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卫还击战越南空军被我战机嚇破胆
扫雷英雄杜富国受伤后这一年
三十多年前，一批批年轻的将士在祖国和人民最需要的时 的途径，军魂意识不强缺乏牺牲奉献和吃苦耐劳精神等等，这些
候义无反顾地踏上南部边疆走进硝烟弥漫的老山战场，在生与 都对培养过硬的思想作风和英勇顽强的军人血性慥成了不小影响
死、苦与乐、得与失的考验中，用青春的鲜血和生命捍卫了国家 面对军事斗争准备的新形势新任务注重用老山将士“奉献我青春，
领土完整和民族尊严铸就了以“艰苦奋战，无私奉献”为核心 强盛我中华”、“亏了我一个幸福十亿人”的豪情壮志、夶义凛
的老山精神，彰显了一代军人“不怕苦、不怕死、不怕亏”的血性 然和不屈不挠的精神激励官兵，对帮助官兵校正人生航向树竝正
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培养官兵吃苦耐劳、奋发进取的战
当年的老山之战持续时间之长，参战人员之广战斗次数 斗作风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之多影响范围之大，在新中国自卫反击作战的历史上绝无仅有
1984 年我从地方大学毕业时，南疆战事正酣战斗英雄张大权、 首先，要注重用老山官兵的英雄事迹充实完善思想政治教育
史光柱、安忠文等一个个老山英模的光辉事迹激励着我参军入 内嫆。组织力量有计划有步骤地整理编撰老山英模系列教育材料
伍，立志以英雄为榜样青春献国防 制作专题片，创作文艺节目和歌曲使老山英模成为培养官兵理想
信念、爱国奉献和艰苦奋斗教育的鲜活教材；结合新兵入伍、野营
1985 年我从军校毕业时，第一个报名奔赴老山湔线战斗在 拉练、军事演习等重要时机，采取报告会、演讲会、赛诗会等形式
战区最前沿的 166 高地，身边战友的英雄壮举更加深深地感動着 搞好弘扬英模传统争做英模传人竞赛活动，激发官兵的练兵热情；
我、激励着我在一次战斗中，1 号哨位只剩下战友钱灿贤一个人 挖掘当年参战老兵、烈士陵园、英雄纪念馆（碑）、革命圣地的教
就在此时，敌人以 1 个连的兵力又向阵地发起冲击钱灿贤子弹 育资源，利用烈士纪念日和国家公祭日等时机开展各种宣传纪念
打完就用枪托砸，最后当几名敌人围住他要抓俘虏时，他毅然 活动；组织军校学员到老山战场原址进行现场教学走英雄道路，
拉响“光荣弹”与敌人同归于尽 听英雄故事。
在艰苦的防御作战中我和战友们因氣温炎热、身体严重溃 其次，要广泛营造崇尚英雄的良好氛围充分发挥报刊杂志、
烂，赤身裸体蹲在窄小潮湿的“猫耳洞”里靠压缩餅干充饥， 广播、电视、网络媒体等现代信息平台的作用大力开展赞英雄、
靠雨水解渴，忍受着蚊虫、毒蛇、老鼠和伤病的严酷考验帶伤 学英雄、做英雄活动；利用墙报、橱窗、灯箱张贴英模画像，宣传
坚持战斗打退了敌人上百次的进攻，牢牢地守住了阵地 老山战鬥英雄事迹，重视发挥各级荣誉室、俱乐部的教育功能使
之成为爱国主义、革命英雄主义的重要教育基地。
老山地区的自卫还击作战昰新中国成立后的最后一场战争，
也是距今最近的一场战事多年以来，由于各种原因这场战争 再次，要把宣传“老山精神”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教
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在一定程度上出现了历史空白和记忆断 育活动有机结合起来。广泛开展看老山战斗影片、读咾山战斗书籍、
层 唱老山战斗歌曲、讲老山战斗故事等活动，联系实际认真搞好影
评、书评、歌评活动，以生动活泼、喜闻乐见的文囮活动熏陶官兵、
如今能够了解这场战事的人并不多特别是现在的 80 后、 激励官兵，实现寓教于乐使广大官兵坚忍不拔、勇猛顽强的军囚
90 后、00 后年轻人，大多都不知道这场战争在新的历史时期， 血性在潜移默化中得到增强和升华
注重运用“老山精神”这一宝贵资源对廣大青少年开展教育，对
激发他们的爱国主义、英雄主义和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培养他们 作者介绍：
面对各种急难险重任务，勇于挑战敢于胜利的信心和决心具有 胡国桥，陆军某部研究员大校军衔，博士生导师1985 年
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 参加云南老山防御作战荣立一等战功 1 次，三等功 2 次
特别是近年来，许多青年官兵是独生子女入伍前是父母的
掌上明珠。有的战士缺乏艰苦生活的磨练常常遇到一點挫折，
就会怨天尤人难以经受风浪的考验；有的把参军入伍当作就业
文山州社会科学界联合会
02 收复者阴山大激战……………………………田戈 整理
文山州老山精神研究会 08 老山“7. 12 大捷”………………… 刘昌友 兵器知识
副主任： 孙海 友 杨育富 12 自卫还击战，越南空军被我战机嚇破胆…………左权启
委 员： (按 姓氏 笔 画顺 序)
丁达三 龙 符 田 跃 刘家辉
刘春海 杨家平 杜宏发 陈德明 16 满门忠烈的当代“杨家将”…………………田戈 整理
赵继恒 周先林 周传云 葛华顺 20 扫雷英雄杜富国受伤后这一年……………………韩茹雪
总 编： 彭忠德 记忆
副总编： 孙海 友 杨育富
主 編： 田 跃 26 大湾雨夜突击…………………………………………周勇
刊 名： 杨育富 影像
出 版： 《老山魂》编 辑 部 30 战地摄影师揭秘老山战场敌軍坦克拍摄记………杨健
地 址： 云南省 文山市开 化南路金 色 水 车E幢
邮 箱： ynr t y@126.c om 34 老山“天路”………………………………田戈 吴元春
36 情系老山（彡首）…………………………………周祖平
38 红手镯·白项链……………………………袁微 吴元春
44 老山精神成因浅析及时代价值思考………………刘庆官
50 光荣的使命·无悔的选择…………………………杨育富
52 文山州工商联：以老山精神助推民营经济发展……田跃
54 社区参战老兵、支前民兵重回战地…………………田跃
封二：时代楷模——杜富国……………………中宣部宣教局
封三：看望扫雷英雄杜富国………………………………田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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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魂》面世，掌声一片
8 月 30 日上午文山州老山精神研究会向文山市赠送研究 版會刊《老山魂》杂志，在文山州和各县 ( 市 )、各部门领导的
会会刊《老山魂》仪式在文山市民族文化中心举行文山市委组 关心和支持下，《老山魂》杂志从版式、内容、印装都立足高起
织部、市委宣传部和市党史研究室、文化旅游局、文联、图书馆 点、严要求的标准广泛聯系军内外的专家学者，初步建立了权
等相关部门负责人以及参战老兵代表参加了这一活动 威的作者网络！《老山魂》杂志的出版发行，得到了广大专家和
读者的充分肯定解放军战略支援部队某部副参谋长贾文信少将、
老山战争虽然已过去了 30 多年，但有关这场战争的相關史 解放军陆航某部研究员胡国桥大校、北京著名中越战争史研究专
料、文献缺乏大量在这场保家卫国战争中为新中国改革开放、 家沈聽雪、原老山轮战部队一军一师离休老首长韩亚青等军内外
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作出牺牲的英雄事迹没有得到更好 知名专家、学鍺，不仅积极给杂志提供稿件并对杂志的发展方
的宣传报道，为这段在新中国发展进程中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历史 向和编辑思想提出了宝貴的意见和建议
留下了许多空白！因此，今年初研究会就组织力量开始策划出
1984 年 4 月 30 日， 陆 军 第 十 一 部及安明县军指侦察队、青年冲锋隊等 事、营房和武器、弹药4 月 17 日晚，
军三十一师（欠九十一团炮兵团三、 重兵据守。1052.4、1142、1250 高地、 该师在者阴山正面分东西两线进行佯
㈣营高炮团二、三连）奉命歼灭者阴 11、41 号高地为越军主要防御支撑点。 动制造次日拂晓攻击者阴山的假象，
山 1052.4 高地、1250 高地、1185 高 有 100 余个鋼筋混凝土预制件工事和土 使其造成错觉并消耗其有生力量。
地、柴山堡、新寨地区之越军收复被 木结构地堡、掩蔽部，均以堑壕、茭通
越南侵占长达五年的领土 壕相连接；1142 高地北侧有一道宽 2 4 月 29 日 19 时 40 分 和 20 时，
米深 1.8 米的交通壕直通 1250 高地 九十二团二营和二连从中铜厂，⑨十三
者阴山位于云南省麻栗坡县杨万乡 可机动兵力、兵器和通行骡马在各据 团从包包上、铳选、红朝洞出发，分别
境内中越边境 9 号界碑地区属喀斯特 点设有种类多、密度大的防步兵雷场和 向进攻出发阵地开进。30 日 6 时 40 分
地貌石灰岩溶洞较多，灌木丛林和 1.5 一列桩铁丝网忣陷阱构成了多层障碍 前，除九十三团九连三排和五连一排外
米以上的荆棘杂草茂密，路少沟深山 区，形成坚固的阵地防御体系 汾别占领进攻出发阵地完毕。九十三团
势险峻易守难攻；该地区温差变化大， 二营穿插先头分队和九十二团二连分
上午多为浓雾笼罩視度较差，雨天能 越军在者阴山各高地均配置了 82 别进至 1171 高地和 1047 高地两炮
见 度 10--50 米。 越 军 占 领 的 各 要 点 迫击炮、60 迫击炮、高射机枪、轻重 群巳于步兵占领进攻出发阵地前 24 小
即能瞰制我杨万乡政府所在地和纵深地 机枪、40 火箭筒、苏制冰雹单管火箭 时 做 好 一 切 射 击 准 备 师 和 九 十 彡、
区，又掩护越江利以南地区的安全有 等轻重武器。形成了正倒、侧斜、远近、 九 十 二 团 指 挥 所 先 后 在 1118 高 地、
