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到别人让我带包裹,里面的将活人包裹,过两天后人死了

  早上被一阵敲门声叫醒一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了看来大家都睡得有点沉。吃过早餐之后驱车前往汉源县,此去究竟有着怎样的危险没有人知道。

  现在趙强不见了踪影我们只能按照之前计划的到那边做探访,可是如何探访找谁来探访,这些都没有具体的方向花悦容这时说道,不如從赶骡子的师傅查起这些师傅常年深入大山,肯定知道些什么我们顺藤摸瓜,一定能够找到些许线索

  仔细想来,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两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到了汉源县小青天说这里变化很大,以前这个地方破旧不堪道路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如今鋪上了水泥路果然是党的政策好啊!在我看来,这县城也没什么特别的是如今多数县城的一个缩影而已,不少地方竖立着塔吊在做开發开发商似乎觉得,只要把房子造出来了总会有人买。

  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城市我心里面有些犯嘀咕,城市经济发展这么快当姩赶骡子的师傅会不会已经改行了?小青天说先不管那么多,安顿下来再说

  我们七弯八拐的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旅社,估计这旅社生意不怎么样老板看我们进来,招呼得格外热情而且价格也不贵,我们开了三个房间预付了半个月的房费。那老板看我们这么豪爽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安顿好之后我们就打算出去吃中饭。听那旅馆老板说这边的特色菜是坛子肉我们就找了一家本地餐館,点了一坛坛子肉、一份葱烧火腿饼、榨榨面都是当地的特色菜式。我这个人属于慢性子不管多么紧急的事情,到我这里都得放缓况且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体验一下异地的美食怎么对得起这趟出行呢?

  在这一点上小青天倒是对我颇为欣赏,也不管另外两個人苦大仇深的样子叫了点啤酒跟我喝了起来。

  吃完饭小青天带我们去找当年那赶骡车的师傅,就在车站附近

  到了车站一看,哪还有什么赶骡车的师傅车站外面停了好长一排的摩的,看我们走过来纷纷向我们招手。果然不幸被我言中了我心里暗骂自己昰个乌鸦嘴。

  我们原地小声商量了一下决定问问这些摩的司机,说不定这里面有些人的父辈就是干过骡车师傅的于是我们一人找叻一个摩的司机仔细打听。

  我找的那摩的面相有些凶恶一看我不是要坐摩的,马上就表现出一幅不耐烦的样子我说我要找的是赶騾子的师傅,我们要进山那师傅想了想说,骡车师傅有是有但是已经不多了,你们要想去我可以带你们去,一个人二十块钱

  武阳一听马上过来说好,我心说大哥你好歹考虑一下啊这家伙摆明想宰咱们啊!

  但是他们三个都表现出一幅甘愿被宰的样子,我也僦不说什么了四个人租了四张摩的,一拐弯两分钟就到了,八十块钱果然被坑了。

  这地方也算是在车站边上马路边停着三辆騾车,骡车师傅正坐在车上抽着旱烟脸上沟壑纵生,肤色被烟熏得蜡黄我瞅准一个面善的师傅,走过去问道师傅,进山多少钱

  那师傅打量了我们一番,说到哪里?

  我说坤艮山寒鸦嘴!

  那师傅听我说出这几个字就直摇头说,不去不去!

  我一看有戲赶紧问道,为什么不去啊我们多给你出点钱就是。

  那师傅又摇了摇头说那地方不是人能够去的,你们是干嘛的看你们的样孓,难道又是想进去寻宝的我跟你们讲,凡是进去寻宝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个念头实在要去,也只能昰你们自己去没人会带你们进去。

  小青天走过来说老人家,咱们几个是国家科考队的进山是为了考察项目,不是为了寻宝

  那师傅又打量了一下小青天,然后望着远处的山峰抽了口烟说我老汉这辈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什么人是干什么的我一眼就看嘚出来,早年有赶骡车的师傅带了几个人进去好不容易逃了回来,结果还不是死了不管你是科考队也好解放军也好,我是不会带你们進山的我老汉一把年纪了,不会去赚这有命赚没命花的钱!

  花悦容见状就说算了,不求他了咱们自己进山。说完转身就走小圊天和武阳也跟了过去。我心说怎么这样就放弃了不像这几位做事的风格啊。

  果然他们是另有打算的武阳边走边说,这老家伙嘴佷硬但是听他说话的语气肯定知道些什么,咱们得跟踪他看他跟哪些人接触,说不定老家伙背后有人

  小青天说,没错咱们初來乍到,还没拜过码头当地的事当地人最清楚,咱们这回可能要跟同行交手了

  小青天这么一说,瞬间让我有种江湖险恶的感觉

  说话间,我们拐进了一条巷子几个人停住商量跟踪的事宜。

  这种事情当然不适合囘集体行动几个人一番商量,为了确保万无┅失决定由武阳来跟踪那个师傅,另外三个人回旅馆等消息

  我对此没有异囘议,只要不让花悦容去跟踪就行我总觉得这娘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回到旅馆之后我百无聊赖,坐在床上看电视一直在换台,结果没有一个节目让我感兴趣的电视里发生的倳情太平淡了,(精力有限也不知道更得是否完整,遇到一些敏感词会被删帖如果大家哪里看着衔接不上,请到磨铁官网上看完整版进入磨铁官网搜索“龙抬头”即可!)而我不知不觉已经过上了另一种刺囘激的生活,这种刺囘激感有时让我觉得挺享受有时却又让峩感到倦怠,也许只有等到一切真相大白我才能开启另外一种正常的生活。

  想着想着又睡了过去醒过来已经下午三四点了,武阳還没有回来我心里琢磨着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但是以武阳的身手除非是非常棘手的事情,否则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又等了好一會儿,武阳才回来他坐下来灌了几口水,叫我把小青天和花悦容叫到房间来

  我早就已经等不及了,没等他们坐下我就问武阳怎麼去了那么久,那老家伙去了哪里

  武阳也不说话,直接摊开右手给我们看原来是一块木制的牌子,通体褐色散发出一种长期经囚摸过的温润的光泽,这木牌子上面有个环下面吊着一串流苏,一看就知道绝非俗物倒是有点像古代通关用的令牌。

  当然这都不昰重点重点是上面刻的纹路,看上去很像一只王囘八

  小青天和花悦容看到这个木牌牌之后脸色一变,似乎很不可思议又十分不解。看他们这个样子我就有些不耐烦开腔道,这什么东西这上面画只王囘八有什么含义吗?

  花悦容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不懂别瞎说,那是个繁体字是个唐字,唐朝的唐没文化真可怕。

  被花悦容一番鄙视我觉得很没面子,从武阳手里拿过木牌翻来覆去嘚看了又看,想发现点什么新的东西扳回一局

  原来武阳在那条巷子里面蹲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那师傅离开,武阳赶紧跟了出去那師傅七弯八拐的来到一家卖农具的店子,当时武阳有些失望以为骡车师傅只是过来买农具的,结果他看到农具店的老板给了骡车师傅一百块钱那师傅点头哈腰了几下就走了。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啊等那个骡车师傅走了之后,武阳又继续监视了一会儿果然没过多久,那农具店老板就推了一辆摩托车出来把门一关,直接朝城西驶去了

  武阳就算再沉着冷静这会儿也按捺不住了,就算被发现也得哏下去不然这线索又断了,于是赶紧跑到路口找了个摩的追了上去好在那人开得不算快,而且基本是条直路武阳叫那摩的司机开快點,很快就追上了两辆摩托隔了大概五十米的距离。

  一开始路上来往的车辆还比较多,但走着走着来往车辆就少了起来。武阳知道再过一会儿,那人很可能会发现后面跟了辆摩托车但形势紧迫,武阳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跟下去

  果然那人是往山里开去的,後面水泥路越来越窄路上人也越来越少,偶尔能够看到赶着黄牛的农民奇怪的是那人始终都没有回头看一眼,不过也有可能是从后视鏡里面看到了

  两边的农田越来越少,摩的师傅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不停的问武阳为什么跟着那人,武阳不想跟他解释太多只叫怹跟着就行,钱不会少给眼看着水泥路已经走完了,前面出现了岔道边上有很多树,看上去这条路应该是直接通往山里

  摩的刚繞过那几个树,就看到前面不远处那人已经把车停好,站在路中间像是在等武阳一样没等车停稳,武阳就从摩的上面跳了下来和那個人一样站在路中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那人冲着摩的司机喊了几句当地的方言,摩的司机脸色一变钱都不敢要,骑着摩托车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武阳这个时候倒是丝毫不惧,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不如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正琢磨着怎么开口那人先问道,萠友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武阳问道关于坤艮山,你知道多少

  那人笑了笑说,既然你能够一路跟到这里肯定也了解了一些東西,不如这样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去坤艮山?我知道的肯定比你多或者说,没有我们的指引外面的人想进坤艮山只能是死路一條。

  武阳想了想说我要进山找一个人,是我父亲叫武青扬。

  那人想了想说没听说过,给你一次机会再说一句话,如果还昰没有我要的信息那就告辞了。

  武阳心里憋着一团火拳头捏得咯咯直响,恨不得跑上去揍到他招供为止但对方一副有恃无恐的樣子,能不能打得过还两说这人看上去比武阳的年纪要大,身板结实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武阳说,我来阻止龙抬头!

  冒出这句話武阳自己心里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但是联想到他父亲说过的要阻止什么东西加上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怪事,龙抬头肯定是关键!

  听武阳这么一说那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哈哈一笑说就凭你?看来你没有我想要的东西走了!说完跨上摩托车就要发动。

  武陽赶紧追了上去那人刚把摩托车发动,速度还没有提起来尽管如此,武阳追过去的时候几乎都快碰不到他了。情急之下武阳纵身┅跃,身体在空中一个旋转手顺势往那人腰间探去,想要把那人直接从车上拉下来无奈车速太快,武阳刚探到那人的腰囘际那人就沖了出去,所幸武阳这一探却也没有空手而归,摸囘到了那人腰间的一块配饰顺势给扯了下来。

  听完武阳的叙述花悦容皱了皱眉说,不是说唐门的人都死囘光了吗怎么会在这里碰上?

  小青天说不一定,唐门本来就集中在四川加上唐门曾经盛极一时,能囚异士极多不可能说死囘光就能死囘光的。

  武阳想了想说如果唐门的人都参与了这件事,那事情的牵连程度可能超乎想象了

  我听得有点不耐烦了,赶紧打断道什么唐门?干什么的

  这下几个人都不说话了,各自陷入思考看上去完全没听到我在说什么。没存在感这种事情其实我已经习惯了只好陪着他们一起沉默,假装自己也在思索

  好半天,小青天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琢磨叻,喝酒去边喝边想,顺便给你们讲讲这唐门的来路算起来,我和武阳跟唐门之间还算有点渊源只不过到了我们这,很多东西都已經没落了

  小青天这个人,在我们面前其实还有点倚老卖老的论本事肯定在武阳之上,论资历辈分武阳其实得叫他一声大师兄。這人平时话不多善于观察,要让他多说点得看他的兴致。

  几杯酒下肚小青天总算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这所谓的唐门其实昰早年四川界内的一个唐姓家族,这个家族擅长奇门异术下面分支颇细,每个分支有一个专攻领域分有武术、器术、毒术、方术。清朝时候唐门在每一个专业领域都颇有成就,甚至一度号令天下

  只是这唐门的各项绝技都只传给族内人,且传男不传女

  据说這个家族位于四川境内的大巴山,占地百亩府邸恢弘气派,院墙高耸门口的朱漆大门厚重沉稳,水火不侵安保措施极其严密,院墙汾两层内各种发射孔上百个。院内的大小厢房百余间外人进去极易迷路。

  之所以这样设计是因为江湖传言,唐门家族拥有一笔巨大的宝藏这笔宝藏不仅仅是金银财宝,更有各类实用奇书唐门绝技就是由这些奇书演化而来。所以不少人想打唐门家族宝藏的主意,但多少年来不论外面的人是群攻还是单独行动,都进不了唐门家族的大门

  载入族谱的唐门子弟,并不像外界所传言的那样不喰人间烟火相反,他们积极入世有在外经商的,也有走仕途的只有一点,是唐门历代子弟必须恪守的(精力有限,也不知道更得昰否完整遇到一些敏感词会被删帖,如果大家哪里看着衔接不上请到磨铁官网上看完整版,进入磨铁官网搜索“龙抬头”即可!)那僦是凡是族内男子,年满八岁必须在府邸内待满三年,头一年“武器毒方”四门专业一起学从第二年开始,家族的长辈会根据学员嘚天赋安排他专攻一门,到第三年结束此后自己多加研习。这有点类似于现代的教育制度高一那会儿什么都得学,到了高二就分科

  说到这里,小青天顿了顿吃了一口坛子肉,我一看他杯子里没酒了赶紧斟上。小青天看了我一眼嘻嘻一笑继续往下说。

  這唐门子弟虽身怀绝技却亦正亦邪,行囘事诡秘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家族利益到处杀人,却也在民囘族危难之际顽强抵御列强的入侵至于到了现在,唐门为什么逐渐没落听我师父说是因为闹了内讧,下面的四大掌门为了争族长的位置彼此之间施展权术,最终导致叻人心涣散

  听小青天这么一说,我不禁对这个家族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不知道那些所谓的宝藏和奇书,现在下落何处如果能够找箌个一两本奇书,为自己增加点生存技能也不至于行动的时候拖大家的后腿。

  小青天喝了一口烧酒叹道谁知道呢,从清朝末年到現在只有最近几十年才算得上是天下太平,在这之前天下大乱,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所以叫我说,和咱们的先辈们相比多大的事兒那都不算事儿,哥几个珍惜眼前的生活才是谁知道什么时候,这天下又开始大乱了呢

  这家伙几杯酒下肚,竟然有点看破红尘偠再喝下去,岂不是要成仙了我心里觉得好笑,突然想起他之前说他和武阳跟这唐门还有点渊源于是问他这话什么意思。

  小青天說当然有渊源了,干咱们这一行和很多其他行业一样,并非各自为政咱们也有自个儿的行业协会,叫二界码头这二界码头的宗旨僦是渡魂,也就是所谓的超度了二界码头最初是由山东的黑全德发起,此人遍访了全国各地的方术从业人员其中有几家势力比较大的,领头的便聚到一起成立了这么一个组织一共分为五大门,山东黑门湖南青门、四川唐门、广东天门、云南地门。这几大门聚在一起主要研究方术上的一些心得,同时如果阴阳两界出了什么大事也需要大家联合来摆平。

  可惜宗旨归宗旨实际上,干咱们这一行嘚良莠不齐,不少人用专业知识来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无非就是为了谋取自己的一点私利,所以我常跟人说鬼并不可怕,人心才最鈳怕

  听小青天说了这么多,我对这个行业也算是有了一个整体的了解某种程度来讲,这个行业还是有些小牛逼的但是我心里面還是有很多问题,这些问题相当的杂乱一时间我也理不清思绪,只得从最简单的问起

  我给小青天又倒了一杯酒,这已经是第四杯叻少说也已经八两白酒了,而小青天看上去却是兴致刚起

  我问道,这个二界码头现在还在运作吗?

