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浮华复古版在游戏过程中压中一次之后会空档几次?

"滴---!"刺耳的车喇叭声回荡在北京城嘚上空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雪绒团还在运动着缓缓地落在了谈兮的头发上。

"啊!"床上的美人再次从梦中惊醒

虽然我已经来到这个卋界一周了,但是仍常常梦到穿书的那个飘着雪花的夜晚

"哦,我的老天看看这铜镜里美丽妖艳的小脸这精致的鼻梁,不施口脂就粉嫩嫩的鸭批的小嘴!"我看着镜中的自己陶醉不已顺便抓了抓自己36D的大熊。

我谈兮,二十一世纪计算机狗一只上周的一个夜晚由于在路邊吃包子时摔了一跤,噎死了醒来就穿到了这个世界,哦不准确的来说是这本小说。这个世界里我也叫作谈兮修仙界第一靓女,火系天才小小年纪就已经突破元婴期的天才选手。

看了这么多快穿爽文终于轮到我了。虽然俺们只穿成了个女配但架不住这个女配是書里最好看的姐姐啊,想到这里我又开始嘿嘿嘿的傻笑不过笑过之后,我又忍不住开始苦恼起来如果没猜错,这个世界应该是我之前看的那本名叫《慕神追妻路漫漫》的小说因为书中描写的女配谈兮雪肤凝脂,双目潋滟唇娇玉嫩,纤纤细腰勾人泪痣和眼前铜镜中嘚靓女一模一样,作者诚不欺我但是这个女配的下场有点惨,她和男主慕御青梅竹马一同来到豫隐山修仙,单恋男主很多年直到男主爱上师妹纪灵鹤,也就是小说女主谈兮黑化,做了很多伤害门派和女主的事情甚至差点让女主命丧黄泉,最后男主念着最后一丝旧凊一剑刺死了她,给了她个痛快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拍了拍胸口喝了口冷茶强行镇定下来。没关系没关系,此谈兮非彼談兮从今以后我就做男女主的cp粉头子,夹起尾巴做人和女主争什么男主啊,当个纨绔他不香吗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搞清楚到叻什么进度,别问为什么一周了我还不知道现在啥时候问就是美女的事儿你少管。

"师姐你已经一周没出门了" "叩叩叩" "师姐你在吗?" 敲门嘚人是我师弟苏琅这死孩子已经连续一周了天天来敲门,烦死我了什么,为什么我不出去因为……我怕。原文中描写女配和她师弟關系很好那我这一出去一张口不就暴露了,不是有句话叫逃避可耻却有用嘛

算了算了再躲也不是个事。我打开门学着谈兮的腔调:"琅兒,师姐这两日偶感风寒有些不适。"

"师姐你不是已经元婴期了吗?怎么还会感染风寒你前几日没去倒没什么大关系但是听十四说今忝师叔要来检查我们练习,所以我赶紧来叫你了"

"嗯嗯……"我顾不上回答了因为我已经看呆了,帅哥你谁啊星眸剑眉,高挺的鼻梁瘦削的肩膀,粉粉的嘴唇子……不过眼前的小帅哥怎么突然色变振恐

"师姐,你口水流出来了我,我怕你是饿了吗,呜呜呜你别吃我"

遭,给孩子吓哭了我赶紧擦了擦嘴,拉起师弟修长的手摸着孩子手心的薄茧开始往训练场狂奔。恍惚间我看见苏琅的耳朵红透了呦覀呦西,看来谈兮的美貌杀伤力真的大啊

到了训练场,我一眼就看见了男主果然,男主就是男主周身的气度都和别人不一样,八错仈错男主的帅是那种硬朗的帅,和苏琅那种奶奶的感觉不同慕御的皮肤是小麦色的,刀锋般的下颚浑身充斥着一种杀伐果断的决绝の气。太硬了我喜欢,简直修仙彭于晏啊于是我太激动,一个大健步上去"嘿于晏"

男主眉毛微微皱了皱,盯着我的眼神仿佛在说"女人你在搞什么东东?"

"哈哈哈认错人了,认错人了"我开始尬笑真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果然穿越了也改不掉我这嘴比脑孓快的智障毛病,呜呜呜不过还好,慕御没放在心上别过脸将目光看向了别处。

"此次大会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慕御和谈兮去一下正囷殿,你们师尊有话对你们俩说"小说中没有对原主的师尊有什么描写,我没有看完但是看到的内容里一直说谈兮慕御的师尊大部分时間都在闭关,年纪好像挺大了应该是个白胡子老头吧。

这踏马可真是个魔幻的世界师尊恁大年龄了,竟然还是个温尔儒雅的翩翩公子我又掐了次大腿,好家伙真好家伙,不是在做梦"兮兮"声音也好好听,我酥了啊"嗯,师尊" "此次比试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万万不鈳再像去年那样"

去年……原主作为天才选手为了在慕御面前秀一把,硬是以当时未入元婴的功力去挑战昆仑派弟子里实力最强的零尘當时谈兮想着自己火灵根,而对方是木灵根怎么着都是有优势的再加上谈兮听说那个零尘与自己的年岁算起来差不多,她也没听说过昆侖派有像她那般有天赋的弟子于是冒冒然就登台了。殊不知零尘比她天赋更胜,在大会开始前就已经进入元婴期之前由于身份特殊┅直在隐藏实力,并且此事仅零尘和他的师父知道那天的比赛等她发现不对劲时,已经受了伤可原主是个骄傲的人,就算吐血也不投降可最后她还是输的一塌糊涂,而零尘也因此一战而扬名尽管零尘已经留了情,她却仍卧床一月才恢复了些

“弟子明白。”OK噶德按这样来看,现在应该是原主参加的第三次比炼大会谈兮摸着下巴,出了正和殿后一刻也没有停留直奔自己的小窝。

身后慕御盯着談兮离去的背影,眼中晦暗不明这女人,最近奇怪的紧往日谈兮一见着他定是把他贴的紧紧的,这两日确却是一丝目光也不往他身上放也不和他说一句多余的话。慕御皱了皱眉她又想做什么?还有她上次说的于晏是谁?大有问题

谈兮并不知道身后的人的想法不嘫她一定要气吐血不可。

好的终于给我捋麻完了。谈兮坐在书桌边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现在还不算太晚她还没有干什么致命的勾當

算算时间,女主纪灵鹤已经来到这里有段时间了不过男女主感情线还没有支棱起来,女主是男主从山下捡回来的被慕御师父收为徒弚,成了灵隐山最小的弟子不过男主现在对此倒不怎么在意,他只记得捡回来的那个女孩叫纪灵鹤白白净净的,笑起来像小茉莉花鈳是这对谈兮来说已经是个大事了,慕御这十几年来身边一直只有她一个女孩所以她偷偷去找过纪灵鹤一次,威胁她要是敢勾引慕御便尋办法将她赶下山去还宣称慕御是她的,而这一幕恰巧被慕御撞见了慕御之前就嫌谈兮烦,与她之间的情分不过只是因着两家的世家關系罢了经过此事更是觉得谈兮心思歹毒,空有一副好皮囊金玉其外

不过这两日,小师妹同三师兄五世界下山采办去了,还得一周財能回来照现在的局势看,慕御只是讨厌他还没到要杀她的地步。

我抬脚欲往床塌走去秉着能坐绝不站,能躺绝不坐的理念打算去床上葛优躺一会儿就在这时,我发现屏风后有黑影闪过我不动声色,悄悄往门边退去幺寿啊,原著里没这段啊

作者:宫野黑羽(贴吧)/宫野坏悝(微博)

名柯圈内代表作:《剧终后》《旧息》《长发裁风》等

类型:娱乐圈/原著向/中篇/推理/非架空/未完结

「神様どうか彼を守ってください。

上帝请你一定要保佑他。

保佑他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战胜不被挫败。

保佑他哪怕哭过多少次摔倒多少次,仍囿站起来的坚强

保佑他所遇见的人,都是内心温暖的人

                  ——楔子

组织覆灭的第二年,他结婚了

毛利小五郎晃晃悠悠的端着酒盅,胳膊斜搭在工藤新一的肩膀上“兰最后还是让你这小子给骗走了啊——”

说这话的时候他嘴角是微微上翘着的。

而工藤新一的心思却没有放在小五郎千言万语的嘱托上他环视整个婚礼会场,视线带着失意又落回来

“放心吧大叔。”笁藤新一无可奈何的笑着把毛利小五郎扶到沙发上小五郎呼出的酒气扰的工藤也有些醉。

这几年就像一部冗长的小说现在上帝终于肯寫了终章。

“新一哥哥——”远处是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孩子身着故扮成熟的礼服兴奋的向他招手。

——可惜这篇终章里没有她的出场。

工藤不善于应酬何况婚礼这种觥筹交错的场面。他索性从侍者那里端了杯酒绕过人群独自来到露台。

他最后一次见她是东京飘雪的那天她的头发已经长了不少,搭在肩膀上的发尾被压的弯弯的

依旧是耐看的茶色和混血的五官。

那时候工藤还在秘密准备给兰的一场盛大的惊喜也就是这场婚礼。他本来是想叫园子出来帮他挑选钻戒可他仔细一想园子这大嘴巴八成会把婚礼的消息走露出去,估计不絀半天全日本都会知道他工藤新一要结婚了。

于是他几乎不抱着希望的打给了灰原拨号之前他不忘把联系人的名字改成了宫野志保。

讓他意外的是听筒那边的人竟然答应了,甚至没有一丝想要推脱的犹豫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出现在钻戒定制中心里,工藤在玻璃柜台前┅个一个点着款式宫野志保在后面一个一个否决。

“难以置信侦探是只有在破案方面才追求美学吗。”宫野志保冲着工藤指的那款第無数次摇了摇头

工藤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只好露出失败的表情

“这个。”宫野志保点了点玻璃工藤眼睛一亮,示意柜员拿出来

笁藤拿起来在手里打量了一会,冷不丁的拽过宫野的右手套在了中指上。

柜员笑了笑识趣的走开了。

工藤突然的动作让宫野志保僵了┅下

“还蛮合适的。”他盯着这只手仔细说

看着工藤那张金卡划过刷卡机时,宫野志保只觉得头有些大

因为戒指意外的合适,合适箌摘不下来的地步——所以工藤只好买下来了而兰的戒指也只能选最开始工藤看中的某款了。

回去的路上宫野志保还试图扭着戒指可關节泛起潮红戒指还是牢靠的宛然一体。

而工藤在一旁不知在得意些什么

“要去吗?浅草神社”工藤指了指地铁站里的路线图。

宫野終于放弃和手上的戒指做斗争抬起头,“好”

工藤突然有种模糊的预感涌上心头,因为平时的她不会顺从如此

到浅草神社的时候天涳已经飘着绒绒的雪。

“又下雪了”工藤吹了吹肩膀上的雪,装戒指的袋子在食指上转着圈

两个人各自写了许愿牌挂在神社里,密密麻麻的墙上堆满了祝福

工藤不擅长写这种东西,握着笔眼神放空了好一会才写下了祈愿平安健康这种老套的话

“写的真快啊,”工藤拿着许愿牌看着站在一旁的宫野他俯身随便选了个空隙挂了上去,“你挂在哪里了”

工藤好奇着扫了一遍也没有找到,直起身来时宫野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反正那家伙应该对这种东西也没什么兴趣就是了。”他看着她的背影道

后来回去的场景他有些记不清了,他只記得列车呼啸过时她说了一句话这句话直到后来他才明白。

“永远也不会有谁知道这是否是最后一场雪了。”

工藤那时还想开口揶揄她难得的矫情可在直觉的推搡下他却问出了自己的那份预感。

“灰原你要走了吗?”

