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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图】【150318】求助。。。快来拯救一只弹到缩成一团的温蒂qwq
自家温蒂弹腿弹胳膊弹弹弹到缩成一团惹。。。。穿铝丝直接用铝丝会让里面的树脂变黑,用有包裹物的那种铝丝会不会又太粗穿不进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orz放图求助。。。。
救命。。。。。。qwq
酷爱来个小天使拯救我。。。。qwq
蠢趴趴的凌霜子抱着温蒂哭晕在厕所。。。。qwq
缩成一团好萌,你可以去问问拉筋保养师,他们天天接触会更清楚一些
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包胶铝线也有粗细之分,具体能不能穿得拿到手试试,dz的话一般是先换一条筋,他本家筋比较软,换稍微硬一点的有些效果的,或者关节加热熔胶之类,不过这么小的话加起来可能有点麻烦,最后实在不行的话可以补关节卡,弹弹弹是因为关节没有卡口,卡不住,就会弹缩起来,所以用补土在关节球补出一个卡口来就好了,不影响外观的。
热熔胶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可爱。。o( =•ω•= )m
缩成一团好萌嗷
maya意外的觉得缩成一团好可怜的样子好萌,但是也没有什么意见辣,只能帮up(●✿∀✿●)
弱弱的很好捏的即视感。。缩得一身好萌~~
点亮12星座印记,
腿可以穿包胶哒,8分的铝线就行,不过还是会有点软,胳膊就不能用包胶了,帮你圈
自家黛儿就是这位妆娘帮忙拉筋加铝线哒,现在配合ob支架基本自立可动良好【可是我是个造型废,跪】
我的各种松……马下看回复
于是蠢趴趴的凌霜子给儿子换了新的妆然后又飘了回来qwq
hi,在群里老见你。
帮up!莫名萌点
来个图吧qwq
哪位大大要是一不小心看到了,求不打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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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小小的也好萌啊~帮up~祝早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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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帅得被人砍QWQ《黑色的英雄》中长篇
本文作者@帅得被人砍QWQ东京喰种同人文。金木攻X原创开朗吐槽受
我叫八木放,我最近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我的同居人兼好闺蜜金木君似乎……变成了食尸鬼。 前几天有人打电话告诉我他出意外进了医院,到医院后,护士说金木被移植了跟他一起遇害但没能生还的一位小姐的器官,这才得以活下来。 我按照医生的嘱咐认真记下了病人应该忌口的东西,没想到在我好不容易双手打字做好备忘录后,医生扯了扯他的嘴角,意味深长地说:“其实他不需要你记这些东西……” 我一脸错愕,他婊气地又笑了一下,走了。 我在医院里忙前忙后,金木似乎很不开心,据永近说他原本要去见一个身材棒棒的大姐姐,没想到出了这种意外。换我我也不开心,所以我非常理解地帮他买了一大堆小零食,没想到我偷偷地看见他把它们偷偷倒进了厕所里,9.8一盒的薯愿都不吃,他难道想瘦成一道闪电?
我们回到出租屋后,金木似乎更忧郁了,有一天晚上我实在放心不下他,敲门的时候他一直不回应,我就拿备用钥匙开了门。
开了门以后,一道黑影扑了过来,我听见金木呼吸的声音,腥红色的光芒从他眼睛里一闪而过。
当我发现自己两只手居然拼不过他一只手被轻松按在墙上时,我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太对,我叫了他的名字:
对面的人愣了一下,接着他慢慢地放开我的手,他似乎很挣扎,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出去……快点出去!”
作为好闺蜜,我当然不可能什么都不问地出去啦!
“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
他不理我。我干。
我一把拉住他的肩膀晃了晃:“金!木!研!你——”他猛地拉开门,把我踹了出去。
我简直想对他吐口水!这碧池!不是说好要一起搅基到世界尽头吗!
我被金木伤透心后睡不着,打开了晚间电视,电视新闻里又在讲食尸鬼的特征,一个面貌看起来有点吓人的白发搜查官道:“其实食尸鬼很好区分,他们对人类的食物会产生非常强烈的厌恶感……他们有红黑色的眼睛……”
我怔了怔,忽然听见有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回头看,金木脸色惨白的站在他的房间门边,他沉默而晦暗地看了我一眼,忽然拉开出租屋的大门,跑了出去。
作为一个讲义气的人类,这个时候我理所当然拔腿跟着金木。虽然感觉食尸鬼超出了我的底线,但在金木没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前,他就是我的底线。 金木的速度比我料想的还快,远远只能看见他的背影,我吼了下他的名字,
“哦?我看见了什么……这里居然有一个人?”中年食尸鬼短促地笑了两声:“这是你引来的猎物吗?”我发毒誓,如果金木今天咬我一下,我死前都要用手机上天涯“八一八我那个忘恩负义的JP闺蜜。”金木的声音有点颤抖,我觉得他跟我一样害怕,毕竟他走软萌文艺风,他转过脸,我看见了一只眼白深黑鲜红眼珠的赫眼。“你看见了吧?再不走……就吃了你哦。”他一字一顿,嗓音听上去充满笃定和威胁性。但我反而不害怕了。 他还是金木,即使变成吃人而活的怪物,我也不能害怕他。我弯了弯唇,挑衅地看着他:“吃啊。”金木没有说话,我大着胆子向前走了两步,其实我隐约感觉到,我这时的态度对绝望中的他非常关键,我得表明他并没有被驱逐,我们还是朋友。虽然我的脚都在发抖。“如果咬不动就跟我回去,我们一起弄清楚你变成这样的原因,再想办法解决。”我觉得我太帅了。
金木的脸上全是眼泪,他忽然抱着头低腰:“你别过来……!”另一只食尸鬼见他犹豫似乎想扑上来,这时候突然闪过一个极快的影子,影子一脚踹开那只食尸鬼。他红黑色的眼睛居高临下看着金木和我。 “既然你不吃……”对方神情轻蔑:“他就归我了。” 红色的尖刺从他背后爆出来,我后退两步,一根尖刺猛地戳中了我旁边的墙壁。 “……”真的要尿了!好!可!怕! “乖乖站着不要动,就给你一个痛快。”“……金木金木金木!”
“叫他也是没用的,他是新来的喰种吧,力量就像雏鸟一样孱弱呢。”他边说边让尖刺冲往我的方向,我当然没有乖乖站着不要动,虽然勉强躲开了几次,但身上痕迹已经越来越多。 “住手……”金木浑身发抖,他就像到达了情绪的临界,他的声音很轻,即便这样喰种敏锐的五感还是让攻击我的傻逼暂时停下了动作。“住手?别搞笑了!”他用尖刺抽了一下我的小腿,我吸了口气蹲下来。天妒英才!吾命休矣!与其让这种衰人吃了我,还不如一开始在出租屋被金木吃掉。 “——都让你住手了啊!”金木猛地抬起头,表情狰狞,从他背后窜出三根暗红色的尖刺,攻击性十足地将那只食尸鬼拍到墙上:“明明看见我宁愿自己痛苦也不想进食……伤害别人重要的东西,你觉得很有意思吗?”
“你刚刚碰了他这里吧?”金木的声音异常清晰,他控制尖刺戳进食尸鬼的小腿里搅动:“全部……还给你。”
话音刚落,后者闷吞的惨叫立刻传了出来。
我看着眼前恐怖的一幕,心还沉浸在劫后余生、大仇已报、有点害怕有点崇拜金木的喜悦中,比我还帅的金木就被一个女孩子一脚踹开。
“……”难道马上我就要换偶像了?
“咳咳……” 女孩子皱了皱眉,看着不停咳嗽的金木和爬都爬不动的食尸鬼道:“你们两个,别在安定区惹事啊。”
002 所谓的安定区,是指由看上去很和蔼的爷爷辈喰种开的咖啡店,对外的名字是[古董]。
带我们到这里的女孩子递给我一个医药箱,示意我帮金木处理。 她现在已经不会是我偶像了,因为就在几分钟前,她想以“发现了食尸鬼身份的人类”的罪名把我灭口,幸亏虚弱的研哥力挽狂澜阻止了她,研哥现在才是我本命偶像,拿小甜甜布兰妮和美臀女神Iggy都不给换。
赫眼已经消失的金木安静地让我帮他上药,他最后还是被迫吃下了第一口人类的尸体,因为雾岛董香说饥饿的喰种会做出更多可怕的事情。
对,就是要生分客气地叫雾岛董香的全名。至于另一个被救回来的西尾鲤鱼,我阴暗地在他伤口上踩了几脚。
金木看着我的举动一言不发,我揉了揉他的头,小声说:“谢谢你救我。” “嗯。”金木勉强笑笑。我看不惯他这样,勾住他的脖子坐下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们都是朋友。店长刚刚也说了你以后可以吃死人,还能喝咖啡,你不是喜欢这种高端又小资的东西吗?你还可以继续回学校当学霸,换了种食物而已啦……”
我觉得我不配当一名人类,为了让天敌高兴我说话简直没皮没脸没三观。
金木好像终于想开了一点,他脸上的神色变得放松,这时候店长找他谈话,他就上了楼。
等他们聊完到了十一点,店主建议我和金木今晚住在古董,听他们说金木这样非天然且独眼的喰种是第一次见到,我们都对喰种的世界没有概念,跟这些看上去很不错的家伙多接触对金木应该很有帮助。
住在古董的第一个晚上,我跟金木面对面,都有点睡不着。
“雾岛说,喰种要是没能按时进食,会无差别攻击周围所有的生命,要是我那样了,你记得跑远点。” 他黑色的眼睛里淌过迷茫和深深的无措。
他还是不想吃人,即使打伤西尾锦,他也多少觉得愧疚。
“行……等你饿过了我就跑回来?”
