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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誉为“岭南第一剑”的唐箫死了。

  人老了自然会死,但唐箫没有老。唐箫死在自己家的小客厅,死在小客厅本没有什么不对,不对的是在他死的前两天收到了一份请柬,

  请柬里只有一只鸟。

  死去的鸟叫天堂鸟。

  收到请柬后,唐箫脸色变了,因为他不是第一个收到天堂鸟的人,他是第七个了。

  是可怕的死亡使者。

  所有收到天堂鸟的人都得死。

  没有一个能活过三天。

  唐箫不怕死,但他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于是唐箫神色严峻地对儿子小唐道:“要么我死,要么他死。”

  小唐还年青,年青的小唐道:“我们离开。”

  在一天之内突然老了许多的唐箫摇摇头道:“不能。”

  小唐道:“为什么不能?”

  唐箫厉声道:“因为我是唐箫!是岭南第一剑!”

  小唐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道:“名声也真害人。你不走,我走。”

  唐箫依然吼道:“你也不能走!”

  小唐道:“活着的小唐总比死的小唐来得好。”

  唐箫艰难地吞了一口痰低声道:“你不会死,死的只是我。”

  小唐道:“可曹大岗死了,他的全家没有一个人活了下来。”

  唐箫苦笑道:“那是因为他逃跑。”

  唐箫终于平静下来道:“你留下来有两件事要做,一、他死了,你就不用走了;二、我死了,你替我去找一个人。”

  唐箫勉强笑了笑道:“我还没有死。”

  全家二十五口人,二十四人都活着,死的只是唐箫。

  七天之后,小唐离开了唐家,离开唐家的小唐去寻找父亲要他找的人。

  父亲说,放眼天下能替他报仇的只有一个人。

  夜,很黑,没有风。

  没有风没有月的夜对于张府上上下下一百来人来说,是十分可

怕的;因为张老爷收到了一份请柬。

  一份没有请柬的请柬。

  请柬里只有一只鸟。

  一只死去的鸟,死去的天堂鸟。

  这请柬是三天前收到的,收到之后,张老爷就沉默了,他不是武林中人,但与武林中人有来往。

  于是两天前就有二十一位武林中人来到张府,他们来张府的目的只有一个,保护张老爷。

  张老爷已经平平安安地度过了三天两夜。

  如果张老爷能平安地度过这一夜,张老爷还是张老爷;否则张老爷就不再是张老爷。

  因为一个死人自然不是老爷。

  夜已经深了,张府还是一片的灯火。

  府内二十一位武林好手和张老爷正在谈天,他们并不是在真正的谈天,谈天只是为了消磨这难熬的时光。表面上是谈笑风生,可每个人的内心都十分的紧张,但谁也不愿表露出来。

  因为大家都是武林好手。

  院外十队的卫队在巡逻,每队有十个卫兵,每个卫兵手里都是一把雪白的长刀,长刀在院子的灯光下是熠熠生辉。

  这内外两层的保护,别说是人,就是一只小鸟也飞不进来。

  连一只小鸟都飞不进来的张府,谁还会动手杀了张老爷?

  天下没有这等本领的人。

  有这样本领的人绝对不是人。

  院内张老爷还在与二十一位的武林好手闲聊,院外十队的巡逻队伍还在加紧巡逻。

  夜,还是一片的平静。

  “啪”,一声轻响。

  很轻的响声还是响声,是响声自然就会让人听见。

  第八巡逻队的十个卫兵恰好从那树下走过,那“啪”地一声就在他们头上,除了聋子谁都能听见,这十个卫兵都不是聋子,于是“唰”地一声,十把雪白的长刀卷出了一片白光,那白光冲天而起。

  冲天而起的刀光直飞那枝繁叶茂的老榕树。

  只听“哗”地一声,随着刀光而过,榕树的叶子如暴雨一般纷纷而下,十个卫兵已经有八个在树上。

  没有人的树怎么会发出声音?

  有人想从树上进来。

  树上的一个卫士道:“是飞虎爪。”

  队长道:“下来。”

  八个卫兵下了树。队长道:“不必告诉老爷。”

  但是张老爷已经知道了,在客厅的张老爷高声道:“对头怕就要来了。”

  用不着张老爷交代,谁都知道对头要来了,客厅上的二十一位武林好手更是全神贯注,一点也不敢大意。

  拿着飞虎爪的卫兵道:“队长,这里有一封信。”

  信是捆在飞虎爪后面。

  队长道:“拿来。”

  是一封很普通的信,信封上写道:“呈张老爷。”

  队长道:“我给老爷送去,你们继续巡逻。”

  很薄的信自然不会有问题,张老爷很快就撕开了信。

  信上只有一句话:“你的头值一万两银子,但我想用二万两的银子卖给你,银票在明日午时前送到大树庄前的第二株老槐树的第二个树杈上,否则……”

  拿着信,张老爷的手在不停地发抖。

  二十一位武林好手也都“嘘”地一声,于是客厅里顿时静了下来。

  许久,“闽南第一刀”甘金波道:“不给。”

  “狗腿子”罗鲜明道:“还是给了。”

  甘金波道:“给了,张老爷怕还有麻烦。”

  罗鲜明道:“不给,张老爷更有麻烦。”

  甘金波道:“那天堂鸟知道奈何不了张老爷,才出了这么一招,现在离天明不过是两三个时辰,我们坚持下来,看那天堂鸟的还有什么花招!”

  这话自然有道理。天堂鸟杀害的七位有名望的人,都在他发出请柬的三天之内。

  罗鲜明道:“离天明是只有两三个时辰,但天堂鸟并没有说一定在这两三个时辰内来找张老爷的晦气,如果他明天来呢?后天来呢?我们这么多的人总不能一直这样呆下去。”

  这话也有道理,天堂鸟虽然都是在三天之内杀了对方,但并没有说一定在三天之内来取张老爷的性命,也不等于超过三天他就不会杀死一个他认为该死的人。

  张府管家道:“老爷,您说呢?”

  张老爷无奈道:“钱掉了,还可以找回来;脑袋掉了,永远就找不回来了。”

  不只管家明白,所有的人都明白,钱是张老爷的,脑袋更是张老爷的,谁都不乐愿张老爷掉了性命,因为张老爷虽然不是武林中人,却是他们的朋友,谁都希望朋友活着。

  所以二十一位武林好手都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的二十一位好手才发觉有一只小虫爬上他们的心头。

  于是都大家都忍不住打了一个个长长的哈欠。

  三天内苍老了十岁的张老爷也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张老爷更应该打哈欠,因为张老爷已经两夜没有合上眼了,他更想睡上一个好觉。

  于是张老爷对管家道:“老管家,你去准备二万两的银票。”

  老管家也是很高兴,一场劫难总算过去了,喜滋滋地下去了,一边一边叹道:“有钱真能使鬼推磨。”

  其实,有钱还能让磨推鬼呢。

  张老爷道:“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让张某人再大宴诸位。”

  于是二十一位武林好手连声道好,也都相继站了起来,鱼贯地走进了后院。

  张老爷总算松了一口气,也跟着进了自己的卧室,原来还是剑拔弩张的张府现在总算平静下来了,平静下来的张府就显得格外的疲倦。灯虽然还都亮着,但灯也在打着哈欠,灯下已经没有移动的人影。

  夜还是一片的漆黑。

  时间也在悄悄地过去。

  准备好银票的老管家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一个很关健的问题。

  天堂鸟真想要银子吗?如果不是呢?

  所以他是小跑着去找张老爷,他担心这信有诈;但他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虽是小跑却跑的不快,在他走向内院时,他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叫声,那声音如同裂帛一般回荡在夜空中,久久没有消失。

  老管家愣了愣,但老管家也只是愣了一下,人马上向后院一颠一跛地跑去,他知道出事了。后院果然出事了,出事的是张老爷。

  在老管家之前已经有三位的武林好手到达了现场。

  守在张老爷门口的两位带刀卫兵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人已经断了气;房内,张老爷倒在地上,左胸是一柄只留下刀柄的匕首,右胸也是一把匕首。

  老管家生生地站住了脚,他看到了张老爷眼里瞪着一片的恐怖的死光

  先老管家一步的“闽南一刀”甘金波抱起了张老爷,血正从张老爷身上汩汩而出,人已经断气了。

  现场有四个活人,但四个活人也如同死人一般谁也没有吭声。

  甘金波把张老爷平放地床上。

  一转身一拳砸在门上,门便“哗”地应声而倒。

  甘金波再也没有说什么了,便出了房间;他很恼火,要是有人支持他,要是张老爷听他的话,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结局了,但一切都晚了。

  甘金波出了房间,很多人涌进了房间。不仅是武林的其它好手,还有张老爷的家人。老管家手里紧攥一叠银票,手在发抖,心也在发抖。

  他终于明白了,所谓“银子换人头”只是天堂鸟的一个诡计罢了,天堂鸟不仅残忍,而且卑鄙。

  其实,只要大家留心一点就会明白,若是要银子,天堂鸟就不是天堂鸟。

  况且对方根本就没有说明如何用这二万两的银子来“出卖”张老爷的脑袋。

  所以对方只不过是让二十一位武林好手放松警惕。

  二十一位武林好手自然不是容易对付的。

  但放松下来的二十一位武林好手也不过二十一位凡人。

  二十一位凡人,天堂鸟自然能对付自如。

  于是天堂鸟终于又杀死了一位他认为该死的人。

  老管家离开张老爷的房间。

  他已经听过很多悲凉的哭声,但今天那悲凉的哭声却让他无法不流泪。他是眼睁睁地看着活的张老爷成了死的张老爷,这比什么都令人伤心。他叹了一口气,他还是离开了,他迟早也得离开。

  古宁城是一座古城,一座依山傍水的古城;古城自然有很多的名胜古迹。

  清水阁便是古迹中的古迹。

  阁下是水,水是涛涛清水,水上是点点鱼帆,点点的鱼帆在朝阳或夕阳之中便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清水阁是这幅山水画上的一个印章。

  闲坐清水阁上,一杯清茶,一盏淡酒,便可呤赏烟霞,指点江山。

  阁上每日应是高朋满座,但也不尽然。

  清水阁虽然美丽,但美丽得花舍钱财,一般的人虽然想上清水阁,也不一定就能上;能上清水阁呤诗赋词的都是不一般的人。

  叶子美坐在清水阁上并不是为了吟赏烟霞,他完全可以吟赏烟霞,问题是他没有这份的心思。

  他的心思全在一个件事上。

  威扬镖局的总镖头雷民今天会不会上清水阁。

  威扬镖局是岭南的第一镖局。做为第一镖局的威扬镖局有着许多的第一:镖局的规模是岭南的第一,镖局的镖师的人数是岭南第一,镖师的总体水平是岭南第一;当然,他们要的镖银也是第一。

  因此,不是很贵重的东西,一般的人不请威扬镖局。

  威扬镖局保的镖都是贵重的东西。

  一年之中威扬镖局保的镖不多,但赚的银子不少。

  二十年来威扬镖局没有失过一趟镖,是岭南最安全的镖局。

  叶子美从美丽的扬州来到这南方的古城与威扬镖局没有什么关系,若硬要拉扯上一丝关系,那就是威扬镖局收下了一宗不同寻常的买卖。

  叶子美想知道一下这桩买卖的详情,这是一桩与天堂鸟有关联的买卖。天堂鸟是在昨天出现的,收到天堂鸟的人是文老爷,文老爷被称为“荔枝王”。

  有“荔枝王”之称的文老爷自然是家财万贯。

  文老爷的荔枝城就在古宁城下属的文昌县,文昌县在古宁城郊,文老爷的府邸是在文昌县城;但文老爷是在古宁城的文香客栈收到天堂鸟的请柬。

  收到天堂鸟的请柬之后,文老爷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进了威扬镖局。

  走进威扬镖局的文老爷再也没有露脸。

  文老爷是回到了他的“荔枝城”,还是一直留在威扬镖局?叶子美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

  所以叶子美就在清水阁上等着威扬镖局的雷总镖头。

  叶子美本来来可以直接上威扬镖局找雷总镖头,但叶子美没有,因为叶子美不想让人知道他是叶子美。

  到现在为止,古宁城只有两个人知道叶子美在寻找天堂鸟。

  不管天堂鸟是谁,让他知道叶子美就在古宁城总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叶子美上清水阁。他知道雷总镖头每天黄昏一定上清水阁,就是老天下刀子也照常不误。

  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雷总镖头押镖去了。

  雷总镖头上清水阁只是为了喝茶,福建闽南的“功夫茶”。清水阁用的水是古宁城最好的水,用的

茶叶也是闽南最好的茶叶,用最好的水泡最好的茶叶,那茶香、茶色也自然是天下第一。

  清水阁的“功夫茶”是真正的“功夫茶”。

  如果今天雷民不上清水阁,那就说明雷民不在家,不在家的原因,是保送文老爷返回文昌县。

  这时,清水阁上已经来了不少客人了,叶子美坐的座位可以把上清水阁的客人看得清清楚楚。

  雷民雷总镖头没有出现。

  夕阳已经落在清水湖上,清水湖便被浸染出一道的红光来。这是清水阁一天中最为美好的瞬间。

  雷民应该是在这个时刻上清水阁。

  如果这一道夕阳消失了,雷民还没有上清水阁上,那雷民就不会上清水阁了。叶子美就不能再等待了,明日就是天堂鸟发出请柬的第三天了。

  清水阁的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但上来的并不是雷总镖头,是一位老头儿,一位衣着朴素、驼背、一脸皱纹的老头儿,手里拄着一竿一丈来长的青竹竿,于是人就显得更驼,竹竿就显得更长。

  老头儿径自走到叶子美左边的一张空桌,放下竹竿坐下了,还没开口,清水阁的小二却小跑地迎了出来。

  小二一脸笑容道:“老爷子,这位子……”

  驼背老头儿慢慢道:“这位子怎么啦?”

  小二笑道:“位子倒没有‘怎么’,只是这位子是雷老爷订下的。”

  老头儿皱了一下眉头道:“谁是雷老爷?”

  小二道:“雷老爷就是威扬镖局的雷老爷。”

  老头儿抬起他那一脸皱纹“哦”地一声,道:“原来是雷总镖头。”

  小二笑道:“正是。”

  老头儿慢吞吞地道:“这位子就是给他留着?”

  小二点头哈腰道:“老爷子是明白人。”

  老头儿道:“雷老爷没有来也一直留着?”

  小二笑道:“雷老爷一天不来就留一天。”

  老头儿突然问道:“如果雷总镖头永远不来呢?”

  小二道:“您老说笑了。”

  老头儿认真道:“这座位是给人坐的对不对?”

  小二点头道:“对。”

  老头儿还是嘶哑着声音道:“我老头虽然老了,但老了的老头也还是人对不对?”

  老头儿一字一句道:“所以我就坐在这儿。”

  小二道:“这……”

  老头儿却不理会小二,面对着清水湖道:“夕阳都落进了清水湖了。”果然,夕阳已经收起了它那最后了一缕光芒,清水湖上只留下了一片白茫茫的光。

  小二无奈道:“那您老就坐着吧。”

  老头儿这才转过脸对小二道:“我老头儿不会亏了你,给你银子。”掏出的银子少说也有十两。

  小二摇摇头道:“您老需要什么,小的给您端上就是;清水阁的规举是不预收取客人的银子的。”

  老头儿不再理会小二只是冷冷道:“你爱端什么就端什么,反正这银子是你们的。”

  清水阁的茶客也就把注意力从老头儿身是挪开了,清水阁又恢复了起先的那温文尔雅的模样了。

  叶子美也低头啜了一口茶水,他才喝了一盏茶水,楼梯传来了脚步声。

  清水阁是四层的八角小楼,每层的阁子不大,只能摆十二张的桌子,摆了十二张桌子之后就不能摆第十三张的桌子了。

  在清水阁,要看清水湖的美景最好的楼层自然是第四层。

  来人是两位,一位中年人与一位后生,中年人很强壮,后生很高,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阁子,于是强壮的中年人就显得更加强壮,瘦高的后生就显得更加瘦高。

  一壮一高的两人走向那原本属于雷总镖头的座位。

  先来的老头儿道:“这是雷总镖头的桌子。”

  一高一壮两人笑了一下。

  壮的中年人道:“你是雷总镖头?”

  老头儿道:“不是。”

  中年人道:“你不是雷总镖头,但你可以坐;我也不是雷总镖头,所以我也可以坐。”言毕就在老头儿的对面坐下了。

  瘦高的后生道:“我也不是雷总镖头,我也可以坐。”于是他就在中年人身边坐下了。

  老头儿道:“雷总镖头是不会来了。”

  瘦高后生道:“夕阳就落进了清水湖了。”

  老头儿道:“但你们还是要等他到来。”

  中年人道:“既然早来的人都

要等下去,我们迟来的人为什么不可以等下去呢?”

  瘦高后生道:“我是最迟来的,所以我更应该等下去。”

  小二已经上来了,但上来的小二不再是原来的小二,这个小二却乖了许多,小二不说话了,不说话的小二只端上来了一盘子的茶点。

  茶点就放在桌子上。

  中年人道:“我们没有要茶点。”

  小二微微一笑道:“没有要茶点,不等于不能上茶点。”

  后生冷冷道:“没有点茶点,就因为我们不想付钱。”

  小二道:“不付钱你也可以吃茶点。”言毕小二恭敬地退到一边去了。

  没人说话,清水阁又恢复了平和的模样。

  雷总镖头能来吗?叶子美还想等等。

  三位的茶客也不再说话了,但他们的眼睛却分明在“说话”,那眼睛正盯着楼梯口。

  泡一杯茶的工夫,楼下又传来了脚步声。

  这次来的人不少,一共六个,六人是鱼贯而“上”。

  领头的一位很结实的中年人就是雷民雷总镖头,后面跟着五个人,叶子美虽然不认识他们,但知道就是威扬镖局的五大高手――走在前面的大个子一定是“冷面杀手”冷凌;后四个就是“岁寒四友”依次应该是病松、黄竹、青梅与枯兰,他们是镖局的元老。

  走在前面的雷总镖头看到自己的座位被人占了,皱了皱眉头;“冷面杀手”冷凌高声道:“小二!”

