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世界火焰能量剑里面的能量剑怎么样附磨到打怪物怪物就可以着火呀(火之卷不可以)

  最近气候多变,刚刚还是阳光灿烂,转眼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在广场上怎么也找不到避雨的地方。我一路狂跑,忽然看见前面有一间屋子,便冲了过去。在屋檐下浑身湿透,冷的发抖。拧了拧衣角,水滴滴答答的流下来。雨改变了方向,斜斜地从屋檐外泼进来。我努力的望里面挤。这是一间很旧的屋子,青灰色的屋瓦。我已经紧贴着墙壁了,雨还是泼到我身上,很冷很冷,我很响地打了个喷嚏。

“咯吱D”门开了,一个老婆婆在木门后面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她满头的银发,戴着羊毛帽子,边缘垂下的流苏挡住了额头,部分头发梳成辫子。风吹动流苏,眼睛在头发中若隐若现,眼睫毛很长,眼珠有淡淡的蓝色,不仔细看是分辨不出来,整个脸庞消瘦布满皱纹,嘴唇曲线优美,身着一件长袍,腰间系着红色丝线腰带。这种打扮和壮族有些相似,但长袍不象壮族那样臃肿,近乎淡黄白色,细亚麻布的颜色,质地似乎很柔软。

她说了一句话,我听不懂。我听过一些方言,但没有一种方言与其相似。我疑惑的站在那里。她的嘴唇又动了一下,转身就进去了,我也跟了进去。这间是老屋,木制的楼梯踩上去吱吱作响。屋内的光线昏暗,这一段不长但旋转的楼梯,我小心翼翼地走了很长时间。我跟自己打赌,只有鬼才住这种屋子里。四处的墙壁黑乎乎的,我不敢我手去碰,我怕会碰到一些令人恐怖的生物。老婆婆已经走完楼梯了,消失在一缕光线中,我快步跟上去。

这是一间小客厅,木制的窗子开了一半,可以看到外面雨水朦胧成一片。壁炉上挂着一颗巨大的牛头,壁炉里有将尽的火焰,老婆婆丢了几块柴禾进去,火焰又哔哔剥剥的燃烧起来。想着自己衣裳尽湿,我往壁炉靠了靠。没有椅子有几块羊毛的地毯,摆在一个小方桌的周围,老婆婆端来了茶壶和杯子,几块看不出原料的饼。她在地毯上坐下我也跟着坐下,一杯冒着热气但有些以为的乳白色液体摆在我面前。她示意我喝,端着杯子,我犹豫了一下,抿了一小口,味道还不错,又喝了一半,放下杯子,拿了一块饼,咬了一口,顿时口腔里弥漫着麦子的芳香。

火焰让阴暗冰冷的屋子温暖明亮了许多。我看到墙上挂满了许多木制的.骨制的小玩意。我向来喜欢把玩这些小饰物。我看了看饰物又看了看她,

意思是问我可以看看吗?她点了点头。我取下一个小篓子,是用羊毛线编制成的,淡黄色,与鱼蒌很相似,十分结实且精致美观,里面装着几颗不知什么的种子。骨雕的牛头栩栩如生。有一颗似玉似石的石子,浑身翠绿,我以为是塑料的,但沉甸甸的又不象。有一只装水的皮囊,小巧精致。最后我看见一颗石子,猪肝色,自然形成条纹。石子很小,通体光滑,含在掌心里有温润的感觉。

这颗石子我把玩了很久,爱不释手。不知何时老婆婆已站在我身后。她从我手中拿走石子,挂在我脖子上。“给我了?”我又惊又喜,连连说谢谢。我猜她听不懂,但她露出的笑容让我们已经没有了心灵的隔阂。她的笑容很迷人,我想她年轻时一定是个绝美的女子。

看看窗外,雨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我该走了。别人招待了我还送我东西,我也该回送点什么啊。可是口袋里什么也没有,我看看左手腕上的手表,不加思索的脱下来,放在她手里。“谢谢您的招待,我要走了,这个送给您。谢谢,再见”一口气说完这些,我又鞠了一个躬,向门外走去。在楼梯拐弯处我再回头看了看这间奇怪的收藏小屋和老婆婆,便走掉了。

晚上洗澡之后我坐下来仔细的看看这颗石子。原来绳子快烂掉了,我换了一根黑色的尼龙绳子。

第二天我带着绳子上学,被同桌发现了,吵着要脱下来给她看。“咦,不就是一块破石子吗?还宝贝似的戴在身上。哪来的啊?”她问。“别人送的”我简短的回答。“你向来不喜欢欠别人情的,快说你回送别人什么了?”“我啊,送手表。”我老实回答。“什么?你把那百多块钱的手表换了这个破玩艺?”她看了看我的手腕,是空的,仿佛证实成功似的。“我求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肯转让,现在居然去换了这块破石头。”她生气得手舞足蹈,石子就从她手中飞出去了。“老天!”我也气了,跑下楼去找,临走时冲她喊了一句:“我的事你少管!”

努力的在石头堆里找,真的不好找,幸亏上面有绳子系着。可惜弄脏了,在水里细细的洗净,擦干了,仍然挂在脖子上。回到教室,同桌看我真的生气了,可怜巴巴地向我道歉。反正石头找来了,我无话可说。可是,可是觉得觉得头有点晕......

躺在床上。在家里?妈妈在厨房里熬粥。见我起来,快跑过来:“快躺着吧。前天淋雨了回来也不吃药,感冒又发烧,还说胡话,可把我吓坏了。医生说你太累了多休息一两天就可以上学了。”“妈,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是下午五点,你都躺了两天了。来,把粥喝了。”“吓,我躺了两天?”“是啊,还说什么牛头,石子啊,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我摸摸脖子,空的。“我的那颗石子呢?”我问。“刚才帮你取下来了,在桌子上。” 妈妈回答。我喝着粥,接到老师的电话,无非是问康复了没有。“差不多了,明天应该可以上学了。谢谢老师关心。”再寒暄几句,挂掉电话。

喝完粥我晃悠悠的回房间,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是午夜12点,睡不着。我睁着眼发呆。那颗石子透着翠绿的光,条纹越来越清晰,几条红色丝线,跟血丝一样。1.2.3...我数了数一共7条。挂钟在正点时敲了三下,我无聊地闭上眼。忽然觉得有股光芒刺着我的眼。是月光,月光照在石子上泛着光圈,很快扩大,温和的照亮了整个房间。

“孩子”,不知从哪飘然而至一位老婆婆,相貌与那天送我石子的老婆婆十分相似。“你是谁?”我奇怪的问。“不要管我是谁,来,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前世。”她牵着我的手。身不由己地,我融入了那片光芒中。

我叫乌洛,我的故乡坐落在罗布泊这片广袤的土地上。

我出生在这里。据说,我出生的时候曾经引起过一阵恐慌。我与其他罗布巴族的小孩一样,只是背上多了一只眼睛形的胎记。鲜红得犹如流动的血液。本来前来道喜的人们全都惶恐的跪在地上,请神示意。族人中的最高长者贡觉来了,他一声不吭的走到我面前,抱着我打量了很久我只是啼哭,因为我怕他那如铜铃般大小的牛眼和凶恶的眼神。许久许久,他猛然把我举向天空,用欧罗巴语高声地宣布:“她是神的孩子!她是神的孩子!”跪在地上的人全都变了脸色,恭恭敬敬的向我膜拜。这一切与我无关,我只是大声啼哭,我觉得冷,觉得饿。终于人们纷纷散去,我被包进了柔软的羊毛毯中,躺在母亲温暖的怀里。我平静下来了。我看见长者贡觉和我父亲悄悄地

说了几句话,脸色凝重。

清晨,当孔雀湖还冒着朦胧水气的时候,人们已经开始劳作了。我提着水桶到湖边汲水。清澈的湖面倒映着我的影子,我在湖边用鱼骨梳子细细的梳好长发,再辩成几条小辫子,其余的头发任其散开,再带好羊毛帽子。打扮好了,我开始干活。孔雀湖周围的土地上种上麦子,麦子需要充足的水分和阳光。除了孔雀湖周围,整个罗布泊长不出别的作物,贫瘠的土地上长出了耐旱的胡杨树和稀疏的草。我们在不多的草地上放养着牛和羊,靠它们取得御寒的衣物和食物,更远一点的地方是无边无际的沙漠,没有人烟。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年长的人们常常聚在门口晒太阳,串珠子。老人们家里或多或少的有一大口袋的珠子,色彩美丽。问问她们这是从哪来的,因为我从未见过有异乡的人们从这里经过,至少在我十六年的岁月里,她们回答是祖上传下来的。我还要更深的探究,她们也回答不出来。她们告诉我:“你去找村里最老最老的阿米达,或许她可以告诉你。”阿米达确实很老了,残存的疏朗的白发荡在风中,犹如枯草。她依旧戴着羊毛帽子,躺在椅子里,我说出我心中的疑惑。她望着天空,久久没有说话,仿佛天空中有她的记忆。才缓缓告诉我:“罗布泊原本是块绿洲,这里生存着许多不同种族的人们,那时土地肥沃,青草茂盛,水源富饶,人民生活十分富足。到后来,一场瘟疫袭来,一夜间,尸横遍野,人们纷纷搬迁外逃,荒芜的土地渐渐被风沙淹没。而我们欧罗巴族,被神眷顾的种族,喝着孔雀湖的水,硬是逃过了这次灾难。后来,这片罗布泊只剩下我们欧罗巴人种......”“是谁告诉您这些的?”我接着问。“是我的祖父”年迈的阿米达说着说着便睡着了。疏朗的白发在风中摆动着犹如枯草。我轻轻为她盖上一块毛毯,再悄悄离开。

村中上了年纪的妇女很喜欢想我展示她们的珠子项链,她们问我:“好不好看,好不好看。”我总是点点头。她们接着说:“喜欢哪条随我挑。”我总是摇摇头。她们对我很好,也许十六年前贡觉向人们宣布我是神的孩子,也是从那时起,与我同辈的伙伴若有若无地与我保持距离,象敬畏我一样。