金木认真考虑了一会儿:“算了,别过来。我今天真的想吃掉你。”
我踹了他一脚:“你还挺诚实。”
第二天早上我和金木跟店主告别,继续回学校上课,店主让他以后每天放学来这边打工,我可以跟着一起来。 真是神奇,喰种居然也有自己完善的社会。
到上井大学后,我和金木分开,他读国文我读建筑,浑浑噩噩地耗掉一上午,脑子里忍不住播放昨天夜里的画面。这也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经历地最刺激的一晚上。
就像金木过
就像金木过去从没想过他会变成食尸鬼一样,我也没想过我会离开熟悉的环境。所以我知道,真正的孤独需要自己去克服。下课后我去找金木,发现永近和他站在一起,永近说请我们吃东西,我瞄了金木一眼,他一脸做作的自然。在排队的时候,西尾锦像普通大学生那样热情洋溢地跟我们打招呼,永近认识他,说这是跟他同一个学部的好前辈。我简直不能直视现在的人类,警惕心呢!难道没看见这个表里不一的小碧池吃东西时与脸上表情完全违背的厌恶眼神吗!金木忧心忡忡地看着永近,我就知道永远不能指望一个文科男。
“我忽然想起来有件事情要告诉你,英良,我们先走吧。” “可是金木……” “他自己知道回去,”我拉着他就走:“金木拜拜!前辈再见啊。”
西尾温柔地对我笑笑。我觉得像他这种矫情装逼男,总有一天要被人打到哭。
003骗完永近走到咖啡馆,雾岛告诉我金木正在和店长谈话,估计她觉得我一个人类总是往他们大本营跑太嚣张了,她轻皱了一下眉说:“金木研再怎么样也是喰种,许多饿得不行的喰种反而喜欢熟悉的味道,你……”“放?”是金木。雾岛啧了声离开。金木和店长一起走过来,他今天穿着侍应生的衣服。他动动嘴想说什么,最后讪讪地闭上。“董香只是有点担心,毕竟她和我一样对人类抱有好感。”店长对金木道:“过去吧,他一直都信任你,不是吗?”玻璃窗外面开始下雨,等店里的最后一个客人走掉,金木跟我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做作业,他写字飞快,我写字特慢,撸半天写不完一串计算式。就在我蠢蠢欲动想骚扰金木的时候,咖啡馆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对雾岛认识的母女。两个人都是棕色头发,显得很温和,雾岛让我们帮着拿毛巾,递给小女孩时,她警惕地瞟了我一眼。晚上,金木和四方要为没有能力捕食的喰种调动食物,店主一脸慈祥看着我嚣张地跟着他们上车。我跟金木坐在后排,他问四方先生调动食物是什么意思,四方不回答,金木看着我:“一会儿你别下车。”“没有亲友团,你自己真的不会怂吗?……其实我也有点怂。”“……”四方终于忍耐不住:“我们是去城外的高崖下捡尸体。”我松了口气,又开始怀疑他有没有驾照,这辆车到底是不是套牌?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车停在路边,寂静的深山里空无一人,金木和我靠着栏杆往下看,四方随口道:“不要靠着栏杆。”“为什…?”没等金木问完,啪啦一声我们都知道了答案。因为栏杆会掉下去!然后我和他也会掉下去!中指!豆腐渣工程啊,这群鬼子!千钧一发之际金木放出了自己的赫子,两条撑在地上,一条勾住我。其实我不是很喜欢被这个东西缠住,有种被人鬼畜的感觉。落地后金木看了眼他身侧,瞳孔一缩,差点叫出来,我比他怂,看见尸体后我直接叫出来。四方从上面跳下,把箱子扔在金木脚边:“装进去。”他警告我:“你别帮他。”“我不帮我不帮!”“……”金木一定受不了我了。四方先生对着不远处死人的尸体做了祈祷,这是我第一次直观感受到,喰种也对其他生命怀有敬意。几天后,店长让雾岛带金木去做面具。据他说有被他们称为[白鸽]的喰种搜查管来到20区调查,金木以喰种身份行动时不能被那些人看到脸,雾岛勉强答应。我威胁金木叫我一声爸,我就不把他的消息透露给搜查管,没想到这个变得厚脸皮的碧池居然对我说别闹。老子这下真想跟他窝里反了。雾岛带我们绕过东京的大街小巷,路过按摩院数个,小发廊数个,小酒馆数个,大家都懂。做面具的店在地下一楼,店外铺的地毯挺好看,我们进去后,雾岛试探地叫了叫店主的名字,没人回应。金木去掀一块看上去就很突兀的百步,他的黑手成功把蹲在椅子上的店主掀了出来。唇上打有唇环的喰种说话慢吞吞地,他看见我后眼睛一亮,凑过来嗅了嗅:“你是人类吧?”“……是啊。”他这么期待的看着我,我感觉略奇怪。“他是我的朋友。”金木走上前,保护性地把我挡在他后面。“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很少有人类来这里。”呗一边拿工具一边打量金木:“是你要做面具吧,坐到那边,帮你量一下。”他回头:“你要面具吗?”我摇头,他遗憾地收回目光。忽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喰种。其实谁对我有好感我都会觉得谁不错啦。顺便,我觉得金木很不错。
上来摸把鱼刚刚想到了一个段子,金木给放哥讲自己被壁虎虐了又虐回去的过程【“害怕吗?”“不害怕,你又不虐我……你应该不会虐我吧?”“你乖一点,我就对你好。”“……我不呢?”“还是会对你好哦。”金木慢条斯理地说完这句话,勾起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微笑。】
004那之后过了几天平静的生活,周五时我跟金木一起去哲学系蹭课,我觉得最近我跟他的关系突飞猛进,以前他跟永近比较好,跟我一般好,现在他跟永近还是比较好,跟我超级好。一切都是因为人格魅力。他听课,我偶尔翻翻书。当他试着理解康德和黑格尔,我就在手机上翱翔【你在哪里?】是永近。【我在成为一个哲学家】【……金木呢?打他手机不接。】【我旁边,他已经是一个哲学家了】【周五还去上课?说起来,上次他约的那个美女怎么样?】我意味深长看了金木一眼,打下四个字。【蛇蝎美人】【……我就知道,他偏好的类型一看都很难搞定。我直觉有料,手速飞快。【哪一类?】【成熟美艳温柔啰,少妇型】我努力压住笑声,发了一串【哈哈哈哈哈】过去。真贴切。下课后金木依然要去古董工作。到店里金木让我上楼帮忙找店主上个月的账本,当我拿着账本下来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紫头发男人正凑在金木旁边轻嗅,末了发出小声的惊呼:“真是不可思议的香味……”金木皱了皱眉,没有说话。雾岛让他离开,紫头发的男人拍拍金木的肩膀,道:“下次村芳先生在的时候,我再过来好好品尝咖啡吧。”“Ravissante(真棒),再见了,金木。” 渣英语,做作逼。不要以为没人看见你的手有意划过了我基友的肩膀。“那是谁?”金木问。雾岛口气不满地回答:“月山习,美食家,是一个很出名的喰种,虽然他的作风很恶心,但是很强。”雾岛警告金木:“别离他太近。”晚上我跟金木一起洗盘子,本来我不需要做这些工作,但店主说给我开工资,所以我心甘情愿地洗盘子。“白天那个男的……我不是很喜欢,有一种不太爽的感觉。”“嗯?月山先生吗?”金木打开热水,偏头看了看我:“什么感觉?”“骚。”金木沉默了一会儿,“也许他人还不错?”“还很gay。”我指指自己的肩膀。“……”“雾岛都说离他远点,估计真的不是好人吧……那个女作家有本书叫什么?前几天你看过的。”“《好人难寻》?”“对对对,”我把盘子放进橱窗里摞好:“你就只说两个字,远离还是不远离?”“我根本就没选择吧?”“没选择才是生活的本质。爸爸是不是很哲学?”金木对我笑了一下。我觉得他在嘲笑我,但他看起来太温柔了,我有点纠结。后来几天月山似乎有约金木见面,金木不习惯拒绝别人。我听见他走前做好了早餐,关门时也轻手轻脚的。果然,我起床后看见了桌子上的三明治,微波炉跟往常一样放着牛奶。自己不能吃人类的食物却还会不厌其烦地帮忙,我当初选择跟金木深交,就是喜欢他这些地方吧。那之后的一天晚上,金木告诉我月山邀请他去参加晚会,据说举办地是神代利世以前经常出现的餐厅。我知道利世一直是他心里的阴影,劝他不去不太现实,不过我不放心月山,提议同行,金木却说我要是被其他喰种发现反而会有麻烦。开什么玩笑,身高173穿上鞋175的我明明比他能打,但是他坚持不带我去,简直没办法。夜里金木回来得非常晚,将近凌晨3点。他的衬衣上有干涸的血迹,因为喰种强大的恢复能力,他身上倒是没什么伤,神情异常疲惫。“你怎么了?”我赶快放下电脑跑过去,他低声说:“月山骗了我,那家餐厅下的斗兽场是专门食人的地方。”“卧槽,打他脸,这么骚!”我一听立刻怒了:“你怎么回来的?”“……他救的我。”“……真有病?”“不,他大概是想过段时间再吃吧。”金木说着,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他眯了眯眼睛。“心里有什么不高兴来分享分享,”我觉得他刚刚那样子有点渗人,有必要疏导一下:“我们一起吐槽他。”金木摇头。“不要这么闷啦,月山本来就不正常,我讨厌他雾岛也讨厌他,你讨厌他又没错,做人不能太厚道。”金木还是一声不吭。“那我吐槽,虽然我跟他只见过两次面,一次餐厅一次看见你们喝咖啡,但我觉得他给人一种很不友好的感觉,古董的服务员还说他有阴暗的吃人癖好,他这种表里不一的绿茶婊……”“放。”“嗯?”“我没事。”“哦……”“我也不喜欢他。”金木顿了顿:“其实……我可能没你想得那么温柔。”啧。这话说出去谁信?永近都不信,谁当真谁傻逼。
XXX金木研有些慌乱地看着自己眼前无助的女孩,她大概十七八岁,红头发,皮肤白,是西尾前辈的女朋友。“金木同学,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救锦呢?”“我想……陪在他身边啊。”“就算知道他是喰种,也不能离开他。”有明知道西尾前辈是喰种,还是愿意陪在身边的人。真好啊。自己对前辈,应该是羡慕的同时隐约带着嫉妒吧?因为从小到大,妈妈离开了自己,受妈妈照顾的阿姨最终却把他赶出了家门,就算有永近,也不能让他知道喰种的身份。虽然放现在没有对他表现出不耐烦或者恐惧的态度,但如果真的被看见他吃人,或者攻击人类,放会留下来吗?金木并不确定。虽然他跟八木一样是黑头发,但从来没人把他们认错过,八木是绿眼睛,最重要的是,他跟自己的性格完全相反,是那种有点张扬却不惹人讨厌,人缘很好的类型。高中时他跟永近同桌,八木坐前排,当时永近跟八木想放学吃零食,三个人却都身无分文。“上川,有十日元吗?”(大概一块钱)“怎么了?”“我想看病,头有点疼。”“骗鬼啊你……”虽然八木的同桌这么说,还是笑着拿出钱,这样,依次问了周围的同学,大家知道他在开玩笑,都还觉得很有趣给了钱。所以,像他这种不会表达又没特长的人,应该真的不能跟放在一起很久吧。当收到月山的请帖,金木犹豫了一会儿,想起贵末询问他时难过的神情,最终还是决定去教堂。在那里,他看到了跟往常截然不同的西尾锦,即使知道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能打败月山,却还是为了躺在一旁的贵末努力。喰种血和人血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教堂,吃了他血肉的雾岛背后炸开更强烈的黑焰,终于在孤注一掷的绝境下打败了月山。看见相拥的西尾和贵末,金木研不自觉握紧了手。如果在那里的是放,他也会这么努力吗?那放呢,会像贵末一样不放弃他吗?创造死亡和牺牲,热爱黑暗和战斗,才是喰种真正的天性。但他会恐惧,不仅是恐惧生存的威胁,还会恐惧自己变得冷血残忍,像月山,或者更多喰种那样轻视人命。他想要一个人陪他走下去。即使对方比他还要害怕,即使八木心里会排斥,他也不想轻易松手。因为他除了应战,别无选择。
