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村里停车位是村里人的吗说大舅有两万块钱,村里停车位是村里人的吗开玩笑说:“那拿两百块钱借给我”?大舅立刻说没有钱,无不无语?村里

翟树全始终保持农民的本色,总是设身处地为农民着想

翟树全生长在农村,深知农民生活有多不容易,这些年始终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别忘了你是农民的儿子,要保持农民的本色。所以老翟总是设身处地为农民着想,把老百姓的事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农村法庭受理的案件多数是婚姻家庭、债务、邻里等矛盾纠纷。他每天一迈进法庭的办公室,打开卷柜,接待来访的当事人,就会将自己完全融入到他们的家长里短之中,常常忘记时间,妻子说他是一个“工作狂”,一点都不过分。因为18年前的一个案子,让老翟深深地感受到小事如果处理不好就容易酿成大事故。

  那是个春天,庄某的媳妇把家里仅有的积蓄700元钱拿给庄某,让他去买个毛驴准备耕地,庄某没去买毛驴,却拿这700元钱去赌博,结果钱全输光了。庄某不敢回家,直接跑到外地的大舅哥家,谎称自己把钱丢了,还把大舅哥骗家来了。结果他媳妇知道赌博输了钱,一气之下非要离婚。庄某说啥也不离,还声称:“她要是非和我离婚,我就把她杀了!” 一句话震动了老翟,不能让一起民事纠纷变成恶性事件啊!老翟费尽了口舌劝说,屋子热,就把他们夫妻二人拉到窗户底下,从早劝到晚,说了一整天,连口水都没喝,女方还是坚持要离婚。庄某看到老翟这么用心,也想开了,他说:“看在你啥也不图,这么费劲儿给我劝媳妇的分儿上,我以后也得好好做人。我明白了,这事儿是我做错了,我谁都不怪,就怪我自己,你放心吧法官,我不会杀她的,我得好好活着!”

  1996年,老翟给辖区农村大队清欠,走到一家破旧的土平房前,大队的人说,这是庄某家,老翟推门进去,看到他后娶的媳妇正在坐月子,男主人没在家,家里冷得不行。看到庄某家里生活困难,老翟就和大队的人说:“我知道他家的情况,今年的欠款就别要了,等他条件好了,再说吧。” 大队看老翟给他担保,当年的陈欠就没再追要。18年过去了,前些天,庄某看到农安县电视台播放老翟的事迹,他特地从外地赶过来看老翟,说:“我现在日子过好了,给你送来一袋大毛嗑。”老翟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送啥毛嗑,你把日子过好了,就是给我的最好礼物!”

  (记者 王海涛/报道 董竞琦/摄)

  作者:王海涛 董竞琦

责任编辑:王晓易_NE0011

原标题:老人常说的“祖坟冒青烟了”是什么?讲几个祖坟上的风水故事!

传统说法里的祖坟冒青烟是什么意思呢?在传统民间就常有农村人说起“祖坟冒青烟非富即贵”之类的俗话,很多的农村人也都以为祖坟冒青烟一般是说祖上积德行善,后人得了荫及,继而发达或名或利或者双收,就说是祖坟冒了青烟。

对于风水,想必大家总能听到一句话:这么发达,肯定是祖坟冒青烟了!人说祖坟冒青烟,一定是选的墓穴风水好,能够萌荫子孙后代。

今天就来说说阴宅风水这个话题。

相信大家身边也有过阴宅风水这一说法,至于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影响着子孙后代?一直是众说纷纭,相信的人敬畏无比,不信的人则称之为迷信。

不管信与不信,不妨先了解一下。

所谓阴宅,就是安葬祖先灵柩的地方,也就是坟墓,是祖先得以长眠安息的地方,故称之为阴宅。

我们民族的传统历来都是很重视尊敬祖先,讲究天人合一的理念,所以也非常相信给祖先找到一个好的安寝之所,必定能带给子孙后代吉祥如意。所以也就逐渐形成风水一说。

而风水生万物,有风水的地方草木会旺盛,有住宅的门庭兴旺,如果葬了先人,其阴德也会恩泽后世。

在这里就给大家讲一个关于阴宅风水的故事。

此事得先从我母亲的大伯也就是我的大外爷说起。

我大外爷结婚后,大姥姥怀孕几次生的都是怪胎,大外爷求神拜佛什么都做了也不管事。大姥姥又一次怀孕时,大外爷听说在河南有一位比较有能力的风水先生,就请来给看风水。老先生看完后,(此处用老先生是以便和后面他的徒弟区分开来。)告诉他如果再生一个怪胎,就要大外爷在某个深夜把怪胎抱到乱葬岗,用铡刀铡了,然后不要回头一直回家,以后会有三个健康的儿子。

这次果然又是个怪胎,大外爷按老先生的话去做了。回家后,家人发现他裤脚上有三滴血。

从那以后,大外爷果然得了三个健康的儿子,且个个帅气有能力,其中小儿子还当上了县某部部长。

大外爷去世时,又去请这位风水老先生来点地,谁知老先生已经仙逝。但他带了一个徒弟,当时也就是不到40岁,就把他这位徒弟请了来。这位徒弟先生现在也60多岁了,很平常和善朴素的一个老头,就在河南省永城市某镇。

当时此先生到大外爷家后,只用一晌的时间,看了几处后点了一块地,在地上画了个十字,说,以这为中心,头朝北,不要靠前也不要靠后,房房都发。靠前一步对老大家不利,靠后三步对老小家不利,挖到硬地就不要下锹了。

当时大外爷的老小家在县里,先生点地的细节他不清楚。

开挖穴井时,挖到了硬地,但见一条呈东西向黑油油的泥土,横穿穴底而过。众人皆惊叹不已。

大外爷葬后不两年,三儿皆发,老小在县里仕途风顺,连连升级,老二做生意发财,老大也当上了当地小集子上的书记。是当地的一霸。

但两年后,不幸的事发生了,老小家当时有两女一儿,儿子已经考上大学,长相帅气,身体健康,且是学校篮球队的对员,但突然患上癌症,不一年便去世了。

老小家的媳妇不知从哪儿得知点地时的细节,回到老家大闹了近十来天。

再说我大舅因病去世几年后,大舅家所在的小集子上有人请这位河南的先生来看风水,看完后,经过大舅的坟,就问先生说:“你看这个坟昨样?”先生并不知道这个坟是谁家的,先生看了一眼说:他家有一个儿子丢了,现在还在外面。

实际上我大舅是个小学教师,直到去世后好些年家里很都穷。有四个儿子,二儿子十几岁时无故丢失,一直没有音信,(后来才知道自己出走,想自己去闯荡,但一直没有发展,觉得无脸面,就一直没有和家里联系)。

大舅的几个儿子没有什么技术,也不会做生意,直到舅妈因病去世时家里都很困顿。

请先生的人过一天给我舅妈说了先生讲的事,说她的二儿子还在外边。舅妈很是激动,让三儿子用车子拉着她走了几十里路去了先生家。(当时舅妈也因病行走不便了)问先生二儿子能否回来。

先生说:你是见不到他了,等你百年之后,在你坟头了埋两把葱,过两年他自己就回来了。

舅妈去世前一直不忘埋葱的事,一再交待。

舅妈下葬时请的是这位先生,舅妈是和大舅合葬的。大舅家的老四没有忘记在舅妈的坟头上埋了两把葱。

舅妈葬后,大儿子三儿子都出去打工,现在皆有百万之产。四子接大舅的班,成为小学教师,其妻在小集镇上做服装生意,每年也有三四万的收入。

最神的是舅妈去世两年多,二儿子竟打来了电话,是打到小集子书记那儿的,也就是上面讲的我大外爷的大儿子家的,说过两天想回来。(他是查到镇里的办公室电话号码再问小集子的书记的号码,是想让书记联系一下大舅家的人,没想到书记是一个门里的。)

祖先葬于风水宝地当然会萌荫子孙,而如果风水被破坏的话,轻则直走背运,重则家破人亡。

这是我同事同学的事。我同事毕业于一所名牌大学。他这位同学,家庭很不一般,父亲先是个很成功的官员,后是个很成功的商人。当然这不是说他有两个爹,而是他爹前后的两种身份。他的同学除了喜欢换女朋友,别的方面倒没什么。他换女朋友常用的许诺就是以后一起移民。

因为他爹妈都在国外。这一点不得不说他爹还是不错的,留他在国内,一个主要的任务就是每年必须去给爷爷上坟。而且清明祭日阴历10月1都必须去。这同学也就潜移默化的接受了孝道教育,每当手上钱不够用了,必然去爷爷的坟前转一圈,回来找老爹要钱。他老爹深通巴普洛夫的学说,这时候给钱很痛快。

我的同事,是此人少有的关系不错的男性朋友之一。因为当时我的同事正在迷恋各种打卦算命扶乩风水,这同学对这方面很感兴趣,但是他从小就对学东西不感兴趣。于是我的同事就成了他的狗头军师。不过主要是娱乐性质的,比如给他新女友请个笔仙之类。真正的出事,同学还是信不过同事的。

那一年他手头又没钱了,他所谓的没钱,就是手上不到5位数。照例回了趟老家。给他爷爷烧纸的时候,他发现不对劲。虽说他家是修得很豪华的坟,但是周围毕竟是有杂草的。这次看,却干净的很。而且半径3米以内,一点杂草都没有。他特意把看坟的(这不是在公墓,是他父亲花了大价钱,托了硬关系,才埋回到农村祖坟边上的空地的),就是他家雇用的当地一个农民,叫过来。

