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配置笔记本能不能装水冷冷

我对他的印象是值得信赖和依靠,是个有理性的人。在别的同学看来,他似乎是个近乎古板的冷漠者,属自命清高的那一类。对于班上传的这些谣言,他向来从不去多说些什么,随别人议论。其实我是知道的,他只是不喜欢和不大熟的人过多的说话,但一旦遇上了朋友就说个没完。很庆幸,我是属于他朋友这一类,而且还是知心的。对于男生和女生做朋友,班上的同学总爱往别的方向想。在一段我和他谈得来的时候,班上传出了我和他的谣言,我们抵挡不住风言风语的压力,关系就日渐疏远了,等到这些谣言过后,我和他才又在一起谈天说地。现在想起来,当时我们的举动也是很明智的,既然不能与比自己强大的东西硬拼,暂时的逃避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那时他最喜欢数学。在一次电脑课上,老师又叫我们做无聊的幻灯片,对我这种电脑高手来说当然是不成问题的拉(有点自恋吧)。花了几分钟做完后就听到他的呼救声,他一向对这种东西是不屑也不会的。我马上跑过去帮他一下子搞定了那几张图片,是按他的意思要的,两列老式蒸汽火车。题目也是他定的,叫“未来的F1”。做的时候我顺便就问他怎么这么喜欢车子啊,这些老古董都被你搬出来了。他说我本来就喜欢车子么,什么车都喜欢,当然最爱红色法拉利。这样聊着聊着他就说哎,跟你说个定律啊,我自己总结出来的。喜欢赛车的人肯定喜欢数学。我不解地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赛车通常要在零点零几秒中决胜负的,甚至更小的数字。拥有了对精确数字的判断性和准确率,学数学就不成问题了。我笑着说怪不得你这么喜欢数学,感情是因为赛车呢!他开玩笑似的说那星期六如果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和也坐在电视机前的我一同观看FI赛事直播。过了几天,世界杯来了,别人都很高兴,他却在一旁懊恼。我很奇怪,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世界杯冲了他的F1!真是个赛车迷啊!后来,有次作文中他提到了他越来越喜欢语文。我就问他怎么拉,平时不是最讨厌语文,尤其是作文的么?他淡淡地说人总要适应的吗。然后我

们就很久没说话,我在想他现在是不是不喜欢赛车了。

五月份,朋友生日,偶然得知他爸爸在外面有了女人,还生下了一个儿子,叫谭什么的。为此他妈妈和他爸离了婚,距现在已经挺久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过来的,而且一点动静都没有。才发现原来挺幽默的一个人心里也有着如此悲痛的一面,才发现原来他真的很坚强。如果换成是我,早就哭成什么了。

我喜欢写字,写那些忧郁的文字,偶尔也根据心情写一些高兴的。我写好之后总喜欢颠儿颠儿跑去他座位给他看,他也很认真地皱起小眉头来品味,然后再在我改得乱七八糟的笔记本上工工整整地写下一点简短的评论。那时在班上我写的东西(除了应付老师的作文)几乎都只给他一人看,因为也只有他能读懂我的文字和内心,感觉就象知己。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和他做一辈子朋友,写一辈子的文字给他看,可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毕业以后去市里的13中读,而我却选择留在了本地,我们可能都不会再见面。毕业聚餐那天,我送了一个配对的钥匙扣给他,没别的意思,只希望他能永远记住我,记住我和他之间的回忆,记住我们的友谊。

对了,他叫谭畅,我小学时唯一的异性知己。

水德的真名叫朱秋宇,至于“水德”这个外号是从何得来就不得而知了。我也问过班上的很多同学“水德”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也都说不知道,只是跟着别人这样叫罢了。

水德是在四年级时半道转过来的。我记得很清楚,因为他一来就引发了一次全班性的活动――追女生

他个子比较矮,却在那时喜欢上了班上一个叫蒋薛东子的,挺高的长头发女生,还很不要脸的直接向东子“表白”,并且率领全班男同学去追东子,全班女生也自愿去保护东子顺利逃亡。不过这次大型活动有三个人没参加,分别是我、谭畅和一很内向的女生。我们站在阳台上,看着一群人和另一群人在操场上跑来跑去,很多人都停下来看着他们跑,连有些老师都很奇怪地望。最后东子被迫进了女厕所,一群女生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把守,

一群叽里呱啦的男生很嚣张地站在对面指指点点。记得我当时很严肃的面对他们,用很严肃的语气说了一句很严肃的话:“早恋!丢我们班的脸。”谭畅也很认真地说:“哪是早恋,是早早早早恋!“于是我和他开始讨论起早恋的话题来,把那个女生冷落在一边,直到同学们眉色飞舞地说着刚才的事吵吵嚷嚷地进来,我们才各自回自己的座位,免得遭来人家误会。

尽管这样,水德还是没有得到东子的芳心,我们都还小,那些流言说说就过去了,可水德和东子的这一段故事却被我们引为佳话,流传至今。现在想起,那哪是什么早恋,纯粹是同学之间互相的喜欢和好感。可那时的我们太敏感了,针眼大的事也能串得沸沸扬扬,真是可笑啊。

我和他一直都是风水于牛马毫不相及的。可是有一天,水德突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很亲热地叫了我一声“表娘“,弄得我二丈摸不着头脑,板着脸问他干吗这样叫我。可无论我怎么严厉地盘问,他都始终说不到点子上,只一个劲儿的嚎“我妈说的!就是我妈说的!”让我好没面子,同时也大为恼火。因为好多人都坏笑着问我和水德什么关系,我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只能一脸无奈地指指水德:“你们问他去!”当然,水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不容易摆脱众人的纠缠,我跑回家问我妈:“妈,朱秋宇和我是什么亲戚关系?”

我妈马上说开了:“好象是他妈叫你象洲的一个亲戚叫表姐,所以……”我听着我妈的唠叨,才恍然大悟,同时也在心里埋怨起水德来:这头笨猪,这点小事也值得你这么热情,害得我好惨!从今以后,他一直都叫着我表娘,叫久了,他不这么叫我我都不大习惯了。如今想起他,耳边仿佛又传来了他略带沙哑的呼唤,居然有种久违的亲切。

有天上语文课时,水德肚子疼要去厕所,他一连问了好几个同学都没有借到纸。看样子实在憋不住了,他风似的冲下楼。我们也没有在意,以为他自己有纸,然后又来和我们开玩笑,因为他经常这样的。课上到一半,水德突然一脸痛苦状地弯着腰回来了,教语文的韦老师以为他上完了继续回来上课,就挥挥手示意他进来。可是他没有动,大声地问了一句:“谁有纸?给我给我!”我们愣了几秒钟,马上笑做一团,谁都没有想到水德上到一半又回来要纸,连

一向严肃的韦老师也忍不住乐了,停下课问他:“那你怎么回来的?”水德耸耸肩:“我往屁股上捂了张大树叶子,穿上裤子跑回来的!”全班又是一阵爆笑。韦老师挥了挥手,让他到别处借纸。打发水德走后,韦老师神秘地对我们说:“你们看着哦,等下朱秋宇肯定去问二班的宁老师借纸。”我们追问着为什么,可老师笑而不答。大伙儿都无心上课了,都想看看水德会怎么解决这件事。不一会儿,水德神气地再度回到教室里来了。韦老师故作严肃地问他:“去哪儿借到纸的?”果然不出所料,水德眉色飞舞地说开了:“我去了办公室,见梁老师(教我们班数学)和宁老师(教隔壁班数学)在那里聊天,我就问梁老师要纸,她不给我,叫我问宁老师要。我对宁老师说是韦老师叫我来借纸的,她一下子就给了我……”此时,全班早已笑得人仰桌翻,我们不得不佩服起韦老师的神机妙算了。

水德凭着一张快乐的厚脸皮穿梭在班里,给枯燥的学习生活添加了许多乐趣。但是,水德其实也不象他表面那样无忧无虑,没心没肺,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有很多不快和顾虑的。我听我妈说,水德他妈从福利院抱养了一个女孩,现在已经一岁多了。因为水德成绩不好,又成天在外面给他妈惹事,他妈妈已经不指望他养老送终,把希望寄托在那个小女孩身上了。要知道失去自己最亲的人的信任是很无助,很茫然的一件事,所以即使水德嘴上不说,可看他发呆时的苦闷样子就知道一二了。不过不管怎么样,水德永远都是值得我怀念的人,记得他是肯定的。

曾经有段时间,班上叫排位的人少了。如果有人听到你还在把同桌叫排位,他肯定会坏笑着问你:“你的‘排位’是谁啊?”当你毫不犹豫地说出某个人的名字时,那些无聊的人肯定会象发现新大陆一样喊:“哎呀,原来他是你的排位呀!第一次知道活着的人也有排位哟!”听到这些不吉利的话,你肯定气红了脸在吸取教训,然后发誓永远不叫排位。可尽管这样,我还是喜欢在背地里偷偷地叫上一声排位,觉得这样很亲切。如果突然换成了同桌这个字眼,我会感到很不舒服。在此,我要说的罗杨就是我的排位,小学时的最后一个排位。

第一次注意罗杨是因为五年纪的那场篮球赛。具体过程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我们班男生那几天夺得了全年级的篮球冠军,严峻的韦老师又笑开了花。第二天,我一进教室就听到有起码占全办一半以上的女生在议论昨天的球赛,其中有90%是在说班上,也是全校篮球队的主力――罗杨打球如何如何帅。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在我的记忆中好象压根儿没有罗杨这个人(抱歉,因为本人看球赛一般都是只看球不看人,顶多看到拿球的那只手,汗~)。我把这一想法斗胆跟死党嘀咕了一下,立刻被全班女生扔的卫生球砸得落花流水,让我不得不知趣的闭了嘴。至今我不再敢说罗杨的坏话,害怕那样我会命不久矣,由此足以说明罗杨魅力之大。