帅得被人砍QWQ:提眼睛颜色意见的妹子们不好意思QAQ我、我选了绿我才不会说我已经开始写黑化章节了,前面真想注水拖过去看到萌萌的你们的留言我好欣慰,快看我新头期中考差了,上高中以来最差的一次,准备戒掉手机当学向前走。
005自从金木和雾岛上次在教堂联手虐了月山后,西尾不知道是出于感谢还是没钱了,主动来古董打工。教堂的事情我是听西尾的女朋友贵末小姐讲的,她的叙述能力很棒,给了我现场的紧张感和心痛感。喰种之间的力量差距非常绝对,不知道金木他们在那种困境下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对敌。顺便,我感觉贵末小姐是双鱼座,和天蝎座的我相性应该很高,可惜跟了西尾那个放荡的水瓶。金木自那以后每天早晨拉我起来晨跑,平时还会跟我一起做仰卧起坐和引体向上,刚开始那几天他气都喘不过来,后来渐渐变得习惯。有时候我们会比赛扳手腕,20秒之内轻松虐死他。“知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输?”我其实不是一个厚脸皮的人,但他输掉之后我真的好喜欢嘲笑他。“因为你以前锻炼的时候我都在看书?”“不,”我掀起T恤下摆:“因为你没有腹肌。”“……有关系吗?”“没有,我就是想秀一下。”金木的视线从我腰上掠过,快速收回来,他垂下眼帘没有说话。下午我和金木跟往常一样去古董打工,永近找金木见面,金木把他约到了古董。当看到穿着侍应生服的西尾,永近嘴里的咖啡都惊讶地喷了出来,西尾嘲弄了永近几句,气氛正放松,雏实面无表情地从我们身边走过。金木不放心她,跟去了房间,我留在一楼跟永近聊天,他问我想不想找个女朋友,原因是这个烂人在我们学校的BBS论坛上留言,用的头像居然是我照片,情理之中招来了女同学,有几个妹子在下面跟帖。【楼主本人吗?挺好看的(。・ω・。)】【撸主看上去像我们班同学哎,建筑院B班的,叫八木吧?】【楼上我们一个班,八木放,篮球打得第二好那个,本人更帅,似乎还单着(・∀・(・∀・(・∀・*)】……“看你市场不错,建议找个女朋友。”永近装B地敲了下桌子总结道。金木这时候正好经过我们旁边,他自然地加入了我们的谈话。“女朋友?”“你看这个,”永近把手机递给金木,又转过脸面向我:“你觉得怎么样?”“不知道,有点想又有点不想。”“最近算了吧,”金木把手机还给永近:“容易出事。”“谈恋爱能出什么事?金木你不要自己情路不顺就阻止八木成长啊。”永近不懂金木的意思,可是我懂,回想起金木给我形容的利世秒变喰种的惨象,再联想到雾岛跟雏实这种看上去萌萌的妹子都是喰种,我果断决定不谈。“过段时间再说。”我想想补充:“赶快把我照片换了,不然我去BBS发你丑照。”“我为你着想你能不能有点人性啊!”永近离开后,店里再也没有客人,我跟金木拿着店主开的员工保底工资在窗边厮混。“雏实刚才怎么了?”“他爸爸……最近好像在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情,有一段时间没跟她们母女见面了。”“很危险的事?”“具体的凉子小姐也没有告诉我,希望不会出什么问题。”金木喝了口咖啡,问道:“真的不交女朋友?”“不想交,一起光棍。”“总觉得你是害怕碰到喰种,”金木笑着说:“像你这种人,会被吃得很干净吧。”“与其被根本就不认识的人吃,还不如被你吃。”我听见门外的风铃发出响声,看见有客人进来:“你该开工了,光棍。”“被我吃掉啊……”“什么?”“没事。”金木从座位上离开,去迎接客人。雏实的父亲一直没有与任何人联络,偶尔会听见雾岛和店主讨论这件事,古董的气氛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紧张。坏消息来的那天,我比金木先到古董,雨很大,我就翘了两节选修课,他进来的时候脸色晦暗,牵着雏实的手上满是雨水。我叫了声雾岛的名字,拿起旁边的毛巾给他,拿另外一条帮雏实擦水,她一直在哭,我试着跟她说话,她没有开口。“雏实的父母都死了,被白鸽杀掉的。”金木轻声说,与此相应是雏实更痛苦的哭声。金木突然松手丢掉毛巾,声调激烈:“对不起……都是我不够强,才会发生这种事,都是我都是我——到底怎么样才能够拥有力量!”雾岛喝道:“你安静一些!”她把金木推向我:“喂,带他去楼上静一下。”还没等我说话,金木便率先走向楼上,我捡起他丢在地上的毛巾,重新拿了一条干的上楼找他。他坐在经常教雏实写字的那个休息室的沙发上,埋着头。我把毛巾盖在他头上:“哭了?”他摇摇头,声音低低地说道:“我是不是很没用?眼睁睁地看着凉子小姐死去却不能做任何事,上一次在教堂也是,被月山骗到餐厅也是,”他攥紧手:“我好希望……能够保护所有人。”“凉子小姐的死我也很难过……但那不是你的错,你才成为食尸鬼不过一个月,连凉子小姐那种成年喰种都不能对付的搜查管,你带着雏实逃走,才是她期望的选择。”想起凉子小姐温和柔软的神色,我眨眨眼,抑制眼眶涌上来的湿意。站在人类的角度上看,雏实父母的死天经地义,但正义只适用于大多数人,被剩下的少部分,就像金木、我、雏实和其他的喰种,会深刻领略到世界的严苛和恶毒。金木取下毛巾,忽然伸手勾住我,他的呼吸灼热,就像努力在控制心里的痛苦:“我不要……”“什么?”金木直直地看着我,他的眼罩丢了,一黑一红的眼睛里有什么在沸腾,冰凉的手臂紧贴着我的脖子和肩膀。他和我靠得很近,即使很小声,我也能听见。他说,“我会保护你。”
006我没把金木的话当真,看身高就知道谁罩谁。正当我想开口的时候,雾岛叫我们下去。雏实不见了,桌子上还留着她随手画的涂鸦。雾岛、金木和我在一个十字路口分开,各自朝一个方向寻找。金木跟我用手机软件开着通讯,找人的同时我偶尔开导他两句,我怕没找到雏实前他就会把自己内疚死。突然地,从不远处穿来一声尖叫,大概持续了六七秒。手机那边的金木道:“是雏实!”“听到了,我马上过去。”我刚跑两步就发现鞋带松开,我把手机放在地上系鞋带,听见金木轻声说:“你别过来,快回去。”“哈?”“有白鸽,不要被看到脸。”“但是雏实——”“回去,放。”他掐断了通话。我站起来揣好手机,准备去找雏实。笑话,你叫我回去老子就回去,老子像那种听话的人吗?要是雏实出什么事,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我在附近绕了几圈都没发现异常,退回到一开始分开的地方,往金木离开的那边跑,快到湖边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影躺在楼梯上,白衣服,似乎受伤了。是白鸽,金木应该就在附近。又走了十分钟,我看见金木在跪在下面的走廊上,他的赫子全都放了出来,我从楼梯边滑下,两三步跑过去,一个穿斗篷的人拦在我面前,虽然带着面具,但从身形和发色上完全能认出来。来不及想为什么他会在这里,我盯着他:“四方先生,为什么拦我?”“他饿了。”四方说完,身影一闪凑到了金木旁边。我这时才看清楚金木的赫眼已经变成浓郁的红色,赫子也随之富有攻击性地刺进四方身体里。“金木研!”他会后悔的,清醒过后一定会很难受。即使知道他现在非常危险,我还是忍不住朝下面跑。金木听到声音后扭过头看着我,眼睛渐渐变得湿润,他回头看见刺进四方身体里的赫子,不可置信地缩了下眼睛:“我……做了什么…?”四方掏出一块用纸包裹的东西,递到金木眼前。“吃下去,你会觉得轻松点。”那个是……人肉吧?我下意识停住脚,发现刚刚嗜血暴躁的喰种居然不安地看着我。他是金木,我不能怕。他不会伤害我,如果我都害怕他,还有谁会向他伸出手。我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吃吧,不然会撑不住的。”“你不要看,”金木侧过身撕开纸,“明明都叫你不要来了。”“我不放心啊。”金木吃得很安静,速度却挺快,他吃东西的时候,他的赫子有些亲昵地缠住我的脚,我蹲下摸了摸,竟然还有点热,难道是血?四方突然说:“你知道喰种什么时候会用赫子抓住人类吗?”“什么时候?”“他想吃掉你的时候。”我一下踹开金木的赫子,赫子在地上挣扎了一下,不动了。“我没有,”金木在一边惊慌地解释:“我只是下意识地……”“还有一种可能,”四方静静道:“他想接近你,然后交-媾。”“……我干,四方!信不信我海扁你!”我差点被口水呛住,金木直接被呛住了,在咳嗽,脸色发红,四方没有理会我们两个惊悚的反应,跳上楼梯离开。金木还在咳,我拍拍他的背:“他开玩笑,你放松点。”“…咳……知道,停不下来…”“……”“你们两个别闹了,上来,雏实和董香在另一边。”四方在上面喊。他还有脸说别闹。我最看不惯这种若无其事的人了。因为我居然不能若无其事!我有点小在意他刚才的话!我看研哥,我觉得研哥简直就是大在意!我们三分钟没有说话了!我艰难地想到一个话题。“金木……”“嗯?”“你之前说那个搜查管问你想没想过被喰种夺走幸福后人的痛苦,”我看了看他的表情:“你肯定想过吧。”“但这跟你没关系,其他喰种的过错不需要你去承担,该自私的时候自私点,这是爸爸教你的第二条人生哲学。”看他那样就知道没听进去,我都不想理他了。我们找到雾岛和雏实,四方背着雏实,慢慢走回古董。几天后,由村芳店长带领古董的喰种共同追悼雏实死亡的双亲。星期三上午,店里给人类用的方糖快没有了,店长让金木去买,告诉他可以在外面吃饭。我和金木一起去,发现街口那家新店已经装修好了,在放歌。【我嫉妒你的爱,气势如虹,】【像个人气高居不下的天后……】我抬头,崭新的“台湾美食”的招牌,下面还有同义日语。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我已经好久没在公共场合听到中文歌了,而且放的还是我过去熟悉的一首歌,跟着哼了几句:“我想进去看看。”“这是中文?为什么你会唱?”我骗他:“偶然学会的,当时觉得很好听。”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好。”“打扰了,”我们拉开门走进去:“今天营业吗?”店主是一位满脸带笑的女性,大概二十三四岁,眼睛大大的,穿着改良后修身露腿的深色旗袍,“今天试营业,客人可以明天来哦。”“会一点中文,”我朝金木笑笑:“我试试。”[刚刚放的那首歌是《天后》吧?店主你是台湾人?]“哎!”对方露出欣喜的神色:[你是中国人?][……嗯,来这边留学,有几年没回去了。][我不是台湾人啊,恰好放到这首歌。]她摆摆手:[你在日本习惯吗?][还好,认识了很多很好的朋友。]我从没告诉过金木和永近我有什么跟中国有关的身份,汉语说多了难免显得奇怪,跟热情的店主告别,我和金木去买方糖。“你中文好像说得不错,”金木随口道:“她都听懂了。”“比较感兴趣,以前背过一些日常用语。”其实我也不想对金木撒谎,但说真话正常人都不会相信,抱歉了。回到古董的时候,刚好赶上雾岛和西尾吵架,他们两个吵架是真吵,恨不得用各种脏话和损话干掉对方,西尾一改在贵末面前的矫情样,雾岛也一改在雏实面前的温柔脸,我跟金木还要帮他们捡打烂的盘子。金木性格好不介意,我性格不好,不过我不敢找雾岛的麻烦,只能去挑衅西尾,在他打电话路过我旁边的时候,我伸脚绊了他一下。出人意料的是,身为一个喰种,西尾真的被我放倒了,一声闷响,我听见电话那端贵末小姐紧张的声音,脸色一变。在女朋友面前丢脸的男朋友……吓人。我拔腿就怕跑,西尾那个碧池,还没站起来就作弊用他的赫子缠住我,我想起四方那天的话。他肯定不是想和我上-床。“金木!儿子!护驾护驾!”金木走过来,看着在地上扭成一团的我和西尾,居高临下地勾起唇:“你叫我什么?”“……你好阴,趁人之危。”“该自私的时候自私点,嗯?”“……”西尾在我后面一声狞笑,我赶快蹬了他一脚,脚上的阿迪都要松了。金木迟迟不肯动手,在死亡和尊严之间,我毅然求饶:“爸爸爸比爹地救我!”“乖儿子。”金木拍拍我的脸,放出他的赫子。“喂喂金木,你什么意思?”“你别缠着他。”金木的赫子把西尾的赫子一根根掰开。西尾愤怒地攻击金木,被金木一下子拍到了古董的门边。幸好天都黑了,没客人。西尾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我对他扯出一个虚伪的笑容。
