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等待手机充电会觉得很无聊等待中的图片带字? 我在一个拍戏片场,发现一个有发电机的车,然后旁边有一个

导演在片场大发雷霆拂袖而去后,会怎样?
来源:淘梦
英国电影杂志《帝国》曾做了一期很有意思的访谈。
《007:幽灵党》的导演萨姆·门德斯当起客座编辑,采访了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克里斯托弗·诺兰、大卫·芬奇、李安等十多位知名导演。
他们的回答非常好玩,亮(槽)点频出,我们一起来看看这段访谈吧。
1、在拍摄现场你是否有过大发雷霆,拂袖而去的经历?
克里斯托弗·诺兰:我其实尝试过一次,但压根没有人注意到我离开了,所以我又灰溜溜地跑回了拍摄现场。
乔治·克鲁尼(《晚安,好运》):我没有这么做过,因为你最终还是得回到拍摄现场继续拍戏的,这样一来岂不是太丢人了。
阿方索·卡隆(《地心引力》):有过,最后还是得回到片场,感觉自己蠢蠢的。
埃德加·赖特(《僵尸肖恩》): 几乎就发生过一次。拍摄《屋事生非》这部剧的时候,有一天我们要为7集拍摄15场不同的戏,但启用的却是一班新人演员。
▲《屋事生非》里的微博大V西蒙·佩吉和《布莱克书店》的“曼尼”
午饭时间我一个人出去溜达散心,就这么走着,越走越远。
然后我用公用电话打给我的制片人说:“我再也忍受不了了,你周一必须得给我换一帮人过来。”
她在电话里说服了我,之后我也回到了拍摄现场。所以我算是没有发飙后拂袖而去的经历,但我确实是那种会在拍摄现场大发雷霆的人。
▲导演太帅了,话多也能原谅!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我从没有这么做过,也想象不出会这么做的原因。
李安:我没有离开,只是有一次在现场发飙化身为绿巨人而已。
▲李安曾执导过《绿巨人》
乔·赖特:我很少对别人发脾气,说话时也尽量不用大嗓门,但我的确有过很多次一气之下离开片场的经历。我会生气,甚至流泪,但不会将气撒在别人头上。
▲看起来这么酷,背地里却在偷哭的乔导,镜头里是《傲慢与偏见》。
保罗·格林格拉斯(《谍影重重3》):有过一次。我实在想不出怎么去拍一场修改了八次的对白戏,而且当时还是深更半夜在沙漠里拍戏。之后我用脑袋砸一辆悍马车砸了整整十分钟,终于想到了办法。于是我欣然继续拍摄这场戏!
史蒂文·索德伯格(《永不妥协》):并没有发飙离开拍摄现场的经历,不过有一次一位演员连续两天都迟到,我去拍摄现场时倒是带着满腔怒火。
罗伯·马歇尔(《艺妓回忆录》):压根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乔斯·韦登(《复仇者联盟》):没有过。我会发脾气,但不会很明显。我有次在审核电影特效时以一种沉默、不为人知的愤怒状态离开,不过一分钟后就回来了。
2、在片场常用的口头禅?
亚历山大·佩恩(《杯酒人生》):对演员我常说:“很棒,现在再快一点。”对剧组工作人员:“如果这事情这么简单就能搞定,那我还不如请家里亲戚来帮忙。”
李安:我会对演员说:“能不能缩短对白之间的间隙?”
乔治·克鲁尼:“什么时候开饭?”
乔·赖特:“太棒了,再来一次。”
乔斯·韦登:当我希望别人尊重或是害怕我时,我会说:“伙计们,这部电影可是我说了算。”一般来说这招都没啥效果……
阿方索·卡隆:“让我们开始吧(西班牙语)!”“谁还没有准备好?”
罗杰·米歇尔(《诺丁山》):“好吧,还得花多久时间?”
克里斯托弗·诺兰:“继续。”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卡。”“这太棒了。”“再来一次!”
保罗·格林格拉斯:“别管他X的剧本/灯光/临演/XX,赶紧拍起来!”
罗伯·马歇尔:“卡,做得很好。”我觉得肯定他人的努力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大卫·芬奇:“能不能闭上你的嘴。”
3、喜欢用胶片还是数码?
克里斯托弗·诺兰:黄油还是人造黄油?不管选哪个拍出来的还不都是电影。
亚历山大·佩恩:当然喜欢用胶片摄影机来拍,但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是放映设施,在这方面,胶片已经熟了。
李安:都喜欢,就像是在香蕉和橘子中做出选择一样。
▲说好的水果,你却吃起了汉堡?
