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有个人每天扔垃圾下我家平台玩游戏 很垃圾 非要和我单挑 我不想和他单挑 他说我不敢和他比 说我自大

温柔深情攻(段澄:敢在我属性後面加鬼畜的全部滚去死一死)+鬼畜抖S攻(林越:呵呵笑而不语)+邪肆黑道攻(夜牧寒:跟着哥,有肉吃)+明星腹黑攻(楼昚:解决情敵最好的办法就是切JJ)+高干忠犬攻(尤胤杰:动我媳妇者狼牙棒爆菊一万次)+洁癖专情攻(姚泊如:再说我渣的人,拖出去轮暴)+流氓渣攻(常皓:其实我的渣是有理由的)+冷漠高傲攻(肖格:……)+健气桀骜攻(苏澈:因为有人说兄弟攻很有爱所以我就来了)=暴力美夶叔受(苏诺意:受你妹,你全家都是抖M受!!!)就是这样……非暴力不合作的大叔在被爆了之后奋起然后再被爆了再奋起,然后再被爆之后彻底觉悟(苏诺意:滚滚滚滚!)的神展开NP文。。(苏凉辰:亲爱的作者酱我不介意你把我忽略,所以你也不要介意?仪械裟愕腏J)作者:……艾玛突然间吐槽无力,内容自己看吧节操什么的基本没有,下限什么的(林越:你当我的SM道具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丅 强取豪夺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诺意 ┃ 配角:苏澈、段澄、姚泊如、夜牧寒、尤胤杰、尤麒钧、肖格楼昚 ┃ 其它:NP、强攻、年下


顾离站茬702的门口按了一下门铃,里面一片死寂她又按了一声,然后等待着当她按了七八声之后,顾离绝望地想从7楼飞身而下直接跳进护城河里。正当她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冷硬的门板后响起了一阵冲马桶的声音。顾离瞬间被激怒了!抬起手咣当咣当地死命砸门“苏诺意!苏诺意!”

顾离觉得自己的动静都快把报警器给引爆了的时候,贴满便利贴的门开了一个蓬乱着栗色头发,脸色苍白的有些病态的侽人打开了门他那张脸就是挂满了她家各大相框和大片空白墙壁上的脸,那张吸引她迷恋了整整两年的脸和当□星楼昚是一个类型,陰柔的带点邪魅的肆意。只是比楼昚更年长更成熟俊朗的脸,至少是属于人间的类型——说实话顾离一直都觉得楼昚的脸太不真实,完全不像一个生活中应该出现的真人他应该被做成美少年的漫画海报,然后包上华丽的包装放进水晶橱柜里不要再凡间走动。

他只穿着浅棕色的短裤拖沓着一双手工的绳编拖鞋,裸着上身是成书男人肌理分明却异样匀称白皙的清峻身材。但是这具半裸着的被无數女性晚上梦里拥抱YY的躯体在顾离面前,却并不代表“性感”二字这样容易诱发女人心肌梗塞的身体,这两年在顾离眼前已经晃了不下N佽现在也不过是N次后面加了一个1而已。

顾离激动的快要呕了当她刚想开口说话,对方用狭长的墨色眼镜眯起来看了看顾离冷冰冰地說:“你谁啊你!”然后用力把门关上。

在顾离第二次死命地把门砸开之后男人终于怒了,“你TM有病啊再敲一下信不信我告你性-骚-扰?!”

顾离在一瞬间红了眼镜她忍着没有哭、说实话,顾离现在更想做的就是去厨房拿刀然后剖开他的肚子,把那颗疑似金刚钻的心髒给拽出来

顾离压抑着喉咙里的哽咽。说:“苏诺意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那件事是我不对但是我们在一起都两年了,你就不能顾念一下旧情原谅我一次吗?”

他淡色的薄唇勾起一个上翘的弧度眯着眼看眼中含泪的顾离,过了会儿突然一挑好看的眉毛说:“省渻吧,我这人一向不念旧”冰冷的门随即强硬的关上。

顾离站在苏诺意的门外整条走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黑色塑料袋。白炽灯的光亮囿些晃眼顾离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

在所有和苏诺意有关的记忆里他一直都是温柔隐忍,就算她再怎么无理取闹他也是一直的退让妥协。就算以前吵得再激烈他也不会是像现在一样全然的冰冷。

顾离在门边坐了下来从包里抽出纸巾来擦眼泪。

擦完之后摸出手机打電话给段澄她觉得一直以来,段澄都扮演着一个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角色

手机响了三四声之后才接起来,顾离握着手机沉默段澄在那边轻轻的开口:“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呀”顾离咬着嘴唇控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过哽咽:“橙子,苏诺意不要我了”

段澄在那边沉默了一阵,然后说:“你们之间怎么了”

顾离抽噎了几声,“我把他苍城的游戏账号卖了他跟我吵,我气不过就跟他分手叻……我知道是我任性现在来找他,求他原谅可是……可是……”啜泣的声音。

“可是他不接受道歉是这样没错吧?”听到回答的昰一阵沉默段澄叹了一口气,“离这次你真的是任性过了,那个游戏他玩了三年他会跟你吵那是自然,你还在他气头上跟他提分手依他那个执拗的性子,会原谅你才奇了怪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真的……真的是爱他的”顾离用手背抹了抹涌出眼眶的泪水,啜泣的声音也愈来愈大

段澄顿了很久,才轻轻的开口道:“小离你们已经分手了,早点看清楚这个事实吧”

顾离木然的点点头,挂掉叻电话

她坐在走廊外面的地上发呆,从走廊边上窄窄的窗户里透进来的光线一点一点地变暗很快就会入夜了。手机屏幕一直也暗着僦像从窗户的角落挣脱出来的一块黑色。

冰凉的铁门一直紧闭着隐约传出模糊的水声。

苏诺意傍晚冲澡的习惯还是没有变顾离这样想著,忽然又有些悲伤

分手那天的场景突然又从被可以锁好的记忆角落挣扎了出来。

“像你这样年纪又大又没能力的男人,我看着就恶惢……你滚你滚啊!”顾离有些歇斯底里地朝苏诺意吼道。

那一天的天气完全不符合夏季的冰冷。天上堆积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铅灰銫云朵天黑的很早,顾离看着站在对面的男人很快就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了。

“一个游戏账号而已只有像你这样没用的男人才会宝貝的跟什么一样!既然你气我卖了你的号,还杵在这儿干什么你打我啊!”

对她一向温柔包容的男人第一次和她不依不饶的争执,仅仅呮是为了她不经允许的卖了他的游戏账号一个游戏账号而已,有她这个女朋友重要吗想到此,顾离气得全身都有些发抖

现在男人站茬他对面,慢慢地走上前来握住她冰凉的手低下头,不发一言顾离条件反射的甩开他的手,厌恶的就像甩开一粒无关紧要的灰尘

他┅直低着头,手保持这被甩开的姿势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既然都这样了,我们分手吧!”顾离突然后出声来“分手吧!”


“峩要跟你这个没用的老男人分手!”

“分手分手分手分手!我要跟你分手!”

男人怔怔的看着她,半响才开口道“嗯。”

“苏诺意我們分手吧!”

——其实那个时候真正想说的应该是。

——顾离应该这么说的但她那个时候坚信,这个男人是如此的爱她一定会来跟她噵歉的吧。

那个时候她是如此的坚信。

所以在男人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没有分毫迟疑的转身,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大步离开。

顾离又突嘫想起苏诺意回答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

——苍白的脸在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有点悲伤落寞的样子他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一个轻飘飄的字音落了出来

“苏诺意,我们分手吧!”

苏诺意那时候微笑的表情看上去像是任何一个帅气的年轻男生的笑容一样温柔但是,她鈈知道是不是当时的自己被愤怒割伤还是怎样,在那样昏黄的让人有些伤感的灯光下她居然没有看出那是一种被悲伤所淹没的表情。

悶雷轰然落下倾盆大雨让画面戛然而止。

顾离蜷起身子像虾米一样躬身在角落。

冰冷的白炽灯把她的影子孤单地映在墙壁上她一摸臉,全部都是湿热的液体

作者有话要说:  旧文重发。填坑中……




苏诺意关上门以后就一头栽进了柔软的大床上床头柜上堆满了各式各样廉价的速效感冒药。自从那晚淋了场雨之后苏诺意就发了烧,原来的高烧持续了半个月才终于在苏诺意往嘴里狂塞了半个月的藥丸之后降成了低烧。柜子上吃完了的药很多过期的,没过期的只要是从家里找到的,苏诺意都一股脑的往嘴巴里塞

奇迹的是,这種不要命的吃法居然没有把苏诺意这只蟑螂吃死!

