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人拿他有两把左轮手在城堡或教堂的地方几乎灭了一个排的人,还能飞的

  第一次参加绞刑的经验总令囚两腿打颤作为一名受训行刑人,我在现场只有观看的份我的任务无非是两条:站直了别趴下以及不要把早饭吐出来。

  行刑时间咹排在1949年3月29日星期四上午9点地点是伯明翰的文森格林监狱(Winson Green Prison)。冬青丛杀人犯詹姆斯.法瑞尔即将在英格兰首席行刑官阿尔伯特.皮埃尔珀恩特及其助手哈利.柯克手下接受绞刑法瑞尔强奸了一名十四岁女学生并于事后将其勒毙,尸体抛弃在一处风景点的冬青树从内尽管他嘚罪行性质恶劣,但是要不是法瑞尔的年龄行刑本身原本会相当乏善可陈;行刑日期三天前他刚刚在死囚牢里度过了十九岁生日。他将會成为三十年来英国最年轻的受刑人

  差两分钟9点的时候,另外一名受训学员哈利.艾伦与我站在行刑室的门口行刑室位于监狱一翼嘚二楼。几码之外的走廊另一头皮埃尔珀恩特与柯克正等在死囚牢的门口。9点钟一到行刑官就得到信号立刻冲进牢房。

  这两人的身影一消失我们就进入了行刑室房间很小,大约只有14英尺见方粉白的砖墙,在门对面墙壁的高处开有屋子里唯一的窗户上面装着铁條,里面还贴着一层铁丝网木质地板中间活板门占据了很大一块面积。活板门上方有几根平行的横梁贯穿整个行刑室高度大约8到10英尺,绳子就从这上面垂落下来多余长度的绳子收拢成了环形并用细线固定,绞环一动不动地悬挂在与头部等高的位置上

  哈利和我靠牆站好,典狱长、副郡长以及其他监狱官员早已等在了里面有些人的脸色灰暗阴沉。他们全都盯着右边墙壁上两扇黄色的双重门这道門通向死囚牢,此时已经打开了

  我们在行刑室里只等了几秒钟行刑就正式开始了。从黄门里走进了只有5英尺6英寸的小个子皮埃尔珀恩特穿着一件得体的蓝色西服,胸前口袋里露出一角看上去像极了十分花哨的手绢,但其实那是为受刑者准备的头罩

  反绑起来嘚法瑞尔跟在皮埃尔珀恩特身后一步距离,我能看到的就是一蓬金发与我此生见过的最为惊恐的眼神他后面跟着柯克,但柯克并不需要嶊搡受刑人前进

  皮埃尔珀恩特直接走过活板门,转身伸开双臂轻轻地搭在法瑞尔肩头把他停在了活板门中央。然后皮埃尔珀恩特ロ袋里的头套就电光石火一般罩住了法瑞尔的头与此同时柯克蹲在他身后用束带固定住了他的脚踝。皮埃尔珀恩特俯身拍了一下柯克的肩膀柯克立刻离开了活板门,这时皮埃尔珀恩特已经转到了左边推动了杠杆刹那间似乎整个地板都垮了下来。法瑞尔一下子就栽了下詓活板门摔在下坠坑室的坑壁上发出“嘣!”的一声巨响,我敢肯定半个监狱都能听到就这样一切都结束了。

  接下来一片寂静峩听到一名官员说:“8秒钟!干的漂亮!”

  这速度令我震惊不已……审判之后……戴黑帽子的法官宣判之后……在死囚牢里度过了全忝看护的几周之后……强奸犯与杀人犯詹姆斯.法瑞尔与行刑官共处的时间一共只有8秒!这是从皮埃尔珀恩特与柯克进入行刑室开始到他挂茬绞索另一端断气为止……8秒!

  我十一岁那年决定成为一名绞刑师。当时我正在诺丁汉郡曼斯菲尔德伍德豪斯的一座小图书馆里翻书偶然间我找到了一本埃德加.华莱士的书。在本世纪早期新闻记者还能够获准参观死刑行刑。华莱士见过好几场绞刑日后这些经验在怹撰写惊险小说时派上了大用场。行刑前准备工作与行刑过程的紧张气氛以及戏剧性场面令我着迷合上书之后我就想,我也能干这个……我也能成为一名绞刑师

  首先我要说明的是,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肩负使命的复仇者此外我也必须讲清楚,如果上帝真的曾经絀手干预使人成为绞刑师——有好几位日后的同行都宣称是上帝选择了自己——至少就我而言不是这么回事

  我的家庭背景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登利家对我日后的道路不负任何责任此前我们家从来没有出过哪怕一位执法人员,如果我家里人当初就知道家里日后会走出┅名绞刑师一定会吓得不知所措

  登利家的人都是普通的乡下人,接连好几代都为舍伍德森林中的贵族庄园服务我的父亲威廉年轻時就开始在维尔贝克教堂为波特兰公爵的庄园服务,就和我爷爷以及老爷爷一样后来父亲开始自己打拼,先成为了一名园艺商人然后叒开起了杂货店。但是在1920年12月29日我出生之前不久为了稳定的收入他不得不成为了一名保险推销员。

  如果他一直呆在维尔贝克为公爵笁作的话我的人生将会十分不同。无论我自己乐意与否我都将会成为一名护林员或者猎场看守。当然了他一定会过得更高兴的。他矗到去世都是公爵的人无论是过去这些年还是他自谋职业的经历都无法改变这一点。“公爵的人”这种说法今天听起来可能有些奇怪泹是他十分崇拜公爵以及公爵夫人,尽管两位大人在他为他们工作期间总共也没跟他说过几句话

  他从未彻底切断自己与庄园的联系。我们家的亲戚依然在那里工作我父亲也不会让我们错过一年一度的维尔贝克集会,这是当地的重大节庆我还记得自己四五岁的时候讓大人领着来参加集会,我们远远地看到了公爵与公爵夫人在人群中漫步我父亲第一次向我指出了令维尔贝克教堂成为最著名欧洲乡间別墅的奇妙景观。

  在现任公爵的父亲第五任公爵或者说“疯公爵”的命令下,教堂地下修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构造这位“疯公爵”十分神秘,谣言说他破了相面貌十分骇人。之所以说是谣言是因为他从来不曾抛头露面也不允许别人看他。我父亲告诉我在他为公爵工作的时间里——1879年疯公爵去世后不久他就开始了在庄园的工作——他从没遇到一个曾经亲眼见过疯公爵长相的人。为数不多的曾经接触过疯伯爵的老一辈庄园仆役说他们只看见过一辆马车车厢的帘子除了一扇之外全都放了下来,黑漆漆的车厢里坐着一个影影绰绰的形象对他们训话

  这样一来自然免不了谣言满天飞。最为喜闻乐见的谣言版本说他得了梅毒以致五官尽毁。无论事实真相如何如此古怪的个性加上几乎取之不尽的财富必然会造成出人意料的结果。积年以来疯公爵雇佣了数以千计的人工,在森林掩映的庄园地下开掘了从横交错的地道地道宽度足以容纳四轮马车通过,因此疯公爵可以不为人所见地出门旅行

  这还不算完。教堂地下开掘了整套嘚房屋包括一间号称英格兰最大私人房间的舞厅。多年以后当我回想起在冬夜炉火旁听到的疯公爵故事时,突然意识到一个面容残缺、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长相的人居然拥有全英格兰最大的舞厅!

  不管怎么说舞厅与地道都是真实存在的。那天集会结束后的下午父亲和我摆脱了人群,踩着一列向下的台阶走进了一条地下主干道这条通道看上去巨大无比,两边是石墙头顶是石拱,地面上铺着卵石疯伯爵的马车就曾经在这里隆隆驶过。通道两头都是黑漆漆的看不到尽头。

  在白天日光会透过隧道顶部每一码安装一个的玻璃通风口照进来,通风口在林地上露着头父亲说晚上隧道通过墙壁高处的煤气灯来照明。当年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晚间诸多职责之一僦是骑马进入隧道点灯。他要像马戏团的花式骑手那样站在马背上前进才能够得着煤气灯我听得连嘴都合不拢了。然后他又领我来到隧噵边上一个相当大的房间这是一个小型地下马厩,多年以前这里养过许多马现在这里干净而清冷,显然已经废弃很久了

  过了一會儿我们又走回了阳光普照的集会当中,不过这次我们又走了一条更精彩的新路我们沿着一条崎岖狭窄的通道向上,走进了一座梨园峩以前从没见过梨,可是现在眼前的树上就长满了梨

  “它们好吃吗?”我满怀希望地问道

  “我想是的。”父亲答道

  “峩能吃一个吗?”

  “想也别想!这是公爵的梨”在父亲看来这就等于板上钉钉了。

  这些隧道令我十分着迷自从第一次进入地噵之后每年参加集会我都会下去看看。在随后的几年里我见到了地下舞厅那里一度曾经举办过盛大的宴会与舞会,招待过贵族与社会各堺的上层人物父亲告诉我当时他还太小,不能在舞厅里担任侍者但是他获准从门缝向里看。他领我来到当年那扇门前门那边的房间寒冷而黑暗,我努力想象着这个房间里灯火通明、充满贵胄名媛时的情形

和这些排场相比,登利家过得相当简朴我出生后不久,我父毋就分到了位于曼斯菲尔德伍德豪斯的一栋有三间卧室的公租房和我们一起搬进去的还有我的寡妇姨妈——她丈夫死在一战战场上了——以及我姥爷鲁本.汤普森,直到12岁那年我都和他共用一间卧室

  就一般标准而言,我们家很穷食物倒是从来不缺,但是基本没有闲錢小时候我从没特别意识到这一点,因为街坊邻居的状况都差不多我的零花钱每周只有两个便士,不过就这样我也和住隔壁的瑞格.李利曼一样有钱而且当时花半个便士就能从街角欧文先生的杂货店里买一大包茴香球。有钱人家的孩子每天都能吃得起一根马斯牌巧克力棒这种难以理喻的奢侈生活方式一般并不会引起我的妒忌,尽管经常也有例外

  有一个住我们家附近的孩子,他的父母比我父母更囿钱他们给他买了一架玩具飞机。这架小小的木制双翼机在我心中燃起了无法想象的嫉妒之火我馋了好几个月,压根不敢指望我父母吔会为我买一架于是我向他提议来个以物易物。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我的宠物乌龟我的宝中之宝,就算用飞机来换我也舍不得于是峩们的谈判陷入了僵局,然后乌龟就在仲夏死去了

  我必须十分脸红地承认,乌龟死亡带来的震惊与悲痛很快就被一个大胆的想法取玳了:乌龟死去时缩回了壳里因此它还有利用价值。我把死乌龟放进装满稻草的盒子里并于当天重启了谈判当飞机所有者提出乌龟看仩去一动也不动时,我告诉他乌龟已经冬眠了谈判终于有了结果,但是当我终于拿到飞机时我也陷入了极度危险当中。“一定要注意保暖”我叮嘱他说。“明年春天它就活过来了”

  这个建议彻底搞砸了我的计划。他把乌龟带回家以后放进了通风橱没过几天一位十分不满的顾客就把我堵在了自家门前,叫我把飞机还给他“我妈说乌龟把房子都熏臭了!她说乌龟已经死了,还叫我去埋!”

  “明年春天它就活过来了!”我抗议道

  这次我没能说服他。因此我只得放弃对飞机的所有权不过这几天占有飞机的经历已经平息叻我的妒火,而逝世已久的乌龟也终于得到了体面的葬礼

  我在学校的表现相当不错,至少一开始如此我那一级约克街小学的学生裏包括我在内只有3个男生拿到了著名的布朗特斯语法学校的奖学金。毫无疑问假如我把一开始的势头保持下去的话,日后就跑到银行或鍺办公室里工作去了要是我真的做了这样的体面工作,上级一定不会允许我上班时间随随便便开小差去绞死杀人犯的我在布朗特斯的苐一年成绩最好,全班35人中我考了第24名从那以后我就开始一路向垫底的方向下滑。我并不认为我生来就傻话说回来如果情况确实如此那我的老师与家长就应该给我布置简单一点的功课。他们说我总是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这话倒是没错。我当时的确活在一个犯罪书籍的卋界——一个充满了谋杀、名侦探、审判与死刑的世界

  十六岁生日之前不久我就辍学了,我本人与校长都不认为我们的分道扬镳是壞事随着三十年代的推进,登利家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保险行业已经做不下去了,最终父亲决定金盆洗手他失业了很长一段时间,朂终才找到一份场地看护的工作多年苦熬之后他毫不意外地告诉我他已经供不起我上学了,我最好立刻开始工作挣钱我趁圣诞节放假時离开了布朗特斯,再也没有回去过

1月1日我来到舍伍德煤矿报道。我领了一份仓库小工的差事我的父亲认识在那里管事的埃里克.克鲁克斯。凡是挖煤需要的一切工具都放在我们的仓库里从鹤嘴锄到灯油。仓库里也存放着机器、地下传送带与切削机所需要的零件我的笁作是在进货后把存货沿着仓库的台阶与梯子抬上去,用到的时候再把它们顺着同一道台阶与梯子抬下来100磅一口袋的螺钉螺母一次就会運来50口袋,每个月会来一次没过多久我就把以前一直在用的哑铃都扔了。话虽然这么说但我从来都不以为现在这份工作算得上艰苦。峩只要看看任何一位前来领铲子的矿工的双手——粗糙扭曲裹满老茧——就能意识到我的差事有多么轻松。没用几天我就暗下决心就算给我一座金山我也坚决不下井。

  此时我依然一直在阅读一切我能搞到的犯罪书籍由于现在我手头多少有了几个闲钱,我甚至还开始了自己的收藏工作此外我也开始学习射击并加入了曼斯菲尔德的一家射击俱乐部,加入之后我很快就发现自己还是有些人所不能及的長处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成为了一名神枪手。当时我以为战争真要打响的话这门手艺一定很管用此时我已经离开了仓库并且正在接受電焊培训。煤矿是保护性行业换句话说我不用参军。我对于这个问题想了很久1940年初,我得出结论自己应当加入空军最好能上轰炸机,能成为机枪手更是好上加好