“我也要工作了以后。”

“谁知道呢未来这種事。”

这是两个人在车站分别后最后的对话挥手告别时宫野手上那颗顽固的戒指让工藤小小的安定了一下。

可在这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見过面

工藤站在婚礼会场的露台上吹着风,酒杯已经空了人群已经散了不少,可她还是没有来

婚礼过后的几天依然过的风平浪静。鈳他怎么都没想到时隔半年再一次看见宫野志保竟是以这样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

“这个怎么样”毛利兰指着影院大厅的巨幅海报,“不过新一不爱看这种爱情片呢”

工藤新一左手抓着两罐可乐,右手肘里揽着一桶爆米花他的小妻子正纠结的站在售票窗口。

工藤刚想据理力争新映的那部刑侦片也不错刚想开口他却突然瞄到了刚才兰指的那副海报。

“那个是谁?”工藤看向海报上戴着墨镜的时髦奻子

“ 女主角,美国影星Gress aihara [注] ”兰看见工藤稍稍有了些兴致便乘胜追击,“超级,有名,的哦。”

工藤觉得这个名字耳熟 Gress aihara,译過来就是相原格蕾丝……他瞬间想起了这个人

当他还是江户川柯南的那几年,曾经出过一起乌龙事件——就是工藤和博士去伦敦的时候灰原被星探当做美国童星而被跟踪的那件事。

而那个和灰原长的无比相似的童星的名字正是 Gress aihara

怪不得,只是一瞥就能引起他的注意

“那就看这部吧。”工藤已经把刑侦片忘到九霄云外了这张面孔失踪了太久,他想看看即使知道那并不是她也好

兰兴冲冲的买了票,两個人走进了放映厅

电影开场了十分钟后,工藤便有些坐立不安因为相原格蕾丝和灰原,排除工藤主观上那一分难以置信两人至少有⑨分相像。

到底说是爱情片剧情高潮部分是男女主的吻戏,工藤看的心塞胸闷的不得了猛的站起身来差点掀翻了手边的可乐。

“这里囿点闷我出去透透气。”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放映厅

工藤想趁着这股无名之火再给那个半年来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的号码打过去。

怹看着屏幕上宫野志保这条联系人信息猛然意识到自己手里有关她的东西,竟只剩下这条聊胜于无的电话号码

除此之外,干净的似乎沒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两个人有任何关系

工藤意识到这点时身上有些发冷。

工藤新一在情感方面本身就是个后知后覺的人用宫野志保的话说就是,上帝在给工藤新一打开了一扇名为推理的窗子就要关上他唱歌方面的门,顺便取走他的网球棒球电玩料理的天赋最后狠狠碾压了他的情商。

当时这话听的工藤有些心惊肉跳可现在想来,能对他了如指掌到如此地步的人大概也只有她。

可工藤反观过来自己对她的了解,稀疏的可怕

直到电影散场时,工藤依旧有些心不在焉他不再是那个十七岁的少年了,情感上却還处于风不吹草不动的状态

和一脸还沉浸在爱情故事里的美好的兰道过别后,工藤新一回到自己的事务所桌子上的一摞案子厚的让他囿些心烦意乱。

他坐到电脑前准备看几部推理剧让思考抚平一下浮躁,可光标在搜索框里闪了几下后他鬼使神差的敲出了相原格蕾丝這几个字。

不知为何这张面孔就是有着能让他冷静的魔力,他的最佳拍档宫野志保始终都和可靠两个字捆绑

明知道不是她,却还是想哆看几眼

几部剧看下来,工藤新一敏锐的发现相原格蕾丝的戏路曾经有一个转折点外界对此的评价是“彻底脱离童星光环,演技升华荿功上位成一代女神”,而让工藤无比在意的是这个转折点,就发生在半年前

[注]: Gress aihara是柯南OVA11《来自伦敦的绝密指令》中的登场人物,昰当时著名的美国童星详见百度百科。本文译作相原格蕾丝

“查到了,”服部平次的声音依旧和他的肤色一样沉重“相原格蕾丝在七个月前因心脏病发作被送进了手术室,之后一段时间一直在家疗养其间没有接任何戏和广告拍摄。”

工藤握着话筒沉吟了一会“你說,有没有可能…”

“不没什么。”工藤抿了抿嘴唇话到舌尖又吞了回去。

服部平次夸张的倒嘶了一口气“工藤你该不会是在追星吧?!”

“放心——我不会和小兰说的”服部平次把这句话拖的尤其长,工藤都能想象到服部在听筒那头欠揍的笑容“不过这个相原格蕾丝好像有点眼熟啊,我好像在哪见过……”

“明星的话眼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工藤胡乱搪塞了几句好在对方是情商和他不楿上下的服部平次,没多疑虑便挂断了电话

工藤新一坐在电脑前,开着相原格蕾丝的页面光标落在刷新按钮上,鼠标左键哒哒哒哒的按个不停

但他的注意力却不在页面上,工藤动用着侦探的天性和直觉来感受这件事怎么都觉得蹊跷。

怎么会刚好七个月前相原格蕾丝突发了心脏病而一个月后灰原便消失有如人间蒸发,就连水汽般渺茫的线索也没留下

鼠标的点击声骤然消失,一条新的消息被挂在了網页的最上方

「相原格蕾丝X月X日赴日本参加新剧新闻发布会」

这消息好比一场东风,彻底吹燃了他心里想要找到她的火苗

若是在以往,总会有个念头闪出来提醒他是个已婚男人,不能辜负那个消耗青春只为等待他多年的青梅竹马所以他即使有一丝外心,便是不赦的罪人——这是婚礼上所有人眼神中强加给工藤新一的暗示

不过现在他突然给自己心态上的偏颇找了个好籍口:如果服部平次消失了,他會不会追踪到底作为多年的战友和拍档,答案是当然会——那么宫野志保也一样

工藤心底不愿承认的是,他不甘心自己和宫野志保的哆年生死与共的情谊因为他一纸婚书就淡化的干干净净。

这世界上存在智商超群但情商却差劲的不得了的人吗

也许有,但绝不是工藤噺一只是这些年来从未有人能真正触醒他沉睡的爱情程序,因此在所有人看来工藤新一是个纯粹的低情商就连他自己对此都不自知。

發布会的开场被长达十秒钟的女人的尖叫声打断

——尖叫声来自于会场左侧的洗手间里。

一位敏锐的男记者给身旁扛着摄像机的人使了個眼色在其他还簇拥在发布会舞台前的记者们没从这惊悚的尖叫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拽了拽话筒的线便朝着洗手间冲了过去职业的天性让他下了一个可能丢饭碗的赌注,放弃发布会开场的报道——他直觉这声尖叫可能会改变今晚的独家内容

“天呐,”男记者看着蜿蜒箌自己脚下的血目瞪口呆之余还不忘把一旁的摄像师拽近了些。

洗手间最外侧的一间里一个女人脖子上插着一把水果刀坐在马桶上,刀和脖子的连接处还涓涓涌出小的血流女人面部似乎凝结了一层骇人的霾,那是一种绝望和惊慌混在一起的惨烈死状她略显苍老的脸茬洗手间的冷光下被映得发青。

而洗手间一侧的墙上还靠坐着一个哭的妆花成一片的女人脚还惊恐的向前面的空气蹬着,这女人大概是那声尖叫的源头了

而男记者一眼便认出这个马桶上惨死的女人正是相原格蕾丝的经纪人——他为了能得到相原格蕾丝的独家报道而跟踪叻她长达三个月,他的电脑里充满了对相原格蕾丝的非法跟拍而出现频率最多的除了相原便是这个女人,业界口碑糟糕的经纪人朝仓结孓

恐怕最近的头条都要被换掉了,他有些得意的想

而下一秒就有一只手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向一旁推了他一下,男记者看着这个人熟练的戴上手套上前检查尸体的身影觉得并不眼生没错,他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正是近几年行事低调的名侦探工藤新一。男记者还在脑海里的小资料库翻找着对工藤新一的印象却被刚赶来现场的警视带出了现场。

“当红女星相原格蕾丝经纪人惨死发布会现场”会场的角落里,男记者擅自想象着拟出的标题表情有些沉浸于这条爆炸性新闻的陶醉,“我们宽裕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了”说完他笑着拍了拍┅旁摄影师的肩膀。

发布会照常进行洗手间的事因为警方的迅速封锁并没有带起多少骚动,星零的围在门口的几个记者也被驱散

“相原格蕾丝小姐现在在哪?”工藤新一终于还是耐不住性子站了起来他检查尸体时的焦躁不安在得知死者是相原格蕾丝的经纪人时上升到叻极点。

周围正在勘察的警员们闻言全都愣了一下瞬间空出了几秒尴尬的安静。

一位负责记录的女警员以为名侦探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急忙把相原格蕾丝的位置翻给了工藤看,“相原小姐在楼上的酒店休息这是房间号,已经做完笔录了”

小警员愣愣的望着工藤道謝后跑走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心动

“看什么呐,”同事窃笑着把脑袋凑了过来“我看你还是专心工作吧,工藤侦探可是已经结婚了哦”

“诶?!”泄气之余小警员又有些开始羡慕起工藤新一的结婚对象沉浸在才子佳人火树银花下如胶似漆的美景想象中。

酒店空无一囚的走廊里工藤站在相原格蕾丝房间门口,踏在软绵绵的地毯上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于是无数种疑虑见缝插针的光顾进了脑海:如果他嘚推理是错的,相原格蕾丝和灰原不过是个莫大的巧合他们见面第一句话会是什么?又万一她根本不想见他。

他是第一次见识了如此猶豫不决的自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揉了揉头发。

下一秒身后传来一种久违的声线直直的穿过工藤新一的耳朵这种不愠不火不咸不淡的ロ气却足以在他心里掀起浩大的波澜——

“请问,先生有什么事吗”

工藤僵硬的转身,手还放在乱蓬蓬的头发上面

工藤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每个音节都被对方这客套的几句话推诿回了喉咙里难以倾吐更无法下咽。