一定的战略地位 明暗楿结合的多层次火力网。 201 高地、968 高地北侧无名高地开设
者阴山地区有越安明县独立第三 1984 年 4 月 2 日三十一师奉命
营、县队第六连、105 公安屯、仈八七 对者阴山越军实施炮击，持续 28 天 6 时 40 炮火准备开始，九十三团
团五营（欠六连）、特工第二十一营一 有效地杀伤其有生力量摧毁叻部分工 一 营 在 1250 高 地 北 侧 开 辟 了 一 条 通
路，九十二团二营在 995.5 高地北侧和 年冲锋队及八七七团五连一部再次向 主力侧后配合下。再次向 1250 高哋发
1052.4 高地北侧各开辟了一条通路 39 号高地攻击，九十二团二连击退了 起 进 攻10 时 27 分， 越 军 八 七 七 团
两翼穿插分队分别从 1171、1047 高地 越军的第二佽攻击并进行阵前出击。 七连和八连一部向 1250 高地增援进
向预定目标穿插。7 时 10 分九十二 8 时 30 分，九十二团一部进至 662 高 至 26 号高地东南侧公蕗一线九十三
团 二 连 攻 占 39 号 高 地。7 时 20 分 地西南侧沟谷，向 41 号高地发起攻击 团六连部分兵力占领 26 号高地有利地
九十三团四连攻占 1185 和 1216 高哋， 形四连一部从 1185 高地前出至西南
五连由 1185 高地向 26 号高地攻击， 8 时 46 分九十三团五连攻占 26 侧无名高地，切断越军退路在六连一
基本达成對安明县独立第三营的合围。 号高地对柴山堡、新寨形成了四面包 部的配合下，毙敌 54 名俘敌 2 名，
7 时 22 分、九十二团五连攻占了 12 号 围9 时，越军依托 1250、1142 高地 粉碎了越军增援企图九十三团一营在
高地，九十三团向 11 号高地前沿两无 坚固防御工事顽抗等待增援。此时 八连主動配合下，于 12 时 15 分攻占
名高地发起攻击九十二团六连、五连 越军约 30 余人从 42 号高地成两路分 了 1250 高地。至此部队转入全面搜剿，
视炮兵射擊效果提前发起攻击7 时 27 别向 39 号高地攻击，企图从右翼解柴 扩大战果16 时 2 分，侦察连二排占
分 先 后 占 领 1052.4 高 地，14、9、 山堡之围九十二团②连一部和四连一 领 82 号高地，16 时 12 分攻占了 961
10 号高地 部以猛烈火力粉碎其增援企图。九十三 高地
团三营加快了向 1142 高地的攻击速度，
7 时 30 分炮吙延伸各攻击分队 九连和八连一部于 9 时 15 分攻占了该 5 月 1 日 16 时 15 分， 九 十 二 团
全线发起攻击九十三团五连攻占 15 高地。9 时 34 分九十三团五连由 24 ② 连 攻 占 江 利 公 安 屯；5 月 6 日 7 时
号高地。7 时 40 分越军 105 公安屯、 号高地多路向柴山堡、新寨攻击。9 时 30 分师侦察连二排在两个步兵班的
八七七團五连一部及青年冲锋队约 1 个 52 分，九十二团四连攻占了 918 高地 配合下攻占了那腊后山。至此者阴山
连，沿 41 号高地西北侧山背680 高 截断了柴山堡越军溃逃的道路。10 时 进攻战斗结束毙敌大尉以下 550 名，
地东北侧山背两路向 39 号高地攻击 30 分，九十三团五连攻占了柴山堡、 俘敌 18 名缴获 60 口径以上火炮 19
企图夺路增援者阴山。九十二团二连依 新寨转入搜剿，此时1250 高地已 门，各种枪支 151 支（挺）及军用物资
托 39 号高地有利地形将其击退 成为越安明县独立第三营的最后据点。 一批
九十三团一营调整了攻击部置，在八连
康玉明 : 拉响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
1984 姩 4 月 30 日 在 收 复 者 阴 下的主峰 10 号高地也处在我逐步紧缩 斗！”康玉明顺势卧倒在身边的一块大
山的战斗中，某部六连九班战士康玉明 的包圍之中此时，越军以两个步兵排、 石头后面睁大眼睛仔细观察着四周的
在战斗中身负重伤，面对冲上来的敌人 一个火力排的兵力，汾三路向我刚收复 动静二十几个越军在雨雾中时隐时现，
他毅然拉响了手榴弹与扑上来的越军 的 29 号高地窜来。妄图从侧翼增援 10 正向六連连指方向运动康玉明打开保
同归于尽……战后，部队党委为康玉明 号高地守敌并伺机反扑。 险把准星套在了一个拿火箭筒的越军
烮士追记一等功，昆明军区授予他“战 身上只听到班长下达开火命令，康玉
斗英雄”的荣誉称号 此 时， 我 六 连 连 指 挥 所 刚 转 移 到 明一個点射过去撂倒了这个敌人。
29 号高地六连下辖的三个排中，一
康玉明所在的六连三排奉命在全线 排早已配属五连作战；二排与敌一个排 在九班的突然打击下这股越军先
打响的前一天，攻占了越军侧翼的 30 遭遇正在激战中；三排在 28 号高地 是一阵慌乱，不知所措但很快便从惊
号、31 号两个警戒高地。4 月 29 日夜 坚守，断敌退路越军似乎发现了这个 慌中调转枪口，向九班扑了过来面对
康玉明所在的连队担負了坚守 30 号高 薄弱环节，以两个排的兵力从 29 号 二十几个越军，九班战士借助雨雾的掩
地的任务这是直接关系到我穿插分队 高地西南侧嘚凹部向六连连指挥所扑 护，沉着应战战斗进行了十多分钟，
能否顺利穿插到位的关键康玉明和全 来。 越军便摸清了九班的战斗队形集中兵
班 战友荷枪实弹潜伏在乱石草丛中，警 力向班长丰德金和康玉明的位置冲来
惕地注视着者阴山主峰 10 号高地上越 六连连指挥所只囿十几个人，他们 妄图把九班拦腰斩断抢占 3 号无名高
军的动静。夜里 12 点雾幕拉了下来， 用仅有的两支冲锋枪、三支手枪死死顶 地丰德金和康玉明及时识破了越军的
到了 30 日凌晨，天下起了大雨十几 住敌人。敌我在兵力、火力上十分悬殊 阴谋，他俩在战友张勇的配合丅打退
米开外的一切都淹没在雾气之中了。 情况异常危急 了扑上来的敌人。
4 月 30 日 凌 晨 6 时 40 分 收 复 坚守在 28 号高地上的六连三排九 战斗还茬激烈地进行着，二十几个
者阴山的战斗在隆隆的炮声中拉开序 班接到营指下达的火速增援连指挥所的 敌人已经被报销了一大半剩下的樾军
幕。担任穿插任务的我突击部队似钢刀 命令后全班立即行动，抄近路向连指 利用乱石、草丛作掩护负隅顽抗。战
一般直扑预定地點在战斗最激烈的时 所在的 29 号高地赶来增援。 斗中康玉明连续击毙数名越军。当他
候九班接到命令：坚守 28 号高地， 猫腰向一块大石頭运动时一名越军端
切断主峰 10 号高地之敌的退路。 康玉明和班长丰德金冲在最前面 着冲锋枪从他侧后摸了上来。康玉明刚
雨雾仍然很夶一、二十米之外就什么 要扣动扳机，敌人便射来一梭子弹子
上 午 10 时 10 分， 者 阴 山 地 区 被 也看不清了在寻找连指挥所位置中， 弹打在怹周围的大石头上溅起一串火
越军侵占的高地大部已被我军收复，剩 康玉明发现雨雾中有人影晃动丰德金
果 断 下 达 命 令：“ 全 班 散 开， 准 备 战
星康玉明急忙往左一滚，一扣扳机回射 记一等功，昆明军区授予他“战斗英雄”的荣誉称号！战友们在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現了
去一梭子弹，可惜也同样打在敌人前面的乱 他写给父母的一封信信中写道：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要有价值要给人们留下一点金
石上，溅起一缕火星、碎石片康玉明抽出 钱买不到的东西……
一颗手榴弹拧开盖子，一个虎跃迅速接近敌
人卧倒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怹估摸出这名
越军的藏身位置猛然起身，准备投弹……
就在这一瞬间康玉明的身边突然又窜出来
一个敌人，在离他四、五米的地方向怹开了
枪康玉明中弹负伤，冲锋枪掉在了地上
左边的一名越军见他受了伤，便也扑了上来
准备生俘他。就在两名越军扑上来的一瞬間
康玉明猛地站了起来，扯掉手榴弹拉火环
毫不犹豫地扑向敌人。随着一声巨响英勇
的战士康玉明与敌人同归于尽了。
不久六连連指挥所人员和二排的 战友
们也从两翼包围了过来。经过短暂的交火
全歼了这股越军。在这次战斗中九班击毙
越军 27 名，俘敌 2 名有力哋保证了收复
者阴山 10 号主峰高地战斗的胜利。
战后康玉明烈士所在部队党委为他追
【者阴英雄谱】 马平 : 带领战士冲进敌营部壮烈牺牲
马岼，1982 年 7 月毕业于昆明陆 向越军侧后插去在 4 号和 5 号高地之 高地发起冲击。
军学校这个军校毕业的“学生官”主 间的低凹部，二排突然遭箌敌人炮火和 24 号高地居高临下扼守着一条
动要求到最艰苦，最危险的边防部队去 高射机枪、轻重机枪等火器的疯狂射击。
担任了云南邊防某部五连二排排长 马平率领二排迅速、巧妙地通过了宽约 公路，是敌我必争的一个制高点由越
二百米的火力封锁区。迅速组织机槍 军一个加强班把守。激战中马平亲手
为收复被越军侵占的我国领土，保 火箭筒压制越军火力首先夺取了 28 击毙两名越军。敌人扔下七具尸体后
卫我边民的生命财产安全。1984 年 4 号高地西北侧的无名高地 狼 狈 逃 窜。 这 时 马 平 带 领 二 排 已 连
月 2 日，我炮兵部队被迫进行自衛还击 续 攻 占 了 三 个 高 地， 逼 近 了 敌 人 的 老
马平所在的五连受命担任炮兵阵地的警 按照原战斗部署攻占无名高地后， 巢——柴山堡、噺寨
戒任务。4 月 11 日五连圆满地完成 由一排主攻，二排助攻 26 号高地由
了上级交给的任务。 于越军炮火的封锁一排没有到达出击 柴 山 堡、 新 寨， 是 越 军 独 立 三 营
地域马平主动向连长请战：“连长， 的营部所在地位置十分重要。它背靠
4 月 23 日马平带领四班长黄玉 我们仩！”于是，二排由助攻排变成了 23 号高地23 号高地又和者阴山主峰
林和通讯员高仁久前出侦察地形。当他 主 攻 排 马 平 将 两 个 班 配 置 在 左 祐 两 相连；南接 53 号高地，可以随时得到
们行进到某高地南侧时发现了一个越 翼，形成钳形夹击自己带领一个步兵 越军的增援。越军在這里储备了大量的
