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子老子熬夜习惯了睡不着,搬新家后,睡不着,是啥原因

听华子说,这拨新收一共来了19个,整10个花案,最大的刑期是10年。 现在五大一的号筒里,已经没有空房了,只有一间没住人的,是“严管室”,也叫学习班。 我们来了将近一个多月,还没听说有人进去过。 过完新收就是他妈舒服,在工区除了干活,上个厕所什么的也不用报告了,抓空就跑一趟, 几个人蹲在茅坑上冒一阵烟,只是要当心不被管教逮着。不过管教单有一个厕所,连屎都不 和犯人拉一个茅坑里,界限分明,没有特殊情况,他们也不往这里拔头儿,心里就算明白我 们来干什么,一般识相的也不多管这个“闲事”,只要干好了活,不生事,就完事大吉。 尤其是收完工,回了监教楼,进号筒,后面的大栅栏门“哐”地一锁,我们就可以“自由” 啦。板儿肯定是不盘了,现在接替我们倒霉的是住在斜对门的那19个家伙。我们还不怎么放 得开,一般不到号筒里溜达,只在铺上或仰或躺地休息聊天看电视,烟也可以放开量抽了, 二龙告诉霍来清:“年前宝儿开放了,我把你发给林子当小劳作去,别在我跟前晃了,弄不 好哪天我脾气上来,砸你逼的一通。” 霍来清喜滋滋地求二龙:“龙哥我真舍不得离开,你还让我伺候你吧。” “甭你妈跟我弄这套,要不是华子给你举荐,我才懒得管你。我这里留‘少管’一个就足够 了,看你在旁边不开眼,傻逼似的,我还别扭呢。”二龙巴扯他道。 二龙说:“要是华子在跟前,又该教你怎么做了,我才懒得管你,又不是我儿子!将来到林 子手里头,少调理不了你,你自己爱咋混咋混去吧,也就冲咱一拨来的,我多说你这几句, 以后想听还听不着了呢。” 霍来清笑道:“龙哥你以后什么时候说我我都听着。” “说你啊,瞧你那操行,我爱死你!有那唾沫我还留着粘家雀使呢。” 门一开,林子进来了,我们都欠身子坐起来,林子笑道:“呆你们的吧,甭跟我装蒜,帽花 进来别忘了起立就行,要不龙哥得陪你们挨骂,管教无方啊,是不是龙哥?” “帽花算个鸡巴。”二龙从铺上坐起来,赵兵已经把茶水和瓜子、苹果端在茶几上。 林子搂着二龙肩膀道:“我就服气我龙哥。” 二龙笑揭发道:“不是心里话。我知道,我象你这岁数时候,正猛着呢,谁也不放在眼 “我可不敢,我见前辈就敬三分。” 二龙笑道:“鸡巴前辈啊,现在小年轻的恨不能拿老流氓开刀,给自己长点呢,砸趴下一老 流氓,那效果顶自己瞎混十年的,一下子就起来了。” 林子道:“烂霍,是吗?在外面砸过老流氓没有?” 霍来清嬉笑道:“没有。” “光叫老流氓砸了吧,那你还是没混起来啊,多天你砸龙哥一回给我开开眼,我叫你大 霍来清耗子似的缩回脑袋:“吓死我啊。” 林子不理他了,回头跟二龙说:“老朴这人还算办事吧。” 二龙不屑地说:“架不住拿钱砸啊,只要他伸了手,那腕子就让咱攥住了,他玩的了别人玩 不了咱们,吃了草不给咱哥们把奶挤点奶出来行嘛!” 林子笑道:“哪天咱合资把监狱给娘的买过来。” 二龙道:“还真不新鲜……不过,好象也有几个不认套儿的官?” “上面典型的就是赵老二,咱队里就老耿,真不开面儿啊,谁送礼也攻不进去。” “可能是力度不够吧,要不就是没找好角度,记住了兄弟,没有不沾腥的猫,共产党的官儿 都是纸老虎。”二龙满不在乎地说。 林子道:“真是那样的,咱也敬着他。挨不上咱不挨还不行嘛,那么多突破口呢,条条大道 通罗马,咱现在不是从别的道儿杀出来了嘛。” 二龙冷笑一声,招呼林子喝茶。 对面传来一声鬼哭狼嚎的惨叫,林子望一眼窗外,笑道:“华子又跟新收忙活开了。” 