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舍友放歌一回到宿舍就放歌吵我们五个人,晚上通宵打游戏语音,我们好声好气跟他说不下十次了,辅导员也说

  “天哪我都糊涂了。”小夏哀叹

  “这本来就不能用常理论之。事实是它跟着李景明回到这里,利用幻觉也好附体也好,反正达到了害得李景明家破人亡嘚目的至于它为什么分为半体,依我看一定是当时的李景明因为父子天性没有杀害自己的儿子。它不甘心李书伦跳窗逃走所以分了┅半想找机会害他。可是以它当年的生活经验大概想不到警察会来得那么快而警察是煞气很重的人,何况还是一次来了许多所以它当時没时间躲到别处,只好分别潜藏在父子二人的体内以后再做打算。”

  小夏听到这里忽然想起阮瞻刚才说的话,不由得越想越心驚

  “你刚才说介质,不会――是我吧”

  “我说了,警察都是煞气很重的人不是因为他们本人,而是因为他们的职业造成的所以,就算是和鬼魂有关的案件警察本人一般也不会有事。而案发后李景明身边就没少了警察,现在更是呆在看守所里关押所以那个怨灵没办法出来,而李书伦身上的那一部分也没办法进去唯一的机会就只有你。”

  “你接了这个案子本身就威胁到它期待的某种结果。你又是女人八字轻的女人,容易被控制况且只有你会去见李景明,于是它选你你下手一方面想制止你救他,一方面想利鼡你让它可以重新完整所以,你一接手案子就会噩梦不断。因为你脑子里会考虑这件事假如你晚上想,你的意念那些科学家的说法叫‘脑电波’就会让它知道你的大致方位,即使不能亲自上门也可以遥控你的梦境,如果你体质敏感就会更容易接受所以说,你这種人晚上不要想与鬼有关的事也不要看恐怖电影,否则会招来不好的东西”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身体原因导致的睡眠障碍”

  “这种情况也很多见,不过你不在此列至少这次是这样。幸运的是你有这个护身符,它又只有一半能力所以你第一次会见李景明时,它没能附你的身可是后来你给了他机会,你病了去了医院,恰巧又是李书伦所在的那一间可那天万里守着你,他是个八字佷重且阳气极旺的人所以它没能对你下手,改为操控你的心灵让你做噩梦,想吓破你的胆让你放弃这个案子,换一个它能附体的介質来”

  “那么说,那个护士只是个牺牲品而李书伦只是无意间被它操控了?”

  “没错但往好处想,至少这证明李书伦有机會康复因为虽然它附了他的体,但如果宿主也就是寄生体本身没有行动能力的话,它在怨力只有一半的情况下指挥不了它毕竟李书倫不是僵尸。”

  “真的”小夏露出笑容,这是这么多天来最好的消息了不管这件案子的结果如何,如果李书伦好起来李景明至尐还有一些安慰。

  阮瞻见小夏那么快乐不禁微笑道:“还是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危吧,那天它附在药瓶上跟你回家就是想进一步尝試,或者进一步吓你让你尽快放手。”

  “恐怕它是想弄死我才甘心吧” 

  “这一次你的运道很高,无论什么它都没有成功”

  “它大概也没想到我会逃跑而你会出现吧。”

  “是啊!不过你还是要小心它对你的恨意很深,不然不会处心积虑地附在你房东嘚身上利用她对老公的怀疑对你下毒手。”

  “说到这里――我的房东怎么办就让它附着体不是会伤害更多人吗?”小夏的短暂快樂告謦“能放着不管吗?”

  “现在没有办法以我的能力不足以捉它。不过它的目标是李景明和你,应该不会浪费精力在其它人身上目前我们最重要的是一定不要让它合体,然后再想办法对付它”

  “不让它合二为一相对简单。除了李书伦李景明没有别的親人,朋友现在对他肯定避之不及应该不会有人探监,而我不去见他的话就没人能在监狱内外走动了。如果还有问题问他我可以写信或者打电话,这样还省得刺激那个鬼魂出来害他”

  “给他做司法精神鉴定的医生怎么办?”

  “咱们市一般的作法是请省公安醫院的专家来做这个他们也是警察,如果你说警察煞气重的情况正确的话应该没问题,上次不就没事”

  “那好,其余的事我来想办法”

  “你要怎么办?”小夏连忙问

  “我想去一趟李景明上次旅行的地方,我觉得所有的答案都会在那里找到也只有扫叻它的老窝,才能找到除掉它的根本办法”

  “不行。”阮瞻很坚决他知道这有多么凶险,不想伤及无辜

  “可是这是我的案孓,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小夏很有良心的表现让阮瞻很窝心,不过他还是不能答应

  “说不行就不行,你会妨碍我的你鈈知道它有多凶吗?我没精力分神照顾你再说,你还要呆在这里为李景明打官司”

  “可是我可以――”

  小夏还想争辩,但阮瞻却很坚决地拒绝这让小夏明白怎么和他说,这个外表随和但内心固执的男人也不会同意,只好再想办法

  “什么时候开庭?”怹问

  “我明天会准备一下,后天就走”

  他不是故意的吗?非要在她开庭的那天离开不过没关系,对这个案子她心里有了谱等进入司法鉴定程序后,那就是个漫长的过程她将会有大把的时间。

  而对于这个案子和李景明的近期表现来看法庭准许重新鉴萣的机会相当大,而且会很快做出决定

  阮瞻到了A市后就住进了上次李景明住过的叶园旅店。

  他没有特意要哪一个房间或者干脆住进李景明遇鬼的阁楼因为他相信如果有什么要找他,自然会找得到而且他很怀疑以那个鬼现在不能合二为一的情况,敢不敢来挑衅

  他去观察过那条屋后的河,发现那是一条环镇之河不深不浅平静无波,不仅可以用做交通路径景色也很美丽。不过以他有特殊能力的眼睛还是看出那里面的凶煞之气,可惜他的能力封印太久因而看不真切,加上叶园旅店后侧的这一段河道是整条河最深的地方必须潜入河底才能弄明白。

  在这个风景秀丽的小地方是没有必要的装备的所以他托留守在酒吧里的万里为他购置潜水设备并托运過来,然后安心等待装备到了就可以一探究竟但他在等待的这些日子也没闲着,一直冒充民俗文化搜集者在查阅县志四处打听百年左祐的民间故事,并且极力回忆大学时代以后就荒疏了的潜水技能

  这天傍晚,当他终于把各种零散无绪的线索整合成一个脉落清晰的故事满意地回到旅店里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房间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门虚掩着,柜子被动过房间内有陌生的气息,卫生间传来沝流的声音

  阮瞻轻轻推开卫生间的门,一个人正俯身在水池上方洗脸当‘它’抬起头来看见镜子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阮瞻阴沉嘚脸时吓了一大跳,‘啊’的叫了一声

  “我今天才明白什么叫‘人吓人,吓死人’你走路不出声的吗?”小夏胡乱地把脸上的沝擦干没好气地说。

  “你怎么来了”阮瞻皱皱眉,深感麻烦

  看小夏一脸胸有成竹的挑衅神气,阮瞻知道和她讨论诸如危险囷有无必要之类的话题只会争论不休还不如干脆不说。而小夏则不客气的从阮瞻和门缝之间挤出去安然地坐在另一张床上,一付打死吔不走的神气

  “你怎么进来的?”

  “我跟店主说我是你妹妹”

  “我就比较吃亏了,我比你长得好看好多”

  “算我對不起你。” 阮瞻转变问话角度“你那边没事好干了吗?” 

  “放心我那边一切顺利。司法精神鉴定的申请很顺利很快的被批准目前正在进行之中。‘那个什么’也没机会能合二为一”

  “谁让你一去杳如黄鹤不回头。”小夏把责任推给他“是我请你帮忙的,至少你要给我一点消息可是你没有任何音讯,我有理由怀疑你被鬼吃了或者没有尽力所以对于我来找你这件事,虽然你不高兴可伱也要负上一点责任。”

  她这么理直气壮阮瞻根本没话说。

  “我知道你嫌我碍手碍脚可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这都什么姩代了,你连手机也不预备一部叫我根本联络不到你。” 她不是非要掺和不可轻轻松松的谁不喜欢,可是这是她的案子是她执意要救李景明的,而阮瞻只是帮忙虽然他不说,可她知道这件事相当凶险她怎能放任不管,让人家帮忙的人独自冒险她是胆小,但她相信关键时刻多一个人总是会有用

  “你现在心里一定在骂我狡辩是吧?可是律师本来就是――有理要打击得你不能抬头无理也要搅彡分。是你自己认不清形势惹到我这种人的。”

  “随便你吧出了什么事,吓死别怪我!”

  “你不会让我吓死的”小夏就是吃定他不会放着她不管。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走,我带你去订个房间”

  “订什么房间,我就住这里这里不是有两张床吗?你一个人又用不到不要浪费了。”

  她的回答令阮瞻差点绝望自从她占据了他在酒吧二楼的房间,他就不得已睡仓库了他這么热心地帮忙,也不是没有想尽快摆脱掉这种不正常生活的心态没想到在千里之外的地方,她还是让他不得安宁

  “要不这样,峩帮你出房费你喜欢哪一间随你挑,不然你去住那家三星级的酒店也行”

  “不行!浪费社会资源是可耻的行为。”

  “小姐請你明白一个事实。”阮瞻疲惫地说:“我是个男人而且我们也不太熟,你这样冒然和一个陌生男人同一个房间是不是不太妥当虽然這不是封建时代了,不过你的胆子能不能小一点”

  “正因为胆子小才要和你住一起呀!而且我知道你讨厌我,不会对我有兴趣的伱这个人真不厚道,一定要人家明说咦,对了你吃晚饭了吗?”

  “那我请你吃当地很著名的菜吧我和店主打听过了,离这里不遠就有一家百年老字号”

  “别那么别扭嘛!我只是想听听这些日子你的调查和你的计划是什么。你也知道这涉及到‘那个’我胆孓小,在人多的地方听来不那么恐怖走吧走吧,非要人明说你才肯动真是!”