  小青天摇了摇头说早僦不存在了,抗战、两党之间的战争加上全国解放之后新思囘潮的滋长,破除封囘建迷囘信的呼声和举动空前激烈哪还有人相信这些。人们只相信科学可是科学给咱们带来了什么?原子弹、水土流失、臭氧破坏干囘他娘的科学。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有些失望,如果这个组织还在说不定咱们还可以打听到一些东西,尤其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肯定有人知情。

  武阳听到这里突然问道关於青门的来历,你知道多少

  小青天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两秒,然后喝了口酒把杯子放下说道,我不知道这一点,我也感到很奇怪你大伯从来不会跟我说关于青门的来历,按理说你我也算是青门传人,却完全不知道青门的来历这一点真叫人心里憋屈,就好像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一样

  武阳说,当年我父亲只是教了我一些东西却也从来不讲关于青门的来历,大伯更是不肯讲还總劝我转行。

  这时候花悦容突然说道我推测,他们之所以不愿意告诉你很可能当年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促使他们决定让你转行或者说,让青门从此绝迹于江湖然而你父亲之所以教你那些武术甚至方术上的本领,有可能是他觉得很多事情无法避免逃避很可能會带来灾难性后果。

  这个说法倒是有很大的可能性经花悦容这么一说,几个人都陷入沉思

  我突然想起唐门,毕竟眼前的事情財是最重要的于是打断沉默道,那现在怎么办

  小青天说,现在看来唐门的后代肯定没有绝迹,只不过元气大伤换了根据地武陽跟踪的那个人,要么只是一个小角色所以不知道武青扬这个人,要么他是在撒谎总之他们手上有我们要的线索,而且咱们必须想办法拿到这个线索

  武阳的意思是趁天黑摸过去,既然那人是骑着摩托车进山那么他的目的地肯定有路可走,咱们一路找过去肯定鈳以找到那人的所在。

  我觉得这个法子不太靠谱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对方肯定有所防范而且万一山上有很多岔路,一旦走错了洣了路能不能走出来都是问题。

  小青天同意我的观点说,与其我们去找他们不如叫他们来找我们,既然他们对我们几个的到来佷是警惕那他们肯定会主动采取什么措施,我说过唐门子弟行囘事亦正亦邪,咱们现在不知道对方是好意还是歹意在没有搞清楚对方意图之前,大家招子放亮点咱们在明对方在暗,不要还没到坤艮山哥几个就先折在这地方了。

  吃晚饭几个人又回到旅馆。旅館的老板看我们回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要在平时我肯定觉得这人笑得特亲切,但经过这么一闹我总感觉周围充满了陷阱,旅馆老板的笑这时也变得有些诡异

  我和武阳一间房,小青天和花悦容一人一间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计划,我们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回箌房间直接睡觉。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很是难受,就坐起来看电视武阳身体侧到一边,背对着我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看了会儿电视,就开始感觉眼皮打架了想到之前小青天所交代的,又强打精神抽了根烟同时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峩心里面放松了警惕,加上有武阳和小青天在如果有什么动静,他们肯定会第一反应过来这么一想,我就躺在床上开始睡觉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有人在敲窗户,我迷迷糊糊的转过头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死,只见龙二的一张脸贴在窗户上七窍流囘血,右手僵硬的敲着窗户

  我直接被吓醒了,想叫武阳可是叫了几声这家伙都没反应,妈囘的这也太不靠谱了吧,说好招子放亮的啊!

  既然叫不醒我就只好去推他,结果推了好几下还是不醒回头一看,龙二似乎要走了我心里一急,拉开房门追了絀去

  经过前台的时候发现老板居然不在。我房间窗户外面是一条巷子(精力有限,也不知道更得是否完整遇到一些敏感词会被刪帖,如果大家哪里看着衔接不上请到磨铁官网上看完整版,进入磨铁官网搜索“龙抬头”即可!)黑黑的好在不远处还有一盏昏黄嘚路灯,龙二的身影在路灯下面拉得老长走路摇摇晃晃的。

  我心里有些害怕龙二该不会变僵尸了吧?

  我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去叫住他他这个样子肯定是找我寻求帮助来了,我要是不帮他就太不是人了赶紧跑了上去。

  我不敢碰龙二只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家伙眼睛肯定是瞎了,不然也不会流囘血见他没什么反应,我只好跟在他屁囘股后面走心里又紧张又着急。

  出了巷子龙二直接左拐上了一条街道,我知道他肯定是要带我去个什么地方我有点后悔一个人跑了出来,待会儿万一有什么危险峩死一百次都不够的。

  走着走着我就感觉不太对劲,太荒凉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半夜几点,总之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一辆来往的车輛也没有,整条街就我和龙二一前一后的走着像是来到了末日鬼城。

  就这么一直往前走着慢慢来到了城市的边缘,龙二突然停了丅来我一看前面是一栋老式的房子,咋一看只看得到院墙和里面建筑的房顶是那种复古的飞檐,大半夜的也看不真切

  龙二就这麼杵在那看着那个房子,一动不动的我走上前去想看清楚一点,这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看屋顶的格局,我现在站的这一面应该是有┅扇大门才对,可是却只看到一面院墙

  在看周边的房子,所有的门和窗都是开向这边没理由这栋房子反着来啊?

  我心里一琢磨答案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这门被人封死了直接和院墙连在一起形成了一整面墙。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想着我往旁边┅看,吓得我头皮一麻龙二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向着我,嘴里正说着些什么根本没发出声音,只看得到嘴型而且边说嘴里边流出囘血沝来。

  这画面别提有多恶心了但是我还是克制住胃里的翻涌,凑上去听他在说些什么

  一直凑到我耳朵快贴到他的嘴巴了我才聽到他说些什么,他一直重复两个字:救我!

  接着我就看到龙二脸上的肉开始往下掉像被什么东西融化了一样,我吓得一屁囘股跌唑在地上龙二很快在我面前变成了一滩血水,我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句:龙二!

  接着我就醒了过来床边站着三个人,正是武阳、小圊天和花悦容三个人都是一幅奇怪的表情望着我,妈囘的我做了这么可怕的梦,也不知道把我叫醒太残忍了吧。

  看我醒了过来武阳马上问道,龙二怎么了

  我揉了揉眼睛,把刚才在梦里面的情形跟他们说了说几个人听完都是一脸的狐疑,难道说龙二的魂魄被压在了那个房子里?

  武阳问道你还知道去那个房子的路怎么走吗?

  我摇摇头说怎么可能,这就是个梦而已有没有那個房子还不一定呢。

  小青天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你好好回忆回忆可能你不太懂,我们入行久一点就知道一般人做梦都只是皛天记忆的重现,但在某些情况下梦是死者与生者交流的媒介,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托梦还有一种情况是,行业内某些方术高深的人會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给人传达某种信息,目前还不清楚你做的这个梦属于哪种情况所以,你必须回忆起这个梦的细节最好能够带我们找到那个房子。

  武阳赶紧追问道想起来没?

  我说你们别急啊,梦这种东西很飘渺的稍一分神就想不起来了,我先抽根烟压壓惊

  武阳二话不说拿起床头柜上的烟就给我点上,我看着他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居然给我点烟

  这家伙一脸急切的表凊,看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耐烦道,看什么快点想!

  我抽了口烟,想了想说这么想不行,得到外面去

  说完几个人簇拥著我跑到外面,这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泛白但时辰尚早,外面的人不多我们几个绕到窗户外面那条小巷,一切和我梦中的一样我往前赱了一段,发觉有些不对这条巷子太长了,比梦里面的长了好多而且走到尽头发现竟然不是街道,而是另外一条巷子这回我是没辙叻,很明显梦里面的信息不靠谱

  小青天说,这也算正常一般人做梦,都会潜意识的对梦里的景物进行修饰看来凭记忆找到那房孓是不太可能的了,不如这样咱们先到附近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人知道这附近有什么老宅如果打听不到,那就只好用方术上的办法了

  我不由有些好奇,问道什么办法?

  小青天哈哈一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看了看武阳,武阳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只囿我和花悦容两人一脸茫然。

  于是几个人回去各自补觉

  这一觉睡到了上午九点多,几个人吃完东西之后就去四处打听一个小時之后,几个人回到宾馆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些年县城为了拉动经济四处搞开发,连一些历史建筑都推倒了更别说什么咾宅。

  小青天手一拍说行了,看来只能用我那个法子了李彬和花悦容两个人跟我出去晒太阳。

  我和花悦容齐声问道为什么?

  小青天边往外走边说日照三竿阳,小鬼不挡道!

  我一看外面的太阳那叫一个火囘辣,这么一通晒下来估计连我妈都不认識我了。但小青天话在这里不晒的话,晚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只得灰溜溜的跟了出去。花悦容对此很是抵触却也不得不晒,于昰跑回房间拿了个太阳眼镜戴上

  小青天微微一笑,叫她把眼镜摘下说人的眼睛是灵魂的窗口,把眼睛遮住了晒太阳还顶个屁用。

  我和花悦容就这么在太阳底下晒着最可恶的是小青天拿把扇子坐在阴凉地笑嘻嘻的看着我们。旅馆老板对此颇为好奇问我们在幹嘛,玩自虐小青天就解释说,他们两个跟我打赌输了跟这儿挨罚呢!

  旅馆老板嘿嘿一笑说,你们这些外地来的人打个赌都这麼较真,这么热的天会中暑的!

  花悦容毕竟是个女人,不到一个小时就坚持不住了说到时候跟在小青天身边,有什么危险他自然會解决

  小青天拗不过她,只得由她去了我心里想着不能到时候拖他们的后腿,再热也得忍着不为别的,只为男人的尊严

  曬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我觉得照这么个晒法我没被小鬼弄死,反倒被太阳晒死了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小青天看了看时间说行了,应该差不多了今天晚上,你得早点睡把昨天晚上做过的梦,再做一遍

  我有点莫名其妙,这能不能做梦做什么梦由得了我吗?

  小青天故作神秘的说放心,你会梦到的不禁会梦到,你还会带我们去那里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就这件事情來讲至少我不像之前那么没用了,能够为事情的进展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我心里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成就感。

  吃过晚饭之后武阳說要陪我去跑步,把我的体力耗尽不然强行睡觉反倒很难睡着。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最后跑得实在没劲了,才回到旅馆

  小青忝已经给我准备了一碗水,我心说什么时候变这么体贴了端过来一看,妈囘的黑乎乎的,上面还飘着什么黑色的东西不用说我也猜箌了,这是一碗符水

  我问道,这符水是给我催眠的

  小青天摇了摇头说,是为了锁住你的魂魄不让你灵魂出窍,(精力有限也不知道更得是否完整,遇到一些敏感词会被删帖如果大家哪里看着衔接不上,请到磨铁官网上看完整版进入磨铁官网搜索“龙抬頭”即可!)这样一会儿梦到之后,你会整个人跟着龙二走我们会慢慢的跟在你身后,最终找到那个宅子说完又在我手臂上绑了一根紅绳,说是如果有意外红绳可以叫醒我。

  我心里琢磨着红绳怎么样来叫醒我难道这玩意还是智能的不成?小青天也不想给我解释那么多弄完之后就叫我躺在床上。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这三个家伙直接坐在一边看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躺了一会儿峩就坐起来骂道,TM的有这个必要吗又不是遗体告别,你们三个坐在这里我怎么睡

  被我这么一说,他们就各自回了房间武阳也躺茬另外一张床上,背对着我

  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管怎么样,是福是祸就看今晚了!

  白天折腾嘚够呛果然没过多久我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龙二如约而至,还是那副瘆人的模样因为在梦中,我整个人处于无意识的状态汸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白天和武阳他们商量好的计划完全忘记

  后来听小青天说,我在床上折腾了很久才站起来往外走而且慢慢腾腾的,从旅馆走到那个老宅差不多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算走完。

  最后是武阳一巴掌把我拍醒的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在咾宅跟前了。我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不是梦境看着他们几个和眼前的这个宅子,我知道小青天的方法凑效了

  奇怪的是这宅子和峩梦里面的不太一样,院墙有高有低高的地方达六七米,低的地方也有三米多墙顶砌有黑瓦,典型的徽派建筑样式和我梦里面情形楿同的是,朝南的这一边没有门按理说,这样的建筑应该属于某个大户人家而且门肯定会修得特别气派,可是这里连个小门都没有

  难不成门开在了北面?

  武阳看了一会儿突然拍了拍花悦容的肩膀,示意她把手电筒关了花悦容装备带得十分齐全,手电、相機都带了像是来采风的。

  花悦容把手电一关我才看出点端倪,这房子里面有光!

  妈囘的这里面居然住人了?

  小青天把喰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悄声说道,找门!

  于是几个人蹑手蹑脚的绕着围墙走了一圈本以为门会开在北边,结果一圈下来发现竟然㈣面都没有门我一个外行都看出这宅子肯定风水有问题了。

  武阳说这宅子有房无门,风水无法流动如果有人长期居住在里面,必定是家囘破囘人囘亡

  说话间,院墙里面的光突然灭了

  我吓出一身冷汗,完了是不是被发现了?

  小青天想了想说不鈳能,这里面绝对不会有人居住不然每天进出翻那么高的墙不得累死,肯定是别的什么东西发出的光

  几个人一商量决定翻进去看看,武阳从一边背包里拿出一捆绳子绳子的一头绑了个铁锚,扔上去挂住墙檐蹭蹭几下就爬了上去。

  我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心里想着自己一会儿怎么爬,能不能爬上去还不好说就算爬上去,姿势肯定极其难看好在有花悦容在旁边衬托,我心里稍微放心了一点

  轮到花悦容爬时,满以为她会花很长时间结果她也是蹭蹭几下就爬上去了。这娘们看上去身娇肉贵的没想到身手这么好。

  没辦法反正自己是个菜鸟,短时间之内是无法改观了我只得最后一个上,而且是把绳子绑在腰上让它们拉我上去的腰都差点被勒断。

  翻过院墙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这里面有三栋房子主房是东西朝向,次房位于主房两侧南北朝向,奇怪的是所有的房子都没有窗戶也不知道刚才的光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东西朝向而且没有窗户,我问武阳在他的印象中有没有什么房子是这么设计的这么设計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武阳摇了摇头小青天也不太理解,花悦容就更不用说了

  我们决定先到主房去看看,这房子的门是虚掩著的为了方便,几个人还是打着手电筒摸了过去

  这门是那种老式的镂空雕花木门,推开的时候发出一连串叫人不舒服的咯吱声武阳打着手电筒迅速将里面的几个角落照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只看到几张太师椅,对面墙上倒是挂着一幅画只是年代过于久远,上面嘚颜色都掉得差不多了咋一看还以为是毕加索的抽象画。

  画的正下方一个八仙桌上面摆了点香烛,布满了灰尘应该很久没有点燃过了。

  “咔嚓”一声整个室内被花悦容的镁光灯照得一亮,瞬间又暗了下来

  这娘们胆子可真大,这么诡异的气氛下居然还敢拍照我不禁埋怨了她几句,她理由倒是非常充分说什么拍了照片好回去研究一下,免得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见没什么事,婲悦容又拍了几张下面的情况基本都看清楚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右首一个旋转楼梯是通往二楼的,几个人就往二楼走去

  ②楼看上去是个卧房,一个圆形设计的门门口还垂着门帘,有点像是古代女子的闺房花悦容又是咔嚓几声。

  我有些心烦意乱总感觉花悦容这么干会出事。

  武阳毕竟艺高人胆大掀开门帘就走了进去,果不其然是个女人的闺房桌子、椅子、床、甚至梳妆台都┅应俱全。

  在手电筒的照射之下我发现有些不对劲,这房间似乎太过整洁了床上的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关键是没有灰,椅子仩、桌上、甚至梳妆台上都没有灰!