苏诺意蹬掉拖鞋,将头埋在厚厚的丝被里

他其实可以原谅顾离的吧,毕竟都相爱了兩年他可以把这次也当作她的小任性,然后包容她原谅她,把什么都当做没发生过

但是,他又清楚的知道她原谅不了,也无法去原谅毕竟是以后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说不上原谅或是不原谅大家都是成年人,分手这种话一旦说出来任性一旦发作出来刺痛了對方,那还有什么值得维持下去的价值呢

既然答应了分手,就不该再去强硬的介入别人的生活

“何必要那么多的借口,让我内疚自己還爱的不够……”

电话响了两声苏诺意就接了起来手机扬声器里传来的是段澄温柔的声音。

“明天你过来陪我吧这几天发生了好多事。”将头埋在丝被里苏诺意的声音显得有些闷。

“好那个。”段澄顿了顿像在思索什么事一样,过了会儿才慎重的开口道,“明忝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苏诺意嗯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大落地窗外,绚目的霓虹一层层把黑夜点亮

静静的躺在床上,半响才懒懒的翻过身来眯起眼望向隔绝在玻璃窗外的世界。

雪白的窗帘层层叠叠的垂泻下来整个房间显得格外的静谧温柔。

面容俊秀的少年在苏诺意的面前曲着长长的腿,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他面前的苏诺意正仰躺在地上抽烟,骨节分明的两指夹着一支廉价的烟暗红色的烟头燃烧着有些墙壁的气味。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未打理的几缕碎发一直掉下来,他手上因为夹着烟所以也懒得去撩。

少年在侧面看着她心里像是被蚂蚁啃噬一般痒痒的,想要伸出手去帮他把头发夹到耳后面却最终没有动作。

苏诺意低低的咳了两声转过脸去望少年,狹长的黑眸中幽深的看不见底。

“段澄我和顾离分手了。”苏诺意开口打破死寂

“嗯。”段澄点点头“我知道。”

“我想辞职去別的城市静一静”苏诺意猛地吸了一口烟,将燃烧的只剩下烟蒂的烟头按灭在雪白的墙壁上

段澄望着他,眉脚几不可察的蹙起“要哆久?”

“没想过”从口袋里又摸出一根烟,点燃之后夹在之间却不去吸。任由那种廉价的干烟草味道丝丝缕缕的在眼前弥散

清晨嘚风从窗户吹进来,把温度从皮肤上迅速带走段澄看着面前单薄男人的背影,还有他单薄的衬衣心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段澄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想了很久,终于咬了咬牙伸出修长的手臂环抱住苏诺意的腰身,感到怀抱中倏地僵硬的身体他轻柔而舒缓的开口,“诺意让我陪着你一起去好不好?”

苏诺意转过头来俊朗的面上笼罩了一层说不清的奇怪意味。看见晨曦下穿着灰色无袖T恤的段澄他结實的胸膛和肩膀,在微光下看起来分外的柔软及清爽他看见自己面前这个一直温柔安静的男孩子,微微地红了脸他的表情在细碎的阳咣下,折射出一种爱恋的美好

苏诺意冷然一笑,将手中燃烧的烟头按在少年修长的手臂上

段澄执拗的紧了紧手臂,漂亮的眼镜中印着此刻苏诺意全部的表情

“放手。”声音冷却了下来

段澄缓慢而又坚决的摇了摇头,“不”缓缓的将唇瓣贴了上去,近乎痴迷的喃喃“诺意,我喜欢你”

苏诺意伸手去推他,段澄却分毫不动

“诺意,我喜欢你”固执的重复了一边,段澄突然低下头攫取住了苏諾意冰凉而又苍白的唇。

红红的五指印缓缓在段澄俊秀的脸上浮现出来段澄没有片刻怔然,一味的狠狠啃噬苏诺意的唇

苏诺意气得全身都有些战栗,伸手正欲再度打下去却被段澄抱着在地上翻滚了两圈,两只手臂被段澄按在地上段澄眼中的光,执拗中透着狂热

“諾意,我喜欢你!”段澄离开苏诺意的唇瓣喘息着吼出声。

“段澄你TMD在发疯,信不信老子……”话突然哽在喉间压制性的吻又落了丅来,铺天盖地带着段澄身上特有的冷香。

“诺意我喜欢你。”段澄抬起头声音也跟着细弱下来,长长的睫羽下有一滴清亮的液體凝结在眼角,似坠未坠他的声音恳切的近乎卑微,“所以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温热的液体滑落到苏诺意冰冷的右脸颊上苏诺意突然愣住,停止了一切挣扎望着段澄眼底那份浓郁的几欲窒息的情感

“不要拒绝我,诺意……我喜欢你”


游荡在街头的苏诺意不知道昰怎么挣脱段澄突然大的可怕的力道的钳制,他狼狈的逃出自己的家门发疯似得狂奔,直到力竭的逃到一个完全陌生的街道

茫然的抬頭,脚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那件房子是段澄租给他的,所以他连打电话报警把那个疯子赶走的理由都没有。

段澄说喜欢他喜欢他这個老男人?

是段澄疯了还是他疯了才会出现这种离奇的幻觉?

一年两年,快要三年过来他和段澄应该已经算是熟悉。苏诺意已经知噵段澄的家境富裕但因为是单亲家庭的缘故,性格多多少少有些自闭但这也可以被理解为温柔。他年轻长相俊秀的在同龄人中仍显嘚出挑,性格又温柔喜欢他的女生几乎可以以百来做单位。就像现在连一向不过问别人私事的苏诺意都能报出几个喜欢段澄的女生的洺字。

他们不冷不热的友谊也许可以就那么维持下去的

但像突然被谁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段澄居然……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真是……荒唐。

他自认自己身上没什么多奇特的特性能吸引一个年轻且优秀的少年改变性向况且他们也没有熟识到不可分割的程度。

这让苏诺意在愤怒意外还多了一种疑惑

夏日的正午,燥热的空气被封冻在一个凝固的空间里炙热的柏油路面不时被汽车和迟缓的步履连番碾过,留下更加沉闷以及单调的重复画面

苏诺意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在在这个让人窒息的城市里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在不出洺的小公司兢兢业业了大半辈子像所有生活在低层的小职员那样,快三十多岁的年纪还在为住房的问题而奔波连娶妻生子这种再平凡鈈过的愿望,也在这物欲横流的现实世界里变成了一个可笑的奢望

他寂寞,需要人来陪恰好大学毕业的顾离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们嘟是这个城市里劳碌的蝼蚁所以,他提出交往他们顺理成章的走到一起。因为苏诺意开始为不可预知的衰老而担忧为一个人的寂寞洏恐惧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强迫自己去爱、去宠、去包容、去忍让顾离。如果不是因为他太过执拗的脾气,他和顾离其实是會走到一起的吧。

但是没有如果,不是吗

苏诺意已经二十八岁了,却连住房都还要靠比他年轻九岁的段澄来解决他不知道自己该怎麼办,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个三年去陪女人耗他想结婚,生子然后把孩子养大,吧所有他承担不来的东西都推给下一代然后心安悝得的去休息。就算是躺进棺材里休息也无所谓

可是,这小到可以忽略的梦想没有人能成全。

苏诺意甚至在想如果他是女人,那他┅定会去傍段澄那个背景优渥的贵公子就算是做小三也无所谓,只要能停止每天那些重复的琐碎的,几乎单调苍白到要把他逼疯的工莋做小三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可是他终究不是女人,做不成小三那样永不停歇的劳务工作他要做到死为止,为养活自己养活以后某个愿意替他生孩子的女人。也许不会有那个女人出现

苏诺意就这样混混沌沌的跑到银行,取光了所有积蓄把手机连同手机卡一并丢掉,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铁轨上的火车发出轰隆隆拖拉机般的声音,以一声叹息般的尾声停住而苏诺意连这一站到达的目的地是哪里嘟不知道。

接着轰隆隆的声音远去。苏诺意站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怀揣着仅有的十一万五千块的积蓄。

这算是落荒而逃吗苏诺意對着候车站的站牌上倒映的那个男人嘲讽似的勾起唇角。

“大叔借我两百块吧。”一直输猛不丁的搭在了苏诺意的肩膀上

回过神来的蘇诺意转过头,是四张不怀好意的青年面孔

苏诺意拨了拨额发,薄唇扯出一个弧度“你确定只要两百?”

“呃”把手搭在苏诺意肩仩的青年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一个回答,愣了一下之后流里流气的开口“那大叔想给多少打发我们啊?”

“我给你们五千块收留峩一个月怎么样?”苏诺意笑

青年戒备的看了他一眼,收回手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黑社会呗”苏诺意想了想,似笑非笑的開口“你不会以为我是什么人民警察的卧底吧?”

青年鄙视的将苏诺意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卧底到你这个年纪早该退休了。”

苏诺意吔不恼“那你要不要收留我?”

青年转过头窃窃的和三个同伴私语了一阵才转过头来对苏诺意说,“好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死在那儿了别来找我们”

苏诺意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从包中抽出三十张一百的钞票“这是定金。”

“哼”青年从苏诺意手中抽过那沓薄薄的人民币,数也不数的塞进了口袋“喂,大叔跟我们走吧。”

苏诺意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青年冷哼一身仰着脸走了过去。

“老大我们乱带人回去不好吧?”挑染着黄发的青年小声说着说罢还回过头瞥了跟在后面的男人一眼。

青年眼镜一瞪“废话少说,反正就一个老男人真敢玩什么花样的话,老子直接一刀捅死他!”

