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这个小石仔鱼是什么,我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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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最后一抹晚霞终于隐没入云端,小城西北角贫民区狭窄的碎石板街道上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在路边的小石阶台上并肩排坐着一男一女两个衣衫残旧脸泛菜色的小孩子,两对小眼睛目送那“吱呀吱呀”的牛杂碎木头小车消失街角的拐弯处后又不约而同的回过头来微翘小脸望向街道的前方。
  “进,乖,爸爸快回来了。”女孩抓住男孩的手依旧目视前方
  街道不远处的路灯亮了,昏黄的灯光透过破玻璃罩子幽幽的洒落在清凉的夜幕下,把瑟缩在小石台阶上的两个影儿拉得很长很长。男孩倦缩在女孩怀中仰头街角。
  “姐,你不是说只要不想,肚子便不饿的吗?我没想,肚子还是很饿。”
  “进,再喝一杯水,爸爸快回来了。”女孩双手紧紧的抱着男孩,眼睛依旧一眨不眨的目视街道的前方。
  月亮悄悄的爬上了对面楼层的上空,这时街道前方出现了一个朦胧身影,中年男人似乎又喝高了,他迈着歪扭的步子一摇一晃的向小石台阶处走来。
  女孩轻轻的推醒在自己怀中熟睡过去的男孩,低唤道“进,爸爸回来了。”
  男孩揉着腥松的睡眼看着中年男人在他们跟前扔下一袋馒头和十块钱。
  这时街道前方隐约传来一声女人的呼叫,中年男人站了一下,转过身朝发声处又迈着歪扭的步子摇摇晃晃的消失在昏暗的远方。
  跳下小石台阶,捡起馒头和钱,女孩拖着男孩穿过街道,两个小身影没入了那栋顶着月亮的灰黄色的五层楼子里。
  五层顶楼上的铁皮屋,就是他们的家。就着白开水把一小袋子馒头消灭完成后,姐弟俩依卧在小木板床上,侧微脑袋看着窗外的繁星。
  “姐,妈妈还会回来吗?”
  女孩没有说话,靠身过去双手把男孩紧紧的搂抱在怀中,紧紧的、紧紧的。
  夜色微澜,耳边传来男孩均匀的呼吸声,女孩依旧看着窗外的满天繁星,她不是在想妈妈,她是在想明天,兜里的十块钱得要怎么样去对付姐弟俩的三餐。
  女孩叫陈素容,男孩叫陈伟进,那一年,女孩未满八岁,男孩刚满六岁。


"陈素容,陈伟进.来一下..."胖阿姨挤出一丝难得的笑容向大榕树底下玩耍的两个小孩招招手.
  "快走啦,要是惹了胖阿姨今晚又得饿肚子了."小素容急忙拉起小伟进的小手小跑着迎了上去.
  "阿姨,找我们有事吗?"小素容试探的小心问说.
  胖阿胖向姐弟两人点头说"有人要见你们,随我来一下."
  小素容心头又涌起了浓浓的惊惧,在这里生活了几年,只有那种事才能让胖阿姨露出笑容的.但小素容没得选择,也没得拒绝.
  她只能紧紧的拉住弟弟的手,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放松了,弟弟将会永远的离她而去.
  在胖阿姨身后,姐弟两人怯怯的走到那个让他们同样惊惧的会客厅子里.
  只见大桌子前坐着一对衣着整齐的中年夫妇,小素容暗地拉了拉小伟进,小伟进连忙低下头去尽量不让那夫妇看见自己的脸蛋.
  "刘先生,刘太太,他们姐弟俩带来了,你们看看..."胖阿姨笑说着推了推小伟进"把头抬起来,让叔叔阿姨看看."
  小伟进就是不肯把头抬起来,这下可把胖阿姨惹毛了,就在胖阿姨准备开骂的时候,椅子上的中年女人连忙制止了胖阿姨的动静,她微笑着半蹲在姐弟俩跟前稍稍看了小素容一眼后便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小伟进。
  “好精致的一对小人儿,是瘦弱了点儿,在这里吃的不好吧,怪可怜见的。”中年妇人轻轻抚mo着小伟进的脸蛋柔声问说“孩子,你叫陈伟进吗?”
  “嗯。”小伟进吱唔了一声又迅速低下头去。
  “阿姨,请你们不要把我弟弟带走好吗?”小素容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来,但小手依旧死死的抓住弟弟。
  “阿姨,我要和姐姐在一起。”听得姐姐哭求了,小伟进搂住姐姐警惕的看向中年女人。
  “闭嘴,大人说话你们小孩子别瞎掺和。”胖阿姨冲姐弟两人骂了一句。
  “别吓了孩子。”中年女人瞪了胖阿姨一下,抬头看旁边的站着的中年男人说“老公,要不咱们把这对姐弟都要回去了,好不好?”
  中年男人犹豫了下,艰难的拍拍女人的肩膀说“老婆,我们的签证只允许多带一个孩子,再说咱们已经有一个女儿了。”
  中年女人无可奈何的点点头,看着眼前这对相依为命的姐弟,她真的忍不下心去拆散了他们。沉吟了下后,中年女人轻抚着小素容说“小素容,我能和你谈谈吗?你比弟弟年长,比弟弟懂事,有些事我让你自己拿主意,好不好?”


小素容听见女人说让自己拿主意的,她当然点头答应了。
  胖阿姨把小伟进带去厅子后,女人深深的看了一眼跟前这个脸色苍白的小女孩。
  “小素容,你希望你弟弟将来成为一个有才华有本领的好男人吗?”
  小素容不加思索的点点头,要是弟弟将来成为爸爸一样的人就遭透了,这种事小素容想也不敢想。
  中年女人微微一笑“行的,一定行的。我们可以给你弟弟提供优越的生活环境,让你弟弟在国外读上优秀的学校,让他成为一个有文化有本领的好男人,小素容你说好不好?”
  “好啊。”小素容冲口而去的回答了一声,可是她随即想到女人的话的意思,他们要把弟弟带走,而且是带出了一个好遥远好遥远的地方。小素容急忙又摇摇头“不行,你们要把弟弟带走,是吗?”
  中年女人轻轻搂住了惊恐中的小素容柔声说道“小素容,你想想看,如果你弟弟留在这所孤儿院里,他能过上好的生活吗?他能念上好的学校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也想把你一起带走,但我们有我们的困难,我只希望你好好想想,别错过了这个可以让弟弟出息的大好机会。如果说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回来接你出去,好不好?”
  中年女人的话一字一句的敲进小素容稚嫩的心里,是的,他们姐弟俩做梦也想着离开这个冰冷冷的院子,做梦也想着过上外面那些小孩子一样的生活,每天高高兴兴的背着书包上学去,每天开开心心的放学回家投入爸爸妈妈的怀抱中。但自懂事后,这种希望离他们越来越远了,在走进这栋孤儿院的那一刻,希望彻底破灭。如今弟弟终于有机会了,小素容拼命的握紧小拳头,她想啊想,幼小的心灵上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着剧烈的冲击,良久,小素容抬眼泪水汪汪的眼睛怯怯的问中年女人说,“阿姨,你说是的真的吗?我弟弟真的可以过上你说的那种生活吗?”
  中年女人差点就没有勇气直视小素容了,她只很郑重的点点头“阿姨保证,阿姨所说的都是真的,一定能让你弟弟过上幸福的生活。”
  小素容擦干了泪水,她拿出自己最大的决心和勇气向中年女人重重的点点头,“阿姨,我相信你。”
  “谢谢你,小素容。”中年女人偷偷的擦试了眼角的泪水轻搂住小索容“但阿姨知道你弟弟不答应跟我们走的,你能试着跟他说说吗?”
  阿姨的怀抱很温暖,但小素容知道那是不属于自己的,她挣脱出中年女人的怀抱狠咬住嘴唇说“我会让弟弟跟你们走的,阿姨,让我弟弟进来好了。”
  中年女人点点头,她走到门边上招呼胖阿姨进来,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小伟进没待胖阿姨招呼便一溜烟的跑回姐姐身边。
  可是。。可是为什么了,一向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姐姐居然看也没看自己一眼,更让小伟进承受不了的是当他象往常一样要拉住姐姐的手时,姐姐不但不理睬他还一把将自己推dao在地上。
  “姐姐,你怎么了?”看着姐姐冰冷的模样,小伟进心里惊恐万状,他瞪着一对圆滚滚的眼睛又惊又急的问说。
  “滚开!以后别再缠着我,你给我有多远走多远。。。”小素容冷冷的瞅了地上的小伟进一眼。
  “姐姐。。你。。你不要我了。。。”小伟进失声痛哭的从地上爬起来又扑到素容跟前哭求着“姐姐,别不理我,我是你的弟弟伟进啊。我以后会乖的,我不会再让姐姐你生气了。。姐姐。。。”
  素容死咬的牙根,又伸手奋力的将小伟进推dao在地板上“滚开。。你不是我弟弟,我也不是你姐姐,从今以后你别再缠着我,快滚开。。。”小素容冰冷的别过头去,可是她的心在滴着血,她拼命的死忍住酸楚的眼眶,拼命的控制着自己千万不能再看弟弟一眼。
  小伟进还是不甘心的爬起来,幼小的他不明白姐姐为什么突然不要他了,而姐姐那些话分明就是说不再要他了。自懂事起就跟着姐姐的他,对姐姐的那份依存感是不可替代的,当下他顾不得伤心了,又扑到姐姐身上。
  “姐姐。。你不要我了吗?姐姐。。。”
  “滚。。。别再烦我,我说一千遍了,我不是你姐姐,滚开。。以后别再来见我了,好烦。。。”素容依然头也不抬的再一次把小伟进推dao地上,她侧头看了一下桌子前低下头去的中年夫妇一眼便转身疯子般冲出厅子外去。
  小伟进急忙爬起来拼命的往外追,可是胖阿姨的一双大手已牢牢的把他抓住了。
  小伟进被那对中年夫妇带走了,小素容躲藏在保卫室的墙角里看着那辆黑色的小骄车缓缓走远直至消失在红灿灿的夕阳余辉中。
  小素容自个儿跑回院子边的大榕树底下,她跪坐在地上那个小伟进中午时堆起来的泥巴飞机前放声痛哭。当最后一抹的夕阳余辉终于隐没云端时,小素容擦干了眼泪,乘着天色昏暗小素容偷偷的翻出了孤儿院的围墙,小小的身影没入了苍茫的夜色之中。
  那一年,陈素容十三岁,陈伟进十一岁。