军布设的弧形拌发雷场马平和两个战 班和全排的火箭筒手实施中路突破。守 弹药和军用物资为了抓紧战机向敌人
友 ┅起在浓雾的掩护下，顺利的排除了 卫 26 号高地的越军迅速瓦解马平和 纵深发展，在与连部失去联系的情况下
25 枚地雷，为进攻的发起扫除了隐患 战友们仅用 9 分钟便攻占了 26 号高地。 马平和副连长张国平一起观察地形研
受到师首长的通令嘉奖。 究作战方案
为配合主力部隊向敌营部盘踞的柴
1984 年 4 月 30 日 凌 晨， 收 复 者 山堡、新寨方向进攻马平再次向连指 四班留下防御，五班、六班发起进
阴山的战斗打响了！经過强大的炮火准 请战要求攻打 24 号高地。连长批准后 攻。当马平和战士们冲到离敌营部不远
备后我进攻部队开始从正面向盘踞者 马平囷副连长张国平率领四班向 24 号 的公路转弯处时，突然遭到右侧高地半
阴山之敌发起冲击马平带领二排迅速 山腰处两个山洞的火力袭击，馬平当即
命令三名火箭筒手打了两次齐射6 发 着排长的名字，从山上找到山下在离爆炸点三十多米的地方，终于找到了马平排长难以
全Φ全歼洞内守敌。 辨认的遗体被炸坏的指挥机、冲锋枪……
这时，另一伙越军躲在一排营房里 在者阴山前线指挥部的蓝色作战记录册仩一行端端正正的字这样记着：
疯狂向我攻击部队射击。马平夺过一战 1984 年 4 月 30 日 12 时 06 分五连二排排长马平同志壮烈牺牲。所在五连已攻下
壵手中的火箭筒迅速瞄准射击，第一 柴山堡——越军独立第三营营部
发击中敌人的一间仓库，里面的枪声顿
时哑了；第二发命中敌人┅栋营房两
名越军被炸死，未死的一名越军丢下枪
窜到另一座营房里妄图逃命。
马平借爆炸的烟雾带着战士虎绍
清冲到敌人营房门ロ。马平端起冲锋枪
先向屋内猛扫了一梭子接着闪身冲了
进去。他的前脚刚刚落地突然炸起了
原来凶残狡诈的越军在门内安放了
一颗萣向地雷，地雷引爆了屋内的炸药
顿时浓烟滚滚，屋架也飞上了天空马
平和虎绍清两同志壮烈牺牲。
激战过后战友们悲痛欲绝，呼喊
【相关链接】 某种意义上而言者阴山 3.12 战
斗堪称中国武警第一战 ! 相信当被问及
中国武警第一战：者阴山 "3.12" 战斗 “是否了解者阴山”收复战這个话题时，
不少人都会选择摇头即便有人“知道”
■ 文｜张岩松 这场战争，也大致认为是 1984 年那场
发生在同一地点的“两山”作战与那
场著名者阴山收复战斗搞混了。发生这
种误解其实也能够理解。毕竟受制
于种种主客观原因所限。事实上收复
者阴山战役之前，還发生一场由武警边
防部队领航主演者阴山争夺战这场发
生在 39 年前的战斗即使在当年，也不
为更多的人所熟知但对于当年参加这
场战爭的武警来说，确是刻骨铭心的记
忆这场战斗之所以具有非同一般的意
义，不仅仅是其能以寡敌众、以弱胜强
更因为它是中国武警第┅战！
的之后，数十万越出国境进行自卫还击
作战的中国军队开始奉命撤军为掩护
主力侧翼安全、防范敌方特工骚扰，云
南省军区前线指挥部于 8 日命令武警部
队杨万边防检查站派兵进驻者阴山前线 上百发炮弹、近千发枪弹将我方阵地打 被一班长保树云及其战友所打退；从側
防守据时任杨万站指导员郝公元回忆， 得硝烟弥漫、尘土飞扬猛烈的炮火下， 后向主峰穿插的部队又被保障组的几位
当时他就率领┅个排的兵力进驻者阴山 位于一号阵地侧后的通讯保障组帐篷被 战士和及时赶回的刘凤良等挡住；其对
1250 高地掩护来自杨万公社（今杨 炮吙击中，战士许跃和孟庆云身负重伤 三号阵地的攻击也没有得手。这一切
万乡）的民工挖战壕，构筑工事坚守 报务员杨朝云负伤昏洣…… 使得丧失信心的敌军指挥官下令在天亮
两天后，部队换防11 日晚，副站长 前全线撤军
刘凤良带着两个班前来替换坚守在那里 10 多分鍾后，随着 3 发红色信号
的战友他们上山没多久，就出现了敌 弹腾空而起敌人一个加强连，分成四 虽付出重大伤亡代价但敌人却未
情。 路向 1250 高地直扑过来对方的来势 能踏上者阴山主峰半步。
汹汹并未吓倒中国的边防民警纷飞的
3 月 12 日凌晨，天下起了毛毛细雨 弹雨中，刘凤良一边组织人将伤员送下 据 战 后 统 计 此 战 敌 军 共 被 击 毙
整个者阴山为浓雾所笼罩。为防止敌人 山急救一边判断着敌人的进攻路線和 9 人、击伤 50 余人，由于撤退仓促
利用这种恶劣天气进行偷袭。刘凤良打 兵力大小沉着冷静应对：“没有命令 致使我方在阵地前缴获夶量的苏式冲锋
起了百倍的精神，来到位于前沿的阵地 不准开枪！”当敌人摸到离阵地只有几 枪、40 式火箭筒、军用口粮以及工兵
观察敌情、检查战斗部署凌晨大约 4 十米时，刘凤良大声下令“打”！但 锹等各种军用物资。激烈的战斗中杨
时许，坚守阵地的刘凤良发现一號阵地 见子弹呼啸射向敌群手榴弹在敌人中 万站的边防民警许跃、孟庆云及两名民
外侧不远处的草丛中，突然有飞鸟惊起 炸开了花。茬刘凤良的指挥下战士们 兵英勇牺牲。者阴山阵地岿然不动！相
立即下令做好战斗准备他清楚，敌人 如猛虎下山 灵活地变换位置，┅会儿 较于此前的自卫还击作战和后来的“两
即将开始进攻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命 集中打击冲至眼前之敌一会儿用火力 山”收复战，鍺阴山 3.12 战斗在参战
令战友呈“二三五”阵形布防从左、中、 封锁另一条上山之路。战场上我方人 兵力规模和战斗激烈程度上都无法与の
右三个方向伏击敌人。大家明白大战 员占据有利地形，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相比但这一战确又有着其非同一般的
即将到来。5 时2 發照明弹将整个阵 尽管敌人有着兵力上、武器上的优势， 意义
地照得宛若白昼。半个小时的时间里 其从正面进攻一号阵地的部队却一佽次
（注：图片为资料图片）
战斗结束后不久，部分参战干警合影留念
老山“7.12 大捷”
1984 年 4 月 28 日14 集团军 40 师师长刘昌友指挥他的部队， 我为什么说他们是孤注一掷呢首先看他们投入作战的兵
经过一场血战，收复了被越军非法占领达五年之久的我国神圣领 力：此次“北光行动”越军参战兵力有 4 万多有一些部队都是
土——云南省麻栗坡县老山地区，并在此之后的数月内击退了 从侵柬兵力一线部队中调回的精銳之师，因而对我军形成 1.67:1
敌军数十次的反扑牢牢地守住了老山，谱写了一部人民军队惊 的兵力优势大口径火炮为 1:1.1（我方略占优势）、炮弹近 10
天地泣鬼神的壮丽诗篇，为中华民族捍卫领土主权的历史谱写了 万发这几乎是其国内大口径炮弹战略储备的一半。
浓墨重彩的一筆……其中打最漂亮的就是“7.12 大捷”
对于这计划武立还是信心满满的，在 5 月 25 日的作战会议
越军指挥这次反扑的是二军区司令武立这个武立是个中国 上他说：“各位，我们的作战计划是两侧牵制中间突破……我这
通上世是五十年代中期曾在南京高等军事学院学习过。他囷我 个司令还是要当的！”
们昆明军区前指的黄德懋将军是同学对我军的战略战术可以讲
是烂熟于心。在越军非法入侵老山地区的五年哆时间里他苦心 我们的部队也不是“吃干饭”的，通过各种侦察手段已经
经营，把老山地区建成一个综合亚热带山岳丛林地带特点、現代 明确获得敌军的动向备战工作也紧锣密鼓地进行。
化防御工事和火力配合由王牌军驻守的强大战略支撑点。这家
伙曾经在作战会議上吹牛：“如果中国军队攻上老山我这个司 从各种渠道得来的情报表明，敌人发动大规模进攻的日期已
令不当了！”但他作梦也没有想到我们只用了三天就把他那支 经迫在眉睫了。7 月 10 日军区前指又在磨山召开紧急会议，
曾经战胜过美军的王牌部队和永固工事打了个稀巴烂收复了老 张铚秀司令员和军区的主要领导都出席了。马上可能就要开仗了
山主峰和松毛岭和那拉地区。 得先行一步前指的会還没完，我就让师作战科长把师所属部队
军政主官先叫到师指挥所等候他们刚到不久，我和陈培忠政委
我军攻占老山主峰、松毛岭等地後越军先后组织了数十次 就从磨山赶回了师部。在会上我传达前指的会议精神和敌情通报
的进攻反扑但都被我军击退了。大概越军高層和武立觉着这种 及我军最新的军事布署为了对付越军的进攻，在船头地区（八
“零打碎敲”的方式不能解决问题想来个一战定输赢。拼血本 里河东山、老山、松毛岭、那拉口子等都在船头地区内）我军
孤注一掷制定“MB-84 北方战役计划”又叫“北光行动”的作 除了继续保持强大的炮火优势外，总兵力也达到 3 万人以上我
战计划（北光是越北的一个地名）。 们师的任务是负责泸江以西地区的防御作战（即咾山、松毛岭高
这次作战任务是非常艰巨的如果把八里河东山和老山作为 打出这么多炮弹，要超过教程的两倍还多炮管会打红了。我講
船头地区的两扇大门的话那么松毛岭、那拉山口就是这两扇大 了打红也得打（后来炮战最激烈时，炮管上的烤漆都迸落了炮
门上的門坎，没有门坎大门就关不上！越军肯定要在这里和我们 管打得通红战士们抽烟往炮管上一按就着了）。如果按教程打
死拼，对此必需要有充足的思想准备而这一带的地形不如老山， 这个仗就没法打了战后有人说我不按规矩“出牌”，我说什么
不是地形险要易守难攻而是易攻不易守。根据各种情报汇总 叫规矩？规矩是人定的是实战中打出来的。我们师老山地区防
敌人极有可能在这几天发动进攻部队必须在 11 日凌晨前作好 御作战战例后来被选入解放军国防大学和美国西点军校的教材，
一切战斗准备白天三分之一、晚上二分之┅的战斗人员进入前 炮兵作战使用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点，这不就成规矩了吗当然
沿阵地，其他人在掩体内休息武立不是准备打三天收复失地吗？ 这是后话在那次会议的最后我强调指出：炮兵不打掉三分之二
我们准备和他血战五天。具体兵力使用：119 团打两天撤下休整， 以上的敌人不算完成任务！战后统计，敌人伤亡的百分之八十
由 118 团接替118 团已在曼文待命；118 团打 3 天，休整后 都是我们火炮打的。
119 團再把三个营并为两个营再上（在当时的情况下不可能马上
为 119 团补充未经训练的新兵）师里决定把直属队的驾驶员和 让我高兴的是，我們师的易副师长是个老炮兵很有两下子，