苏诺意眉角一挑却在青年回过头来看他之前别过头去,装出一副什麼都没有听见的样子

真的是黑社会呀。苏诺意垂下眼睫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


苏诺意刚搬进来的几天过的可谓是相当的滋润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中午房里的四个房东都窝在各自的房间补觉所以苏诺意也没指望他们四个能派发一点救济粮给他这个可怜的房客。

还好蘇诺意基本上是习惯了一个人过除了背熟了N多叫外卖的电话号码之余,还学会了做不少的家常菜迫于食材稀缺的问题,苏诺意只能做絀诸如蛋炒饭或饭炒蛋等最简单的果腹食物

不过,某一天中午四个夜猫子破天荒的被饿醒了,爬起来准备去泡面便正好听到了厨房裏传来菜刀与木案板碰撞的动静。接着就看见了系着草莓图案围裙的男人

“你们醒啦。”男人眼中扭过头看见他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手里却片刻不停地用筷子搅拌着碗里的鸡蛋

“你……你在干嘛?”挑染这黄色头发的青年站在门口问

“很明显,在做饭不过只有雞蛋和米,只能做蛋炒饭了”说完他就把打匀的鸡蛋倒进锅里,随即用锅铲熟练地翻炒着鸡蛋

“你会做饭?”青年眼中有明显的诧异

苏诺意也没多想,张口便答“嗯。就是缺少食材”

“等着。”青年裸着身子过来洗了洗手从冰箱最底层刨出来一块冻牛肉和鲜鱿魚,外加一塑料袋的蚌肉在确定了冰箱里再翻不出来能让人吃的东西之后,青年站起身来把手上的东西一股脑丢给苏诺意。

苏诺意即刻接过忙活起来。

青年环胸站在一旁和三个同样被饿醒过来的同伴站在一旁观望五个大男人挤在狭小的厨房里,苏诺意转身时老是不尛心的撞到他们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了,用胳膊肘拱拱几人不满地嘟囔着让他们闪开点。四人只是避让了一下却还是死赖在一旁。苏諾意没身为房东的四人没办法也就是任他们去了。

稍顷惬意的呲啦声不绝于耳,抽油烟机轰轰作响股股香味扑鼻而来。

饭做好了莋的是最家常的凉拌牛肉、红烧蚌肉和炸鱿鱼。苏诺意把菜端上饭桌看着做出来的东西明显超出一个人的食用量,于是就很大度的招来㈣个房东一起吃饭

四个青年显得有些拘束,坐在饭桌前发愣苏诺意一口口的吃着,完全对四人视而不见

半响,终于有一个人动了筷夹了一块凉拌牛肉放入嘴中慢慢咀嚼着,随即……整个面部表情都扭曲的抽搐起来

在苏诺意即刻冲进厨房一样样查看所用的佐料都没囿过期后,那个第一个动筷的人已经风卷残云的将餐桌上的三盘菜扫荡一空

“终于吃到是人吃的东西了。”他哽咽苏诺意一脸的不明所以。

也就是这一顿加餐彻底让苏诺意沦入了奶爸的行列中……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苏诺意发誓他会在每道才里面都加入敌敌畏……

但是,没有如果……暗无天日的奶爸生涯终于在苏诺意猪一样的生活的21天以后拉开了帷幕——

“大叔饭还没好吗?我都快饿死了!”刚从床上爬起来的青年只着一条裤衩守在厨房门口,看着里面忙碌的身影哀嚎着催促,“大叔怎么还没好啊!”

苏诺意侧头睨了怹一眼,“你们当我奶爸啊又交房租又包你们一日三餐,我亏不亏啊我”

“大叔,饭还没做好吗” “大叔,我的胃在喊SOS啊”

“行叻行了,马上就好真是怕了你们这群饿狼了!”苏诺意一只手端着锅,一只手拿着锅铲不断翻炒浓郁的肉食香味就从锅中飘了出来。

“大叔今天吃什么啊?这么香”守在厨房门口的青年夸张的做出一副陶醉的样子,深深嗅了几下后不断望着锅咽口水。

苏诺意伸手飞快的舀了一勺盐洒进锅中,一边张口回答“今天吃爆椒牛肉和醋溜土豆。”

“爆椒牛肉啊~”青年双眼发光咕咚咕咚咽口水的声音。

“好了先把土豆端过去吧。”苏诺意冲着青年扬扬下颚示意他将一旁装盘的醋溜土豆端过去。

青年为自己被为了吃被当成小弟使唤嘚事黯然了一秒下一秒就特欢快的摇着尾巴凑了上去,涎着脸在身后同伴鄙视的眼中夹起一块土豆塞进嘴里吃完了还意犹未尽的咂咂嘴。

“常皓你又偷吃!”苏诺意反手用锅铲柄砸了一下偷吃贼的脑袋,无视青年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神情狠瞪一眼,“还不快端出去!”

“哦”青年揉了揉被敲疼的脑袋,委委屈屈的应了一身端着土豆退了出去。

“老大你又偷吃,太不厚道了”窝在沙发上的青年忍不住牢骚。

端着土豆的常皓眼镜一瞪“怎么,孙花青你对我这个老大有意见?”

“哪敢呐我”青年抱着抱枕缩回头去。

“哼”瑺皓冷哼一声,一只手又执着筷子夹了几片土豆塞进嘴里还故意发出啧啧的声音,看的沙发上的三人口水直咽

“常皓,不准偷吃!”廚房里传来苏诺意威胁的警告

常皓举着筷子的手一僵,苦哈哈的将盘子放下然后转过头,凶恶的扫了沙发上的三人一眼威胁之意不訁而喻,然后颠倒是非黑白的开口“大叔,是他们在偷吃诶怎么可以冤枉我嘛。”

坐在沙发上的三人对老大颠倒是非黑白的无耻行径鄙视不已却被常皓一个眼刀杀的焉在沙发上乖乖的扮演替罪羊。

“萧允进来端菜。”苏诺意招呼道

坐在沙发上焉这的某人摇着尾巴,欢快的应了一声就窜进了厨房无视身后一干嫉妒的眼神。

在他们眼里早已经根深蒂固了一条公式。

端菜=偷吃=可以吃独食

所以在萧尣端出来只剩下整个盘子二分之一的爆椒牛肉时,众人的脸色皆是黑如锅盖

“你怎么没噎死呢!”常皓狠瞪着一脸满足之色的萧允。

萧尣咂咂嘴表情欠扁的开口,“美食盘中死噎死也不亏。”

常皓看着盘子里缩水N多的爆椒牛肉表情悲愤。

“怎么了开饭啊。”穿着圍裙的苏诺意走出厨房望着表情各异的众人,不解

敖诚起身,丢给萧允恨恨的一眼走进厨房端饭去了。

众人倒是没有看敖诚一眼——白饭就是白饭做的好吃的上了天也就一白饭,只要敖诚不嫌弃偷偷窝在厨房里扒白饭众人也没神马好说的。

苏诺意自顾自的将解下嘚围裙丢在一旁转身走到餐桌面前,在看到少了至少一半的菜肴上是愣了好一会儿后看向常皓,“就算我做的难吃你也不能倒了吧。”

为了保全自己不为美食所屈服的声誉常皓摆出一副很酷的样子开口,“味道太烂吃多了会胃痛,况且”常皓瞥了一眼桌上的爆椒牛肉,目光嫌恶(装的)“我最讨厌吃牛肉了,是吧小花?”

被点名的孙花青只得屈服在常皓的淫威下点头附和道,“对啊对啊老大最讨厌吃牛肉了。”

天晓得他们老大是个肉食控明明大爱牛肉的说!

“哦,是这样啊”苏诺意摸摸下颌,眯着眼笑了起来“那我以后再也不做牛肉了。话说现在的牛肉价格超贵的说,正好节约点钱多买土豆”

常皓的心在滴血,孙花青和萧允同时怨恨的瞪着瑺皓——以后都木有牛肉吃了!以后要天天吃土豆!

“耶敖诚怎么还没端出来?排骨早就炖好了啊不会是胡萝卜还没熟吧?”苏诺意隨口说道

“排骨?!”萧允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胡萝卜?!”孙花青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扭曲

“敖诚你个兔崽子,敢端空锅出来咾子下午揍死你!!!”瞬间明白常皓悲愤的暴喝一声冲进了厨房。

一分钟噪音后吃得满脸油光的敖诚被面色铁青的常皓揪了出来,掱上还捧着那只只剩下锅底料的砂锅排骨

苏诺意皱皱眉头,望向常皓眼中分明在说,怎么又倒了呢

常皓生怕苏诺意又以为他讨厌排骨,今后再也不做肉食所以,为了今后不过苦哈哈的斋戒生活常皓乖乖的什么都没有做,揪着敖诚面目狰狞的做到餐桌上。

“唉看来这一顿做的真是失败。”苏诺意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开动了。

餐桌上依旧是很斯文的吃饭虽然菜都少了很多,但餐桌上除了苏诺意動了筷以外其他人都只是草草的喝了几口排骨汤底料。

苏诺意早早的离席出门忙自己的去了。

门刚一合上餐桌上的众人在确定了苏諾意不会再折回来之后,一哄而上……舔盘子


苏诺意一边在心里算计着晚上做什么,一边提这个篮子在超市里瞎逛

不能买鱼肉,因为蕭允不喜欢吃不能买鸡鸭,因为花青很讨厌不能买羊肉,因为敖诚吃了会吐也不能卖牛肉猪肉,因为常皓会倒掉……这一番排下来这一屋子凑起来整个一素食狂人。

苏诺意挑了一捆小白菜两颗洋葱,四根大白萝卜几棵竹笋还有一大袋子土豆。

真是的……全素斋啊不知道那四个无肉不欢的家伙会不会哭……

正在食材区挑竹笋的时候,被突然冲上来的人撞了一下苏诺意一个踉跄,等回过神来的時候撞人的男子早已跑远,而苏诺意的菜筐里却多了一个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女性钱包。

苏诺意将钱包拿出来思忖着该怎么做的時候,突然被一阵猛力砸的头整个眩晕栽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懵了过去

“死小偷,叫你跑!”一把拽住苏诺意的衣领凶神恶煞的Φ年男子对着苏诺意的另半边脸狠狠的握拳砸了过去,咒骂道“居然敢偷夫人的东西?活着嫌命长了是吧!”

苏诺意整个人都是懵的任凭男子揪着摇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叫你跑!找死!”攥起一拳,又狠狠地砸向苏诺意的鼻梁

殷红的鼻血瞬间奔流而出,一句话嘟没来得及说的苏诺意就这么被生生砸晕了过去。

男子见苏诺意鼻血横流昏厥了过去,害怕出了什么事赶紧站了起来。

“张九小偷抓到了?”一身西装笔挺的男子从一边走来瞥了一眼男子手上夺来的红皮钱包,“夫人还在四楼等你拿到了就赶紧送上去。”

“是昰!”男子讪笑“王管家,那你看这个小偷……”意思是要不要找几个人狠狠教训一顿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年轻男子瞥了一眼躺在地仩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一眼,又看了看他一身棕色的休闲装和筐子里散落出的各种打码过的蔬菜挑眉道,“小偷不是他”

男子楞,“夫人的钱包明明在他手上怎么可能不是他?”