007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后金木已经去上课了,我打着哈欠洗漱完,往桌子上一看,意外地发现他没有帮我做早餐。 估计走太急忘了吧。 我从冰箱里拿出牛奶,找到昨天吃剩下的饼干边吃边看电视,9点多的时候去学校上课。刚好那天我跟金木的课是错开的,一直到晚上去古董,我才发现他有点不对。 “嗨金木。”我跟他打招呼,他回头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正好这时候有客人叫,他就过去了。“八木放,”西尾从我旁边经过:“滚去后厨洗杯子。” 我懒得和他吵,麻利地滚进后厨。不出所料,那里面的杯子盘子都已经摞得很高了。 陆续又有杯子送进来,我洗得无聊开始哼歌,途中有很多人路过后厨。等我洗得差不多的时候,天色已经变暗,我推开门出去,西尾把他那一桌最后的两只杯子拿过来,我对他笑笑:“自己洗。”西尾咧开嘴:“你怎么不去吃屎?”“我干嘛要吃你?” “喂,等下,”西尾把杯子放进窗口:“你和[url]http://金木研[/url]吵架了?” “没啊。” 他露出“[url]http://开什么玩笑[/url]”的表情:“你刚才在后厨洗碗,他好像要找你,结果在门边晃了一圈就走了。”“……真的?”“他今天心情看起来不好,谁跟他说话反应都很冷淡。” 我开始认真思考哪里出了问题,思考的答案是哪里都没问题。难道研哥这几天在办公?正好金木路过我们,我跑过去。 “一起回家?”他盯着我,两三秒没有回应,他的视线微微一滑,好像思绪从很远的地方回到了我身上。“好。” 我推开古董的玻璃门,金木边套外套边跟上来。“你不开心吗?”“你……”他欲言又止:“之前上课有点烦,现在没事了。” 我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压:“别骗我啊?”“我从来没骗过你。” “哦……嗯,我们院后几天有个市级竞赛,要去观摩,”我突然想起这件事:“之前忘告诉你了,是前天晚上临时接到的通知,这几天可能不能陪你去古董了,抱歉。”“没关系,”金木顿了顿,问道:“你以后会在[url]http://东京[/url]工作吗?”“也许吧,可能会去其它地方?哪里有钱赚我就去哪里。”“[url]http://东京[/url]是日本最繁华的城市。” “我尽量留在这,”我跟金木勾肩搭背:“因为你和英都在这。”“说好了。” “说好了……你今晚上怎么这么娘?多愁善感的。”金木用手肘拐了我一下。“痛痛痛……”我捂着肚子蹲下来装疼,金木满脸紧张地跟着我蹲下,我趁机扯下了他的鞋带,趁他系鞋带的时候抬腿从他头上行云流水跨过去。 又玩弄了他一次,真爽。 一声细响,金木爆了赫子。如此开不起玩笑!“……你别激动,”我吓了一跳:“看那边,搜查官!收赫子收赫子。”金木头也不回,用赫子把我拖回去,硬生生地跨了我一次。真是我人生的污点。
XXX我从来没骗过你,那么你呢?八木放。金木研感觉到壁虎又一次夹断自己的手指,那种钻心刻骨的疼痛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他脚上的皮肤一次又一次恢复后被撕烂,他头一回如此痛恨自己快速的复原能力。“我的房间很不错吧?因为多田良先生说不需要你,我就把你领回来了,你可别让我失望啊。”“从1000开始计算,减去7。”壁虎向他注射RC抑制液,等新的指甲长出来就夹断,不远处的箱子里放着无数细小的针管,还有扳手和镊子。每一样,上面都有他的血。万丈先生的手下带了口信过来,说一定会救他出去。但不久后,来帮助他的一男一女在他的面前被杀了,壁虎让他选择留一个人的性命,他根本不能做出选择男人死前仇恨的眼神让他恐惧,但是灵魂深处又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你不能选择,是觉得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吗?”“那,把他拿给你选择怎么样?要是站在这里的是八木放和西尾锦,是八木放和永近英良,甚至是八木放和你自己……你要选谁呢?”金木研这辈子都不能忘记壁虎把蜈蚣塞进他耳里的画面,尽管承受过惨酷的拷问,他却还没想要求死。他想活下去,活下去才能再见到他,活下去才会有人在他变成怪物时站在他身边,活下去才会感受到来自另一个人的快乐和温度。他看过或听过许多喰种被亲近的人类背叛,董香和绫人父亲的死因,他们幼年时受尽的迫害,还有那些死在20区深处的喰种……人类是他们最大的威胁,他却完全不能让八木放走出他的世界。活下去,才能拥有他。恍惚间,神代利世的长发带着白蔷薇的香气,她笑意盈盈地出现在金木研面前,她就像一直活在他的脑海里一样,肆意妄为地翻看他从小到大的回忆。他的母亲教给他善良,即使受伤,也不要去伤害别人。但利世说,就是因为这种软弱的善良,他才会害死那对男女,以后还会令更多身边的人陷入危难。“迄今为止所有给过你希望的人,大多都把你留在了原地呢。”利世眼里波光潋滟:“哦,对,那个绿眼睛的小孩倒是没有离开你,但你如果死了,谁来保护他?”“壁虎会去袭击古董,你能忍受一次次地被拔掉指甲,他呢?就算躲过了这一次,他那种年轻漂亮的人类,可是大多数喰种都偏好的食物,也许他会被其他喰种一点一点地吃掉,还可能有些特殊的喰种,会热爱强迫别人跟他们……”神代利世看着金木研一声不发低着头,拨了拨紫色的发尾,声音甜美又邪恶地说出了最残忍的事实。“最重要的是,他不像普通人呢,你也注意到了吧,他喜欢中文书和外国网站,会唱中文歌。一个日本人,怎么可能把另一个国家的语言掌握得那么熟练呢?他还会说俚语吧。”“他可能,从没告诉你他真正的身份哦,要是有一天想消失,就能轻轻松松抽身离开。”金木研终于抬起头,他面无表情,眼里蔓延着浓厚的杀意。“金木君,”利世笑出了声:“你之前明明都很温柔,怎么一下就这么生气了?怪我说出你一直不愿面对的真相吗?”金木研回想起在餐厅的那一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把从没接触过的语言一字不落地背下来,回去后用手机里的语言功能查到了那些陌生文字后面的秘密。[刚刚放的那首歌是《天后》吧?店主你是台湾人?][……嗯,来这边留学,有几年没回去了。][还好,认识了很多很好的朋友。]被最重要的人欺骗,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金木研对利世虚了虚眼睛,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下一秒,他脱离了枷锁,将神代利世死死按住,他靠近她的肩膀,对她耳里呢喃道:“来……把你的力量给我。”“你凭什么向我索取?”利世讽刺:“你真的能伤害他人吗?一直软弱下去可是会被喜欢的人甩开哦。”“不,”金木张开嘴,把牙齿刺进利世雪白的皮肤:“他没有机会了。”他要力量,强大到消灭所有占据他生存之处的敌人,强大到可以抓住所有他渴望的东西。他还记得在凉子小姐死去的那个雨夜,他对他说:“我会保护你。”所以,不许离开我。我会永远庇护你,让你远离灾难和痛苦,作为代价,你要把自己的全部都给我,放。不能再留一丝余地的,交给我。
008讲台上的人用PPT展示建筑的构思、模型,我看同桌,他比我爽快,已经趴在桌子上了,调到震动的手机发出嗡嗡的响声,来电提示是西尾锦,西尾这人平时虽然热衷于找我麻烦,但我们交换号码后,这是他首次打电话给我,我按下了接听,把头埋下来。“喂?”我压下声音。“金木研出事了。”西尾声音也压着声音:“前段时间店长提到的青铜树的高级干部带走了金木,我们打算去救人,因为白鸽也想插一脚,情况很棘手。”“如果两天之内没人跟你联系,你就离开20区,那时候这里已经不安全了。”“雾岛他们都不赞同告诉你,如果我没回来,帮忙照顾一下贵未。”还没等我回答,西尾就挂了电话。我拍醒同桌,告诉他帮忙跟老师说我先走了,他用“你牛B”的眼神看着我,他不知道我即将要去做的事情更牛B。朋友有难时逃跑的,那叫懦夫。即使知道我的力量微小到不堪一提,我也不会让金木一个人待在青铜树。我打的到了古董,发现刚赶上他们离开,我跳下车,雾岛看见我后,立刻扭头看西尾,西尾撇过视线。“我也要去!”“一个人类?”月山习发出嗤笑:“身上有金木君的气息呢。”“这可不是玩游戏啊,”雾岛不赞同地看着我:“大家都是抱着送死的信念去的。”“我也一样。”我望向四方,他才是这里最有话语权的人。“我想见金木,拜托!”“让他去吧,四方,”西尾插话:“金木研看见他才会想活下来吧。”