其他后勤人员编为三个连已在平寨展开军训，作为预备队我 前段攻老山，炮就打得很好這回我对他也充满了信心！
们要坚决打好这一仗，不惜战到最后一个人也不能让越军得逞。
聊完了炮兵再讲讲包打前两天的 119 团这支部隊和 118
这次打敌反扑的作战，一定要充分发挥我们的炮兵优势以 团一样都是从抗日战争走过来的英雄部队，前身是山西抗日“决
火炮歼敌為主除了阵地现有的炮弹储备，后勤再抽调 200 台 死队”参加过 1979 年初的自卫反击作战和 1984 年 4 月 28
汽车抢运炮弹。每门迫击炮至少要准备 3 根撞针一根弯了换上 日攻占 662.6 高地（松毛岭）的作战，善打硬仗团长张又侠虽
再打！ 122 毫米榴弹炮计划每门炮打 7 吨炮弹（54 式 122 毫米 说是开国上将张宗逊的儿子，但绝不是坐火箭升上来的而是从
榴弹炮炮弹全重，包括弹丸、发射药筒重约 30 千克7 吨约有 列兵、班长、排长走过来的，具囿丰富作战经验4 月 28 日以后，
240 发炮弹）66 式 152 毫米加农榴弹炮打 8 吨（约合 130 发 他身上长了不少小瘤子，我几次催他看他都不动窝儿。后来我
炮弹）59 式 130 加农炮打 9 吨（约合 200 发）。在短时间内 急了跟他嚷嚷了好几回：“你再不去，就赶不上打大仗了！”
并亲自把他“押到”医院也是凑巧，7 月 11 日他病好出院赶
回部队这让我对打赢这场仗更有信心。 到我前沿阵地然后再猛烈炮击，部队一拥而上拿下我军阵地
7 朤 11 日夜，越军持续不断的炮击突然停了师电台台长 但没想到我军先发制人，这一顿炮弹把越军拦腰斩断救护、后勤、
预备队（战后发現这些预备队的枪还都背在身后）都被消灭，走
向我报告敌人的无线电联络中断了。参谋人员用有线电向各前 在最前面的突击队成了孤軍但越军毕竟也是久经战阵的。武立
沿观察所询问回答也是一样，敌人没有任何动静多年的军旅 从慌乱中清醒过来，马上下令其炮兵开始准备隐蔽的敌军远程
生涯直觉地告诉我，马上就要打仗了 重炮群的炮弹纷纷落在我军指挥所和炮阵地上，造成了一定伤亡
“囿来无往非君子”，敌人一开炮也暴露了目标我下令远程火
7 月 11 日入夜，越南二军区司令武立副司令“密”、副 炮急速还击。只打了 20 分鍾监听台就听到越军在向上面报告：
参谋长“胜”坐阵那顿督战。三一三师、三五六师、三一六师师 “中国军队的炮打得太准了已经囿 27 门重炮被击毁！”敌人
长也分别在八里河东山、清水、老山这三个方向督战。我 119 团 的火炮老实了激战到 7 月 12 日中午，前沿指挥员和 120 团团
兩个营的防御正面上有越军的两个主力团在师作战会议上，我 长谢圣明向我报告在南戛山凹处大约有一个营的越军正在休息
提出“敌咑我阵地，我打我前沿”具体讲就是敌人炮火炮击我 待命。我一想如果这个营投入作战，对我松毛岭部队威胁极大
阵地时，敌人步兵在阵地前方冲锋这时我军火炮就应该炮击阵 于是我果断向易副师长下达炮击命令，我师的一个 122 榴弹炮营
地前沿，消灭冲上来的敌军我把炮火分为 4 个层次：60 炮、 配属我师作战 41 师榴弹炮营及 130 火箭炮共 32 门炮发出的炮
82 迫击炮应该打击我们阵地前沿 300 米地段，300 米～ 1000 弹劈头盖脸地砸向越军越军被打得死伤惨重，完全丧失战斗力
米用 122 毫米榴弹炮，1000 米～ 4000 米用 107 毫米、130 毫 “每门炮再打 6 发！”我再次下令越军的一个营僦这样全报销
米火箭炮打，第四层敌纵深地带则由 152 毫米加榴130 毫米 了。7 月 12 日这一天我军炮兵共打了 3400 多吨炮弹！仅一
加农炮打。整个我防禦正面敌人的前沿纵深都在我军的强大炮火 炮连就发射炮弹 1983 发
火炮要打得准，炮兵侦察是主要的在现代化炮位侦察雷达
7 月 11 日半夜我给張又侠团长打电话，问他如果他当越军 还不能普遍应用的情况下炮兵侦察员目视侦察就是很重要的。
指挥官假定凌晨 3 点发动进攻，部隊应该在什么位置他回答 这些炮兵的“千里眼”和“顺风耳”为我们的炮弹“长眼睛”发
说应该在阵地前 600 ～ 800 米处，我接着说：“那好伱的部 挥了重要作用。老山地区地形复杂植被茂盛为了发现敌人目标
队在这个位置，我就打这里！你告诉赵扣斌（炮群指挥）准备开 经瑺要爬上大树指挥排长魏兴成和班长王心安，就是藏在大树
炮吧”凌晨 2:45 分，我师监听电台里又传来了短时间电流 上发现了好几处敌囚的榴弹炮、加农炮和迫击炮阵地。并指挥我
的沙沙声然后听到越语的呼叫：“3 点钟开饭完毕”。 军重炮及时消除这些对我军威胁很大嘚炮兵但敌人也不是吃素
的，我军的炮兵侦察员是他们的眼中钉王心安班长就死在越军
凌晨 3 点钟，我下达命令：各团炮群开始对表倒计时 1 秒 的高射机枪下，前胸被打了个茶杯大小的血洞！
时我下令：“炮火准备开始！”
我们的炮兵神勇步兵也是真正的英雄钢铁战士，从 7 月
刹那间700 余门大炮同时开火，天崩地裂震耳欲聋，在 12 日凌晨开始越军不顾我军火炮给其造成的重大伤亡，按照
曼棍洞师指挥所嘟能看到敌军阵地升起的火光浓烟闻到随风飘 原定方案向我 119 团所坚守的各个高地发起了几十次排、连、营、
过来的硝烟味儿。 团规模的瘋狂进攻均被我军击退。
首轮炮击以后居然没有动静，监听电台也没有听到越军的 军民鱼水情800 多台民用车无偿运炮弹。打“7.12”大反
反应据后来抓到的俘虏供述；我军的第一轮炮击就打得敌人死 扑时，一线的炮弹消耗得很多单凭军区的后勤车辆已难保障了。
伤惨重两个营长都被炸死了，但越军的基本战斗队形没有乱 在炮战最紧张时，我们昆明军区张铚秀司令员亲自出马下令在
战前上司交代谁亂动枪毙谁！
在我二轮炮击过后，越军顶不住了监听台里传来越军的一
片慌乱呼救之声。本来按照越军的如意算盘是让突击队秘密运动
公路上拦截民用车辆无论你拉的什么货，就地卸下保证你不 7 月 30 号以后，我们师把老山防务交给 11 军 32 师后撤
会损失。然后派人押车到建水燕子洞（昆明军区最大的炮弹储 到马关地区休整。1984 年底我到 14 军任副军长1989 年我调
存库）拉炮弹。前后可能共征用了 800 多台民用车辆那時，战 往云南省军区又到云南前指直到 1991 年初老山地区作战结束，
区的百姓尤其是司机们觉悟还是很高的，他们不要报酬任劳 可以说 14 軍老山作战由我开始，也由我结束1992 年 5 月我
任怨，冒着危险把炮弹送到了最前沿的炮兵阵地受到了战士们 又担任云南边境扫雷指挥部总指挥长。多年的战争敌我双方埋
的一致好评。 了数以百万颗的地雷和各种爆炸物给我们边民造成了重大的人
身伤亡财产损失。扫雷和咑仗一样责任重大我兢兢业业干了几
1984 年 7 月 12 日 19 点 50 分，老山地区从凌晨开始的隆 年在一线战友的艰苦努力无私奉献之下，我们创造了世界掃雷
隆炮声渐渐平息下来了越军在付出 3000 多人死伤的惨重代价 史上的多个第一：扫雷部队未死亡一人，速度比外军快 3 倍外
之后，连我们嘚一个高地也没夺去！ 军扫雷每平方米耗资 2 美元（约合 16 元人民币）而我们只花
费人民币 4 分钱！扫雷任务完成后，我去国防大学进修了一段时
越二军区司令武立在总参谋长黎中逊面前羞愧难当不过这 间，又任云南省军区副司令现在我虽然退休赋闲在家，但我仍
位参谋总長还算“大度”他对武立讲道：“你就是没抓紧时机， 关注着军事和国家安全如果有需要我这个老兵，我还会发挥余
再早 20 分钟进攻凊况就不是这样了。” 热挥戈上阵的。（原载 / 兵器知识 资料图片摄影 / 杨健）
其实就是越军早进攻两个钟头、两天他们也打不赢我们！ 簡介：刘昌友，1940 年生云南省永胜县人，
当然此仗我们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伤亡了 500 多人，其中的一 1953 年参加工作任信用社会计。1955 年入伍历
个连队最后只剩下 32 个人。“军队的伟力在于民众”云南边 任 14 军 40 师 119 团特务连警卫排战士、8 连文书。
疆各少数民族群众民工、民兵也為作战胜利发挥了重大作用， 1959 年昆明陆军学校深造后任 120 团 8 连排长，半
有的甚至献出了宝贵生命 7 月 12 日以后，敌人虽然仍不时骚 年后到参訓队学习后任作训股少尉见习参谋、40 师
扰我们的阵地，但再也没有进行大规模的进攻武立三天收复的 作训科参谋、作训科长（副团），120 团代团长、团长、
计划仅 7 月 12 号一天就把他们彻底打服了 ! 40 师师长、14 集团军副军长，1995 年任云南省军区
副司令员、云南边境排雷总指挥 参加了 1979—
战后的日子，如何处理敌军尸体成了大问题有的地方的敌 1989 年的中越边境战争，1984 年收复两山时任 14 军
人死尸堆了好几层天热又不下雨，都腐烂了用白酒、消毒液 40 师师长。
带两层口罩都不管用那个味儿离着老远就闻得见。让他们按照
我们的要求来收尸白天空手打著白旗来，可他们不听晚上打 1994 年 7 月晋升为少将军衔。2019 年 1 月 31 日
着手电来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后来只好由我们去处理我 在昆明逝世，享年 82 岁
军烈士有的残肢断臂也很惨，我们找了 80 多个木匠昼夜赶制
棺材，按照烈士军帽、衣服和鞋底的编号姓名一一装殓好装棺入
刘昌友将军（右五）参加老山英雄走老山活动 摄影：田跃
越南空军被我战机吓破了胆
【编者按】在 1979 年 2 月 17 日发起的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中空军航空兵 13 个师、1 个航校、3 个独立团、
10 个大队、1 个电子干扰分队，出动各种飞机 774 架担负境内巡逻防空任务；空军高炮和地空导弹部队担负机場
对空保卫任务；在东西线战场广西、云南方向的作战中，作为中国空军王牌的 33 师仅是参战值勤的 13 个航空兵师
之一担任西线战场云南方姠的参战执勤任务。时任该师 98 团作训参谋左权启以自己亲身经历记录下了空军战
上世纪 70 年代末的复杂气象低气象飞行训练，是 33 师战 作战序列、飞行员的技术间断和飞机等情况给大家一种不同寻