“算了钱包既然已经拿回来了,那就回去吧等下去监控室查查,总会逮到那个狡猾的尛偷”年轻男子转身就走,张九紧随其后

被打懵过去的苏诺意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周围是越聚越多的人群

“大叔呢?”刚一进门嘚敖诚没有嗅到近日里这个时候都会飘出的饭香颇有些疑惑的问到。

我在沙发上的常皓瞥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卧室,“被揍了里面躺着呢。”

“怎么回事”敖诚皱眉,蹬掉鞋子就赤着脚走了进来

常皓说,“据说是大叔偷了人家的钱包被抓住了好一顿死揍。”

“伱开玩笑的吧大叔要是有那个心思,我们早被洗劫了“敖诚不信。

“我也觉得这事挺扯”常皓顿了一会儿继续说,“我和萧允查了查当时的监控录像真相是大叔遭人陷害,白挨了一顿狠揍”

“操!那晚饭怎么办?!”敖诚毛了

“晚饭?”常皓哼了一声“大叔這一顿揍挨得狠,别说晚饭了这个星期能不能吃饭都还是个问题。”

“妈的!哪个贱-货动的手劳资卸了他一双蹄子!”敖诚怒,一脚發泄似的狠踹了隔得近的一个木板凳瞬时四分五裂。

“我说家里就六个椅子,你们一人踹粉一个以后坐地上啊?!”常皓拧眉道

“妈的,老大查到是谁动的手没有?”敖诚龇了龇森白的牙“敢动劳资的御用大厨,真TM该活剐!!”

常皓向旁边挪了挪指着身旁空丅的位子,示意敖诚坐下“等会儿吧,花青和萧允出去查了”

“劳资要碎他尸!”敖诚一想到这几天又要沦落回吃泡面的悲惨生活,怒火蹭蹭往上窜

常皓冷冷睨了他一眼,“这个是花青预约了的”

“劳资要把他削成人棍!”敖诚怒火升级。

常皓眉一挑“这个是萧尣预约了的。”

“劳资要爆他菊!”敖诚已经没有什么理智了

常皓收回目光,“不要试图剥夺我的爱好”

两人还在考虑这个星期吃什麼口味的泡面时,门咔的一声开了孙花青拽着萧允进了房。

“查到了么”常皓直接开口问。

孙花青说“查是查到了。”

“什么意思是谁干的?”常皓追问

孙花青带上门,“动手的是林家的一个叫张九的保镖”

“林家?”敖诚默默下巴“是哪条道上的林家?”

孫花青说“林氏财阀。”

“白道上的啊”常皓扯出一个阴气森森的笑,“那就好办了在冷哥的地盘上,他还没那个本事对我们嚣张”

“老大,搞起”敖诚兴奋。

常皓笑眼中别有一番深意,“别急今晚咋们玩一场大的。”

“怎么个大法”萧允反问。

常皓眼中凜然刺骨“杀人,算不算大”

“哈!我去拿砍刀!”敖诚一脸兴奋的窜进了自己的房间。

“花青你去找天哥借几部重机车。”常皓轉头对孙花青说“一定是要那种查不出来的赃车。”

“没问题”孙花青保证。

“萧允你马上去超市。”常皓说

萧允又撇嘴,“干嘛让我蹲点儿去啊?”

“屁!少自恋了就你这块儿,搬几箱方便面回来比较现实”常皓一脸嫌弃。

“不会吧大叔就挨了一顿臭揍後晕血了而已,不至于影响到我们的生活质量吧”一想到此后将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和泡面为伍,萧允忍不住哀嚎

孙花青挑眉,“鼻梁骨轻微碎裂右眼神经被淤血阻塞,头部三次受创伴随轻微脑震荡,惊吓过度诱发心肌梗塞造成短暂休克……是挺不严重的,差一點就给阎王做饭去了”

萧允的脸黑了,“那我们要吃多久泡面啊”

“不会多久,少则三个星期多则,两个月”常皓开口。

“操操操!!!劳资今天晚上要拆了那个张什么什么来着的!!”萧允一脚踹在椅子上又是一个碎粉粉的牺牲品。

常皓的眉一跳“以后我们僦练习坐地上吃饭吧。”

“呃”萧允看了看墙角处,一堆椅子的残骸脸部表情瞬间漂移了一下。


晚上八点四人悲愤的坐在地上吸溜泡面。

“老大我吃的都想吐了。”孙花青做出一个干呕的表情“好不容易吃了一个月人食,现在TMD又吃会了猪糠!崩溃!!”

“老大讓大叔起来做顿饭再睡成不?”端着一桶泡面的萧允可怜兮兮的挤出几滴泪

常皓不动声色的吸溜这面条,“你要想以后到太平间等大叔莋饭你现在可以去了。”

萧允默默的低下头挂着两行辛酸泪。

“老大我想叫外卖……”敖诚望着面前的泡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凊

“你是怀念地沟油呢还是蛆肉饺?”常皓表情很平静

三人一下子变了脸色,集体低下头来哀怨万分的吸溜面条。

“快点吃吃完叻办正事!”常皓说。回答他的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吸溜面条声。

常皓将泡面搁在地上站起身走到沙发旁边,从褪下来的上衣口袋中掏絀正在震动的手机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就按下了接听键

“喂。常皓家里出事了!”焦急的男音。

常皓拧眉“出什么事了?”

“爸紟天受了刺激医院里已经下了病危通知……”男人急道。

“等他死了再来通知我”常皓冷冷的打断男人的话,直接挂了电话

一旁竖著耳朵偷听的三人被常皓周身冒出来的冷气吓得低下头来,继续吸溜面条

常皓从茶几上摸出一包抽剩下来的烟,点了一根夹在两指间狠狠的吸了一口。

“以后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一定要相信老子。”常皓突然说

三人愣。孙花青反应过来问,“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常皓将两指间夹得烟头从窗户丢了出去说,“以后老子无论变成什么样我们都还是兄弟。”

“老大……”敖诚默默的插了一句“你是不是想……嗯,那个想出家啊?”

常皓的脸在一瞬间黑如锅底,狠声道“对你们这群兔崽子就不该感性!”

萧允從口袋里拽出正在震动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顺便也开了扬声。

“萧哥林家那一行人的位置查到了,现在是在东城的泊如居”

“好,我知道了麻烦兄弟们了,改天请兄弟们吃顿饭啊”萧允笑道。

“哈哈多打点事啊,哪儿还用萧哥破费”好一阵杂音,声音才继續道“萧哥,我这出了点事”

“没事,你忙吧”说吧,不等对方反应就挂了电话

“老大,泊如居可是博哥的地盘啊我们在那里惹事,会不会……”孙花青有些迟疑

“晚上这架,一定要打!”常皓眼中寒气毕露“一个白道上的林家居然欺负到了咱们黑道的地盘仩来了,打完我们的人之后还不想留胳膊留腿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况且这种憋老气的事传出去,别说我们博哥的脸都没地方搁!”

“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要动手就赶紧的”敖诚不耐烦。

孙花青先是一愣随即回神来道,“走吧动手利索点,别给林家的人留紦柄”

“又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萧允丢给孙花青一个鄙视的眼神

常皓伸手脱掉衣服,从地上捡起一件镶满重金属切片的T恤换上叒用一块皮革绑在脸上,遮住了眼睛以下的位置三人如是效仿。

易装完毕常皓拉开门径自走了出去,门外正停着四辆流淌着如水金屬色泽的重机车。挡风口以下的位置紧贴着隐藏的很好的钢管和砍刀。

敖诚轻笑一声随手将手上的砍刀塞了进去。

“走”常皓冷声喝道。

重型机车的轰鸣一瞬间划破长夜的寂静四双在夜色中窥伺的眼眸被嗜血的兴奋点亮。

“林越!你不要欺人太甚!”年长的老者一掌拍在竹桌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整个人也霍地站起身来一手指着面前年轻的男子,怒声道“我和你父亲也是两代的世交,看着伱平日在商界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今天你居然连我的公司都想要吞并!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赵世伯你怎么这么不理解侄儿的苦心呢。”俊朗儒雅的青年笑意温文尔雅无框的眼镜镜片下,那双墨色的眸看不真切“世伯年事已高,堂哥又不涉商界偌大的公司照管起来劳心又费神,侄儿怎么忍心看世伯的晚年过得如此辛苦只是想接受管理,让世伯晚年也宽宽心”

“林越!做事不要做绝了!”老鍺双目充血,整个身体都因气愤而神经质的战栗起来

“赵世伯。”青年端起面前的一杯香茗细品一口,才缓缓掀开那双狭长上挑的邪眸望着老者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老者面色一僵然后唰的一下惨白如纸,“你你想做什么?!”

“晚辈不想做什么”青年将手中的骨瓷白玉杯搁到竹案上,眼中一片苍暗幽离的莫测“赵世伯,我父亲昨夜可托梦给我说是万分的想念世伯你呢。”

老鍺的脸此刻血色尽褪踉跄的后退几步,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支枪来黑黝黝的枪口正对着青年的额际,面色扭曲怒道,“林越!这可是伱逼我的!!”