  冷凌与他的姓一样。

  冷的冷凌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寒冷。

  小二早就从茶房里小跑着出来了。

  小跑出来的小二笑眯眯地道:“雷老爷。”

  雷民看了小二一眼道:“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小二笑道:“小的是刚来。”

  雷民点点头道:“你给我加一张桌子。”

  小二为难道:“雷老爷,您是知道清水阁的规举……”

  “面杀手”冷凌道:“规举是人定的。”

  小二道:“既然有人订下了这规举,小的只能遵守这规举;雷老爷要加个桌子,小的这就替雷老爷请示一下老板。”

  雷民顿了一下道:“那就不加吧。”转身对身后的五个镖师道:“既然有人替我们喝了茶,我们不喝也罢。”

道:“既然这座位是雷老爷的,老头子站起来就是了。”言毕果然站了起来。

  中年人对瘦高的后生道:“既然先到的人都站了起来,我们后到的自然也不能老坐着不走对不对?”

  瘦高后生笑嘻嘻道:“我是最迟到的,所以我更应该站了起来。”

  于是中年人与后生也站了起来。

  雷民雷总镖头抱拳道:“三位何必客气呢。茶谁都可以喝,这桌子自然也是谁都可以坐,还是我们走吧。”

  病松有气无力地道:“总镖头,既然有人让出位子,我们不坐岂不是对不起人家。”

  黄脸的黄竹上前瞪了一眼驼背老头道:“只怕有的人没有这份的好心。”

  驼背老头对黄竹道:“这位就是黄竹老先生吧,说走话来却怎么这般没道理;听说老先生的‘竹扫门前雪’威震武林;我驼背这里有一竿青竹送给先生吧。”

  言未毕,原来还靠着桌子的那竿青竹突然青蛇一般地刺向黄竹。黄竹离驼背老头不过五尺,而青竹却有一丈之长,黄竹的武艺再好,也躲不开这一突如其来的一招,况且黄竹的武艺并不是最好的。

  所以在驼背老头挥竹的瞬间,黄竹已经躺下了。黄竹的武器是一竹五尺来长的黄竹,可惜还在背上。

  黄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躺在竹竿之下。

  在黄竹倒下的眨眼间,病松已经出手,有气无力的病松出手却是电雷霆一般;病松手里并没有武器,但他一动手,手里就有了武器。

  这武器是一片青翠的松针。

  青翠的松针像一道绿色的喷泉飞向驼背老头。

  驼背老头大叫一声,“好!”手中的绿竹旋转面一个密不透风的屏障,绿色的喷泉突然撞上绿色的屏障只能有一个选择。

  病松大吃一惊,一缩手,绿色的喷泉顿时消失,在绿色的喷泉消失的瞬间,绿色的屏障也消失了。

  清水阁里突然静的能听到微风吹动湖水的声音。

  病松的手突然无力的垂了下去,原本腊黄的脸变得一片苍白,叶子美看出病松的肘关节已经脱臼了。

  驼背老头在一瞬间伤了威扬镖局的两位元老,叶子美都为之一惊。

  这时,青梅与枯兰跃身而起。

  驼背老头笑道:“我驼背正要见识一下青

梅姑娘的吹凑的‘梅花三弄’,兰姑娘的‘纤手兰花’呢。”

  青梅用的是一支洞箫,枯兰的武器就是她的兰花指。

  驼背老头居然在一阁子的茶客面前称年近古稀的两位镖局元老为姑娘,这不能不让她们脸色大变。

  雷民雷总镖头突然道:“喝茶原本是要有好的心情,既然人家成心不让我们喝茶,我们又何必再呆下去呢。”

  青梅与枯兰突然笑了,道:“也是。”雷总镖头道:“冷凌,你扶上松叔,我们走。”

  驼背老头儿冷冷道:“雷总镖头既然来了,就不应该不喝茶就走。”

  雷民却笑了,总镖头的涵养就是不同一般,这时他还能笑,他笑道:“您老是专程在等我?”

  老头儿道:“等不等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已经来了。”

  雷总镖突然冷冷地道:“不错,我是来了,可我就得走了。”

  老头儿道:“你走之前还是先坐下喝上一杯清茶。”

  雷民反问道:“您老想请我喝茶?”

  老头儿笑道:“雷总镖头不会不赏脸吧。”

  雷民摇头道:“这茶你还是自己吧喝,我们威扬镖局的规举是无功不受禄,我们走。”

  老头儿道:“总镖头要走,老头也不能强留,但总镖头离开之前,老头子想请教一件事。”

  雷民皱了一下眉头道:“您老有什么问题?”

  老头儿道:“文老爷是不是回了文昌县了?”

  雷民冷冷道:“您老也很关心文老爷的安危?”

  老头儿道:“关心不关心都没有什么关系,关健是我问了。”

  雷民冷冷地“哼”地一声道:“关健的是我必须回答您?”

  老头儿道:“雷总镖头是岭南第一镖局的总镖头,自然不会让我们失望。”

  雷民冷笑道:“告诉您老也无妨,文老爷是回到了文昌县。”

  老头儿道:“这样就好了。”

  雷民道:“也不见的就好,天堂鸟还是有办法找到他。”

  老头儿道:“我不是指文老爷,而是指你。”

  雷民一愣,没有开口。

  老头儿道:“你把文老爷送回了文昌县的‘荔枝城’,那你一定是带回了文老爷的‘荔枝王’了?”

您老想吃荔枝?可您忘了要吃荔枝还得等上一个月。”

  老头儿笑道:“可有一种荔枝并不一定是吃的?”

  雷民的脸色沉了下来,厉声道:“这话什么意思?”

  老头儿笑嘻嘻道:“雷总镖头是聪明人,自然用不着我老头子点破。”

  雷民盯着老头儿道:“看来是什么事也瞒不了您老了。”

  老头儿依然笑嘻嘻道:“雷总镖头太抬举老头子了。”

  雷民一字一句道:“既然您老什么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必隐瞒了,文老爷是用称为‘荔枝王’的夜明珠做为报酬,请我们护送他返回文昌县。”

  老头儿道:“这就好了。”

  雷民冷笑道:“这也不好。”

  老头儿道:“有什么不好?”

  雷民平淡道:“我没有要他的‘荔枝王’。”

  老头儿道:“雷总镖头的话怕不会让人信服。”

  雷民道:“相信不相信是您老的事,‘荔枝王’不在雷某身上。”

  老头儿冷笑道:“那老头就得罪了。”手中的青竹突然向雷总镖头点出,原本是完好的竹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裂开,裂开的竹杖在驼背老头手里就快速地旋转,那裂开的竹杖就像飞速转动的车轮向雷总镖头的胸口戳去。

  雷总头大吼一声,“闪开!”,那是对阁里的人说的,那原本还在背上的大刀早已到了手上。

  竹杖在飞舞,刀光只是一闪。

  “啪。”刀已经砍在竹杖上,刀砍在竹杖上,飞出去的一定上竹杖。

  但事实并不是如此,竹杖没有被砍断,更没有被砍飞出去。

  因为裂开的竹杖不是竹杖,裂开的竹杖那是竹片,竹片是柔韧的,而大刀是刚硬的,所以大刀砍在竹片上,竹片只是柔柔地一弯,在大刀回撤时,竹片已经反弹而出。

  反弹而出的竹片还在飞向雷总镖头的胸口。

  雷总镖头想不到大刀砍不断竹杖,显然也是大吃一惊。

  竹杖在逼向雷总镖头的胸口。

  但雷总镖头毕竟是总镖头,他大刀一挫,原本飞切的刀突然变成了竖刀,那竖刀迎向飞舞而来的竹杖。

  “哗啦。”一声竹杖被大刀剖开。

  驼背老头显然也是吓了一跳,他自然没人想到雷总镖头会用这冒险的一招,他只能撒手,,原

本好好的竹杖已经成了两片,“哗”地一声落到地上。

  要不是放手,那大刀就会切中他的虎口,再切进他的胸口。

  驼背老头弃竹,后退,躲过了大刀,但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雷民还是面对着那老头儿,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您老该相信了吧。”并没有动手。

  岭南第一镖局的总镖头果然是有着过人的地方。

  老头儿脸色是一片的苍白,道:“我不相信,可我不相信也只能相信了。”

  在这么多的人面前,老头儿算是丢了不小的面子。老头儿不能再动手了,就是再动手也不见得就能胜了雷民。

  于是驼背老头儿向楼梯口走去,那脚步却有些蹒跚。

  看着驼背老头的背影,雷民忽然高声道:“你要那‘荔枝王’有何用?”

  老头儿回过头来,笑了一下,但那笑却分明有些苦涩。

  但老头儿还是开口了,道:“不是我老头子要。”

  雷民道:“不是您老要,却是谁要?”

  老头儿道:“赵长安。”

  雷民似乎愣了一下,叶子美也是一愣,赵长安,江湖中的人没有不知道的;赵长安是江湖上最为有名的郎中,他何以要“荔枝王”?老头儿又为何替他要“荔枝王”?

  老头儿向楼下走去。

  雷民却开口了,雷民的声调还是一片的冰冷道:“我是没有‘荔枝王’,但并不等于这里就没有‘荔枝王’。”

  老头儿一顿、停了下来。

  雷民道:“你为什么要替赵长安要‘荔枝王’呢?”

  老头儿道:“赵长安说,只要有了‘荔枝王’,就可以给犬子治病。”

  雷民道:“原来是贵公子生病了。”

  老头儿无奈道:“得了一种怪病。”

  雷民追问道:“你何以知道我有‘荔枝王’?”

  老头儿摇摇头道:“恕老头子不能告诉雷总镖头。”

  雷民道:“你背不驼,你也不是老人,我想知道你是谁。”

  驼背老头点点头道:“我自然不是驼背老人,但我不能告诉你是我是谁。除非……”

  雷总镖头道:“除非我给你‘荔枝王’?”

  驼背老头摇摇头道:“不,除非你把我杀了,否则你就不可能知道我是谁。”

了一会儿,道:“文老爷是给我们‘荔枝王’做为报酬。”

  叶子美听得明白,威扬镖局冒险护送文老爷,原来是为了夜明珠;威扬镖局是靠保镖生活的,如果不是有很高的报酬,威扬镖局也用不着冒这样险。文老爷怕也请不动威扬镖局。

  文老爷不惜用价值连城的“荔枝王”来请威扬镖局保驾,自然是聪明人。

  最好的夜明珠,也是夜明珠;

  再好的夜明珠决没有生命好。

  驼背老头道:“雷总镖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雷民冷冷道:“这‘荔枝王’终究是身外之物,若能救你儿子,你就拿去吧。”言毕向身后一位镖师道,“冷凌,把夜明珠给他。”

  冷凌很年轻却长得很高大。

  冷凌从身上慢慢地掏出一个袋子。

  回来的驼背老头儿只是冷冷地道:“如此,老头子代犬子谢过雷总镖头。”

  雷民道:“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文老爷。”

  雷民从小口袋里掏出了“荔枝王”。

  夜明珠就是夜明珠。

  夜明珠发出熠熠的光芒,全阁子里的人眼睛全为之一亮。

  老头儿正等去拿,一直没有开口的粗壮的中年人突然开口了。

  粗壮的中年人道:“我只想借‘荔枝王’一用。”

  雷民看了他一眼,冷语道:“二位家里也有人生病了不成?”

  中年人还是坐着不动平静地道:“人倒是没有。”

  瘦高后生却嘻笑道:“畜牲倒有一个。”

  雷民冷着脸没有开口,夜明珠还在他的手中。

  驼背老头儿道:“不知是哪种畜牲生病了。”

  后生还是嘻笑道:“老虎。”

  雷民皱了一下眉,道:“老虎?”

  中年人咧嘴一笑道:“母老虎。”

  全阁里的人都“嗤”地笑了起来,今天的事也真怪,居然有人称自己的老婆为“畜牲”的。

  雷民道:“是哪一位夫人生病了?”

  中年人道:“不是我。”

  后生笑嘻嘻道:“那自然是我。”

  雷民冷冷道:“只可惜‘荔枝王’只有一个。”

  瘦后生道:“先给我。”

  老头儿冷冷道:“事情总得有一个先来后到吧。”

  后生道:“再说你是儿子生病,而我是老婆生病,所以必须先给我。”

  老头儿道:“你这话好没道理?”

  后生依然笑道:“不是好没道理,而是好有道理;因为老婆比儿子重要,没有老婆哪来的儿子?”

  雷民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答应这驼背老人在前,按理应该给他,可你说得也很有道理,所以‘荔枝王’我就放在这儿,你们看着办吧。”言毕果然就把夜明珠放在茶桌上,由那小二推向他们。

  叶子美看着三双手同时伸了出去。

  但伸出去的三双手却同时扑了一个空。

  夜明珠就放在桌上,按理说总该有一双手扑到夜明珠,但事实上却没有。

  没有扑到,那是因为夜明珠消失了。

  夜明珠没有消失,夜明珠还在桌子上,消失了只是桌子,桌子不见了,桌子上的夜明珠当然也就不见了,这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桌子怎么会消失呢?

  桌子也没有消失,桌子只是在三双手伸出的瞬间向前猛滑了过去。桌子自然不会自己跑了起来,但有人猛地推了一下桌子,桌子就自然而然地跑了起来。

  桌子跑了,放在桌子上的夜明珠自然也就跑了,伸出去的三双手当然是什么也没有扑到。

  带着夜明珠的茶桌是向窗口飞去,飞奔的桌子很自然地撞向窗栏上。

  于是夜明珠就飞了起来。

  飞起来的夜明珠如同一道流星划向了清水湖。

  在场的人全都傻了。

  但有一个有没有傻,没有傻的一人也飞向了窗口,事实上他是比夜明珠更快飞向窗口。夜

  明珠并没有落入清水湖,夜明珠是落入那人的手之后,才落入清水湖的,落入清水湖的只是那个人。

  叶子美自然看得很清楚,那人是清水阁的店小二。

  小二居然有这等本领,有这等本领的小二显然不是小二;那又是什么人呢?

  清水阁里又是一片的沉寂。

  眼看就要到手的“荔枝王”就这样眼睁睁地弄丢了,老头儿不能不怒。老头儿嚷道:“都是你们!”

  嘻笑的瘦后生已经不再嘻笑了,也怒道:“怪我还有屁用!追小二去吧。”

  三人飞也似地下了清水阁,留下还在发愣的雷总镖头。

  雷总镖头毕竟是总镖头,他只是一愣而后便冷冷了道:“这‘荔枝王’本不属于我们的,何况正准备送人呢,丢了就丢了吧,喝茶!”

  众镖师大笑,齐声道:“喝茶!”

  于是六人就在茶桌边坐了下来。

  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

  惊魂未定的茶客们也都松了一口气。

  叶子美站了起来,下了清水阁,返回了文香客栈;他突然对雷总镖头很感兴趣,雷总镖头连问都没有问老头儿是谁,就掏出了夜明珠,难道他不怕被人骗了?难道雷总镖头就已经知道有人很早就打他的主意?所以干脆就取出夜明珠?

  叶子美不能知道,要知道那只能去问雷总镖头。

  文昌县的荔枝名扬天下。

  名扬天下的文昌县被称为荔枝王国。

  文老爷便是这荔枝王国中的国王,人们都称他为“荔枝王”,“荔枝王”富甲岭南,也无疑是位响当当的人物,府邸也是一流的,它建在文昌县最繁华的大街上,它有深深的庭院,高高的围墙;院内是三进的大院,院后是偌大的花园,花园里自然少不了假山、池沼、亭台与楼阁;高高的围墙连着的是更高的了望台与垛口,了望台与垛口自然是为了防止强盗的进入。

  家丁就站在了望台上。

  了望台上的家丁手里拿着长枪与弓箭,所以没有经过门房的准许,一般的的人是进不了文府大院的。

  也正因为这个原故,一般的人也不想进文府。当然,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也有不速之客要进文府。

  今晚,想进文府的是一个年轻汉子。

  一脸憔悴的汉子。汉子戴青笠、着长衫、只是面色憔悴,光从打扮上看,是一位地道的读书人。

  汉子敲响了文府的大门,敲门不是很重,但很响;因为这时是晚上。

  晚上来敲文府的人过去是很少的。门没有开,开的只是门边的一个小洞。

  门内的人问道:“你是谁?”

  汉子倦倦道:“你们不认识的人。”

  门内的人笑了,道:“不认识,你敲什么门?”

  汉子平平淡淡道:“你开了门不就认识了吗?”

  门内的人道:“既然你我并不认识,你说我会开门吗?”

  汉子摇摇头道:“不会。”

  门内的人道:“所以你还是快点走,看你象个读书人,就别自找麻烦了。”

  汉子道:“我不怕麻烦。”

  门内的人道:“你不怕麻烦,我还怕麻烦哩。”言毕关上了小窗口。

  汉子道:“我不进大门,但问一点事总是可以的吧。”

  良久,门内的人才道:“什么事?”

  汉子慢慢道:“听说文老爷收到了一封请柬。”

  门内的人又把那小窗口打开了,道:“你问这干啥?”

  汉子倦意的脸上笑了一下道:“因为我知道‘天堂鸟’发出的请柬,一般的人是没有办法躲开的。”

  门内的人厉声道:“你到底是谁?”

  汉子淡淡道:“你们不认识的人。”

  门内的人道:“就算不认识,你来此有什么目的?”

  汉子人道:“保护文老爷。”

  门内的人道:“你有什么本领?”

  汉子道:“没有多大的本领,但可以保护文老爷。”

  门内的人忽然问道:“你是天堂鸟?”

  汉子苦笑了一下,道:“你说我会是‘天堂鸟’吗?”

  门内的人道:“不管你是不是天堂鸟,与我都没有关系,所以你还是离开。”

  汉子道:“如果我是天堂鸟,你不是可以认出我了吗?”

  汉子人道:“如果我是天堂鸟,你说我会现身让你认出来吗?”

  门内的人道:“不会。”

  汉子难得地露出笑容来,道:“所以我根本就不是天堂鸟。”

  门内的人点头道:“也许你真的不是天堂鸟。”

  汉子道:“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地让我进去,只要文老爷还活着,你们就不愁吃、不愁穿;但是一旦文老爷有三长两短,你们就得另谋生路。”

  门内的人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管家有交代,从今天开始只要是陌生人就不能让他进府内。所以你还是走了吧,况且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汉子还是淡淡道:“你们总不能看着文老爷白白送死。”

  门内的人有些恼了,道:“你这人也真是,白老爷的安全根本用不着你来发愁。”

  汉子人道:“‘天堂鸟’已经杀了七个人,每一个都是响彻云霄的人物,文老爷比‘岭南第一

剑’如何,你们不是比我更清楚?”

  门内的人又沉默了,这时门内却传来了另一个人的说话声:“小志,你在跟谁说话?”是一位声音干涩的老人。

  门内的人叫小志,小志道:“管家,您来的正好。”

  管家还是干涩的声音,道:“什么正好?”