二龙问:“把老三跟他安排一堆儿,谁的主意啊?” “开始是华子跟我念叨,说国子走了以后,给老三安排安排,后来老三又单独跟我谈心去 了,我看这人前三脚还行,就借酒劲应了他个卯,赶上这拨新收头数多,华子一个人划拉着 费劲,我就跟老朴垫了个话,让他们俩一块管去吧。” “老三也是个官迷。跟华子怕弄不到一堆儿。” “咋啦?俩人有事儿?”林子啃着苹果问。 “我觉得俩人貌合神离啊,前两天接见,华子让老三给捎袋茶叶,叫老三当场给撅了。” 林子笑道:“是吗?有这段子呢?老三咋说的?” “我们家没给我预备喝茶的银子。”二龙笑道。 林子道:“华子也欠这个,咱又不是不管他吃喝,跟人家开什么口?净弄这猫的狗的事 二龙说:“我跟他说过这意思,他不接见,总不好意思跟咱们干凑和,就外面敛备去,弄得 好象咱们如何如何似的。我实话告诉他了,管你一辈子那是虚的,头你走这几个月不让你丢 份还能保证,毕竟以前在一块混过,这个面子肯定不能输。” 林子慨叹道:“不是干大事的人啊,华子这辈子就顶这了。” “那都是捧他。”二龙有些不屑了。 林子没接茬,对霍来清说:“你过新收把大胖叫过来。” “哪个大胖啊。”霍来清迷糊地问。 “叫你去你就去,找不来给我变一个出来!”林子恼怒地叫道。霍来清耷拉着脑袋赶紧出去 一会儿带过来一个年轻的大胖子,秃头前方醒目地刺着一只五彩蛤蟆,一脸唐突的青春痘, 长得还算周正就是带着股蛮劲儿。胖子大嗓门,进来就喊:“林哥啊,有事?” “没事就不能呆会儿?这是龙哥,北区的龙哥。” “哦,龙哥,久仰啊!”胖子很江湖地抱了抱拳,一屁股坐我脚底下了,我缩了一下脚,继 续看我的书:《中国刑法学教程》,刚学了一个新名词,叫“犯罪的构成要件”。 胖子很健谈,坐下就“盘道”:“龙哥我知道你,小时候我就崇拜大龙哥,您肯定是二龙哥 呗,在道上照样响当当,龙兄虎弟啊,佩服佩服。我跟你们北区的一帮小不点熟,我属于没 混起来的,你别见笑。” 林子说:“胖子在外面跟我是好弟兄,我进来后,那帮兄弟都仗他拢着呢,一他妈严打,给 二龙笑问:“你折哪啦?” “打砸抢呗,四年,楞给分花案集中营来了,见一个人就得解释一遍,操!” 林子接着说:“胖子够意思,我上次打那丫的不把我给告进来了嘛,胖子逮机会攒人把丫的 给废了,腿骨全碎,一百个残疾啦。” “那才他妈四个啊,我一嘴巴就五年!”二龙笑道。 胖子也乐了:“不瞒你说龙哥,没有弟兄顶雷子,我恐怕就悬了,那帮弟兄真够意思,谁也 没咬扯我,能揽的都争着往头上揽。弟兄们说了,只要我能先出去,膘着林哥折腾,他们在 “这话在理,将来出去了,给他们死盯。”二龙鼓励他。胖子深以为然。 林子问:“胖子,刚才你们那边叫唤什么?” 胖子笑道:“华子撒神经,给老三哥治大疥呢。” “不是那个王老三吧。”二龙明知故问地开玩笑 “不是,王老三还给帮忙呢,火疗!我操!那老三哥也是老劳改油子了,别看现在孙子似 的,将来弄好了,能跋踩华子跟王老三头顶上去也没准儿。”胖子一边笑一边说。 二龙对林子说:“不行把胖子调别的屋里吧。” 林子道:“用不着,刚来别弄那么大动静,先眯一段,我跟华子他们俩交代过了,胖子在那 里也是让他们当菩萨供着,整个就是一副组长嘛。” 聊了一会儿,二龙问:“明天再忙活一天,是不是豆子就结了?” “结了。说是下礼拜来网子,这之前咱能歇两天号儿。”林子说。 “快歇吧,在四监我他妈一气儿歇了两年多,赶明儿得敲打敲打老朴,我就号里眯着了。” “别呀,将来一中的人多起来,我还仗你给我压着点呢。” 二龙道:“胖子不是来了嘛,老三、国子的也能顶一气,最多百十号人,撑死啦,有几个敢 炸屁的?我还就不信邪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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