排罗杨坐是在距小考还有20多天的时候。那时是及不情愿的,因为我刚有一个叫覃悦的“互补”排位,他擅长数学,而我则对语文比较拿手――因为作文分高吗。在那段一见数学就头痛的日子里,这样一个排位的出现不能不说是救星。何况覃悦也不是很古板,起码他愿意给作业给我看,还能和他不着边际地吹几句。可才和这个上天派来的救星坐了十几天就分开了,真是欲哭无泪啊~听完班任残酷的法令后,我闷头闷脑地拉着书包往罗杨那边走,嘴里小声咒骂着该死的“一帮一”对策。在刚和他坐的那段时间里,我前所未有地思念起我那可爱的覃悦排位来。也许是我表现得太过强烈了吧,一天上课时罗杨竟然问我是不是还想和覃悦排位!我倒,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会占卜吗?可为了不伤别人的自尊心,我坑吭哧哧没回答,好在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结果好几天下来,我和罗杨一句闲话也没有说!是不是物极必反啊,两个话篓子碰到一起竟什么也讲不出,可以说是无话可说!我再倒,我知道遇上克星了~韦老师的这个安排真的很“明智”……唉,郁闷死了,每天上课除了发呆还是发呆,我快疯掉了。可谁知道我的苦衷啊?她们都认为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长这么大,头一次知道有苦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处在这样的劣境下,班上竟然还传起了我和罗杨的谣言!我狂倒……什么跟什么吗!要传也不看看地方!我只是刚好处于没事做的时候,又看看他可怜,总做不来题教他一下吗,用得着这么紧张

,用韦老师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在学习上到没这么大兴趣呢!还有那次县篮球赛,多拍了他的几张照片吗,又怪不得我,谁叫他老是拿球跑?他抢不到球谁理他,再说这也是迎合大众口味吗!还是这个人,让我再一次感到气愤,再一次知道被人误会是什么滋味。

不过说到底,他也是满可爱的:长得帅气不说,球又打得可以,还成天逗得后排的女生笑个不停。怪不得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他,怪不得有那么多男生嫉妒他,就连老师们也喜爱他的直率――人缘好真是没办法,谁叫他偏要长成那样呢。唉,我不得不承认又一次败给罗杨这小子了,不过没关系,胜败乃兵家常事么,我还会继续努力的~

讨厌归讨厌,毕竟和他做了几十天排位,阶级感情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那天他跟我说他要去市里的体校读,我不知怎么就有一点失落,还以为他跟我一样,也在本地读的呢。回到家后就小题大做写了一篇《平行线》,为的就是纪念一些我和他之间的事,纪念一些成长中必定要经历的东西。

正如《平行线》里所说,我和罗杨也许不会再见面,更不可能还是排位了。所以那些过去的东西,就让它们过去吧吧吧吧……

恰如其名,四大家族以前就是四个人的,分别是我、张映、唐念萍和艾兴兰,可后来又加进来韦丽欣、罗茜两人,四家族就变成了六家族。但同学们对我们的称呼还是没变,大家都习惯了嘛。

四年级那会儿,四大家族还是4个人.我们在一起玩得很开心,一下课就粘在一起,谁也分不开我们.可能因为那段时间太完满了吧,完满得都没给我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只依稀从回忆里看见4个好朋友在一起说笑时的亲密无间的背影,真的很想念那时的时光.

韦丽欣的加入是很有戏剧性的.记得那天我们4个人在吃早餐,然后不知怎的就和韦丽欣吵了起来,说我们是东方不败,她是西方必败.要知道俺们唐念萍唐老大(我对她独有的“尊称”)的口才是天下一绝,经常把我打得落花流水.我和她经常展开辩论(或说是口水仗也行),每次都是我输,但我还是屡败屡战,当然,这是后话。

我们4个人欺负她一个人,

当然不公平,可她自己没说什么,我们也肆无忌惮地继续对讲,直到上课铃响。从此,韦丽欣也成了我们之间的一分子,家族扩大了。

罗茜是因为我才加入的,那时她刚从二小转来,我和她谈得挺投机,就把她介绍给了家族的人,申请加入,她们也点头默许了。可能是我影响力太大吧,罗茜竟然把我当作她最好的朋友,连小考的作文她都要拉上我,难忘的xxx,她还写我,呵呵,看来,我的魅力真是不一般呀!哎,别拿臭鸡蛋扔我~~

罗茜还很喜欢熊.她在我同学录“我最珍贵的宝物“那一栏里写“我的小熊“.在“最想要……”那栏写“一个大熊”!我倒,怎么对熊这么感兴趣呢?然后突然想到我的外号就叫“涂熊”,那么她一定很喜欢我吧!或者,是因为我才喜欢熊也不一定啊~:)

我们6人五年级时最爱玩扔沙包,刚好3人一边。一般用的都是我或者老大的沙包,为此,我俩总是嚷不公平不公平!可别人总不理会,照样拿我和老大的来扔。没办法,谁叫只有我和她会缝,也只好认命了。过了不久,何圆梦带着刘琦来了,于是六个人的游戏变成了八个人,比从前丰富了许多。最重要的是刘琦带来了沙包,而且是用“千层布”做成的,我们曾认真的数过层数,一共是六层!因为用力比较大,所以沙包烂得很快,这也是我和老大为什么不喜欢用自己的沙包原因之一,另外就是嫌麻烦。可是刘琦就不同了,她这个沙包每天都带在身上的,而且还很经得摔,烂了一层还有好几层呢(透露一下,六层布已经被我们这些“大力水手”扔拦了五层。强吧)!从此,我和老大解放了,不用再为用谁的沙包起争执了――不用说,肯定是用刘琦的!刘琦万岁!

有段时间,我们几人喜欢找“冤家”,也就是上局“杀死”自己的那个人,专门来扔她。时间一长就有人抗议了:简直是复仇行为,没意思!于是我们又个扔个的了,怕别人又起闲话,干脆见了“冤家”不扔,扔别人的“冤家”。

那时张映最高,手也很长,还是田径队长,所以我们每每调包她都几乎能接到,无论抛多高。因此我们边几个总是气得直咬牙,恨不得把她的手剁下来。因为张映擅长接包,扔人也准,所以很多人都争着和她一边,所以就有人在分边的时候作弊,

被大家发现以后,那人总是很没面子,我们也很生气,不过顶多就是罚她站在一旁看我们玩,不准她加入,直到第二天的游戏开始。现在回想起来,我们这种手段也真够“狠”的。

有时八人里一个人去买零食,一大群人也一起去,场面满壮观的样子;有时体育老师过来故意干扰我们,我们就一哄而上去抢他手中的沙包……八个人溶得象一个人一样,再也没有人能插进中间来,虽然有很多人想加入。爸妈问我在班上最好的朋友是谁我都说不出了,只能含糊不清地说老大她们啊。可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易逝,还没两月下来,就全变了。

进入六年级后,曾经是我们最爱的扔沙包几乎已无人提起,偶尔有人说到也是长吁短叹,伤感啊~上了六年级吗,我们就成大哥哥大姐姐了,哪还去玩那种那么幼稚的游戏?再说时间也不允许,下课时间大都送给老师用了,于是我们的视线就转向了用时间比较少的“高效率”扑克。多的能打上几局,时间紧的话连一局都玩不成。眼前这拿着扑克的还是那扔沙包的八个好友,可她们的笑声却少了很多,取代而之的,只是无尽的沉默。有时我们还吵架,一吵就是半天,也没有人出来劝,尽管只是那点点大的事情。那时我就想我们怎么了,以前不是好得象亲姐妹似的么,可现在……唉,气氛好尴尬的,谁都不愿多说什么,只一个劲儿地出牌,好象那是我们的出气筒。

玩扑克有很多种花样,如变色龙、上游、五王、飞七等,有些人甚至还用扑克打起了麻将,还象模象样的。以上说的我们八人都玩过,可惜不久何圆梦和刘琦渐渐退出了圈子,她们不喜欢这些带点赌博味道的游戏。没有人怪她们,爱好总不能勉强的么。所以我没把她们算进我的四大家族里面,也是因为她俩的不辞而别。

班任早就知道我们玩牌的事情了,她也不多说什么,她知道我们打牌是为了缓解学习和精神上的压力,干脆就睁只眼闭只眼。老师的不反对让全班刮起了一股扑克风,一走进教室,举目可见三五成群的打牌人等,喊声震天,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赌场。我特地针对此现象写了一篇日记,就是希望同学们不要沉迷于打牌,影响学习之类的晕晕,结果差点被全班50个人(不包括我)的眼神给杀死。他们拖我下水,诱惑我加入这规模浩大的“牌帮”,

成为一名小小帮众,于他们同流合污了~哎,“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

可以说我和老大是四家族里最“不和”的了,成天吵架,半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不过几分钟后就和好了,而且不管谁对谁错都是我向她道歉(悲哀啊)。记得最清楚的是有次我和老大开辩论,主要是因为排队打粉时,有条小水沟隔开了我们,我就开玩笑说我是中国她是台湾,命令她马上回归。老大不依,与我粉也不吃了就吵起来。具体内容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对话牵涉到军队占领、土地归属、种族歧视、两国战争、经济损失等问题,好复杂的,亏我们那时也想得出。后来我实在招架不住老大的唇枪舌剑,胡乱说了一句:“你不回归就算了!”然后匆忙逃跑,她还要追究下去,幸亏上课铃救了我一命。两节课过后,我实在受不了了,悄悄地转过头问老大:“我饿死了,你呢?”她也青着个小脸点点头。放学后,我俩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回家,我连吃了三大碗,要知道我平时的饭量是今天的三分之一!我奶奶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了。

经过这次“深刻”的教训,我和老大再也不敢冒着生命危险来辩论了,充其量也只是吃饱了吵上几句,有点内存什么都好说吗。我俩的关系越吵越好,羡慕得四家族里其他的成员眼睛都绿了:“瞧这两姐妹!”我和老大把嘴一撇:“那是自然!”