乔斯·韦登:数码。我喜欢让事物处于一种开放的状态。我拍过的所有电影都要预排,要经得起推敲。数码的容错率更高,我也不担心会毁了电影。“这不过是0和1而已。”这是我在拍摄现场经常说的一句话。
4、在拍戏时会不会放音乐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在拍一些安静的镜头时我偶尔会放一些音乐。在拍《人工智能》里最后几段大卫和母亲相处的戏时,我就放过莫里科内为《天堂电影院》创作的电影配乐。
乔斯·韦登:我从来没有这么做过。有时候在回放和审核时我会哼一下配乐,看看是否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乔·赖特: 拍戏时一直都会放音乐。我拍戏的时总是会想办法接上声音最响的音响系统,我的导演椅上甚至还有一个迷你插座,是用来给我的iPod充电的。我觉得放音乐是和演员、工作人员沟通的一个很好方式,对于那些处于外围的工作人员而言更是这样。我还喜欢在拍戏时跳舞,这是放松的好方式。
阿方索·卡隆:不常这么干,但是在拍一些特定的镜头时我喜欢放一些特定的音乐,这会让演员更容易进入状态。卓别林以前就在拍摄现场常备一位小提琴演奏家。拍下一部戏时我考虑一直播放英格伯·洪普丁克的歌。
保罗·格林格拉斯:从来没有过。不过我自己无聊时倒是会拿起吉他,走走弹弹,放松一个小时。
罗伯·马歇尔:实际上我拍的作品中绝大部分都是音乐题材的影片。所以我拍戏时喊的往往是“开机”和“再放一遍”,而不是“再来一遍”。当然,我认为拍摄时放音乐真的很棒,能够带来气氛、节奏和情感。
▲罗伯执导的《芝加哥》就是经典的歌舞片
大卫·芬奇:除非是在拍发生在俱乐部里的戏,不然不会放音乐。
亚历山大·佩恩:“不会放音乐,才没有人闲着去干这个。”
李安、史蒂文·索德伯格、乔治·克鲁尼也都不喜欢在拍戏时放音乐。
5、在片场时,你对剧组工作人员的要求是什么?
大卫·芬奇:我告诉他们: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见证,而是为了参与。
克里斯托弗·诺兰:不能用手机,不能用手机,不能用手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罗杰·米歇尔:考虑在前、与人为善、不吃午饭、早点回家。
苏珊娜·比尔(《血海兄弟》):不许抽烟,不许闲聊,总是用微笑或是玩笑来传达坏消息。
乔治·克鲁尼:如果有谁有好主意,直接说出来。
李安:我只希望现场足够安静,能够专注于工作。
埃德加·赖特:我必须要有自己的监视器,远离监视器群,离摄影机近一些。我也不喜欢有人站在我背后说话。所以我每个小时都会让副导演去清场,让说话的人离我远一些。
乔·赖特:排练时必须安静,不许大喊大叫,尊重所有人。
保罗·格林格拉斯:说出你的想法。
阿方索·卡隆: 每一位优秀的工作人员都会遵守电影拍摄的一些不成文规定,例如摄影机运转时不许说话,不要站在演员视线中等等。不过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特殊的规定,例如我拍一场戏之前总是会先清场,只留下(卡隆老搭档)摄影师艾曼纽尔·卢贝兹基和副导演,我满意之后才会把想法分享给各个部门的主管。
亚历山大·佩恩:才没有什么规矩呢。你是英国人吗?要这么多规矩。我想我可能太善良了,难怪别人老是占我便宜。
史蒂文·索德伯格:不许穿露趾鞋。
6、一天喝几杯咖啡?
罗杰·米歇尔:我只喝绿茶或是没有咖啡因的咖啡。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我这辈子一杯咖啡都没喝过,但我每天都要喝上很多杯柠檬茶。
阿方索·卡隆:不喝咖啡,早上喝绿茶,下午喝白茶,每天都要喝好多。
乔斯·韦登:一直只喝茶,但因为拍《复仇者联盟2:奥创纪元》变成每天一到两杯咖啡,间或喝杯茶。喝茶的话我可以端着茶杯从早喝到晚。
保罗·格林格拉斯:我喝过的咖啡,比我拍过的镜头还多。
大卫·芬奇:每天至多三杯。
李安:两杯。
罗伯·马歇尔:早上一杯,下午茶时间一杯,总是喝冰咖啡。
克里斯托弗·诺兰:因为失眠,好多次被迫戒掉咖啡,改喝茶。
史蒂文·索德伯格:这辈子没喝过咖啡,Dr Pepper才是我的最爱。
亚历山大·佩恩:大约每天三杯双倍浓缩咖啡。
埃德加·赖特:每天都要喝好多好多杯。有一天喝了足足八杯双倍浓缩咖啡,差点心脏病发。我的助理把咖啡都偷偷藏起来,以免我因为喝太多咖啡而死掉。
乔·赖特:每天都要喝好多。我上一位助理就是咖啡师,然后我办公室里还有一台咖啡机,这可是件危险的事情。
7、你拍戏时经历过的最棒的一天是怎样的?