  小志喜道:“来了一位客人,客人自称是来保护文老爷的。”

  老管家道:“你不用理他,谁知道他是不是‘天堂鸟’,你把门看好了就是。”

  小志道:“是,不过那客人说的也有道理。”

  才管家道:“呵?什么道理?”

  小志道:“老爷比‘岭南第一剑’如何。”

  老管家沉默了一会儿,道:“让我看看。”

  于是汉子就看见了小窗口上的一张苍老的脸。

  汉子微微笑了笑道:“你是管家,你更应该替文老爷想想。”

  老管家道:“你叫什么名字?”

  汉子道:“我说我叫小乐,你们也未必能相信;所以我叫小乐也罢大乐也罢,这都没有关系。”

  老管家道:“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相信你?”

  汉子无奈道:“既然你不能相信那也就罢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们的围墙是挡不了天堂鸟的。”

  老管家道:“何以见?”

  汉子认真道:“因为这围墙也挡不我。”

  老管家深思了一会儿,道:“你真的能从围墙上翻了进来?”

  汉子道:“我自然能。”

  老管家突然来了兴趣道:“说说看,你怎么进来?”

  汉子道:“我知道围墙上都安有铃铛,只要有东西触到围墙上,铃铛就会响了起来,所以墙头上是不可能进去的。”

  老管家没有开口。汉子接着道:“墙头不能进去,自然得另找办法,这办法就是从这门进去。”

  老管家“哈哈哈”地放声大笑,道:“你这人真逗,我会打开门让你进来吗?”

  汉子人也笑了,倦意的脸上却是舒展开了,道:“你自然不会,可你只要一回头,保管这门就开了。”

  老管家摇摇头道:“我不用回头,我也不会开门;不管你是不是天堂鸟,你还是趁早离开。”

  汉子道:“你为什么不敢回头呢?”

  管家的话却突然停了下来。

  老管家的话是停了,但门却开了。

  汉子人一脚跨进了大门,门内站着两个人,两个目瞪口呆的人,目瞪口呆的人自然是老管家与那叫小志的小伙子。

  一脸倦意的汉子对目瞪口呆的老管家道:“您老现在相信了?”良久,老管家叹了一口气,道:“不相信也不行,你果然是从门进来了。”

  汉子道:“如果我是天堂鸟,我岂不是很容易取走文老爷的脑袋。”

  小志大着胆子道:“你们不是天堂鸟?”

  汉子道:“如果我们是天堂鸟,你还能站着?”

  小志终于放下了心,道:“你们不会杀了文老爷吧?”

  汉子道:“我是来保护文老爷的。”

  小志这才指着身后的黑衣人,问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他”是第四位站着的人,此时“他”正站在老管家的身后。汉子笑着冲黑衣人道:“谢谢。”

  黑衣人随随便便道:“门是管家开的,你用不着谢我;要谢就谢管家。”

  憔悴的汉子冲小志道:“我在叫门,你们的注意力很自然地集中到这儿来,于是他就爬上了了望台。”

  小志明白了,老管家也明白了,这叫声东击西。

  围墙上有铃铛,但了望台上没有;了望台上只有人,一旦了望台上的人把注意力集中到门口来,就很难发现他们脚底下的事了;了望台虽然很高。但却是修在围墙的拐角处,那90度的拐角正为爬行者提供了最好的爬行路线,等了望台的人发现来人时,却已经没有发出信号的时间了。

  小志不放心道:“上面的人呢?”上面自然是指了望台。

  黑衣人笑道:“都站着,只是动不了。”

  老管家道:“现在你们准备干什么呢?”

  汉子低声对老管家道:“我叫徐七进,他叫叶子美,现在你可以带我们去见文老爷了?”

  老管家又一次傻了眼,许久才道:“可以,可以。”

  老管家虽然没有见过叶子美,也没有见过徐七进。但没有见过叶子美、徐七进的老管家,却早已听说过“五湖(泛)范舟优(游),两岸叶子美”的胜誉,也早已听过古宁城名捕徐七进的故事。

  而眼前的两位就是当今武林最为

优秀的人物中的两位,他怎么能说不可以呢?

  于是老管家道:“小志,你看好大门,我带他们去见老爷。”

  于是老管家带着叶子美与徐七进走向了内院。

  文老爷是个很富态的人,五十出头的

  人已是大腹便便了,南方的人个子都比较小,但文老爷似乎并不是南方的人。

  文老爷高大的更象一位北方的汉子。

  老管家陪叶子美与徐七进进来时,他正坐在书房里与一位很美的女子在说话,见他们进来,他显然是吃了一惊,站起来往后门就走。

  老管家急忙道:“老爷,这两位是老朽请来的朋友。”

  文老爷才回过身子。

  转回身的文老爷似乎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道:“管家,你怎么不事先说明一下。”

  老管家道:“是老朽请来保护老爷的。”

  文老爷道:“以后可别弄出这样的事来。”

  老管家道:“您放心,老朽今后绝不会干出这等莽撞的事了。”

  文老爷这时才象一位老爷了。

  老爷自然同一般的人不同。

  已经象老爷的文老爷口气就比较严肃了:“他们是谁?”

  徐七进板着脸道:“我叫小乐。”

  叶子美乐呵呵道:“我叫大乐。”

  文老爷道:“你们是兄弟?”

  叶子美道:“不是。”

  文老爷不怎么高兴地道:“我看也不像,但名字倒象是一对兄弟。”

  叶子美很认真地道:“老爷说的不错,我们不是兄弟,但我们又是兄弟。”

  文老爷这才笑了,道:“我知道了,拜把子兄弟?”

  徐七进道:“老爷果然聪明。”

  文老爷道:“可我从来就没有听管家说起你们?”

  老管家略带嘶哑的声音道:“大乐本是老朽的一门远房亲戚,因为是远房就不常走动;今天老爷有事,老朽才特意把他请来,大乐又请来了小乐,老朽想多一个人来保护老爷总比少一位来得好,所以事先没有向老爷说明。”文老爷道:“你们有什么本领呢?”

  徐七进道:“老爷需要我们什么本领?”

  文老爷道:“自然是保护本老爷的本领。”

  徐七进笑了笑道:“我们正具备保护你

  文老爷道:“可我怎么知道你有保护我的本领呢?”

  徐七进严肃地道:“一旦有人袭击老爷,老爷自然就会看到我们保护老爷的本领;现在没有人在袭击老爷,老爷自然就没有必要知道我们保护老爷的本领。”

  文老爷很有兴趣地对他们道:“你们两位挺有意思,那我就放心了,管家,他们就由你来安排了。”

  老管家道:“是,老爷。”

  文老爷道:“你们就随管家下去吧。”言毕文老爷就撇下叶子美他们,同那美丽的女子说开了。

  于是叶子美、徐七进随老管家进了后院。

  叶子美笑了,道:“管家,您老说起谎来一点也不外行。”

  老管家也笑了,干涩的声音也柔和了许多道:“有叶大侠指点迷津,老朽自然是滴水不漏。”

  徐七进道:“文老爷倒很自在。”

  老管家道:“老爷就是这个脾气。”

  叶子美道:“那女子是谁?”

  老管家道:“是老爷从文香客栈带回来的女伴。”

  叶子美道:“文香客栈?”

  老管家道:“严格来说是‘集春楼’”

  叶子美知道“集春楼”是古宁城名妓出没的地方。这个时候了,文老爷还有心思把这等女子带回,这文老爷果然有点意思。

  说话的当儿,他们已经来到了老管家住的小院。

  老管家道:“你们就住在老朽这儿。”

  叶子美道:“其它的保镖住在哪儿?”

  老管家道:“文老爷的保镖原来是五个,现在是四个,他们住的地方都不同,呆会儿,老朽带你们去认识一下。”

  徐七进道:“现在我是文府的保镖了。”

  叶子美笑道:“所以他还是同那些保镖住在一块比较好。”

  老管家道:“那也行。”

  徐七进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老管家道:“他们都在各自的岗位。”

  叶子美道:“他们不跟着文老爷?”

  老管家摇头道:“文老爷带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他能让那些保镖跟在屁股后面吗?”

  徐七进冷笑道:“文老爷可也是一位难得的多情郎呀。”

  老管家道:“老爷就是改不了这个,迟早就在这上面翻跟头。”

  徐七进道:“文老爷不怕天堂鸟吗?”

  老管家道:“哪有不怕之理?刚才你们不是看到了?他是没有见过老虎,不知老虎的厉害,他一直以为文府大院就是一个打不破的铁桶。”

  叶子美笑道:“您老有什么看法?”

  老管家也不好意思起来,道:“要不是见到你们,老朽也以为文府是连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

  叶子美道:“既然那些保镖也在忙着,我们不妨先在老管家这儿歇歇。”

  徐七进道:“行。”

  老管家道:“老朽给你们弄一些酒菜来。”

  叶子美道:“那就有劳老管家了。”

  老管家也笑了道:“老朽谢你们才对。”

  老管下厨房吩咐去了。

  叶子美与徐七进就留在老管家的小院里,叶子美道:“你就留下吧。”

  徐七进笑道:“你回古宁城去?”

  叶子美道:“你已经进了文府大院,我自然没有必要留下来。”

  徐七进道:“这话有道理。”

  叶子美道:“你是大名鼎鼎的捕快,敲门不就可以进来了,何必搞得这么麻烦呢?”

  徐七进摇头道:“你有所不知,我虽然是捕快,但这郭太守不让我参与这个案子。”

  这倒是出乎叶子美的意料,叶子美不能不问:“郭太守一定有他的理由。”

  徐七进憔悴的脸显得更加憔悴了,他黯然地道:“天堂鸟已经杀了七个人,而我还是破不了案,你说郭太守能不生气吗?”

  叶子美叹口气道:“衙门的那口饭也真不好吃。”

  徐七进道:“所以我才请你帮忙,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天堂鸟!”

  叶子美道:“现在这案子是谁来办?”

  徐七进道:“陈捕头。”

  叶子美拍了拍徐七进的肩膀道:“希望你能抓到天堂鸟,不过我还是回到城里。”

  徐七进道:“不过你喝了酒回家也不迟。”

  叶子美笑嘻嘻道:“这个自然,既然来了,酒自然是不能不喝。”

  徐七进道:“只是别喝醉了。”

  酒喝了,饭也饱了。老管家要留叶子美,但叶子美执意要走。

  叶子美走了之后,老管家问道:“叶大侠为什么要走?”

  徐七进道:“因为这里没有他的事,没有他的事他自然就会走的。”

  老管家道:“那他为什么要来呢?”

  徐七进道:“因为他从来不会让朋友失望。”

  老管家道:“这老朽就不明白了,他来是为了帮助你,难道他走了还是为了帮助你?”

  徐七进道:“因为我只请他来,却没有请他留下。”

  老管家摇摇头道:“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有点特别。”

  徐七进道:“朋友本来就是这样。”

  老管家道:“老朽有一个问题要请教徐大人。”

  徐七进道:“管家有什么事就尽管说。”

  老管家道:“你并不是来衙门派来保护文老爷的。”

  徐七进老实道:“不是,我是来找天堂鸟的。”

  老管家道:“老朽明白了。”

  徐七进道:“他已经杀了七个人了。我不想有第八人死在他的手中。”

  老管家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管怎么说文老爷总是幸运的,能让徐七进做保镖天下有几人呢?”

  徐七进道:“我想认识一下这府上的人,免得发生误会。”

  老管家道:“行。”

  徐七进道:“不过我还是叫小乐,不叫徐七进。”

  老管家笑道:“老朽只有大乐这门远亲,从来就没有徐七进这人。”

  夜已经逐渐深了,老管家陪徐七进在文府的四周认真地巡看了一遍,了望台上加强了人马,了望台上已由原来的两人增至四人;墙内巡逻的队伍也做了调整,每队八人,八只队伍不间断地进行巡逻;五位保镖全都在文老爷的房外,文老爷本来不让他们站在房外;但五人还是站在门外,文老爷自然也没有办法,因为谈情说爱毕竟比不上生命重要。

  死了,纵是张贵妃再世,也无福消受。

  文老爷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夜,就在文府上下的忙碌中渐渐地过去了。

  文老爷又平安地过了一夜。

  如果天堂鸟还是以往的天堂鸟的话,他应该会在最后的一天一夜里有所行动了。

  徐七进就等着这一天一夜。

  他相信自己能对付了这凶残的天堂鸟。

  徐七进确信天堂鸟并不知道他徐七进正在等着

  太阳出来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暖暖的阳光照在文府的三进大院,也照在后花园的长着绿意的小树与打着花骨朵的各种花草上。初夏,十分美好的初夏呵。

  但谁会想到在这样美丽的阳光之下,却有着令人心惊胆颤的死亡使者呢?

  文老爷是害怕天堂鸟,但他总不能一直就躲在书房中,于是离开了书房,离开书房的文老爷自然不敢一个擅自进入后花园,于是他叫上了两位保镖。文老爷有自己的想法,天堂鸟再凶狠,也不至于在大白天来杀人,到自己的后院走走想必不会有事。

  文老爷对两位保镖说道:“我们到后面走走。”

  大刀姚益堂道:“老爷还是呆在房里安全。”

  长剑郭友开道:“姚老爷子说得在理。”

  姚益堂很瘦,很瘦的姚益堂却有一把很大的刀;于是刀似乎比人人更宽。郭友开很矮,很矮的郭友开却有一柄很长的剑;所以剑就显得比人更高。

  文老爷怒道:“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姚益堂道:“小郭与我只是想到老爷的安全,既然老爷要去,我们陪老爷去就是。”

  文老爷道:“天堂鸟再厉害也不至于现在出来吧。”

  于是四人一同出的书房,因为文老爷旁边还有一位美人;出了书房的四人自然就进了后花园。

  后花园自然很美丽,更何况还有美丽的朝阳,美丽的朝阳又是柔柔在洒在美人身上,于是美人就更美了,文老爷就要醉在温柔乡中了。

  但身边却有着两位人保镖,有两位保镖的文老爷自然进不了温柔乡。

  于是文老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文老爷的叹气声中,突然“唰”地一声撕裂这美好的一切。

  文老爷没有听得出来,但文老爷没有听到不等于大家都没有听到,听到声音的大刀姚益堂扑向了文老爷。

  文老爷不会想到有人扑向他,于是向前跌了下去,落入了池中;落入水中的还有那美人,文老爷的手牵着美人的手,文老爷落下了,美人自然也就落下了,姚益堂也随后落了下去。

  从水中浮了下来的文老爷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水中的姚益堂没有开口。

  池边的长剑郭友开慢慢道:“要不是姚老爷子,您老

怕就得永远躺在这了。”

  郭友开举起手中的一样东西,那是会要人性命的长箭。这长箭足以让文老爷改称为死老爷,而不再是文老爷了。

  文老爷的脸色“唰”地变了。

  还在水中的姚益堂道:“小郭,快点把老爷拉上去。”

  郭开友忙蹲了下来,动手拉文老爷。

  文老爷尚未上岸,又是一声“唰”地一道声响,这次文老爷也听到了,吓得向下一沉,于是高大的文老爷又落入了水中,不仅他落入了水中,长剑郭开友也落了下去,郭开友是被文老爷带下水的。

  但事实上并不全是这样,落入水中的郭开友却浮在水上,身后插着一支长箭,长箭已经没入身子,只留下半尺长的箭羽。

  血,慢慢地在池水中洇开了。

  那叫园姑娘的美丽女子吓得惊叫一声,文老爷也是吓呆了,只有姚益堂怒道:“你们都给我躲在池边。”飞快地抱起来郭开友。

  郭开友已经气息奄奄了。

  姚益堂道:“小郭,你不能死!”

  郭开友笑了一下,笑容就永远凝住了。

  “小郭!”姚益堂大声叫道,但小郭永远成为了小郭了,再也不会有老郭了。

  姚益堂笑了,那笑声不是笑声,那笑声是哭声。

  姚益堂抱着郭开友跃上了池沼,向外就走。

  文老爷惊慌地叫道:“姚老爷子……”

  姚益堂回头看了看那已经十分狼狈的文老爷,一句话也没有说往外就走。

  文老爷道:“姚老爷子……”

  姚益堂没有停下来。

  徐七进与老管家等五六人已经赶来了。

  老管家惊慌道:“快,快,把老爷救上来。”于是四五人就七手八脚地动手拉起了文老爷与园姑娘,

  上了岸的文老爷与园姑娘被扶进了后院。

  徐七进看了看郭开友身上的长箭,道:“您能告诉我,箭是从哪里射出来了吗?”

  姚益堂道:“对面的楼房。”

  姚益堂道:“小伙子,不用去了,那天堂鸟早已走了;你还是离开文家大院吧,保镖这饭不是你们吃的。”

  徐七进停了下来笑了笑道:“我想去碰碰运气。”言毕飞快地向院子里走去。

  但徐七进没有上对面的楼房

,因为对面的楼房是客栈。

  徐七进也没有一县衙,老管家已经告诉他,郭太守已经把保护文老爷的事交给了县令,昨天县里已经派人进了文府,那巡逻的队伍就有一半是县里的巡捕。

  徐七进又返回了文府。

  徐七进一进文府,老管家就急急忙忙地把徐七进拉到一边,低声道:“徐大人,老朽找你半天了,你看。”

  老管家掏出一封信。

  信上只有一句话:“今夜取你性命。”

  徐七进“嘘”了一口气道:“哪里发现的?”

  老管家道:“前院的大树上,用飞虎爪连着的。”

  徐七进皱眉道:“又是飞虎爪,文老爷呢?”

  老管家道:“在书房。”

  徐七进道:“为什么不回寝室?”

  老管家道:“老朽不知道了。”

  徐七进道:“文老爷有几位太太?”

  老管家道:“三位太太,因为这三天,老爷怕连累了太太,所以就一直呆在书房,而且一直由园姑娘陪着。”

  徐七进沉思了一下道:“太太不生气?”

  老管家摇头道:“都这时刻了,谁还有心思生气?”

  老管家道:“还有十几个时辰,不知还会出什么事?”

  徐七进道:“由在下来保护文老爷如何?”

  老管家道:“老朽也有此意,只是太委屈徐大人。”

  徐七进笑了笑,脸上又憔悴了许多道:“老管家就不用客气了。”

  于是两人就一同返回文老爷的书房。

  文老爷已经换了衣服,但已经没有昨天的闲情了,园姑娘还坐在他的身边,但他们已经没有昨天那么亲密了。

  死亡的威胁是最大的威胁。

  徐七进进去时,他们的表情都是一片的不安。徐七进道:“从现在起就由我来陪着老爷。”

  文老爷低声道:“好,好。只要能保证我的安全,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徐七进道:“老爷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就有老爷您。”

  文老爷叹了一口气,道:“那天堂鸟果然厉害。”

  一直没有开口的园姑娘道:“你能送我回古宁城吗?”