雨点打落在玻璃窗上,天昏暗昏暗的,仿如大学生涯的尾声一样的颓废。
  五个床位的宿舍过半已经进入缺员时期了,无良新和烟枪强早在半月前已脱离苦海,在他们老爸的威迫利诱之下提前走入了大染缸.
  宿舍里的空气顿时提高了几个环保指数.王南同志依旧穿着他的流氓兔睡衣犹抱枕头半掩脸,等等,哪有堂堂个爷们每晚穿件流氓兔睡衣拍倩女幽魂续集的啊?错不了,就是有。
  因此上这个小王同志三年多来成了305的一大亮点,不过,哥几个从没唾弃过他,因为他是305的骄傲.三年多来在这位一米八六的"小倩姑娘"的勤俭持家下,305宿舍的玻璃窗永远是这楼大校中最亮的,305的地板永远是这栋大楼中最干净的,305的桌子永远是这栋大楼中最整齐的.记得大二时一次全校男生宿舍突击大检查中,305竟然跃居榜首,因而有幸成为这栋大楼的MM招待室第一会M室.为此无良新和陈从军顶着三十六度高温跑遍了商业街广场才在一个怪婶婶那里给小王同志买到了一份让他含羞嗒嗒的奖品,KITTY猫睡衣,特大号!
  桌子上传来的声响越来越夸张了,本想在床上多猫一会的林冲不得不激愤的爬起来粗暴地拔掉那个杀千刀的120G“从哥淫盘,”。自从完成毕业论文后,“淫从”同学的劲儿更加变本加励,他那二十四小时开机状态的电脑除了玩游戏之外,别的时间基本是AV滚动播放。这小子对AV有着很深入的研究和见解,但可惜到如今还是处男一个,在这种理论和实践严重偏离的情况下,林冲真的怀疑他每一次去厕所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雨越下越大,才十一点不够,还是再睡个回笼觉吧,刚爬回床上电话就响了。林冲笑了笑,暗骂一句,“真是个开飞机的。”
  “喂,烧猪脚啊?这么快就到了。。。。。”
  电话里传出一阵咆哮,把林冲的耳朵震得刺痛“草,没大没小,亏堂堂大表哥我远道而来。。。”
  “得得。。别废话,到哪了?”
  “到了上青广场了,你在学校吧,我们这就来接你。”
  “别过来,好不容易呆了几年清静的日子,别给我来添乱子。一品楼,我自个儿过去就好,等会见。”
  林冲挂上电话后迅速穿好衣服,出门时顺便踢了两脚还挺在床上昏迷的淫从同志的屁股,“晚点给你带吃的。”
  淫从眯着金鱼眼,一边揉着屁股一边骂说“你娘亲的,如果不带上个鱼翅鲍鱼的,我跟你拼了。”
  林冲潇酒的挥挥手,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
  赶到一品楼时,肖柱国他们还在路上玩蚂蚁过家家,一个交通灯傻呆二十分钟的城市正常情况直把他气得骂娘,在忍无可忍之时,他一把将车载警铃拉响了。本来热闹的街道一下子被尖锐的玲声掩盖,仿佛突然间静了下来似的。
  没多久两名交警骑着摩托车急匆匆走来,看见是一辆车头挂着省军区参谋部的军牌丰田大霸道时连忙下车敬礼。


肖柱国不耐烦的放下车窗掏出军官证“紧急任务,麻烦同志帮忙开个路。”
  交警双手递还证件后“唆”的一声行了个标准军礼“是,请长官稍候,我们马上开路。”
  林冲透过一品楼的大玻璃窗老远就看到那台交警开路的车子,晕,这家伙搞什么飞机啊,吃个饭也要警察叔叔带路,真妈娘的嚣。
  大霸道扭了个漂亮的弧线,还没停稳车门就打开了。忽啦啦的跳下两头体型超过一米八零的军服的猛熊,顿时把在场MM的眼球都吸收了过去。
  “草,还破摆什么烂台型,快猫下来点菜,别挡了我的视线。”林冲没好气的挥挥手。“二麻子,没见两年,人模狗样嘛。。坐,吃点什么?”
  肖柱国身边的青年军官嘴角一勾,没声没息的一记右手直拳挥向林冲脸面。林冲不慌不忙的则头晃过后马上闪身上步,一手抓臂一手按肩硬是把二麻子按倒在椅子上,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高低立见。
  “听说还新混了个团级干部呢,这水平也敢带兵,快别丢人。。”林冲呵呵一笑。
  “草。。不算不算,有种出去比划比划。”二麻子列嘴一笑。
  林冲也懒得答睬他“喝茶吧。还老是打打打,小孩子似的。”
  肖柱国也没顾他们瞎闹,坐下来灌了两杯水才慢悠悠的说“乱冲,咋玩起隐姓埋名来了?泡妞是吧?”
  “读书。真正的读书。”林冲简明厄要的回答说。
  林冲说的是实话,这几年来他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教科书。林冲父亲林正南是商届里的风云人物,家财何止千万。林正南对那些凭着家里有几个钱,搂美女玩名车的执胯子弟非常的不屑,那怎么能做下一辈的继承人啊,不败得一塌胡涂才怪。所以林正南对自己的子女非常的严厉,对林欣还好一点,毕竟是女孩子,娇惯些也没啥的,但对林冲就从来没放松过。打林冲七岁大时,林正南就把林冲送到岳父家过日子,从七岁开始直到高中毕业,林冲都是跟外祖父肖志强和舅舅一家在军区大院里过的。外祖父肖志强是省军区的老首长,那一身卑气比茅坑里的石头更要硬还要臭。
  所以这十多年来林冲和他表哥肖柱国被肖老头整得没了脾气。虽然表面上肖老头是个很不讨好的老头子,但他对这两个孙子其实是宝贝得不得了。平日里更是手把手的将自己得自亲传的洪拳以及部队的散打技击释心传教他们,肖柱国一来比林冲年长两岁,加之学武天份比林冲高,不到五年就掏光了肖老头的压箱本领,林冲天份不比表哥高,但寻常十个八个也近不了他的身边。
  虽然林正南没给林冲太多的物质生活,但在环境纯朴的军区大院内,林冲的童年和少年时代过得一样的精彩。那时大院里年龄相仿的小孩有五个,他们表兄弟和二麻子是最合拍的,哥三个成了这群里的孩子王,况且身手也没得说。记得在林冲读初二时,院子里的小姑娘从外面哭着回来,肖柱国细问下得知小姑娘在外头被混混调戏了,他二话没说的带上林冲和二麻子就去找场子,结果就凭他们三个半大不大的小青年硬把十多个混混打得躺医院。
  肖老头得知这事后,非但没责骂哥几个,还拍着桌子大大赞了他们一顿,直看得肖柱国的妈妈哭笑不得。
  肖老头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想当年从战场上走过来,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还怕个鸟,他就只认一个理字,只要是出拳有理,管他天王老子一样照打。
  在肖老头的影响下,林冲和肖柱国自小就崇尚实力,智慧是必需的,但如果没有实力,一切全是扯谈。


  肖柱国和二麻子高中毕业后直接录入了军官学校,没多久林冲也离开了肖家,回到上青市,考入了青云大学工商管理系。
  哥三个久别重逢,一顿饭的工功又怎么能把历史回顾得痛快呢,所以经肖柱国和二麻子的临时会议决定下,决定就哥三个到夜总会潇洒一把的决策性工作会议提上台面,趁着没人管呗。
  夜总会,说实的,林冲从没去过,自小在肖老头传统的铁血管治下,林冲对女孩子是敬而远之的。所以大学几年中他对女生也没太多接触,不是不想,是没头绪,也不敢。如果林冲摆出林大少爷的身份来,估计倒追他的女生可以从M记排到K记。
  夜总会?对于青春少年的确是个不少的诱惑,林冲也不列外。哥三个说走就走。肖柱国和二麻子在车上匆匆换上便服后就直奔上“金莎”夜总会而去。
  人生的改变往往在一个很微不足道的事情或决定上,天知道,林冲当然也不知道。
  车子停在金莎总夜会的停车场,看着金碧辉煌的大堂。哥三个不由得一阵紧张。
  “草,不就喝个花酒嘛,哥们,上。”肖柱国低骂了一声带头领着两个小的大踏步冲进金莎。
  灯色迷漓的KTV包房里,林冲狂灌了两杯啤酒来压制一下心里涌动的紧张和不安。
  一声轻微的敲门声过后,一袭火红色高叉旗袍的小姐领班带着十数个清一色低胸短裙的艳妆女人鱼贯而入。
  “各位老板晚上好。”小姐们一排站开向沙发上的哥三个弯腰问好。气势直迫红河大合唱,直把哥三个震得有点找不着北。
  “哇靠。。好多白生生的玉腿啊。。。草。。那一道道鲜活鲜活的乳沟。。。要人活不活啊。。。”哥三个猛咽唾沫。六只贼眼在乱晃个不停。
  二麻子一副舍已为人的高档笑容挨了过来“喂,老弟你先上,咱哥跟你打俺护。”
  “麻。。麻哥,你说啥是啥。。。”林冲愣愣的回答说,
  两人四只眼睛马上看去一边还愣着的肖柱国身上。
  肖柱国傻瓜蛋蛋似的笑了一个,在两个小弟跟前绝不能掉架啊,带头大哥的气势一下子涌了上来,他洒然的站起来对火红旗袍说“帮忙挑三个正点的,嗯。。给他挑个纯情的。。。”
  晕,咋来的傻话啊,林冲被肖柱国的手指指得一时间脸也烧红了起来。
  “好哪。。。小紫,你去陪这位小兄弟。小青、小霜去陪这两位老板。”领班转身间向小姐们打了个眼色,意思是说,皱哥来了,不宰白不宰啦。”
  看着二麻子和肖柱国强装潇潇洒洒的搂着女人闹酒,林冲的心犹豫千百只蚂蚁在爬过。身边酒红色长发少女传来淡淡的香水味让他快紧张得不敢抬起头来,暗地里却大骂起自己“娘亲的,还象个爷们啊?老冲,是男人不是。。。”
  “老板,第一次来玩吗?”少女看出了林冲的小意思,她主动的轻靠过去。
  “嗯,是的,第一次来玩。”
  “我叫小紫,老板你怎么称呼啦?”
  直到这时林冲才敢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身边的美少女,怔住了,林冲被眼前少女所怔住了,她美丽的不单只是她那纤柔和瓜子脸,温润的樱桃小嘴和那仿佛会说话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她微笑时那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缕缕酒红色的秀发散披在如脂如雪的小肩膀上,在房间柔和的灯色下,无处不散发出醉人的温柔,如海边的月色也如寂夜的晚风。
  慢。。怎么了?为什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林冲飞速的搜索着脑子里的内存,哪里见过呢?哪里见过呢?
  啊!是小家碧玉的樱井妹妹,晕死,樱井妹妹没有这样深致的沟壑啊,对了,那尺度就是高岗姐姐。。。
  草!杀千刀的“淫从”,搞得脑子里的内存尽是杂七杂八的AV女优。咱祖国未来的花朵儿的高尚性操是不是都让小日本给祸害了。
  不对不对,真的好象见过她,在哪里?在哪里见过?林冲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
  “小紫,我们是在哪见过吗?”林冲答非所问
  “怎么会呢?来,为不知在哪见过干一杯。”小紫倒满一杯酒送到林冲脸前。
  “喂。。那边那边。。。对,就是你,别顾着卿卿我我了,大话骰,今晚谁不趴了我跟谁急。”二麻子一脸怪笑的喊道。
  大话骰嘛,小菜一蝶,在商校滚出来的谁没两下子,偶们还经常玩饭茶票呢。
  开始时,林冲很是有点傻瓜式英雄主义,硬是把酒都挡了下来。谁知,几打啤酒下来,不得不偷偷跑厕所吐了。小紫把林冲推在一边来了个美人救狗雄,居然把肖柱国二麻子的酒都挡了下来,这时林冲才傻瓜般发现,小紫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强。晕,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专业级吧。
  六条命干掉最后一罐啤酒时已将近凌晨一点了,肖柱国和二麻子也酒意八九了,正是借酒行凶的境儿。肖柱国拉着那个叫小霜的少女低头细语了好一会,就冲林冲和二麻子做了个暖味的笑容拉起小霜便闪人了,二麻子早就看出境儿来,为善不甘后人呐,上场不忘兄弟兵嘛,老大开伙了,怎能不肉体上支持,二麻子也连忙拉过那叫小青的少女一番计效。没一刻功夫房间里就只剩下林冲和小紫两人了。
  半醉半醒的林冲猛然间一个激凌,现在。。。现在。。是不是我告别处男仪式开始了。。。
  这时小紫轻轻的靠了过来,林冲紧张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就在林冲色心与色胆天人交战的时候,小紫嫣然一笑说“对不起,我不上钟的。冲哥,如果你想找小姐上钟我帮你介召一个好吗?”
  “不用了,我坐坐就回去。“林冲怯怯的回答说
  “冲哥还要喝酒吗?我陪你。”
  林冲摇摇头“不啦,喝高了,我回去啦。”
  不知怎么的,在一阵失落后心里却莫名的暗暗舒了口气。林冲把三百元小费塞进小紫的手中。看着小紫远去的背影时,林冲才发现,一整晚下来,他连她的手也没敢拉过啊。这冤大头估计够冤了。难道自己竟是传说中的柳下蕙不成?