007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后金木已经去上课了,我打着哈欠洗漱完,往桌子上一看,意外地发现他没有帮我做早餐。 估计走太急忘了吧。 我从冰箱里拿出牛奶,找到昨天吃剩下的饼干边吃边看电视,9点多的时候去学校上课。刚好那天我跟金木的课是错开的,一直到晚上去古董,我才发现他有点不对。 “嗨金木。”我跟他打招呼,他回头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正好这时候有客人叫,他就过去了。“八木放,”西尾从我旁边经过:“滚去后厨洗杯子。” 我懒得和他吵,麻利地滚进后厨。不出所料,那里面的杯子盘子都摞到了半人高。 陆续又有杯子送进来,我洗得无聊顺便哼歌,途中有很多人路过后厨。等我洗得差不多的时候,天色已经变暗,我推开门出去,西尾把他那一桌最后的两只杯子拿过来,我对他笑笑:“自己洗。”西尾咧开嘴:“你怎么不去吃屎?”“我干嘛要吃你?” “喂,等下,”西尾把杯子放进窗口:“你和金木研吵架了?” “没啊。” 他露出“开什么玩笑”的表情:“你刚才在后厨洗碗,他好像要找你,结果在门边晃了一圈就走了。”“……真的?”“他今天心情看起来不好,谁跟他说话反应都很冷淡。” 我开始认真思考哪里出了问题,思考的答案是哪里都没问题。难道研哥这几天在办公?正好金木路过我们,我跑过去。 “一起回家?”他盯着我,两三秒没有回应,他的视线微微一滑,好像思绪从很远的地方回到了我身上。“好。” 我推开古董的玻璃门,金木边套外套边跟上来。“你不开心吗?”“你……”他欲言又止:“之前上课有点烦,现在没事了。” 我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压:“别骗我啊?”“我从来没骗过你。” “哦……嗯,我们院后几天有个市级竞赛,要去观摩,”我突然想起这件事:“之前忘告诉你了,是前天晚上临时接到的通知,这几天可能不能陪你去古董了,抱歉。”“没关系,”金木顿了顿,问道:“你以后会在东京工作吗?”“也许吧,可能会去其它地方?哪里有钱赚我就去哪里。”“东京是日本最繁华的城市。” “我尽量留在这,”我跟金木勾肩搭背:“因为你和英都在这。”“说好了。”“说好了……你今晚上怎么这么娘?多愁善感的。”金木用手肘拐了我一下。“痛痛痛……”我捂着肚子蹲下来装疼,金木满脸紧张地跟着我蹲下,我趁机扯下了他的鞋带,趁他系鞋带的时候抬腿从他头上行云流水跨过去。 又玩弄了他一次,真爽。 一声细响,金木爆了赫子。如此开不起玩笑!“……你别激动,”我吓了一跳:“看那边,搜查官!收赫子收赫子。”金木头也不回,用赫子把我拖回去,硬生生地跨了我一次。真是我人生的污点。回去后我收拾了衣服和一些小证件,找运动包把它们塞进去。这段时间我跟金木走得很近,想到马上就好几天不见,我惆怅地叮嘱他:“爸爸不在的时候要低调行事,别跟才认识两三天的女孩子一起走夜路,尤其是通过摇一摇认识的美女,亲身实践,都是假的。”金木微不可查地皱皱眉,他把手边的充电器递给我:“你也一样。”“别去见网友,以后会遇见真正需要你的人。”他说话时眼睛不瞬地看着我,本来成为赫眼的瞳孔里闪着飘忽的红光,他的样子很认真,以至第二天到了会场,我忽然想起了昨晚金木的脸。总觉得,他像是还有什么没说出来。讲台上的人用PPT展示建筑的构思、模型,我看同桌,他比我爽快,已经趴在桌子上了,调到震动的手机发出嗡嗡的响声,来电提示是西尾锦,西尾平时虽然热衷于找我麻烦,但我们交换号码后,这是他首次打电话给我,我按下了接听,把头埋下来。“喂?”我压下声音。“金木研出事了。”西尾声音也压着声音:“前段时间店长提到的青铜树的高级干部带走了金木,我们打算去救人,因为白鸽也想插一脚,情况很棘手。”“如果两天之内没人跟你联系,你就离开20区,那时候这里已经不安全了。”“雾岛他们都不赞同告诉你,如果我没回来,帮忙照顾一下贵未。”还没等我回答,西尾就挂了电话。我对着被掐断的手机怔了片刻,拍醒同桌,告诉他帮忙跟老师说我先走了,他用“你牛B”的眼神看着我,他不知道我即将去做的事情更牛B。朋友有难时逃跑的,那叫懦夫。即使知道我能做的微小到不堪一提,我也不会让金木一个人待在青铜树。我打的到了古董,发现刚赶上他们离开,雾岛看见我后,立刻扭头看西尾,西尾撇过视线。“我也要去!”“一个人类?”月山习发出嗤笑:“身上有金木君的气息呢。”“这可不是玩游戏啊,”雾岛不赞同地看着我:“大家都是抱着送死的信念去的。”“我也一样。”我望向四方,他才是这里最有话语权的人。“我想见金木,拜托!”“让他去吧,四方,”西尾插话:“金木研看见他才会想活下来吧。”
XXX我从来没骗过你,那么你呢?八木放。金木研感觉到壁虎又一次夹断自己的手指,那种钻心刻骨的疼痛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他脚上的皮肤一次又一次恢复后被撕烂,他头一回如此痛恨自己快速的复原能力。“我的房间很不错吧?因为多田良先生说不需要你,我就把你领回来了,你可别让我失望啊。”“从1000开始计算,减去7。”壁虎向他注射RC抑制液,等新的指甲长出来就夹断,不远处的箱子里放着无数细小的针管,还有扳手和镊子。每一样,上面都有他的血。万丈先生的手下带了口信过来,说一定会救他出去。但不久后,来帮助他的一男一女在他的面前被杀了,壁虎让他选择留一个人的性命,他根本不能做出选择男人死前仇恨的眼神让他恐惧,但是灵魂深处又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你不能选择,是觉得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吗?”“那,把他拿给你选择怎么样?要是站在这里的是八木放和西尾锦,是八木放和永近英良,甚至是八木放和你自己……你要选谁呢?”金木研这辈子都不能忘记壁虎把蜈蚣塞进他耳里的画面,尽管承受过惨酷的拷问,他却还没想要求死。他想活下去,活下去才能再见到他,活下去才会有人在他变成怪物时站在他身边,活下去才会感受到来自另一个人的快乐和温度。他看过或听过许多喰种被亲近的人类背叛,董香和绫人父亲的死因,他们幼年时受尽的迫害,还有那些死在20区深处的喰种……人类是他们最大的威胁,他却完全不能让八木放走出他的世界。活下去,才能拥有他。恍惚间,神代利世的长发带着白蔷薇的香气,她笑意盈盈地出现在金木研面前,她就像一直活在他的脑海里一样,肆意妄为地翻看他从小到大的回忆。他的母亲教给他善良,即使受伤,也不要去伤害别人。但利世说,就是因为这种软弱的善良,他才会害死那对男女,以后还会令更多身边的人陷入危难。“迄今为止所有给过你希望的人,大多都把你留在了原地呢。”利世眼里波光潋滟:“哦,对,那个绿眼睛的小孩倒是没有离开你,但你如果死了,谁来保护他?”“壁虎会去袭击古董,你能忍受一次次地被拔掉指甲,他呢?就算躲过了这一次,他那种年轻漂亮的人类,可是大多数喰种都偏好的食物,也许他会被其他喰种一点一点地吃掉,还可能有些特殊的喰种,会热爱强迫别人跟他们……”神代利世看着金木研一声不发低着头,拨了拨紫色的发尾,声音甜美又邪恶地说出了最残忍的事实。“最重要的是,他不像普通人呢,你也注意到了吧,他喜欢中文书和外国网站,会唱中文歌。一个日本人,怎么可能把另一个国家的语言掌握得那么熟练呢?他还会说俚语吧。”“他可能,从没告诉你他真正的身份哦,要是有一天想消失,就能轻轻松松抽身离开。”金木研终于抬起头,他面无表情,眼里蔓延着浓厚的杀意。“金木君,”利世笑出了声:“你之前明明都很温柔,怎么一下就这么生气了?怪我说出你一直不愿面对的真相吗?”金木研回想起在餐厅的那一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把从没接触过的语言一字不落地背下来,回去后用手机里的语言功能查到了那些陌生文字后面的秘密。[刚刚放的那首歌是《天后》吧?店主你是台湾人?][……嗯,来这边留学,有几年没回去了。][还好,认识了很多很好的朋友。]被最重要的人欺骗,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金木研对利世虚了虚眼睛,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下一秒,他脱离了枷锁,将神代利世死死按住,他靠近她的肩膀,对她耳里呢喃道:“把你的力量给我。”“你凭什么向我索取?”利世讽刺:“你真的能伤害他人吗?一直软弱下去可是会被喜欢的人甩开哦。”“不,”金木张开嘴,把牙齿刺进利世雪白的皮肤:“他没有机会了。”他要力量,强大到消灭所有占据他生存之处的敌人,强大到可以抓住所有他渴望的东西。他还记得在凉子小姐死去的那个雨夜,他对他说:“我会保护你。”所以,不许离开我。我会永远庇护你,让你远离灾难和痛苦,作为代价,你要把自己的全部都给我,放。不能再留一丝余地的,交给我。008青铜树的老巢之一位于样式平凡的建筑群里,但今晚这里大概是全东京最乱的地方,搜查官一批批地进去,里面又不断涌出带着鬼面具的青铜树成员,和我们同行的呗分发仿造的鬼面具,在角落里换上斗篷,大家悄悄潜进充满厮杀的大楼。西尾拍拍我示意跟着他走,四方和月山也跟了上来,路上我们尽量避开找事的搜查管,半推测半搜索往金木所在的方向前进。据西尾说,带走金木的是出名残忍嗜虐的S级喰种壁虎杰森,按照万丈发来的情报,金木虽然还活着,但经历过数小时的虐待,精神状态非常差。“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西尾对我道:“他见到你后可能会欣慰,会失控,或者崩溃,因为你是他现在最在乎的人。”我点点头,心里对壁虎庞大的恨意和愤怒让我不想开口,但是比起报仇,我更担心金木的状况,我很害怕看见他痛苦惊慌的样子。越来越多的组织成员和白鸽聚集到这片区域,混乱中西尾的面具掉了,月山跟四方散向另外一边,我们一路遮掩逃到楼梯边,有一个青铜树成员注意到蹊跷,他招呼同伴,朝趴在地上的西尾和我靠近。“喂,卷毛的,给我起来。”他口气不耐,趁他过来查看时,西尾猛地拉住他踢断了对手的头骨。“你后退一点,他们的赫子用得都很得心应手。”西尾环视四周,我退后一步,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我碰到他后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已经先一步抱住了我。那个人身上有很厚重的血腥气,皮肤冰冷,就像刚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鲜红色的赫子从他身体里蹿出,轻而易举将让西尾头疼的敌人切得血肉横飞,余光里看到白色的头发,我听见西尾惊讶的声音:“金……金木?!”相较于过去,他眼里不觉带上了浅淡的戾气,他没穿鞋,苍白的十只脚趾上本该长指甲的地方暴露在外,他用手摸了摸我的脸,我才看见他的手指指甲也是深黑色。“你……你没事吧?话说……完……蛋了啊,你怎么了?”西尾慌张到语序都是乱的,我根本就说不出话,缓了两三秒才张开嘴。“你……?”金木的神色似乎在笑,他比我们所有人想象中看起来都要轻松,他抬手,用不可违抗的力量按住我的后脑,我跟他之间的距离渐渐变近。他凑过来,吻了我。那是一个短暂又轻巧的动作,我莫名感到了隐隐的危险,他很快拉开距离,一条赫子却不动声色缠住我的手腕,我呆愣地瞟到了西尾,他满脸震惊,看我们两个的目光瞬间变了,透露出:“男的跟男的也可以?!”我目前估计也是这个表情,像我这种高情商的人,虽然能时不时感受到金木在看我,或者他对我确实比其他人好,但是我干,男的跟男的真的可以?“你刚刚是……?”才经历了基友变炮友,我神情复杂,金木的嗓音却异常自然淡漠,于此不同的是,他望向我的目光夹杂着不加掩饰的欲望。“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给我答案。”“……”搞什么!你认真的吗!而且西尾就站在旁边,这种私密的话题不应该偷偷摸摸聊吗!