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从学校里桃花树下桃花落走,从树上落下来一大滴液体滴到头发和手机上,天黑,也不知是什么?

夏侬费尽心力的苦思出人意料的长,整整三天三夜结界中没有任何的动静,羽衣诸女担心的想进入结界看一下情况但吴来不知在结界上做了什么手脚,连羽衣都无法轻易走入(当然,以羽衣的力量是能够破开结界硬闯进去的,但吴来既然在结界上做了手脚就代表着他不希望任何人走进去,羽衣自然不会违背主人的意愿)。

  因为担心的缘故诸女在结界外搭好了帐幕暂住,期盼吴来能够早点现身,魔界军营中的一切事宜则都交由“三魔将”去处理。

  “普希,休息够了没有?快来继续训练!”

  罗维那低沉优雅充满了男性磁力的声音传入了正仰躺在地上大喘粗气的普希耳中,但他听来却如闻鬼嚎,英俊的面庞上顿时变的一片苍白。

  接受罗维训练的这几天对普希而言就犹如生活在地狱中一般,一向一帆风顺的他从未经历过这种生活:每天睡眠四小时,一从睡梦中醒来便是五十公里的负重长跑,长跑结束吃完简单的早餐(若是跑慢了则不准吃早餐)后接着就是三个小时的罗维强制性的精神力量刺激训练(直接针对脑神经进行精神刺激,过程中受刺激人的脑神经会产生如受千刀万剐般的难以忍受的疼痛,但刺激过后其精神力量会飞跃式的增长),在经受过这种训练后受训人会因剧烈的疼痛而有一段时间的神智恍惚四肢抽搐,但这种情形稍有好转便又得接受罗维的剑术训练(这一点普希可以免去,他到拉哈尔特那里学习枪术,可拉哈尔特在这方面的要求比罗维还要严格)一直到深夜方能休息,四个小时后再重复昨日的程序。

  在这种地狱式训练的折磨下仅仅几天普希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体重足足减去了十几公斤,往日白皙的皮肤也变成了褐色,手上更是结满了茧子,一副深受“蹂躏”的样子。

  不过他倒是没有退却而是咬牙坚持下来了,他可不想输给同他一起训练的阿宝二人。

  普希万分不舍的站起身来走到了罗维身旁,阿宝和鲁林正在用一种幸灾乐祸和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他们如今虽然已经习惯了罗维的折磨蹂躏但回想起以前的日子来仍是不寒而栗。

  普希、阿宝、鲁林三人战战兢兢的坐在了一起,罗维轻声咏唱起了咒文,一束黑色的能量光带突然从他的眉心中延伸而出并在空中分成三股分别连接到了普希三人的眉心处,接下来便是罗维那庞大的精神力

量顺着能量光带如潮水一般涌入了三人体内强烈的刺激着他们的脑神经。

  凄厉至极的惨叫哀嚎声从普希口中响起,他全身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起来,眼泪、口水、汗水都不受控制的流出,情形惨极。

  阿宝和鲁林虽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强烈的精神刺激所带来的剧痛并且自身的精神力量也有了显著的成长,但此时他们仍忍不住轻轻地抽搐着,脸色苍白如纸。

  军营中的士兵们早已习惯了这每日一次的杀猪般的惨叫,他们都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机会享受这种款待。

  正在帐幕中如普通女子一般为拉哈尔特亲手缝制衣物的迪丽听到惨叫声不由皱了皱柳眉向丈夫道:“你们魔界教导学生的手段都是这么的激烈么?每天这个时候他们的惨叫声就会响澈军营,你们也真忍心。”

  拉哈尔特苦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些小子基础太差,想要速成的话也只能如此。丽,你们天界在遇到这种情况时会怎么做?”

  迪丽犹豫了一下,道:“我们有一套完整的速成训练体系,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挑选出精锐的战士进行特训,完全通过训练的话就可以加入‘光明战天使’部队了,但我们的训练项目虽然极为严格但绝没有你们这么残忍,如今‘光明战天使’已全军覆没,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拉哈尔特道:“原来‘光明战天使’是这么产生的,我们的‘黑暗龙骑兵’可不是训练出来的,他们都是从魔界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拼杀出来的死士,每一个成员都历经过血与火的洗礼,生和死的考验,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我如今的地位也是靠军功积累而成的。”

  迪丽叹了口气道:“这大概就是‘光明战天使’敌不过‘黑暗龙骑兵’的原因之一,一个缺乏实战经验的新手绝对敌不过身经百战的老兵。唉,真不知道天界和魔界之间的战斗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停止,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就可以带着你到我在天界的住处去看一看,那里美极了,我养了许多的小动物……”

  她的美目中闪烁出朦朦胧胧的期盼的神采,没有什么人比她这位爱上了恶魔的四翼天使更加盼望神魔两族能够真正的和平共处了。

  拉哈尔特知道爱人心中的凄苦,他轻轻地揽住了迪丽的柳腰道:“丽,苦了你了。”

  迪丽将粉脸埋入了拉哈尔特怀中,道:“特,你不必为我操心,能够爱上你

成为你的妻子是我今生最幸福的事。特,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会一直在背后支持你的。”

  拉哈尔特激动地吻住了这位柔情缠绵的娇妻的樱唇,恶魔的刚强与天使的柔媚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宛如至美的图画一般。

  一声越发凄厉悲惨的叫号打破了这幅唯美的图画,拉哈尔特的眉头紧皱在了一起不悦地道:“罗维在搞什么鬼,怎么让小子们叫的这么惨。”

  迪丽也觉得这声惨叫的确是特别的凄厉,她道:“你出去看一下吧,普希也算是你的半个学生,可别出了什么事。”

  拉哈尔特在她的唇上吻了一口然后闪身掠出了帐幕,迪丽轻抚了一下自己如樱的红唇含着幸福的微笑拿起衣线又忙碌了起来。

  拉哈尔特身形连闪转瞬间便来到了罗维等人那里,只见普希、阿宝、鲁林三人已离地漂浮了起来,由罗维眉心处延伸出来将他们连接在一起的黑色能量光带上正闪烁着耀眼的电芒,普希三人的身躯在半空中剧烈的抽搐扭曲着,口中发出令人难忍的惨叫哀嚎,他们全身已被汗水给湿透了正顺着鞋尖滴下,脚下的地面上出现了一滩的水渍,一看就知道他们此时正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拉哈尔特心中虽然暗自吃惊但却不敢打扰他们,只能担心的望着漂浮在空中的三个小子。

  造成目前这种情形的原因正是罗维的又一个突发奇想,在普希三人的脑神经已经渐渐的习惯了强烈的刺激后他猛然增加了精神力量的输出量,如果成功的话这三个小子的脑神经将会被极大的开发,日后精神力量的修炼会事半功倍,但代价是这将会造成数倍于以前的痛苦,连阿宝和鲁林这两个已经习惯了精神刺激的小子也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当然,罗维自己也不好受,过多的精神力量的输出令他自己的神经也承受了巨大的冲击,他的脸色显得极为苍白。

  在精神力量大幅损耗之后罗维终于支持不住而停止了精神力量的输送,能量光带骤然消失之下身在半空中的三个小子顿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拉哈尔特走上前来道:“兄弟,看来你累的不轻啊。”

  罗维晃了晃因精神力量的大幅损耗而有点晕忽忽的脑袋,道:“没办法,为了早点完成‘魔神王’大人交代下来的任务我也只能辛苦一点了。”

  拉哈尔特笑道:“我看你是为了早点甩掉这几个麻烦

小子才这么卖力的吧,你不觉得手段有点过分吗,刚才小子们的惨叫都及得上最大嗓门的魔兽了,他们真的没事吗?”

  他指了指正躺在地上满嘴喷白沫的普希三人。

  罗维走到了三人身边为他们检查了一下,道:“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这三个小子要昏睡几天了,但这个代价很值得,他们的脑域开发的很成功,醒来之后就再也用不着我的教导了。”

  两人背起了三个小子径直走向了他们的帐幕,对这三个小子而言方才的经历将是他们人生的转折点但也是他们永世不愿回首的噩梦。

  在重力结界外守护着的冰清影诸女此时正围成一团,圈中的羽衣娇躯上闪烁着圣洁柔和的光芒,一束光柱从她的纤手传向面前的妮妮,妮妮张大了嘴光束直射入其中。

  吴来现在虽然不在但还有羽衣,妮妮不管需要多大的能量羽衣都能够提供,它还真是好运气啊。

  庞大的光明力量由羽衣处直传入了妮妮体内,这头小光之圣龙周身金光大盛,看起来威武极了。

  片刻之后待妮妮到了自己所能承受的力量的极限羽衣便停止了力量的输送,随着一声清越激昂的龙吟妮妮的身躯在刹那间暴涨,很快便长至两米多高。

  羽衣拍着妮妮的大头向歌妮道:“再来这么几次你就可以骑着它飞翔了,如果主人在的话现在就可以召唤出龙王来教导它龙语魔法,可主人……”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周围诸女也随之叹息,妮妮成长的喜悦顿时被冲淡了不少。

  就在此时她们身侧的重力结界异变突现,黑色的结界光屏起了一阵水波般的波动然后由最高处开始旋转了起来,很快的整个结界光屏都飞旋了起来。

  能量光屏的飞旋越来越快骤然向内收缩,羽衣诸女忍不住用玉手掩住了欲呼出声的小嘴,只见结界能量光屏很快就凝缩成了一团飞旋着的黑色能量球,而这团能量球则被一名高大的男子以双手一上一下的虚托在其中。

  羽衣、莉薇雅诸女惊喜交加的欢呼了起来,娇躯疾闪直掠了过去。

  我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随着我的双手缓慢而充满了玄妙感的拂动双手间的黑色能量球越转越快,然后我轻喝了一声“散”,能量球立即“啪”的一声如破了的水泡般骤然消散了无痕迹,周围没有激起半丝的力量波动。

 夏侬那疲倦中又带着欣喜的娇音从我背后传来:“爷,你终于成功了。”

  我回转身一把将夏侬揽入了怀中,她的神色极为疲惫,一向冷傲冰寒的她此时却如一株柔弱的小草般堪堪欲折看的我不由心疼至极。

  羽衣诸女掠了过来,冰清影眼见夏侬那摇摇欲倒的柔弱之姿不由惊叫道:“侬,你怎么了?”

  其余诸女也担心的望着我和夏侬。

  我叹了口气道:“都是为了我,真是苦了小侬了,为了帮我重现‘太极’她这几天已耗尽了所有的心血和精力,所幸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太极’终于在她的手中成功的重现了。”

  我轻轻伸手合上了夏侬的美目,道:“侬,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我的宝贝。”

  夏侬的呼吸变的平顺了起来,很快就在我怀中沉沉睡去,她实在是太累了。

  我向诸女道:“我先带小侬去休息一下,有事情咱们过一会儿再说。”

  一个空间转移魔法阵出现在我的脚下,下一刻我便带着夏侬来到了我的帐幕中然后将她轻轻放在了柔软的毛毡上。

  我为沉睡中的夏侬将秀发整理了一便低头在她的樱唇上温了一下:“侬,我的宝贝,安心的睡吧,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夏侬像是感应到了我温柔的爱抚发出了一声含混不清的“嘤咛”,我又伸手摸了摸她红润的樱唇,身形一转走出了帐幕。

  我以“空间转移”回到了重力结界旁对羽衣道:“你陪我到结界中去试练一下,看小侬以心血所重现的‘太极’武学是否有与神相争的力量。”

  羽衣点了点头,娇躯一闪掠入了重力结界中。

  我向诸女道:“过一会儿我同羽衣的较量或许会产生无法控制的破坏,毕竟我对力量的操控能力还不是很好,所以我希望你们能避的远一点,影儿最好先张开结界保护住大家,我可不想看到你们受到任何一点的伤害。”

  诸女听话的退到了重力结界百米之外,冰清影还使出了最新研究成功的将水系的“水华天轮”和黑暗系的“夜暗甲胄”这两种防御魔法结合在一起形成的复合魔法“水与暗的防护”,一个闪烁着点点黑色星光的水蓝色结界将她和姐妹们罩了个结结实实。

  当我手持终极神兵“亚夜”走入重力结界的时候羽衣早已在那里严阵以待了。

  我郑重地道:“羽衣,咱们这一战并不是平时的那种切磋较量而是

为了与诸神之王的战斗所进行的预演,所以你不必留手,魔法和武技都要全部应用出来。”

  羽衣道:“羽衣遵命。主人,那羽衣就冒犯了。”

  话音一落她的背后乌芒一闪,八只曲线轮廓优美无比的漆黑的堕落天使之翼顿时伸展而出,同时一股如山岳一般宏伟的气势弥漫了整个的重力结界。

  如此气势除了昔日与路西法一战之时从他身上感受到过之外我尚是首次遇见,不由赞赏道:“好,羽衣你果然了得,看来今天咱们要有一场苦战了。”

  我不甘示弱地展开了自己那六黑六白的十二只神魔羽翼,黑色的“魔斗气”如火炎一般在我的身躯外闪动着,蓄势待发。

  羽衣的玉臂平伸抬起,一束晶莹的条状光束突然出现在她的双手之间,转瞬间光束变成一柄闪着白色的光芒的长剑持在了她的手中。

  此剑的长度比“亚夜”略短,剑刃极薄,在剑叶的中间有着一道长长的鲜红的血槽,白刃红槽格外显眼。

  我心中一奇,道:“这是什么剑?我怎么从来没有见你用过?”

  羽衣道:“这是一级神兵‘苍穹云剑’,一直都是我的随身兵刃,当年我败在路西法大人手中的时候此剑也就成了他的收藏品,上一次主人你‘自爆’消失后路西法大人就将它还给了我。‘苍穹云剑’虽然及不上亚夜妹妹所幻化成的终极神兵但也是罕见的神器,主人你可不能大意哦。”

  我点了点头,沉声道:“羽衣注意,我来了!”

  身躯一闪我挺剑一记直刺冲向了羽衣,一剑刺出顿时带起了惨烈至极的气势,正是“战诀”之“长驱千里”。

  在“亚夜”刺出的同时丈余长的晶莹“剑罡”透刃射出,刹那间便已刺至了羽衣的身前。

  这一式“长驱千里”我可是没有丝毫的留手。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羽衣竟没有丝毫的格挡或闪避的动作,我这凌厉无伦的一剑立时直刺入了她体内,就在我大惊失色之时却又感觉到一点也没有刺入实体中的阻碍感,这一剑仿佛是刺到了虚空中一般。

  我猛然意识到自己刺中的不过是羽衣的残像,而此时羽衣却在我的前后左右形成了十几个残像将我围了个结实,每一个残像都栩栩如生令人难辨真伪。

  这是“镜像术”的一种应用,对羽衣来说再一瞬间形成十几个自己的影像不过是小菜一叠,而她的实

体就混在这些如同实质的影像中间寻机进攻。

  像“镜像术”这种平时没什么用处的辅助魔法应用于战斗中竟能产生如此大的功效,真是太让我羡慕了,但我很清楚目前自己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只能是空叹奈何了。

  “‘大杀四方’!”

  我大喝一声轮剑一旋,“亚夜”顿时在空中划出了一圈完美至极的圆形轨迹,同时一股惨烈的杀伐之气随剑而出。

  “大杀四方”是处于战场敌军包围中攻击四面八方的敌人的招式,虽然仅是简单的持剑绕身一记回旋,但其中所蕴含的气势却足可使千军辟易,大有一剑在手群敌束手的英姿豪情。

  构成影象的魔法元素在这招“大杀四方”的一扫之间立即乱成一团,十几个影像也随之消失不见,然而我预料中的羽衣的身影却并没有出现,我周围的十几个羽衣竟全是虚无的影像。

  剑气破空的嘶啸声从上方传来,我心中暗惊抬头望去只见羽衣身剑合一化做一道晶莹闪亮的匹练长芒如泻地银河一般从空中直向我射来,在一片肃杀之中又透漏着令人心折的美丽。

  好华丽的一剑,竟将力与美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抬头仰望的我不由有点心醉神迷了。

  我猛然举起“亚夜”向着由空中直泻而下的羽衣虚空画了一个圆圈,这并不是“战诀”中的招式而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圆圈。

  羽衣身剑合一化做的银色匹练被“亚夜”所画成的虚无的圆圈迎了个正着,异变突起,羽衣周身无坚不摧的剑气与下击之势所产生的力道竟随着圆圈的画现而在一瞬间大量的消散。

  我精神大振,运剑如飞向着空中画圈不止,一时间大圆、小圆,椭圆等等相继出现,这些各种各样的圆圈加在一起竟将羽衣这凌厉无伦的一剑的威力完全化解,剑气消散羽衣的身形也清晰的显现了出来,无奈之下她只好凌空一个旋身在我身侧落下。

  “主人,这……这是什么武技,怎么这么古怪?”

  羽衣被我方才一连番的圆圈搅的有点晕头转向,忍不住向我提出了疑问。

  我得意地道:“这就是‘太极’在剑上的运用,‘太极’只是一种理论并不仅仅局限在拳术上,小侬所重现的‘太极’虽然同我的世界原本的‘太极’有所不同而且还幼稚的很,但一法通则万法通,我相信在我的努力下它一定会成长为惊世绝学的。”

  羽衣不再多言,她将“苍穹云剑”当胸一横,道:“主人,我们再来!”

  话音一落“苍穹云剑”突然光芒大盛,充满了神圣气息的圣光随着她背后黑色羽翼的展动如波浪一般向外扩散了开来,我身躯外的“魔斗气”受圣光的影响竟起了一阵剧烈的波动。

  “‘圣剑技’――‘圣光雷击破’!”

  随着羽衣这声清越的娇喝她娇躯一晃一记跃起下劈挥剑向我直斩而来,这本是一种基本的剑术动作没有丝毫的玄妙之处,但她那闪烁着神圣的圣光的“苍穹云剑”在劈下的刹那间突然响起了震耳的如雷一般的剑鸣,接着一道九天惊雷从空中直劈而下透过结界凝聚到了“苍穹云剑”之上,这柄一级神兵的外围顿时出现了由庞大至极的雷元素所构成的超高压雷电之刃,以雷霆万钧之势斩至了我的顶门处。

  所谓“圣剑技”即是天界的高级天使们所使用的剑术,是剑术与魔法的完美的结合,越是力量强大的天使便越能发挥出强大的威力,羽衣此时所用的这招“圣光雷击破”便是在挥剑斩击的同时以圣光引动天雷的力量加持其上形成可怕至极的魔法剑,其威力已超越高级魔法了。

  虽说“太极”的奥义处便在于以静制动四两拨千斤,但面对着羽衣如此可怕凌厉的魔法剑的一击我实在是没有信心以刚刚在这个异界重生的还是幼稚的很的“太极”来应付,心念一动之间我一式“铁血落日”扬剑对空直刺而出,同时左手撮指成刀向着上方发出一记虚斩,扭曲的空间裂缝随手而生――“次元刀”。

  “铁血落日”所带起的杀伐之气与无坚不摧的“剑罡”直迎向了羽衣斩下的“圣光雷击破”的雷电之刃,紧随其后的是“次元刀”所形成的如刀一般的黑色的空间裂缝。

  在“亚夜”对空刺出的一刹那我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不由暗骂自己猪头:羽衣的这一剑中可是夹带着几十万伏特的超高压电流,“亚夜”虽是由亚夜所变幻而成的能量实体但不知道能否绝缘,万一她不是绝缘体的话那与“苍穹云剑”中的超高压电流一接触……

  我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可悲命运了。

  “亚夜”准确无比地刺在了斩下的“苍穹云剑”的剑叶上,“苍穹云剑”刃体周围由庞大的雷元素形成的超高压电流顿时起了一阵耀眼的电火花,同时电流直传向了“亚夜”。

  我想象中的自己的悲

惨情形并没有出现,因为我始终无法了解究竟有多少妙用的“魔斗气”与“剑罡”竟成功的阻绝了超高压电流对我的侵袭,电流在黑色的“魔斗气”之外跃动流闪着包裹了我的整个身躯。

  羽衣的这招“圣光雷击破”的威力不仅仅在于剑中的超高压电流,其凌空斩击之力亦是巨大无比,巨力顺着“亚夜”如山岳一般整个儿的压在了我身上,我脚下的地面承受不住巨压双脚深深地陷入了土地中直至小腿处。

  这时“次元刀”所形成的空间裂缝斩在了“苍穹云剑”的剑锷处,这种空间扭曲所产生的裂缝可是锋锐至极无坚不摧的,羽衣顿时娇啼一声被直反震到了高空中,八翼齐展费了好大的工夫才稳住了身形,她只觉手臂酸麻至极差一点就握不住剑了。

  我从泥土中拔出了双脚,乘羽衣在空中忙着稳定身形之时我迅速凝聚起了火元素,转瞬间我已陷身于直径达几十米的炙热的大火球之中,烈焰滚滚热浪滔天。

  “‘火焰神之怒’!”