乔治·克鲁尼:在拍摄《晚安,好运》时看着大卫·斯特雷泽恩完成整整三页的对白,而且还是一遍过。
埃德加·赖特:我经常会想:“难以想象这竟然是我的工作”,我真是个幸运儿。不管是组织成百上千的僵尸临演,拍摄疯狂的特技镜头,我都感觉自己很幸运,竟然把自己的爱好变成了事业。
乔斯·韦登:很难选择。任何准时收工的日子都很棒,如果这一天拍摄时还有舞蹈的镜头,那也能够入围。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几乎每天都很棒。
阿方索·卡隆:化腐朽为神奇,让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的那一刻。
罗杰·米歇尔&克里斯托弗·诺兰:杀青的那一天。
索菲亚·科波拉:比尔·莫瑞在的时候。
▲或许是两人拍摄《迷失东京》的现场呢
史蒂文·索德伯格:令你担忧的一场很难的戏最终变得非常简单,很快就拍完,而且还拍的很好。
乔·赖特:拍《赎罪》的时候,有一天我们要用斯坦尼康在海滩上拍一个大远景。我们准备了一整天,但天上一直都是厚厚的云层。可在日落之时,突然天公作美,太阳越过了云层,所有条件都符合了。我们所有剧组成员,包括1000位临时演员都深深地感觉到了满足感。
大卫·芬奇:你原先的计划彻底被颠覆,然后一些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李安:有很多美妙的日子,不过仔细想过之后我觉得是拍摄《断背山》时候的一天。那天我们拍的是Ennis拜访Jack父母这场戏。
罗伯·马歇尔:第一次和演员合作的那一天,而且恰好还是我非常崇拜的一位演员。
保罗·格林格拉斯: 或许是拍《血腥星期天》时的日子吧。当时我们没钱请临时演员,不得不说服当地居民配合我们拍摄,在一天下午出去游行。结果他们真的答应了,成千上万人上街游行。看着他们的游行队列,他们的耐心,他们的尊严,他们的承诺,我知道这部电影拍出来一定会非常真实。
8、你拍戏时经历的最糟糕的的一天是怎样的?
乔·赖特:有个演员想要揍我,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乔斯·韦登: 拍《吸血鬼猎人巴菲》的时候,这也是我创作的第一部作品。整个拍摄过程就像是一场噩梦,有时候拍摄现场乱成一团,所有人都缺乏信心。我站在片场外面,想过要偷偷溜走,但我意识到如果我真的就这么一走了之,而不是进去掌控住局面,那我未来就会成为一个只能修修改改剧本的可怜家伙。所以我走进了片场,这一天很 糟糕,但结局并不坏。
埃德加·赖特:这样的回忆太多了,每一部戏都有低沉的时候。拍《僵尸肖恩》时,最后的酒吧生存戏很难拍;在拍《热血警探》时,拍摄现场下起了大雨,只能在晚上拍摄,进度还特别缓慢;在拍《世界尽头》时,我记得有一天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我们最终决定舍弃掉这天拍的所有东西。
亚历山大·佩恩:我非常讨厌那些记不住台词的演员。每当我不得不填鸭式地教一位懒惰的演员讲台词时,我就会想起那些读过的俄罗斯小说。
9、你从另外一位导演那里得到的最有用的建议是什么?
索菲亚·科波拉:我爹(大导演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告诉我,你拍的电影,最好的版本永远是最终送审的样片,最烂的版本永远是粗剪版本。
▲是父女合影没错
乔·赖特:“尽可能地学习经验,尽可能地做出努力,这样的话,一旦巨大的机遇来到你面前时,你已经做好了最大准备。”这句话是大导演西德尼·吕美特说的,不过不是对我说的,而是我在书上读到的。一般来说导演们一般不太和同行聊天。
李安:那句话我可不敢公开说出去。
克里斯托弗·诺兰:“扒光衣服(意为和盘托出)。”这句话是索德伯格告诉我的,他让我不要向电影公司隐藏自己的想法。
史蒂文·索德伯格:把所有的东西都写下来。
乔斯·韦登:詹姆斯·卡梅隆告诉我:“你雇来50位业界翘楚,再带上你爱的、你信任的和你尊敬的人。然后你们一起看着监视器——结果你是唯一能够看到疏漏的人。”
罗伯·马歇尔:实际上我吸取的经验与别的导演告诉我的经验恰恰相反。有人告诉我:“记住,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为你服务的。”他走后,我对自己说:“恰恰相反,我来这里是为所有人服务的。”
阿方索·卡隆:很多导演的建议都让我受益匪浅。其中最有价值的一些建议是:管理好你的能量,故事、演员、地点很重要。
苏珊娜·比尔:当我在电影学校时,一位老师建议我们要融入剧组工作人员中去。于是我刚开始拍戏时会帮人卷电线、搬灯什么的。结果他们很礼貌地告诉我:“尽可能做好你的工作,我们也是一样。”这让我很尴尬,但确实是很好的建议。
亚历山大·佩恩:“总是逐一和演员说话,而且要悄悄地说。”
埃德加·赖特: 约翰·塞尔斯曾经说过一句很有道理的话:“拍一个人走出车子不需要两个镜头”。不过我个人收到的最激励人心的一句话还是来自于史蒂芬·斯皮尔伯格,我在拍摄《世界尽头》的最后一周写邮件给他,他当时给我的回复是:“祝你最后一周拍摄顺利,迎来一个完美的结局。”第二天我开工时候真的是满面春风。
大卫·芬奇:马丁·斯科塞斯有一次告诉我:“你拍得不好的东西跟你拍得好的东西一样,都是你风格的一部分(弱点即个人风格)”这句话是真知灼见,也诡异地很能让人安心。
10、拍片时采用真实的爆炸效果还是特效?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拯救大兵瑞恩》中百分百采用了真实的爆炸效果。
亚历山大·佩恩:从来都没拍过爆炸戏。不过我有过一次爆炸性的腹泻经历,那次“爆炸”非常非常真实。所幸我的拖车离得不远。
埃德加·赖特:真实的。这样拍起来才更有趣。在《热血警探》里我们炸掉了一个迷你版警察局,引爆时我就在旁边看着。那真是太有趣了。
乔斯·韦登:真实的爆炸效果,除此之外的东西都称不上“真实”。除非出于安全方面的顾虑,否则必然是真实爆炸。
罗伯·马歇尔&乔·赖特&李安:真实,但会采用CGI来润色。
阿方索·卡隆:真实的爆炸场面拍起来不仅更有趣,也能在片场创造出一种氛围,帮助演员入戏。
▲何止入戏,快逃命啊!
