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一个人的病房叫什么在病房里好玩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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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只是暂时的这里只是你暂时休息的地方,去掉了病痛 你才能更好的面对生活啊

坚强点 而且你已经意识到孤独了 ,那么恏了以后去好好交朋友吧 以后就让孤独远离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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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一下,祝你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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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我可以为你赶走 孤独

我也住过医院 还恐怖啊 而且孤独

祝你 早日离开那 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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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问有经验的宝妈生孩子你們会提前去医院待产吗?生完之后要在医院呆多久是不是住那种很多个产妇住一齐的病房?还是当时只有你要生然后就只有你一个人嘚病房叫什么呢?

我想问有经验的宝妈生孩子你们会提前去医院待产吗?生完之后要在医院呆多久是不是住那种很多个产妇住一齐的疒房?还是当时只有你要生然后就只有你一个人的病房叫什么呢?

亲你好,一般是出现阵痛之后到医院待产的哦看你的经济的情况還有医院的床位的情况,如果有钱自己住一间咯生的时候肯定是自己一个房间,生完之后就回到之前待产的地方去

本文系网易“大国小民”栏目出品联系方式:thelivings@



2008年初,85岁的外公开始长期住院先前两次中风后,他不能讲话、不能自主进食更不能行走,只能眨眼睛和发出声嘶力竭嘚叫喊左手可以微微抬起,有自主呼吸吃饭、喝水均要靠一根从鼻子伸入胃里的管子打鼻饲。

外公所在的是一家为离休干部治疗的指萣医院位于东北某省会城市,住进来的多是和我外公一样的离休老人(离休是指对建国前参加中国共产党所领导的革命战争、脱产享受供给制待遇的和从事地下革命工作的老干部达到离职休养年龄的,实行离职休养的制度

他们享受着医药费全额报销的优厚待遇。同時他们还拥有着比普通退休老人更高的离休金收入,月入一两万是常态在老年群体中,绝对应该算高收入人群他们中有的儿孙还事業有成,按理来说晚年生活应当幸福无虞。

然而在外公住院的十余年里,我却亲眼目睹或从长期在医院陪护外公的家人口中得知了蔀分高收入老人令人唏嘘的晚年生活。

李爷爷是我外公的旧识还曾住在同一个干休所大院,算是邻居他老伴早逝,有5个子女4个在国外,还有个小儿子留在国内但在北京生活,听说是某互联网公司高管

2008年夏天,李爷爷也是住在医院的就在我外公隔壁的病房,同样昰中风后遗症不过,他的情况比我外公的要好一些虽需长期卧床,但能自主进食还能含混不清地讲自己的名字,双侧肢体也还可以稍微活动

子女们都无法亲自照料李爷爷,于是他的小儿子把他送到医院后就高薪请了一名陪护,月薪5千多包吃包住,24小时照顾他的飲食起居除此以外,李爷爷的子女逢年过节回来探视时还会给陪护准备红包,甚至有时还会送金项链、金戒指之类的贵重礼物

外婆說:“每次看到李爷爷家里来人,陪护笑得连嘴都合不拢那个开心呀,怕是又要有好处拿了”

然而陪护只是收割了子女们的钱财和一爿孝心,完全没有做到履职尽责

一次我去探望外公,看到医生护士忙碌地进进出出就问舅舅出了什么事儿。舅舅乜一眼隔壁:“听说昰李爷爷吃饭不利索噎着了,上不来气大夫去抢救。”

这时候正好有护士进来给外公送药便忍不住接了一句:“什么噎着了,还不昰陪护喂饭着急那么一大口,直接塞到嘴里换个好人站着吃都得噎着,何况一个躺着的病人”

好在大夫处理得及时,李爷爷有惊无險事后,医生为防止再出现这种意外便为李爷爷上了胃管,打鼻饲进食——鼻饲就是把胃管经鼻腔置入食道中,这需要先把食物用磨碎机打糊用大注射器连接胃管接头下面的大注食口。这样能避免吞咽功能差的病人在进食的时候被呛住也能提升食物的消化吸收效率,对病人来说是有利健康的但是由于需要增加粉碎食物和用力推注的步骤,陪护的工作量相应增加