  我沉喝出了这火系终极禁咒的名字,巨大的超高温大火柱立时从我这里直卷向了身在空中的羽衣,即使是因为结界的缘故这“火焰神之怒”仅能发挥出十分之一的威力但仍是声威震天无可比拟。

  “火焰神之怒”的超高温大火柱在刹那间便吞噬了羽衣婀娜的娇躯,虽然我很清楚以羽衣的力量而言这仅有十分之一威力的“火焰神之怒”绝对奈何不了她但在心中仍忍不住为她担忧,万一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那我可就真是百死也难以赎罪了。

  晶莹灿烂的圣光从赤红炙热的火柱中透射而出,声势惊天的大火柱在空中猛然爆散现出了羽衣那伸展拍打着八只羽翼的绝美身姿,散开的火焰形成了无数的火球如流星雨一般散射在周围的重力结界上,结界顿时剧烈的波动起来差一点就要崩溃了。

  “苍穹云剑”突然被羽衣用双手握住剑柄做出了个大上段的姿势直指天空,同时她背后漆黑的堕落天使之翼也将她的娇躯包裹了起来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大羽毛球,情形怪异无伦。

  我虽然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但却清晰的感应到了庞大无匹的光明力量正迅速的向她的身上凝聚着,心知羽衣的下一击定会是惊鬼泣神凌厉绝伦,我忙集中魔力将“魔斗气”摧发到了极致准备迎接羽衣接下来那惊天动地的一击。

  圣洁的光芒如骄阳一般在羽衣的娇躯周围闪耀

着,她的背后突然伸展出了一对金色的由光构成的光翼,这对光翼同她裹住娇躯的八只羽翼大不相同,伸展开来竟足有几十米长,扇动之间充满了一种奇异的美丽。

  突然,那对伸展扇动着的巨大的金色光翼猛然收敛凝聚到了羽衣双手高举着的“苍穹云剑”之上,光翼瞬间消失化作一束晶亮的异芒附于剑上,“苍穹云剑”顿时鸣响了起来,声音清越无比仿佛是在歌唱一般。

  “圣剑技”最终究极奥义――“闪光的判决”。

  羽衣娇叱一声猛然挥剑遥指向了我,“苍穹云剑”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鸣响,一道闪亮耀眼至极的晶芒从剑上直射而出,快如惊电乍现一闪无踪,所经之处的空间顿被撕裂竟产生了类似于“大次元斩”的效果。

  这招“闪光的判决”是魔法与剑的最完美的组合,由诸神之王亲手所创传于高级天使战士,其威力与使用者本身的力量成正比,若是由“炽天使”手中全力发出的话其破坏力竟与圣光系终极攻击魔法“太阳之剑”相差无几,而且“闪光的判决”的威力高度集中不似“太阳之剑”那般攻击范围分散,真有在一瞬间判决生死的能力。

  有利必有弊,“闪光的判决”虽然不像“太阳之剑”那样因为需要庞大无匹的魔力来催发而仅有“炽天使”才能够使用并且准备时间较短,但它在使用方面也有一些限制,其一便是要有一柄神器级的神兵来作为光明力量的载体,另外它对魔力的损耗也是极大的,即使是像迪丽那样的实力超卓的四翼“耀天使”也仅有一击之力。

  面对着羽衣这惊天动地的一击无数种应对之法如电光石火一般从我脑中闪过但都被我否决了:使用“太阳之剑”或“地狱浩劫”等终极魔法与之相抗衡的话时间有点来不及了,如果使用“圣光灵阵”进行防御的话又失去了在险境中锻炼提升自己的能力的本意,究竟要怎么办才好……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我做出了一个大胆至极的决定:放弃使用魔法而以新习的“太极”相迎,我很清楚以我目前对“太极”的一点点的皮毛修为根本不可能抵挡的住羽衣的这招威力强大的魔法剑,但只有在这种万分危急的情形中我才有可能在瞬间提升自己,而我神魔合一的强健躯体应该可以在仅有十分之一的威力的魔法剑中存活下来,只要不当场翘掉就一切好办。

  好,就这么决定了,拼一拼吧!

一咬牙关回手将“亚夜”插在了地上然后双手在胸前如环抱一个球状物体般旋动了起来,直迎向那在绚烂美丽中又蕴含着无限的杀机的“闪光的判决”。

  羽衣万万没想到我竟会弃剑空手相迎而且没有使用任何的魔法,她大惊失色的惊叫道:“主人!不……”

  我集于手上的“魔斗气”与构成“闪光的判决”的真气和光明力量一接触就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我全身的经脉顿时受到了剧烈的震荡身躯不由自主的向后方退去,双脚在地面上形成了两条深深的划沟,靴底在一瞬间被磨成了碎片。

  但是我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了,我依照“太极”的原理以环抱之势接下了“闪光的判决”的全部的能量,巨大的能量形成了一个晶莹闪亮的大光球继续侵蚀着我,我双手和双臂上的毛细血管都已爆裂,鲜血受体内真气的摧激不停的向外喷射着。

  我集中了全部的精力以“太极”中御气卸力的法门双臂回旋不停拼命的化解着身前能量光球中那可怕至极的能量,但这个由终极“圣剑技”――“闪光的判决”所形成的光球中所包含的力量实在是太庞大了,我虽然不停的化解着这种毁灭性的力量并且由于在这种生死关头对“太极”的认识更为透彻而使力量消散的速度呈几何倍数的增加,但对于光球本身的力量而言仍不过是极少的一部分,当我的身躯撞在了重力结界上时,我手上所摧运的“魔斗气”终于不支崩散了。

  失去了“魔斗气”防护的双手在光明力量的破坏下立时粉碎,接着就开始侵蚀破坏我的身躯和经脉,我大喝一声倾尽全力摧发出“魔斗气”与之抗衡,终于在身体完全崩坏失去意识之前硬以“魔斗气”完全将光明力量给挡了下来。

  被“魔斗气”硬挡了下来的光明能量球突然爆炸,庞大至极的冲击波在刹那间便将极为坚固的重力结界震成粉碎并向外扩散,羽衣泪流满面在“圣光灵阵”的防护下不顾一切的向我扑来,但我此时已如破布娃娃一般被冲击波震飞了出去。

  冲击波很快就传到了重力结界外等待的冰清影诸女那里,好在冰清影所张开的复合魔法结界“水与暗的防护”的防御力极佳而冲击波的力量在扩散后已损耗了大半,“水与暗的防护”结界在一阵波动之后就平静了下来。

  冲击波一消散冰清影就解除了防御结界,诸女急切的向已是尘土飞

扬一片狼籍的特训场地掠去。

  烟尘中光芒一闪羽衣振翼飞出,美目万分焦急的四下顾盼着寻找我的踪迹,在她身后变幻回人形的亚夜也是如此,她们绝美的粉脸如今已被泪水和尘土弄的一塌糊涂,看起来狼狈极了。

  冰清影向她们急切地道:“发生了什么事?来在哪里?”

  羽衣刚要回答亚夜已娇呼一声向左方急落而下,羽衣连忙也跟了下去。

  我此时的情形可是大大的不妙,“闪光的判决”已将我的身体完全破坏,全身上下血肉模糊很多处露出了森森白骨,若非我神魔合一的肉体强横无比再加上以“魔斗气”护住了心脉,恐怕现在我已经丧命于自己的胆大包天之下了。

  亚夜、羽衣二女出现在我面前,看到了我的惨状她们不由泪如雨下悲痛欲绝,我勉力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挣扎着道:“你……你们流……流泪的样子,好丑……”

  羽衣万分匆忙的将纤手放在了我的胸口上,一边流泪一边全力的凝聚起了光明力量,刹那间圣光系终极恢复魔法“生命的光辉”的光芒便笼罩住了我的身躯。

  冰清影、奥丽娜、乌兰娜莎诸女赶来见到我的尊容都痛哭了起来,冰雪儿一边娇啼一边哽咽着道:“这……这怎么可能,来你不是很强天下无敌的吗,怎么会伤成这样……”

  一时间我周围全是杜鹃啼血一般的哭泣声,珠泪如雨几乎要把我给淹没了。

  在“生命的光辉”的照耀下我身上的创伤以极快的速度复原着,先前被震成粉碎的手臂也开始再生,片刻之后我就恢复如初了。

  羽衣手上的光辉刚一消失她就径直扑入了我的怀中,宛如带雨梨花一般泣道:“主人,都是羽衣不好,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放弃使用魔法而赤手相接,羽衣该死……”

  我拭去了她粉脸上晶莹的泪珠,道:“傻妮子这根本不关你的事,你用不着自责。”

  羽衣兀自泣道:“主人你可吓死羽衣了,这招‘闪光的判决’虽然威力极强但以你的力量应该很容易就能接下来,可你为什么……”

  我道:“我这可是拿自己的生命去赌一把,不错,以我的力量而言这‘闪光的判决’根本就伤害不到我,但这又有何意义?我甘冒生命危险以新习成的‘太极’来应付就是为了在生死关头使自己对‘太极’的了解更加透彻,这可是我对付诸神之王的杀手锏,事实证

明我是做对了。羽衣,现在再来一次的话我有信心能够以‘太极’化解掉‘闪光的判决’,若再进一步的话甚至能够将其反激而回,只是目前我还做不到这一点。”

  冰雪儿突然上前来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凶巴巴地道:“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以后绝不能再这么吓我们了,你若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人家……人家……”

  晶莹闪亮的珠泪从她的美目中不受控制的倾泄而下,我心疼的连忙将她揽入了怀中,沉声道:“我答应你,雪儿,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你放心吧。”

  冰雪儿在我怀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窝在其中再也不肯起来。

  我轻抚着她柔长的青丝抬头仰望着暗淡的魔界天空,准备工作已经做的差不多,看来对天界的行动也就在这几天了,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实在是无法预料,但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回来的,回到这群深爱着我的玉人们的身边。

  这是我的誓言,永远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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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完毕业证书,在爸爸的帮助下从学校把行李拉回家,从车上下来的尚若水却发现自己站的地方不是熟悉的家门口,而是离家有三条街远的一栋公寓门口,嘴不由得因为吃惊而忘了合拢――难道老爸过早地得上了老年痴呆症,已经不认得家了?

想到这儿尚若水顿时泪如泉涌,扑过去抱着老爸哭得好不伤心:“呜呜呜,爸爸,你还认得我吗?我是若水啊!呜呜呜……”

尚云博吓了一跳,好容易才扳开女儿的手,错愕地看着女儿,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不烧啊?”脸色随即凝重起来,左手迅速地捏了手印,右手拍出一道天师符:“邪魔外道,居然敢上我女儿的身,要你魂飞魄散!”一掌下去,天师符飘然落地,尚若水惨叫一声揉着肩头:“干吗呀爸,你要打死我啊?”

尚云博怔住了,搔了搔头道:“乖女儿,爸爸还以为你被孤魂野鬼附体了呢。不然无缘无故地哭什么?”

尚若水埋怨道:“咱家搬家了你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得了健忘症呢!”

尚云博不解地道:“谁说咱家搬家了,这里是你的家啊。不是你一直希望的么?”

尚若水又一次大张着嘴难以合拢,心里风驰电掣地跑过几个词汇:咱家+没搬家+这里+我的家=?等等,难道说???!!!

“以后……我要住在这里自负盈亏了?”尚若水终于想明白这几个词汇之间的联系,但仍不肯相信这个事实,迟疑地问道。

“哈哈,真聪明!不愧是我的女儿!”尚云博得意地大力拍着女儿的肩膀“你不是一直说呆在家里闷要搬出去自己住么?我和你妈早就决定你毕业时给你一个惊喜,帮你付了这套房的首付,以后的月供可就要靠你自己了哦!我们尚家的女儿,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现在开始,努力工作吧!”望着女儿由于震惊和一时转不过弯来而呆愣的眼神,尚云博开心地想,女儿一定是高兴得不知如何表达了吧。

尚若水现在恨不得抱在老爸腿上被拖回家,真后悔以前一直嚷嚷着要独立要独立,这下真的“独立”了,还不知道明天的早餐是不是要到垃圾堆里去翻呢。

拖着沉重的脚步进屋,望着只有最简单陈设的房间,尚若水恨不得自己能变成野猫――这样生存需求还能低些。

找工作,奔波,被拒,再奔波,再被拒……呵呵,毕业生们想必大部分都经历过这一段痛苦时光吧?

终于在人界第101次被拒之后,尚若水决定干脆回法术界从事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业――驱魔师!

没想到,过程仍是如此艰难……

站在办公室门前,尚若水满意地看着门上的招牌:“信灵缘特殊事件咨询(清洁)公司”。“哈哈,我终于要成为伟大的驱魔师啦!”拥有着一头泛着幽蓝色光芒长发的小丫头开心地挥了挥手,转身进了办公室,踌躇满志地等着接她的第一笔“大生意”。

“嗡~”一只苍蝇绕着趴在宽大的办公桌上睡得形象全无口水直流的尚若水打转,还不知死活地在佳人的柔荑上爬来爬去,搅了佳人的美梦。“去死!”一团小小的火焰爆开,用这种火暴方式响应政府爱国卫生运动号召的,除了尚大小姐恐怕不作第二人想。

苍蝇吓得嗡嗡飞跑,尚若水扬起手伸了伸懒腰,不雅地大张着嘴打了个哈欠,“都怪那个衰人!”尚若水愤愤地想着。

自从毕业典礼之后,尚若水就算在法术界出了名。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可她居然召出连驭灵圣女和灵天术士都不敢随便尝试的毕方来惩罚砸在她身上的倒霉蛋――狄韧,差点毁了整个学校!连易天疏那苦心保养了多年的长胡子都未能逃过劫难,不幸被烧掉了一半。幸好校长及时祭起“水魂”,才保住了桃林的百年基业。

本来学校董事会一致要给她处分,大部分董事都气呼呼地主张开除她,幸亏易天疏和狄韧力保,尚若水才得以顺利毕业。因此,尚若水在毕业后开家驱魔公司赖以糊口的打算执行起来也障碍重重――法术业行会说什么也不给她批营业执照,理由是:害怕她会滥用危险法术,危害公共安全!又是多亏狄韧上下疏通,还替她担保,法术业行会才勉勉强强地发给她营业执照,但是警告她:如果出现任何威胁到社会安全的问题,执照将被立即收回!

该死的狄韧!打一巴掌揉三揉,整天耍这种伎俩,还害得没人敢找她尚大小姐“做活”,活该他一辈子倒霉!

从开张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尚若水还没接到过任何一笔生意,而自己可怜的小钱包已经日益瘪了下去,几乎快要有蜘蛛在里面结网了。

尚若水又恨又无奈地看着办公室那可以发挥余热张网补雀的钢化玻璃门,想着要不要找个广告公司来替自己宣传一下?可是预算又没有那么多……

尚若水想得头都要大了,打算站起来出去透透气。抬头却突然发现一个三十岁左右,精明干练,穿着保守端庄右的女子正站在自己办公桌前,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高级白领,不像是法术界的人物。

“啊,欢迎欢迎,有什么事情可以帮你吗?”尚若水立刻兴奋得睡意全无。第一笔买卖啊,赔本赚吆喝也得把它做好,万事开头难,这次做好了,之后就会有大把大把的钞票滚滚而来,多少人要排队拿号抢着请我尚若水去驱魔降妖看风水求灵符,可以买好多漂亮的衣服,天天吃哈根达斯……真是个没追求女生啊!

“小姐……你还好吧?”来访的女子不解地看着突然魂游天外,两眼充满“$”符号且发出异样光彩只差流口水的白痴小女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刺激了她?

“哦,没、没事。您先说一下具体的情况吧,是祈福,算卦,驱魔,祛除恶灵,还是看风水?当然别的只要您说得出我差不多都可以做啦!我在桃林可是非常出名的学生哦!”

飞到天外的魂魄总算归体,为了掩饰刚才的窘态,尚若水装出一副很职业的样子介绍着业务,还不忘自卖自夸一番。当然,她很邪恶地隐藏了事情的真相:那就是她之所以出名的原因。她暗自翻了个白眼:反正我又没有骗人对不对?老天不会惩罚说实话的人。

那女子很优雅地笑了:“啊,那么就拜托你了。事情是这样子的……”

“我叫段雪莉,这是我的名片。”女子双手递上一张名片,尚若水赶紧接过,心里一震:“哇,这么年轻的女总经理耶!”转而得意起来:哈哈,总经理亲自登门,看来是很重视我嘛。再往下看时,却发现这家的公司名字很眼熟――在哪里听说过呢?

没来得及细想,叫段雪莉的女子已经继续说了下去,尚若水连忙放下名片凝神细听:

“我们只是人界一家普通的媒介公司,本来

与灵界并无任何瓜葛或业务往来,可是最近总是出现很奇怪的事情。”段雪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又继续说道:“公司每天都会不定时地出现小火灾,虽然都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可是起火的原因却无法查明。我们开始认为是竞争对手蓄意破坏,可是警察检查过后却发现,现场没有任何可以引起燃烧的东西。换句话说,就是火是凭空烧起来的。最后,其中一个年轻的女警察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地建议我来找你试试看。”

说完,段雪莉优雅地抿了一口尚若水倒来的乌龙茶,期待地望着她。

“是一个年轻的女警察让你来找我的?”尚若水有点纳闷,会是谁呢?普通人界的人怎么会知道她这个二把刀的新手?

“她说她很清楚你的实力,找你应该没问题。”段雪莉悠悠地补充道,尚若水美得头晕转向,几乎得扶着墙走了,顿时爱死了这个甘当义工替她吹嘘的人。

“难道是她?”尚若水脑中灵光一闪:这些日子为了毕业和公司开张都忙晕了,居然没想到是那个家伙!对,一定是她!