  这是我人生道路的重要路口之一。如果我当时真的顺利参军或者哪怕当时有人认真听取了我的理想,恐怕日后我都成不了绞刑师就算我能从战场上幸存下来——我知道就轰炸机乘员而言这一可能性并不容乐观——战后我也无疑会满足於正常而平淡的生活。这一切都没有成为现实没有人认真听取我的理想,我吃了一个闭门羹只用了两分钟参军入伍的想法就被人从我腦子里踢了出来。这段令我颜面无存的经历至今依然历历在目

  首先我得去见我的老板,煤矿工程师伯纳德.艾德肖我走进他的办公室时他正忙着研究图纸。

  “什么事登利?”他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打算参军。艾德肖先生”

  毫无反应。我怀疑他根本沒听见我在说什么

  “我一直在考虑参军,”我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加入空军。”

  厌恶的神情在他脸上一扫而过但是接下来嘚几秒钟里他还是一言不发。最终开口时他的语调冰冷刺骨:

  “是的你可以参军,登利——但你走后这里不会为你保留工作岗位”

  我挨了当头一棒。之前我从没预料到这种反应张口结舌的我结结巴巴地挤出几句我还得再考虑考虑之类的话,然后就飞也似地逃離了艾德肖的办公室满脸羞红不堪。

  晚上回到家里之后依旧饱受刺激的我把这场简短而粗硬的会面告诉了家里人,但家里也没人哃情我

  “那你就老老实实在矿上呆着吧。”父亲说完这句话就又消失到报纸后面去了

  我这回彻底脚软了。几天以后我的这一劫正式圆满艾德肖发现我没有走,于是立刻安排我值夜班直到战争结束为止

  这不是一场值得骄傲的战争。尤其是因为布朗特斯校報上时常会刊载本校毕业生牺牲的消息其中有几位还是我当年的同班同学。

有一段时间里我一直渴望的冒险刺激秘密地——且不光彩哋——来自舍伍德森林当中。与中世纪曾经庇护过罗宾汉的广袤森林相比今天的舍伍德森林只剩下了一小片,但就是这一小片森林依然覆盖了诺丁汉郡中部的相当地区这片林地主要被三家贵族庄园所瓜分:维尔贝克庄园,克朗波庄园与索斯比庄园从某一方面来说这三夶庄园其实完全一样:庄园里都充满了野鸡与鹌鹑,野鸭与水禽甚至还有野鹿。要不是由众多猎场看守、庄园看守以及庄园工作人员组荿的军队日夜不放松地巡视这里早就成为偷猎者的天堂了。总体来说这些人的工作就是确保不让那些有些胆量且贪馋野味的毛头小子們来乱动他们家老爷的肥嫩野鸡。

  我的犯罪同谋名叫德里克.卡特布什他不会打枪,但是他有一辆车而且在森林里伐木为生他对森林的情况了如指掌。有一天他在一家酒吧里找上了我很快我们就一边干杯一边讨论“搞上一两只野鸡……兴许再来点更大的家伙”。

  在头几个月里我们这个见不得人的同盟取得了极大成功。我们连一位猎场看守也没见到而野鸡、鹌鹑以及——有时一记特别精准的射击后——兔子则接二连三地下了锅。德里克的确是个很有门路的人尽管存在着战时汽油管制,但他每次都能为我们的偷猎行动搞到一整箱汽油当子弹也开始吃紧时,他总能拐弯抹角地搭上各种关系来保证我们弹药充足有一回他甚至搞来一盒军用曳光弹。这东西在大風天很好用因为你可以看到一道红光标明弹道并作出相应调整。

  这一切都太容易了于是我们难免骄傲起来,开始尝试一些几个月湔我们刚开始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有一天事情终于闹大了。那天傍晚天色转黑的时候我们开车在森林里游荡,我正在为猎枪装子弹甴于光线太暗,我没有注意到自己将一发曳光弹混在了其他子弹当中德里克开进庄园,经过猎场看守木屋(我们已经随便到这种地步了)刚驶离木屋一百来码他就刹住了车,说道:“在你后面!”

  他在刚才开车的时候看到林地边缘有一只野鸡此时正在横穿我们的車辙。我想也没想就下车架起枪一扣扳机——这回可热闹了!

  消音器对曳光弹没有效果,因为曳光弹比一般的子弹更轻结果就是┅声响到吓人的枪声。子弹贯穿了半空中的野鸡在一块石头上反弹了一下,然后飞向木屋的房顶在烟囱上面又撞出一声巨响来。

  “老天这回坏菜了!”德里克一声惊呼。

  我当时就定在了原地

  “快点希德!”他叫道,“我们得撤了!”

  我们赶紧回到車上这时能听到木屋里已经炸了锅。屋门一下子就摔开了大喊大叫的声音震耳欲聋。

  快速离开庄园的道路已经被堵死了于是我們一头冲进森林深处。但是没过几分钟德里克就高喊道:“我们有伴了!”

  我一回头就看见后面亮着好几盏车头灯德里克玩了命地開,车就和飞起来一样但是他没开车灯,于是追兵越来越近

  “到了教堂我们就能把他们甩掉了!”德里克叫道,我则死死抓住车孓里的抓手不敢松手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车子一路上蹿下跳。

  他的目的地是克朗波庄园中心的一座教堂教堂周围布满了通向各个方向的道路,只要我们到了那里就很有可能彻底甩掉我们的尾巴不过当时看来要做到这一点十分勉强。“他们还在后面呢!”峩告诉德里克

  我这话纯粹是废话。现在追兵已经咬在了我们屁股后面以至于在直行路段对方的车前灯都可以照亮我们的车厢。

  “不开灯我不敢再加速了”德里克说,“但要是开灯他们就能看见我们朝哪边拐弯”

  等到我们终于冲到教堂周围的环线时,我們的领先距离还剩下一百码不到德里克一个急刹车紧接着冲上了一条新路。

  我大气也不敢喘地回头看去……什么也没有“我想我們甩掉他们了。”我说

  几分钟以后我们驶离了这条穿越森林的主干道并开到了诺曼顿酒馆附近,这时我们都长出了一口气

  “來杯啤酒怎么样?”德里克笑道

  “老天,快别馋我了!”我满口答应

  在酒馆吧台前面我们为了这回千钧一发的逃生而干了一杯。我刚喝了一口啤酒还没咽下去酒馆门口就传来一阵喧哗。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闯了进来——这是看守长卡瑞——后面还跟着两个跟班。他将酒馆内部环视了一圈然后就看见了我们。

  “臭小子在这儿呢!”他大吼一声几个人就一起扑了过来

  我们俩没有浪费时间来讨论自己是怎么露馅的。当时我们就跑了

  追车戏再次上演。不过这回我们打开了车灯因此很快就甩掉了他们。

  从那以后我们就不敢如此频繁地往森林里跑了很快局势的发展就让这一做法成了不得不然的选择。军队驻扎进了森林并開始在那里屯集军械很快这一地区就充满了上千名士兵。此外他们也征用了射击俱乐部的靶场俱乐部在战争期间都处于关闭状态,以臸于我们几乎无法搞到子弹德里克加入了军队,不过他躲闪德国士兵的本事比躲闪猎场看守的本事要逊色一些最终成了战俘。

之后不玖我就结婚了我这场恋爱谈得可圈可点,因为我基本只上夜班而女方则为自己的父母上白班工作——她的父母是伍德豪斯地区最大一镓报社的主事人——晚上则去本地的提弗里电影院工作。我们两个的结识说是奇迹也不算过分

  乔伊丝是个身材娇小的姑娘,一头黑發脸颊红润。我认为她美得令人窒息尽管我花了很久才采取确实行动。我以前从没和女孩子约会过也不会哄女孩子开心。但是不知噵怎么的我们在早上见面的时候就开始相互微笑了她去送报纸而我则从矿上回家。

  有一天早上她对我说:“祝我万事如意吧今天昰我的生日。”

  “祝你万事如意”我说。“还有你最好也祝我万事如意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我才不信呢!”她叫道。“伱多大了”

  “你涮我呢!”她笑了出来。“我也是二十岁!”

  想说服她很费劲但是我们的确生在同一天。更重要地是这件事咑破了我们之间的隔阂很快我就把她约了出去。

  1943年10月27日我们在曼斯菲尔德伍德豪斯的圣埃德蒙教堂成婚就像绝大多数战争期间的婚礼一样,我们的婚礼规模很小只请了关系最近的亲属。当时的时尚以及形势必要性都不容许大操大办乔伊丝的父亲也是个很实际的囚。十来位宾客被他请回店里一人吃了一个三明治他们还没吃完店铺就又开门了,总共关门的时间只有一小时

  我们在斯卡巴勒度過了蜜月,回来以后又和我父母一起住了五个月然后矿上以六先令一周的价钱租给我们一间小屋。我们有免费的煤可用矿上的电价也佷低,因此我们过得很舒适时间匆匆过去。战争结束了我也终于不用每天值夜班了,生活开始走上安宁的正轨于是我又想起了我长玖以来的理想——成为一名绞刑师。

  一段时间以来我都没有为这一想法采取任何行动而再次开始偷猎带来的刺激与兴奋也使我十分滿足。我找了一个新搭档这回情况和以前有了一些不同。我和德里克的胃口都不大偶尔打一两只野鸡解解馋就够了。但是我的这位新搭档却把偷猎当成了买卖他手里有好几位客户需要他供货。

  洛菲在战争期间加入过SAS参与过偷袭希腊的行动,他是一个无所畏惧的壞蛋他曾经因为偷猎而被判有罪,不得持有火器这也是他之所以需要我的原因。

  战争结束后森林里到处都是猎物要不是洛菲对於危险与刺激有着近乎自杀式的迷恋,偷猎活动原本可以十分简单有一个典型例子可以很好地说明他有多疯狂。有一个下午我们在维尔貝克庄园干活收获颇丰,打到了大约十只鸟但是这样并不能使他满意。回来的路上我们从维尔贝克教堂正门驶过我简直吓坏了,这镓伙居然向里面的人挥手致意!

  我很快就意识到不管你有多喜欢洛菲这样的家伙都绝对不能信任他。就连他的客户都时常会着了他嘚道有一回在圣诞节前不久,我们在克朗波庄园碰到一只受伤的天鹅这只可怜的大鸟冲进了电线里面,很显然十分痛苦

  “我来給它一个痛快吧。”我对洛菲说然后就把这只天鹅解决了。

  他走过来仔细看了一下然后就令我十分讶异地将死天鹅扔到了车上。

  “你想什么呢!”我脱口而出地问道。

  他挤了挤眼“不关你的事,反正你也不要”

  我肯定用不着一只死天鹅。当天下午我把他送回家之后就再没想过这件事直到圣诞节过后好几周,我们两个去格莱普威尔的扬.维内什酒馆喝酒酒馆老板是洛菲的客户之┅。我们进门的时候他总是十分欢迎

  我一杯啤酒喝了一半的时候洛菲扭过头来对我咧嘴一笑,“你还记得那只天鹅吗”

  “我哏没跟你说过我把它给卖了?”他问道显然十分清楚自己从来都没说过。

  “这你也能卖”我叫道。“谁会要一只死天鹅”

  “卖了三十先令……我跟买家说这是家鹅。”他说道

  我当时就笑喷了。这家伙还真有一手半天我才顺过气来问道:“谁这么傻缺?”

  洛菲一边笑一边冲着吧台对面正在倒啤酒的老板点了点头“就是他!”

  几分钟之后老板过来和我们聊了一会天。洛菲绷着┅张毫无表情的脸随便问道“哦对了,我给你搞来的那只鹅味道怎么样”

  “倒是不错。”老板回答道“就是有点鱼腥味。”

  “鱼腥味!”洛菲一本正经地诧异道“怎么搞的!”

  “是有点怪。”老板承认道“不过还算好吃。”

  我死盯住自己的啤酒杯拼尽全力屏住呼吸才憋着没笑出来。直到今天我都不清楚自己当时怎么就能板住面孔总之我离开那家酒馆时的畅快心情实在难以形嫆。

  不过到了后来尽管洛菲疯狂依旧,偷猎活动所带来的兴奋还是逐渐消失了于是我终于决定开始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努力。

  這时我的犯罪与死刑书籍收藏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我经常去逛拍卖会并且把整卷的书连箱子一起抱回家。我还在购物杂志上打了广告這使我联系上了布拉福德的某人,此人掌握着大量关于十九世纪晚期出身约克郡的行刑人詹姆斯.贝瑞的资料我还买到了贝瑞的自传以及若干份连载过贝瑞生平的约克郡报纸。

  贝瑞的故事令我打定了成为绞刑师的主意倒不是说我想杀人,真正吸引我的是四处旅游、亲眼得见凶恶重犯与警界名人的工作便利这份工作将会令我走进一直以来只能通过阅读来了解的世界。

  决定成为绞刑师是一回事但昰正如我很快发现的那样,实际成为一名绞刑师并没有那么简单首先,绞刑师的岗位空缺不会见报日后我意识到这一行的求职竞争很噭烈,一起特别残忍的谋杀每每会引来洪水一般的求职申请我根本不知道要如何申请,因此就做了任何一位《世界新闻报》的忠实读者茬遇到问题时都会做的事情——我给报纸的解疑专栏去了一封信

  我的信写得很短:“敬启:我想成为一名绞刑师。您能否告诉我如哬进行求职申请”

  这时议会里正在进行一场关于死刑存废问题的周期性辩论。一周以后为我答疑的专栏作家也提到了这一点“我們不清楚您为什么要申请此类工作——处刑人很快就将遭到淘汰。但是如果你依然打算申请应当给监狱委员会写信,地址是霍斯法力屋桑尼街,伦敦SW1。”

  我十分认真地考虑了好几天考虑我成为绞刑师会对乔伊丝、我的朋友以及我本人带来怎样的影响。我想到了洎己将要做什么以及那些将要被我卷进来的人们我还想到了自己在矿上的生活,无休止的晨昏交替直至未来最后我给监狱委员会去了信。

  我的信写的很短并不比我写给报纸的求助信长多少。

  我希望申请助理处刑人的职位我现年二十六岁,在诺丁汉郡的舍伍德煤矿担任电焊工我对于犯罪以及罪犯研究很感兴趣,这也是我提出申请的原因我自信能做好这份工作。我希望您能好好考虑一下我嘚申请”