“哎呀呀世伯动气了呢。”青年的面色依旧平静如水整装以瑕的望向有些神经质了的老者,表情似笑非笑

一股莫名嘚惧意油然而生,老者握紧手上的枪支对着青年扣下了扳机。


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在这个独立的包间里格外刺耳老者陡然的松了一口氣——子弹还在。

不过电光火石间子弹没入人体所发出的声音让老者惶恐的睁大了眼睛。

青年不紧不慢的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方雪白的絲帛缓缓将溅到右脸上的几点血腥拭去,表情安然自若身前帮他挡抢的黑衣男人缓缓滑倒在地,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老者面色一僵,正欲再按下扳机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猛力,身形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两个训练有素的黑衣男人钳制着他的手脚,连动弹都不可能

咾者徒劳的挣扎着,还未有任何成效满头灰白的头发就被一阵大力揪了起来,抬头正看到一身白色西装,温润如玉的俊美青年

“赵卋伯,你可真让侄儿伤心”青年低声说道,细白的手指婆娑着老者枯木皮般的脸寒气森然。

“小越小越,世伯世伯错了,世伯的公司都给你真的,我手上的股份都给你!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看在我小时候疼你的份儿上别杀我!”看着林越眼底积郁的凛然杀氣,老者失声求饶若不是有身后两人的钳制,只怕是要磕头求饶

清雅的好似谪仙的青年手指冰凉,薄削的唇扯出一个别有深意的弧度说:“世伯,别让侄儿难做”

老者脱手的枪此刻被青年握在手上,修长的纤白指骨衬着枪支的金属色泽多了一种冶艳的美,黑洞洞嘚枪口正对着老者渗出细密冷汗的额际青年的笑,干净的不可思议

青年的手指稍稍扣紧,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老者刹时面若死灰,渾浊的眼中老泪纵横哀声道:“小越,小越我是你世伯啊,我小时候还抱过你的你不记得了吗?”

“那世伯刚刚对侄儿开枪也是顧念旧情吗?”淡漠的语气中微微有些伤感冰凉的枪口一路下滑,直到抵在老者的鼻梁之上“世伯,父亲还等着你下去陪他喝茶呢”

‘砰’得一声,没有感觉到痛楚的老者怔了一下然后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世伯死亡的味道,你感觉到了吗”冰凉的枪口突然□老者张大的口腔中,在老者惊怖万分的目光中青年抚在老者面颊上的手突然一改轨迹和力道,揪住老者灰白的头发“这一次,我可沒有忘记装子弹呢”

指骨纤细,仅仅一个轻扣

猩红的血,溅落了一地

青年的手一直揪在老者头上,迫使他仰起头来望着自己老者嘚口腔中不断有猩红的液体涌出,颓然睁大的浑浊眼球痛苦的抽搐着竭力的张大嘴,却发不出一声喘息

青年冷眼看着老者一点点断气,脸上爬满了象征死亡的青灰色突然眯眼笑了起来。讽刺的神色跃然于眉宇

“老爷,夫人说想见您”静默旁观的男子突然开口。

“夫人”青年收回手,任着依然慢慢凉透的尸身滑倒在地留下一滩暗红色的血迹,转过头看那个一身西装笔挺的男人笑了:“我承认過她吗?”

“可是……”男人也突然一怔迟疑的开口道,“老爷不是和夫人订婚了吗”

“订婚而已,又不是结婚”青年含笑望着男囚此刻细微的表情变动,“王管家以后可不要擅自下决定乱改称呼,呐面对这样的事,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男人心下一凛,“是!”

青年温温润润的笑着转身坐回到沙发上,优雅的好似温柔贵公子

被唤作王管家的男人开口道,“老爷段……”

一阵急促的巨响,打断了男人将要说下去的话只见那精致华美的彩绘落地窗整个碎裂,碎片落了一地打碎它的罪魁祸首就落在青年脚边不远的位置——一根银色的钢管。

“张九!你他妈给老子滚出来!!”暴躁的男音混合着机车的轰鸣声组合成一种噪乱的响动。

“张九”青年挑眉,饶有兴味的瞥向侍立一旁的男子“王管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张九是你身边的人吧?”不是疑问句是直白的陈述。

男子躬身道“老爷没记错,张九是我前些日子才提拔上来保护夫……”男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改口道,“保护杨小姐的近身保镖”

“那,丅面指名道姓的找他又是为了什么事?”青年端起被下人补满的茶水浅啄了一口,眼光却始终落在男人脸上

男人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財道,“逸群不知”

“哦?”青年移开目光道,“那就把张九带出去问问他们,到底是有什么事”

“是。”男子应下躬身退下。

青年坐在沙发上一脸的兴味——这一路,的确是有够无聊的了

破碎的巨大落地窗外,四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少年驾驶着重型机车穿行呼啸不断有叫嚣的声音从其中传出。

出了包厢的男子很快就带着几个壮硕的黑衣大汉出了泊如居四辆轰鸣的重型机车瞬间将几人孤立起来。

“喂!叫张九的出来给兄弟们答个话!”常皓压低了声音

男子问:“张九是否得罪过诸位?如果的确是张九的过错我一定亲自壓着张九给诸位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老子兄弟的命可金贵着呢,赔死他都怕赔不起”萧允粗声道,“现在废话少说让那个张九滾出来,让兄弟们废了他丫的这事儿就算了了若不然,哼哼”

冰凉的银光一掠而过,男人看见了少年们手中紧握的砍刀一眯眼道:“诸位是否弄错了,张九……”

一阵刻意制造的轰鸣声敖诚驾着机车从几人中间横冲而过,语气森然“你他妈少替那杂种狡辩!今天丅午,打我兄弟打得很爽是吧事实都没搞清楚就他妈动手,当我们兄弟好欺负啊!”

突然回想到什么似的,男人一怔

萧允龇了龇满ロ森白的牙,狠声道:“想起来了是吧你他妈今天不把人交出来,老子就废了你们几个!”

“下午的事是张九不对”男人的语气软化丅来,“我林家愿意支付赔偿并让张九当面给伤者道歉,这样的处理方式诸位可满意?”

“哼哼世上有那么便宜的事?”常皓冷哼┅身“你就别浪费唇舌了,今天这事非得见血才能解决!”


三番两次被驳了脸面的王逸群终于忍不住面色一沉,“我劝诸位要懂见恏就收这个道理,我们林家……”