这个言之喻,居然真的进了安全委员会特殊情报收集组,还混进人界的安全部门收集情报!都什么年代了,居然大部分人类还是固执地不肯承认灵界的存在!无法侦破的案件中,一部分当然是因为他们当中有的人是猪头,而另一部分则是灵界人士或生物所为,以他们的方式当然无法合理解释,只好就那么悬起来,还死要面子地做成绝密档案不肯外泄!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不让灵界的邪恶势力逍遥法外,每个国家的法术界都会成立自己的安全机构,并挑选精英分子混迹人界以收集有用的情报,再由灵界警察进行侦破工作。

言之喻的嘴简直能把死人说活,尚若水正在穷开心地想象她如何为自己大吹特吹,段雪莉又开口了:“只要你能够帮助我们找出起火的原因,报酬好说。”说着便掏出一张支票,轻轻推到尚若水面前。

尚若水低头一看,忍不住小小地“哇”了一声,连忙咳了一声装做“这种事情我经多了”的样子,心里却咚咚咚一阵乱跳,窃喜不已:“3后面,1、2、3、4个零耶!哇哈哈哈,这下可不用为下半年的生计发愁了!一年接上十个八个这样的case,我就发了!到时候可以卖掉这套小房子,换套大别墅,买辆车,把爸爸妈妈接过来一起住

,每周还可以去做spa……”

“……事成之后,我们会再付另一半。”段雪莉没有注意到尚若水第二次魂游天外的失态,继续说道,刚回过神来的白痴小女生激动得差点昏倒――3万元居然还只是一半!

眼巴巴地望着桌子上的财富,尚若水还是保持了一丝冷静――毕竟为了有数的钱送掉自己的小性命可不划算。不过这一次,按照中年女子的描述分析来看,应该只是从仙界偷跑出来的多即兽或是毕方的幼崽吧?如果是这两种之一,凭自己的实力应该不会收拾不下。搞不好还可以收回来当宠物养养看嘞?再不成也可以卖到宠物灵兽店去嘛。

终于,掂量了五分钟以后,尚若水终于下定决心相信自己的判断,于是,假装无意识地把一只手按在了支票上,随后不露痕迹地用两个指间将支票移向自己,“我们驱魔师是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报酬只是第二位的啦!不过既然您都提出来了,我再推辞就却之不恭了对不对……”

虚伪地表示了一下高风亮节之后,尚若水尽量装做不动声色的样子,将已经到了跟前的支票装进钱包,心里狂喜不已,“好大一笔钱啊,哇哈哈哈,被我赚到了!”

尚若水努力咽了咽口水,先把哈根达斯什么的暂时从头脑中清理出去――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这次要是搞不好,可就没有下顿大餐喽。

“那我们约个时间去考察一下现场吧!明天如何?”收了钱当然要开工了,不过尚若水急于见到的不是那只倒霉的妖灵还是妖兽,而是还在段雪莉LV手袋中舒舒服服睡大觉的另一张支票!

想象着那张支票扑棱着小翅膀飞进自己钱包的样子,尚若水眼睛都要笑成桃心了。

客人满意地笑了:“我果然没有选错地方,你的效率还挺高,比很多我们的公司都强呢。”

尚若水赶紧擦了擦口水,假装谦虚微笑着哈拉“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之类的场面话,暗地里却做了个鬼脸,心道: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送走了客人,尚若水看看四周无人,立刻冲向沙发,跳起来砰地一下砸到上面,开心地猛打沙发的靠垫,笑得象个白痴:这么大一笔生意啊!6万啊!我尚若水发财啦,啊哈哈哈!直到楼下的人不堪骚扰派人上来敲门警告,尚若水才总算从近乎神经质的

折腾累了,尚若水以最快的速度冲回自己的小窝去睡觉,养足精神备战。这一夜,连做梦都在点钱……

“唔……好冷!谁!活得不耐烦――”一股冷水浇到了脸上,尚若水刚要破口大骂,猛然想起是自己为了早起刚买的浇水闹钟,既然记起了是自作自受,尚若水只得把后面的话吞回了肚子里,人也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

“对了,今天要去考察现场啊!”尚若水猛然惊醒过来,跳起身就是一通忙活。

收拾完毕,尚若水对着镜子开始踌躇:是穿漂亮的小套装呢,还是穿难看的法术袍呢?最后,尚若水还是很理智地决定穿法术袍――虽然难看得要死,但是那是用返魂草汁液浸染而成的,上面还有桃林校长和妈妈下的双重护身符咒,关键时刻,漂亮的套装可救不了命。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尚若水打开门,门外站着换了另一身高贵套装的段雪莉。

假模假势地收拾起一堆诸如罗盘、瓶装的上池水(可见鬼物之水,出自《史记》)、批量生产的照妖镜、自己上大学时画的五行符、天师符、观音符等等一沓乱七八糟符咒、从三流小店廉价批发来的朱砂、符纸之类,尚若水带着第一次独立作战的兴奋感随段雪莉坐上早已恭候在门外的奥迪A6 2.8,绝尘而去。

到了段雪莉所在的公司楼下,尚若水总觉得这个建筑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天生路痴的尚若水正苦苦地在方向感残缺的记忆里执行“查找”命令,忽见段雪莉招手示意她一起进去,只得把疑惑暂且放在一边,跟随她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大堂。

进入电梯,尚若水深深吸了口气:狭小的空间总能提升人的紧张感,尚大小姐本来属于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小恶女类型,这次的敌人虽然百分之九十九可以断定不很厉害,但毕竟是第一次独立面对不能确定的未知啊。不知不觉间,尚若水发现自己已经握得手心微微有些潮湿。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32楼。电梯门豁然打开,段雪莉当先走了出去,尚若水不暇多想,随后也跟了出来。

转过前台,一个宽阔的大办公室展现在眼前:

上百个隔断中,宽大的办公桌旁都坐着正在忙碌办公的人,有的

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电脑,有的抓着电话边听边说边写,纵横的过道中也有人忙忙地穿梭往来,手里拿着各色文件,或是三五个人或坐或站地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正是人界的大型公司典型的繁忙工作场景,只有靠近墙边有一台烧糊的电脑和熏黑的墙壁,估计是作为最新现场而被保留着,暗示着这里发生过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尚若水从进来时就放开了自己的灵力,张开无形的触手四处探索,寻找着“纵火犯”的蛛丝马迹。可奇怪的是,这里竟没有一丝一毫灵兽活动过的痕迹。

难道自己的猜测错了?纵火的是另有其“人”?难道是冤魂?天哪,尚若水唯一害怕的就是这个。

他们通常有着强烈的执念,有时候连法力高强的驭灵圣女都觉得棘手,这些鬼魂通常都有着非常惨酷的经历才会在死后执意留在人间,因此心愿不了是不会离开的。

如果作恶不多,了结心愿之后的他们可以回到冥界,但也要被罚在枉死城中忏悔千年才能重入轮回;如果作恶伤人,更会受到冥界严厉惩罚后魂飞魄散消于无形。无论哪种下场都是极其悲惨的,令人憎恨他们的同时又心生怜悯。

尚若水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随即赶紧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要是什么冤魂怨鬼,灵力探测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呢?”想到这里,尚若水安心了不少,大脑里迅速盘算着对策。她眼珠一转,转头对段雪莉道:“段小姐,你可不可以今天让他们放半天假?我需要仔细地检查一下事故现场,人多的话可能会不方便。”

表面一本正经冠冕堂皇,尚若水心里可是早打好了自己的小算盘:

第一,人界的人反正帮不上忙,留着也是碍手碍脚;

第二,,万一是什么厉害的东西,没伤人还好,自己收服不住可以溜之乎也,要是伤了人,不用说报酬,以后也不用再在驱魔师这行里混了;

第三,打得过就打,万一打不过,没人挡路跑得也快些;

第四,没人发现的话,自己可以回家搬了老爸老妈来救场,反正也没人知道,先混来赏金再说以后,经验是需要积累的嘛。

想到这儿,尚若水打定主意,四全其美,何乐而不为之?先清场再说!

段雪莉却有些为难:毕竟工作时间每分每秒都意味着公司的利润,千方百计地让员工加班还不

够呢,怎么能随便放假?但考虑到连续发生的几起火灾虽然规模不大,却也让公司损失不小,而且人心惶惶,长期下去,恐怕也不是办法。

迅速地权衡之后,段雪莉叫过了秘书:“你发邮件告诉大家,今天放假半天,要求15分钟内立刻离开公司,同时通知各部门经理,让他们负责督促下属离开。明天正常上班。”

秘书有些诧异,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她向着段雪莉微微躬身,转身离去传达命令。

训练有素的大公司就是效率高,不到5分钟,偌大的办公室刷地一下安静下来,但大家在收拾东西的同时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纷纷。终于,大部分都开始注意身着黑袍站在门口,闪缎般蓝发垂及腰间的美女。

“咦,她的头发是蓝的啊?”

“嗯,染得真不错,挺匀的。”

“长得挺漂亮的啊,不知道是哪个媒体的销售?”

“嘿嘿居然穿着袍子,够有个性的。”

“听说是请来查咱们这两天火灾原因的。”

“啊?不是应该请道士或是高僧么?怎么请了个美少女战士?”

“嘿嘿,也许咱们段总经理有点‘那个’倾向?”

“得了吧你,小心她听见了让你利马卷铺盖回家。”

谈话内容从脸蛋逐渐下移,越来越无聊ing……

因为天生的体质以及所修习的法术属性不同的缘故,法术界人士诸如尚若水之流发色一般都会呈现出各种各样的缤纷色彩,事实上也真怨不得普通人好奇。但尚大小姐向来不是个讲理的人:

“真是少见多怪!连蓝发都没见过的一群土鳖!”尚若水愤然地想着。

人们终于一一地走出大门,有几个衣冠笔挺道貌岸然的男人还不忘回头张望,眼光在她身上放肆地上下游移。尚若水恶狠狠地回瞪之,念了个小咒语让自己的双眼闪出两团火光。见那些人吓得几个踉跄地逃向电梯间,心里才多少觉得解了些恨。

“记得把这些拿回家去做完,不然明天就等着死得很难看吧,哈哈――”奸笑声在看到门口的美女时戛然而止,像是卡在了喉咙里。

尚若水抬头时,却看见一个抱着一大摞文件的高个儿女子诧异地看着她:“天哪,若水,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说话的

人,正是樱桃猫,而她身后,却有个人正矮着身子蹑手蹑脚地向后门溜去。

尚若水终于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了:是樱桃猫工作的公司!以前路过时樱桃猫给她介绍过,平时又总听樱桃猫提起那个天天逼她加班但同时也对她不错的上司――只是不知为什么从未听她说过这个上司的名字。樱桃猫每次说到他总是以“衰人”二字代替,尚若水了解樱桃猫那张刻薄死人不偿命的嘴,也就没多想什么。

没顾上和樱桃猫说话,因为尚若水发现正打算脚底抹油的那人背影好生眼熟,像条件反射一样,举手便弹出一个小小的火球,“嗖”地 一声破空朝那人飞去。

樱桃猫不由得脱口而出:“糟糕!”但是手上正抱着那无德上司硬生生塞来的一大堆文件,腾不出手去救他,只得暗骂:“该死的狄韧,自作自受!到头来害的还不是你自己!现世报,来得快!”

炽焰咒出手,尚若水自己也吓了一跳――好端端地自己的身体怎么会突然作出攻击反应?她连忙潜运灵力,右手向空中虚划几笔,画出一道水纹符咒,顿时一支水箭在空中凝聚成型。

尚若水左手刚要推出,只见火球已几乎快撞到了那人的背后,心里暗暗叫苦:“不好!这下营业执照可多半是要被没收了!”

就在尚大小姐眼泪都要急出来了的当口,那人迅捷无伦地转过身来,双手结了莲花印,一朵半透明的嫣红色睡莲倏地从手印上飞出,正好挡住了火球,一阵雾气弥漫过后,睡莲和火球都消失不见了。

尚若水怔住了,没想到人界的公司里,居然还有这种精通佛门正法的高人!但片刻之间,她已看清了那人的长相,娇美的脸上立刻阴云密布,咬牙切齿地叫出了那人的名字:“狄韧!”原来他就是樱桃猫的上司!怪不得樱桃猫从来不提他的名字,铁定是怕自己知道后她的耳朵天天不得清净!

尚若水忿忿地想着樱桃猫太不够朋友了,居然隐匿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早知道樱桃猫是狄韧的下属,就该偷偷在樱桃猫身上拍两道定点转移符咒(定点转移符咒就是可以下在一人身上,而根据设定的条件作用于另一人身上的符咒),估计狄韧被炸成非洲人都还摸不着头脑呢!不过定点转移符咒并非自己长项,以前上学时就经常出些问题,樱桃猫隐瞒了狄韧是自己上司的事实,估计是怕白白替那

个衰人当炮灰,倒也情有可原。

狄韧此刻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好尴尬地笑了两声,没话找话道:“哎呀,真巧啊,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玩?”

樱桃猫见状赶紧扔下怀里小山一样的资料,随时准备出手阻拦尚若水的过激举动,一边打着圆场:“好了好了,若水,事情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狄韧开始也不是故意的,你也教训过他了,这件事咱们就此打住如何?”

段雪莉此刻刚刚从前所未见的法术造成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走上前道:“你们之前就认识是吗?狄韧,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语气中不由得略略流露出不悦之意:身为公司员工,明明有这种能力却袖手旁观,眼看着公司花重金到外面去请人!

狄韧心里一凛,心想此刻必定越解释越乱,只有就此打住方为上策,于是赶忙作出一副至真至诚的姿态道:“段总,我只是小时候跟着一个高人胡乱学过两招,一急就使出来了,要想驱妖降怪可不够,比尚小姐的真本领差远了!不信你可以问尚小姐!您请了她,算是请对人啦!”

樱桃猫肚里暗自好笑:这个狄韧果然狡猾,一面轻轻为自己开脱,一面夸了段总的选人眼光,再一面又捧了尚若水那个自恋的家伙。常言道抬手不打笑脸人,两顶高帽送出,固然以段雪莉的精明当然知道他在耍什么花样,但肯定不会再过于深究;而尚若水本来就是个没心机的丫头,几句好话受落,自然也就算了。

果见段雪莉微微一笑,道:“好吧,既然如此,咱们就先出去吧,让尚小姐好好勘察现场。”

尚若水的脸色也大为缓和,半是得意半是开心地看了狄韧一眼,转身对段雪莉道:“段小姐,可不可以留这两个人协助我拿一些道具之类的东西?不然我一个人可能会忙不过来,请放心,我会保护他们的安全。”说完调皮地偷偷冲樱桃猫眨了眨眼。

樱桃猫叹了口气,心想,眼前站着的果然是如假包换的尚若水,要是有乱子她没拉自己下水,倒要摸摸她是不是发烧了,再不然就是个冒牌货。

段雪莉不知她们之间的渊源,有些为难地道:“这……恐怕得征求他们本人的意愿,毕竟,我们也要对公司员工的人身安全负责。”

狄韧赶紧道:“没问题,我相信尚小姐的能力,我愿意给她帮忙。”事实上,狄韧还是真

不放心这个大大咧咧的尚若水,虽然她灵力不弱,但就凭她那顾前不顾后的禀性,很难说不会出危险,还是跟着点儿比较放心。

不知为什么,从第一次见到她起,狄韧的心中就升起一种想要好好保护她的欲望――尽管那一次她差点用毕方把自己烤成人干。再到之后为她毕业担保,为她工作疏通,狄韧觉得自己心甘情愿得简直有些莫名其妙。好在自己本就是个古道热肠,从不计较得失的人,也懒得深究这些,反倒乐得轻松。

樱桃猫也道:“有两个会法术的人,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我也留下帮忙吧。”

段雪莉见当事人都没有异议,也不便再阻拦,只得说道:“那你们千万要小心!如果有什么危险,立刻打我手机或是报警!”

三人哭笑不得:报警有用,又怎会找到尚若水要她来帮忙?人类有的时候还真是固执呢。为了不拂逆段雪莉的好意,三人一起答道:“知道了,请放心!”

段雪莉又叮嘱再三,才道:“那我先出去了。”然后转身出门,带上了玻璃大门。

只剩下三人,狄韧看向尚若水:“你打算从什么开始调查啊?”

尚若水一时语塞:“这个,那个,嘿嘿……”

樱桃猫差点昏倒:“哎你什么都不准备就敢来驱魔啊?”

尚若水挠了挠头,一边慢慢整理着思绪,边想边道:“也不是啦,我进来就放开灵力网检测过了,根本没有灵兽或是魂魄的气息和痕迹存在啊!所以我暂时也没有头绪了。要不我干吗把你们两个人留下来?”说完,尚若水用很无辜很有理的眼神看着樱桃猫和狄韧。

狄韧叹了口气,找了把椅子坐下,道:“哎,樱桃,跟她说说咱们这两天来的发现吧。”

樱桃猫无奈,拽过一把椅子,道:“我们这些天来也一直在调查,开始我们也以为是灵兽的幼崽。发现这几次的火灾都很奇怪,火是呈线状蔓延的,每次出现,都会烧掉一条线上的东西。这和灵兽的活动方式很不一样。你也知道,灵兽一般都是凭空出现的火球,而且会留下灵力的残余。所以,”樱桃猫看了狄韧一眼,狄韧面色凝重起来,接道:“我们怀疑是一种和我们完全不同的灵力体干的。”

尚若水简直要哭出来了:为什么自己这么背啊!要真的是完全不同的灵力体,多半是打不过的,眼看

到手的哈根达斯、AXARA、Belly什么的就全要飞了!这还在其次,重要的是第一次出师就声名扫地,自己的事务所恐怕也要无疾而终了。

看着尚若水沮丧的样子,狄韧有些不忍,安慰道:“别急,我们可以先试试看啊。因为之前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我和猫一直没能好好的调查,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我们彻底查一下,说不定可以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就算是什么厉害东西,我们也有三个人呢。”

听了狄韧的话,尚若水精神稍振,正在这时,远处火光一闪,樱桃猫先叫道:“出现了!”随即跳起身来,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已多了一把透明的冰剑,显然是灵力凝聚而成。

尚若水和狄韧也同时弹了起来,尚若水的手里也早凝起三支水箭,随时准备出手。狄韧迅速地挡在尚若水前面,脚下踏出八卦,手里却结了九天降魔印严阵以待,尚若水微微一怔,心里似乎有东西悄悄滋生,而那嫩芽正轻轻地触碰着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小莼,我会保护你的。”尚若水突然在隐约之间似乎听见有人在对她说话,似乎遥远得隔着千山万水,又似乎很近很近,近的几乎象在自己心里。小莼,好熟悉的名字……好亲切的声音……

看着水箭在眼神迷离的尚若水手中几乎快要溃散得不成箭型,樱桃猫急得推了她一把:“我的大小姐!大敌当前,您别在这时候练灵魂出窍好不好!”尚若水一凛回过神来,赶紧不好意思地再次凝聚灵力,水箭重新变得寒光闪闪,自己则集中精神盯着那团火光逼近。

火光越来越近,果然是成一条线烧了过来。到了近前,狄韧吃了一惊,忍不住叫道:

樱桃猫吃了一惊,因为风魄、水魂、火影、地灵并称四大精灵,除了水魂在易天疏手里,他们经常见到,之外的三个精灵却从未有人见过。狄韧此刻叫出风魄的名字,自然和其有着重要的关系。

尚若水却还浑然不明所以:“别胡说八道了行不行?风魄是驭风的精灵,怎么会控制火。”

狄韧话一出口,才惊觉这精灵并不是风魄――虽然他和风魄的容貌一模一样:风魄是银发碧眼,这个小精灵却是火红头发加褐色眼睛,额头上一个小小的红色火焰闪着光芒。只是那调皮捣蛋的神情,和风魄像绝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火影

“咦?你们能够看到我耶!噢!万岁!太好啦!好几百年都只有我一个人,我都快无聊死啦,好容易碰到那个死风魄,又不带着自己的屋子来,硬是要跑到我这里,挤在我的屋子里,害我只能隔天回去一次,剩下的时间只好在外面逛,有时候还会不小心烧到东西……”

小东西乍见到能看见自己的人,顿时兴奋得不得了,叽叽喳喳忙着诉说自己的委屈,亏得他几百年没说过话还能这么流利。小精灵边说边绕着他们飞来飞去,小小的火花不时散落下来。

“胡说,要不是那个狄韧欺负我,我干吗跑来呆在你那个破屋子里。”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冒出来,同时在屋子里刮起了一阵不小的风。三人扭头看去,另一个银发碧眼的小精灵正急急地朝他们飞过来。

狄韧一见是风魄,不由得怒从中来:“你个小混蛋!跑到哪儿去了!害我担这么多天心!”