韦丽欣她家是买螺蛳粉的,挺好吃,我和我妈到河东买东西总去她那儿吃上一碗。有天韦丽欣生日,中午,我们7人(包括何圆梦和刘琦)都来她家吃粉。虽然只有7个人,但贪心的我们却要了10碗,说是不够的不用再去粉摊要了。第一碗大家吃得很老实,到了第二碗我们开始抢了,我身手快,一个人独占了一碗,美得我啊~然后我就安安静静吃自己的劳动果实了,没注意她们的分工。然后,我,的肚子开始抗议。过了一下,她们又说去吃冰淇淋!我倒,早知道就有点谦让精神,不吃这么多了~到了商店,看着大家甜甜地吃,我的哈喇子就下来了:反正不吃白不吃,又不花我的钱!抓起一个“随变”就啃……结果可想而知,我胃本来就不好,再加上这冷热酸甜的化学反应,唉~拉了一下午肚子~

晚上我们在韦丽欣家吃蛋糕,是下午她们去选,我定的主意:巧克力的!结果真的是啊,那些人也

太没主见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谁生日啊?不过从另一方面也说明我是比较有魅力的哈~

还没吃完蛋糕,韦丽欣他爸又端上来一盘自家阉制的酸,马上抢光了。听她们满好吃的,可我碰都不敢碰――上午的冷热酸甜啊,我把你铭记在心了~不一会儿,甜酒又上来了,我们一人搞了两大碗,结果后来酒性大发,这是后话。

接着还有,是凉粉。在我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艾兴兰大笑起来。我们纷纷转过头问她笑什么,她摇晃不定地指着端着糖水瓶子的傻笑着的老大喘着气说:“她,她刚才觉得糖不够多,就想要点糖,结果拿着那个瓶子倒了半天倒不出来,还说今天邪门儿了。结果我一看,她连盖子都没有开……”我们笑死了,都说老大喝酒醉了,今晚别回家了,睡这里,免得酒后生事。老大忙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能回去,然后一抬头看钟,发现已经9点了,都要走了。一路上,我们发酒疯,半夜一下子在公路上放声高歌,一下子一个推一个没命地跑,说有鬼跟上来。疯疯癫癫地到了桥头,我们说走路过河,不怕的,这么多人。然后我就带头走起凌波微步,感觉轻飘飘的,好爽啊!~好不容易回到家,澡也不洗衣服也不脱就死睡过去了,后来听我爸我妈说怎么叫也叫不醒我,只好由我了。

现在还觉得,真是很好玩呢……

老大,张映,罗茜,韦丽欣,艾兴兰和我,我们的四大家族。我们在一起学习了六年,互相扶持了六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

韦悦在〈2〉班,我在〈1〉班,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和她的相识,还要从一个叫〈梦幻西游〉的电脑游戏说起。

那时我们年级很流行玩这个,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你‘梦幻’多少级了?”有电脑的在家里玩,没电脑或家长不准的去有电脑的同学家或网吧玩,只有只有少数几个人不沾。当时我也是很瘾玩《梦幻》的,不久就认识了也玩梦幻的韦悦,与她一见面就大谈那游戏。时间沉淀久了,自然成了挺要好的朋友。不过因为学习越来越紧和充点费用太高的缘故,我毅然放弃了梦幻,弃它而去,而韦悦还在玩。

从此以后,就很少看到我俩在一起的身影,可虽如此,我们还是朋友啊!见面至少还会点个头打个招呼,没有到陌生人那种地步吧!紧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措手不及……

和韦悦忍痛断交,是因为一个叫韦诗淇的女生的缘故。我和她也谈得挺来,常常在一起散步,聊天,玩游戏,她还和我一起去乡下住了一个晚上呢!她属于那种可以说知心话的好友,而这类好友里只有韦诗琪和韦悦两个,麻烦的是她们两个合不来!我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两个好友之间只能选择一个,怎么办?最后,我忍痛舍弃了韦诗琪,可不久又惹怒了韦悦,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555欲哭无泪呀~一直很郁闷,也不敢向她俩道歉,因为我也很要面子,虽然我知道她们已经原谅了我。终于下决心在Qzone上写了一篇道歉的文字,没有指明名字,不久又删掉了,也不知她俩看了没有。几天之后,韦诗琪和我和好了,又和我在一起玩了,可韦悦我还没和她联系。有天在她Qzone上看见一篇《没有人了解我》,和我的想法差不多,就敲着键盘,把自己的感受传了上去,末了附上一声“对不起”。第2天收到她的留言:“好感动哦,5555~其实我早就不怪你了!”以后,因为班级相隔,我与韦悦书信来往,帮她解决了很多困难。小考的前一天,她很紧张,写信问我怎么办。我当时心态也不是很好,于是就勉励自己同时也鼓励她挥毫写满三页纸,全是些相信自己之类的话。因该是因为我的那封信把,韦悦在小考时发挥超常,考到了全县第2名!我很是为她高兴,心想我也是有点功劳的。

毕业那天,韦悦在我同学录上写到:“认识你,是我的荣幸。我也许在你们面前是个非常快乐的女生,但是,我郁闷的时候,那个活泼快乐的我的背后,总是背着许多忧伤。我没有诉苦的对象,而你的出现,让我有种解脱的感觉……”呵呵,没想到我在她心中竟是那么重要,韦诗琪也是一样。她们总把心事讲给我听,而我又总能帮她们解决麻烦。所以么……不成为知己是不可能的!

最后还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经过我的调和,韦诗琪和韦悦也慢慢变成朋友了!哈哈,看来本人魅力实在不小啊~!不好意思,那群手拿臭鸡蛋的人又来了,为了安全起见,先闪为妙!

分分合合。也许,着就是所谓的缘吧……

那是二年级的事了。那时我还没有从幼儿园的阴影中走出来,依旧封闭着自己,直到郭尧的出现。我曾很仔细地看过我的学生手册,在“愉快活泼”那一拦里。我总只得两颗星,只有二年级到三年级的那段时间,那一栏是满的。所以,她可以说是帮我甩掉自闭的人,也可以说是我生命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我和郭尧的相识,是在一场灾难之中。所谓患难见真情,用来形容她真是再好不过了。

二年级时,我刚满7岁。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在学校流泪,也是最后一次。

我的作文从一年级起就倍受老师们的青睐。一年级说是三年级的水平,三年级说是五六年级的水平。二年级第二个学期的一个下午,老师刚在班上表扬完我的作文如何如何好,她前脚刚走一群女同学就朝我围了上来,唧唧喳喳地说我的作文是抄来的,好象还说了一本书的书名,可我连那本书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我很委屈,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冤枉,而且还质疑我一直引以为傲的作文!!实在太深刻了,至于我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幅画面:我冲了出去,躲在墙后小声,却极伤心地掩面啜泣,那群家伙在一旁幸灾乐祸,指指点点,我象一只被关在笼子里任人观赏的猴子,别人向我扔果皮,砸石子,我却无处躲藏……就在这时候,郭尧象个英雄似的挺身而出了!她一边轻声安慰我,一边朝那些多事的女生说:“你们别再说她了!……”后面我不记得郭尧还说了什么,因为我一直在哭。那些女生终于走了,我再也忍不住,靠在郭尧的肩膀上大哭起来……从此,我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直到她去了柳州。

二年级时我们学着“歌谣识字”,我就和她开玩笑说是“郭尧识字”。她也不恼,我们就是这样随意。然后我们和同样被班上唾弃的大门牙李当――也是现在的李向双玮成了朋友。班上的人总看不惯我们,说我们是“乞丐帮”,还在我这个班长领队回家时踢我的书包,扯我的头发,我总是不还手,很天真地认为这样她们便会不打了,但她们疯笑着打得更厉害。即使这样,我们还是没有分开,那时的三

人,心地是多么纯洁啊。

郭尧住在融安高中(简称融中)里面,她妈妈是融中教师,总是很严格地要求我和郭尧,仗着比较扎实的学习功底,我们也很轻松地应付过去。学习后更多的是玩耍,有时我们去沙地上用草根捉一种住在沙洞里的虫,有时我们凑钱去门口的零食摊买五角钱两根的牛肉串……当然,更多的时候,我们还是坐在融中的双杠上面说悄悄话、打闹,却不曾摔下去过。唯一记得的一次的郭尧叫我在单杠上倒立,我不敢,她说要大胆尝试,于是我就战战克克上去了,看着前面欢呼雀跃,却是倒着的郭尧,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没过几秒钟,我砰然倒地,头被撞得好疼。郭尧一边问我痛不痛一边怪自己太莽撞,我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的,然后继续和她在双杠上天方夜谭。当然,从此我不敢再碰单杠,怕再次遭遇不测。要知道那天我为了这事儿被送去医院排了片!花了100多呢!不过幸好没事。

郭尧还很喜欢弹琴。不喜欢也没办法,她妈在那儿她岂敢罢工?我记得她房里摆了一台好大的钢琴,怪吓人的。可郭尧她往琴前面那么一坐,看着一本画满奇形怪状的符号的书(后来我才知道那叫五线谱)就能弹出许多好听的歌儿来。她教我弹过一首儿歌,叫《洋娃娃和小熊跳舞》,我学了两分钟就会了,她直说我有音乐天赋。可惜我最终还是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直到现在,我也还只会弹这首儿歌,惭愧啊~!