看坟的看见大少爷发现不对劲了,也就不敢不实话实说。不但最近这一个月忽然没了杂草,而且有的时候,晚上还有火光。看坟的绘声绘色说了一大票,最后给出个总结:是不是要尸变啊。这同学立刻联系他的父亲,没联系上,谈生意去了。联系他母亲,他母亲也着了急。叫他尽快控制住局面。他回来告诉我同事了。当然,不是请他出手,只是朋友之间那么一说。出手的,是他长请的一个高人,不过在我同事看来,这高人就是一个骗吃骗喝的骗子手。

高人到那一看,就说尸变了。立刻开坟,这时候同学的父亲既然联系不上,他就全权做主了。开坟之后,发现他爷爷的尸身果然没坏,这时候已经近3年了。而且棺材里,尸体脚底下,居然长了一朵好似喇叭花的小花。只不过没有藤蔓,而且拿到阳光下细看,又有些像菌类。高人出主意,火化吧。当年还是他父亲花钱托人保住的全尸,就被火化了。

事情解决以后第二天中午,他就联系上了他爹,紧着表功。他爹听完,沉默了五分钟,我以为是气死过去了。跟着对他一顿大骂。我同事听他回来讲完,就觉得不是尸变,反而应该是好事。听说他被骂了,更认定自己的感觉。私下认为,他爹要出事,说不定会被国家捉回来。不过没等国家去捉,他爹的各项生意一落千丈。以前是如有神助,现在怎么倒霉怎么来。最后因为诈骗,蹲了外国监狱。前后不到9个月。这同学也就立刻从天堂上跌下来了。我同事还不错,大学毕业,还给他介绍了个工作,不过是很累的力气活,但是到底能养活自己了。

说了这么多阴宅风水,就不得不提风水先生。

风水先生指专为人看住宅基地和坟地等地理形势的人。在我国民间,将风水术多称为“风水”,而把操此职业者称为“风水先生”,由于风水先生要利用阴阳学说来解释,并且人们认为他们是与阴阳界打交道的人,所以又称这种人为“阴阳先生”。

相传风水先生在看坟地风水的时候不可以说得太准,这是因为如果泄露太多“天机”的话,会遭瞎眼的报应。就让我们一起看个故事吧,这个故事有多个版本,这是我所了解的一个版本,故事好像出自一个地方上的县志里,不知真假。

早年间在胶东麻湾有个看风水的老头儿姓韩,年过六旬了,无儿无女也没个老伴,一个人自在过活,无忧无虑的,日子倒也挺逍遥。平日里乡里乡亲谁家有个红事白事,起屋下葬的都找他去给看看。韩老头儿这人脾气好,心宽面善,帮人勘位点穴,穷人家管顿饭,富人家给几吊钱,仨瓜俩枣的多少都不挑理。大伙儿都说韩老头儿看了一辈子的风水,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其实眼色忒毒,心里攒了好几个大穴要穴就是不点破。

韩老头听了总是笑笑自谦眼拙,哪点到过什么要穴。同乡里有一个大财主,姓陈,膝下有三个公子都已成家娶妻生子,陈家虽儿孙满堂但家业却始终平平。这一年陈老爷害了病,卧床不起,找了几个郎中看了都嘱咐说,老爷子撑不了多久了,准备办后事吧。家里人悲戚恸哭不谈,白事还是要早早操办的。陈家之前请过各路的先生点了好几块阴宅穴位都不满意,陈老爷自知时日不多,便托人把韩老头儿接到家里,好酒好菜的吃着正屋上房里住着,像供养土地爷似的供养着韩老头儿。每天也不聊别的,闲谈说笑,两人以兄弟相称。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陈家上下一直对韩老头儿礼待有加,虽然陈老爷没开口但韩老头儿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天晚上吃罢了饭韩老头儿找到陈老爷说:陈兄,老弟我就跟你开门见山吧!给你勘的穴位我心中有一处,但这个穴是个要穴,我要是点破了就得搭上我这双眼!老弟我就是靠这双眼吃饭的。。。

还没说完陈老爷就接话:韩老弟,我也是个明白人,知道你有苦处。但我们全家以后的兴衰成败可就靠着你了,别的我不说,我走了之后,就我的三个儿子认你做干爹,孩子们生前怎么对我的,他们就得怎么对你!韩老头儿看陈老爷信誓旦旦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了,自己也说不出什么别的了,只得应下。

陈老爷在把韩老头儿领进祠堂,亲眼看着三个儿子磕了响头认了干爹之后,没过几天就死了。韩老头儿领着人去选好的穴位砌好墓,立起碑,一切都收拾的妥妥当当。出殡下葬的那天晚上,韩老头儿正吃着饭,两个眼珠子突然就从眼眶里滑出来掉到了碗里,韩老头儿也没喊也没叫,跟啥事都没发生似的,不慌不忙把眼珠子摸回眼眶里,从此以后就瞎了。陈家的三个儿子倒也孝顺,把韩老头接到陈财主生前住的正房里,当亲爹一样好好的伺候着。

转过年来,陈家的家业果然兴旺起来,三个儿子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去京城的去京城,去省城的去省城,势力越来越大。老家只剩下一堆妻妾老小和老妈子守着,照顾韩老头儿。头几年还好,三个儿子不时从外地来信嘱托嘘寒问暖的,日子长了,三个儿子也不问了,家里的这帮妇人越来越不待见韩老头儿,慢慢的把韩老头儿从正屋赶到厢屋,从厢屋赶到下人后院,从下人后院再赶到牛棚,吃的也越来越不济,本来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管够,现在连一日三餐都不能果腹。

转眼这年入秋,天儿越来越凉,韩老头儿瞎着眼蜷在牛棚里染上了风寒,半夜里咳血,使唤人都假装听不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陈家人都三天没给他送饭了,没人管他也没人在乎他死活。秋风吹着韩老头儿是瑟瑟发抖,想想这些年的变故谁能想到陈家人这么忘恩负义,韩老头越想越气,摸索着从牛棚里爬出来走到大街上,找了个放羊的小孩给几个铜板,让小孩引着自己去到陈老爷的坟头上。

小孩搀着韩老头儿不一会儿就到了坟圈子里。韩老头儿瞎着眼摸到陈老爷坟前的大石碑,把小孩支走,一屁股坐下叹了口气:唉,陈兄,咱俩当年说好我搭上眼睛,你们家养我一辈子,可现在你的子孙不给我活路了,你在下面肯定看得清楚,也别怪我无义了。说完就伸手沿着碑座的土往下刨,只刨了大概三四寸,碑座下面露出横担着一块石板,把石板抽出来,石板下面压着一眼泉子,再看这泉子里的水透亮放光,深秋时节甜丝丝的冒着热气,水里一只老虾子领着一群小虾子自在的游来游去。韩老头儿手探进泉子里一把逮住老虾子,一撕两半,拿着往眼睛上抹了抹,立马就能看见了,泉子里剩下的那些小虾子看见老虾子死了,也都从水里蹦跶出来旱死了。

这过了不久,京城里就来信,说陈家大儿子犯了事要杀头,株连九族。整个陈家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家业也就这么败落了。老韩头儿眼睛又能看见了,还是在乡里帮人勘位点穴,穷人家管顿饭,富人家给几吊钱,仨瓜俩枣的多少都不挑理。

心怀不轨的人,就算住在风水宝地,也不会有很好的运势。

老羊倌20年前在草甸子上放羊的时候,发现了一块风水宝地。那时候的老羊倌,也就40刚出头儿。每天清晨,当太阳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刚一露脸,老羊倌就已经踏着露珠儿,赶着一大群羊来到草甸子上了。离得还远呢,他就瞧见在一个土岗处升起来一缕紫气。走得越近,看得反而越是模糊不清,等来到近前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种紫气,老羊倌每年都会见过不少次。而别的村民们,谁都没有亲眼目睹过。因为这种现象出现的时间比较短暂,大约也就十几分钟。这时候的小村,还沉睡在梦乡中。能这么早到甸子上来的人,也就老羊倌一个。

四周都是平地,只有这地方才有一个小土岗。土岗中间凹,四处高,就像哪个胖子一屁股坐上去,硬是给压出来的坑。从整体上看,这形状很像一个沙发座儿。老羊倌觉得这儿与众不同,可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有一次,一个从外地来的风水先生在甸子上经过,一时迷了路,辨不清方向了。老羊倌灵机一动,就带着他去看那个土岗子。这位风水先生来到近前,前后左右看了又看,不无感慨地说:“真没想到,在这地方还会藏着一块风水宝地!”

老羊倌试探地问道:“你是说……”

风水先生道:“要是能把尸骨葬在此处,过不多久就会家族兴旺,儿孙之中还能出个大官儿。”老羊倌点了点头,心里就有数了。

回到家中,老羊倌一句都没敢跟老伴说。他心里很清楚,老伴破车嘴,好说,肚子装不住四两油,藏不住一点事儿。老羊倌就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儿子锁柱,还把锁柱领到甸子上看过一次。交代锁柱,说等他死了以后,一定要把他埋在这儿。

锁柱说:“我记住了。”

老羊倌不放心地叮嘱道:“这件事就咱爷俩知道,绝不能告诉别人,知道不?”

锁柱说:“这我知道!”