“人家不是……闯了祸么……”风魄的声音突然变得小到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不安地背着小手,一只脚在另一只脚上蹭来蹭去。

火影可不管这么多,还陶醉在总算找到朋友的幸福中,小脸开心得直放光,他兴奋的结果就是:旁边桌上一摞纸便开始冒烟。尚若水赶紧拍出一道水行符,总算赶在整张桌子上的文件着起来之前救了下去,可是文件已经烧出了一个个小洞,还被水泼得变成了湿搭搭的一坨。

狄韧突然哀叫了一声:“天哪!那是我马上要寄给客户的发票!”

樱桃猫想象着他去工商局补开这十多张发票时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样子,不禁感慨:

衰人,就是这样衰地……

与此同时,黎小小的家里。轻巧的掌上水晶球映出黎小小可爱的娃娃脸,脸上的表情却是与年龄毫不相称的沉重与忧愁。边上浮着一个金色头发黑色眼睛的小精灵,一看便知与风魄及另外两个小精灵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因为他们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姐姐,是找到他们了吗?”小精灵看着黎小小手里的水晶球,却因灵力不足只看到一团模模糊糊的迷雾,不解地问道。

“终于,四个了……,这艰难的使命……快到了结束的时候,而我,该怎么做?”清纯秀美的少女在喃喃自语着。(黎小小与四个精灵的后续故事请见《你信吗?我是个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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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爱一直犯贱》(6-10)

浮光掠影的开始 6.我的一些同事们

立夏的到来,不得让我说一下我的同事们,奇怪的是同事了一年,没有一个人成为我贴心点的朋友。

公司是黑哥自己开的,黑哥就是老总。所以他总是自由的,大都的时候都会来公司,他一来公司我的事情就会莫名其妙的多了起来。他喜欢赌,打麻将和打牌这类的赌,通常通宵后第二天就不来公司,偶尔我会为这个开心一下下。黑哥总是很严肃的样子,他总给我莫名的压迫感,有时候我觉得他像我的母亲,我为我的这个想法感到疑惑。黑哥比我大十五岁,在他的面前我至始都是安静的,和他一样的严肃。我想我和黑哥之间是有代沟的。

其实原本的出纳是嫂子,但嫂子因为要负责两个专卖店,是老板娘又是财务,于是公司里出纳的这个位子空出来了,她就只管做店里的现金日记帐。嫂子是九江人,有些瘦,但从她的身上,我只有看到商人的影子了,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心照不宣的说话,她经常会在工作的时候打电话给我,安排我帮她做这样做那样,我会照旧去办,但不开心,因为她总是用命令的口气。

公司里的会计是个快六十岁的上海女人,姓李,退休好几年了,但不会闲着便在外面找一些事情,上海人在退休之后大抵都这样。

我喊她李老师,她一个星期来上一天班,只要做一下帐,核对一下出纳的现金,一个月盘仓一次便可以了。

她是在我遇到立夏之前对我比较好的人,但我们之间有隔阂,不是年龄的问题,而是因为上海人的本性。上海人很谨慎,待人处世都很表面化。在一个环境里一个面孔。

我做的现金日记帐从来没有出过什么问题,倒是偶尔她的帐和我的数字对不上,往往她要花上半天的时候来一点一点的核对,但我总能在一大堆的凭证单里找出她的遗漏和错误。她经常夸我聪明,并且时常给我带一些她做的菜,或者零食什么的。偶尔我也会送她些东西,但是仅限于此范围。她对我刚开始是客气,知道我和黑哥的关系的时候,她开始有些远离我,上海人

的本性在于保护自己为先。

销售部门的负责人是黑哥的堂弟,我喊他小东哥。属猪,比我整整大十四岁。他是个很有能力并且具有交际手腕的人,适合做销售。

和他之前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但他喜欢开我的玩笑,并且经常赖着吃我做的饭。我一直把他当好人,至少不会伤害我。但我错了。

我曾被人传言和公司某位同事恋爱了的事就是小东哥和黑哥说的。那位同事不知道和我有过几句话的接触,我们竟然被指责为谈恋爱。

奇怪的是黑哥竟然很相信,他在找机会让我去他家里的时候旁敲侧引的跟我说些道理,我表面是安静的听,内心里是无耻的笑,因为我觉得我内心的年龄超越十八这个数字,并且我的恋爱不会这样小模小样。黑哥说过很多次,有次黑哥甚至对我说,如果你真那么想谈的话到了时间我和你嫂会帮你的,我们认识的人很多,都是在上海有地位有文化的。

嫂子也曾在和我单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说过我,她和我说的无非是女人该在男人的选择上要长远一点,不该无知的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和我说的时候眼睛里有笑意,我无视于她的笑意,安静的听她说,听她说当初她为什么在那么多人选择了长相不怎么好的黑哥,她说,因为我看到了将来我和他生活在一起不会风餐雨宿。是的,她的眼光多么的准确,黑哥有钱有房子有车,三十岁事业便有所成就了。

但那段事情的发生让我的内心在那段时间狂笑不已,男人和女人必然是要纠缠的。我想这件事过后,我本能的又将自己保护了起来。。倒是公司里一些同事经常在私底下说这件事,并且揭开了他们自已以为的真相:她看不上我们的。

我不否定这样的话,并不是他们说的对。我也不想怪罪他们,很少的人知道我真正的内心,很少,真的很少。

公司里的司机叫小雒,也是黑哥的堂弟,年龄只比我大四岁,看起来却像个历经沧桑的老男人。他话语不多。大抵我们也就说上过几句,后来因为有事,他请了较长时间的一段假回家了。

剩下的人是高昂和他的一些工人,本来是微不足道的,但因为有些事涉及到后来的高昂。高昂他们都是很本分的人,早晚在外面做事。偶尔来和我说话时也

都很礼貌,从来没有大声音的喊过我什么。有时候公司里在外面聚餐的时候,他们都很喧闹,见人灌酒,但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每每他们看到我,都和我打招呼,微笑着小叶,你好。我就会努力的对高昂和他的工人们笑一下。

在公司里如你们所知,除了一个星期来一次的会计,只有我一个女孩子。所以在遇到立夏之前我一直是孤单的。

浮光掠影的开始 7..年末,孤单陪我哭泣

冬天到了,上海的冬天真冷。白天的阳光看起来是淡泊明媚,而夜晚气温却极骤下降的厉害。

好在立夏的到来,让我在即将冰冷的末稍,忽然的被温暖包围起来,上海冬天的慢慢就微不足道起来。

我总说记忆中没有一个冬天是温暖的。在我十七岁前。 十四岁以前,在长江边的一个小城里,弥天的黄土,贫穷的生活。孩子们总只能穿着很少很少的衣服。冷冷的冬天,缩着手缩着脚,鼻涕涟涟。 我这样度到了十四岁。然后,我一个人背着行礼去了一个临近北方的城市。  

在那里生活了三年。生活渐渐的好了起来,却在冬天里,依旧冷入心痱。总习惯于独来独往。却依旧无法去阻挡许多恶意的伤害以及疼痛。 总在寒冷的夜里。睡着被同寝室的人故意淋湿的被子,冻的牙齿总打着颤。有的时候,被关在了门外。然后,我就在卫生间的门口蹲着,抱着两肩。或者, 将脸搁在书里,趴在桌上,在暗黑的教室里,过完某些寒冷的夜晚。

这是我十七岁以前所有有关冬天的记忆。温暖在冬天,对我来说,很模糊。 我很少告诉别人有关这些。冬天已经成为我不温暖的疥蒂。

一个冷冷缩缩的孩子,被冬天蹂躏的内心里有数不完的伤口。

因为立夏,日子在冬天也变得轻盈起来。

阳历年末那天没安排课,接着后面是元旦。

立夏便回家了。回家之前,立夏打了个电话给我说:“叶子,晚上有空没,陪我回家。顺便尝你的手艺。”

“丫狠,带一丫环回家呢。晚上要去黑哥家,元旦之后吧再去服侍你。”

下班了之后,我去了黑哥家。破烂的巴士公交车一路颠簸的花了很长时间,到黑哥家的时候已经有些偏晚。他们都已经吃饭了,黑哥招呼着我吃饭,枭一看到我便蹦跳着跑过来抓着我的衣服喊着姑姑,姑姑。

我坐下吃饭的时候对嫂子笑了下,她也努力的回了一个笑容。很快的吃完饭,我和去枭去书房里,检查他的作业。偌大的客厅里,打牌的,唱歌的,看电视的。

那个时候我突然很强烈的想立夏。在枭睡后,我拿着我的东西,跟黑哥说我想回去。

黑哥看着手里的牌,头也没回的说:“回去干嘛?”

我说:“元旦过后会计预算要考试,刚好这几天复习下。”

“哦。”他依旧是很淡漠的,眼睛看着的是桌子上牌。接着“操,四个A,没炸了吧?”然后哈哈的笑。

我轻轻的开了门,安静的离开了黑哥家。

车子在马路上来来去去的声音在碾碎了冰冻的夜晚,我透过公交车的玻璃,孤单茫然的难过。

我强烈的思念起立夏起来。想来想去只有她一个人在心里离我最近,于是我打立夏的手机,但关机了。

亲爱的,我一个人。你在哪,做什么。突然的很想你。

下车的时候,我并没有回到住的地方,而是去了对面马路上的网吧。

立夏没有回我的消息,我打她的手机还是关机。

我登录QQ,看着深夜上面全部都是暗灰色的头像,心愈往下沉。不知所措的干挂着QQ。我听歌,反反复复的听一首歌,那种忧伤到骨子里的声音让我难过的想哭。

天黑了 孤独又慢慢割着

爱很远了很久 没再见了

你听寂寞在唱歌 轻轻的 狠狠的

歌声是这麽残忍 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谁说的 人非要快乐不可

找不到的 那个人来不来呢?

歌声是这麽残忍 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你听寂寞在唱歌 温柔的 疯狂的

悲伤越来越深刻 怎样才能够让它停呢?(

天黑得 像不会再天亮了

就静静的 看青春难依难舍

所有的过往所有的伤痛在这夜晚席来,淋离尽致的侵蚀着我身体每个角落。我习惯了眼泪是一个人的,我将头深深的埋在手里。泪水哗哗的流在掌心里,从指缝里慢慢的流失,直到干涸。

从开始,现在,到后来,后来的后来,我将都只是一个人。

浮光掠影的开始 8.一个苹果。两块钱

手心里的液体流淌干净的时候,我抬起头,看到安静的QQ的小喇叭在跳跃着。

我打开,请求通过验证并且附带一条信息的陌生人。上面这样写着:可爱的姑娘,新年快乐。轻轻的用鼠标一点,通过了验证,并加为了好友。我连那个人的资料都没有看,因为这条请求的消息重复了很多遍,我不想拒绝,我现在孤单,并且有人对我说新年快乐。

QQ上唯一一个闪烁的头像然后和我说话,一直到天亮。

我们的语言很诗性化,没有担心我们对方有没有理解。我们没有问对方的名字,这些都不重要。

我只是觉得我不要孤单便好,这个城市的寂寞能吞灭一个人。

天亮了的时候,我和他告别。

下线,向在边移开椅子的时候,我发现我左边的那个人正在给QQ上一个人发信息,我看到将要收到信息的那个人的QQ号码和我的一模一样。我有点儿呆了,这个时候了正好转过头来,对我笑,那笑很有分寸,不夸张不多情不失礼。

我若有所思的看了下,转身便走了。

在网吧柜台付帐的时候,身上没有足够的钱。掏空了身上还差两块钱。收钱的女人是个上海女人,她说你必须得付。要不你押东西。

我除了手机只有自己,押

手机恐怕不妥,回来再取的时候人家可不认帐呢。

忽然我想到了他。便跟收银员说,你等下。便径直走到他的身边:“可不可以借我两块钱?我会还给你的。”

我说谢谢的时候并没有笑。

付完了钱我就直接走向出口。在楼梯口的时候我又折了回来。站在他身边。

我说。你叫什么?我下次会把钱还给你的。

我很少来的。不用了。他淡淡的笑着说。

他连名字都没告诉我,我不知道讲什么。然后想起包里有一个苹果。我拿出了那个苹果,放在了他的桌上,转身离去。

我在楼梯口转弯的时候,他追了出来,看着我,笑着说了声再见。

再见。我笑着回应,是再也见不到还是我们即将再见?

无论如何。他陪我说了很多话,并且他借给我了两块钱,我给了他一个苹果,我们没有理由再见。

但真的,他是一个长的很好看的男生。

《我们的爱一直犯贱》 之 老掉牙的故事上演了

我们穿过很多马路,走过安静的街道。偶尔有汽车驶过,我们会闭着眼睛猜是几辆车车牌号是挂哪个省的朝哪个方向过去。走累了便找个台阶坐着,然后他唱歌给我听,唱了很多,许多都是我所不知名的,他的嗓子哑了起来。

过往随风而去,我们的爱情在每个角落里丢下了种子。

一切的一切,慢慢上演。但我们的快乐才开始。

老掉牙的故事上演了 9.突如其来的再见

我收到立夏的短信回复是第二天中午,我还在昏昏沉沉的睡,听到手机铃声响时我并没有看,直到立夏电话过来的铃声响个不停我才接起来。

“出什么事了。我手机电池板昨天掉水里坏了,今儿刚换新的,对不住啦,宝贝。”

“没什么事了,我在睡觉。昨晚通宵了。”

“我来看你,今天晚上我们去K歌。今天你上班不

“不上,我请假了。我说考试。”

“好,我喊上两个人,晚上老地方六点见。”

用十分钟清醒了下,起床刷牙洗脸,看着镜子里人眼睛肿肿的。

我到好乐迪歌厅的时间似乎早了点,看看时间,傍晚的五点钟,想想这会儿立夏还在化妆呢。

我拖着萎靡不振的身体便在那条街上晃了起来,步子琐碎的没有形状。忽然在那一瞬间我想明白,其实寂寞的人是因为孤单,孤单是因为一个人的时间总是空虚的要多出点。

事实上我的时间根本无法多起来,黑哥恨不得我所有的时间都是忙碌的。如果无法找出点什么事来做的时候,他就会对我喊着看书看书,要抓紧点。重复始终的语气里,总是忘记放了真正的关心,我就这样安静的听从一切。

思想和安静的回忆一切让步子变得忧伤起来,我的眼睛飘浮不定在冬天的街上游移,在家精品小店的门前停了下来,它的名字很独特:上帝之光。

我进了这家店,眼睛在里面毫无目标的欣赏起来。四面墙上,很多只晶莹剔透的小小灯泡串联在一起在墙壁上闪亮的绽放着光芒,整个小小的屋子里都媚惑在灿漫的光芒下,是个很美丽的屋子。

盆栽,花朵,风铃……,点缀了整个屋子。我像欣喜的孩子走进了童话的屋子般,小心翼翼的一个一个捧着看了起来。

最后我买下了两小盆栽,一个叫绿蝴蝶,一个叫六月雪,它们的名字和上帝之光一样的吸引了我。

我抱着这两盆盆栽再回到好乐迪的时候,立夏已经到了。她像一只七彩的糊蝶美丽的站在门口对我伸开双手的笑,好似多年不见的老友般。

“我就知道你肯定在附近瞎溜达。”她第一句是这么说的。

“喏,送你的。”我边说边把手中的绿蝴蝶递给她,莹绿色的叶子,中间透着细嫩的白,欲像飞舞的蝴蝶。

“你给我好好养着,死了拿你祭奠!”

亲爱的立夏竟然大笑了起来,我瞪了她一眼。

“你会幸福的,我有这样的感觉。”

“好啦,不开玩笑就是了嘛。他们等久了啦!”

“我朋友咯,电话里不是说了嘛,我带两个人过来。”

我撇了一下嘴,压着嗓音撒娇的说:“棱家忘记了嘛。”

叫立夏的臭女人听完这句话捏我的脸。

上楼进包房里,里面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立夏给我介绍的时候,我的眼睛一直停留在那个男的身上。

我没有想到,这么快我们就再见了。

“这帅哥呢叫我高中时的好哥们鱼。这个漂亮的姑娘叫筱筱,是我堂妹。”

立夏介绍的时候我没反映。她推了推我,吓了我一跳,差点害的我手中的六月雪掉落。

我才反映过来,慌乱的微笑起来,跟他们两个说:“呃,你们好。”

“这个就不用介绍啦,你们都有所耳闻的叶子。”立夏在旁边说的时候。

我已经坐了下来,并且喝了口水,看见那个男人在冲我笑。

这世间真是小,原来他叫鱼。

那晚唱歌很尽兴,不知是不是多了两个人的关系。

平时立夏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只习惯唱些低调阴沉或者哀伤情逝的歌。那晚颠覆了以前我们的习惯,一起吼些欢快的歌。

在午夜的时候,KTV里办了一场热闹的舞会K歌比赛。立夏的舞和鱼的歌声都拿了个纪念奖并且那晚的消费免单,这件事情把当晚的热闹推向了一个高潮。

大家在包房里又唱又跳,边喝着酒和饮料,放纵的大笑。原本我还是安静的看着一切,后来我抢着麦吼着一些许久都没有唱起的歌欢愉的跳着唱着时候,我的脸上满面都是微笑,我再一次感觉热闹,再一次的温暖。

但是奇怪的是我和他并没有说多少话,偶尔相视一下但我的眼睛很快的逃开,我奇怪自己为何害怕。

直到第二天凌晨,我们才散场。回去的时候立夏安排他送我,我拒绝了。我拒绝什么?但立夏的坚持让我做了让步。

一路上,我们并没有说话。安静的气氛让我压抑的难受。他把我

送到那个网吧楼下的公交车站,我对他着,你回去吧。他微笑着说好,然后我一个人抱着六月的盆载摇摇晃晃的回去了。

我过马路回过头看过他一眼,还在那里站着,两只手插在口袋里,模糊的我看见在他在笑。

老掉牙的故事上演了 10.街角边的车站我们拥抱

昨晚的酒喝的有些多了,脑子里一直昏昏沉沉的。黑哥打电话给我,让我回趟公司。好在住的地方是在公司和学校的中间,容易的多了起来。

到公司里才知道有新同事来了,不,应该说是新的领导。那个胖胖的矮个子中年男人姓唐,是黑哥的中学同学。他一直跟随着黑哥。黑哥从那家大企业的工厂的副厂长到厂长,再到公司的销售经理DD销售总监DD驻外机构总监DD总经理助理DD副总经理,他就从工厂的出纳到副厂长到工厂的总会计然后调到某区域做会计核算,之后到销售监督到

她的故事,本来无关于江湖。

然而,只因跟随了那个人的步伐,紫陌这个名字,却成了武林中一个神秘的传说。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凡是武林中九成九的新闻旧事、错综复杂的人事关系,各种绝密的情报,都汇集在听雪楼中一个叫岚雪阁的地方。

而在那个地方处理着各种资料,向听雪楼最高层传递着最急迫讯息的,是一个叫做紫陌的女子――那个奇异的女子,聪颖而博学强记,对如山堆积的文牒和纷繁复杂的江湖关系、了解的一如俯视自己手心的纹路。

听雪楼四护法中负责情报消息的,紫陌。

她的本名是紫黛,一个浓郁的令人沉醉的名字。

那不是好人家女孩儿的名字。父亲说。

然而,他还是按照妻子的意愿给了她这个名字。她的母亲死于生她那一晚,她的父亲一生清高桀骜,听不进任何人的不同意见,然而,终归还是听了一次妻子的话。

七岁,再次被贬官的父亲,抱着她在潮州寓所的花园中散步。海上夏季的风暴刚过,外面是满目的废墟,即使在这个县衙的后花园里,也是一片凄凉景象。

有一丛蔷薇因为没有及时架起来,被狂风吹倒了,藤蔓支离破碎的散了一地。残破的枝叶和零散的花瓣,在暴风雨后的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父亲闲的无事,便指着蔷薇,要女儿就此景做两句诗来。

眨了眨眼睛,她脱口说了一句:“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

然而父亲却在刹那变了脸色,严厉的看着她,直到孩子被吓得收敛了笑容,怔怔的看着父亲,不知道哪里出错。

“小小年纪,便做这种诗……必为失行妇也!”