楼上响起爆破声,金木脸色微变,他把我放开,低下眼:“我必须要去,”他对西尾道:“保护好他,不要上来。”说完,金木借着已经变成废墟的建筑跳向上层。我和西尾被一系列变故惊呆了,默不作声地对视了两分钟,他先忍不住:“金木研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靠!”“他头发白了,而且有了和过去完全不同的实力。”西尾坦诚地补充:“我打不过他。”“你在老子手下都走不过三招,还跟他打?”“那是老子让你……你答不答应他?”“答应个鸟。”我烦躁地瞪了他一眼。“我建议你答应。”出乎意料,西尾收起了轻浮的表情:“不然,你可能会经历可怕的事情。”我还来不及问他什么意思,从头顶穿来巨大的冲力,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少年被扔了下来,带面具的金木看了看我和西尾。“还没走啊……”他的声音从苦恼变得平静:“算了,早晚你也会看见。”金木从上面跳下来,一步一步走到少年身边:“你觉得[半死]是什么意思?是[杀死]的一半啊,如果让上半身和下半身各占一半,两者所造成的伤害就相差太多了,即使下半身没了也依旧能活下去,没有上半身却不一样……”金木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人体的骨头大致有206快,左右对称,一半也显得容易。”“现在开始要弄断你全身一半的骨头,从手臂开始……尺骨、桡骨、三角骨、豌豆骨、大多角骨、小多角骨……籽骨,肋骨,蝶骨……”金木的成绩一直很好,一定程度上归功于他高于常人的记忆力,当他把很久以前记住的骨头名称一点点说出来,并一一折断时,那种令我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让我理解了西尾之前的意思。西尾告诉我躺在地上的人叫雾岛绚都,是董香的弟弟,同时也身为青铜树的高级干部之一。“——103。”金木头也不回地离开雾岛绚都,他泛着暗色的眼睛盯着我,赫子毫不犹豫地缠住我的手和脚。和上次不同,这次他用力很大,我尝试挣脱后才知道完全没用,我好想揍他,明明说好自由恋爱的。一条赫子紧紧贴在我脸上,当我想开口的时候它恰好爬到我的唇边,为了避免更鬼畜的事情发生,我只能不说话,终于意识到不对的西尾想上来帮忙,却被金木的赫子扫到了一边。“金木君,在这样下去你在乎的东西或许会出些小问题呢。”月山骚气的腔调从来没有这么顺耳过,金木一愣,四方上前帮忙松开他的赫子。“……对不起,”金木清醒过来睁大了眼睛,他忽然无力地坐在地上,”我只是不想放开你而已。再不努力一点的话,大家都会死掉的……““好了好了没关系啦。”看见他精神不稳定的样子,我不忍心地跑过去,他伸出手猛地拉了我一下,我跪在他身上了。“……”总觉得高智商的我被耍了。跟迟来的月山和四方会和后,四方抱着受伤的董香,我们一行人离开了大楼绕进后山,确定没有追兵,大家原地休整,金木表明自己不会再回到古董,万丈和月山愿意追随。
虽然金木要自立门户,但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得回古董见店长一趟,路上我跟金木并排走,我才知道他一夜之间白了头发,在那个虚幻的世界里,神代利世牵引他挣开枷锁,醒来后就变成了这样。“幸好你不在。”金木有点苦涩地笑笑:“如果壁虎用你威胁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在也没事啦,没准我还能打他下盘。”我尽力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你还痛吗?”说话不要这么暧昧哦研哥。“现在不痛了,当时很难受。我废了壁虎的四肢,逼他像我之前一样算1000减7。”他瞅了下我的表情:“你害怕吗?”“不害怕,你又不虐我……你应该不会虐我吧?”“你乖一点,我就对你好。”“……我不呢?”“还是会对你好哦。”金木慢条斯理说完这句话,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我觉得目前的氛围对我太不利,我有点不敢喊他儿子了。走在我们后面的雾岛啧了一声,估计她瞧不起我们这些死基佬,西尾也啧了一声,估计他瞧不起我。到古董后,金木去洗澡,我在楼下心不在焉地看电视,雾岛从楼上下来走到我身边道:“店长找你上去。”“哦哦,好。”“等一下,”雾岛迟疑:“你觉得金木研怎么样?”“挺好的?”我要上西尾!居然把这么私密的事情说了出去!“你同意比较好。”“你也这么说啊……”“西尾说过?不管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情。”雾岛潇洒地离开,留我心情忐忑地走向二楼。店长看见我,温和地让我坐在沙发上,他坐到对面。“别紧张,只是随便聊聊。”“不紧张,呵呵。”我紧张死了。“董香告诉我,在和绚都的战斗中,金木打断了他全身一半的骨头,”店长的神色渐渐透出严肃:“金木下手时没有犹豫,位置也非常精准。”“当遇见喜欢的对象时,人类的本能是取悦,但喰种的本能……是独占。”果然和金木有关,像我这种高情商的人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了。“金木正逐步成为一个异常强大的喰种,但他还太年轻,有时候并不能驾驭自己的力量,他可能会做出让你不能接受的事情,希望你不要畏惧或厌恶他。”店长顿了顿,“因为金木永远都不会真正伤害你,保护你是他高于掠夺的本能。”就算你的说法比较感动,但你的本质还是跟其他人一样劝我老实跟金木在一起啊!我是直的,懂吗你们。“我会仔细考虑,村芳先生。”“去吧,放轻松些,喜欢一个人本来是件愉快的事情。”我嗯嗯了两声,心绪不宁地推开房间门,刚走到二楼楼梯口,就看见月山优雅又骚婊地堵住了我的去路。“哟,去哪呢?小公主。”“去嘘嘘,小碧池。”我眯着眼回应。我心情不稳定,月山比我还不稳定,他阴沉地凑了上来。“金木君的目光居然放在了平凡无奇的人类身上,真是让人抑制不住地恶心。”他说着上前一步扯住我的手臂。“你说,我是把你丢进大喰的喰场,还是让你被最肮脏的喰种强-奸,让他看尽你的丑态?”我面无表情,好想跟他打一架,就是打不过。他莞尔一笑:“直接杀掉你好了。”下一秒,月山整个人被拍到了天花板上,金木操作着鲜艳的血色赫子走上了楼梯,他每动一下,月山身体里的四条赫子就抽出来重新进去一次,他的血掉在了金木脸上,金木眼睛都不眨。月山满脸扭曲,却硬是没有叫出声。“你在做什么,”金木仰起脸:“月山?”“不…会……呃!……再有…下次……”金木面色冷淡地走到我身前,倏忽眼睛一弯,温柔中居然有点腼腆地笑了笑。“没吓到你吧?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我靠!他居然先发制人走这种路线!……更恐怖的是我好像还有点受用!我摇头,正不知道说什么,路过楼下的西尾拯救了我,他招呼:“八木放,下来帮忙洗下盘子,客人太多忙不开。”关键时刻果然只有直男才靠得住。我欣然前行,绕过一个拐角,西尾装摸做样递给我一叠盘子,我把它们端进洗手间。To be or not to be 基佬,this is a big question.
010 跟金木一起回家,他去洗澡,我开电脑,电脑启动时,我听着浴室里传来的花洒落水声,心里不由得脑补了一会儿各种黄片小镜头,随后我觉得才确立关系不到四小时不应该乱搞男男关系,金木是个传统的人,应该我给西尾发了条短信: [我跟他在一起了] 想想我又把信息转给永近,把“他”改成“金木”。 手机震了一下:[迟早都要发生的事,恭喜,下次见面讲详情] 我正想骂他什么叫迟早都要,忽然觉得坐在窗户正对面有点冷,准备去关窗子的我听见一声嫩嫩的“嗤”,是那种小女孩特有的娇嫩声线,果不其然,窗子上坐了一个缠满绷带,身形娇小的人。 我冷静下来后退两步,那个不像人的小妹妹饶有兴趣看着我的动作,浴室的门在这时打开,金木走出来,他的视线一顿,死死盯住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窗口刮起一阵强风,下一个瞬间,窗子上再无一物,金木神情淡漠地上前关窗。 “那是谁?” “青铜树的人,”他皱皱眉:“估计还是个高级干部。”“她为什么来这里?”“大致知道为什么……呵。”他含糊地回答,我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恰好发来震动,划开看是永近不可置信的[什么意思?!!],金木看了眼手机屏幕,抓住我的手凑过来对着我们咔嚓一张,然后他按了[发送彩信]。“……要不要这么奔放,他会吓尿的。”“他早晚都会知道。照片发给我,想换屏保了。”我好奇地想看金木手机上的原屏保,居然也是我和他的照片,不过他那个时候还是黑头发,我跟他坐在古董的椅子上,他看书,我在他身后勾肩搭背地趴着。 原来我们以前就那么背背山。 屏保换完后我还搞到了他的屏锁密码,金木吹干头发没有要回手机的意思:“睡觉吧?”他问道。 我有点意外:“就这么睡了?” 话出口我和他都沉默了,半响,金木笑笑道:“你不想睡也可以呀。不知道是不是白头发后长大了的原因,我总觉得金木的声音比以前也低了很多,听起来很有压迫感。 “睡睡睡,困死了。”我想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没有答应,伸手按在我的膝盖上,不容置疑把它们分开,我洗澡后偷懒只穿了底裤,这样被金木按着整个人超级不自在,他跨过来屈起腿慢慢磨着我下面,第一次被别人碰到那里,我小声地嗯了一下。“……”好尴尬。 “不想睡了,想搞你。”金木呼吸变热。“……滚啊!神经病!” 他膝盖的力气加重,我感觉爽的同时又有点疼,金木垂下头吻我,我的气息开始絮乱,在事情变得更不能控制前,我用力推开他。“睡觉睡觉!” 他这次没有再反对,乖乖看着我进了卧室。 我居然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上锁。我怎么会这么娘。 第二天我跟金木一起拜访古董,大家都在,前段时间经常往万丈住处跑的雏实小美女也不例外,那几天金木和月山在那边商量事情,她有时候会一整天留在那。 西尾那个嘴上没把的贱婢估计第一时间扩散了我和金木的消息,不然他们看我的目光不会那么怪,月山阴测测地对我微笑,万丈显得很欣慰,雏实看见我跟西尾点了咖啡坐在吧台上,她坐到我旁边。 褐发小女孩打量我一会儿后,目光移到跟万丈说话的金木身上,又移回来。她的头发是金木最近帮忙剪的,对照的是昕薇还是米娜或者啥啥啥的封面模特,看上去很可爱,她睁着褐色的大眼睛,对我道:“有你的话,我以后就不用去找哥哥了。” 我非常有兴趣:“嗯?为什么?” “虽然雏实什么也做不到,但起码能在一起,哥哥他……看上去很可怜啊。” 我愣了愣,雏实接着说:“你答应他以后,哥哥看起来很高兴,八木会一直陪着他吧?”“……当然啦。”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她弱弱地挣扎了几下,太可爱了:“谢谢你。真是个温柔细心的好姑娘。 我抬头朝金木望去,感受到我的视线,他原本阴沉的表情变得放松,他快速对月山和万丈说了什么,走到我旁边坐下,让西尾多给他端一杯咖啡。“说完了?” “我们准备调查嘉纳医生,你还有印象吗?就是给我移植神代器官的医生,从喰种餐厅那里得到了嘉纳进行人体试验的消息,跟我有很大关系。”“记得,他当时说我不需要记你该忌口的东西,原来是这个原因。”“雏实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被点名的雏实露出欢喜的笑容:“我也可以去吗?” 金木点头:“可能还要麻烦你一次。”“没关系!能帮上忙我很开心。” “那我……?”随便想都知道他不会带上我, “你也一起。” 哪次战斗不是有多远推我多远? “……嗯?” “青铜树在联系我,分开后我害怕他们会找上你。”金木认真地同我对视:“留在我身边比较安全。”“够了你们两个,消停一点,雏实都被吓跑了,”西尾端上咖啡:“老子跟贵未当初都没有你们黏糊。” 我脸一热,金木倒是不在意,他把咖啡递给我,顺手往里面加了两块方糖,做完这一切后,他抬眼看了看西尾:“你怎么还不走?”“我靠,金木研,过河拆桥,昨晚谁给你发的短信?”“谢谢。” 西尾被噎了一下,“懒得理你们。”说完端着盘子走开。
