样容易安于现状呢?没出息。”宋锋知道凌威脾气暴,故意把他弄得生气。“放屁,你以为我不想三等功啊,那三等功谁不想!”宋锋搭着凌威的肩膀说:“听班长说了没,事先安排是由常青班长带我们俩从大门进入,周中明是在窗户那儿吸引敌人火力的,哪知周中明班长张宗有私心,非得让周中明从大门主攻,还说他比我们跑得快!”“周中明肯定比我们跑得快,他暴发力强,全分队的人都知道。”凌威直说。宋锋不高兴的“咯噔”一下:“是,就算他比我们跑得快、暴发力强又怎么了?事先是安排我们从大门实施主攻的!”“是啊,那又能说明什么?”“这你还转不弯来,如果我们从大门实施主攻,也就是说那个三等功极有可能是我们!”宋锋比划着给他看:“我们的!”“两个人分一个三等功?”“不是,那真要我们主攻,少说也一人一个啊!”“是啊!我操,周中明抢了我们的功。”凌威反应过来了:“你枪法那么准,在车上你给我说立功的事,我还以为肯定属你立功,哪知半路上让周中明捡了便宜。”他话一出口,戳到了宋锋痛处,阴着脸说:“凌威,你说分队长指名点我们去,肯定是看重我们的表现,是吧?”“那当然,我们是精干力量!”“我们表现比那周中明差吗,不差吧?”“妈的,你别说了,我知道了,只是他运气好,这功本来是我们的。”“是的!”宋锋脑瓜直转,又想恶作剧了:“那小子太爱表现,我们三人一直较量到现在,我也没看出来他比我们强到哪里去,乘他这几天高兴得得意忘形,我们捉弄他一番,行不?”“好,谁让他抢了我们的功!”周中明也是高兴得忘乎所以,再加上他又爱出风头,所以在小分队更显得扎眼。周中明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么轻易就要立一个三等功,行动完成以后,他感觉像做梦一般。他多次在各种场合大谈这场战斗的感受,添油加醋被他描绘得匪夷所思,描绘到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英雄不是偶然的。休整那天,周中明想着三等军功章马上就要戴胸前了,高兴啊,找了几个战友出营门喝酒,他和另外三人刚出营门,后面宋锋凌威就出现了。凌威看着他们背影狠狠的说:“妈的,革命的小酒喝着,老子也想喝呢,这次得让他们喝一壶。”宋锋笑了:“先等等,让他们喝得差不多了我们再行动。但我事先声明,揭人告短的事我不干,咱是君子。”“行了行了,你说怎么弄?”“很简单,让他们班长亲自找他。”凌威高兴坏了,嘿嘿直乐:“真能这样?”宋锋眼睛直转:“我们去他们班找周中明,张宗肯定找不到他,到时就有好戏看,反正我们也不说周中明喝酒了,让他们班长亲自去将他捉回来。”两人一拍即合,恶作剧马上就要开始。宋锋还计划好了,由他和凌威两人分前后去找周中明,两次都找不到人,他们班长张宗肯定就要重视了,还不四处派人找周中明去?到时他们班长出现在他跟前的时候,周中明说不定正夹着一颗花生米呢,宋锋高兴得直想乐。宋锋一溜烟跑回营房,漫不经心的往三班走,三班长张宗正在班里看书,张宗和小分队所有人都是“见面熟”,非常客气友善,从不摆老兵架子,但对于班里的战士却从来都是黑脸,宋锋他们背地里都喊他“面熟”,张宗见宋锋来了,笑着说:“快进来坐会儿,喝口水。”宋锋故意说:“班长在学习呢,我就不打扰了,我找一下周中明?”“他啊,前20分钟还在呢,没什么事就过来玩一会儿!”宋锋借故走开,故意说道:“不了,我到外面去找找他,下次再过来看班长。”“好好!”张宗看着宋锋满意的点头。10分钟后,凌威又大摇大摆的过来了,站在三班门口喊:“班长,周中明在不?”张宗笑着放下书:“刚才宋锋也来找过他,有半个小时没见到他了,不在班里!”“哦,我找他有点事!”凌威假模假样的说。张宗转身问其它兵:“见到周中明没有,他今天没请假外出啊,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其它人都小心的回答:“没见!”凌威看到差不多了,说:“找不到算了,我下次再来找他。”“行、行,我呆会找找他,找到了让周中明找你们去。”凌威刚从门口消失,张宗就问班里其他人:“你们都没见到周中明?”其他人都肯定回答:“没有!”张宗一声冷笑:“最近他也确实有点忙,都分头去找找他!”班里的四五个人都分头找周中明去了,宋锋、凌威站在一棵白杨树下,三班的动静尽收眼底,眼看计划马上要达到,心里说不出的期待。凌威靠在树上,满是开心,学着张宗刚才的腔调:“面熟说刚才宋锋也来找过他,没找到!哈哈,哪知道他在外面喝着小酒,面熟的样子真无辜啊!”“等着,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宋锋不急不慢,心想你周中明成天像战斗英雄到处作报告似的,看你以后这报告还能不能作下去。几个战士在操场找了一圈,没找到,急急回去汇报。张宗一听,将手中烟头一弹,说:“难不成他还能飞了,我去看看。”张宗出来后,站在通道里往外望,训练基地的通道是一条黄土路,两边白杨耸立,通道直指门外,张宗走到营门哨旁边,问哨兵:“同志,前一个小时小分队有人从这里出去没?”营门哨兵满脸是气,手一指前面围墙:“这里没有人出去,倒有四个人从那边翻围墙出去了。”张宗笑着看营门哨兵:“兄弟,你这哨上得不错嘛。”张宗明显是讽刺哨兵连个门都看不住,哪知哨兵满脸荣耀,说:“那当然,有我在这里站哨,谁也别想私自从这大门出去。”“那是那是,人都从围墙出去了!”这次哨兵明显听出了话里的味道,有些发怒的说:“那几个小子跑得飞快,等我赶过去时,他们已经跑出去了,我有什么办法?其中还有一个更猖狂,冲上围墙后,居然还往上拉了两个人。”张宗明白哨兵所说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周中明,说:“我出去找找那几个人,我是他们班长。”哨兵刚才被张宗讥讽,现在是但不能放他出去的,原则性极强:“不行,没有请假条谁也不能私自外出,你是班长,更应该知道规定。”张宗还是满脸带笑:“这几个战士私自外出,我去门外看看,马上回来。”“那也不行,有我在大门站哨,谁也不能私自出去。”哨兵脖子一梗。“行、行!”张宗直点头,转身往后退,心想,你不是不让从大门走吗,我也走围墙。他看准一处围墙,开始助跑,哨兵马上发现了他企图,大喊:“你想干什么?站住!”张宗耳旁风声直响,脚下更快,单手一撑,上了围墙,回头朝哨兵乐,哨兵干瞪眼,气得脸都红了,指着他:“你等着,呆会我让你进来!”张宗纵身跳下围墙,想这小子纯粹是一根筋,你不让我进来这不还有围墙吗,怎么出去的怎么进来!距营门口20米远是一条马路,马路对面有好几家小饭馆,张宗直奔饭馆,他八九不离十已猜到周中明就在此,看了一家没人,又奔另一家,老远就听到谈笑的声音,周中明正将杯子举老高,另一条腿踏着凳子颤抖,说:“跟兄弟说……说实话,这……这次行动,我……我已做好了光荣……光荣的准备,没想到立……立了个三……三等功,到……到时再……”坐他对面的战士看到张宗带着笑出现在他们面前,都噤了声将酒杯放下,酒都洒了出来。周中明背对张宗,根本不知道他来了,接着说:“到时再……再请大家喝……喝酒,来来……”“还喝呢!”一听声音,周中明清醒大半,酒一下被他泼翻,慢吞吞转过身来说:“班长,你怎么找来了!”张宗笑着给其他几个战士打招呼:“你们也在呢!”“嗯,在!”“我怎么不能来,有这好事你也叫上我啊!”张宗看着周中明,脸阴下来,周中明心里“咚咚”直跳,他马上站起,又摸酒杯:“来来来班长,有我今天全靠班长平时的培养和帮助,班长坐下来喝点。”张宗强忍愤怒,转过头来又是一张笑脸,对着其他几人问:“你们还喝吗?要喝接着喝,喝完别忘记回来。”“不、不喝了。”众人都回答。张宗说完转身,周中明有些尴尬,看着众兄弟,众人示意赶快回去,几人焉头耷脑跟着张宗往回走。穿过马路,张宗不看后面的几个人,问:“刚才怎么出来的?”周中明有些不好意思,说:“跳……跳围墙出来的。”“现在怎么进去?”“听班长的!”周中明讨好的说。“再跳进去!”有班长说话,几人就更光明正大了,借着酒劲,轻易翻墙而上,几人刚“扑嗵”落地,站起一看,分队长冯昆正背手看着他们,旁边哨兵露出报复的笑,几个人傻眼了,被定在那里一般动弹不得,样子狼狈至极。冯昆平静的看着几人,往回招手:“你们过来!”周中明跟在张宗后面往队长跟前走,小心而谨慎的看着地面,恨不得会遁地术。“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张宗说:“队长,我没看到周中明,怕他出事,就找他来了。”“周中明你们干什么去了?”冯昆语气变得严厉,视线将周中明的脸完全笼罩。周中明小声说:“吃了顿饭,我们班长就找来了。”“哦,庆贺是吧!简直是目无纪律,谁让你们私自外出的?”“没有,队长我们错了!”冯昆不耐烦的说:“行行,你们先回去吧,张宗留下。”周中明看一眼队长,再看看张宗,忐忑的往回走。