七岁的她并不明白,失行是什么。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按着眼前情景,说的实话会让清高严厉的父亲动那么大的火气,并从此不再向以前那样的疼爱她。

一直到了十六岁,紫黛之名成为洛阳城风月场中的人人趋之若骛的招牌,每次笙歌散后,微醉初醒的她,才明白过来,那是父亲对她一生做出的预言。

然而,尽管父亲一生谏言多不被纳,他这一句话,却偏偏被上天应验了。

为人桀骜鲠直,所以宦途多不顺利,终生郁郁。唯一有些盼头的时候,也就是从潮州被召回京城洛阳,在礼部等待补缺的那段时期。

当时礼部侍郎谢梨洲,几次暗示父亲要得肥缺,经营活动是少不得的――然父亲不懂人情世故,也不往礼部衙门跑,只是一味的等着那些大人开恩下命。

洛阳米贵,生活不易,父女两人相依为命,清苦而安然,日子倒也平静。母亲死后父亲一直没有续弦,在很多事上,父亲是死心眼的――后来她发现,这种脾气,似乎分毫不差的被她继承。

她一直是好人家的女儿,虽然不是_罗满身,却也是深闺碧玉,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向世上大多数好人家女子一样,等待着被父辈们安排日后的命运。

那个时候她已经十六岁,已经明白了当年父亲口中“失行”对于女子来说,是什么样严重的罪名,然而,生性恬淡羞涩的她,持身严谨,远远与那两个字沾不上边。

她家租了一个小天井,独门独户,对着洛阳城的朱雀大街。

同一条街上,另有一处深宅大院,高大的门楼和森严的守卫,平日进出的都是一些带着危险气质的人物,身上经常闪烁着刀兵刺眼的冷光。

父亲曾皱着眉头说:那些人,都是以武犯禁的乱党――多怪现今朝政混乱,官府影响力衰弱,才会让那些江湖人士出来紊乱世道。

以武犯禁的乱党。她有些害怕起来。

因为家中清贫,使唤不起下人,经常要她出头露面,甚至不得不从那个大门前每天经过。经过那个大门时,她总是低着头,生怕那些江湖人士会做出什么坏事来。

然而,却一直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直到她在那个地方碰见了他。

很久以后再回忆,即使是命运转折的那一天,看起来也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子。

刚刚下过了入冬第一场雪,外面滴水成冰。然而,她仍然不得不一早起来,去街道那一头桑树下的老井里提水。

匆匆梳洗了一下,用铜钗松松挽着头发,她提着木桶在冰冷的街道上行走。

天刚刚亮,灰蒙蒙的朱雀大街上没有一个行人。那也是她为了避免抛头露面,特意选取的出门时间。指尖冰冷的要失去知觉,她蹒跚走着,吃力的提着满桶的水。

走过那个大门前,她照例低下了头匆匆而过。陡然间,空寂的大道上,急促的马蹄声如雷般急卷而来,裹着冷冷的风雪,转眼已在

她心下一惊,待抬头看见那几骑人马奔过来时,想要躲避,可自幼被缠足的三寸金莲却让行动不便,一脚踩在结了冰的地上,身子便是一滑。

如若这一跤她跌下,而那人只是纵马而过,那末,他们之间,便是空余这漫天飞雪,并无其他,更无以后的那个名唤“紫陌”的失行女子;

然而,她并没有跌倒,甚至连手中木桶的水也没有洒出半滴。

马是被硬生生勒住的,马上的人飞身而下,伸手托住了她的肩头,稳住她欲坠的身形,耳边只听到有人温言:“冲撞姑娘了,抱歉。”

她抬起眼睛,看见的是年轻公子清俊的脸,映着漫天纷扬而起的残雪,更显得苍白得全无血色,只有那目光还透着点生机,迷离中带着依稀的暖意,却不见底――那样的深渊,仿佛一眼看上去,别人看不见他的内心,却反而会坠入其中。

她只是略微愣了一下神,那个年轻公子却已经放开了扶住她肩膀的手,将另一只手上抓住的木桶递回到她手边,微微一颔首,便回首径自走了开去。与他一起来的有三骑人马,一色的玄色大氅,顾盼间英气逼人,不同于这个公子的病弱文静。

一行四人踏雪走入了那个大门,守卫们一见当先之人,齐齐下跪,恭声:“拜见少楼主!”

而那个青年公子只是微微点头,受了这样大的礼,脚下丝毫不停,一直向那个深深大院中走了进去,风雪在他身侧回旋,身形虽然单薄,但这个年轻人似乎带着难言的气势。

原来他便是那个大门后神秘帮会的少主人……紫黛拎着水,站在雪地里呆呆的想。

那便是以武犯禁的乱党?

不像……无论怎么说,都不像啊……自幼以来,她第一次开始怀疑父亲的说法。

那一天,一个紫衣丽人呆呆的站在洛阳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一直到木桶中的水都结了冰。人渐渐地多起来了,一个个都惊异的看着她,其间还有几个纨绔子弟围观,嘻嘻哈哈的称赞她的美貌――她不得不走。

在走之前,她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大门上的牌匾,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三个字:

那以后,生活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她每日路过那个大门前的时候不再低着头匆匆而过,反而是放慢了脚步,眼角瞟着门内,仿佛期待着什么。

她也关心起有关这个“听雪楼”的点点滴滴。于是她才知道,世上

有所谓的“武林”,从邻舍小妹大婶那边她才听说,听雪楼来头不小,而且手下都是一群舞刀弄剑的亡命之徒,平日里虽然不在洛阳地界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所有人还是对它又敬又怕。

有什么好怕呢?他可是个好人呢。

她想着,想起那个公子迷离温和的眼神,嘴角就有羞涩的笑意。

有时,也会在听雪楼的门口看见他,他却大都没有留意到她躲躲闪闪的视线。偶尔也看见了,似乎也记得她,却只是微微一颔首,笑笑,没有做作,也不热忱,只是淡漠的笑,让人心里没有一点的底。

十六岁的她第一次知道心绪紊乱的滋味了……然而,她也是知道,作为官宦人家的女孩儿,她的父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女儿和这些江湖人士有什么联系的。

有时候,她想的绝望了,便恨恨的寻思:不是说,那边是江湖人、杀人放火都不皱眉头么?如果父亲真的不答应了,他带几个人闯到家里来,硬抢了走也好啊!如若是他、如若是他来抢的话……我是不会反抗的……啊,最多稍微骂他几句就好了。

少女一个人在那里左想右想,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紫黛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开始想着自己的装束,也开始学着在脸上淡淡的描画,希望自己能更漂亮一点。渐渐的,每一次她走在街上都有很多视线相随。其实,她私心里的希望――只是能让那个人有更多的可能注意到自己而已。

令爱越来越漂亮了。所有见到的人都那么说,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然而父亲却仿佛察觉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

女子的美丽,往往是取祸之道。父亲冷冷说了一句。

清高的父亲,拒绝了许多有权有势人的提亲――因为不愿意女儿去做小。那时候,她又暗自庆幸父亲一贯的桀骜不屈起来,继续沉迷于那个江湖的梦中,即使远远的看见了那个白衣公子一眼,便能痴痴想上好几天。

然而,那个人却只是淡淡的,脸上渐渐有憔悴的气息――听人说,那是因为他的父亲得了重病。于是,她便天天都在观音面前,开始祈求那个未见过面的老人的健康。

她只是把整颗心都放在那个人身上,丝毫顾不上其他。

直到那一日,官差破门而入,一条铁索带走了父亲,她才清醒过来,知道大祸已降临。

我爹犯了什么法?你们为什么抓他!

任上,贪污了国库银两!如今有人告发,要带他去刑部审问!

冤枉……我爹一生清白,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

她抓着官差的衣袖苦苦哀求,却被扯出了家门,踉跄跌倒在路上。平日的相熟的左邻右舍在门缝里看着,却不敢过来。不顾的矜持和体面,她哭了起来。

过了许久,忽然有马蹄声由远而近,停下来。她也没抬头,却听到耳边有人静静地问:“怎么了?”

居然是那个朝思暮想的声音――紫黛蓦地僵住了身子,甚至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如今满脸泪痕的苦相便被那人看了去。她只是低着头,抽泣着,也不作声。

“起来吧。”见她不肯回答,那人道,轻轻扶了她一把――果然是江湖人,也不如何拘泥于男女授受的规矩。

她顺势站了起来,嗫嚅着,低着头,飞红了脸,正待说什么,却听见另一行马蹄声急促的奔过来,马上那人一叠声的急唤:“少楼主!少楼主!快回楼去,老爷不好了!――”

那只手猛然颤了一下,她的心也随着一抽,抬眼看时,那人已经扭头看着听雪楼的方向,只是眼睛却依然平静,呵斥着来人:“江浪,如何能当街说起楼主病情!”

来人飞身下马,跪地称罪,可眉目间满是焦急之情。白衣公子放开了她,径自翻身上马,抖开缰绳,头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她一个人站在街上,看着他绝尘而去,看着左邻右舍在门窗后躲闪着看她的眼神。想,他终究也是路过,偶尔扶了她一把而已。他的世界,是她完全不能了解的;而她平凡人的苦楚,也是不为他所知。

想透了这一层,紫黛的心便冷了一半。

她不再做以往那些旖旎的情思,那终究不能解救目前父亲的厄运。而那些武林侠士,恐怕也不能帮她一些什么――一切,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承担了。

那一晚,礼部侍郎谢梨洲遣了媒人来,想收她为第五房如夫人。

她想也没想,也顾不上羞涩作态,甚至没有询问在押的父亲的意见,自己一口答应了婚事。她需要借助谢家的势力……即使那个侍郎已经足以做她父亲。

第二天,周紫黛便出嫁了,没有三媒六聘,只是一乘花轿,便从侧门抬入了谢家。

三天以后,她的父亲洗清了嫌疑,从牢笼中走了出来,然而,那样清高桀骜的父亲却反而大骂起谢家的乘人之危,连女儿的自行允嫁,也被他骂为失行。

行……她却笑,莫不是她早就注定的命运么?

她成了谢家的五夫人,而父亲却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她也是安静的,每日只是从谢家的高楼上望出去,看见着那个神秘大门后的院子……有一幢白色的楼阁,孤寂的立于满院的青翠中,灯火深宵不熄。

她知道,在街上碰见他的第二日――也就是她出嫁的那一天,听雪楼的萧老楼主去世,近日来听雪楼中人马进出频繁,似乎有做不完的事情。

明白了当日他绝尘而去的原因,然而,事已至此,她也只有淡淡苦笑而已。

一日午后,在谢家别墅小院中,百无聊赖的散步。

墙角有一架蔷薇,居然已经微微开了几朵花。今日记起,特特的过来看,却不由怔了一下,原来昨夜风大,竟然将那仅有的几朵花也吹了一地。

此时尚不是蔷薇盛开的季节,只怪这花开的早了,躲不过狂风,也就这般凋落成泥。

两年以后再见到他,却已经是恍如隔世。

“萧公子眼光也忒高了,莫非连洛阳城中的花魁紫黛姑娘,也不入你的法眼么?”不愿意放过有钱的大主顾,老鸨谄笑着,对雅座内的客人卖力的推荐,“来我们风情苑消遣的客人,不叫姑娘来陪坐怎么说得过去……何况是公子这样身份的人物。”

雅座中的数位只是淡然静坐,慢慢啜饮着面前的酒,外面的莺啼燕语竟似半句也到不了那些人心头。老鸨心里一怔,暗自叫苦:莫非,这次听雪楼的人来光顾这里,是解决江湖纠纷来着?

她正待退出,却见居中而坐的白衣公子放下了酒杯,眼也不抬的说了一句:“如此,叫紫黛姑娘过来吧……”

老鸨唯唯而退,一把将她扯了过来,暗自对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那些是江湖豪客,得罪不起,小心服侍吧……等会有什么不对了,立刻躲一边去。”

姐妹们一听到江湖仇杀,脸色都变得雪白,只有她泰然自如,点点头:“妈妈放心便是。”

她自顾自走上楼去,脸色不变――江湖…只因了那个人,江湖对她来说并不可怕。反而,是她心中一直珍藏的梦。即使是平日接客,她也多愿出去见那些姐妹们躲着的江湖豪客,听他们说一些江湖上的武林掌故,门派争斗――似乎,从那些人眼中,能看见昔日牵念过的人。

“不必进来,在帘外唱个曲子罢。”脚步刚踏到珠帘外,里面便有人淡淡吩咐了一句。她的脚

步止住了,然,并不是从命,而是再也迈不开步子……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他,是他!

她僵在了帘外,华丽的珠宝下,面容苍白如死。

寂静。她没有唱,里面的客人便也不催。

气氛有一丝丝的奇怪,甚至连风吹过来,都带着莫名的肃杀之气。

珠帘低垂,然而,尽管内心是惊涛骇浪,她却没有一丝的力气,去抬手拂开那帘子,看一眼帘后的人――回到洛阳后,到处听人说,这两年听雪楼声名鹊起,已经在他的率领下成为洛阳最大的势力,和原先执牛耳的天理会正斗的不可开交。

风尘中经年,她的消息来源已经越来越广,再也不像以往在小院中,只能凭着别人的只言片语,想象那个大门背后的他、是如何一个不可琢磨得人。

她现在已经打听到了他的名字,然,他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两年了,在他的记忆中,恐怕也早已磨灭了那个提水路过的少女的影子了吧?

无论如何,她与他之间,已经是云泥般的遥不可及。

定了定神,紫黛终于恢复了常态,拿起了手中的红牙板,轻启檀口,就站在珠帘外,轻轻一字字的开始唱起曲子:

“二月杨花轻复微,春风摇荡惹人衣。”

“造化本是无情物,任它南飞又北飞!”

她唱的很哀婉,扫了大家的兴致,旁边的雅座里面已经有人开始骂。然而,珠帘后,那个人却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做声,隔了片刻,却道:“进来吧。”

紫黛怔住,红牙板啪的一生摔落在地上,手指微微颤抖着,忽然一咬牙,拂开了帘子。

她一进去,就听见他对着她,说了一句。眼神是寒冷而飘忽的,一如当年。

又惊又喜。他还记得她?他、他竟还记得她!

她脸上的笑容不自禁的绽放,然而,身子却忽然一轻,仿佛被人一把拎起,向前急推。她惊叫起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觉得瞬间这个雅座内杀气逼人而来!

她身不由己的对着居中而坐的他冲了过去,白衣公子仍然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身后,目光闪也不闪,随手一掌推向她的肩头,想将她带开。

“天理会忒没人才,居然派你来刺杀我?”

漠然的,他看着她身后随之而来的某人,口中吐出了一句话,明灭不定的眼中杀气逼人。她的心飞快的往下一沉。

他那一掌推向她肩头。然而,目光瞥见,却略微怔了怔,掌势到了中途忽然一转,变推为扶,揽住了立足不稳的她。同时,他右手袖中流出了一片清光。

那是紫黛第一次看见他动手杀人,然而,她完全没有惊惧。在第一眼看到时,她便被那样妖异凄美的刀光迷醉。那似乎已经不是杀人之刀,而只是一阵清风,风过后,洒落了一阵斜阳下的细雨。

刺客的血洒落在楼面上,而听雪楼诸人脸色都不变。

“好了,没事了,紫黛姑娘。”短短的一刹后,她听见他在耳边说,温和而沉静。她忽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仿佛忽然又回到了十六岁那一年,只知道低下头,咬着嘴角。

他已经不记得她了……她心下一酸,本以为沦落风尘以来,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再打动她的心,然而,他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却依然让她几乎落下泪来。

罢罢罢……如今的她,不同于深宅大院里的好人家女儿,如今,有什么事做不得?趁着今日,难得见到那人……把心一横,她索性依了现在紫黛的身份,对那个离席欲走的人娇娆微笑:“萧公子,莫非是紫儿陋质,挽留不住公子?”

白衣公子反而怔了一下,停下脚步,看她。莫测的眼睛中闪过了叹息之色,淡淡问:“两年了,如何沦落至此?”

他果然还是认出了她……他眼睛中映着盛装艳服的自己的影子――那个艳名动洛阳的风情苑花魁:紫黛。然而,他却记起的却是两年前那个风雪中汲水的寒门少女,那个当街痛哭的绝望女子……她忽然羞惭满面,捂住脸流下泪来。

要如何告诉他她的遭遇。那只是一个薄命女子随波逐流的命运而已,在这些无所不能的武林人看来,那似乎只是软弱无能的后果。

谢侍郎家的主母好生厉害,容不得得宠的她,便趁着谢梨洲离京的空挡,叫了牙婆来,将她卖去了青楼。这个世道,女人的命运就像浮萍,吹到哪里,便是哪里了。

失行妇……原来,那真的是她的命运。

她再也没有留住他的勇气。然而,他看着她痛哭,没有再说什么,眼光渐渐转为温和悲悯,略微咳嗽起来,叹息了一声:“世情薄,人情恶……一介弱女子,又如何能归咎于你……”

她哭的越发厉害,他的谅解和宽容,只是让她明白,命运让她和怎样的一个人擦肩而过。他解下手腕

上淡蓝色的手巾,覆在她腕上,然后带着属下拂开珠帘走下了楼。

外面斜阳依稀,白衣公子落寞的行来,抽出玉箫,随手敲击着走廊上的朱栏,今日的偶遇让他有些微的感慨,拍遍了阑干,他曼声轻吟:

“也应攀折他人手……”

高楼上,听着他渐行渐远时吟的诗句,她泪落如雨。

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咬着牙,她硬生生的止住了啼哭。事已至此,如果一味的啼哭,那末离他只会越来越远吧……她,总的做点什么了。

脉脉斜晖里,她用力握着手中那一条淡蓝色的丝巾,仿佛下了什么决心。

半年后,风雪之夜,她挑灯踏雪而来,在听雪楼高门前,将那条淡蓝色的手巾作为信物,请求守卫转交楼主。

明晚日落时分,天理会第一高手云起受命、截杀听雪楼二楼主高梦非于北门长亭外。

飘雪的轩窗下,披着白裘的年轻人展开手中丝巾,霍然起立,冒雪而出,顾不上周围手下送上来的伞和大氅。

“紫黛姑娘。”在那个紫衣丽影将要转过街角的时候,他及时出门,走下台阶,唤住了她,将丝巾在手心用力握紧,眼神慢慢严肃起来――这个女子,似乎不知道自己这一来、就是要卷入无尽的江湖是非中去了呢。

萧忆情沉吟着:“你刺探消息,恐怕已招了杀身之祸――我派人护你回去罢。”

“那也是一时之计而已……难道听雪楼能护着我一辈子么?”在大雪中,洛阳的花魁蓦然回首,清丽的面容上隐隐有坚决无畏的光采,“紫黛心里有打算――我在洛阳好歹也算交游甚广,能给听雪楼带来各种需要的消息――公子如不嫌弃,可否让紫黛加入听雪楼,以供驱遣?”