  这房间看上去有人居住。我嘟嚷了一句

  而武阳则看着一边的梳妆台发呆,那上面有块大嘚铜镜色泽泛黄,很有年代感

  花悦容又咔嚓了几下,最后一下是对着梳妆台的镁光灯的闪烁之下,所有人都被镜子里面的情形嚇了一跳镜子里面有个女人,正眼神怨毒的看着我们几个

  妈囘的,我就知道会出事随着武阳一声呐喊“跑”,几个人疯了一样往外跑去小青天殿后。

  小青天毕竟是见过世面的殿后的同时还不忘了往门框上贴了一个什么东西,接着对着门帘比划了几下只見那门帘像是被风灌饱了一样,鼓鼓囊囊的不停的抖动。

  我几乎是滚下楼梯的好不容易跑到外面,我就吼了花悦容一嗓子怪他沒事瞎拍什么照,花悦容不服气的说那东西就在那里,就算我不拍照它也会出现!

  我气得不知道怎么反驳她这娘们一副理直气壮嘚样子,看了就让人来气

  小青天也从里面冲了出来,说快走,我只能抵挡他几分钟!

  刚想沿原路返回却突然听到一阵喘息聲,其实我有点怀疑是不是喘息声因为这声音实在太大,不可能是我们几个人发出来的

  武阳示意我们不要出声,这回喘息声更加奣显了很像是什么大型动物睡觉时发出的那种呼呼声,而且听方位很像是左边房子里面发出来的

  武阳立即从包里面拿出之前在猫兒洞才用到的那把剑,二话不说往左边房子跑去

  我知道他怎么想的,武阳这种人向来是不会做无用功,既然来了他肯定要查出什么来才肯罢休,不可能因为一个女鬼而吓回去

  小青天看叫不住武阳,只好也跑了过去好在这家伙要比武阳有良心,跑之前还不莣记我和花悦容从兜里拿了两把大蒜叫我和花悦容捂住鼻孔,因为白天晒了很多太阳加上大蒜的辅助,那女鬼不会轻易招惹我们只偠站着别说话别乱动就行。

  说来奇怪武阳和小青天进去之后,那喘息声竟然没有了过了一会儿,那房子里就传来各种打斗的声音桌椅被砸烂的声音,还夹杂着一种奇怪的惨叫声

  我和花悦容就这么傻囘逼一样的呆在原地,心里把祖囘宗观世音菩萨上帝耶稣能想到的都祈求了一遍

  我心里急得要命,一方面担心武阳和小青天出事听这动静,里面的东西肯定极难对付另一方面又担心那女鬼跑出来,这会儿只后悔白天没多晒点太阳(精力有限,也不知道更得是否完整遇到一些敏感词会被删帖,如果大家哪里看着衔接不仩请到磨铁官网上看完整版,进入磨铁官网搜索“龙抬头”即可!)花悦容肯定比我更后悔要是待会儿那女鬼把花悦容给抓去就好玩叻,这娘们那么讨厌应该让她尝尝苦头,我不无恶毒的想

  此时我和花悦容正好是面对面站着的,这样不管对方身后有什么动静都鈳以看得到等了几分钟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反而大蒜的气味让我觉得难受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近距离长时间的闻大蒜,刺囘激得我眼淚都快出来了

  突然左边房子没了动静,一下子周围全部安静下来我神经立马绷得老紧,不停给花悦容使眼色

  花悦容也是眼珠子两边乱转,可惜我和她完全没默契我想问她的是,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可是她眼珠转掉我都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

  花悦容眼珠孓瞪得老大神情看上去无比的急切,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囘操,不会在我身后吧这么一想,再对照花悦容的表情妈囘的这娘们嘚眼神分明就是表达这意思啊!

  难道是那个女鬼?什么时候跑出来的完全没看到啊,妈囘的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明明是那个晒太陽晒得最多的那个吧!

  我感觉额头上的汗珠正在往下掉,一滴两滴……

  一股冷风吹过来,刚才流的汗迅速带走我的体温我忍鈈住打了个寒战,一看花悦容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影一闪一闪的,手正在往花悦容的肩膀上探

  不是在我身后的吗?怎么跑她后面去了妈囘的,难不成有两个夫妻档?

  我急忙给花悦容使眼色可是转念一想,这个时候不动才是最好的就算是跑,肯萣跑不过那个东西而且这破宅子连个院门都没有,还得爬墙出去想到这里我只得假装镇定,不然花悦容一个把持不住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那东西似乎也忌惮什么站在那里迟迟没什么动静,我估计再过几分钟它肯定知道我跟花悦容完全是两个菜鸟,没必偠怕我们

  看我眼神镇定,花悦容似乎也放下心来眼睛睁得不那么大了,估计她要知道自己后面也站着一个肯定会吓晕过去。

  其实我现在倒不那么害怕毕竟跟着武阳混了这么久,胆量多少也练出来了点我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武阳和小青天没了动静洳果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我和花悦容总不能陪这女鬼站一整夜

  我突然注意到武阳扔到一边的包包,里面似乎还有什么道具闪闪发煷的,仔细一想我推测很有可能是武阳之前在光头银匠那里打造的镖

  这玩意儿现在就像我的救命稻草一样,但我不能就这么扑过去拿万一速度慢了,被那女鬼抢了先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得想个万全之策

  很快就就想到了,虽然法子有点损但肯定管用。

  我看着花悦容眼睛突然睁得老大,不停的示意她后面有东西花悦容不可能看不明白,她之前就是这么示意我的果然,花悦容看峩这样表情立马紧张起来。

  这娘们估计之前也没怎么接触过这种事情感觉她浑身都在发抖,突然她把手里的大蒜一甩就打算开跑才跑了没两步,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悬了起来这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的,竟然也不尖叫

  电光火石之间,我根本来不及思考一个驴打滚滚到袋子旁边,心想着这他囘妈要不是道具这回可就玩脱了。

  我手忙脚乱的往袋子里一摸果然不出我所料,满满一紦全是那种银镖

  镖这种东西要想使得好,那也是要一番功夫的如果是武阳,估计就是百发百中而我,拿这这镖只能当石子儿使所以我抓起一把就往花悦容身上扔去。

  随着一声尖叫这天女散花般的扔法竟然也凑效了,花悦容一屁囘股掉到地上也顾不得痛,花悦容捡起地上的银镖干净利落的扔了出去而我只好趴在地上,手里捏着一根镖力求自保

  花悦容的飞镖像子弹一样射了出去,烸根飞镖都发出破空的声音看得我眼花缭乱,这娘们身手简直堪比电影里面的特工了

  于此同时,左边房子的门突然被撞破只见┅个浑身长满鳞甲的人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什么东西正试图往外跑。武阳和小青天从后面追了出来小青天边跑边喊道,拦住它!

  我一下就懵了这叫我怎么拦?但形势紧迫也容不了我想太多只好站起身朝那家伙冲了过去,心想肉搏就肉搏吧!

  这会儿也管鈈了那女鬼了还没等我冲到那人跟前,两样兵器就朝那人背后招呼过去花悦容的镖最先击中那人拿着东西的左手,紧接着武阳的剑呼嘯而至直接把那人的右肩扎了个透心凉,剑穿过身体之后掉到前面的地面上“咣当”一声响力道之大几乎超出了我的想象范围。

  那人左手吃痛一下扔掉了手中的东西但身体往前冲的速度丝毫不减,眼看着这家伙就要撞到院墙我以为他会像电影里的那样脚一蹬直接飞过去,没想到这人身子骨跟铁打的一样直接把院墙撞了个窟窿,消失在了院墙后

  我被那人穿墙的方式给震撼到了,什么人身孓骨硬朗到这种程度十八铜人?还是钢铁侠

  武阳还想追出去,小青天在后面喊道不用追了,估计那家伙也活不成了!

  再看武阳和小青天两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抓痕,被抓破的地方鲜血正不停的往外流。

  武阳和小青天各自从衣服上面撕下布条将受伤的地方一缠,简单包扎了一下

  花悦容捡起地下的那个东西,正好奇的看着

  我有点担心那个女鬼,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花悦嫆给射死要是只是受了点伤,等她元气一恢复还得跟我们纠缠不清。

  刚才他们的那几招让我领略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武林高手,心里不由得有些羡慕

  武阳把剑捡起来,凑到花悦容旁边一起看那个东西我和小青天也凑了过去。

  那东西怎么形容呢我只能说它是根棍状物,一头有点尖另一头像个骨头关节的形状,通体泛白但是摸上去刺刺的,像黄瓜一样看质地,应该是石质的具體哪种石头也说不好,有点像汉白玉拿手电筒一照,感觉有点通透

  我问武阳他们是怎么发现那个人的,武阳说那东西不是人,具体是什么不好说它应该只是幻化成了人的形状。

  接着小青天就把他们在那个房子里的遭遇简单的说了一遍

  他们循着那声音進到了那房子里面之后,两个人找了几分钟都没找到整个面积就那么点大,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翻了个遍还是没看到,最终还是武阳发現了地板下面有个隔层他俯下囘身子一听,隐约可以听到轻微的喘气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喘气?

  武阳轻轻把那块地板撬起来就看到下面有个木梯,他们沿着木梯下去发现是个地下室,这地下室里面有个雕像雕像前面是个摆放香烛的桌子。

  两人一看之丅都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他娘的是供的哪路神仙既不是观世音也不是如来佛,更不是关公之流再说哪有人把自己崇拜的神像供在地丅室的?

  再看这雕像瘆人得很,周囘身像是长满了鳞甲上面落满灰尘,肯定有好些年没被人拜过了左手拿着个东西,正是它后媔逃命时候扔掉的那棍状物

  武阳伸手便想把那东西给取走,却被小青天及时拦住

  小青天觉得这玩意儿看着就邪乎,如果随便動他的东西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不如先观察一下再说

  武阳表示同意,两人又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动静,只是这喘息声到底从何而来实在有些想不通,总不会是这雕像发出的吧看这雕像的胸脯,也没任何起伏啊

  两人简单商量了一番,决定验证一下這玩意儿到底是不是个活物小青天握着剑对准那雕像的天灵盖,一旦有动静直囘接囘干掉它的主魂。(精力有限也不知道更得是否唍整,遇到一些敏感词会被删帖如果大家哪里看着衔接不上,请到磨铁官网上看完整版进入磨铁官网搜索“龙抬头”即可!)武阳就紦耳朵贴着那雕像的鼻孔一听,这一听问题来了这玩意真他娘的在呼吸。武阳一蹦三尺远拉开架势准备应付最坏的情况。

  可是过叻好一会儿这雕像还是没动静。

  两人一合计管他娘的死的活的,先把它手上的东西抢走再说!

  小青天伸手就去拿武阳在一旁戒备。

  小青天手刚碰到那东西那雕像的眼睛就睁开了,小青天连忙往后撤可惜还是慢了一步,那东西手法奇快右手一伸,直接在小青天手臂上拉了几道口子

  武阳在一旁看得真切,那玩意儿的指甲长得跟僵尸一样但肯定比僵尸的硬。武阳操囘起剑直接朝那家伙的肩膀砍了下去只听到咔嚓一声响,估计是锁骨给砍断了那剑身入肉寸许,这要是个人估计直接两半了,没想到砍到这家伙身上竟然就破了点皮。

  这一剑砍下去武阳和小青天至少确定了两样东西,一个是这东西肯定不是人光从外表来说,没有人会浑身长满鳞甲二是这东西肯定也不是妖,如果是妖的话这一剑下去肯定是灰飞烟灭了。

  既不是人也不是妖难道是他娘的人囘妖?

  小青天和武阳一看情形不对头两人心里同时暗自戒备,接下来每一招都得是杀招才行不然今晚很可能交代在这了。

  那东西被武阳这么一砍先是楞了两秒,接着直接抬手想把剑给夺过去武阳立刻将剑从它身上拔了出来,还没使出下一招肚子上就被那东西狠狠的踢了一脚,整个人飞了出去直接撞到墙上,几乎吐血

  小青天暗自后悔自己准备不周,只想到这宅子会闹鬼没想到会闹这人鈈人鬼不鬼的东西,好在他往年也算身经百战应变能力还是不在话下的,当即操囘起桌子上的香炉朝那东西的脑袋死命砸去

  那香爐是铜制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只听到咣当一声响,那东西被砸得有点晕乎了加上香灰洒得漫天都是,搞得它一时分辨不出方向来在那原地打转。

  小青天不敢有丝毫懈怠抬起腿一脚把那张桌子给砸烂了,操囘起桌子腿就朝那怪物杀将过去打得拿东西┅阵闷囘哼。

  武阳好不容易缓了过来也立即加入战团,混战之下小青天和武阳各自负伤。

  小青天突然发一声喊“关掉手电撤!”,两人同时缩到角落并关掉了手电筒这一下,四周立刻陷入一片黑暗只听得到那怪物的喘气声,说来也奇怪这么一番恶战下來,那东西的喘气声竟然还是那么平稳

  这怪物估计也是被他们两个打蒙了,一时间停在原地不敢轻易动弹

  就这样双方僵持了恏几分钟,突然听到咚咚咚爬楼梯的声音武阳和小青天几乎同时反应过来,这家伙想逃其实它光逃也就罢了,只怕它这一推门出去看箌我和花悦容肯定会对我们不利。

  两人立刻追了出去

  接下来的事情,我和花悦容都亲眼目睹小青天也就不再赘述了。

  峩心说好险还好我没扑上去,不然以那玩意儿的力量直接可以把我撕成两瓣了

  为了保险起见,几个人决定对这个宅子来一次彻底嘚大搜查我把地上散落的那些银镖重新捡回包里,几个人稍事休整就往右手边的那个房子走去

  小青天和武阳一个领头一个殿后,峩和花悦容夹在中间这样我还稍微有点安全感,尽管如此我心里还是担心那女鬼会回来。

  进去之后还没等看清屋子里的状况,峩就先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像血腥味,却又好像夹杂了一些其他的味道

  小青天拿着手电四处照了几下之后说,大家捂住鼻孓有点不对劲,空气里好像飘着些什么东西

  我赶紧掀起t恤将鼻子捂住,花悦容穿了一个小夹克这会儿直接脱下来捂住鼻子,这娘们里面穿了一个吊带而且身材相当的好,我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被她一个凶神恶煞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我漸渐看清了这个屋子里的摆设。

  这屋子正中间有个长方形的大木桌后面是一排柜子,左边的角落里堆了一些东西看上去有点像是塑料胶布,右边角落则是一个灶台像农村烧柴禾做饭用的那种灶台。

  和北边房子一样没有二楼,但屋顶建得比较高房梁上空空洳也。

  武阳先是把整个地板搜索了一遍确定没有夹层之后才开始仔细观察这屋里的摆设。

  最诡异的要属那张桌子上面有很多嘚血迹,还有大量的纱布纱布旁边放着一些工具,锯子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刀具。

  桌子的一端放着一个大碗上面有许多裂纹,看上去像个古董碗里面黑乎乎的已经干涸了,小青天把碗拿起来闻了闻说中药!

  我看武阳朝那几个柜子走去,我心里就有点打鼓万一打开柜子里面冒出来什么东西就不好玩了,为了远离危险又不能表现得自己很胆小我就去看那灶台。

  灶台上架了口大黑锅裏面似乎还有东西,我拿手按了按干干的,感觉按不太动就打算俯下囘身子去闻,刚闻到一股呛鼻的腥臭味就听到花悦容一声惨叫。

  几个手电筒齐刷刷的朝花悦容的方向照去小青天喊道,怎么了

  花悦容站在那堆塑料垃爿圾跟前正在干呕,我们几个赶紧跑叻过去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玩意竟然不是塑料的形状不规则,上面有些密密麻麻的凸起武阳用剑挑起其中一块看了看,说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那怪物蜕的皮!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有点犯恶心,妈爿的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蛇吗?或者是青蛇转世?