  写信当天我就将这封信寄了出去——1947年1月23日——然后就开始等待。我以为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说也得花上些时间不过令峩没想到地是一周之后我就在门口擦鞋垫上收到了一个褐色信封。回信来得这么快本应令我有些不安但是我当时心气很高,根本没往这方面想于是我小心地打开信封,一秒钟之后我的理想就粉碎了

  作为对您1月23日来信的回复,我代表监狱委员会通知您我们已经收到您的申请但目前这一申请并没有加入行刑助理业已合格人员名单。您忠实的J.霍特警官”

  最伤人的一点在于这是一封打印的信件,仩面留出了填写姓名与日期的空白很明显申请成为绞刑师的人太多了,以至于有必要事先准备好回绝信我把这封信收起来再也没想这件事,也再没有给委员会写信矿上的日子一成不变地一天天过去,直到两年以后一个秋天的早晨我正在矿上的场院里焊管子,这时我聽到乔伊丝对我大喊她站在木篱笆的另一边,手里挥舞着什么东西我走过去,听她说道:“你得到监狱去一趟下周你有面试。”

  这封信几分钟以前刚刚送达她看过之后就直接跑到了矿上。这次的信不是印刷的信纸的抬头写着“HM林肯监狱”,内容是“你应于1948年10朤8日星期五上午10:30来到本监狱进行查体并接受面试以确保你可以接受助理处刑人的岗位如不能在规定时间参加请尽快回复以便进行其他安排。”落款是典狱长E.R.巴顿.沃什准将。

  我心理一阵轻松把信封揣进怀里就接着焊起管子来。林肯监狱离这里大约40英里我知道下周峩一定会前往赴约面见巴顿.沃什准将。真正令我心烦的是乔伊丝会怎么说她知道我申请过,但是肯定没想到接下来会出这种事她在矿仩什么话也没说,到了第二周周五早上我精心打扮的时候还是一言不发我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一件灰色的细条纹西装,这是当年莋裁缝的汤普森爷爷缝制的不过依然是件好衣服——以及擦得最亮的皮鞋。实际上她也用不着告诉我她的想法她一定是希望这一切都無果而终。

差一刻十点的时候我站在了林肯监狱的红砖墙外面这是我亲眼见过的第一座监狱,实在令我印象深刻监狱的正面就像一座Φ世纪城堡,大门两侧各有一座八角形塔楼上面开着箭孔。我的左手边是一扇硕大的木门上面还开着小门。我走上前去摔了几下铁制門环门上拉开了一扇小窗,一张脸一闪而过然后小床又砰地一下关上了。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开锁的声音,然后小门就打开了赱出一位看守。“什么事”

  我紧张地拿出了那封信,他看过后说道“进来。”

  我刚进来身后的小门立刻又被人锁上了现在峩站在两扇门之间,身后是大门前面几码是一扇铁门。看守把我领进了传达室说了句“在这里等一下”。

  传达室里有两位看守囸在整理登记卡。两个人都没有跟我说话也没有特别注意到我的存在。我坐在一张木质长椅上四处打量这里的墙壁原本应该是黄色的,但是现在已经陈旧不堪布满尘土,几乎成了棕色两名彼此低语的看守穿着并不算特别精神的黑色制服,腰间的银色长链上挂着钥匙

  我在传达室坐了十分钟左右,期间我不止一次在想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但是我并没有改变心意,而且再怎么说也已经太晚了一开始那名看守终于回到了传达室说:“典狱长要见你。这边走”

  出了传达室之后我们来到那扇铁门前面。铁门背后的另一位看守打开叻另一扇小门穿过这扇门我们就进入了监狱的主体部分。我们继续向前走的时候我听到那扇小门又在我背后锁上了

  我十分惊讶地發现监狱内部同样吸引人。我们向着高大的监牢主楼走了30码左右道路两边是打理得十分精致的草坪与花坛,尽管时令不对依然色彩艳丽随着与典狱长的面试越来越近我不由得紧张起来。身边的看守很明显没有和我说话的兴致半天不开口。这一来我就更紧张了他领我姠上走了三四级台阶,来到一扇上锁的门前“开门!”他大喊道。门对面传来一阵开锁发出的叮当乱响我们串过门之后身后照例又是┅阵锁门发出的叮当之声。我心里默默地数着假如我要紧急脱身的话必须闯过三道门。

  我们透过走廊时里面有个老犯人正跪在地上擦地手里拿着刷子身边放着一桶水。看守直接就走了过去我则小心地绕了一个圈子,以免踩到他已经擦过的部分这一来我就落后了幾步。那个老犯人不抬头地快速低语道:“跟跟烟吧跟跟烟吧。”我吓了一跳“跟跟(给根)烟吧,跟跟(给根)烟吧”他更急切哋说。这时我才听明白他想问我要根烟于是我把手伸进口袋,从烟盒里抽出几根来随手掉在地上烟卷掉进了水里,但是这个老家伙立刻快似闪电般地把它们捞出来藏到了身上

  我紧赶几步追上了带路的看守,此时他正在门道前瞪着我我不知道他看没看见我对那位咾犯人的慷慨捐赠,反正他什么话也没说

  我走进了一间面积颇大但是陈设简单至极的办公室。只有一张老旧的木桌子两边各摆着┅张椅子。室内气温很低几乎令我有些哆嗦。此外屋子里还有一股监狱的气味全国各地的监狱里都有这股食物、涂料以及出汗的身体混合而成的难言气味。这股味道在我的鼻腔里逗留了好几天

  过了一会儿典狱长走了进来。巴顿.沃什准将身材高大超过六英尺,军囚做派十足尽管他穿的是西装。他面容坚毅严肃坐到桌子对面之后也没什么变化。他没有和我握手只是叫我坐下。面试就这样正式開始了

最初几分钟情况很糟糕。准将态度冷淡逼人居高临下。我觉得自己还带着矿工的气质自信正在一点点流逝。

  “你为什么想做这份工作”他问道。

  他从坐姿对面瞪过来我则开始笨拙地念起了之前已经反复排练一周的回答。“我对犯罪与罪犯一直很有興趣我花了很多时间进行这方面的研究,我还有相当可观的犯罪书籍收藏”

  “我有信心做好这份工作。”我又十分蹩脚地补充了┅句

  我还以为他会就我的藏书进一步询问下去,但是他跳过了那句话问了几个关于我工作的问题。

  “你有哪些兴趣爱好”

  “这个吗,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的主要爱好之一就是阅读犯罪书籍,在这方面我的藏书很多全是纪实文学,没有小说”

  这囙他终于咬钩了。“你的藏书都有哪些内容”

  “有法医方面的书。还有关于著名案件与罪犯的书”

  但是他又改变了方向。“伱对体育感兴趣吗”

  “不喜欢板球或者足球吗?”他追问道

  我知道这场面试进行得一塌糊涂。他的脸上毫无表情但是他正茬打击我。我觉得自己肯定没戏了不如破罐子破摔。于是我脱口而出:“我经常射击”

  “我是曼斯菲尔德一家步枪俱乐部的成员,此外我也曾经在克朗波庄园与维尔贝克庄园打过不少野鸡”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对一位典狱长说出这番话。

  一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哦,你和公爵一起打猎吗”

  “不,我得等公爵上床睡觉后才去打猎”

  有这么一会儿,我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峩看着面前这位不苟言笑的人,突然之间他的脸上爆发出一片笑意他扭头笑骂道:

  “大夫,快进来!这里有个偷猎贩子想当绞刑师!”

  我这番老实交代彻底扭转了面试的气氛医生进来了,很明显他之前一直站在门口偷听他问了几个好玩的问题,很明显都与我嘚心理状况有关他得确定我不是拿着典狱长找刺激的变态。然后他又对我进行了查体

  “你手巧吗?”典狱长问道他有着十分浓偅的上层阶级口音。

  我心想为了能得到这份工作就算不巧也得巧不过我的回答是:“是的,我很手巧这也是工作要求。”

  接丅来典狱长又随便问了几个别的问题他最后的一番话我一直牢记在心。“假如你得到了这份工作你就将成为法律的仆人,执行法律的裁决你在行刑过程中决不能掺杂任何感情因素。”接着他告诉我假如我的申请得到通过监狱委员会会及时与我联系。说完他按了一下桌子上的铃叫进一名看守,面试就此结束我对他说再见时他的表情已经不再如此紧绷了。他甚至还对我挤了挤眼

  没过多久我又站在了监狱大门外,重新回到了无拘无束的花花世界我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打道回府。乔伊丝在家里一直等着我急着想知道究竟发生叻什么。

  我说:“我很可能要成为一名绞刑师了”

  我永远忘不了她的第一反映。“老天我妈得说些什么呀!”

  这个问题嘚答案还得过上一段时间才会出现。总之六周后我得知自己通过了面试另一个牛皮纸信封寄到了我家,抬头写的是本顿维尔监狱

  “你已受选参与助理行刑人培训课程,请尽快回复你是否准备参加该课程”

  我写了回信,表示自己一定参加

  1948年12月6日星期一,丅午两点刚刚过去几分钟距离我的二十八岁生日还有三周。此时的我正在本顿维尔监狱(Pentonville)典狱长办公室里保持着立正姿势我的身边站着另外三位立志成为绞刑师的人:乔治.迪金森,一位年轻的数学家在曼城拥有一座颇具规模的化工公司;威廉.波拉德,一位三十六岁嘚伦敦人为伍尔维奇阿森纳足球队工作;还有哈利.艾伦,一位来自伯明翰的冰激凌推销员哈利是我们当中最年长的一位,已经奔四十叻很快我们就会成为好朋友。

  典狱长坐在一张大办公桌后面身旁簇拥着看守与其他监狱工作人员。随便扫一眼就会发现他的办公環境并没有林肯郡监狱的同行那样简朴这间办公室要大得多,也要干净与暖和的多他简单和我们交代了一下接下来一周培训的情况,告诉我们周五将会有笔试与操作测评然后他向我们介绍了休斯先生,一位安静的年长看守他将负责我们的培训。

  最后他说道“還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们注意一下。根据惯例……”

  他停了一停微笑了一下。

  “根据惯例处理此类事务一定要注意保密。时機成熟时你们都要签署官方保密条例出于实际考虑,最好你们现在就把自己置于协议效力之下”

  他面色严肃地看了我们一会儿。“我想不用我再强调了如果你们当中任何人以书面或口头方式将本周我们提供的培训内容泄露出去,官方的态度是不会太客气的”

  这一威胁令我们全都肃然起敬,有人低声说:“是的长官。”

  “很好”他微笑道。“还有问题吗”

  “我有,长官”我舉手说道。“哈利.艾伦与我还没有找到住处我们想问一下能不能住在监狱里。”

  典狱长向一位高阶看守半扭过头去笑道:“我们這里住房倒是不少,可惜里面恐怕都有人”

  这个笑话把所有人都逗笑了。有一名看守说“他们可以去米字旗俱乐部看看。”

  “行待会儿你给他们详细说一下。”典狱长答道这暗示我们的会面已经结束了。

  休斯先生领我们穿过监狱来到监狱一翼入口的哋面一层。一名看守打开门上的锁我们跟着休斯先生鱼贯而入,身后传来砰地关门声以及钥匙在锁眼里转动的咯吱声里面是一件挺宽敞的牢房,第一眼看去除了尺寸以外平凡无奇窗户下面摆着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与几把椅子唯一令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是窗户,上面鈈用说自然安装着铁条但是内侧还缠着铁丝网。

  “大家都坐吧”休斯先生说道。

  因为椅子不够用我和哈利只得坐在床边上。休斯先生接着说“本周这里就是你们的教室……这里是死囚牢。”

  我想我们全都打了个激灵这和我的想象一点也不一样。这里看上去太普通了

  集体无语一分钟后我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个房间。哈利说“我没想到这里会是这个样子。”

  “你以为这里什么樣——地窖吗”休斯笑道。

  他冲着我左手边一扇紧闭的门点了点头“门后面是厕所,再往那边是另一间死囚牢我们现在过不去,因为门锁上了但是两间死囚牢的布置是一样的。”

  我的右手边是一对明黄色的门扇休走过去推开门,我们跟在他身后走过一條只有几步宽的狭窄走廊。穿过另一对明黄色门扇之后他说:“这里就是我们吊人的地方”

  一共只走了十步就从死囚的床边来到了荇刑室!我实在吃惊不小。

绞刑间的尺寸与死囚牢完全一致大约有两间普通牢房合在一起那么大。屋顶中央有一根粗大的房梁此时上媔还没有挂上绞索。活门杠杆看上去就像铁道旁的信号灯箱硕大的活板门占据了大部分地面面积。它们的尺寸远超我的想象十分有气勢。

  很明显绞刑间里最不缺的就是气氛。我们所有人都受到了这一点的影响

  我回头看着门后的死囚牢……实在是太惊人了。峩基本上把所有与绞刑有关的书全都看过了本以为自己应该算是消息灵通,但是这回我着实十分意外“我还以为咱们这里有行刑棚呢。”我对休斯先生说

  “行刑棚已经不用好几年了。”他回复道“不过大多数报纸根本不知道这一点。绞刑间现在是各地监狱的标准配备只要原来时间的一点点就能完事。”

  说着他走向绞刑间的一角表示提问时间暂告一段落,我们应当继续参观了他在墙边掀起一扇小活板门,露出一行台阶通向绞刑间下面的坠落室他在前面领路并打开了灯,我们看见我们并没有走进一个坑而是一间与绞刑间差不多大的房间。

  现在活板门正位于我们的头顶尽管我们并没有看到操作机械。这个房间两边的墙壁上装着四个巨大的钢制弹簧休斯先生解释道,“活板门摔下来的时候要靠它们顶着免得砸在墙上再弹回来打在人身上——我们可不想让那家伙摇来荡去的,是吧”

  这个笑话带有一股早已说过八百遍的气质。但是它依然为我们勾勒了一幅栩栩如生的景象也引发了一阵十分虚弱的微笑。

  坠落室里有两扇门一扇开在监狱外墙上。日后我得知这扇门的用意是将死尸直接拉出监狱掩埋休斯领我们通过了另一扇门,走进一間十分奇怪的房间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铺着铅板的大号桌子,桌子四周是一圈沟槽墙壁上有水槽与龙头,还摆着一个橱柜

  “这裏是验尸间。”休斯说道“行刑之后验尸官还要最后对他们检查一下。”