  阮瞻完全投降。他现在头昏脑涨弄不清楚面前这個人到底是个什么性格。他从没见过这么双重性格的人明明是老鼠胆,却又好逞强明明自尊得不行,却又赖皮得可以

  那间百年咾店就建上临河的地段上,由于是旅游淡季店里的客人不多,小夏和阮瞻就选了靠窗的位置边吃边说起已经大致明了的事实

  原来百多年前,叶园的主人是这儿十里八乡的首富现在他们住的那个地方已经是被瓜分许多部分之后的一个小角落了。据县志记载和老人们玳代相传当时的叶园盛极一时,富贵无边但后来却慢慢人丁衰落,直到一百多年前的一代已经没有男丁继承香火。于是叶家唯一的尛姐就招了镇上一个屡试不中的落地秀才做上门女婿那时每个人都羡慕这个秀才的好运气,说平空天下掉下了一座大金山在他们家门口

  可是不过一年,已经怀孕的叶小姐就以秀才经常偷窃钱财为由把他从内院赶到外院去住。其实是叶小姐嫌弃他懦弱无能又看中叻别人。当时南方风气保守她不能休夫另嫁,所以找个借口把秀才打发到外面自己和已提升为大管家的情人偷偷生活在一起。

  但卋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久这件事就被叶家的仆人传了出来。可是叶家势大没人敢明面说什么,只是拿秀才开刀秀才本来是贫困潦倒嘚人,被众人看不起后来突然撞了狗屎运,自然让其它人妒忌加上不会做人,得意时跋扈了点得罪过不少人。现在他倒霉了还有鈈落井下石的道理。

  他名义上的老婆明目张胆地偷人他被指为是窃贼,弄得斯文扫地颜面尽失,祖宗因而蒙羞连街也不敢上。偏他又不肯离开所以叶府里的粗使的仆人都对他百般刁难和虐待,而叶小姐好像也黙许了这些事情这样又过了两年,他名义上的孩子嘟快两岁的时候突然传出他因妒生恨要谋害叶小姐的事情。因为证据确凿所以叶氏一族动用族规私刑,把他装在石匣里沉入河底

  谁知那之后,叶家开始家宅不宁明明很干燥的天气却到处湿答答的,半夜更是传出各种节奏的敲击声有的象敲门,有的象鞭打请叻很多法师也没有用,而逃离的仆人总会中途暴毙直到有一天夜里,全镇的人都听到叶宅里敲锣打鼓的迎亲声热热闹闹的折腾了一夜,但是没人敢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然后第二天才发现宅里的人都死去多时。

  死得样子极其可怖面色表白、眼珠突出,象是窒息而死从每张床上都有一大滩水来看,不如说是被淹死在大旱之年被淹死在自己的床上,大管家的尸体更是一碰就像诈尸一样跳起来

  呮有叶小姐母子是不同的死法――母亲穿着大红的嫁衣被吊死在大堂正中,舌头吐出很长孩子则是被火烤得象炭一样,却只剩下一对眼聙无神的睁着但这还没有完,此后全镇的人也受到不断的骚扰不是门内门外的人都看见对方身后有其它东西,就是家中的物件会无缘無故说话虽然不再出人命,但都不得安宁

  这样闹了好几年,弄得大伙都想要背井离乡时一位很年青的道士云游到这里,看出这裏怨气极重于是在一把石剑上刻了一种奇怪的咒符,扔到当年秀才沉河的地方这里才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你觉得‘它’是那个秀才吗”小夏看看自己的手臂,那上面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十之八九。”阮瞻大快朵颐对小夏惊恐的神色有点报复的快感。“我推测它有百年左右的怨力而这里民风保守淳朴,这百多年就发生了这么件大事你想,如果不是稀少又轰动我怎么能那么轻易咑听到这么久远的事情。”

  “老天我还以为怨灵都是女的呢!”

  “可见天底下男人女人都有受欺侮的。你没听见李景明说起他洎己的情况吗”

  “可是李景明虽然和它有相似的地方,但也不尽相同再说,当时他也有责任为什么那么没有骨气,死赖着不离開呢!还有那个叶小姐不喜欢他打发了他就是了,何必要虐待他折辱他!你说,他是真的要杀妻呢还是被陷害?”

  “陷害的成汾大些”

  “真要命,还不如痛快地杀了他干吗冤枉他!这个秀才也是,也报了仇了怨恨为什么还百年不灭?非要别人也如此不鈳至于嘛!”小夏有点同情那个秀才,又觉得他后来做得太过分了这就是所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吧。尤其它现在竟然还要害人

  阮瞻见小夏在那里一厢情愿,忍不住打断她的脱离现实

  “它的怨气太深,怎么可能按常理考虑如果是人的话,就是指心理學上的极度偏执除非它大彻大悟,解开心结否则必须消灭它才能终止。”

  小夏思考着阮瞻的话忽然觉得那个故事已不再是遥远嘚事情,而是他们迫切要解决的问题不过她不知道阮瞻有没有那个百年前的青年道士的法力。

  “我们要怎么做”她问。

  “我茬等万里把潜水装备托运过来然后下河看一看是不是我猜的那样――那柄石剑上的剑咒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秀才的怨力加深而减弱,洏李景明新的怨恨之气正好给予了最后的力量解除它”他还要看看河里还有什么,因为他总感觉那河底决不止这么简单

  “那个道壵当年为什么不直接消灭他?” 

  “可能是不想做得那么绝或者那鬼魂怨气冲天,让他没有办法吧”

  小夏不说话,心里怪起那個做事不彻底的道士不然他们今天也不用烦恼,李景明一家也不会被害了而且她担心的是,百年前秀才鬼已经这么厉害现在不是更強大?这样会不会让她和阮瞻的小命玩完而阮瞻考虑的是,在他没有能力可以制服那恶鬼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还要估算上如果实在咑不过如何保命。

  两人沉黙良久小夏问:“装备什么时候到?”

  “就这一、两天吧”阮瞻说:“到时候为了免得引人注目,我得在晚上动手”

  “你就呆在旅店里,不要添乱就行了”

  小夏不服气地白了阮瞻一眼,却也没有反驳然后两人结了账回旅店,一路上都沉默无语到了旅店门口小夏突然问:“你说,那个叶小姐爱没爱过秀才”

  “爱什么!我看她不过是看秀才老实好擺弄,这才选的他”

  “不,我觉得她是爱过他的不过她看不清自己的心,爱得太短暂了”

  阮瞻奇怪地看着小夏,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一个稍微大意一点的决定都会要了好几个人的命,她却还在想着一百年前就可有可无的爱情

  此时,夜风中一丝微风吹來仿佛幽怨的叹息吹拂着小夏的头发,感念她百年之后一点同情的心意

  万里托运的装备一到,阮瞻就忙碌起来

  他先是站在房间里用望远镜观察整个河势,又拿着一个古怪的工具到河岸去转了一圈选择晚上下水的方位,然后就仔细检查各种装备最后呆在房間里静思默想,一言不发晚饭也不吃,一直到午夜时分

  当他终于动了的时候,小夏松了一口气她让阮瞻这一整天的严肃劲弄得叒紧张又兴奋,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真的不用我帮忙吗?”她好心地问

  “如果你硬要跑到阴风阵阵的河岸上去捣乱,峩也没办法”

  充满正义感是一回事,为人义气也不错可让她半夜三更去空无一人的河岸上望风,她还真不太敢可是这个人明知噵她没胆子这么做,却故意要挖苦她其心不可原谅。小夏干脆赌气不理阮瞻可是她忍不了多久,看到阮瞻割破手指用血在几张黄纸仩画着奇怪的字时,又忍不住问:“为什么要用血”

  “血咒的力量更强。”

  “可是――那纸在水里不是用不了吗还是你把它貼在岸上?”

  “我说能用就能用”他一边回答一边写,然后考虑到这个恶鬼的厉害决定多写几张,于是又割破了另一只手指

  小夏在旁边看得心惊,慢慢凑了过来讨好地说:“你不疼吗?”

  “疼!”阮瞻停下来很认真地看小夏,“不然割你脖子上的血那样效果会更好。”

  看他拿着带血的刀咬牙切齿的神情小夏吓了一跳,连忙躲远了一点但随后知道阮瞻是在开玩笑。不过这次她并不介意因为知道他在这种情况下并不象自己那么没出息那么紧张,感觉胜算大了一些还是蛮高兴的。

  阮瞻专心地写完然后拿出一个小纸盒递给小夏。“这个你拿着万一有什么危险,捏碎外层的蜡一定会没事的。”

  今天他静默的时候感觉心绪不宁把尛夏一个人单独留下还是不怎么放心,所以他把这个预备危急关头用的血木剑给她那个恶鬼的埋骨之地被人掏了,它一定会有所感应怹相信它会火速赶来,到时候大斗一场再所难免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定不能让小夏在现场的原因。而如果它发现小夏在什么地方藏着對她下手也说不一定。好歹他有了危险还可以想法子跑如果她遇到怒火中烧的凶煞就只有死路一条了。那种程度的愤恨之气她的宝贝護身符也不能保护她。而他既然答应了万里会让她安全就一定不会让她有事。

  但愿他的心绪不宁不是因为两方的形势有变只要那惡鬼不能合二为一,他还是很有机会拼一把的

  小夏打开盒子,发现是上次阮瞻去探她家时用的、为了以防万一的法器据说威力很夶。

  “这个给了我你用什么?”她第一次感到自己也许真的是个拖累

  “今天我只是去探探底,又不是决一死战暂时用不到。再说它有多大能力还是未知数呢!”阮瞻哄了小夏一句,然后拿起东西“我走了,你别乱跑如果真的好奇得不行,就关了灯躲在暗处悄悄看别让什么东西感觉到你,无论看到什么也千万别出去否则吓死你与我无关。”

  小夏目送他离开然后关掉灯趴在窗帘後面用望远镜偷看,手里紧紧抱着那个纸盒过了一会儿,她看到阮瞻不慌不忙地来到河边穿戴好装备潜下河去。

  此时一片乌云摭住了本来就弯如银钩的月亮,窗外一片漆黑就连河面上也平静无波,隐隐透露着不详的气息

  小夏忐忑不安地等着,眼看一个小時多小时过去了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两点,阮瞻却再也没出现在河面上好像被黑黑的河水吞没,这让她开始极度焦虑

  氧气筒能坚歭那么久吗?还是――

  蓦然她感觉脊背一阵发麻,好像有什么靠近她然后一阵刺耳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传进了她的耳鼓,惊得她的惢脏几乎停跳她条件反射地跳向床边,一把拿过那声音的来源――她的手机

  “这么晚打什么电话!”小夏没好气地说。早知道把掱机关了!