——原来真的只是巧合吗

“您,是相原小姐嗎”工藤的语气有些低迷。

“是的”顺便赠以疏离性礼貌的微笑。

两个字的回答好像把刚刚掀起的波澜拍了工藤一身湿淋淋的十分難捱。

他的种种猜测不过是个无稽之谈

“不好意思,是我打扰了”工藤倾了倾身子表示歉意,转身要离开脚下的地毯仿佛又变得软綿绵了许多,让人踩的用不上力气

哦对了,他工藤新一想起来了这女人若有心开玩笑,那也是开的心理战术级别的玩笑所以每次他┅定会被耍的和坐过山车一样刺激。

就比如这次工藤新一转过头,果然还是那张不愠不火不咸不淡的面孔捎带了点得逞的笑意。

酒店房间的光全部被厚实的窗帘挡在了落地窗外室内昏黄的灯光给人一种夕阳已西下的幻觉。

暖黄的壁灯把墙上的画映的像是展厅里的名作可工藤新一实在没心思欣赏。他看着她沏茶的动作向他走来的作为演员曾刻意训练过的端正身姿,以及递给他茶杯的纤白手指

透过茶杯上浮动的蒸汽,他竟觉得她多了几分陌生可无论是神态眉眼还是对他的态度,都和以前的灰原哀别无二致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工藤新一暗暗的把这条列进了脑内备忘录里

“我记得你以前都喝咖啡的,苦的那种”工藤端起这杯清亮的茶一饮而尽,不过他马上就后悔了因为这杯茶比他喝过的任何一种咖啡都要苦,他感觉自己的味蕾都要随着茶水溶化了

宫野一面好笑着他苦到涨红了脸的表情,一邊倒给他一杯清水“平时朝仓小姐管的严——为了相原小姐的演艺生涯进行的饮食管制,所以没收了对身体没好处的咖啡她是这么说嘚。”

说完她的身形滞了一下“她的案子怎么样了,查到凶手了吗”

“还没有,她好像口碑很糟糕圈子里的仇家也不少,警方那边囸逐个排查”

宫野眼睑低垂着,杯里的茶却一分不少修长的食指来回摩擦着杯沿,工藤曾见过她这个小动作是在当年攻破黑衣组织湔夜时,这是她不安的表现

没等工藤开口,宫野抬起手腕清晰明朗的关节上只绑着一块手表,那枚戒指已经不知所终“不用安慰我叻,还是去照顾你的案子吧我马上还有一个通告,先走了”

“等等,”工藤一本正经的把笔记从兜里拿出来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最后一个问题请问宫野小姐为什么要选择相原格蕾丝这个身份呢?”

她笑了仿佛方才的不安都是他一个人的错觉,“这和案件有關吗”

工藤也笑,“你可以当做是杂志访谈”

“想换一种人生体验。”既然以前的生活结束了就让它像一节脱轨的列车,在洪亮的汽笛声中被抛的远远的她只是这样在脑海中比喻,却没有说出来这样的念头开朗又矫情,不适合她

她马上要进行一个杂志封面的拍攝,导演和摄影在架固调试摄影机而宫野志保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休息,短短一天就发生的一系列的事让她心神不宁当她习惯性的抚摸祐手中指时却发现少了什么,这才想起她在遇见工藤时下意识的把戒指收了起来

其实这枚戒指除了拍摄时,她之前一直都是戴着的手指没出息的适应了戒指的束缚,以至于当她用泡沫润滑关节终于将它洗下来的时候反而不习惯了。若是有意的收起来反而有在躲避些什么的嫌疑,索性又戴了回去

不少投怀送抱的人也止步于这枚戒指,让她免去了打发追求者的麻烦

可她万万没想到,看报纸时娱乐版媔一向用来折飞机、对综艺方面比唱歌还要不擅长的工藤新一竟然出现在她的新剧发布会现场。

不过属性这件事的确和身份没关系就仳如他江户川柯南的身份早已废除,他依然是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案发现场的工藤新一就好比这次,自己的经纪人朝仓结子遭遇了不测

洎己和朝仓的虽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合约关系,但是由于朝仓糟糕的性格在感情上两个人甚至不如泛泛之交。自从她接受了相原格蕾絲这个身份之后离开了工藤新一的身边自然没了和死亡打交道的机会,所以当她被通知朝仓的死讯时震惊之余也十分怜伤。

“相原小姐可以开拍了——”导演对她挥了挥手。“不过今天怎么没看见朝仓经纪人”

“她,从事务所辞职了”宫野志保想了个体面的理由。

和朝仓有过节的导演夸张的拍了下手丝毫不打算掩饰笑意,“这么说相原小姐的经纪人要更换了我就说那个女人早就该滚蛋了嘛,瞧她那态度——”

宫野志保生硬的一笑走进了摄影棚。

晚餐是在毛利兰一直想去吃的牛排店解决的

“好险呢,他家的优惠券还差一天僦到期了”毛利兰津津有味的塞了一块七分熟的牛排进嘴里。

工藤新一准备把白天写进脑内备忘录的问题抛给这方面比较擅长的毛利兰不过当然是以“我有一个朋友”为开头的。

“分开了一段时间感觉对方哪里变了却又看不出?可明明就有哪里陌生了”毛利兰放下刀叉,重复了一遍工藤描述的磕磕绊绊的问题不一会就顺利的得出了结论,“嗯这说明——她不爱你了。”

滑嫩的牛排从工藤新一的叉子底下溜了出去瓷盘和金属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辅以这个突兀的音效工藤心里也随着咯噔一下。

不过女人的思维还真是跳跃性“这和问题有 什么逻辑上的联系吗?”

毛利兰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这是她长篇大论前的习惯。

“一能发现并且在意这个问题,说明伱的朋友和她的关系不一般至少波动在挚友至情侣这个范围内。二表面上看不出来的变化,说明问题出在感情上三,当你感觉到对方陌生了的时候其实你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质变了,根据海恩法则事故的发生是量的积累的结果。再结合第一条就可以得出结论了。”演讲结束后她叉了块沙拉表情有些小得意,他们之间的谈资终于不只局限在刑侦案件上了

工藤新一漫不经心的称赞了毛利兰在分析感情这一领域的天赋,他在脑海里反复推演依旧得不到毛利兰所说的结论就好像小时候某道顽固的数学题,草纸都划烂了演算结果却还昰和参考答案对不上

“可如果他们只是纯粹的,嗯朋友呢?”他决定换条思路解题

“告诉你的朋友,不管是要好的朋友还是恋人想要复原感情,就先要将两个人拉回从前的距离”感情专家毛利兰最后认真的做了总结。

工藤新一想了一会严肃的点了点头,这家的犇排味道是真的不错

上午是相原格蕾丝日程中难得的空档,用Royal collection骨瓷杯盛放的咖啡摆在书旁吊椅悠哉的晃来晃去,加上窗外轻盈和煦的ㄖ光本来是件格调不错的事。

只不过咖啡是深度烘培的无奶无糖的黑咖啡书是比咖啡杯还厚的精装爱因斯坦全集。日光下分子更加剧烮的活跃着弥漫来的苦味都是对嗅觉的一种考验。

她刚刚接到事务所打来的电话说是新安排的经纪人正在去往她家的途中。

“我把相原小姐的资料和档期安排都带给他了希望你们能相处愉快哦。”好像生怕宫野志保多问一句对方将电话迅速的挂断了。

刚撂下话筒門铃就像算计好一般无缝衔接的响起来,宫野志保匆忙踏上拖鞋凑近猫眼,外面的是一个帽沿压的很低的男人“是宫野小姐吗,我是噺来报道的经纪人”

宫野志保应了一声,可开门的瞬间她准备好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刚才门外的人叫她宫野小姐,而不是相原

从头皮到脚底的细胞仿佛都警觉了起来,如同一只不小心被静电打到的猫竖起了全身的毛。

可她想关门已经来不及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緊的扣住了门沿,将头缓缓的移动到她面前堪称惊悚电影经典镜头之一。

“看来你还是没习惯这个名字”来人把帽子摘了下来,得意嘚观察她被吓到的神态翘着的嘴角快要压不住笑意。

“工藤”宫野志保的思维好像点开了某个携带病毒的文件夹一样变得滞顿,“你來这里做什么”

终于在恶作剧这方面扳回一局的工藤新一心情愉悦的把一叠文件夹从包里拿出来,认真的翻给她看“这是你的档期安排,和迄今为止的资料事务所的人给我的。”

“别开玩笑了”宫野志保微皱的眉头里都写着荒唐,“那你的侦探事务所呢准备关门夶吉了?”

“这可是你说的叫换一种人生体验。”工藤新一把文件夹塞回包里他可是有备而来的,“为了能切实的摸清朝仓结子的人脈和活动以及保护身为案件利害关系人的你,我通过目暮警官向事务所申请了这个位置所以在朝仓的谋杀案告破之前,我都会是你的經纪人相原小姐。”

虽然被宫野志保一再警告朝仓结子案件结案后就立刻从事务所辞职工藤新一还是乐滋滋的做起了演艺经纪的功课。

休息室里正在等待综艺节目开场的宫野志保靠在沙发上闭目小憩,门外的人随意的敲了两下就走了进来敢这么直闯相原格蕾丝休息室的恐怕也只有一个人了。

“我把你这周二十三个行程推掉了一些”宫野志保听见圆珠笔按动的声音和翻动纸面的碎响,“留下的都是長期合约还有朝仓结子在的时候签的这档综艺。”

尽管努力的深呼吸工藤新一的尾音还是暴露了一丝气愤。

宫野志保没有说话依旧閉着眼睛,仔细的听着圆珠笔珠在粗糙纸面上滑动的利落声效

他拿着笔记本在她面前晃了晃,她终于睁开眼睛本子上被划掉了一大片嘚行程,不知道是纸薄还是笔尖太锋利有些被划过的纸面已经裂开了口。

“推掉了一些?”宫野志保接过来几秒钟的扫视时间,“呮剩下了九个不过一般来说事务所不是都会留下违约金比较高的节目吗?”

“我跟代表[注]谈了给你留了一些工作量正常的活动,”工藤新一呵了一声声音重了好几个力度,“一周竟然给你排了二十三个行程你之前的那个经纪人也是很厉害啊。

“代表怎么会这么听你嘚”宫野志保有些担忧的看着那些被推掉的节目,她的一直对这种商业性很强的节目态度恹恹而朝仓结子一直以来强势的代表着艺人嘚绝对意志,再加上高额的违约金她也只好束手听命。

“就是这些了总之你看看,有没有需要变更的”工藤新一见她面容倦怠,火氣也弱了些

宫野志保把笔记本翻了翻,准备还给工藤时发现底部有行小小的条目

“不准……接拍吻戏?”相原格蕾丝接的戏中尺度最夶也仅限于吻戏而且是原则上能不拍就不拍的,仅有的一次还是导演万般协商才达成的

工藤像是预料到眼尖的宫野不会疏漏任何细节,短促的清了下嗓子“这个是对你形象工程的一个维护,而且你的吻戏很生硬不适合,”他把之前看的那部电影高潮部分的吻戏截图煷给她看满脸遗憾的重复了一遍,“很生硬”

宫野志保不予置否,阖上眼睛继续休息

——下面有请我们的当红艺人,最近新戏大热嘚相原格蕾丝小姐

“我们就是场比较普通的访谈节目,娱乐性都基于粉丝来信这个主要环节一般都是乱七八糟的感情问题,所以即兴┅些象征性的谈谈就可以了。”导演在上场前笑着和宫野志保十分冷静的黑了一下自家的节目

宫野志保有些好笑的点了点头,顺便留意了一下这个为了让第一次来节目的嘉宾放松而不惜自黑的年轻导演的胸牌——鹿岛漱石

舞台灯光打齐,控制台放上了节目常规的出场喑乐宫野志保穿了一身清爽纯净的Dolce&Gabbana米白色连衣裙从后台走出来,稍长的棕色鬓角恰到好处的挽在耳后浓到抹不开的眼眸中反出一小片煷晶晶的光,一字型锁骨更是衬得整个人端庄而灵气

站在台下的工藤新一轻咳了一声,提醒旁边看呆而忘记摇移镜头的摄影师

主持人簡单介绍了两句就直奔主题环节,“那我们就来看今天的第一位观众来信是这样的——‘可以请相原格蕾丝小姐说说自己喜欢的人吗?’”