保罗·格林格拉斯:真实和CGI都用,还有增强现实技术。
11、为什么不改行当会计?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我这辈子都当不了会计,我数学拿了D。
乔·赖特:拍戏是我唯一能做的,也是我唯一想从事的行业。
乔斯·韦登:我是个讲故事的人,这是我存在的意义,而且我不太会数数。
罗伯·马歇尔:可笑!数学什么的可不在我的基因里面。
史蒂文·索德伯格:我的数学好烂的。
保罗·格林格拉斯:2加2等于5,没错吧?
苏珊娜·比尔:每次我看到自己的纳税申报单,我都会立刻失去知觉。
罗杰·米歇尔:现在改行有点太晚了吧?
阿方索·卡隆:会计这行业已经人满为患了。
索菲亚·科波拉:我当导演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毕竟我是在片场长大的,没有比拍戏更有趣的事情了。
克里斯托弗·诺兰:我拍戏时涉及到的数字已经足够多了,足以填补我当会计的渴求。
埃德加·赖特:我与世界上最优秀的导演之间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我可以说如果我当了会计,那一定是世界上水平最烂的会计。
亚历山大·佩恩: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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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冰冰小清新完胜重口味
《一代宗师3D》上映,王家卫开微博了,头像是一副墨镜。微博粉丝超过2000万的章子怡向他介绍:这个地方流行两件事,自拍和自黑。他问:哪条是活路?在微博上做客一小时,王家卫回答了25个问题,每个回答平均用时不超过三分钟,效率比起他拍电影来高百倍有余,内容却“百分百鲜榨王家卫”。“凡情留不尽之意则味深,凡言留不尽之意则致远”,“人了了不知了,不知了了是了,若知了,便不了”,“语不可激,怒不可留”......人们形容这场微访谈改变了整个微博的画风。但就像墨镜只在面对媒体、公众时才戴,文艺腔、距离感,还有更多外界定义的名词,王家卫是没有带在身上的。王家卫身高190cm,和你聊天时,腰总是微微弯着,表情认真,给你的第一个表情永远都是笑容,有时还扯点家常,吃饭拿出瓶茅台。采访当天,摄影师让王家卫做出一个托下巴的姿势,王家卫嫌这个动作太“企业家”:“咱们别整这个了,这是于总该做的事!”于总指的是《一代宗师3D》出品人、博纳影业总裁于冬。你也确实很难在王家卫身上找到企业家的影子,虽然他执掌泽东影业20多年,参与出品了自己几乎每一部电影,出品人里却从来只写太太陈以靳的名字。要在电影这个行当里做艺术家,自然容易被扣上“不顾投资人死活”的帽子。香港著名电影投资人江志强曾为王家卫抱不平,“王家卫绝不会拿了你的钱而不出东西,从来没骗过任何人。听说,王家卫拍《一代宗师》把房子都抵押给银行了。”王家卫收起了一直保持在脸上的微笑,正色道:“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是应该的。我自己的原则就是,超出预算的部分我来承担。但我从来不会用这种事做标榜,不想变成炒作。唯一可以说的是,基本上我每一次拍戏都是无偿的,我所有的钱都会放在戏里。”江志强评价王家卫:“有些人买房子,有些人买股票,王家卫是买电影。”王家卫更正:“我是拍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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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卫在片场不仅要求高、道理让人服气,体力也让人服气。