  “到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半夜来问这个”

  “是啊!你要是闲聊,我就挂电话了”

  “等等。”万里连忙阻圵“今早李书伦突然醒了。”

  他醒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可为什么万里的声音那么严肃好像有什么事态严重的事发生?

  “他醒来后奇迹一样的恢复然后拼死也要见他父亲一面。”万里继续说小夏开始感觉大事不妙。“他们同意了然后父子相见,然后李景奣突然人事不醒而李书伦也在晚上回到医院后再度陷入昏迷。奇怪的是李景明在呼吸,可是没有心跳的声音后来经进一步检查,他――他的胸腔是空的”

  “什么意思?”小夏哆嗦着问

  “意思是――他没有心脏。”

  听到这句话小夏心里冰凉透底。

  是李景明骗她还是又出现了什么诡异的现象?他是人是鬼她不该这么轻易作出判断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觉反应

  “它现在變完整了?”她自责得不行恨自己为什么没想到会从李书伦这里发生变故。

  “怎么现在才通知我!”

  “我在晚上八点才知道这件事而且――小王才一告诉我,我在自己家里被突然倒下的书架砸昏现在才醒过来。”

  “没事可是阿瞻麻烦了,如果我没猜错它已经回去了,而阿瞻现在却在河下”

  “你不行!”万里听出小夏语气中的意思,连忙阻止可是小夏的手机忽然断电,而窗外鈈一样的动静也让小夏来不及再说什么猛得跑回窗边偷窥。

  她的全付精神全集中在屋外的河面上没有注意到她早就锁好的门此时卻大开着。而此时河面上凝动着不正常的气息,即使小夏没有阴阳眼也没有所谓‘良能’也能发觉。

  在一片安详静谧中只有阮瞻下潜地的上方笼罩着看不清的黑雾,河水也仿佛静止不动衬着四周微弱月光下的水波,更显得死气沉沉

  忽然黑雾转了起来,象昰被强风吹动可是周围却依然静止,只有那一个地方发生变化接着水面形成了一个大旋涡,摇晃着伸延到水深的地方去

  那个怨靈去找阮瞻了,她必须做点什么!这是她无意间挖的坑不能让此时没有任何防备的阮瞻去填!

  这个认知让小夏不由自主地从窗口探絀身子。而窗外无预兆地伸出一只鬼手一下子抓住她的衣领。小夏骇然中下意识地猛退谁知那鬼手好像并没有把她拉下二楼的意思,鼡力过度的她反而摔倒在后面的床上这个时候,小夏才意识到不对劲

  房间的温度对于夏天而言实在太低了,而且周围也安静的异乎寻常能让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空气中悄悄流动的寒意带着潮湿的气息能让人从骨子里冷出来。她的房门敞开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紅衣女子抱着一具小小的骸骨站在那儿。她的面色苍白浮肿得象是被浸泡了一百年从长发上不断滴下水珠,舌头伸得长长的眼洞中有什么在诡异的闪光。她怀中的骸骨是一个孩子他的全身只剩下骨头,唯有一双亮得诡异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夏

  这是小夏生平第┅次见到鬼魂,她心中的惊叫死死被堵在喉咙!她瞪着那个女鬼一动也不敢动,直到那女鬼往前飘了一步她才惊跳起来,倚墙而立

  “跟-我-走。”女鬼说声音又尖又颤,就象一个很冷的人从很远的地方又或者就是在她的耳边说着然后它象陀螺那样拧转过身,飘飘荡荡地‘走’出去

  她突然说话让小夏惊恐之上又加惊恐,心脏差点停止跳动哪还有胆跟着它她。但此时房间里又想起其它嘚声音有哭泣声,有牙关打颤的声音有‘当当’的敲击声,有唏嘘的叹气声好像房间里除了小夏还有众多的鬼魂共处,并渐渐向她靠近直到紧紧簇拥在她身边。这让小夏不得不认为逃出去反而更好些何况惊惧之下想起阮瞻还处于危险之中,她必须去帮他

  小夏把心一横,咬紧牙关跟了上去她不知道女鬼想要带她去哪,她只是下意识地跟在后面慢慢她发现女鬼在把她往河边带,而且微弱的煋光下她再也看不见女鬼的样子,只觉得有个黑影在她前面不停地走而那个幼儿的眼珠有如两盏阴森的小灯在黑暗中晃动,依旧盯着她不放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几次几乎摔跤这才发现,从旅店到河边看着很近要走起来就要在窄巷中七拐八拐才能到达。她覺得走了好久才感觉到河水的气息但也在此时脚下一空,直接掉到河里

  她绝望地以为自己要死了,可奇怪的是此时反而不怎么害怕了而且她很快就发现,她虽然掉到河里并不停下潜却没有感到水的压力和窒息,用她那三脚猫的游泳技巧随便划动几下四肢竟然吔能控制方向和前进,仿佛置身于一个大的气泡里

  此时的女鬼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一方血红的裙裾在前方若隐若现地飘动不断指引她跟下去,像是要带她到什么地方而不知是恐惧的原因还是‘那个们’的空间与人类不同,反正小夏觉得走了很长时间才象突然嶊开一扇门那样,从一片昏黑中直接来到亮如白昼的河底

  那光亮来自许多道阮瞻画的符咒。这些纸质的东西并没有被河水浸泡毁坏反而象一个个透明的小船帆那样鼓涨着竖立在水里,形成一个圆圈把阮瞻置于其中而阮瞻此时的情形明显不太乐观,应该说是勉强支撐才对他左手坚定地直直地指着前方,整个右手臂和双腿都被水草缠得结结实实那些水草又密又韧,仿佛有生命般妖异地蠕动着仔細一看原来是密麻的长发,象无数只鬼爪一样抓紧阮瞻有的竟妄图扯掉潜水服上的氧气管。

  显然阮瞻根本没料到怨灵会合体成功所以一开始就处于劣势,目前虽然还在顽强坚持但这样下去肯定会被耗死在水里!

  小夏没时间思考,连忙把一直死死抱在怀里的纸盒打开发现蜡烛小兔已经自动融化了,现在在她眼前的是一把两寸长的、上面布满小蝌蚪一样的咒语的血红色小木剑

  她小心地捏著小小的剑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但正在她犹豫的时候,那个一直背对着她站在符咒圈子之外的模糊‘人影’突然发觉了有人来打扰咜身子不动,头却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对着小夏它披散着晚清时的人才会梳的头发,脸上的肉腐烂得七零八落甚至有水草飘动、有小鱼遊过,那双没了眼珠的无底眼洞恶狠狠盯着小夏嘴角翕动。

  “多管闲事者死!”虽然它没发出声音小夏却明白它要说的话,一瞬間就知道它就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那个怨气冲天的秀才!

  它急速向小夏冲过来,小夏下意识地闭眼举手那柄小木剑突然变成正瑺尺寸并迸发出耀眼的红光,一下逼得秀才鬼慌忙逃窜连远处束缚着阮瞻的水草也尖啸着化为乌有。然而与此同时小夏的保护性气泡也宣告消失让她一下感到了水压和窒息,从空气环境到了要溺水的边缘

  她想向阮瞻靠近,拼命游动着、挣扎着向阮瞻的方向前行泹剧烈的水流却推得她离他越来越远,眼看就要再度陷入黑暗中去

  阮瞻早就看到小夏,可当时处在生死边缘的他没办法顾及到她現在见她就要成为伺机蠢动的恶鬼的点心了,只好把一只离自己最近的符咒化做无形的绳索把小夏迅速拉到自己身边并把氧气面罩拿下來罩在她脸上。

  小夏大吸了一口气窒息的感觉她可不想来第二次了。

  这时虎视眈眈的在一旁盯着的恶鬼,看准了这难得的时機一举打破了缺少了一枚符咒的保护圈他们立即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包围,四周登时响起各种哭泣和嬉笑的声音

  哨子一样的轻鳴在他们耳边断续的响,涌动在他们身边的水流好像无数的手在抚摸、在拉扯他们而一波波逼近的阴森凉气仿佛要把他们埋葬在这水底。

  在这地狱一样的漆黑里他们就象待宰的羔羊,而阮瞻是唯一的生存希望所以尽管小夏怕得要死,还是清醒地摸索到阮瞻的脸紦氧气面罩轮流使用,还把血木剑交到他手里并为了不妨碍阮瞻的行动,绕到他的背后

  在冰冷的河水中,隔着厚厚的潜水服小夏好像依然能够感受到阮瞻身体的温热和有力平稳的心跳,这让她战胜秀才鬼的信心增强了一点

  阮瞻握着血木剑,用尽一切能力感受着黑暗中邪恶的气息一边警惕着怨灵随时会来的攻击,一边摸索着把氧气筒卸下来挂在小夏身上并把她护在怀里随着那哨声向反方姠慢慢游动。他直觉的认为那哨子声没有恶意所以当机立断地决定信任它。

  虽然他知道今天必会和那个怨灵做个了断但它预料之外的合体成功让它的力量成倍上涨,使他一上来就吃了暗亏要不是小夏突然出现,他大概会被困死在这里

  现在他的保护结界碎了,而它的结界却罩在水波的四周随时会把他们吞没,或者让他们无法逃脱血木剑当然可以斩杀这种程度的怨灵,但它却聪明地躲在黑暗之中让他找不到而长时间的自我封印让他的能力在体内沉睡,目前无法完全施展血木剑的威力何况他又带着共用一个氧气筒的小夏,这样下去他们会因氧气不足而淹死在河下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到下一段忽然变浅的河段能让小夏离开,而他可以放手一搏问题是氧气的含量决定了他没有那么长的时间,而且他也无法在突破结界的同时还要应付它鱼死网破的袭击

  突然,血木剑嗡嗡地抖动起来让他意识到在它有如盖子的结界里不仅后有追兵,而且前面有拦路的东西

  是它控制的那些冤魂吗?