我是在我过生日那天知道郭尧要走的。前几天是她的生日,我忘了去,再想起来时已经是当晚10点多了。所以当她带着礼物来给我过生日时我很感动,而且她送的是一个20元的,会唱歌和眨眼睛的洋娃娃!20元对当时的我们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郭尧用巨款给我买了生日礼物,而我却没有去参加她的生日,并且什么都没有送给她!尽管她一直说没关系没关系的,但我知道她一定很在意。因为她生日那天只请了我一人去,我几乎可以想象他们一家人坐在蛋糕旁等我的情景!当郭尧说到她要跟妈妈去柳州读书时,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眼睛也红红的。

我们是在沉默的气氛中吃完蛋糕的,没有人笑,却有人哭,一点也不象热闹的生日Paty,到象伤感的送别会。我们说过要互相通信,可四年过去了,谁都没有寄过信给谁。

我给她写过很多封信,有的甚至贴上了邮票,却迟迟不寄,好象是在等待些什么。不知郭尧是否和我一样。

一年后,她回来过一次,可我俩已经生疏了,即使肩并肩坐在双杠上,也再回不到从前了。我们都有了新的朋友,特别是我,我的转变让全班重新认识了一个开朗而自信的我。个中原因只有我知道:因为我的朋友只有郭尧一个,我很依赖她,如果我的世界没有她,很可能会坍塌,她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临走前对我说过:“如果我走了,你要学会照顾自己,找到新的朋友……”我一直铭记着这句话,所以我才会有老大她们。现在我偶尔想起郭尧,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就会涌上心头……

我还记得你,你可曾还挂念着我呢?

  都说狮子爱怀旧,我看也是如此,不然怎么总回想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别人常说,活在过去里的人就开始衰老了。可也有人道:忘记过去就是背叛。在这几年里,我从这些人身上学到了太多太多,没有他们,我的青春显得那样苍白无力。小考后,很多人将会离我而去,也有很多人会和我一起留下来。不管怎样,我都会永远怀念他们。毕竟我和他们曾经在彼此的生命中出现过,铭记过,这点是不可否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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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语燕踏出家门口时,下意识地搜寻于皓的身影。但放眼望去,却只见空荡荡的街道。她叹口气,感到有些失望,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思。到了学校,她看到时常跟在于皓身边的一些男同学,几度想鼓起勇气去探问于皓下落,却一直没有付诸实行。直到上课钟声响了,才暗骂自己胆小鬼。整堂课语燕都上得心不在焉,思绪缠在于皓身上。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正想再去寻找于皓,却被隔壁班的班长拦了下来。基于礼貌,即使不太愿意,温顺的语燕还是在对方的请求下,随他来到校园一角。

“语燕,我……我给你的那些纸条你都看到了吗?”男班长一脸难为情地小声开口问。原来他就是那次传情书给语燕而被单子目睹整个过程,导致单子对语燕有所印象的那位男同学。

“嗯。”语燕皱了皱眉,不只她看到,全班都看到了呢!

“那太好了,我、我放学想邀你去图书馆……”班长一点也没看出语燕的心不在焉,说得很是开心。

“不行,下课后我有钢琴课,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再见。”语燕不等他说完,连忙拒绝他,然后转身想离开。

谁知道男班长不死心,一把抓住语燕,“等等,我知道最近你被一群小太保缠上了,所以特别小心。但是,语燕你别害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我还可以接你上下课,你别不好意思,一点都不麻烦的!”班长越说越高兴,自顾自地往脸上贴金,一点也没注意到语燕极不耐烦的表情。

“但是,我嫌麻烦。”就在语燕皱着眉,思考着如何摆脱这个讨厌的缠人鬼时,后头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她马上回头,果然看见一整个早上不见人影的于皓、单子跟阿奇三人。

班长见到三人,虽然害怕,还是鼓起勇气说:“我在跟语燕说话,关你们什么事?”

于皓挑挑眉,阿奇马上站出来,“唉唷,我说好学生,谁叫你跟语燕“格格缠”

,你这样做,我们老大就会觉得麻烦,这一麻烦,要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能保证了。你瞧我们自己都这样了,如果这些伤跑到你身上,啧啧,一定更痛。”说完,他还有意无意露出自己身上的瘀青。

语燕这才注意到于皓三人身上都挂了彩,又听到阿奇这样一说,眉头锁得更紧。原来他们又跑去打架了,难怪一整个早上不见人影。

“才刚打架完又来威胁人,太过分了你们!”想到他们又去打架滋事,语燕心情大为不快,出声替班长说话。

有语燕出言相助,男班长顿时勇气百倍,不知死活地又说:“就是嘛,坏学生就是坏学生,除了说狠话还会做什么?当我怕你们?”说完还把语燕往自己身后一拉,一副想保护她的样子。

于皓忍着想打掉他碰触到语燕的那只手的冲动,轻声问:“你朋友?”

语燕被于皓看得很不自在,摇头,“不是,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为难他。”

语燕轻描淡写两句,就把自己跟班长的关系说得清清楚楚。于皓一听,本来蹙紧的眉头马上松开,他咧嘴笑了笑,“没事就好,我们走吧。”语毕,他伸手揽了揽语燕,准备送她回教室。

男班长气不过自己这样三两下就被别人踢出局,愤怒地说:“哼!你们这群流氓!除了打架滋事,脑袋里根本只装着垃圾!简直是社会的寄生虫!没用的废物!”

阿奇一听,整张脸都黑了,一转身就想挥男班长一拳。单子眼疾手快地拦住阿奇的手,示意他退下,然后冷冷一笑,走到男班长前面。

“是啊,我们是废物,你是资优生。那我来问问你这资优生,你知不知道引导爱因斯坦推出质能互换的蒲朗克常数是多少?”他顿了一下,看男班长一脸茫然,叹气摇摇头,“不会?那下题,你知道打断磷酸钙,也就是你的骨头需要多少能量?不会吧,这也不知道。那我示范一题好了,你看这是拳头,”单子扬了扬手,“你猜猜当我对着你,以时速五十公里挥出力道六十公斤、截面五十平方公分的拳头时,你这张优等生的脸要承受多少能量?”说到最后,他作势就要挥出拳,吓得男班长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全身发抖。

一旁的于皓和阿奇忍不住大笑,语燕也惊讶于单子的聪明。

“于皓!单立杰!杨勋奇!你们在干嘛?欺负人吗?”从转角经过的涂教官,在看见于皓一群人时连忙又

折回来,气急败坏地大吼着往他们这边走过来。

于皓耸耸肩,“教官,我们只是在跟资优生交换讨论数理心得而已。”

男班长见到一向宠爱自己的教官,连忙狗仗人势地指着于皓一群人,满脸委屈地说:“教官,他们恐吓我,又要打我。”

“靠,你说什么鸟话啊!”阿奇气愤地瞪着男班长。

不过涂教官可就不同了,他一脸鄙夷地看着阿奇,“哼,还狡辩?难道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会诬赖你们?”

“教官,我可以作证,于皓他们没有欺负人。”眼看教官就要拿于皓等人开刀,语燕连忙站出来说话。

“教官,语燕是担心我们会遭到报复才这样说的。”班长竟又火上加油。

语燕吃惊地回头,不敢相信教官口中“品”学兼优的学生居然是这样落井下石、满口胡言的人。

“好,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你们两个先回教室。至于你们三个,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裴同学,没事的,我们不需要你帮忙,没关系的。”于皓看出语燕的犹豫,知道她多说无益,只会惹祸上身,连忙示意她离开。

语燕顿了半会,才懊恼地走开,身后的男班长也赶忙追上。

“裴语燕,你用不着为他们三个坏学生跟我生气吧?”男班长三步并作两步,追到语燕前头问。

语燕一脸冷然,“在我眼里,他们三个人比你这落井下石、随便栽赃别人的好学生好得多了!我没这荣幸跟你做朋友,请你让开。”说完她绕过班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留男班长一人难堪地站在原地。

而另一头的于皓、单子还有阿奇则是被教官踢到操场上体罚。

操场上,阿奇边跑边抹汗,不甘愿地大吼:“他妈的,跑操场一百圈叫小处罚?我宁可他扁我一百下。”

一旁的单子好整以暇地跑着,“他上次打断三根教鞭你还不痛不痒,他哪会再用这种方法跟自己过不去。”

于皓边喘气边接话:“他那么不爽我们,罚跑步算是佛祖保佑了啦。”

单子睨了于皓一眼,“昨天为语燕剿了老鼠的窝,你可挂彩不少,还有之前的伤……撑得下去吗?”

于皓咧嘴一笑,大步往前跑超越了两人,以行动表示他没问题。

单子笑了笑,也追上去,阿奇也不甘示弱地冲上前,跑没多久,忽然雷声一响,滂沱大雨由天而降。

够倒霉啊!还下雨!”阿奇抱头哀嚎。

单子跟于皓叹气,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跑下去。原本跑得悠哉的三人,因为这一场雨搞得全身狼狈不已。尤其是受伤未愈的于皓,似乎跑得颇为吃力,速度明显落后了其它两人。

于皓皱眉,一定要撑下去,剩下十圈,一定跑得完。

心这么想,身体却不听使唤,脚步一个踉跄,眼见就要跌倒,单子跟阿奇连忙有默契地适时出手扶住他。于皓抬眼看到两人关心的眼神,先是一愣,然后咧嘴笑了出来,单子跟阿奇也跟着笑了。

“爱面子啊你,撑不下去就说嘛,兄弟会笑你吗?”单子调侃地说着。

“对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拜把当假的啊!”阿奇也一脸正气凛然。

“哇塞,阿奇说成语耶。”于皓虽然气喘吁吁,还是不忘糗阿奇一下。

“靠!”阿奇瞪了于皓一眼,三人笑成一团。剩下的十圈,于皓就在阿奇跟单子的扶持下坚持跑完。大雨中三人互相扶持着,踏着凌乱的脚步,却还是打打闹闹苦中作乐。

从下起雨开始,语燕就一直担心地往操场看。教官实在太过分了,明明知道他们三人都带伤,特别是于皓,伤得那么重,居然还体罚他们。雨下得这么大,如果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又见三人似乎已经跑完,全部都瘫在操场上。她再也按捺不住焦虑,连忙拿起伞往操场跑去。

“一百圈,新纪录,真不是盖的。”单子喘着气,瘫在操场上说着。

“妈的,回家我一定要拿虎骨酸痛膏全身抹个十来次,比打架还累。”阿奇边呻吟边抹掉滴落在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雨水的湿意。

而一旁的于皓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看着天空,大口喘气。忽然,眼前的天空被一把红色的雨伞遮住,也遮去落在他身上的雨滴。

然后语燕担忧的小脸映进了他眼里,时间彷佛就这样静止了,两人怔怔地看着对方。恍然间,于皓彷佛看到还只是个小女孩的语燕。他记得很清楚,当年她也是撑着这样一把小红伞,脸上挂着相同的清纯,站在阿奇家杂货店门口。他记得,那是第一次他不用隔着篱笆,能够如此近距离地遇见小语燕。那时候,他多想多想上前去跟她说话。

“这把伞……你要不要拿嘛?”语燕被看得脸红,怯怯地开口。

于皓眨了眨眼,曾经那么远的人

他笑,接过雨伞同时轻轻碰触她的手。语燕脸更红了,手一缩连忙想走,于皓赶忙再次伸手抓住她,“等一下,陪我去保健室好不好?”