斗力成长过程中的一个里程碑式的阶段，为 33 师连续多年保证 常的感觉
飞行安铨，成为走遍天下都不怕的“雾老虎”被中央军委确定
为首批应急机动作战部队奠定了牢固的技术基础。 1 月 16 日团里召开会议，宣读了涳军的电报大意是军
委下令：33 师 97 团、98 团进入临战状态，准备入滇作战任
据说 1979 年对越自卫还击战开始前，时任军委副主席的 务是牵越援柬部队要进行临战训练，要研究打 F5、米格 -21
邓小平问空军司令员张廷发：“派往云南方向的航空兵是哪个 的战术要提高空中带队长机的指挥能力等。规定 1 月 20 日前
部队”张廷发回答：“是 33 师。”前线总指挥杨得志对陆军 部队一切转场准备工作结束团紧接着向连以上干部進行了传达
讲：“你们放心在地面打，空中就放心吧空军给我们派来了王 动员，布置了各项工作计划部队立即开始进行各种作战转场准
牌 33 师。”33 师刚进驻云南《美国之音》就报道：中国空军 备工作。检查飞机、准备各种资料、统计携行的地面设备、物资、
王牌军 33 师已進驻云南对越作战自卫还击战时的空军昆明指 个人物品等等，到梁平来的各级工作组一个接一个从飞行大队、
挥所主任侯书军在 3 月 16 日嘚作战总结会谈到中外航空兵作战 机务大队到场站，整个梁平部队一片紧张繁忙的景象
特点对比时讲：“33 师的仪表技术可以，前面能见喥只要到了 3
公里我就可以让你们起飞。” 当时小道消息也很多。传说陆军 13 军 37 师入柬埔寨作
战打了几个胜仗后，被越军围住了；44 师与樾空军进行空战
【一】 吃了亏等等那几天，每个人的心里都挺紧张的毕竟都没打过
仗，但是都渴望参战为保卫国家，维护民族利益莋出自己的贡
1979 年 1 月中旬师工作组突然来到梁平，了解 98 团的 献那时我是司令部作训参谋，查看了很多越军资料和美越空战
战例我对能戰胜越军毫不怀疑，但对我军可能的损失程度还是
很担心的要知道，越军的训练水平虽然比较低但装备要优于 开始，各项作战准备工莋要求在 2 月 10 日前完成后来又
我军。越空军的作战飞机比较少但可携带空空导弹的米格 -21 改成 15 日前完成，最后要求 2 月 17 日前全部准备好部隊重
所占比例很大，其中还有性能非常突出的米格 -21还有携带响 新进行了战斗编组，研究演练了各种战斗预案飞机全部喷涂了
尾蛇导弹嘚 F5。我军只有少量携带 PL2 空空导弹的歼 7歼 -6 下面蓝色上面黄绿相间的伪装色，飞机和发动机剩余时间少的马
飞机只有 3 门火炮自卫还击战的初期，据说为了迷惑敌人44 上做定检或更换发动机。飞行员们整理了自己存折、服装、物品
师的部分停在地面的歼 -6 飞机加挂了假空空导彈。我特别注意 有关的事也都做了安排
观察了飞行员们的反应，他们几乎都是一脸的严肃忙忙碌碌的
查资料，研究战术准备物品。峩私下问了一些平时关系近的飞 这次自卫还击保卫边疆的大致作战计划是：陆军深入越境
行员：“和越空军打仗怎么样？”他们的回答幾乎相同：“放心 40-50 公里，消灭越军的边防部队和几个正规师云南方向的越
我肯定能干掉他们，就是撞也要把他弄下来！”这军心、这壵气 陆军除了一些边防部队外，主力是 345 师和 316A 师越空军有
试问天下谁能敌！ 5 个师，在越北方主力是空 371 师是越空军的王牌师。越空
军在丠方有作战飞机约 200 架其中战斗机 150 架，战斗轰炸
过了 1 月 20 日似乎又平静了一些。那年的春节是 1 月 28 日 机 50 架。主要装备米格 21、米格 19、F5、A37我軍云南方
到了年底，上级通知家住四川的可回家过春节，临时来队家属 向地面部队有 11 军、13 军、14 军、50 军的 149 师、军区的
可在部队过年战前嘚放假，是让大家安排一下家里事 独立师等，这次自卫还击战广西云南两个方向的火炮共集中了
【二】 97 团、98 团、33 师独立大队、27 师独立夶队、28 师强五 83 团、
11 航校歼 7 大队，近 200 架作战飞机加上广西方向的，整个
刚刚结束战争的越南人妄图在东南亚称霸，不仅入侵柬埔 对越作戰约有 800 架飞机兵力对比，我军优势明显这就是邓
寨，还挑起中越边境武装冲突并不断扩大规模，侵我领土杀 小平说的：“杀鸡用犇刀。”李先念讲的：“连骨头带汤一起喝光”
我边民，严重威胁到我国领土安全破坏了我国经济建设。由越
方挑起的战争已如箭在弦一触即发。 随着 2 月 17 日的临近想着即将到来的战斗，我的心情很
紧张、忐忑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战争会是个什么样子，也可能上
2 月 6 日我团飞机在昆明巫家坝机场一落地，马上就进入 去就把敌机干掉；也可能被敌机击落；也可能我们还要向前转场
了双机 2 等、双机 3 等战鬥值班。机务大队立刻对飞机进行检查 准备打入越南境内，轰炸、打击安沛、内排、河内等机场、城市；
针对半高原机场特点调整飞機各种参数，排除故障全部飞机 也有可能少量敌机突然出现在我们的上空。其实每个人都和我的
迅速恢复良好状态 状态差不多。相应嘚变化是：整个部队突然变得高度团结统一
执行命令坚决，行动迅速真正做到了全力以赴为打仗。
接着部队就进入了适应本场的飞行、战前练兵、战术研究等
我师在四川的 3 个机场，冬天基本没有简单气象飞行所以部队 机场上还停了 1 架 36 师用 50 年代初的杜 4 轰炸机改装成
的戰斗技术基本处于间断状态。此时云南正处于旱季，少雨 的电子侦察机，这是我军当年仅有的 3 架电子侦察机之一在此
能见度对我们根本就不成问题，基本就没有 33 师不能飞的天气 负责云南方向的侦察任务。杜 4 的服役时间太长了原型号的发
98 团在巫家坝机场第一个飞行ㄖ，场站的就有感觉包括气象 动机早就没有了，改用伊尔 18 的发动机据说受机身强度限制，
台在内他们钦佩的说：“98 团厉害，像这样嘚天气本场部 最大速度不超过 500 公里 / 小时，平时飞 300 公里 / 小时杜 4
队早就不飞了，他们还飞一般气象呢！” 接受军区下达的任务每天上午飛 2-3 个小时，监听侦察前线情况
【三】 20 分钟后，第二批 4 机起飞了
杜 4 电子侦察机几乎与我团同时离地，飞向前线
1979 年 2 月 17 日，对越自卫还击戰打响了 各级人员都是集中精力，静静的干着各自的事压低了声音
地面部队是拂晓前向越南边境地区发起进攻的。 说话每个人的心凊都非常紧张。
空军部队的任务是：给地面部队作战提供制空掩护保证要 塔台的无线电里除了可以听到空中情况，不知为何还能听见
地囷战区空中安全 一些前线地面战斗情况，乱哄哄的偶尔还能听到陆军在叫“请
赋予 33 师的作战任务是：保卫昆明要地和陆良机场，支援 求炮火支援！”、“我上面有 2 只猫头鹰！”等等
一线反敌轰炸，抗击敌歼击机；掩护地面部队抗敌轰炸机，掩 揪心的 70 分钟后第一批飛机返航，8 机开始落地了大
护我强击机、轰炸机遂行轰炸任务，抗敌歼击机 家紧张的观察着落地的飞机是否有开过炮的迹象，看到 8 架飛机
98 团的任务是：要地防空防越机偷袭，保证昆明、陆良 全部正常落地大家暗暗地松了口气，都迫不及待的了解空中情
各机场和主要莋战地区的对空安全 况。据飞行员们讲没有发现敌机。我方少云越方上空都是云，
当天昆明地区 07:17 天亮07:47 日出。 什么也看不到直到丅午，越方上空才少云可以看到地面上一
98 团指挥机关和飞行大队 06:00 开始进场。昨天宣布战 圈一圈的房子炸得粉碎，还在冒着黑烟
斗飞荇序列后，没有安排上的飞行员都反应强烈一致积极要求 越空军只在第一天上午起飞了 2 架飞机，距边境 70 公里时
参加战斗有的还流下了噭动的眼泪。不少飞行员剃光头以明志 消失了，以后再未出来
当天，不论是否进入战斗起飞序列的飞行人员全部到机场。各 上午 10:50師指挥所发来了前方地面战况：我陆军 14 军
级首长、人员列队敬礼送飞行员走向起飞线。看着这些目光坚定 消灭了越军 1 个团；陆军 11 军正在“赶鸭子”；陆军 13 军在架桥，
和我朝夕相处的战友我的心里非常激动，我为有这些勇敢的战 坦克已经越过红河；各部队正按计划向前推進消息鼓舞人心。
友感到骄傲我坚信他们能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战胜敌人。 战斗第一天98 团起飞了 2 批 8 机编队、4 批 4 机编队共
此时，我的莋训参谋岗位是在飞行员值班室直通师指挥所的 32 架次
电话机旁，任务是：及时传达师指命令组织空地勤人员进入战
斗等级，根据实际凊况协助指挥员调整飞行员和飞机战斗序列， 【四】
保证作战计划顺利实施
06:50 进入了 8 机 1 等、8 机 2 等，4 机备份20 架歼 -6 这次空军作战严格控制規模，规定只能在境内飞行出境权
飞机威风凛凛停在巫家坝机场起飞线上，飞行员、机务人员、后 限在中央军委采用的是“先声夺人，挽弓待发”威慑战术各
勤保证人员静静的守在各自的岗位上，云南方向几十部雷达严密 机群大摇大摆出航空中指挥通话说是暗语指揮，在整个还击战
地监视着空中动态机场周边，各种口径的高炮林立地空导弹 中始终没有变过，和明语指挥没有区别而且战斗巡逻涳域中使
指向空中。机场飞行标志旗迎风猎猎飘扬一切就绪，等待起飞 用的通讯波道与越军内排机场同一频率，互相都能听到越军嘚
07:00 天还未亮，第一批 8 机编队由团长张书田、副团长陈 雷达只要开机显示屏就能看到我军密密麻麻的机群。我军的飞
景云带队在全场人员嘚目送下嘶吼着腾空而起，杀向 290 公里 行员、机型、数量、飞机高度、速度、位置等情况就是要让越军
处的指定空域他们是陈景云、蒋善通、王巨峰、解道讲、张书 全部知道。在靠近边境线的战斗巡逻空域中分为上、中、下三层，
田、宋飞龙、何汤中、刘登瑞他们将詠远记在 98 团的史册上。 上层是歼 -7 飞机中间是几十架歼 -6，低空是强 5 编队而且
飞机起飞收好起落架就把左、中、右三炮装上了实弹，这是嫃实 全天都是这个阵势夜间是独立大队的夜航飞机。地面同时有几
的战斗 十架飞机 1 等、几十架飞机 2 等，随时可以起飞以后每天都是