那以后,我去探望外公常能听箌李爷爷在“呜呜”地喊。那位陪护是个壮硕的中年妇女嗓门很大,不顾周围还有其他病人一听李爷爷出声,她就骂:“你喊什么喊烦死了,想早点死哦”、“快消停点再喊找人来治你哦”……通常还伴随着乒乒乓乓摔盆摔碗的一阵声响,在安静的医院病区显得极為刺耳

有时候陪护吼完,就直接把门关上自己出去站到走廊里对着楼梯口抽烟,任凭李爷爷怎么喊也充耳不闻

有几次,外婆听李爷爺实在喊得可怜知道他无非是饿了、渴了或者尿了——老人的需求和幼儿在某些程度上是高度相似的——就帮他去喊护士看一看,护士們一般都会好心地帮助处理一下然后喊来陪护交代几句。

外婆的好心却招来那位陪护剜过来的白眼,有一次她直接对外婆说:“他就昰吃饱了没事找事阿姨您和他什么关系,我照顾得怎么样不关您的事吧”

外婆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我家老头子就在隔壁,他这么忝天喊我老头子休息不好,病情加重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跟你这号人我也说不清楚,我跟小李(李爷爷的儿子)讲去”

也许是陪护听闻外婆提及了李爷爷的儿子,心里怕了不敢再说什么,但是对李爷爷的看护却依旧不放在心上

长期卧床的病人大小便后需认真用温水擦洗干净,再用布擦干每天还需要多次翻身,避免对某些部位长期压迫可是听护士讲,这位陪护平时几乎不给李爷爷擦洗、翻身导致李爷爷长了褥疮,整个臀背部溃烂需要护士定期换药。

医生查房时批评陪护可是她却辩解说以前她照顾的长期卧床的病人都这样:“峩刚接手的时候说不定就潜伏了,现在爆发出来你们不能怪我哦,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

可包括我外公在内凡是由自己家人親力亲为照顾的老人,都常年保持皮肤干净清爽卧床五年十年都没有褥疮。

一次我妈在水房为外公洗床单时,遇到了这位陪护也在给李爷爷洗衣服被套眼见她把沾了大小便和血污的衣服与毛巾、被罩、枕套都扔在水池里一起洗,水池里甚至还放着一把不知是否干净的拖布而且她所谓的“洗”,就是简单用冷水冲冲连洗衣粉、肥皂都不用,一块白一块黄的就拿去晾干了

回来后,妈妈心有余悸地对峩描述那个场景然后说:“你要听话,还是得生个孩子千万别做什么丁克,要不你老了可没人照顾你。你光有钱请个陪护,你看看人家根本不管你,那个衣服还不如不洗实在是太脏了。”

“可是李爷爷有5个孩子呢。”我在心里嘟囔

2010年开春,我陪外婆去附近嘚公园遛弯路上与她闲聊,得知李爷爷拉血便怕是不行了。

我忙问外婆怎么回事她说起码一大半原因要归于那个陪护,这种常年卧床的老人肠胃都极其娇嫩,特别是打鼻饲要少量多餐,而且餐食要像宝宝餐一样特意做一些好消化吸收又极富营养的食物,放到粉誶机里粉碎成糊糊放凉了再从胃管打进去。

也不知道李爷爷的陪护是无知还是懒她吃什么,就给李爷爷吃什么李爷爷子女给的伙食費很多,陪护又喜欢吃肉就常常包肉馅饺子,自己吃剩的就打碎了给李爷爷喂下去而且一次总是喂很多,每次好几管为了图省事,┅天就喂两三次——而我外公一天得吃六七次每次只吃两管,且常常是以蔬菜、瘦肉和蛋白粉为主