  徐七进道:“你想回古宁城?”

姑娘低声道:“我害怕。”

  徐七进道:“当然可以,不过不是现在。”

  园姑娘的脸色越发苍白了,让人有一股说不出的哀怜。

  徐七进道:“不是我不送你回去,只是现在你也回不了;天堂鸟怕也放不过你。”

  园姑娘就不再说话了。

  徐七进道:“管家,姚老爷子呢?”

  老管家道:“老朽已经吩咐下去,只要姚老爷子有什么要求,要尽量满足他。”

  文老爷内疚道:“是我害了小郭。”

  徐七进也不说话了,于是书房里就沉默了下来,房外是阳光灿烂,房内却是一片的阴沉。

  天堂鸟,的确是可怕的天堂使者。

  许久,徐七进道:“老管家,你把另外的保镖叫来,我有话说。”

  老管家道:“好。”

  老管家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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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受时光的播弄,尽管红颜和皓齿难免遭受时光的毒手;爱并不因瞬息的改变而改变。它巍然矗立直到末日的尽头。

花季的梦创造了花季的爱,花季的爱亦深化了爱的旋律,就如那繁星一样,闪烁着永恒的星光,当他再次回眸的时候,他已长大。

李一路跳上自行车,刚想疾驰而去,忽然听见背后传来阵阵喊叫声:“一路等等,一路等等…”李一路马上来了个紧急刹车,双脚站地猛地回头一看,只见陈果象一支离弦的箭似的,飞快的跑到他面前,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喘着大气说:“还…好…还好赶上。”李一路楞了一下,咧了咧嘴,露出两排整齐洁净的牙齿笑噱着说:“老兄,你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可不是苏小小喔,用不着你这么紧张。”陈果顺势站起来,挺了挺腰,用手拨了拨垂下鼻梁的秀发,一本正经地说:“别臭美了,我只是怕赶不上你这趟‘顺风车’罢了。”李一路惊讶地用手摸了摸陈果的额头说:“好似没有发烧啊!”搞得陈果‘一头雾水’,疑惑地说:“你搞什么啊?”李一路故意逗趣地说:“没什么啊!今天怎么不等你的小蜜―苏小小了,你不会想告诉我听……”

“别瞎说,一放学就不知道她被她的密友拉到哪里去了,人影都没见到,真是的。”说完陈果无奈地叹了一声。

“哦!怪不得。”李一路一边说边看了看手上的表,“时间不早了,再不早点回家的话肯定又要被伯母问长问短了,我们快走吧。”

“好!”陈果应了一声便跃上李一路的车尾架,李一路双脚用力一蹬,便踏着自行车飞快地向家的方向骑去。

快要过十字路口的时候,陈果将屁股在车尾架扭了扭,便将手放到嘴里打了个‘长哨’。李一路转过头来对嬉皮笑脸的陈果大吼:“你有病啊?在这乱吹什么‘哨’。”话刚出口,只见一美眉

骑着自行车从他们身边掠过,李一路楞了楞,只闻一阵紧急刹车声,将那原本平滑的水泥路面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车痕,从车窗里伸出了一个满面横肉怒火冲天的头来,冲着他俩大骂:“你两个臭小子,找死啊?都不看路的。”陈果和李一路忙赔笑着说:“叔叔,对不起!”便骑着自行车电一般地闪开了。

骑过十字路口,陈果拍了拍李一路的背说:“刚才你有没有看见那个美眉停着车在路旁对我们笑呢?”李一路生气地说:“拜托,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刚才差点连小命都不保了。”“大哥,我们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嘛?”陈果边大声说边哼着小歌: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李一路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心还不免怦怦地跳个不停。穿过鉴江桥,陈果说:“谢谢,我到了,bye!”边说边用力在李一路的肩膀上重重地压了压,跳下车去。李一路回过头来应了声:“bye”便骑着自行车向家的方向冲去。

吃完晚饭,李一路便关上房门,趴在电脑桌旁打开电脑,上Q一看,QQ里的头象闪个不停,一一按开,全是好友的一般问候“现在还好吧?”“在干嘛啊?”“别来无恙吧?我还算可以啦!”“近来过得怎样啊?”……

李一路用手在键盘上拍打了几下,最终都没有回复信息,而是将信息栏一个个关掉,当他正想关Q下线的时候,一阵紧急的QQ信息声划破了原本寂静的房间,李一路无奈地看了一看好友栏,只见“女性友人栏”中有个头像闪过不停,按开一看,原来是恋星发来的信息:“飘枫,怎么这么久都没见过你上线了,我还以为你……”话的后面是一个咧着嘴在笑的笑脸。

飘枫―李一路的网名。恋星―一个李一路多年的网友。

李一路用手在键盘上轻快地拍打几下:“因为这些天我要忙这月考啊!”便呈现在屏幕上发了过去。

“哦!那你考得怎样啊?”

“不好啦!”信息发过去后,李一路便将背向椅子后靠了靠。

“没关系!下次考好就行了嘛,我相信你能行的,你要努力喔!”

望着这温謦的信息,李一路原本惆怅的心不免升起了一丝温暖。

瞎侃了一会儿,恋星说:“飘枫,我得下线学习了,不然我妈又要骂我不务

正业了,下次再聊,bye。”

“好的,我也要看书了,bye”.信息发出后,李一路便关Q下线了,打开资料本做起习题来,看着这一道道天文数字的数学题,李一路觉得脑袋一鼓一鼓地疼,心里有一中厌恶之感。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啪啪啪”的敲门声将李一路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只听见门外传来伯母的说话声:“一路,现在很晚了,早点休息吧,别累着了。”李一路应了一声:“我知道了,伯母,你们先休息吧,我就睡啦!”

“好,你也要早点休息啊!”

“知道。”说完李一路隐隐约约听到门外传来伯母的一声叹息:“这孩子真是的,孩子他伯,有时间的话你得好好劝一下一路才行,学习累坏了那咋办?我们不好向孩子他父母交代啊!”没听清楚伯父前面说了些什么,只听到他说:“孩子肯用功就好”

做完最后一道习题,李一路望了望身旁的闹钟,指针已经不知不觉间指到了凌晨1点正。李一路放下手中的笔,拍了拍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窗外,月亮已高高地悬挂在夜空中,那皎洁的月光就如流翠泻玉般倾斜而下,倾斜在大地上,隐隐约约可以见到远方有几颗星星在闪烁着微弱的星光。

第二天,李一路带着两个熊猫眼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教室刚坐下,后桌的许娜娜就拍着一路的肩说:“喂!我们的大作家今天怎么戴了两个黑眼圈,是不是昨晚去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了?”

李一路双手拍了拍下脸孔,撇了撇嘴,强颜欢笑似的说:“是啊!我们的‘小福星’拜托你不要忽然间拍我一下,吓唬我,好不好?幸亏我没心脏病,要不然我就惨啦。”

“不会吧?”许娜娜格格地大笑着说,引得全班的目光纷纷向这边投来,搞到李一路当时恨不得立刻挖个洞钻进去。

李一路的同桌韩一修摸了摸李一路的头,嘿嘿地笑着说:“许娜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又欺负一路了?”那知道许娜娜对着韩一修瞪了一眼,翘着小嘴提高了声贝说:“韩一修,你别总那么爱管闲事,好不好?我和一路讲话,又不和你讲话,真是的!”惹得全班一阵哄堂大笑把韩一修气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只见韩一修将手中的笔紧紧地捏在手中,恨不得要将它捏断似

的,怒吼着说:“气煞我啦,许娜娜,有你的。”望着这两个“活宝”,李一路不知道觉得好笑还是好哭,庆幸这时上课铃响,不然的话又少不了他们的一番唇枪舌剑了。

周六的下午第一节课课间的校园操场上,李一路和几个好友围着那高龄的芒果树谈了起来。崔进杰搂着李一路的肩膀说:“今晚不用上自修,我们大家一齐去哪里玩啊?”欧春波拍了拍身旁的芒果树,一跃而起,伸手将最矮的一片叶子摘下,放在口旁吹了吹,嚷着说:“不然我们大家一齐去溜冰,那天里有很多很正点的MM喔!”

望着欧春波那两个见了女生会发光的色迷迷的小眼睛,大家发出了一声“唏”声。陈董接着说:“如果大家没什么好的提议的话,我觉得波仔的这个建议不错,我都很久没溜过冰了,真的好期待啊!”看着陈董一脸充满憧憬的幸福“死样”,大家不免又“唏”了一声。这时,崔进杰凑上前说:“如果大家没意见的话,那就这么定了。”

李一路踢了踢身旁的小石,双手揣兜靠着芒果树旁低头说:“今晚你们玩得开心点,我有事,就不去了。”

朱守国按着李一路的肩膀说:“不会吧,这么扫兴,大家难得一齐!”大伙附和着说:“是啊!”

李一路赔笑着说:“真的很对不起你们啊!下次啦!下次我们大家一起去玩过,最多我请客。”陈董跳过来,用力搂了搂李一路的肩说:“果然不愧是老友,下次记得请我们喔!”

“行了”李一路无奈地笑了笑。课间十分钟的集会就在一陈铃声中结束了。

李一路将手中的作文盖上,推开房门对着电视的伯父说:“伯,我出去一下。”伯父伸了伸腰,微笑着说:“好的!别玩得太晚了。”

“ 嗯”李一路回应道。

李一路,越过家里寻沉闷的铁门,穿过灯光弥漫的街道,来到了鉴江河畔,在那空旷的草坪上抱膝而坐,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带着淡淡的草味,清新而又凉爽,夜空中那些或大或小的星星犹如晶莹透剔的宝石一般,密密匝匝地镶嵌在这一尘不染的夜幕上,河中水波涟漪般深、深荡开,风中花瓣轻轻坠落,小草摇曳,虫儿低吟,共同构成了一曲和谐优美的

乐章,在这美丽的星空中盘旋,回荡。。。。。。。

望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李一路不禁百感交集,心想:真的很久没有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这里,欣赏这美丽的星空了,好怀念以前的日子啊!

不知过了多久,李一路转过身来,发现离他几米远的地方站着个女孩,亦像他一样,入神地欣赏着这繁星点点的星空,那淡淡的月光,轻轻的泼洒在她的身上。

女孩望了望正看着刀子的李一路,从觜角露出两个迷人的小洒窝微笑着说:“HI”

李一路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忙回应一个灿烂的微笑道:“HI”

“你很喜欢看星星吗?怎么以前没在这里见过你呢?”女孩问。

李一路想了想,抬了抬头道:“自从升上高中后,我就很少有时间来这里看星星了,你没见过我,也不足为怪了,你呢,很喜欢吧?”

女孩抬起头,眼睛眯成一条线,嫣然地微笑说:“嗯!它能给人一种安详的感觉。”这时的李一路发现女孩没有童话故事里白雪公主的美丽动人,但从这一般的平凡中看到了一种不可亵渎的清纯。

突然,那悠长的鉴江河上泛起一道银光,鱼鳞般闪烁着,光随波转,一条鱼从水中跃起,便绽出玉般洁白的水花,远处是一片五彩的灯光,倒映在河中,摇曳着,闪烁着。。。。。。它们和高空的星月遥相辉映,共同点缀这美丽的夜晚。。。。

“喜欢这种心情是怎么回事?如果哪天他突然变身成为穿着紧身服的面具超人,背后有条摆动着的蟒蛇尾巴,手上长着蜘蛛毛,面具下是张流着口水的猪脸,即使这样你还能面不改色的将他拉入怀里。”“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我家附近就是美丽的九州广场,它一年四季都很美!

春天,春风姐姐吹醒了大地,小草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银杏树等都长出了嫩绿色的叶子,结冰的喷泉也把冰抖开,欢快地流淌,小鱼活蹦乱跳起来,桃花、杏花、蔷薇花争奇斗艳,蓝蓝的天空除了太阳、白云,还有几只可爱的风筝在追逐打闹,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夏天,郁郁葱葱的树叶挡住了烈日,在树下乘凉的人们有说有笑,还有的老爷爷们在打牌,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喷泉喷出水来,那种场面壮观极了,中间的那个水柱非常高,象银龙直冲云霄,水从高处掉落到池面溅起来的水滴凉丝丝的感觉很舒服,太阳照到水雾就可以看到彩虹,红、黄、橙、绿、青、蓝、紫美丽极了。

秋天,黄色的叶子从树上落下来,象一只只飞舞的蝴蝶,掉到地上又被风轻轻吹起。有一片落到我的头上,我轻轻一捏,一阵清脆的声音进入我的耳朵。丝丝凉爽的细雨告诉人们秋天来了,要及时加衣服。

冬天的广场每当下起鹅毛大雪时我最喜欢了,广场顿时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的“毛毯”,白茫茫的一片,高低不平。广场上好多人开心地笑着打雪仗。有大哥哥、大姐姐,还有叔叔阿姨带着小朋友在玩,我和妈妈也很快参加进来,在上面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玩得非常开心,手冻得通红我也没感觉到冷。喷泉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小鱼也在水下面静静地睡觉。

这就是一年四季都景色宜人的九州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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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第一章创作的作者及文章(以下文章全部点评)

友谊就像是香草冰淇淋,清爽而干净,拥有纯洁的微笑和明镜的双眼;亲情就像是草莓冰淇淋,单纯而美好,带着沁人的温暖与柔和的芬芳;爱情就像是巧克力冰淇淋,复杂而又甜美,夹杂着承诺的希望与温馨的话语。

晴晴从这边走来,带着醉人的微笑和惬心的快乐。转个弯,来到了自己的班级。今天是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晴晴刚刚来到这个新的班级,不禁有几丝兴奋。晴晴一直为自己所在的初一、八班而感到骄傲,这是一个学习尖子与艺术骄子并存的班级,这里既有浓浓的学习气氛也有醉人的艺术熏陶,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是到了教室门口,晴晴却突然站住了。一个男生正坐在晴晴的座位上专心致志地看着窗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走错了位置。阳光很刺眼,男生深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吸收校园里香樟树的芳香,很认真的样子。

晴晴走到男生面前,停下脚步看着男生。她是一个害羞的女孩,对于如何劝这位同学离开感到有些难以启齿。

“请……”晴晴刚要说话。男生就打断了她的话:“你好,我叫尘落,很高兴认识你。”

男生笑着,在阳光的衬托下有着金黄色的睫毛,看起来甚是帅气。

“恩,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晴晴含糊地回答着,有些不知所措。想了一会,还是鼓起勇气说:“尘落同学,这是我的座位,请你让一下,好吗?”

“你的座位?”尘落的脸上带着疑惑,“老师昨天编位子明明是让我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啊。”略加思索一会,尘落离开座位跑到门口一看,顿时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转过来对晴晴抱歉地说:“对不起,我走错教室了,我在初二、五班,你们楼上的班级。因为我是昨天才从其他学校转过来的新生,所以给你填麻烦了,对不起。不过,很高兴认识你。”

说完,尘落就飞快地抛开了,阳光折射出他的影子,撒下一片美丽的金黄色。

放学了,晴晴从初一、八班的教室出来,踩着温暖的阳光向操场走去。

晴晴的学校总是让人感到温馨,因为这里

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美丽的花朵盛开。学校里树多,鸟儿也就特别多,每天上学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像是身在花园中一样。夏天的空气十分燥热,但是一走进学校的香樟林就会感觉一阵凉爽。

晴晴是个很细腻的女孩,所以有的时候看见学校里面花谢花开就会觉得很心疼,像是自己经历了一次次的衰败后走向繁华,然后又是坠落。那样会感觉很痛,晴晴这样想。

一个高大的身影将晴晴拦住。抬头一看,是尘落。

“你干什么?”晴晴发出置疑,对于这样一个男生把自己拦住又不说话,晴晴觉得很怪异。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尘落问到,这个理由单纯而又有些不合常理。

“那么,晴晴同学,我不了解学校,可以带我去参观一下吗?”尘落的眼神很真挚,似乎容不得拒绝。

“你不是初二的吗?我才初一啊,我也才到学校一个星期而以。”晴晴的话语保持一贯的温柔,实际上婉转地拒绝。本来嘛,自己也不熟悉学校,怎么带他去参观。

“我昨天才从其他学校转过来的……所以……”

晴晴看着尘落,似乎拿他没有办法。算了,今天就晚点回家吧,让他熟悉一下学校就行了。

“要不?我们去吃冰淇淋?”尘落微笑着,看起来很是帅气。

听到这里,晴晴眼睛一亮,她可是最喜欢吃冰淇淋的,便马上答应:“好!我要吃香草冰淇淋。”

寒鸦点评:首先,题记很新鲜,在没有概括主题的前提下,给读者带来一丝清醒的校园之风。快乐宝贝!文字的诗意化以及内容的诗意化具有很大的亮色,文章的开头算得上新鲜别致,从错误的开始,交待出两人的相识,为后文的展开做了铺垫,但作者在中间部分写到两人在操场上再次相见(另一个注册账号对快乐宝贝!的续写),显得有些过于心急,急于将“冰淇淋”引出来,继续将两人的关系发展壮大,这是值得注意的地方。另外,作者在思考的时候,太过个人化,这对长篇同创有些不利。当然,就文章开头还是很成功的。

春晓背着一特卡哇依的皮卡球小背包在校园外晃来晃去。她现在正在生气呢。晴晴那斯说了叫她7:00在学校门口等她。现在已经是8:00

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见到,她实在是很生气呢。亏她今儿个还起了个早,早知道她就睡他个10:00再来了。

她嘟着着一张樱桃小嘴,怒火全憋在了心里。她发誓,如果现在晴晴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走上去掐她个半身不遂。

恩恩,不过想回来好像太毒了点。反正,这次她是不会轻易原谅晴晴的啦。

她自顾自地的想着,根本无视他身后人的存在。

一大清早的,好脾气的尘落本来也不想发火的。可是,他已经和这个不认识的女孩耗了半个小时,这不得不让他青筋暴跳了。

这个女生堵在了校门口,他想绕开她,她又走到了面前,反正不管他往哪边走,这个背着皮卡球小包包的女生总是堵在了他前面。

他实在不明白,这么大个校门,这么娇小的女生,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就绕不过去呢?他又不好说什么。就只好陪她在这个耗了半个小时。

他本来是要去买早餐的,他现在已经是饿的头昏眼花了。

他只好上前去拍拍春晓的肩膀说:“同学。请你让个道好么?你已经堵了我30分钟又34秒了,我同意,可是我肚子在抗议了。”

春晓转过身,盯了盯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尘落,说了一句让他绝对喷血的话:“这路又不是你家开的,我站在这儿有不影响校容。我干吗要让开了。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把你路挡着了,这么宽的路,你自己不会找缝儿钻出去啊!就算没缝,你不会翻墙出去啊。干吗要打扰我啊?”