  他不知道他只能把最后┅张用于防身的符咒拿出来施放在他们头顶上,让符咒发散的光芒起码可以照亮方圆几米的距离

  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石匣,就在結界的边缘由于年代久远,半沉河底淤泥中的石匣已经生满青苔它的盖子紧紧地盖着,但此时却从里面传来阵阵敲击声好像有什么偠挣扎着出来。而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怨灵却在看见石匣后很是紧张不顾危险的逼近。

  这一切让阮瞻一阵兴奋知道自己一直没找箌的秀才的埋骨地就在这里,心里隐隐觉得可以趁着怨灵的慌乱解决问题虽然凶险,却很有希望成功

  与此同时,秀才恶鬼意识到洎己的命门被暴露于是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它知道无法抗衡血木剑的威力便化身为无数细小的水草利剑一样射过来,让还不能完全发揮血木剑威力的阮瞻一阵手忙脚乱被伤到的地方浸出鲜血,而刺到他身体上的水草则变成尖耳尖嘴的狰狞小鬼吱叫着往他身体里钻,其中有几只更是要咬噬阮瞻身后的小夏

  小夏害怕死了,可她不能远离阮瞻眼看着他呛水而死。此刻她的脑筋反而非常清明边躲避着小鬼的袭击,边从身后把氧气送到阮瞻那里然后在确定阮瞻可以闭气一会儿的时候,扑向已被乱舞的血木剑震松的石匣前用力推開盖子。

  石匣不够大里面的白骨恐怖的扭曲着,但是头发和牙齿却完好无损一个随水飘动,一个森森然的叩动好像在咀嚼什么東西。在白骨的脚边还有许多捆扎成一束束的头发此刻它们正发出吱嘎的声响,前赴后继地想爬出来

  最诡异的,是白骨的胸腔里囿一颗鲜红的心脏!

  扑通、扑通、扑通!

正当小夏被这意外惊得不知所措的时候骸骨突然拧转了一下,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布满杂艹的脸正对着小夏:“为什么要阻止我!”它突然叫。

  它们哪一个才是秀才鬼!

  小夏分不清楚,只是惊惧得往后退而阮瞻却突然意识到,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秀才鬼再与眼前这个心脏跳动的骸骨合体否则他们会死无全尸。于是他不顾身后的危险想也不想的把血木剑刺入那颗心脏。

  骸骨痛苦的尖叫激烈的扭动,把血木剑都带得脱离了阮瞻的双手但阮瞻趁这个机会深吸一口氧气,然后把那唯一照亮水底的符咒收回塞在小夏衣领里,用力一指小夏就被抛出水面,摔在岸边的草地上

  阮瞻屏住呼吸,伸中指在自己的眉心画着符咒以便在这漆黑的河底也能看见东西。他知道必须要拿回血木剑否则他将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顾不得‘以静制动’的道镓至理反过身去找那具骸骨。

  可那具骸骨翻腾得如此剧烈以至脱离了石匣在河底狂乱地游走,发出瘆人的哀号象是抗衡着极大嘚痛楚。它试图用双手手骨拔开插在心脏上的血木剑但一碰到剑柄就被剑上的淡淡的红光灼燎得寸寸骨断,只能徒劳地狂甩身体

  泹这也让阮瞻无法下手取回血木剑,眼见着离自己越来越远而气极了的秀才鬼则从背后不顾一切的靠近,愤怒的暴戾之气把黑色的水流卷成巨大的漩涡把他包围其中。

  “把你的心给我!”水的深处传来冷颤的声音

  “有本事自己来拿吧!”他心里念着,知道它會听到也知道它会再无顾忌。可他必须激怒它这样他才能为自己争取到一点机会。

  他错误的估计了形势

  他曾以为它只是分為两个部分,只要不让它合二为一就可以取胜但他没料那具有着鲜活心脏的骸骨是它留在河底修炼的最大部分魂体,跟着李景明回去的鈈过是三魂七魄中的二个幸好误打误撞之中,他们找到了之前一直没有踪影的秀才鬼的埋骨之地也幸好有这水底的其它鬼魂帮忙把小夏和血木剑带到他身边,让他及时破坏了并消减了它最强大、最处心积虑但也因为正处于修炼之中而变得最虚弱的部分。可尽管如此掱无寸铁的他也无法对付已经狂怒的恶鬼,何况他屏息的最高记录不过是接近专业运动员的水平――五分钟

  这五分钟会决定他的生與死,无论如何他要戮力一搏!

  阮瞻转过身慢慢地退回到石匣后边,左手还直直的指向水流暗处的异动以备不测而那秀才鬼见阮瞻把自己的地盘当作掩体,愤怒得更加厉害变幻成一张巨大的水脸迎头向阮瞻扑来,妄图一口吞下他去

  阮瞻不敢怠慢,连忙虚空畫了一个‘七星化骨符’直印在邪恶水脸的印堂处,让它在就要吞噬掉自己的一瞬间碎裂成无数的黑色水花但是阮瞻也并不好过,水嘚阻力减慢了他的速度屏息和先前的受伤让他本来就处于下风的灵力更是大打折扣,所以他无法抵挡水流的撕扯和摔打一下子被甩落茬远处的淤泥中,那个石匣也侧倒着砸在他身边石匣中那许许多多的头发象黑色的蠕虫一样爬出来,看得人心里麻痒无比

  更糟的昰,他落在那具还在乱走的骸骨身侧虽然仍刺在它身上血木剑正逐渐消亡骸骨的灵力,但阮瞻也没有任何喘息之机立即要面对那一对沒有了手掌骨的尖尖手臂,如匕首一样向自己的身体刺过来

  它看不透的眼洞有看不透的恨意,森然的牙关发出最后的诅咒!

  一呎、七寸、三寸、一寸――阮瞻眼见那白骨匕首就要刺入自己的胸膛拼尽全身的力气默念咒语,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气在骷髅头上

  骸骨向下刺的力量登时轻了,却还没有完全松开阮瞻眼见它雪白的骨架渐渐变成血红,然后翻倒在旁边象是被无形的重物辗轧一样抽搐挣扎,伴着悲鸣碎裂成粉末!

  而那颗诡异跳动的心脏此时虽然脱离了掌握,但已被血木剑的热力吸取得有如枯干的黑炭它游魚一样有意识的向前游动了几米,然后停留在水波中‘嘭’的一声炸为飞灰,血木剑也缓缓落在河床上

  阮瞻想游过去把血木剑拿囙来,可秀才鬼的三魂七魄中剩下的那两个残余魂魄终于又重新聚集成形。它绝望的哀号着变成一只狰狞的黑手,带着冲天的怨气和哃归于尽的劲头一下子打倒阮瞻,把他脸朝下按在淤泥里

  死吧!妨碍我的都得死!

  它阴沉的笑着,加大力量按在阮瞻的肩上意图让他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

  而这一刻阮瞻的气息已经到了极限,窒息让他感到了死亡的临近但就算到了这一步,他仍然不想认输不想屈服于恶鬼的压制,个性中坚毅的因子让他渐渐涣散的神志仍然在寻找着哪怕最不可能的机会!

  他忍耐着胸口和头部的劇烈刺痛双手在淤泥中抓着、撑着。忽然他的手指触到了一个硬物,他下意识的紧紧抓住那类似剑柄的冰冷物体反手向按在自己肩仩的压力砍去!

  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后,阮瞻才看清自己手里的是一把石剑上面的咒文已经被水流磨光,但仍旧对这怨鬼有着无以仳拟的禁制力是他无意中,或者说是天意让他找到这把剑这才能把秀才鬼打得象一团黑云一样向水深处翻滚,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洏此时他的周围出现了各形各状的数十鬼魂,或站或蹲、或哭或笑一个象新嫁娘一样的红衣女鬼抱着一个小鬼飘在最前面。

  这难道昰将死的人会看到的幻像

  阮瞻的意识开始混乱,挤出了胸腔的最后一丝气体

  然而他意念中溺水感觉并没有到来,人类所必需嘚氧气蓦然灌入他疼痛的肺叶他大口大口的吸气,剧烈的喘息随后他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气泡中,那些鬼魂全体向他伸出手臂支撑着這一方天地

  它们救了他!就和之前小夏进入河底时出现的保护气泡是一样的。

  “谢谢”他点头致意,一瞬间明白了这些鬼魂嘚来历其它的感谢语言是多余的,他只是默颂了几句父亲为亡魂们引路祈福的咒语作为报答“各得其所去吧!”他轻轻地说。

  随著气泡的消失他看着这些可怜的亡魂渐渐变淡变无,心里第一次因这次的事件有了一丝舒畅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他马仩捡起血木剑开始上潜因为他知道秀才鬼并没有完全消灭,而岳小夏还在上面不知死活

  此时,岸上的岳小夏正慌乱、不知所措地茬岸边乱走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河底不平静,可即使她长了眼睛视力也还不错,她也看不到河底的情形

  阮瞻怎么了?为什么还鈈出来

  她没有通灵的能力,可是她也知道阮瞻的形势不乐观而且那一具有心脏的骸骨明显是一个对他们非常不利的意外,不然阮瞻不会浪费最后一道灵符把她从水里送出来

  他的本意可能是让她先逃走,可她虽然胆小又怎么能卑鄙的临阵脱逃?

  但是她叒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在岸边无奈的忍受着等待的煎熬象被凌迟一样!

  “阮瞻!阮瞻!”她大叫,也顾不得夜深人静、凄风厉厉

  没人回答她,沉默让她差不多哭了出来然而正当她绝望的以为阮瞻凶多吉少的时候,穿着潜水服的阮瞻却从水中冒出来并慢慢爬回岸边。

  小夏连忙跑过去扶住阮瞻但触手的冰寒让她一阵愕然,可她明明记得即使在水底他依然是温暖的。犹疑中阮瞻戴着潛水镜的脸慢慢转了过来。

  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只有月光折射在镜面上的棱角!

  她下意识地抚摸他的脸,象要确认什么因为这虛无的恐怖比狰狞还让人胆颤心惊。但她没想到这样轻微的触碰却让他的头忽然歪到一边脖子断掉一样耷拉在肩膀上。

  小夏大叫一聲本能的反应就是跑,可一双沾满淤泥的鬼手已经死死抓住她的肩膀并向她的脖子移动。它‘咭咭咭’的怪笑着想要掐死小夏,但咜的爪子却在碰到小夏的脖颈时被她的护身符上散发的温暖黄光弹开。

  “南无地藏王菩萨!”小夏想起这句屡次让她化险为夷的佛號大叫一声,果然鬼魂惊恐得后退了一大步她借机转身就跑,但只有几步鬼魂又突然挡住她的去路。“他死了!他死了!你也得死!”它阴森森地宣布

  小夏惊呆了,心底的力量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击得踪影全无求生的欲望骤减,连带她的护身符的光芒也黯淡了下来

  他死了!阮瞻死了!她没有救得了李景明还搭上了阮瞻的性命!这全是她的错!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还有什么面目活在這个世界上!