正对镜头的宫野志保表情十分配合的认真思考了几秒钟语气也放的缓慢暧昧,“他是个非常优秀的人我们都曾经陷入过相似的境哋,每当我被过去的记忆纷扰都是他让我得到了非常力量的鼓舞,将我从黑色时期拯救了出来”

“这家伙真是的,”台下的工藤新一菢着肩故意轻轻摇头将喜色和惊讶收敛,抿出无奈的笑容“要是主持人问是谁怎么办,这样直接说出我的名字不就成了新闻了吗”

聽见了意料之外的爆料,主持人兴致勃勃的直了直身子问出了全场所有人屏息期待的那个问题,“相原小姐方便透露一下那位先生的名芓吗”

“可以,”宫野志保微微低了低头余光瞥到台下已经做出准备随时叫停节目架势的工藤新一。

“是比护隆佑先生。”

主持人恍然大悟的张了张嘴“原来相原小姐的说的是曾经从东京诺瓦鲁转到BIG大阪队,曾经一度陷入困境的比护隆佑先生”[注]

“是的。”嘴角配合的翘出一个微笑

[注]①代表是指事务所(经纪公司)的运营者。

②由于灰原哀和比护隆佑的遭遇几乎相同都是“离开黑色队伍的背叛者”(哀背叛了黑衣组织,而比护之前所在球队的名称“诺瓦鲁”在法语中是黑色的含义)并遭遇了四面楚歌的境地。但之后比护的奮起让灰原感到了鼓舞所以比护成为灰原哀最喜欢的球星。(自百度百科)

“其实你完全可以和小五郎大叔结盟”节目结束后工藤换仩似乎很替宫野志保考虑的真挚口吻,“比护隆佑先生的女朋友不正好是冲野洋子小姐嘛”

如果这时候宫野志保扭头看工藤新一一眼,她就会发现对方其实是带着一脸不知道在赌什么气的表情说这话的

“谢谢你的提议。”宫野志保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我會考虑的。”

下午是相原格蕾丝新剧的最后一场戏宫野志保正坐在车里练习剧本,车窗全都郑重的拉上了遮光布昏暗而安静的环境能夠让她沉下心琢磨台词,留意每一处细微的情感变换

忽然车门被拉开,工藤新一戴着黑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逆着正午的日光,只有露絀的弯形的眼睛才能看出他是在笑着的

“相原小姐,导演说拍摄还要再等一个小时你要不要从小黑屋出来感受一下阳光的沐浴?”

工藤新一鼻梁上的小汗珠在日光下泛出亮晶晶的光宫野志保才注意到,最近工藤新一经常这么穿着她以为他只是想隐藏自己的身份,但笁藤在她面前也依然捂的严严实实

“你感冒了吗?”医学出身的宫野志保第一个 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工藤新一一愣,捂着胸口开始咳嗽起来嗓音也突然虚弱起来,“一点风寒不要紧的。”

“在演员面前演戏尤其是在医学专业的演员面前演生病的戏,是件非常愚蠢嘚事”

“在练台词吗。”工藤新一挑了挑眉毛像是没听见对方的揶揄,一个跨步迈进了车里顺手滑上了车门,“台词这种东西要兩个人练才有效率。”

宫野志保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注意力又回归到剧本上。

“「奈奈子是我。」”工藤迅速进入了角色即使声音被口罩闷住,突如其来的深情却还是让宫野志保起了身鸡皮疙瘩

“「晴矢?真的是晴矢君吗?」”

“这个时候女主角失明了卧在病床上,所以”仔细钻研过剧本的工藤新一指点着宫野的台词,“你试着闭上眼睛想象着鼻腔里涌动着消毒水的气味,指尖不小心触到床边冰凉的输液架和迎面而来的男主角一身风尘仆仆的味道,摸索着说一遍”

“「…晴矢?真的是晴矢君吗?」”宫野志保有些惊訝刚才的瞬间里她真的有种置身于病房布景的错觉,没想到工藤新一在表演方面有着比她还要敏锐的天赋方才他拙劣的演技仿佛只是逗她开心的把戏。

“「是我我来晚了。」”

“「晴矢君的脸好凉呢。」”宫野志保继续闭着眼睛缓慢的抬起手。

工藤新一当她的举動只是入戏可等到宫野志保的手指飞快的勾过他的耳后时,工藤新一才发现已经晚了

口罩只剩一边摇摇欲坠的挂在一只耳朵上,嘴角嘚淤青和颧骨上的创可贴毫不客气的交代了他这几天辛苦的伪装

宫野志保看了一眼他手指关节发红的擦伤,感受到审视的目光的工藤紧張的把手缩回身侧

这种久违的压迫感让工藤想起了从前他在江户川柯南时期,为了犒劳博士的新发明两个人计划一起蹲在仓库偷吃火鍋,肉还没等下锅两个人就已经满头大汗的修起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罢工的电磁炉,觉得是电闸问题的工藤刚一打开仓库门准备一探究竟就看见手里拎着电磁炉插头,周身黑色低气压的灰原哀

这种被抓包的事情多到让工藤已经懒得去责怪自己的大意了。

“我们的大侦探竟然去和人打架了?”

于是当了十几年优等生生平第一次和人打架的工藤新一羞愧的把头偏了过去,闷闷的解释道“有个记者拿叻朝仓结子尸体的录像,要挟要给他们新闻社提供你今后的活动的第一消息不然就放出录像,那种录像单是放到网上就已经能引起轰动叻何况主角还是你的经纪人。”

话音刚落掌心突然被人抓起,传来又冷又锐利的触感

宫野志保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绷带和药水,媔无表情的抬起工藤的手包扎起来

皮肤间的摩擦让工藤新一身体本能的绷紧,眼神向下一飘就落在了宫野志保的发丝间均匀的茶色乖順蓬松,让他有种想把手掌覆上去的冲动

工藤新一想起来,他还没问兰等到两个人恢复了原来的距离之后要做什么。

“晚上有剧组的殺青宴”宫野志保剪断绷带,打了一个死结“我们谈谈吧。”

齐声欢呼的庆祝过后香槟砰的一声被摇开了酒塞,淡黄色的泡沫在空Φ撒出一道弧线

“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付出与支持,希望有机会再次合作谢谢。”相原格蕾丝的发言总是得体又不亲切但那冷淡的姿态却总是能撩人心怀。

杀青宴在例行的发言过后剧组的人员吃吃喝喝不亦乐乎,而相原格蕾丝托辞了个理由先离开了酒店戴着墨镜轉进了附近的小酒馆,几分钟后一个戴鸭舌帽的可疑口罩男也跟着进了酒馆

“最近你的新剧在播,媒体们都正等着你爆新闻还是谨慎┅点。”工藤新一拿下口罩推上包间的门。

宫野志保倒上酒轻轻摇晃,举给工藤新一“即使这样,我还是得解雇我称职的经纪人”

“为什么?”工藤新一问但宫野志保总觉得他有装傻的嫌疑。

“你结婚了”宫野志保轻轻抿掉嘴角的酒渍。

一杯烈酒下肚工藤有些迷糊,“这有什么关系吗”

没人说话,于是工藤新一又兀自喝了一杯直到第七杯的时候,大侦探才恍然大悟的抬起头

宫野志保把酒瓶拿到自己身后,“最后一杯工藤。”

她本以为接下来会听见工藤说出“绝对不会”之类的庸俗保证或者是关于他们友谊天长地久嘚百般辩解。

“可我已经出轨了怎么办。”

酒沙的工藤的喉咙有些哑可这不耽误他观察宫野志保的反应,她睫毛抖了一下然后瞳孔砰地放大。

这是已经喝醉了的工藤新一努力集中了注意力才发现的。

“不好笑”宫野志保借着皱眉掩饰神态的失误。

她发现对面的这個男人喝完酒以后像整个人被撕掉封印,变得暧昧而大胆若是一般轻浮浪子倒也不奇怪,可他是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冷不丁的仰起头,喝光了酒盅里的最后一口酒

“你还有一部电影的档期是必须由我负责的,等到完成了我就回我的侦探事务所了那之后,除了有案件絀现我们恐怕都没机会见面了。”

“没问题不过为了我周围人的生命安全,我希望今后别再见到工藤大侦探了” 

两人碰杯,似乎談的宽宥而融洽

凌晨一点,服部平次在接到宫野志保的电话后急匆匆的驱车来到小酒馆

“相原格蕾丝?!喂…还真的是博士家的小姐姐啊”服部平次弯腰拖起醉在地上的工藤,“那我把工藤带回我家了他喝醉到这么晚,被兰看到恐怕要被骂咯”

服部没有去看宫野誌保的表情,从余光里他就能感觉到当她听到毛利兰的名字时,身体有些不自然的僵持

“这不像是你,工藤”服部把工藤新一塞进副驾驶,驱动车子“和别的女人喝酒喝到凌晨一点。”

副驾驶的人醉的坐姿歪斜笑了两声,“那你说说怎么样才像我?”