锁柱是个听话的孩子,他知道爹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所以一直守口如瓶,从不对任何人讲。那之后,老羊倌一直在草甸子上放羊。站累了,他就在这个“沙发”上坐一会。

草地上的羊群,像蓝天上的朵朵白云。有时老羊倌就会产生错觉,不知道眼前的景色是天空呢,还是草地。草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在不知不觉中20年过去了。

可看上去,老羊倌并没怎么见老,这也许跟他长期在野外放牧有关。除了脸上多一些老年斑之外,一点都没驼背,眼睛也不花。他每天赶着羊群到了甸子上,第一件事就是向土岗处张望几眼。见那地方没啥变化,这心才会落地儿。

不过后来有一天,还是出现了情况。村西头的老葛得了癌症,已经到晚期了。他的大儿子在城里经商,挺迷信的,就请了个风水先生来给他爹选墓地。说来也巧,这位风水先生正是当年在甸子上迷路的那人。而且更可怕的是,他还记得当年那件事。

这天老羊倌正在放羊,就见一辆小轿车停在了土岗附近。从车上下来几个人,站在土岗前指指点点的。这一刻,老羊倌的脑袋“嗡”一下,就知道这块“风水宝地”要不保了。

他不知道是怎么把羊群赶回去的。锁柱见爹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就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老羊倌闷着头不吭声,上桌后也没吃啥饭,只喝了一小杯酒。

临睡前,老羊倌对子说:“我交代你的事你还记得?”

锁柱不解地问:“啥事儿?”

老羊倌说:“我死后,你要把我埋在以前我告诉过你的那个地方!”

锁柱说:“这我知道。爹,你现在又没啥毛病,说这个干啥?”

第二天一早,锁柱才发现爹喝了农药,倒在院心已经人事不知了。好在这瓶农药放好几年了,药劲儿弱了些,没能当场把他给毒死。锁柱赶忙叫来几个人,把老羊倌送到医院抢救。过了两天,老羊倌还是没能救活。

锁柱按照爹的交代,带人去甸子上打墓。到了那一看,土岗处已经添起了一座新坟,是老葛的!那一天,锁柱哭得很惨。

后来听村里人说,老葛剩下一口气,说啥都不咽,已经拖好几天了。听说老羊倌喝农药了,老葛的大儿子慌了神儿。因为风水先生跟他说了,老羊倌也知道这块风水宝地。老葛的大儿子就找了块铁铧子,放在了老葛的胸口上,还说这样可以驱邪。过了没几分钟,老葛就死了。

老葛的后代也没见谁有啥出息。而且,老葛死了还不到一年,他的大儿子就出车祸把命给丧了。

阴宅风水的形势吉凶从葬地来看,千尺的山水叫势,百尺的山水叫形。势和形顺就吉,势和形逆就凶。势凶形吉,原有的百种福还只剩下一种福可能留住。如果远势吉而近形凶,葬后几天就会有灾难降临。千尺之势,委宛顿息,气不融结,外不能聚内气,气在地中消失。经书说:生气散漫。

而无蓄聚的穴庭,是一种只能使骸内朽坏而不能福荫生人的凶穴。嘘呼气能散漫生气,因而才需要青龙白虎来护卫穴庭的生气,如果处在中间的高丘,左边没有青龙,右边没有白虎,前后空旷,那么, 这种高丘的生气就会被风吹飘净尽。经书说:缺漏的穴,是使棺木朽坏的地方。外气(水)是用来止住内气,过水是用来挡住来龙。远势来而近形止,前有山水亲迎后有依靠,这就是风水吉地。

墓地风水之后倚仗圆山,这是分,前面有尖山相迎,这是合,后要有分,前要有合。经书说:葬地分穴山本身和前、左、右四个势。气从八方涌来,所以葬地以左边为青龙,左 边为白虎,前面为朱雀,后面为玄武。要求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驯府。如果相反,法当破死。所以白虎蹲着叫衔尸,青龙箕居叫嫉主,玄武不垂头 叫拒尸,朱雀不飞舞的叫腾去。总之不利下葬。用土圭测定葬地方位,用玉尺量远近。以支地为青龙白虎,龙虎的来、止在高地,要求要象肘臂一样环抱葬地。以水 为朱雀时,它的衰败和发旺都和水的形相关。忌水流湍急,沙沙作响的水好象悲伤哭泣,作葬地则凶。朱雀水从生气发源,由小到大,由少到多。再由大变小,由多变少。停聚在结穴处,然后又排泄流走。排泄注走时弯曲回折,象是依恋葬山。经书说:山来水回,贵寿丰财。山囚水流,虏王灭候。葬山地的土要细而坚硬,没有渗水。湿润而有石块的葬地是凶地。

阴宅风水的三吉六凶道家经书说:阴宅风水的穴有三吉,葬地有六凶。藏神合塑,神迎鬼避,是一吉。阴阳冲和,五土四备,是二吉。目力巧,工力具备,趋全避缺,增高益下,是三吉。阴差 阳错,互不调和,是一凶;葬时不宜,是二凶;力小图大,是三凶;恁恃福力,是四凶;僭上逼下,是五凶;变应怪变,是六凶。

经书说:吉穴而凶葬,如同弃尸骨,远势低而近形高,前面有山谷后面有山冈,是龙首藏身之地。龙形中,葬在龙鼻龙额为吉,葬在龙角龙目为凶,葬在龙耳大吉,葬 在龙唇大凶。葬在脉气聚集的龙腹大吉。如果人为凿穿,伤及龙脉,那就不只是本身葬山生凶,而且朝山也不能作穴场。否则报应即刻出现。葬山之法,象在山谷中呼喊,回声立即传出。这是说葬吉地和凶地所招来的福和祸非常迅速。 《墓地、阴宅风水的吉凶》由我要咒语网资料整理与编写,转摘请注明出处。