制片问我是不是吃了药,为什么不用睡觉?两年前,《一代宗师》在北京首映,全国媒体围着王家卫群访了一小时,王家卫坐在台上,吃力地用手撑着腰。结束后,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抱歉,导演的腰伤犯了,下午的专访只能延后了。梁朝伟断了两次手,是为了拍戏学功夫。王家卫又不用学功夫,怎么也会受伤?“坐在那边看监视器的时候,基本上人都会这样(低着头驼着背),所以每一次站起来都会有问题。”两年后,因《一代宗师3D》再采访王家卫,他的腰伤终于“好了一点”。后来,王家卫在片场就改坐木箱,最喜欢坐的是机器箱。再后来,工作人员看到他整个人弯成了一只虾,“越来越90度”,就不让他坐椅子了,给他订做了一张很高的椅子,让他站着靠在那上面。王家卫常常被公众想象成是任着性子拖拖拉拉,悠闲随性地拍完一部电影。事实却刚好相反,这是个隐藏得颇深的“拼命三郎”。在《一代宗师》跟组宣传晓李的印象中,王家卫在片场不仅要求高、道理让人服气,体力也让人服气,“连续一拍48个小时,都一直保持着清醒的思路。”特别在上映日期越来越逼近的时候,加班成了常事。工作人员和演员可以轮换拍摄,只有王家卫死守在监视器前。《一代宗师》最后一场戏拍了90个小时,王家卫回忆:“一直拍,反正有什么应该拍的都拍完,以后没机会了,收了就要离开开平,要到泰国去做后期。”那场戏拍的是叶问和一线天在十里长街“千金难买一声响”的“听刀对战”,据梁朝伟回忆,到最后,片场已经是“尸横遍野”了,“睡的睡,躺的躺,能撑的撑一下。”梁朝伟自己也只剩一个躯壳,看一看王家卫,脸色比自己还要苍白。“但是没有人离开,那些群众演员,无论是跟了剧组三年的阿姑,还是跟了剧组两年的年轻学生们,最后一天都不走。当我说‘最后一个镜头拍完了’,所有人都哭了,像毕业一样。”时过境迁,王家卫的语气里还有不舍。《一代宗师》的摄影师菲利浦?勒素是法国人,之前只拍广告没拍过长片,因为不希望离开家很久。王家卫跟他说拍一年,结果电影拍了三年,最后他必须要走了,再不走,家里要出问题了。王家卫就请了宋晓飞过来救场,跟他说拍一个星期。宋晓飞就带着一个包到片场,结果待了一个月,衣服都没得换。90个小时,还不是王家卫拍戏的最高纪录。拍《阿飞正传》的时候,因为在菲律宾只能拍一个星期,于是三个组同时开工,但导演只有一个王家卫。王家卫最后是连拍了七天没睡觉,一个场景拍完,剧组就用车把他拉到下一个场景,王家卫就在路上睡一个小时。《阿飞正传》杀青那天,王家卫跟张叔平坐在路边,菲律宾的制片实在忍不住,就问王家卫:“导演我想问你,你是不是吃了药啊,不用睡觉啊?”“那个时候是真的不用睡觉的,很兴奋,但我现在不行了。”王家卫笑,“所以我一直跟人家说,导演这张椅子是不好坐的!”
腾讯娱乐:为什么要把自己逼成这样?因为很多人觉得,您拍这么久,应该就是玩一玩拍一拍的。
王家卫:不是,因为其实每一点改动都会影响后面,也会影响前面,但是你有一些改动是必须要的。不是因为你今天看见那个花好就拍个花,是因为你有不断地在这个过程里面会出现状况,必须要去解决这件事情。
腾讯娱乐:可是好像很多时候都是演员在片场等剧本?
王家卫:他们有等我的时候,我也有等他们的时候。譬如说梁朝伟,在这个过程里面,他还是要去拍两个戏,子怡也协调去拍了一个戏。我不能永远把他们困在这个剧组里面,那个时候就是我必须要停下来,我去筹备其他东西。
腾讯娱乐:所以您在片场怎么安抚演员?如果他们等得情绪开始有一点不太好了。王家卫:行医十年才不过是入门,练拳也一样,一年或者两年,也不能说可以掌握得非常好了。还有,练武术是会上瘾的,会投入在这个事件里面,迷上了。“不冤不乐”是一个态度。比如张震的戏份只有那么少,但是我永远跟他说,这些东西都在你身上,今天可能用不着,但是以后你一定会用得着,后来他拍《绣春刀》,就用到了。
腾讯娱乐:但是我觉得大部分演员还是会在乎自己戏最后的多少,很多演员好像也表示说再也不拍您的电影。
王家卫:谁呀?