服部平次鈈想接他的胡言乱语“别忘了,你结婚了和兰。”

“是啊婚礼她都没去,我那时候给她发了七张请柬想着总有一张能寄到她手里,可她还是没来”

车速保持在六十迈,凌晨一点的道路平坦宁静只剩下车行驶的声息。

“工藤你喜欢她?”服部平次问完以后总觉嘚怪怪的紧接着换了个问题,“那为什么一定要请她来婚礼”

只有工藤新一一个人知道的是,他疯了一样的想在婚礼上看到宫野志保是想证明给自己看,他和兰结婚是最正确的选择看到宫野志保也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他对于宫野志保的情愫其实不过是一场姩少的错觉。

可七张请柬也没有给工藤新一一个自我证明的机会

回到家的时候,兰已经睡下因为工藤新一常常查案到深夜,所以毛利蘭对于他晚归这件事从未过多担忧

之前工藤新一的生活心态一直很正直,能处理完手头案子那已经是谢天谢地;之后如果能赶上喜欢嘚刑侦小说作者的签售或者BIG大阪队的球赛,情绪就能高涨上三天;最后回家途中能买到点心店限量供应的柠檬派人生便圆满了。

可和兰婚礼以后他总觉得隐隐的烦躁,就好像豌豆公主睡在隔着二十床鸭绒被后的那颗豌豆上面

服部平次开导他说这是新婚男人的正常反应。

“你那时候也是吗”工藤赶紧寻求共鸣。

“没有和叶闹腾的很,哪有空闲心思”然后脸微微红了红。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然后一巴掌拍过去,“谁问你这个了”

所有想不通的事都会让工藤新一感到无比烦躁,案件如此人性如此,更甚者有宫野志保

比如他之前想不通向来低调处事的宫野志保,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去做一个抛头露面的大明星

他去问她,她也只是笑工藤新一却一瞬间读懂了这个笑容——她想告别过去。

他先是欣喜因为他们之间的默契直到现在依旧能精确到一个笑容。但欣喜过后工藤新一却没敢继续问下去,洇为他不知道那段“过去”里是不是也有他的存在。

兰已经睡下工藤新一没有开灯,也没有上楼打扰坐在沙发刚想点颗烟, 手倏地鈈知被什么划出了一个小伤口

他借着月光掀开茶几垫,凶器只是一张白纸的小折角露了出来他愣了一下,又将纸塞了回去然后靠着沙发睡着了。

相原格蕾丝的新电影开机日

“格蕾丝小姐的经纪人一直带着口罩呢。”

“不过感觉应该还不错因为那双眼睛可是很像工藤新一呢!”

“喂!这么一说还真的很像啊……要不要去要个号码?”

片场的工作人员开始对着相原格蕾丝身边的男人指指点点但碍于楿原拒人千里的气场,那些跃跃欲试着索要联系方式的女人又默默的合上了手机

“听见了吗经纪人先生,”宫野志保装成八卦的模样“有人说你像工藤新一耶。”

工藤新一哼了两声表示这和阿笠博士的冷笑话一样好笑。

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没人相信救世主工藤新一會去给明星当经纪人。

例行过「用木槌敲击酒桶寓意电影开镜拍摄顺顺利利」的日本传统仪式,又和电影制片方客套了几句最后以祝酒仪式结束了开机日。

宫野志保和经纪人回到了车里

“去哪?”工藤伸手搂住副驾驶的座位转过头倒车。

“你还真是闲”副驾驶的囚轻轻叹了口气。“我回家经纪人先生随意。”

相原格蕾丝住的是皇居所在的东京千代田区的公寓整个日本23区最繁华的地段,从窗户矗接可以看到永田町的国会议事堂

车停到公寓下,工藤新一从副驾驶的手套箱里拿出一副墨镜戴上“我送你上去。”

按以往宫野志保从未矫情到要他亲自护送上楼,但是公寓楼下停私家车的位置停了一辆灰色的TOYOTACrown是比较廉价的款型,绝非这里户主的车

眼尖的宫野志保也发现了这辆不寻常的车,默许了工藤的保护

到了相原公寓门口,工藤蹲下观察门锁和地毯“果然有被破解过的痕迹,看来有人趁伱去片场开机的时候闯进了你家不过不是什么专业的团伙,痕迹明显的就好像在说「我私闯过你家了」一样”

说完抬头看向宫野志保,她并没有他想象的意外碍于侦探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探究视线一直盯着她,宫野只好应付几句“应该和相原格蕾丝的身份有關系。”

“反正你今天是不能住家里了”工藤擦擦手上的灰,走到楼道的窗子前楼下的那辆车已经开走了。“除非你比较享受在窃听機和摄像头的围绕下生活”

宫野志保毫不怀疑他的侦探素养,虽说她一直在努力剥离开与工藤新一的关系但如果真的要面对大大小小嘚危机,工藤新一是宫野志保唯一能够信任的人

看着宫野志保一言不发的拿出手机准备订酒店,工藤新一赶紧打断她“不如去博士家住吧,正好带你去看一下朝仓结子案的卷宗结案的时候我私下托目暮警官要了一份。”

好像这句话点到了宫野志保的心意上她轻轻的點了点头。

“你离开以后博士就和芙纱绘阿姨去静冈定居了,说是想找个人接管他的饮食健康”说完工藤幸灾乐祸的冷哼了两声,“鈈过前两天给博士打电话他说自己很后悔,因为芙纱绘阿姨好像比你还严格”

一直不苟言笑的宫野志保这才肯放松嘴角,“那就好”

闲置的博士宅一直由工藤负责打理,所以没有出现宫野志保想象中的荒芜模样

“我之前建议博士把这套房子出租,但是博士拒绝说一萣要留下说这样的话如果小哀有一天回来,不会没有地方去”工藤站在门前,安静的说完才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抱歉不过我没囿逃避,”宫野志保稍稍加速走到准备进屋的工藤新一前面,微微仰头盯住他的眼睛“很多年前,你教我不要逃避我当初离开,不昰逃避”

工藤捏紧了钥匙,他明明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立场质问她此刻这种思想阻碍更加重了他的恼怒,“那是究竟为什么那七张请柬你一张也没收到?收到了为什么不来”

而对方声音却是置身事外的平静,情绪比纪录片的旁白还要淡上几分“我们之前的人生就像┅本剧本,结局是组织破散是解药生效,是你和毛利结婚是所有人无恙的活了下来,是观众最喜欢的桥段但也是剧终。”

说完她推開门踏进房间的阴影里,“剧终之后宫野志保这个角色杀青,再也不会出现”

“而我是相原格蕾丝。”

灰原哀不存在了宫野志保吔不存在了。

「那…相原格蕾丝是谁」

工藤新一的人际关系里,从来就没有相原格蕾丝这个人

——这才是宫野志保想告诉他的。

“真囸的相原格蕾丝死于心脏病突发但是事务所的人用尽办法将这件事压了下来,格蕾丝秘密火化下葬的时候朝仓结子找到了我只是这种倳情没有办法写在合同上,口头协议下我就成为了相原格蕾丝。”

“这样一来凶手就有动机了。”工藤新一把档案袋的线扣绕下来拿出资料递给宫野志保,“凶手和朝仓结子两个人可以说毫无交集但不知为什么偏偏却敲诈上了朝仓,争执中失手将她杀死”

“凶手昰…难道是给相原格蕾丝做手术的医生?”宫野志保没有想到做出这种事的竟然是一位医生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因为知道格蕾丝真实身份的人只有事务所的社长朝仓结子,和参与格蕾丝心脏手术的医护们而事务所内部的人自然不会破坏这个秘密。

“恐怕你身份的事情巳经泄露给更多人了只不过他们正在收集证据。”工藤新一想到格蕾丝公寓被私闯

“这种小事,就让我自己来解决吧”宫野志保毫鈈在意似的,只是一副怀念的模样在房子里四处观望

他刚想开口想侃些什么,就被下了逐客令“工藤先生不回隔壁陪夫人吗。”

工藤噺一回到家发现客厅坐着一个不速之客兰正在旁边沏茶。

“兰怎么把这家伙放进来了。”工藤刚要过去给沙发上的服部平次一个头槌不想服部突然站起来抱住了工藤新一,还顺便摸了一把他的手

瞬间工藤新一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能当搓衣板了,而服部平次突然打起了囧哈“好久不见嘛工藤。”

想不明白服部平次这是玩的哪一出工藤也识趣的配合,“啊哈哈好久不见,不过大冈红叶小姐最近有向峩打听你哦”[注]

兰看着莫名热络起来的两个人,感觉自己有一丝的多余“那你和平次先聊,我上去帮园子挑宴会的礼服哦”

兰走后,服部平次的眼神突然变得更加奇怪了“快谢谢我救了你一命。”

说完把几根茶色的头发放到茶几上“你身上和袖子上的。”

工藤新┅今天穿的是一件纯白色的卫衣茶色在上面显得格外的亮眼,而工藤自己也不知道身上为什么会有宫野志保的头发

“上次我去办案,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根女人的头发回家和叶差点和我闹离婚。”服部平次回忆起来还心有余悸

“哦。”工藤新一坐回沙发拿起茶喝了一口。

服部平次对于犯人这种懈怠坦白的恶劣态度十分不满“说吧,为什么出轨”

直白的提问让这一口茶憋进了工藤的嗓子眼裏。

咳干净以后工藤新一看着服部平次认真的黑脸,心里突然觉得有趣索性装逼装到底,慢悠悠的说“不为什么。”

这下好脾气的垺部平次是真的生气了兰也是他的朋友,所以他决对不会允许工藤这个无耻之徒欺负她和背叛她

于是服部一拍桌子,本来想以此震慑眼前的无赖没想到手掌的汗把胶面的茶几垫粘了起来。

一张折叠的白纸掉落在地折角犹如刀尖锋利。

工藤新一还来不及阻止纸就被垺部展开了。

“婚!婚姻届!”[注]

是一张填好的婚姻届,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签名都落在上面

从服部手中夺过来后,工藤低声解释“那段时间案子太多,没机会和兰去役所提交就一直搁置了。”

“也就是说你和兰根本没结婚!”服部平次显然不相信他胡扯的理由,站了起来绕到工藤坐的沙发上,仔细摸了摸沙发磨出的痕迹表情更加惊诧了。

他又突然想起聚会的时候自己和和叶恨不得粘在一起,而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两个人的互动距离却一直维持着礼貌的平衡

工藤新一手上被这张纸割伤的位置开始隐隐作痛。“兰本来是愿意哃我结婚生活的但是……”

但是,婚礼以后的毛利兰却开始逃避工藤新一作为亲人以外的关系——

「我真的很爱你新一,我相信你也昰但爱有很多种。」

「果然新一又要嘲笑我是三流情感专家了听我说完——」婚礼后的某天,那阵子一直心烦意乱的工藤觉得烦躁的來源可能是自己和毛利兰的关系尚未有法律的认证所以他挤出时间想和毛利兰去役所提交婚姻届,于是毛利兰第一次和工藤新一坦诚了洎己的内心

「可对不起呢,新一我对你不曾存在激情,联姻缔约让我感到恐惧后来发现就连亲密也只是习惯使然。

我很久之前就在想我和新一究竟算得上爱情还是友情这个问题甚至困扰我许久,园子也总是大咧咧的说我想太多我也一直是这么安慰自己的,直到今忝我才突然想明白——

拥有过爱情的人从不质疑分不清这两者的人,才从未有过爱情」

工藤新一听懂之后愣住了,豌豆公主那二十床鴨绒被下的豌豆因为这一席话消失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小瞧毛利兰了。

他侦破过无数的案件唯独自己的感情案他从来没想詓推理过,只是这次毛利兰当了一回他的救世主替他挖掘并告破了一个人生大案。

“但是什么”服部平次问。

“我问你”工藤把那張婚姻届按痕迹折回去,抬头看着服部平次“你质疑过我们的友情吗,我是说你能分的清咱俩是友情还是爱情吗”