天啊!世界上有这种人。挡了别人的道,倒还是别人无理了。唉!没有办法,尘落遇见春晓这一伶俐的丫头,也只能认栽。

春晓就是一霸道的性格,永远吧她都是正确的!

尘落的脸色很不好看。但依旧保持着绅士的笑容:“那么好!同学我错了。你让下好吗?”

“这种态度还差不多,可是我在这儿站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让啊?你自己不会走那边啊?!那么宽的地儿,你干吗偏要和我挤呢?再说了……”

“春……晓,春晓……我……来晚了啊!”突然一声跟晴天霹雳似的叫喊声把春晓的长篇大论打断,这么冒失的人除了晴晴,这所学校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人。

春晓翻了翻白眼转身见到晴晴就给了她一个“爆栗

“小姐你有没有时间观念啊!你说的7:00,现在都几点啦。现在才出现,刚刚去哪儿啦?没有看见我正在教育这个学校不懂规矩的一小男生么?倒!人呢?”尘落趁着春晓转移视线之际脚底抹油溜了,他可不愿意再留在这儿听这么一个小女生唠叨。他怕他再多留一会儿,他连杀她的心都有了。他可是绅士,可不能做出如此灭绝人性的事情呢。

于是他明智的选择了逃跑。

话又说回来,尘落逃跑了。春晓就少了个撒气的人,那么我们的小晴晴就遭殃了,她站在春晓面前耷拉着脑袋,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学生在挨老师驯一样。她想啊,这就是报应啊!为什么要贪睡呢?她又不是不知道春晓那个坏脾气,跟个更年期老妈妈似的,说起话来喋喋不休,把她惹火了,不被骂个狗血淋头,能跑的掉么?

唉!报应啊报应!开学第一天就招了这档子的事情,以后还有好日子过么?

寒鸦点评:本文是很有个性的,首先表现在文字上面,其次表现在人物上面,人物一出场,就能让读者记住,这是写作难能可贵的地方。再者,作者善于抓住初中生的性格特征,对初中生的叛逆和追求个性的特征瞬间表达出来。另外,作者从校门开始进入校园这个话题也是很别致的。符合校园长篇同创的清醒、个性化特征。另外,就作者的开头而言,继续发挥续写具有广阔的空间性,延展性。

春晓的姨妈陈美慧是学校初中组年级组长。她和这个姨妈住在一起。

春晓家里只有爷爷和奶奶,爸爸妈妈都在外面工作。

大人们说现在的小孩没人看着不行呀,于是春晓就到了这个姨妈家里过。

姨伯姨妈都是学校的老师,而春晓从小就对老师有一种畏惧感,老是怕怕的。

并且春晓是个很乖的孩子,可以说是个好孩子吧!

所以她虽然也不想来这里,但她还是笑着来了。

开学没有军训,真是庆幸。好歹逃过一劫。春晓这么想着。

上午去报名了。她看着身边走来走去的人,突然有种优越感,原来我还满高的嘛。嘿嘿。

下午却被姨妈叫去学校打扫卫生。

虽然早上班主任有说同学们新学期来要打扫打扫啊,但是

春晓无所谓,反正人多人少都一样嘛,她都在埋头苦扫。

另外还有两个女孩子,她当然不认识她们,也没想要去主动认识,好象她们也没这个意思。

于是在沉默中,不勤快的人都貌似很勤快了。

不过该开口的时候还是开口比较好。

“你们谁看见簸箕在哪儿啊?”春晓望着这两个正在假装扫地的人。

一个抬起头有点茫然地扫了她一眼又低下去了,另一个对她笑笑说在外面那两个男生那里。

看来春晓是一点都不知道。

恩,果然有人,还满高的。

“那什么,我要簸箕。”

两男生同时注目着她,春晓笑容都僵硬了。

接过手转过头春晓露出一个有点怪异的笑容。

好帅啊!!刚给我簸箕那个,嘿嘿嘿。

于是这一天春晓就沉浸在对帅哥的幻想中……

寒鸦点评:本文作者的开头与此次参与者不同在于,如题的角度。开头叙述平稳,但瞬间转入冗繁的叙述,这种内容虽然真实的接近中学生活,但做为文章写作而言,显得有些过于拖沓,不够文学化,只是生活的真实反应。当然,不是说本文不好,本文再发挥一下,基本上已经可以独立成章,做为一篇记叙文了。望作者在下一章的创作当中再接再厉,发挥你的所长。

经过一个寒冷的假期,又一个学期变成了上学期,一个在下学期会变成上学期的新学期开始了。

今天是新学期的第一周的最后一天,此刻是最后一天的最后一节课,名曰班会课,实为班主任的演说。

班主任叫潘媛媛,不知道给她取名的人是不是希望她长得够圆,但事实是她的确长得够圆,很难找出长得不圆的地方。终于有一天被我发现,她写黑板时背上那几条长长的毛毛虫不是圆的,遂得当初坐我旁边的陈春晓所赐毛毛虫之雅号。可能毛毛虫觉得这名字比前雅号潘汤圆好听,也就默认了。

这样一成不变的演说是半年一大说,几天一小说,其主要内容是过去现在和将来,过去是努力不够,现在是检讨过去的努力不够,将来是

继续努力,还有一个固定的且必定实现的预言就是时间过的快的很,中考马上就到!

教室里还算安静,如果忽略讲台上那个发声源的慷慨激昂。新同桌,没话聊,又睡不着,于是坐着思考。

毛毛虫的预言终于要实现了,替毛毛虫欣慰,竟觉得毛毛虫说时间过的快说的还真是对,不过快的是毛毛虫每次说出此预言间隔的时间,快的不一般,例如刚刚说了一次现在又在说了。

好样的,说到预言了,说到预言就预示着快结束了……旁边的新同桌英雄突然用胳膊碰了我一下,我以为预示实现了,迅速睁眼,结束了?不是,还有十分钟。同学负责的看了下表并作出换算。我迅速闭眼,缓慢的问:你胳膊痒?不是,嘴痒。那准你自个掌嘴。班长你真暴力。我笑你才发现啊。看了他一眼,这孩子好像想说什么但是又没说,正好我也懒得听,管我什么事啊,我跟他又不熟。更何况讲台上那只猫头鹰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正半睁着眼跟同桌孩子聊天的我,发现我发现她后她还将自以为有警告作用的一记眼神丢给我。

我迅速移开,现在的老师们比青春期的孩子们还敏感,只要看着他们看你的眼睛就说那叫瞪,就叫知错不改,就叫挑衅,移开了就叫示弱了,就叫知错了。大开学的,上学期的帐刚消,我可不想有什么新帐。

悄悄瞄了一眼毛毛虫,已经把眼珠子丢向其他人了,看来我善良的欺骗奏效了,成功的替毛毛省心了。

321,下课!零……在同桌倒计时的同时下课铃响了,眼前一个人影一闪,教室里窜出去个孩子,是黄江,成绩一般,上学期期末的倒数第三。

这下他完了,我一阵幸灾乐祸。幸好黄江自动的又倒回来了,但是毛毛虫把俩只眼睁全了,说了多少次了欲速则不达,下课,黄江留下。

我笑着第一个冲出教室,仍在幸灾乐祸。这学期真好,星期仨开学,上仨天玩俩天,一起回家的馒头又犯胃病,没来上课,迅速回家享受周末是我短期内最大的志愿。

而现在,躺在家中太妃椅上的我已经实现上一个志愿……好像刚才隐约听到毛毛演说了一点不一样的内容是什么下个星期有会有八个转学生到我们年级,我们会有四个新同学,他们足球踢得很好,听说已经跟国家队签约了,以后有机会去国足,我们班和二班成绩最好他们会打散在

我今年15岁,姓李名淡霞,喜欢名字里的淡不喜欢霞,初三,身高167,体重是秘密,据镜子所示觉得自己长相说好不坏说坏不好。但据说十四年前有白雪公主的美名,听说是因为一出生就白的像裹了面粉,眼睛像煤球似的,又黑又大,最厉害的是一出生头发就长到耳根,还黑亮黑亮的,小孩子的嘴又普遍是樱桃红,脸颊是蜜桃红,八斤的体重又让我有一张饱满的脸蛋,恰好跟美国人对白雪公主的描写相符。当然这一切美好的功劳都归功于我妈,且现在来看,我妈还给了我一颗聪明的头,不管它有没有用到所谓的正道上。但是美名在十三又半年前就成了历史了,我开始变得黑里泛红,头发是唯一没变黑的但是开始变黄,一直超标的体重也让我有了胖子的名声。

可是我一直爱美,喜欢完美,不喜欢也不讨厌丑。让我爱自己的原因就是妈妈对白雪公主历史时期的描述和拿出来当证据的当时的照片,特别是在看到妹妹又皱又红又找不到眼睛的婴儿形象后,我爱得更加强烈。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一直牢记妈妈在我小时候说的小时候越丑长大就越漂亮,出生时什么样长大就什么样。这一点不断在我身边的姐姐身上映证,似乎也开始在我身上隐约体现。

加上十月怀胎,我和我的生活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镇上15年了,记得的内容普遍美好,忘了不记得什么不好的内容。我没上过幼儿园,我的童年一直有爸爸妈妈的陪伴,有保姆陪我难过的送爸爸妈妈出门又陪我无聊的惹事生非等待他们回来再陪我开心的迎接他们回来解决。这样过了五年,辞掉第17个保姆而不是换掉后,我开始上小学,准确的说是学前班。整个小学我过的也是美好而精彩的。入学时,因为班主任新房里所有的空调都是我在空调厂当个小官的舅舅帮忙挑的还打了七折,我成了个小官,有领导一小班小孩的权限,名曰班长。一年级时,成绩一直不佳的我因为入学时为逃罚款找熟人改大了年纪,以班上最大的孩子之名得以连任。三年级时用老师的说法就是我的叛逆期提早来临,其实是我变成了懒虫渴望进化成寄生虫,做错的事应该说是没做的事有,不按时上课,不带作业,不做操,不管纪律,不带红领巾,不穿校服,不按时下课,尽管是小事但仍让老师对我头疼不已因为我还不听话,可偏在三年级,我拿

到了这辈子的第一个双百分,我开始享受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待遇。五年级换班主任,第一次考试新老师教的语文我就一支独秀,来了个全年级第一,还是全年级唯一。此老师立刻对我寄予厚望,让我继续当官继续享受猫头鹰待遇,尽管直到毕业我都持续让她失望。谁教她要抱希望呢?

馒头上课来了,在开学第二周的第一天的最后一节课结束后。

馒头本名叫曾晴晴,馒头是我的第一任路友悄悄给她取的,馒头是我的第二任路友,跟第一任路友决裂的同时把第一任路友的原创抄袭了过来并配合上了热烈的宣传,企图是挑拨他俩,结果是得到了一个新路友,并延用至今。

天上有点太阳和云,地上是如蚂蚁搬家逃命的人群向着校外移动的壮观景象。我迎着春风狂奔,穿过蚂蚁群又经过几只逆向行驶的碍眼蚂蚁,最后停止在唯一静止的蚂蚁馒头面前。从颜色来看,馒头状态不错,很好。你好啦?废话。她老说我不会看人脸色,我这不是就看对了嘛!来下课?是啊,来接你下课。是吗?我可跟你不熟啊,你是想拐我去卖吧?我能拐到你?你没拐我就不错了!对了你后面那几个是谁啊?全校师生都在我后面。火车头,那请问那几节逆向行驶的车厢怎么解释?我回头,是那几只碍眼的蚂蚁,长得参差不齐的,穿的五颜六色的,正远离我们。应该是新转来的,应该里面还有四个要转到我们班。你怎么知道?我猜的,我的预感一向很准,俗称第六感,只是不信邪的人都认为我是知道,而我之所以知道又是因为我聪明,馒头就是其中一个。我正在努力纠正馒头的错误以为,所以我准备装傻,老师说的,你就不知道吧,哈哈,谁叫你的嘴得罪了你的胃。馒头笑的温柔,春风阵阵,阴森森的。走吧,放学去,已经迟到了。你笑什么?没什么啊,我往肚子里装船呢!快走……我无奈跟着馒头沦为另外俩只逆行蚂蚁,谁教她现在要给老师的医院证明是我往后半年迟到早退的免死金牌呢?

办公室很热闹,远处听起来。走近一看,里面人不少,还一字展开在毛毛面前,从颜色上看是刚才那几只逆行蚂蚁,从对话上听那几只逆行蚂蚁果真是我猜的转学生。毛毛脸上是熟悉的笑容,是见到我妈时的笑容,我大惊!我妈是她妈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她实习完继续留在我们学校也是她妈托她妈的上司

的上司来找我妈帮忙托我妈在教委的同学帮的忙。这就是所谓的万事开头难,毛毛困难的如愿开始了她成功的教师生涯,我妈的地位就可想而知了,并且我在学校这三年她还可以再免费使唤我妈。就是这样,她也只是用猫头鹰的脸对我,现在这脸是属于我妈的,他们居然都能享受?!太不给我面子了。出于嫉妒我在走廊没陪馒头进去,馒头边走边回头骂我懒猪,然后就撞上正出来的转学生之一。馒头的头顶撞到的居然是那孩子的下巴,那孩子动了动下巴飘了句没什么吧。馒头把脸对着另一个方向说了句没什么,然后瞪了那个方向的另一个孩子半天。我则专注于目测撞馒头那孩子的身高,馒头有165,头顶能放进那孩子的下巴,那孩子至少有187,但是看那孩子的脸长于常人应该还不止187……在随后回家的路上我也一直执着于跟馒头讨论这个问题。让我都几乎忽略了馒头骂我懒猪后隐约的一声狂奔猪,当时隐约觉得是馒头瞪的那孩子的声。

隔天一大早四个转学生就出现在了我们班,撞馒头和馒头瞪的孩子是四分之二。他们正在自我介绍,除了毛毛虫整个教室笑的最开心的就是我,因为撞馒头的孩子也就是曲南坐在我前面。至于我开心,出于单纯的原因就是他替我挡住了前方一切我懒得看到的,让我能更加成功的掩眼偷懒;复杂的原因就是他是我喜欢的类型,而我还要观察他来观察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让我方便了观察。还有我们班最漂亮也是最胖的吴小莹也调到了我前面,这下前方防线就更加坚固了,况且无小莹是真的漂亮,皮肤白的像糊了打印纸,原本应该是鹅蛋脸因为161高至少一百二是秘密的体重而有点圆,轮廓分明,要高鼻子有高鼻子,要大眼睛有大眼睛,樱桃小嘴,最厉害的是眉毛,很好奇她怎么能在脸上那么准确的地方排列出一片弯弯的黑黑的毛,显得点睛而不喧宾。我一向爱美,也一向懒,现在前面俩个人都不缺美,我也不用在远处寻找美景,所以此刻我正笑的开心,可能都看得一旁的同桌有点受感染,顶着一张笑烂了的脸看着我,我猜他有什么话要说,果然。那个马上考试了吧?本来想答明知故问,但我心情好懒得跟他计较,是啊。复习得怎么样?不怎么样。我们在一阵心不在焉的寒暄后张同学终于切入正题,考试的时候多照顾下吧?我不会照顾人的,你自己珍重。

上学期坐我旁边的孩子谢俊记得吗?这孩子抄了我一学期,我明明考前十他居然抄到后十。

说起谢俊我就羡慕,是只标准的寄生虫,是我三年级起就羡慕的生物。毛毛虫把他交给我妄图让我把他变成龙,因为之前坐我旁边的孩子成绩都能突飞猛进,不知道的人又以为是因为我聪明,知道的人就知道我懒得教直接给孩子们抄,他们之所以离开我后仍能保持进步后的成绩应该是因为我教会了他们怎么抄。而谢俊这孩子简直羡慕死我了,他不抄不闹,每天就是吃饭睡觉,我对他的羡慕渐渐变为嫉妒,出于嫉妒我开始主动给他抄。这孩子也不拒绝,应该是懒得拒绝,大考小考通篇照抄,有一次居然被我发现他连我名字都抄过去了还怪姓名栏像填空题。且即使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狂抄他仍然在后十名徘徊偶尔还当当倒数第一,我怪他没认真抄他居然怪我写的太快他来不及抄,因为我一般写完就趴卷子上睡觉。谢俊这学期没来报道,除了他名字我对这位前同桌一无所知,也懒得知道。

张同学仍然看着我笑,我隐约觉得他还想说什么,我也懒得去感觉他具体要说什么了。

仨天的考试,就这么被地球转完了,我安静补眠的日子就这么没了。对于我睡觉来说教室无论上课下课有老师没老师都过于热闹,上课时老师管得住学生的就是老师讲的热闹,老师管不住学生的就是学生聊的热闹,下课不拖堂就是师生一起热闹,下课拖堂就是继续上课。只有考试例外,我之所以能按时补齐美容觉,就全拜一直不断的大小考所赐。

旁边的张同学抄的速度比谢俊那孩子好多了,还不时提醒我有题做错了,我当然懒得理他,而事实证明是他那题做错了,也幸好他做错了,否则以他本来不差的成绩加上不错的抄功,现在成绩榜上就会有一对并列第三的同桌。看着成绩榜上名列十七的张同学,我突然想起张同学一直是中上的成绩,应该没坐我旁边的资格啊。懒得去想原因了,准备去恭喜榜上的第一名荣获年级第一。左肩被人拍了一下,右边出现我现在的上司兼姐妹兼年级第一陈春晓,不恭喜我吗?这孩子居然主动来讨喜。你不恭喜我吗,我也算个班探花。同喜同喜吧!还是他的爱徒们厉害,把倒数状元榜眼探花都包了。是啊,可也有人落榜啊。落榜的是曲男,正数十八,顺便看张同学成绩时瞄到的,还不

小心记下了。你旁边那只狗熊抄了你的?怎么了?觉得他没笨到抄了才排十七!他也没聪明到哪去,你也退步了,这个外号没取到位。有本事你取一个。……跳跃式得思维方式让我们的对话也一贯如此,但是隐约记得不久前我们才讨论过张同学的,一跳而过,以至于我一直想不起来是讨论了什么。

新同学的到来,让全年级师生的最新话题清一色的变成了他们。老师是关注他们的爸妈,女生是爱慕他们,男生是羡慕他们,估计还有点羡慕。在我们这个小镇上,连人口流动都少的可怜,更不要说一个学校就流动来八个有特长。而在我们这所学校里,大家会的就只有学习和玩两样,偶尔有个有特长的也还发育的不够长就被学习和玩吸去了营养。他们受到关注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们关注他们也是正常的。虽然我们有点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但更准确的说法是我们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我们是指我,馒头和陈春晓。我们的新话题不是他们是因为他们是旧话题。陈春晓本来不姓陈,姓周,她妈二婚后她得了个新爸爸,对她娘俩好的无与伦比,她妈一感动,趁她还小她奶奶已老她爸爸不知道就给她改了姓。她这位新老爸就是我们不吐葡萄皮的原因,这几个转学生正是她老爸在市区做特聘教练时的弟子。这次也有一半原因是为他而来,所以她很被动的知道了不少他们的事,我们也就半推半就的从她那知道了不少他们的事,知道的差不多后就以一副高傲的姿态用我们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

的心态享受着属于我们的优越感。可事实是根本没人知道我们知道他们不知道的事,也没人发现我们因此没拿他们当话题,更没人发现我们是故意没让他们知道我们知道,最后是我们纯属自娱自乐,自己出丑给自己看,自己再捧场笑给自己看以示鼓励!