金木说晚上要去14区打听一些情报,找四方的一个老熟人,我也有点想去,问他可不可以,他说好。在我上位前跟他磨了十分钟都没能让他带我去喰种餐厅,果然男人对待朋友和对象的方式不一样。金木要找的人在14区经营着一家酒吧,酒吧名叫[Helter Skelter],和屁股姐姐那部出名的电影一个叫法,酒吧里坐着不少人,不过也许都是喰种吧,金木熟门熟路地坐到了吧台边,跟别人聊天的店主视线一晃,打发了那人,朝我们走来。“晚上好啊,金木,这位是……?”红头发的店主留着中分,上半身穿着稍微有些暴露的衣服,一张漂亮的脸蛋非常年轻。“晚上好,伊鸟小姐,他叫八木放,是我的……”金木似乎不知道怎么介绍我的身份,店主勾起一个娴熟的笑容:“是恋人吧?一眼就能看出来啦,你好,我是伊鸟。”我跟她打招呼笑笑,其实喰种当中的美女也不少,雏实和董香都是越长越漂亮的小美女,还有没见过面但被永近说是女神级别的神代利世,以及眼前的伊鸟小姐。金木和伊鸟谈事情,我不太听得懂,看向周围,发现大多数人的目光有意无意都聚集在我们这边,感觉上这里的确没有人类,说实话虽然老子比较帅,但平时很少有许多人用过度渴望的眼神看着我。伊鸟的酒吧装得偏复古,我看着不远处十多张造型别致的镜框,那上面全是一男一女,令我惊奇的是居然还有西尾翔和贵未,两个人都对着镜头笑,再往一旁看,有一张照片上的女孩子五官清秀,黑头发,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样子,她旁边站着的应该是她的男朋友,比她高很多,头靠在她肩膀上看镜头。“你在看那张照片吗?”伊鸟突然问我,她用手指最前面那张,见我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和金木。金木的事情问完了,他随意瞄了下照片:“他们都是情侣?”“对,而且就像你们一样,是喰种和人类组合的情侣。有些喰种喜欢在店里留下和人类恋人的合照,对于我们来说,能够找到愿意亲近自己的人类,其实是相当值得开心炫耀的事情。”“第一对留影的是不是西尾他们?”感觉这种风骚的事情就是他发明的。“不是,是你刚刚看的那一对。”伊鸟边说边拿长方形的瓶子给自己添酒:“看上去很恩爱吧?大家都以为他们会在一起到那个女孩老死,实际上不是这样。”“我也想喝酒,”趁着她停顿,我对金木说:“比赛吧,剪刀石头布,输的人喝。”见金木答应,伊鸟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两个都才成年吧,一会儿喝醉了怎么办。”“没关系,麻烦拿酒精浓度低一点的。”“你给钱。”“好啊。”伊鸟满脸无语地拿来酒瓶和杯子:“普通的鸡尾酒,不收钱,不给你们调花样了,不过还是少喝吧。”金木开口:“谢谢。那后来怎么样了?”“我不太方便透露他们的名字,就直接称呼吧,”伊鸟倒好酒递给我们:“本来一开始的确是很相亲相爱的,喰种也想和人类女孩好好生活,但是女孩的朋友和家人发现了男朋友的喰种身份,他们极力劝女孩离开他。”“女孩的父母对她说,如果再和一个怪物纠缠下去,就不要认爸爸妈妈了。”“分手了吗?”我问。“没有,发生了更让人难过的事情,”伊鸟的神情变得惋惜:“许多喰种并没有完整的世界观,他们脑子里缺乏牺牲和奉献这类品德,要是有谁想夺走他们喜爱的东西,喰种只会战斗。”“在女孩告诉喰种整件事情后,他杀掉了对方的家人和朋友。”“……”操!好直接,竟然真的没有世界观!“女孩知道后不可能再和喰种在一起,不过深爱着她的喰种显然会让她离开,在无数次争执过后,喰种带着女孩从14区消失,去了没人知道的地方。”“三年以后……”伊鸟突然从柜台下抽出一份资料放在我和金木面前,本来很难过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顿时觉得她像个说评书的,居然还准备了资料,我翻开看,第一二页是女孩和男朋友的个人资料,第三页,是一双白生生的腿。一双脚踝处有明显伤痕的腿。“位于20区的CCG分部忽然接到了求助信息,那边的人自称被一位喰种囚禁,由于曾经尝试过逃跑,被抓回来后暴怒的喰种断了脚筋。”“CCG出动了大量武装,但那名喰种非常强悍,死伤了五名上等搜查官后才将他勉强制服,指挥官决定远程射杀,出人意料的是,在即将处死他的关头,本应该随搜查官离开的女孩出现在了现场,最后和他的男朋友一起被炮火轰成灰烬。”正当我震惊地无以复加的时候,金木拿赫子缠住了我的脚踝,我一个激灵问他干什么,他神色伤感:“你要懂事啊。”“……我一直很懂事。”“别想着分手什么的,我不会接受。”他靠过来,一字一顿:“不要把事情瞒着我。”面前这双剔透的眼睛在光下流着幽幽的色泽,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自己的秘密无处可藏。“不会啦。喝酒喝酒。”“哎,你们居然喝这么快,”伊鸟惊讶地看着几乎空掉的酒瓶和我忧郁的脸:“别想那个了,毕竟是特例,讲个轻松点的事情吧。”伊鸟一压声音,眼神暗示性十足地往上一调:“你们……在一起多久了?”金木:“一个星期。”我总感觉她要开黄腔,太熟悉了,这种学校男同学一起讲黄色小段子的氛围。“知道吗,八木,有些富人很迷恋和喰种上床,他们为了身体和年纪都漂亮的喰种一掷千金,即使知道这样违法而且非常不安全,甚至黑市上还有专门的公司暗中为有意的人类牵线,因为一旦试过之后,就再也离不开那种入骨的感觉了,”伊鸟惑人的笑脸离我近了一些:“找时间和研试一试吧,让你上天堂哦。”我……我脸红了。我用余光瞟了下金木,发现他笑着在听,虽然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到现在却很有兴趣地听伊鸟继续说,他俩这么坦荡弄得我都不得不坦荡荡,不过去他的,为什么不是我让他上天堂?“你肯定打不过金木啦,而且你们人类更会顺从于强大的东西。”伊鸟一锤定音。我和金木回20区,路上遇见潜伏的喰种金木晃晃赫子示意他们走开,大多数有理性的喰种不会碰和同类在一起的猎物,我又困又累还有点眩晕,金木倒是很清醒,他一直牵着我认路,快到家门口时,听见他说:“如果我打断你的腿了,你会恨我吗?”“什么思想,老子要是被你从一个健全的人变成一个不健全的人,跟你拼命。”“这么绝情?”“初中学过《简·爱》吗,知不知道平等恋爱才是最有前途的?我们要走最有前途的路嘛。”他拉着我的手一停,然后又用更大的力气握紧我,我听见他闷闷的回应声。知道你很感动,所以以后一定不能翻脸不认人做这样那样的事情,不然打扁你,告诉你什么叫海扁王。
*番外设定在放通过单向通道回到原本的世界,但又因为意外返回,失去曾经在这边生活的记忆,被金木找到后深冬冷冽的寒风无孔不入,来往行人全身着厚实的冬装,金木研的视线落在与此格格不入的年轻人身上,他只穿了一件黑短袖,上面印有亮色的英文字符,最不符常理的是,尽管他在市中心和无数人撞到了一起,却没有谁回头看他一眼。金木研勾勾唇角,从高楼上跳下,悄无声息靠近他的目标。“不好意思……嗯?!”八木回神的时候自己刚刚撞到的人已经走开了,对方那句“没事”还在他耳边回响,白色的头发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已经有三天没跟其他人说过话了吧?和别人打招呼不会有回应,碰到路人也完全没有感觉,就像从空气里穿过一样,自他睁开眼睛过后,似乎就来到了一个截然不同于过去的世界。不过刚才那个人为什么可以碰到他?拥挤的人潮使八木根本不能辨别那个人离去的方向,他叹了口气,收回准备追人的脚。气温随着春季来临回升,距离他们上一次说话已经有一个月,金木研看着在小巷里静立不动的年轻人,他还是穿着那件衣服,身上没有一丝灰尘,黑色的短发比起之前长了一些,漂亮的绿眼睛里满是迷茫和痛苦。金木研眯了眯眼,他其实并不想这样折磨对方,但如果再心软的话,只能眼睁睁感受被他契约的灵魂从这个世界消散,再也找不到踪迹。他从来不敢奢望八木放会回来,然而现在他回来了,又一次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阴郁的晦色从他眼里一闪而过,他抬头,看见八木放已经碰上了巷子深处蛰伏的喰种,那只喰种正兴奋地撕咬刚被他捕食的人类,殷红的鲜血从人断开的大腿里不断涌出,惨叫声逐渐变成不堪重负的呜咽。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晰,带红光的赫子像利刃一样结束了正在进食的喰种的生命,八木听见陌生中又带着熟悉的嗓音:“人类在夜里最好还是不要来这种地方,你刚才差点就会被吃掉了。”他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容貌清隽的喰种,后者越过他上前吃掉了那只喰种的一部分,属于异类身上的冰凉赫子从八木脚边擦过,却丝毫没让他有逃走的意思。金木研走过八木旁边,他的手突然被拉住。“你……吃了我吧。”黑沉的巷道里难见光亮,在另一个人看不到的地方,金木研淡色的唇慢慢弯起。“不想吃。”听见漠然的回应,八木愣了愣,好不容易下的决心瞬间被拍成碎片,他有些无赖地注视着眼前强悍的喰种:“你刚刚救了我吧,要报酬吗?”“好啊。”他只是想多说几句话,对方的却出乎意料地答应,他那句“你想要什么”还卡在嘴边,唇上已然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两个人分开后,八木放舔舔嘴角,看着喰种毫不留情即将离开,他慌忙问道:“喂……我叫八木放,你的名字是什么?”“金木研。”“……金木?”不远处的喰种脚步似乎顿了顿,但很快就不见踪影。再和八木正面遇见的时候又过去了两个月,比起上一次,这次他的状态更糟糕了,他以一个很随意的姿势坐在长椅上,脚边有一只晒太阳的花猫,他的视线落在那只猫上,过了一会儿,沉默地流下了眼泪。这是金木研三个月以来第一次看见他哭泣,每一天,八木都试图和来往的行人沟通,他甚至试着和一些喰种交流,没有谁给过他回应。每当他看到八木一点点收回的手,他都克制自己不要过去,他还需要等,等到八木完全绝望的时候,等到八木意识到只有他能看见他后,他才会走向他。半个月以前,八木开始专门在夜晚进出人烟稀少的巷子,有时候还会小声喊他的名字,金木研看着这些变化,阴暗的私欲异常餍足。休息的花猫已经早早走远,哭到后来,八木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哭完过后有一搭没一搭叫着金木,就像那个简短的发音承载了年轻人全部的希望。金木研从他身后抱住他,微微用力抬起他的下巴:“叫着我的名字哭什么?”“金木……?”“嗯?”“你……你能看见我吗,能碰到我,为什么那么多人,只有你能听见我说话?”八木有些语无伦次,金木研没有回话,他松开双臂,被他搂住的人慌了神一下转过身面朝他,眼里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恳求:“不要走……求你了,不要丢下我,他们都看不见我,所有人都是这样……”“永远都不走吗?”金木研好听的声音无故附上引诱的性质,被他拥住的年轻人顺从地回抱他,在他胸口边点头。“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如果这次再耍赖的话,可不会再让你轻轻松松离开了,会被关进再也跑不掉的地方哦。”“什么?”“答应你了,永远不会丢下你。”金木研睁着灼人的赫眼,将手轻轻覆盖在左后腰精巧的印记上。