听到那样的话,听雪楼的主人竟也不由怔了一下:这个女子,居然和几个月前在风情苑所见时,几乎宛如两人。

她便是这样留在了听雪楼里,然而萧忆情却一直掩饰着她的身份,秘密买下了风情苑,让她成为那里的主人,然后,再让那个地方成为听雪楼最秘密的消息情报来源。

她也改了名字,叫做紫陌。

去掉了原来浓郁的脂粉味道,而空余恋恋的风尘。每一日,她闲来便坐在高楼上,将阑干拍遍了,看着洛阳城中阡陌大道上车马来去,

在这个醉生梦死的世上,尘烟散后,还剩下什么呢?

大家改口称二十岁的她为紫夫人――她可以有权力不再去见那些她看不顺眼的客人,虽然这样,她的声名却在风月场中越来越大,人人都以一亲芳泽为荣,连天理会那个不可一世的总舵主江近月也不例外――世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便看的越是高。

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

有时候,想起他吟过的诗,她也苦笑着自问。

今在否?不在,那早已不再……然而,不再,她反而能爱的更深沉。

一年多了,收集来整理好、送到听雪楼那边的情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

终于在那一日,他过来,在和她详细的讨论过武林最近传闻动向后,忽然说了一句:“一个时辰之后,听雪楼进攻天理会总舵……紫陌,你也跟着一起来看看吧。”

她怔住,不知是悲是喜。

他终于有了一击必胜的把握,终于要让她公开成为听雪楼的一份子,而不在是暗自布下的一枚棋子。然而……他看着她的眼神,却只是仿佛看着一个风雨同舟的伙伴而已。

或者,这样也好……对于她来说,只要挑一个近一点的位置,能好好的看着他就足够。

那一日,她第一次目睹了什么是江湖,什么是杀戮。

一日之间,和听雪楼在洛阳争霸的天理会被灭门。在萧忆情问起那个负隅顽抗的少年的情况时,机敏的、她马上提供了自己所知的情报。

然而,她没有想到这个白衣年轻人却用了那样的手段摧毁少年信念。在泼天的血腥中,看着碧梧下一袭白衣如雪的年轻公子,看着他深不可测的眼睛和几乎是洞穿一切的冷漠,紫陌却忽然感到了寒冷――

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离他很近了。

那种洞穿一切,只有在看着与己无动于衷的事物时候,才会拥有。

没有人能走近这个人的内心。

反而是天理会门下的那个少年――那个绝望的、痛哭着的孩子,却能让人由衷的感到生命的真实和成长的痛楚。这一点,在她十六岁的时候也曾经有过。

看着这个少年,阅尽风尘的她,心中居然有丝丝缕缕母亲般的温柔和触痛。

“黄泉还小,性子又偏激――你有空多照顾他,免得他堕入心魔。”回去时,听雪楼主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眼光从她脸上扫过,

紫陌的心里便是一惊,那眼色,似乎也是淡漠而洞穿一切的。她有些惴惴然:虽然在那个人身侧,却丝毫不知道他心里作何打算。

但,既然是他吩咐过了的,她便是尽心尽力的去做。

那个叫黄泉的少年果然桀骜偏激的很,好几回她想着他该是辛苦练剑,需要休息了,去那间小屋子照拂他时,那个少年总是不言语,也不理睬,就当她是透明的一般。

紫陌见过的也多了,并不生气,将房子整理了,放下带来的新被褥衣服,做几样合口的小菜,便自顾自的离去。时间久了,这样的相处倒也不显得不自在。偶尔她问一句,少年也会“嗯”的答应一声,却不多话。

自从加入听雪楼以来,这个孩子简直是疯了一样的练剑――楼主指定让二楼主高梦非来教导他剑法。这二楼主在武学上督导的严厉几乎是骇人听闻,每一次接受指导回来,黄泉都能洗下一身的血水。

那一日听人说,少年有好几日没有从那个小屋子里出来过了――她便抽了个空过到那边去看看,推开门就闻见了饭菜发馊的气味,她心下一震:三天前她带过来的饭菜,黄泉居然丝毫未动!

黄泉卧在铺上,一动不动,她唤了几声不应,伸手一探他的额头,被烫的惊呼了一声。急急拉开被褥将昏迷的少年扶起来时,发现有一道剑伤从他的肩头直划到右胸,没有包扎,因为天气炎热,已经开始腐烂。

紫陌呆了呆,心下莫名的一痛。

那一晚,她请医买药,一直忙到深夜。

黄泉醒来时正是子夜,一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紫衣女子清醒温柔的眼睛。紫陌看着少年睁开眼睛,那眼睛一瞬间柔亮的如同初生婴儿,她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勺子,敲了一下碗边,如释重负的笑:“好了,乖孩子醒了……吃药!”

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何,少年忽然将头埋在被中,痛哭起来,惊得紫陌手一颤。

从那以后黄泉便像换了一个人,对她显出极度的依赖和顺从。

少年的性格本来是桀骜而偏激的,情绪在两个极端之间剧烈的偏移,有时候甚至对着听雪楼主,都会露出冲动顶撞的气色。然,只有紫陌,只有她能用一个手势,甚至一个眼神来让他安静下来。

每当这时,听雪楼主的眼神深处便会泛起丝丝缕缕的笑意。

有一次她斜眼看见了,恍然明白过来,一股酸楚便从内心

压不住的冲上来――原来,那个人仍然将她做了一枚棋子,因为摆放的巧妙,可以用来牵制另一个有价值的下属。

这个人……究竟有多深的心计、能想的多远?

那种不惊轻尘、洞穿一切眼神,竟然激起了她极为反感的情绪。

什么时候…这个人会变成这样。完全不同于当年在朱雀大街上的偶遇时节,那个时候,即使是在漫天的风雪中,至少他的眼睛里还有一丝的生机与暖意。

难道他真的以为,这世上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在他的控制之中么?

她无端端的气恼起来,一日复一日的放纵颓唐,并且再也不去见那个少年。

然而,她不去见黄泉,黄泉却自己过到风情苑来找她了。

“紫夫人今日不见客。”楼中的侍女匆匆的拦住,然而少年阴沉着脸,劈手给了她一剑,血溅出来,侍女惨呼着倒下。

“什么人这么大胆……”门被猛烈的推开,坐在恩客怀中正喝了半杯合欢酒的紫衣女子皱起了眉头,抬头斥问,然后脸色慢慢苍白下去。

“黄泉?”她怔住,不敢相信这个少年会擅自离开听雪楼找到这里来,脱口惊呼了一句。少年站在门口,仿佛被室内旖旎糜烂的甜香熏得不敢进来一步,只是盯着她的脸,一动不动,眼眸暗淡而涣散。

紫陌心头一紧,记起了当日黄泉在得知天理会真面目后,绝望下疯狂的行为,手指扣紧了桌子底下的机关。

“唰。”黄泉忽然出剑,剑光如同匹练般闪过,她身侧恩客连拔剑都来不及,一腔热血便从颈子里冲了出来。好快的剑法!紫陌暗惊,跟着二楼主这些日子,这个孩子的武艺竟然精进到了如此!

他若是上前一步,我就用暗器杀了他。

咬着牙,紫陌下了决心――她知道黄泉偏激的性格,一旦翻脸,当真是六亲不认!

然而,黄衫少年只是看着她,眼神凶狠而冰冷,甚至带了疯狂和阴暗,瞬间万变。但是他却没有动。她的手指扣在暗器的扳机上,手渐渐颤抖。

忽然间,黄泉用力将剑扔在地上,回头冲了出去。少年从楼上跌跌撞撞的跑了下去,一路上不停地用头疯了一样的撞击着廊上的柱子,发出嘶哑而绝望的喊声。

紫陌惊得呆住,等回过神来已经不见了他的影子。

走到廊上,外面夕阳如血,她深深叹息,扶栏看着远方。手却忽然一震――栏杆上洒上了他鲜红的血迹,染的她满手都是。

风柔和的吹来,那是一个安宁美好的黄昏,不知道为何,整整两年没有再流泪的她,忽然用沾满了血的手捂住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十六岁……都是十六岁。

这个孩子和她,在这个年纪里,都经历过怎样的幻灭和磨难。

她想,她可能真的是在乎那个少年的。

几日后,萧忆情的手书在眼前展开,紫陌的手却微微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居然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简直是不要命了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竟允许他去刺杀武当掌门?你明明知道他不是对手!”气急交加,她第一次忘了在那个人面前保持风度和敬意,对着听雪楼主人大喊。然而,白衣的楼主只是微微笑了笑,看着榻上昏迷的少年,缓缓道:“那是因为…我觉得,借着他当时心中的力量和必死的意志,他并非不可能为我除去出云子。”

紫陌惊住,抬头看着萧忆情的眼睛。

冷漠而迷离,深的看不见底――那还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眼神么?

“紫陌……”昏迷中的少年嘴角滑落出一个名字,惊动了一屋子的人。墨大夫舒了口气,拔起了银针:“好了,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悲喜交集,她的心忽然间充满了柔软的感情,不顾所有人都在一旁,推开大夫,扑过去抱住了榻上的黄泉,哭了出声。

大家都不说话,萧忆情也只是淡淡在一边看着,看着她痛哭的脸,看着少年醒转后复杂的神色。冷冷的目光中,忽然也闪过一丝微弱的温暖笑意。

蔷薇开的时候,紫陌看见那个绯衣女子。

白衣的楼主侧脸看着她,眼神是专注而沉默的。然后,楼主亲自引导她来到听雪楼的大厅内,见过所有人,那个绯衣女子却只是用冷冷戒备的眼光,看着将来的同伴。

“我叫舒靖容……大家叫我阿靖便好。”

一一见过了大家,许久,那个女子才淡淡说了一句。然而这一句话却在人群中激起了微微的议论。紫陌心中也是一震:舒靖容?血魔的女儿么?

“好了,大家都见过了――以后靖姑娘,便是听雪楼里的女领主。”微微咳嗽着,楼主用目光扫视所有人。人群静下来――请一个邪派女子来出任楼中领主,楼主他……

那个绯衣女子当众单膝跪下,低头:“我舒靖容愿意加入听雪楼、供楼主驱谴,百死而不

回――直至你被打倒的那一天!”

直至被打倒的那一天……奇怪的宣誓效忠,大家不由一愣。

“咳咳……”萧忆情苦笑着,咳嗽,然后问,“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发觉我不是最强的,你自己能杀死我或者别人比我强,你就会立刻背叛,是吗?”

“哈……那叫什么背叛啊。”那个绯衣女子冷冷地笑了起来,带着微微的冷峭,抬眼看他,“难道你会信任我?如果你不信任我,那谈得上什么背叛!而且,我只佩服强者,只追随最强的人――如果你能被别人打倒,那么我当然要离开你!”

连紫陌都微微动容――他、居然敢起用这么危险的女子作为左右手么?

然而,白衣楼主只是连连咳嗽,苦笑,并没有说什么。

“公子,这是我所能收集到的有关舒靖容的资料,请过目。”当晚,她便把所有有关这个女子二十岁以前的资料,都送到了楼主的书斋里。顿了顿,紫陌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忽然低声道:“据可靠消息,靖姑娘在十八岁那一年,曾与二楼主相识。”

“不必说了……”萧忆情却打断了她的话,拿过那一叠文书,看也不看的在灯上烧了。

素来楼中有传言,二楼主高梦非不甘于人下,久有背叛之心――新来的靖姑娘与其有瓜葛,以楼主为人之深沉精明,又如何能毫不过问?

“我与阿靖今日相识,一切便是从今日开始,昨日种种,不必再过问。”

看着有关一切在灯火下化为片片灰烬,萧忆情却是淡然说了一句:“她亦没有问过我以前二十二年间的事情。”

紫陌看着他眼中的波动,不由苦笑。

只有相关的命运是不能被他所控制的……在说起这个女子名字的时候,楼主眼中流露出的复杂情愫,已经确切的告知了她一切。

原来,他亦非太上忘情。

然后,她就感叹――那个舒靖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由资料看来,绯衣女子绝非简单人物,可以说看惯了事态炎凉,风起云落。然而,楼主又何尝不是如此……在两个人相遇前,他们各自都经历过太多。

然而,即使如此,他和她,还是能穿过以往所有人和物堆积起来的屏障,一直走到对方身畔去――或许,那就是命运。

紫陌走出白楼,正当盛夏,空气中暗自浮动着蔷薇的芳香。

她转过一条小径,忽然看到那一身绯衣,

蔷薇花架下,那个叫舒靖容的女子正抬起手,抚摩着一串垂下来的花,血薇剑绯红的光芒映着她清秀的侧影,她的眼神冷漠而倔强,却含着淡淡的忧伤。

仿佛是一朵盛开在野外的蔷薇,用骄傲的刺来维护着脆弱的花蕊。

“靖姑娘。”忍不住,她唤了一声。

绯衣女子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身侧发出轻微“铮”一响。紫陌知道那是血薇剑弹出剑鞘的声音。然而,她只作不知,微笑着过去,与她并肩在月光下看花。

“这些花开的当令,才这般繁茂。若是早了或者迟了,便少不得风雨摧残,化成了土。”微微笑着,紫陌说了一句。

阿靖看了她一眼,眼色却是冷冷的,淡淡道:“无论开在哪一季,终究会化为尘土。”

紫陌怔了一下,惊讶于这个同龄女子居然有着和楼主相仿的洞察力,却再一次微笑了起来,摘下了一朵花,簪在发间:“所以,花开堪折直需折啊……莫待无花空折枝。”

不等绯衣女子回答,她轻盈的走了开去:“黄泉还在等我回去,先告退了。”

月光很好,她的心情忽然也很好。

往日种种,转眼间,仿佛都如过了季的蔷薇,一起凋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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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生命和爱的源泉,是家给每一个人凝结了甜蜜的亲情和无限的爱。父母对你的爱,哥姐对你的爱……让你沐浴在爱的阳光下,享受着亲情的呵护。甜甜的滋味似橙汗儿一样,让你的心美美的。

我拥有的是苦涩的新情,但同样映照了我的生命旅程。

我的亲情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我从小生活在不景气的家庭之中,经济上也十分拮据。父母为了自己而不辞辛劳,四处奔波。自己也经常埋怨:怎么会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然后就自暴自弃。然而亲人给我的那一缕阳光般的爱,让我在苦涩的生活中得到了“苦涩”亲情,滋润了我的幼小的心。

我的心并不苦涩。灰丝丝的心从此变得红润起来了。我要报答“苦涩”。感恩亲情,感恩父母,因为他们给了我“苦涩”的亲怀,熔化了我心中的苦涩。

一间泥墙屋;一溜黑瓦顶;一板青竹夹。下雨时还给我家的水桶自动抽水;地面凹凸不平似丘陵。我们一家人就居住在这样一个狭窄的泥屋中,挤出了苦苦的汗水、淌淌地流进我幼小的心里,但又是甜甜的,甜到了我的心灵深处……

是一毛钱,它使我在苦涩中朦胧地触到了如花蜜一样的甜味。一下子飘进了我心里,那时再也没有人与我抢它了――我的“苦涩”亲情。上学了,我家离小学很近,妈妈每天给我一毛钱买点菜吃。一天就这样子模模糊湖地过去了。我看见同学们手里都拿着两毛、三毛、五毛真羡慕!我也只能呆呆地望着望着……那五毛一张的钱可能要在我“最后的生命”中出现了。为什么妈妈只给我一毛钱呀?人家都比我多!我只有一个人呆在另一个角落。难道这就是亲情吗?难道这样的亲情还要感恩吗?爸爸就是这样爱我的吗?