宋锋、凌威一直在远处看,看到周中明灰溜溜的走在通道上,他们两人也高兴不起来,两人根本没想把这件事捅到队长那里去,但鬼使神差却让队长知道。现在看来事情弄复杂了,宋锋看一眼凌威,脸上出现悔意。通道尽头,冯昆在狠批张宗:“不像话,手底下的兵往外跳墙,你也跟着往外跳,你这班长是怎么当的,就这样起模范作用?”张宗辩解:“哨兵死卡着,不让我出去。”“不让出去就跳墙是吧?你找我了没有,你这个班长就不称职,手底下的战士当然稀松。”张宗陪着笑:“队长,我当时来不及找你,都是我大意了,回去后我深刻检讨,同时严加管教周中明。”冯昆当小分队长有他的方法,他对兵慈爱有加,说话直接,从不拐弯抹角:“有了点成绩就不得了是吧?早就提醒过你们要戒骄戒躁,我看你和周中明都有这个倾向。”张宗不敢再争辩,干脆答到:“是!”“周中明没做好我不说他,是你这个班长的责任,你回去后要提醒他注意,他的三等功还没批下来呢,就到处找人喝酒,要下来了,是不是要爬到营房前的旗杆上去!”“是是,回去后我会严加教育!”冯昆摸一下他的寸头,摆摆手:“行,你回去吧!”张宗被批评,心里也不好受,回去以后狠狠教育了一顿周中明,周中明表面上虚心接受的样子,但是班长的批评他是不往心里去的,和马上要到手的三等功相比,这点批评算得了什么!班会结束后,周中明百思不得其解,我总共就出去了1个多小时,班长怎会到处找?有战士告诉他:“你喝酒的那一会儿,宋锋和凌威来找了两次,班长发现你不在,才派人到处找!”周中明颇有意味的点头,说:“哦,是这两个孙子搞的鬼啊,想害我,看我要立三等功眼红了,有本事面上较量啊,背后给我玩这个!”虽然周中明心里烦这两个人,但也并没往心里去,几天后发生的一件事,却让他暴跳如雷。晚上7点45,中尉队长冯昆集合小分队召开军人大会,全队34人全部到齐,冯昆身材短小精干,臂膀宽厚有力,站于队伍中央目光炯炯,朗声宣布:“军人大会有两项议程,一项是重申全队的纪律问题,另外一项是宣布奖励决定。我们作为全总队惟一一支特种小分队,纪律就是生命,没有纪律就没战斗力而言,而就在前几天,三班长张宗私自跳墙外出,同时,三班战士周中明纠集其它战士在外面喝酒,影响极差,值得我们警醒,我在这里重申,以后绝不能再出现此种情况,出现一个处理一个。有些战士和班集,取得了点成绩,尾巴就翘起来了,告诉你们,那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每个人需要磨练的地方还有许多。下面我宣布奖励决定,经分队推荐,报上级党委批准:宋锋同志荣立特种大队嘉奖一次,凌威同志荣立特种大队嘉奖一次,常青同志荣立总队嘉奖一次。张宗同志和周中明同志在立功审核期间私自外出,触犯《纪律条例》,上级党委不予批准奖励,希望再接再厉,这也是奖罚分明的具体体现。”周中明蒙了,他眼前模糊一片,谁也看不清,整个队列里好象就他一人,心往下沉得呼吸作难,连脑袋都“嗡嗡”直响,他挺立的胸膛塌下来,剧烈起伏,因为他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所有的战友、老乡、亲人都知道他要荣立三等功了,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叫爱面子的他如何交待?他觉得自己都完了,那梦寐以求的三等功没了,他本来伸出双手准备接住的,空中伸出一杆子却被人打跑,他马上想到宋锋、凌威两人,这下可好,他们两人嘉奖得到了,自己连个嘉奖都没捞到,以后还有何颜面?他恨得咬牙,都是这两个人坏了他的好事,周中明拳头拽得紧紧的,跟我作对,以后走着瞧!宋锋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如果真知道事情会这样严重,他真不该出这个恶作剧,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虽然他想得到那个三等功,但却绝没有让周中明得不成的想法,嫉妒心真是害死人,宋锋后悔得无地自容,他站在队列中小心翼翼的瞟周中明,只见他脸色铁青,一幅气急的样子,他马上将眼神收回。又发现旁边有一双眼睛往这边看,不是凌威又是谁,他看着宋锋,带着征询的眼神。宋锋也正心烦意乱,哪有心思搭理他,假装没看见。军人大会散后,宋锋一溜烟的往外面跑了,凌威在后面紧紧追来,呼呼直喘,两人趴在障碍台上,望着天上的星星,郊区的空气就是好,直朝两人眨眼睛,那样明亮清澈。凌威说:“兄弟,这次事情搞过了,周中明的眼神能将我们吃了。”宋锋心里哪有不知之理,他就怕凌威说出来,哪知凌威偏偏也清醒了,知道事情弄大,他不耐烦的说:“怎么,你怕了?”“我……我操,我怕什么,都怪那个哨兵,下次要让我遇到了他,我非揍他一顿。”宋锋长出一口气,说:“这样,这件事就到这里,咱们也别再跟周中明对着来了,但我猜想,他会主动找我们事的,你得防着点。”“我防什么,他敢?你心虚了是不是?”“我心虚什么,走走,回去!”周中明绕着操场在跑步,他用这机械的运动让自己忘掉烦恼,这场空欢喜让他变得无比烦躁,为了荣誉,他在各种场合拼命的表现,好不容易得到荣誉,却让宋锋凌威两人搅了局,他心里是又悔又恨,操场上昏黄的灯光扎人眼睛,他边跑边想:你们两个等着,我要不整你们,我这两年兵就白当了!|第二章 黑帮|南远市的东北面是东泉镇,此地素有“小东方”之称,这个名字缘于东泉镇后面的天达山,天达山与周围的布仁山、红磨山连绵百里,这里山高林密,山下却异常繁华,自95年前后天达山上被人发现有金矿后,不少私营矿主带着淘金梦闻讯赶来,在山上大肆开采。黄金,是多么有诱惑力的东西,它的稀有尊贵,令世人为之倾倒,就这样,昔日清冷的天达山突然暄嚣起来,推土机成片的开进来,山上炮声隆隆,一队队农民工在这里劳作,随之而来流氓、小偷、妓女也都奔往这里,所有的人都为着同一个目的——黄金。当然,这里也渐渐成了案发率极高的三角地带,打架、杀人、抢劫等案件相应滋生,犯罪份子作案后一头扎入连绵深山,再也难以寻觅……近40岁的刘天强坐在他的营寨里,半眯三角眼,脸庞像刀劈般沉着冷峻。他是因为在山下杀人被逼上山的,刚进山的那几天,他整天提心吊胆,公安将布告贴满南远市,他只得往天达山跑,跑到山里后,公安又成天来搜山,他提心吊胆藏在山洞里,过着野人般的生活,惶恐不可终日。因为心狠手辣为刘天强赢得了威望,他迅速拉起一支队伍,绰号 “护金帮”,言下之意是守护山上金矿的,实是收矿老板保护费强行入干股,他手下兄弟近100多人,刘天强隔几天便带着众兄弟去矿老板那里收一次费,如若矿老板不从,就烧杀抢夺,对于刘天强一伙,矿老板都是敢怒不敢言。刘天强为了形成规模,专门制定帮规、倒买枪支、训练人员,他自立为老大,下设三个小队,任命了三个小队长,每个小队下辖三个班,颁发委命状,喝血酒结拜,“护金帮”在他的治理下,声势日益强大,投奔的人也越来越多。刘天强既狡猾又凶狠,他将营寨设在半山腰,山脚下有游动哨,山上置瞭望哨,遇有公安武警查山,刘天强带着人马迅速转移,等风平浪静后便再次潜伏而出,所以几年来,公安武警多次搜捕也未将其打掉。山风吹得密林起伏,发出“哗华”的声响,小队长严二柱站在刘天强旁边,紧盯他的脸色说:“大哥,山下有了消息,六指被特警大队围剿,吃花生米了!”六指是随刘天强最早进山的一批兄弟,一直跟着刘天强出生入死,在“护金帮”也是小队长职务,刘天强从他的躺椅上坐起,微微睁眼:“行了,他是自找的,成天往山外跑,他不死总有一天把我这100多号人都拉进去!”“大哥说得对,现在六指一死,小队长职务空出,你看由谁来担当合适?”“谁不怕死,打仗勇敢就让谁当。”刘天强俨然一个发号施令的将军。站在一旁的二当家徐金发最会察言观色,他处事逢上赢下,对刘天强言听计从,对下面又圆滑世故,马上顺着刘天强说:“大哥专门制定的帮规在那里放着呢,可以对照帮归来选人,这样兄弟们也信服,严兄弟是否有可以胜任的人选?”徐金发已经看出严二柱的意图,这种顺风话他当然要说,一方面维护了大哥刘天强的声威,另一方面还给了严二柱机会,这种当好人的机会,他自是不会放过,他与刘天强的锋芒毕露不同,他将全帮盘活的同时,就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严二柱感激的看一眼徐金发,靠上前说:“大哥、二当家,老黑跟着我们快两年了,平时立过不少功劳,他办事能力强,由他出来当小队长应该会让人信服。” 严二柱与老黑私交甚好,老黑是他手下的班长,严二柱想通过精明的筹划让老黑接替小队长职务,这样自己势力就更大了。“老黑,他是怎么上山的?”刘天强乜着眼睛问。“他是因为打架上山的!”“打死了没有?”刘天强不屑的问。“没有,将人打残了!”“没杀过人能当小队长?”刘天强盯着严二柱,严二柱虚汗直冒,说:“要不然下次再有练手的机会,让老黑练练手。”