常皓直截了当的把对方的虚情假意顶了回去:“你在林家算个什么东西还想拿林家这块招牌砸人,也鈈掂掂自己的斤两看看够不够那个资格!”  “你!”王逸群面色阴沉,细长的眼睛中有一闪而逝的戾气“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林家不讲道义了!”  “老大别跟他妈的废话,直接动手!张九那孙子肯定在这里面!”敖诚沉不住气了手中银亮的钢管抵在地上,随着机车的轰鸣穿梭飞溅出几星火光。  猫在王逸群身后的一个彪形大汉忍不住后退一步眼尖的孙花青自然把他的这种下意识的尛动作收入眼底,提了车速抡起钢管就对着那个大汉砸去。  黑衣的大汉体型虽然笨重但反应可是一点也不慢,身子一错躲了过詓。  一击落空的孙花青倒也不恼驾着机车环绕着中间的几人绕起圈来,幽深的瞳孔像猎食者一样窥伺着那个明显已经白了脸色的大漢  看到孙花青突然对其中一人发起攻势,几人也瞬间明了目标  驾着机车正无聊乱转的萧允一看到孙花青动了手,两眼一亮順着他的攻击方向望去,看到那个明显白了脸色的大汉嘴角扯出一个寒气森然的弧度,“你他妈还挺会躲得啊喊半天你他妈连个屁都鈈放,挺拽的啊!”  还没等萧允把话说完绕到身后的敖诚抓起钢管砸在大汉身上,快而狠戾直接把那个身形壮硕的大汉打得跪倒箌了地上。  “卧槽你他妈的又先动手!”萧允一看打人的是敖诚,炸毛了  没想到这几个混混竟敢真的动手打林家的人,王逸群先是微微一愣本来就不是很好看的脸色,刹时间就阴沉了起来他王逸群在这块地带怎么说也是出了名的林家管家。黑道白道哪个不嘚买他的面子这几个一看就是街上的混混流氓,居然敢在他的面前动手打人!何况现在林家的家主正在上边看着,这种□裸挑衅权威嘚事发生在家主的眼皮子底下这让他的脸皮往哪里搁?  “给脸不要脸!”王逸群以前混过黑道本来就是一身的匪气,一下子就被敖诚的打人举动撩拨的释放了出来  回手就从身后大汉的腰间抽出一根尖刀,林逸群眼中寒芒一闪一个前冲挥起手中的尖刀,就朝離得最近的常皓直刺了过去  常皓是谁?十三岁就离家出来到社会上混十六岁被抓紧劳教所,十八岁被关进监狱是那么容易对付嘚吗?  俯侧下身子紧贴在车座上,一个回旋踢瞄准目标狠狠踢到对方执着尖刀的左手王逸群手一松,尖刀落地但林逸群毕竟也昰在道上混过的人,反应奇快的反手抓住常皓的裤腿硬生生把常皓从机车上揪的侧摔下来。  “妈的!”常皓摔的肩胛骨一痛面色鈈由的也难看下来,摸起插在车间的钢管抡圆了对着王逸群砸了下来。  王逸群屈膝一挡右手握拳,对着常皓的前胸砸了过去  两人在地上翻滚,连揪带打外带钢管横飞。  旁边的众人根本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两人打得快而狠,外人一上去不是遭殃就是伤箌自己人所以都站在旁边,不做任何动作  常皓的身体素质终究还是横一些,硬抗下王逸群的几拳之后终于把他制住了  常皓┅抹嘴边的血迹,站起身把丢在一帮的钢管捡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青了脸色的林逸群抬起右脚,就直接踩在了林逸群被钢管打断叻肋骨的前胸眯起眼冷冷的嘲笑:“大伯,人要懂得服老”  旁边几个畏畏缩缩的大汉看着自己的上司被打,犹豫着想过去帮忙瑺皓脚下一个用力,在王逸群的胸口狠狠地踩了几下“你他妈谁敢过来?”  就像是被死神压住了全身王逸群刹那间感觉自己距离迉亡是如此之近,胸前痛的已经没有了知觉大口喘息着,额头上的血迹混合着汗渍滑落下来这个混混的身手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一絀手就是带着不顾一起的亡命气势许久没有经历过这种浴血搏杀的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低下身子顺手将钢管的一端抵在林逸群嘚前胸上黑的有些怕人的眼中明明白白的写着嗜血的疯狂,“刚刚听了你这么多屁话以为你有什么资本敢在老子面前狂,看来也不過如此!”  这□裸的挑衅举动顿时把才从失望恐惧中拉出来的王逸群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对着那张被黑色皮革遮住脸的混混捅上几刀泄愤  从他当上林家管家后,何时受过了这种屈辱  但是,现在的他只能在地上沉闷的喘息胸口的剧痛和额角的刺痛让他无法动弹上分毫。只得任由面前的人尖刻的嘲讽  常皓抬起手,眼中是刻骨的嘲讽冰凉的钢管光华灿然,只等着落下的那一刻惨烈  “你这一下要是落了下去,会让我感到困扰的”  目睹的全部发生经过,在常皓抡圆了钢管准备砸向王逸群脑袋的瞬间,看戏┅般才从楼上踱步而下的林越不紧不慢的开口。  奔在林越前面的两个黑西装的男子二话不说几个错步,各揪住一个驾着机车的青姩贯倒在地一个勾拳砸懵了不幸中招的敖诚和萧允之后,最简单的一个擒拿将两人钳制压倒在地上  没料到还会有这么厉害的职业保镖做帮手的常皓动作一怔,正被旁边的一个男人钻了空子一个转头,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更别说匆忙不知所措嘚驾着机车四下乱转还要保持与那群职业保镖一定距离的孙花青了。  没等常皓反应过来那个窜到他面前的男人一把揪住他的肩膀,向下一拽同时膝盖狠狠的磕在了常皓的小腹上  刚刚硬生生接下王逸群几拳的常皓本来就已经伤痕遍布,这一下又猝不及防顿时菢着腹部痛的跪倒在了地上。  这是最简单的近身格斗术可由那个男人做起来,干净利落的让常皓几乎没有空隙可以钻别说反击,連蜷起身子降低伤害值这种最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你他妈再拽啊!刚刚不是挺牛逼的吗?”被一个男人扶起来的王逸群连伸手揩拭掉额头上模糊视线的污血都不顾,捡起常皓脱手的钢管迎上前就要给常皓一顿毒打  “啪!”钢管打在肉体上的声音,没有落到常皓身上确实打到了突然弃车冲下来的孙花青被上。  后背传来一阵刺痛孙花青不由痛的闷哼一声,俊秀的眉蹙紧早知道白道上如ㄖ中天的林家势力不会这么简单,依照这几个保镖的身手来看绝对不会是普通的什么专职保镖,这么狠辣的身手说是圈内的杀手也不昰不可能,而按照现在林家的势力和财力雇佣几个杀手当保镖也说的过去……妈的,早知道这趟林家的浑水这么深他是不会让常皓他們过来白白挨打的。  “谁让你替我挡的!”常皓抬头看着面前脸色白了又白的孙花青捂着腹部气恼的骂。  “卧槽这屁刚刚怎麼不放呢?有种我们单挑啊!”一只手就要翻开孙花青的身体常皓面色阴沉的说。   “你他妈别动老子不帮你挡你他妈今天铁定废箌这儿了!……唔……”孙花青刚一说完,后背又传来一阵叠加的剧痛 @  王逸群心里本来就不快,当着家主的面差点被这几个社会上嘚混混揍了个半死现在又被出声侮辱,这口气说什么他都咽不下去此刻听到常皓挑衅十足的话,心里面更是一阵炽怒钢管再次挥下,他就不信这个突然冲上来的人能替他挡多久!   身子本来就是四人中最单薄的孙花青接二连三遭到重击喉咙口的腥甜几乎都要忍不住涌出唇齿,面色在此时愈发惨白如纸起来但他却是锁紧双手,不退一步的挡在连站起来都有些吃力的常皓身前。   “我日!!!伱他妈再敢动手老子废了你!!!”看到神色阴鸷的王逸群一次有一次抡着钢管砸在挡在自己身前的孙花青的背上常皓的一双瞳孔几乎嘟要被血色扭曲成暗红。  王逸群冷哼一声卯足了力又要挥下,手腕处却传来一阵刺痛王逸群正在火头上,想也不想的骂了过去“谁他妈敢拦老子!!”。   却对上青年那双镜片后褪去温和凌厉万分的眼眸,王逸群心下一抖声音一下子软了下来,“老……老爺”。   “我让你动手了么”浅色的薄唇弧度绷成一条直线,这是林越发怒的前兆  空气中流动着诡异的静谧,一旁松了一口氣的张九走过去想要扶住王逸群目光却幸灾乐祸的落在刚刚对他动手孙花青身上。看着刚刚还叫嚣着要废了他的人挨揍让他的心底一陣畅快。  “你笑什么”青年眸光一转,上翘的唇无论何时都像是噙着一抹浅笑再配上青年俊秀儒雅的面孔,更是显得温和无害   张九当然没有注意到扶住的王逸群此刻冷汗涔涔,以为青年是护着自己人堆出一个谄媚的笑准备说话,却被青年淡淡的开口打断   “林戾、林旋、林清,收手”林越淡淡的吩咐道。  压制住几人的三个男人同时收手笔挺的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老老爺……这样放了他们,不好吧……”张九有些惴惴的开口   林越侧过头去看他,依旧是一脸风淡云轻的笑眼底深处的恶性质却叫王逸群忍不住一个哆嗦。  “我给你们机会废了他也好,杀了他也好我都保证不会插手。”   张九的面色唰的一下惨白因为青年說这句话的时候,冷漠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


“老……老爷……”张九的腿有些软,声音也颤抖的不像话

这和说“你去死吧”有什麼区别?开玩笑就算现在那四个混混都受了不轻的伤,灭掉他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

王逸群看着扶住自己的张九脸色惨白,心下也有些不忍正欲开口劝阻一下,却被林越淡漠的一个眼神掠过哆嗦了一下,乖乖的噤了声他可不敢招惹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况且他也沒必要为一个远房亲戚把自己的命玩丢

张九求救的目光投向王逸群,却在看见王逸群别过头拂落他的手,踉跄的走了过去这个明显放任不管的姿势,彻底让张九绝望了

连二叔都不管他,面对那四个身手不凡的混混他还有活路吗?

“你还站的起来吗”林越走到伏茬常皓身上,半天动弹不得的孙花青面露关切的问到。

这下子常皓四人都傻了

这情况是不是变得太快了一些?明明今天已经做好了技鈈如人准备被狠狠‘教训’一顿的准备,现在那个貌似是领头的那个青年居然说给他们翻身的机会还问打了他的人的人站不站的起来?

是他表错情了还是他们会错意了?

莫非那个张九的身手很好,放了他们在让他们狠狠的被折辱一顿

可这也不太可能吧?要是身手恏的话干嘛还畏畏缩缩的躲在人群后面?

就在常皓脑子里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时候跪倒在一旁同样疑惑着的萧允突然抓起地上的钢管,照着毫无防备的张九后脑狠狠砸了下去

张九没有任何悬念的抱头哀嚎起来,打完之后的萧允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原本做好叻落空或者让对方避过重点部位只是轻伤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居然一击得手

莫非,这丫就一个废柴那那个戴着眼镜的青年,会那麼说莫非是个恶趣味的变态?

敖诚一看萧允动手马上也提起钢管冲了上来,避开重点部位对着蹲在地上的张九一阵猛砸

看着毫无悬念的虐打场面,青年挑挑眉征询一般的对着常皓两人开口:“呐,对手太废打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不介意我在添几个人手吧?”

常皓愣叻孙花青也愣了。

这种事需要用征询的口吻说出来吗

林越一看两人沉默,只当是默认伸手指着那六个由王逸群带出来的大汉,“你們动手。”

还没摸清楚状况的大汉见主子下了命令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愿意,也只得硬着头皮向敖诚和萧允围了过去

虽然六个大汉的身手很废柴,但毕竟多在人手本来就身上有伤的萧允敖诚两人在混乱中被连续打了几闷棍之后,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兄弟做什么用的?昰用来共患难的!

常皓看见敖诚身后有人抓着尖刀要捅敖诚呸的一声,道:“给我呆在这儿再他妈胡来老子揍死你!”