 那晚过后,林冲又回归到他清水无波的大学生活中,距离毕业不到一个月了,手头上的论文也基本完成了。在这种临别即期之际,一帮四年来风雨同路的同学们总是拼尽了自己钱包最大的承受能力去搞一场又一场的临别演唱会。
  今晚的演唱会林冲特别的郁闷,早知道是属于情侣们的告别温情演唱会,林冲他就不参加了。一整个晚上林冲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跟前那几对绝对有暴露倾向的小情人在打情骂俏。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为了自己的自尊心不被无情践踏,没到十二点林冲就独个儿离开了这个万恶的K房了。
  艳遇。。我要艳遇啊。。。仁慈的上天,请把我的处男牌外衣拿去吧。就在声声无尽悲凉的哀求声中,刚转出街角的拐弯处林冲看到了一台急停的面包车上跳下了四个类似混混的可疑物体,那几个物体迅速向街上一个细小的身影围了上去,并随即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靠,老天啊,我要的是艳遇,不是奇遇,你老是不是搞错了?
  唉。。谁叫咱自小接受了金庸老先生的江湖义气教育啊,这种路见不平的事儿,一不小碰上了,就得把拳头拔一下吧,谁叫偶是江湖传说中的林大侠。
  林冲迅速接近目标人群!
  “你只死鸡,竟敢在咱老板跟前扮清高,奉老板的话,咱就让你裸奔。。。”只见四个五颜红色头发的大个子把一个女人扭在墙上,几只大手猛撕女人身上的衣裙。女人的脸被死死的按在墙上,全身发抖的抽泣着“大哥,求你放过我好吗?。。。对不起了对不起了。。。。。”
  说话间,嘶的一声,女人的上衣已被撕了下来。
  “停手”林冲看情况紧急,大叫着冲将过去。
  听到喊声,那群混混同时回过头来,“小子找死。老蕉,粉肠,把这小子送医院去。”
  说时迟那时快,两上混混迎面向林冲扑了上来。
  很好,老子几年没打架了,手痕得厉害。十秒钟过后,老蕉变了烂蕉,粉肠真的成了粉肠。其余两个混混看到势色不对,连忙放开了女人冲到面包车去扛出两把足有一米长的日本刀。
  不好,点子拼刀了。林冲二话没说的跑到女人跟前将她往街口方向猛推了一把“快跑。”
  那女人早已吓得蹲在地上不能动了,这时两个持刀的混混已扑了上来,寒气扑面而来,不容多想,林冲使出了肖老头一向叮嘱小心慎用的最狠辣的招式,一晃身避开袭向腰间刀锋后,林冲用尽全身力气往那混混的腋下一记重拳,接着头也不回的一膝盖扎上他背后尾锥骨的软节。那混混凄叫声也来不及叫将出来便泥巴似的倒在地上了。另一个持刀的混混双眼赤红状若疯狂的挺刀往林冲背上猛砍,不及多想,林冲就地一滚,闪身反弹起来就在那混混的太慢穴上一记重拳,甩手在他胸前补了一下子。那混混头一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
  唉。。。这下惨了,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思想间,耳边只见得女人突然尖叫一声,不好,多年训练的条件反射,让林冲往前奋力一扑,可惜有点迟了。肩上传来一阵剧痛。回头间看着刚才倒地的老蕉捡起地上的刀往林冲背后偷袭。
  林冲顾不上背上的痛疼,就地弹起,闪身迎了上去,随着几声夹杂着骨折的惨叫声后,老蕉又一次变成了死蕉。
  “血,流了很多血。咱快去医院。”女人抽泣着扑到林冲身边,匆忙撕了自己的裙裾一个劲的往林冲背上按压。
  林冲轻轻的拨开那苍白的小手,只见自已的肩上多了一道十公分长的口子,也不多深。轻松的笑了笑说“没事,皮外伤,回家包一下就好。”看着身边那女人长散零乱的披散在脸上,上衣已基本被撕得不成样了,肩头上胸罩的带了也都被扯断了。林冲连忙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幸好夜深人静,这个小巷也没行人经过,是非之地当然不能久留。林冲也不多话拉起她便迅速离开。
  走出小巷,在大街的路灯下,林冲侧头细看了身边的女人时,忽然猛的一怔。
  “小紫?”那女人竟然是在金沙认识的小紫。
  少女回看了好一会儿后,说“你是冲。。冲哥?”
  嘿嘿,她竟然记得自己嘛。看来本人还是比较招女生注意的说。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林冲心中高兴
  小紫的家竟然在学校附近民区里,拗不过她的软语温柔,最终林冲不得不被她拉上去包扎伤口。
  小紫家是租住的一套不足十五平米的小套间,第一次进女生房间的林冲紧张得站着地上不知所措。
  回到家后的小紫长长舒了口气,心情也相继缓和了下来。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冲哥,请先坐下啊。让我帮你包扎伤口。”
  林冲扫了一眼四周,坐?坐哪去了?小紫看林冲还一个劲的傻站着,她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俏脸微红的把林冲按坐在床沿上。“对不起,我家地方小,没摆椅子。”说着她转身从抽屉取药油。
  清理守肩上的伤口,抹上了几遍药油后还是缓缓的渗出血丝,小紫皱着眉头说“怎办了?我家没有药棉纱布啊,怎办好了?”
  林冲笑着安慰她说“没事,小伤一个。”虽然说是皮肉轻伤,但血还是缓缓的渗出来。
  小紫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目光一亮,转身从墙上的包包里取出一块。。一块。。。
  晕。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卫。。卫。。。卫生巾?
  “你。。你干嘛啊。。。”林冲全身毛管都竖起来了。
  小紫没回答林冲的说话,甚至看也不敢看他,红着脸走到林冲跟前将卫生巾平铺在他肩头的伤口上按压了好一会后,再用创可贴粘固下来。
  “我。。。我说小紫。。你这是不是太。。太。。夸。。夸张了?我等会怎么回去啊?”
  小紫苍白的小面上又一抹红霞飞起,“冲哥,记得你说过你是商院的,是吧?你住宿舍吗?”
  “你们宿舍不是十二点关大门吗?现在你怎么回去了。”
  林冲搔搔头说“没事,我们习惯爬墙,不高,就三米多一点。”
  “还能爬啊?你这都成伤号了。”小紫关心地问说。
  “再来一刀也能爬回去,别担心。”林冲很臭屁的挥挥手。
  小紫背转身去,“冲哥,都一点多了,不介意的就在我这歇一下好了。”