语燕羞怯地想甩开他的手,却瞥见他身上有些血丝渗出,不忍心拒绝他,她乖顺地点了点头。

四人互相搀扶着进了保健室,语燕拿出伤药细心地替于皓敷药。单子和阿奇则有默契地坐到一旁去,互相替对方上药,不打扰到另外两人。

即使全身伤痕累累,于皓还是笑得很开心。能享受语燕的关心,他觉得再痛都值得了,看着语燕专注的样子,他忍不住开口:“G,你又救了我了。”

语燕稍微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摇头,“不是,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要帮我,你也不会被处罚。”她上了药,又继续说道:“可是你们也太爱打架了,每次都伤成这样,很好玩吗?”

阿奇在旁边听到了忍不住开口:“啊咧,要不是因为你,老大会跑去剿……唉唷要死啦,单子你干嘛那么大力啦?”话还没说完,本来在旁边替他上药的单子忽然加重手劲,大力拍上阿奇的伤口,惹得他龇牙咧嘴地直喊痛。

“你少说一点话就不会痛了。”单子警告性地横了阿奇一眼。

“不说就不说嘛,香蕉你个番石榴,出手那么重!”阿奇恍然大悟,收了声,却还是碎碎念。

语燕疑惑地看了看单子跟阿奇,不清楚他们打架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G,语燕,你的‘语’是下雨的‘雨’还是语言的‘语’?”于皓看语燕一脸疑问,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一派轻松。

“语言的语。”语燕回头看着于皓,小声地回答。

“喔,那我以后叫你语燕好了。”于皓勾起笑容,然后想了想,又摇摇头,“不行,叫你语燕感觉好生疏啊,这样好了,我跟你同学一样,都叫你‘小燕子’好吗?”

“你怎么知道我同学都这样叫我?”语燕吃惊地问,她和于皓不同年级,也根本没有说过话,他怎么知道她的绰号?

于皓扬了扬眉毛,一脸得意,“开玩笑,我可知道你的事情了。我知道你练了十二年琴,最擅长的是月光奏鸣曲,啊,对,你也是用这首曲子高分考取音乐班的!”

这下不只语燕了,连在一旁的单子跟阿奇都颇为讶异。

“G,我说错了?应该没有吧?”于皓看语燕一脸愕然,以为

自己记错了,搔搔脑袋不安地问。

语燕摇摇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因为他看她看了十二年了。

“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的事情我当然清楚!钡阶斓幕爸站棵凰担陴┛桃庥每嫘Φ目谖谴6镅嗄哪苊靼祝谟陴┬闹校加卸嘀匾牡匚唬撬甑你裤接朊蜗耄词沟搅讼衷冢词褂陴┗姑环⑾郑镅嘣谒闹械姆至恳苍缫阎鸾ゼ又兀绕鹜暧泄薏患啊

语燕只能怔怔地看着于皓,他虽然嘻皮笑脸的不正经,不知怎么的,她却觉得……很感动。

看着两人眼神的交会,连神经大条的阿奇都看出两人的暧昧,不敢大声嚷嚷,只是歪头凑近单子耳边,“靠,原来把马子要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啊,难怪我老是吃鳖。”

单子闻言闷笑了出来,没说什么,继续替阿奇上药。

放学的钟声还没响完,学生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出校门。阿奇左扯单子右拉于皓的,也往校门冲去,一心想离开这闷死人的地方。

“你们先走吧,我等小燕子。”于皓拍了拍阿奇,示意他先走,自己则是停住脚步。

“阿皓你这样不行啦,”阿奇夸张地摇着头,“以前她有危险天天送她上下课就算了,现在危机都解除了,你别太宠她啦!女人宠不得的。”

于皓挑高眉毛,敷衍道:“是是,阿奇大师教训的是。”

“拜托!跟你说真的你不信!我是过来人耶,我最能体会那种被女孩子吃得死死、骑到头上来的悲哀了!”阿奇越说越哀怨,想起把马子的心酸,不禁要泪流满腮。

“这么瘪三的话,亏你也说得出来?”一旁的单子则是满脸不屑地吐阿奇槽。

就在阿奇想回嘴的时候,忽然眼前一声急促的煞车声,一台黑色箱型车霸道地横在路中央,车门一开,老鼠跟两个满脸横肉的黑衣男子下车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喂,你们三个给我滚过来,我们老大要找你们谈谈。”老鼠吐了一口痰,仗着人多有恃无恐。

老鼠出现准没好事。于皓、单子还有阿奇互相使了个眼色,三人都警戒起来。

“老鼠,上次早说过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于皓首先开口。

单子冷脸走向前,“别忘了这些话你是趴在地上讲的。”

昨晚他们剿了老鼠的窝时,把老鼠打趴在地上,硬逼着他答应以后再也不骚扰语燕,双方恩怨也就此一笔勾

老鼠耸了耸肩,一脸你奈我何的耍赖样,“随便你们说啦,反正我老鼠说话一向不算话,哈哈!”

“妈的你讨打!”阿奇一个挥拳,眼看就要冲上去打起来,于皓赶忙将他拦下要他冷静。

他瞥了瞥老鼠身后两人,“阿奇别冲动,他们有枪。”

阿奇一愣,果然看见老鼠后头两个人的黑色大衣鼓起,他哼了一声才不甘愿地收了手。

老鼠得意一笑,“唷,算你好眼力,怎样?还不上车?非要我们开枪啊?”

于皓皱眉思考着该如何应对时,一抹熟悉的身影落入他眼角。是语燕!他一凛,随即笑了笑,“走就走吧,这年头有枪的是老大。”

单子看见于皓的转变,心里有谱,顶了身边的阿奇一下,暗示他别冲动,三人就跟在老鼠后面上了车。

从校门走出来的语燕正巧瞧见他们三人的背影没入箱型车,而最让她吃惊的则是老鼠大摇大摆尾随其后的样子。看着箱型车扬长而去,语燕心中泛起强烈的不安,咬咬下唇,连忙拦了出租车往少年队找辉叔求救。

“被老鼠拦走?”警局内,辉叔脸色凝重地看着语燕。

语燕点点头,也是一脸焦虑,“他们三个好像是被人威胁的,辉叔你说怎么办?”

“先别担心,他们三个人很少受威胁的,除非……”说着,辉叔拿起电话,分别拨了于皓、单子以及阿奇的手机,可是没有一人的电话能接通,不是转去语音信箱,就是关了机。

收了电话,拿起外套,辉叔担忧地往外走,“情况真的不对,我得去瞧瞧。”

语燕追上辉叔,“我也要去。”

“你……”本想拒绝她,但是看她一脸坚决,辉叔摇摇头,也只得让语燕跟随。

辉叔驾车到一间老鼠地盘内的撞球场,示意语燕留在车上,随即单独下车。

语燕焦虑地频频往窗外瞧,希望能瞧见他们三人的身影,没过几分钟,只见辉叔一人单独步出,她的担忧更是升到最高点。

“怎样?”等不及辉叔上车,他才开车门语燕就急急地问。

“没有,”辉叔跨进车内,锁着眉头,“不过这三个小子也真是够大胆了,昨天居然跑来这砸场子,也不看看人家背后是真的有黑道在撑腰,唉,我就知道早晚要出乱子。”

“辉叔,那我们要怎么办?”拉着辉叔的袖子,语燕几乎要哽咽了。“唉!”辉叔闭眼沉思

了一会才下定决心,“也只能这样了。”再度拿出手机,拨出他最不想打的电话。“喂,是我。嗯,客套话别说了,也该是你还我人情的时候了……”

语燕看着辉叔神色沉重地讲电话,不了解辉叔脸色怎么会这样难看,好像万分不愿意打这通电话一样。但是她也没心思细想,只求于皓能平安归来。

三人被老鼠一干人胁持至一处空地,被人推进了荒废的空屋。偌大的空间站着许多人,房屋角落里,有人正一拳又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沙包上。

“豹哥,人带来了。”老鼠一进屋马上一脸毕恭毕敬地对着练拳的人喊。

“喔?”被唤作豹哥的人停下了打拳动作,身旁的人连忙递上毛巾,“就是你们这几个小毛头?连我鹰帮战堂阿豹的地盘都敢剿?谁是你家老大啊?”阿豹丢了毛巾,神色凶狠。

于皓跟单子互看一眼,心中都明了他们惹到不好惹的人了。但是于皓一点也不惧怕,他仰了仰头,“没老大,我们自己就是老大。”

阿豹大笑了出来,随即阴狠地看着他们,“很好,嘴巴够硬,我最喜欢你们这种嘴硬的人,打起来才爽。”

一旁的阿奇终于按捺不住,不顾单子眼神警告,冲上前去,“他妈的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阿豹沉下脸,猛然抬脚重重一踹,阿奇一个没防备,被踹飞了出去,痛苦地在地上颤抖。

“一群毛小子,我还不屑自己动手咧。”阿豹甩了甩手,“老鼠,给你玩吧,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老鼠一听,乐得手舞足蹈,“就等豹哥这句话啦。”

他边笑边走到单子前面,左瞧瞧右看看的,忽然就甩了单子一巴掌,“看你不爽很久了啦!”