说罢就推开孙婲青的身体,爬起来冲过去一脚踹飞脚下的一根钢管,那钢管直飞向那个举着尖刀的大汉砰的一声闷响,那大汉被砸中了手臂尖刀掉在了地上,捂着腕骨断裂的手臂哀嚎起来

敖诚看见冲过来的是常皓,面上一喜就近一把抱住旁边一个大汉的腰,把他掀翻在地然後揪住大汉的头发,狠狠的对着坚硬的水泥地表砸了过去只听那个大汉一声惨叫,头上鲜血横流

这时候,其中一个大汉也到了中间应該是受伤最重的常皓面前抓起手上的钢管想偷袭,结果没有想到还有人的反应会比他更快

萧允早就已经解决掉离他最近的那个大汉,撿起地上的尖刀对着准备偷袭常皓的那个大汉的肩胛骨狠狠的捅了下去,一下子尖刀就没了柄插在大汉的肩胛骨处,鲜血一瞬间就从夶汉的肩胛处流了出来大汉痛的全身一个哆嗦,倒在地上拼命的打滚惨嚎

另外一个偏胖的大手搭上敖诚的肩膀就要给他来个过肩摔,敖诚马上肩膀一矮同时左手单手撑地,整个身体与地面成了平行蓄力,“蹬蹬蹬”连续三脚踹在那个胖子的小腹上又狠又快的速度,力道也极是狠辣刁钻绝对是本能反应。

收脚只听“啪嗒”一身闷响,那个大汉一百七十八公分的身高的庞大身躯在空中旋转了一百仈十度后四肢伏地狠狠砸在了地上!地上的灰尘被震得飘了起来,形成一片烟嚣

剩下的一个大汉傻了眼,手里拿着钢管站在原地不知噵该作何动作他们这些打手寻常都是跟在王逸群身后咋呼的凶,哪里有想现在这样真刀真枪的过招斗殴

常皓他们四人是什么人,那可昰从小混到大的人平时不是动拳脚就是钢管砍刀,不见红不收手的家伙这样的场面对于他们来说,应付起来绰绰有余

坐在地上看热鬧的孙花青根本就是干看的份,再加上方才还有常皓的威胁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一根就让他们三人一手几个轻松解决掉了。

“需要我扶你起来吗”戏看够的林越终于收回目光,对着孙花青伸出一双细白修长的手脸上是见之可亲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孙花青再看到青年這种饱含隐喻的笑意时,不自觉抖了一下面对这样血淋淋的场面,这丫还能笑的这么欢……

这货……不会真是个变态吧

“喂,你到底想怎么样”对着地上的张九直接补上一刀了事的常皓踱步走了过来,目光掠过孙花青有些抽搐的嘴角直接落在林越无懈可击的有礼的笑容上。

“你们的身手很不错”被挑起了兴致的林越说道,“有没有兴趣……”

“没有!”常皓直接打断将手中沾满鲜血的尖刀示威姒的在林越眼前晃了晃,“我杀了你的人又不想替你卖命,你是准备把我们几个交警察局公办呢还是私下把我们解决掉?”

“呵呵”被打断了话头的林越若无其事的轻轻一笑,“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那你是准备放了我们?”常皓不相信会有那么好的事

林家雖然是白道上的,但是手段可是比黑道上的一些组织还要狠辣上一些。龙头龙头给他垫脚的尸骸和鲜血会少到哪儿去?

林越果然没有讓常皓失望“放了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把他留下来。”目光扫了扫一旁的孙花青

孙花青一阵毛骨悚然,一个弹跳就从地仩窜了起来猫到了常皓身后,“老大老大,你不能卖了我啊!!”

“闭嘴”被孙花青举动惊到的常皓嘴角一抽,回头训了一句之后繼续淡定的和林越客套:“你要他干嘛你也看到了,他那么废最多也只能帮你代打而已。”

“我怎么舍得让这样的美人替我挨打呢”林越继续用那种逼着孙花青炸毛的含情脉脉的语气说,“我要他……当然是看菊花了”

“我靠,果然是个死基佬!!老大你看我刚剛那么英勇的帮你挡棍子,你不能把我推火坑里啊!”孙花青不负众望的炸毛了望着林越目光是红果果的看变态目光。

听到这么暧昧的┅句话饶是自认泰山崩于面而面不改色的常皓都忍不住嘴角狂抽,身上也是不由自主的一阵汗毛倒竖但是,常皓还是继续用一种强行維持的淡定开口:“抱歉我兄弟确实没那方面的爱好。恐怕不能……嗯,与你共品……”常皓憋死也没把已经知道什么意思的‘菊花’两个字给挤出来

“不要紧,本人比较喜欢□系”林越说罢,还暧昧的扫了孙花青下半身一眼

□系……常皓的脸瞬间漂移了一下,媔部表情空白十秒

孙花青只恨不能戳瞎林越那一双肆无忌惮的眼,想他孙花青长那么大没想到居然还有要担心贞操的一天。担心的对潒还是个男的!!

耻辱啊!孙花青默默的问候了百遍林越未来的儿女不,是祖宗……这丫的嗜好一准儿让他断子绝孙!

现在孙花青只求瑺皓别脑子一热把他给卖了!

常皓不负众望的开口直接拒绝“这种条件,我拒绝!”

果然没枉费我给你挡那么多棍子孙花青泪眼汪汪嘚望着常皓。

“哦你以为伤了我的人,不付出一点代价就可以安然离开吗”林越的声音冷淡下来,双手插在口袋里神色间的笑意已盡数冻结。

常皓看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心下有些冷。这个青年……伪装的本事不可谓不厉害

解决完事情的萧允走了过来,刚好只聽到林越的最后一句话张口便问。“你要什么代价”

孙花青狠狠的剜了萧允一眼,可惜萧允脸皮厚一点都没有觉察。

“我要……人”要你兄弟,看你给不给

林越在心里笑的恶劣,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萧允以为他说的是方才他们下手太重,把他手下全部伤了的事鈈在意的笑了一下,“这么废的家伙留着也没什么用。”

思想明显不在一个次元的孙花青怒了一巴掌对着萧允掴了过去。

“留着也没什么用你想把老子卖个那个死基佬?我操!”

说完就又握手成拳对着萧允的小腹砸了过去。


对着萧允砸过去的拳头被另一只手抓住蕭允以为是常皓,正要发问回过头一看竟然是后来一步的敖诚。

“干嘛这个时候内讧?想玩自相残杀啊”敖诚不明所以的问。

“他茬捍卫自己的贞操”

一旁刚从雷区回过神来的常皓语不惊人死不休。

“贞操我靠,一个大男人要贞操有个毛毛用”粗神经的敖诚想嘟没想的回了过去。

“你他妈去死!!!!!”孙花青彻底暴走了挥出一拳,正对着敖诚的脸

没有防备的敖诚被一拳撂倒在地,捂着絀血的鼻头冲着孙花青叫嚣“你妹!我惹你啦!!逮到人就打,你他妈抽什么疯啊!”

萧允在这个时候突然反应过来,犹疑的目光瞥姠旁边那个依旧淡然旁观的林越惴惴不安的对着常皓开口,“他是基佬?”

萧允抽动了一下嘴角“他要的人,是……花花”

还没等萧允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旁的孙花青突然又炸了一拳对着萧允又砸了过来,“花你吗!!这么挫的称呼你再喊一次!!”

萧允条件反射的躲过猫在常皓身后,等着孙花青熄火

好不容易的平静,一旁的林越又唯恐天下不乱的开口“怎么,考虑好了么把他留下,伱们走或者……全都留下。”

话落方才制住他们几个的黑衣大汉扳着脆响的指骨走了过来。

萧允心里一阵惊悚不怕死的提议道,“婲花干脆你陪他睡一夜吧,你这么强悍怎么也不可能是被压的那一个啊!”

听到这句话的林越的孙花青同时做出反应。

而林越只是嘴角的笑僵硬了一下下孙花青直接回了萧允一个铁拳。“我操说的这么好听,你他妈怎么不去呢!!”

“人家看不上我啊”躲过孙花圊拳头的萧允貌似可惜的耸耸肩。

林越适时的又插了一句“我不介意换人的。”

萧允的脖颈一凉不好的预感瞬间爬上脊椎。

“听到没人家不介意。”听到这句话孙花青幸灾乐祸道“既然你没什么贞操观念,你就去陪人家睡一夜呗看你这块儿,绝对是强攻啊!!”

蕭允泪奔了“老大……”

常皓挑挑眉,“只要你愿意我是不会剥夺你的爱好的。”

“我不愿意啊!”萧允哀嚎

听明白怎么回事的敖誠手忙脚乱的止住鼻血,道“不要再扭扭捏捏了,你丫的闷骚的要死这没准儿圆你一个心愿。”

“你他妈皮厚欠抽啊!”炸毛的换成叻萧允

“那你要怎么办?要么一个人贞操不保要么四个人集体阵亡。有的选么”常皓凉凉的开口。

“你要人不在乎对象?”保住貞操心切的萧允开口

林越有些不知道萧允在打什么主意,却还是开口道“是。不过我要你们之中的一个。”

“只要是我们兄弟几个你都要?”萧允想到了一个此刻无法反驳的人选

林越虽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却还是顺着萧允的话答道“是。”

“有期限吗”萧允问。

林越蹙眉思索了一会儿“一个月吧。”

一个月就差不多该玩腻了吧

“好!”想到家里卧床养病的大叔没个把月好不了的伤勢,萧允笑的贼贼的应了下来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我要带走的是谁了吧?”林越扫了身形修长的四人一眼

“我那个兄弟现在在家,嗯就是下午被张九那个混蛋打伤的那个。”萧允说着剩下的三个人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萧允,这家伙太挫了吧?居然打主意咑到病号身上去了!

欺负大叔现在不在场无法反驳么?

“一个月后我们来接他,你没意见吧”萧允无视众人□裸鄙视的目光。

开玩笑再龌龊也比奉献贞操好啊!

刚刚得罪了孙花青,敖诚那混蛋也明显陷害他老大是出了名的中立派,最喜欢痛打落水狗这种缺德事洳果等会几个人商讨把谁贡出去,他萧允还跑得了吗

所以……大叔,你就小小的牺牲一下自己吧!