刘天强不说话,似乎在考虑,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山下面急急忙忙上来一人,腰里别着山刀,蓄八字胡,穿一身无臂薄袄,喘着气说:“大哥,东边山头新过来一个矿主,不识抬举,兄弟们过去收费,他竟然不给!”刘天强摆头,一双厉眼闪过:“什么,你没让他去打听打听这里的规矩?”“提你了,那矿老板置之不理,说他走南闯北还没遇到过强行要钱的,我……我一发火让手下兄弟将他们帐篷掀了,打伤了几人,那矿老板竟然叫来几十工人将我们围了!”刘天强但凡有此事,事必躬亲,必定让手下兄弟和矿老板见见他的狠气,他一下从坐位上弹起:“歪刀,你叫上其它兄弟带家伙找他们算账,金发你在这里留守,我将事情处理完就回!”徐金发点头,说:“大哥注意安全,等你好消息!”刘天强从怀里掏出一把54手枪,严二柱也将64手枪准备好,刘天强边把玩枪边说:“你带上老黑,让我看看他到底怎样?”严二柱猛点头:“好的!”转身朝一排帐篷里喊:“老黑、老黑!”喊了半天不见有人答应,严二柱去找了一圈,满是晦气的回来报告说:“老黑不在!”刘天强不说话,看着手底下的兄弟,队伍以半军事化的速度跑步集合完毕,近百人手里拿着土枪、刀棍,跟在刘天强身后往东边山头气势汹汹奔去。东边矿山上正在劳作,机械声轰鸣,有十几个交班的民工往工地上走,老远就看到了急急奔来的刘天强一伙,吓得站在山道边。歪刀跑在最前面,刀在空中猛劈,跑到民工跟前猛踹倒一个:“妈的,你们老板呢,叫他过来!”民工害怕,说:“我们也……也不知道老板在哪里!”歪刀朝地上吐一口,看一眼刘天强,表现得更活跃,跳起来一刀劈在了民工肩胛骨上:“我们大哥来了,快去叫你们老板跑步过来,要不然老子不放过他!”其它几个民工战战兢兢的想跑去叫老板,歪刀将刀拨出来,鲜血迅速凝结在刀尖,欲滴不滴,他提着刀在空中一抖,鲜血终于落地:“慢着,将你们身上的金子交出来?”“护金帮”其它兄弟都围了过来,虎视眈眈,民工哆哆嗦嗦靠在一起,说:“我们都是打工的,身上没有金子!”“没金子,那金子在哪里,我看你们是不要命了!”歪刀一刀捅进了说话的民工身上,用力抽出,又连捅三刀,血喷半米,说话的民工当场死亡。其它人马上缩在地上掏钱,十几个人总共凑了600多块钱,歪刀将钱收了,刀在空中乱划,吼:“快去给老子叫你们老板过来,跟他说,他要敢不过来,下不去这个山,别让我们大哥等久了!”刘天强发话了:“我不等!”将枪拨了,朝天上放一枪:“兄弟们,将工地给我砸了!”歪刀蹦三尺高,表现更积极:“大哥说了,狠狠的砸。”100多人四散开,连砸带抢,闯进了民工帐篷,翻抢衣物现金,刚才还在轰轰作响的采矿机被勒令停下,挖掘机司机被拖下驾驶室打得遍体鳞伤,整个矿上乱作一团……不一会儿,矿老板带着几人闻讯赶来,矿老板一身西服,帽安全帽,穿皮鞋,衣着考究,经人指点径直走到了刘天强跟前,看到拿枪带墨镜的刘天强,矿老板满脸陪笑,说:“鄙人丁广明,在这里谋点生意,您是护金帮的刘大哥吧,还没来得及拜访,真是……”歪刀不等丁老板把话说完,上去一个大嘴巴子,打在丁老板脸上五个手指印:“呸,没来得及拜访是你不长眼,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地盘都是谁的,你到我们这地盘上来开矿了,不知道孝敬我们大哥,这生意你想做不想做了?”“想做想做,当然是和刘大哥一起发财。”刘天强叉着腰,藐视对方,然后平静说道:“兄弟们都好说话,这样,不用多的,你去拿两万块钱过来,这个矿以后的安全就由我们管了。”丁老板脸上被打紫,还堆着笑说:“刘大哥能不能宽限两天,我手上实在没那么多现金,要不,大哥先拿1万块回去花。”刘天强的脸阴冷,抬手就是一枪,站在丁广明旁边的手下胸口中弹,马上倒地。“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你要是不给,我即使答应手下百十号兄弟也不会答应!”丁广明吓得不轻,脸都赤白,旁边的哀号声阵阵传来,他舌头直打结:“好……好,刘大哥你等等,我……我马上给……给大哥你送过来。”没过10分钟,丁广明双手将钱送来,刘天强将钱装在兜里,扬长而去。丁广明总算领教了刘天强的厉害,他想在这里做生意,还不敢报案,只得咬牙承受,手下们告诉他,以前也有矿老板报案,每次还没等公安局的人过来,刘天强就能得到消息,早逃之夭夭了,到最后还得找矿老板算帐,丁广明只得打落了牙往肚里咽,只盼望刘天强不会再来找他的事。刘天强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回营,手下们对大哥的沉着稳重又佩服得五体投地。歪刀献媚的说:“大哥真是神勇,一出马那个姓丁的就服了,等哪天弟兄们手里都有了家伙,跟着大哥更好打天下。”刘天强将他那把枪好好擦拭,吹口气说:“现在这东西不好弄,上次好不容易从派出所抢来一支,给六指了,现在六指死了,你就先接替六指的位置吧!”歪刀刚才一直拼命表现,就是为了谋那个位置,惊喜得不得了,马上表心意:“多谢大哥栽培,我歪刀定当誓死跟随大哥。”“好好干,明天集合兄弟给你颁委任状。”刘天强俨然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他能让手下得到满足,也能让自己的心里得到满足。晚上的时候,老黑终于醉熏熏回来了,严二柱正心急如焚,他为人阴险,本来就和六指不和,所以处心积虑想找一个能与他站同一立场的人当小队长,到时他的势力就大了,而刘天强残忍多疑,在他看来,总有一天会栽在沟里,到时他再振臂一呼,老大的位置非他莫属。严二柱正四处找老黑,看到他回来了,满是焦急的问:“你到哪里去了!”老黑一脸满足的表情,说:“我……我到山下找……找野鸡去了!”“兄弟,我一直想着你的事,你还有心思去快活,今天我向大哥推荐你当小队长了,他找你又不在,结果好事被歪刀抢去了!”虽然事没办成,但严二柱要想方设想让对方知道他的好。老黑的酒已醒了一半,扶住桌子问:“什么,歪刀,就他?老子第一个不服!”严二柱看一眼他:“你不服又怎么样,好话我可说尽了,歪刀会表现,老大就看中了他,明天就颁委任状。”老黑属于那种有点愣的人,极易被人煽动利用,他的脸已经扭曲,看着严二柱说:“论资历老子不比他浅,凭什么他就坐上了小队长的位置,他那幅德性,老子看不惯他,必须搞他下马。”严二柱走近,轻声说:“要搞他也容易,明天你这样……”第二天早晨,各队吃饭的时间,老黑手下一名叫金喜的兄弟,端着一碗汤晃晃悠悠的在找歪刀。歪刀正在一角,脚踏一条凳子眉飞色舞讲昨天发生的事,旁边围着近20人,俨然已是小队长身份了,歪刀吡着牙,啜一口汤说:“当时我真没把那矿老板当一回事,要不是大哥拦着,我非得打残他不可。”旁边有人和:“是啊是啊,打残他,打残他下次就不敢了!”“我老歪几时受过这样的气,被他叫几十人围着,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不能!”金喜还在往这边走,走到歪刀旁猛将他一撞,一碗汤扣在了他身上,歪刀正讲得兴起,哪由得金喜来撒野,一脚将凳子踢了:“你瞎眼了,没看到老子在这里给兄弟们讲故事呢?”金喜将碗捡起来,在身上擦一擦:“歪刀,老子没叫你去给我盛碗汤就够意思了,你还讲故事!”歪刀不说话,在那里猛咳,咳出一口浓痰来,然后狠啜一口汤,“呼”的一声连痰带汤全吐在金喜身上:“妈的,歪刀是你叫的,叫你们老黑来他也不敢这么叫我!”心想,老子是小队长了,中午一宣布,马上搞你们的人。身后老黑已经带着人过来了,高声接话:“不叫你歪刀叫你什么,叫你刀歪?”旁边看热闹的兄弟哈哈大笑,歪刀感觉尊严受到了挑战,一碗扣在了老黑头上:“我让你狂,好好管管你的手下。”金喜擦了半天碗,看准时候一碗补在了歪刀头上,歪刀血流如注,脸马上花了,像一条蚯吲蜿蜒,歪刀看到自己流了血,高叫:“兄弟们给我上,老子是小队长了,表现好的在我手底下当班长。”有十几人拿凳子,马上蜂拥而上,老黑早已瞅好一长凳,喊:“你要能当队长,我就当你爸,好好教训你这不争气的儿子!”歪刀将刀抽了出来,在空气中划动两下,呼呼带风:“老子今天不劈了你,老子就不叫歪刀!”说着就往前扑,黑刀这边也有十几个兄弟,歪刀那边有二十人之众,眼看就要打起来,严二柱出现了,大呼:“你们这是干什么,想造反呢?窝里斗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到矿上要钱去。”他说这话明显就是向着老黑,讥讽歪刀昨天没要着钱才回来搬救兵,大家暂时住了手,齐齐看着对方。歪刀心想,妈的,你严二楞子倒出来袒护了,过了中午老子就和你平级,到下午老子就开始排挤你。歪刀口气强硬,小胸脯一挺:“有你什么事呢,我给你小队长的面子,你走开,我和老黑王八蛋之间要有个了断。”严二柱将脸一沉,假惺惺的说:“帮里有事我就有责任,我告诉你马上将刀收起来,帮里可是有纪律的。”