单子回过脸,脸上蒙上十层寒霜,怒视着老鼠。

“靠,看,还看!”老鼠大吼小叫的,反手再甩了单子一巴掌。

单子双眼快喷出火了,无奈被人架着,阿奇倒在地上,于皓又受人束缚,对方人多势众,只能忍。

打完了单子,老鼠又一副痞样地走到于皓面前。连续两次被于皓打得哭爹喊娘,这次终于逮到机会报仇,他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手上,狠狠地,啪地一声,甩了于皓一巴掌。不等于皓回脸,又马上补上一脚。

憋了很久的怒气,他全部放在拳头上,归回给于皓。

只能挨打的于皓,没过多久就全身伤痕累累,老鼠再

度补上一脚时,他终于支持不住地往沙包的方向倒下。

抹了抹嘴边的血,咬紧牙关坚持不吭声。不能还手,绝对不能还手……瞥了一眼被人用枪指着脑袋的单子跟阿奇,于皓眼神沉了沉,勉强支撑自己再度站了起来。

老鼠一边甩着打酸的手,一边瞪着于皓。可恶!打这么久他还不倒下去,面子都丢光了!越想越不甘愿,发泄似的又快速地甩了于皓一掌。

“操!你到底是不是出来混的啊,打人还会打到手酸?”从头到尾翘脚坐在一旁欣赏这一切的阿豹看到老鼠没用的样子,忍不住皱眉。

老鼠赶忙谄媚一笑,“唉唷豹哥,第一次有人站在那给我打到爽嘛。”

阿豹闻言得意地笑了出来,“好好好,尽量打啊,打到你爽。”

“嘿嘿,接下来才精采啦,”他亮出刀子,贴着于皓的脸又比又画,“我在他脸上画陀大便给豹哥欣赏。”说着他又比又跳的,活像个小丑,惹得一旁的人哈哈大笑。

于皓眼一[,趁着老鼠得意忘形,众人也松懈之际,一弯身拨掉老鼠的手,轻松地把刀子抢了过来,然后又迅速反手一架,老鼠连反应都还来不及,刀子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放开我的兄弟,听到没?不然我杀了他。”

“你敢?”阿豹站起来怒视于皓。

“你看我敢不敢!”话说完,握着刀子的手用力几分,刀锋立即陷入老鼠的脖子,血丝缓缓渗出。

“豹……豹哥,豹哥救命啊!”这下老鼠威风全灭了,全身抖得如秋风落叶,不停对阿豹求救。

“哼,我最讨厌人威胁我,要杀就杀,我手下兄弟这么多,不缺这一个。何况一个换两个,我还不亏咧。”阿豹倒也狠心,看也不看老鼠一眼,无所谓地往旁边打了个手势。拿枪指在单子跟阿奇头上的人立即拉了保险,作势要扣下扳机。

“老大!”老鼠简直要吓晕了,他哭丧着嗓子,快站不住。

于皓瞧着两把即将扣下的枪,心中虽然犹豫,却也不敢放掉手上的刀,这是他唯一的筹码。

两方坚持着,眼看就要见血,忽然有名小弟神色慌张地跑过来,手上还拿着电话。

“老大,雄哥要你立即放了他们。”

“什么?”阿豹失去了笑容,不敢相信大哥居然会插手管这件事。

“雄哥说,他们三个要是有差错,就刑堂三刀六眼见。”小弟为难地转答

这下阿豹更吃惊了,他不明白雄哥怎么会为了这三个小子对自己说出如此严厉的话。愣了半晌,他才不甘愿地喊:“他妈的还愣在那干嘛?不放人难道等着吃屎啊!”

身边小弟一听,连忙松开单子跟阿奇。

单子跟阿奇一拐一跛地走到于皓旁边,于皓虽然心中满腹疑问,却依然小心翼翼地架着老鼠缓缓往外移。

留下阿豹一脸暴戾地看着他们三人消失在门外。

三人逃离虎口,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眷村,都庆幸捡回了一条命。来到于皓家门口,阿奇首先抬脚一踹,轻易地把门撞开,边走进去边吼:“妈的,那个阿豹,下次我一定……小燕子?”看见屋里居然有人,阿奇惊讶得忘记要说话。

于皓也在这时候进了屋,同样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站在柜子前专心凝视柜上照片的语燕,“小燕子,你怎么在这?”

本来正仔细端详柜子上一张眼熟小女生照片的语燕,听见后头有人出声便连忙回头,当她看见于皓满身是伤时,眼眶都红了,“我看到老鼠,猜想你们发生危险了,所以……”

“所以跑去找我,要我来看看你们死了没!”辉叔这时候也从厨房端着水出来,看着挂彩的三人,没好气地说。

三人同时低下头,鹊睾傲松允濉

“怎样?吃到苦头了?跟你们说别以为拳头硬就天下无敌,你们不过是一群小混混,拿什么跟人家真正的黑道火拚啊?”辉叔不高兴地教训着。

于皓跟单子都知错地低下头,偏偏阿奇像没神经似的一样在旁边嘟嚷着:“哪有当条子的在帮黑道呛声……”

“死小孩!”辉叔扁了阿奇一掌,痛得阿奇龇牙咧嘴的,“也不秤秤自己几两重!要不是他们老大欠我一个人情,你们早就被丢到海里喂鱼了!说到这个,你们这几个臭小子,好端端怎么跑去砸人家场,还把老鼠打一顿?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辉叔越说越气,手上的杯子差点没捏碎。

“哪有!”阿奇不满地抱怨,“还不都是为了小燕子,老鼠一直要找她麻烦,阿皓为了保护她才出此下策的,总不能叫我们一天到晚跟在她旁边送她上下课吧?”

语燕一听错愕,连忙转头看向于皓,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于皓撇头避开语燕的眼神,不想多说些什么。

辉叔闻言愣了一下,吃惊道:“但是我明明警告过老鼠……”

一直沉默的单子这时候才开口:“辉叔,你知道老鼠不会这样罢休的。”

知道他们说的没错,辉叔顿时无言,“唉,这件事情我会处理,总之你们三个别再去招惹他们,辉叔没那本事救你们第二次,知道吗?”看三人都点头,他才满意地继续说:“那我先回警局了,啊,对了,你们谁帮我送裴小姐回去吧,她住这附近而已。”

“我会送裴小姐回去的。”于皓看了语燕一眼,绅士地伸出手领着语燕往门的方向走去。

语燕看着于皓,羞涩地低下头,鹊卦谟陴┑幕に拖伦叱雒磐狻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在地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沉默弥漫在两人身边。好半晌,语燕才怯怯地开口:“对不起。”

于皓闻言愣了一下,“好端端的说什么对不起?”

“原来你们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跟我上下学,甚至跟老鼠打架,但我居然误会你,还对你发脾气……”

于皓搔搔脑袋,尴尬地一笑,“没啦,我们看老鼠不爽很久了,早就想找个借口扁他一顿了。”他蹩脚地辩解着。

语燕一听就知道于皓是为了要安慰她才这样说,心里的歉意更浓。只是于皓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低着头,视线落到于皓受伤的手,“那个……你受伤了,我爸爸从国外带回来一种对刀伤很有用的药,我明天带去学校给你擦。”

于皓一听可乐了,瞧小燕子不但不因此排斥他,还关心他,他就忍不住咧嘴傻笑。语燕见他笑得开心,也不禁笑了出来,两人就这样一路笑着走回语燕的家。

而从那天开始,语燕跟于皓之间的距离猛然缩短。语燕除了不排斥于皓送她上下课之外,一有时间也跟着他们三人上天下地地到处玩。

于皓的爽朗深深吸引着她,跟于皓在一起,她就能感觉到莫名的轻松跟快乐。

而这一切看在单子眼里,却让他深感不安。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于皓跟小燕子是互相吸引的,瞧他们每次出游的开心表情,不用说,他也知道他们有多快乐。但是在他心中,有道篱笆,清楚地,理性地,在他们和小燕子中间筑了起来。

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从很小的时候,命运就做了这样的安排。于皓或许忘记了这件事,他可从来没有。小燕子有她自己的天空,她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到更远的地方去深造,当个音乐家、演奏家,追逐她的

梦想;可是他们呢?他们只是群连高中能不能毕业都不知道的人,横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一成不变、枯燥又乏味的荒路,而小燕子有的则是一片蓝天。她应该要飞得更高更远,而不是被他们束缚在这条无趣的路上。

这些话,单子总想找机会跟于皓说,他明白于皓比他更清楚这些,只是一下子被感情冲昏了头,忘了在他们之间的距离。

当单子终于有机会把这些话说给于皓听时,却引发了他们兄弟之间的第一次争吵。

“到此为止吧,你比我更清楚,什么是可能,什么是不可能。”不顾于皓的逃避,单子残忍地陈述事实。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于皓转头甩掉了单子搭在他肩上的手。

单子摇了头,“阿皓,我不能不管,你是我兄弟,我不想看你陷下去,趁现在没人受伤,放手吧!”

“你闭嘴!闭……嘴!”于皓像头被踩到痛处的野兽,抓狂地回身大吼。

从店里走出来的阿奇刚好看到这一幕,被两人火爆的气氛吓了一大跳。兄弟拜把几年了,可从来没看过于皓跟单子吵架啊。

“好、好端端的干嘛吵架?”没见过这等阵仗的阿奇一反平时大嗓门,支支吾吾的,“不、不是说好要、要烤肉,没事吵什么架?”

于皓撇头不愿意说话,单子也低下头一脸冷然。

这时候跟他们约好了的语燕也从小径那端跑来,只见她气喘吁吁地红着脸,却仍不掩兴奋,“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没办法,花了好多时间才让我的德文老师相信我不舒服,让我不用上课。”然后她察觉了三人间诡异的气氛,顿了顿,“你们怎么了?”