  不是吧,我是在做梦吗?竟然有女孩主动留我在家过夜?嘿嘿,看来上天是听到了我的哀求了,莫非这就是艳遇。晕,林冲一边幻想一边竟然口不对心的说“不方便的,我还是回去的好。”说着林冲的腿竟然背叛了他的心,站了起来就要道别。
  小紫忽然低下头去,良久,幽幽的说“冲哥,你是嫌我脏吗?”
  什么意思啊,噢噢。。。难道她以为我看不起她。“没有的事,我只是怕你不方便。真的,别乱想。”林冲慌忙解释说。
  小紫吐了口气,转身向林冲甜甜一笑,“嗯,你先休息,我去洗澡。”
  体息?怎么个休息啊?这个小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之外,连椅子也没一把,我能睡哪了。
  这个让林冲死了N多脑细胞的问题不多久却被小紫轻松的解决了。
  这个解决方式林冲喜欢啊~~~~
  小紫洗完澡后把林冲轻轻的按在床上,她自己脸色徘红的钻到床内侧,背转身去面墙睡下来。
  林冲全身僵硬的睡在一米二十的小床上,小紫身体上淡淡的幽香就象索命鬼一样牵动着林冲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怎么睡啊?这不比连续三个通宵赶论文还苦啊。
  黑暗中传来小紫幽幽的话语“冲哥,我叫杨紫荆,以后叫我紫荆好了。”
  杨紫荆?这名字怎么怪熟悉的呢?杨紫荆?电光火石之间,林冲忽然想起来了。
  “紫荆,你是中文系的杨紫荆吗?”
  话一出口,林冲感到身边的人猛的颤抖了下。“是的,我就是中文系的杨紫荆。”
  “那你。。。”快冲出嘴去的说话让硬生生的打住,林冲突然意识到,这种问题不应该问,连忙转口说“那么,我们重新认识好了,我叫林冲,商院大四的学生。年龄二十有三,上未取妻,下未生儿,一介书生,落拓江湖,满杯壮志,身无分文,心比天高,命如纸薄。。。。。”
  噗哧,听到这杨紫荆再也忍俊不禁的咯咯娇笑起来。“行了行了,再说下去,我都要一掬同情之泪了,好命苦的林妹妹。。。不,是林弟弟。”
  轻松的话题让彼此间不安的气息一下冲散了,直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时,林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两天后的傍晚,林冲和陈从军在饭堂吃到一半时,手机响了,竟然是杨紫荆。
  电话来传来她焦急的声音“冲哥,放下手上的事,马上来华夏超市,我在门口等你,快来。”
  挂上电话后林冲有一种不好的直觉,跟陈从军打了个招呼,扔下饭盒就往外飞奔。
  天色已渐渐暗下来了,喧闹的大街上已华灯初上。林冲在计程车中走下来,远远就看见一身夜总会低胸短裙打扮的杨紫荆在超市旁边的小巷子边上慌慌张张的东张西望。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林冲轻轻拍了拍杨紫荆的肩头
  杨紫荆拉着林冲转身闪进旁边的一个小门缝边,喘了口气说“对不起,冲哥,出事了,我连累你了。”
  “别怕,什么事?”
  “今晚上班时我刚在更衣室换好衣服,领班张姐急匆匆的跑进来叫我从后门快走,她说大堂外面来了几十号人指名要公司把我交出去,大堂经理说我没来,那帮人把大堂经理给打了,听说那帮人还查了你出来,现在正去学校找我们。”
  “那帮人是不是上两天晚上搞你的那帮人?”林冲依然平静的问说。
  “嗯,听张姐说,他们是西区的黑社会,很猛的。她要我有多远走多远。冲哥,对不起,把你扯进来了,对不起。”看着杨紫荆自责快要一头撞死的神色,林冲安慰说,“别怕,咱现在先躲一下。”
  市区是不能住的了,两小时后他们去到效区一间小旅馆中,靠,这间破旅馆摆明就是一间时钟酒店,来这里的人摆明就是干那事儿的。不过为了省去详细的登记,我林冲不得不硬着头皮跑了进去,由于出来时匆忙,林身上只带了三百多块钱,而杨紫荆身上也只有五百多块,除去刚才的车钱后,他们身上通共不到八百块,八百块钱大逃亡啊,晕死,想要多落魂就有多落魂。
  登记时那猥琐大叔瞅了一眼杨紫荆那满“合适”的打扮后,没多问什么就把房间开了。
  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如果别的女人遇上这样的事早就惊慌得哭死过去了,而杨紫荆这女人却能吐了一口大气后大大列列的躺在床上,侧头向林冲嘻嘻一笑。
  原来一路上蕴酿的一肚子安慰说话都被她那一笑全打去西伯利亚了,靠,人说穷心未尽色心又起,这话多么的正确啊,只见躺在床上的杨紫荆,超短裙下露出来那两条白生生的玉腿,更要命是的胸前那道简直让人无法呼吸的乳沟俏生生的呈现在面前,林冲基本上都要疯死过去了。
  杨紫荆好象发现了林冲眼神在异,她慌忙端坐起来用手拉了拉裙摆。
  林冲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为了缓和一下暖味的气分,林冲说“咳。。咳。。杨紫荆同志,别让我产生犯罪的思想啊,我是一只色狼,为了祖国未来花骨朵的茁壮成长,你还是把我关到冼手间里去好了。”
  “如果你要犯罪我也不能阻止的,是吗?”
  天啊,这种暗示太惊心动魂了,林冲,冷静,再冷静。不要沾污爸爸妈妈的一世清名,不能做这种成人之危的破事。


  杨紫荆仿佛看出林冲的困扰,她笑嘻嘻说“傻瓜,逗你玩呢。”
  杨紫荆摇了摇头,“饿了,你坐坐,我这就出去买。”
  “我去吧,你先休息一下。”林冲摆摆手,逃也似的飞奔出去。
  在房间吃过晚饭,林冲对正在专心致致看电视的杨紫荆说“不要打个电话回家吗?”
  “家?哎,不用了”杨紫荆转头看林冲“我担心的是你,这下可怎么混过去了。”
  一路上林冲都想过了,其实这事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件事,但却要给爸爸打个电话,回去被罚面壁是必需的了,但事都发生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放心啦,我知道怎样处理的,咱先在这躲一两天猫猫玩着就好。”
  “也是,看你这身手,我想你定然是个不一般的人物吧。”
  林冲摇摇头说“不,我普通得很,在街上随便一抓一大堆。”
  这时林冲的电话响了,是陈从军,“喂。。。你小子是不是泡了人家老婆啊?刚才一大堆黑客帝国冲上宿舍找你啊,你小子现在安全嘛?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事情终于搞到学校了,放下电话后,林冲不得不立即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老爸,我这出了点故事了。”
  “你臭小子又搞出什么漏子来了,刚才学校才给了我电话呢。”林正南在电话里出吼着。
  “没多大的事,只是你儿子林大侠我上两天晚上在街上救了一个被流氓调戏的女同学,一不小心把那几个混蛋给打惨了。。。那些混蛋报仇来了。。。听说是西区的黑社会。”
  “那几个混蛋伤得重吗?”
  “不太严重吧,估计只要在医院躺几个月。”
  “噢。。。那还好,下次看到这种事可以放开一点。对了,现在你安全吧。”
  “林大侠我当然没问题。”
  “你小子听着,你给我沿地待命,现在太晚了,等明天我给洪老头打个电话让他把事情摆平了,等我电话再回学校。”
  “好说,好说,一切拜托林老侠你了。”
  坐在一旁的扬紫荆早已笑得不行了,待林冲挂上电话后她才敢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冲哥,你老爸是不是黑社会头子啊?”
  林冲笑了笑说“不是,我老爸只是一个打工的。紫荆,事情搞到学校了,你还是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啊。”
  “不用了,如果我死在外头,我想十年后我家人也不会知道的。”紫荆满在不乎的说
  这是什么,为什么这个大大列列的阳光女孩眼中竟闪过这种深沉的悲哀?那一刻,林冲心里竟想把她搂进杯中,好好的保护着她。


  有些问题盘旋在脑中,想问,但又不忍去问,林冲转过头去望着黑悠悠的窗外,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沉静。
  “对不起,我说话很笨,不懂得跟女生相处,呵呵。。或者这就是我至今还没女朋友的原因吧。。”林冲不好意思的说。
  突如其来的温香软玉,一个软绵绵的身体紧贴在林冲背上,感觉到一对大兔兔坚挺的顶着自己的后背。那感觉。。那感觉就好象警察叔叔用五四手枪顶着脑袋一样,一刹间林冲全身细胞立时僵硬。
  “冲哥。。你是处。。处男吗?”
  别。。别挑战我的极限,我快要变身超级赛亚人了,打BOSS啦,要打大BOSS啦。
  “别这样,紫荆,我怕我忍不住沾污了你的清白。。。。”靠,人家女生都这样暗示了,你他娘的林老鼠还装什么纯情,去死吧,假正经!
  杨紫荆轻轻的把林冲的脸扳传过来,靠。。天啊。。。还让人活不活啊。。。林冲真的要变超级赛亚人啦。
  不知何时,杨紫荆身上的连衣短裙早已滑落在地板上了,一对项大的玉免免跃然面前,还有。。。还有她下身那条黑色的小裤裤。。。。
  “你认为我这种女人还能有什么清白可言呢。。。”杨紫荆幽幽叹道。
  哎哟。。。什么党的教导,什么国家的培养,什么人民的期望,都他奶奶的见鬼去了。
  林冲脑子里除了yu望还是yu望,将杨紫荆按倒在床上,林冲深深的吻了下去。
  我挥挥手,向全世界人民宣告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我,林冲,经过二十三年的艰苦等待,今晚我终于告别了不值半斤牛杂碎价钱的处男招牌了。
  爸爸妈妈。你儿子我长大成人了。请为我感动吧!
  一轮疯狂过后,林冲抱着杯中娇喘如丝的杨紫荆,心好象醉了。
  慢,等等,先别顾着臭美,林冲忽然记起了一件应该比较重要的事。对,是很重要的事。
  “刚才,我们好象没有做过任何安全措施,而且,我。。。我的东西都。。。都直接放进去了。。。”
  猛然间,林冲从床上坐了起来。
  紫荆只浅浅的笑了笑,轻轻的抚着林冲额前的头发。
  林冲当下心里又紧张的说“紫荆。。刚才我在你身体里。。。。。会伤害到你的身体吗?”
  紫荆伸手轻轻的在林冲鼻子上刮了一下,说“没事儿呢,我吃过避孕药了。”
  “真的?怎么我刚才没见你吃呢?”
  “是上班之前吃的。”
  林冲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冲口而出的问了一个笨得要死的问题“为什么你上班之前要吃避孕药啊?”
  紫荆把头埋进林冲怀中,淡淡的说“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记得在金沙的那天晚上紫荆她不是曾告诉自己说她不陪客人上钟的吗?是听错了还是理解错了。
  紫荆犹豫了一下,说“你是想问我什么吗?”
  草,不问吧,不甘心,问了吧,不忍心,林冲紧了紧怀抱中的温柔,摇头说“没什么。”
  紫荆却依然望着我,良久,她说“冲哥,其实我不单是一个陪酒小姐,我还陪客人睡觉。,我只是一个妓。。。”
  没等紫荆的话说完,林冲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嘴唇。
  紫荆把林冲的头推开望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我是一个妓女。”
  林的心忽然有点痛,低头望着怀中的伊人怔怔无言。
  紫荆伸手轻轻的抚mo着林冲的脸“今晚的事,你把它当成嫖妓也好,当成一夜情也好,这次事情过去后,把它忘了。”