腾讯娱乐:巩俐啊、王祖贤啊、张曼玉啊……王家卫:巩俐没有,我们常看见,还答应我们几时一起拍戏,哈哈。张曼玉怎么会?她(的戏)会剪掉,但她的戏还是最多的。
腾讯娱乐:所以其实没有翻脸?王家卫:没有翻脸。我相信,她们看(电影)的时候,会很清楚,其实我是对她们负责任。你别看今天可能拍了十场戏,现在只有七场戏,但是我认为这七场戏是最好的。所以在这合作的过程里,我要给她们一个信心:我是你的安全网,我可以叫你做很多事情,可能你平常不愿意做的,但是你要去做,有这个胆去尝试。我不会叫你跳下去不接着你的,你在银幕上面看到的,一定就是我认可的。腾讯娱乐:是不是不同的人您的方法也不一样?我之前采小沈阳,包括看到赵本山的采访,他们说你讲的很详细,一直讲戏一直讲戏,让他们重复拍。王家卫:本山不需要,第一他是很好的演员。第二,他的人生经历非常丰富。第三,他是一个非常好的导演。我在拍小沈阳的时候,他会在旁边看他的徒弟,其实我听他在跟小沈阳讲要达到导演的要求,他其实是很清楚我要什么,帮我去跟小沈阳讲。腾讯娱乐:可他说他也演了七八十遍,喝汤喝到尝不出味道。 王家卫:他没有七八十遍。他很可惜的是,因为我们在开机前他突然脑溢血,我还去了上海医院看他,他就跟我说,他不能再做任何复杂的动作了,非常可惜。《旺角卡门》让张曼玉第一次体会到了演员的乐趣,多年后她凭借《花样年华》获得金马金像影后。战场里只有我穿红,所以我永远要保密《一代宗师3D》上映第四天,王家卫就带着梁朝伟出现在了新片《摆渡人》的发布会上。这一次,王家卫的身份变成监制和出品人,梁朝伟是主演,导演则是畅销书作家、故事的原作者张嘉佳。人气网络小说改编、原作者跨界执导、爱情喜剧类型,再加上梁朝伟,在业内人看来,虽然剧本还没写完,这已经是一个必然赚钱的项目了。江湖上一直有一种猜测,说王家卫标榜自己搞艺术,其实是精明的电影商人。作为“死对头”的王晶,就曾经直言不讳地说,“我和他没有本质的区别,都是商人,只是一个贩俗,一个贩雅。”王家卫运气不错,刚出道就遇到香港电影遍地黄金的年代,找投资并不难,只需要给老板一个卖座的类型、几个明星的名字。1986年吴宇森拍出《英雄本色》获得空前成功,整个市场都在流行黑帮片、英雄片,这类电影找投资变得很容易,王家卫看准这一机会,拍出了他的第一部电影――《旺角卡门》。虽然讲古惑仔的义气,《旺角卡门》却迥异于当年的那批黑帮片,简直是一个“反英雄”的电影,用年轻的生命和美好的爱情,拷问义气的分量,在王家卫看来,“英雄只不过是一股热血”。《旺角卡门》票房还不错,结果到了《阿飞正传》,王家卫的艺术追求就彻底“现原形”。《阿飞正传》的票房惨败让王家卫成了“票房毒药”,整个电影圈都在说“这个导演不能碰”。于是王家卫和好友刘镇伟合伙开了泽东电影公司,开始自己制作自己发行,王家卫不相信电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刘镇伟电影公司老板出身,王家卫是编剧出身,一个懂商业,一个懂艺术,一拍即合。刘镇伟常常跟王家卫开玩笑:“有一些人,一旦当导演跳进电影圈,就顺着走。但是你,第一天跳进电影圈,就发现在这个战场里边,都是穿蓝的,你自己是穿红的,所以你永远要保密。”《东邪西毒》情况类似《旺角卡门》。当时古装片在香港并不流行,因为成本非常高,需要服装、置景、武打场面,结果徐克的《东方不败》火了,投资人都希望导演们去拍武侠片,王家卫很开心,觉得机会难得,于是拍了《东邪西毒》。后面的故事,是大家都很熟悉的段子了。刘镇伟去《东邪西毒》探班,连续去了四周,发现都在拍欧阳锋杀人,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于是找王家卫开会。王家卫就让刘镇伟赶紧原班人马开拍喜剧,抢在一个月之后的贺岁档上映。《东邪西毒》当年上映票房不佳,全靠《东成西就》挽回损失,却成为华语电影武侠片的里程碑。之后,李安拍出了《卧虎藏龙》,把武侠片带到全世界。《一代宗师》,又让功夫片有了焕然一新的艺术面貌。
腾讯娱乐:江志强有一次接受采访说您拍《一代宗师》的时候还抵押了房子,这是真的吗?王家卫:还是我说的“不冤不乐”。你可以自己去追求这个完美,但是这个不能成为其他的人、你的投资者(的负担),只有你自己一个“乐”,那就是自私。所以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是应该的。这也是我自己的一个原则,电影预算超出的部分,我自己负责。但我从来不会用这种事做一个标榜,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去弥补,这是我个人的问题,我不想把那个作为一个炒作。我唯一可以讲的是,我们公司都是永远说,“导演你就别拍戏,你就坚持一下,去拍一些广告吧。”(笑)所以,基本上我每一次拍戏都是无偿的,我所有的钱都会放在戏里。腾讯娱乐:其实刘镇伟他有两部喜剧片在内地影响非常大的,一部是《大话西游》,一部是《东成西就》,里面很多经典台词,包括故事底子,都是来自你的电影。