很我多次回家后我都要问妈妈这到底是为什么?妈妈因我的而心而失去了自己的耐心。只好带着玩具,捎着伤痛说:“儿子,你听妈妈说,我们家穷,不比人家,你天天的一毛钱也很不容易呀!你知道我们这样挣一毛钱有多辛苦吗?你一天一天又一天的一毛钱,也是从我们生活里挤出来的呀!为了让你天天有一毛钱,我……”妈妈没有再说下去了,她的眼泪也流出来了。眼睛红润了。“呜,呜,呜……”我也哭了,喊着说“妈妈

”。一颗苦涩的泪水掉在我我的嘴唇上,我轻轻地用舌头舔了一下,甜甜地“苦涩”亲情,滋润了我的心。

“苦涩”亲情,难道就不被感恩吗?感谢父母给我的“苦涩”亲情中涌出的香甜。我要回报“苦涩”亲情,我要感恩父母,感恩挚爱。

“苦涩”亲情,是我的幸福的体验。我要一生拥有你,亲爱的爸、妈,谢谢您无数次地给我“苦涩”亲情。

我打小就没玩过玩具。玩具,那只是我心中的“海市蜃楼”我只有拿着一把砍柴刀一个人东挥西舞,当武器用,“咔嚓”一声,“哎哟!”我竟把自己的额头砍了,血哗哗地流着,我竟然不知道疼,傻傻地。妈妈看见后,一把把我抱起,直奔医院。妈妈的身体因劳累已经很瘦了,然而她是用尽力气把我把起,一边跑一边哭,还不停地说;“儿子,你忍住,我们到医院了,你没事的。”我紧紧贴着妈妈的心脏,听见“咚咚”地跳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然而泪水已经悄悄地打湿了妈妈的衣襟了。突然,一颗小小的苦苦的泪珠,直掉进我的心脏,增长了我的生命力,让我失色的心顿时红润了起来。我的血全部复原了。让我的心从新活了过来。香甜的“苦涩”亲情滋润到了我的每一个角落。

当我醒来的时候,妈妈已经坐着睡着了。望着妈妈衰老又憔悴的面容,我的眼泪涌出来了。妈妈,我伟大的妈妈,给了我无尽的爱,即使它是“苦涩”的。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医药费不够。妈妈跑回去四处借钱,可再亲的人也不会借多少给我。因为我家穷,害怕还不了。妈妈又只好背着家中仅剩不多的粮食去卖了。发以为了早一点得到钱,就一下子背很多,为了我她迈着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汗水一滴滴堆集成了“海洋”。妈妈,是您拯救了我,是您给了我爱,是您给了我“苦涩”的亲情。

至今那刀印还深深地印在我的额头上,连接着我心的每寸,让它一生中永远伴随着我。

“苦涩”亲情。我要永远拥有你。母亲,我要回报您,我要用我感恩的心来拥抱您,我伟大的母亲。

“苦涩”亲情,是我的幸福的源泉。我要一世拥有你。

生命的价值到底在于什么?在于崇高、伟大?在于高尚、美丽?还是在于短暂与永恒?它就像一棵历经风霜的老树,尽管短暂,但是它的价值永存。

坐在三楼教室的座位上,侧目便能看见一棵快枯死的梧桐树。就这么剩下几条枝桠,还长着青青的叶子。看来,这棵伴我成长大的梧桐树已经离“大去之期不远矣!”生命,对于这棵梧桐树已行将就木,这使这我不禁掠过一丝悲凉。

好久没有去看它了。一日,我下意识地望了它一眼,猛然间,我发现在被裹满了白絮般霉菌的朽木下,萌发了一根小苗,上面还挂着两个鹌鹑蛋大小的小桐子。这使我莫名惊讶。莫名激动,觉得心里有一股东西直往上涌,热热的,涩涩的。终于,我被这顽强的生命力感动了。

莫不是它在向我们昭示着什么?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是裴多菲给我们留下的对生命价值的诠释。

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只有一次。这仅有的一次生命应当怎样度过叱?每当回忆往事的时候,也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精力,都已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解放而进行的斗争。这是保尔?柯察金给我们留下的对生命的诠释。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生而取义者也。”这是中国几千年来的大思想家、教育家孟子为我们留下的对生命的诠释。

生命,原来如此崇高瑕伟大、高尚与美丽、短暂与永恒。

是的,“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死了的只是他的躯壳,而留下的,才是永恒的烙印――他的灵魂。像雷峰、焦裕禄、罗同;像孔繁森、任长霞,像海空卫士王伟。他们的生命曾是那样的短暂。在整个生命的历史长河中,只是沧海一栗,又像是灿烂星空下那划过长空的一颗流星。可是,他们都把那短暂的生命升华成一种不朽的民族精神、民族灵魂。让这种不朽的民族精神、民族灵魂永驻人间,成为永恒。

我终于明白了,生命是短暂的,灵魂是永恒的,只有让有限的生命发挥出无阴的价值,才是在真正的珍惜生命。

从窗口再望那棵梧桐树时,我结它肃然,而生敬畏。一粒种子落于地,萌芽出土,谁能说,这棵梧桐的生命即将行将就木了呢?

――短暂的生命,在它的脚下,延伸、延伸……直到永恒。

生命是盛开的花朵,绚丽多彩,灿烂芬芳。每个人都拥有生命,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人生,也许有的人的人生更有价值,因为他

珍惜生命,他的人生有着很多光辉的事迹,而你的人生却是一片缈茫,生命将无法延续,有的人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他知道生命的来之不易。如果不是秋风将种子吹下茎杆,那种子不是要被酷寒所冻僵吗?是秋风,把种子介绍给根须,使它找取了延续生命的母体;是秋风,把种子藏进了厚实的泥土,使它有了一个萌生,春天的温床;是秋负,把果实领进了一个温暖的家,使它孕育了生命的胚胎;人的生命也是这样来之不易,难道不是吗?

生命是隽永的诗篇,清晰流畅,意味深长,生命富有了诗意,那么人生就有了歌颂的价值。可是生命的逝去,也要用时间来计算,时间,多么有意义的一个名词,它将让人们用心来倒计。生命也是。可是生命旅程,便有泥跋涉,却不是那么畅通无阻。如果你不珍惜生命,那么幸福将与你同在。如果没有了生命,人世间将没有生机。生命的价值无处不在。它让大自然生机蓬勃,风光无限;让世界充满了活力;让种子有了萌芽的理由。生命的价值不在于它的长短,而在于它的意义。因此我们应该敬仰、感谢生命。

生命是优美的乐曲,音律和谐,婉转悠扬。生命几次让我从睡梦中惊醒有时是悦耳的歌声;有时是害怕失去生命的心惊。有时是生命在梦里被搬倒。生命确实像音律一样和谐有旋律,因为生命一代一代地在繁衍,使地球上充满生命与和平,如果没有生命维持和平,一切将只是虚幻。生命旅程中的事情是有轻重缓急之分的,是可以由此排序的,人生有涯,生命必有极限,活着就是一个向着死亡的存在,铁闸似的死亡矗立在深邃的尽头,便使生命显出异样的美丽和时不我待的紧迫。因此我们必须把那些最重要的事情抓紧做守。这样生命的时间才不会空虚,这样才能在生命中抒写出优美充实的诗歌,颂出生命的色彩。

生命是奔腾的江河,汹涌澎湃,浩浩荡荡。生命在永进,一切都在发展,世间万物都在创新。有的人却不珍惜自己所拥有的现在,把生命却当作玩笑。那么他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不珍惜宝贵却又短暂的生命。人人都认为生命属于自己,其实生命本属于大自然,人与大自然是相互联系的。因此我们应保护大自然,保护大自然才能保护我们的生命。生命虽然为我们汹涌过,但也为我们失去过,江河也有干枯时……

生命的路漫长而多彩,它漫长,但很

难用尺子丈量。它多彩,但处处充满迷茫与坎坷。可它给我们的多于一切的幸福。我们应该感谢它,寻求它,生命的美丽展现在搏击风雨的翱翔中,展现在乘风破浪的前行中,它永驻在生活中,是它给了我们一切。同学们,请以乐观的心态,坚定的信心来感悟生命的美丽吧!

在城市生活过久的人,常对离异的他乡有一份思念;在平淡而幽美的故乡生活过久的人,常对外面的精彩的世界有一种渴望。于是,我常希望自己能拥有一双飞翔的翅膀。

趁着国庆闲暇,去看看有我童年痕迹的故乡。背着沉甸甸的行囊,带着已经疲惫的心,我告诉自己:回家!

踏上回家的路途的莘莘学子,都和我一样,有着同样的冲动和期望。故乡的路虽已不熟悉,然其野草满径,却给我带来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她的空气里弥漫着醉人的荒香,突然间,我感到那样的寂寞,在这纷繁的世界里,我们来去匆匆,却不会无影无踪。我曾用音符去编织她,用语言去描摹她,用爱心去抚摸她。

我爬上了平顶,就在这一刹那间,我才发现原来我的故乡那样美。成熟的累累果实,时而往下掉;一片片劲拔的松柏四季长青;一丛丛盖过膝盖的茅草在清风中摇曳生姿;还有那铺满弯曲的小道的枯黄落叶,为这个归来的游子增添了迎客的气氛。蓦然回首,都只留在我踏过的痕迹……欢天喜地的小生灵也在为我祝贺,它们为什么还未飞到南方去?难道它们迷失了方向?难道它们未尝遍果实的滋味?还是被这宁静的环境所打动呢?也许是因为它们的热情,让我听到久违的乡音;也许是因为它们的存在,让我看到绵绵不断的山中隐约若现的房屋,崎岖的山路,再加上蔚蓝的天空,那是一幅最美好的山水之画,和谐而自然……

抬头望到的不是四角天空,而是高深无际像是包藏一切的天宇,源源不断地流向远方,我本来可以自然而然地走到她的面前,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刻意寻找她。

难以用语言来表达感觉,没有开始,更没有结束,那是一种没有来由的触动,既可以让人喜极而泣,亦可以让人欲哭无泪。如果它能发出声音,那声音一定是微弱而固执的;如果它能行走,那步履一定是蹒跚而执着的。可是它无声无息,短暂的刺痛,还未看

见伤口,就被故乡的声音和风景抚平。

几年不见,故乡的人已走得差不多了。尘封的窗户,却打开我遥远的记忆。我曾站在这扇窗下,梦想着外面的世界;我曾在这窗下,细数着人生的苦乐。空荡荡的屋内荡着开门的声音,在萧萧的秋风中徘徊,略带一丝惆怅。推门而入,灰尘扑面而来,眼前朦朦胧胧,仿佛是如烟的往事在眼腾腾又要暮暮重演……是在寻找未来的归宿,还是在给我更高的启迪,说不出的言语,表达不出的感情。

环境恶劣的加剧,唯有故乡才能给予答案,它用清澈的水净化我的心灵,保留它独有的气质与朴素,静谧的林子无不使我迷醉神往。尽管每个人都开始闯荡,不久的将来,这儿也许将成为名胜。

克雷洛夫的《橡树下的猪》里描述了这样一则故事:野猪整天在橡树下吃着橡实,吃饱了就睡,睁开眼又觉得无聊,便挖掘起橡树来。因而受到了树上老乌鸦的批评。野猪却毫无愧色地答道:“让它枯死好了,对我又无影响。如果它永远没了,我也绝不惋惜,我要的是橡实。”“忘恩负义的蠢货!”橡树严肃的训斥道:“如果你抬起你的丑恶的嘴脸往上瞧,你就会明白,这些喂饱你的橡实是从我身上长出来的,难道你想被饿死吗?”橡树的话真的是意味深长,耐人寻味呀!

人和自然的关系是否与野猪和橡树的关系类似呢?我们对待自然是否与野猪对待橡树相同呢?橡树对野猪说的话又是否是自然想对我们所说的呢?

从一定意义上说,人类是自然之子,自然是人类的母亲。母亲会给她的女子无私的爱,无私的奉献,无私的关怀。

母亲教育我们,培养我们,让我们成为栋梁之才。成熟的麦子低档垂着头,那是教我们谦逊;一群蚂蚁能抬走大骨头,那是教我们团结;温柔的水滴穿岩石,那是教我们坚韧;岩石下的小草教我们坚强;山顶上的松树教我们拼搏风雨……

母亲无时无刻不在充实我们的生活,净化我们的灵魂,陶冶我们的情操。鸟儿送给我们美妙动听的音乐;争先恐后的百花带给我们美丽和芳香;翩翩起舞的蝴蝶献给我们动人的舞蹈,春雨为我们注入活力……

母亲养育了我们,我们就应该孝顺母亲。那就应该积极的爱护自然。可事实却并非如此,我们让自己的母亲伤痕累累,痛苦不堪,为

了自己的私利,我们做了“野猪”。

曾经被人们称为“地球之肺”的亚马逊,她拥有最宝贵的热带雨林资源,是动植物生息繁衍的理想场所。而如今,这片大地母亲的肺叶正遭受着灾难。我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使得每年有近200万到300万公顷的森林从地球上消失。毁林开荒正在一点点吞食着亚马逊的热带雨林,母亲的肺叶已是千疮百孔。不仅如此,东南亚、菲律宾、泰国、中国的西双版纳等地方的热带雨林岌岌可危。

森林是自然母亲的核心。森林被破坏,自然界也就被伤害,那么我们会好过吗?

以前,水是从海洋出发最后回到海洋,只是一次次轻松愉快的施行。而现在它却沦为了苦难的往返搬运不自的奴隶。它施行的胜地正在不断的消失,它觉得很累,想休息了。替代它的是一位不很友好的朋友“旱”。它的到来给本已是终年炎热的非洲地区的同胞增添了新的挑战。致使非洲50个国家中有80%不能满足其基本生存需要。可见,我们的母亲衰弱的程度。

培根说过:“自然,你要驾驭它,先得服从它。我们向自然索取高额的回报,那么从现在起,我们就应该用感恩的双手,回报自然。当母亲光彩照人的时候,人类――自然之子才会风度翩翩,春风得意。

一片美丽的枫叶,经过鸟语花香的春天会萌发新芽;经过骄阳似火的夏天会绿意盎然;到了硕果累累的秋天会由红而衰;到了寒风呼啸的冬天会随风凋落。

生命又何尝不同枫时一样呢?人的一生就像一个开口向下的二次函数图象式的抛物线。从你呱呱坠地那一刻起,你拥有了生命,属于你自己的生命;经过几十个春秋易节,你的生命和精力都旺盛至极,此后,你的生命便开始了它的衰老旅程;或许到了花甲、不惑、古稀之年的进修,你的生命早已结束了短暂的人生之旅,化为轻烟,随云而逝了。

生命似枫叶。生命之旅由我描绘,命运之路由我把握。在人生路上,只有不断的努力,不断地向前,为自己的梦而努力,为自己的梦而前进。心无旁骛,不被人生路上形形色色的假象所迷惑,停止脚步,漫视四方,误了你那仅有一次的生命之旅。既然来到了世界,就应该享受、经历尘世间所特有的东西――喜怒哀乐、生老病死。也许有人希望自己的人生走

得平坦、过的自然,多一点平坦,少一点坎坷,然而,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你的人生或许就称不上是一个健全的、完整的人生了。反而,所谓的“坎坷”、“障碍”更能使一个人成长、懂得珍惜和苦涩,正如“世上无难事,只要有攀登”、“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也正如枫叶,它只有在自己的一生中不断拼搏、不断努力,吸取养分,才能在优胜劣汰的环境中立足,才能成为群群枫林之中最闪帝的一棵,最闪亮的一片。

感谢生命,才能感恩的活着。有了生命,才会有血浓于水的亲情;才会有坚定可鉴的友情;才会有成功的喜悦和失败的苦楚,感谢生命才能更好的活着,只有对未来充满了好奇、憧憬和向往,才会真正的体会到生命的价值,生活的意义,你会发现:每每成功,未秘是福;连连失败未必是祸。而你会有这一切的体验,都源于――你的生命。也正如枫叶一样,有了生命,才有了一次让自己的美丽展示给世界的机会!

“枫叶只有红透了,才是最美的!”生命也如同枫叶般,只有“最成熟的季节,才是最美好的人生!”而要等到最成熟的季节,终归还是有发芽的那一刻,只有拥有了生命,才会有以后的失去与获得,失败与成功,泪水与欢笑。

生命似枫叶,枫叶如生命――感谢生命,更该感恩地活着!

站在世界的边缘,望着那广阔无垠的大地,我呼吸着夹杂着泥土气息的空气,清风拂柳,我露出了欣喜的脸庞。我悄悄地来到这个世界,但没有人能发觉我轻微的脚步声已经向他们走来。我清楚地知道生命即将在这个世界上诞生,大地啊!你可曾知道,你又将孕育着一个生命的形成,即将降临到孩子们的身边。重获光明,得到新生。

这一天终于来了。在一个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的季节里,我又带着希望来到了人间,也为人们带来了另一份希望。在空中飞翔着,梦寐着。突然轻飘飘的身子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奔落在了一个农夫的家里,我太高兴了。啊!我新生了,我又获得希望了,我这才发现,被新的希望和重获的幸福包围着的感觉真好。在这高兴的同时,我以前的记忆全消失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相信,这大概就是一个新生命的开始吧!

在那鸟语花香、阳光明媚的季节里,我睡在摇篮里,感受着清风的和谐,倾听

妈妈唱着动听的摇篮曲,贪婪地闻着那大自然带来的淡淡的清香,是多么的甜蜜,多么的动人。我在这里过着幸福的生活,妈妈每天都要用乳汗哺我,在妈妈的呵护下一天天的长大。从我懂事的那一刻起,我才发现母亲身上的重担有多么重,在她的脸上已看不出年轻时的笑容,他们为了我们的生活拼命地劳动、奔波,辛苦耕耘着这颗未发芽的“种子”。为让我得到幸福,她经常是早出晚归,我多么想为您们分担什么,但你们总是拒绝我的参与,让我静静的呆着,女儿知道这是你们给我的另一份关心与爱护。你们为了一家人的幸福,是在用你们的一生的心血雕刻着一块璞玉,使她变得更加的完美。

我要在这里祝福你们,亲爱的爸爸妈妈,在下一个属于你们的节日里,我会向你们表达我对你们的祝福。在那一天,你们将会收到一份特殊的礼物,那就是我们一家人的“希望”。你们辛苦耕耘的“种子”已经发芽。我要让你们知道,女儿的心永远属于父母,女儿的成功也属于父母付出的心血。

亲爱的爸爸发妈妈,你们是我心中的骄傲,我相信通过我们共同的努力,笑容一定会重新回到你们的脸上,相信吧!女儿一定能行的,请你们为我加油吧!

此刻,我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星月照耀的河岸,独自享受这份静穆悠远的心境,与那些花朵树叶和岩石一起呼吸夜的芬芳。脚下柔情似睡的清声和远处轻轻泊在星月间的浆橹,构成一幅动静相谐的画面。正如美丽或苦难将岁月装扮,令人颤栗地愉悦。

我知道,这是体验得到的。

我也知道人的一生,会有许许多多的体验,深入骨髓,令人难以忘怀。

记得小时候,学校后面有一座矮矮的石天桥,一个夏天的晚上,几个同学来了兴致,便在石孔中过夜。那时我们看着夜幕下落,谛听蛙声四起,虽然想不出山外世界的模样,却可以反复着老师才教会的歌,可以一次次设想未来。那时候,我们不知道什么叫体验,回想起河水静谧的流着,我知道岁月也是这样淌过。我体验到遗憾。

正如花朵、清露、星辰,即使遗憾、苦难和缺失,体验亦美丽绽放,我们也一样热爱生命,因为有遗憾,我们才追求完美;因为有苦难,我们才珍惜看华;因为缺失,我们才有所牵挂。面对烟雨落花

的美丽的春,面对热烈的绿叶纷披的夏,面对果实累累的宁静的秋;面对雪花飘落的纯挣的冬。我们怀着一种感激,无言地体验那种超越平凡与生死的无极之境。

在我们的青春岁月中,体验呈现出如此深刻而丰富的姿容,牵动心澎。为追求人生的深刻我们体验磨难。为寻求完美的答案,我们体验孤独和误会,为爱,为希望,我们体验历尽苦难而甘之如饴,是体验将我们的生命演绎得如此跌宕有致、丰富多采。

体验只属于敏感和善良的心灵,它因静而存在,无论平凡还是超卓,无论坦途或者坎坷,体验有如月光、花香以及清新的空气,悄无声息地浸染、弥漫在人生的旅途中,坐在布满涛声的河岸,静静体验,忆想着一些事和人,我感到世界离我很近,仿佛伸手可及,我深深眷恋这种生活,她让我情痴迷,也让我心宁静。

生活是什么?答案是丰富多采的。即使是最伟大的哲人们回答也没有标准答案。理解也各不相同。或认为生活就是人生的经历,是心灵之旅,成长之路。

他两岁的进修,“小分队”来收罚款了,家里根本就没有那么我的钱能交出来,于是他们扬言要“抄家”。没办法,妈妈只好到亲戚家里去借,望着妈妈远去的背影,他心里有些害怕;不,不只害怕,在他心中还有另一种感觉。很不是滋味。只是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确切地说,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可是那种感觉一直存留在他的心中,无法磨灭。他想跑出来跟在妈妈身边,但大人们交待他千万不能出来,也不能发出声音,否则他会被那些“坏人”拉走“卖掉”。其实,他也不敢出来,他已经被吓坏了,他只能静静地在角落里等待妈妈拿着钱归来。与此同时,妈妈很辛苦地走遍了亲戚家,终于把钱凑够了。她累坏了,但她没有停下脚步休息一会儿。因为他知道家里还有两个儿子在等待她回去。哦,原来他是超生的。那些“坏人”拿到钱就离开了。但他心中却留下了深深的印迹。

爸爸妈妈要外出打工了,为了他和哥哥的生活,另外――他们应该上学了。在父母走的那天,他又哭又闹。死死地拉住妈妈衣服,不让妈妈走。奶奶用竹条把他打了加去。哥哥比他懂事多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也许是他根本没有注意哥哥的原因吧!