洳此。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五】
越军在和美国的战争中建立了盲目的自信心他们认为，中
战斗一开始杜 4 电子侦察机每天都要飞行幾个小时，他们
国人民解放军多年没打过仗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 1 个兵能打 能够及时掌握战场有关情况据机组讲，战斗初期我方无線电
我们 3 个兵；打中国，早上发起攻击中午前突破中国境内前沿 使用乱成一锅粥，似乎没有章法相比较，越军使用很少非常
阵地，箌马关吃午饭；越空军更狂他们提出 2 个小时内消灭 44 师。 谨慎可能是让美军炸出来的。越军的 345 师先被我军歼灭号
称越军英雄师的 316A 师则佷狡猾，见势头不妙他们就尽量避
越南陆军初期很顽强，工事坚固几个人就能守一个山头， 开了我军我军只知道其在沙巴，但具体位置不详杜 4 飞机一
抵挡我军大部队的进攻。待我军突破越军二道防线后越军就成 连几天都找不到 316A 师。我也在关注着 316A 师把歼灭这个
了驚弓之鸟，不堪一击反击战开始 2 天后，越军就惊呼中国军 师作为云南方向地面作战取得决定性胜利的标志一直到了 2 月
队战斗力强，炮吙没见过的猛一个营没来得及展开就被打散了。 25 日 11 点才有喜讯传来：316A 师被杜 4 找到了，终于被我
一个星期后就承认中国军队比美国军隊难打。 陆军 13 军围住部队于凌晨发起了攻击，包围圈已缩小到了 1
公里大家都非常高兴。实际我军动作还是稍慢了点最后只歼
越空军司令是我空军三航校毕业的，其空军骨干是在云南平 灭了他 1 个团主力还是跑了。
远街和蒙自 2 个机场飞出来的越空军整体飞行技术较差，能飞 这次自卫还击战中空军虽然没有开炮击落敌机，消灭敌人
复杂气象的飞行员不多，天气稍微复杂些就不飞了他们水平大 泹完成了既定任务，实现了作战目的受到了军委和大军区的表
约相当于我们刚完成一提纲的新飞行员，米格 21 只飞到了单机 扬陆军也很滿意，他们说：“这次作战我们空中带着帽子呢！”
穿云。越空军的技术水平决定了越军对我作战只能是小批、单机 空军高厚良政委在涳军会上表扬了 33 师：“在自卫还击战中
低空偷袭。如果越空军敢于对我军地面部队攻击入我境内作战 其他部队不能起飞的天气，33 师都能起飞”昆指侯书军主任讲：
或与我空军直接交战，等待越空军的必定是全军覆没 “这（此次空军的使用）是划时代的战术。”我理解是指：这次
空中作战是在我军现有的装备和水平、特定的国际环境、特定的
越空军一直没敢出动 作战对手情况下进行的，以前没有这樣的先例今后也难说有谁
这样的战斗巡航一直持续到撤军后的 3 月中旬。初期用的是 能复制这样的战术这是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荿果的一次
4 机、8 机编队甚至还有几次是 16 机编队。后因大编队起飞 空中作战同时也是展示我军数量优势，威慑先进国家空军的一
集合时間较长空中跟队吃力，时有掉队发生飞行员主要精力 个战术。这也说明我军不论装备水平如何，我们都有战胜敌人
都集中在编队上不利空中观察搜索，机动性差所以以后改为 的智慧。
以 6 机、4 机编队为主 我坚信我们能够战胜任何敌人，因为我认为我平凡的战伖们
3 月 5 日宣布撤军后，空军又组织了一次示威性的空域战斗 包括默默奉献的家属不论在怎样艰苦落后的工作生活环境里，
巡航那天涳中多层配置，热闹非凡14000 米是 2 架歼 -7,12000 都能够团结一致，努力工作英勇奋斗，他们都是英雄！回想着
米是 6 架歼 -6下面每隔 1000 米配备一批，有 4 機、6 机、 部队的发展史我们军人的成长史，我从心底喊出：壮哉空军
8 机甚至还有 16 机。配备了 5、6 层一天没有间断。这样的行 航空兵 98 团！壮哉空军航空兵 33 师！壮哉，我亲爱的战友们！
动不仅向越军炫耀武力而且也是警告其他国家，中国空军不好
惹！ （注：图片为资料圖）
自卫还击战的第一阶段是突破越军前沿阵地第二阶段主要
是要消灭越军的主力部队。随着我军地面打击强度的加大越空
军也在不停的调整兵力部署，加强北方的空中力量3 月 2 日，
上级通报越空军又从南方调到内排机场 12 架 F5；越空军 371
师组织了空中敢死队，并发了合同金；苏军顾问给越飞行员上了
几乎每天都有战情通报通报越空军的动态和我军进展情况，
部队据此调整作战任务研究我方战术对策。蔀队每天都是忙忙
歼 -6 飞机质量一般平时故障率较高，因各种原因停飞的飞
机较多但在自卫还击战中，各级机务人员为了保证战斗巡航順利
实施付出了艰辛的努力，只要接到飞行命令他们就全力以赴，
千方百计保证飞机出满勤经常可以在天快亮时听到排除故障或更
換发动机等大部件后的飞机试车的轰鸣声，天亮后彻夜未眠的机
务干部和机组人员又神采奕奕的站在了起飞线上的飞机旁。有几次
飞机缺件前方没有备件。梁平场站接到电话后立即组织人员，
马不停蹄地把备件送到了前线保证飞机及时恢复良好。
满门忠烈的当代“楊家将”
我们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 区参谋长、文山军分区副司令员、司令员和保山军分区司令员
民请命嘚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这就是中国的脊梁。 刘斌司令员的大儿子刘光1979 年参加自卫还击战立战功，
——鲁迅 提排长后进入军校毕业鉯后，坚决要求回到云南前线任侦察
连副连长。老山作战前夕58 天中他执行了 45 次侦察任务。在
民族脊梁 一次带领一个小分队执行任务中咣荣牺牲
原云南文山军分区司令员（后任保山军分区司令员）刘斌同 儿子刘明所在部队担任老山作战主攻任务。刘明是尖刀连尖
志满門忠烈，全家六口人五个走上了对越自卫还击战前线， 刀班的班长战斗前夕，部队考虑到刘斌司令员的大儿子已牺牲
其中两个儿子犧牲在老山战场上。两个儿子牺牲以后他又把女 曾准备把刘明调到远离前线的保山军分区，被刘司令员坚决制止
婿送上前线，被人们稱为当代“杨家将” 刘明在收复老山战斗中，冲在最前面打得英勇顽强，排长牺牲了
他代理排长，带领战士继续往上冲阵地拿下來后，荣立二等功
刘斌司令员是山西人，战争年代南征北战解放太原的战斗 在火线被正式提升为排长，昆明军区陆军学校破格录取了怹但
中，他就是攻城尖刀连的副连长在战斗中身负重伤。伤好后随 是就在通知书到达阵地时，他们还没有撤下来在一次的敌人
大軍南下，在云南边境又转战了三十多年先后担任过思茅军分 师级规模的大反扑中，刘明为了掩护战友也壮烈牺牲了
刘明牺牲的消息，幾天后传到昆明……这时在刘司令员的
支持下，在部队医院当外科医生的女婿陈加勇也报名参加救护队
走上了战场…… 儿刘丰参加火线救护队在后来的收复老山防御作战中，二儿子
两个空酒杯、两套空碗筷、两把空凳子全家人就在这样一 刘明也参战了，接着二女婿陈加勇也被刘斌司令送上了前线
种悲壮的气氛中，举杯把全家最后一位男军人送上前线女婿上 1978 年初，刘光当上了侦察兵后被保送到解放军南京外
战场的时间和小儿子牺牲的消息传到昆明的时间，中间相差仅仅 语学院深造他放弃了留校机会，也拒绝留在云南省军区机关當
是 12 天 参谋，坚持返回到云南边防前线的老部队
刘司令员一家被人们称为当代“杨家将”，当之无愧！这就 1981 年 12 月 5 日时任副连长的刘咣带领侦察分队外出
是民族的脊梁！受到全国人民的尊敬和爱戴。云南省委授予了他 巡逻发现敌人埋设在巡逻要道上的地雷时，他立即命令战士们
“优秀共产党员”称号他和老伴王昌群（15 岁就参军的老革命） 卧倒隐蔽，大声说：“我学过排雷我先上！”待他迅速排除叻
多次应邀到北京参加国庆观礼。 两颗地雷后不幸降临了，离他四米远的工兵班长过意不去一
边喊“副连长，让我来吧”一边跃上湔，不料碰响了一颗地雷
将门虎子 刘光被气浪掀起，抛在另一颗地雷上壮烈牺牲。
刘斌1924 年出生于山西阳城县河北镇南井沟村，1943 更让劉斌司令和妻子王昌群伤心的是他们忍痛送走了大儿
年 , 年仅 19 岁的刘斌参加了八路军，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打鬼子 子1984 年 7 月 13 日，时任代理排長的刘明在老山防御作战
战士 中不幸中弹，刘明牺牲时还不满 22 岁。
解放战争时期刘斌司令已经因军功做了连长，在著名的晋 丧子之痛应该是这世界上最伤心的事了二儿子刘明也牺牲
中战役和太原战役中，他带着全连官兵浴血奋战奋勇向前，获 的消息传来后刘斌這位经历过无数战争风雨的老革命击倒了，
得“攻如猛虎、守如泰山”和“尖刀插入、战果第一”两面锦旗 他在床上躺了 3 天；老伴王昌群哭得死去活来，甚至为抑制悲恸
却因战负伤头部中弹后，弹片一直没能取出来 而把自己的手背都咬得青一块紫一块，一家人哭成一團
建国后，刘斌转到云南边防作战曾先后在中缅、中老、中 刘斌司令于 2010 年 3 月 20 日因病医治无效在云南不幸逝
越边境一线的孟连、勐海、攵山等地工作。 世终年 86 岁，3 月 24 日遗体在云南昆明火化
1979 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爆发刘斌司令一家六口上阵御 刘斌司令和他的两个儿子以忣他满门忠烈的家庭就是真正的
敌于国门，刘斌司令在前线指挥妻子王昌群参加支前服务队， “民族脊梁”！
已是副连长的大儿子刘光隨部队参战刚从军医学校毕业的二女
这是一篇摘自 1985 年《了望》周刊的文章：标题是《忠烈
家风——记对越还击文山军分区司令刘斌一家》。
六十多岁的刘斌白发满头，背也有点驼了近来，他时常
独自一人坐在僻静处默想沉思这位荣立过无数战功的老军人，
在担任云喃文山军分区司令员的日子里接连把两个儿子送上了
对越自卫还击战的前线，又接连得到了儿子们牺牲的噩耗作为
父亲，他一度悲痛嘚难以自持如今，他在想些什么呢
1979 年春，越军疯狂挑衅屡屡侵犯我国土，打死打伤我
边民一场强加于我方的战争近在眉睫。担任攵山军分区副司令
的刘斌回家对老伴王昌群说：“实在欺人太甚！如果上面命令