  林琪从林瑜房间里出来,打算去姥娘屋里。


  可刚一进到院子里就吓了一大跳,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摆满了许多的红色的礼盘和木箱,上面还都贴了红纸。红箱子都打开了,红礼盘上面的锦布也掀开了,各种各样的物品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林琪对古代的定亲成亲的礼仪是一概不通,就挤在人堆里听别人谈论,听了半天才知道,原来古代的议亲很麻烦,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并不象后世一样,两个人看对眼了,谈了恋爱后,往各自父母跟前一带,一起吃顿饭就ok了。
  这个社会要成亲,需要经过六大程序,这叫“六礼”。
  所谓的“六礼”,就是分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步。
  纳采:就是男方看上谁家姑娘,派个媒人去提个亲。
  问名:就是在女方同意后,男方派媒人去问女方的名字、生辰八字。
  纳吉:就是找个算命先生合合八字,看看双方是不是犯冲什么的。
  纳征:就是民间所说的定亲了,也是今天林瑜和丁俊安所进行的步骤了。主要活动就是男方来送聘礼,如果女方收了,这亲事就成了,不能反悔了。
  请期:就是男方到女方来商量结婚的日子。
  亲迎:毫无疑问,就是新郎去迎娶新娘了。
  搞清了这些,林琪就明白了,这院子里放的漆红箱子,敢情都是丁家下的聘礼啊。
  既然是下聘,怎么也算是林瑜的终身大事,林琪仗着人小,就挤到了人前,仔细观看丁家送来的聘礼。
  这聘礼倒并不象林琪想象的那样,都是绫罗绸缎,衣服首饰之类的,而是形形【色】色什么都有。
  有尺子,有梳子,有镜子,有绣花鞋,有秤,有算盘,有剪刀……简直象个小杂货摊。
  当然了,绫罗绸缎也是有的,都是整匹的,整整齐齐的放在箱子里。
  还有首饰,有金的有银的,还有玉的,一件件摆着,大概有十几件。
  林琪从到这个世界以来,还没接触过这个世界的金银首饰,绫罗绸缎,所以也说不上来这些东西有多昂贵。
  不过她虽不知道,但她有办法能弄明白了,她专往那些四五十岁的妇人们堆里钻,听她们对聘礼的评头论足,没一会儿,倒还真让她听出点门路来了。
  好多个妇女都说,丁家给的东西是好的,可惜样式老了点,这要是倒退十几年,都是好东西。
  还有几个妇女说,这绸缎大概放的时间有点长了,虽保养的很精细,不过细闻有一点淡淡的霉味。
  当然了,更多的是赞叹丁家出手大方,金银珠宝一应不缺,看得出是个有家底的好人家。
  林琪听了众人的评论,心里不由咯登一下,这个丁家,不会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富足吧?
  就比如说,真正有钱的人家,长子嫡孙行聘这种大事,肯定会拿当下最流行的衣服首饰来下聘的,而不会用十几年前的老样式。
  行聘这回事,不仅是对自家财力的体现,也是给女方面子的事。
  如果给的聘礼很少或不体面,女方不仅在亲友面们抬不起头来,男方也会被人鄙夷。
  可现在,丁家给的聘礼,看上去富足,实则都是十几年前的旧物,这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林琪看了一会儿就退出来了,聘礼如何,没有她这个六岁孩子插嘴的余地,她也只有听了三姑六婆的议论的份。
  回到姥娘屋里,才发现屋子里的人大概都到外面看聘礼去了,竟然只剩了朱七娘和朱姥娘两个人,倒是难得的清净。
  朱七娘正在红着眼圈抹眼泪,朱姥娘正在劝她:“丁家的聘礼这么多,对大丫这个孙媳妇还是很看重的,大丫能过上好日子,你应该欢喜才是。再说了,今天是大丫的好日子,你这擦眼抹泪的,若让你大嫂知道了,又该生气了……”刚说到这里,见有人进来了,朱姥娘赶紧住了嘴。后来虽然看到了是林琪,不过朱姥娘也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朱七娘擦干了眼泪,问林琪道:“五丫,你刚才去哪了?”
  林琪还没有傻到当着朱姥娘的面就直说送礼金的事,只得避重就轻道:“去院子里看聘礼去了。”
  一听林琪提到看聘礼,朱姥娘就怂恿朱七娘道:“你也去看看,这毕竟是大丫的终身大事,你这个当娘的,也应该掌掌眼才是。”
  朱七娘听了老娘的话,这才穿鞋下炕。
  林琪赶紧随她走了出来,将她扯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低声道:“娘,大姐说让你随一两银子的礼金,随多了,那钱也到不了她手。”
  听得出大女儿还在为她着想,朱七娘忍不住又要落泪,好在旁边走过去一个妇女和她说了一句话,这才让她把眼泪憋回去了。
  “五丫你去告诉你大姐,礼金的事让她别担心,我总不会给她丢人就是。我毕竟是她亲娘,随礼金本就应该比别人厚重。这钱虽到不你姐手里,可也能替她得个好名声,不管谁谈起来,都会说生她的娘家并不是穷到掉渣的人家,就是到了婆家,也会让人高看一眼。还有,我要是随的礼金多,你大姐在你大舅母面前,也能抬得起头!”朱七娘的态度十分坚决,看得出,这二两银子,她是随定了。
  林琪真是彻底无语了,不过是比别人多一两银子罢了,就能抹杀掉自家比别人家穷的事实吗?林瑜巴不得和这个穷家摆脱关系呢,哪里又会对婆家人说起什么生母之类的话?还有大舅母,鄙视他家都成习惯了,肯定不会因为朱七娘多给一两银子就对他家有所改观吧?
  到了最后,林琪恶意的猜想,朱七娘一定要随二两银子的礼金,一方面是为了林瑜着想,另一方面未免不是是存了炫耀的心思在里面。
  能出比别人多一倍的礼金,不管谁提起来,估计都不会再嘲笑朱七娘穷得什么也拿不出来了。
  朱七娘这是想借这点礼金,一舒多年的闷气了。
  林琪虽然猜到了朱七娘的心思,不过她没有点破,反正自己是分了银子的,只要她不花自己的银子,那随便她好了,何况看这样子,自己的劝阻,十有【八】九是不会起作用。
  朱七娘去外面看了一趟聘礼,自觉十分满意,从心里对女儿能嫁到一个富足的好人家感到高兴。
  而林琪,则得了朱七娘的指示,将糖果都放到盘子里,端去客厅给新姑爷和丁家来的亲属吃。
  由于林琪太小,还不到七岁,所以没人要求她避什么男女之嫌,就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客厅。
  客厅正中,坐着朱大舅,对面坐了一个穿红色喜服的年轻男子。
  借着往桌子上放糖的功夫,林琪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未来的姐夫。
  个不高,但也不低,不胖,也不瘦,身段细长,身姿美妙。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倒是个好相貌,只是他看人时,那眉角总不经意的往上一挑,流露出无限风情,看起来轻浮了一些。
  林琪以前上班的时候,也接触过许多的人,但象这位这样,从头到脚,从眉到眼,都写满了风流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种人,应该是极得女孩子们喜欢的人,再加上家里有点钱,看来,以后林瑜有得忙了。
  林琪给这张桌子上摆了糖,又往丁家亲戚的桌上去摆糖,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个丁俊安。很快,林琪就发现了这丁俊安有个毛病,那就是他似乎有多动症一般,从她进来就没看见他稳稳当当的坐着过,虽然屁股是沾在椅子上,可不断的挪来蹭去,似乎椅子上有钉子扎着他一样。
  如果是在家里,这无所谓,十七八岁正是好动的年纪,他就是上窜下跳也没人管,可今天毕竟是定亲的大日子,而且他还是第一次登岳家的门,难道连这半天的时间都坐不了吗?如此不能约束自己,这让林琪不由对他低看了几分。
  出得门来,朱七娘就迎了上来,把林琪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急急问道:“你姐夫长得咋样?”
  林琪回答道:“很好看,我就没看见过长得这么俊的人。”林琪本想把丁俊安坐不住的事和朱七娘说说,后来想到丁俊安正处在年轻的时候,爱动也无伤大雅,就提也没提。
  见女婿真如大嫂所说的家世好,模样也好,朱七娘是彻底放心了,拉着林琪,就回屋给朱姥娘报喜讯去了。
  中午的时候,大家自然是在朱家吃的,林琪是第一次吃古代的筵席,觉得这菜的味道虽没后世放了各种调料的菜美味,但实打实的都是食物原来的味道,也算是相当不错了。所以放开了肚子吃,吃了来到古代后的第一顿丰盛的好饭好菜。
  在吃饱喝足,新姑爷告辞后,朱家人也就都散了。
  林琪一家回到家中,朱七娘高兴的和林守平描述着丁家的聘礼和女婿的长相,林守平虽然亲自看见了女婿的模样,但看着妻子这样高兴,识相的没有打断她。后来朱七娘又说到当她给大嫂二两银子的礼金时,大嫂欢喜极了,竟然破天荒的冲她笑了笑,还有一些亲戚,一看到她拿出的是二两银子,看向她的目光都变了,特别是当大家得知那些糖果也是她家的以后,好多人都上赶着和她说话示好……
  林琪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和朱七娘是活在了不同的两个世界里。
  在朱七娘看来,多随了一两银子的礼金,是在亲朋好友中提高了自己的地位,是非常有面子的事。而在林琪看来,这就是一种非常傻缺的行为。有那一两银子,给林瑜留着当私房钱多好啊,何必为了面子非得白白送给大舅母呢?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更。发不上来?我再试试。