歪刀心想,你妈的怎么不叫老黑将凳子放了,高声回道:“老子歪刀不带刀,还怎么混?你别废话了,我今天非砍了老黑不可。”老黑脖子一梗:“你敢,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小队长了,老子一只手都捏死你。”歪刀心想,今天不打出点霸气来这队长真是没法当了,提了刀就要往前冲,后面马上有手下拉他,越拉歪刀越蹦得厉害,跳一下骂一句老黑。二当家徐金发早在一角看到事件发生的全过程,他草草吃两口饭,阴郁的看一眼乱作一团的场面,马上从现场消失,回避开了,他心里很清楚,以他的身份,这种事情很难了断,向着谁都不行,这种两头不落好的事他是不会干的。院子里正吵得不可开交,老大刘天强踱步出来了,手下们都叫:“大哥!”歪刀也不跳了,停下来偷偷将刀揣进腰带。刘天强慢慢走到队伍当中,黑着脸,一身威严,严二柱快跑过去耳语:“大哥,歪刀聚众打架,他还没当队长呢,刚才就召了30多兄弟开队长会了。”刘天强听后不语,喊:“歪刀、老黑,你们过来,怎么回事?”歪刀装作艰难的走近,故意抹一把脸上的血,将脸涂得更花:“大哥,老黑故意挑事,我在这里给兄弟们讲大哥昨天神勇呢,老黑叫手下往我身泼汤!”老黑抢着说:“你少废话,我手下疯了,无缘无故往你身上泼汤,金喜你过来给大家讲讲!”金喜小跑着过来,屈着腰说:“大哥,是这样的,歪刀在那里吹他昨天如何了得,我在远处听不过去,那是大哥的威名啊,他歪刀是被人轰回来的,他不尊重大哥,我心里有气!”歪刀跳起来:“你们是嫉妒我要当队长了,故意找茬!”刘天强漆黑的脸上显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挥手吼道:“行了,你们在下面拉帮结伙就是拆老子的台,推下去一人剁一根手指,听见没有?”说完,扔下一把他随身携带的三角刀,“蹭”的一声插进山石缝中,刀柄直晃,手下的眼神都随着摇曳。严二柱扫一眼两人,马上传话:“将他们两人手指剁一根下来!”马上有兄弟将两人按了,歪刀一看老大翻脸不认人,马上求饶:“大哥,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个机会,我下次不敢了!”刘天强半眯着眼,射出一道冷光:“还有下次,触犯帮规就是触犯了我,没人可以饶恕,拉下去剁了。”众兄弟把两人推到场地中央,首先将歪刀狠狠的摁在地上,歪刀脸都被挤得变了形,露出恐惧的眼神,两人将他捉住,手起刀落,三角刀拉动众人的眼神,一节手指带血跳将起来,歪刀哇哇怪叫,凄厉惨淡,四周鸦雀无声,众兄弟吃吃的看着眼前一幕。下一个接着是老黑,只见他主动爬下,头向外摆,然后将手伸出,临危不惧的样子,一刀下去,又是一截手指滚落,老黑咬牙没动。刘天强背对着他们,看都不看,手下们给两人小手指剁了,将刘天强的三角刀双手奉上,刘天强摆头查看刀身上的血迹,嘴角呲出一声冷笑,将刀收了,昂头:“兄弟们听着,小队长一职暂时空出,到时谁立了功谁来当这个队长,在这里斗算不上什么,有能耐就给我搞钱去!”严二柱一双小鱼泡眼翻来翻去,说:“是、是,大哥说得对,我劝过他们,就是不听!”刘天强挺着腰,狠抽一口烟:“二柱,你今天再去找一下丁老板,给我搞1万块钱来!”严二柱胸有成足:“大哥,你放心,我马上带兄弟去办。”刘天强挥挥手:“没什么事都下去吧,再有这种事老子亲自砍你们手!”众人都散了,歪刀捏着左手,猥琐的迈步,边走边怨恨的看老黑……老黑和严二柱悻悻的回到帐篷,老黑一脚将帐篷踢瘪,心里有气:“柱哥你出的主意真好,歪刀是没当成队长,我也陪着他把手指剁了。”严二柱马上宽慰,一手搭在老黑肩上:“来,我看看,兄弟你受苦了,不是我不帮你说话,当时你看到了,是老大心太狠,我也无能为力啊!”“我知道,歪刀这件事我跟他没完,有我在一天,他想当队长就难!”黑刀将牙咬得直响,双眼渗出毒光。严二柱说:“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会帮你的,想干成事,哪个不得忍辱负重,兄弟我相信你能行。”“有柱哥这句话,我老黑什么时候都是你的手下,走,先找丁老板将那1万块钱要来。”“好的,兄弟,走……”|第三章 较量|3月份到了,新兵补充到连队,各项训练强度加大,攀登、射击、擒拿、障碍、越野、巷战等训练全线展开,每天的训练日程排得满满的。宋锋、凌威、周中明就喜欢训练,训练花样越多越精神,每个人都像一张吹满风的帆,总有使不完的劲。练54射击的时候,宋锋简直就像玩一样,他的枪基本上是指哪儿打哪儿,射击精度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训练觉得轻松了,宋锋的脑子就又灵活转动,总想搞点恶作剧调节一下神经,和宋锋站一排的有个老兵,打了好几枪都是跑靶,恼得在那里直骂娘。宋锋也一直在打,都是10环9环的好成绩,他往旁边看一眼,每次打那么好也无聊,眉头一转计上心来,举枪的手稍微往右一偏,瞄向了旁边老兵的靶子,他半眯眼,瞄准具指向大概区域,由下而上开始升向靶心,眼睛、瞄准具、靶心三点一线异常清晰,靶子模模糊糊,宋锋食指一直在预压扳机,“咚”的一声枪响,手枪无意击发,子弹呼啸而出,正中靶心,对面报靶员豪不迟疑,红色报靶牌猛划横线,老兵看到宋锋在帮他,高兴得不得了,说:“操,打得不错,兄弟再给补一枪!”宋锋刚弹起的手臂又重新指向靶子,点头说:“好!看我的。”马上又指向靶子方位,枪响的时候没用多长时间,子弹一头穿向靶心,后面冒起凌厉的灰尘,弹头钻进了靶后泥土中,枪响不过3秒,就看到对面报靶,示靶牌摇得更欢了,又是10环。老兵一声狂叫:“好,两个10环了。”宋锋笑而不答,将枪收回暂做调整,再一次伸臂时又是自信倍增,这一次枪响更快,伸臂后不过两秒,枪声再次响起,报靶员也跟着兴奋,竖着划直线有10秒,老兵说:“9环,兄弟真行啊,有你帮忙,我都能及格了!”宋锋压根也没打算收手,好事做到底,心想何止让你及格,最起码也是个优秀。他打算将自己的10发子弹全部奉送,老兵话音刚落,宋锋的枪又响了,只见他大臂微微一跳,弹壳脆落在地,子弹一下将靶子撕裂,靶心马上被捅了个窟窿,老兵有了经验,不等报靶员报靶就说:“这一枪肯定也是个好成绩!”再看前面,成绩又出来了,还是个10环。宋锋越打越有兴趣,感觉比给自己打要有成就感多了,再加上老兵一直在旁边叫好,他哪有不卖劲的道理,后座带来震动马上又复位,扳机早已往下预压一道,指向大概区域时扳机又压下去一道,宋锋看着靶心,靶心在他眼中已是一条直线,正好压在瞄准具上,他屏气凝神,扳机继续扣压,子弹再次发出震天的呼吼,义无反顾的往前挣扎,将空气都磨出一道火花,发出破气的声音,弹头一下钉在靶子上,并不做停顿,还是往前穿透一切,终于结束它的使命,溶进了大地之中,前面又在划直线,老兵脸上的欣喜不见了,说:“兄弟打得太好了,够了够了,留两发子弹给自己!”宋锋继续当“活雷锋”,还是瞄准击发,又是一枪,对面报靶9环,老兵脸上不高兴了,嘟嚷着:“兄弟,留两发子弹给自己吧,都贡献出来了不好!”宋锋正在兴头上,哪收得了手,不理老兵继续瞄准,又是一枪奔腾而出,老兵厉声制止:“兄弟,不用你打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宋锋就像没听到一样,不超过3分钟,10发子弹全部奉献给了老兵,一个靶上弹孔再多,都是按最高成绩来统计,成绩统计出来,老兵都吓了一跳,96环!宋锋带着笑,验枪,朝老兵点头:“怎么样?”老兵脸一沉,不买帐了,打到4、5发时他就开始阻止,肯定是有他用意,他带着火气说:“早就让你停手你不停,给我整个96环出来,要这么多干嘛!”下完集合口令,他们这一组撤下休息,换另一组上来练习。宋锋不明白了,帮他打了这么好一个成绩,他反而不买账,宋锋能高兴到哪里去?除非他小脑发育不良,将老兵叫过来问:“怎么,帮你打这么好,你还不乐意了,不乐意你刚才一个劲叫什么好啊?”老兵火气上来了:“老子没叫你打那么多啊,臭显摆什么?”他嘴里没说,老子平时都是20环左右,突然搞得这样优秀谁信,他要求不高,只要个及格就行。宋锋将帽子摘了,腰带一松:“怎么,你想当大尾巴狼是吧,翻脸就不认人了?”老兵哼一声:“老子就当了怎么着?”说完将帽子一摘:“你还想打架?”宋锋看向左右,不少战友都在往这边扫,心想,正好找个人练练手,看那小样,打不残你,眼睛一转:“走,厕所后面小树林里等着我。”“走,你别不敢来!”这一幕,正好被身后的周中明看到了,想,机会来了,看我怎么整你!眼见两人犟着头一前一后朝树林走去,周中明眼睛直在人群中找,他要看看胡立春在哪里,上次我出去喝次小酒你跑去找班长,将我三等功搞没了,这次我也让你们班长观赏你打架去!宋锋班长胡立春正在前面玩子弹,周中明眼见胡立春下来了,快跑过去,说:“班长,你们班宋锋可能要被人欺负了,有个老兵发了火要打他!”