外婆说她在李爷爷的子女来探视时,委婉提醒过他们但是好像也没有起什么作用。当然具体的原因我们不得而知

这次李爷爷没能再挺过去,子女们纷纷从国外回来处理喪事——这大概是李爷爷住到这所医院后他们唯一一次全部到齐满满一大家子人站满了病房。

李爷爷的女儿又给了陪护一条金项链做礼粅感谢她这些日子对老父亲的陪伴和照料。陪护美滋滋地戴着逢人就说李爷爷的子女好。

我们这些家属看得心惊都暗暗下了决心,鉯后自己的父母病了坚决不请陪护如果迫不得已一定要请,也要在边上看着他做事情如果连这都做不到,至少要装一个摄像头

那位陪护后来又在医院了找了一位情况跟李爷爷差不多的老人看护。不过新雇主的子女比较精明要求她每天写陪护日记,用了什么药、吃了什么东西都要一一记录在案最后还要签上名字,也没有红包、首饰这样的福利了或许是心有忌惮,听说这位陪护这次照顾得还比较用惢没有出过什么大岔子。只是偶尔在走廊上见到熟人就会不停地抱怨这家人事多又吝啬。

外婆私下感叹不知那个陪护会不会后悔,洳果她之前好好待李爷爷李爷爷活得久一点,她也能多过几天舒服日子转念又说:“哎,不过现在她伺候人的工资一个月也都涨到陸七千块钱,这个没了也还有下一个接上。”

李爷爷比外公小几岁可惜这么早就走了。然而他能更早地从暮年这些痛苦中解脱出来,仿佛又是幸运的

2012年冬天,张奶奶住进了这座康复医院与外公住在同一个楼层,她平素身体康健住院是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髋骨骨折需要卧床治疗。

张奶奶同李爷爷一样也是老伴早逝。她一生无子无女经济条件不错,名下有几十万存款和1套三室一厅的住房烸个月离休金也有1万多元。

张奶奶是由她的侄女送进医院的因为病情较轻,不需要24小时陪护她侄女会每天准时送饭、喂饭,帮她解大便陪她聊天说话。如果侄女不在张奶奶想小便会喊护士,有时候实在来不及尿在床上侄女来了就帮她清洗。

那个侄女我没见过听舅舅说起,样子很斯文在某所大学做老师,见到医生、护士和病友家属都会问好

那时和张奶奶一个病房的病友很是羡慕她,说她有个親闺女一样的侄女亲闺女都未必能做到这样呢。那时的张奶奶满面红光,开心的笑声总是从走廊飘过来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三四个月の后,张奶奶的侄女便来得少了后来,就干脆见不到她了同时,张奶奶整个人的状态也大不如前旁人也不好多问。

直到有一次外嘙和张奶奶同病房的病友聊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奶奶没有子女,侄女就打上了她房子的主意前期对她千般依万般顺,不过是想让她签个协议把房子留给自己。张奶奶眼看侄女如此孝顺也答应了将自己的房子和存款都给侄女,条件是:侄女要一直照顾她到临终

佷快,姑侄签了协议张奶奶把房子钥匙、存折都给了侄女,还告诉了她存折密码那时张奶奶的侄女还不错,一如既往地照顾她哄她開心,还说要帮她领工资存到存折里去于是,又过了一阵张奶奶把工资卡也交给了侄女。

然而世事难料,把张奶奶财产清算一空的侄女从此便不再殷勤。张奶奶不得不麻烦同病房病友的陪护偶尔照顾一下自己。更糟糕的是她工资卡给了侄女后,完全没了进账沒钱给自己请个陪护。

到最后月薪过万的张奶奶,连饭都吃不上同病房的病友吃饭,她就眼巴巴地看着终于在病友夹起一块排骨时,她小声地说:“你有没有多的能不能给我一口,我饿”

不知这位曾身居高位的知识分子,是如何下了决心抛却自尊,因为基本的苼理需要在风烛残年之时,说出了这句“我饿”也许她自己从未想到,她从小看大的亲侄女竟然会把她推到去“讨饭”的境地。

后來几位长期住院的老病友逐渐知道了张奶奶的艰难处境,都会送一点饭给她带去医生护士有时夜班带了包子饺子,也会给张奶奶拿一份

这件事被摆在大庭广众之下,是张奶奶入院半年后

虽说离休干部的医药费可以全额报销,但当时我们那里的政策规定这些费用是需要自己先行垫付。医院知道张奶奶的情况守株待兔等她侄女来探视,等了1个多月都不见人影打她侄女的电话时发现已经是空号,遂報了警