寒鸦点评:就本文单独看来,写得个性十足,特别是对“毛毛虫”老师写得相当到位。作者文字老到,叙述平稳,冷静的文字当中透露出一丝骚动,作者内心追求上进,追求独特个性和魅力直接反应在文章当中,因此才会写出这篇极具特色的文字。但作文此次“同创小说DD冰淇淋”来说,显得有些不合适,正如作者自己所言,是以前写好的,只是换了一下人物姓名,所以当中很多地方不符合我们既定的标准。当然,作者可以继续参与第二章

的创作,到时候一展你的风采。提醒:现在写作最好是传达真善美,不要可以拿老师开涮哟!呵呵!相信自己是s榜的!

屋外巨风狂怒地咆哮!!

这一夜,树枝狂摆,花容失色!黑云翻滚道沧桑!残月潜行话凄凉!

春晓瞥了一眼发黄的日历:七月十五!!

英雄淡淡的说:“怎么,今天就是鬼门大开之日吗??‘

春晓的肩膀轻轻的抖了抖.

“的确如此!英,你一定要去吗?‘,春晓看着英雄焦急的问到.

“时间到了,我要走了‘英雄淡淡说到.

“哦!‘春晓把头别了过去.眼泪簌簌流下,打湿了她如花般的脸.

英雄“嘎...‘地一声推开了沉重的巨大铁门,刚跨出了右脚,又停了下来.他捏紧拳,身子猛地一顿,快步走了出去.....

春晓的心仿佛如刀绞一般,她骂自己窝囊!!骂自己连英雄的背影都不敢看!怕自己会劝他不要走!她扑倒在床上,呜呜地痛哭,泪水浸湿了雪白的被子......

屋外巨风呼啸,春晓呆住了:是英的声音,是他在给我传音!

春晓凝神,听见了英雄的歌声,歌声古拙苍劲,每一句都撞在了她脆弱的心上.

以天为盖地为庐,好汉厉行凶险路.

南天小门有何惧,鬼门险关亦何忧.

抖擞精神拼杀场,挥戈向日日惊退.

古风荡荡夸刀枪,尸枕千寻血为浪.

杀一为罪万为雄,道义真假杀为上!

寒鸦点评:作者企图从武侠或者说从诡异的角度出发,营造一种悲凉的气氛,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道,另外,就对白于内容看来更像是成人,而非学生生活。当然,这与我们的要求不一致,呵呵!望第二章再次发挥你的才能。

在冰淇淋的世界里,周围都是冰山雪岭,都是冰封的水晶,没有阳光。对于这个世界,阳光并不是那么可

爱的。但是在冰淇淋的家族当中,还是会有人向往阳光的把!

冰淇淋家族的美人鱼长的很漂亮,不过总是盛气凌人的样子,傲慢。然而家族中的小可爱就不一样了,天真无暇。她最向往是就是阳光,心里总是默默的祈祷有一天能见到阳光。在一旁的美人鱼看到后会不屑的说:“你还是剩剩吧,你知道不,像我们家族是不可能见到阳光的。而见到的那一刻即将是我们灭亡的时候,你还是别傻了把!”说完就高傲的一跳一跳的走开了。

小可爱哭了,一直以来这都是她的梦想,可是确招到美人鱼姐姐的抨击。她用手轻轻的抹干眼泪,台着头看这个冰封的天空没有一丝颜色。她沉默了。她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会永不放弃。

后来她决定了,一定要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一定要看到那温暖的太阳,一定要看到蓝蓝的纯白的天空。

家族都劝她不要这么盲目,妈妈爸爸都哭着求她。她哭了,她第一次这样伤了父母,可是她依然勉强的对着他们笑了。她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拿开父母的手,轻轻的往后退,一点点,一点点,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父母往后慢慢的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无声胜有声呀。父母都伤心欲绝,他们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看到孩子了,小可爱依然没有动摇她的决定。远了,转身就跑,放肆的跑,去奔向那个迷茫、那个不知道什么样子的未来的方向……

“哇!,好美呀!”边看着天空,真的很蓝,镶惬在自己心里的那种蓝。看着看着,他突然觉全身都开始痒,不过才发现太阳就在自己头上,太阳好刺眼哦。不过她还是很喜欢,笑了,便忘记了自己的痒,她终于知道阳光就是这样的味道,心里说不出的快乐,不好,她这回不是痒是,是痛,钻心的痛,好比十万箭穿心的痛把,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又没有同伴在她身边,她也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流逝,她倒下了,当她对着天空,她依然笑了……开满了,粉红色的,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从中笑,她的笑和樱花一样的那中味道!

当大家看完这个故事后,只有晴晴一个人竟淅沥哗啦的哭起来了,哭的特别的厉害,这时全班一下子紧张了''''''

寒鸦点评:本文作者企图从哲学的角度去编织文字,首先作者讲述了一段追求理想甚至放弃生命的哲理童

话故事。这是相当不错的,对于幻想性青春文字很好,但对于“冰淇淋”话题的开头似乎没有表达出来,而且,这种开头对一下文字的发展很容易造成大家写成幻想型故事,如《幻城》之类,我们要求的是校园青春故事。望作者再接再厉,马上参与到第二章的创作。

走在校园干净的像天空一样的石子路上,两旁是干净的像石子路一样的树。味道很独特的一款冰激凌,甜甜的,酸酸的,还有些许苦混在一起。精美的包装纸上印有晴晴最喜欢的那种卡通图案。舔一口,沁人心脾的凉。

旁边有很多男孩子骑着各色的车飞驰而过,溅起一滩细碎的阳光。晴晴冲他们淡淡地笑……去好远好远的时候。

“喂,晴晴!“是兰霞。

兰霞和她是好朋友,不过,也不是特别好.只是晴晴习惯了寂寞,而兰霞却最不习惯寂寞.她们俩又是同桌。晴晴不太说话,兰霞就说个不停:最新款的时装啦,别的班级转来一个帅帅的男生啦,明星的花边新闻啦。晴晴总是很安静的听兰霞在那里很聒噪地说.只是晴晴不太爱发表意见,而兰霞就因此以为她很喜欢自己说的事.所以也就从来不停止地聒噪。

“你知道吗?初一、班转来一个好帅好帅的男生哦.好象叫至诚什么的.听他们讲,他家好象还蛮有钱的.篮球打的忒棒啊!比咱们班英雄更帅气哎。看他以后还牛不牛?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啊?“

兰霞一边说一边拉着晴晴走.“听说啊,他是因为在原来的学校太多女生喜欢他了,所以啊,才转学的。“

“有这么夸张吗?“晴晴感到不可思议.

其实她一向是不喜欢听故事的,尤其是那些“麻雀变凤凰“和“灰姑娘“类型的故事.更没有奢望这些事会在自己身上发生.她只想要靠自己是实力来做出一番成绩,那是她极为单纯的梦想.

寒鸦点评:显然,作者很善于讲故事,一开头将两位女孩子交待了出来,而且将人物的性格特征展示在读者面前,为后文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可文章一开始也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那就是拉着别人去看帅哥,这总是会令我们大家不敢相信吧!再说现代女孩子也不至于这样啊!当然真实性还是值得探讨的,但作者一下子就奠定了早恋的基础,在此基础上写下去也就没有多少发展的空间

了。赶紧参与到第二章的创作吧!

“喂,晴晴啊!去买根冰淇淋吧!”

“不管拉,妈妈不吃我也不吃”

“晴晴乖,去吧,那你给我买一根吧”

下来楼,天这么热啊,柳树都无力的漂浮的长发,看到前面有一位阿姨在提着几箱东西,晴晴很快的跑了过去,“阿姨我帮你搬吧”

晴晴和那位阿姨搬完之后,“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对了,你看累的你,吃个冰淇淋吧”

“谢谢阿姨,我喜欢咖啡的,阿姨我叫林晴晴,是四中的学生”

“我家的尘落也是你们学校的”

“阿姨我得走拉,妈妈还等我呢?”

“你看说你你就到,着是你们学校的同学认识吗?”

“你好,对不起,我得走拉,对不起啊阿姨”“再见,晴晴”

“恩,阿姨再见!”尘落远远的看着晴晴的背影,渐渐的晴晴消失在他的眼前。“妈妈,她是我们学校的吗?”

“人家晴晴多好的小姑娘啊!”尘落回到家拿了一根咖啡的冰淇淋吃了起来。。。。。

“上学拉尘落,上学拉尘落”妈妈说到,“晴晴啊,你也上学啊!”

“妈,我早起来了,拿了一根油条一边吃一边喝着牛奶,“妈妈,我走拉,上午给我做好吃的,还有咖啡冰淇淋!”“阿姨,我走拉!”

尘落和晴晴并肩走在人行道,尘落打破了寂寞,问晴晴“你叫林晴晴,是那个班的啊?”“我是7班的,你和我一样大,你是几班的”“啊!石浪那个班的啊!”“怎么拉”“没怎么啊!我是老潘班的!”“哎~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冰淇淋啊?”“我喜欢咖啡味的”“哦,我也挺喜欢的,但我不喜欢咖啡我喜欢牛奶味的” “你不喜欢牛奶的吗?”“不喜欢,因为我喜欢咖啡的那苦苦的滋味那人回味”“哦”。。。。。。走到校门看到远处的敏儿,说“尘落我先走拉,拜拜”“恩,拜拜,对了你吃冰淇淋吗?”“不吃拉,要不就迟到拉,你也快点去吧”“知道拉

!”尘落便跑到小买铺去买冰淇淋去拉,而晴晴进了校门。“晴晴你刚才跟的那个帅哥是谁啊!”“是我们小区的男孩,怎么拉?”“没怎么,只是觉的长的很帅了!”“他是几班的?”

“你呀!他是3班的”敏儿才放过刚刚做到座位的晴晴。铃――铃,“上课”“潘老师好!”“同学们好”尘落慌慌张张的,说“报告”“尘落你怎么才来啊?”潘老师问道,“老师我睡过了”“哎~你这孩子啊,进来吧,饶你一次,可没有下一次啊!”“恩,谢谢老师”尘落做到到座位上,听着老班的英语课,尘落拿着课本扇着风,感言道“哎~四中真抠门,连个电扇也不开!”正好被他老班听到,“尘落你站起来说Never up是什么意思”尘落站起来回答道“好象是永不言弃的意思!”尘落暗自心想好你个老潘想让我尘落出丑!没那么容易啊!“恩,对了,但是干什么事都是这样的,以后为了祖国,你们得好好学习啊!尘落你下课跟我去办公室一趟,坐下吧”尘落闷闷不乐的坐下,铃――铃,下课拉,尘落便跟着老师进了办公室。“晴晴送作业拉!”敏儿说,“恩,走拉,敏儿”两人谈笑风声走着,到办公室门口看到尘落在那里站着,晴晴问“尘落你怎么在这啊?”“哎~被老班请来的”“你怎么拉”“说话”。。。“我先抱进去作业吧”“恩,你去吧!”敏儿和晴晴抱进去作业出来时,被潘老师叫到,“晴晴”“怎么拉,老师”“你和尘落一个小区,你和他妈妈说他着一段表现不好,还有英语你得帮他补补”“知道了,老师!”“老师我走拉”“恩”晴晴和敏儿出了办公室,便走过尘落说,晴晴说“尘落你以后少说话!”“恩,知道拉晴晴”“那我先走拉,拜拜,尘落!”“恩,拜拜”两人便消失在尘落的眼前,尘落被潘老师叫进了办公室,尘落听到放学的铃声,想到终于放学拉!尘落问“老师我可以走拉吗?”“不可以”尘落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回头看到是晴晴,“老师现在路上不安全,正好尘落和我一个小区,让他和我一起走,可以吗?”“那你走吧,尘落”“老师再见!”“恩,再见”两人出了校门,晴晴便说道“老师叫我和你妈妈说你表现不好”“什么”“我恨老畔”“我不是说你的你没事干吗?”“那你说吗?晴晴”“你说呢?”“当然说拉!”“我知道你好!别说拉!”“

不行”“不行算”。。。。。。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走回到小区,前面的尘落妈妈叫道“晴晴,尘落你们回来了!”“恩,阿姨,老师还表扬了尘落拉”“是吗?”“恩!”“阿姨没事我先走拉,还有我明天我来给他补英语,您别叫他出去”“恩,晴晴给你吃根冰淇淋吧”“阿姨不吃,不吃,我走拉”“尘落去送送晴晴去”“恩,妈妈”回头看了看妈妈,妈妈进了房,“晴晴你真好”“别说我好,明天等我来给你补英语”“什么,我明天还去上网呢!”“不许,你要去,我现在去给你妈妈说”“那好吧,我等你啊!”“我到家拉,你走吧”“那我走拉!”“拜拜”“拜拜”尘落看着晴晴上了楼去,才离去。

“晴晴,你爸爸明天就回来了”“爸爸回来了,爸爸完成了远航任务”“妈妈,你先睡吧!”“等会我就睡”“你也早点睡吧”“恩,我等会就睡”晴晴坐在床头看着夜空的星星与月亮,看着爸爸和自己的照片,晴晴傻傻的笑了起来,想到那个可恶又可爱的尘落!便渐渐的睡着拉!尘落在那有神的看着世界杯,最后忠爱的球队没进决赛!便关了电视睡着在沙发。

寒鸦点评:本文情节真实,对话真挚,将人物的对话发挥得恰到好处,从谈话中慢慢交待出两人同一所学校,逐步讲述故事。唯一不足的是,故事对话显得有些凌乱,况且做为一篇文章的开头,也显得有些不够,特别是不能一下子让读者抓住文章的风格和内容以及文章的题材范围。望作者在下一章当中继续发挥你的写作才能。

冰淇淋是美味的,它也是容易消失的,但因为它的美味,人们宽恕了它的融化。这就像青春,尽管它容易消逝,但人们却喜爱它。

在永名西路,一家冰淇淋馆传来悦耳的笑声。

“老板,来三盘冰淇淋,要双蛋的。”其中一个叫春晓的女孩大声说。

老板听了,亲自把冰淇淋送到,并坐下来与他们谈话。

“三位小姐,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的店光顾呢?”老板说。

“嘿嘿,说来也有半个月没来了,”春晓说,“晴晴,兰霞,你

“去了杭州的表舅。”这个女还明显比春晓害羞。

“我去了我老家――东北,对了,马老板,我们不来,你倒想我们了?”叫兰霞的女还说。

“唉,我这冰淇淋店,从你们三年级那会来了以后,生意是没增多少,可我就喜欢你们那活力呀!儿子都去读书了,自己也闷得慌,全赖你们这些小鬼头!”他说着,用手指了一下晴晴的鼻子。

“老板,那这一顿……”春晓说着,露出“奸诈”的笑容。

“当然是我包了!”马老板说。

“老板,就你最好了,那天我准备嫁妆,就嫁过来了!”兰霞开玩笑说。大家笑成一片。

“你们聊,我先走一步,学校还……”马老板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连忙停下。

“学校,老板,你当校长啦?……”春晓笑着说。三人哄笑。

“我是说……儿子学校书杂费的事。”马老板连忙说。

马老板说这急急忙忙地走了。三人继续聊着。

“离开小学了,我有点舍不得。”晴晴用汤勺在盘子上划来划去。

“瞧你这个大诗人,离开就离开呗,还非得把游鸿鸣的《诗人的眼泪》搬来。真拿你没辙。”春晓说。

“不过话说回来,今年要努力了,不能像往常一样了。”兰霞说。三人顿时沉默。这三个学校里的活宝贝,每天都在一起,都 很快乐,但家长的劝告不得不让她们担心。这三那个人中晴晴长得清秀美丽,春晓很泼辣,但也是眉清目秀的,兰霞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学校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三人的性格也不同。但这并不能使同她们的友谊中断。

过了一会儿,晴晴说:“不管我们读书要多苦,我们是好朋友,会一起度过的!”

“对,加油!”三人齐声说。

寒鸦点评:首先值得肯定的是,作者的“题记”写得相当棒,将冰淇淋的容易融化和青春的容易消逝紧密的结合起来,达到一个统一,从而使得“冰淇淋”真正具有了意义,而不是就事论事,认为“冰淇淋”这个题目无话可说,无话可写。但做为一篇文章的开头,作者却没有很好的把握住校园风格,并且人物对话有些成人化,没有把握住中学生(此处特指初中生)的特点。

以前就有这样一个传说――

但凡是100位年如2100 ,2200……就会发生一件令所有地球人都惊讶的事,没人会知道是什么。但人们从心底地畏惧,因为那件令人心悸的事曾经使2006年的地球人灭亡过,只有极少数地球人活了下来,如果......

寒鸦点评:作者想象奇特,敢于从幻想的角度去思考还是值得肯定的,但本次竞赛要求是校园题材啊!估计今后开设幻想题材的时候作者可以随兴所致,好好的发挥一番。

后来,晴晴从初二、五班班主任潘媛媛老师口里听到这个学校的一个传说.....

朱元璋统治时期,天下风起云涌,战乱不断......

WHY?因为老朱爱看古典小说,特别是武打小说,例如>......他积极怂恿全天下百姓看武打小说,所以......

明朝有个学堂,号称天下第一学堂,它的名字就是百虎堂!

百虎堂人才备出,每一个学生,都是高手,有前图......

因为他们的口号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ONDAY,一代冷帅GG--尘落走在赏花廊内,看大雪纷飞。

忽然,阴风驺起,枯叶纷纷四散而离......

有杀气,尘落隐隐感到了,感到有人逼近.....

谁?尘落说完,飞出手中的忍刀,向槐树下飞去......

呼的一声,从槐树下飞出一黑影,向亭顶飞去,尘落放眼望去,只见一人贮立在亭顶上,夜风习习,他的袍衣猎猎作响.