  能忘吗?但愿如此吧。。。
  一阵急的电话铃声破醉了林冲的鸳鸯美梦,是一个陌生的电话,谁呢?
  “林大少,睡醒了吗?”
  谁啊?林大少?哪个笨蛋这么早就乱拔电话玩啊,电费不用钱吗?
  “你黄洪叔叔啊,你小子不是把我给忘了吧。”
  想起了想起了,读以前时经常在我家蹭饭的大肚黄嘛,嗯,听老爸说他好象当了什么公安局副局长什么的,嗯,对了,是那事儿吧。
  “黄叔好啊,好久没见了,近来胃口好吗?一顿还吃五碗大米饭吗?”
  “咳。。咳。。。你小子哪多废话。是的,你那破事儿摆平了。回学校去读好你的书吧,别给我没事惹事就好,喂,明天到我家食个饭,你婶婶挺想你的。”
  “嗯,黄叔,那帮是什么人?”
  “烂人!刚才我打电话找着他们老大,这事就过了。”
  “谢谢黄叔,明天我买几个哈密瓜来慰问慰问你老就是啦。”
  “喂。。等等。。那帮人是西区的老大,他刚才说今晚要当面请你一顿压惊酒,这破事我是不方便出面的,但江湖上的面子总是要照顾一下,你小子若不想去我就找个事推了。”
  “没事儿,我去一趟就是了。哪里?”
  “丽程酒店宴会厅,今晚七点,没啥事的,去吃他一顿就是了。”
  “要派几个人在外面站站吗?”
  “费话,难道还有人敢在黄叔的地盘闹意见了不成。”
  “别地盘地盘的,难听死了,我是公务员。挂了,明晚过来。”
  在林冲讲电话时,紫荆已醒过来了。
  她头发蓬松的伸了个懒腰,揉着朦胧的睡眼说“事情摆平了?”
  “没事了,起床吧,咱回去了。”林冲耸耸肩淡淡的说。
  紫荆也没多问什么,翻身爬起床就去卫生间梳冼。
  “吃过早餐我再送你回去吧。”紫荆穿着好后从卫生间踱了出来。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着说“不啦,我直接回去好了,那有大清早穿成这样去吃早餐的啊。”
  晕,看着她身上那套标准的夜总会行头,林冲不禁又一阵无奈。
  “是的,今晚那帮混蛋的头儿请吃饭。我想你也跟我去一下,免得那帮混蛋以后烦你。”
  紫荆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她一步蹦了上来说“好啊,我也想见识一下黑社会谈判是不是象电影里那超酷的谱儿。”
  “酷你个头,我可是社会的良好公民,精神文明户,懂吗?我不是黑社会。”
  “走啦走啦,下去退房啦,精神文明户!我还养猪主专户呢。”紫荆也没多问什么,她嘻嘻一笑转身离去。
  当晚七点正,林冲和紫荆来到了丽程酒店,在知客小姐的引领下上到了宴会厅。
  哇塞。。还别说,真他娘着象电影里黑社会谈判的标准场面呢,只见宴会厅中的大圆饭桌上端坐着一个年约三十,一身高档西服的金丝眼镜男,脸上没有横肉,也没有刀巴,这不是社团老大吧,那林冲再仔细打量一下,那金丝眼镜男看出去还真象个办公室的小白脸呐。小白脸身边却挺不合气分的站立了123456。。。对,是六个一身黑色西装打扮的满脸暴戾的大块头。
  林冲稍稍顿了一下伸手拉住紫荆的手,怕她被那阵容吓着了。谁知那女人却一副笑嘻嘻满不在乎的样子,晕啊,那胆子真是个女人吗?
  眼镜男端坐在椅子上大大列列挥挥说“坐。”
  紫荆紧挨着林冲坐下,林冲淡淡一笑说“小子失礼,今晚打扰刘老大了,得罚之处请老大你海涵。”
  眼镜男依旧面无表情的装酷,听到林冲的说话,他摇动着杯中的红酒慢悠悠的说“今日一睹林老弟的风彩,果然黄雄出少年啊。”


  “刘老大见笑了。”
  “嘿嘿,见笑?林老弟谦虚了,老弟你好身手啊,几下手脚便把我几个手下给废了,伤得最轻的那个都要躺医院三个月,全身五处粉碎性骨折,最严重那个几乎成了废人,林老弟你打狗还得看看主人吧。”
  回想到那晚,是的,一时情急之下林冲出手重了。但,看着眼镜男这个摆明一副给林冲一个下马威的破样子,林冲就上火。“刘老大你过奖了,当时我真的不知到那几个是刘老大你的门生,只以为是那里窜出来的小混混,实在是完全不知情,再说,当时他们几个有人质在手,还手持日本刀。因此上,小子我为求自保,不得不出手稍重了点。还请刘老大你多多见谅。”
  眼镜男阴阴一笑。“好,果然有气概。看来林老弟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了。但不知林老弟的身手快还是某种东西的速度快呢,林老弟你下次遇到这样的事还是首先考虑一下的好。免得到时咱弟兄发生误会就不好了。”说话间,眼镜男身边一个大块头有意无意的掀起了衣角,露出了一个枪袋子。
  靠。。恐吓吗?现在的混混都带枪了,这个社会真他妈的乱嘛。
  “点四五吧,近距离威力还行。就是手感一般,小子我三年级时已玩过了,早前还试着玩过一下冲锋枪。刘老大你若然有兴趣,小子我保证在半个小时内搞一百几十条冲锋枪来给刘老大你观赏观赏。”靠,不就是吹吗?谁怕谁了不成。
  眼镜男听得脸色一沉,想起黄局在电话里的说“**的刘混蛋,如果你敢惹林冲,就是惹我。”
  这小子真的不知是什么来头呐,算了。算医院里那几个小子不走运,惹了个硬的。
  眼镜男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他呵呵一笑说“林老兄别误会了,刘哥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唉。。这年头咱道上混的不容易啊,出了个大事小事总得跟下面的弟兄作个交待吧。”
  哈,这小白脸找台阶了,看来黄叔的思想工作做到位了。
  林冲连忙说“是。。是。。。刘老大所言极是。”
  “好了,林老弟,咱家兄弟也不拐弯抹角了,今晚除了为林老兄压惊之外,刘哥我还得请教一下林兄弟你。”说到这刘哥转头看了一下紫荆接着说“如果是为了一个婊子,伤了咱兄弟的感情,就没多大的意义了,对吧。”
  这话不爽,听得林冲非常的不爽。林冲强压着怒火说“刘哥误会了。”侧头伸手指着紫荆说“她是我的女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现在是,将来也是。”
  紫荆的身子猛的一震,低头间,林冲发现她眼中闪过的犹豫和悲伤。
  “呵呵,原来是弟妹,兄弟我误会了,误会了。”眼竟男端起酒杯“来,兄弟,弟妹,咱干过一杯算了重新认识了。不打不相识嘛。”
  一顿郁闷的饭局终于散场了。林冲把紫荆送到她楼下,说“没事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再打电话给你。”
  在林冲正要转身离去时,紫荆幽幽的说道“冲哥,以后不要再找我了,忘了我吧。”
  林冲的心无由来的一凛,“为什么?难道我们不算是。。。是。。。朋友吗?”
  “冲哥,外面有好多好女孩子,懂我的意思吗?我只是一个烂女人,呵呵,冲哥忘了我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话一说完,紫荆急匆匆的转身飞奔而去了,夜很静,在紫荆转身离去的瞬间,林冲听到了一丝丝泪水滴落的声音。想追上去,可是,最终没有勇气迈出半步。
  林冲怔怔的望向飞速消失的背影,或许自己和紫荆的距离,真的的很远,很远。


 “我可以抱你吗宝贝,让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也不得意,我会悄悄的离去。。。”
  酒吧里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横抱着吉它,沉厚的声线中轻轻哼唱出张惠妹的《我可以抱你吗》。。
  温和的歌声仿佛穿透了内心深处的最后一根弦。
  有一种沉重的感觉充塞在胸口上,林冲企图用啤酒强行将之冲去。可惜,却越来越是冲不断,理还乱。
  一个多星了,林冲再没有找过紫荆,紫荆也没找林冲。那次的相遇仿佛发生在一个世纪以前的事。其甚至还以前那场相遇只是梦中的一刹,在现实生活中根本从没发生过。
  但,为什么。林冲基本上每晚都要无精打采的猫在这个小酒吧里谋杀时间呢?
  第二打啤酒喝完时,林冲眼前浮现出一个美丽而悲伤的眼神,伸出手想抓紧那道若即若离的影子,
  可是,就在伸手的瞬间,那悲伤的眼神,那梦幻的身影,却在眼前烟消云散。
  乘着夜色,林冲漫无目的地穿行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不知何时,林冲已不知不觉地走到金沙夜总会前。
  站在旁边的绿化树下,林冲痴痴的望着头上闪烁的霓虹灯怔怔出神。
  如果走进去,老爸会给我来个三刀六洞,
  如果走进去,老妈会不认我这个儿子,
  如果走进去,我真的能接受我的女朋友是一个妓女吗?
  如果走进去,以后我身边的朋友将会怎样看我,
  如果走进去。。。。。。。
  但,如果走进去,我会见到她。
  还需要犹豫吗?那一刻,林冲脑海里一片澄清,所以,他走进去了。
  “请问小紫在吗?”在大堂里林冲向大堂经理询问。
  “小紫吗?她一个星期前已不干了。”
  很奇怪,林冲的心却不因找不着她而失落,相反,心头上好象放下了一块千斤大石似的。就在林冲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身穿小姐领班套装的女人向林冲走了过来。
  “嗯,请问。。。”
  女人示意林冲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下,她说“我是张姐。是小紫以前的领班。你是林冲,对吧?”
  想起来了,曾听紫荆提到过她,那次跑路时,紫荆的五百块钱还是她匆忙之中塞上的,但为什么张姐却知道自己叫林冲?”