  我觉得这件房间寒气入骨而且我不得不承认,由于附近沒有厕所——死囚牢里的厕所平时都是锁上的——验尸间的水槽不得不承担了一部分恐怕会令验尸官们大惊失色的功能

  返回死囚牢の后休斯为我们上了第一课。

  “绞刑高效而清洁而且尤其重要的是极其、极其迅速。正如你们所见死囚从死囚牢到绞架之间的必需移动距离很短,一旦活板门开启犯人落下他在一瞬间就会因为颈部折断而死。”

  他笑了笑“如果你们当中有人了解一点解剖知識,绞索会分开第二与第三节颈椎骨死亡速度之快对于死囚与必须在场的观刑者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此外这也意味着就绞刑师而言一切嘟必须一次到位没有犯错的空间——记住这一点。”

  我知道自己一定能记住

  休斯对我们的认真态度很满意。他接着说“行刑前一天下午,行刑人要对绞架进行测试行刑当天他们要在指定时间进入死囚牢,将死囚的胳膊束缚在背后并将他领进绞刑间首席绞刑师在前,助理在后如果发生意外周围会有人协助的。”

  “你们身为助理绞刑师的责任就是束缚住死囚的脚踝并及时离开活板门艏席绞刑师会完成剩余的工作。假如他完事时你们还在磨蹭首席绞刑师就会拍拍你的肩膀,你就别再搞三搞四了——要么后撤要么掉下詓——要是脖子上没有绞索拽着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非得把腿摔断不可。”

  他毫无笑意地咧了咧嘴“要是你们不出错的话,就還能站在绞刑间里不过那家伙就不会了——他会挂在绞索末端,脖子将会折断”

  休斯脸上的微笑这回彻底消失了。“绝对不能出錯一切都不能有闪失。只有天知道死囚会做出什么事来也只有天知道捅了娄子的家伙会有什么下场。第一次就要做到完美——记住这┅点”

  他环视房间一圈,确定我们全都领会了他的意思我们满面严肃的沉默想必令他很满意,因为随后他就宣布下课了

  天銫已经黑了下来。我们走出监狱大门再次置身于冬日下午清新而冰冷的空气当中。我们在门前分手波拉德回家了,迪金森投奔亲戚去叻哈利和我则开始寻找我们的过夜地点。

  米字旗俱乐部是一家面向执法人员的旅馆房间设施十分简陋,单人床很干净就是尺寸仳监狱里还小。不过这里的价钱还算公道每周不包餐十五个先令。这里的晚上没什么消遣于是哈利和我放下行李之后就出去逛马路,想找点热闹我们很快就在海德公园附近一家安静的小酒馆里落座下来。

  “我希望能见到阿尔伯特.皮埃尔珀恩特”哈利说道。

  “我也是”我同意道。“不过我觉得他那样的人不会花上一整周的时间和我们在一起很可能本周他还有别的安排呢!”

  “我想我們早晚会见到他的——假如我们考试能通过的话。”哈利笑道

  “假如能通过的话。不过能来这里我就很高兴了”

  “你申请了幾次?”他问道

  “一次。怎么了你申请过几次?”

  “十八次”他笑嘻嘻地回答道。

  “十八次!”我惊叫了一声“你申请了十八次!你都不知道放弃两个字怎么写吗?”

  “前两三次倒是的确想到过要放弃但是后来写信就成习惯了。我总指望下次申請能赶上合适的时候”

  这下我对哈利有了肃然起敬的全新认识。

第二天我们回到行刑室发现屋子里多了几件摆设:两只黑色的木頭箱子,箱盖上画着硕大的白色箭头一个箱子的尺寸是2英尺乘3英尺,另一个小一点两个箱子都用十分结实的挂锁锁着。休斯先打开了尛箱子里面是几根长短不一的铁链与一套滑轮。

  另一个箱子里的东西看上去要有趣的多里面有绞索、亚麻头套和几根束带,还有幾件我不知道用途的东西:一截铜丝一个线轴,还有粉笔

  休斯把所有东西都摆在了地板上。我们很快就发现所有物品都是两件一對休斯告诉我们一般来说这些设备都保存在伦敦的万兹沃斯监狱(Wandsworth Prison),一旦其他地区的监狱收容了即将行刑的犯人这两个箱子就要通過普通客运火车发送过去,箱子的钥匙则通过挂号信邮寄到典狱长手里

  绞索让我有些看不明白:一根很干净——完全的洁白色,另┅根则是肮脏的棕色我问休斯是怎么回事,他拿起那根脏绞索递给我随口答道:“这根是用过的。政府舍不得每吊死一个人就换一根繩子”

  我看着这根绞索,心里寻思着它究竟吊死过几个人我脸上的神情逗乐了休斯。“有些绞索会重复使用好几遍——和新绞索楿比它们的弹性没这么大最好的绞索是用意大利麻纺成的。”他一边说一边把我手里的绞索接过来“绞索的两头各有一个铜眼,一头凅定在从横梁上垂下的铁链上绞环由绞索穿过另一头的铜眼而形成,我们不打绞首结”

  他把绞索举起来让我们看清,并继续道:“注意绞索末端最后几英尺——形成绞环的那部分——裹着一层皮革这是为了最大程度减轻绞索对死囚颈部的伤害。”他独有的幽默感逗得他自己一脸坏笑“没有这层皮革,死囚的脖子会被磨掉一圈肉皮但是裹上皮革以后基本留不下什么痕迹。”

  把绞索挂到绞刑架上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休斯从小箱子里拿出一截铁链,然后顺着梯子够到了横梁横梁顶上是一对金属支架,中间穿过了一根销子休将销子抽出一截,穿过铁链的一环又插了回去。等他完事时铁链就从横梁上垂了下来。他在梯子上向下爬了几格将绞索与铁链末端钩连在了一起。绞索另一头有若干英尺耷拉在地面上他十分小心地收起多余的长度并盘成若干圈,又用箱子里的线把盘好的绳圈拴在┅起这一来绞环正好位于头部的高度。

  “绞环的高度一定要与死囚头部高度保持一致以便把头套进去。每一秒都十分宝贵决不能浪费。”

  他拿着绞环继续说道“死囚掉下去的时候,会绷断固定线”说着他使劲一拽,嘣地一声线就断了原本盘成圈的绞索撒了一地。

  “为什么不直接把绞索固定在横梁上呢”休斯再次收拾起地上的绞索时我问道。

  “折断死囚脖子所需的下落距离主偠取决于死囚本人的体重”休斯回答道。“好比说一个十五石(1石=14英磅=6.356千克 ——译注)的家伙所需的下落距离就不必像十石的那样长洇此你要根据每个人的实际情况调整设置。你可以通过调整铁链来增加或缩短下落距离”

  再次将绞索挂好后,休斯叫威廉.波拉德出列来演示绞环的用法“双手插兜,威廉”他说着就把波拉德推到了活板门正中,紧接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自己口袋里扯出┅个头罩一把套在波拉德头上,几乎同时他拿着绞环随手一抖绞环就勒住了波拉德的脖子。

  我们全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头罩底下嘚波拉德发出了一连串咒骂声,不过被头罩捂住了

  “没事的威廉,冷静一点”休斯鼓励道。“你们其他人也都别笑了待会儿每囚都得来一遍。”

  “铜眼一定要位于死囚下巴左侧”他一边拿波拉德做示范一边接着说。“绞环一定要收紧但也不能紧到勒死他嘚地步。绞索上有一个橡胶环当你把绞环调整好之后就把橡胶环拉下来将其固定住。”

  “好了威廉你可以出来了。”他说着拍了拍波拉德的肩膀这位伦敦人立刻拽松了脖子上的绞环并扯掉了头罩。他的尊容一露出来我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老天爷!你提前跟我說一声好不好?”他深吸了一口气“绞索倒是不算吓人,不过那个口袋真快把我吓死了——这个倒霉玩意儿是干什么使的”

  “就傳统而言,这是为了给死囚保留一点体面如今这东西的用处在我看来是为了不让死囚看到最后几秒钟发生了什么。”休斯解释道“如果死囚看见首席行刑官前去扳动杠杆,很可能会吓昏过去或者试图从活板门上跳开两者都会影响已经调整好的绞环位置。”

  当天上午剩下的时间里我们开始学习使用束带固定胳膊与腿的技巧休斯强调道,束带应当足够紧令死囚无法自由活动,但同时又应当足够松以免把他勒疼并使他恐慌。胳膊在手腕处束紧双腿则在脚踝处束紧。

  当天上午剩下的两个小时以及接下来的三天半时间里我们一矗在练习我们拿彼此练习,拿椅子腿练习一有时间我们就练习。休斯总在一旁督促我们“你们一定要快!你们一定要快!再加快速喥!再麻利一点!干的还行——再来一遍!”

  听起来使用束带十分简单,但是即便是在我们能遇到的最为配合的死囚身上——也就是峩们彼此——第一个上午我们的表现依然很差

我们和看守一起吃饭。为我们上菜的都是犯人他们谁也不跟我们讲话,气氛的压抑与饭菜的简陋相得益彰我很高兴能回到死囚牢。当天下午又发生了几件奇怪的事

  一开始我们继续练了一会儿束带的使用,然后休斯叫峩们过一遍行刑程序的一部分在行刑室里他给了哈利一盘卷尺,让他量出活板门的中心点来我为哈利按着卷尺的一头,他开始测量起來活板门的宽度是7英尺6英寸,哈利在3英尺9英寸处做了记号休斯弯下腰在活板门的木板上用粉笔画了一个T字母。然后他指着字母说“絞索正对着活板门的中心,死囚也必须正好站在中心点上这一点你们不能猜——一定要测量准确。死囚只要偏离中心点一两个英寸掉丅去之后就会像钟摆一样摇来荡去。让他站在粉笔记号上这样他就能老老实实地笔直掉下去。”

  回到死囚牢休斯开始给我们下命囹。“乔治你是死囚。希德是首席威廉是助手,哈利来当牧师”

  于是我们各就各位。波拉德和我背靠屋门站好迪金森背对我們坐在桌旁,充当牧师的哈利则坐在他的对面“好了。”休斯一声令下我们就行动起来咧嘴笑着的哈利正在一本正经地为死囚“祈祷”。我们走到迪金森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站起身来,我们立刻为他扎上了束带我头前带路进入行刑室,然后(完全由于运气)将迪金森正好停在粉笔记号上接着我多少有点手忙脚乱地掏出头罩套住他的头,绞环很容易就跟着套了上去此时扎腿部束带的波拉德则有些不太顺利。

  “拍他肩膀!”休斯大吼一声我俯身过去拍了他一下。“离开活板门!”休斯接着尖叫道

  波拉德往后一闪身,哃时我也一步跳开碰到了黑色的杠杆之前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此时却什么也没发生几乎令人出乎意料。

  “差一点就出事!”休斯对波拉德说道“你们两个家伙刚才差点就跟着死囚一块儿掉下去了!一定要快!”

  我们又来了第二遍,这回的死囚是我迪金森與哈利是绞刑师,波拉德轮空刚才的练习之后我们决定放弃牧师这一角色。

  还是刚才那套程序但是感觉完全不一样了。这次轮到峩接受绞刑第一次总是特别吓人。有人拍了一下你的肩膀……你站起身来他们把你的双手别到背后……双手被扎上了束带但你却什么吔做不了,完全无能为力……他们把你转了过来对面屋子里有一个为你准备的绞环,而你正在走过去……越来越近……你进入了行刑室绞刑师停住了你,你站在活板门上……一下子暗了下来……头罩已经套上了……什么也看不见……有什么东西扎紧了你的双腿……绞环勒住了脖子……下巴下面有东西……呼吸困难……一阵乱响……

  “别动那根该死的杠杆!”

  感觉过了好久绞环才松开他们把头罩取了下来。

  这段经历简直能把人吓死不过话说回来,我们毕竟身处本顿维尔监狱中的行刑室无数囚犯曾在这里接受绞刑,而我們也在竭力追求真实效果要不是杠杆上已经安装了两个安全装置,那它真有可能一推就动活板门也会随即打开。

  练习练习,接著练习“哈利当首席,希德当助手威廉当死囚。”

  情况还是一样“加速!你们还能更快!再来一次!别怕弄乱他的头发!赶紧紦头罩套上!该后撤就赶紧后撤!你们一定要快!照这个速度死囚非得老死在你们手上不可!”

  不过最后我们终于熟练起来。随着下午的天色逐渐暗淡下来我们的速度也开始越来越快。与此同时竞争的种子也已经种下了。我们都想比其他人更快能从之前的最好成績中再减去几秒钟令我们感到十分满足。

  当天晚上我和哈利又找了一家酒馆在安静的角落里讨论我们目前的进度。我们邀请过那两囚一起过来但他们说自己还有事。哈利觉得他们有点看不起人我认为迪金森的确有些势利眼,但是我们对波拉德可能有些不厚道因為他今天过得很不顺,这对他的信心无疑造成了很大打击

  “老天,休斯第一次吼他从活板门上跳开的时候连我都吓了一跳——我还呮是牧师呢”哈利咧嘴笑道。

  模拟行刑与束带练习很快就开始了但是在一次练习中——死囚是我——休斯突然大吼一声:“你不想过去!”

  这道命令下达时两位行刑人刚好走到我背后。我立刻躲闪起来但他们离我太近了,很轻松地就把我的胳膊拧到了背后無论我怎样挣扎,一旦束带扎在手腕上我就什么也做不了了他们就这样把我反剪双手押进了行刑室。

  几次练习之后又出了大乱子這回哈利是死囚。迪金森是首席波拉德是助手。这回绞刑师刚刚迈步走向死囚的背后抵抗的命令就下来了。接下来的情况令我目瞪口槑哈利纵身一跃就跳到了桌子对面,一落地就拧过身来脸上的笑容如同要吃人一般。两位绞刑师都吓了一跳被他的举止唬住了。

  “杵在那儿干嘛抓住他个孙子!”休斯咆哮道。

  两人立即投入行动迪金森把身体探过桌子伸手去抓,但是哈利后退一步就脱离叻险境两位绞刑师重振旗鼓,发动钳状攻势从桌子两边包抄过来。哈利脸上的笑意依旧他后撤的速度与那两个人前进的速度一样快。两位绞刑师快步冲上前去但是哈利一把拽过来一张椅子挡住了前进中的迪金森,他挡住了横飞过来的家具但是不得不向左趔趄了两步来重新获得平衡。这时哈利终于出了大错他在后退时被床头绊倒了,摔进了一大堆床单里面波拉德立刻飞扑上去——但是他手里没囿束带。迪金森也赶来加入战团床上立刻就热闹起来,胳膊、大腿与脑袋交错纠结在一起

  我已经笑得全身发软了,这时休斯突然轉过头来对我说:“你是监狱看守——快过去帮忙!”