有时候在村里窜门,到了贡觉家里,我便半跪着爬到他面前,

用手碰碰他的额头,再合十一拜。这是欧罗巴族中最高礼节。而长者贡觉总是盘着腿坐在羊毛毯上,闭着眼睛很少说话。他睁开眼睛,发现是我,总是很慈祥的说:“乌洛,明年你就可以参加成人礼了。”尽管他微笑,但我还是怕,那是敬畏。有一次从他家里出来,碰上他的孙子,木勒。他害羞的往我手里塞了一样东西就跑开了。我摊开手一看,是块绿色的小石头,周围串着珠子,是一条美丽的项链。

木勒,长我一岁,是个俊美的年轻人。

回到家,母亲已做好了晚饭。用麦子磨粉烘制成香甜的饼,木碗里有新鲜的羊奶。这是我们简单又重要的食物。羊肉只有在盛大的节日才可以出现在饭桌上。我们也吃鱼,但不多。

父亲也回来了,他吃完了饭,便嚼着麻黄睡去。麻黄使人麻醉,产生幻觉,我知道那不是好的草药。父亲自我出生以后便一直闷闷不乐,天天都吃这麻黄睡去。母亲告诉我父亲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想肯定是贡觉对父亲说过什么不愉快的话,才使父亲这样。父亲和我没有很多的交谈,但从他眼神里,我知道他是疼我的。

我拿着木勒送我的石头给母亲看。母亲看了微微一笑,开始教我如何料理家务。同时母亲不知从哪里找来很多色彩艳丽的珠子,串在我的头发上。母亲教我这些,我隐隐明白其中的意思。

干完活后,时间完全是我自己的。我划着用胡杨木雕制而成的独木舟在孔雀湖上划了一圈又一圈。湖水蓝得近乎透明,映着天上的朵朵白云,小舟缓缓向前进,留下一层层涟漪。孔雀湖的水清澈明净,养育着我们欧罗巴族。我喊它“米娜”,是母亲的意思。

小时侯我跟着母亲到麦地,看母亲给麦子浇水。母亲浇水的姿势幽雅极了,犹如女神向大地播洒甘霖。母亲总系着一个篓在腰间,待麦子丰收的时候,选中一株最饱满的麦穗,将麦粒摘下放在篓里。待女而出生时,母亲便为女儿编制好篓;待女儿出嫁时,母亲把多年为女儿积攒的麦粒种下去,意思是播种幸福,收获幸福。代代轮回不息。

阿米达死了,死得很平静。母亲形容这种死亡,是悄无声息地,睡着了再也不会醒来。阿米达的葬礼全族人都去了。人们把阿米达的尸体与其余六具放在一起,埋掉。对于葬礼,族里有严格的规定,每聚集七具尸体便选好一

块地方埋掉,再在周围切断通往这块墓地的水源,使这里干涸,荒芜,最后被风沙一点一点吞没,看不出原来的痕迹。

我到达那里的时候,阿米达已被入殓了。她躺在木舟中(族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艘独木舟),穿着族里的衣饰,陪葬的有她生前喜爱的东西,珠子,篓。她睡容平静,双手放在胸前,身上搁着一颗牛头,那是有地位受人尊重的标志。在她的独木舟旁,人们立了一根顶部削尖的木桩,上面刻了七条条纹,涂成血液一样的红色,守卫着阿米达。另外六具尸体的布局也一样,但人们搬迁另外六人的独木舟过程中,发现他们已成干尸,我吃惊的看这着一切。

葬礼归来,我见很多上年纪的人们在擦着眼泪。或许他们明白,死亡离他们并不遥远。他们不久也会面临着与阿米达同样的命运。

自从阿米达死后,悲哀的气氛一直笼罩着我,我不大象从前那样欢笑歌唱了。我常常坐在湖边思索着生与死的问题。母亲见我整日紧锁眉川,心疼的问:“乌洛,你为什么不开心呢?”“母亲,阿米达死后,她的灵魂会去哪呢?”“当然藏在孔雀湖里了,那是我们整个欧罗巴族的米娜。”“母亲,那七条红色的条纹代表什么意思?”“代表阳光,湖水,神,麦子,牛,羊,生育。”“生育?”我睁大眼睛。“我们欧罗巴族人是神眷顾的种族,为了保持血统纯正,不与外族通婚。而新生儿体质很弱,有的一生下来就死掉。所以,生育也是我们欧罗巴族所敬仰崇拜的。”“那他们为什么要切断通往墓地的水源?”“让风沙掩埋墓地,不让外界知道我们的行踪。不要想那么多,乌洛,不要背负太多的负担。”母亲忧心忡忡的摸摸我的头发。

我爬上土坡,看周围连片的沙漠。我猜想曾经的哪一片是族人的墓地,他们的墓地一片荒凉,只有漫漫黄沙。嘶呖的风声,他们已经听不到了。这片沙漠,掩埋了我们家族一代又一代的坟墓,我们活着的人,将来也要被这片黄沙淹没吗?

想到这里,我后背的那个胎记隐隐发热,作痛。

木勒找到我时,天已经黑透了。我却浑然不觉。他们打着火把找了很久才找到我。那天晚上是他送我回家 我却浑然不觉。他们打着火把找了很久才找到我。那天晚上是他送我回家的。一路上,他握着我的手,我语无伦次地说:“

木勒,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们会被黄沙淹没的,活生生地被淹没,是真的,是真的。”木勒不说话,送我至家门口,很忧郁的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天尚未亮,母亲已为我打扮起来了。成串的珠子,随着我的发辩垂下来。母亲亲手为我系上缀有七条丝线的腰带。母亲忙前忙后,我呆呆的坐着,一言不发。“不要想那么多今天是你的成人礼,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要开心一点。”母亲拂了拂我的头发。父亲破例没有吃麻黄,一直在门外安静的守。

当我打扮好之后,来到祭坛,发现这里已围满了人。大家是来向我祝贺的。贡觉身穿族服,跪在地上,双手举向天空,一只完整的羊被供在神桌上,还有麦穗,牛头。羊是刚杀的,鲜血淋漓,我不忍去看。贡觉嚼了麻黄,开始吟唱起舞,周围的人围成一圈,亦吟亦咏地唱。忽然,贡觉静下来,我低头跪在地上,等待贡觉给我祝福。他用木碗盛了圣水,洒在我头上,再吟唱一番,成人礼算结束了。

母亲高兴地说:“祝贺你,孩子,从今天起你就担任起继承欧罗巴族血脉的重任了!”我点点头,很疲倦很疲倦。我很想问问贡觉,当初他对我父亲说了些什么。如今我已成年,我有没有权利知道。

村里的人病了,除了嚼麻黄,就剩下巫术了。虽然整个族里的人因为对巫术敬畏避而不谈,实际上对巫术十分信赖崇拜。巫医将病人摆在中央,周围淋上血,点燃麻黄,自己也嚼着麻黄,手舞足蹈地大声吟唱。母亲说,那是与神灵在对话,神会告诉巫医那个病人是否可以治好,该怎么治,整个族里只有贡觉和巫医可以和神灵对话。

麻黄腾起的烟雾将那个人淹没了,我听见他被烟雾熏得痛苦地呻吟。忽然间有种恐惧,从未有过的恐惧从心中升起。有个声音告诉我他要死了,他要死了。我仿佛又看到一具尸体长埋地下,伴着黄沙和风的悲鸣。我尖叫着用水扑灭了火,再用树枝拼命驱赶那呛人的烟雾。周围的人都惊鄂地看着我。我挟着那个人,他已经失去知觉了,我失控的朝巫医大喊:“你这样会害了他!你这样会害了他!”周围的人们的脸色从惊鄂转为恐惧。贡觉来了,脸色凝重,背后跟着木勒。人们被驱赶散去。我挟着那个人,一动不动。贡觉在我周围转来转去,我接受这为长者的目光,似火,似刀。贡

觉开口了:“你为什么打断巫医的治疗?”“不对,贡觉,你们这样只会加深他的痛苦,这样治是没有用的!”一时之间我忘了身份,大喊着。“千百年来我们一直这样治,治得好,是神的力量;治不好是宿命。这里容不得你放肆!”他一挥手,几个人架着我,守侯发落。“把她关在屋里,不许她出来。她被恶魔附身了,巫医,你明天替她驱鬼。”我被拖走了。我不断地尖叫:“没用的!没用的!”我的帽子被碰掉了,头发披散开来,我使劲挣扎,犹如女鬼。“她疯了,木勒,你看见了吗?以后离她远点!”贡觉厉声对木勒说。木勒点点头,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发现他眼里早已噙满泪水。

背上的胎记开始隐隐作痛......

我被关在屋子里一个多月了,木勒没有来看过我。尽管心里空荡荡的,但我很平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我衣着整洁的出门。母亲拖住我:“你出去做什么啊?还是待在家里吧?”“母亲,我被关了那么久,你就让我出去吧!哪怕是一小会儿也好!”我苦苦哀求。“让她出去!”父亲忽然大喝一声,口中仍然嚼着麻黄。母亲一惊松了手,我跑掉了。路上,周围的人对我退避三舍。我坐在孔雀湖边,惊觉才一个多月,孔雀湖已干涸许多。湖,断流,黄沙,淹没,坟墓,这些字眼在我的脑海中一遍一遍地闪现。

熊熊火焰,发生了什么事?我飞跑过去,发现那里正要下葬。木勒,木勒也在里面!怎么回事?没容我多想,贡觉已下令隔断这里的水源。“不可以!贡觉!”我发疯似地喊,“不可以隔断水源!这样会埋没我们整个欧罗巴族的!所有的人都因为我的忽然出现而呆住了。我跪倒在木勒的小舟旁,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我要他醒来,我要他醒来。接而连三的死亡已让我近乎崩溃,我不愿意也不想看到与我共生存,共呼吸在同一个罗布泊大地的人离去。更何况,是我挚爱的人。木勒,一旦下葬,就在也不可能见到你了呀!我不愿意看到黄沙淹没了你的痕迹!