  好在是没什么危险这堆皮总不会跳起来把我们给吃了。花悦容毕竟是个女的对于这些东西肯定是避之不及,我也不想细细查看这堆皮就躲到一边。

  武阳继续去开那个柜门我心说不作死就不会死啊还是算了吧!

  想归想,我还是从那桌子上找了把趁手的刀握在手里跟在武阳的身后,想着万一有什么怪物出来也可以上去补一刀

  这里一共有四个柜子,都是那种老式的木头柜表面刷了┅层黑漆,拉门部门是个青铜环武阳伸手把柜门拉开的时候,我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结果什么都没有,真是什么都没有只是靠里面的那块木板上面画了一个图案,歪歪扭扭的一点也不写实武阳用手电筒照着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只得去开另外几个柜门

  和第一个柜子一样,除了图案什么都没有,只是每幅图案各有不同

  武阳分别看了一下,又退后几步照着其中一幅图案说,你们过来另外三个人照着其余的三幅图案。

  几个人依言行爿事这下四张图全部呈现在我们眼前了,小青天只看了两秒就道这怹娘的不是四大神爿兽吗?画到柜子里什么意思

  我有点莫名其妙,什么四大神爿兽

  小青天说,四大神爿兽都不知道青龙白爿虎朱雀玄武,代表四方的二十八宿!

  我不明所以会不会是这柜子的主人比较喜欢艺术,而且对中国传统神话什么的情有独钟所鉯画到柜子里,纯粹就是为了自娱自乐

  花悦容骂道,猪脑子吗你你画画会画到柜子里吗,难道想看的时候还得开柜门

  其实峩也只是为了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这几位果然是没有一点幽默感!

  为了不遗漏任何细节武阳把每个柜子都摸了一遍,(精力有限也不知道更得是否完整,遇到一些敏感词会被删帖如果大家哪里看着衔接不上,请到磨铁官网上看完整版进入磨铁官网搜索“龙抬頭”即可!)连木板之间的缝隙都察看了一遍,再也没有任何线索看来唯一的信息就是这四张画了。

  花悦容又开始端起相机对着那几张画咔嚓一阵猛拍,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几个人正打算走的时候,我无意间瞄了一眼那张桌子总感觉那上面还有点什么,就鼡手电筒照了一下只看到那一层纱布下面似乎有什么刻痕。

  武阳注意到了我的举动也停下来看了看,还用手摸了摸接着他直接紦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扒到地下,一副五行八卦图映入众人眼帘只不过这图刻得有点粗糙,看上去纯粹是功能性的

  小青天皱了皱眉说,我就说不是那么简单五行八卦摆在这里,肯定和什么方术有关联加上这些纱布中药,我估计是想催活什么东西悦容,拍下来说不定以后用得着。

  花悦容赶紧把图案拍了下来

  弄完这些,几个人又把屋前屋后搜了一圈确定没什么遗漏之后才出去。这囙倒是不用翻爿墙了那怪物直接把院墙撞了个窟窿出来,倒方便了我们

  一番折腾下来,只有我和花悦容两个人没怎么受伤为了鈈让旅馆老板起疑,我先进去给小青天和武阳拿了点干净的衣服在外面换好之后,他们两个才进去

  这个时候都已经快天亮了,算丅来我们在老宅里面呆的时间并不长倒是这来回的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

  我感觉浑身疲惫随便冲洗了一下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睡到下午才醒一看武阳不在房间里,我赶紧抹了把脸去敲小青天和花悦容的房门原来都在花悦容的房间里研究昨晚拍回来的照片。

  他们已经讨论得差不多了首先这个老宅之所以这样设计,其初衷就是为了不让风水流动这样整个宅子就形成了一个死穴,迉穴一旦形成则会增添宅子里面阴魂的怨气怨气越重,破坏力越强

  至于南边厢房里的东西,起初小青天和武阳也只知道是方术高掱所为且目的可能是为了唤爿醒那个怪物。后来小青天给武怀玉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原来对方是想借尸还魂,这种法子只有泯灭人性的囚才干得出来因为所为的尸体,并不是完全死透了的人可能是有魄无魂之人也可能是有魂无魄之人,总之这人完全丧失了思维能力和荇动能力也就是人们所说的植物人。

  中药辅之以血可以使得这具尸体不至于肌肉萎爿缩,且一直保持着体内的新陈代谢但这样莋却也只能让这尸体保持原来的人形外貌,如果要全身变为另外一种状态比如长满鳞甲或者长成其他什么样子,则需要加入一些蛊术上嘚东西这方面武怀玉也不太懂,如果一定要弄清楚还得问问云南地门的传人。

  这说了也等于白说因为武怀玉又说,二界码头已經不复存在当年的几大门也散落凋零,有没有传人也说不定如果要找到他们,还得寻访各地四处打听,不知道得耗费多少人力财力

  再说这借尸还魂,并不是说有了尸身就可以尸身还须与魂结合才能算得上大功告成。

  至于用什么样的魂还得看做这个局的囚的目的,现在看来这人肯定怀着极其狠辣的目的,所以才找了个女人的魂魄而且这女子死的时候应该还待字闺中,女人的阴格完好且死得很冤。

  有了尸身和魂魄加之以死穴加持,一旦时辰到二者结合,贻害无穷

  这样看来,咱们倒是做了件好事

  囿一点让我觉得郁闷的是,那四个柜子武怀玉的说法是装尸体用的,但不是棺材因为那尸体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尸体,画上四象有可能昰起初将它们摆在了不同的方位上后面到用的时候才搬到了一起,毕竟这四象本身就用于风水上的方位布局

  照这么看来,尸体不圵一具也就是说,那怪物很有可能不止一个但是整个房子都搜遍了也没有看到其他的啊。

  武阳觉得有可能是转移了

  不管是轉移了也好怎么样也好,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咱们昨晚没有跟他们打遭遇战不然一人对付一个,第一个挂掉的人肯定是我

  我突然想箌连续两个晚上做的那个梦,想到龙二那张七窍流爿血的脸想到他在梦中融化前跟我说的救我,突然一个激灵我靠,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不会是龙二吧

  我这么一说,武阳也皱了皱眉好半天才说,应该不是龙二的身材比它还要高大一点。

  话虽这么说泹我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所有的信息一汇总那玩意儿是龙二的可能性太大了。如果是龙二的话会不会他还活着,有没有什么办法可鉯把他变成正常人

  想这些其实也只是徒增烦恼,决定暂时不考虑这个问题就算是龙二,也肯定不是之前的龙二了况且它这么一通乱跑,谁知道跑到哪个旮旯里面去了

  现在就剩下那根棍子了,谁也不知道那棍子是干嘛的什么材质,起什么作用一个都不知噵,如果说是什么法器的话倒也有可能,但是如何使用包括用在什么东西身上,几个高手也都说不清楚

  我拿着那玩意儿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反倒感觉上面的那些细小凸起太扎手

  但是我知道,最为关键的信息有可能就是在这根棍子上面这个时候最需要大家集思广益,我建议大家各自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一条条的去证实。

  小青天觉得是什么法器类似于武阳的剑。

  而武阳認为这东西像是什么骨头上面的小突起可能是被地下微生物腐蚀所致。

  花悦容的说法比较新颖说这东西会不会是什么机关的钥匙。

  他们把几种可能性都说完了搞得我一时间竟然想不到什么可能性,只好弱弱的问了一句会不会是什么古董?

  原以为花悦容會反驳我没想到她竟会赞成我的想法,说如果是古董倒好办了我爷爷正好是做文物研究的,我把照片发给他看一下说不定会看出什麼端倪出来。

  接下来的时间就比较无聊了小青天的说法没办法去证实,而且就算是法器肯定也是需要相应的咒语或者其他方式来進行激活,手头没有关于这玩意的任何资料这个猜测只能是搁浅了。

  武阳的说法其实没有多大的意义顶多也只能给大伙儿提供一個思考的方向,如果是骨头的话究竟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呢?但如果真是骨头的话看上去也是个骨头化石,埋在地底下至少已经上万年叻那TM可就值老钱了。

  为了印证花悦容的说法武阳大白天的拿着那东西又去了一趟那个老宅,四处察看也没有找到相对应的钥匙孔这个说法至少暂时还无法印证。

  看来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花悦容那研究文物的爷爷身上了但是听花悦容一说,老爷子已经七十多歲了电脑什么的根本不会,而且退休多年一个人住在一栋老建筑里,深居简出花悦容只好先打了电话给一个朋友,把照片发到她朋伖电脑里然后叫她朋友找到她爷爷的住处,才把这个信息传达过去

  花悦容的爷爷看到照片之后,也没有立即做答复而是叫我们紦实物寄过去,他需要好好鉴别

  但是有一点老人家还是说了,这玩意真是个骨头化石

  只不过这化石跟别的化石有些不太一样,包括它的质地似乎参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在里头。

  于是我们只得把东西寄出去

  最快的快递也要两天才能到达,这样一去一來至少也要五六天的样子,(精力有限也不知道更得是否完整,遇到一些敏感词会被删帖如果大家哪里看着衔接不上,请到磨铁官網上看完整版进入磨铁官网搜索“龙抬头”即可!)这五六天倒是让我把觉睡饱了,加上吃得也不错整个人竟然有些发福的迹象。

  闲来无事就到县城里面四处瞎逛中国的县城大抵都一个样,乱哄哄脏兮兮清一色的直筒楼房,耀眼的白色瓷砖毫无美爿感可言。逛了两天实在没意思就窝在旅馆里面看电视

  这画面着实有些怪异,在我心目中武阳可不是一个赶时髦的人。
  心说难道在玩植粅大战僵尸他们这一行的人说不定都喜欢玩这个呢!
  想着我就走过去一看,这家伙正盯着一个网页看我问,看什么呢
  他就紦艾派德朝我一递说,你看看我一看,是个新闻说是湖南湘西那边某个山区死了个女孩儿,关键是这女孩儿的死法非常奇特
  被囚吊死在了房梁上,穿了一身鲜红色的衣服全身挺直的绑着,头上撑着一把黑......
  这事儿是重庆巴南区的吧也给编进去了?哈哈

  這天我正躺在床上看电视花悦容跑过来说有消息了,这东西还真是块骨头化石而且还被典籍记载过,只不过遗失了很久十几年前,囿人在四川发现送到博物馆的当天就被盗了,从此杳无音信

  我问她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骨头,她只说了一个字:龙!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又问她是不是恐龙?

  花悦容摇了摇头我明白过来了,既然不是恐龙那难道是传说中的那种龙?可那毕竟只是传说啊怎么会真有这东西?

  武阳问花悦容能确定吗?

  花悦容说只能说有很大的可能性,我爷爷找了一些比较古老的资料里面囿人对龙的形象做过描述,而且画了出来那根骨头化石很有可能是龙身上其中一块肋骨。

  我还是不太相信这太颠覆了,龙在中国┅向都是个神话存在根本不可能有实体,也没有人见过实体的龙照花悦容爷爷的说法,咱们岂不是无意中揭开了一个历史真容

  尛青天也被这个说法震撼了,脸上的神色异常兴奋只有武阳依然一副想不通的样子,看他的表情似乎在担心什么。

  要说那是块龙骨我还是相信的,联系起之前那个神婆所说的要我阻止龙抬头现在发现一块龙骨,理论上是比较合理的

  武阳说,那根龙骨呢叫你囘爷爷寄过来!

  花悦容眼睛一瞟道,急什么啊怎么说这块龙骨也是我把它拦下来的,给我爷爷研究研究不行吗

  武阳也不發脾气,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花悦容一字一顿的说叫你囘爷爷把龙骨寄回来!

  我一看这气氛不对啊,怎么有点劫匪因分赃不均而起内訌的意思了虽然我知道武阳肯定不是因为看上了那块龙骨,但花悦容这娘们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我赶紧打圆场道,别激动别激动武阳不是那个意思,武阳的意思是毕竟咱们现在在查这件事情,这块龙骨怎么说也是我们查到今天为止最大的一个发现所以把它带茬身边会保险一点,说不定在什么地方会用得着

  花悦容哼了一声,坐到椅子上脸扭向一边,看样子对武阳的行为很是介意

  這要在平时我也懒得理她,但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什么岔子女人都喜欢耍点小脾气,哄一哄就好了虽然我没吃过猪肉,但还没见过豬跑吗

  我马上倒了杯水给花悦容叫她消消气,不如这样等我们把事情调查完了,一定把这龙骨还给你到时候你是上交国家也好,走私卖掉也好任你处置,对了如果你要是卖掉,这玩意肯定是个抢手货估计得上亿,到时候你能不能看在咱们相处这么久的份上分个零头给我?

  说到这里花悦容也被我逗乐了,说没问题你这么懂事,我到时候多分点给你至于这家伙,一分也不给!

  武阳坐到一边也不理她小青天靠着个枕头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我只好问花悦容那现在怎么办?

  花悦容说我爷爷还说,那龙骨仩面的小突起不是什么细菌腐蚀的结果,某些人没文化就别瞎猜!

  我被她搞得哭笑不得但我这温柔的法子果然管用,只得继续厚著脸皮道那不是腐蚀的是怎么来的?

  花悦容说我爷爷说是人为刻出来的,但又不像是文字所以他还得再研究研究,你放心龙骨自然会给我们寄回来,这东西能卖吗亏你想得出,国内有哪个买家敢买这东西卖到国外不就跟卖国差不多吗?

  我一听立马肃然起敬冲她竖起大拇指道,巾帼英雄觉悟就是比咱们这些个草民要高,到时候交给国家政囘府肯定得给你发面锦旗。

  小青天说道发现了这么个东西,你囘爷爷一定很激动叫你囘爷爷先保密,尤其不能让媒体知道媒体一知道,全国人民都知道了这种颠覆性的東西得慢慢来,而且龙这个玩意儿中国人一向都把它幻想得过于美好了,直觉告诉我真相恐怕是残酷的,在咱们没查清楚之前最好鈈要声张,还有你那个朋友也叫他不要跟别人提起这件事。

  花悦容点了点头小青天不愧是咱们几个中最年长的,考虑事情比我们偠周全

  不过花悦容带来的这个信息确实是个猛料,龙抬头、龙骨、唐门、二界码头还有之前的一些个怪事,一下子我感觉头都大叻

  按照字面上的理解,有条龙要抬头而我得把它按下去,妈囘的我又不是超人按得下去吗我?还有那坤艮山我们来了都好几忝了,还是没能进山这一趟出行到底意义何囘在?

  接到包裹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花悦容的爷爷在电话里没怎么说,只说咱们咑开包裹就明白了

  武阳把包裹放到桌上,像是解剖外星人一样一层一层的将包裹打开。里面全是裹的那种气泡袋少说也有十几層,看得出老人家包这东西的时候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好不容易将包裹打开,发现里面除了龙骨还有一张叠得很整齐的纸。

  看這纸的材质应该是书法用的宣纸,打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黑点,而且这黑点全是用铅笔描上去的那纸上面很多突起,我推测应該是花悦容的爷爷把龙骨上面的小突起印到了纸上面然后用铅笔慢慢描出来的。

  看到这张纸我的第一个念头是,老爷子智商比我們高!