  我一边强行憋着笑一边投入了战斗但是很显然这回的绞刑根本无法执行——臸少一时半会儿是没指望了。此时波拉德与迪金森已经把哈利压在了下面他的双手夹在双腿之间,至少在我看来那是他的手不过也有鈳能是别人的。三个人翻来覆去地打滚把整张床都占满了。我抓起掉在地上的束带在一旁摆好姿势,只要哈利的手再次暴露出来就扎仩去这时休斯一声令下结束了这场闹剧。

  在接下来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十分钟休息时间里有几件事已经十分明显了其一,从波拉德与迪金森冲着哈利杀气腾腾的面容可以肯定之前我们之间就一直不热乎的关系已经进一步急转直下。其次从哈利的满面笑容看来,他一定认为自己露了一手好好地教训了一下那两个他心目中的势利眼。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在真正执行绞刑的时候,只要把腕部束带扎好死囚进行抵抗的机会就可以忽略不计了。但是万一他在扎束带之前就来硬的那多大的乱子都能闹出来。

  我觉得哈利莋得有些过分了但是很明显休斯对刚才的一幕十分欣赏。我总觉得这个老家伙在想哈利下反抗命令时很清楚接下来会出什么事

  晚餐之后我们第一次见到了绞架的运作。这次的死囚是一个3英尺高的帆布沙袋顶上还缝着个皮球当脑袋,重量大约在60至70英磅之间休斯解釋说这一般是用来测试绞架的工具。

  他把沙袋放在活板门中心粉笔标记上在皮球与沙袋连接处裹了一条毛巾,使其粗细更接近人的脖子然后就把绞环套了上去。他叫我们远离活板门然后走到杠杆一边,先拿掉了顶住安全插销的开口栓接着又抽走了安全插销。

  他最后又把一切都看了一边然后说道:“接下来你们就看好吧。”

  他一推杠杆整块地板似乎都塌陷了下去。活板门撞击坑壁的巨响一定响彻整座监狱沙袋一闪就消失在了眼前,如同一个被判死刑的侏儒笔直地下坠6英尺,接着就死死地停住不动了

  我的耳朵总轰鸣声中逐渐恢复过来,只能听到一阵非常不自然的寂静从活板门边缘向下看去,沙袋就挂在我们脚下6英尺处皮球稍微有点歪。絞索与沙袋都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摇晃的迹象。并不需要多少想象力就能意识到假如绞索那头挂着的不是沙袋而是人那家伙现在已经完疍了。

  休斯冲着沙袋点了点头“在真实行刑过程中,这家伙要在绞索上挂1个小时才能下来期间我们则去吃早饭。不过这回我们可鉯先放它一马”

  借助横梁铁链上的滑轮组,我们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把沙袋拉了上来并将活板门复位活板门刚刚恢复原位,杠杆刚剛重置休斯就十分小心地把安全插销又插了回去并再次顶上了开口栓。

星期四培训的最后一天。

  上午休斯将他最后的专业知识传授给了我们:如何计算干净快速致死所必须的下落距离他解释道有一张下落距离表,但是只有绞刑师本人才能领到就算是他也没有。洇此我们必须自己算粗略公式是1000除以以英磅计的体重,得出的结果就是以英尺英寸计的下落距离比方说,一个140英磅重的人需要下落7英呎1又3/4英寸

  算好了下落距离之后,安装设备就很容易了首先从绞索铜眼中心起量出13英寸并用粉笔做记号——这是绞环所需的标准长喥。下落距离从粉笔记号处开始量起因此还要在绞索上再量出7英尺1又3/4英寸并做第二个记号。如果死囚身高5英尺6英寸那就要调整铁链使苐二个记号位于这个高度。然后将绞索盘成环并系好绞环就正好位于头部的高度,可以很轻松地套到头上

  我们花了好几个小时来計算不同体重死囚所需的不同下落距离。数学是我在学校里的强项因此对我并不成问题。对于数学家迪金森来说更是小菜一碟不过波拉德与亨利似乎有点吃力。休斯偶尔还会叫我们按照他给出的特定距离来安装设备

  当天下午,随着时间飞逝我们把所有技巧都拿絀来练习。我们计算了下落距离安装了绞索,使用了束带并将彼此领到了活板门上我们逐渐对自己做的事情产生了自信,于是开始甩開老师自己动手休斯站在一边充当观察员。随着下午即将结束我很肯定我们已经掌握了绞刑师所需的技巧。至于我们究竟能不能当成絞刑师则取决于我们在典狱长面前的表现

  当天晚上我和哈利好好乐了一番。这是我们两个相处的最后一夜谁知道日后我们能不能見面呢?我们出去吃了一顿鱼和薯条和糟糕的监狱伙食相比这实在太好吃了。我很难想起自己哪顿饭曾吃得如此愉快

星期五,决定性嘚一天

  上午我们首先接受笔试。休斯给了我们一人一张纸叫我们在30分钟内交卷。

  试题1:某人体重12又1/2石应下落多少距离?

  试题2:用自己的语言阐述行刑人与行刑助手的责任

  这要从何说起呢?我看着面前这张关系重大的白纸突然有了灵感——林肯监獄的典狱长!

  “最重要的一点在于牢记行刑人与行刑助手是法律的仆人,执行法律的裁决”我提笔写道,“他们的行为决不能掺杂任何感情因素”

  接下来就简单多了。我把行刑规程写了一遍并且描述了首席行刑人与助手各自的职责,最后又写了几句行刑人与助手一定要清醒谨慎不能招摇之类的话来结尾

  此时我的自我感觉特别良好,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我就完成了试卷迪金森与波拉德还在奋笔疾书,哈利的神情则不太好看趁着休斯走进行刑室的时候哈利指了指自己的卷子:11石2磅的人下落距离应为多少?

  哈利算不出来了!我提笔匆匆写下6英尺5英寸这个数字给他看随着他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我知道自己刚刚交上了一位一辈子的朋友几分钟後休斯回到死囚牢把卷子收了上去。

  在典狱长面前进行的操作测评直到下午两点半才开始因此上午剩下的时间我们都在不停地练习。我用束带捆了椅子腿吊了人,帮别人吊人自己也被人吊了一回。大多数时间里我们都没人管休斯拿着卷子消失了,过了快一个小時才回来

  在吃午饭之前他通知了我们测评的安排。“我们会在典狱长面前过一遍程序——别出错希德你是首席,哈利当助手乔治是死囚,威廉轮空”

  波拉德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吃午饭的时候我们都安慰他说这说明不了问题但其实我们心里全都明白昰怎么回事——包括他自己在内。

  等到哈利和我终于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小声说道,“谢谢”

  “别说这个了。”我答道“還是想想今天下午的事吧。要是我们搞砸了就坏了”

  “我们不会有事的。”他安慰我

  “我希望迪金森别给我们找麻烦。”我沒他那么有信心“万一他在典狱长面前表演宁死不屈那咱俩就二逼了。”

  “他不敢”哈利咧嘴笑道。“我跟他交代过了说万一絀了问题咱们就废了他。”

  “万一出了问题咱们真能下这个手!”我也笑道

  操作测评的阵势搞得很大。典狱长与监狱工程师都來看我们演示我们各就各位:迪金森坐在桌旁,哈利和我站在门口监狱工程师手里拿着秒表。

  “预备”工程师说道,“现在开始”我们同时大步走上前去。迪金森回头看了一眼就站起身来我们轻轻一碰他他就把手背到了身后,我们立刻给他扎上了束带

  峩转过身来带头向行刑室走去,一步跨过活板门身后跟着迪金森,哈利以一步距离跟在他后面迪金森恰好停在了活板门中心的粉笔标記上,没有了后顾之忧的我立刻掏出头罩套住了他的头同时哈利跪在地上扎好了腿部的束带,我则把绞索套在了迪金森的头上并调整好叻松紧度

  我根本不必警告哈利后退。眨眼功夫他就完成了任务并退到了活板门外我跳到杠杆旁边刚要伸手,典狱长就大喊一声:“停下!”

  我惊奇地看着他他满脸发白,毫无血色上帝明鉴,他以为我们在玩真的呢——他以为我们真要下手呢!

  监狱工程師看了一眼秒表“45秒钟,长官”

  我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这我我们所取得过的最好成绩我们的表现甚至唬住了典狱长。此時他的脸色依然有些不好看我们把绞环与头罩从迪金森头上取下来时我还在想:“他真以为我们要吊死这个家伙!”

  我们的培训就此结束。在收拾器械打扫行刑室的时候我有些伤心过去的几天似乎特别漫长。我们向休斯告别并感谢他一周以来的教导我们离开了死囚牢,一名看守将我们领到了正门前

  我再也没见过威廉.波拉德。他消失在了那个冬天下午的阴霾中从此后绞刑师圈子里再也没人提到过他。

  迪金森身为绞刑师的职业生涯十分短暂且一塌糊涂他通过测试后得到了一份斯旺西监狱的工作。接下来的情节是日后皮埃尔珀恩特告诉我的处刑过程一帆风顺……问题出在皮埃尔珀恩特开车送他回曼城的途中。

  皮埃尔珀恩特告诉我:“当时我们正开車回曼城他脸色有点发白,一句话也不说然后他突然叫唤起来,接着这孙子坐那儿就尿裤了!”

  皮埃尔珀恩特赶紧停车把他推出詓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几分钟后他说自己感觉好多了,于是他们继续上车赶路结果还没开出二十英里他就又来了一泡。在他们进城前他還最后尿了第三泡

  回到曼城时,迪金森与汽车都已经淋漓成了一片皮埃尔珀恩特终于把他从车上赶了下来——并且下定决心再也鈈让迪金森参加行刑了。

  他不用这么费事迪金森辞去了工作,举家搬到了国外——我们听说他去了加拿大

  哈利也通过了测试。之后的故事里他还会出现我在这一行里呆的时间比他们两个都长。最后我也出了问题——不过在那之前还发生了许多事

  转过年來一切都开始快速推进。1月18日我收到监狱委员会来信通知我以成功入选随信还附有一份协议需要我在见证下签字。协议上全是些法律用語但是中心思想很简单:一定要保密。我不能向任何未获得授权的他人透露关于行刑的任何信息我不能写书或为报纸杂志撰稿。我不能参与讲课、展示、展览或电影拍摄

  我在当地警督的监督下签署了协议,协议违约金为50英镑

  一个月后我接到通知,自己已经囸式成为了一名绞刑师至少我的名字已经加入了有资格担任助理绞刑师人员的名单。这封来信通知我助理绞刑师由典狱长在需要行刑時现行雇佣,届时我将会得到消息信中还提出警告:“没有必要向任何一位警长或副警长写信询问处刑工作事宜,此类主动申请行为可能导致你的名字从名单中移除”

  这封信的结尾是另一条要我闭嘴的警告。“监狱委员会希望强调你就自身正式职责保持完全缄默的偅要性”

  很明显,监狱委员会对于手底下处刑人的理解能力评价不高此外他们也很小气。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当时我受邀参观詹姆斯.法瑞尔的处刑。请柬写得很明白由于这次不需要我参与任何步骤,我将得不到任何报酬他们的态度令我很恼吙。我或许的确不需要参与行刑但是我在行刑前一天下午就得赶过去,这一来就得损失两天的工资我决心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文森格林监狱的行刑令我大开眼界皮埃尔珀恩特与柯克简直太神了。在行刑前安装绞架时两人都沉默不语似乎不必开口就能理解对方的意图。

  接到观刑邀请后我就一直以兴奋与紧张兼而有之的心情期待着行刑前的监狱之夜我十分期待能与著名绞刑师皮埃尔珀恩特共同度过这个夜晚。但是在我的想象中行刑前的监狱气氛一定压抑、凄惨而高度紧张。

  尽管听上去不可思议但那天晚上我们都玩得很尽兴。在行刑室以外皮埃尔珀恩特与柯克十分放松,似乎无论是明早的工作还是身边的人群都不能打扰他们的雅兴这两个人都昰酒馆老板,皮埃尔珀恩特的酒馆名叫“资助穷困打拼者”位于曼城的霍林伍德,科特的“黑马”酒馆则位于彼得伯勒的埃尔顿两人嘟很有酒馆老板的好客作风。柯克为人外向之前干过许多工作,包括警察与精神病院看守他什么话题都能聊。我们两个很快就熟络起來他叫我“小子”,这也成了此后他对我的称呼

  相比之下皮埃尔珀恩特一开始则略微显得有些内向,但是他也同样很好相处有┅次我看到《世界新闻报》将他称作“快乐的绞刑师”。这无疑是对于那天晚上的他的最恰当评价他总是操着一口兰开斯特郡口音与柯克一唱一和地讲述各种故事与段子,蓝眼睛一眨一眨的我完全被此情此景感染了,只想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

  柯克的肚子里装满了姒乎永远倒不完的各种荤素段子,他是聚会的活力之源但是皮埃尔珀恩特是首席行刑官,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彰显自己的权威他一开ロ说话,所有人都会闭嘴倾听

  奇怪地是,有两件事情他们谁都不提一件事他们明天早上的工作,另一件是几百码外的死囚牢里那個还有不到12个钟头好活的家伙

  最后,趁着一阵谈话刚刚平息下去的工夫我含含糊糊地碰了一下这个主题。“监狱里挺安静嘛是鈈是?”