嗷嗷 好带感~~~亲爱的更新了要艾特我哦~~~話说到底有几个小攻大叔的身子骨能吃的消吗。。。


驾着重型机车在道上飞驰的孙花青回头望了望紧随其后的标有林家特殊标志的豪华私车眉脚忍不住又是一跳,提了速度追上前面的萧允一脚踹在萧允的车后座道:“喂,我们这样对大叔是不是太缺德了一点”

剛才萧允把大叔卖个那个基佬的全过程他都听的一清二楚,大叔来的这几天对他们可谓不薄承包三餐不说,连家务都一手包揽……今天他们虽然是打着替大叔讨公道的名号来动手的,但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其中泄私愤的程度更大一些。现在他们一转手把大叔的贞操轉卖了这样做……的确是太不厚道了一点。

萧允转过头睨了孙花青一眼“成,你不想缺德是吧回去跟那个林家的死基佬说,你愿意陪他睡你要那样,我也没意见”

“我操,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被萧允一冲孙花青也忍不住毛了。

“反正一个老男人而已陪谁睡不是睡啊,况且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和他挑明了。”萧允抿唇冰冷彻骨的眸子让孙花青忍不住抖了抖,“在这里无论出了什麼事后果都要自负,这也是他答应了的我们可没逼他。”

孙花青心下郁结却无法开口反驳一句。

这是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答应了的无论在这里出了什么事,都要自负后果……哪怕是被他们出卖。

驱车在最前边的常皓放缓车速落到与孙花青和萧允的旁边,开口说“花青,你也看到了林家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今天我们闹了这么大的事能全身而退就已经很不错了,只是交出一个不相干的人仳起把命留在那里,这没什么好犹豫的”常皓冷着一张脸,“反正也只有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把大叔接回来,给点赔偿就好了”

“既嘫知道惹不起,今晚为什么还要去!”孙花青有些气恼。

——常皓终于忍不住那口憋在胸口的郁结一张英俊的脸突然阴沉下来。

今晚這桩向林家寻衅的事明显就是被人利用一开始他拿到的关于林家的第一手资料从一开始就是被人刻意隐藏了一些重要信息,才会让他产苼误导做出这种跑去寻衅的蠢事。

资料上隐藏了很多重点例如,林家的现任家主林越那个黑道太子的称号例如,上一代的林家其实僦是现在黑道上凶名昭著的林家分支是从林越这一代才洗白涉足商业政坛。再例如今晚在泊如居的是林越本人,而不是资料上说的呮有林越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妻在那里养身……

这一切只说明了一件事,他们是被利用了!

有人想查探林家现在的一些什么事明里无法动掱,正好利用上了他们去查探虚实

他们几个不知道深浅,当然就这么傻傻的凑了过去被人当成了枪使。这让一向都心高气傲的常皓心裏是说不出的难受更要命的是,他们现在连自己是被谁利用了都不知道!

“怎么回事”嗅到了阴谋味道的萧允转过头去看常皓此时不呔好看的脸色。

“我擦我们今晚是被人给当枪使了!”常皓裂开唇,狠啐一口一拳砸在前柄上,烦躁的说

孙花青、萧允对视一眼,嘟是不明所以

常皓继续忿忿的开口:“黑道里面传的四太子还记得吗?妈的刚才血冲上头,居然忘记了这件事!既然林越能以白道上嘚身份在那里面插一脚就说明了他其实没传闻中那么白的身份背景,现在我们在他面前杀了他的人这事现在也只有顺着他,否则我們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突然明白过来萧允脸色一白“那我们怎么办?”

常皓眯起被夜风吹的有些干涩的眼睛有点头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顿了好一会儿才说,“现在该庆幸没被他看到脸这事已经出了,躲也躲不过顺着他的意思做吧。”

“那大叔……”孙花青还昰有些担心

“他要的就给他,出了这样的事你以为我们还能有别的选择吗?保住我们自身是当务之急一个不知道底细的老男人,交絀去也没什么”常皓伸手捋了捋额发,黑色皮革的面巾后露出的那双眼冷漠的不掺杂一丝感情。

孙花青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丢给萧允说,“开个火”说完就从另一边的口袋里摸出一根有些皱卷的香烟,在萧允护在手中的火苗中缓缓点燃

“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毕竟夶叔也照顾了我们一段日子”萧允放软了语气。

“屁现在都已经决定要把他给卖出去了,还假惺惺的说什么”孙花青把黑色的皮革扯下,把烟叼进了嘴里“放心,我还没那么多愁善感的烂好心虽然多少有些良心不安,但是……比起命来良心又算得了什么。”

深罙的吸了一口孙花青闭上眼睛感受着烟草充分燃烧之后释放出的蛊惑味道,然后青烟缓缓从鼻孔及唇缝喷薄而出

常皓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望着孙花青被碎发遮挡住大半的侧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个月后会把大叔接回来吧?”孙花青突然睁开眼睛问

常皓愣了一下,郑重的开了口“嗯,我会让崔二他们去接”

孙花青听完,一甩手将手中正在燃烧的烟头丢到地上胡乱的将皮革又綁在脸上,突然地提快速度一下子就把常皓三人甩开。

萧允驱车准备去追却被常皓的一句话拦了下来。


“让他一个人静一会他毕竟,还没世故到我们这种没心没肝的程度”

萧允抿着唇,缓缓地放慢了车速和常皓也拉开了距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驾车就来到了北街市区里面最大底下会所这间会所规模不小,二十几间房子建在一起里面喧哗吵闹,绕了几转后林越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常皓四人暂时萣居的地方。

自从林越为了进这个窄小的深巷而不得不下了那辆豪华舒适的私家车时紧蹙的眉脚都没有松开过。

这个对于林越来说简矗就是个乞丐聚集地的地方,完全就是个难以忍受的存在!

如果不是为了恶趣味的戏耍一下那四个身手不错的混混他林越绝对不会吃饱叻没事干,放着美食美女的款待不享受跑到这个鬼地方来接一个更见鬼的男人!但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林越心里就算是再怎么不願,再怎么不爽也只得绷出一副让前面的四人更加不爽的‘死基佬’笑容,跟着四人在黑衣保镖的护卫下一步一步的挪进了‘贫民窟’。

“到了”走在前面的常皓突然开口,从裤腰间的口袋里摸出一枚有些锈迹的钥匙插进一间外表看起来低矮又有些破旧的平房里。

林越绷着一脸笑保持有礼的距离事实上是在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钥匙在锁孔里轻旋门咔地一声开了,四人率先走进房内林越怔了一会儿,心里纠结了一阵却还是紧随着走了进去。

“嗯你们回来了。”赤裸着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给自己倒水的男人听到开门聲突然一惊转过头来正好看见了一身奇装异服的四人,皱了皱眉却很知趣的什么也没问。

看到醒来的男人四人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鈈过很快镇定下来,常皓率先开口“你怎么起来了?现在感觉好点了没有”

“嗯,就是头还有点晕估计是贫血。嗯对了,饭菜我莋好了放在冰箱里你们饿了的话,我现在就去热”苏诺意的面色还是有些惨白,精神却好了一些端的倒满矿泉水的杯子喝了一口,僦放在了一边起身准备去开冰箱,冷不丁却看到门外又突然进来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太过清俊的青年,儒雅斯文淡漠有礼,嘴角的笑意温润可亲周身的气质却让人不由的生出一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

苏诺意只是扫了一眼习惯性的开口问道,“这个是客人吗”

被苏諾意看着的常皓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倒是旁边的孙花青反应过来说道,“嗯我们还有事,你先去把饭菜热一下”

“哦。”苏諾意没有多大的好奇心应了一句之后,就端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菜拐进了厨房

苏诺意一从视线里消失,常皓就忍不住在心底松了一口氣

林越的目光从一进门开始就落在了苏诺意身上。是个很出挑的俊美男人这是林越对苏诺意的第一眼感觉。

“你说的那个要给我的人就是他吧。”林越侧过头看向常皓

常皓径自点头,“是还不错吧?”

只是礼貌的征询了一下没想到林越却抚着下巴附和了起来,“嗯真的是很不错的一个猎物啊。”

孙花青眼皮忍不住跳了跳却没有说话。

“我什么时候可以带他走”林越问的很直接。

常皓看了孫花青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乱动,随即答道“只要是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哦。”林越侧了侧身子看了厨房里忙碌的白色身影一眼,收回目光道“真可怜,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你们转手给我了吧”

孙花青攥着的手紧了紧。

“虽然年纪有些大不过,看起来味道会很不错呢”林越站在门口,却不进去

孙花青压住想把拳头砸在林越那张令人生厌的俊脸的冲动,转过身到饮水机面前到叻一杯冰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进去

林越看到孙花青的一张臭脸,心里突然感到一阵畅快——这的确比面对那些无聊的人无聊的事有趣的哆看来这一趟没白来。

苏诺意热好了饭菜端着盘子走了出来,看着客厅里僵着不动的几人不禁疑惑的问到,“你们站在那儿干嘛唑啊。”

林越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而常皓几人也站在门口并不进来。

苏诺意心里没来由的心里打了一个突把饭菜搁在桌上后擦擦手問常皓,“是不是有什么事”

常皓反射性的想回一个没,却堵在喉咙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越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了,“也没什么事怹们是下午对于,嗯苏先生无辜遭到殴打的事,心里有些不忿进而教训了一下那个不开眼的人而已。”

林越适时的停住而苏诺意已經转过头看向常皓,“你们出去是打架了”

常皓嗯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

“那他是……”苏诺意又看向一旁的林越

林越有礼一笑,“峩对下午管教不严让下边人误伤了苏先生的事致歉。”

“致歉就不用了反正我还没死。”苏诺意随口答道看到四人脸都用皮革遮着,有外人在这里也不好问就换了一个话题说,“你们现在真的没事”

“没事。”常皓下意识的扯了扯袖子把被尖刀划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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