他哪好直接说出口宋锋和别人打架,只是委婉的表达了自己意思,再说从他说话的立场上来看,根本就是为宋锋好,不禁窃窃自喜。胡立春一听说有人要打宋锋,大吃一惊说:“在哪儿,走,一块儿过去看看。”一块儿过去就穿帮了,周中明赶紧说:“那什么……班长,就在厕所后面的小树林里,我就不过去了,免得班长呆会找不到我。”“也好!”胡立春说完跑步往那边赶去,跑过去一看,两人已经打上了。宋锋一拳打过去,老兵快速侧身给让了,起脚就是一鞭腿,宋锋左身硬扛一腿,手一把揪空夹住他踢出的鞭腿,将老兵身体架空,老兵见腿被宋锋捉住了,身体失去重心,心慌不已,正进退不得,想打宋锋也够不着人,宋锋豪不迟疑,右脚顺势一横扫,老兵身体失重腾空,宋锋夹住老兵的左手也没闲,扫腿的同时手中已暗暗发力,老兵身体腾空后,一股狠劲出来,老兵的腿被他当做支点,狠狠的往地上一按,像摁断一根甘蔗,老兵重重的摔落在地,滑出有两米处,灰尘扑腾。胡立春赶来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大声制止:“宋锋你在干什么,马上住手!”又马上快步弯腰,将老兵扶起来,连说:“我是他班长,没教育好他,老兵你没事吧!”老兵感觉极没面子,从地上起来后,屁股都挫疼了,摸了半天屁股上的灰,说:“你这个兵太狂,是该好好管管了!”宋锋整整衣服,看一眼老兵说:“班长,这个人太缺德了,刚才射击我给他补了几枪他还嫌我补得不好。”胡立春是小分队有名的好班长,对兵宽容,人又老实,他并不像其它班长那样居高临下的责问,而是平心静气的说:“谁让你给别人补的?要懂得虚心,你射击再好也不能拿训练当儿戏,尤其是射击训练。”宋锋指着老兵说:“就是他让我给他补的,下来以后就跟我翻脸。”老兵还在想刚才的事,将裤腿拍了,说:“是我让你补的,但我叫你停手了没有?叫你停你都停不住,你在那里陶醉什么?”胡立春眼看老兵火气又被搅上来了,赶紧说:“这样老兵,我代表我们班宋锋给你赔不是了,是他做得不对,呆会我就批评他。大家刚开始都是好心,也许只是一场误会而已,现在我们先回训练场,训练过后我带宋锋专门找你道歉,你看行吗?”老兵眼看对方班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含糊,马上给自己台阶下:“你这个兵啊,太狂,是该好好教育教育了,要不然总有一天会犯错误!”宋锋脖子一挺:“你才会犯错误呢!”“你别说话!”胡立春瞪眼看着他,又回过头来和善的对老兵说:“要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操场好吧!走、走!”老兵往地上吐一口满嘴沙子,说:“好好管管这个兵,太狂了!”扭头悻悻的走了。这边,胡立春看着宋锋,说:“走吧,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宋锋在后面抱怨:“班长,那个老兵太不讲道理了!”胡立春扭头过来等着他,苦口婆心的说:“你啊!不要自满,首先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到时你就会发现好多事情都是自己做得不对。”宋锋与班长并肩,小声委屈的说:“我自己身上能有什么原因?”“你要是能安心训练,不拿训练当儿戏能有这件事的发生,是不是?你射击成绩是好,但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有通过不断的努力才能超越自己,你其它的训练科目能不能做到和射击一样好?一个好的特种兵,要全面发展,尤其是思想要成熟冷静,切忌不能冲动!”一席话说得宋锋不能言语,头也抬不起来,胡立春一路耐心给宋锋讲着道理回到操场。周中明眼睛虽说随意的瞟,但始终在注意树林那边的动向,看到胡立春、宋锋一前一后的回来,再看宋锋那骚眉耷眼的样,知道被批评了,心里可乐开了花。哪里有需要搬弹匣的,有需要安全员的,周中明跑得最欢,卖力的表现着,虽说三等功没得成,但那件事一丁点都没淹没他强烈的表现欲望,现在情绪之所以如此高涨,来缘于同宋锋较量后的快乐。一会儿,又轮到宋锋训练,这次射击宋锋记住了班长的话,变得沉稳谨慎许多。见宋锋不在,周中明适时靠近了胡立春,装作很关心的说:“怎么样班长,宋锋没被那个老兵欺负吧?”胡立春不会圆滑,如实相告:“我过去时,宋锋和那个老兵打起来了!”“哦,打起来了!”周中明故作惊讶:“怎么处理了,没事吧?”“没什么事,已经给那个老兵道了歉!”周中明将事情往严重了说,心想最起码也得惩罚一下宋锋吧!很是婉惜的样子:“练射击也敢打架,这也太没组织纪律了,要让领导知道,少说也得挨个处分,他怎么会这样,也太没集体荣誉感了!”胡立春看一眼他,大度的说:“谁不犯点小错误,犯错后吸取教训这才是最主要的,我看宋锋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得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胡立春这般宽宏大度,舍身处地的为班里战士考虑这是周中明没想到的,他很是纳闷,这个班长也太老实点了,又谏言:“班长,那你少说也得让他学习一个月条令条例,要不然下次还可能犯错误。”胡立春颇为诚恳的说:“惩罚不是目的,只要改了就行,最主要是从思想根源上意识到错误,我会及时关注他的。”看来胡立春没有一点要惩罚宋锋的意思,周中明急得不行,想,宋锋这小子打架还打出一大堆理由来,换了自己就肯定得挨练,他们班长不整他才怪。他的目的没达到,就有些怨起胡立春来,觉得这班长也老实得有点太那啥了,想,我要是当了队长,第一个就让这个班长下课,当什么班长呢?班里战士犯了错误,一味的宽容那是伤害!周中明看到报复宋锋的愿望根本没可能达成,懊恼得不行,自己从中穿线搭桥好不容易“导演”了这样一幕,被胡立春这般轻松就给化解了,讪讪的说:“班长你先忙,我得到那边搬东西去了。”他看到队长冯昆站在那里,死命的往那边跑,跑过去后,别人搬一箱子弹,他搬两箱。周中明根本没想到,他这般频繁的接近胡立春,背后还有一双眼睛盯着他呢——那个人就是凌威,凌威早就觉得那小子有点反常,看见他一双眼睛始终没离开过宋锋,宋锋和那个老兵杠起来时,他还不知道,回来听其他人说了,结果宋锋刚一打靶,周中明就跑到了胡立春那里煽乎,那酸溜溜的味道凌威是听出来了,只等着宋锋下来好合计。宋锋刚从靶场上下来,凌威就靠了过去,叫:“兄弟,听说刚才和人弄了一场?”宋锋扭头警惕的看向左右:“你小声点!”“嗨,你怕什么,整个小分队都知道了,你还当秘密啊,搞赢了没?”宋锋笑了:“你说呢?”“搞不赢他,那就别混了,没把人家打得流鼻血吧?”“没有,刚弄到地上,我们班长就来了!”他绝口不提被别人踢一腿的事。凌威很是神秘的拉他:“你过来!知道你们班长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不?”“不会是你小子告诉我们班长的吧!”“日,看你把我想得哪里去了,我要告就直接告诉队长去,我告诉你,是周中明那孙子!”“是吗,这小子可真够坏的,不安好心,开始报复我们了!”宋锋突然醒悟,拍拍凌威的肩:“你也得提防点。”凌威眼睛一瞪,脚往沙地上一拧:“他?他想搞我,老子可不放过他!”宋锋在人群中找周中明,见他的身影一直在冯昆跟前晃,一噜嘴:“你看,这小子又在玩命表现呢,咱别在这里扎堆了,等有机会了看我怎么整他!”结果两人还没缓口气,就被周中明给“害”了,周中明心里那个舒畅啊,要多美有多美!从操场下来后,刚吃完午饭,胡立春非得拉着宋锋去找被他打的老兵道歉,宋锋不愿意去,磨蹭着说:“班长,你还记得这事啊!”胡立春止步盯着他:“怎么?你不愿意去,做事就跟做人一样,你将别人打了就应该去道歉,我当时也对人家承诺了!”“我、我、我还以为你当时只是说说,对付人家的而已。”胡立春认真起来:“说说而已?说过的话就得兑现,跟我走!”宋锋无奈,苦着脸跟在胡立春后面,找到了防暴队的那个老兵,宋锋什么时候为自己所做的事道过歉啊,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冷不淡的说了两句客气话,那个老兵到很是受宠若惊的样子,想不到对方这么重视自己,连连说“没事的没事的,别放在心上,大家都是好战友”。回来的路上,胡立春又教育了宋锋半天,说:“你看,人和人就是相互的,你尊重别人,别人也就尊重你,以后你要记住了,再不允许犯这样的错误!”宋锋回答得痛快:“知道了,班长!”但就他的个性,不一会儿又犯在周中明手里,这次却跑不脱了。周中明也不是省油的灯,见没治住宋锋,心里一直窝着火,总想方设法留意这两人,好给点颜色他们看,中午他也没闲着,跑去找分队长冯昆,告诉了冯昆一件要事。