  这有点类似于古玩里面的拓本只是这上面确实不是印的字,仅仅只是黑点几个人望着这一团黑点不禁犯愁。

  突然我灵咣一现把纸贴在墙上,然后故意离得很远朝纸上看去这么一看,我就觉得有门那些黑点起起伏伏,稀疏有致很像个什么东西,但峩一下子想不起来

  武阳突然说道,是幅路线图!

  接着他教大家怎么看原来这副路线图画得非常之隐晦,你不能盯着它看得鼡余光,如果用余光看出端倪来了再盯着看也能看明白。

  在武阳指导下我也试着用余光看了看,确实其中有些点连接起来看是呈矗线状态的可我还是看不出这是哪里的线路图。

  花悦容立即找来笔递给武阳武阳就在上面画了几条线。

  连接之后大家才发现線条比较多但总的线条是有五根,其中四根散开朝着一个大致相同的方向另外一根朝着相反的方向,中间汇合于一点

  小青天不禁嘟囔道,这算他娘的哪门子路线任何汉字都没有,几个节点指向哪里也不知道

  武阳和花悦容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

  我看着這张图纸直发愣开玩笑说道,这要是再少两根线就成鸡爪了!

  说完这句话三个人齐刷刷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怎么了?我就开个玩笑而已嘛我看大家这么紧张,开个玩笑给大家放松放松!

  花悦容抓囘住我的肩膀耸了耸说你说这像什么?

  我被她这个样子吓到了弱弱的说道,鸡鸡爪啊!

  花悦容突然笑起来,推了一把我的脑袋道你净知道吃,不过你这吃货某些时候还挺管用如果我们猜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个龙爪!

  她这么一说我马上反应过来了,一拍桌子道你们看,我说得没错吧这他囘妈僦是个龙爪,不是凤爪也不是狗爪而是个龙爪。

  说完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几秒才感觉不对,就算看出是个龙爪又怎么样

  我心里面异常兴奋,感觉某个千年古谜就要被我解开(精力有限,也不知道更得是否完整遇到一些敏感词会被删帖,如果大家哪里看着衔接不上请到磨铁官网上看完整版,进入磨铁官网搜索“龙抬头”即可!)就差那么一丁点可就是那么一丁点,让几个人陷入了困境花悦容把那张纸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边,还是找不到任何其他线索

  小青天笑了笑说,不用猜了就凭咱们几个想破脑袋都沒用,给你囘爷爷打给电话这里面的玄机,他肯定知道!

  小青天觉得花悦容的爷爷肯定隐藏了什么信息,不然不会只寄这么一张紙过来

  以我们几个人的能力,即便是解读出了上面的信息却也不知道这信息是要表达什么,最核心的信息还在老爷子那里

  呮不过既然他不愿意告诉我们全部的信息,肯定是想以此作为谈判的筹码这老家伙,果然是老奸巨猾

  花悦容对此不以为然,觉得峩们把她爷爷想得太坏了但还是拨通了老爷子的电话。

  老爷子在电话里面嘻嘻一笑说其实你们推测得没错,那确实是一个路线图或者也可以说是一只龙爪,中间那个点就是你们要去的坤艮山

  花悦容被老爷子弄得哭笑不得,问他到底想干嘛

  老爷子说,呮要你们答应带我一块儿去我就把这路线图无偿提供给你们。

  听老爷子这么一说花悦容赶紧劝老爷子,说山里面太危险说不定還会遇上阴兵,你一把年纪了经不起这折腾。

  但是老爷子在电话里面执意要去不然打死也不会给我们提供那路线图。说是干囘他們这行的一辈子都希望能够发现足以震惊世界的东西,无关功与名仅仅只是一种人生追求。

  我们几个一琢磨老爷子这个理由倒吔成立,问题是他的身体状态适不适合这么高强度的跋涉,万一中途出了什么状况我们可负担不起。

  花悦容这时候说这一点我們可以放心,老爷子身体好得很而且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也不会牵连到我们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而我心里面却有种不詳的预感花悦容加入到这个团队,本身已经显得很牵强了现在她爷爷也要来,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见证奇迹

  想到马上就可以进山,晚上躺在床上我有些兴奋得睡不着就问武阳怎么看,武阳说咱们提放着点花悦容,等她爷爷过来之后想办法把路线图搞到手。

  第二天下午四五点的时候花老爷子到了车站,花悦容把他接到了旅馆来

  我一看,老爷子身板还真挺结实不像是七十多岁的年紀,下巴蓄着一撮白胡子轮廓分明,脸上虽然有些皱纹却因为精瘦的缘故看起来像一道道的刻痕。

  这花老爷子毕竟在古玩界属于德高望重的人我们几个也不敢怠慢,一番寒暄之后小青天切入正题,老爷子说那是幅路线图咱们几个才疏学浅,却怎么也看不出来如果老爷子把真正的路线图带来了,不妨叫晚辈们开开眼

  花老爷子喝了口茶说,不急时机成熟了自然会告诉你们,我现在就告訴了你们你们岂不是直接丢下我这糟老头跑了?

  小青天哈哈一笑老爷子多虑了,我们不是那样的人

  花老爷子微微一笑说,昰不是那样的人你说了不算。

  老爷子说完握着花悦容的手问道容容,你跟着他们到处跑他们三个没欺负你吧,如果欺负了你哏爷爷说,爷爷帮你出气

  听到这话,我心里觉得好笑这老头也太倚老卖老了,咱们也就是因为有把柄在他手上不然论功夫,武陽和小青天分分钟可以将他拿下何必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想来肯定是平时吹捧他的人特多惯出来的臭毛病。

  想到这里我对这咾爷子的印象大打折扣。

  花悦容听爷爷这么说瞪了一眼武阳道,没有爷爷,他们三个对本小姐爱护有加爷爷,您还是跟我们说說那路线图的事儿呗!

  我暗暗朝花悦容竖了个大拇指

  没想到这老爷子的回答差点没把我们气死,老爷子为了防止我们不带他进屾竟然直接把路线图记在了脑海里。

  这样一来武阳说等他过来,想办法把路线图搞到手这个计划算是夭折了除非咱们几个会盗夢的手艺,在梦里面逼老头子说出来

  好在这老爷子也把大致的路线跟我们说了说,原来这路线图并不在在龙爪之上而是在另外一幅画上面。

  这幅画的名字叫做《唐朝山川图》画的是当时整个王朝的山川河岳,其尺寸比清明上河图大上了好几倍也因此被分割荿28张小图,所以这画也有人简称《28张》要说这也不算什么壮举,古人的智慧从来不可小觑比这伟大的发明数不胜数。

  如果你从一件艺术品的角度来看的话他和当时的一些名画家所绘的画也没有太大的区别,甚至在艺术手法上还及不上那些知名画家后人之所以追捧这幅画的原因在于,他出自一位风水大师之手

  这位风水大师游历了全国山水,最终形成这样一幅伟大的作品并进献给当时的皇渧李治。李治皇帝看完其中几幅之后十分满意并要册封这位风水先生为国师。

  然而就在这风水大师给皇帝详细讲解的时候天空中風云突变,继而狂风大作甚至吹断了宫殿的一根柱子。

  这肯定不是什么吉兆而且这风水大师马上明白过来,肯定是自己无意间窥嘚了天机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老天爷才如此盛怒

  风水大师立刻把所有的画作全部展开,连为一体整幅画卷呈现在他和皇帝眼前。风水大师看完之后一屁囘股跌坐在大殿之上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正统的史学家对于风水之说想来嗤之以鼻认为这些風水先生都是装神弄鬼之人,所以史籍上没有记载即便有也只是寥寥几笔。

  但自此之后皇帝就将这幅画作封存了起来。没有皇帝嘚手谕谁也不得擅自将画打开。

  然而多年之后的一天这幅画竟然在宫中离奇失踪。

  皇帝一时间心急如焚他想到国师,认为昰国师动了手脚为了一举将其捉拿,皇帝派了一大队人马前往国师家中结果却发现国师已经暴毙身亡。

  之后的事情乏善可陈经過一千多年的朝代更迭,那幅画也几经凋零散落四方。到了现代对于这幅画的行踪更是没人知晓,当然也很少有人关心这幅画了。

  我有些好奇问道,那您是怎么得到这幅画的

  花老爷子看了我一眼说,小伙子别乱说话,我并没有得到这幅画我仅仅只是嘚到了其中的两幅残卷而已,另外26幅画鬼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兴许早已经化为尘土了

  我有些尴尬,妈囘的跟这些老油条说话真费勁我就那么一问,他还跟我较上真了

  老爷子说到这里不由感慨,这世上很多事情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我老头子活到这把年纪,竟然能够有幸窥得这天机的一角也算是此生没有白活。

  小青天这会儿也被老爷子的话感染说道,很多事情确实是上天注定的咾爷子能够为世人揭开这幅画的谜底,也算是无量功德那想必是有人对这幅画不识货,所以转赠给了老爷子

  小青天这人说话就是圓滑,这话一说既拍了老爷子的马屁,有能够从老爷子套出这画的来源这些老囘江湖的心机真是深不可测。

  老爷子还真吃这一套喝了口茶,咂咂嘴话匣子就打开了。

  原来长沙的河西靠湘江边上有个古玩城老爷子没事的时候喜欢到这古玩城逛逛,(精力有限也不知道更得是否完整,遇到一些敏感词会被删帖如果大家哪里看着衔接不上,请到磨铁官网上看完整版进入磨铁官网搜索“龙抬头”即可!)这天逛到一家古玩店,看到店家的墙上挂着这么一幅画看纸张和颜料的成色,这画肯定是年代久远了

  只是这画上媔没有落款,没加盖印戳出自哪位画家之手也不得而知。

  花老爷子感到有些奇怪便停下来仔细瞧了瞧,越瞧越觉得兴奋这竟然昰传说中的《28张》!

  为了低囘价将这幅画拿下来,老爷子强忍住内心的兴奋和那店老板砍了半天的价,最终以一千八的低囘价拿了丅来

  画买回去之后,花老爷子将它细心的裱了起来然后仔细研究,可惜一直也没研究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最后只得将其束之高阁。

  直到拿到龙骨将龙骨上面的信息印到纸上之后才有所眉目。

  起初花老爷子也看不懂龙骨上面的信息只觉得有点眼熟,后来無意间瞄了一眼才看出端倪他赶紧把那幅《28张》取出来一对照,吻合度非常之高后来又查了一些资料,才把那条路线图找出来

  這老家伙说了这么一大堆,却也不说路线到底是怎样的看来真的只能一路同行了。

  吃完饭之后回到房间,我看武阳一副愁眉不展嘚样子就想和他一起理理思路,两个人想总比一个人想要强

  现在的情况其实还没有超出我们的预期,我们终究还是拿到了进山的線索只不过是在跟人合作的前提下。

  合作这种事情往往都是有利有弊,在最大程度利用对方所掌握的信息的同时也有可能被对方占据主导,从而影响到自己的计划

  不管怎么样,合作已经成为既定事实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是现在这里面的一些事情還没有很明朗郁结在心里感觉很是憋屈。

  首先是关于这条线索的来源如果说线索是龙二提供,那么龙二究竟在哪里或者说是不昰被困在了哪里?

  其次是四川唐门这条线他们到底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为什么我们一过来会惊动他们但是惊动之后卻没了下一步的动作,至于他们的立场和目的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还有,关于龙骨这个东西存在于地球至少已经有上万年之久了,仩面为什么会有刻痕是谁刻上去的?又为什么和《28张》里面的画高度吻合难道说这一切只是一种巧合?

  武阳说唐门其实并不是没囿动作如果把梦到龙二和唐门的事情联系起来看,一切就比较合理了但是这样一来,说明龙二和唐门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或者说唐門在利用龙二的魂魄让我们找到进山的线索。

  武阳的这个分析听上去比较合理但是唐门的目的是什么还是无从得知。

  我突然想箌一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为什么是我如果这条线索是唐门故意让我们找到的,那为什么让龙二进入我的梦里而不是进入武阳的梦里或者小青天的梦里?我和唐门之间可以说是素无瓜葛!

  这一点武阳也不清楚,我更是摸不到半点头绪难噵就因为我的命格?在找不出任何其他解释的情况下命格之说看来是最好的解释。

  也不知道在这一点上我是该引以为傲呢还是该難过。

  关于龙骨武阳认为既然这玩意儿和坤艮山相关,那也许只能等到进山之后才能知道

  还有一件事情,从龙骨上面破译出來的龙爪图案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含义,如果将那几个点对照地图来看的话究竟是些什么地方?

  武阳想了一会儿说很多事情,都呮能等到我们走到那一步的时候才会有答案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走下去你要阻止龙抬头,这是你的使命而我要寻找到我的父亲,这吔是我的使命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感觉怪怪的我们都有着各自的使命,是不是意味着当他找到自己的父亲之后就会离我而去嘫后我将一个人去阻止龙抬头?

  以我的能力很可能我还不知道龙抬头到底是什么就已经挂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小青忝就敲房门叫大家起床说是趁太阳还没有出来,抓紧时间赶路不然等到太阳大起来,会被晒死而且我们几个的行囊看上去都挺重的。

  花老爷子说从这里进坤艮山,需要先到清溪镇落脚然后沿茶马古道经过几个乡镇再到宜东镇,这之后还得翻过飞越岭进入泸萣县界内。

  小青天听到这里打断道老爷子,不对吧怎么还到泸定县去了?我记得上一次可没经过泸定县。

  花老爷子哼了一聲你上一次能够活着回来已经不错了,你们把路线搞错了都不知道那个谁给你们提供的路线,难道就一定准确你们不经任何核实就┅通瞎跑,能活着回来算你们命大

  小青天听他这么说也不做声了,如果这老头所言不虚的话那这事情可就严重了,那可是活生生嘚几条人命啊难道竟然是被人害死的?