  林瑜的事情过去了以后,林琪一家又恢复了卖糖的生活。


  午饭后等林家父子出去卖糖了,朱七娘也睡午觉之后,林琪会搬了凳子去门口坐一会儿,等着小胖子越越来找她玩。
  小胖子越越在吃到林琪的糖后,会时不时的来林琪家报到,林琪也见到了他的书童小成子,一个风风火火的小男孩,比小胖子越越要外向很多,很爱说话,而且小嘴甜的好象抹了蜜一样,只和林琪待了一中午,就让林琪心甘情愿的送给了他一包糖。
  见自己的福利被书童夺走了,小胖子越越委屈了好几天,后来索性就不再带小成子过来了,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来,从林琪这里拿几块糖,就匆匆离去。
  林琪对越越的印象是很好的,这个孩子天真又善良,自己撞树那天那么脏还满头的血,他一点也没嫌弃,可见他是个禀性善良的好孩子。对于这样的好孩子,林琪是不吝于几包糖的。
  在林瑜定亲十几天之后,林琪家竟然来了两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这两位客人是朱大舅带来的,其中一个大概四十来岁,长得胖乎乎的,带着满脸的笑。还有一个,竟然是穿着一件湖绿绸衫的丁俊安!
  林琪一见他来了,竟然有些楞住了。
  不会吧,这位姐夫来干吗来了?
  林瑜已经过继给大舅家了,他要拜访岳家,也应该去大舅家,而不是来自己家呀。
  朱大舅对林琪道:“五丫,你爹和你娘在家呢吗?”
  “我爹没在,我娘在呢。”林琪一边说着,一边打起门帘,把他们让进了客厅。然后去向卧室内招呼朱七娘:“娘,来客人了,我大舅来了。”
  朱七娘答应着就出来,当看到客厅里还有别人时,朱七娘还楞了一下。
  “七妹,过来。”朱大舅爽朗的笑道:“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俊安的族叔,你就叫六哥吧。”
  朱七娘款款行礼道:“林朱氏见过六哥。”
  丁六赶紧回了礼,热情笑道:“冒昧来访,还请七妹见谅。”
  朱大舅又对丁俊安道:“贤侄,这是你七姑。七妹,这是瑜儿的未婚夫婿,你大概还没见过吧?”
  一听这是林瑜的未婚夫婿,朱七娘赶紧仔细打量了几眼,见他长的确实很俊俏,满意的点了点头。
  丁俊安今天倒没有上窜下蹦的犯多动症的毛病,而是规规矩矩的对朱七娘行礼道:“侄儿见过七姑姑。”
  “这孩子,礼仪可真好,快免礼,免礼了。”朱七娘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看,心里那喜悦劲,忍不住就变成了笑容,一直挂在了脸上。
  “五丫,快去端点糖果来。再沏几杯茶过来。”朱七娘一迭声的吩咐林琪,生怕对未来女婿照顾不周了。
  林琪听话的端来了一盘子糖,然后去厨房烧水去了。
  一边烧水,她一边倚在厢房的门口,听着正屋客厅里的谈话。
  几个寒喧过后,朱大舅直接说明了此行的来意:“七妹,丁六哥此次来访,主要是想和你谈点生意。”
  朱七娘诧异道:“和我谈生意?我家哪有什么生意啊?”
  丁六却笑道:“七妹,实不相瞒,自从上次俊安定亲,在朱老弟家吃过那糖果之后,我家那孙子孙女就一直对糖果念念不忘。我寻思既然孩子们爱吃这个,我名下还开有几间铺子,所以我来和七妹谈谈生意,看你们能不能不要零卖了,而是将这糖全都卖给我。”
  林琪听到这儿就明白了,敢情这丁俊安六叔是想垄断这糖果生意,现在来自家搞批发来了。
  朱七娘沉吟了好长时间,才轻轻说道:“丁六哥,不是我不答应你,实在是这事儿,不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主的。这样吧,你容我们夫妻商量商量,过几天再给你答复行吗?”
  见妹妹没有痛快的答应女婿的族叔,朱大舅顿觉面子受损,沉声道:“这有什么商量的,妹夫还不都是听你的?你先听听丁六哥给你的价钱,要是合得上,看在亲戚里道的份上,你答应就得了。”
  大哥都这样说了,朱七娘哪能不给大哥面子,只得问道:“那丁六哥,你是打算怎么买这糖果呀?”
  丁六大概打听过了糖果的价钱了,张口就道:“咱这是在大批购买,价格肯定是比你们零卖要便宜一些的。比零卖的价格低三成,如何?”
  林琪一听,低三成?那可是低太多了。
  成本本来占就三成,他们零卖,利润是七成,好家伙,丁六一开口,这利润就拿走了将近一半,合着白给他忙活了。
  她正在琢磨呢,又听得朱大舅道:“七妹,丁六哥是俊安的族叔,咱都是一家人,你要是能合得上本钱,就卖给丁安哥得了,还省得妹夫和外甥们天天走街串巷了。”
  听到这里,怕朱七娘碍于大哥的面子当真答应了,林琪赶紧叫道:“娘,你快来,我烫手指了!”
  朱七娘听到女儿的叫声,立刻就到厢房来了:“五丫,快给娘看看,烫的严重不严重?”
  林琪见朱大舅他们没跟来,拉住朱七娘小声道:“我没事。娘,让三成利绝对不行,他要是买个二三十斤,咱看在亲戚的份上,让他三成利还可以,若是长久的买卖,三成利就太多了。”
  朱七娘为难的说道:“有你大舅在中间,还要看在你姐夫的面子上,我怎么好意思张嘴驳他呀?”
  “他都好意思张口要你让这么大的利,你怎么不能张嘴驳他了呀?你就说咱这做糖的本钱太高,如果让他三成利,咱就不赚钱了,他要是真心想买,让他一成利,这还是看在亲戚的面子上。”
  朱七娘低低道:“一成也太少了吧,咱总得顾着你大舅和你姐夫的面子啊。”
  林琪真恨不得出去替她谈这生意去,管保他们连一成利都拿不去。这做水果糖,除了她还没别人会做的,独一家的买卖,就算抬价都会有人买,何况还让利一成呢。
  怕朱七娘真让给人家三成利,林琪耐心的给朱七娘解释道:“娘,我就这样给你说吧,比如说今天我爹卖了十两银子回来,丁六叔说的要便宜三分利,就是白给了他三两银子,你自己就剩七两了,这七两里,还包括了咱们做糖的成本,也就是说除掉咱们三两银子的成本,咱们本来应该赚七两,现在得赚四两了,明白了吧?三成利你听着不多,可如果他们要的糖果多的话,这一年下来,盖几十间房子娶好几个媳妇的钱你就都白给人家了。”
  朱七娘听女儿这样形象的一说,顿时就明白了,丁六哥这是狮子大张口,纯心想占自家便宜来了。
  “五丫,那你说咋办?”见女儿这样明白事理,朱七娘不知不觉中,就把女儿当成了主心骨。
  林琪不紧不慢道:“娘,你就说做糖成本太高,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最多只能让纯利的一成,多了咱就太吃亏了。他要还说让你便宜点,你就说前些日子已经有人打探过糖果的消息了,你看那人象是外乡人,没和他谈。那人说回去拿钱了,要给现钱直接买糖。然后你再和丁六叔说,咱家等着银子给哥哥们盖房娶媳妇呢,让他给现银,好去盖房子。”
  朱七娘一个劲的摆手道:“不好吧,和亲戚谈钱,还当着你姐夫的面,这怎么好意思。”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林琪恨不得把朱七娘那脑袋掰下来重新给她洗洗脑,自家穷的叮当响,还不好意思谈钱了?
  那丁六若真的把他们家当亲戚了,根本不会提这么黑的条件好不好?
  林琪恨恨的跺了跺脚道:“娘,你就按我说的和他们谈去,保证咱家不吃亏。你要是真让了他三分利,那以后我也不做糖了,反正赚不了钱,我白给别人忙活干吗呀?有那空我还不如睡觉呢。”
  见女儿生气了,朱七娘这才陪笑道:“好好,五丫别生气,娘听你的,这就按你说的去和他们说。”
  林琪嘱咐她道:“我在这儿听着,你若应付不了,就再找个理由过来,我再给你出主意。”
  朱七娘答应着去了。
  回到客厅以后,朱七娘小心翼翼道:“丁六哥,我家的糖没有那么大的利润,三成利肯定是不行的。这样吧,既然大哥和俊安都来了,咱亲戚里道的,我就让出一成利,委实不能再少了。”
  一听朱七娘的话,林琪郁闷的直拍脑袋,这一成利,和一成纯利,可是差着银子呢啊,这个傻娘亲,就这样一说,一年得少多少银子啊!
  都一成利了,朱大舅还不满意呢,对朱七娘道:“七妹,再多让让,丁六哥来一次不容易,你就少赚几个呗。”
  丁六也道:“是啊,七妹,你就多让我一点吧,银子总得大家赚,才能赚得快嘛。我有门路把糖果卖到京城去,到那时候,一天不知要从你家取多少糖呢,你们薄利多销,赚的也不少的。”
  朱七娘没有出声,大概是又动摇了。
  林琪在厢房狠狠的咳嗽了一声,朱七娘这才又道:“丁六哥我和你说实话吧,前些日子有个操着京城口音的人,已经来我家问过价了。说愿意原价买我家的糖果,就是有一条,这糖果要是卖给了他,就不许再卖给别人了。我说要现钱,他就回京取钱去了,临走前一再嘱咐我,让我千万别再答应别人了。我现在把糖果卖给你,已经是对不起人家了,何况看在大哥和姑爷的份上,我还让了一成利给你。丁六哥,就这价钱吧,你看着要是合适,咱就定下来,要不合适,你们喝杯茶再走,咱不能因为这个伤了和气。”
  林琪在厢房听得直点头,朱七娘这谎话编得比较圆满,听起来蛮象那么一回事的。
  丁六大概没想到朱七娘一个妇道人家会撒谎,就把这事儿当了真。
  在纠缠了几句后,见朱七娘一直不松口,只得答应了朱七娘的条件。
  在林琪又猛咳嗽了两声后,朱七娘又不好意思的说道:“丁六哥,那啥,你能不能每次都现银付帐啊,我家孩子们都大了,就等着钱盖房娶媳妇呢,可是赊不起账的。”
  林琪还没听到丁六说什么呢,忽然感觉厢房里的光线一暗,她抬头看去,却见那风流俊俏的丁俊安站在门口,对着林琪展颜一笑,那灿烂的笑容几乎闪瞎了林琪的双眼。
  “五妹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呀?要不,丁哥哥带你去看看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送到。第三更要下午了,还没写完呢。

  丁俊安言语温柔,说话时尾音上挑,再加上那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听起来好似在和小情人*一样。