013送走藤川绘里后,我在路上顺了一期NBA杂志往家走,从地铁站出来行人逐渐稀少,在一个拐角处,我看见上次夜里遇见的绷带小女孩坐在电线杆上,她看见我歪了歪脑袋。青桐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金木吗?我默不作声后退一步,那个女孩子看见我的动作大方地招手,我还在纠结要不要回应她,眼前一花,金木出现在我前方。“艾特。”“呀,来了呢,”绷带下那张脸似乎在笑:“我也刚和他遇上而已,不用这么紧张。上次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我上一次遇见艾特是在那天晚上,但金木当时并没有和她说话,他们后来又见过?金木一动不动,良久,我听见他镇定的声音:“我要加入青铜。”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艾特却表现得并不意外,反而很开心地发出少女般的笑声,她好像又说了什么,但因为周围扬起的和上次一样的狂风让我没能听清,艾特的身影变得透明,风停后,她原本站的位置空无一物。“你为什么……?”我皱眉看着他,金木回过头,神色莫测地和我对望,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阴狠让我困惑的同时有些害怕,他似乎看懂了我的反应,伸出手摸摸我的头:“艾特前几天找过我,加入青铜树并不是一件坏事,他们在东京的势力更大,我考虑过,如果只是跟月山他们一起行动,要想达到目标很难。“调查神代吗?”“嗯,不过这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多的事要去做。”“很牛逼嘛你。但是青铜树这种暴力极端的组织,大家好像都不是很喜欢啊?”我记得雾岛就很讨厌她弟弟进青铜树。“我有想守护的东西,”金木慢吞吞地说:“没有力量的话,什么都守不住。而且现在不用顾虑你的安全,就算以后出现意外也没关系。”我勉强接受了女朋友要加入非法犯罪组织的事实,想到金木刚才的眼神,藤川先前让我有些在意的警告又浮现出来,艾特和金木的谈话很顺利,那他的不快应该就是针对我了……难道NBA杂志会让他不爽?关于单向通道的解释被我莫名咽了下去,金木牵着我往回走,他的手和我松松勾住,再无害不过的举动,但当我们快走到家门前时,我无意低头扫过我们相握的手,才发现他白皙的手臂上,有几条凸起的青筋。就像用全身的力气克制那条手臂,他才能这样寻常地拉着我走了一路。过几天之后的傍晚,我在家打游戏,等金木从外面给我带晚饭回来,我去客厅找水喝,随意看了看电视,里面正在插播一则新闻,提到有喰种袭击CCG囚车,根据目击者的证词,这起事件应该是通缉中的眼罩喰种所为,我一口水差点吐出来,我干,要不要这么嚣张。难怪金木说可能会晚一点回来,老子在家快饿死的时候,他在外面抽囚车。我满脸复杂地盯着电视屏幕,上面正在细数最近一连串喰种的活动,有专家推断大部分都跟眼罩喰种有联系,包括9区的一场喰种大屠杀,这时门轴转动的声音响了起来,金木提着外卖盒走进门,他穿着卫衣,整个人就像头发颜色叛逆点气质冷冽点还挺帅的大学生。我向他指指电视,金木看见屏幕上冒烟的囚车,对我露出“被发现了哎”的表情,他带着哄骗性质把食盒递给我:“别看了,吃饭。”“你简直太社会噜,我不想过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我把勺子拿出来放进拌饭里搅动:“是时候散伙惹。”金木对我特别缱绻温柔地笑了笑,我沉默地闭嘴吃饭。吃完饭他帮我收拾好桌子,拖了个椅子看我打游戏,我打得心不在焉,连连被砍,我干脆下线,扭头看金木,他又露出“就知道要解释”的表情,避开了我的话题:“过几天要袭击喰种收容所,可能有一两天不能回来。”我成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我想去。”实在是想知道他混了一个怎样腥风血雨的社会。“不安全。”“散伙吧。”“……好。”金木让步:“其实我是说心理不安全,你看到那些画面会很难受。”“你不难受吗?”金木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凑过来浅浅地亲了我一下,我犹豫了一会儿,拿手抱住他,他按住我的头,将舌尖伸进来。突然觉得我们就是那种即将入高墙内的情侣。都怪研婊太有理想了。第二天傍晚,我跟着金木走进青铜树的临时据点,看见金木进来雾岛的弟弟扬了扬下巴算打招呼,进门不远处有一个拿蜡笔写字的男人,金头发,感觉有点神经质,嘴里一直喃喃着“壁虎大哥”,手上疯狂地写字:“壁虎……壁虎,是这样写的吗,奇怪,是这样吗……”壁虎就是把金木逼到今天这一步的喰种。金木走到他面前半跪下,捡起散在一旁的粉笔,用左手倒着写下了壁虎的名字。我女朋友还是像过去一样善良。看着金木走远,一直埋头哭泣的男人大吼道:“眼罩,你真是个好家伙!”金木抬脚离开,我拍拍他的肩膀:“倒着写字挺好看的。”“纳基其实也很可怜,”金木轻声说:“我吃了壁虎的赫包。”“喰种可以吃喰种吗?”“不想吃人的话,就只能吃同类了。”“……”到底吃哪个比较血腥?金木看我不自然的神色,把语气调得轻松:“骗你的,吃赫包是为了变强,通过‘共食’可以获得其他喰种的能力。”“是不是有副作用?”我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喰种本来就崇尚暴力,如果真像金木说的那样,应该有很多会互啃才对,月山可能还会加入群啃派对。他给了我一个含糊的回答:“精神会稍微不稳定,其他……还好吧。”我仔细回想研婊这段时间的做为,喝咖啡的时候比以前加糖少一些,好像长高一截可以和我平视了,前天居然熬夜陪我看这个赛季的决赛没有睡着,还跟我学了两句《我只在乎你》……唯一反常的地方就是他长高了!他可能并没有受那些赫包的影响。或者他已经表现出了异样,我还来不及察觉。喰种收容所被CCG命名为库克利亚,里面关押有许多犯下残酷罪行的喰种,青铜树从一个侧门袭击,金木走在最后,我刚想进去,他用赫子把我拍开,对我说了句“抱歉,在外面等我”,趁我发愣的时候便关上门。在被金木切断和世界的联系时,我可以不受有生命的东西阻碍,比如人或者小动物,为了防止围观女朋友和别人干架被误伤,我找西尾飞翔试了试赫子攻击,发现也碰不到,西尾的理解是赫子是由Rc细胞产生的器官,所以也算是有生命的东西,但是像门、椅子,建筑物这些,我反而能碰到。我在心里痛斥女朋友的恶毒且翻脸不认人,绕着建筑物走了两圈,能听见里面的破坏声和叫喊。说什么因为太残忍不想让我看见,把所有重负都怀揣在自己身上。对我来说只能毫不作为地看着他牺牲自己,才是真正的残忍。考虑到CCG应该会派人支援,我跑到库克利亚的正大门边,那边不一会儿开来了一辆车,从上面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搜查官特有的白衣服,旁边站着一个皮肤雪白的少年,我跟着他们走进库克利亚,少年突然扭头死死盯住我的方向,他嘴边红色的刺绣格外抢眼。“怎么了,铃屋?”“啊,没什么,”叫铃屋的少年灿烂地咧嘴一笑,声线扬起:“总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呢。”“……”吓哥一跳,我还是离他远点好了。到喰种收容所深层,已经能看见大量殉职的搜查官,许多尸体都神色恐惧,脸上凝固了强烈的求生欲望,整个空间充斥着刺鼻的血味,我非常不适应地跟在那个被铃屋称为篠原的搜查官后面,他一路朝下,走在后面的铃屋不知不觉已经不见。当这条路走到尽头,靠在栏杆上的雾岛绚都落到篠原面前。雾岛绚都和金木是搭档,他在这里,金木应该也在附近,我绕着四周寻找了一圈都没能发现金木的影子,他们两个的战斗越演越烈,回头时篠原整个人都穿着钢铁侠一样的铠甲,以对抗雾岛绚都暴戾许多的攻击。唯一的来路被他们挡住,搜查官的武器虽然也是赫子制作的,但我不知道算不算有生命不敢靠近,雾岛中了一刀跪在地下,当篠原准备杀掉他时,从楼上冲下四根蕴藏杀意的赫子。红色的?我抬头看到了令人心悸的一幕,金木拖着我从没见过的赫子,快速从上方攻击篠原,他新赫子的形状和颜色都极像蜈蚣,我想起金木曾经告诉我,壁虎在折磨他时,把含有剧毒的蜈蚣放进了他的耳朵里。以前一起洗碗的时候,西尾给我讲解过喰种的类型,身体里覆盖多种Rc细胞的喰种称为赫者,可以控制全身的赫包,而半赫者则不能理智地控制力量,战斗时多半会暴走丧失神智。金木已经不止有一个赫包了,很可能是半赫者。也就是说,他现在根本不认识我。篠原的攻击步步逼近,金木还处在蓄力的状态,我看见他中刀后皱眉,忍不住捡起手边最大的碎石猛地发力砸向篠原的方向,因为经常运动,我的力气在普通人里面算大的,石块正中他没有铠甲防备的脸,砸出鼻血了,老子果然三分神投手。金木忽地侧过脸看着我,我才发现,他脸上覆着一个尖锐的面具,眼里只剩下眼白。我在他看来大概就是红药水吧。说不害怕是假的,他现在没有理智,只剩下战斗的欲望。蜈蚣形的赫子靠了过来,我想逃跑,它却用更快的速度抓住我,料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赫子轻轻地把我带到了相对安全的上层。我呆愣地看着下面仰望我的金木,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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