下午出操,是10公里越野,此训练基地设计极为合理,一出营门口,就是靶场,靶场周围有一所监狱,一条环形公路将两处地方圈起来,跑一圈正好10公里,不多不少,并且没有其它路可走,冯昆将队伍带出,只需站在起点等着队伍绕一圈回来就行,战士想偷懒都不成。刚出营门口,周中明就不自觉的笑,因为他又想到了宋锋、凌威两人,他早就听说这两人鬼主意多,应该是宋锋鬼主意多,带着凌威一起作弊,每有跑步的时候,到3、4公里处时,两人就会在路上搭一辆民用三轮,到离营门口不远处跳下,然后若无其事的跑到终点,周中明中午就是为这事跑去找队长了,他也没说是谁在作弊,那样指名道姓的说纯粹就是打小报告了,他只说:“队长,我想向你反映一件事!”冯昆说话还是直接:“你有话就说,不用拐弯抹角的。”周中明站得笔直,说:“队长,跑10公里越野的时候经常有人作弊,这样下去,非常影响我们小分队的训练质量,影响也特别不好!”冯昆来了兴趣,按他的理解是不应该的,一圆圈正好10公里,少跑一步也到不了终点啊,他真是太小瞧战士们的主观能动性了,一个个简直把小聪明发挥得极至,不解的问:“还有这事,都是怎么作弊的?”“经常有人跑到一半的时候搭周围老百姓的三轮车,快到终点的时候再下来!”冯昆心里一震,周围环境被战士们利用上了,这点真没想到,说:“真有这回事,都有哪些人这样干过?”周中明不敢看队长眼睛,说:“这……这,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我跑得快,经常跑在前面,看不到后面有哪些人这样,反正每次都有人搭车。”冯昆满有意味的点点头:“行、行,我知道了,还有其它事吗?”“没有了队长!”从冯昆房间出来,周中明心里高兴不已,想,就要治你们,看你们今天怎能逃脱我的手掌心!冯昆带着三个班长在起点卡表,哨声“嘟”的一响,所有人像离弦之箭射出,有的将枪提着,有的肩着,起步速度就不慢。周中明跑在队伍里高兴啊,连嘴角都荡着笑,他能想象呆会的情景,脚下就像踩了云一样轻快。宋锋、凌威跑在队伍中,三、四公里时已经气喘吁吁了,望着前面周中明的背影,凌威都佩服的说:“那小子是属马的,怎么跑得那样快!”宋锋使劲咽一口唾沫,满是笑容的说:“他跑得再快有什么用,能有我们跑得快!”“那是那是,兄弟,该行动了吧!”凌威迫不及待的问,心里却早已经乐开了花。汗直往鼻尖滚,摔落在地,带起一丝晶亮的光芒,宋锋看着跑在前面的人员,将脚步放慢,枪也扛在了肩上,往后看一眼说:“马上有一辆车要来,呆会你去拦,给人家说点好话。”“我知道的,又不是第一次了,我看他两条腿有没有我们四条腿跑得快。”凌威的作训服都已汗湿,汗渍印成了地图,他遥遥看着后面的三轮车开来,不急不忙的将水壶里的水倒一把,往脸上额上一抹,搞成一幅更狼狈的样子,猛朝三轮车招手。三轮车见是一个当兵的,放慢速度停了下来。两人站在旁边,喉结直鼓,装成一幅累得要虚脱了的样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师、师傅,能……能不能往前带我们一段,我们掉……掉队了,回去晚了得挨罚!”三轮车满是怜悯的看着他们,说:“看都累成这样了,快上来吧。”“谢谢师傅!”两人对望一眼,心里美滋滋的,争先恐后往上爬,别提多高兴了。坐在车后,小风一吹,两人直想睡觉,惬意得不行,都快忘了这是在训练,凌威望着后面,高声唱:“都是你的错,轻易爱上我,让我不知不觉满足被爱的虚荣……”眼看就要撵上前面队伍了,两人装作非常上进的样子,说:“谢谢师傅,我们赶上队伍就可以了,剩下的路程我们自己跑就行。”他们也有想法,坐在车上,汗都已风干,要不下来跑会儿,呆会回去后还不见一点儿汗就不好交待了,做这种事必须得谨慎!三轮车感觉还没帮着什么忙,招呼道:“行,去吧!你们这训练真是苦啊。”凌威满不在乎的挥挥手:“没什么,谢谢您了!”再见还没说出口,宋锋直撞凌威,凌威收了口,往路前面看,小分队的吉普车已开到跟前,车慢慢停稳,“啪”的一声关上门,车上跳下来4个人,分队长冯昆再加上胡立春、常青、张宗紧紧的看着他们。两人心里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料到他们会在半路上出现,愣愣的站在那里,傻了一般,“罪行败露”,两人直感大祸临头,干干的叫声:“队长!”冯昆上下打量着他们,直点头:“嗯,这主意想得不错,刚才那歌也不错,都是你的错是吧!”冯昆故意问道。凌威更慌了,没想到连自己得意忘形唱的歌词他们也听到了,这下可惨了,再看一眼三个班长虎视眈眈的眼神,说:“是我瞎唱的!”冯昆冷笑一下:“怎么样,坐这个车还行吧?”“还行!”凌威感觉到暴风雨的来临,谨慎回答。“颠不颠?”“还好,不颠!”“那!”冯昆看看天:“还真都是你们的错,宋锋呢,你怎么不说话,主意是你出的吧?”宋锋看一眼班长,说:“队长,不是我出的主意,是有一次一个好心的司机让我们搭车的。”“哦,你是受到启发了!”冯昆摆头问身边的几个班长:“这两个是你们班的兵,怎么办?”常青的脸铁青,像要把凌威吃了,说:“队长,这个好办!他们不是不想跑吗,先让他们跑20公里再说,我开车在后面跟着!”“行,就按你说的来!”宋锋、凌威在前面跑,后面班长们开车跟着,跑到10公里的时候,宋锋腿都抬不起来,路上哪怕只有一片小石头子,稍不留神就会绊倒。他喉咙里就像被人塞了一团棉絮,吸干了口腔里所有水份,哪怕咽口唾沫都作难,宋锋眼神呆滞的看着前面,路途是那样漫长,总感觉弄不好自己会一头栽地上起不来。凌威也是,手里的枪好象没处放,一会儿扛在肩上,一会儿又提下来,一会儿又举着,那难受劲就甭提了。越难受就越感觉跑不动,脚下不自觉的慢了,刚一慢下来,后面喇叭声就按得厉害,提醒两人得注意,宋锋、凌威对望一眼,脚下只得再次发力。跑了近两个小时,20公里终于跑完,两人都虚脱了,眼神迷离,好象死了一回,整个世界都旋转起来。宋锋看着前面的人,人影模糊,在他眼中都显得面目狰狞起来,耳边嗡嗡的回声还不断,两人彻底给整趴了,扶着一棵老树在原地小跑,暂做调整。周中明故意在前面轻松的跳着,就这样,宋锋也没忘断续的告诉凌威:“我给……给你说,这次队长出现,”他使劲咽一口唾沫:“肯定是周中明搞的鬼,从他那眼……眼神中我都能看出!”凌威挣扎着站直:“妈的,我找他问问去!”“行了,他肯定不会承认,等我恢复了体力看怎么整他!”凌威抹一把脸上的咸汗:“好的,这个仇必须得报!”那边又在喊集合,对犯罪份子的围歼训练马上展开,两人苦着脸对望一眼,强撑着跑去……|第四章 内讧|天达山因为有了刘天强,一天也得不到安宁,在山上的矿老板们也整天提心吊胆,惹也惹不起,躲也躲不掉,谁也保不准刘天强会采取哪种借口要钱,刘天强收保护费没有规律而言,什么时候觉得要向哪个老板开口了,刘天强就会带领兄弟们寻上门来,全凭自己好恶行事,矿老板个个都敢怒不敢言。前段时间在丁老板的矿上闹事后,丁老板原打算用钱将事情压下,被打死两人的亲属得到钱后又到公安局报了案,公安局早已掌握刘天强情况,了解这一恶性事件后,迅速派出干警前往天达山抓人。刘天强设在山下的暗哨看到有公安上山,早一溜小跑往山上送信去了。刘天强正查看手下们训练情况,听说有公安搜山,刘天强的眼睛突然射出一道厉光,不慌不忙的问:“来了多少黄鞋?”报信的说:“20几个!”刘天强压根就没把那些公安放在眼里,别说20几人了,来100人他也不怕,也敢和他们硬碰硬,以前被公安通缉时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光早一去不复返了,他现在兵强马壮,和公安对峙完全是带着一种报复心理,由以前的东躲西藏到现在的光明正大,他要好好亮出“护金帮”这面旗帜。他看一眼上山的小路,说:“这地盘是我的,我让他们尝尝厉害,我要不欢迎谁也上不来,黄鞋们都带枪了吗?”“看样子都带了!”刘天强做梦都想将自己队伍搞大些,然而少枪一直是他的困扰,有了枪他什么都敢干什么也都能干成,听到对方都带着枪精神为之一振,挑眉说:“那样更好!”他已打算公然与公安作对,公安上来抓人,他不但不躲,并且还想搞掉对方枪支,一场交锋眼看就要来临。刘天强站在一块青石上,旁边站着二当家徐金发,刘天强吼一嗓子:“弟兄们都过来集合,快点!”整个“护金帮”井井有条,快而不乱,这和刘天强平时的训练分不开,所有人行动起来都是一路小跑。他背着手在队伍跟前来回走两圈,做战前动员:“兄弟们,山下那帮公安处处与我们作对,你们想想都是因为什么才上山的,都是被他们给逼的。现在公安正在上山的路上,这次我们不跑了,该给他们点厉害看看,大家马上备家伙,呆会公安上来了,先搞他们的枪,谁打死一人谁当小队长!”徐金发适时补充道:“大家都按大哥说的来,同时也要注意自身安全,要注意搞枪是重点,我们人心齐力量大,谁都不怕!”