  不过林琪现在不过是个六岁的小女孩而已,所以不存在调不*的问题,由此可以看得出,这丁俊安在平时说话的时候,应该是习惯了用这种语调。
  这个习惯相当的不好啊,在他不经意间,不知就得挑动了多少青涩少女的思春情怀。
  这人,是少不得有桃花债在身的。
  见林琪很长时间没有搭理他,丁俊安笑眯眯的踏进了厨房,对着林琪家这简陋的厨房四处打量。
  衣着华美的翩翩美少年,和这烟熏火燎的厨房显然不太搭配,林琪对他说道:“你别往里走了,这里油烟大,小心蹭你身上。”
  丁俊安伸出手去在林琪的小脸蛋上摸了一把道:“人不大,心眼挺多。刚才咳嗽的那么厉害,现在怎么不咳了?”
  想不到这人不仅相貌灵秀,心思竟然也如此灵动,自己不过是咳嗽了几声,竟然让他发现了端倪,看起来这人果然象三舅母说的那样,不仅长得好,也聪明的很。
  见自己的小把戏被他拆穿了,林琪有些尴尬的脸红了,不过随即她就想到,自己正常谈生意,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呀,说出来的话也理直气壮了:“你那六叔张口就要三成利,这是来抢钱的吧?”
  林琪说的话太过直接了,有点不太中听,但丁俊安却是一点也没恼,用手拽了拽林琪垂在耳畔的头发,象是大哥哥哄小妹妹一样,柔声道:“你该怎么卖就怎么卖,别看我的面子,我和他已经出了五服,不算太亲了,不过是他求到了我家,我不好不陪他来罢了。”
  五服,林琪还是懂的,就是往上数五代,他们共同的祖宗是同一个男性,而出了五服,就算是不太亲的同姓人了。
  林琪借蹲□去添柴的机会,摆脱了丁俊安拽她头发的魔手,对丁俊安道:“你倒是两面讨好了,当真是个玲珑心肝聪明人。”
  丁俊安听了林琪的话,却是毫不顾忌的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的极为开心,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夸奖一样。
  “五丫,你可真有意思,说出来的话,完全不象个小孩子。”丁俊安一边笑着,一边又用手摸上了林琪的小脸蛋。
  虽说他这抚摸不带什么【色】情的意思,大概是象摸小猫小狗那样的爱抚,但林琪总归是二十几岁的心理,被一个美少年摸来摸去,总觉得有点尴尬。于是她腾的站起身来,拎起冒了热气的水壶道:“水开了,我沏茶去。”
  丁俊安却是将那水壶抢过去放到了一边,笑嘻嘻的说道:“沏什么茶呀,来,咱俩说说话,我很久没看到过这么有意思的孩子了。”
  林琪心里忽然一动,试探问道:“喂,你见过我姐吗?就是你未婚妻。”
  丁俊安从袖子里摸出一把纸扇,刷的一下就打开了,在手上摇来摇去,笑着回道:“没见过。”
  林琪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撇撇嘴道:“盲婚哑嫁。”
  “盲婚哑嫁?”丁俊安重复了一下这句话,忽然又笑了起来,用扇子在林琪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道:“五丫,你才是聪明人哪。你要是个男孩子,再读上几天书,我们这些庸才就都得靠边站了。”然后他又喃喃低语道:“盲婚哑嫁,果然妥贴。”
  林琪心虚的抹了抹脸上的汗,心道,这四个字可是随便拿来用的,她哪有那本事,想得出这么好的成语啊。
  丁俊安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又用扇子在林琪的小脑袋上拍了一下道:“要是你姐有你这么聪颖,盲婚哑嫁我也认了。”
  林琪想了想林瑜,识相的保持了沉默。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丁六的喊声:“子平,你在哪?咱们要走了。”
  “子平?”林琪很好奇的嘀咕了一句,谁叫子平呀,自己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呀,难不成家里又来客人了?
  “子平是我的字,以后五丫可以喊我丁哥哥,也可以喊我子平哥哥。”丁俊安在林琪光滑的小脸上又摸了一把,然后才向林琪挥了挥手,脚步轻快的走了出去。
  林琪随着他的脚步走出来,把他们一行三人送走了,母女二人这才回了屋。
  朱七娘高兴的对林琪说道:“五丫,你说让一成利,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同意了。五丫,你可真聪明,一下子就帮咱家省了不少银子。”
  一成纯利让她说成了一成利,这有什么可高兴的呀。
  不过林琪没打算说出来,已经成了定局的事儿,再说出来只会让朱七娘懊恼罢了,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他们说什么时候定文书了吗?”林琪换了个话题问道。
  朱七娘道:“你大舅说明儿个他们拿着文书过来,让我今晚也和你爹商量商量。”
  林琪嘱咐朱七娘道:“明天不论你想什么理由,都把文书拿过来我看看。”
  “你看?五丫你啥时候认字了?”朱七娘疑惑的看向了林琪。
  林琪心下一惊,自己怎么把五丫不认字这茬给忘了啊,眼珠一转,赶紧圆谎道:“我不认字,找个认字的帮我念念还不行啊。”
  这个理由也成立,朱七娘也没往深里多想,只是发愁道:“让谁给你念呀,咱家可一个认字的也没有。我是认得几个字,写写名字还凑合,这读文书,肯定是不行的。”
  林琪随口感叹道:“这年头,不识字不行啊,等咱有钱了,让哥哥们都念书去,考个状元什么的,也给娘挣个诰命夫人回来。”
  朱七娘扑哧一声就笑了:“快拉倒吧,我做梦都梦不到这种美事,我可不象你奶奶,想瞎了心,一心想当诰命夫人呢。你五叔考了十来年,有什么用?连个秀才都没考中,咱还是老老实实过日子吧。”
  母女俩说笑了几句,就又去做糖了。
  晚上林守平回来后,朱七娘将今天的事儿和他说了说,林守平是个没主意的,和他说没说没什么两样,他仍是那一句“你拿主意吧”,就把朱七娘给打发了。
  第二天午后,朱大舅和丁六还有丁俊安又来了。
  文书是写的现成的,只等朱七娘按上手印就能生效了。
  朱七娘知道林琪想听文书的内容,把林琪也叫去了客厅,以自己不识字为由,让朱大舅给念了一遍文书的内容。
  林琪听了听,找个由头,把朱七娘叫到外面,又加了几条对自家有利的条件,让朱七娘去和丁六说。
  母女俩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丁俊安意味深长的看了林琪一眼,当然是洞穿了林琪的小把戏。
  林琪懒得理他,就低眉顺眼的站在朱七娘身后,看他们签文书。
  丁俊安轻咳一声,引去了林琪的注意力,然后向她勾了勾手指,又用手指了指外面,见林琪大致明白后,他自己先站了起来,轻轻的走了出去。
  林琪本不想理他,可一想到自己若不去,这家伙万一耍什么花招,吃亏的肯定是自己,所以她只得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丁俊安正站在厢房的屋檐下,等着她出来。
  见林琪磨磨蹭蹭的出来后,他站到林琪的北面,用身形隔绝开了林琪和屋内人,伸手从腰带里摸出一朵淡黄色的珠花,帮林琪戴在了头上,轻声笑道:“小姑娘就应该打扮的水水灵灵的,这才漂亮哪。”
  林琪可不敢收他的东西,赶紧把那朵珠花摘下来,又塞回到他手中:“我不要,我有戴的。”
  丁俊安却又将那珠花推了过来:“要不我去和别人说说,你家根本不是你娘说了算,是你说了算?六岁小孩会当家,虽不是奇闻,但也算得上饭后谈资了吧?” 他虽然笑的很和煦,可那语气怎么听都是没怀好意。
  林琪虽然明白他即便和别人说了,她也不会有什么事儿,他这话不过是吓吓小孩子罢了,不过她到底是借尸还魂的,还是有点心虚的,只得把那朵珠花接了过来。
  输人不输阵,林琪嘴里却不饶他,恨恨说道:“小人!”
  被冠以“小人”名号的丁俊安,又哈哈笑了起来,似乎看到林琪生气,让他十分愉悦。
  又用手拽了拽林琪的头发,丁俊安心满意足的回客厅了。
  林琪摸了摸被他拽疼的地方,心中暗道,这个家伙脑子有毛病,以后一定要离他远点!
  定好文书,约定了十日后来取第一批货,丁六就带着丁俊安告辞了。
  而那朵珠花,被林琪扔到箱底去了,一次也没戴过。
  有了丁家的订货,林守平父子就不再出去走街串巷的卖糖了,而是天天在家里熬糖。
  由于丁家的订货量大,林守平不得不又砌了两口灶,教二三四柱熬糖,以加快制糖的速度。
  林家父子不出去了,林琪也不好天天去门口等小越越了,而且为了赶第一批货,林琪也忙个够呛,就暂将小胖子越越放到脑后去了。
  这天中午,林琪去靠近院门的墙角抱柴,忽听得门口传来一声小小的呼唤:“琪琪,琪琪……”
  一听琪琪这个名字,林琪就知道是越越来了。
  好些日子没见这小家伙了,林琪也怪想他的,就扔下柴,去了门外。
  十几天没见,越越看上去又长高了一些,眉眼也长开了些,不过眼角有点发肿,似乎是被谁打过一样。
  “越越,你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挨打了?”林琪仔细的查看他的伤口,见伤的不太重,没有打坏眼睛,这才松了口气。
  越越浑然没有把这点伤放在心上,反而得意洋洋的说道:“我没事,他们伤的比我还重呢。”
  见他白皙皙的小脸上添了一块不和谐的青色,林琪怎么看都觉得别扭,虽然知道孩子们在一起是肯定要打架的,可林琪就是看不得越越受欺负。
  依林琪对越越的了解,觉得他不可能主动去惹别人,想来肯定是有孩子欺负他,才逼得他不得不还手。
  被动挨打不是林琪的性格,林琪皱着眉想了想,方才问道:“越越,你只有下午去书塾,那上午干吗呀?”
  “默书,练字。”越越很乖巧的回答。
  知道越越家家境不错,林琪给越越出主意道:“越越,不如你请个武术师傅学点武功吧,你要是有武功在身,就谁也打不过你了。”
  大概是最后一句话打动了越越,小家伙眉开眼笑道:“好。我回去就和娘说,让她请个武术师傅,我要学武功。”
  林琪怕他学不几天就半途而废,率先给他打预防针道:“你可别学不几天就喊累,然后说什么也不学了,那样我会看不起你的!”
  越越攥着小拳头,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不会喊累的,你等着看好了!”
  “好,越越你好好习武,等你厉害了,就可以保护我了!”林琪笑眯眯的引导着越越小朋友走上了文武双全之路。
  激发了小朋友斗志的林琪回到屋里,拿了好几种口味的糖,包了一大包,递给越越道:“以后我家的糖不在外面卖了,你以后要是想吃糖,就来找我要。”
  越越猴急的先剥了一颗糖塞进嘴里,含含糊糊的回道:“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章了,真不容易。
  谢谢仍在捧场的亲们,也在此谢谢扔地雷的同志们。