  张姐坐下后细细打量着林冲说“你的事是小紫告诉我的,所以我知道你叫林冲,我估摸着,你是一个高干子弟吧。”
  林冲不好意思的说“那是那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穷学生。”
  张姐也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追问什么,她淡淡的笑了笑说“为什么来找小紫?”
  “好,那我直接的问你一句,你喜欢小紫吗?”张姐单刀直入的说。
  看着张姐她坚定的眼神,林冲没有犹豫的回答说“是,我喜欢上小紫了。”
  林冲淡淡的回答“曾经挣扎过,不后悔了。”
  张姐点上一根烟,“小紫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她这一路走来不容易的。其实我很佩服这个姑娘,
  她有她自己的原则,而且,她能始终坚定自己的初衷。小紫她大概在一年前就来到这跟我混了。”
  林冲不禁接口问道“那就是说她大二时就来这了?”
  “对,因为她当时走投无路了。那时的她应该是被个当时的混蛋男朋友给害惨了吧,同时,生活上更是遇上了困难,别说交学费,当时她就连吃饭也成问题。记得第一晚来上班时,我便借了她五百元。当时我看到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沦落风尘,心里也非常难过。但现实不需要可怜,或许,这都是命。但这一年多一路走来的日子里,我却发现小紫她真的不简单。在这里坐台的小姐,百份之九十九的都会受不住很多诱惑而最终走上了陪客睡觉的老路。但小紫她竟然是那百分之一,在这一年多,无论是客人的金钱诱惑,还是客人的威迫暴力,她始终没迷失过,更没有屈服过。能干干净净的走出这个大门的女孩,在我印象中她是第一个。”
  听到这,林冲不禁打断张姐的说话“张姐,你是说,小紫她从没陪客人出过钟?”
  张姐肯定的点点头说“对,从来没有。小紫在这只是陪酒,从不陪睡。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
  林冲迫不及待的说“但,她为什么告诉我说她几乎每晚都陪客人出钟呢?”
  张姐不假思索的说“因为她喜欢你。”
  “为什么?为什么她喜欢我却偏偏。。。。。”神情激动的林冲竟说不出话来了。
  张姐抬头望着大堂天花上闪着七色彩光的吊灯,那眼神仿佛看穿是世间一切的冷暖炎寒,良久,她悠悠的回答说“她爱,却不敢爱。这就是我们这样的女人埋藏在心底里悲哀。”
  “爱,却不敢爱?”林冲喃喃自语,张姐拍了拍林冲的肩头说“小伙子,小紫是一个好女孩,去吧。”
  看着张姐远去的背影,林冲仿佛触了十万伏高压力似的,整个儿从沙发上弹起来,头也不回的冲出大堂。
  凌晨两点,杨紫荆瞪着大眼睛惊讶的看着门边上疯子般的男人时,她苦苦一笑。说“冲哥,怎么这么晚了?不是有迫切的需要吧?”
  “是,太迫切了,迫切得让我一刻也不能担搁。”
  房门关上,紫荆刻意的避开林冲热切的目光,转过头去说“急色鬼,五百元过夜。成便脱衣服,不成就滚蛋。”


  “杨紫荆,我爱你。”
  紫荆混身一震,她连忙背转身去,强笑着低声说“滚蛋,没钱就别学人来嫖妓。”
  “杨紫荆,我爱你。”
  免强的笑声也装不出来了,紫荆低着说“傻瓜,去你的无聊爱情。滚!”
  “杨紫荆,我爱你。”
  “你烦不烦啊。。。”
  “杨紫荆,我爱你。”
  “别。。。别再叫了。。”
  “杨紫荆,我爱你。”
  屋里突然陷入了沉静,林冲伸手轻轻扳过她的肩头。她却已泪流满脸。这一刻,一切的言语已经空白了,林冲低头吻着她脸上的泪水,因为,林冲决心以自己的所有去吻去她全部的悲伤。
  “我只是个妓女,你不能爱我,而我也不配爱你。冲哥,回去吧。”紫荆一把将林冲推开。
  林冲跌坐在地板上,仰头注视着她“紫荆,今晚在我踏进金莎的那一刻,我已不在乎你是不是妓女了,你的一切张姐跟我说了,为什么?到如今为什么你还要骗我?到底只是我一厢情愿吗?还是你根本对我没感觉?今晚我只听你亲口说一句心底说话。行吗?”
  紫荆跌坐在床上转头望着窗外“冲哥,虽然我没跟客人睡过觉,但我的身体早已跟妓女没什么两样了。大二时,在学校我认识了一个男人,甘成,计算机系的,一个地产商的儿子,在他的甜言密语下,我一厢情愿的以为此人可以托付终生,没多久,我便把一个女人最珍贵的给他了。当他把我的身体玩腻后,没多久,一天晚上他在我的茶中下了药,就在卡拉OK的包房里,我迷迷糊糊的被四个男人**了一整晚,而这件事的策划者竟是我的男朋友甘成。我想。自从那晚后,杨紫荆便死了,一个活着的死人还能有力气去接受所谓的爱情吗?”
  “爱情?什么是爱情?哈哈哈。。。”紫荆歇斯底里的痴笑着“冲哥,这是不是很好笑?太好笑了。哈哈哈。。。”
  “我可以抱你吗爱人,让你在我肩膀哭泣,如果今天我们能在一起,让你痛快的哭出声,我可以抱你吗宝贝,容我以后这样叫你,你也不得意,我会深深的家爱着你。。。”林冲把床上柔弱的小身驱紧紧的抱在怀中,嘴边轻轻的哼唱出一首林冲改编的《我可以抱你吗》
  一个星期后,学校里传出了一条爆炸性的新闻。“计算机系大四学生甘成于两天前晚上在本市某酒吧的停车场内被人神秘男子袭击,全身九处粉碎性内折。现送市一医院全面修理中。
  甘成父亲甘标,动用了手上的一切关系寻找做他儿子的人。
  没多久,一份资料从马仔手上送上来,甘标看了一下后叹了口气,把资料扔到病床上木乃衣似的甘成身上。甘成看完后一把将资料扔到地上说“爸,难道这仇我就不能报?”
  甘标冷冷的说“如果你想让林家给一窝踹了就去报吧。”
  “杨紫荆,你这婊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甘成咬牙切齿的低骂道。
  甘成被打,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就连校长也想不到的竟然引发了全校学生的喝彩声。校里各大BBS相继发表了广大学生对此事的看法,但说到底,众人的观点几乎都是一致的两个字“活该“
  紫荆第一时间里悄悄的跑来林冲宿舍后把他位了出去。“冲,这次我们又要跑路了不是?”
  林冲向她眨眨眼睛说“想往哪跑?”
  紫荆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红山,怎么样?”
  “好啊,就红山,咱这是不是叫毕业跑路旅游行啊?”
  “哎。。。跟着你真命苦啊,整天要跑路呢。”
  林冲笑嘻嘻的说“没事,跑着跑着就习惯了。“
  “喂。。打住打住。谁见是我干的,我才没那么暴力呢,听说是九处骨折啊,太恐怖了。”
  “。。。。。。。”
  待紫荆离开后,淫从同志流着鼻血踱出来“她就是学校第五大校花杨紫荆?”
  “怎么了,你也认识她?”
  淫从目光中闪出缕缕淫光,“哇靠,那咪咪没话好说了,就是矮了一点,若能高上十公分,我保证校花排行榜要改改了。”淫从打量了林冲一下,接着说“老冲,刚才她看你的眼神鬼也知到不简单嘛,你们是不是搭上路了?”
  “怎么?我就是想追她。吞吞吐吐?想说什么就直说。”林冲有点不耐烦。
  “老冲,外面流传说,杨紫荆是某夜总会的坐台小姐。我觉得你应该确认一下再做决定。”
  不知何时,流氓兔小王同志也悄悄的走了出来,他掩口一笑说“就是,我看那女人不是普通的骚,是非常的骚。那模样儿要多狐狸有多狐狸嘛。”
  “去去去。。。别在人家背后乱嚼嘴根子。”林冲强忍着给他一下子的冲动。同时心里也承认,紫荆感觉上是有点骚,或许就是在这一年多的陪酒生活里沾染的欢场气息吧,那又怎么着,这不就是女人的风情吗。
  想到这,林冲不禁自顾一笑“淫从,你还是回去看你的松岛枫吧,小王,你继续你的chun梦,别瞎掺和。是的,今晚隔壁陈生乐的饭局我就不去了,到时你打招声招呼。”
  晚上七点,在紫荆住处附近的兰玲民歌西餐厅里。一袭月白色连衣中裙的紫荆更显清丽脱俗。
  在纯纯的民歌声中,仿佛天山明月下一朵迎风轻舞的雪莲花,林冲看呆了,哇塞。这就是,这就是心中的女神。
  “傻瓜,怎么了?没见过美女吗?”紫荆嫣然一笑
  “噢。”林冲作如梦初醒状“我还以为是某山林里不甘寂寞的小白狐呢,原来是美女,失敬失敬”
  “还骂人呢?”说着紫荆伸手就一下子。
  林冲一把抓住袭来的小手,凝神细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紫荆,做我女朋友,好吗?”
  听到林冲的告白,紫荆慌忙把手抽回,顾左右而言他的说“喂,别废话了好不好,我中饭也没吃呢。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林冲不依不饶的继续追杀。
  紫荆低头翻弄着手中的菜牌小声说“你不是已经吃过了吗?”
  “那次不算,由始至终,我需要的是你的心。如果没能得到你的心,别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吗?”
  “冲,我的心早已死掉了,能给你的只有这个能值几百块钱的身体。”
  看着她那自暴自弃的样子,林冲心中就有气。“为什么你总把自己往死角处迫,为什么你就不能从九万年前的破事里走出来?紫荆,勇敢点,让我和你一起面对以后的生活好吗?”
  良久,静默中的紫荆幽幽说道“我的路已经走错了,还能回头吗?”
  “把以前所有的事给我统统忘了,从今天开始新的生活。我会让你成为一个快乐的女人,我的女人。”
  “冲,你是认真的吗?”