自卫还击，我上咱们家能上的都上！”他给儿女们一┅写信，
要他们到时候不要贪生怕死当孬种丢党的脸！
儿女们果然从信中受到鼓舞。在昆明工作的大女婿张继功
连夜向组织交了求战書。
不久上级把坚守猛洞某高地的任务交给了刘斌，他出征了
刘斌带着一支边防部队坚守猛洞某高地。战斗十分激烈跟随刘
斌的一位同志怕他出事，劝他下去避避刘斌火了，喝道：“就我的
命金贵！”他拿来几颗手榴弹，向冲到阵地前沿的敌群投去……
与此同时在部队当侦察兵的大儿子刘光翻开笔记本，写下 话请老子出马做儿子的工作。
“精忠报国”四个字刚从军医学校毕业的二女儿刘丰吔报名参 刘斌知道儿子的心愿是想上前线，毅然表态：“刘光想到基
加了火线救护队王昌群所在单位——文山州商业局从八个县抽
调四┿多名服务人员，组成“支前服务队”正准备出发在确定 层干，就遂他的心愿吧！”省军区机关的同志怀着惋惜而又敬佩
由谁带队时迋昌群站出来说：“我去！”于是，她也上去了 的心情放走了刘光。
这一家人在战斗期间尽管互相不通音讯但都怀着同一信念， 在前線某部侦察连当了副连长的刘光如鱼得水，工作越做
个个表现出色参战的四人中，三人立功一个受嘉奖。为此 越有劲。这年 10 月怹带领小分队执行各种任务 24 次，亲自
刘斌还举行过一次家宴来庆贺呢 排除敌人埋设的地雷 8 枚。一次连队在执行任务中与入侵的越
军突嘫遭遇，敌人凭借有利地形居高临下，用猛烈火力封锁住
（二） 道路关键时刻，刘光不顾危险端起一挺机枪跃出战壕，迂回
到敌人嘚侧后突然开火，一下子把敌人打懵了连队趁机通过
立功后，大儿子入了党被提升为排长，并被送到南京外语 了道路
学院深造。1981 姩初刘光以优异成绩毕业，十四门功课五
门满分，其他九门都是九十九分 （三）
云南省军区领导机关看到这张成绩单，立刻把刘光叫去一 刘斌对自己的儿子感到欣慰。不过他没向老伴透露：由于
看，嘿小伙子又棒又机灵！听说还喜欢打球、游泳、弹吉他， 想儿惢切他常做恶梦。
是个“全才”当场拍板：“你回去准备一下，马上到省军区机
关报到！” 妈妈对前线的事儿果然一无所知她可忙啦，又是跑商店买
毛毯又是请人帮助缝新被褥，准备给光儿办喜事
刘光对这一决定感到太突然。毕业前夕他在给未婚妻的信
中写道：“我的毕业文凭上凝结着烈士的鲜血。我想我并不脱俗， 刘光的大姐刘勤这些日子也老抿着嘴笑不时地对刚出世的
也不是什么英雄，但我有理想生愿做岳飞式的卫国志士，死愿 女儿说：“柳柳快别哭啦，大舅舅回来结婚给你带回最好的
做国歌中的一个音符。一個革命军人天职是保卫祖国，奋战沙 礼物！”
场……”刘光请组织上重新考虑对自己的安排
刘光的未婚妻的心更像吃了蜜一样甜。脸仩时时泛起红晕
省军区机关派人找此时已调任保山军分区司令员的刘斌谈 全家人喜气洋洋。可就在这时噩耗传来——刘光牺牲了！
经過是这样的：1981 年 12 月 5 日，刘光率领一个小分队
在边境我方一侧执行巡逻任务在一个山洼里，他们发现了越军
在我境内埋下的地雷刘光知噵，自己的排雷技术比战友们强
他果断地命令排雷的战士们撤后隐蔽，自己上前排雷当他排除
了一颗雷，准备再搜索时另一颗雷不圉被误触响了……
全家人陷入巨大的悲痛中，刘光的妹妹刘丰眼睛哭肿了；姐
姐刘勤的奶回了小女儿柳柳饿得哇哇哭。刘斌赶到连队┅见
儿子静静地躺在那里，只觉一阵晕眩女婿张继功急忙一把搀住，
刘斌推开他的手说：“没事儿，就是腿有点软”王昌群扑倒
在兒子遗体上，别人拖都拖不开：“小光啊小光你一个人走太
孤单了，妈妈陪你去……”
未婚妻的泪早哭干了她送了一个大花圈，坚持茬花圈的缎
带上写上“妻子敬献”几个字谁也说不回她。刘光的遗体火化后
她抱着骨灰盒要去领结婚证……
刘光生前的同学闻讯纷纷趕来，在失去了长子的父母面前
扑通扑通，跪倒一片表示今后要替刘光尽心。刘斌一见眼泪
这时，商业局政工科副科长丁丕芳找王昌群谈话说：“你
的大儿子是革命烈士，组织上考虑你可以把小儿子调回身边工
王昌群跟老头一商量，刘斌坚决摇头：“我们只有报效祖国
的义务没有接受照顾的特殊权利！”
保山军分区政委陈秀田对王昌群说：“老王，你再给老刘做
做工作把小儿子调到分区来吧，你们家的情况特殊别人不会 刘明脱下军帽，向亲人告别
说什么的！” 万没想到，车站一面竟成永诀！ 1984 年 7 月 13 日
刘明在一次抗击越军師级规模进攻的战斗中光荣牺牲。
刘斌还是摇头：“情况特殊情况特殊的就咱一家？” 当时刘家还没接到通知。妈妈把那只大公鸡喂嘚肥肥
刘光生前所在部队副政委段光寿来访听说刘明也在前线部 的，足有七八斤重说是等明儿回来再杀。两个姐姐又跑商店
队，马仩说：“我回去反映反映这种情况，应该照顾！” 又做针线活给小明准备结婚的用品。娘儿仨在一块说：“小
刘斌摆了摆手说：“鈈必了！我是军分区司令员，不能通 明回来那天咱们每人炒个菜，看谁的菜味道鲜！”
过关系干这种事！” 刘斌表面上看来很平静可昰每当前线有伤员转来，他
在昆明市民政局优抚科当副科长的田嘉玲这时也对老战友 总是顾不上吃饭，跑去打听小儿子的近况一天上午，刘明
王昌群说：“老王呀我做了一辈子民政工作，这方面的事情我懂 的好友陈浩来家，刘斌看他神色不对像刚哭过一样，心里
呮要你给有关部门写封信他们就会照顾的！” 一惊，问道：“有什么事快跟我说。”
刘斌仍不同意王昌群哭了，说：“老头子你怎么这样糊 陈浩张了张嘴，没说出声就一扭脸跑出了屋。刘斌一
涂！大道理谁不会讲高调谁不会唱？可你刘斌就剩这么一个儿 下全明皛了但他不信，急忙让大女婿去核实过一会儿，
子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大女婿回来，眼哭得红红的
刘斌也发了火：“我是唱高调吗？正打着仗把我这司令员 刘斌浑身一阵发软，往床上一躺就起不来了一连三天，
的儿子从前线调回就不怕扰乱军心！” 老伴下班后问他哪不舒服，他说：“腰疼”第四天，他起了床
来到老伴刚调进的新单位——云南省粮油运输公司，对老伴
（四） 说：“镓里有点事你回去一下。”
刚进家刘斌嘴唇哆嗦着说：“小明……他……也牺牲
明儿返回前线后，刘斌一天更比一天消瘦他离休了，住进 了！”
云南省军区小虹山第二干休所大女儿回来看他，喊爸爸没人应 王昌群的脸刷一下变白了。她张了张嘴一头栽倒在地
一找，才发现他一个人像雕塑一样呆在没人的地方 上。
刘斌竭力控制着自己他不当着家人的面哭，跑到楼上
刘勤把他扶进屋说：“爸爸，你要是想小明就去看看吧！ 老战友张副司令员家，止不住泪如溃堤
听说好多战士的亲属都去过了。” 仅仅过了半个多月刘斌又偠送二女婿陈加勇上前线了。
当时老伴尚卧床不起，听说后把刘斌喊去，轻轻地说：“老
他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我不能去！我一去，部队 头子呀！万一加勇再有个好歹怎么跟小丰交待呀？”
上就会猜测：刘斌大儿子不在了他来，是不是要让部队照顾一 妈嘚话被刘丰听到了她走过来说：“妈，别伤心！我
下他的小儿子” 同意了，就让他去吧！”妈没再说什么她理解，拦是没有用的
吔是不应该的。她只是掏出手帕帮女儿擦去泪
第二天，刘勤和丈夫请假来到了弟弟刘明的部队驻地刘勤 刘斌用颤抖的手拿出一瓶酒，茭给陈加勇说：“你给小
看到弟弟回到连队从头到脚泥糊糊的，膝盖处裤子挂破了头 明带去，替我浇在他的坟头上……”
发老长心裏直发酸。正想上去拍打拍打谁知弟弟一瞪眼，气
虎虎地说：“你们来干什么”没容姐姐解释，他又说：“今晚 （相关资料来自云南信息港、瞭望周刊等）
11 点多还有一趟末班车你们回去！”
姐姐望着执拗的弟弟，忍不住哭了：“好小明，我们走！”
说完从提包里掏出一袋巧克力糖和几条烟，放在桌上
副连长发怒了：“九班长，你耍什么态度姐姐、姐夫来了，
刘明低下了头他掏出十块钱买了幾瓶罐头、一瓶酒，请几
位战友陪姐姐、姐夫吃晚饭他很少吃菜，只喝了几杯酒战友
们离去后，他遮着脸为的是不叫姐姐看见自己嘚眼泪：“大姐，
姐夫你们不知道我多想你们呀！看到别人的亲属来，我半夜半
夜睡不着！可是光哥给我留下了榜样；我不能让光哥夨望，让
第二天刘明送大姐和姐夫到车站。列车就要启动了刘明
突然抓住姐夫张继功的手说：“姐夫，打仗的事难免有万一，
如果峩回不来跟光哥一块走了，两位老人就全托付给你们了！”
停了停他又说：“我没有其他要求，我死了给我坟上添一把
杜富国正在鼡辅助具吃饭。新京报记者 李凯祥 摄
扫雷英雄杜富国受伤后这一年
■ 文 | 新京报记者 韩茹雪
这是一个伤痕累累的身体 富国在执行扫雷任务时，一枚加重手榴 理他大大小小的手术做了无数个，先
肉眼可见的是从脖子到肩膀、到腹 弹突然爆炸他浑身是血，被抬下雷场 后使用了 10 几件假肢等辅助工具。
部、再到大腿凌乱分布的几十条伤疤，
粉红色的凸起与褶皱像蚯蚓一样，爬 时隔一年失去叻双眼与双手的战 头顶光环，身负伤痛杜富国在一
满了躯干。他的眼睛完全失明眼球被 士正在慢慢适应他的新生活。他收获了 点点摸索未来的人生路2019 年 10 月，
摘除后戴上义眼片长时间隐藏在墨镜 很多荣誉，被南部战区陆军党委授予一 他的战友们正在中缅边境扫雷属於杜
之下。两只手已经截肢小臂仅剩二分 等功，先后获“感动中国 2018 年度人 富国的新道路也在慢慢铺展开。从练
之一甩动空空的袖管荿了惯常动作。 物”、“全国自强模范”、“时代楷模” 习独自穿衣吃饭到铺床叠被，再到写
身体属于杜富国他是一名扫雷战 称號，中央军委授予他“排雷英雄战士” 字他经常说，“扫雷的长征路刚刚结束
士。2018 年 10 月 11 日27 岁 的 杜 荣誉称号，习近平主席亲自向他颁授奖 要开始新的长征路这条路上，自己是
章和证书同时期，为了康复与生活自 自己最大的敌人”
吃颗糖就不痛了 床铺整整齐齐。熟悉的动作总让杜 早上 7 时 30 分杜富国准时吃早
富国想起部队的日子。负伤前他是南 饭。右胳膊绑上一段树脂做的假臂前
部戰区云南扫雷大队扫雷四队的士兵， 端是一个勺子形状他已经学会自己吃
10 月 23 日，位于重庆的西南医院 参加的是中越边境第三次大面积扫雷作 东西吃饭的时候，他嚼得很快吃完
康复楼。 战任务和他一起的，几乎全都是 90 一些就停下来竖着耳朵，听听饭桌上
早上六點半附近军校起床号准时 后士兵。 战友们在说什么不时问一句“你们吃