于皓听见语燕的话,心头更是一紧。的确,她是该好好地上课、学习、深造,本来从不逃课的乖女孩,现在被他这样拉着到处跑……

抬头刚好跟小燕子关心的眼神交会,怕她担心,于皓勾了勾嘴角,硬扯出笑容,“没事,只是我跟单子有点小误会,不过没事了,你说对不对啊,单子?”

单子神色冷漠,却也勉强地颔首,应和着于皓。

小燕子虽然仍有疑虑,却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能依然用关心的眼神看着两人。

“走吧,不是说要烤肉。”单子没什么表情地转身去帮阿奇拿东西。

于皓看着单子的背影,心里泛起歉疚。他知道单子是为他好,也清楚单子所说的一切,只是……要他这样就

放掉小燕子,他真的舍不下。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跟单子道歉时,手机尖锐的铃声划破了沉默,“什么?现在?可是……好吧,我马上到。”于皓面色沉重地挂了电话,看了单子跟阿奇一眼,两人立即知道这样急的电话,一定是传于皓去飚车的。

“小燕子,我临时有事不能去烤肉了,约改天好吗?”

语燕一听,小脸一垮,“为什么?明明约好今天啊,你有什么事情?”

于皓支支吾吾,不敢把要去j的事情f出怼

单子在一旁看见,放下手上的东西,忽然迸出话:“跟她说啊,干嘛要瞒她呢?让她看看你的世界啊!”

于皓一听倏地回头,不知道单子为什么这样咄咄逼人。

“于皓,你该不是又要去打架吧?”看着三人的脸色,语燕满心疑惑。

于皓连忙摇头急急澄清。“小燕子,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去打架!”

“那就告V她实话,j又不是什么G脸的事。”单子又冷冷G出这句话,毫不回避于皓斥南的眼神。

“j?”语燕不可置信地看着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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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鱼与鱼的痴恋,曾让彼此痛苦不已,但那种痛苦,却是幸福的一部分。他们确实拥有过幸福,而春去春回,流传在众人心中的,只剩下美好的回忆……

  整条马路被飚车人群跟观众挤得水泄不通,整条马路人声鼎沸,青少年们骑着小绵羊绕场叫嚣,全副武装的重型机车也在一边做最后的检查,场面架势丝毫不输给职业选手。

叫嚣声、机车引擎声轰隆隆地传入语燕耳里,这样的比赛场面看在单子跟阿奇眼里已经见怪不怪,语燕则是吃惊地看着阿奇陪着于皓,两人一脸严肃地蹲在机车旁做检查,各队人马试车的声音不绝于耳,场子的气氛热烈非常。

“怎么样?够壮观吧?等一下开始飙的时候,那才更刺激!”单子站在语燕身边,嘲谑地开口说道。

“单子,我不觉得飚车有什么好炫耀的,那不过是拿命开玩笑,你是于皓的好朋友,应该劝他的……”

单子面无表情地打断了语燕:“劝他不飚车?不飚车喝西北风吗?你以为于皓的生活费、他姥姥的医疗费怎么来的?还不就是这样一场场飙出来的。”

语燕听了大吃一惊,生活在富裕家庭的她从来就不需为家计烦恼,“可、可是飚车赚钱是不好的!”

单子嗤声一笑,“裴大小姐,别这么天真好不好,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要养活自己,还要打点他姥姥的赡养费,一个月少说要两万块,他不飚车去哪生钱?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有个美满家庭,有尽责的父母,可以让你无忧无虑地学钢琴、安心念书吗?”

单子的话宛如当头棒喝,语燕只能鹊氐拖峦贰5娜罚永疵挥蟹衬展庑┪侍猓皇侵本跞衔挡缓茫疵挥锌悸枪鹑说纳罡绕鹄纯墒翘觳畹乇穑凰布洌杂陴┑牟簧嵊指由盍思阜帧

“好啦,收起你那些发霉的道德劝说吧,那些话听在我们耳里,只会让人更加愤世嫉俗。”

“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我真是太幼稚了。这样吧,我明天上网看看,说不定会有其它更好的打工机会。”

语燕一脸认真,用她的水灵灵的大眼瞅着单子,看得单子不由得一愣。直到听见机车接近的声音,他连忙回神岔开话题。“龋春美玻热剂恕

顺着单子指的方向,语燕看见于皓骑着车过来,经过她时笑了笑,“小燕子,乖乖在这看我比赛,别乱跑!单子,照顾她。”看见单子点了头,于皓催了油门准备往起跑点的方向而去。

“于皓,加油!”语燕忽然朝他大喊,随即低下头一脸羞怯。

于皓先是一怔,然后开心地笑了出来,“嗯!”他又看了语燕一眼,才发动油门离去。

“单子!”远远的,阿奇走过来,“你看到那台红色的Suzuki没?听说他在屏东战备跑道从来没输过,今天是特地来找阿皓飚车的。”

单子望向那台鲜红重型机车,只见上面的骑士一脸叛厣贤铝丝谙闾牵鬼擞陴┮谎鄄沤踩贝魃稀R慌缘挠陴┰蚴钦垡裁磺扑谎郏蹲蕴咨习踩薄

单子看着两台蓄势待发的车子,沉声:“现在外场赔率多少?”

“一比三啦。”阿奇回答,一阵哨子声传来:“靠,终于要开始了。”阿奇搔搔脑袋,没注意到单子的异样,只是专心盯着眼前赛况。

单子沉思着赔率以及胜算时,眼角瞥见语燕专注凝望着于皓的神情,心中不禁感慨。原本他以为,这些飚车、叫嚣、打架或许会让语燕感到害怕而拉开与他们之间的距离。谁知道语燕非但没有退却,从她专注的眼神,单子感觉,她跟于皓之间反而更接近了。看着语燕不曾自于皓身上转移的目光,单子发现自己的心有些酸涩,却无法厘清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一台台机车呼啸而去的声音让他无法清楚思考。

随着赛况越接近尾声,摔车的现象越来越多,每次转弯总有几台机车失控摔出跑道,没过多久就只剩于皓及鲜红Suzuki独领风骚,两人飙快速度,极欲一分高下。

阿奇紧张地大吼着替于皓加油,语燕也是情绪紧绷,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于皓。

鲜红Suzuki仗着机车性能优于于皓,从比赛一开始就一直领先于皓几个车身,每每于皓即将要追过,却又在下一个转弯因车种较劣而再度落后。眼看赛程已经进入最后一圈,两人依然保持着一前一后的情势,场外替于皓加油的人不禁都捏了一把冷汗。

最后一个转弯处,最后决胜负的关键点,众人紧张地看着场内,纷纷猜测胜出的王者会是谁。

于皓[着眼,压入转弯处时搏命似的将离合器放掉一半,接着猛然催死油门。身下机车猛窜出去,在众人惊叫声

中安然滑过转弯处,超越鲜红Suzuki,并且领先冲过终点线。

“赢了!于皓赢了!”小燕子忍不住开心地大叫。

“靠!不崇拜他都不行啦!”阿奇的笑容都快裂到后脑勺去了。他和语燕又叫又跳地往于皓的方向冲去。

被众人包围的于皓摘下安全帽,一眼就瞧见扬着笑朝他跑来的语燕,察觉到她眼里崇拜的光芒时,他心里的喜悦顿时被扩大了几千万倍。

“老大老大,这是战利品!请笑纳!”阿奇推开围住于皓的人,捧上一迭厚厚的钞票。

“去扛五箱啤酒来!老大我请客!”于皓扬了扬手上的钞票,豪爽地大声说着。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鼓掌欢呼,一旁的语燕感受到这热络的气氛,也跟着拍手叫好,漂亮的眼睛都笑弯了。

大家围着于皓及语燕又吵又闹,没有人发现单子依旧站在原地,只是冷眼旁观这一切。

看着语燕欢欣鼓舞的模样,单子的双眼闪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情绪。良久,他转身,不发一语地独自骑车离去,车尾灯衬着主人的孤寂,缓缓地消失在暗黑的街头。

沉溺在胜利兴奋中的于皓并没有发现单子的离去,与兄弟们稍事庆祝后立即骑车送语燕回家。

到达家门前,语燕轻巧地跨下车后,将安全帽递给于皓。

“这么晚回家,不会被骂吧?”于皓打破沉默。

“不会,我跟我爸妈说我去听演奏会。”语燕笑了笑,小小声地回答。

“是吗?”瞧见语燕本来柔顺的长发因为戴安全帽而有些凌乱,他举起手,迟疑了一下,轻轻地替她把头发顺好,“我还是不放心,进去以后,通知我一声,嗯?”

语燕柔顺地点了点头,因为于皓的动作而心跳不已,抬头与他的目光交会,霎时一股浓浓的情感飘逸在空气中,仿佛有着千言万语,说不完,道不尽。

沉溺在如此气氛中好一会,语燕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往家的方向跑去,在开门之前她忽然又回头,扬起一抹差点夺走于皓呼吸的灿烂笑容,“于皓,谢谢你,今天我觉得很充实、很快乐!”

从未见过语燕脸上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于皓傻愣了好一会,直到语燕的身影消失在门那端才回过神来。

好美,他不禁赞叹。想到语燕没有因为他飚车而远离自己,于皓原本雀跃的心情更是畅快。他痴痴地望着语燕家窗户透出的灯光,直到

耳里传入了美妙的琴声,才安心地再度发动机车离去。

心思全绕着于皓身上转,琴弹得懒懒散散,书更别说了,考卷一发下来,语燕整张脸都白了。

她几乎是睁大眼睛才能辨识考卷上那陌生的数字。天啊,她居然考六十五分?从小到大,她的分数哪次不是九开头的?现在居然考个差点不及格的分数。她蹙眉,这要是给父母看见了还得了?