贡觉的语调极为高昂,我听得出语气中压抑不住的悲愤:“是你,是你害了木勒!”我呆住了。“你戴着的生死符锁住了木勒的灵魂,他才会死的!”我的心一惊,“生死符”是失传已很久的欧罗巴族的巫术,恋人之间为了表示忠心,将自己的灵魂锁在符内,

也就是贺兰石中央,若一方背叛,就会受到诅咒死去。这项巫术听说已失传了数百年,而今天,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的身上。

“贡觉长老,孔雀湖干涸了!”不知谁飞跑过来通告。“啊,神发怒了,乌洛,你触怒了神!你是罪人!”“怎么办,湖水干涸了我们怎么活?”周围的人乱成一团。“安静!”贡觉挥了挥手。“把她祭供给神,减轻灾难!”不知谁喊了一句。人们立刻又嚷成一团。“让我考虑考虑。把她关进屋子,明天再做决定。”人们把我拉走了。这一回,我不哭也不闹,眼睁睁看着他们用沙子一点一点把木勒的棺材埋掉......

我被关进了孔雀湖边的小木屋。今晚的月亮格外皎洁,但孔雀湖上已泛不出如银的光彩了,她干涸了,她死去了,我的命运和她一样吗?既然你当初有勇气将自己锁入了生死符,为什么就没有勇气坚持下去呢?难道,你和他们一样,也看不透我,不明白我吗?

母亲在窗口喊我:“乌洛,乌洛。”“母亲,您怎么会在这里?”我大吃一惊。“孩子,你快逃吧。明天,他们要把你当祭品献给神,以此免除神降给欧罗巴族的灾难。”母亲流着泪说。愚昧的人们啊,我们心里想着,实际上毁灭欧罗巴族的是我们自己啊!自从我们开始以这种方式入葬时,就应该会想到总有一天会让漠漠黄沙淹没了我们这个家族啊!“母亲,我不怕死。再说,木勒他是因为我才死的,这样正好可以赎罪......”我木讷地回答。“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孩子,从小你的见地就和别人不一样,你可以预言未来,你不是普通的孩子。你不能轻易放弃。”“母亲,这是我的家,我的生命,灵魂都在这里,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离开。母亲请原谅我的固执,也请支持我的决定,您快回去吧。”我坚决的关上窗子。母亲在外面哭泣了一阵,离开了。

我在屋子里发呆,月光从木板缝隙漏进来。有人轻轻地敲着窗子,“谁?”“乌洛。”我的父亲。连忙打开窗子。父亲头发有些凌乱,眼眶也深陷了下去。他的嘴唇干裂着,他摸摸我的脸。“父亲”我说。父亲忽然流下泪来:“我苦命的孩子,为什么你会面临这样的命运......”“父亲,不要哭,”从未见过父亲落泪,一直见他都是在梦里发疯的样子,今天他竟然神智清醒地对我说话

“父亲,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问,却没有机会。今天请您回答我好么?”我说。父亲点点头。“当年,贡觉对您说过什么,我有权利知道么?”“对不起,女儿,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尽好当父亲的责任,可是,我也很为难啊!当初,贡觉对我说:‘你是神的孩子,也可能是恶魔的孩子,你可能引导着欧罗巴族走向兴盛,也可能亲手毁了这个家族。’贡觉劝我把你丢掉,可毕竟是我的骨肉啊!我下不了手。此后我一直觉得有愧于整个家族,对你态度一直不好。孩子,你能原谅我这个父亲吗?”父亲竟哭泣起来。

看着父亲哭得象个孩子,我轻轻地说:“父亲,我从来没有怪您。您给我生命,我只有感激。现在请您回去吧,安慰妈妈,你们都不要难过。明天结果如何,是我的宿命。”

父亲走了,我坐在地上,一夜无眠。

用手摸摸后背的胎记,发烫发热,手心湿湿润润的,胎记竟渗出血来。多流点血吧,就算流干了,我也不在乎。

天破晓了,我望着东方那一抹微弱的鱼肚白,我最后的宿命是什么......

我被缚在木桩上,在高高的祭坛上俯视人群。贡觉高声的向人们宣布着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看着曾经一起生活一起劳作的人们。第一次发现,整个家族的人真是太少了,不足百人,这个纯血的家族已经筋疲力尽了。在人群中,我看见父亲,母亲在下面试图冲上来,被人拦住,鼻子酸酸的,我努力地昂昂头。

贡觉拿了匕首过来,锋利无比。当他拔掉刀鞘,一抹冷勒的光照在我的脸上,冷冷的气息包围了我。我看着他,无所畏惧。贡觉问我:“还有什么话要说?”“有,贡觉,我曾说过,这样的下葬方式总有一天会埋葬了我们欧罗巴族,你不相信。如果再不停止,你们会眼睁睁地看着黄沙向自己袭来,不能挣扎,就这样死掉。”我一字一顿地说,很平静。“好,乌洛,你出生时我就断言你不是个普通的孩子,是神是恶魔的孩子,当出不能确定。现在可以判定,你是邪恶的。将你祭供给神,灾难就可以免除。你,受死吧!”贡觉举起了匕首。我闭上眼,等待温暖的鲜血从我的胸口喷涌而出......

光芒很刺眼,我感觉自己身体腾空,没有喧嚣,只有一片温暖无边的光

芒,我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光环之中,除了我空无一人。“这是哪里?我死了吗?”我大声问。“没有,孩子。”有一个声音响起,充满威严,慈爱。“你是谁?”我问。“我是神,欧罗巴族的神。”“哦,原来你真的存在。”我低低的说。“那我问你,我是恶魔的孩子么?”“不,你是神的孩子,你不会死。”“那其他欧罗巴族的人们呢,他们也是神的孩子,你为什么让他们死。”我尖叫起来。“这是宿命,你无须多问。“你创造了他们又毁灭了他们。”我冷笑地说。“这是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呵,我也无可奈何。”声音的确有些无奈。“哼,也有神办不到的事吗?”我冷冷地问。“唉,不经意间,我创造了一个与我匹敌的对手。”我无言。“我没有想毁灭他们。你是我的守护精灵,我派你去劝阻他们,他们不听你的劝告就罢了。是宿命与你无关。你完成了任务就回到我身边来。难道你已经落入凡尘中去了吗?”我问:“那么,你到底要把欧罗巴族怎么样?”“让他们迁出罗布泊,或者选择消亡。”声音里有不可抗拒的威严。“你创造了他们,又养育了他们,现在又把他们赶出罗布泊,你的意图到底是什么?”我气得发抖。“我和你说过,有些命运是事先安排好的,无可更改,一个种族消亡了,会有新的种族出现。这是规律。”我无言以对。他们是不会迁出罗布泊的,那里是他们的根。我声音颤抖的问:“那欧罗巴族会灭亡吗?”“是。”声音很坚定。“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再问。神许久没有回答。我在等待中似乎听到了答案,我泪流不止。

过了许久,神缓缓开口:“有。七千年之后会有一个孩子出现,她可以重新燃起欧罗巴族的火焰。你可以去找她。”“七千年?”我自语,“我可以等到那个时候吗?”“当然,你是永生的。”“我怎样可以找到她?”我问。“时候到了,我会告诉你,给你指引。”“可是, 七千年时间很长......”“呵呵,弹指一灰间,千年便过,不长不长,你睡一下就好了。”

我醒来,天刚破晓,我的耳畔还响着老妇人的话:“孩子,你要来,我守着你,守着你。”我以为做了一个梦,但看到不知何时握在手里的石子,还有一圈温润的

光环。我又动摇起来。挨到七点,估计老师起床了,打了个电话过去:“老师,我请一天假。”

我急着要问个清楚,跑得很快,街道逐渐坎坷起来,房屋逐渐变得古老稀疏。最后,我 气吁喘喘地站在这间老屋前,我停下了脚步。

那天过于匆忙,没有看清楚。现在,我仔细地看着它,发现它古朴,凝重,神秘地如同一间祭坛。这间屋子,这为老婆婆,那个奇怪的梦,都吸引着我再次来到这里。难道我的身世与那个梦有什么渊源?这间老屋子到底藏了什么秘密?那位老婆婆到底什么来历?

我在门前徘徊着,想敲门又犹豫不决。我不知该怎么开口。这毕竟是一件很虚幻的事啊,况且,我们语言又不通。这样的话,我的突然到访会不会给别人添麻烦。

正在迟疑之际,门开了,我吓了一跳。不是老婆婆,是一个年轻人,干净明朗的样子:“啊,你来了,欢迎欢迎,就等你了。”说完他上楼去了。我犹犹豫豫地跟了上去,关上了木门,屋里很黑暗。再次踏上这吱吱作响的楼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包围着我,有什么东西在前面等着我呢?我有些害怕,但来不及了。他仍旧带我到那个小客厅,客厅中央铺了好大的一张羊毛毯。周围的摆设没有多大改变。羊毛毯上,静静地摆了好大的一只独木舟,我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不敢进去。“你过来一下。”他向我招招手。不得已,我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挪过去,发现老婆婆躺在里面,双目紧闭,神情安详。她的服饰没有变,羊毛帽上的流苏隐约地遮住了眼睛。细亚麻色的长袍得体地烘托出小巧玲珑的体形,腰间系了缀有七条红线的腰带还系着手编的篓。她的脸庞消瘦,线条优美。薄薄的嘴唇,嘴角幽雅地向上弯了一个弧度,显得温和。整个面孔不过分地黑,也不特别地白,淡棕色的面孔,配上幽雅的表情,象一个高贵的公主在沉睡。

“她确实身份高贵,她是欧罗巴族的先知。”那个年轻人开口了,带有淡淡的叹息,“可惜族人不听她的......”