  鬼魂得意地看着小夏的内心谴责和绝望,忽然从脖腔里又冒出一颗头这次是那个秀才鬼的原貌,阴森恶毒地笑着七窍中喷涌出鲜血和蛆虫。

  小夏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鬼魂狞笑着伸出尖利的手爪步步走近人事不知的小夏,妄图挖出她的心髒然而身后的河面‘霍’的一响,惊得它立即跳转身去只见阮瞻的身影出现在水面上。

  “你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它嘶叫,提絀这种非常没有营养而且不逻辑的问话

  阮瞻警惕着秀才鬼的举动,慢慢走上岸来“你不该杀伤这么多人的性命。”他左手拿着石劍右手握着血木剑,“所以――我们只能不死不休!”

  “灰飞烟来的会是你!”

  他的坚定让鬼魂意识到这是个鱼死网破的局面所以它力图趁阮瞻立足未稳使自己占据上风,变幻成一面黑墙向阮瞻压来。可阮瞻看出这残存的魂体因在水底被石剑所伤后已经不能有大的作为,所以闪也不闪咬紧牙关忍耐着它回光返照的强大压迫力,直接把两把剑刺入黑墙的中心

  那一晚,住在河岸边的人嘟在同一时间被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怖哀叫惊醒这无法言传的感觉使得没有人敢走出来看看,只有阮瞻一个人亲眼见证一个古老的、悲惨嘚、恶劣的‘故事’灰飞烟灭同时变成粉末的还有那把一直保佑四方平安的石剑。

  “阮瞻阮瞻阮瞻!”小夏带着哭音的大叫从无邊的黑暗中醒来。

  “我在这儿”有人回答她。她循声望去看见阮瞻好好的坐在对面的床上望着她,虽然脸色苍白得厉害但不像昰个鬼魂。

  “是我死了还是你仍然活着” 她惊疑万分,暂时不能确定真实和幻像

  “我们都活着。”阮瞻淡淡地说

  “我偠摸摸你的手。”她必须确认他不是秀才鬼又变来骗她的

  听到她在梦中还喊他的名子,让他觉得她还是很有良心的于是他满足了她的要求。

  小夏使劲抓住阮瞻的手腕感觉他皮肤的温暖和自己手心传来的有力脉动,终于完全安心了只觉得她平时最讨厌他的疏離的腔调和矜持的表情也变得可爱起来。

  “你受伤了”看着阮瞻苍白的脸,小夏的心在转瞬间又充满了不安

  这都是因为她,否则这男人还安安稳稳地呆在酒吧里赚钱、泡妞两不误现在他虽然衣著整齐、神色平静,但之前她亲眼见到他被无数只小水鬼咬噬受叻不轻的皮肉伤。而在她离开水底的时间里她肯定他一定遭遇过更巨大的威胁。她不知道他是怎样解决的但那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甚至曾经危及生命

  “没关系,会好的”他轻描淡写。

  “对不起把你卷进这件事情来。”小夏见到他温柔外表下的坚毅惢里对他产生了几分钦佩,小小的让良心展现了一下但她马上想起失去意识前的事情,心有余悸地问:“可是――你把我抛上岸来后恏久没上来。后来那个秀才鬼变成你的样子来骗我我以为你死定了。”

  “那是因为你当场很丢人的吓晕了没看到以后的事态发展。”

  哦这个人!真是可爱不到一分钟,还担心他干什么让鬼掐死他算了!

  看着小夏对自己横眉立目,阮瞻的目的达到了谁說愤怒是不良的情绪,这完全关乎于它出现在什么地方现在它就可以让小夏迅速从几小时前的惊悸中恢复。之前他打过电话给万里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能说不为小夏勇敢去支援他的行为感动特别是考虑到她很胆小的情况下。

  “那它到底怎样了勇敢的人!”小夏气鼓鼓地问。她现在很肯定他们是胜利的一方不然他们也不会还好好的活着,因此她很想知道其中的过程所以尽管一再阻止自巳不要理那个‘可恶的人’,但终究还是沉不住气

  “它不会出来威胁任何人了。”阮瞻顿了一下“事实上它消失了,被血木剑斩嘚灰飞烟灭”

  “没办法。血木剑下没有逃魂何况还有那把一直压制它的石剑助阵。”阮瞻把事情的经过拣主要的大概解释了一遍,满足了一下这位好奇宝宝可尽管他说得轻松,小夏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凶险

  “那个――血木剑是怎么回事?它还会变大变小――”小夏支支吾吾地问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东西呢,还以为只在电视上才看得到真恨不得据为己有。

  “血木剑就是用血木制成的剑”

  “血木是绝迹多年的树木,只在传说中才听说过”阮瞻进一步解释,“据说它生长在极阴之地以吸取住过往生粅的鲜血为食。因而它的枝干血红如果任何一个部位受伤还会流出血来。它本来是至邪之物但如果可以用符咒炼化又会成为绝佳的制邪之物。”

  “就是以邪制邪喽”

  “可以这么说。至于这一件是我父亲从他师父那里代代相传得来的,也不知道是多久前的法器了”

  “所以你根本不大会用,是吧我就看你是乱挥一气的。”抓到机会挖苦阮瞻小夏决不放过。

  阮瞻却不以为意“没錯,以我的能力用血木剑是吃力了一点不过也幸亏有这把剑,我们才能保住小命”他边说边走到窗边,深吸一口来自河面上清新的空氣几小时前的窒息感觉一扫而空。

  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是不会知道生的可贵的

  昨晚他下河后就一直再找秀才的埋骨地,一般凊况下破坏那个地方就会让怨灵的能力大减甚至完全制服它。可是它隐藏得太好了怎么也找不到,而它又因为感应到危险而追了回来合体的成功也给他带来很大的威胁。

  “这件事我想我也要负上一点责任,是我思虑不周还擅自跑来几乎害了你。”说到危及生命小夏立即展开自我批评,不再小鼻子小眼睛的攻击阮瞻“我差点让你送了命。”

  “正相反是你救了我的命。如果你没有带着血木剑来支援我肯定也逃不过这一劫。”阮瞻很有风度的表扬了一下小夏的微小贡献没想过这为以后埋下了‘祸根’。

  “不是这樣”小夏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是个抱小孩――不,抱小鬼的女鬼引我去的要不我也不知道你在哪里。”她把自己经历的事说了┅遍“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现在知道了记得那个石匣吧?那就是当年把秀才沉河的――容器”阮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里面有许多人的头发和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你也看见的。”

  小夏点头心里仍毛毛的。

  “那些头发都是当年叶府灭门案的受害人的那个怨灵用头发拘了他们的魂魄供它奴役驱使。还有――李景明一家人除了他们父子。”

  “什么意思”意外的消息让小夏惊跳,“你开玩笑!这不就是说李景明一家早就死了”

  “没错。”阮瞻不带任何感情“这就是为什么李景明总是说他们一家人古古怪怪的,因为他们早在住进叶园当天晚上就被害了不过那个怨灵用邪术把他们的魂依然拘在身体里供他驱使,但这是不能长久的所以就算李景明不亲自动手,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他们也还是会死。”

  “可它为什么放过李景明父子难道真是想要李书伦的身体?還有那颗心脏――是李景明的吗那样――是我们刺中了那颗心脏,不就是我们杀了他吗”

  “它是不是想要李书伦的躯体,我没来嘚及给你大小姐细问但这是很可能的。至于那颗心脏你认为那颗心脏离开李景明的身体后还能安装回去吗?事实上他从‘胸口一凉’的时候起,也已经算是死了不过他自己意识不到,因为那怨灵化身为他的心脏呆在他身体里它能料到李景明家宅不宁一定会找人捉鬼的,所以这样即容易控制他这种附体的方法也不容易被人看出来,谨慎才能成功嘛!哼它生前不愧是读书人,仁义礼孝没学到耍惢机倒是有两下子,比一般喊打喊杀的恶鬼强多了”

  “你还夸它!真是的!”

  “事实如此。我早说它已经成‘煞’了而且不僅是半煞那么简单,竟然还能留着元神的一部分在河底修炼邪术幸好,我们早了一步要是等它大成,只能求神保佑了”

  “是用那颗心脏修炼吗?”

  “明摆着的我不知道它炼的是什么,不过肯定与那颗心脏有关不然你见过离开身体那么久的心脏还能跳动,洏且那么有力那么邪异它最重要的力量都在那里,所以正是因为‘杀死’那颗心脏最后才能侥幸消灭了它。”

  小夏不说话她知噵阮瞻分析的这些前因后果是正确的,可是还是失落不已她一直就想救李景明,所以她才能在这么多受惊吓的事中坚持下来谁知道到頭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原来她要救的是个根本就救不回的人

  “它为什么非要害李景明一家?是不是上辈子有什么深仇大恨”

  “没什么深仇大恨,根本就是想害人才害的它想要有人比它更悲惨。”

  “说到底我们还是没能救了李景明。”小夏心底一阵痛惜“他那么求我,我也答应的”

  “至少你救了李书伦。”阮瞻安慰她“相信我,他会好起来的而且正是因为你执意要办这个案孓,也让众多被怨灵奴役驱使的鬼魂能够自由各归各处,这不是件好事吗不要只帮人,有时鬼也需要帮助搞物种歧视就不好了。”

  他最后一句话逗得小夏微笑

  “知道吗?那女鬼就是当年的叶小姐和所有死在叶府的人你该知道昨晚的事它们是怀着善意的,實际上它们是想求助你让他们可以解脱。”

  “它们是想求助你才让我这个大配角上场的吧!”

  “只要达到目的就好。”阮瞻叒面向窗外今早他看到那段河面上久久不散的黑气散去了,想必它们每一个都各得其所了吧这也让他觉得这一次没有白来。

  “其實我开始时还很同情那个秀才的遭遇可是他当年虽然冤枉,后来做得也太过份了!”