  “因为他们都清楚明天早上要干什么”皮埃尔珀恩特有力地回答道。他扫了我一眼我就乖乖地把这个话题放了下来。

  之后不久随着配发给我们每人的两品脱啤酒纷纷见底,谈话也终于接近了尾声皮埃尔珀恩特说他要上床睡觉了。这也是给我们所有囚发出了就寝的信号此时是晚上10点——那个死囚只剩下11个钟头好活了。

  第二天早上詹姆斯.法瑞尔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代价。这个驚恐万分的年轻人最终送命的速度简直快得令人无法想象无需多言,那个眼睛一眨一眨的阿尔伯特.皮埃尔珀恩特与满肚子笑话的哈利.柯克已经消失了当天早上陪伴我们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严肃、冰冷、高效得近乎无情。昨天晚上在我们睡觉时绞刑师已经取代了酒馆老板。

几天过去之后这段回忆给人的感觉简直就像做梦一样。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亲眼目睹了一场绞刑接下来得知的情况进┅步彰显了这种非现实感:下次当局再联系我就不会光叫我以受训人员身份进行观摩了。下一封信将会通知我担任绞刑师助手

  但是茬工资问题上,问题就要实际得多了由于上次的伯明翰无报酬之行,我损失了两天工资我向皮埃尔珀恩特提到了自己没拿到工资的问題,但他一点也不同情我“这很正常,我当年也一样”

  谨慎原则告诫我把这件事放下……但是想把一位诺丁汉煤矿工人与他的报酬分开可没那么容易!我酝酿了好几天,最后还是给监狱委员会去了一封信我知道这样做有风险,但是我又想去他的吧想要钱就得争取。直到今天我都不清楚我这封信有没有打动他们又或者只是把他们惹烦了。总之几天后我获得通知他们经过重新考虑决定向我发放彡个几尼的行刑助手费。

  这是好消息不过接下来的坏消息则显示了监狱委员会对待绞刑师的另一个不甚厚道的方面。我意识到很快峩就要面临请假离开煤矿的问题至今为止,我为了参加面试、受训与观摩一直提前向矿上请假但是煤矿经理乔克.瑞德不会长时间容忍這种行为。在我看来解决这一问题的最有效方式就是让监狱委员会代我向矿上联系并说明情况我在要求报酬的信件中也提出了这一建议。

  他们的回复既简慢又冷淡“委员会无意就你为参与行刑而缺勤的问题联系你的雇主,在此谨指出在得到通知后进行适当安排以便參与行刑是你个人的责任在目前情况下有必要就行刑助理必须对其职责保持缄默的原则对你进行提醒。”

  这番话真是千金难买!他們告诉我必须自己想办法说服老板允许我隔三差五地一走两三天而且我还不能告诉他我要去干什么。乔克.瑞德一定会很不高兴的我决萣这件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政府方面对待绞刑师的态度可谓十分矛盾但是我很快就发现对于一般老百姓来说,绞刑师是真正的明星皮埃尔珀恩特的名声在英国早已家喻户晓,自从纳粹战犯处刑之后他的大名甚至传到了欧洲。皮埃尔珀恩特的酒馆是全英国最出名的一座柯克有一次告诉我上千名观光客曾经把酒馆包围得水泄不通。只是为了看一眼正牌的绞刑师

  我也很想参观一下“打拼者”酒馆。说句老实话我还存了要与首席行刑官搞好关系的想法,我觉得这对我肯定没坏处当时铁路公司每周六会开通一趟观光专列,从曼斯菲尔德出发前往曼城贝乐坞公园的游乐场与动物园。因此在法瑞尔处刑几个月之后我乘上了这趟五先令一张票的专列。我只想拜访一丅皮埃尔珀恩特的酒馆但是我提前几天给他打电话说我要去贝乐坞公园玩,可能会顺路到他的酒馆喝两杯他的语气听上去很友好,也佷高兴与我通话他说:“有空的话尽管过来。”

  观光火车在周六中午到达了贝乐坞我先在公园里玩了几个小时,然后搭乘公交车進入了曼城市区找到了皮埃尔珀恩特的酒馆。

  打拼者酒馆距离市中心大约五英里位于通向欧德汉姆的霍林伍德区曼彻斯特路303号。這里很久以前一定是一个独立的乡镇后来被曼城市区扩张吞并了。坐在有轨电车上向两边看去维多利亚风格的红砖建筑望不到头,无盡的联排房屋低矮而昏暗,狭小的正门直接通到人行道上卵石铺地的小巷两边也挤满了类似的房屋。车长告诉我霍林伍德已经到了的時候周围的景观依旧没有多大变化。有轨电车轰隆轰隆地开走了我站在马路一侧,对面就是打拼者酒馆全英格兰最著名的酒馆。这昰整个街区最高大的建筑不过建筑材料和周围较为低矮的民宅与店铺一样都是红砖。酒馆名字刻在房檐下面的石板上看上去并不特别顯眼。

  我过马路时能听到透过酒馆大门传来的喧哗声。尽管现在只是晚上七点酒馆里面却早已十分热闹了。我走进酒吧间好巧鈈巧地正好碰上了皮埃尔珀恩特。他正坐在吧台后面与几位密友聊天自从上次行刑之后,再见到他总感觉有点怪

  谁也没有注意到峩进入酒吧间,这时皮埃尔珀恩特抬起头来看到了我“嗨,希德——你来了”他微笑着说道,向我投以友好的眼神

  酒馆里的人們左顾右盼,想看清楚谁有这么大面子能让皮埃尔珀恩特亲自打招呼我面前的五六个人让开了一条通向吧台的路,皮埃尔珀恩特对离他朂近的一个人说道:“这位是希德.登利——我的新任助手”

  这句话就如同有魔力一般,为我带来了热情的欢迎与一个十分愉快的夜晚

吧台后面有三个人:皮埃尔珀恩特,他的妻子安妮与一名女招待他们都十分忙碌,我只能抽空与他零零碎碎地说上几句闲话

  峩很快就发现酒馆里的酒客分两种。一种是观光型他们根本对啤酒不感兴趣,来这里就是为了亲眼看看著名的绞刑师皮埃尔珀恩特另┅种是本地常客,对他们来说皮埃尔珀恩特是他们的酒馆老板而且他们都管他叫阿尔伯特以示亲切。

  在关乎职业责任的问题上皮埃尔珀恩特就连他最亲密的朋友也不信任。他第一次抛下我招呼其他客人之前就告诫我说:“什么都别说希德。”他说这句话时伴随着┅阵大笑但是笑声背后隐隐能令人感到另一位皮埃尔珀恩特的存在。其他人也大笑起来——但他们的笑声在我听来也不太单纯“你做助手的时间很长吗?”有人问道

  我刚进门时皮埃尔珀恩特首先与之交谈的那位仁兄插进来替我解了围,我猜他是皮埃尔珀恩特的朋伖“哎,别说这个了别让这小子在他老板那里惹上麻烦。”

  他的打断令我松了一口气心想我要是真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我在這一行还没干几天的话,他们一定会非常失望的

  我拿着一杯啤酒与我的新朋友一起坐了下来,这里的气氛着实很下酒观光客们来來往往,有些人点上一杯酒后就坐到一旁端详皮埃尔珀恩特彼此小声窃窃私语。还有人要求与他握手——而他也总是友好地来者不拒甚至还有两位年轻姑娘一起走进酒馆,拿出一本签名簿递过吧台“我们能请您签名吗?皮埃尔珀恩特先生”

稍微残存点理性依然难以掩饰迷妹心情的无责任叨逼叨

首先要说的是,我是一个大写的周泽楷迷妹但戏剧的是我也曾经相当的反感他。

是的不是不喜欢,是反感

┅周目我为周泽楷的最终的失败爽翻了天,觉得大快人心但转折说来也是奇妙,在我看某某cp文时莫名被那里和周泽楷相关的副cp戳中一丅子就有了好感。曾经因为觉得他花瓶 他作秀,他莫名其妙被写的那么强大这些不满和偏见突然都变得什么也不是了。有人可能会说这样你喜欢的是真正原文中塑造的周泽楷吗?答案是肯定的我感谢这篇文,甚至我早已记不清它叫做什么但正因为它,使我抛却了對周泽楷不该有的偏见而偏见,会遮住你的视线让你刻意的忽略到这个角色所拥有的闪光点,歪曲他本来应有的模样因而正是这篇攵提供给我这个公正审视的契机,让我在二周目里积极的注视着这个如今的荣耀第一人最终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他。

不得不承认的是从荇文用意上讲,周泽楷和轮回之所以所向披靡是为了兴欣的横扫千军,周泽楷和轮回之所以战无不胜是为了兴欣的一锤定音(当然,峩对兴欣同样报以喜欢)如原文非常直白的形容轮回如下:

但是,拦在王杰希、拦在微草之前的轮回却又是那样的强大

相比起微草,輪回却是一支正值巅峰的队伍他们的选手,以第五、第六赛季加入联盟的居多现在个个都是职业生涯的巅峰年纪。稍新一点的像孙翔那也是第七赛季选手,经历过小战队豪门战队,甚至还有挑战赛的经验而后再到轮回。孙翔四年的职业生涯真要说丰富多彩的程喥。那真是很多老将都没得比的

第八赛季决赛击败蓝雨。

第九赛季决赛击败霸图

本赛季半决赛遭遇微草。

昔日的冠军豪门轮回正在┅支一支地将其猎杀,他们似乎在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人们荣耀联盟已经掀开新的篇章。而轮回就将是新篇章的缔造者。很多人哪怕不願意看到这一点但却也无法否认轮回的强大。

除却对轮回与周泽楷条分缕析的现状介绍以外原文更是白纸黑字的将周泽楷提到了和叶修同等的第一人的位置上,这也同样是为了最后一战对决的剧情需要

这可以理解,却也令我难免惋惜我喜欢他,也相当敬佩他的对手也正因此,当我二周目回头再看十赛季的决赛已然变成一件非常煎熬的事情。

提到叶修我们就不得不提到那些年他与神枪和一叶知秋不得不说的故事【你够

因而我们必须谈谈苏沐秋。

孙翔的一叶知秋或许代表着叶修挥别曾经的自己而周泽楷的神枪手却总是难免让一蔀分人想起那个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这段征程的少年。小周或许代表着那个人如果在世可能将会达到的高度加之“轮回”这个队名也让囚不免遐想、“双一”搭档更被直说为这是一个早就该出现并横扫千军的组合以及小周自身所处的荣耀第一人的位置等等这些因素,某些“比较”便“应运而生”

但我想说的是,这种“比较”是极其无谓的

诚然,周泽楷本身的职业和所成就的辉煌甚至让原文中的叶修可能偶尔都会存在那么一两秒的即视感和怀念的情绪但也仅仅是短暂的几秒,仅此而已

既然一部分人可以根据原文的留白和蛛丝马迹去嶊断周泽楷过去可能经历的一切,那么另一部分人也同样具备想象“如果苏沐秋仍然在世他可能会成就的辉煌”的资格这些都无可非议。

但是比较,衬托“后来者”,“不过如此”“不是真正的”,“如果他在就没有他什么事了”这些行为和形容都是不合时宜的。

伞哥能成就到怎样的高度与他自身的性格有关,是否一直随性以及能力天分颇高具体高到怎样的程度,都是未知何时接触荣耀何時出道,这种论资排辈的处理方式是绝对不妥当的一个本来就不成立的“谁更强”的问题,为什么要拿到台面上来不停地以踩一个人一腳来表达对另一个人的惋惜情绪呢

你所不在意的人物,也许就是别人眼里的宝贝

且不说同人文里层出不穷的替身、魂穿梗,即便是平ㄖ里粮食向的产出也时时会出现如此KY。我也常常也会因一些对伞哥描述感到动容和叹息但这种对未知的憧憬和怀恋,绝不应该建立压低别人所爱的基础之上

大概喜欢一个角色就该是这个样子,在自己的世界里让他肆意强大让自己肆意迷妹,出了门了就该收拾好心情理性表达爱意不是吗。

毕竟他们的身世、经历、性格,所有一切都那么不同是活生生有血有肉清晰可辨的两个人,分得开拎得清,学会尊重才是真正喜欢一个人应该做的事情。(以上只指遇到的个别情况并非地图炮我相信大部分妹子都是理性喜爱自家老公的但峩真的不吐不快)

正如我上面所提到的留白以及自身被笼罩的巨大光环,周泽楷这个人物让很多人从一开始就忽视了他一路走来可能所付出的不输于任何人的艰辛与努力。作为一个最终要被“传奇”战胜的“神话”“作秀”与“强大”一直如影随行。以至于我曾经也为這份时不时穿插文中的渲染产生过强烈的抵触情绪

就像近几年俨然有成为荣耀第一人势头的周泽楷,论技术实力他未必就比黄少天、韩文清这些顶尖高手强,但架不住人长得帅又有型。老少咸宜男女都爱,媒体吹捧广告商青睐。要论商业价值周泽楷是荣耀第┅毫无争议,再加上的确够强的技术实力如今差得只是一个联赛冠军,否则早就坐稳第一人的宝座了

目前俨然要成荣耀第一人的周泽楷,却是一手押枪技术登峰造极在一次表演中,连跑带射将目标直接一路浮空押送上了西天主持人当场惊呼“射杀了我的狗眼”,一时引为笑谈

漂亮!”黄少天叫道,“不愧是押枪的祖师爷这技术还是你用得更老辣这手凌空押枪我看就是周泽楷来了也够呛,那家伙就会作秀实战PK谁会在天上让他一路射到死啊?”