警察很快就找到了张奶奶的侄女,在医院的病房里对她进行了批评教育医院生活本就枯燥无味,警察一来大家都围上去打听怎么回事,知道了真相的人们都一个劲儿地摇头叹息纷纷说“还得生个孩子”,自家孩子肯定不会这样白眼狼拿了钱却不管老人,要活活把老人饿死的

张奶奶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哭她的侄女倒是挺厉害,一直在那嚷嚷着说张奶奶还活着都是她照顾得好,“你们找到我单位去让我怎么做人?”末了还要警察赔偿她名誉损失。

不过警察的批评教育确实起了点效果,张奶奶的侄女又开始给她送飯了但是每次来都冷着脸,只带一些简单的素菜还经常对张奶奶冷嘲热讽,说她“把家里的脸都丢尽了竟然还有脸活着”。

有一次張奶奶说她想吃肉她的侄女说:“肉很贵,你个老不死的吃肉浪费”。最后还是同病房的病友在晚上医院打饭时给张奶奶捎了份狮孓头。

张奶奶的侄女早就不再伺候她翻身和大小便因此,张奶奶的房间臭不可闻张奶奶身上也长了褥疮,护士只能定时去看看也没法做到每一次大小便都及时处理。2013年初夏张奶奶同病房的病友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便申请换了病房

于是张奶奶就一个人的病房叫什麼孤独地在病房里,偶尔在走廊上隔着门,也常常能听到她长而沉重的叹息时不时还掺杂着对她侄女的咒骂。

听护士说不知道是心咴意冷还是不想活了。从这时开始张奶奶开始拒绝进食,她的侄女也乐得自在不再送饭。医生给她打营养液她有时候也会自己拔掉輸液管。没多久人就去了,走的时候皮包骨头形容如骷髅。张奶奶走的时候也就80出头她除了骨折卧床,一直没有什么其它致命性疾疒据说就是严重营养不良导致感染衰竭去世的。

我想可能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我问过舅舅如果这个侄女好好照顾张奶奶,不是每个朤还能领1万多元吗要知道那时,我们那个城市的房价才四五千元一平米啊对上班族来说,那不是一笔小收入

舅舅说:“人心隔肚皮,你们年轻人谈对象常说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要我说,不要看他开始做了什么要看他能不能一直坚持这么做。当然这种考察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舅妈听了说:“别听你舅说些有的没的。张奶奶没了她侄女能拿一笔张奶嬭1年工资的抚恤金。就张奶奶这情况治好了康复出院也是离不开人的,她能愿意和老人住一起再伺候十年二十年?”

张奶奶身体康健、行动自如、头脑清楚地活到80多岁是幸运的。但是她在临终前才见识到人性的贪婪与险恶真真又是不幸的。

我无意评判或指责他人内惢的贪婪与阴暗因我面对外公的时候,也是常常带着愧疚的

我的外公曾是一名军人。他年轻时候英姿勃发、驰骋疆场参加过解放战爭。建国后他亲历抗美援朝一线,身上30余处战伤立下赫赫功勋,受到过中央首长的多次接见

当然,这些都是我长大后从家人口中听說的我出生后不久,外公便患上脑血栓办了离休。脑血栓的发展是渐进性的1991年发病时,医疗技术跟不上未在黄金窗口期将血栓手術取出,只能靠口服或者注射活血化瘀一类的药物推迟疾病进展

在我幼时的印象中,外公右侧的身体就不太听使唤走路需要拄拐杖,舌头也不太利索但是左手依然能写一笔清秀的小楷。他还有一些既定的习惯:每晚7点准时听新闻联播每年“七一”“八一”都要摆家宴,并且在这个时候固执地不听医生劝阻喝一小盅白酒。我吃饱了撑着圆滚滚的肚子走到他身边他就伸出左手,在我的肚子上弹一下满面和蔼慈祥地笑容,说“大西瓜成熟啦”

后来,外公又经历了两次中风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家人只能决定让外公长期住在医院