下面群情激愤,手下都没有想到能有今天,他们才是这大山真正的主人,连公安都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他们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强大和组织的力量,听说和公安作对,既兴奋又解恨,每个人心中都扑腾着一把火。老黑和歪刀听到小队长一职心里就收紧一下,上次两人为争这个小队长痛失一根手指,这次可真是一次大好的机会,两个人的眼神就格外愤恨起来,都各自招呼好自己的人做好战斗准备。刘天强也不是头脑简单的人,做好战前动员后,将人员进行了分配,分三路迎接公安的到来,自己带一路人马为主力在上山路口迎接对方,右边由严二柱带领老黑等三个班直插公安后翼,并且防止公安包抄他们,左边由另外一个队长白冬明带领手下的三个班直捣公安心脏,将他们队伍弄乱。歪刀和另外两个班实施合围,按他的想法,这次更要打出他们的士气,让公安遭受重创的同时也知道他们的厉害。所有人员都已就位,只等与公安交锋,眼见山下一群干警往山上摸排,刘天强带兄弟隐于树林中,约摸50米的时候,刘天强锁定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公安,他悄悄将手枪摸出,瞄准最前方一名公安,一枪甩出,走在最前面的人员当场中弹。公安听到枪响,迅速卧倒,出枪还击,顿时硝烟四起,在山林中炸响开来,一阵阵的枪声撞击人的心脏,让所有参战的人更狂热。刘天强虽然人多,但手中没有多少枪,开始往山下扔石头,山腰上的公安一看形势不对,迅速展开攻势,子弹更加密集起来,但刘天强手下都隐于山石后面,干警根本无法上山,公安看到齐天强一伙如此心狠手辣,开始展开思想攻势,拿喇叭喊:“刘天强你听着,赶快停手走出来,争取宽大……”刘天强根本没耐心听公安说完,大吼一声:“兄弟们,给我狠狠打,打死一人奖励1万!”手下们像疯了一样,往山下冲击。歪刀想当队长都快想疯了,他将随身带的那把刀抽出来,蓄了一口气,往刀上吐口唾沫,跳起来往山腰上扔去,想刺中一个公安,却无奈臂力太小,根本没扔到对方藏身点,对方枪弹又凌厉,想冲出去还不敢,心想,这小队长什么时候才能当到?老黑试图从后面包抄,刚迈出脚步,公安的枪弹就点射而至,吓得他敢紧收腿,想为个小队长职务将命丢了可不值,又赶紧猫腰藏起。公安眼看势单力孤,开始边射击边往山下退,刘天强对着往山下撤退的公安一阵叫骂,气焰嚣张,手下们跟着起哄,笑声、嘲讽声荡满整个天达山。这一战刘天强打死公安一人,打伤公安数人,手下们觉得能和公安对抗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心劲就更大了,整个“护金帮”士气大振,猖狂至极。不过,要说不振奋的人也有,那就是另外一个分队长白冬明,他现在感觉自己在帮中没一点地位,那个严二柱阴险狡诈,手伸得老长,看得见的物资看不见的人心都想拉扰在自己身边,而自从六指死后,六指那边的兄弟除了歪刀似乎都听严二柱的,白冬明只是个大老粗,想到这就想骂人,这不是孤立老子是干什么,以后有你严二柱好看的,老子也是分队长,和你平级!天达山四周有大小19个矿点,以前刘天强是这样分配的,东边的6个矿点由白冬明负责安全事务,西边的6个矿点由六指负责打理,南边的7个矿点是严二柱负责。现在六指一死,他所管理的6个矿点就成了白冬明和严二柱暗中争夺的对象,现在没人可以接管空缺的分队长一职,剩余的两个队长谁要是接管了另外6个矿点谁就占了先机,在帮中说话自然会有更重的分量。这天,白冬明带领众兄弟将自己管理6个矿点的安全费收缴后,顺理成章的往西边走去,既然大哥刘天强没有讲明,那谁能将钱收起来就是谁的能耐,白冬明有他的考虑,剩下的小队长职务真要被严二柱的人得去了,那可就得自己尿一壶了,那严二柱还不合起伙来整他,现在乘对方无法下手,他就要争取机会!各色工篷四处乱立,横七竖八的挤在稍微平整一些的山道上,这一般都是采矿工人的住处,再往里走,爆炸声轰鸣,工人们将炸下来的矿石用三轮车推走,切割辗碎,然后筛成金沙运下山,矿山上到处都是一派繁忙的景象。白冬明带着20几个兄弟气势张狂的朝西边矿点奔去,人还没到,就见已有一队人马围在那边,白冬明一举手,后面的兄弟停了下来,纷纷看着他。白冬明早就窝着一口气,没想到严二柱带着人抢在他前头来收钱,白冬明在心里骂声“×你妈”招呼兄弟:“走,马上到下一个矿去!”两队人马也就相隔20米,严二柱见白冬明径直奔往下一矿点,哪能依他?高声叫道:“白队长,这是去哪儿啊?”白冬明心里说,装他妈什么孙子,老子去哪儿?老子就去干你现在干的事!口也不回的说:“不干嘛,到矿上去!”老黑知道严二柱总为自己考虑,现在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严二柱看,马上跳了出来:“那边不是你负责的矿吧,你去那边准备干什么?”听老黑一个小班长这样问他,白冬明火了,“咦”一长声:“老子想去哪边就去哪边,还用得着你来管我,那矿不是老子负责的,那也不是你们队负责的!”严二柱干笑着闪身出来,狡黠的笑着说:“白队长,我们大家都是来收钱的,既然都是为集体做事,何必分那么清楚,你收我收都一样嘛,况且我们已经开始收了,矿上老板也都很配合,就不劳烦白队长了。”什么他妈的“你收我收都一样”,白冬明想,少跟老子玩这一套,他不跟严二柱绕圈子,说:“我也不说那些虚的大道理,既然我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钱我肯定是要收的,你不用管了!”严二柱眯着眼:“但是,白队长,你别忘了,是我先来这里的!”“你先来的又怎么样?”白冬明声音提高,很明显多日的不满快要爆发:“老子从不跟人讲先来后到,这矿不管怎么说都是大家的,是这里的兄弟都可以来收钱,只要他有本事!”严二柱哈哈笑了,颇有用意的说:“那是那是,但白队长我忘了给你说,我来之前是和大哥打过招呼的。”白冬明心想,少拿大哥来压老子,老子不是玩泥巴长大的,针锋相对:“你给大哥打过招呼那是你想得太多,我来收钱也是拿回去交给大哥的,不是我白冬明一个人吞了,我行得正什么也不怕,我想大哥他不会说什么!”“那兄弟你的意思是,今天这西边矿的钱你必须得收了?”严二柱在衡量。“今天谁也拦不住我,这钱必须收!”老黑看一眼左右兄弟,大家都悄悄开始从怀里摸东西,白冬明看到对面有动静,也快速递一个眼神给手下,两边兄弟怒目相对,气氛紧张而又严肃,马上就要拔剑张弩。严二柱精明的眼睛与白冬明莽撞的眼神在一起交锋,严二柱脸上的肌肉突然松下,笑着说:“白兄弟也说得对,既然大家都来了,也就不闲着了,正好白兄弟负责三个矿,我们负责三个矿,白兄弟觉得呢?”白冬明可不给他面子,手一招带领兄弟:“走!”直奔后面的矿山收钱去了。因为这次事情,“护金帮”兄弟们都知道严二柱和白冬明两人不和,现在小队长空缺,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微妙。当歪刀听说白冬明和严二柱差点干上时,高兴得拿出刀将铁床狠劈了几来,直劈得火星直冒,他想终于找到统一战线上的兄弟了,再说白冬明还是队长,必要时还可以为自己争取队长一职,他不和白冬明站到一起和谁站到一起?站到一起后,先搞老黑那个狗日的,再搞严二柱那个日狗的,歪刀直觉得空气都新鲜了,胜利在向他招手。晚上的时候,歪刀装作不经意的转,一会儿就转到了白冬明那里,白冬明看到歪刀来找他,还真有一丝意想不到,白天刚和严二柱杠上了,晚上就有人过来看他,当然是朋友,热情的招呼歪刀坐了,说:“这个时候,歪刀兄弟还记着我老白,真是够意思!”“客气了白队长,我老歪一向仰慕你的为人,你在兄弟们眼里可是有威望得人心的!”“叫我白哥,都是大家的抬举!”“好好,白哥!”歪刀往地上吐口浓痰:“我听说严二柱和老黑跟白哥你叫上板了,我来的意思就是我不怕他们,兄弟你当然更不会怕他们,再有什么事了,喊我老歪一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好!”白冬明重重的拍一下歪刀肩膀,歪刀脸上呈现痛苦之色,白冬明真没想到歪刀还挺精明,仗义的说:“有你这句话就更好说,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两人都弄下来,他们敢跟我斗!”歪刀透着巴结的笑,往前挤一点,离白冬明更近一些:“到时还请白哥你莫忘记推我一把,老歪哪怕当上了队长也是大哥你的兄弟。”“好说好说,我们两个联起手来,严二柱再大的能耐也不能把我们怎样,真要哪天他把我惹火了,老子一刀捅了他!”歪刀将小胸脯拍拍得“啪啪”直响:“捅他的时候你也得叫上我,干什么都叫上我!”白冬明高兴的说:“好兄弟!”又准备拍歪刀肩膀,歪刀看那双大手快要落下,敢紧起身:“到时有什么事了我们多碰头,我这就回去给兄弟们打招呼,随时听白大哥差遣!”