你的速度很快, 校长.尘落笑着说.

你的刀也很快啊.神秘男子慢慢转过脸,他的脸上有道疤,在月光下,他的脸很苍桑,他就是该学堂的校长--无与伦比的,天下第一的男人,马致远.

忽然,一清脆的女孩子的声音传来“尘落!”,他们寻声望去,原来是绝代MM--兰霞.

男人,马致远,猛回头,对尘落严肃地说:小子,谈恋爱,啊? 不过长地蛮不错的啊!校长痴呆地看着兰霞,口水那个恶心啊......

我的麻烦来了啊! 尘落苦着脸.

死尘落!你说的,双刀要对着人快快砍,用刀侧砍,怎麽砍不死人,人却都被我打飞了! 兰霞恶狠狠地说.还向尘落跑来.

切,要你砍,凭你的力量,不砍死一堆人.尘落边跑边说,一个飞檐走壁,溜了.

  你别跑! 兰霞追了过去.

  天下第一的男人,马致远,摸了摸下巴,他下巴掉下来了......

至诚,又是一代帅哥,正在与石浪,一代棋神下棋......

  所谓败者亦不败,强者亦不强,惟一"静"字罢,而以静对静,棋之美就蕴其中矣......石浪对至诚说.

  至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赞道,好一静字!

  忽然,一人在在门外叫道,至诚,出来比刀!

  至诚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站起,忽然,他拔出千鸟刀,唰的一声,消失。

寒鸦点评:作者随兴所致,写出来的文字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想,文字当中透露出一丝诡异,显示出作者的诡异奇特的一面。从文字看得出来,作者善于想象,善于营造某种特别的意象,但是作者还无法在文字和内容上面把握好自己的想象场景,如能在这方面取得突破,相信在想象方面很快会取得突破。

在炎热的夏日里,冰淇淋是最惹人喜爱的点心,其多种样式的选择使人眼花缭乱.但是,正因这样它的融化总是被人忘掉……甜香可口的冰淇淋最终真的会化掉在寂寞的角落吗?

"欢迎大家步入初中的学习生活,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大家以后可以叫我石老师.大家现在可以进行一下自我介绍,谁主动点向大家介绍下自己^o^好吧,既然没人的话那从你先开始好了."

  一位长相十分清秀的女孩站了起来,过肩的长发被一条淡红色的发髻分成两部分,上面的头发被扎在一起,下面的头发则是披散在肩上

.她的上身穿着亮橙色的棉质T―SHIRT,下身是蓝白相间的休闲裤给她本人增添了几分活泼.圆圆的眼睛不是很大,却在乌黑的瞳孔间闪烁着明亮的光.

  "我...我叫兰霞."她的声音是那么的甜美动听.白皙的面庞上泛起淡淡红晕显得格外漂亮.英雄仔细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女孩,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放学后,英雄和死党至诚谈起了她.在他的眼中,兰霞是那么漂亮却丝毫看不见一丝俗气.她的形象在他的脑海中就象一朵纯洁的荷花,欲要折取却迟迟没有下手.不是因为深千尺的潭水在其中阻隔,而是她那清幽纯洁的样子让人敬服.

  诚默默的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聆听.他们两个都是上天的宠儿,不仅学习优秀,在各自的领域中也各展其能.英雄擅长写诗和散文,他的文字在柔和细腻中还夹杂着几丝本不该有的忧伤.而至诚的文章豪迈大气,无论在立意和笔法上都有着自己的风格.英雄热爱音乐,会作歌词,是学校摇滚乐队的鼓手.至诚喜欢踢足球,自从7岁开始他就很喜欢这项体育运动了.英雄留着长毛寸,左侧的流海紧紧的盖住他的额头,右面的则一部分侧分在旁边,一部分斜立在头上.至诚的头发就象他的写作风格一样干净利落.两人并不是帅的惊人那种男生,却各自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上她了,对吗?"至诚奈不住性子问了一句,眼神中漫不经心,却一脸紧张的样子.

我...我不知道."英雄其实没有撒谎,他只知道这是一种怎么也说不明白的感觉.

寒鸦点评:作者试图突破,因此从上课开始写起。由老师到学生,进而交待出故事的主要人物。但文章似乎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什么样的僵局呢?那就是早恋的问题。当然,就故事所呈现的内容而言,是相当真实的,但对于长篇小说的开头,还是显得有些不够。

寒鸦总结:此次一共12位参加,从中看出大家都是写作高手,正好应验了我们那句“人天生就会写作,只因写作潜力尚未被激发出来。”这下大家该相信了吧!但做为长篇同创,势必要选出最具有发展空间的文字来。相比而言,米可胜出!米可的文字做为第一章。希望大家赶紧回过神来,参与到第二