  林琪送走了越越,就要转身回房。


  刚走到大门内,忽然从旁边窜出一个人来,气势汹汹的叫道:“五丫,你竟然敢和坏小子在一块玩,快说他是谁!”
  这突如其事的声音,吓了林琪一大跳,待她稍定神魂看到眼前的人时,不由怒道:“四哥,你吓死我了!”
  四柱过来拽着林琪的袖子,就将她带到了林琪的房间里,还贼头贼脑的把门关上了,然后继续审问林琪道:“五丫,快说,那小子是谁,我怎么不认识啊?”
  林琪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感觉有点好笑,不过看在他是关心妹妹的份上,还是对他解释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时候我头磕破了,就是他找人救的我……”
  听了林琪的解释,四柱这才说道:“哦,既然是救命恩人,那我就不和爹娘说了。下次等他来了,我也和他一块玩好不?”
  四柱是林家兄弟里最漂亮的一个,小小的巴掌脸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象卡通漫画里的小小美少年,若单论相貌,就是小胖子越越也比不上他的。不过以前的时候,破衣烂衫一直埋没了他,没有显出他多出彩来,现在林家生活好一些了,穿的也好了,吃的也好,卫生也好了,四柱就逐渐的显出那漂亮如画的底子来了。
  林琪是小女生的心态,最爱漂亮的东西,所以对于四柱,林琪一直是有点偏爱的。
  对于四柱这个不算要求的要求,林琪当然不会拒绝:“好。下次等他来了,咱们一起玩。”
  四柱疑惑道:“他下次什么时候来呀?他家住哪呀,离得近不?”
  林琪笑道:“他家住在净安街那里,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
  整天穿大街走小巷卖糖的四柱,自然是认识净安街的,立刻说道:“净安街?离咱们这里好远的。”
  林琪道:“他在一秤街柳先生那里读书呢,去书塾的时候正好从咱家门口过。”
  一听到越越在上书塾,四柱就沉默了,低着个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琪很少见他如此深沉的样子,不由碰了碰他的胳膊,问他道:“怎么不说话了?”
  四柱这才抬起头,眼光躲躲藏藏的,似乎有点不太敢说,再林琪的一再追问下,他才小声说道:“五丫,我也想读书。”
  林琪的第一反应就是:“读书是好事啊,这有什么不敢说的,和咱娘说说去,找个师傅就学去呗!”
  现代的孩子们,都不喜欢上学,家长又接又送的还不好好去呢,现在四柱竟然主动要求去上学,林琪觉得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四柱却愁眉苦脸道:“娘不会让我去的,读书要送夫子很多银子的。”
  林琪这才惊觉这里不是后世人人都上得起学的社会,现在的学生上学,是要给老师交一大笔学费的,叫做束脩。教识字的启蒙老师会便宜些,越是有名气的老师,要的束脩就越多。
  “四哥,你知道夫子们都要多少束脩吗?”
  四柱大概打听过这件事了,很快回道:“城里有名的夫子有三位,最年轻的靳夫子一年收八两银子,张夫子收十二两银子,一秤街上的齐夫子,一年收十两银子。”
  一听这束脩的价格,林琪立刻就知道四柱为什么不敢和朱七娘说要读书了,也明白为何古代要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了。
  尼玛,这贵死人的学费,哪是平民百姓消费的起的呀,看来这读书还真是为有钱有权的人准备的啊!
  怪不得说电视上小说上都说一些读书人家里如何如何穷了,光束脩就够掏光家底的了,难怪有些读书人家里穷的丁当响了。
  林琪现在有点明白林家为何这样穷了,有林五叔这个读了十来年书的败家仔在,一年要送出去十来两银子,这对一个土里刨食的农村家庭来说,实在不能承受之重。
  不过现在话又说回来,林琪家卖糖已经赚了不少钱了,供个学生上学还是供得起的吧?
  林琪掰着手指算了算,从三月底开始卖糖,一天至少卖七十文钱,现在是六月底,卖了三个月了,林琪家赚了应该有六七两银子,特别是后面这个月卖水果糖,挣的更多,所以这三个月收入应该就有八两左右。朱姥娘给过五两,朱六舅给过一两,扣除二两礼金银,朱七娘手里现在应该有十二两左右的银子。
  算完这笔帐,林琪就知道,四柱读书的事是要泡汤了,朱七娘是不可能拿出全部的积蓄,让儿子去读书的。
  “名师咱别指望了,这城里就没有一般的先生吗?只教认字的那种,你上学肯定是先学认字的,那种启蒙先生,束脩应该要的不多吧?”
  四柱摇摇头道:“不知道,等我再打听打听。”
  就上学的问题,兄妹俩就先讨论到这里了。
  四柱蔫蔫的去厨房了,林琪则在盘算自家要赚多久的钱,才能供得起一个学生。
  过了没几天,林琪家赶制出了丁六订做的第一批糖果。
  丁六爽快的付了现银,把几箱子的糖果拉走了。
  这一次,性情多变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丁俊安没有来,听丁六说,大概是上学去了。
  这一批糖,由于只是试探市场,所以制作量不是特别大,银货两讫后,林琪家得了八两多银子。
  抛去成本二两多,林琪又拿走了二两多,朱七娘手里就剩了三两多。
  朱七娘看着拿着银子傻笑的小女儿,有些不舍道:“五丫,你还太小,拿那么多银子丢了怎么办,还是娘先给你存着吧。”
  林琪嗖一下抱着银子就窜出去了,只留给了朱七娘一句话:“我藏的严实着呢,你的丢了我的都丢不了……”
  朱七娘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收了银子,去和林守平商量熬制下一批糖果的事儿。
  林琪手里有了钱,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东西,打算先装扮装扮自己那简单的小屋。
  每次看到林琪买东西回来,朱七娘都心疼的直磨牙。
  不过她也知道,如果没有这个聪明的小女儿,自家是过不上好日子的,所以只劝过几次林琪不要瞎花钱,就没有真的往回要银子。
  晚上临睡觉的时候,朱七娘不止一次的和林守平讨论过,为什么五丫小小年纪会这么聪明,还这么能赚钱。
  如果林琪仍是和他们睡一个屋的话,听到这话题肯定会心惊胆战的,可惜和朱七娘睡在一个屋的不是林琪而是林守平。
  一向老实本分,从不瞎想的林守平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是高兴道:“我们老林家的人都聪明,五弟在五丫这个岁数,都会背几十首诗了,五丫这么聪明,肯定是随五弟了。”
  一听丈夫提起五弟,朱七娘立刻横眉立目的骂道:“林守祖又不是五丫的爹,五丫随他干吗呀?就他那考了十年连个秀才都考不来的脑袋,哪里有咱们五丫聪明?”
  林守平见妻子这样贬自己的五弟,不由辩驳道:“五弟哪里不聪明了?他考不上是因为咱们没钱在县里打点,五弟的学问,就连夫子都称赞过的。”
  朱七娘见林守平向着林家人说话,火气更盛,连连冷哼道:“哼,考得上考不上咱不说,林守祖那么聪明,替家里挣过一文钱吗?要不是连年给他往外掏束脩,你们家能那么穷吗?我的五丫才是真聪明,小小年纪就能挣钱,肯定是随我们老朱家了!”
  一提到双方的家庭,俩口子拌了大半夜的嘴,至于林琪这么小能赚钱的问题,俩口子不但谁也没去深究,反而争相承认女儿是得了自家的好遗传。
  所以,关于林琪与众不同的聪颖,就被这夫妻俩在战争中忽略了。
  对于爹娘的战争,林琪是一点也不知道,她天天的日子过的很充实,白天熬糖做糖,有空的时候去逛逛街买点东西。偶尔心血来巢,会搞点小发明小创造,但她并没有又往外抛新产品,而是想等过几年再说。
  水果糖技术含量并不是太高,如果真有人想做,多试几次应该也能做得出来,要知道,中华民族的模仿技术从古至今都是最高超的。所以林琪打算在别人家也能做出水果糖后,才再推出新产品,那样自己就是一直走在市场前端。无论哪个社会,有新产品才赚大价钱,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啊!
  四柱自从知道林琪有个在上私塾的小恩人后,就天天午后陪着林琪在门口等着他。
  也不知道越越这几天是没上学,还是他转了上学的路线,有好几天都没从他家门口过。
  一直等了七八天,才终于让林琪和四柱把他盼来了。
  这一次,越越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他的小书童小成子。
  越越见林琪身边还坐了个漂亮的男孩,小脸上立刻就写满了不悦,嘟着嘴问林琪道:“他是谁呀,你和他坐这么近?”
  那嫉妒的小模样,赤果果的毫不掩饰。
  林琪拉他坐到凳子上,笑眯眯道:“这是我四哥林修礼,四哥,这是越越,上次我头破了,就是他找人救我的。”
  越越一听这个漂亮男孩是琪琪的四哥,立刻换上了灿烂的笑脸,主动自我介绍道:“我的大名叫方清越,你可以叫我清越。”
  四柱居然也象模象样的说道:“多谢你救了我妹妹。我叫林修礼,你可以叫我修礼。”
  两人叙了叙年纪,才发现他们俩个加上小成子竟然是同岁,全是八岁了。
  四柱是正月二十一生日,最大,小成子是七月初六生日,方清越最小,十月初十出生的。
  所以越越很痛快的和四柱叫起了四哥。
  小成子自知是书童,只在旁边坐在吃糖,除了和林琪说几句话外,基本不搀和越越和四柱的谈话。
  而越越和四柱两个人,哥哥弟弟的乱叫一气,只一会儿就混熟了。
  四柱特意问了越越一些上学的事情,越越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详细的给四柱解释了。
  两个人就这样说了一晌午的话,要不是林琪怕越越上学迟到,催促着他快走,恐怕这两个人说起来就没完了。
  在四柱依依不舍的挥手中,越越和小成子跑去学堂了。
  待他们都转过街角了,四柱才扭过头来对林琪道:“五丫,我要去和娘说,我也去读书!”
  小小的少年眼中,闪动着耀眼的光芒,那是对读书无比的渴望……。