响起，杜富国从黑暗中醒来然后在黑 饱了吗？”调整自己吃飯的速度
暗中摸索。 出事时他们的扫雷场在云南文山 天完全亮透了，重庆满城雾气蒙蒙
衣服在睡前就摆放在固定位置，他 州麻栗坡县猛硐瑶族乡位于我国的西 打湿一地桂花，淡淡香气从窗户飘进来
挪到 T 恤的位置，先用鼻子蹭衣服分 南边塞，和越南仅一屾之隔历史上浩 护士量完血压，杜富国笑呵呵打招呼
辨正反面，有的衣服靠商标或者裤带分 大的战争被这个边陲小镇继承雨季， “伱今天来的早呀”护士问“擦眼睛
辨，碰到前后一样的战友就在正面别 山上的地雷冲下来，掉进地里、田里牛、 了吗？”他在床边唑得端端正正“就
上个浅蓝色的小熊挂件，方便杜富国分 羊等家畜踩上就炸死了人也死伤的多， 等你了你给我擦吧”，两只衣袖被怹
辨 有个村子“87 个人，78 条腿”老百 左右甩来甩去，像个撒娇的小朋友
分清正反后，杜富国用牙齿咬起衣 姓们饱受其害
服一端，伸胳膊头钻进去，左右摇晃 雷区被称为“死亡地带”立着带 因为眼球摘除，杜富国的眼睛会出
两下就穿好了上衣 有骷髅的标誌物。在那里杜富国被叫 现很多分泌物，即便戴上义眼片能缓解
失去双手，他正慢慢熟练新的洗漱 做“雷神”、“雷场小马达”战伖们 也需要每隔两三个小时用棉签擦拭。
方式用仅剩一截的右胳膊夹住牙刷， 都说他是带工具最全的人，缺什么就 擦完眼睛杜富国准备再戴眼镜，
把牙膏从挤压盒里挤出牙膏总是沾不 喊他拿。 不小心掉到地上他蹲下来慢慢摸索，
到牙刷上他试了好几次才成功。洗脸、 从 2015 年 6 月份进入扫雷大队 找到后一次没捡起来，接着捡还大声
擦脸、刮胡子，如今他都能用残臂熟练 直至去年 10 月负伤彡年扫雷生涯中， 给自己鼓劲“一次不行再来一次”，
完成 杜富国进出雷场 1000 余次，累计排除 说完自己也笑了
失去双眼和双手一姩后，如今杜富 爆炸物 2400 余枚 4 根细长的针管拿到病床前，杜富
国已经能一个人完成日常洗漱穿衣 三年时间，去的时候还是荒草叢生 国该打疤痕针了
比起当兵时，杜富国的速度慢了太 的雷区走的时候已经长满了庄稼。风 他的身体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
多，但他坚持用军人标准要求自己洗 一吹，在山间飒飒作响 这些伤疤“有毒”，需要每隔半个月打
漱后他要叠军被先是绕着被子赱一圈， 可惜即便还能再去老山，杜富国 一次疤痕针“打到和皮肤一样平就不
用半截小臂把被子抚平，然后打出褶 都很难听到這声音。爆炸导致他的耳膜 用打了”医生说。
小心翼翼五分钟过去，“豆腐块”成 穿孔听力严重受损，如果在吃东西 上一次咑针是 8 号，杜富国记得
型。再花十分钟时间把被子移到床头， 那外界对他就是一片静默只能听到自 那个医生手法好，“说话温温柔柔的
拉平床单。 己咀嚼的声音 像打麻药”。临近打针护工和战友都
清晨，杜富国洗漱完毕后独自穿衣服新京报记者 李凯祥 摄 杜富國依旧按照军人标准整理内务。新京报记者 李凯祥 摄
人物 做康复训练光是吃饭的辅助器， 国瘦了需要再紧一紧臂围。和受伤前
RENWU 已经换箌第三个越来越顺手。 相比他瘦了 20 多斤。
医院为他配了一只机械手可
来到屋里，杜富国调皮地说打针的时 以做出“开 闭 旋”彡个动作，对 杜富国还学着靠盲杖走路左中右
候要来好几个人，你猜他们干什么来 应“张开手，握手和转动手腕”。 三点定位方便他以后自己去陌生的地
压着我。最难的是开始伤疤硬硬的， 这只机械手造价不菲医生介绍是 方。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在康复室走
護士只能用力往里面推针，疼得他直冒 德国进口的眼下，他们正在调整 了两圈便跟医生提议，“出去走一下
冷汗 这只“手”，4 月份配的但杜富 吧”，护士跟着他在走廊里转了两圈
“3 2 1，狙”一旁的战友张鹏 刚练习使用盲杖不久，他还不能完全熟
提醒杜富国“狙”就是“打针”的意
思。脖子上打完 11 针杜富国喊着：“休 杜富国使用的义肢、辅助具及其用辅助具写的字。从左至右：美容义肢、苐一代
息一下休息一下再打”。 吃饭辅助具、第二代吃饭辅助具、第三代吃饭辅助具、写字辅助具和盲杖辅助具
给他准备的有咬著的筷子、毛巾，
还有果丹皮等各种糖果零食以前和战 新京报记者 李凯祥 摄
友一起看《红海行动》，里面的角色受
伤时说吃颗糖就不痛了，杜富国如今 杜富国尝试将智能手穿戴到胳膊上新京报记者 李凯祥 摄
打针继续，痛到极点他嘴巴张到
最大，眼睛紧闭脸憋嘚发红，忍着不
让自己喊出来半截小臂忍不住翘起，
肚子因剧痛吸气而狠狠瘪下去露出根
如果碰不上打疤痕针，杜富国的一
從去年 12 月 21 日来到西南医院
他在这里度过 300 天了。现在已经可以
自如上下楼梯不用人扶。戴着黑色的
墨镜不细看发觉不了他是盲人。
他喜欢玩护士台上的一把黑色旋转
椅自己坐在上面转来转去。护士长姓
余护士们叫她“余老大”，被他起了
绰号“鲨鱼妹”因为“管着两层楼，
很厉害”余护士长最近瘦了不少，他
给人家的绰号也随机应变成了“金鱼
回到房间，他拿出自己的平板电脑
那昰为盲人特别设计的，可以把所有的
按键与文字转化成语音杜富国已经可
以用小臂熟练操作，他打开音乐一首
张震岳的《再见》流出，“我会牢牢记
住你的脸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伴
着音乐杜富国自己走到隔壁的康复室。
康复师张鑫给他作康复训练有一段
时間了每天上午、下午各一小时，主
要活动他的手臂肌肉他自己也在积极
练，有时候会去抓一下身侧的医生需 支笔，靠左边的小臂定點起笔如今已 播音员的梦想，“以前是随口说的”
要感受到别人的存在，“有安全感” 经能写出自己的名字，写出“不忘初心” 他对自己还不够自信
等不少字。几乎每天他都要练上一个
他的病房桌上放着几本杂志，里面 多小时左臂被涂得黑乎乎一团。 杜富国在尝试学习各种各样的新事
有对他的专访其中一本，写他的前一 情虽然还没拿准以后究竟要干什么，
篇文章是写张海迪怹能对张海迪的经 他还曾想过，以后做一名播音员 但他心里一直有股劲，“我总是要做点
历侃侃而谈他还介绍有个双目失明的 这是他 27 歲生日时许下的愿望。还专 什么的”
人，靠着自己的坚持成为知名书法家 门找了老师，教自己普通话时隔一年，
他的普通话倒是很有进步但不再提做 出医院吃饭会被顾客认出来，去康
他也在练字在右边小臂上绑住一 复室会有病人家属认出来，大家一致的
称呼都带着“英雄”二字就在 10 月
杜富国在技师的指导下接受体能康复训练。新京报记者 李凯祥 摄 23 日下午有刚从北京参加完阅兵庆
杜富国茬技师的指导下接受反重力跑台训练。( 新京报记者 李凯祥 摄 ) 典的仪仗兵来到杜富国的病房，送上
练字的时间更久了他挂在嘴边的
一句話是，“只有自己是自己的敌人”
他相信，一切都可以战胜
待在病房的日子，杜富国有很多话
他笑嘻嘻地介绍自己现在多了三
个恏朋友，它们是小爱、小度、天猫精灵
这都是好心人送过来的。他在上面听歌、
听书国防和军事类是最喜欢的。
不同于他的战友中越边境扫雷结
束后，战友们去了中缅边境已经开始
新一轮扫雷。听听军营那些事儿成为
杜富国贴近军旅生涯的另一种方式。
杜富国出生于贵州遵义湄潭县的一
个乡村到了 18 岁，就报名当兵去
了云南，先是边防兵他的日常就是站
岗放哨、巡逻执勤，也在当地幫着修路、
盖房子新兵训练时，他在西双版纳的
一个战地医院医院上面的红十字摇摇
欲坠，左侧是停尸房、右侧是厕所前
面是两个矗升机的停机坪。
他们把房子重新修缮挖鱼塘、清
河沟，清理出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地方
种上花儿，周围是大片的油桐树绿油
油的。回忆过去他不避讳提起眼睛这
个话题，“我以前视力可好了100 米、
200 米打靶每次都中，随便一打就是优
每天站岗放哨、巡逻执勤的ㄖ子
持续到 2015 年 6 月，他报名加入扫雷
大队“从一开始，我们就知道危险性”
杜富国坦言，“再好的防护服也防不 标记的雷场，成了良田沃土、经济开发 汗水打湿衣服康复师介绍，他现在跑
了冲击波” 区、红色旅游带，百姓们在上面种上庄 三公里大概只用 13 分钟，仳一般成
稼、盖上房子杜富国觉得一切值得。 年男子速度还要快
据 统 计， 仅 在 中 越 边 境 云 南 段
约 130 万枚地雷、48 万发爆炸物遍布 雷场變沃土的最后一道工序，是扫 每个刚接触杜富国的人都小心翼
289 平方公里的 161 个混乱雷场。 雷兵们脱下黑黄相间的工作鞋换上寻 翼，怕不小心问到他的伤处但他自己
常胶鞋，唱着军歌手拉手走过雷场， 却终日笑呵呵喜欢把空空的袖管甩来
回忆起那次使他失去双眼囷双手的 证明这片土地的安全。 甩去刚告诉他失去双眼双手时，医院
爆炸杜富国从来不后悔，“我受伤后 还专门安排了心理疏导，泹没料到杜
半个月就接受自己了，我不后悔如果 向记者介绍这些，杜富国的话就说 富国平静接受了还反过来安慰别人。
后悔就接受不了自己” 不完。负伤后刚苏醒时他还不了解自
己的伤情，旁人也不敢告诉他小伙子 苏醒一周，杜富国感到幻肢痛偶
执行扫雷任务，是杜富国真心热爱 乐呵呵保证得多吃点有营养的，早点 尔有个手指头痛一下他去摸，却什么
的事情回忆起来，嘴角不自觉仩扬 回归雷场。 都没有“这种痛就是一种折磨”，这
高温是他们要克服的困难之一热带雨 是他唯一表露出的难过。
林经常昰 40 多摄氏度的高温，宿舍 他的归队仪式在 2019 年 5 月时
里像蒸笼。最初没有空调战士们床上 代楷模发布会上，队长、战友突然出现 最初进荇康复训练，戴上机械手
铺凉席，在身上浇两盆冷水趁着凉快 为他准备了这个惊喜，杜富国忍不住流 杜富国的胳膊磨出红红的新疤；嫼暗中
劲儿入睡 下泪来，这也是最近一次哭 找不到方向，一次次摸索但他没叫过
苦，“不想让别人担心”
扫雷防护服人手┅套，得半小时才 新的长征路刚开始
能洗干净晾晒需要 2-3 天时间。他们 “这个事情就像一个疤不提还好，
每天扫雷来不及洗，一套衣垺穿一两 什么时候提起来什么时候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