我只心里这么想,但他却把话说出来了,让我吃惊不小。“你是......”我等待着下文。“我叫辰。”“那她是......”“哦,她是乌洛,恩和,她是你的前世。”这会儿我实在太惊讶了。“辰,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我

一字一顿地说。“相信有心灵感应这回事吗?”他忽而笑起来。我笑不出来,盯着老婆婆DD不乌洛的尸体发呆。“你的心情并不轻松,我感应到了。”辰收起了笑容,“其实乌洛早就死了七千年。”“胡扯”,我心想前几天我还和她一块喝茶来着。“的确是这样,因为她不肯安息。”辰继续说。“为什么?”我问。“乌洛把梦境托给你了吧,我想这也是你再次来这里的原因。”辰很有把握地说。“那能说明什么?”我问。“你晓得,一个种族在贫瘠的沙漠上艰难地求存,作为其中的一员,肯定不希望自己的种族灭绝,当这天来临,族人苦苦挣扎求存的情景,想起来都不会安息......”辰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所以要想尽办法保存这微薄的血脉,乌洛送你贺兰石,你应该明白了吧。”“贺兰石?”我托起了挂在脖子上的小石子,“就是这个。贺兰石,又名吉祥石。十三亿年前的远古奇石,西域之宝,自然形成玉带,云纹,鱼虫,山水,花鸟,眉子,石眼。被欧罗巴族供为神石。很长一段时间内,贺兰石也作为生死咒,因为它原本是吸收天地间的精华而成,极赋灵气,加上欧罗巴族秘传的魔咒,可锁住人的灵魂,是忠贞爱情的见证,若一方叛变必死。“可是,乌洛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我焦急又疑惑地问。“欧罗巴族已经灭绝了,乌洛将贺兰石作为信物给你,希望你能重返罗布泊,重新燃起欧罗巴族的火焰。”辰郑重地说。“可我的祖辈都在中原长大,况且,我没有一丝血脉与欧罗巴族有关。”我认真的说。“没关系,你知道乌洛为什么要守七千年那么久么?是因为守一个最合适的人出现,代替乌洛,引导欧罗巴族走向兴盛。而那个人,必须具备乌洛所有的优秀品格,勇敢,坚强,聪慧,宽恕,慈悲,诚实,友爱,贡献......”辰一板一眼地说。“可是,这样的人很多,为什么偏偏是我?而且,你说的这些品格我并不完全拥有。”我低沉又缓慢地说。“你是神选中的,不会有错。”辰不容质疑地说,“况且,你与乌洛在七千年之后的7月7日相遇,并且乌洛送你这块贺兰石。”“这只是巧合而已。”不知为什么,我极力否认。

“恩和,不要固执,这是巧合,也是宿命。我希望你能完成乌洛的遗愿。这也是欧罗巴族的神的希望。”辰神色凝重。“可是我......”“好了,

恩和等我把一些事情做完,你再答复我。现在还有时间,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辰面带愠色。我不敢再发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辰的一举一动。他把一颗硕大的牛头摆在乌洛的胸前,而他亦披了一块缀有七条红线的披风,羊毛制品,他双手交叉,朝着独木舟拜了七下。随后,他从腰间的皮囊里掏出几张叶子,放入嘴里嚼着,开始迷糊不清地又吟又唱,手舞足蹈围着乌洛的独木舟绕了一圈又一圈。我轻轻地喊,“辰,辰,你在干嘛呢?”辰不理我,他似乎神智不清了,脸上的表情亦变换着,时喜时忧,如颠如狂。我在旁边看得头皮发麻,站得离他远远的,生怕他发疯之际把我丢进乌洛的棺木里与她合葬,我不能离去,这是十分不合适宜的。于是,我只能又敬畏又好奇地看着辰的这一切。辰终于平静了下来,他用叶子把棺木围了一圈,点燃,叶子腾起团团白雾,在烟雾中我似乎看到乌洛的脸,还有别的什么。但似乎又什么都不是。那烟雾带有使人迷醉的成分,有点象可卡因。

辰那分不清语言的喃喃自语从烟雾中传过来。我试图捕捉到他说话中的某一个音节,似乎听得懂,又似乎一片迷糊。我静静地坐着,肺里一遍一遍地吸入那奇异的气体。

终于,烟雾散去,辰静静地站着,双目紧闭,我发现一个惊骇的现象,那就是DD乌洛的棺木不见了!“辰,”我惊骇地跳起来,“辰,怎么回事?”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角。我害怕了,这间屋子,这屋子里的一切摆设,这会儿全都变成了机关,守着一个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并且布下了无数的陷阱,一不小心处碰,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辰没有回答,眼睛睁开了,又茫然又凶神恶煞似的死死盯着我,似乎要把人看穿。我吓得魂飞魄散,又不敢乱动,紧紧抓住他的衣角不放,就那么僵持着。

仿佛过了一万年那么长,辰的眼睛重新有了焦距。他的声音空空茫茫地问我:“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是说:“为什么乌洛的棺木不见了。”我害怕得声音都发抖了。“哦,不是在那里吗?”辰用手指指某个地方。我怕极了:“辰,不要吓我,那里什么也没有。”我的声音低微得连自己都听不见。在这间如祭坛般神秘的屋子里,我都不敢高声说话,怕惊扰了沉睡的鬼魂。

辰不说话,大步走过去,从地上拾起一个大小如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东西递

给我看。“木制的:“这个是什么?”我好奇地翻来覆去地看。“这是乌洛的棺木。”一惊,失手滑落,辰连忙用手托住。他不满地看了我一眼,用绳子系了,挂在脖子上。“辰,你在开玩笑。”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我干笑了几声,“这是已失传很久欧罗巴族的魔咒,可以将物体扩大缩小。”我无语。“哈,被吓住了吧。”辰笑起来。笑声很不真实,但起码让阴冷的屋子增添了点光辉。“辰,说说欧罗巴的事吧,我想知道更多一些,起码在我作出决定之前。”我往壁炉里仍了几跟柴木,将尽的火焰又重新燃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尽管七月的外面骄阳似火,但屋子里却冰冷阴暗,需要火炉增添温暖,象冰窖一样。“我想乌洛已经把事情大概告诉你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明白?”“对了,辰,你刚才吃什么东西啊,好象失去理智一样。”我小心翼翼地问。“那是麻黄,是使人产生幻觉的一种草药。尽管如此,它是欧罗巴族中不可缺少的。尤其是在祭典的时候,当然也有些人吃得太多而迷醉在幻觉中永不醒来。”“是死的意思?”我小心地问,随即又问:“辰,我刚才在烟雾里似乎看到了乌洛的脸,她渐渐离去消失,这是真的吗?”“没错,刚才我念了咒语,送她的灵魂回到故乡,你晓得,她离开故乡太久了。”故乡,那么诗意的一个词。

“那你脖子挂着乌洛的棺木做什么?”我奇怪地问。“我要回罗布泊一趟,将她的尸骸与族人埋在一起,这样她才可以彻底的安息。”辰说:“你听得懂我刚才念什么吗。”我老老实实地说:“好象听得懂,但又什么都捕捉不到,记不下来,好熟悉又好奇怪的感觉。”“那是已灭绝的欧罗巴语,你有这样的感觉,与欧罗巴必有渊源,神没有看错。”“你决定好了吗?”辰郑重地问我。

“辰,我不想骗你,我只是个普通的人,只希望过平凡的日子,把握住平凡的幸福,将如此重任交给我,我恐怕不合适”辰要说什么,我捂住他的嘴,示意让我说下去,“况且,我从小在中原长大,对西域,对欧罗巴族,对罗布泊没有很深的了解,我怕不能控制自己,让自己对这些倾注更多的感情。那样的话,我只是遵照你们的意愿去做,并非心甘情愿,这也违背了乌洛的初衷,这样大家都不会快乐,我不想让将来的欧罗巴族,由于源头DD我的郁郁寡欢而成

为一个抑郁的民族。我想如果乌洛在天有知,也会理解我的。好了,辰,我的话说完了,对不起,请你理解。”我的手缓缓放下,辰没有说话。说了那么多的话,不知是心中有愧,还是太累,我将头埋在臂弯里,不敢正视辰的眼睛。

空气僵硬得很,我想,干脆将我凝固起来吧,一切烦恼随风而去,我躲在里面永远不要出来,如凝在琥珀里的苍蝇,蜘蛛。

“哈哈......”耳边响起了辰的笑声,很大声,很爽朗,但谁都听得出夹杂着一丝落寞的成分,谁都不敢说破,我抬起头,看辰是不是疯了,或者说我想一起疯掉算了。其实这个世界很奇妙,很复杂,当你在嘲笑一个疯子的时候,说不定他也正在嘲笑你,他以自己的角度来嘲笑你仍旧活在凡尘里受苦受累的心,而他自己,早已是一片纯净无尘埃了。

我不说话,看着辰近乎疯狂的举动,他笑得放肆,笑得癫狂,笑得旁若无人,我也跟着他一起笑,好久没有那么尽情地笑了,心灵也在这大笑中大彻大悟起来。

辰突然不笑了,我的笑声整整多了一个节拍,我的笑声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虚假和寂寞。辰问我:“你笑什么?”我看着他,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那你又笑什么?”同时我也发现自己眼睛亦湿润了。“我是在笑啊,欧罗巴族在罗布泊上演绎的生死恋,终究落幕了。”气氛由于辰的这句话重新沉重起来。“辰,你听我解释。”我不安的小声说:“我不是不想帮你,可是......”辰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其实神早预料到了,这是历史,不可更改,可他又不忍心乌洛苦苦哀求,于是,就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好让乌洛得以安息。本来我来这里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这是神事先告诉我的,同时告诉我,你不是个普通的人,的确如此,所以我才想作最后的努力。确实是宿命啊,我想以我微薄的力量与它抗衡,实在太幼稚了”辰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我呆呆地坐着,看辰收拾东西。

“辰,你和欧罗巴族有什么关系?”我心中仍有疑问。“我本来是一块封存着木勒灵魂的贺兰石,由神点化成人,神说,如果我能说服你,就可以留在凡尘世间和你重创欧罗巴族。我以为,乌洛用七千年守侯的时间编织了一个最好最真实的梦境,可以打动你。我太幼稚了。欧罗巴族被养育自己的罗布泊

驱逐出去,和我,一块贺兰石,不能够体验到尘世间的种种情感,是不变的宿命啊。”

“辰,你还会回来么。”我问。“不会了吧,回去之后,我会变成原来的样子。如果哪一天,你在街头小巷遇到了我,要把我带回家啊!”辰笑着说的,可是我依然看到他眼中滚动的泪水。

辰忽然伸手摘掉了我脖子上的贺兰石:“这个是束缚你的东西,我带走了。记住了吗?如果你哪天在街头巷尾遇到我,一定要带我回家哦!要记住,我对你的笑容是永远不变的呀!”