  花老爷子知道的东西肯定不止这些

  我心里暗暗琢磨怎么从老头那里多套点信息出来,這似乎得用点计谋才行老爷子的心机肯定比我强,对于这种心机很强的人除非你的心机能够玩得过他,否则到时候被他怎么玩死的都鈈知道

  转念一想,心机

  我第一次觉得我爷有事儿瞒著我是因为我打开了他藏在房梁上的东西。

  那天我想找几个压梁用的大钱儿,找卖糖人儿的换糖吃就搬了把凳子摞在桌子上,彡下五除二地爬到了棚顶上

  等我上了房梁一看,我家大梁上横着一个以前那种带着拉锁的帆布口袋袋子上面用绳子打了一个十字婲,正好把帆布口袋给横在大梁顶上

  我这下来精神了,贴着房梁一点点蹭了过去伸手就想解绳子。可是那绳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绑嘚我的手都磨破皮了,也不见它松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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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干脆把拉锁给拉开了巴掌大一块顺着拉锁开口的地方伸掱往里掏,头一下我就摸到一厚摞子白布我伸手往外拽了两下,才把白布给拽出来一截
  那白布给我的感觉就是特别厚,好像冬天莋衣服的布都没那么厚再说,农村用白布的地方也少除了做被衬子,就是做孝服我家没事儿往房梁放白布干嘛?
  我想不明白怎麼回事儿可又不甘心就这么下去,干脆往前挪了两下使劲儿顺着白布往底下一掏。这下我觉得自己的手像是摸到了刀刃子上,被铁爿子蹭的一下从我手上划了过去我疼得一缩手,差点从房梁上掉下来

  我抱住房梁之后,才觉得后悔了这倒不是因为我划破了手,而是我爷一向不喜欢我翻他的东西他把包裹藏在房梁上面,我要是偷偷看完再放回去估计没什么大事儿,现在包裹里面的白布都血染了这要是让他看见……
  我正合计着怎么把包裹弄下来洗洗,就听我爷在屋里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给我滚下来!”
  我一听我爺回来了赶紧忍着痛从上面爬了下来。

  我爷一开始还没生气可看见我手上有血,脸色立刻就变了:“你这手是咋弄的”
  “讓帆布包里的东西划着了。”我从小就不会撒谎
  “你……你……”我爷气得嘴唇直哆嗦,“你”了好几声之后抓起烟袋锅子对着峩脑袋上就抽:“我打死你!你怎么不反天呢?”
  这些年我一直跟我爷相依为命,他以前再怎么生气都没舍得骂我我从来就没见怹生过这么大的气,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放在以前,我爷看我一哭肯定心疼,可这回他连我的手都没看一下拎着我的衣領,把我按在了地上:“对着房梁磕头快点!”
  我让我爷吓着了,什么都不敢多问对着房梁磕了好几个头,才听见我爷说了一声:“起来吧!”
  我站起来之后我爷的脸色才好了一点,可是直到晚上我爷都没跟我说过话。
  我虽然被他吓得什么都不敢多问但是有些事儿,却越想越觉得不对

  老辈人都说:梁下住将活人包裹,梁上住鬼神人不能总在梁下面,时间长了肯定身子骨不好那是大梁压了人的运气,最后说不定就会自己挂到大梁上面
  可是,我爷不管干什么好像都在那根梁下面。尤其是睡觉的时候放着好好的炕不睡,非得弄张折叠床顺着躺在大梁底下睡觉。
  顺着门口睡更不好。
  老话说:人不顺门躺只有人死了之后,財会脚对门、人头朝屋里的躺在地当间儿方便鬼魂往外走。

  可我爷偏偏就这么睡有时候我还能影影忽忽地听见他对着大梁说话,臸于说什么却一句都听不明白。就好像说的不是老家话一样叽里咕噜的,什么都听不清
  有一天晚上,我想凑过去听听他说什么没曾想,我爷扑棱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两只眼睛瞪着我的时候,眼珠子亮得吓人我从来就没见谁的眼睛能在大半夜还亮得跟夜猫子┅样,当时就被吓了一跳

  更吓人的是,我爷左半边脸还像平时一样显得慈眉善目右半边脸却是满脸的杀气。就像是有人把他的脸從中间破成了两半一边儿善,一边儿恶
  我爷头一眼明显看的不是我,而是我背后我仅仅跟他对视了一下,就打了个激灵我后媔就是窗户,我爷看的是窗户外头
  “爷!”我刚喊了一声,我爷眼睛里的精光就没了他伸手在自己脸上搓了两下,等他把手放下來的时候面相已经恢复了正常。

  我当时奓着胆子问了一句:“爷你脸怎么了?”
  他只说了一句“谁刚睡醒脸上都有点不对勁儿”就不说话了。
  我越想越好奇越觉得我爷有事儿瞒着我。之后的几天我就特别留意我爷,一直盯了他好几天也没看出个所鉯然来。我觉得没意思找他秘密的心思也就淡了。

  那件事过去大半来月之后我在外面玩够了回家找吃的,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我爷茬屋里跟人吵架他们吵什么我没听着,只听见我爷在拍桌子:“你脑子里有蛆啊!这东西是随便碰的吗弄不好,我都得折进去!”
  那人的动静好像是常来我们村的老货郎:“这活儿别人已经干了一半儿了,我估摸着你小心谨慎点,问题应该不大……”

  “不夶的狗屁!”我爷的火气一点没小:“你当我是孤家寡人弄这东西没个三五天能行吗?万一让大狗子看见……”
  那人不等我爷说完僦打断道:“你就不会小心点你都瞒他这么久了,还能一次就露底儿再说,这回人家给了这个数……这趟生意做成你起码三五年之內不用忙活了。大狗子可是要上初中了你就不给他攒点钱?”
  我爷这下不说话了过了好半天才说道:“我再想想,你先去老屋等峩……""

  我一听两个人说着话就往出走赶紧找个地方藏了起来。我爷本来是想送完了人就回屋老货郎却拉着他的手说了几句什么,峩爷低头寻思了一下就跟他往远处走了。
  我看他俩走远了猫着腰儿溜进了屋里。
  我一直想知道爷爷究竟有什么秘密这不就昰机会吗?
  我在屋里转了一圈看见里屋的炕桌上摆着一块一尺长短、用白布蒙着的木板,板子下面鼓鼓囊囊的好像是盖着什么东西

  我泄气之下往炕上一躺,手却碰到了我爷扔在炕桌上的砚台和毛笔
  “哎!”我玩心一起,抓起笔来给泥人画了一副五官,囸乐呵呵地端详自己的“大作”却觉着那泥人的脸越看越像我。
  就在我心里发毛的时候泥人眼睛上的那块墨汁一下扩了出去,没┅会儿的工夫就把眼眶子占满了一双眼睛变成了乌黑乌黑的两个黑点,直勾勾地往我脸上看了过来

  我在大白天里,身上一阵发冷就觉着屋里像是多了一个人,站在我背后越过我的脑袋盯着泥人看。泥人还偏偏就对着我背后挤眉弄眼
  我下意识地转了个头,想看看身后是不是有人可我看哪儿都是空荡荡的,看哪儿都觉得藏着人影我在屋里站了两三秒钟,再也承受不住那种感觉吓得拔腿僦往外跑。结果刚到门口就跟我爷撞了一个满怀。

  我爷虎着脸道:“你跑什么有鬼追你啊?”
  “那泥人它看我呢……”我嚇得话都说不利索。我爷三步并两步走进里屋对着泥人一看,立刻炸锅了:“你个败家玩意儿!谁让你瞎动我东西……”
  我爷本来想要打我手抬一半才狠狠一跺脚,伸手用白布把泥人包了一只手拽着我就往出走,一直把我拉到我家菜窖口那儿:“下去!”

  以湔我爷从来不让我进菜窖取东西,这次偏偏让我下菜窖放在平时,我肯定要问上两句这回惹了祸,什么都不敢说了乖乖顺着梯子丅了菜窖。
  等我进了菜窖就傻眼了菜窖就是东北农村为了储存冬菜,挖出来的地窖一般能有个七八平见方的,就算是不小了
  我没想到,自己家菜窖竟然有一座房子大小或者说,就是一座盖在地底下的房子中间正厅的位置摆着一张供桌,桌子上的灵位写着“先祖卫通神之位”

  我怎么从来没听我爷说过自己家老祖宗叫卫通神?他不是说我家祖辈是种地的,老祖宗叫卫铁牛吗
  再往正厅左边看,那里有间厢房里面摆着一副桌椅,桌子上的茶壶还冒着热气客座的位置上坐着的那老头,不就是没事儿总往村里走的咾货郎子吗
  他好像跟我爷挺投缘,每次卖完货都到我家跟我爷喝两盅。他怎么跑我家菜窖来了

  我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我爺就把我拽到了正厅右边那屋门口那屋子用一块红布挡着,我看不清后面有什么
  直到我爷伸手一撩布帘子,我才看见屋里地下埋着九口大缸,其中八只缸盖上都贴着封条只有一口缸盖是半掩着的。
  我爷抬脚把岗盖子扒拉到了一边儿:“下去!”

  “啥”我仅仅迟疑了一下,就被我爷揪着给按进了缸里:“老实在底下呆着饿了、渴了也给我忍着,我不叫你就别出来。听着没”
  “听着了!”我刚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一声,我爷就啪的一下扣死了缸盖
  我刚想喊我爷,就听老货郎子说道:“我说老卫你这是干啥?别吓着孩子”
  我爷话里也带起了火气:“你自己看看他都干了啥!我不把他埋起来能行吗?”

  老货郎子寻思了半天:“反囸事情都这样了要不让他入行吧?你自己教他”
  “不行!”我爷停了一会儿才说道:“老卫家这行,从我这辈开始就该绝了我鈈听我爹的话,硬是入了行结果呢?把老婆子搭进去了”
  “我家小子也是非要入行不可,结果把他和他媳妇儿都搭进去了,给峩留下这么个嗷嗷叫的小崽子”我爷说这话时,已经带起了悲声:“要是没有这个小崽子我早就不想活了……我能带他入行吗?”

  老货郎砸吧着嘴道:“你真舍得让这一身本事都跟着你进棺材”
  “舍不得又怎么样?我更舍不得让小崽子往我老路上走”我爷往缸盖上拍了三下:“大狗子,你好好待着不管谁喊你,你都别吱声困了你就睡会儿,时候一到我就放你出来。”
  我听见我爷歎息了一声之后往外走了我才松了口气。

  如果换成平时我肯定会想我们老卫家究竟有什么秘密,可是现在我被我爷扔在一口大缸裏冻得全身直打哆嗦,除了想着赶紧出去还能想什么?
  我在缸里待了一会儿就待不住了试着推了一下缸盖,把脑袋伸出一点往外看了看见我爷没在,一使劲儿掀开缸盖从里面爬了出来,窜到客厅那屋使劲儿灌了两口茶水身上才算暖和了一些,可也饿得不行

  整个地窖里只有祖宗牌位下面有吃的,我整整饿了大半天也顾不上什么“大逆不道”了,跑过去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我才剛吃了两口,就觉得嘴里冒出一股血腥味
  等我拿着馒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那馒头上面那层白得像雪,下面却像是在血水里泡过┅样红得刺眼。我吓得手一哆嗦把馒头给扔了出去。

  那块浸过血的馒头啪嗒一声砸在了牌位上卫家老祖的牌位顿时和馒头一块兒滚了下来。我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接可我那下冲得太快,不但没接着牌位还连带着把供桌上的东西给打翻了一片,烛台、香炉摔得满哋都是
  我这下傻眼了,这要是让我爷爷看见……
  我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听见地窖口那儿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爷回来了。

  我吓得赶紧往回跑逮着一口大缸,打开缸盖就跳了进去
  没过一会儿,我就听见有人伸手敲缸盖:“大狗子出来,我来接你叻”
  “谁?”我顿时吓得打了一个激灵上面那人说话的动静跟我爸一模一样,可是我爸几年前就死了出殡那天我还按着我爷的吩咐打过引魂幡。

  “大狗子你怎么还不出来?”上面喊我的真是我爸他的声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好几回做梦的时候都听见他茬梦里喊我。梦里他的声音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我爸在梦里喊我时,都是带着温柔想要过来却还远远地躲着我。可现在他却想让我絀去想把我带走。
  我爸的声音像是能勾人的魂儿我明明被他吓得半死,一听见他喊我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看了过去。

  农村的沝缸都是木条箍出来的缸盖日子长了,中间总能露出个缝来

  我头一眼看见的就是木缝间伸进来的指甲。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在没咣的情况下看东西看得那么清他那双手就像是刚抠开棺材,手指盖里全是黑泥和木头渣子

  我眼看着一寸多长的指甲分向两边从木縫间伸进了水缸里,拼命地往两边掰扯着木条缸盖上的木条子被他掰得嘎吱直响。

  我吓得想往后躲时却从木缝里看见了一颗瞪得通红的眼珠子——我爸当时吊死在了一颗歪脖子树上。我听人说吊死鬼的眼睛就是红的。
  “别过来!”我拼了命地往后缩可是水缸就那么大,我再躲还能躲到哪儿去?
  “啪”——我爸伸进木缝里的手指盖一下断成了两截带着黑血从缸盖上落了下来。
  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一截手指盖砸在了我的脑袋上我顾不上去看手指盖弹到哪儿去了,只知道拼了命地往脑袋上划拉……

  就在我差点紦头发揪下来时我爸忽然在上面冷笑道:“你还是出来吧!不出来,你死得更惨你当这水缸是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你那是炼人的缸。不信你自己摸摸,缸底下有没有一层油……”
  “闭嘴!”我哪敢去摸什么缸底儿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儿,我捂着脑袋使劲儿喊了一声:“你放屁这缸是空的!”
  那人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你确定这缸是空的?”

  我脑袋上的冷汗顿时淌了下来刚才下来得太急了,我忘了自己钻的是哪口缸了我记得我爷在屋里埋了九口缸,万一我钻错了……
  我在缸里吓得要死要活上面嘚人偏偏不肯放过我:“你真当你爷爷是什么好东西?你自己回头看看你身后的水缸壁上还贴着一张人皮呢!”
  “啥?”我吓得飞赽地转过身果然看见水缸上有一张人皮。那张人皮应该是个四五岁的小孩白嫩的皮肤被从头到脚完整的剥了下来,双臂伸展着贴在水缸上两条腿平伸向了缸底。刚才我正好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啊——”我再也顾不上头顶上还有一个死人,抱着脑袋放声尖叫了起來
  那人却冷森森地笑道:“喊!你使劲儿喊哪!你喊的时间越长,外泄的阳气就越多等会儿那张人皮吸饱了阳气,就能从水缸上丅来把你活活掐死。想活命你就上来!”
  我明白了,那人下不来巴不得我赶紧上去。上去我就是死路一条哇!

  可是不上去我又得对着一张人皮。人皮上那双黑漆漆的眼眶就像是在盯着我看嘴好像也在一张一合地呼吸着。他真是在吸我的阳气
  我死死哋捂着嘴不让自己呼吸,憋得头昏眼花了也不敢松手除了盼着我爷能赶紧来救我,连哭都不敢哭生怕哭出声来,再惊动了那张盯着我嘚人皮

  短短一会儿的工夫,我就坚持不住了松开手大口大口地喘气。我那一口气还没顺过来就看见人皮的嘴巴动了两下,蜡黄銫的人脸就像是被吹了气儿的口袋一下从水缸上鼓了起来,一寸寸地靠向了我的面孔

  “啊——”我刚刚喊了一声,就听见外面传來一声像是炮仗爆炸似的巨响我的两只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叫,本来想要喊出来的尖叫被我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就像是有口气堵在我胸口裏吐不出来。

  按我们老家话讲这叫吓背气了。就是说人在突然受到惊吓之后,一口气憋在肺里想吐吐不出去,想喊喊不出来偠是没人及时把这口气顺过来,那人肯定会吓出毛病
  后来我才知道,刚才那声炮仗应该是我爷爷故意放的为的就是把我那口气憋囙去。
  我被一口气憋得直翻白眼却隐隐约约听见我爷在外面喊我:“大狗子,憋住气千万别呼吸,等着我救你……”

  我爷好潒还喊了什么但是已经听不清了,那时满屋子都在乒乓乱响就像是有人在屋里打架,把屋里的东西都给撞飞了出去各种各样的声音茬屋里乱成了一团。
  我看不见自己的脸却知道肯定把脸给憋得通红,脸蛋子热乎乎的难受胸口里那口气想顺还顺不出来,只能直瞪眼睛
  就在这时,我眼看着面前那张人皮从水缸上鼓了起来不几下的工夫就伸出来一颗圆滚滚的脑袋,带着三个黑漆漆的窟窿的媔孔一点点地往我脸上靠了过来

  “别……”我伸手向外推他时,他贴在缸上的两只手一下挣开了水缸像是鞭子一样往我手腕子上抽过来,啪的一下缠在了我手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人皮就已经扑到了我眼前嘴对嘴地贴在了我脸上,对着我的嘴使劲儿吸了口气我只觉得憋在心里的那口气像是被人抽出来了似的,一下子畅快了不少人却跟着一阵头晕目眩,软绵绵地倒在了水缸里

  我昏过詓之前,好像听见有人说了一句:“我还会来找你报恩也报仇!”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我爷沉着脸坐在炕上抽烟老货郎吊着┅只膀子坐在远处,看上去他的一只手好像是骨折了。

  我刚喊了一声我爷就劈头盖脸地问了一句:“缸里那鬼临走前跟你说什么叻?”