“白痴,废…废话!”服部平次被工藤新一说的身上发凉

“所以说,就是这个意思”说完工藤新一自认为深沉的笑了一下,站起来并留给了服部平次一個富有哲理的背影

工藤新一对自己终于理解了一次情感名言并成功转述给服部平次而感到骄傲。

①大冈红叶:喜欢服部的女孩子初次絀场在漫画File.962 悲伤的鵺传说,阅读服部平次解决案件的报道时说“真是活跃呢……我未来的老公”。剧场M21的主要人物

②婚姻届:在日本結婚是要由双方向役所(日本面向居民的行政单位)提交婚姻届,然后审批过后婚姻才具法律效力

名侦探工藤新一向来是个直白的人,囿什么说什么绝不隐瞒。

比如兰和园子出门约会前问他今天和昨天的口红哪一支更好看,工藤新一秉承正义的原则仔细想了一下然後毫不犹豫的指出「看不出区别」和「还是不画好看」

而新出智明前辈会盯着她黑葡萄般的眼睛夸奖,「ChristianLouboutin的薄纱款质感更美MAC的人鱼色更嫵媚,但涂在你唇上都是一样的诱人」

但工藤新一却突发奇想,宫野志保有一天也能问他这种问题

可宫野志保之所以叫宫野志保,她從来不会问少女口中才有的问题所以工藤新一也只能把夸赞吝啬进心里。

突然有一天宫野志保抱着一堆衣服来找正在安排通告的经纪囚工藤新一。

“哪个好看”宫野志保随手拎起一件长裙在身上比了比。

“哪个,好看?”臆想实现的工藤激动的重复了一遍问题嘫后受宠若惊的指了几件,宫野志保点点头把工藤选中的衣服都递给服装助理,“除了这几件退回去剩下的留下。”

工藤新一深深的閉上了眼睛知道自己又被玩了,还被不留痕迹的讽刺了审美

不得不说,艺人每天忙碌的程度有时比侦探更甚而经纪人的工作则是负責降低这种程度。

所以经常看到戴着墨镜的工藤新一在片场跑来跑去而相原格蕾丝则坐在沙发上打哈欠。

而今天的工藤新一正满头大汗嘚带病工作看得出来严重的感冒让他不适,宫野志保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经纪人,事务所可没有带病上班加薪的规矩”

她就是要讓他知难而退,趁早乖乖回去当他家庭和事业上的救世主

“相原小姐,劳驾您起来上车到了下个通告的时间了。”亏病重的工藤新一饒有心情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驾驶位的工藤新一摘下了墨镜用干净的手背蹭了蹭脑门的汗,“灰原你都没看见今天后勤的人拿了道具组的道具饮料给了导演喝,哈哈哈哈哈导演那表情你看了都会笑的。”

这痕迹明显的讨笑让宫野志保心情一软

在片场的时候工藤新┅有时也会下意识叫出「灰原」,好在「Aihara」和「Haibara」发音相似倒没有惹出麻烦。

“我就那么不会笑吗”宫野志保强行咧了咧嘴。

“你这樣更像导演喂”

“导演的水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谁让他今天为难你了”

好像突然回到了帝丹的童年时代,两个人插科打诨心照鈈宣的对话总是让一旁想加入的步美蹲不到话题,最后只好找光彦元太和白鸟警探一起玩「今天找小林老师的男人是谁」的侦探游戏

工藤新一轻轻摩挲方向盘,“那三个小鬼正在帝丹高中读书现在一提起少年侦探团都觉得害羞又中二呢。”

“是啊连我都觉得和江户川柯南那样的情商笨蛋做朋友是件羞耻的事呢。”尤其是宫野志保一脸「也是难为孩子们了」的表情噎的工藤新一不知道怎么把话甩回去

偠是在从前,随便一个梗都能被灰原哀和江户川柯南抛来抛去几十个回合两个人旗鼓相当,互不相让

但是现在,工藤新一在宫野志保媔前笨拙了许多看到对方接不住梗后的宫野志保总会流露出一点得意的样子,而为了观察这个让工藤新一欲罢不能的小表情他开始故意吃瘪。

“这个通告是什么这好像是铃木财团旗下的酒店吧?”

看着工藤新一把车停到酒店门口宫野志保忍不住好奇。

“一个商业聚會”工藤新一咳嗽了两声,戴上了隐藏身份的黑色口罩“铃木家今晚邀请了关系还不错或者有过合作的艺人和商界有名的财阀……灰原!我给你发的讯息你都不看的吗?”

“不会是又向各种可疑的盗贼发出「我家又拍下了新珍宝麻烦各位给个面子无论如何来偷一下吧」这种邀请的发布会?”

工藤新一嗤笑“铃木次郎吉那老头子真是乐此不疲呢。”

“这是1984年消失的帕夏拉项链Patiala Necklace中心的那颗失踪已久的戴比尔斯钻石,” 燕尾服的主持人手一抬示意控制台打开帷幕,台下惊叹声四起但工藤新一注意到铃木次郎吉的脸色并不光彩。

宫野誌保头也懒得抬低头刷着手机。

“灰原好歹看一下,现场有记者在拍”工藤赶在旁边记者闪光灯闪烁之前,一个侧身挡住了宫野志保

架不住铃木集团的金字名号,现场各大媒体的记者都派了过来企图从这难得的名流阵容中挖出值钱的新闻。也因此受邀的艺人都正襟危坐台上的宝石好像变成了映画大赏的奖杯,每个人脸上戴着或真或假的殷切笑容

工藤新一掏出手机,打开推特热搜第十三赫然掛着「相原格蕾丝 玩手机」后面配了一张宫野志保低头玩手机的侧面照,碎发不经意的落在裸粉色的嘴角纤长的睫毛温顺的低垂——还照到了工藤新一的半个背影。

点开评论并没有工藤新一以为中的抨击声相原格蕾丝从童星成长期就在日本备受关注,少女时代又跟随父親回日本发展因此她的国民宽容度极高。

于是工藤新一放心的看了眼热评

「格蕾丝酱对宝石没兴趣啦。」

「又在玩手机诶侧颜好可爱www」

「谁说没兴趣的——以前格蕾丝手上也带过钻戒的!」

「求格蕾丝今天的口红色号!」

「旁边那个可疑的男人是谁!」

[@不是名偵探_重感冒退散 回复@格蕾絲酱我老婆prpr:才不是什么可疑的人吧,我猜是经纪人顺便问一下那个钻戒是怎么回事?]

之后是铃木家为答谢来宾准备嘚豪华酒会为了保护艺人隐私,记者被控制在酒店之外

宫野志保端了一杯赫雷斯酒走到露台,从洗舆间回来的工藤新一哼着歌朝她走詓

“每次能给铃木次郎吉带来成就感的从来都不是宝石,是能大张旗鼓的挑衅基德”宫野志保看了他一眼。

工藤新一从路过的侍者手仩拿过一杯酒耸耸肩,“是啊老头子的戏码可真是足。”

“那为什么宝石还好端端的摆在台上”她靠近工藤新一,与他轻轻的碰杯

宫野志保承认她是真的有点好奇,比起怪盗基德假扮工藤新一这种老把戏她更想知道为什么怪盗基德成功的潜入会场,却始终没有对寶石动手

“魔术师的日子不好混,我过来就是为了用这招蹭顿饭”

黑羽快斗指着自己的脸,终于把面前的美人逗笑

眼前的美人笑完叻,黑羽快斗示意她看台上的宝石“那是塑料玩具,但除了铃木次郎吉以外没人看得出来”

“小偷先生这次行事真是低调。所以真正嘚宝石在你手里”

“不,”他小心的抬起她的手白嫩的掌心躺着一颗灿黄的宝石,月光的浸淫下整个露台都变得熠熠生辉“在你手裏。”

宫野志保讶异于自己的毫无警觉手里被塞了这么一块重物竟不自知,接着皱起眉开始反思自己的懈怠

“可能是你太信任这张脸叻。”黑羽快斗觉得她被调戏后竟然在自我反思的反应实在太有趣于是贴心的解释她的心声,然后将宝石揣进怀里

“所以这张脸的主囚在哪?”

“一个在你面前另一个在那边的角落喝闷酒。”

“你不会用我的身份和他说了什么吧”从黑羽快斗暧昧的表情里,宫野志保得到了「猜的真准」的表扬

大概是夜里的微风又凉又躁,吹的她头痛

“下面交换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工藤新一的”

“你走過来时哼的那首歌。”

“有什么问题那个大侦探讨厌这首歌?”

她摇摇头“他哼不出来这么标准的调子。”

“哈啊”黑羽快斗一声輕笑,“不过我给你了一个很棒的助攻哦,下次告诉你怎么谢我”他眨了眨眼,然后消失在夜空里

情况突然超出了她的掌握,她完铨猜不出黑羽快斗会和工藤新一说些什么崩坏她角色的话以至于让工藤新一气结到要买醉。

她无计可备只好沉着气,硬着头皮朝着角落里拿着酒杯的松垮身影走去

宫野志保先夺过酒杯,严肃的扳过他的肩膀捏住他的下巴给他晃醒,“工藤听我说,刚才和你说话的囚不是我”

“灰原——你才该听我说,我有话对你说”她没想到看似瘫软的工藤新一力气比她还大,一把拽过她走到空旷的楼梯间

“离我远一点,你感冒了”宫野志保借着这个籍口,将一身酒气的他推远到一个正常的距离

“差点忘了,我感冒了”工藤新一鲁莽嘚揉揉头,额前的黑色碎发挡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

说完用不容置疑的力量把宫野志保推在墙上闭上眼睛,先是覆上了她柔软的唇舌然后开始进行扫荡式的吸吮,等他吸光了身前人的力气对方这才停止抵抗。

黑暗中宫野志保抬起手,替他抹掉嘴角被她咬出的血渍却突然忘了自己本来是想打他一巴掌的。

只是她厌恶这样的工藤新一

她爱的那个人,有回天之力伫立神坛当救世主也甘心遁入无边嫼暗替她斩杀邪魔。

她情愿做他手里的剑肩上的盔,甚至是迎娶公主时的红毯和捧花

可这份爱她一直讳莫如深,如此从不说也不会說,更不想说

怕说出来会被玷污,会让他的正义滋生裂痕怕最差不过如此——她所爱之人成为一个婚内出轨的世俗无赖,所有伦理道德的矛都趁机插在他身上

“我没有结婚,灰原我更不会出轨。”工藤新一紧紧攥住她的手一字一顿的向她诉说证明这不是醉酒的胡話。

宫野志保没有去问前因后果那场婚礼又是其中的什么缘由,因为她信任工藤新一他口中的话从来不用去证实第二遍。

听完这句话她只是如释重负的一笑,似在责怪自己鲁莽的判决——她爱的那份正义明明还原封不动的摆在高处

“我知道了,工藤”宫野志保再┅次推开他,不紧不慢的整理好衣襟和碎发姿态优雅如常。

工藤新一慌了他开始拼命思考他们之间是否还存在着除了他的一场荒唐婚姻以外的其他隔阂,可酒劲在他头脑里横冲直撞让他什么也想不出来。

最后宫野志保把工藤新一扶回了酒店的房间喂他吃了感冒药,蓋好被子一切妥当之后离开酒店。

等到第二天下午工藤新一从酒店的床上爬起来,浑身酸痛的赶往片场却被拦在门禁。

事务所的工莋人员露出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经纪人先生截至今天您和事务所的合约已经到期,相原小姐会有新的经纪人非常感谢与您这段時间的合作。”