白冬明扬起的大手从空中落下,在衣服上蹭两下,对着歪刀的背影,直点头。刘天强将搜山的公安打跑后,信心大增,准备和公安打一场打久战,他有自己的步骤,等一切机会成熟了,他会主动给公安下战书,这里将是他的一方天下,他想干什么便能干什么,没有人可以管得了他。他准备开一次帮会,严格制度,明确发展方向,只有形成规模才能和公安抗衡,才能永久的在这天达山上占据下去。两个队长、9个班长、100多号兄弟依次而站,前面一溜摆放着长条木桌,一坛坛酒都准备好。刘天强站于桌子跟前,说:“兄弟们,今天让大家来,有非常重要的事,有两项制度必须重申。还是咱那句老话:第一,兄弟间不准动手。第二,兔子不吃窝边草。”刘天强虽然凶残,不相信任何人,但是对于“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条道理他还是懂的,他老家就在山下刘庄村,他想在这里混下去,必须得有良好的群众基础,所谓的群众基础就是对乡里乡亲施以小恩小惠,有老人山上打柴采药,刘天强甚至亲自送下山,走时还给笔钱,山下乡亲们有什么红白喜事,刘天强不管多忙,都会去参加,而且备一份不薄的红包,就这样,他在乡亲们眼中俨然成了一个重情重义的好人,每有公安检查,不管是秘密行动也好,还是公开出动也罢,刘天强总能在第一时间内得到消息,做好充足的准备。所以刘天强现在更认准了这个道理,再一次对手下们重申,其实他暗中也拉拢了不少人,都是能对他有用的线人。刘天强威严的扫视手下,接着规划:“现在我们缺两样,一是缺人二是缺枪,有了这两样,我们便能长期过这种逍遥的日子,谁也拿我们没办法。兄弟们可以将话放出去,只要是想上山的,我刘天强这里都有他一口饭吃,所有来投奔的人都要经过审查,坐过牢免予审查,杀过人的过来后直接当班长,只有这样我们的队伍才能进一步壮大,对于引荐有功的兄弟,每引荐3个人,奖励1000。至于缺枪这个问题,现在枪确实不好弄,我们很难做到人手有枪,但最起码要有10支以上长短枪,这个我会想办法,争取将队伍武装起来。同时,兄弟们要加紧训练,随时应对突发情况,兄弟们,这山是我们的山,就连这山上的金子,也是兄弟们的,记住了吗?”手下100多号兄弟齐回答:“记住了!”“来!”刘天强举起碗:“大家将酒干了,齐心协力大干一场!”“干!”喊声一阵高过一阵。大会开完以后,几个班长和队长都不愿意走,这些人都觊觎着队长的位置。刘天强知道手下的意思,他也是故意将这个位置空出,大家好有竞争,他慢悠悠的说:“兄弟们暂时不要想其它的,黄鞋们这次回去后,必定会再次围剿,大家要做好应对准备。”手下们都诺诺的回答:“是、是!”徐金发酒量大得惊人,主动给大哥敬酒:“来大哥,为我们马到成功干杯,在大哥的带领下一定会给黄鞋们重重一击,兄弟们也会越来越有干劲!”刘天强仰脖,一碗酒下肚,赞赏的看着徐金发。徐金发端着碗再寻找其他人,严二柱、白冬明、老黑、歪刀分别喝到,所有人都变得摩拳擦掌……|第五章 处分|时间进入4月份,特种大队的训练开展得如火如荼,夜战、近战、观察、潜伏、潜听、越野、泅渡、一枪毙敌、保护人质、硬气功、攀登、班捕歼战术等科目全线展开,对于特种兵来说,体能是相当重要的一项训练科目,也是一切训练的基础,有了良好的体能才能开展其它训练,才能把训练成绩带到执行任务中去。小分队针对实际情况,特别加大了体能训练强度,从每天三个武装越野开始,辅助俯卧撑、哑铃、仰卧起坐、单双杠、障碍等强化练习,只为提高特种队员的整体素质。宋锋其实不怎么喜欢体能训练,相对于凌威、周中明两人说,他的体能要弱多了,凌威体能最好,身材壮实,摔跤在市里面都是进过前三名的。周中明暴发力奇好,100米跑下来只需10秒58,照冯昆的话说,再练习两天,周中明那速度够进省队了。然而现在的训练重点是体能,宋锋再也没了练射击时的那份神气,这几天早被练怕了,课间休息的时候坐在沙地里直发呆,动都不想动。凌威看到他无精打采的模样,从地上爬过来,轻撞他一下,说:“看把你愁得,不就是个体能训练吗,能有啥,啥时候你能像打靶那样轻松就好了!”宋锋翻一下眼:“你以为我不想,每个人都有强弱项,哪有全能的人?你怎么不去和周中明比暴发力?”“哼!让老子和他比,我才不愿意,话说回来,周中明长得像瘦猴似的,他体能都比你强,你这是咋回事呢,听班长说以后训练还得绑沙袋呢!”“沙袋!”宋锋看一眼脚下挤动的沙子,又重复一句:“沙袋?”“是的,绑沙袋训练,怎么啦?”“没事!”宋锋将眼里的神采压下去,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当然跟恶作剧有关,更确切的说与周中明有关。“妈的,看你那神神秘秘的样,满脑子的恶作剧,又想到什么了?”凌威紧紧的看着他,觉查到一丝东西。“没有,我现在训练都捱不过,哪还有心思想那些庸俗的东西!”“也是,兄弟,体能训练时坚持些,一咬牙就下来了!”“知道的!”宋锋朝他摆手,心里乐得开了花,为自己刚才那个想法直叫绝。第二天出操的时候,凌威看到宋锋时被吓一跳,宋锋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幅沙袋,绿油油的迷彩色,被他绑在腿上,他将裤腿拉起,故意让凌威看了看,然后迅速放下,意思是告诉凌威他绑沙袋了。凌威都有些不相信,这前几天还哼哼唧唧要死要活的人,过了一天就有神力助他,鸟枪换炮了?但不管怎样,那绿油油的沙袋可真是绑在了宋锋腿上,凌威心想,妈的,宋锋这孩子八成也想表现了,没有那两把刷子硬要充能耐,那要绑沙袋也是我先绑啊,他绑?就他那体能,行,让他绑去,他绑两个哑铃都没人管,问题是他能不能跑得下来呢?平时这小子就落在后面,我不信他绑了沙袋反而能跑出好成绩,到时累死累活的人是他!越野训练开始的时候,凌威还是一路领先,周中明紧跟其后,大有你追我赶的气势,宋锋在稍后,当中隔了好几个人。凌威回头看一眼宋锋就不愿意再回头看了,他怕看到那种惨状,再回头肯定找不到宋锋的人,前段时间没绑沙袋他都够呛,现在恐怕惨不忍睹。凌威一个劲的咬牙飞跑,到终点时,将周中明落下几十秒,周中明到终点几十秒后,宋锋也到了,这都是他们平时保持的成绩,凌威大吃一惊——现在宋锋可是绑沙袋了,难不成这身体素质一下就上来了?想到这里,凌威又本能的摇头,觉得有些不可能,这不是一两天的事啊!更纳闷的是周中明,他也知道宋锋绑了沙袋,不光他,现在全小分队都知道宋锋绑了沙袋,周中明玩命的想把宋锋甩掉,但宋锋却一直咬得紧紧的,竟然让周中明感觉压力很大,你想啊,你空跑,别人负重,你再跑不赢别人,那脸上还能挂得住?周中明颇有意味的看着宋锋那双腿,好象他的腿上长出翅膀一样似的。宋锋收操回去后笑得肚子疼,他跑到厕所里,将门关起来,在里面笑了足足有两分钟才出来,出来时将脸上的表情压制了好一会儿,才显得平静些,因为他一想起凌威、周中明那吃惊和无辜的眼神都想笑得在地上打滚,那种心灵的释放让他全身轻松。宋锋的恶作剧是始于凌威的一句话,凌威说起沙袋时,本来他的脑子还是呆滞的,当看到脚底下的沙开始流动后,一个计划在他头脑中形成,他回班里找了一副3公斤的沙袋,拿一根针在上面戳几个眼,刚开始出来时是有3分斤,其实跑到没几步沙早已漏完了,并且这东西漏完了宋锋还可以及时灌,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其中的秘密。他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他知道周中明、凌威肯定不堪落后,会和他比试,到时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一场故事,非得将周中明累得爬不起来。收操后的三班,大家都在清整个人卫生,张宗在班里故意提示:“周中明,你看到宋锋今天越野时绑沙袋吗?”周中明不明所以,说:“看到了!”“哦!”张宗对班里战士都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你们可是同年兵啊,现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落后,知道吗?”周中明想,班长这意思不就是想让我也绑沙袋跑吗,这有什么?但转念一思考又觉不对,自己今天没绑沙袋也就快了宋锋几十秒,那要是明天绑了沙袋,有没有可能跑不过他?周中明想到这里,不禁担心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明天绑了沙袋后,宋锋会不会跑得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被网贷爆通讯录怎么办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