我顿时泪眼朦胧,我哽咽地说:“好。”待我低着头抹去眼泪后,发现辰不见了。

很久以后,有一天我走在街上,看有一个老婆婆叫住我:“孩子,你要买贺兰石吗?”“贺兰石?”我看着这位包着蓝头巾的老婆婆,她含笑的看着我,满脸的皱纹笑成一朵花。“贺兰石,又名吉祥石。十三亿年前的远古奇石,西域之宝,自然形成玉带,云纹,人物,鱼虫,山水,花鸟,眉子,石眼等。贺兰石是大自然的杰作与恩赐。佩带它会为你带来幸福。孩子,买一块吧。”埋藏已久的记忆又复苏了,我仿佛听到辰在我耳边轻轻地说:“贺兰石,又名吉祥石......”我控制住情绪,尽量用平和的语调对老婆婆说:“老婆婆,请您帮我挑。”我昂着头看天,感觉鼻子酸酸的。“这块怎样?”老婆婆托着一块石头给我看。“这块石头条纹自然形成人物,很罕见呢。”我接过来,发现石面上一张温暖的笑脸。辰,是你吗?我又抬起头,发现每一朵白云都在笑。“恩和,我对你的笑容永远不变。”辰的话语又依稀回荡在身边。

“好,好。”我迷迷糊糊地说,吻了一下贺兰石,说:“辰,我们回家。”话音未落,两行泪水滴落在贺兰石上......

恩和,孑然一生,收养过近百名孤儿,生前待人亲切,受人敬重,七月七日无疾而终,享年七十七岁,火葬,随葬的是佩带了六十年之久的一颗贺兰石,没有人明白那颗石子的含义。

后记:有些东西,尽管我们看不见,听不见,但依然要相信它的存在。尽管你追求自由,但依然请你有所信仰,那样的话,我们的精神世界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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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游三国之五行奇遇》

时间:公元两千年。地点:厦门市同安区一所中学的教室里。

老师:“小可!小可!”

小可:“好熟悉的声音啊!是谁在叫我啊?”

老师:“小可!小可!”

老虎发威,人人畏惧,经过班主任再三催促,懒洋洋的小可终于是睁开了疲倦的眼睛。小可(男)今年十二岁,五行属火,身体强壮,头脑简单,喜欢用武力解决一切问题。虽说小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他很害怕班主任,每次上课睡觉都免不了被大声训斥一顿,于是教室里一片安静,小可低着头,他不敢正视班主任那双锐利的目光。

老师:“你到后面给我站着听课。”

同学们:“哈哈!哈哈!”

自古英雄多磨难,面对班主任的绝对权威,小可只能委曲求全,落井下石之下,同学们无不用欢笑报以同情,至于短暂的欢笑过后,这群读书郎们又继续听班主任讲课。

苦度光阴,实在可怜,下课的铃声总算把小可从难民营中拯救出来,而看着班主任远远离去,小老鼠这才放心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不过正当小可准备整理书包,好回到家里继续听父母念紧箍咒的时候,这时小樱就跑到了他的面前。小樱(女)今年十二岁,五行属木,外表可爱,性格野蛮,喜欢缠着小可。虽说小樱和小可那是青梅竹马,但是小可的呆笨脑袋总是无法理解小樱的心意。

小可:“小樱!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我帮忙吗?”

小樱:“小可!今天我值日,你能帮我打扫教室吗?”

小可:“不就是打扫教室嘛!交给我绝对没有问题。哈哈!”

小樱:“小可!谢谢你。”

愁眉苦脸,有事相求,不过小可的乐于助人还是使小樱感动不已,况且让一位柔弱女子来打扫教室,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然而一位不速之客的突然闯入立即打碎了小樱的美梦。原来今天是高中球队和初中球队的决战之日,他们为了争夺一座公园的控制权就大打出手,你死我活之下,崇尚足球精神的两支球队还是决定以比赛定输赢。因此初中球队的队长就特别派了一个小弟前来

请求小可助战,希望凭借小可的高超球技能够扭转乾坤赢得这场比赛的胜利。结果球队存亡胜于儿女情长,不用多做犹豫,小可就马上奔赴战场奋勇杀敌。

小可:“小樱!我先去帮忙了,以后再帮你打扫教室吧!”

小樱:“小可!气死我啦!”

朝三暮四,气煞美人,眼见小可逃之夭夭,无奈的小樱只能自力更生。于是经过辛苦努力,小樱总算是完成了打扫教室的工作,而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就只有教训不遵守诺言的小可了。正因为如此,怪物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是怒气冲冲,至于路上的人们由于害怕惹祸上身,大多是退避三舍。四通八达之下,拐进小巷的小樱就很快地来到了报信者所说的那座公园。于是公园石路树阴茂密,而在这里有小樱最美好的回忆,记得六年前的夏天,小可的见义勇为就使小樱摆脱了恶狗的威胁,秋千下的相处更让小樱和小可结下了不解之缘。想着想着,小樱的心情舒畅许多,惩罚小可的念头自然是烟消云散。

众人:“哦!球进了。”

草坪绿荫,人群聚集,驻足观看过后,小樱这才发现这里真是战况激烈。只见高年级的队员们虽是人高马大,但在小可面前却是不堪一击,而细看一下记分牌上的分数,真可谓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小可队竟然以八比零的大比分领先于高年级的球队。不过正当大家玩得兴起,小智却路过这里。小智(男)今年十二岁,五行属土,足智多谋,文武双全,喜欢动脑筋解决问题。在学校里,小智是品学兼优的三好生,而且许多女同学都很崇拜小智,再加上他敢于指出别人的不对行为,眼红之下,不管是高年级的男同学,还是低年级的男同学都是对小智心存不满。因此坏人兴致那是罪无可恕,愤怒的小可一回过头,他马上发现了这位前世冤家。

小智:“你们不可以在公园里踢球。”

小可:“哼!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胆敢来这里多管闲事?”

众人:“小可!你快帮我们教训那小子。”

众人:“是啊!平时就看那小子不爽了,这回他死定了。”

众人:“小可!加油!小可!加油!”

自投罗网,图个热闹,在场的队员们无不极力怂恿小可来个拳打三好生。然而身陷险境,小智依然是临危不乱,自知此人颇有武艺,手下们只能是围而不攻。可是正当那些好事者纷纷下注定输赢的时候,想要师出有名的小可倒来了个画蛇添足。

小可:“嘿嘿!你倒说说看: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在这里踢球?你若说得有道理,我就放过你,要不然的话。哈哈!就别怪我拳脚无情了。”

以德服人,愚蠢至极,再说凭着小智的三寸不烂之舌,黑的都能把它说白,何况这一次是有理有据。因此比武大会还未开始,胜负就已见分晓。

小智:“小可!你不知道在公园里是不可以踢足球的吗?你们在这里踢球,草坪里的小草都会被踩死,而且公园里人来人往,万一足球打到别人那就危险了。”

小可:“恩!好象还蛮有道理的嘛!”

众人:“哎!小可又被小智打败了。”

众人:“是啊!笨死了。”

前辈教导,虚心接受,糊里糊涂之中,小可就不小心着了小智的道。然而等到幡然醒悟,已是后悔莫及,碍于英雄颜面的小可只能示意众人放走这条傲慢的蛟龙。

小可:“小樱!你来啦?呵呵!”

众人:“大家快逃啊!小樱要发飙了。”

武力至上,道义当先,小樱的一声呼唤却是吓得小可魂飞魄散。眼见手下们个个逃亡,自知天灾即将降临的勇士便赶紧请求女王的宽恕。

小可:“小樱!对不起。”

小樱:“没关系。小可!你能陪我去玩具店吗?”

谎报军情,虚惊一场,虽说小樱的和气让小可感到意外,但是和被小樱痛打一顿比起来,陪她去玩具店这对小可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于是离开了公园,小可和小樱就手牵着手来到了一家玩具店。不过因为店主有事出去了,所以店主的儿子小明就负责看管玩具店。小明(男)今年十二岁,五行属金,胆小怕事,好吃懒做,喜欢过

小明:“小可!你要买什么玩具呢?”

小可:“小明!不是我要买玩具,是小樱要买玩具。”

小明:“呵呵!小樱!你要买什么玩具呢?”

小樱:“小明!我要买企鹅布偶。”

取下布偶,交给小樱,爱不释手之下,为求将功补过,小可就决定要自掏腰包以博得美人一笑。

小可:“小明!这只布偶要多少钱?我买下了。”

小明:“小可!不用了。平时你都很照顾我的,这只企鹅布偶就送给你吧!”

小可:“哈哈!够爽快。小明!以后在学校里,如果有谁敢欺负你,就是和我小可过不去,我一定帮你教训他们。”

小明:“呵呵!那就多谢了。”

校园暴力,小可最爱,只是自家兄弟谈钱多伤感情,仿佛划算的小明在跟小可和小樱一叙家常过后,终于是把这位危险分子送出了店门。

小明:“小可!小樱!欢迎再来啊!”

小可和小樱:“小明!再见。”

礼轻人意重,千里送鹅毛,自从小可买了企鹅布偶送给小樱,之前的不快无不烟消云散。然而好事多磨,正当小樱认为可以高高兴兴回家的时候,他们在路上却是遇到了小月。小月(女)今年十二岁,五行属水,温柔贤淑,性格坚强,喜欢唱歌弹钢琴。在学校里,小月可是万人迷,只要她出现的地方,后面肯定跟着一大群护花使者。

小樱:“小月!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小月:“小樱!小可!我的钱包不见了,你们能帮我找一下吗?我记得钱包是在这里丢掉的。”

小可:“真稀奇啊!小月!平时你一有事情,学校里的男同学都会跑来帮忙,现在那些人跑到哪里去了?啊!好痛啊!”

小可:“嘻嘻!小樱!你别生气,我找就是了。”

小樱和小月:“哈哈!哈哈!”

亲如姐妹,何需借据,至于小可的多嘴立刻换来了小樱的一记重拳。结果为了不使自己再遭攻击,摸黑之下,苦找多时的小可终于在路边的草丛里找到了小月丢失的钱包。而在感激过后,叫

来计程车的小月便独自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小月:“小樱!小可!再见。”

小可和小樱:“小月!再见。”

平凡一天,终告结束,明月当空之下,小可就护送小樱回家,之后小可自己一个人也回家了。

夜已深沉,等到零点的钟声敲响以后,城市的上空逐渐被乌云所笼罩,然而主角们的冒险故事才刚刚开始。

这是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我在一个不曾去过的世界里,这里充满了青草的芳香。在梦境的远方是云雾缭绕的群山,群山和草原的交接处是一片黑色森林,突然一道白色闪电落在草原里,刺耳的雷声响彻云霄。雷声过后,草原上刮起了一阵旋风,我看见一只黑色飞龙翱翔天空,它的巨大身躯遮天闭日,宽大的翅膀把天空中的白云打成了碎片,最后黑龙飞向了遥远的群山并消失在茫茫的云海中。可是正在此时,天空中却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风铃声,我感到自己正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控制,慢慢地我闭上了眼睛。

小可:“好奇怪的梦啊!”