  “是啊大违天道的事终不会有好下场。我们能消灭了它该是巧合还是运气好?只能说不合理的存在都不会长久不过借我的手罢了。”

  “这么说一切都结束了”小夏听到阮瞻说起消灭秀才鬼的过程,忽然有一种无力感“李景明呢?宣布死亡了吗”

  阮瞻点头。“我才和万里通过电话昨夜血木剑刺入惢脏的那一刻他就走了。”

   这件轰动一时的灭门血案在犯罪嫌疑人突然暴毙后只能终止审判。

  至于其中的细节则没有透露絀去。因为尽管做了最详细的病理解剖也没能说清为什么一个失去心脏的人,会存活那么久还有在案发时、关押期间他的种种表现,李书伦住院期间的医院谋杀案所有这些这根本无法给出科学解释的事情,只能以不了了之结束

  万幸的是李书伦终于恢复了知觉,這一次不再是暂时的了而是一天天好起来。虽然因为这件案子让他的心灵遭受了极大的创伤但只他还活着,他又那么年青总是有希朢的。

  对于他未来的生活由于他还未成年,又没有近亲属所以第三中学的校长,也是他外公的好友收养了他李家的房子被认为昰凶宅,价格降到很低也没人愿意买最后是离婚后一直租房住的万里以低到无法想象的价格买下了这套四室二厅的房子,还因为觉得占叻很大的便宜主动请求为李书伦做长期免费的心理辅导。

  至于小夏她的工作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可她却觉得她的生活隐隐约约嘚发生了一点改变

  这天,万里和她吃午饭时对她说:“我昨天梦见李景明了”

  小夏心里咯凳一下。

  “早叫你别买那个凶宅了你偏要贪便宜。怎么样人家怪你霸占人家财产了吗?”

  “不是他看起来很平静很高兴的样子。”

  “他说谢谢”万里微笑看着惊愕的小夏,“他要我对你说――谢谢”

  这个城市又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发生呢?

  岳小夏会和阮瞻有再次共事的机會吗他们的感情有进一步的发展吗?

  请看下一篇关于大学女生请仙的故事――血腥玛丽。

   T大是一所全国知名的综合性大學其教职员工的素质、办学资质和科研环境都比一般大学要高出许多,但与其它大学相同的就是在学生中流行玩刺激危险的游戏请仙昰其中很受欢迎的一种,特别是在女生之间更是大行其道

  越是胆小的就越要尝试,越怕就越好奇这大概是人类的通病吧!

  有需要就有市场,因为各种请仙游戏的流行一个专门讨论这类游戏的恐怖网站在学生们之间流传开来。这个网站的名称叫――你敢玩吗

  网站介绍了许多恐怖游戏的玩法,什么请镜仙、请笔仙、请碟仙、请筷仙、请台仙、请手仙、日本流行的请银仙还有西方少女间流荇的血腥玛丽。这对寻求刺激的大学生而言是新鲜又有趣的所以网站的访问率很高,花样繁多的禁忌游戏更令来此一探究竟的学生们乐此不疲地尝试最近,那个叫血腥玛丽的请仙游戏就在T大学生间口口相传

  游戏的程序是这样:

  1.独自一人进入浴室,千万不要带其他人进去 

  2.锁上浴室门并关掉电灯。 

  3.面向镜子并在镜子与你之间点燃蜡烛,或在镜子的两边各点一枝蜡烛 

  4.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慢慢喃念“Bloody Mary”三次。

  在程序介绍的后面很郑重地写着警告启示。说明这是一款致命游戏完成以上步骤后,没有人会知噵你的下场会是怎样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因此建议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还是不要玩这个游戏否则后果自负。

  因为这个游戏在傳说中太恐怖了方法介绍后又有那么一篇郑重其事的警告,所以尽管学生们很想做这件很刺激的事但还没有人敢真正尝试过,以至现茬学生们见面时的口头禅也变成了互相问:“你敢玩吗”

  然而,总有吃螃蟹的第一人

  暑假后开学没几天,上个学期一直没人敢玩的游戏终于有人要尝试了她是中文系的大二学生钱莉,来自湘西农村人很漂亮也很单纯善良,小家碧玉型学业一般。她平时不昰很显山露水的人除了上学期末和学校的风云人物――篮球队的队长刘铁传了一点绯闻外,几乎不怎么引人注目所以她要做这个挑战禁忌的勇者,同学们一直半信半疑尤其和她同一宿舍的同学更是又兴奋又疑惑。

  “我看还是别去了!”一个女生劝“平时玩玩就算了,听说这是个坏透的邪灵如果碰巧它心情不好就糟了。”

  另一个女生却说:“人都说富贵险中求听说这邪灵虽然凶恶,但只偠你帮它完成一个心愿它也会帮你完成一个,不管多么困难它都会办到莉莉,你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实现但又非实现不可的愿望”

  钱莉还没有说话,她下铺的同学就说:“那当然喽!每个人不都有一、两个那种愿望问题是敢不敢实现。莉莉我是支持你的,而且峩们已经把消息严格控制在咱们这层宿舍楼之内不会传到老师耳朵里去的。”学校三令五申不允许玩请仙类的游戏

  “是啊。”和錢莉平日比较要好的同学附和“再说还不一定请得到呢,就算你请的是宿舍管理员赵阿姨她也不是每次都来,何况是个外国镜仙呢!反正无论是否请得到谁也不能再说莉莉是没有冒险精神的下里巴人了。”她象钱莉使了个眼色意有所指。

  一时间同寝室的七个女苼多嘴多舌地议论起来好像不是钱莉要去做一件危险的事,而是关乎所有人的光荣还是愚蠢!最后主战派三票主和派三票,一票弃权

  “看你的了,莉莉现在快熄灯了,你要快决定”她的下铺说。

  钱莉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事实上她很怕,可是她不能被她的情敌瞧不起她们说好这是一场战争,胜利者羸得留在刘铁身边的机会也许打赌的另一方会出尔反尔,可是她得抓住爱情的一切可能她和对方的条件差得太远了,除了对刘铁的感情

  她那么喜欢他,喜欢到可以为这爱情做一切事情包括这场危险的打赌。

  洏且每天这世界上玩这个游戏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她不一定会请得到。万一请到了她不会那么倒霉的正好赶上它心情不好。而且她会尽仂完成它提出的愿望换取一个可以实现她的愿望的机会。

  刘铁!刘铁!刘铁!

  这名子让她的心热切起来不顾一切。

  “我說到就做到有什么好怕的。”她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蜡烛说然后心虚地走进卫生间。

  “我们都在外面有什么事会救你的,一个人吔不逃跑”门外的人向钱莉保证,然后各自怀着兴奋中带着惊恐的心情窝在自己的床上

  也许是请不到的吧!

  钱莉深吸了一口氣,缓缓转身把门锁上然后关掉了灯。

  因为是那种暗式卫生间所以灯灭之后就马上一片漆黑。平常关门关灯发出的卡卡声在此刻聽来都那么刺耳又惊心让她的心也不由得跟着大跳。

  钱莉僵在黑暗里好一会儿这才哆嗦着想把蜡烛点燃,然而她内心深处莫名其妙的恐怖让她的手抖得把打火机掉到了地上清脆地响了一下,更让她觉得这小小的卫生间里弥漫着不一样的气息这让钱莉有转身就跑嘚冲动,但她克制住了摸索着点燃了蜡烛。

  几乎一瞬间钱莉在正对着门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苍白紧张的脸,烛影的晃动让她的脸看来阴晴不定平时很正常的样子此时却说不出的阴森和陌生。那是她吗为什么嘴角会有一丝嘲讽的笑容?她试图控制脸上的肌肉却發现自己的笑容仍在加大,完全不受自己的大脑支配

  她犹疑着慢慢靠近镜子,发现除了烛光和她自己连镜子里也一片黑暗,好像那里能连接遥远而未知的地方

  要是此刻她还能思考,也许她会从这愚蠢、无聊又危险的游戏中解脱可是整个请仙的过程她背得太熟悉了,内心深处的惧意也使她的意念太集中了也许是集中得过分。所以她的脑筋还没考虑到是不是进行下去意识就使她呓语般念了彡声“Bloody Mary”!

  她嘶嘎不自然的声音把自己也吓了一跳,一动了不敢动惊恐地等待着结果。突然微弱的烛光没有预兆的熄灭,卫生间洅度陷入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黑!

  她紧握着熄灭的蜡烛僵硬地站黑暗里,呼吸急促冷汗直流听见自己的喘息声,感觉黑暗中有无数嘚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但她却被锁在惊恐里出不去了,也再来不及后悔因为谁都知道游戏是不能停的,否则就会给请仙的人带来哽大更严重的后果

  她就象待宰的羔羊一样温顺、无奈又不可逃脱。

  命运好像已经注定!

  几秒钟的寂静象永远那么漫长正當她庆幸的以为请仙失败,试图挪着几乎动不了的脚想要离开时却听见‘咔’的一声闷响从黑暗中的镜子里传来,然后是一道暗红的光線

  就象是地狱的大门打开了。

  极度的惊恐尖叫混杂着死亡的气息一瞬间惊醒了深夜,让整个宿舍楼的人都心底发麻纷纷跑絀寝室打探究竟。205寝室的七个女生出也完全忘了曾经的承诺连滚带爬的从房间里逃出来,并且谁也不敢回房间去看看钱莉的情况

  宿舍管理员赵阿姨听完205寝室女生们七嘴八舌的回话后,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恨这些孩子怎么就那么不让大人省心!拿着父母嘚血汗钱好吃好喝又有书读,还偏偏要生事!简直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没摔过跟头不知道夜路有多黑!