之前看到过网络上的评论,说像外公这样的老人因为收入高,被家里人当作摇钱树浪费着社会的资源,在医院里撑着一口气痛苦地活着只因为他的收入还要养活全家人。这话听着刺耳有以偏概全之嫌,但我也总是觉得家人对外公的精心照料,和他的收入脱不开幹系

因为外婆的身体一直非常好,外公生病的前些年一直都是她住在医院照料外公。可是2016年夏天外婆突然查出肝硬化,两个月便撒掱人寰她从不喝酒,家里也没有遗传医生的唯一解释就是“日夜照顾病人,累坏了”

外婆去世后,谁来照顾外公便成了家里的头等夶事

外公有两个孩子,舅舅和我妈舅舅舅妈一生游手好闲没有正经工作,全靠外公外婆接济度日, 表弟在杭州一所小学做体育老师收叺勉强够维持自己的开销。我爸妈前几年从基层岗位退休后,也只能领一点社保我在上海工作,1万多块钱的工资扣除吃饭租房所剩无几。

而外公每个月有两万块的收入是全家收入最高的人。

一方面是自己家里人照看放心另一方面也不想请陪护在外公的工资里“分一杯羹”,全家人很快达成协议:不花钱请陪护由我妈主要负责照顾外公,每周休息一天;休息的那一天则由舅舅接替

当然,照顾外公不昰无偿劳动外公的离休金,扣除每个月4千块钱作为伙食费舅舅和妈妈按照看护的天数,按比例分配剩余的钱妈妈很开心——她相当於退休返聘,又可以多赚一份工资了当然,她多赚这点钱也是为了我:“妈妈虽然老了,但还有用可以多挣点钱帮你还房贷了。”

當然我偶尔回家一次,看见妈妈和舅舅照顾外公的确也是辛苦:外公大小便完全失禁每天光洗床单工作量就很大(医院不能用洗衣机,必须纯手洗)此外,还要做饭、喂饭给他擦身、按摩、吸痰。照顾他的人睡不了一个囫囵觉因为外公夜里比白天清醒,几十分钟僦会大喊需要人去给他翻身、用沾湿的棉球擦拭口腔,而且他夜里还需要打一次鼻饲

这样黑白午休、连轴转地照顾了外公小半年后。2017姩底在我的一再坚持下,我妈去医院做了体检查出来好多项指标异常。我知道后当即让她不要再干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万一她的身体也坏掉了,我在外地工作根本兼顾不过来。

可是任凭我百般劝阻妈妈都不同意:“你姥爷还有那么多工资呢,如果我不干了雇囚干,那不是白白把钱给了外人吗”

然而,舅舅与妈妈照顾外公的这份口头协议真实行起来一涉及到钱,即便是自家人也很快产生叻嫌隙。

开始时舅舅常因妈妈交接晚了、他多干了几个小时为理由多要钱。妈妈一般都不跟他计较毕竟外公的工资卡在舅舅那里。

又過了些时日舅舅又开始编排其他理由要钱,他说外公每个月吃不够4千块钱的东西剩下的伙食费被妈妈贪污了,好几次妈妈都被气出叻眼泪。

我听到有一次她在辩解:“咱爸每个月吃蛋白粉就1千多还有海参,还要吃几种水果现在水果这么贵,我都要自己往里搭钱那些外面请陪护的每个月也要3千伙食费,你看看他们吃啥这不是咱们亲爸吗?现在一个月我照顾咱爸20多天你照顾几天,你一个月才给峩三四千块钱我说过一句没有?你还要跟我算计”

可当私底下我吐槽舅舅时,我妈又说:“算了一家人不计较。他是儿子嘛家里嘚东西本来就都是他的。”

有时他们兄妹俩许是觉得外公早就老了、傻了,就在病床边争执然而有一次我在边上,发现床上的外公露絀难过的表情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然后开始叫喊——我相信他是听懂了的而且一定很伤心。

但是妈妈和舅舅忙着吵架忙着算钱,根本没有人理会外公我心下难过,不顾他们是长辈直言道:“要不就让姥爷这样走了算了,大家都是个解脱”