哥哥来安慰他,于是他不哭了。他们开始跟着奶奶生活。

父母打工回来了,其他堂兄弟都前去“热烈欢迎”。因为有糖吃。而他却和哥哥一起躲得远远的,就好像是面对陌生人一样。的确,是陌生了许多,因为父母外出打工,许多年才回家这么一次。后来,还是父母过来拉着他们回家的,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应该叫一声“爸”或叫一声“妈妈”给父母以心灵的安慰。他们哪里懂得父母的心酸啊!毕竟,他们还是孩子。

泉中盖了新房。自然地,又欠下了一大笔债务。为了还俩,更为了他和哥哥读书,爸爸、妈妈又必须出去打工。这一次,他和哥哥是被安置在了外公外婆家中。他很调皮,总是不做作业,于是他就逃课,甚至晚上都不回家。教育了很多次,都没有改。为了他,外公外婆操碎了心。最后决定把他送回家中,由奶油抚养。哥哥呢?一直都表现很好,成绩也不错,所以继续留在外公家。

她长大了,该上初中了。只是,他还是老样子――经常逃课。其实他逃课的原因很简单――没有做作业。怕受到处罚。家里人拿他没有办法。最后,他辍学了,不是被开除的,而是他自己作的决定。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再继续读下去,对于大家都没有好处。初一,他就只学了半学期,父母怕他跟别人学坏了,就把他叫到他们那里去了。

也在外面的时候,父母不仅没有对他冷淡或是让他干活,而对他很好。他通过在外面的生活,也了解了现实的残酷。与他想象中的差得很远。他感受到了知识的重要。他于是想回家了,回去读书,父母自然也是同意的。不过有个条件,主要是为了磨炼他的意志,以免他回家后“老毛病”再犯。那就是――在回家之前,必须每天坚持写一篇作文,他答应了,并且如期地完成了。

他真的回来了,并且又开始上学了。的确,他没有再逃一节课。巧合的是,他的语文老师居然是他小学六年级时的班主任。他的变化,也改变了他以前在老师心中的形象。父母也没有再为他的调皮而操心。当然,他没有忘记自己回来的目的――考上一所好的高中。在他回来之前,哥哥就生入了城里一所省重点高中。哥哥仅比他大一岁半。如今就比他高三个年级。那次国庆放假,哥哥带他到他的学校去参观了一下。他就迷上了那所高中

学校。回家之后,他比以前更努力了,一定要考上哥哥所在的学校!――他暗暗告诉自己,为了父母的期望,也为了自己的理想。

到初二时,他被学校列入“快班”。这对他来说是个极大的鼓舞。刚开始时,他非常的努力,所以第一学期期中测试,他取得了学校年级27名,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好的名次。但他知道,还要继续努力。

三年的时光是漫长的,他的意志被时间无情的磨灭了。唯剩下了他残留下来的“躯壳”。他沉沦了,成绩也随之下降。到初三时,学校又要分班,他觉得自会被踢出来。不料,他竟意外地留在“选拔”出来的50人之中,不过排名已属倒数了。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沮丧。总之,也是无法进入学习状态,在初三的一年中,他曾有这许多奇怪的想法。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想离开这个被老师们看中的班。班主任没有同意,因为老师还对他抱有希望,父母也期望着他考上高中。同时,哥哥也面临高考,他们都是父母关注的重心。然而他却让所有人失望了。中考之前,他还大言不惭地说大不了出去打工;然而中考之后,他却有种强烈的读书欲望――哪怕是一所普通高中。哥哥考上大学了,却不愿意去,因为是三本,所以他要复习。

他没有出出打工,而是上了一所普通高中,这也使他很高兴。因为,他知道打工之咱的艰辛――他怕吃苦。或者他希望能够上高中的原因是把它当作了一个不需吃苦的“避风港”吧!

他开始上课了,很快地熟悉了这样的学校。可是开学许久了,他还没有进入学习状态,一味地沉迷于玩耍。在刚开学的一段时间里,他花了很多钱,以至于受到父母的质问。然而他答不出那些钱是怎么花的。母亲非常气愤,在气愤之余母亲说出了“你不要读书了”的话。当时他就哭了,哭得很伤心,他全身都哭泣麻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作为一个十六岁的大男生来说,让他哭就不易了,何况是哭得那么历害。而且是在电话中,他是真的哭了,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到底是作发回事。

当然,母亲是说的气话,不会当真。所以,他留在学校读书。他愿意出去,因为他在学校找到了一份他喜欢的“工作”――他加入了校园广播站,成为了一名播音员。对此,他很认真,也很负责。这应该是也人生中

今天是父亲的生日。父母亲今年都40岁了,他们却还在外打工。他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送去了自己的一份祝福。他们实在是太累了,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通过电话中的一些话语给父母以心灵的慰藉,送去一份祝福,祝福他们身体健康。

那是在他辍学期间,他到亲戚家里去玩了几天,可是却是一个不幸的开始――就在他回到家也许不到十分钟的时候,那个亲戚就尾随而来。她说家里的一百元钱不见面了,“怀疑”是他“拿”了她的钱。因为只有他一个外人到她家里,而且住了许久,会比较“熟悉环境”。于是,家里人纷纷前来质问:你说吧,把钱交出来,我就给你十块钱;你快交出来,否则把你爸妈叫回来教训你;哎,他真是无药或救……他委屈极了,他觉得自己被一片阴森森的黑暗包围,随时都有可能被吞噬。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一阵阵地的寒战――他的心好冷。他无助地望着大家,没有一个人能知道他的心。他是真的没有拿那一百元钱啊!他对生活充满了悲伤。于是,他趁着家里无人的时候找到了奶奶放在角落里的老鼠药――他没有勇气吞下去。因为他知道――即使他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死的原因。或者会用一个大家更理解的原因――他太调皮了,把老鼠药用来吃着玩;或者因为心虚,“畏罪自杀”;或者因为他知道吃下去会很痛苦,他怕受苦。世上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他还没有享受过,他不甘心,后来事情查清楚了,那钱是被那个亲戚的丈夫带走了,真相大白。然而没有一个人知道只差一点就做了的事,幸好他没有……

初二年级春节的时候,他得了一场大病,连路都无法走。最后还是由哥哥搀扶着他到了医院,而且一直陪在他身边。医生给也检查了情况后,说要输液。于是,连续二天,每天四五个小时都在输液。他从小身体就不好。又由于天气太冷,所以医生在给他输液时,总是扎不准血管,医生说他的血管不明显。住院期间,哥哥精心地照顾倔。哥哥给他削苹果,一片一片地切下来喂给倔吃,吃饭的进修,也是哥哥给他端来一口一口地喂到他的嘴里。因为他部是躺在病床上。他看着哥哥为了自己一直没有睡好过,也逐渐憔悴起来。他从心里感激哥哥,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早些好起来呀!三天住院时间过

去了,他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体质很虚弱,也是哥哥扶着他回家的,他想对哥哥说志:“谢谢!”

他和同学一起到河边玩,他们下河游泳叫他也下去,但是他不会游泳,他说水秀浅,不会被淹着,他就下去了,可是在水里还没走几步,他就开始往下沉。他慌了,在水里胡抓乱打,脚也拼命地蹬。可是――他不会游泳。当时的他只有一个想法――我不能被淹死:同学们过来了,他就死死地抓住不放。他被拖到岸边的时候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也终于知道自己对生命的重视和对生活的渴望!

有人说,世界本没有路,只因为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有人说,世界本有路,只因为走的少了,也便没有了路。我不想探讨路的有无,但生活之路,人生之路,还要继续走下去。我热爱出名,更感恩生活!

手里握着一颗石子,就突然想到:它可心耸立于珠穆朗玛峰的山顶,躺卧于绵绵流水的水底;可以置身于地球以外的其它星球;它可以……

它可以是色彩斑阑的无价之宝之石,可以是博物馆举目皆知的岩石标本,可以是经历风吹雨打又能重见天日的石子,可以是……

改变不了的事实,它是石子,它只是一颗石子,一颗在我手心的石子。

“遥望天河,目穷千里”现实与理想、梦想,总会有一些差距。有时现实是一把匕首,会深深的刺痛梦想,有时它会是一颗 沙泥阻碍你的视野,有时现实会是一根枯萎而将进黄昏的菊花。经过180°的转弯,理想的“优化质”也会递减。谁都知道上坡的路是越走越难,而下坡会一跃而下。有时生活会欺骗你,正是如此,我们更应该面对它,给自己勇气与信心。

其实,现实的生活教会你、磨练你。让你知道怎样去活才有意义。让你感到生命的伟大,崇敬生命,敬畏生命,生命只是一次而在有限的生命中应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路漫漫其修远兮”在一个树叉中徘徊。前进与退缩就在一个瞬间。要私存现眼里的会是美丽的烟花,要么会是无数的感叹号。不是句号。此刻的梦想会是一艘探险的船去,需要的是冒险和勇气、信心,用一次次的经验写满厚厚的书页,变成一个历史的回顾,展现自己为梦想而放出的光彩。

梦想是一枝玫瑰,现实中的挫折就好

比玫瑰上的刺。我们可心藐视挫折,但不可轻视挫折,更多时候是一份勇气与信心。挫折会在我们行走时施展他的魔术来麻痹我们的头脑,我们失去理智,有勇者,就会反抗,与它斗争,而消沉者,给自己勇气与信心,让每一个足印就留在地球的表面。很简单,克服挫折只需要的是时间与信心。地些所谓三头六臂的挫折只不过是勇者的手下败将而已。所以我们应更有信心,克服困难、挫折。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当你成了挫折、困难的主人时,挫折、困难就成了你的仆人。

过充实的每一天,做自己的主人,给足够的信心,傲视无名小鬼的困难,抛开一切的障碍物,让信心无所不在,无所在存。

理想、梦想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1、孩子:爸爸“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是什么意思?

父亲:给你当一天的老师,就可以当一辈子的父亲了。

孩子:知道了。可教我们的是女老师。

父亲:太好了,你可以把她当作妈妈了。

2、学生:老师,“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是什么意思?

老师:三个人在一起走路,必定有一个是你的老师。

学生:我们一家三个人,爸爸、妈妈和我一起生活,谁可以当我的老师呢?

老师:让我想一想……当然,是你的奶奶呀!

3、孩子:老理由,我妈妈经常说:顾客是上帝。假设你是售货员时,一定要做到百问不厌,百拿不烦,才能……

老师:你妈妈是干什么的?

老师:嗯,不错,不过,现在以人为本,凡是接受服务的人都可以算上帝……

学生:那我们在你面前也算上帝罗。

学生:那太好了,那我怎么称呼你呢?

4、经理召集各科室人员开会,人员到齐后说:今天我们主要讨论年终奖金的发放问题,根据目前情况,奖金略有……他突然抬头,见还有人进进出出,说道:“财务部该来的和不该来的请点一下。“……结果只剩下经理和财务部长两人,四目相对,经理大发雷庭:“由于企业不景气,年终金全部取消。”

5、学生:老师,我终于知道了苏东坡的情人是谁了。

老师:你是怎么知道的?

学生:他在水调歌头里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

婵娟,你看看,你身在千里外,还念念不忘“婵娟”呢。

老师:你怎么能这样理解呢?这里的“婵娟”是指月光……

学生:老师,我知道,月亮里有个嫦娥。

老师:有又能怎样,专心读你的书去。

学生:我想问一下,东坡对婵娟如此深情会终成着属吗?

老师:不能!绝对不能!

老师: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6、一个警察奋不顾身追小偷,渐渐追上,小偷回头拼命地喊:“姐:……,姐夫,我…… 我……是你……小……小叔子!你还……还……追啥?”警察大声吼道:“皮……皮夹……掉……掉了,我……我……必须……给……给……给你!”小偷马上停下来,警察一个箭眇跨上去,一后递钱包,一后搭上手铐“这个人赃俱获了。”

7、学生:“君子日三省乎已,”既然是君子,何必会这样呢?

老师:君子在一天之内三次反省自己,才能不断修正错误,提高自己的思想修养,成为真正的君子。

学生:这也太复杂了,为什么不三天一省呢?

8、一天,老理到教室上课,一片狼籍,自方自语道:“一室不扫,何惟扫天下”一个学生答道:“老师,什么意思?”老师回答题:“小事不做,怎能做大事。”学生答道:“老师,一个人只顾做小事,那有时间做大事呢?”

9、某校长见一位老师上课玩弄手机,便把他叫出来,大声斥道:“上课玩手机是要扣钱的?”老师说:“我看还有多少时间下课。”校长说:“电铃一响,你就下课了,难道这点常识还需要我告诉你吗?”老师答道:“对不起,尊敬的校长先生,今天停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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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历一三五二年十一月六日

经过十天的长途跋涉,残余的一千一百名黄虎骑士团士兵出现在圣城亚鲁法西尔面前,整个南方军团两万人就只剩下这么一点部队,被称为“三大骑士团”之一的黄虎骑士团也名存实亡。

惨败的部队理所当然不会受到欢迎,我们被禁止进入圣城,身着青色盔甲的牙狼骑士团士兵将我们团团围住。

最先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德拉科普大人,依然是那副笑脸,在他身边的赫然是涅寇斯,一身神圣骑士甲,脸上满是得意的神采。

“你们的指挥官呢?”德拉科普大声喊道。我排众而出,躬身道:“德拉科普大人,已经没有指挥官了,所有骑士都战死了。”德拉科普的脸上顿时浮出一丝悲色,自言道:“是吗?连这么悍勇的夏亚都战死了。”

“辛苦了,由于各种原因,各位暂时先在城外住一宿,明日由我亲自迎接各位进城。”德拉科普道,转而挥了一下手,牙狼骑士团顿时退了下去,我忙跨上一步,道:“德拉科普大人,我有点夏亚大人的遗物想尽快交给他的家人,请务必准许我今日进城。”

德拉科普眼神一阵闪动,好半晌方点头道:“好吧,我特许你今日进城。”一挥马鞭,率先离去。

涅寇斯缓缓驱马行到我面前,冷声道:“很好,你居然没死,我们的恩怨迟早作个了断。”转身离去,我的心中顿时泛出一丝寒意,圣城的阳光似乎比之休法的更为惨白……

圣亚鲁法西尔城不愧为王国的首都,到处充满了繁华的气息,足可同时通行四辆马车的大街两旁全是商铺,喧闹的声音环绕在耳际。此时的我全无兴致游逛圣城,打听了一下夏亚大人的居所,忙不迭地赶了过去。

一间普通的平房,与周围的民居别无二致,甚至让人觉得有点破败,但这儿绝对是夏亚大人的居所,我上前敲响了略显单薄的大门。

一位妇人打开了房门,她看上去足有五十来岁,我不禁迟疑了一下,试问道:“对不起,这是雅哥布?夏亚的家吗?”

妇人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恐,慌忙回答:“你找错了,这儿不是!”

“砰”的一声巨响,门重重的在我面前关上。我怔了半晌,复又详对了一下地址,丝毫不差,不祥的念头顿时涌上了我的心头。

“咚”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我近似粗野的冲

了进去,妇人一下怔在了当场,仅过了片刻,惊天的喊声立时响彻整个房间。我抽出匕首,压在她的喉咙上怒斥道:“不要喊,夏亚夫人在哪儿?”

“我在这儿,请不要为难老人。”一个端庄的声音从内里传来,我一愣,忙收起了匕首,抱歉道:“对不起,有所冒犯了。”转向了内间,异常美丽的妇人,可能是我一生见到最美丽的,使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夏亚夫人挥手示意老妇人离开,威严道:“你不是神圣骑士团的,来这儿有什么目的?”我诧异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了夏亚大人的骨灰罐,泣声道:“这是夏亚大人的骨灰,我奉大人的遗命,将它带来交给您。”缓缓递上,夏亚夫人颤抖地接过了骨灰罐,无声的抽泣起来。

“雅哥布还有什么遗言吗?”夏亚夫人低声道,我咳了一下,道:“大人要你不要守寡,尽快嫁出去。”

“真傻,为什么要说这种话?难道你真的以为我能忘记你吗?”夏亚夫人摸着骨灰罐,自言道,完全陷入一种空寂的虚幻之境,顿时让我有一种尴尬的奇妙心理。好一会,夏亚夫人方才抬起头,“辛苦你了,不过可能还要再辛苦你一下,你先等一会。”转而起身向内行去。

慢长的等待,我来回在客厅中走动,不时向内间看一下,但是很久没有反应,焦虑的心情在我心中蔓延。

突然一声嘶叫响起,老妇人的特有音调震耳欲聋,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冲进内间,一个人体在半空中飘荡……

“不知名的战士,你好,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追随我的丈夫去了。我没有勇气活在没有雅哥布的世界上,请原谅我的懦弱。我的丈夫能够信任你,我也就可以放心将艾丽兹托付给你。她还年幼,有些事就不要告诉她,希望你好好爱护她,让她快乐的度过童年;这样我和雅哥布也能安心的生活在另一个世界,这就是我要辛苦你的最后一件事。

我叹了口气,折好了信,夫妻俩全是这种临死前托付的性格,根本就是让人难以拒绝,可怜的我,才十七岁呀,这辈子都要成为小孩子的保姆了。

“孩子在哪儿?”我转头对老妇人道,老妇人一脸惊恐,指了指楼上,我整了一下装,快步走上了楼梯。

甜睡的艾丽兹,看上去真像童话中的小天使,金黄的头发,犹如草莓一般的小脸蛋,嘴中吮

吸着自己的小手指,让人一见就产生怜爱的感觉。“可怜的小女孩。”我不禁叹道,才五岁就失去了父母,今后又要跟着我这个战士,哪里有快乐的童年可言?

“以后就要当这个小家伙的保姆了。”摇着头,驱除了这个噩梦般的想法,应该还有其他亲人的,先托付给他们吧,以我现在这种小卒子的地位,可养不起一个大小姐。连忙走下了楼梯,去询问那个还在恍惚状态的老妇人。

“亲人?我不知道呀,啊,对了,以前夫人家的老爷经常来的,也是个当军官的,不过听说守北方去了,很久没有来往了。”

“知道那位老爷的名字吗?”

“夫人家的事我不清楚,只知道是个挺大的官。”

这样呀,我抬头望了下天花板,这个可麻烦了,找不到那个老爷,就很难托付小艾丽兹的事,让我踏上不知道生死的征途前没安排好小姐的事,怎么对得起夏亚大人。

“只好先带到营里去喽。”想了半晌,我下了个决心,鼓动着老妇人带着还在熟睡中的艾丽兹往城外走去。

大街上的喧哗一下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漫天的黑色旌旗如同夜幕,无数身着黑色盔甲的骑士在街上拉出了长长的伫列。

“是布莱克诺尔的黑骑士,可是怎么一下子来了那么多?”我自言自语了一下,圣布莱克诺尔国虽然和亚鲁法西尔有同盟关系,但是在王国的首都出现对方至少一个团的骑兵,怎么说也是非正常现象。

“布莱克诺尔人要帮我们赶走该死的蛮族人。”

“哈哈,有天下第一的黑骑兵相助,死难在南边的勇士们可以瞑目了。”

“听说王家部队已经准备出发了,这次可是大阵仗呀。”

四周的群众流露出兴奋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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