夜半歌声,睡意朦胧,揉揉双眼以后,衣着整齐的小可这才发现自己早就站在公园的大门前。

小可:“呵呵!这里是哪里啊?我不是在梦游吧?”

城市上空:“铃铃!铃铃!”

清脆铃声,似曾相识,为求答案的小可随即走进了夜幕中的公园。不过在黑夜里,公园是幽灵鬼怪的聚集地,只有那些胆大的人才敢在这个时候到这里闲逛。只是风铃声停止以后,道路的尽头马上传来了小樱的悲惨叫声,心急如焚之下,小可二话不说就立刻冲上前去。

小可:“小樱!你没事吧?”

路灯下面,豪嚎大哭,眼见救兵来到,没等小可反应过来,小樱就一头扑进小可的怀里。

小可:“小樱!你在干什么啊!好痛啊!”

小樱:“小可!对不起。”

小可:“算了!小樱!这么晚了,你来公园做什么呢?”

小樱:“我不知道。呜呜!”

在话下,但古怪事情还是必须弄个清楚,鉴于风铃声又起,相依相伴的小可和小樱就走进了树林里。因此月光如丝,等到了陌生空地,一座历经沧桑的石麒麟就出现在了寻宝人的面前。只是青苔石像无迹可寻,倒是林中忽然走出的两个人影却是吸引了侦探们的视线。

小明和小月:“小樱!小可!”

小可和小樱:“小月!小明!”

小樱:“小月!你怎么会和小明在一起呢?”

小月:“小樱!我是在路上遇到小明,因为他一直哭,所以我就把他带来了。”

小明:“小月!你不要再说了。”

小月:“小明!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小可:“哈哈!小明真是一个爱哭鬼。”

言语伤害,无心之过,倘若大肆炒作未免伤及无辜。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一棵大树立刻沙沙作响,至于小智的到来又给侦办工作再添变数。

小可:“是谁在树上?快给我下来。”

小可:“怎么又是你?”

梦中情人,心仪已久,期待之中,小月对小智的到来却是不胜欢喜。于是调换岗位,先前的侦探们一一成为了小智的目击证人。

小智:“你们也是听到风铃声才来到这里吗?”

众口一词,定非巧合,陷入沉思以后,小智觉得在这座公园里正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然而不等小智破解谜团,天空中传来的风铃声随即打开了穿越时空的大门。

小明:“你们快看那尊石麒麟。”

青苔落地,光芒四射,清脆的风铃声立刻启动了石麒麟体内的魔法力量。只见晴朗的天空中出现了一团白色旋涡,一股强大的旋风围绕在空地周围。这时大家的脚下就出现了一幅金色魔法阵,而一股未知的魔法力量就强行注入了小可、小智、小明、小樱和小月的体内,之后魔法阵里喷射出一道耀眼的蓝色光柱,结果来不及逃跑的孩子们就被蓝色光柱强行送入了时空之门,最后当天空中的白色旋涡合拢消失以后,公园的空地上又恢复了往日

白云从山顶上游过,灿烂的阳光给昏睡中的孩子们带来了无尽的温暖,突然小可的清醒就唤醒了其他同伴。然而环视四周之后,大家这才知道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小明:“哇!这里是哪里啊?我们不会是在做梦吧?”

小樱:“小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小可:“小樱!我们还是先下山吧!”

小可带路,众人皆疑,除了小樱愿意跟随,剩下的同伴们却只听从小智的调遣。

小月:“小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小智:“小月!我们还是先下山吧!也许在山下的树林里会有村庄,到时候我们找个村民问一下就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专家分析,很有道理,可是在前面带路的队长却是一脸郁闷。于是抱怨之下,小可预感到在将来的冒险旅行中,小智将会成为他的竞争对手,最后孩子们就沿着崎岖的山路走下了山峰。山峰下面是一片黑色森林,在黑色森林里生长着许多诅咒之树,虽说诅咒之树形态丑陋,但是树上的果实却是晶莹剔透。忽觉肚子饥饿,小可禁不住诱惑就迅速地爬到树上摘取了两颗诅咒果实,先行品尝感觉诅咒果实真是味道不错,吃完之后,小可就把另一颗诅咒果实留给了小樱。

小可:“小樱!这果实很好吃,你也吃一颗吧!”

小樱:“小可!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陌生世界,路途漫长,心慌意乱的小樱哪有心情享用美食?因此一旁的馋鬼眼见有机可趁,饥肠漉漉的小明就请求小可做个顺水人情。

小明:“小可!你能不能把果实分给我一点啊!”

破除诅咒,刻不容缓,等到了绿色山庄的大门口,想要坐享其成的大熊猫就把一个白银瓶子交给了孩子们。

大熊猫:“孩子们!你们回来的时候就顺便带些泉水给我吧!”

熊猫胖子,去也没辙,毫无怨言的孩子们就欣然接受了这份额外的任务,于是走过了林间小路,大

家就找到了大熊猫所说的人工山洞。只见人工山洞是由方形石块建造而成,破旧的石壁上却是长满了厚厚的青苔,不过吓人的是,一阵大风吹过,人工山洞里那是鬼哭狼嚎。

鬼怪当前,心生退意,况且草率行事容易遭到危险,多有顾忌之下,除了小可以外,其他人都认为应该从长计议。

小可:“你们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啊?快跟我进去啊!”

小智:“小可!我认为我们应该先想好计策,然后再进入山洞。”

小可:“天啊!小智!山洞里就只有一只怪物,还需要想什么计策呢?先进去再说吧!”

屁股长尾,焦急催促,更何况在人工山洞里就只有一只怪物,又何需浪费时间苦想计策呢?因此既然小可都这么说了,大家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一起去奇洞探险。结果不知走了多久,这群莽撞的新人们总算是找到了人工山洞的大厅。于是鲜花绿草,阳光裂缝,清澈的泉水溢过了白玉水池,只是细察之下,亏得这里水土太好,一只趴在水池前面安静睡觉的哈巴狗真是可以跟狮子一较高下了。

小月:“小智!那到底是一只狮子?还是一只哈巴狗呢?”

古怪世界,无奇不有,然而多番推托过后,依然没有人想要以身犯险。无奈之下,小可便把主意打在了小明的身上。

小可:“呵呵!小明!还是由你去取泉水吧!”

小可:“去不去?不去我就打你了。”

小明:“小樱!救我啊!”

小樱:“小可!还是你自己去取泉水吧!”

缺德事情,无人支持,找不到替身的小可只能小心翼翼地绕过哈巴狗来到水池边去取幸福泉水。可是本以为这一切都能够顺利过关,不想小可在沿途折返的时候,他的猫尾巴却是打扰了哈巴狗的美梦。

哈巴狗:“汪汪!汪汪!”

小可:“大家快逃啊!”

大狗叫声,惊吓众人,眼见怪物突然发火,毫无心理准备的孩子们无不落

荒而逃。可是不知道跑了多久,哈巴狗的脚步声就逐渐消失了,因此清点一下人数,就只有小智、小樱和小月三个人得以幸运生还。

小樱和小月:“小智!小可和小明不见了。”

小智:“哎!这真是糟糕了。小月!小樱!我们现在要赶快回去救他们两个人出来。”

患难之交,生死与共,为了营救小可和小明,小智、小樱和小月还是决定要回去寻找失散的同伴们。不过在回去的路上,大家却是意外地遇到了已经变成小花猫的小可。

小花猫:“喵喵!喵喵!小樱!我在这里。”

小樱:“小可!你怎么变成小花猫了?”

明知故问,无可奈何,没等大家嘲笑到底,小智便向小可打听小明的下落。

小智:“小可!小明呢?”

小花猫:“不知道。那小子可能被大狗吃掉了吧!”

小明:“呜呜!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哈哈!”

幽深通道,哭笑不得,就在大家顺着求救声找到小明以后,他们却惊奇地看到哈巴狗正把小明死死地压在地上强行洗脸。

小明:“哈哈!好痒啊!我快受不了。”

众人:“哈哈!哈哈!”

大狗虽大,不吃人类,原以为会有一场恶斗,现在才知道哈巴狗只是想找个玩伴。救援迟缓之下,尽管小明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同伴们的袖手旁观还是让遇难者感到特别不满。

小明:“哈哈!小智!小樱!小月!你们快帮我把哈巴狗推开啊!”

素食动物,无需害怕,一阵解救过后,可怜的小明总算是虎口脱险。于是取到了幸福泉水,破除了身上的诅咒,这群拯救人类世界的英雄总算是涉险过关。至于在离开山洞的时候,孩子们多少没有忘记大熊猫的嘱托。然而正当他们带着装满泉水的白银瓶子准备回去交差,这时的哈巴狗却一直缠着大家不肯离去。

小樱:“小可!怎么办?哈巴狗跟过来了。”

小可:“真麻烦,一起带回去好了。”

初级考试,勉强及格,孩子们的顺利归来早在大熊猫的意料之中,毕竟在它看来,像取泉水这样的跑腿工作让这些孩子代劳是再合适不过,何况在人工山洞里的磨练也有利于新人们今后的成长,真可谓是一举两得。于是递过白银瓶子以后,喝下幸福泉水的大熊猫这回倒是脱胎换骨。只见大熊猫的身体发出了金色光芒,慢慢地金色光芒就变成了一位白眉老人。

众人:“哇!这就是守门仙人的真面目啊!”

小可:“哼!不就是一个糟老头嘛!”

通过试炼,蛮有资质,在守门仙人的诚邀下,孩子们的魔法师生涯就从此开始。只是拜师学艺此乃人生大事,众人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小可却在守门仙人的面前摆起了臭架子。

守门仙人:“孩子们!我决定要收你们为徒,不知道你们愿意吗?”