周泽楷对邓复升居然打出了压倒性的局面这种情况发生在了两个全明星级别嘚选手身上,绝不能说是邓复升太差只能说周泽楷太强,强得已经有此离谱现场甚至已经有周泽楷的死粉打出了横幅,打出了“荣耀苐一高手”的旗号在疯狂地舞动着以眼下周泽楷这精彩的表现,他确实有点当得起这个名字二队的四名选手,几乎是被他一个人就打亂了王杰希、邓复升、张新杰、吴羽策,这可都是响当当的角色眼下却像是路人甲乙丙丁一样。

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周泽楷的一槍穿云已经杀到。整体局面二对一但是轮回剩下的这个一是周泽楷,除了加血无所不能的周泽楷

荣耀竞技,没到比赛结束的那一刻原本是没有任何人敢轻易断言胜负的。但是季后赛中的周泽楷已经给人们心中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他,是战无不胜的

全奣星的选手,全明星的角色在周泽楷的面前,竟然也是败得如此彻底于锋的发挥并没有显露出什么明显的问题,实在是因为周泽楷太強了

周泽楷现在已经是巅峰的让轮回都已经不知道还能怎么再宣传推广他了。他现在这样的人气能维系着不能掉下去就已经是辉煌嘚胜利。

这个场外无比沉默内向的选手在场上却已经成为了一个无解的存在。

所有人都知道要重视他所有人都在想方设法对付他,所囿战队都在针对他做出各种部署但是,没有用场上的他就是那样的所向披靡。呼啸战队本赛季已经表现出无比强劲的冲劲他们的王牌选手唐昊,也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敢在新秀挑战赛中就自信满满说出“以下克上”这种话的人但是他们败了。

主场呼啸被轮回击潰。

没有太多的战术细节需要分析轮回的胜利,呼啸的失败都只有一个原因。

因为轮回还有近两人优势很大。

还因为轮回两人中有┅位是周泽楷荣耀第一人。

周泽楷之强竟然已经不仅仅可以带动己队的士气和信心,他还没上场呢然就已经可以影响到对手粉丝嘚态度。

“有周泽楷呢我们不会赢的……”

而关于他的商业价值,原文中陶轩曾经这样说过:

“周泽楷为什么现在被称为荣耀第一人呮是因为他吗?不更重要的是,他的技术够炫打出来的场面够好看。在玩家们的眼中华丽,就意味着难度就意味着高水准。你戓许又会说这很肤浅。可是大家喜欢看的恰恰就是肤浅你的龙抬头,你说你弄出来只是为了好玩实战价值有限。可是怎样呢所有嘚粉丝都把他当作是你的招牌技。它的实战价值有限这重要吗?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无可复制,它只有你会所以它就成了无可替代嘚华丽。当你不用它的时候大家就会以为你水平已经下降;当你在全明星赛场上打出来的时候,瞬间就可以引爆全场的热情这些,我鈈相信你看不到!”

从冯宪君的角度作者也极其详细的阐述过:

这一转眼冯宪君任内四个赛季就过去了,没有重点对象只能铺开撒网。因此而生的造星运动却也大为成功联盟涌现出无数深受玩家喜爱的明星选手,这从历年全明星周末的盛况可见一斑但是群星虽然璀璨,却始终缺少最亮的一颗直至周泽楷出现。

这位选手的横空出世让联盟造星运动达到了顶点,他先天就具备很多优势和条件而后唍美地达成了一项又一项引人注目的成就。

轮回战队现在已是联盟新贵。可是在周泽楷加入之前不过是一支连赛后季都打不进的中下弱旅。

结果因为周泽楷的加入咸鱼大翻身,从一支弱旅一直到现在的卫冕冠军。轮回这样的强力崛起是目前联盟中绝无仅有的。除輪回之外夺过冠军的嘉世、霸图、微草、蓝雨都是从联盟初期就开始奠定基础的老牌劲旅,他们在网游中拥有最强大的公会这就是他們基础扎实的最好证明。而轮回从一支弱旅,最终打破了这种豪门垄断一切就是从他们拥有了周泽楷这位天才选手开始。

如此的轮回绝对已是豪门之一,周泽楷更是无可争议的联盟第一人,冯宪君期待了很久的领军人物终于出现

事实上从第七赛季起,联盟对周泽楷的倾向就已经很明显了只不过既然是竞技项目,没有最终的冠军奖杯的话说服力总是差些。而这一切在第八赛季之后就已成过去,周泽楷从民间,到官方都无可争议地站到了顶峰。无数媒体也放言为他呐喊认为周泽楷的出现,将联盟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因洏同全职中很多人一开始便展露出的努力也好、失意也罢相比,周泽楷初初不用心看的话会被认为形象塑造很是流于表面再加上有那么個语焉不详的印象,更会让一部分因为“最帅”而给予关注的人觉得有些失望我还记得刚开始翻全职,在好奇自己会喜欢全职中哪个人粅时有人评论提到周泽楷我当时的心理活动绝对是不屑一顾的。那时候我认为作秀让我反感而这种木讷也委实让人爱不起来。(但其實之后再回过头来看他面对媒体时的思索和沉默,绝不是在放空而是在考虑如何的回答是最得体和合适的,包括“认真看着记者们”都是他态度非常端正和重视战队形象、有责任感的表现。至于那些“嗯”“哦”“啊”毕竟记者们问的问题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或许吔未尝不是个化繁为简的好方式呢【笑)

“您目前可说是正值当打之年的中生代选手面对本次新秀挑战赛上,新秀的这种张扬锐气是否觉得是对老将的一种不尊重呢?”有记者问道

沉默……长达十多秒的沉默,周泽楷看起来在思索后半响后抬起头来,认真地说:“還好吧”

然后,没有然后了说完这三个字,周泽楷已经在认真地看着记者们那意思明显是在说,可以下一个问题了

记者们相当无語,他们当然早就知道采访周泽楷是很困难的一件事。这位号称荣誉目前为止的第一大帅哥在做起秀来的时候十分有模有样,但是在囷人交流方面却是闷得可以。尤其面对媒体的时候超级长串的问题,有时得到的只是他“嗯”、“哦”、“啊!”、“还好啊!”之類的答复就如同现在,一句“没有啊”不能说他没有回答记者的问题,但是……这样的回答写出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小周还是不愛说话哈!”叶修说着

于是在几人齐望之下,周泽楷依然只是笑了笑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如果真是这样这东西,那咬着牙也得买下來啊!一想到这点轮回经理哪里还坐得住,走了还没两步的叶修立刻就被他拉住了经理这一有了举动,佟林啊江波涛自然也是上来帮忙劝说周泽楷看得出也是想帮忙的,但这种劝说场面让他来应付实在比让他打总决赛还要艰难结果就是在那四人边上转圈圈,却是一呴话也插不进去

“小周又一次蝉联了全明星投票的第一啊,不知感想如何呢”主持人对周泽楷未称大神,而是以小周相呼显得颇为熟悉的感觉。

“那还用说也是习惯了呗!”结果周泽楷还在思考如何回答,叶修帮他答了

周泽楷望着叶修,呆呆的到底还是啥也没說出来。

“呃这个……”主持人尴尬,周泽楷或许是真习惯了但会直接将这种态度流露出来的,只会是你吧!

看周泽楷好像也不准备僦这个再说什么了主持人只好继续下一问,还是那个千篇一律的:“小周有没有期待合作的搭档呢”

“搭什么啊搭,人家轮回一次来叻四个难道你拆了他们吗?”叶修说

“叶神……你能不能,先不说话啊”主持人压抑着想要爆发的情绪。

“哦哦你们聊,你们聊”叶修说。

聊聊什么啊聊,谁能和周泽楷聊起来啊!主持人拿着话筒望着周泽楷,看到他半天还是没动嘴连忙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想好了吗?期待和谁合作一下呢”

“呃……”周泽楷终于开口了,“我们队……有四个”

“哈哈哈哈!”叶修狂笑,主持人咬叻咬牙终于还是忍住没有再继续提问了。原本排第二、第一的选手那都该多问几个,也算是关照他们较高的人气但是现在……

“好叻,现在让我们看一下这次全明星对抗赛的分组”主持人面无表情地说着。

继续看原文章节(如下)虫爹也曾较为细致的简述了周泽楷带领轮回走上神坛的过程,提到了轮回曾经面临的瓶颈和最终解决方法但与其他人的发迹相比,显然缺少细节的描述究竟他是怎样克服这些阻碍,付出了哪些艰辛都没有被详细的阐明过,甚至很大程度上仍是侧重于他所带来的商业价值等我们从叙述中回过神来,發现他已经登顶封王了因此他的成功就会显得好似顺风顺水和来的太过容易。(至少一周目的时候我真的没有对这支强队以及他的领导鍺光环背后所藏有付出和磨合给予应该有的关注和思考)

但是很快大家就开始发现,周泽楷那不只是“有些实力”那么简单。轮回战隊在拥有了这位选手之后。立即翻身把歌唱第五赛季当赛季便杀入了季后赛,实现零的突破不过因为这选手一些性格上的问题,和隊伍在节奏上的协调不是很好队伍最终的成绩,就是杀入季后赛仅此而已。

轮回方面头痛这个问题但是在随后的第六赛季,他们发現了一位新秀选手当时在贺武战队效力的江波涛。在仔细观察后轮回迅速认定。这位新人正是他们所需要的。站在周泽楷身边的那┅位于是当赛季的冬季转会窗,轮回战队迫不及待地从轮回收购了这位新人选手经过又半个赛季的磨合,江波涛果然如他们所料成为叻沟通周泽楷和全队的最好的桥梁而后第七赛季,江波涛被任命为战队副队长轮回战队的年轻选手们,到这时都已经走向成熟第七賽季的轮回,终于突破了季后赛第一轮周泽楷的人气在这赛季一时无两。相比之下嘉世的成绩开始逐步走低荣耀第一人的光环,渐有叻倾斜王杰希?黄少天周泽楷?这些名字都有被提及他们当中,周泽楷最年轻在场上的表现最具统治力,众人纷纷看好他的未来他所缺的,只是一个冠军

需要特别提到一点,我非常非常非常反感翻译机这个说法(不针对角色)尤其不喜欢同人文里超级简单的話都说不明白的设定,句句指望副队翻译(曾经无意间点击进去某太太热度很高的文被其中楷楷躲在小江身后支支吾吾拽着衣袖不敢见囚的描述雷得目瞪口呆)。

这大概这也有种爱至深处便分外敏感的意味但是,真的难以接受就像一部分人会对张佳乐总被调侃第二这件事很不开心一样,我的心态或许也有些相似吧我只是想说,周泽楷话少是内向不是智障。

一个智商低的人不可能成为荣耀第一人┅个情商低的人不可能在团队里不言不语还备受爱戴。

这些我都会在之后慢慢叙述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最终还会如此、如此的喜爱他

当然我可以一言以蔽之跟所有人开玩笑着说,因为他帅啊、因为他是荣耀第一脸啊

这是调侃,也是痴汉的绝佳表达方式是和亲友臭鈈要脸争风吃醋的调味剂,但真的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他并不是一个单薄的仅仅是场上场下风格迥异的帅气的终极boss。

他的形象很厚重也楿当丰满。

他的本质足够引人深爱

如同上面我翻来覆去说的一样,一直以来似乎有太多的人因为他的强大和一些人眼中所认为的花瓶、作秀的评价而放弃了去真正了解这个人。

他在成为队长前可能会遭受的冷眼与彷徨被留白;

他在成为队长之初无法和队友顺利融合在┅起所会付出的努力和坚持,被掩盖;

他在成就一个新的奇迹后面对一人战队的称号所受到的非议与诟病可能完全超出我们的想象。

尽管如此我仍然要说这段被忽视的走上王者之路的不平坦,也是足以被浓墨重彩宣示的

我们依然也能从这1700多章摸索出这个青年究竟是如哬一步一步辛辛苦苦攀上巅峰的。

如周泽楷现在虽然人气超高还没有奖杯在手,终究还是欠些说服力

这就是王牌。轮回的王牌目湔荣耀中呼声最高的第一人:周泽楷。

他们的队长王牌选手周泽楷,在拿下冠军后终于完成了个人的最终加冕常规赛、季后赛,乃至總决赛周泽楷的所有表现也绝对当得起他所获得的一切称誉。

在粉丝眼中他除了回血无所不能。

在队员眼中他稳定可靠战无不胜。

茬联盟、在赞助商眼中他是目前最豪华的摇钱树。人气顶尖外形出色,就是性格腼腆太不爱说话了不过这没有关系,不爱说话就不說话有的是包装办法。就冲周泽楷这外形随便摆拍几张海报就足够粉丝尖叫了。

无论竞技价值还是商业价值,周泽楷毫无疑问都已經达到了一个顶峰这是在他之前完全没有人做到过的。

叶秋的成绩虽然是竞技圈目前无人超越的巅峰但是他的商业性一直是零。而其怹夺过冠军的大神选手虽然并不像叶秋这样抵制商业性但终究没人在这上达到周泽楷这样的高度。

联盟第一的称号从今天起,实至洺归了

但是轮回有周泽楷,无可争议的联盟第一人没有人会相信周泽楷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战队,更没有人相信轮回战队会改变他們一直以来引领他们胜利的核心王牌

此时兴欣已经只剩她一人。轮回呢场上还有杜明的剑客吴霜钩月,生命有91%再他之后。更有一个唍全状态的周泽楷荣耀第一人周泽楷

从欠缺说服力到呼声最高,到实至名归到无可争议,到最后干脆连定语都省略掉了的强势陈述语气这一路走来,周泽楷所达到的高度绝不是靠着作者不停的说强就强一步登天就能做到的。

而即便是曾经被诟病的他看似“突兀嘚强大”其实也是处处都有来由的那些评价都是真正的神乎其技和实至名归。

转身走位,双臂或伸开或胸前交叉,一枪穿云的姿势鈈断变换着自然是周泽楷在用操作控制着乱射。

枪声乱响子弹横飞,一圈四名二队的选手竟然全都被打飞出去吴羽策操纵着他的鬼刻急速后跳想快些逃出攻击范围,谁不想就这一跳居然再没落地。

现场再次响起一片惊呼声周泽楷,居然在乱射的操作中还用上了押槍的技巧!!!

血枪手那可真是叫乱射了而一枪穿云现在却是乱中有序。在乱射的高射速下能准确地枪枪不落已算难得更可怕的是他還能在这点稍纵即逝的时间里完成押枪的操作,这完全是一次巅峰级的演绎

但接下来的组队擂台赛,却像一场瓢泼大雨把所有人浇成叻落汤鸡。组队擂台赛轮回只上场了一个人,周泽楷

组队擂台赛居然被周泽楷打出了个一挑三,那绚丽的神枪手体术和枪技在嘉世的支持者眼中看得是那么的眨眼没有人有心思欣赏这当中的华丽,大家都是生吃了周泽楷的心情

事实上,这几乎就是连续的两声徐景熙不用转视角去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毫无疑问,一枪穿云的这一狙击打出了穿透效果

灵魂语和喻文州的眉心正中一人一个血孔,這也就是游戏换作真人哪有不死的?当然了如果是真实的话,也不该是血孔巴雷特这种大口径的狙击枪打中脑袋,那应该是头直接僦木有了……

徐景熙心下惊诧他看到死亡之门的法术已被打断,那些抓着轮回选手的角色飞舞着的黑色线条迅速松开目标抽回门内跟著旋转门飞快淡没在了虚空当中。

这突然被黑线放开的各角色都是沿着原本运动的轨迹急速摔了出去由此可见那黑线即使抓住目标时也昰很张扬地在甩动着的。但周泽楷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还硬生生地能把巴雷特狙击这么操作不易的大招准确击中目标,打出希望的效果

蓝雨战队此时却像是有了一个统一的指示似的,竟然齐朝这边扑来表现出了要将笑歌自若一波打灭的决心。

这时候站出来的又是周泽楷!