  说了老半天,脑细胞也死了N万个了,口水也干了,这女人居然怀疑自己说的话的真实性,林冲无奈,悲哀,火大。但接下来紫荆的说话让他平静了。
  她凝望着我说“冲,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我早已千疮百孔了。我玩不起,如果要玩,那么我的赌注就只有这一条命了。”紫荆转头看着台上浅唱低吟的女歌手,接着幽幽说道“在我三岁那年,我妈死了,没多久,我爸带回了一个阿姨。阿姨很讨厌我,随着弟弟的到来,小学六年里我几乎没做过一个好梦,那怕仅仅只是一个梦。那时我越来越不想回家了,因为它已经不是我的家。
  在我们家乡,女孩子不值几个钱的赔本货,小学毕业后,阿姨就不让我再读书了。就在那一年,我离家出走,我认识了一个长我三岁的姐姐,她叫陈素容,自此我白天上学晚上跟着素容姐在各处的餐厅或酒吧唱歌,十四岁开始,我便在酒吧陪酒了,很奇怪我的酒量吧?就是这样练出来了。素容姐是我一生中的贵人,但她的命也很苦。我和她不是亲生姐妹却更胜亲生姐妹,我和她相依为命的凑合着过,她站过街、做过桑拿小姐、在她满十八岁时就去了夜总会坐台。但素容姐她始终拼命保护着我,不让我走上她的路。我大一时的学费是她的肉金。她送我去火车站的情境是我这辈子永远不能忘记的,在月台上,她紧紧的搂抱着我,她说姐姐这辈子算是完了,但她很开心,因为她有一个出息的妹妹。可惜,最终我还是让她失望了,最终我还是做了一个坐台小姐,我没脸见她。本来怀着一颗憧憬的心去寻找人世间的情,最终什么也没有找到。走了一大圈,我还是走回当初的老路上。冲,你知道吗?其实我已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记得我们跑路我那天吗?我跟你说我上班之前吃了避孕药,那是真的,因为那天我决定开始陪睡了。已经失去追求的我,只想赚一笔钱,回去找素容姐过日子。但就在那天,上天似乎又给了我一个很渺茫的机会,那天我很开心的跑路了,上天不要我做妓女,能不开心吗?更重要的是,上天让我遇上你了。但我不知到怎么去面对你,
  想爱,却不敢爱。怕你受伤,也怕自已受伤。我退缩了,你每进一步,我就退一步。但今晚,我没退路了。我把我心底里的说话都给你说出来。我爱你。如果你是认真的,我将会义无返顾的把我自已的一切完完全全给你。但如果你只是玩玩的,我能给你的就只一条命了,是生是死,你说了算了,别的我真的没有力气再去思考了。”
  林冲紧握着紫荆颤抖的小手,他决定,今生今世,不再放开了。
  “紫荆,做我女朋友好吗?”
  紫荆若有所思的笑一笑“真的能吗?”
  能吗?林冲心里也没有多少把握,但此时此刻,他只想把这个纤柔的人儿拥入怀中。


 阳光穿透纵横交错的枝叶在山间小路上碎洒一地。转过一个山路后两人走到了山坳处一个摆着各种小滩的休息平台。紫荆拉着林冲跑到一处熙熙攘攘的小滩子前凑热闹。
  这是什么啊?莫非竟是骗人钱财,浪费金属资源,污染城市环境的“连心锁”
  “答对了,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红山连心锁。”那黄婆一双火眼在人群中搜寻着类似情侣状的物体。
  “哟。。。小伙子,这是你的女朋友吧?多水灵的一个小姑娘啊。来,买个锁子把她的心永远锁在你心里啊,婆婆我的锁子最灵光了。基本上买一个锁一双。小投资大回报啊。”
  “婆婆,你卖锁的还是相声的?”紫荆忍俊不禁的掩嘴轻笑。
  “小姑娘,买个锁把他给锁住了吧,看,多俊的一个身子骨儿,若婆婆我有那么个女儿,准配他了。”黄婆拉着紫荆冲林冲眨眨眼。哇塞,这个推销手段是沃尔玛老兄的亲传吗?若然以后办公司,准会派员工到这跟她学几把刷子。
  好吧好吧,服你了,林冲指着滩子上挂着那把古色古香的铜锁说“婆婆,我们就要这个好了。”
  “得,果然识货,小伙子眼光精准嘛,就跟挑女朋友一样。”黄婆取下铜锁向紫荆介召说“这锁叫富贵花开连心锁,你小两口子锁上了准能天长地久,永结同心,富贵花开,福寿万年。”
  “行啦,婆婆啊,我都付钱了,快给我们吧。”林冲有点不耐烦那黄婆的哆嗦了。
  “小伙子就是心急,你们两小口高姓大名啊?连心锁上是要刻上名子的。”
  “林冲,杨紫荆。”
  “要刻什么字体?仿宋?正皆?行书?草书?”
  哇塞,黄婆的手艺真不是吹的,只见她手中的刻刀势似流水行云,几分钟后两行清秀的行书便跃然锁上。
  两人揣着铜锁一路走去,在山间小路上寻觅着下手的地方。
  目力尽处铁索扶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铜锁,林扬两人才发觉雷锋同志那钉子精神是多么的无孔不入。
  走着走着,不经意的一回头间,林冲发现四围一个人影也没有了。刚转出一个山弯小道,面前豁然出现一片依崖静立的小平台。紫荆指着平台的石柱子说“冲,石柱子边个还挂着两把铜锁呢。”
  石柱子上那两把铜锁的样式显然不是现代产物了,铜锁上的金漆已然脱落,露出暗黄暗黄的原铜颜色。
  林冲拉着紫荆走到石柱子前蹲下说“紫荆,趁着左右没人,咱就在这办事儿吧。”


  紫荆没好气的冲我说“看你,AV看多了不是,满脑子破烂思想的说。”
  “嘿嘿,你怎么知道的,看来你也没少看吧。”
  紫荆不屑说“AV只不过是小孩子看的玩儿罢了,我可没这个闲心去看,我看的都是。。。”紫荆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慌忙红着脸转过头去。“去去去。。别东拉西扯了,要锁就锁,不锁我把它扔了。”
  “锁,当然锁,我要把你锁住了,万一以后你跟人跑了咋办了?”林冲嘻笑着说
  紫荆转过头去看着远处的涯山,心绪一阵底落。
  此时无声胜有声,在淡淡的轻风微雾中,他们双手把铜锁紧锁在石柱子上。
  紫荆把玩着铜锁默默无语,良久,忽然“咦”的一声轻哼。“冲,快看看。。。”紫荆震惊的颤声说,林冲顺着她的手指处细细看去。
  怎么可能?居然有这么凑巧的事儿?那一刻,林冲的震惊绝对不在紫荆之下。
  只见他们刚锁上的铜锁下方那两把褪了色的铜锁正面上所刻留的名字跟他们的名字完全一模一样“林冲,杨紫荆。”其中最底的那一把锁的背面上还刻留着几行小字,擦去斑斑锈迹后竟然看到了几行诗句。
  “金锁换身,三世之盟。”
  此时此刻此情此境,有一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在林冲脑海里闪过。林冲和紫荆同时四目相对,在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份久违了的感觉。
  两人就这样怔怔的对望着对望着,直至山风嗫嗫的吹来才把他们惊醒过来。
  回头间,他们惊奇的发现,面前的石柱子不见了,小平台也不见了,他们只是蹲坐在一弯小山道上,不远处迎面走来几个笑闹着的游人。
  是做梦吗?确定不是。刚才的一切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发生什么事了?”紫荆迷茫的看着
  林冲摇摇头说“天晓得,估计不是做梦吧?”
  “应该不是。”紫荆摇摇头“但那句诗。。。那句诗倒底是说什么意思呢?”
  林冲点了点她的额头说“喂,你是读中文的嘛,难道一首破诗也明白不过来。”、
  紫荆想了想,说“不是不明白,而是太奇怪了,倒底是什么意呢?”
  “我对诗一窍不通,你觉得它说的是什么意思?”
  紫荆又细细的想了想说“金锁换身,倒底是怎么个换身?好象可以理解成通过这把金锁,我们就换了一个身份?还是换了一个身体?不明白!三世之盟,就是经历三世的盟约。这能说明什么了?它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看着紫荆一脸的苦苦思索,林冲拉起她说“别想了,管它呢,再不赶上去,怕中午没饭吃了。”
  走了一整天的山路,傍晚两在山上的旅馆住下了。
  吃过晚饭后,他们买了一打啤酒回到房间玩锄大地,输了的罚一杯啤酒。
  林冲的酒量不差,紫荆的酒量更强,没两个小时下来,一整打啤酒就给他们干掉了。


  “哈哈。。我终于赢了,快喝。。”一连输了十数把,基本上林冲的脸面已经输光了,这一把终于吐气扬眉啦。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催促着紫荆。
  “没酒啦,都让你喝光了。”紫荆翻弄着满桌子的啤酒罐得意的说。
  “不行,我不服,我这就去买。”
  紫荆一把拉住林冲说“别喝了,明天还是早起爬山看日出啊。”
  林冲不甘心的说,“我要上诉啊,看,一打啤酒自己居然喝了整整九罐,不行,说什么也要上诉。”
  “喝茶没意思”林冲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一个邪恶的念头伟大的产生了。“不如我们罚脱衣服。输了的就脱一件。”
  紫荆歪了林冲一眼说“死色狼,不好。”
  “玩啦。。。玩啦。。。”林冲厚颜无耻的央求着。
  紫荆扭不过林冲,她哼一声说“你自找的,看我把你扒光了你别哭。”
  “脱”紫荆笑嘻嘻的指了指林冲的上衣。
  “好,我认了。再来。”林冲伸手脱下了上衣,不甘心的说。
  “脱。”紫荆指了指林冲的裤子。
  靠。。。就只剩条内裤了,天啊,求你了,让我拿几手好牌吧。
  可能上天可怜见了,终于林冲扳回了一把。嘿嘿。。轮到林冲的发球权了。
  “脱”林冲指了指紫荆的上衣。
  哇塞,老冲,继续努力。哈哈。。。赢一局了,天啊,你对我实在太好了。
  “脱”林冲指了指紫荆的胸罩,流得口水说。
  紫荆俏笑微红,银牙暗咬的说“你狠,再来,别得意,你就只一条内裤了。”
  哇塞。。。一对嫩白的大兔兔在林冲眼前蹦了出来,林冲不禁伸出了咸猪手。。
  “啪”的一下,紫荆打下了林冲的魔爪说“快发牌。”
  GOODGOOD。。。狗屎运来了,哈哈。。
  “脱”林冲指了指紫荆的裤子,淫笑的说
  就差一条小裤裤了,嘻嘻。。看着紫荆一副快要发飚的样子,林冲暗暗的再为自己打了一把劲。
  上天啊,我无语了,我太爱你了。
  “林冲你狠。”紫荆早已气得脸皮也发白了,她一咬牙把小裤裤脱了。二话没说的又开始发牌。
  “哎。。慢着慢着,还发牌干什么呢?你都没赌资了。”
  紫荆白了林冲一眼说“我不管,我也要上诉。”
  林冲很努力的想了想,一个歪意又随即而成,哈哈,是恶魔不是啊,开始佩服自己的创造天才了。林冲说“行,可以上诉,输了的要听赢了的做一动作。”
  紫荆想也不想的回答说“行。别废话了。出牌。”
  在紫荆的报服性微笑中,林冲的内裤也牺牲了。这下好了,两人都真正的赤诚相见了。
  顿时房间中开始弥漫着一丝丝荡漾的春qing。
  林冲又输了,但。。紫荆要他做的动作是吻她的唇。林冲输得太美好了,看着紫荆水雾迷漓的眼神,林冲深吸了一口真气,长长的吻了下去。
  林冲又输了,紫荆俏脸徘红的要我吻她的耳朵。这样的事,他是再乐意不过的了。
  看着紫荆混身散发出来那份醉人的风情,林冲的小弟弟已情绪高涨了。
  这把林冲却赢了,要她做什么动作呢?不如。。不如。。。
  林冲紧张而祈求的轻声说道“不如。。。。”晕估是自己A片看多了,怎么脑子里就这坏水儿。
  紫荆依在林冲怀里,脸若桃花的羞涩一笑,低头间轻轻的吻了下去。。。