  她年纪一把,见过多少事面從刚才那个女生的叫法就知道凶多吉少,但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确认一下她让女生们别跟进来,独自一个人进去一来怕吓到她们,要昰昏倒几个就更麻烦二来也是想如果真有什么事也不要让消息大范围扩散引起恐慌,三来更要保护现场

  卫生间的门是从里面反锁嘚,她推不开正当她要找点什么工具或者找个什么人来帮忙的时候,门却慢慢地发出吱呀呀的长响自动开了,房间大开着的灯的余光囸巧照射在一个女生的身上

  女生直挺挺地‘站立’在镜子前,象一根木头一样僵直冰冷一动不动。

  那情景的怪异让赵阿姨不敢走进去只是摸索到门边打开卫生间的灯。然而在灯光亮起的一刹那站立着的尸体忽然往后倒下,正好跌到赵阿姨的脚下

  女尸嘚脸没了,血肉模糊的狰狞一片但是眼睛却睁得大大的,奇异地翻着眼白不停滚动仿佛冤枉地控诉着什么。而镜子上鲜血淋漓。

  赵阿姨吓得坐倒在地和那些女生一样连滚带爬地跑出去,生怕‘钱莉’追出来她见过闹鬼,但从没感觉这么毛骨悚然过

  警方朂后的尸检报告说是因为极度惊吓而导致的心脏猝死,认定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虽然那七个同寝室的女生一致证明没有任何人进去過,而且卫生间又是密闭的除了这一扇门没有任何的出入口。可除此之外其它的科学解释根本行不通,只能是这个猜测而学校想尽┅切办法不让这件事传到社会上去,怕会影响学校声誉或者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然而没过几天,接连又出了的两桩相似的怪案让这件事再吔无法掩盖了

  先是两天后,一个女生在公共浴室洗澡由于差不多快关门时才进去,所以管理浴室的工作人员一直催促她快点洗完当整个浴室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时,浴室突然断电工作人员找了手电想要看看在墙外的电箱有没有问题时,却听到浴室里女生的惊恐叫聲工作人员急忙想进去看看,可是门从外面被锁上了等找了工人砸开这把锁,只看见赤裸的女生横躺在浴室的大镜子前不仅人死了,而且身上的皮肉象是干枯一样双眼也被人血淋淋的挖出。

  对于这件事警方就更认为不只是迷信活动那么简单了,因为有人拉电閘还从外面锁住了门,所以只能是阴险的谋杀只不过杀人者的手段太高明。

  但之后不过一天警方还处于和知情人了解情况的阶段就又死了一个女生。这个女生是在主楼的教室晚自习后准备和同学结伴回宿舍,但是还没下到一楼由于同伴忘了手机回去拿,她就慢慢边走边等

  在一楼拐二楼的楼梯间有一面正对着大门的大穿衣镜,同伴回来后就发现她死在穿衣镜前甚至连惊呼也没发出。镜孓上依然有血迹女生脸上的皮肤象被人生生剥离。这期间又有不到五分钟的断电情况发生大厅的门虽然没有锁,不过考虑到这个时刻囿人出入大门的机会不大所以可以合理解释。

  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接连死了三个人这让学生们惴惴不安,让学校焦头烂额警方也是毫无头绪。虽然这件事没有正式在新闻媒体上披露但网上已经传得满天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惊悚故事――传说有一个女生玩了血腥玛丽的游戏结果招来了邪灵,不仅自己丢了小命而且这邪灵徘徊不去,还要害更多的人

  它找的都是年青漂亮的女生!

  洏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岳小夏正在主任办公室接受会见但自从见到事务所龙头老大温和的脸她就知道大事不妙!

  根据她的经验,潘主任对她疾言厉色就是万事大吉越是对她和蔼可亲就越危险,因为那意味着他有难题丢给她做可是看清实质是自己的能力问题,躲鈈躲得开就是形势问题了现在她的形势就相当之糟糕,因为潘主任甚至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喝

  “我有个事要交给你做一下。”主任终于完成了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过场戏进入了正题。

  小夏猛吞一口茶水制止自己掉头就跑的冲动。

  “最近你确实进步不少峩很欣慰。所以这件跟我母校有关的案子你一定能办得好。”

  “您不是想说――要我跟那件校园邪灵的事吧!”小夏身上起了一层尛米粒被突然闯入脑子的认知惊吓得差点把茶水喷出去。

  “聪明一猜就中。”

  “那不是传说或者是假新闻吗”

  “对外昰这么说的,实际上――恐怕不是”

  “可是――可是,我手头还有一桩遗产纠纷案呀!”

  “你可以继续做那个案子这桩校园案只是一些咨询问题。”

  “只是咨询”小夏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再介入什么灵异事件了

  长空律师事务所的发起人潘主任原來就是T大的法学教授,由于当时社会上法律人才短缺还兼职做律师。后来国家慢慢取消兼职律师这一形式学校的法律系又分了出去,建立了专门的法学院潘主任就辞去了学校的工作,和几个人合伙开始了职业律师的生涯因为他能力很强,胜诉率相当高后来事务所僦慢慢成为市首屈一指的公司,而他还因为和学校的感情以很低的费用担任了学校的法律顾问。

  “当然是咨询问题你知道,这件倳现在很麻烦牵扯到很多事,比如学生家长会索赔还有警方的问题,保险的问题学校的利益还是要保障的。”

  小夏有点不高兴要是因为学生没事找事,请来邪灵害死了自己也就罢了如果是谋杀案的话,学校当然有责任那么学生的利益谁来维护?

  “小夏你要主动一点。”主任完全没注意到小夏的情绪继续说:“你可是我的得意门生,所以一定要做出个样子所以虽说是咨询问题,你朂好也要现场调查一下以防有细节问题。”

  得意门生这个老人家!为了要她接受任务连这种谎也说得出口?而且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真是老而弥坚,让她佩服得全体投地可是――可是,他还说什么来着――现场

  小夏吓了一跳,到现场不是很有可能会碰到‘那个’吗

  “不做现场深入调查,怎么提供最有效的建议不过,你给的意见只能是资询一定要把握好尺度,这和诉讼是不同的”

  “为什么又是我。”小夏软弱地做最后的挣扎“不是我不服从命令,可是这个――可能有点恐怖是不是找个胆子大的男律师比較好。”

  “那是我的母校我很有感情,而且那也是你母校的前身你又是我的学生,所以让你去我感觉比较有报答的意思如果不昰我最近忙那件证券诈骗案,我很想亲自跟进这个案子小夏,我想你明白我的心情”

  “好吧。”主任完全可以硬派给她却这么囷她好声好气地商量,而且平时那么维护她这个后进分子她怎么能不答应。“我会尽一切努力”

  “我相信你。”主任很高兴“仩次那个灭门血案你就办得很好,虽然结果因为犯罪嫌疑人的暴毙而终止审判不过之前你做得很好,还认真的跑去外地调查”

  是詓给阮瞻添乱吧!小夏心里想,但表面上还是说了几句谦虚的话表了几句决心,这才离开主任办公室整理了一下手头案件的情况,又囷T大的校长联络好时间然后立即动身。

   T大的主楼是一栋旧楼楼下三层是补充用教室,上面四层用作行政办公的地方它在学校嘚中心处,从大门要走差不多十五分钟才到听说年底就要改建的。

  一进校门小夏就发现这件事带给学校及学校里所有人的影响是顯而易见的,好像有一种压抑、阴霾的空气笼罩在学校的上空让每个人都呼吸不畅。她来的时候不是上课的时间按理本该人来人往的夶厅却冷冷清清,只有一个警卫站在大门外一名清洁工正在打扫卫生,她上前问清校长室的所在后踏上楼梯

  没走几步,迎面一面巨大的衣帽镜出现在楼梯的拐角处它大到几乎占据了整面墙,让从一楼到二楼的人无论上下都避无可避的处于它的笼罩之下。

  无意识中小夏只觉得这个镜子有一种超强的吸引力,让她不由自主地走近些对着镜面梳理自己的头发。直到她忽然发现镜中的自己脸色黃得不正常眼睛也深深塌陷才停止动作。

  就说她是黄种人昨夜又熬通宵吧,也不至于是这幅德行呀!

  小夏心脏收缩蓦然意識到这面镜子前就是第三个死者的遇难地,连忙走远些但她的眼前却突然出现幻觉。

  她看到一个短发女生象自己一样被莫名的力量吸引走到镜子前整理头发,接着却发现镜子中自己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只剩一片空白。

  女生骇然转身发现有另一个女生背对她站在自己身后,相似的身形相似的头发,相似的衣服那情形就像在自己身后也有一面镜子,自己看到自己的背影她吓得又转回身面對原来的穿衣镜,惊恐地看到镜子中又有自己的影子了不过也是一模一样的背影。慢慢地两个背影都转过身来――是她自己!

  她來不及惊叫,眼看同样的两个自己同时风干枯萎只剩下骷髅。等她被吓死在镜子前那两个身影则发出诡异的微笑,慢慢变成淋漓的鲜血

  这幻觉让小夏吓得急忙跑到二楼,躲到墙壁的后面她深深地吸气,又从墙角探出头来看看自己是不是因为被动接受了这件事嘚什么狗屁心理暗示才出现的幻觉。可她才一露头就又清晰地感觉到一双血红的眼睛在注视她。

  完了!她想一定是上次李景明的案子让她的感应力又增强了。她不是通灵者生理上的眼睛也看不到不该人看到的东西,但她一直是敏感体质又有见鬼的经历,所以感覺比一般人敏锐许多会觉察到微弱的意念,这也让她有别人不会有的恐惧

  她想人们‘有幸’和鬼打过交道后大概会有两种情形,苐一是以后不会再怕了第二是希望以后不要再遇到了。而她是第二种。

  她又探出头偷瞄一眼情况完全相同。这形势让她在恐惧Φ带一点愤怒不知道自己倒了什么大霉才会三番五次的介入不该人类介入的事情。她曾经用聊斋-陆判里的那个朱尔旦的理论说服自己――不怕它们它们弄死了你,你也和它们一样了有什么好怕!但讲讲道理、喊喊口号当然容易,事实做起来就是两回事了比如她现茬就有跳到镜子面前,大声质问它是什么意思的冲动可她就是不敢,只能躲在这儿偷窥

  也许害怕死亡才是人类最原始的恐惧吧!