悄悄地把考卷塞进书包,整堂课心情都开朗不起来。下了课,心情郁闷地走在走廊上,一边想着考卷,但心里最记挂的,却还是于皓。

“小燕子,怎么啦?还在为了考试的事情烦恼?”后头追来两位同学,关心地问着。

“嗯,我从来没考过这么糟的分数……”语燕沮丧地点点头。其实她也知道成绩会一落千丈不是没有原因。她最近一下课就跟着于皓他们到处玩,就算回到家里面对着课本,心思却一点也没停留在书上。她知道这样不好,也不对,可是,只要想到跟同学念书就无法与于皓见面,心里又舍不得,真是左右为难。

“明天还有考试,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复习?”较高的同学顿了顿,“说真的,你最近一放学就跟于皓他们走,我们好久没一起温书了。”

“你干嘛讲这些啦!”远远地看见于皓跟阿奇正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另一位同学连忙出言制止“小燕子,要不要走了?”于皓上前问道。

“我……”看了看身边的两位同学,想起书包里的考卷,小燕子终于下定决心,“不了,今天不用送我回去了,我想去同学家温书,明天还有考试呢。”

小燕子难得拒绝于皓,他不禁有些讶异。

“拜托,一群书呆子!去买几枝原子笔,把要考的内容刻上去不就得了!”阿奇得意洋洋地提供建议,“我就是这样考上我们学校的。”

“阿奇,你别闹了!”语燕困窘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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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奇却不顾语燕和于皓的阻拦,还兀自比手画脚,兴致勃勃地滔滔不绝着:“两位学妹,看在你们是小燕子的好朋友,阿奇学长才告诉你们。少念点书,打扮漂亮点,不要把自己弄成一副欧巴桑的样子,欧巴桑还能救,万一变成恐龙妹……”说到兴起,阿奇还故意张开嘴,像恐龙要咬人一样,吓得语燕的两位同学连忙躲到她

再也看不下去,于皓索性直接动手把阿奇拖走。

看见他们走远了,语燕的两个同学才敢从她身后探出头来。

“那个杨勋奇真的好可怕喔。”

“就是啊,小燕子,你跟他们那种人在一起不怕吗?”

“你们误会了,其实他们都是好人!”听了同学的话,语燕连忙替他们辩解。

“小燕子,你是不是喜欢上于皓啦?一直帮他说话。”

“没、没有啦!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你别乱说。”语燕整张脸涨得通红,嘴里反驳着,却有越描越黑的倾向。

“瞧,脸都红了啦!还说我乱说。”两个同学笑嘻嘻地指着语燕泛红的脸,大声嚷着,惹得语燕装出生气的样子,伸手就想捂住同学的嘴。三人笑笑闹闹的,在走廊追逐了起来。

就在三人追逐嬉戏时,三四个看来相当凶悍的外校女生突然冒了出来,挡住语燕的去路。

带头的女孩浑身太妹味,不怎么友善地上下打量了语燕了一会,才没好气地开口:“你就是裴语燕?”

语燕不解地点点头。旁边其它女孩见语燕承认自己的身分,不由分说的,就将语燕从同学身边拉走,强行将语燕带往学校偏僻处。

眼看语燕被人强拉走,对方又凶悍无比,两个同学面面相觑。虽然担心,却不敢追上前,情急之下决定赶紧找于皓讨救兵。

而被拉到角落的语燕正被几个太妹包围起来,带头的女生气焰高张,“裴语燕我警告你,离于皓远一点,少在他前面卖骚,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语燕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急急澄清:“我想你们可能误会了,我跟于皓只是普通朋友……”

话还没说完,右颊忽然一阵热痛,语燕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居然就这样毫无缘由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敢在我红豆面前炫耀,什么东西啊你?”红豆扯着语燕的头发,恶狠狠地说。

“你、你怎么打人……”

“我高兴打就打,你有意见啊?我最讨厌你这种装模作样的女生!”红豆边说边用力推了语燕一把,语燕一个没防备,脚下踉跄,狠狠地撞上墙壁,整个手肘立刻红肿起来。

“红豆,用这个修理她!”身边的女生拿出一截刀片。见红豆犹豫着迟迟没有接过,火上加油地说着:“你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不会听你的啦!”

秀动人的模样,红豆心中涌起强烈的忌妒,接过身边女生递来的刀片,高高举了起来,好像想刮花语燕的脸般地朝她逼近。

,“你看,于皓他们来了,万一被听到你就惨了。”

语燕睁大写满恐惧的眼,直盯着红豆手上的刀片,却完全无法动弹。

“红豆!你给我住手!”眼看刀片就要划在语燕脸上,后方忽然传来焦急又愤怒的声音。众人转头一看,原来是听到语燕同学报讯的于皓领着单子还有阿奇赶了过来。

红豆一看到是于皓,吓得直发抖,刀片当一声落地。

“小燕子,你没事吧?”于皓着急地抓过语燕的手审查,看到她手也肿了,脸也红了,心狠狠地抽了一下,他回头怒视红豆,“你!可恶!”他放掉语燕,转身往红豆的方向走去。

“我没什么事啦!”语燕脸一白,想拉住于皓,但是她却拉不住盛怒中的他。

“我从来不打女人,是你逼我破例的!”于皓抓起红豆的手,狠狠一转,让红豆痛得掉眼泪。

“好痛,好痛,于皓你放手啦!”红豆挣扎哭喊着,但于皓只是铁着脸,手上的劲道不但没减轻,还加强了几许,仿佛要将她的手给废掉一般。

“于皓!”看眼前的状况越演越烈,语燕叫了一声,想冲上去拉掉于皓的手。

但单子一个箭步拦住语燕,脸上仿佛罩着十层寒霜,“语燕你别管,让她们受点教训也好,省得又出乱子。”

“单子!怎么你也……”没想到一向冷静的单子居然也失去了理性,语燕气急败坏,连忙转头想跟阿奇求救,却只见阿奇一脸凶恶地教训着其它的小太妹。别说叫他劝架了,他别跟于皓连手就谢天谢地了。

眼看无法得到单子跟阿奇的帮助,语燕气坏了,硬生生挣脱单子的阻拦。她冲上前去,试图扳开于皓的手,“于皓你放手,她是个女孩子,禁不起你这样的呀!于皓!你答应我不会再惹事生非的,你忘了吗?”

听见语燕最后这一句话,于皓这才松手。

挣脱了于皓,红豆抱着手,痛得蹲在地上哭。

“滚!再接近小燕子,我保证下次绝对不只这样。”于皓一扫平时的和颜悦色,冷着脸阴狠地警告着。

红豆在其它太妹的搀扶下,踉跄地逃离现场,离走时她回头看了语燕一眼,眼神复杂。

“很疼吧?忍一下,我去找碘酒。”将语燕带回家里,于皓脸

色还是没缓和,僵着一张脸,看看语燕手上的擦伤,转身翻箱倒柜起来。

“没事的,不用了。”看得出他的抑郁,语燕柔声安慰。

于皓没有停下翻找的动作,只见他不耐烦地翻找,东西掉了一地,柜子差点被他弄翻,他越找越是焦躁,“平常不用就一堆,现在要用就找不到!”他低吼,“没擦药万一破伤风怎么办?妈的,搞什么飞机!”找不着,他索性重重一拳打上柜子,刚刚没被翻掉的东西全部掉到地下。

语燕看着他暴躁的样子,完全能了解他的心情。

于皓转身,接触到语燕清澈的大眼睛,呼了一口气,才鹊厮担骸岸圆黄穑也皇切啄悖抑皇恰

语燕柔声地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只是自责。别这样嘛,又不是你的错,是红豆她无理取闹。”

听到这,于皓稍微松开一些的眉头又拧在一起,“要不是我,她怎么会找上你?说来说去都是我害了你,唉,瞧你这双手,除了弹钢琴之外,应该没做过什么家事吧,而我居然害你受伤……”于皓说着,闭上眼睛露出无奈的表情,“单子说的对,不同世界的人,果然很难做朋友。”

语燕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脸色一变,僵着脸看他。

于皓回避语燕受伤的眼神,“你本来好好的,遇上我之后,一下子被叫上警局,一下子被老鼠跟踪,现在还受了伤,那将来呢?会不会有什么连我都不敢想象的事情发生?单子说的对,你不该跟我们在一起的,我只会拖累你。”说到最后,于皓的声音微微发颤,“到此为止吧!为了你好,就让我们回到原点,别再有任何交集了。”他转过头去,不忍看见语燕全身颤抖的样子,压抑住上前抱住她的冲动,逼自己把话说完。

语燕深呼吸了好几次,眼眶泛红,隔了好久才颤抖地问:“这是你的结论?你的真心话?”她试图望进于皓的眼里,想找出一丝什么。

于皓转身,冷了眼,“对。”他残忍地逼自己直视语燕受伤的双眼,不带感情地响应。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我也衷心盼望,以后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说完,她踉跄地转身跑出门外。

差那么一点,于皓就想追上去,但终究还是逼自己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语燕消失在他眼前。

跌跌撞撞地跑在眷村窄路上的语燕,没注意眼前的人,一不小心撞了上去,抬头才发

单子讶异地看着语燕带着泪光的双眼,忽然一阵心痛,心里顿时了然,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还来不及开口,语燕哽咽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跑走。

“哎,跑那么快干嘛?连招呼也不打?”粗心的阿奇没注意到语燕的不对劲,抱怨着。

“应该是跟阿皓吵架了吧。”单子叹气。

“最近是怎样?大家都在吵架?走走,去问问阿皓怎样了。”阿奇拉着单子,一脚踹开于皓家从来不上锁的门,正想拉开嗓门大喊,见到于皓的样子,他吓了一跳,那句怎么了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只见于皓两眼空洞地望着前方,手上握着电话,僵在那,脸却白得吓人。

单子一瞧不对劲,赶忙拍了于皓一下,“阿皓,怎么了?”

于皓像是没听到单子的声音一样,过了好半晌,才沙哑地开口:“姥姥她……走了……”

两人震惊,久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另一头,语燕回到家对父母随口撒了谎,隐瞒身上伤势的来源,就闷在自己的房里。眼泪拭了又拭,好像擦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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