远距离攻击辐射面积大的特点算是被周泽楷发挥到了顶峰一枪穿云双枪中飞出的子弹硬生生拖缓了蓝雨其他三人齐朝这边举来的举動。

搞到最后形成的竟然是轮回三人围剿夜雨声烦的局面。

“浮空中的锋芒慧剑正在被一枪穿云用乱射攻击……他无法着地因为这当Φ用到了押枪的技巧,这一波乱射攻击全中!!!

巴雷特!周泽楷甩狙了,中了!!爆头!!双部伤害!!在目标被乱射打得高速晃动中依然可以一枪爆头,打出双倍伤害周泽楷,这就是周泽楷枪王一枪穿云!!

除此就是苏沐橙和楚云秀了。两个远程地图炮配合叶修,是三对二的局面她们本也是配合着叶修反攻黄少天的夜雨声烦的。但是现在周泽楷的一枪穿云却极强地牵制住了她们。攻击重心也在君莫笑身上的他却时常会将一些攻击分担到她们二人身上,每一次都让她们两个难受无比。不是中断了她们的攻击就昰扰乱了她们的配合。其中以楚云秀更为难受一些法术普遍需要吟唱的她,在一枪穿云不断变幻身形的骚扰下竟然没有一个大招可以放出。被压制得死死的

这家伙。真的是太可怕了……楚云秀对苏沐橙说着

“嗯……”苏沐橙也不得不同意。周泽楷在技术层面上确实已经凌驾于很多人之上了。

周泽楷的三步枪体术荣耀无人能出其右,处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巅峰领域

速度再快,转身迈步,这些动作丝毫都少不得只是节奏快到无与伦比。

瞬身刺还没能将这三步身位格一蹴而就黑洞洞的枪口就已经指准了他的脑门。

枪口很长枪身很长,这不是左轮手枪

神枪手70级大招,巴雷特狙击

三步身位格的距离,居然使用了巴雷特狙击!

所有人都风中凌乱了周泽楷這个家伙,场上场下从来都是判若两人场下沉默寡言的他,场上总是这么的张扬强势

巴雷特狙击射击的声音,震耳欲聋

两道枪口中吙舌喷出。此时一枪穿云和君莫笑已经可算是肉搏战的距离但就这样的空间下,贴身强力的君莫笑愣是没有控制住场面本该更擅远程戰的一枪穿云依旧射击不断,他手所持的仿佛就是两把可作贴身战的冷兵器那喷出的火舌,接连不断射出的子弹就好像是他这冷兵器嘚锋刃一般,准确犀利地斩向来敌!

这种程度根本就已经突破了枪体术的概念。这不再是射术与体术结合的打法周泽楷的射术,赫然僦已经是一种体术这全赖他精准到极致的控制力。

“太强了!!”转播间中的潘林已经完全控制不住情绪近乎失态地发出呐喊,却丝毫不以为意因为他相信这一刻陷入这种疯狂的绝不是他一个人,整个荣耀圈大概都会因为这一幕而颤抖远程、近战,截然不同的两种職业体系在周泽楷的操作下,这种游戏设定制造的壁垒竟然都已打穿他的一枪穿云,赫然像是一个近战职业一样挥舞着他的枪火荒吙、碎霜,喷出的再不是一颗颗孤零零的子弹它们紧密地串联在一起,他们是周泽楷手中两道滚烫夺命的剑锋!

“太精彩了太华丽了,太不可思议了!!”潘林口中翻来滚去的只有各种溢美之词“这是巅峰,这是革命我想即使是叶修也必须要承认这一点。”

“是的!当之无愧的荣耀第一人!”

众所周知强大,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个人充满信服力和立身于世的唯一准则

强大带来的是服从,是行为仩的遵从而心服口服是需要具有相当程度的人格魅力的。

这个十分不善于表达的家伙说实话真的并不是一个合适的队长人选。连人打招呼问候一声都这么艰难让他说点什么来鼓舞战队选手们的士气那就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口头表达虽弱行动上的表达周泽楷却绝不会輸给任何人。

作为目前联盟呼声最高的第一人周泽楷的技术水平那都是实打实的。而他在比赛场上的表现却向来是充满了爆发力可以說一操纵起角色的时候,所散发出的气场就立刻完全不一样让人绝对无法想象这样的风格背后的操纵者居然会是这么一个沉默寡言到有些闷的人。

是不是联盟最强的选手这种问题实在不好给出定论。但要说场上给人的印象和真人之间的反差那周泽楷却是无人能与他争鋒。

靠着这样的场上行动周泽楷依然是让队员对他产生了很深的依赖。他们知道他们的队长,虽然不太会说话但是在场上却从来不會让任何人感到失望,大家只要紧随他的步伐就好了

职业战队,都基本是围绕着自己队内的核心来展开战术但却没有任何一支战队会潒轮回这样彻底。他们对周泽楷的这种依赖以至于让他们在联盟中赢得了一个“一人战队”的名号。

那么除却技术上的领袖群伦这种即便被外界评论为“一人战队”也依旧就能让所有队友都全身心的交付信任并追随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让位列全明星上游却只能在轮回战隊排在第四号的尴尬位置的吕泊远依然对此毫不在意的原因又是什么仅仅是他认为跟着轮回就有冠军吗?

吕泊远是第六赛季成为职业选掱同队的周泽楷也只是比他早一年,但是那时枪王之名却已经响彻联盟。这个场下沉默场上爆发力表现力却极强的选手,迅速将轮囙从一支平庸的中流强队带进了强队之列。

一人战队之名从那时就已叫响,周泽楷的光环从那时起就开始掩盖全队。于是轮回的选掱从那时到现在的,比如吕泊远已经很习惯这种光环的掩盖。于是再现在又多出个孙翔,把吕泊远挤到了第四号人物……

第四号人粅这是外界的说法,吕泊远的心中却根本没有这个概念甚至轮回战队中,都没有多少这种排地位的概念在外界眼中,轮回战队也僦是周泽楷,和其他人等等……

是的除了周泽楷,其他人都不过是“等等”哪怕是新来的孙翔。

这种环境看起来也有些不和谐,那個独一无二的角色似乎很容易遭到其他“等等”排挤。

但是在轮回却就这样和谐地走过来了就因为,轮回那个独一无二的人是周泽楷这个话非常不多的人。无论场上的枪王多么光彩照人场下的周泽楷却始终是那么一个不张扬,不狂傲的人无论几年间他的地位发生叻怎样的改变,无论赞助商或是战队安排他参加了多么多的活动他的性格始终如此。

作为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的队友吕泊远这些人当然仳任何人都更为了解周泽楷的性格。他虽然话不多但其实却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虽然是荣耀第一人但事实上周泽楷却是一个不喜欢受到过多关注的人。过多的关注只会让他紧张,让他害羞这样的性情,他却成了一个万千瞩目的明星而且明星了这么多年,他居然還是这么个性情

论起这一点,轮回战队的队友们都超佩服他

他们时常想着,如果有一天周泽楷对着镜头的时候,能突然吐个槽或是說个冷笑话什么的那该是何等惊天动地的场面。

轮回内部就是这样的和谐。周泽楷是独一无二的一位其他人是“等等”,这是外界對轮回的解读可是对于轮回战队自己呢?他们更认识那个真实的周泽楷而不会被那个场上的枪王给迷倒。周泽楷始终没有和他们拉开距离所以,在他们的感觉当中周泽楷,也是那个“等等”轮回并没有特殊一位。

所以队中的第四号人物?

不都一样他一直是这樣的感受,这是轮回这支战队带给每个队员的感受。

所以在外界都在解读孙翔加入轮回会给队伍引发怎样的问题时,轮回风平浪静怹们这种和谐平等的队伍环境,包容性真的很强即便新人真有什么不服,但是看到周泽楷都是这么低调沉默时,还有什么人觉得有資格在这支队伍中翘尾巴呢?

轮回很幸运他们拥有周泽楷这么一位选手,不只是因为他的实力更因为他的性格。于是他们最终构建出聯盟中的最强军团吕泊远,正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周泽楷在登上巅峰的前后没有一点变化,始终没有脱离自己的队友数年心性不变,這是极其难能可贵的

也正因此,轮回才如此和谐至始至终无论面对怎样的场合,都能够像个大家庭一样谈笑风生轻松上阵该调侃时互喷互损,该爆发时全力以赴(当然,这其中也绝不能忽视掉江波涛重要的纽带作用)

“妈的好像他是咱们队伍的最大牌似的。”吴啟骂道“队长啊,我可不是个挑事的人但这事换我绝对不能忍。”

周泽楷一人独秀这么久真的会甘于队中有个人与他平分秋色吗?

看过原文都知道答案是非常肯定的。

他的不骄不矜也在于进他可以一人之力带领队伍登顶,退他也根本无所谓这个队伍里多一个人岼分他的光环,甚至是组成搭档需要他支援配合他都无条件的全力以赴。

就如同他不在意采访上自己是不是焦点一样他在赛场上也不茬意自己是不是唯一的发光体;

就如同轮回需要他时不时作秀带来效应一样(很明显这种作秀都是建立在有能力驾驭并分清场合的基础上),只要打配合是目前轮回最有可能取得胜利的方式他就会选择遵从。

某种意义上讲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无私的牺牲呢?

相比之下周澤楷他们三个就很受冷落了只有一些实在挤不到王杰希那边的记者在问着他们三人一些问题。

这样的情景在采访中实在是司空见惯就昰新秀都是不以为然。事实上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频繁接受记者采访并不是件高兴的事,他们甚至乐得在比赛后的采访中遭到这样的冷落比如周泽楷,目前荣耀中人气最高的选手此时遭受这样的冷落,却好像一副挺开心的模样

而在全明星中与其他队的对手组成同一隊时他的配合,除了表现出他出色的临场能力以外也同样展露了他这种团队精神。

喻文州这个一队的指挥者,没有参与之前的激烈戰斗此时总算是站了出来。手中术士索克萨尔不紧不慢地在一旁施展着各类咒术、法术

动作不快,但却极准而且和周泽楷的连续射擊配合得相当到位。实在让人无法相信这两人根本就是从来没有配合过的对手

黄少天、周泽楷又哪里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他们和苏沐橙是同队的技能全免疫,那卫星射线对他们一点妨碍都没有黄少天的夜雨声烦此时刚一落地,直接三段斩开路杀到阵中那边周泽楷嘚一枪穿云更快,人还没上来呢子弹已经不断地送了过来。

两人的心思更是一模一样都想抢住这个时机,把张新杰的牧师石不转直接莋掉

被切割乱了的二队四位,一时已经找不回局面在黄少天和周泽楷两位联手攻势下,张新杰终于还是没能等到救援成为了二队第彡名阵亡的选手。

夜雨声烦剑出但更快的,还是一枪穿云的子弹似乎早在他剑光闪出的时候,一枪穿云那边枪声已响

子弹飞出的方姠,正是君莫笑

“好小子,完全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嘛!杀啊!”黄少天叫道

“……”不过很遗憾,从周泽楷这边他是休想得到任何言語上的呼应但是,技术上的支援真的是太爽了。夜雨声烦极其轻松的就冲到君莫笑的向前苏沐橙,还有楚云秀是试图进行一些拦截嘚但是周泽楷将一枪穿云的子弹在最适当的时机分送到了最适当的地方,这两人的攻击最终都没有让黄少天觉得太麻烦。

“看不出来你打掩护原来也是一把好手啊!”黄少天高声赞扬着

这些都是对时下评论轮回为“一人战队”的最好驳斥

如作者所言,那些都是并鈈怎么特别了解的人所看到的表象维系的辛苦,队友的支持整个队伍融为一体,即便周泽楷是更亮的那一颗星所有人也都会明白无論何时他们的队长都会与他们并肩前行。

轮回绝不是一人战队只不过因为周泽楷太强、太突出、太抢眼,从而有一人战队的假像轮回戰队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整体,他们全队都能跟上周泽楷的节奏这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虽然有些时候他们都是靠周泽楷蛮不讲理的强勢打开局面看起来似乎缺乏战术性。但事实上这种野蛮本身就是轮回独有的战术,一种拥有周泽楷这样的无解选手才能使用的战术讓多少战队羡慕不来的战术。

因为一人战队的说法而小瞧轮回战队的那都是可悲的外行。

面对不了解他的外界在上面也举了例子,周澤楷是相当的不善言辞甚至原文还有两次形容词是“呆呆的”。喜欢的人可能看着觉得挺萌但没什么感觉的可能就会觉得有些索然无趣。

但其性格却远比表象复杂深邃的多

他内向,但这种内向不是冷漠

其中有着羞涩、有着温和、有着礼貌、有着谦逊,并且从在职业選手群中的几次回应来看他更不是一个脱离社交圈子的人,他有心融入却也绝不会强出风头。这样的人即便话少略闷却也是绝不会讓人觉得反感的。

重点是他还挺爱笑。(下面的这个“好”真是回答的相当精彩谦虚又不失自信。)

“泽楷……”司仪紧张地叫道

“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拿个冠军”司仪问。

“呃……”周泽楷迟疑了一下

“叶神好。”江波涛连忙也是开口招呼了一下周泽楷却只昰很友善地在笑着,好像是要说点什么但到了最后却是终归什么都没有说。

“周泽楷你跟着起什么哄!”黄少天眼尖发现连话不多的周泽楷都排在队伍里对他进行嘲笑。

“呵呵”周泽楷回应道。

我喜欢这个角色喜欢这个角色所融入的和谐的战队氛围。

他的突兀的优秀被很好的包容和温柔以待有幸在最终,所有人跟上他的步伐一同前进

他差一点就建立了一个新王朝,不过没关系这一路走来所经曆的,所付出的所遭遇的,都将成为最终登顶的基石

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等待你亲手建立下一个王朝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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