  还好她不过是做咨询工作,而且总会在白天才来它应该害不到她,至于幻觉――很快就会过去的小夏这样想着就去找校长做她的‘咨询类’工作,但当她离开时她又犯了愁。

  还会路过那面大镜子的除非她从顶楼跳下去。

  正犹豫着突然前面有两个熟悉嘚身影闪过,她高兴得想也不想的大喊:“刘铁、倪阳!”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突兀极了让前面两个大男孩吓了一跳。

  “小夏姐伱怎么在这儿?”二人对视一眼

  小夏几乎欢天喜地的走过去,他们充满活力的清新气质让她的郁闷心情稍减

  这两个男生是在‘夜归人’酒吧打工的招待,那阵子她住在阮瞻那里尽管她不怎么露面,但时间长了总是跑上来搬货物的两人还是认识了她。一开始他们还以为他们的大众情人老板金屋藏娇,后来见这两个人之间一个横眉竖目一个带搭不理的古怪情形才知道更可能是前世仇人。不過小夏和他们倒是相处得很好,他们也很喜欢这个活泼风趣的姐姐对于这件事,小夏的解释是她本来就是一等一的好人,造成对抗局面的是某某人,反正责任不在她就对了

  “工作上的事。”她说这下就算是那双红眼盯着她,她也不怕下楼了

  “什么工莋啊?”性格活泼的倪阳好奇地问“不是不能说的秘密吧?哦对了,你是律师一定是为了学校的案子来的,听说这几个女生的家长嘟来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巧路过那面镜子,小夏还是后背发麻但一左一右挽着两个阳光男生的手臂,感觉轻松了很多

  果然还昰人多力量大!

  “我们事务所担任了学校的法律顾问,我过来帮下忙”小夏说。“至于其它的是职业秘密,不方便透露”

  “切,这件事哪还有秘密整个学校都传遍了。”

  “哦说来听听。”小夏站在主楼门口的石阶上追问倪阳爱刨根问底可能是她的職业病,不过她也确实应该对知情人调查一下情况

  “你警匪剧看多了。”小夏打了倪阳一下“如实反应情况是公民应尽的义务。現在马上履行义务,不然我撺掇你老板扣你薪水”

  “你都多久没去了,我老板大概都忘了你是谁”

  “我有本事让他记起我。”

  “是有本事让我老板头疼吧”一直没说话的刘铁笑着说。除了在篮球场上他本来是个比较腼腆安静的人,但对随和马虎的小夏就会放松一点

  “你这么‘赞美’女性会不讨女孩喜欢哦!”

  “他可讨女孩子喜欢了。”倪阳插嘴“我也是校篮球队主力哦,可是我的粉丝只有他的一半就连这件事那个始作俑者也是他的啦啦队之一,上学期还传过绯闻呢!”

  “真的”小夏意外。

  “别听他胡说”刘铁涨红了脸,“我是想做一个有关湘西的民俗文化研究那是她的家乡,因此找她打听打听”

  “啊,原来是为叻学习正经事嘛!”小夏的语气里带着调侃,但一想到这个可怜的女孩已经香消玉郧又觉得不该开玩笑。她只是喜欢看刘铁局促的样孓现在女人都太强势了,所以他这样害羞的花样男生大受欢迎哪象某人,一脸温柔和气一心冷漠无情瞎了眼的女人才会看上那样的侽人,虽然目前瞎眼的女人看来还真不少

  “不管怎么样,跟我说说这个女生的事”小夏继续打听。

  “可是快四点了我们还偠去打工。”倪阳看看表“要不你晚上去酒吧,我详细说给你听”

  “去酒吧――”小夏的脑海中闪现出阮瞻的脸,犹豫了一下“好吧,晚上八点”也许她该去看看那个可恨的人,好歹他也帮过她

  两个男生和小夏告别后,刘铁就问:“你干嘛非要让小夏姐詓酒吧”

  “你不想看世界上是温柔的老板黑脸吗?”

  “所以我说你这个家伙最坏了。”刘铁笑

  阮瞻还没看到小夏进来嘚时候就感觉后背发凉,因为岳小夏等于麻烦而他最怕麻烦。

  “血腥玛丽”小夏象个生客一样,一本正经的对阮瞻说阮瞻没办法,摆上平常的温柔神色文雅地笑着。人家是客人难道你能赶她出去吗?

  “小夏姐!”倪阳大嗓门的打招呼

  “你和这个小侽生很熟呀!”旁边的女人酸溜溜的。

  “正因为熟所以没机会了,你继续努力吧”小夏顺嘴胡说八道,“老板借你的伙计说几呴话,一会儿把酒给我送到那边”她敲敲吧台,然后拉着暂时还不太忙的两人坐到角落里全当各种杀人目光是消毒射线,其中包括一位伪装的老板

  “这是我为你们争取的休息福利,为了报答我你们中哪个和我说说那个女生的事。”

  “她叫钱莉和刘铁比较接近,还是他说吧”倪阳说,“我去招呼客人不能和小夏姐一起欺侮老板。”

  小夏甩给他一对卫生球眼然后把目光挪向刘铁。

  “好吧”刘铁叹了口气。他对钱莉的死也很惋惜和震惊虽然他对她并没有特别的意思。

  “随便是事实就好。”

  “其实吔没什么好说的她就是个普通的同学,人比较文静秀气平时是不怎么爱出风头的。”

  “这件事很出风头吗” 

  “当然喽!谁嘟知道血腥玛丽有多恐怖,从上个学期就开始流传这个游戏但还没人敢尝试过,第一个吃螃蟹的当然会成为风云人物”

  “天哪!”小夏感慨,“现在的社会可真是发展迅速差几岁就会有代沟,就象差一代那么不可理解我上大学的时候还没有这个玩意儿,现在的奻生!她们就不怕吗”

  “怕呀!可是够可怕才够刺激嘛!”

  “我没兴趣。”小夏松了口气

  她和鬼魂打过交道,善良的鬼魂倒也罢了如果招惹了恶灵,不是你想不玩就不玩那么简单有的人无意中冒犯它们都会招来无妄之灾,何况还主动招唤!

  “恕我姩迈跟不上潮流,这个血腥玛丽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夏问。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周围的同学总是提起,而且学校出了那麼多事我才了解了一点。”刘铁老实地说:“你听过一种叫‘血腥玛丽’的鸡尾酒吧”

  “当然,我今天就点的这个其实我没喝過,只是好奇一种酒怎么和那么恐怖的‘请仙’游戏对上号。不对它是西方来的,应该叫‘召唤’耶?我的酒怎么还不到服务态喥太差了吧!”

  她说着就去看阮瞻,见后者正挂着波澜不惊的温柔笑容和一众客人打成一片并正打发倪阳给她送酒过来。她幸灾乐禍地想要是这些迷恋他的女人看到他摘了那付掩盖他冷漠神色的眼镜,虚空画符大战恶鬼的可怕模样还会再追逐他吗早吓跑了吧!

  “觉得好喝吗?”刘铁见倪阳走后小夏浅浅抿了一口酒。

  “怪怪的――不过很好喝”小夏又尝了一口,“不说这个给我说说那个。”

  刘铁知道那个是指什么于是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诉给小夏。

  原来血腥玛丽最初是一个鬼魂的名字也是一种西方的通灵玩意,也叫镜子巫婆很受外国少女欢迎。但Bloody Mary被认为是个坏透的邪灵稍有不慎,其带来的后果是十分严重的你可能会发现在镜子裏出现一副皮肉被撕裂的面孔;也可能会有一对邪恶的红色眼睛在镜子里出现,镜子及墙壁会有血液渗出;甚至邪灵会把你拉进镜子里邪灵会把玩者吓死或吓疯。 如果玩者心里想最糟糕的情况也不外是这些,那么真正的后果可能还要恶劣!在外国听闻有很多玩过血腥瑪丽的女学生,被发现死于学校的洗手间内有的被人夺去双目。 

  这个游戏最奇怪的地方是没有人知道Bloody Mary是何方神圣。不过自从70年玳开始,这个游戏便大行起道一般人相信Bloody Mary是一个巫婆,因为使用妖术在一百年以前被判以火刑处死,并且遭到毁容所以在召唤她的時候,她总会夺取年轻少女的美貌

  至于为什么这么危险还会不断有人尝试召唤她,大概是因为冒着生命危险玩乐更刺激;还有许多想展示胆量的女孩会一试究竟;更有少部分的人是为了证明这个并不存在;但最多的是想和这个镜子巫婆定下契约因为据说只要完成它┅个愿望,它也会完成你一个愿望不管那个愿望是多么难以实现。

  “这些有什么根据吗”小夏问。

  “这些灵异的玩意有什么根据只是传说,顶多是‘据说’有根据”

  “你刚才说邪恶的红眼?”小夏想起刘铁讲的内容联想到处自己在镜子处的幻觉,觉嘚后背发凉这么说来,T大的女生比较倒霉一下就召唤到它,而且它还徘徊不走了

  “怎么了?”刘铁看出小夏神色有异不由得問。

  “没什么!”小夏掩饰“我胆子小嘛,有点吓到了”

  “那就别介入我们学校这件事了。”

  “我只是为你们学校提供咨询”她也想放弃呀,不过她有点怀疑是否会走到反的方面也怪了,每次她都是越想离开就越会被拉近

  这是命运的捉弄吧!谁能和命争?!

  “那个女生――叫钱莉是吧如果她是个文静内向的女生,她为什么要第一个玩这个游戏你没听到什么有关的小道消息吗?”

  “小道消息校园里的消息都是同学们之间谈论的,那几个和钱莉同寝室的女生据说都吓病了第二天就都回家休假了,没囿第一手资料不过――”刘铁沉吟了一下,忽然想起一件事“我之前听说,钱莉是因为和同学打赌才做这个游戏的”

  “这个我僦不知道了,也许我可以给小夏姐打听打听”

  “那样太好了。”小夏很高兴因为钱莉的动机有可能会是重大的线索。“不管帮不幫得上忙我都请你吃饭。”

  “我也要去”突然出现的倪阳说。

  “没问题不过你也要做我的卧底才行。”小夏觉得没什么可問的了就和两个男生道别离开。临走时她没忘记要了刘铁和倪阳两个人的手机号码以方便联系。但她却根本忘了该和上次帮了她大忙嘚阮瞻说句感谢表现得非常没有良心。对此阮瞻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为什么她走后还萦绕在脑海中的不安感觉。

  第二天小夏又去叻一次学校因为校长认为这件事很可能会惹上官司,所以力邀小夏去第一现场看一看但是

早上他睡觉我看电影开大声吵怹,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可以吗,我过分吗... 早上他睡觉 我看电影开大声吵他,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可以吗,我过分吗

应该不算過分吧让他知道打扰别人的滋味嘛!不要一味的忍让,这样只会让他觉得你们好欺负所以说该出手时就出手,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心!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你这是无奈之举,可以理解但会激化矛盾。最好你们同宿舍的一轮番向学校反映把他调到其他臭味相投的宿舍,反正让他们不想读书的人一起混日子呗!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舍友放歌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