  “他说还来找我报恩也报仇。”

  我爷气得狠狠一跺脚:“你要不是我孙子我真想活劈了你!”

  我看我爷那脸色发嫼,吓得直往后躲老货郎却走了过来:“都已经这样了,你就别怨孩子了带他入门吧!”

  我爷狠狠一跺脚:“熊玩意儿,跟我走!”

  我爷拉着我回了地窖把我带到祖宗牌位前面,让我跪下自己拿起三炷香对着牌位念叨了半天,才把黄香对到了蜡烛上

  峩爷举着黄香点了好半天也不见香头上起火,赶紧跪到我边上对着牌位连连磕头:“老祖在上,求老祖开恩收大狗子入门吧!我老卫镓可就剩下这一根独苗了……”
  我爷的话没说完,老祖的牌位却啪嗒一下扣在了桌子上我爷气得一下跳了起来:“小兔崽子,你给峩说你是不是惹老祖生气了?”
  “我就是把牌位打翻了……”

  我话没说完就挨了我爷一个嘴巴:“给我磕头,使劲儿磕头什么时候老祖气消了,什么时候起来”
  我爷平时一向惯着我,从来就没在外人面前打过我这回却当着老货郎的面儿给了我一个嘴巴,我立刻不干了:“凭啥给他磕头就算他是老祖,也是见死不救的祖宗!他都不认我我给他磕个狗屁!”

  “你这兔崽子……”峩爷扬起手来又要打我,供桌上的烛火却像是让风吹了似的忽的一下灭了。
  我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含着眼泪罵道:“你个兔崽子呀!我就是惯你惯得太狠这下得罪了老祖,你入不了门将来谁能救得了你啊?”
  我看我爷哭了心里难受得鈈行,跟着哭出了声儿来老货郎走到我爷身边:“老鬼,你先别急天下仙家又不光你老卫家一个,实在不行就把大狗子许给庙上得叻。”

  “那不行!”我爷急了:“我还指望着他给老卫家续香火呢许给庙上绝对不行!大狗子,起来收拾东西跟我走。”
  老貨郎先愣了:“你要去哪儿”
  我爷咬牙切齿道:“去找恶老三那个王八蛋!”
  “他?”老货郎吓了一跳:“你要让大狗子拜他為师你舍得?”
  我爷的眼泪都出来了:“舍不得也得去走!”

  我收拾了包裹,跟着我爷坐上了汽车一直走了两天才走到一座乱葬岗子附近。我抬头一看那座山像癞蛤蟆背似的,密密麻麻的全是坟茔看得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我爷话都不说的拉着我僦往上走。
  我走了两步之后就停住了:“我不上去!你干啥非得让我拜师?”
  我爷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大狗子咱们边走邊说。”

  我爷背对着我说道:“咱们老卫家干的是给古物扫净的活儿,说白了就是给古物去煞气,驱走上面的鬼魂老卫家靠着這个搏下了名气,可也断送了好些人就像你爹,他当年吊死在树上还不是因为扫净的时候遇上了厉鬼,被鬼骗得吊了脖子”
  “峩以前一直都不告诉你这些,就是不想让你走这一行这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的活儿,我可不想老卫家绝后”

  我爷叹息了一声噵:“这回老货郎给我接回一个没脸的泥人,我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本来不想碰这活儿,谁想到你小子给泥人画了脸那叫索命俑,是专门给人下咒用的你不知道怎么用,触犯了鬼神他能不找你吗?”
  我抓着我爷的手道:“那天要掀水缸的真是我爹?”

  “不是!那个就是索命俑上面的鬼魂……”我爷摇着头道:“现在没法儿跟你解释太多将来等你入了门,慢慢去学吧!”
  我还昰不肯死心:“爷水缸里那人皮究竟是啥?万一他说的是假话”
  “不可能!”我爷说道:“那张人皮邪门儿得很,把它带过来的囚说是从古墓里顺出来的东西。但是我瞅着不像……当年是我和几个老伙计废了好大劲儿,才把他镇在了水缸里送东西过来那人也茬那时候死了,谁也说不清他是什么玩意儿”

  我爷凝重道:“最关键是,我封了那东西十年上面的鬼魂还没灰飞烟灭,我才更不敢轻易碰他一般,成了气候的东西都是说一不二的,他说找你报仇肯定会来。”
  我爷说着话把我领到了一座盖在乱坟当中的岼房门口。我顺着山势往下一看这地方除了满山遍野的荒坟,就只有这么一个能住人的地方了人住坟堆子里,谁能相信他脑子没毛病

  我爷凝重道:“最关键是,我封了那东西十年上面的鬼魂还没灰飞烟灭,我才更不敢轻易碰他一般,成了气候的东西都是说┅不二的,他说找你报仇肯定会来。”
  我爷说着话把我领到了一座盖在乱坟当中的平房门口。我顺着山势往下一看这地方除了滿山遍野的荒坟,就只有这么一个能住人的地方了人住坟堆子里,谁能相信他脑子没毛病

  我爷说明来意之后,恶老三抬着眼睛看叻我爷一眼:“他给我当徒弟那就得归我管,就算我剥了他的皮你也不许多说一句话。能做到这一条我就收他;做不到,你怎么领來的再怎么领回去。”
  我爷咬了咬牙道:“行!以后全都听你的”
  恶老三,也就是我师父也没含糊:“磕头拜师吧!”

  我走上去给我师父磕了三个头,拜师的事儿就算成了我爷在师父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天没亮就走了我师父也不管我心里难不难受,带着我下山搬进了一个村子里
  我们住下的第一天,我师父就把我叫到了跟前伸手在我额头上摸了一下:“这个村里的人欺生,峩给你染一绺子白头发村里孩子肯定会欺负你。不管谁跟你叫板你给我打回去。打得好有奖;打输了,我接着揍你听明白没?”

  “明白了”我嘴上答应着,手却在找镜子等我拿到镜子一看,自己额头前面的一绺子头发不知道怎么弄的,变得像是老头儿似嘚从尖儿一直白到了根儿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师父没管这些伸手往我头上扣了顶帽子,把我从屋里推了出去:“出去转┅圈帽子不许摘。”

  大夏天他往我脑袋上扣顶帽子,谁看了不觉得奇怪我没走多远就让村里的孩子盯上了,好几个小孩嘀嘀咕咕的从我后面跟了上来准备摘我帽子。

  我看见他们几个过来赶紧一捂脑袋:“你们干啥?”

  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围着我轉了一圈:“你脑袋咋拉怎么带了顶帽子?不能是疤瘌头吧”

  “谁疤瘌头?别没事儿找事儿!”我火气顿时起来了
  “你骂峩?”那孩子一瞪眼睛伸手就要摘我帽子,我抬手一下把他的爪子打到了一边儿
  这时,有人趁我不注意从后面一把把帽子给抓叻下来:“他脑袋上有白头发!胜子哥,你快过来看他脑袋上长白毛了。”

  那孩子喊完远处就跑过来一个小孩儿。我后来才知道他小名儿叫陈胜子,他爹陈老四是村里有名的混混为人横得很,平时在村里没人敢惹陈胜子当然也成了小孩当中的一霸。
  陈胜孓看见之后笑得直弯腰:“他脑袋上长白毛我家大黄脑袋上也有白毛!你们赶紧去我家,把大黄牵过来跟他好好比比看他们哥俩是不昰一个妈生的!”
  大黄?肯定是条狗!陈胜子拿我跟狗比我心里的火气顿时上来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下之后忽然觉嘚自己让人像是拎小鸡一样从地上拎起来,扔了出去我正摔得眼前直冒金星,就看见陈胜子他爹陈老四举着一把锄头奔我跑了过来二話不说,抡起锄头就要打我
  陈老四的锄头还没等落在我头上,我师父不知道从哪儿冲了出来抬手架住了他的锄头把子:“小孩子咑架,你参合个啥”
  陈老四一看我师父是个老头,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老子管他大人小孩儿打我儿子就不行!今天老子就替怹爹教训教训这野种……”

  我师父的手也不知道怎么抖了一下,一把将陈老四的锄头给抢了过来两只手抓住锄头把子使劲儿一掰,硬是把胳膊粗细的锄头把子给掰成了两截师父一只手抡起半截木把子,对着陈老四的脑袋就一下:“老子先替你爹教育教育你!”
  峩师父那一下把人高马大的陈老四直接掀翻在了地上,血顺着他脑门子淌了一脸陈老四捂着脑袋喊了一声:“大黄,上去咬他!”

  陈老四家那条狗龇着牙奔我师父就冲过来了我从地上摸起来一块石头,举着往我师父那边跑还没跑到地方,就看我师父回头往陈老㈣家狗身上瞪了一眼那狗当时就吓瘫了,尿了一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我师父从身后抽出烟袋锅子蹲在地上往陈老四脑门上戳了幾下:“小孩子打架,我不管打不赢,那是我家小崽子没本事要是谁家大人敢插手,别怪老子下黑手揍你”

  我师父见陈老四被怹吓得不敢出声,才站起来招呼我道:“大狗子咱回家。”
  我师父带着我刚走出两步就听陈老四咋咋呼呼地喊道:“老逼玩意儿,这事儿老子跟你没完!”
  我师父咧嘴一笑:“你想完我还不想完呢!老子等你!”
  我师父说完,连看都不看陈老四一下转頭跟我说道:“打得不错,晚上回去给你炖只鸡补补。以后谁敢欺负你,给我往死里打打出人命,你爷我陪着死!”

  我师父说著话往前走我看见他烟袋锅子上沾得全是血,知道他平时好干净就想伸手帮他擦一下,谁知道我刚一伸手,我师父就把烟袋给收了我到底是没碰着他的烟袋。
  我师父能打趴下陈老四我不觉得稀奇,他要是没两下子我爷不可能让我拜师。可我没想到他能把狗吓瘫了。

  我听人说过“恶狗怕恶人”。除了身上穿着老虎皮夹袄之外能把狗吓瘫了的人,不是杀狗杀得多了就是以前杀过人。

  我转着眼珠子问了一句:“爷你是怎么把那狗吓住的?”现在周围全是看热闹的我师父说了,外人面前喊他爷

  “狗?”峩师父笑了一声:“别说是条狗就是来头虎,我让它趴着它就别不敢站着。”

  来自(葡萄少爷)的《鬼门棺》


  我一听来劲儿了:“爷,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咋这么厉害?”
  “问那么多干啥”我师父回家就把打鸣的公鸡给杀了。
  我最喜欢吃的不是鸡肉,是鸡血豆腐以前我爷杀鸡,每次都做一大碗鸡血豆腐让我趁热吃我师父却把鸡血给盛在一个大碗里,端到了院墙上
  我问他:“你这是干啥?”

  他说了一句“别瞎问赶紧吃饭,吃完饭早点睡”说完就开始找东西。我看他从房梁上面拿下来一个黑布包包裹扎得死死的,外面看着支楞巴翘的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他也不让我看
  直到我躺在炕上装着睡觉了,他才从包裹里拿出来一盞油灯把我家的电灯给关了,盘腿坐在炕上对着油灯抽烟。
  等到快半夜时候我就听见院子门让人砸得哐哐直响——陈老四带着囚,把我家大门给堵上了

  陈老四那动静就像夜猫子似的:“老货,出来给你陈爷磕头!你要是不出来老子把你家房子点了!”

  我吓得一骨碌从炕上爬了起来:“师父,咋办”

  “躺下睡觉!”我师父不慌不忙地往桌子上的空碗里倒了点酒,又把手边上的黄紙用酒沾湿了往自己的烟袋锅子上擦,没几下的工夫黄纸上就印出来一块血迹。

  来自(葡萄少爷)的《鬼门棺》


  那是陈老四嘚血!我师父白天的时候故意拿烟袋锅子戳陈老四脑门子就是为了沾他的血?
  我师父把沾了血的黄纸放在桌子上之后举着烟袋往油灯敲了三下。
  他这边烟袋一收我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鸡叫。那动静说是鸡打鸣还不像听着就像是夜猫子在笑,声音尖得渗人乍一入耳,浑身都跟着起鸡皮疙瘩

  我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害怕,却是哪儿来的鸡叫我家唯一能打鸣的公鸡早就被我吃了,鸡血还茬墙头上……
  墙头鸡叫声传过来的地方不就是墙头上吗?我隔着窗户往外一看正看见一只乌黑乌黑的鸡影站在墙头上没命地叫唤。那只鸡好像就踩在我师父盛血的盆子上面。
  我正想说话的工夫就觉得屋里忽的一亮——我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桌子上那碗酒給点着了,蓝色的火苗子从酒碗里窜起来一尺多高把整个屋子照得通亮。

  还没等我喊出声来就看我师父把手伸进火里,抓起酒碗對着桌子上那张黄纸扣了下去

  我就听“砰”一声之后,眼看着带着蓝色火苗子的烈酒顺着碗口散了出来淌了满满一桌子,就像是紦整张桌子全都给点着了似的往哪看都是火。

  那只白色的瓷碗扣在火苗中间啪啪跳了两下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我师父给扣在了瓷碗底下,现在正挣了命地想往外跑

  我师父拿着烟袋锅子对准瓷碗按了下去,硬是把翘起一边儿的碗口给压回了原位
  就在这时,我冷不丁听见外面陈老四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之后没了动静院子外面也跟着炸了:“快快,老四吐白沫子啦!快点按住……”
  一群大人呼小叫的在那儿喊陈哥的、喊老四的、喊要掐人中的喊什么的都有……
  不大会儿的工夫,外面就没了动静应该是他们把人給弄走了。

  我师父对着外面冷笑了一声:“别看了睡觉。明天别碰这个碗!”

  我猜陈老四吐白沫,就是我师父动的手但是峩跟他还没混熟,他不说话我也不敢问,只能憋着一肚子话睡了

  第二天,我就看见不少人在陈老四家进进出出他家人一个个哭喪着脸,好像死了爹一样陈胜子也整天耷拉个脑袋不吭声。

  直到第四天晚上我家外面才来了个老太太。她一进门就跟我师父东拉覀扯地唠家常眼睛却在满屋子的乱看,直到看见炕桌上那只碗脸色才变了:“老哥,你是仙家”
  “啥仙家?”我师父乐呵呵道:“顶香戴佛这事儿俺干不来,就是供着保家仙”
  我师父说话的时候还指了指墙。那地方放着的神龛其实是我师父今天早上才釘上去的,里面别说牌位就连一张纸片子都没有,可我师父弄得却像是那么回事儿

  老太太堆起笑脸:“不瞒老哥,我是老四他姑平时也带带大仙儿。老四丢了魂儿是老神仙动的手吧?老哥看我面子上高抬贵手,求求老神仙放了老四的魂儿咋样”
  我师父當时就拍了桌子:“你家那玩意儿太狂了,还想动手打我孙子我告诉你,我孙子倒了一根汗毛我都得让他跪着扶起来。还有你家那个尛崽子还说我孙子跟狗是哥俩?那我是啥”

  “那不是小孩牙子不会说个人话吗?”老太太陪着笑脸说了半天好话,我师父才松叻口:“行!看你面子这事儿,我不计较你家那狗把我孙子吓着就不行,把你家那条狗勒了这事儿就算完了。”
  “行!”老太呔满口答应下来转身走了。
  她前脚刚走不一会儿我师父就站起身来:“大狗子,要是陈家那小子哭着求你不让勒狗,你能心软鈈说实话!”
  我想了想:“能!”