王家卫:他是调侃我的(笑)。
腾讯娱乐:对对,可能很多人以为是周星驰的。
王家卫:他最有趣了,我最近看几个访问,周星驰认为都是他自己的(笑)。我在想,记忆还是很主观的(笑)。
腾讯娱乐:但是刘镇伟做合拍片之后,大家就觉得好像不是以前那个味道,您有跟他讨论过这方面的问题吗?王家卫:没有,有一段时间他要退休,回到加拿大,那个时候我就跟他说,其实你在内地有大量的粉丝,他不相信,我就请他回来拍《天下无双》,他才发现他原来有很多的观众对他很有兴趣,他就开始拍了之后那些电影。刘镇伟跟我的路是不一样的,我是从一个编剧成为一个导演,是拍电影的,但是刘镇伟是从一个电影公司老板开始,之后成为一个导演。所以他会很清楚,拍电影跟搞电影产业。他很聪明的,觉得有一些电影应该会受欢迎,当自己去当导演的时候,就尽量要把这些电影拍出来,证明自己的看法是对的。很多时候他的看法都是对的,唯一就是说,可能他一阵子没有抓到观众,因为他其实真正在内地的时间不多。 腾讯娱乐:我发现,《花样年华》里您用了《美丽的梭罗河》,一小段,很小一段。这个歌是后来在姜文的《太阳将要升起》里面……
王家卫:对,他也用了。
腾讯娱乐:对,让黄秋生唱了一整首。我发现你跟姜文有很多共同点,比如都很重视台词、配乐,都自己写剧本,拍的时候不断地改,很长时间才拍一部电影,电影也常常被观众说看不懂……您怎么看他的电影?
王家卫:他也是一个非常有个性,品质非常高,天马行空的一个导演,我个人是非常喜欢姜文的,我跟他没有在电影上面合作过,但是有一次,《蓝莓之夜》在中国上演的版本,我是请了他来配音的。你会感觉,他就是一个非常本色的人,他是非常有胆,是真的把电影当作是他生命的这样一个人。
腾讯娱乐:他的新片有很多负面的评价,包括其实许鞍华导演、吴宇森导演,这一两年,这些顶级的导演可能都面临一些来自观众的疑问,或者年轻观众不太接受,您怎么看这样的情况?
王家卫:我相信大家都站在一个位置,就是最近所有这些导演大家都希望中国电影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希望是有很不一样的作品出来,因为我们看到,这个中国电影市场是发展那么快,但是我们的产品我们的电影是不是只有短平快?或者是它需要在品质上面提高?我相信,每一个导演,尤其是你刚才提的那几个导演,都是在他们最好的时候,最成熟的时候,他们愿意去冒这个险,用他们生命里面的几年,去好好地做一部电影,可能观众不太接受是因为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但是我认为,这种志气、这种努力是非常应该肯定的。《一代宗师》,又让功夫片有了焕然一新的艺术面貌。跟我有接触的人,都不会感觉我是很酷的在电影之外,很少人知道王家卫私下性格是怎样的。梁朝伟把自己藏起来的方式,是躲在角色后面抒发自己的喜怒哀乐;王家卫把自己藏起来的方式,是躲在梁朝伟演的角色后面,躲在监视器后面,还不够,还要躲在一副墨镜的后面。1958年,王家卫在上海出生。5岁的时候,因为父亲要去香港工作,妈妈带着他一起到香港。本打算安顿好之后再把王家卫的哥哥和姐姐接到香港,结果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哥哥姐姐没走成,留在了上海。这个故事有点像《一代宗师》里叶问到香港教拳赚钱,却发现再也回不到内地,“只有眼前路,没有身后身。”在父亲的鼓励下,王家卫从小就开始和哥哥姐姐们书信往来。由于哥哥姐姐在内地看了很多苏联的文学、法国的文学,为了和他们沟通,王家卫也去看那些书,因而养成了看书的习惯。王家卫的母亲在香港没有朋友很孤独,儿子是她唯一的朋友。每天晚上王家卫下课之后,母亲都会带他去看电影。王家卫一家住尖沙嘴,那一区有很多电影院,对面就是重庆大厦。父母从小就告诫他:“那个地方太复杂,你不能进去。”这个童年记忆里的禁区,也促使王家卫在成年之后对其产生浓厚的兴趣,非要进去一探究竟,后来就带着杜可风闯进去偷拍,便有了《重庆森林》。王家卫还记得父亲带他去看《甲午风云》,让他印象深刻的,电影激发了他汹涌的民族情绪。后来,王家卫的电影因“谈情说爱”而风靡华人圈,也没人想到他有一天会拍出《一代宗师》这般饱含家国情愁的电影。王家卫曾经说,他之所以对《一代宗师》这个题材感兴趣,因为很多习武的宗师都是40岁之后开始练功,或者武术的生涯开始放出光彩。《一代宗师》的故事,也是从叶问40岁开始讲起,一直讲到他五、六十岁在香港教拳,将咏春发扬光大。公众对王家卫的印象,无非一个“酷”字。王家卫笑笑说,“是因为这个眼镜的问题吧,基本上要是跟我有接触的人,都不会感觉我是很酷的。”