  晚上吃罢了晚饭,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包糖果。


  四柱一直心不在焉,一会儿就抬头看看朱七娘,然后赶紧低下头去,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看,然后又低下头去,来回几次,却始终没有敢向朱七娘开口说话。
  由于朱七娘总在家里大吵大闹,一生气还会打他们的缘故,这几个孩子,就没有不怕她的。这导致了林家男孩子的性格,都偏向于软弱。
  林琪在一旁看着都替四柱累得慌,不由放声道:“娘,四哥有事和你说。”
  朱七娘没有停下手中活,只是转过头看了四柱一眼,问道:“什么事?”
  四柱被朱七娘一看,吓的赶紧跳开了眼神,仍没敢说话。
  林琪伸手使劲推了推他,他怯怯的看了林琪一眼,见妹妹眼中满是鼓励,这才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大声说道:“娘,我想去读书!”
  “当”一下,朱七娘手里的糖就掉桌子上了,朱七娘转过身来凌厉的看了四柱几眼,然后她大声的拒绝道:“不行!老老实实在家给我待着,读什么读?你五叔读了十几年书,结果还不是连个秀才都没考上?赶紧给我息了这心,我有钱买房买地,绝对不让你们读那没用的破书!”
  被她一吼,四柱如被霜打了的小草一样,顿时蔫了。
  林琪见四柱眼里有泪水不停的在打转,不由对朱七娘道:“娘,四哥既然想读,就让他去吧,咱家的生意会越来越好的,束脩会给的起的。”
  朱七娘却气呼呼的大声道:“随便你们干什么都行,读书的事,没得说!”说罢,她站起身来,绝决的走了出去。
  见妻子出去了,林守平低声对四柱道:“四柱,听你娘的话,你娘都是为你好,为这个家好。”
  这话还真出乎了林琪的意料,林琪一向以为林守平因为五弟读书的原因,会赞成四柱读书的,却没想到,林守平竟然也不想四柱去读书。
  见爹娘都发话不让他去读书,四柱紧咬着嘴唇,尽量的想让自己不哭,可愿望受挫,四柱觉得十分委屈,眼中那泪是怎么忍也忍不住,哗哗的还是流下来了。
  林琪拿来布巾给他擦泪,那泪却怎么也擦不干。
  看着四柱那伤心欲绝的样子,林琪除了低低安慰,实在是帮不上别的一点忙。
  看来,五叔林守祖读了十几年书连个秀才都没考上的事实,已经让林守平夫妻对读书避如毒蝎了。
  不想让四柱整天胡思乱想,朱七娘加重了给四柱的活,让小小的孩子整天烧火抱柴,熬糖包糖,忙的一点空闲时候都没有。
  四柱本就伤心,再加上如此劳累,没有几天,人就憔悴了不少,精神也不济了。
  林琪看在眼里,是疼在心里。
  每天只得多做一些有营养的饭菜,努力让四柱的身体不垮下来。
  四柱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林琪家就又有人来了。
  当林琪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大伯林守业时,顿时有了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在村子里住了不过那短短一个多月,林琪对如蛆附骨的林家人,已经厌恶到了极点。
  现在大伯一登门,林琪就知道麻烦事要多起来了。
  如果林家人知道她家在城里赚了钱,估计都得一窝蜂一样粘过来占便宜。
  一想起林家人干的那些恶心事,林琪心里就犯堵。
  堵归堵,礼不可少,林琪客客气气的把林守业迎了进来,对着厢房大声喊道:“爹,娘,我大伯来了。”
  林守平率先从厨房跑了出来,一看到大哥,立刻亲热的迎了过来,嘴里不住声的道:“大哥,你咋来了呢?大嫂没来?大虎二虎他们呢?”
  林守业一边打量着房子一边说道:“他们都没来。三弟,你这房子不错呀。”
  “这不是我的,是租的。”
  “嗯,不便宜,这前两年租金,是七娘的几个哥哥给我们出的,要不我们哪有钱租这么好的房子啊。”
  兄弟俩一边说着,一边就进了客厅。
  林琪闪身进了厨房,只见正在熬糖的朱七娘那脸黑的和锅底差不多了。
  见女儿来了,朱七娘愤愤道:“刚过两天舒坦日子,又找上门来了,以后别想过消停日子了。”
  林琪在旁边听着,知道朱七娘的心情和自己是一样一样的。
  “五丫你先熬着,怎么说他也是兄长,我得去看看才对。”朱七娘嘱咐林琪熬完这一锅糖,自己洗了洗手,去客厅里去了。
  林琪一边熬着糖,一边伸着耳朵听那边的谈话,可惜林守业说话声音小小的,根本不和朱大舅一样是大嗓门,所以林琪把耳朵都伸长了,只零星听到“草”“回家”之类的几个字眼。
  看着糖的火候差不多了,林琪把糖都盛出来,放到了专门订做的铁盘里。
  由于打算长期做糖,家里在铁匠那里订做了好多专门用的工具,这样使用起来更方便了。
  林琪把糖端到水池里降温,熄了灶里火,这才去了客厅听闲话。
  刚走到客厅门前,就听林守平道:“五丫,快去包点糖,让你大伯拿回去给你奶奶你大伯母你四叔他们尝尝。”
  林琪看了朱七娘一眼,见她微微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去拿糖去了。
  包了三包糖,林琪拎到了客厅,刚把糖放到了桌子上,只听林守平又吩咐道:“五丫,桃子不是还多呢吗,你找个篮子装点,让你大伯拿点回去给你爷爷奶奶尝尝。”
  林守业虽然一个劲的推辞,但林守平却是一个劲的催促着林琪去拿。
  林琪看了朱七娘一眼,见她脸上似有不悦,不过仍没有反对。
  林琪只得又回到厢房,找了一个空篮子,装了半篮子水果。
  将那三包糖也放到篮子里,看到篮子都满了,林守平才满意的笑道:“大哥,你回去和娘说,我们过的很好,让她老人家放心。过几天等这批糖做完了,我就回去看她去。”
  林守业站起身道:“行,我回去和娘说去。你尽快回去,要不地里的粮食都让草给吃光了。”
  一边说着话,一家三口就将林守业送出了门。
  回来以后,朱七娘倒没说什么,只是吩咐林琪道:“你去找找二柱他们,就说家里水果不够用了,再多买点来。”
  林守平在旁边道:“够用了,不用再买了。”
  “娘,那盘子糖该切块了,要记得切。”林琪心知朱七娘不过是心里不舒服,想找个由头发作罢了,把活计交待好后,赶紧三两步窜出了家门,生怕被朱七娘的怒火波及到。
  林琪是很了解朱七娘的心理的,东西给了,她不心疼,毕竟在这个社会,老人还是要孝顺的。朱七娘担心的是,林守业回去和家里人一说,三弟一家在城里挣了大钱了,以后那麻烦事可就源源不断了。
  当然了,这也是林琪担心的。
  时间正是午后,这大热的天,街上行人稀少,连摆摊的都无精打采的。
  林琪懒得顶着烈日矫阳去找二柱他们,就找了个背荫的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着。
  在古代逛街,其实没什么意思。
  这个时代的商品远没有后世那么丰富,初来时的新鲜过后,再来时就只剩下索然无味了。
  以前逛街想买件衣服,各种各样的衣服摆那里任人挑选,逛一天都不带重样的。可这里基本没有成衣,不是买布自裁自做,就是去裁缝家订做。要想象后世一样一天买几件合适的衣服,那是想都别想。
  什么都没有,逛街就没啥意思了。
  林琪正坐在石头上胡思乱想,忽然看见一个小男孩抹着眼泪,从街口走了过去。
  一身白色的小衣服,看着很象越越,林琪连忙追了过去。
  “越越!”见他走的有点远了,林琪就喊了他一声。
  等那孩子回过头来,还真是哭的满脸泪痕的越越。
  看见林琪过来了,小家伙赶紧手忙脚乱的擦掉了脸上的泪,然后假装若无其事的对林琪道:“琪琪,你怎么在这儿呀?”
  林琪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身上,衣服很干净,没有脏,白嫩嫩的小脸上也没伤,看来没有动手。
  见他身上没伤,林琪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问他道:“你哭什么呢?”
  在比自己还小的小女孩面前,越越是不愿承受自己没骨气的在哭的,故作坚强道:“我没哭啊?我眼里掉沙子了,磨的我眼睛不舒服,才掉的泪。”
  这小谎话说的,还真象那么回事。
  为了维护小男孩那小小的自尊心,林琪没有揭穿他,只是拽着他走到路边一棵大树下,问他道:“这些日子你怎么没去找我玩呀?我四哥可想你了。”
  越越巴不得林琪不再提他哭的事儿呢,赶紧回答道:“这些日子我忙呀,没时间去。”
  越越左右看看,见不远处有一块不大的石头,就跑过去气喘吁吁的搬了过来,还掏出一方手帕在上面掸了掸,对林琪道:“琪琪你坐这儿,我擦干净了。”
  见这小家伙这样会照顾人,林琪笑呵呵的就坐下了。
  越越蹲在她旁边,这才说道:“我让娘请了个武师,我现在天天学武哪。琪琪,学武可累了,疼的我半夜腿直抽筋。”
  半夜腿抽筋,这是缺钙的表现啊。
  小孩子身体长的快,身体里的钙供不上,就可能导致抽筋。
  “你回去了,让厨房天天给你熬点骨头汤喝,多吃豆腐,以后就不会抽筋了,还会长得很高很高哟。”林琪一边指导着越越补钙,一边想道,自己也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也应该补补钙了,要不个头长不高,那可就悲催了。
  越越一如既往的乖乖答道:“好,以后我天天喝骨头汤。”
  林琪见他今天又是一个人出来的,问他道:“小成子呢,怎么没跟着你?”
  越越大概蹲累了,站起来蹦了几下,顶着薄薄的一层汗道:“在家呢,我没让他来。”
  “呀,现在是你上学的时候,你今天怎么没去上学呀?”林琪见没有小成子的事,那肯定是越越在学校受了委屈,不由用话将他往那里引。
  一提起学堂的事,越越就不高兴了,噘着小嘴道:“我才不去了呢,以后再也不去那个破地方了,哼!”
  小家伙还挺气愤呀……
  “我知道了,你和同学生气了,是不是?”林琪做出猜测的样子,其实孩子的事嘛,既然没动手,肯定是拌嘴了。
  越越气呼呼的说道:“他们最讨厌了,天天偷我的糖吃,被我抓住了还叫我小气鬼,讨厌,讨厌,讨厌!”一连三声的讨厌,可以想象得出,小家伙心里是多么的愤怒!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的39章一直没显示出来,我再发40章,看看能不能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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