 一觉醒来,阳光已肆无忌弹的从玻璃窗外热烈的投射进来了,林冲睁开眼睛,墙上的挂钟已指向正午十二点,晕,十二点啦,原本还想爬山看日出的,这下好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
  怎么感觉怪怪的,全身酸软无力,林冲挣扎着爬起身起来,缕缕酒红色的长发徐徐披垂脸上。
  “紫荆,你起来啦?”
  没有人回答,紫荆呢,这个贪玩猫,真是的,思想间林冲转过身来。
  呆着了,林冲竟然发现自己睡在自己身边,没作思考,本能的伸出手往那个自己的身上推了一把,但,他的手却疑固在空中,他的手?这只嫩白的小手竟然是自己的手?那。。。
  林冲低头一看,胸前分明就是一对大兔兔,而且,大兔兔上面那留着几道浅红色的吻痕,再往下望,小弟弟不见了。那是。。。是。。。。
  “啊。。。。。。。”
  “啊。。。。。。。”
  尖叫声中伴随着一个低吼声,睡在旁边的那个自己也以同样惊诧的眼神冲自己大叫起来。
  “你是谁?”两人同时向对方大声急问。
  那个自己回答说“我是杨紫荆。”林冲一头倒在床上,艰难的说“我好象是林冲吧。”
  沉默再觉默,房间里静得只听见墙上的挂钟在唰唰轻响。
  直至时间平静了翻滚的情绪,杨紫荆嘴里轻轻吟出“金锁换身,三世之盟。”良久。林冲耳边里又一次传来了自己的声音“冲,我明白这句诗的意思了。”
  林冲抬头看着自己,忽然问了一个非常别扭的问题“紫荆,你是你,还是你是我?”
  你是你,你也是我,我是我,我也是你。
  要说多别扭有多别扭的半个小时里,两人手忙脚乱惊心动魄的为对方穿好衣服后,行里也顾不上收拾便冲出房间去。
  他们要找昨天挂连心锁的地方,他们想只要把锁摘下来,身体就可以马上回复正常。
  凭着记忆,两人在山道上乱转了老半天,可是别说找那连心锁,就连那类似昨天的小平台也没半点踪影,仿佛凭空消失了。
  两人不死心的又转了半天,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日已中悬,两人蓦然抬头间才发现在这山道上足足回来转了十数遍了,早饭中饭也没顾得上吃。此刻杨紫荆还好,而林冲已累得快不行了。
  这个女人的身体太差劲了,林冲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石台阶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办?
  杨紫荆也无声的在林冲身边坐下,怔怔出神。
  林冲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熟悉得身体,是的,抬头。要抬起头才能看到别人的感觉很痛苦,用紫荆这个免强只有一米六零的身体看原来自已一米八的身体时真不是非一股的痛苦,随着视线由身高的改变的同时,林冲心底里竟产生了一种弱者的慌乱。
  站在排云涯边上,飒飒山风吹醒了两人的沉思。眼底下雾色空朦,流云变幻。一切的一切仿然若梦。山风吹起原来属于紫荆的酒红色长发,林冲眺望着那苍苍云海,心情非常的乱,乱得失去了一切的思考能力,从刚才的一翻慌乱中平静下来后,随之想到了今后所面临的一切变化,他不知到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不知道今后将何去何从?


  “紫荆,如果跳下去,你会陪我吗?”望着深藏在烟雾背后的山涯,林冲不禁悲从中来。
  紫荆扬起的手停留在林冲肩膀上方,顿了顿却悠然垂下,她若有所思的侧头望了自己一眼“跳下去干嘛,好不容易活着,还有很多好玩的事儿等在前面啊。”转头间,紫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那种感觉很陌生。自小生活在社会低下层的弱质女子,从懂事起她就看透了世间上一切丑陋和悲凉,每每深夜梦回时,她曾抱怨自己渺小的能力,不只一次的幻想着如果自己是一个男人,如果拥有一双坚实的臂膀,她将奋力的把眼前的不公平埋在脚下,每每看着素容姐被男人摧残玩弄后带着一身伤痕回家时,她恨,恨得痛切心菲。每当想起甘成那帮禽兽对自己的百般ling辱时,她哭,哭得肝肠寸断。可是,就凭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力量,又能拿什么来与之抗衡呢,就算拼却了自己的几尺微命也是枉然的,跟本就不值他人一笑。
  可是现在,在一个早上适应中清醒过来后,紫荆充分感觉到自己每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充沛的刚阳之力。那份强烈的质感让她产生了一种从来没有的悸动,这个身体带给她惊喜的同时更让他对未来有了一份坚定的信念。但转头间,当看到身边原来自己那纤纤弱质的身体时,她内心产生了一份愧疚,她对不起林冲,她把他作为男人值得骄傲的一切都一古脑儿没收了,留给他的只是那副除了色相之外一无是处且满带伤痕与耻辱的身体。还能说什么呢?说什么也是枉然的。紫荆缓缓的伸出双手把林冲搂入怀中。
  “啊。。痛。”林冲低低的痛叫了一声。
  紫荆无辜的笑了笑,“对不起。没控制好力气。还痛吗?”说着她伸手轻轻的揉按林冲的肩膀。
  痛不在身上,在心里,早已被遗忘多年的泪水此刻竟悄悄的爬到脸上,经过大半天身心挣扎的他,禁不住双脚一软,一头倒在杨紫荆的怀里。
  一个大男人,不,虽然现在好象已不是大男人了,但那颗心却还是实实在在的男人心啊,被一个女人,不,虽然现在已不是女人了,但林冲心里,她还是杨紫荆,还是自己的女人,被他背着自己下山去,林冲的男人自尊又受到了一次空前的冲击。可是身体的无力感让他不得不趴伏在紫荆的背上。
  一路上紫荆时不时的用她那沉厚的男中声轻声安慰着林冲,而林冲则有一答没一答的漫应着。当紫荆背着林冲走到山下时,林冲已在她背上睡着了。
  紫荆招停了一辆计程车直赶机场,抵达机场时已差不多晚上七点多了。
  买了最近的一个飞上青市的航班后两人到机场餐厅里匆匆吃了点东西。林冲免强咽了几口后就没胃口了,把手上的盒子一丢,有点不知所措的望着紫荆。
  “怎么样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紫荆也放下手上已吃得差不多的吃盒。
  林冲吱吱唔唔的好一会后才低声说道“我想去个冼手间。”
  话一出口,两个不禁一怔,随之脸上都爬上了一丝困色。记得中午在山上时,由于事情来得太突然,当时两人心里也没空闲细究这个普通而却让他们难堪的问题。
  而现在,他们同时想到了“去冼手间”这个问题已经不是普通问题时,心里的那份不安与难堪又强列的涌上来了。


  “嗯。我也想去。。。”紫荆老脸微红,她欲言又止的伸手轻轻拉了一下还在犹豫不决的林冲说“别走错门儿,记得上。。女厕。。。”
  林冲郁闷的挥挥手,他一进机会就想去冼手间了,可是每每看到女厕所那个高跟鞋的标致时,他慌了起来,一直强忍着,可是没可能一个大活人被这事儿迫疯的吧。林冲不禁又低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冲进了女厕所。那种蹲着解决问题的事儿真的让他又一次把自己的头狠狠的撞到墙上。
  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了,站在冼手间的玻璃前,林冲看着现在自己那副曾经为之心摇神动的脸容,一时真的欲哭无泪。是的,他终于得到这个身体了,全身心的得到了。可是这种得到却让他差点没疯掉过来。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林冲不知到往前一步是天堂还是地狱。望向眼前的自己,忽然感觉已经距原来好远好远了,以后就凭这个身体该怎样面对面对家人面对朋友面对自己呢?他不知道。
  晚上十一点,飞机徐徐降落在上青市国际机场,林冲站在候机楼中又一次深感彷徨,宿舍是不能回去的了,紫荆也没可能去林冲原来的宿舍。命运之手再一次把原来两个不相关的人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很自然的,也很必然的,两人的同居生活正式开始了。
  又飞机又汽车的奔忙了老半天下,林冲已心力交瘁了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非常的疲倦,看来紫荆的身体不是普通的柔弱。看着旁边没事人似的紫荆,林冲更是郁闷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回到租住的小屋,林冲便整个人散了架似的一头倒在小床上揉弄着酸痛的肩脖低声呻吟。
  “乖,起来,洗干净了再睡,要专意卫生呀。否则得了妇科你就知错了。”紫荆坐到床沿上轻轻扶起林冲悄声说道。
  “妇科病。。。”这词儿又一次狠狠的刺激了林冲那一颗本该属于男人的心。他努力地平复着快要崩溃的情绪,可是冷汗却禁不住滚滚而出。
  紫荆的心很痛,看着脸色苍白得吓人的林冲,安慰的话已是多余的了,他她只能伸手轻轻抚顺着林冲那糊乱地披散肩膀的长发。“事情既然已发生了,也就别死钻牛角尖啦,去洗洗,舒缓一下。”说话间紫荆双手一圈轻松的把林冲整个儿横抱起来,往浴室中走去。
  林冲心头一惊,他企图挣脱紫荆的大手,但。。。谁叫自己当年勤力锻练的成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林冲痛苦的说“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紫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她知到自己的一时冲动行为又无意中伤了林冲的自尊心了。
  林冲摇摇头苦苦一笑。
  洗澡,林冲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此时自己的身体,可是忙乱了一整天,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身体的本能感觉告诉他,是要洗澡了。
  区区一个女人的身体算什么呢,更难面对的是以后的生活。林冲努力的刻服着生理和心理的剧烈冲突,缓缓的把衣上的衣服脱落。当一个近趁完美的女性身体倒映在镜子上时,林冲还是禁不住心里的难堪而别过头去,这个曾经让自己为之疯狂的身体,现在竟真的是让他疯狂了。可是两种不一样的疯狂带给他的竟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触手间胸前的两团柔软已不复当日的陶醉和悸动,而此刻剩下的却是彷徨与不安。
  感觉两团柔软传来那真实的体温时,林冲如梦初醒般喃喃自语道“天啊,真的是个女人了。”
  紫荆打开衣柜取了平常自己穿着的内衣睡裙后又从林冲的行里包里翻出他的睡衣,收拾完整后她坐在小床上对着浴室的小门陷入了沉思,在这样近乎变态的变化后,她就能在短短的一天里适应过来吗?这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更能坦然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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