小可:“哈哈!守门仙人!就凭你也能做我们的师傅,别开玩笑了。”

守门仙人:“小可!既然如此,那我就露两手给你瞧瞧。”

小可:“好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孩子们的怀疑就迫使守门仙人必须亮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好让他们知道成为逍遥派的弟子那绝对是物超所值,于是守门仙人就举起风铃魔杖使出了魔法‘魔法火球’。只见守门仙人的面前出现了无数颗红色小光球,当红色小光球聚集在一起就变成了一颗燃烧着红色火焰的大火球。这时一阵魔法攻击过后,大家立刻看到离他们不远的一棵诅咒之树在一瞬间就被大火球炸成了焦碳,结果守门仙人的牛刀小试马上赢得了观众们的阵阵喝彩。

魔法火球VS诅咒之树:“轰!”

众人:“哇!好厉害啊!”

小可:“师傅在上,请受小可一拜。”

打架魔法,梦寐以求,再说事实胜于雄辩,从此以后,小可对守门仙人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至于其他孩子也争先恐后地请求守门仙人务必收他们为徒。然而一次就能得到五个徒弟,这对守门仙人来说是件值

得高兴的事情,因此在守门仙人的带领下,孩子们就在二楼的大厅里举行入门仪式。可怜的是,由于哈巴狗见识到了守门仙人的厉害,悉听遵辨之下,它也只能乖乖地在楼下等待。

签定合同,加入门派,举行完入门仪式以后,孩子们就正式成为了魔法世界里的魔法师,而守门仙人就是他们的法定师傅。因此师徒相称之后,为了感谢徒弟们帮助自己破除身上的诅咒,守门仙人就决定要把魔法世界最强的魔法教给他们。

守门仙人:“徒弟们!现在我要把魔法世界最强的魔法教给你们,大家要用心学习啊!”

小可:“嘿嘿!最强的魔法啊!”

最强魔法,菜鸟必学,只是面对这种倒行逆施的教育方法,孩子们真是感到既高兴又担心。结果正当大家为此兴奋不已的时候,这时守门仙人就来了个学前演示,而在拿起茶杯以后,他就使出了魔法‘空间口袋’。只见白玉茶杯的表面上发出了金色光芒,慢慢地金色光芒就变成了一颗金色小光球收缩消失了。

众人:“师傅!你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

小可:“哎!最强的魔法啊?”

口袋魔法,竟是最强,这对孩子们来说真是难以接受。不过经过守门仙人的一番解释,大家就对‘空间口袋’有了新的看法。

守门仙人:“徒弟们!空间口袋是利用自身的魔法力量来开启异次元空间,然后把所拥有的物品装进这个次元口袋里。虽然空间口袋不能用来攻击敌人,但是它却能让我们这些魔法师轻松走江湖,而不用去背负那些沉重的生活用品。”

众人:“哦!我们明白了。”

形象重要,轻松第一,守门仙人的话还真是有些道理,况且对于这几个整天都要背负着沉重书包去上学的孩子来说,学会了‘空间口袋’就意味着解除了自己身上的负担。最后在守门仙人的悉心教导下,这些徒弟终于学会了‘空间口袋’。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顽皮的孩子们反倒把守门仙人的家具摆设通通变成了他们的实验物品。

守门仙人:“徒弟们!你们先安静下来,我要送你们一些宝物。”

诅咒果实,辛苦摘取,小可怎能轻易送人?面对小明的苦苦哀求,我行我素的小可马上把手中的诅咒果实吃进了自己的肚子。看样子冒险旅行虽已成行,但是真挚地友情还是有待时间来培养,嘴馋之下,小明只好把手指塞进嘴里好来个画饼充饥了。

旅行插曲,很快过去,毫无头绪的孩子们就在树林里浪费了很多时间,由于没有找到村庄,大家就决定在一棵大树下稍做休息。然而借着休息的时间,小明赶快找到了一棵诅咒之树,可是正当他想要爬到树上去摘取诅咒果实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小明:“啊!好痛啊!”

众人:“哈哈!哈哈!”

街头小丑,无所作为,幸灾乐祸的同伴们依然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帮助小明达成愿望,不过在大树下面的小智还是发现了黑色森林里的古怪。

小智:“你们不觉得这片森林很奇怪吗?”

小樱:“小智!哪里奇怪了?”

小智:“你们看,这么大的森林居然听不到小鸟的叫声,这不是很奇怪吗?”

小可:“小智!你真是爱大惊小怪,森林里没有小鸟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我们走了那么久,连一只怪物也没有遇到那才叫奇怪呢!”

众人:“呵呵!这里会有怪物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可的话着实让大家感到心神不安,假如黑色森林里真有怪物猛兽,那么大家的处境就十分危险了。有鉴于此,孩子们现在的耽误之急就是要找到有村庄的地方,这样子才能够避免野兽的侵袭。想到这里,在众人表示毫无异意的情况下,小智就集合所有的人准备继续赶路。

前方树林:“铃铃!铃铃!”

树林深处,清脆风铃,把握住这一次难得的机会,孩子们就顺着风铃声跑到了一块杂草丛生的空地。驻足观看之下,大家发现空地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石麒麟,而在石麒麟的旁边,一只大熊猫正抱着一把风铃魔杖呼呼大睡。只见风铃魔杖的顶端系着一盏水晶风铃,微风吹来,水晶风铃发出了清脆的风铃声

大熊猫:“呼呼!呼呼!”

众人:“哇!大熊猫啊!”

国宝熊猫,世人皆知,荒郊野地却能在这里遇见高级宠物,这对孩子们来说真是又惊又喜。而瞧见大熊猫的样子实在是滑稽可爱,为了不留下遗憾,大家就纷纷跑到大熊猫的身边以便尽情摆弄。于是拉一拉大熊猫的耳朵,抚摩一下大熊猫的毛发,这些都让人感到无比快乐。

得寸进尺,实在刺激,想要恶作剧的小可就把一根小草迅速塞进了大熊猫的鼻子,结果毫无疑问,无辜受累的大熊猫立即打了一个大喷嚏。不过当大熊猫清醒过来以后,孩子们依然站在它的身边,直到大熊猫拄着风铃魔杖站立起来的时候,大家这才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大熊猫:“哈哈!孩子们!你们好!我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

众人:“天啊!大熊猫居然会说话,我们不是在做梦吧?”

未知生物,有待检验,为了安全起见,孩子们赶紧和大熊猫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

小明:“你是怪物吗?”

大熊猫:“我不是怪物,我是守门仙人。”

小樱:“小可!什么是守门仙人呢?”

小可:“不知道。也许是一种代号,或者是一种密码。”

小月:“小智!我们真的来到了大熊猫的世界吗?”

莫名其妙,离谱至极,考虑到时间宝贵,大熊猫就决定要邀请这些孩子到它的家里做客。

大熊猫:“孩子们!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家先到我家里,我再好好地向你们解释清楚。”

陌生世界,无可奈何,于是穿过了茂密的树林,大熊猫和客人们终于来到了坐落在树林与草原交界处的绿色山庄。因此等到大熊猫推开了高大的木门,紧随其后的孩子们就穿过了拥有亭台水榭的花园。

小月:“哇!好多美丽的花啊!”

园林建筑,无奇不有,只见得花园里

各种奇花异草在孩子们的面前无不争奇斗艳,至于在花园的尽头是一座分为上下两层的砖木建筑,雕花玉栏、琉璃圆木这就是这座建筑的独特之处。

大熊猫:“孩子们!我们先上楼再说吧!”

诚邀宾客,何乐不为,爬上楼梯来到了二楼的大厅里,环视四周之下,大家看到这里陈设着许多古朴的木制家具。不过在别人的家里孩子们倒是显得很随意,一下坐定以后,大熊猫就放下风铃魔杖从厨房里拿来了芳茶玉糕以此招待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

小智:“守门仙人!这里是哪里呢?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里呢?”

大熊猫:“孩子们!这里是一千八百年前的人类世界,是我启动了时空之门把你们从未来世界召唤过来。”

小月:“守门仙人!为什么你要把我们从未来世界召唤过来呢?”

大熊猫:“那是为了拯救人类世界。”

众人:“拯救人类世界?”

五个中学生要完成拯救人类世界的使命,这听起来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可是从大熊猫的话语中,孩子们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人类世界确实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大熊猫:“孩子们!你们来到的这个世界有三个国家,这三个国家分别是:天使的国家、怪物的国家和人类的国家。天使的国家在天界,怪物的国家在地狱,人类的国家在人间,在人类国家有一个叫做汉朝的政权统治着亚洲的一块地区。不过在汉朝的朝廷里有三位自以为是的大臣,他们不喜欢用和平的方法来化解彼此间的矛盾,而是认为单靠强大的武力和高超的智谋就能解决世界上所有的问题。虽说这三位大臣为自己的战争才华感到无比自豪,但是汉朝的百姓们却因为他们所发动的战争而陷入了绝望地境地。

由于战争导致了平民的大量伤亡,平民的大量伤亡就带来了无数的痛苦,无数的痛苦又转化成强大的邪恶力量,于是当这些邪恶力量聚集在一起,魔界的大门就打开了,而被封印一千多年的邪恶龙神王就率领着魔族军队降临到这个世界并准备把人类世界彻底摧毁。不过幸运的是,魔法世界里曾经流传着一个古老的

预言:当沉睡已久的黑暗再次降临到这个世界,时空之门将为人类世界带来美好的光明。因此我就根据这个古老的预言开启了通往未来世界的时空之门,然后我就利用风铃魔杖的魔法力量把你们召唤到了这个世界。”

众人:“哦!原来是这样啊!”

情况复杂,听懂三分,只是孩子们尽管很乐意为拯救人类世界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但是在此之前还是有几个问题必须先弄清楚。

小月:“守门仙人!既然是你把我们召唤到这个世界,那为什么我们醒过来以后却是在山顶上呢?”

大熊猫:“呵呵!孩子们!那是因为我在召唤你们的时候,不小心打了一个大喷嚏,由于时空发生了扭曲,所以你们就被我召唤到山顶上了。哈哈!”

行军打仗,出师不利,大熊猫的不可靠,开始让孩子们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心不已。然而更让大家倍感好奇的是,守门仙人为什么会变成大熊猫呢?

小樱:“守门仙人!你是人类吗?”