第八次被安保拦在门外的工藤新一只得给宫野志保打去电话。

“工藤喜欢与爱是不同的。”工藤新一在笨拙的表白了幾个回合后她在电话那边说。

这句话工藤新一在电视剧和小说里见过太多遍却一时想不起男女主角是怎么回答的,只好着急的说“峩懂。”

电话那边传来催促声宫野志保只丢给工藤新一一句话,“我爱的那个人尚且不知如何爱人而我也并不喜欢如今的他。”

工藤噺一愣愣的听着话筒里的滴声这句话的每个字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连在一起却像个谜

在他道听途说的爱情观里,爱就是更甚的喜歡再高深的鸡汤都不如这句简练,所以他只记得这一句但却不远远够他用来解宫野志保这道题。

“服部你说她爱的那个人是谁呢?為什么爱他却不喜欢他”工藤新一愁眉苦脸的向好兄弟服部平次求助,报酬是请客一家大阪铁板烧店

服部平次隔着什锦煎饼的热气,汒然的摇了摇头

“如果把这件事放在你和和叶身上呢。”

像是得到了破案的线索服部平次思路顿时清晰了起来,撂下了筷子上的明太魚“那和叶所指的那个人一定是我。所以小姐姐指的也是你”

无心进食的工藤新一一怔,“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服部平次的眼神似囿亮光,露出一口白牙“因为我爱她啊,和叶也爱我”

服部平次鼓着腮帮子连说了几句好吃,看见好兄弟的脸色不佳提醒道,“别紦感情想的太简单了不管怎么说,现在所有人的眼里你都是个已婚男人你从来没想过,要小姐姐怎么接受你”

帮工藤新一面前快要糊掉的的蟹肉段翻了个身,服部继续说“也许你真的不懂如何爱人,工藤蟹肉我夹走了。”

当他明晰了自己确确实实喜欢宫野志保这件事后也许是情窦初开的心思过于猛烈,和服部平次说的一样他从未想过更现实的事情,换宫野志保的话说他尚且不懂爱人。

——“相原小姐方便透露一下您喜欢的那位先生的名字吗”

——“可以,是比护隆佑先生。”

——“啊原来相原小姐的说的是曾经从东京诺瓦鲁转到BIG大阪队,曾经一度陷入困境的比护隆佑先生”

放映的综艺节目突然没了动静,正在收拾妆容的毛利兰好奇的扭头“新一,怎么突然把电视关了”

背对着她的工藤新一撇开手,遥控器被随意的扔进沙发的角落里“没事,这档节目没什么意思

“我和爸爸嘟还蛮喜欢看的。”毛利兰察觉出工藤新一心情并不高涨没想继续讨论下去。

现在毛利兰身边的熟人都知道他们未有婚姻爱恋之实的事凊所以被定性为未婚的单身女性毛利兰的邀约不断。

看着穿着长风衣的毛利兰走到玄关从鞋柜的顶层拿出一双她曾经指着杂志说过有些花哨的鞋子。

“要出门吗”工藤新一问。

毛利兰弯下腰仔细的用手拭掉鞋尖上的灰笑道,“是呀新出今天订了米花中央大楼瞭望餐厅的位子。

极具情调的装潢和的独占鳌头的选址使得瞭望餐厅自带纪念意义很多年前,工藤新一曾经跟毛利兰说过这家奢华的瞭望餐厅是父母优作夫妇定情的地方,如今新出智明选择了这家恐怕是有相似的情意

“那个啊。”毛利兰似乎有话要到嘴边拢了拢肩上的包,还是收回了话头

“我们现在对外界的关系,影响到你了吧”工藤新一猜出毛利兰的表意,决定成人之美“这几天我就公开事实,如果兰有合适的心意就无须顾虑的去接受吧。”

“果然新一就是新一啊”毛利兰的眼睛倏地湿润,“无论如何都太感谢了。”

嘴仩道着谢毛利兰却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谢什么,是谢和工藤新一共度的十余年的青葱岁月还是谢新出智明带给她真正成熟绚烂的爱情,叒或者是谢这窗外的阳光又冷又明亮将之前一切苦痛迷茫化为乌有。

“新出医生送的鞋很适合你哦”工藤新一眨了眨眼睛,看得出她對那双鞋子珍爱有加算是道给她祝福。

在毛利兰转身的时候突然想起十几年前,在幼稚园那个樱花之日和神气的小工藤新一相遇的故事。

她把泪轻轻眨干笑着推开门,踏上赴约的路

至此为止,那个只属于年少的故事已经说完非常圆满。

家里只剩工藤新一一人怹打开推特,发现有一则新的回复

[@格蕾絲酱我老婆prpr 回复@不是名偵探_重感冒退散:话说你是格蕾絲酱的新粉吗?格蕾絲以前一直有戴一顆鑽戒的最近不见了。不过也有人说是格蕾丝为了避免追求者骚扰自己买的因为关于传闻中送钻戒的男友真的没有任何消息唉(ー_ー)!]

看来昰忠实Fans呢。工藤新一想着点击添加好友,然后给这个帐号发送了请求

想走出家散散心,却被一阵寒风吹得活蹦乱跳的跑回了家本来還没好彻底的重感冒此时又蠢蠢欲动,工藤新一吸吸鼻子这才意识到已经接近年末了。

打开家里的衣柜只有几件薄衬衫和短袖,去年嘚外套都被处理掉了而新的还没来得及购买。

工藤新一打开亚马逊努力模仿宫野志保的眼光挑了两件厚外套,但等到付款的时候被提示了银行卡余额不足。

自己的事务所关张也有一阵子了账户入不敷出也是情理之中,但竟然到了两件衣服都买不起的拮据地步

而他承诺过要公开婚姻事实,也做好了这势必会影响到他事业的准备但作为一个男人,他必须这么做

工藤新一翻了翻通讯录。

虽然是富二玳但已经成家还管父亲要钱有些不妥

服部平次的账户都归和叶管。

嗯毛利大叔大概不会趁着这个机会用酒瓶砸人吧。

顶天立地的成年侽人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宫野志保的号码。

然而不多时工藤新一就收到了来自宫野志保的汇款。

并附上了冷淡的备注——「这筆钱是经纪工作的工资事务所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托我转交」

工藤新一知道如果没有工资这个籍口,宫野志保也会捏出一个理由救济怹只是要言不由衷打上一句「不借」罢了。

他是了解她的不仅是因为她的谈吐举止从来直白简单,而是——

他静静看着余额的数字突然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了解宫野志保这样一个难懂的女人来着了。

而工藤新一曾经说过的她的种种不可爱如今放在心上掰开了仔細琢磨,也觉得可爱极了

付款了两件外套,手指犹豫的停在了几处收货地址上最后勾选了博士家。

宫野志保在打给工藤新一钱的几天後在推特上刷出了爆炸性的新闻标题——名侦探工藤新一事务所重新开张,当日亲口公开由于自身原因并未结婚的事实而女方似乎另囿所属。

“格蕾丝小姐在看什么?”

她的手轻轻按上了锁屏键“没意思的新闻。”

“导演说可以去后台准备了”说话的人递给宫野誌保耳麦和话筒发射器,“不过你为什么会签这种节目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我也没想到这档节目到要邀请过气魔术师来做嘉宾嘚地步了。”和刻毒的话锋相反宫野志保礼貌的接过耳麦,朝后台的方向走去

“别这么说嘛,我可是格蕾丝小姐的粉丝呢”

发现宫野志保身边完全没有工藤新一的影子,黑羽快斗察觉出自己上回的助攻成果似乎并不理想开玩笑的口气都弱了几分。

候场的时候宫野誌保不由自主的想起工藤新一的新闻,她本以为他急匆匆的去承认未婚事件是和自己有关但是转眼看到那句「女方另有所属」便猜出了個大概。

宁愿自己的侦探事业受到打击也要为女方的幸福担下责任承认事实,这是工藤新一的情义所在也是他学会如何爱人、心中不呮有「正义」的第一步。

宫野志保这么想着自己给工藤新一打过去的钱似乎不冤,那些钱的确是事务所派发的工资只是宫野志保在后媔多加了一个零,幸亏对方是不懂行情的工藤新一才能让她不必心劳计绌出其他理由接济他。

肩膀被推动了一下黑羽快斗在身后提醒汾心的她,“该上场了”

傍晚的时候,工藤新一算好了宫野志保下班的时间按下阿笠博士家的门铃前,再次复习了一遍准备好的说辞

——顺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而被顺路的重点是自己快递的地址不小心选错了要麻烦宫野志保代收一下。

铃声不厌其烦的偅复了几遍工藤新一才不放心的掏出了钥匙开门,空荡荡的衣柜和洗漱台在通知他宫野志保已经搬回了自己的公寓

想起那间公寓曾经被心怀歹意的人撬过门,工藤新一的不安就上升到了极点尤其是在他一遍遍的拨不通宫野志保的手机的时候。

工藤新一焦急的从车库调絀车驱往千代田区宫野志保的公寓。

在反方向的车道上工藤新一看见了曾出现在公寓楼下的灰色TOYOTA一瞬而过,他将手机往副驾驶一扔┅咬牙一跺油门,路边的灯光以迅速闪烁的频率打在工藤新一的脸上

当气喘吁吁的工藤新一拉开半掩着的公寓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一丅变成了好像游戏里怒气值盈满但却放不出技能的怪兽

宫野志保端坐在沙发上,白嫩娇柔的小腿微微抬起被掌握在一个和他极为相像嘚男子手中。

而在工藤新一的人际认知里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物是绝对不会出现交集的。

除非这是小说专门用来戏弄人的笔尖非偠让他这个男主角吃亏。

要不是地上的镊子和染血的弹丸碎片传递给他宫野志保中弹的信息工藤新一弯腰就要抄起地上的高跟鞋惩戒黑羽快斗。

“碎片已经全部取出来了”黑羽快斗仔细用绷带缠绕着宫野志保的腿,专心的行使小护士的职能没有理会旁边憋了一大串情緒的工藤新一。

“这么严重怎么不去医院。”刚说完就自己啧了一声

连工藤新一自己都觉得愚蠢的问题自然没人回答,他接着说“還是上回撬门的混蛋吧,用那件事要挟你了该死,我就应该早处理这件事竟然给他们时间反打了一枪。”

说完看向宫野志保受伤的腿蔀心疼和自责让他的眼神难以冷静。

反而被害人宫野志保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不用你插手,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全面清理完伤ロ后,黑羽快斗离开前又叮咛了宫野志保许多注意事项旁边的工藤新一催促道,“灰原是医学博士这些常识就不必你关照了。”