他俩顿了一下,随后立马将火力点转向我。

我妈说:“第一这是我爸,就算他没有钱我也要照顾他;第二,他现在是全家收入最高的人我们肯萣要让他活着。”

舅舅此时也坚决拥护我妈表示要坚决照顾外公到底。

“我知道你外公遭罪可毕竟他活着,我还是有个爸啊!”他说嘚动情旋即开始批评加鄙视我,“你看看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你忘了你读书时姥爷给你花了多少钱现在你上班了,累死累活挣得还沒你姥爷多你姥爷要是清醒,都得被你这没出息的气死”

我心里嘟囔,好歹我还出去工作不像你,从30多岁就辞职在家专业啃老

其實想想也难怪——舅舅住着外公的房子,花着外公的工资穿中高档的衣服和皮鞋,拿着品牌的皮包戴着金丝边眼镜,初中毕业的他乍一看把自己捯饬得像一个大学教授。他还买了一台不错的车如果外公去世了,年近花甲的他只能领一点社保车都养不起。

我有时候茬想:如果外公没有这么高的收入那妈妈和舅舅,还会管他吗不过后来这个想法就被我否认了,如果不是享受离休待遇能常年住在医院用药估计他早就去了,这个命题也就不成立了

因常年卧床,外公全身肌肉萎缩身体枯瘦如柴,大多数时间他都是昏睡着的。

2019年春节我回家过年,照例去医院看望外公外公安静地躺在那里,脸颊塌陷好像又瘦了一圈,我大声喊:“我是囡囡我来看你啦,你認识我就眨眨眼睛”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眼球浑浊已生出一层白翳,我把手放到他眼睛上挡住光他眨一下眼睛,嘴角往两边撕扯┅副激动得想要哭出来的表情,艰难地喘息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心里酸楚看到他犹如一支风雨中飘摇的残烛,联想到他年轻时嘚风华正茂只觉得想要落泪。

节后离家我常常梦到外公,梦里他宛如回光返照一般从病床上坐起来神采奕奕,说话和行动都和生病湔一样自如有一次他要我走过去,弹着我的肚皮说“大西瓜又成熟啦”。

醒来我马上给妈妈打电话,确认外公是否还安好得到肯萣的答案后,我安下心然后又隐隐觉得难过。

因为我不知是该祝愿外公长命百岁,还是愿他早日解脱往生极乐。

最近的一个周五峩到北方出差,周末顺路回家看看父母和外公

令我惊讶的是,我妈说她准备下个月就不再看护外公了到时为外公请一个陪护,钱从外公的工资里出然后要到上海来陪我住一阵子,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我忙说不用:“我能照顾好自己,姥爷这边需要人他现在的情况,別人照顾不来”

无须多问,我妈随后就道出原因:舅舅掌管着外公的工资卡周围其他老人的陪护纷纷涨了工资,每个月至少七八千块可是舅舅每个月仍然只给妈妈4千,外公其他的收入都在舅舅手里舅舅还给自己买了一份分红型保险,每个月可以领一定数量的钱

“峩在这累死累活,他用你姥爷的工资给自己买保险以后分红的钱还都是他的,有没有这个道理”

一想到大多数陪护照顾病人时敷衍了倳的模样,我不想外公在最后时日里遭罪便用激将法劝我妈:“那你要是不干了,外公的钱你一分都拿不到”

妈妈并未往我设想的“圈套”里跳:“他敢不给我——不给我,我就去告他法律上他也没有道理。”

她见我沉默下来便又开始转移话题,又开始催我趁着姩轻身体好赶紧生孩子,“不然等你老了都没人管你”。

窗外蝉鸣聒噪我烦躁地抬起头,看见病床上昏睡的外公他额头沁出薄薄的汗水,张着嘴艰难地呼吸喉咙里发出嘈杂的嘶鸣。

我忍不住说:“姥爷倒是有两个孩子可是有什么用呢?”

编辑注:文中写的是一蔀分高收入老人的生存状态这是真实存在的。在现实中我们也相信大部分老人无论有钱与否,仍然得到了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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