小可:“既然是人类,那你为什么会变成大熊猫呢?”

一番追问,长话短说,仔细道来,方知世间凶险。原来在黑色森林里,那些诅咒之树的果实有一种神奇的力量,那就是能把吃果实的人变成各种各样的动物,也正因为这样,小鸟们都被吓跑了。由于守门仙人嘴馋,喜欢吃诅咒果实,就受到诅咒变成了一只不折不扣的大熊猫。于是大熊猫的老实交代对小可来说犹如晴天霹雳,突然间,他就感到自己的耳朵正被成千上万只蚂蚁不断叮咬,而在一阵剧痛过后,大家马上发现小可的头发上平白无故地冒出了一对毛茸茸的猫耳朵。惨遭严重精神打击之下,同伴们的轻柔抚摸就俨然把小可当成了一件超级可爱的玩具。

小樱:“哇!小可好可爱啊!”

众人:“哈哈!哈哈!”

堂堂男子,奇耻大辱,无法接受之下,小可赶紧向大熊猫求教破除诅咒的方法。

小可:“守门仙人!有破除诅咒的方法吗?”

!太好了!守门仙人!那是什么方法呢?”

安全保证,舒心许多,等到大熊猫站立起来并走到窗户边,远处的一座山峰就进入了大家的视线。

大熊猫:“孩子们!那座山峰的山脚下有一个人工山洞,而在山洞里,有一口能够破除诅咒的幸福之泉。不过我要提醒你们,在几个月前,一只魔法生物已经霸占了那座山洞,就连我也拿它没有办法,你们进去以后一定要小心啊!”

众人:“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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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根儿不相信命运这玩意儿的人,诸如我,毕宝亮,十七天前去算了一次命。

  算命老头告诉我,三十岁以前无论如何不能沾惹女人的,否则毕宝亮这个人就完蛋了。十七天之后的现在,我所要强调的现在,是时间的现在和空间的现在,我忽然决定要娶那个女人为妻。

  你知道吗,那个女人――老天爷,我还没有搞清她叫什么来着。那个女人,在雪漆的桌几对面站起来,转身走了,经过从玻璃窗洒进的一泼秋初透明的阳光里,半高跟鞋突地拐了一脚。她是那种大街平地上好好走着路也会一下磕了跤的女人。如果早那么一点点,或迟到么一点点,就走过去了,然而不多不少就是现在,我决定了,娶她为妻。而且立刻就后悔了。

  她叫廖香妹,本来在一家旅游杂I社工作,据说曾经写过如何野外求生之类的啥专栏,且于某期上刊有几张她穿着极其臃肿的雪衣攀登大霸尖山的照片,照片的主体无非是介绍譬如像马达拉溪登山口、五峰检查哨、三零五零高地,或者一块写着「此地有狗熊出没」的木牌坊。我是非常相信她有这个本领――野外求生。因为不多久她就爱上他们那家杂I社的后台老板Henry 王,Henry 王是否爱她不在我的了解范围内,但是他给了她一个他们的结晶却因自己是有妇之夫而无法对她负责!

  对于这种男人,我只有两个字送给他:卑鄙。至于这种女人,除掉一个蠢字,还能说什么。廖香妹决定离开Henry 王,转到一所晚报做事,更蠢的是,她决定把这个结晶生产出来。为了要赋予此结晶品一个姓氏,她必须马上找一位男人结婚,婚后一年内,也就是说孩子出生之后,即可离婚,悉听尊便。总之她理直气壮开始为她的孩子找寻姓氏,说她理直气壮,是因她亦晓得自己是年轻漂亮的。

  头一位被出上的是她专科时代同班同学,姓钟。所以找上那人,只因为他的作家身份,根据廖香妹的理论,作家通常比较超越礼教。

  你可以想见,她带着一份契约书和印章去找人家的时候,那副坦白而幼稚的可怜样子。姓钟的说让他考虑几天,并亲自从住宿的山上送她下山搭车,还请她吃了碗牛肉面,面对如此一分女流,你似乎很难放她一人饿着肚皮就走了。

  不多日姓钟的打电话来,表示愿意帮忙,但她婉拒了,理由是钟氏家族过于庞大,牵扯大多会毁了他。

  老高也是位摇笔杆的,不过她找老高却真是错了。老高洁身自爱,好高名,他那种人,假如要避嫌,会连他亲生爹妈都要避。为了解脱对眼前这个D艳女子的愧歉感,老高把廖香妹推介给我。

  笑话。谁不知我毕宝亮系天下第一现实鬼,孤家寡人奋斗几年,好容易弄到半片楼上,五架中文打字机,堂堂是家有牌有照「功昌」打字行,目前打算再买进一部机器,增设打字补习班。在这世界上,我们家除了我,只剩下小鬼角角跟我住在一起。角角是我妹妹的小女儿,满嘴蛀牙,古灵精怪,从三岁便跟着我,妹妹一直把她寄养在这里,每个月付点钱房东老大大照顾。我的理想对象,她必须身体健康,不用太美丽,也不至于丑陋,笨一点没关系,手脚勤快就行,最好也懂打字机。

  老高约我出来,诸般如此叙述一遍,分析我反正没爹没娘,又有些自闭症倾向,人际关系素来单纯,更何况那女人家中颇有几个子儿,跟她谈条件呀,铁定捞一票不成问题。笑话,捞钱方法多了,此辈女人之钱,说什么,我也咽不下这口气拿。于是老高便把我留在一处叫做「满天星」的欧式自助餐店里,老高走了,留下独自愤懑冷笑的毕宝亮。

  我太明白了,漂亮女人,十个里头九个骚,不骚也蠢。廖香妹对面坐着,知道我都知道她的来历了,省掉开场白,代以固执的沈默,两人只有看着桌上她长脚杯里的柳橙汁一寸一寸被吸去,最终吸乾了,杯底里出两三颗柳橙种子,看着她拿吸管一下没一下戮着种子和杯底,我以为有必要打破今人窒息的沉默了,她却忽然抬起头,看着我。你晓得吗,看着我,我是指真真正正看进我的眼里、心里。同时因着此处靠窗角落充分的自然光线太好,我看见我的一张睑却落在她深褐色的瞳仁上。她说话了,「你认为呢?」

  声音像漂白过,直直的,很刚性,令我激怒。我是每每情绪不平衡就会口吃,注视瞳仁里的那个我,说:「我,觉得,你,你这样做,太笨,笨了。」

  她仍然定定的望着我有一会儿,垂下头,叹了口气。「我也是觉得很笨。」

她的笨认为很应当,我生气道:「你还,还很年轻,也很,美,美丽,对不对。根本,本没必要,要这样做嘛!」我简直愤怒我的口吃,只好不顾她的惊愕,突兀的离开座位,站到窗玻璃旁,背朝她深呼吸做了几个扩胸运动,这是治疗口吃的唯一偏方。我望见街边卖水煮花主的摊子蒸散着腾腾白烟。

  然后回到座位,我说:「为什么你不拿掉?」

  她垂着眼帘不讲话。你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个漂亮的女人。不过对我毕宝亮而言,漂亮二字的同义词便是:草包。

  我说:「你结婚了还不是马上只要离婚,带着一个小孩,你要养他,要工作,即使要再结婚,总不如你一个人的机会多,条件好。如果你及早拿掉它,一个人你可以重新开始,没有人会知道你以前发生的事,你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先生。而且――」要命的是,讲着话我又无法平衡了。「关于你想给,小孩找个姓,姓的做法,很迂嗳。根本不,不通的。」

  她软弱的答覆我,「这些,我也都想到了。」

  想到了?想不通,有屁用。久久,两人就望着桌面上一块阳光发呆,阳光透过玻璃长窗,透过玻璃杯里的冰开水,折射在桌面,歙歙跳动。她终于又抬起头看着我,抱歉的笑了,「就是想把小孩留下来」

  「这对你有,有什么,好处?」我努力克制住咆哮。

  半天,她很困难的,试图说出她的话。「我对他――算很认真的吧。其实,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也很好。就是这样,想把我们的孩子留下来。」大概从我的脸上读出了困惑,以及不屑,她放弃了试图,轻佻,说:「也没什么,光是想生出来,看看像我还是像他。很好笑罢。」

  我非但笑不出来,且无法克制的把十根手指头关节一溜掰得枯V枯V作响,因为我必须冷酷的回答她:「老实说,我,我真的没办法,同意,同意你这种,想法跟,做法。」

  她倒笑了。望着我说:「我也是觉得没办法同意,真的。」她说得很天真坦白,使我怀疑她单是为要替我解除窘迫。

  跟着她便拾了皮包,笑说:「真的,没关系。」站起来,停顿了一会儿是要等我跟她招呼一声再见,但我坚持平视着她的裙摆不发一言,见她转身走了。很奇怪,今天屋里的光影层次清

楚极了。她从明亮一点的光里走进更明亮一点的光里,在那里突地拐了一脚,走了过去。不可置信的,我发现是我的声音喊道:「喂――」

  她听见了,但她仍然继续走去。我追上前,跟她后面踢踢拉拉下楼梯,自动门先后把她和我放了出来。她回身望向我,说:「真的没关系……」脸上都是泪。

  你晓得,生平我最痛恨女人的眼泪。此刻我却痛恨站在那里一位长手大脚的毕宝亮,痛恨从女人眼中看到她看到毕宝亮浑身暴露无遗的只有一句话:「我愿意。」

  的确,我愿意。我愿意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个女人!「都是夏娃惹的祸呀。运乖如我,只能怪,都是秋天惹的祸,阳光惹的祸。现实如我,不料一跤绊到逻辑外,你说,除了运乖,还有什么?两人先去买了一袋煮花主来吃,此是对于我们的关系我第一次付出的代价。

  当晚回到家,也是第一次,我才开始注意到我的家,坐在沙发椅里,一件件家具扫视过去。属于处女星座的天生乖僻,我是连花瓶中的一根草枝如果未能按照我的审美观插放,都会一天不自在的人,一旦想到即将有女人住进这栋房子,我彷佛早已看见她蹲在茶几面前剥水煮花生吃,吃得桌几上一滩湿漉漉的花主壳。彼时我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光着两条毛腿,两只脚丫这样安适的踩在麻编拖鞋中,你知道吗,我感到我的一生已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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