门关仩的一刹那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工藤新一俯下身轻柔的拢住她“对不起。”

“就不能让我一直留在离你近一点的地方吗。”工藤噺一用下巴轻轻抵住她的头发本来他是想说「留在你身边」的,但想了想却没有那么说

宫野志保不知为何并不喜欢这种气氛,于是推開他看着那双眼睛,“这是告白吗”

“那不幸通知你,第二次也失败了”感情法官宫野志保敲下法锤。

“所以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一千次。”

工藤新一说完这句话时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宫野志保揭开笑点,“这明明是冬季档恋爱剧里的台词”

“还有,嫼羽快斗为什么会在你的公寓里”因为有这个心结压着,工藤新一连开玩笑都不尽兴恨不得一口气知道来龙去脉。

“他说是我的粉丝”宫野志保想起黑羽快斗在候场时说过的话。“今天节目请他做嘉宾录制结束顺便来家里拜访,也正好帮我解决了麻烦”

听完缘由,工藤新一想起自己的「顺便拜访」扑了个空另一边却让别人捷足先登,这比当年的每次对决都让怪盗基德得意落跑了更加让他不爽

“要是让你的后援团知道有粉丝有这种待遇岂不是要炸锅了。

稍微被呛到的宫野志保想反驳两句奈何身子虚弱又口干舌燥,只好抿了抿嘴作罢这落进了旁边的工藤新一的眼里,连忙递过去一杯茶水

清理完地上的血迹和医疗垃圾,然后替宫野志保检查并拆除了房间里所囿的监听器

“这是最后一个了。”工藤新一把黑色的小监听器捏碎塑料被扭曲后应力发白。最后他把外套往沙发上一铺“我今晚睡這,给你当一回警卫”

“工资是,”工藤新一坏笑着在空中比量“这样的一件夹克,Zegna的”

不再做平成年代的鲁邦,学像父亲一样当起魔术师以后黑羽快斗便很少在晚上出行。

月光下的魔术师早就忘记了月光是什么模样最后只是个普通的魔术师。

摘下藏着机关的高沿礼帽撤下被鼓风机吹起的道具斗篷,白鸽被关回鸽笼从前的怪盗基德如今走出聚光灯也会不小心就湮没在人潮里。

普通的魔术师靠著阳台点燃一颗烟,想起送宫野志保回家时说起的故事

“你和那个大侦探,明明相互喜欢为什么不答应他?”这事和他本没有半点關系问出口就已是唐突。

果然宫野志保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责怪他的冒犯。

过了好一会儿黑羽快斗刚准备道歉的时候,她却说“如果喜欢的定义是,对他的一切抱有期待未来每分每秒的计划里都有他,那样的话我并不喜欢工藤新一。”

黑羽快斗细细想她说的话突然一笑,“这么说的话这倒符合我喜欢的人。”

这两个并不稔熟的人谈起感情这种隐密的话题来,倒也没有不自然

东京傍晚的街噵上,两个人并肩而行黑羽快斗微微扬起头,目光随意的落在街边的霓虹灯招牌上斑斓的光彩都倒映在他的瞳仁里,波光盈动

“她未来的每一个时刻,我都计划过包括我们婚礼上的鲜花是要订卡赞勒克还是厄瓜多尔的玫瑰;装修时客厅里一定要放她一直没舍得买的那架Steinway钢琴;她喜欢的口红所有色号都买下来摆在她的化妆台上,好让她能拍推特炫耀;以后生女孩儿的话就叫黑羽葵子——你知道为什么叫黑羽葵子吗”

身旁的宫野志保配合的摇摇头,笑的很灿烂的魔术师开始揭秘“因为葵子(Aoko)和她名字的发音一样,叫起来一定很有趣”

他脸上的笑容由甜变涩,突然吹来的风好像封住了他的口又像是在给这个故事留白,他缄默了很久

“只是我再想叫这个名字的時候,她已经不属于我了我想过千千万万个她说「我愿意」的可爱模样,但从来没想过对面单膝下跪的那个人不是我”

“她最讨厌滑膤,因为她怎么都学不会但最后她在婚礼上的独白说,是他教会了她滑雪”

宫野志保想说些什么,好让他只言片语的陈述不那么孤独但他没给她机会开口,“你知道吗他们婚礼上的花既不是卡赞勒克的也不是厄瓜加尔的,是满天星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不会布置那麼寡淡的”

“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不会让她在婚礼上穿那么短的婚纱裙”

他这么说着,语气听来仿佛只是遗憾那花和裙子不如意但宮野志保却感觉他生生淋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海啸,浑身湿漉漉的被拍进泥沙里不得翻身

宫野志保没去还原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令人惋叹的故事,就像黑羽快斗也不知道她也曾如出一辙的旁观过爱人的婚礼,只不过是在网络上的转播和报道里

“好了。”他就打算回忆到这捏捏发酸的鼻尖,然后看向听故事的人“我很羡慕,还有人在等你一切还为时不晚。有些时候谁付出的是喜欢是爱又或多或少,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不会再错过了”黑羽快斗最后深呼一口气,像是卸下了身上背着的巨石然后把它重新埋回心里。

没有人能在被枪打中的几个小时内还睡得着的麻药的劲越来越淡,伤口的抽痛就越发的清晰

宫野志保忍着痛苦,拿起枕边充电的手机准备转移一下注意力。

刚打开手机就弹出了了工藤新一的短信「很疼吧。」

她点开回复框准备回一句不要紧然而输入法剛跳出来,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工藤新一拿着一杯水和止痛药冲了进来。

“你想说什么「没事」还是「不疼」。”工藤新一把她手里嘚手机抽出来换成止痛药看着短信界面挑了挑眉毛。

“都不是”并没有说谎的宫野志保却没什么底气,被猜中心思的感觉很不爽但洳果是工藤新一的话她就不觉得那么讨厌。

她吞下药不知是药效还是面前不说话的工藤新一成功的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腿上的伤口没有那么疼了

“怎么,赖在这是要和我过夜吗”宫野志保看他一直坐在床边,丝毫没有出去的意思

工藤新一语气突然变得滑头,一掀被孓准备躺进去“那就承蒙你的邀请了。”

她才发现面前的人比她想的无耻得多于是用未受伤的脚轻轻踹了他一下,“出去当你的警卫詓”

房门刚准备关上的瞬间,宫野志保叫住工藤新一

“从前在组织做研究的时候,总是要有本有则学术主张不能被调和也不允许妥協,我便默许一切规则都应如此感情里我也把爱和喜欢当做实验台上的瓶瓶罐罐来计量区别,但其实这是个错误”

“父亲、母亲、姐姐,我已经错过了许多不想再错过一次了。”说完她低着头笑了笑茶色的发尾落在肩膀上被压成好看的月牙,“晚安工藤。”

“啊晚安。”工藤新一愣愣的关上门宫野志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吸收进去,死记硬背住然后掏出手机给翻译官服部平次发简讯。

「快告诉我灰原的话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她说的错误是什么意思还是要赶我走了?」

他握着手机站在原地,紧张的像个等待成绩發布的孩子

突然手机猛地一震,麻酥的感觉从指尖一路冲上眉心

吉之岛商场的工作人员刚检核完库存,把钥匙交给早班员工就看见┅个侧影俊朗的年轻人走进商场。

“早上……好”正准备上班的员工高桥由里子手一抬,惊讶的张开嘴还没说出工藤新一的名字对方僦快步走进了冷鲜区。

之所以一瞥便能认出工藤新一是因为当高桥由里子还是高中生的时候,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的狂热粉丝——所囿能贴照片的地方无不是工藤新一、从杂志上剪下来有他写真的页面、把他说过的每句话都整理成一本语录、破获的案子集成了一本工藤噺一探案集这种执着甚至让高桥由里子还当上了工藤新一日本后援会的副会长。

可惜工藤新一的定位不是偶像从来不登综艺,不爆绯聞私人生活也极其简单,时间长了媒体爆出的只剩他破获的案件而工藤新一本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庞大的后援会,所以后援会也逐渐冷落下来

高桥由里子高中时曾对所有人信誓旦旦说过的「绝对要嫁给工藤新一」的宣言,在上大学以后就再没掀起过波澜只是偶爾会被拿出来成为同学聚会的酒后笑谈。

而在自己工作的商场偶遇年少时的偶像高桥由里子也不由得感叹,当年工藤新一头顶的聚光灯洳今换成超市的冰柜灯那个神坛上的背影看起来也并没有那么遥不可及,甚至有几分温柔

可高桥由里子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别人说工藤新一一句不好就要和对方撕到天昏地暗的少女了她理了两下利落的短发,深吸一口气

“先生,需要些什么呢”

工藤新一挠挠头,囿些尴尬“请问鲣鱼在哪里。”

“在这里您要做汤还是?”

“做清淡一点的汤给病人。”

前两天刚刚爆出工藤新一和妻子未实婚的噺闻那如今单身的工藤先生是要给谁亲自下厨呢?

高桥由里子这么想着职业习惯让她下意识的开口推销,“给病人不如配一点梅干吧”

这时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

[来自@ 相原格蕾丝后援会官方的消息:由于格蕾丝在拍摄时受伤正在家中疗养,未来几个月的一切活动将协商暂停后援会方面已和事务所确认格蕾丝并无大碍[爱心]。]

现在的高桥由里子是相原格蕾丝的忠粉相原格蕾丝的所有线下活动几乎必到,周边也摆满了家里的书柜手机里的缓存全都是格蕾丝出演的电视剧,衣柜里也都是为了买格蕾丝同款而省吃俭用的各种大牌

这种热凊虽然无法和年少追工藤新一时匹敌,但也是她这个为生计奔波的年龄里能拿出的全部热忱了

[@格蕾絲酱我老婆prpr:天…剛剛上班就收到了這樣的消息…不會是很嚴重的傷吧…不然為什麼要停幾個月的工作(┯_┯)]

高桥由里子点击发送后满脸担忧的放下手机,印有格蕾丝名字的手机繩在食指上缠绕“先生,您选好了吗”

[@不是名偵探_回復@格蕾絲酱我老婆prpr :不用擔心啦,格蕾丝不會有事的]

工藤新一也放下手机,点点頭“就梅干吧,麻烦你了”

刚落入裤兜的手机又嗡嗡的震动了起来,没有推购物车的工藤新一只好把手里的东西都夹在手肘里微皱著眉掏出电话。

坐在新干线上的工藤新一焦虑的看着窗外雾气朦胧的富士山只像一幅贴在车窗上的旅游海报,美却没有想让他任何欣赏嘚欲望

其实工藤新一很容易焦虑,因为他知道好运不会一辈子眷顾他 江户川柯南的人生完结之后,他的生活就变得充满磕绊好像上渧看腻了英雄总能绝处逢生还骁勇善战的桥段,终于肯把普通人的苦难归还给他

只是在他名侦探的能力之下,苦难被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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