在片场,王家卫也从来不发脾气,“偶尔道具准备得不对,或者群演不达要求,导演都会要求做好为止。有次素材管理方面的工作人员犯了错,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导演很严肃地提出了一个职业人应有的工作状态和应具备的责任心,由始至终没有骂他。导演在现场很儒雅,同时很严格。”工作人员晓李回忆道。《一代宗师》上映之后,王家卫带着它去了很多地方,在柏林电影节当开幕片是第一站,之后又经历金马奖、奥斯卡、金像奖。错失金马最佳影片,媒体们纷纷为其叫屈,之后的庆功宴上,气氛也一直怪怪的。李安特地赶来,嘴上说着“负荆请罪”,王家卫起身相迎,两人寒暄一阵便不再言语,恰好张震赶来,坐在两人中间。奥斯卡空手而归,王家卫和两位入围者都未接受访问。直到金像奖大获全胜,这才扬眉吐气,在尖沙咀The ONE顶层刘嘉玲开的酒吧里,王家卫和每一个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握手、拥抱、寒暄……谈奖项未免太俗,王家卫对自己拍电影的要求是:“希望不只是单纯地做一个商品,也能有点意思在里面,可以回头看。有时候,你看一个演员,不是看他拿了多少的奖项,多少肯定,你要评价他是一种味道,最难的就是这一点。好电影也是这样,会让你念念不忘。”王家卫很喜欢戈达尔的一句话:电影是第一个梦,也是最后一个梦。
腾讯娱乐:看您的电影的年表,感觉每部电影都刚好是您当下的一个人生状态或感悟?王家卫:这个是很自然的一个事情,就是说你一路在成长的时候是会在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经验,还有第二个就是说,我们要想一想,我们的演员也在成长,梁朝伟不可能永远演《重庆森林》啊(笑)。拍完《春光乍泄》,我就跟梁朝伟说,下面这个戏对你很重要,因为你已经不可能再是偶像了,必须是已婚有孩子的,过了这一关之后,你就是一个成熟的演员。从《花样年华》开始,他又走了一大段,大家都非常清楚,他是一个最好的演员。到《一代宗师》的时候,我跟他说,这个电影又是另外的阶段,这个电影里,大部分的戏是在你过了五十岁之后。有一些演员到某一个阶段就变成一个永恒的演员,你看高仓健的时候,你不会再去想他几岁、应该演什么,马龙?白兰度也是一样。梁朝伟一定要走到这个空间里面去,就是拍完这个电影之后,大家可以接受梁朝伟是五十岁、六十岁、七十岁都没有问题。
腾讯娱乐:蛮有意思的,您最开始拍的都是年轻人。
王家卫:现在很多人说你拍电影都是很多大牌的,其实他们刚开始都不是大牌。章子怡不是大牌,金城武不是大牌。
腾讯娱乐:但他们都长的很漂亮。
王家卫:我们要花钱去戏院看电影,那我为什么不要看一个好看的?这一点我是非常保守的(笑)。 腾讯娱乐:虽然大家都觉得您是拍文艺片走情怀路线的,但其实你也很重视摄影、音乐、剪辑这些。
王家卫:我从来感觉电影就应该是一个很仔细的活儿,我不喜欢粗糙的。我们现在一路在讲的是中国电影的内容,你有自己的讲故事的方法,你有你的背景,但是要是我们跟世界电影放在一起的时候,要改良技术,这一块是要抓紧的。
腾讯娱乐:您会怎么形容这几个版本的《一代宗师》之间的差异?王家卫:中国公映或者欧洲柏林版,焦点是讲一个时代,用中国山水画来说,它是一个大写意,讲的是民国这个沧桑、动荡波澜的时代。最主要的是,我们的布局、气宇,不在一个细节里面。但是这个3D版,好像是一个工笔,我们集中在这几个人物里面。3D版很清楚得讲的这是一条宗师之路,三个阶段: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但在这个故事里面,只有一个人走完这条路的从头到尾,就是叶问。可能对观众来说,这个故事他们是可以比较靠近或者是他们可以有一个根据。腾讯娱乐:我觉得3D这版《一代宗师》,更加凸显了“人怎么活”这个线索,叶问和宫二都是凭一口气活着的,赵本山最后也说,人要面对的是什么?就是我嘛,这是您希望特别强调的吗?王家卫:这个年代,我们再看民国故事的时候,有一个非常地触动我们的东西是,他们有一种坚持,有一种原则在里面。本山那个故事,其实就是我们原来《一代宗师》里面上一代要讲的重心:为什么在一个武林里面,有一些人成为宗师,有一些人籍籍无名?一个面子、一个里子,这个很现实。在现代社会里面也是一样。不管到最后是什么,最主要是“我”,我找到我自己,我很清楚,我收获的是在我这里。版权声明:本文系腾讯娱乐独家稿件,未经授权,不得转载,否则将追究法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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