章的创作中去!寒鸦在此期待大家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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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记:时间匆匆而逝,记忆总值得挽留。明天,不曾捉住,也不曾流失。 平凡也是一种生活。谁又能说没有明天? ―一―1 在一个乡村中睁眼的我,生活本已足够贫乏。殊不知,连思想也潜移默化了其贫乏,以至曾一度怀疑过家乡的水资源是否发生了病变。 极不情愿的,我接受了“思想贫乏症”的事实再次回到高三,俗称“高四”,很难为情便算“留级”。 高考考得要多丢人有多丢人,比失手的中考还差上八十多分。这足以说明,高中三年,我是混过来的而非学。要是学过来的话,我还不心死到跳楼啊。在楼梯上从一楼跳到五楼,不死作罢。 因此我颇有复读的资本。想起母亲在我面前对弟弟灿烂的一笑说,这次哥哥一定能考上大学了。心不禁莫名的惆怅,有时还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很久很久没有尽情的哭过了,只把眼泪洒在心底,哭出来是否会好过点?却始终不肯放弃尊严。 坐在教室里,双眼无神的盯着黑板,因读的是化学,便得出了一句:生活代数人几何,话说英语人化学。 我回来了,真的又回来了。 闲来无聊,便开始以说话打发眼前时间。我不禁又开始感触了,这是我的所愿吗?高四了啊。 由于一直想拥有幽默的一面,便常说些莫明其妙胯深度没实义的话。所以一个小时下来,前面的女孩孙伟炎便赞了我一句,你真幽默。 我的脸有点烫。我真的幽默吗?这是我所希望的,却总难以把握那幽默的实质。忽觉得很可耻,我纯粹是个只懂鸡而不懂蛋的生活小丑而已。 ――2 两天里,念着父母给予我的动力,便埋头苦学。虽然时不时发出些常人没法理解的叹息,但至少比高中三年来得实际。 第二节自修课间,茫然的盯着黑板上空那惨白的光管如高僧入定。一个男孩走到我的座位边看了看便又走了,过了一会,他又来到我身边问,你是不是315舍的? 我点了点头应了一句,唔。心里猜想他找我所为何事。  那把宿舍钥匙给我。他说。 我掏出了钥匙交给他。做了315舍是人一般都不多愿做的苦力――舍长,非是有什么过人本领或优质品格,也不是
被看顺眼,而是班主任“随机抽样”。就像把十我个填有号码的小球放进一个箱子里瞎摸,代表我的那一号时运不济恰好中标,被无情的捉了出来,挣扎不得,抗议无效。“大权”在手,他便来找我要他所要的东西。 临走前,他说了一句我已习以为常的话,我还以为你是女的呢。 我摸了摸自己过长的头发,哑笑。留长了些小头发,别人常误我为女孩,是不是自己太帅了呢?正视下自己,有此可能。是不明自己太娇气?也可能有此一说。是不是自己太娘娘腔?这个,不好意思想像。 下自修回到宿舍,看着那个男孩刚抱回的一大堆生活用品,便为他惋惜,说这些东西如何如何的把价格像上帝一样挂了天空。之后一舍人大骂老板黑心,不懂得生之于为人,舍之于为人,没半点雷锋精神…… 这所重点高中是前年才搬进这新校区的,远离了传说中的市区。这里没啥商店没啥商品。校内唯一的一间小店便有了“作恶”之依。 那个男孩顿了顿,豪爽的说,我叫黄冠龙,以后大家就是同舍了,希望多多关照。 黄冠龙,一个头发四六“分贴”,鼻梁上架着付半框眼镜,脸颊瘦瘦黑黑的男孩。很有深度的样子,斯斯文文,过了一天,我便正视了自己的思想,他与我一样实属斯文败类。 ――3 人生在匆忙中流逝,我与自认他为兄弟的朋友陈庆梅在三点线间来回了一周。 陈庆梅,咋听咋看之下都是个女孩子的名,但偏偏人是个男的。令人心痛的身高,大概一米五左右,黑,瘦,胡子却很有老者风范,因而他便有了“孩子头”这一雅号。 他已和我同班两年,今年是每三年。  学习了一周,心似乎很空虚,漠然找不到前路。眼睛总是迷离的看着黑板,思绪却回到了过去。又有了一种想出去的冲动。 不知为什么,回到教室总要过两三个小时才能把心思拉到学习上。于是乎,总感觉尚未学过什么便可以下课了。 走出教室,下定决心想,再回到教室一定要用心学习,不能再浪费点滴光阴。几乎是立誓了,但真的回到教室后便又做起了昔日梦。 终于,我有了一项重大发现,我不再适合学习。这个发现让我心痛得很,几乎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我没有自残的习惯
,所以一起狠不下心来个悬梁刺股,闻鸡起舞,卧薪尝胆。生活只好一错再错。 ――4 寂寞的心终于禁不住诱惑,我在晚休时间又偷出去玩了,与黄冠龙一起。不是与“龙”共舞,倒是与“蛇”共舞多一点,毕竟我们只算不懂生命何所的两条蛇。 黄冠龙的口气总是很大,我们便习惯了叫他吹水龙。他说他的桌球技术在二中时是三首之一。看过了他的球技,我不敢妄加评论。我对自己不能认可的事一般都比较沉默,他的球技还不很后我意。不过有时超常了倒真的合格。 玩过了他的节目,之后到我有话事权了。我把龙拉入网吧。网吧的老板早已认识我,我是这里的常客。打过招呼后,便上了机,进入传奇玩。 玩传奇已两年多,技术倒烂得可以。一般只是愣着站在安全区。我之所以喜欢玩传奇,并非它真的刺激,而是玩传奇可以与人聊天,还保留帐号。因为我是一过于在乎自己的拥有的人,一个不好的习惯,却摆脱不了。我只是个俗人。 在这里,一般的,我都找不到人聊天,只是站着,脑中一片空白。看着别人热闹,自己却不合群,很像我的人生。真实的人生看着虚幻的人生,有一种难言的触痛。却乐此不疲。  你无不无聊啊?净玩垃圾。龙抱怨着说。 很好玩的,我教你玩。我淡淡的笑道,目不斜视的盯着屏幕。 他说他对游戏的玩熟之度是一式三份天。我对此很是鄙弃,吹水吹到骨了。他却一直坚持说是真的。习惯了他的言语,便当他放屁,由他说吧。 我教他玩传奇,才过了十多公钟,当我再次接手对电脑的主宰权,他便要睡觉了,龟缩在网吧的一个角落流口水。懒得理他,因为我有事要做。 ――5 回到宿舍。舍友说吹水龙带坏了我。我当然反驳,别看我双眼带有保护镜,骨子里却尽是野性,只是还没发挥尽而已。当数出自己的“恶行”行后,我夸张的笑道自己正一斯文败类。 他们当然不会信。这是人的一个通病,想念自己的直觉。 回到座位上,努力的瞪着眼睛不让自己神游周公俯。其实不用努力的瞪着,因为我不喜欢捉棋,而且有做夜猫的本钱,此刻想睡也睡不着。最重要的,老师大有“君临天下”之势,下面只要有少许风
吹草动,那双不算“势利眼”的“势利眼”便瞅得你心若寒啉,毛发直矗,如赤手空拳的在森林里遇到一头正觅食的饿虎。 我只好看小说,是魔武小说。这也有个我所不明白的地方,我国早已有魔武小说,却为何惟独由英国的罗琳所写的《哈利?波特》掀起热潮? 最后,我终于知道了,以“外国的月亮比我国的大”推算出“外国的小说比我国的香”。这说明我其实很牛逼,就像可以从人刚出世便推算出他一定会死一样,绝对真理。 网乱青春   题记:时间匆匆而逝,记忆总值得挽留。明天,不曾捉住,也不曾流失。 平凡也是一种生活。谁又能说没有明天? ―一―1 在一个乡村中睁眼的我,生活本已足够贫乏。殊不知,连思想也潜移默化了其贫乏,以至曾一度怀疑过家乡的水资源是否发生了病变。 极不情愿的,我接受了“思想贫乏症”的事实再次回到高三,俗称“高四”,很难为情便算“留级”。 高考考得要多丢人有多丢人,比失手的中考还差上八十多分。这足以说明,高中三年,我是混过来的而非学。要是学过来的话,我还不心死到跳楼啊。在楼梯上从一楼跳到五楼,不死作罢。 因此我颇有复读的资本。想起母亲在我面前对弟弟灿烂的一笑说,这次哥哥一定能考上大学了。心不禁莫名的惆怅,有时还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很久很久没有尽情的哭过了,只把眼泪洒在心底,哭出来是否会好过点?却始终不肯放弃尊严。 坐在教室里,双眼无神的盯着黑板,因读的是化学,便得出了一句:生活代数人几何,话说英语人化学。 我回来了,真的又回来了。 闲来无聊,便开始以说话打发眼前时间。我不禁又开始感触了,这是我的所愿吗?高四了啊。 由于一直想拥有幽默的一面,便常说些莫明其妙胯深度没实义的话。所以一个小时下来,前面的女孩孙伟炎便赞了我一句,你真幽默。 我的脸有点烫。我真的幽默吗?这是我所希望的,却总难以把握那幽默的实质。忽觉得很可耻,我纯粹是个只懂鸡而不懂蛋的生活小丑而已。 ――2 两天里,念着父母给予我的动力,便埋头苦学。虽然时不时发
出些常人没法理解的叹息,但至少比高中三年来得实际。 第二节自修课间,茫然的盯着黑板上空那惨白的光管如高僧入定。一个男孩走到我的座位边看了看便又走了,过了一会,他又来到我身边问,你是不是315舍的? 我点了点头应了一句,唔。心里猜想他找我所为何事。  那把宿舍钥匙给我。他说。 我掏出了钥匙交给他。做了315舍是人一般都不多愿做的苦力――舍长,非是有什么过人本领或优质品格,也不是被看顺眼,而是班主任“随机抽样”。就像把十我个填有号码的小球放进一个箱子里瞎摸,代表我的那一号时运不济恰好中标,被无情的捉了出来,挣扎不得,抗议无效。“大权”在手,他便来找我要他所要的东西。 临走前,他说了一句我已习以为常的话,我还以为你是女的呢。 我摸了摸自己过长的头发,哑笑。留长了些小头发,别人常误我为女孩,是不是自己太帅了呢?正视下自己,有此可能。是不明自己太娇气?也可能有此一说。是不是自己太娘娘腔?这个,不好意思想像。 下自修回到宿舍,看着那个男孩刚抱回的一大堆生活用品,便为他惋惜,说这些东西如何如何的把价格像上帝一样挂了天空。之后一舍人大骂老板黑心,不懂得生之于为人,舍之于为人,没半点雷锋精神…… 这所重点高中是前年才搬进这新校区的,远离了传说中的市区。这里没啥商店没啥商品。校内唯一的一间小店便有了“作恶”之依。 那个男孩顿了顿,豪爽的说,我叫黄冠龙,以后大家就是同舍了,希望多多关照。 黄冠龙,一个头发四六“分贴”,鼻梁上架着付半框眼镜,脸颊瘦瘦黑黑的男孩。很有深度的样子,斯斯文文,过了一天,我便正视了自己的思想,他与我一样实属斯文败类。 ――3 人生在匆忙中流逝,我与自认他为兄弟的朋友陈庆梅在三点线间来回了一周。 陈庆梅,咋听咋看之下都是个女孩子的名,但偏偏人是个男的。令人心痛的身高,大概一米五左右,黑,瘦,胡子却很有老者风范,因而他便有了“孩子头”这一雅号。 他已和我同班两年,今年是每三年。  学习了一周,心似乎很空虚,漠然找不到前路。眼
睛总是迷离的看着黑板,思绪却回到了过去。又有了一种想出去的冲动。 不知为什么,回到教室总要过两三个小时才能把心思拉到学习上。于是乎,总感觉尚未学过什么便可以下课了。 走出教室,下定决心想,再回到教室一定要用心学习,不能再浪费点滴光阴。几乎是立誓了,但真的回到教室后便又做起了昔日梦。 终于,我有了一项重大发现,我不再适合学习。这个发现让我心痛得很,几乎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我没有自残的习惯,所以一起狠不下心来个悬梁刺股,闻鸡起舞,卧薪尝胆。生活只好一错再错。 ――4 寂寞的心终于禁不住诱惑,我在晚休时间又偷出去玩了,与黄冠龙一起。不是与“龙”共舞,倒是与“蛇”共舞多一点,毕竟我们只算不懂生命何所的两条蛇。 黄冠龙的口气总是很大,我们便习惯了叫他吹水龙。他说他的桌球技术在二中时是三首之一。看过了他的球技,我不敢妄加评论。我对自己不能认可的事一般都比较沉默,他的球技还不很后我意。不过有时超常了倒真的合格。 玩过了他的节目,之后到我有话事权了。我把龙拉入网吧。网吧的老板早已认识我,我是这里的常客。打过招呼后,便上了机,进入传奇玩。 玩传奇已两年多,技术倒烂得可以。一般只是愣着站在安全区。我之所以喜欢玩传奇,并非它真的刺激,而是玩传奇可以与人聊天,还保留帐号。因为我是一过于在乎自己的拥有的人,一个不好的习惯,却摆脱不了。我只是个俗人。 在这里,一般的,我都找不到人聊天,只是站着,脑中一片空白。看着别人热闹,自己却不合群,很像我的人生。真实的人生看着虚幻的人生,有一种难言的触痛。却乐此不疲。  你无不无聊啊?净玩垃圾。龙抱怨着说。 很好玩的,我教你玩。我淡淡的笑道,目不斜视的盯着屏幕。 他说他对游戏的玩熟之度是一式三份天。我对此很是鄙弃,吹水吹到骨了。他却一直坚持说是真的。习惯了他的言语,便当他放屁,由他说吧。 我教他玩传奇,才过了十多公钟,当我再次接手对电脑的主宰权,他便要睡觉了,龟缩在网吧的一个角落流口水。懒得理他,因为我有事要做。 ――5&
nbsp;回到宿舍。舍友说吹水龙带坏了我。我当然反驳,别看我双眼带有保护镜,骨子里却尽是野性,只是还没发挥尽而已。当数出自己的“恶行”行后,我夸张的笑道自己正一斯文败类。 他们当然不会信。这是人的一个通病,想念自己的直觉。 回到座位上,努力的瞪着眼睛不让自己神游周公俯。其实不用努力的瞪着,因为我不喜欢捉棋,而且有做夜猫的本钱,此刻想睡也睡不着。最重要的,老师大有“君临天下”之势,下面只要有少许风吹草动,那双不算“势利眼”的“势利眼”便瞅得你心若寒啉,毛发直矗,如赤手空拳的在森林里遇到一头正觅食的饿虎。 我只好看小说,是魔武小说。这也有个我所不明白的地方,我国早已有魔武小说,却为何惟独由英国的罗琳所写的《哈利?波特》掀起热潮? 最后,我终于知道了,以“外国的月亮比我国的大”推算出“外国的小说比我国的香”。这说明我其实很牛逼,就像可以从人刚出世便推算出他一定会死一样,绝对真理。 ―三―9 道歉。我不喜欢说假话,只知道实话实说,直接说吧。 舍友们却不同意,又因龙的口才可以把死人气生,便由他当客。求之不得。 自修里,龙为我向他道歉。龙说他刚才看到新闻,灵机一动便引用了拉丹事件,说我说错了人,本是说肥仔的,那个在晚上专爱说话骚扰人的人,但说错了对象。间接上,龙似乎说了不算肥的他算得上肥。 我没有被其感动得泣泪涟涟,觉得龙在矫揉造作,直接说不就行了?而且一旦被他知道事情的始末,我还有何脸见他? 此刻我就没有脸见他了,我本就是个过于拘谨的人。我们之间仿被隔了一道鸿沟。 下了自修,我与龙一同外出。也算是逃避。 ――10 不久,我便去剪了头发,超短碎。 我是个很矛盾的人,知道自己自己只留长发才好看,但留长后会在决定性阶段叫理发师剪超短碎。之后日盼夜盼,盼望头发快高长大。好不容易留长了,一踏进理发店却又都会是留下些小头发贴着头壳,不让其完全爆光,折射光线照花别人的眼,引发什么交通事故。 在加宿舍的路上,没有人认得出已有翻天复地之变的我,除非我
叫。之后那些愤世嫉俗的同志厉言喝道,你真个垃圾,像是干了什么不见光之事的后果,以前不是帅帅的吗? 我的脸很烫,尴尬的笑着。这样的头发确易打理,且特省洗发水,湿了头易干,还不会有生虱子的危险,更不怕别人再误会我的性别。这种发型却不合我,或说我不合这种发型。 于是,我从帅哥一级变为了暴龙一族。 同桌问前桌说,你们觉不觉得枫这样子丑到类? 孙伟炎没有说话,只露出些我怎么看也像是奸笑的笑容。  吴敏俞说,我不觉得,这样子比以前不是更帅吗?这个回答让我翔实难过得要跳死海自杀。她的表情似乎很认真,但我还是觉得她在恭维多点。 男孩与女孩的眼光不会差别如斯吧? ――11 林积翠,又是一个女孩名字的男孩,在我舍。周日,我与他一同去了网吧。 无聊的玩着传奇,之后才入QQ。很久没有玩过QQ了,两年多来一直都只是玩传奇。 我的QQ很少人,比北大荒还荒芜得厉害,只二三十人。很久也有一个人上线,叫“OoaaOoO”。 我与她聊视频。她的样子有点美,但她看到我的样子后不久便关了视频。这让我很是自卑,即使她可能本就只是想看看,即使视频也是失真的。 “ 始终宁”也在这个时候上了线,我便欣喜的把下线时间延迟了。 她是我一个多月前在数百公里外的东莞市邂逅的,一个来广东打工的外省女孩。那天我去网吧杳高考分数,她就坐在我旁边。我瞄过她的Q码后加了她。 由于那机子有问题,我便换了机,之后与她视频。她也就知道了我是谁。才聊一刻,她便鞋要走了。心忽然有一种失望的感觉。 她见过我的真人,我便不在乎她看到我现在的丑样。视频中,她的样子比来上真人漂亮,但我终又再见到了她。她对我还有记忆。 林积翠已等得很不耐烦,恨不得将我暴打一顿乃至碎尸万段。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下线。 等待,我在等待,等待着下次再见她。 这是一种思念吗?莫明其妙的感觉。  ――12 学校的生活总是那么枯燥,比牢狱好上一点是可以不怕身体突发何祸,也许只是相对于我
而言。望着窗外色彩单调的阳光,心里惆怅的叹着气。 生活就像一张网,一张坚韧的网,紧紧的把我包裹着,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逆来承受。 我不讨厌学校,却讨厌学习。初中前,我是个喜欢学习的好孩子,觉得学校才是我的真正人生。高中后,我变了,变得自己也不了解自己。常常想着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也无奈的想着人生所存在的意义,却一直想不透。没有人真的了解我。 我的理科一直都很好,所以在分班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选了化学。有个叫“小鬼”的网友问我为什么不读文科。这才让我惊醒,很久不学习后,我真的只剩下文科在苟延残喘的生存了。 我还是没有选读文科,就因为曾经自己是以理科独当一面的。其实我有点想学美术,可没有去到,成了人生观一大呼天抢地的憾事。我的美术在没人教的前提下也很有水平,很像小孩子涂鸦。 “小鬼”的名字叫李卓敏,一个很爽朗的广西女孩,现在正在广西师范读大二。今天我写了封信给她。很久没有和她通信了,并非是怕写信时因激动得过于用力而折断手,只是她忙。 曾经她回给我的第一封信中,问我为什么写信和上网的思想不一样,那么多愁善感。是的,上网与现实不一样,只有上网时才能真实的闪动我脑中的思想。  那时,她的学习很忙,便把我“托负”给她的学妹李建凤,说我们同龄,可能更好勾通。她们都是很知识的女孩,李建凤的书法更是让我神往不已,龙飞凤舞,潇萧洒洒,而且她与我妹的名只差一个字。我妹的名字叫李小凤。 我与李建凤不再通信,问不出为何。也许,友谊真的只是昙花一现,网友更只是一种称号。 坐在复读班的教室里是不应胡思乱想的,但我真的用不下心学习。不知道明年再次失败后,我能不能延着失败的路继续走下去。那时,我将还有何颜面对江东父老。 一次的失败说明不了什么,二次失败则说明此子实属笨蛋。 韩寒的异样人生让我向往,但我没有资本。他有丰富的文学知识,足以让其毫无顾忌的走着自己想走的路。那一种路,叫真实的人生。一种很多人愿意闯,却闯不出的路。 ――13 补课的时间快过了。 龙气宇轩昂的说
,枫,开学后我们一同努力,做到最好,做两条穿梭成功的龙。说着,他想与我拍手以示决心。 我很难为情,怕自己做不来,不知道拍不拍才好,支吾着说,是两条蛇好听点。 龙不爽的说,你婆婆妈妈的干啥。来,拍手,别不给面子。 我一直都有做就要做到最好的思想,也相信自己肯吃苦,一定也能做到,此刻却拍不下手,因为我们现在正在一网吧里,倒不是怕别人投来异样的杀人目光,而是怕亵渎了那壮言的灵魂。 最后,我还是与龙握了的,是被迫的。他粗暴的拉过我的手,看样子还想发飙。为了照顾网吧里的众多生灵与物件,我只好勉为萁难的舍手救人,做个活雷锋,与其握手。 放假了。我没有回家,去了龙的家度假。 其实我并不大喜欢去别人的家,只是听到他说他家现在没有什么人才愿意去的,否则毙了我也不去。而且我也不愿风尘仆仆的赶回数公里外的家乡,虽然心里很愿见见那年迈了的奶奶,但我坐公共汽车会忍不住从嘴里吐出些已入肚的东西来慰劳它,心酸,便打消了此项不光荣的主意。  ―四―14 愿意去龙的家更因有一项艰巨的任务等着我。那艰巨的任务给钓鱼。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有耐性是从曾经常钓鱼中磨炼出来的。不久前我才明白,那种不叫耐性而是叫懒惰。这个证实让我吃惊不小,却很快便心安理得了。 儿时很喜欢钓鱼,做致函风雨不改。奈何长辈们食古不化强权在手,怕我混进了龙宫当虾兵蟹将日哭夜叹而下达禁令,很多时候便只能偷着干。这不是叫“偷鱼”,是叫“偷着去钓鱼”。 钟洪昌是我的最铁伙伴,他与我一样都酷爱钓鱼捉鱼。初中的时候,我们又认识了另一钓鱼发烧友钟子宁。那时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初中毕业后,洪昌不再读书,去了深圳,圪今不见,寻之不着,凭空消失。子宁考上了与我不同的高中,也不曾见面。往事只剩下记忆与怀念确实无奈。 现在的学校里,我见到一个很像子宁的同学,或许就是他,但瘦了很多,脸上的痘子也生长旺盛,只剩昔日轮廓,便不敢相认,怕引来笑话。这说明了我很懦弱,种男孩子不该有的性格,却没有能力将它埋藏。 钓鱼的地点是一张被抛弃了
的鱼塘。龙说它很深,深不见底,是曾经炸什么鸟东西而遗留下来的。有一座山已被拉来填这鱼塘,却还没有将它搞平。不辨真伪,说这话的同志是个可以把眼前之物翻译成数十种可能性版本故事的人,时间空间也构不成介限。但此塘的确正在做瘦身运动。 龙望着我说,你会不会游泳和潜水? 我如实回答说,会一点,一时三刻大概还不会因喝多水而翻白眼长肚腩。 这就好。龙说,要不很危险的,掉进塘里死了也没人知道。  这我才知道,他是关心我。心里有种被感动的感觉,一个生性放荡形骸的人居然会懂得关心人,让我有点吃惊,几乎以为他搭错筋。 今天的太阳提前下班了,天上阴霾不定。昔日懒洋洋的白云不知道是生病还是生气,脸色臭臭的,大有风雨欲来之势。这是一个很好的天气,比阳光灿烂来得舒畅。 一阵阵轻柔的风拂过池塘,激起层层涟漪,水波粼粼。风夹杂着清新的水汽钻进我的鼻孔,让我心平气和,摆脱了尘世间虚假的繁华。现在,我只剩颗回归自然的心,很迷神的触动。 钓鱼是一种享受,一种宁静的心态享受。这是我喜欢钓鱼的原因,鱼也便顺其自然的钓上了我。“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更有一翻别样的乐趣。 钓鱼不为钓鱼。 天色很快便暗淡下来,匆忙的一切得到喘息。风依然,还变大了。 夜里钓鱼是另一种心境。那夜那风是心里祈盼已久的洒脱。今夜不行,太多蚊,我们没有舍血为蚊的伟大情操,而且我们还要去玩。 龙说他很会钓鱼,钓过一卡车一卡车的鱼。今天要不是他吃过霉药就一定是上天捉弄他,他只钓到一条比巴掌小点的鱼,使其颜面尽失。我倒好,只有一条小过小指的小鱼看我可怜才体贴的做了我的钓下亡鱼,不至于两手空空一无所获,却有了扼杀未成年生物的嫌疑。 ――15 龙的家里其实不是没有人,他的奶奶在,更有叔伯爷妹等一干人分布在旁边的楼房里。这是分家,小孩子长大后总要如此。我并不喜欢这样,一家人快快乐乐和睦相处不是更美妙?但只是个梦。 龙的奶奶颇有巾帼之范。龙比较怕她。长辈的眼里,我们永远也只是个孩子,得接受他们的免费教育。 bsp;洗了澡,叫过饭,摸着黑,我们狼狈的别过絮叨中的巾帼英雄外出考察夜间生活。 摸出数百米远,没有遇上什么劫匪蛇鼠,我们如愿以偿的安全到达龙的叔父家,有了摩托车后便以车代步在公路上飞驰。 龙把车开得飞快,让我在羡慕他车技的同时亦担心自己过了今晚是否会落得个一级残毁的下场。我不会开摩托车,很失意的事实。还记得有一次在没经大哥同意的情况下开他的摩托车,几乎兴奋到撞墙而酿成车祸。那车钥匙是问大嫂要的,大哥与大嫂也因此闹了一架,使我的心特难过。 我还有个二哥,叫李国旺。他们与我不是亲的,但对我很好。我常爬在二哥的车后与他兜风,虽然大多时候是与无聊作伴。 现在,周围没有人。天下起了毛毛小雨,温柔而不失阳刚的沾染着我的头发。远边墨黑的山脉如此起彼伏的动物脊骨。夹杂雨水的风,很烈,吹得我有点冰。这是深秋的一个美幻的夜晚。 我很喜欢夜间的生活,不是因为夜间是世界显示真实面目的最佳时机,而是夜间的生活七彩缤纷,更重要的是不怕因玩得多以至脸上黑色元素过剩,让别人猜疑我的国籍。 清爽的晚风,淡黄的路灯,骆绎的人群,舍弃了白天过于紧张的气氛,很美很美,即使世界的真实面目绝对恐怖。 ――16 夜深。 我与龙来到一间小店吃夜宵。 龙怀念的说,这里的粥与粉是我最喜欢吃的。以前常与朋友来到这里吃夜宵,便宜实惠,又好吃。现在带你来试下。是兄弟才来的,要是别人才懒得理他。 实际上,他大概可以把这句话对任何人说。 我很不明白的说,哪里的手艺不明一样啊,一样的平淡。  龙有点不高兴,微怒道,他妈的,带你来这吃是让你享受,别哆哆嗦嗦。小心我揍你,让你吃西北风。 靠!你知不知道你的语气很讨厌,说得那么认真。别在我面前说打说杀。我望向河圣岸在风中寂然的挥洒着霓黄色眼泪的路灯说,我特别讨厌。 看着桌子上那一锅水汽上升的白粥,忽然感叹一缕氤氲的轻松洒脱。袅袅上升的水汽,慢慢变得稀薄,最终消失在乳白色的灯光里,成了天地间来去自如无拘无束的空气。 旁边河岸上的石桥
处传来了吆喝声。喜欢热闹的龙离椅跑了过去。我还是坐在这,静静的看着,猜想是否是又有狗儿要做冤魂了。人是一种很残忍的动物。 我不喜欢聚众的热闹。冥冥中,一切于我似乎毫无意义,不愿理解不愿深究,只是淡淡的微笑,俨然成了一付行尸走肉。 我站起来,欲动而不动,始终还是没有去凑合那一场于己无关的热闹,觉得没有意义。 很久,龙风风火火的提了一条蛇走回来,嚷着,很肥大的家伙啊,足足有半斤多重……买母鸡熬蛇肉去还吃这些干什么…… 那蛇是黑白相间的,一条剧毒的毒蛇。蛇颈几乎被折断,打扁,在地上痛苦的吐着舌,生命从此远逝。 我不懂得动物的语言,那蛇在被袭时会恐惧的尖叫吗?蛇是否有眼泪?我看着毒蛇那在灯光下泛着光的无助的眼睛想。  鄙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龙把车开到了极极速。车便如一只在黑暗穹苍下民运的雄鹰,发出长鸣的欢呼。心若寒噤,我对龙的车技还不是很了解,做不做个躺在医院里的木乃伊便看此刻了。 我的手中提着那条蛇。它在风中剧烈的舞动,意欲摆脱束缚,做回真实的自由的自己。它努力的挣扎着,带动我的手向后走,我不由紧紧的攒起它。此刻,心里莫明的讨厌了自己,我仿成了名不合格的夺人生命的刽子手。 现在,我们正在“风声鹤唳”啊说些童年趣事。 每个人都有童年,或喜或悲。龙说他的童年做过很多该做的事,爬树掏鸟,下河捕鱼,上山捉蛇。由此可以联想得出我国物种递减的原因,也可以想像得出有多少成不了国家保护动物的动物因我们人类也终于升级为保护动物。按此发展之势,若干年后,蚊子苍蝇国家保护动物也不是个远下可及的梦。 小时候的多很调皮,但随着岁月的流逝,我很有归隐之心的深居简出,心“室中闺人”作为目标。寂寥无味便成了我的全部人生,于是乎只喜欢笑,牵强的笑,颇像个白痴。 笑不露齿我做不到,笑不出声则易而行之。很多人在笑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发出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奸笑声,那样子很傻逼,他们怎么没有想到克制。  ―五―17 回到学校,看到书本有时忽感厌恶,似乎是得了某种恐惧症,而且症状明显。心不由
插上了翅膀,飞远后却迷路了,再不懂得回家。也许,它会独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彷徨的徘徊,悄然的哭泣。 本以为不再整顿宿舍,但正式开学过了一周后的今天,不知道是学校神经紊乱还是故意吃错药,我们得搬宿舍。搬宿舍本已有怨言,我们班偏偏又是在三楼的要调动,真个不爽。 很不愿意的,我以后也得爬上四楼了。正所谓积少成多,一年后,我会爬上多少冤枉路? 从大舍变为小舍,是个很大的变革,比中国革命尤为悲壮。我舍刚好十二人,所以众同志决定搬上四楼后再续前缘。 主意是好的,事实却无奈。龙,林和古振宇正与先入为主的外舍同学理论,说我们舍早已安排好,刚好十二人凑合此舍。双方僵持不下,几乎还崇扬了“真理是在拳头下产生的”这个霸权学说。 眼不见,心不酸,我跑到了其它舍视察生活。他们其实希望我这个有实名没实义的舍长出面理清这千丝万缕的奇妙关系,以维护我舍主权,达到和平统一。但我清楚的记得班主任说过大家上到四楼后自便找宿舍,刚好够床位的。他们却没有听到。 最后,古振宇出动了电话,请来了班主任。  班主任上来后,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我们便都得以安家落户。有实权的人办事确实很轻松。 从此,我将做411舍的固定房客。梁金夏在补课阶段时就因不堪耳朵之扰已另择佳舍;古振宇和林积翠则被415舍接纳,有了个安定的住所,不至于颠沛流离;有胃病的肥仔却只能每天都很不乐意的屁颠屁颠的跑上七楼,他班的宿舍在七楼。 自修,班主任让同学们选举舍长,因为现在的宿舍已确定。我觉得他此一举动很有画蛇添足之意,舍长这一形同苦力的职业有谁愿屈身而就。 如意料之中,我继续连任舍长。如果把舍找二字改为“总统”,我才可能化蹙眉为笑颜。 ――18 高中三年都同班的一个同学就在410舍,叫何浪,一个很好听很诗意的名字。我,梅和浪因此而成了三位一体的朋友,天天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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