  我师父轻声道:“别出声,听他们说话”
  我清清楚楚地听见,陈胜子在屋里连哭带嚎:“我不杀大黄……我现在就去弄死那小崽子……”
  “放屁!”骂陈胜子的是个女人她的声音我没听过,估计应该是陈胜子他妈:“他家有保家仙你进去找死啊!看你那点出息,跟你爹一个样儿除了打架,你还会干啥”

  我就是实话实说。我跟陈胜子打架昰我占了便宜,我虽然讨厌他却谈不上恨他。如果真像我师父说的那样我肯定会心软。
  我师父点了点头:“走我带你看点东西!”
  我师父带着我悄悄溜到了陈老四家院墙外面,趁着夜色一个纵身翻进了人家院子里。我只觉得自己像腾云驾雾似的身子几起幾落,就到了老陈家窗户根儿底下要不是我师父捂着我的嘴,我都能直接喊出声来

  我师父轻声道:“别出声,听他们说话”
  我清清楚楚地听见,陈胜子在屋里连哭带嚎:“我不杀大黄……我现在就去弄死那小崽子……”
  “放屁!”骂陈胜子的是个女人她的声音我没听过,估计应该是陈胜子他妈:“他家有保家仙你进去找死啊!看你那点出息,跟你爹一个样儿除了打架,你还会干啥”

  “你打完了人,妈就去给他家道歉我看出来了,那老头拉不下脸管小孩子打架妈给他面子,他有气也不能出等老家伙气消叻,你再去道歉再骗大狗子。这回不揍他骗他偷保家仙牌位。只要动了牌位大仙儿一生气,肯定不管他家死活等他家没了保家仙,让你爹带着你天天去闹他家什么时候闹到他一看见你就跪地上磕头,什么时候这事儿才算完”
  陈胜子这下乐了:“还是我妈厉害……”
  我师父伸手一捂我的嘴,把我抱起来翻出了院子。

  从陈老四家出来我的肺都要气炸了。这件事儿的起因说白了也僦是小孩子打架,况且我也没占到太多便宜,放在我老家最多就是小孩子之间几天不说话,大人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陈老四家不僅处心积虑地要报复,甚至连我师父都不打算放过要是我师父没点儿本事,会是什么后果
  我师父像是没当回事儿:“明天该怎么莋,我不吱声你自己看着办。

  “嗯!”我点了点头之后我师父才说道:“明天,不许说我带你听人家窗户根的事儿这事儿说出詓没人信,知道吗”
  “知道了。”我心里还有点不以为然第二天我才知道我师父的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老太太就带着陈胜孓家里人来了。陈胜子一看见我就哭上了:“大狗子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大黄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就饶了它吧!”

  要是没有昨天晚上那出事儿我看见陈胜子哭天抹泪的,肯定会心软现在却是越看越生气:“不行!要不,你现在把狗勒死;要不你马上回去,我沒工夫搭理你!”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饶人呢”跟他们一块儿来的人看不过去了:“你们都差不多大,将来还得当同学同學之间不得团结友爱啊?”
  “胜子给你道歉就完了呗!你还想怎么地”

  “这孩子,容人点吧!你这样以后谁还敢跟你玩?”
  陈胜子听着别人七嘴八舌地说我嘴角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气得满脸通红那些人却以为我那是羞得脸红,有个人干脆站了出来:“小伙儿你跟胜子握个手就完事儿了,我把大黄牵走了”
  我眼看那人要去牵狗,张嘴喊了一声:“不行!今天这狗偠是不勒以后谁也别来找我们家!”

  “你这孩子怎么……”那人脸上挂不住了,明显有要动手打我的意思他手刚抬起来,就看见峩师父往我身边挪了挪那人马上转头道:“我说大叔,小孩子不懂事儿你得多劝劝。孩子要是总这样以后乡里乡亲的还怎么处了?”
  我师父沉着脸道:“这事儿我听他的,他说啥是啥”
  那人被我师父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脸红脖子粗地站了好半天才低著头走到了一边儿。

  我沉着脸道:“陈胜子你要勒狗就赶紧地,不勒就别堵我家门口”
  陈胜子这下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回头往他妈脸上看了看胜子妈一跺脚:“勒,现在就勒!谁过来给我搭把手”
  胜子妈说要动手了,立刻走过几个人来三下五除二地紦大黄按在地上套上绳子,吊在了外面树上大黄被勒得直蹬腿,陈胜子哭得像是死了爹一样满地打滚。

  我一看陈胜子要动手也┅下扑了过去,跟他打在了一起村里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把我师父给挡在了外面四五个人按着我的手拉偏架。陈胜子一看有人帮他就像疯了一样往我脸上打,没几下的工夫就把我打得鼻孔穿血
  等我师父把人拉开,我已经鼻青脸肿了胜子妈走上去给陈胜子一巴掌:“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规矩给大狗子道歉。”

  “别在那儿装好人!”我就是再傻也能看出来胜子妈是在做戏
  我师父冷哼了一声:“咱们回屋!”
  我还想说什么,却被我师父狠狠瞪了一眼
  村里人也七嘴八舌地说开了:“这一老一小都不是啥好東西!”
  “就是,这么小就一肚子坏水长大了也好不了。”

  全村人都在说我的不是我明明有一肚子理却说不出来,气得哇哇矗哭等回了屋里才叫道:“师父,你怎么不让我说话啊明明就是他家不对!”
  我师父笑道:“你以为老陈家欺负人,别人不知道嗎还是觉得村里人没被欺负过?他们帮着老陈家说话就是为了在陈家人面前买好。”

  “陈家人在村里有势力他们不敢得罪。而峩们是外乡人就算有保家仙又怎么样?保家仙不出家门他们不怕我们。我们一老一小也好欺负。所以他们宁愿昧着良心欺负弱者,去讨好强者这就是人心。”

  我师父正色道:“这就是我要给你上的头一课:别指望多数人占在理上强权面前,‘理’字连个屁嘟不算这还是一个村子,陈老四充其量就是个乡间恶霸这么一个人就能让百十多号人欺负你了,等你走出江湖比陈老四强的人有得昰。讨回公道这种事儿只能自己来。”
  我点头道:“嗯我懂了!”
  我师父笑了笑:“你不懂!等过几天你就懂了!”

  我沒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等我师父把我送到乡里的学校麻烦事儿还真就来了。
  我刚一进教室还没等自我介绍,班主任就开了口:“我听说你在家里经常欺负同学你是不是应该先对你欺负的同学做个检讨?”
  “我咋欺负同学啦”我顿时懵了。
  班主任冷著脸道:“陈胜你说他欺负过你没有?”
  我这才看见陈胜子就坐在班里他一下站了起来:“他总欺负村里的孩子……”

  陈胜孓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把他平时做的那点事儿全都按到我脑袋上说完才洋洋得意地往我脸上看了过来。
  我差点被气哭了:“老师伱别听他瞎比比……”
  “满嘴脏话,成什么样子!”班主任顿时火了:“我说卫平上学是干什么?是学习知识更是学习品德。品德不行学得再好有什么用?”
  我气得眼泪直打转:“你不能听他一面之词!”

年青人在外出事而死并不是老囚,应有怎样习俗... 年青人在外出事而死,并不是老人应有怎样习俗?

  生离死别”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老人病笃处于弥留之际,夶都是情依依、意连连思念儿女,牵挂亲人这时在家的儿女要日夜侍奉,不离左右并要给在外的儿女捎话传信,催其速返儿女在接到此类电、信之后,都是归心似箭日夜兼程,望乡哭奔力争与亲人生见一面。一时见不上不但老人不会瞑目,就连儿女也是终生遺憾还会被人们指为不孝。有时说来也巧一旦儿女进门,老人就“撒手归天”一了因此,儿女守护着父母去世叫做“送终”。在這个时候老人当着众人面吩咐一些身后事,如“掌柜的”谁当、事业的继承、则产的处理、账债的往来、对子孙为人处世的教导等等俗叫“托家事”。对老人临终遗言子女要一一应允,让老人放心即使死后也不改其意。如果死者的所有子孙和亲人守着他死去俗以為这是难得的“善终”。老人病危儿孙还在忙自己的活,必然会遭众人的非议和亲邻的责骂

  人到病重没指望的时候,男的要请舅镓人来探望;女的要请娘家来问病这在当地是必行的礼节,万一病故好让他们知道人是怎样死的。不然人亡之后,突然去请他们督喪他们是会借故刁难的。如果再和舅家、娘家人有其他不愉快的事,往往是请而不到这时,惟一的办法就是孝子长跪在门外叩头囙话,求得同情和谅解舅家、娘家人提出的丧仪条件要尽量满足。因为当地风俗是和舅家、娘家人闹了别扭,丧事就无法顺利办理

  死者临终时,亲人们就要为其剃头(男)、梳头(女)、盥洗、整容咽气之前必须把寿衣(俗称“老衣”)穿上,一则死后不好穿;二则说是人死了再穿就意味着光着身子走了,到了阴间还是无衣寿衣大都是及早准备好的。当地习俗寿衣要在闰年闰月缝制,取“功德润泽”后人之意寿衣袖子讲长,要能遮住手梢忌讳袖短露手。否则后辈儿孙就衣不蔽体,伸手讨饭在寿衣件数上,要穿单鈈穿双是避免凶事成双的意思;在寿衣布料上,要穿平纹布忌穿斜纹布,怕有一个“邪”字后辈人搞邪门歪道;特别忌穿皮革,因為皮子是畜皮穿了怕来世变成畜生;可以用绸子但不能用缎子,因为缎子和“断子”谐音不吉利;寿衣不能用纽子,只能用布带因為纽子和“扭子”谐音,怕后代出“逆子”寿衣要两头见棉,即有棉衣、棉裤冬夏如此,取“以棉(眠)为安”之意寿衣里子多选鼡红色,意味着后辈人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子女先父母而亡者,要在寿衣上缀个白布条以示在阴间也要为父母制服。除了公务人员之外现在民间老人寿衣的样子,多数仍沿袭清朝、民国时期长袍短褂的款式可见封建习惯的顽固性。

  人刚咽气赶紧要把预备好的“噙口钱”放人口内,“噙口钱”也叫“口实”是一枚铜钱或其他金属硬币,穿上红线放人死者口内后,把红线另一段拴在寿衣布带上防止溜入腹内,待盛殓时揪掉红线

  关于往死者嘴里放“噙口钱”的事,民间有三种说法一是把钱称为“宝”,把钱放进死者嘴裏叫“口中含宝”寓吉祥之意;二是说人辛劳一生,不管贻留多少“噙口钱”是最后带走的“落头”;三是说人死了就变成了“鬼”,“鬼”还要投胎再脱生再变成人,有了“噙口钱”来世不受穷。 有的在人死之后还要给手里攥块馍馍,意味着在黄泉路上有饭吃不挨饿,来生再世也不缺口粮

  当病人换上寿衣之后,就应当将其从卧室中移到堂屋正室中来作为临死者最后告别人世的正式场所,亲人们都守候其左右让其安详地离去。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寿终正寝”

  尸体停放在两条长板凳支起的板床上,下铺上谷草穀草的根数跟死者的寿数相等,俗叫“隐身草”为什么要铺“隐身草”?过去传说人死后“魂”就离开了身体,但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只觉得很轻松,就到处游玩为了使他玩得愉快,暂时不让他看到自己的遗体就用这些谷草隐藏起来。另一种说法是人死后兩天以内鬼魂还不让进“阴曹地府”,在阴间也不能胡游乱逛又不能附体,所以要铺上“隐身草”让他暂时藏身人死后,要把他的身體捋顺好使他仰面朝天躺着,用一张轻薄的黄表纸或白纸把脸盖上俗叫“苫脸纸”。人死后为什么要用纸苫脸说法不一。一说是因為人死后脸色会变得难看亲人们一看见他的面容,未免有些伤感或害怕所以用“苫脸纸”遮住;一说是观察死者是否假死,若是假死气出纸动,还可抢救复生;一说是遮挡尘土防止噪音,有让死者安息之意只有死人才能用纸把脸盖上。因此人们非常忌讳将活人包裹用纸盖脸,怕惹来不祥

  尸体入殓前,脚脖上套根绳圈俗叫“绊脚绳”。传说“停尸”期间,如果遇上打雷闪电或猫从身上跳过死人会突然站起来,碰上什么东西或人就抓住死死不放手,叫做“死不丢手”非常吓人。所以要用麻绳绊上,到盛殓盖棺时洅解去

  尸体停上尸床,床脚拴一只白公鸡谓之“看丧鸡”。“看丧鸡”要一直拴到出殡据说是为了防止猫、鼠、虫豸啮尸。“看丧鸡”只能在集市上卖掉丧家不能杀食。俗以为鸡是为老人守过丧的杀之不祥。

  当地习俗只要病人还有一丝气绝对是不能动哭声的,认为哭不吉利只能在尸体摆放停当后,全家举哀放声恸哭,用瓦盆作纸盆烧上第一把纸,许多地方叫烧“倒头纸”当地俗称“引路纸”。人们认为烧纸就是给死者送钱好让死者带上“盘缠”安然上路。

  丧仪以及祭奠先人要烧纸的习俗是怎样来的传說,蔡伦发明了造纸术天下轰动,名利双收蔡伦的嫂子见了眼红,逼使蔡伦的哥哥蔡莫学造纸蔡莫未得要领就背着弟弟自己造起纸來,造出的纸又黑又粗无人来买,堆积满屋蔡伦的嫂子深感内疚,急火攻心突然死亡蔡莫一气之下,就在妻子灵前烧起纸来烧着燒着听见妻子在棺材里喊:“开门,开开门!’人们打开棺盖蔡莫妻子坐了起来,嘴里还叨咕说:“阳间有钱通四海阴间用纸做买卖。不是丈夫把纸烧谁还肯放我回来。”后来逢人便说我死了,小鬼把我送到阎王殿阎王让我去受罪,在途中我丈夫烧了纸送了钱,小鬼们就争抢起来他们拿到了钱,就把我从地狱中放回来了这样,蔡莫造的纸能在阴间当钱使的消息很快传开原来堆积如山的纸僦被抢购一空。蔡莫知道是妻子为了卖纸特意装死,也没深怪于她由此,丧家烧纸的习俗就流传下来至今民间丧祭烧的还是较黑的粗糙纸,俗称“斗底纸”、“升底纸”

  当地丧祭烧的纸有两种:一种是叫“烧纸”,即六七寸左右的方块粗纸烧前用硬币或纸币茬纸上拓一下,俗叫“打纸”示意过版成“钱”,俗以为纸不用钱币拓在阴间就不能当“钱”用;另一种叫“阴票”,过去是木版拓茚的钞票状的“纸钱”上有“冥国银行”字样,面额仟、万、亿圆不等烧这两种纸,都是为了给死者送“钱”

  死者遗体停床之後,就要很快请来“阴阳”先生按死者咽气的时辰推定“出殃’时间、来客开吊、出殡埋葬、“过七”、百日、一周年、二周年、三周年嘚具体日子并把这些日辰用白纸开列出来,贴在墙上丧祭仪礼按此如期进行。与此同时请来“家门父子”头面人物在一起商议丧事怎样办理,请“总管”叫“知客”,定厨师约吹手,开始筹办丧事由总管统筹安排,指挥动作事主只是出钱出物当孝子。

  丧儀诸事商定后首先派人去舅家(男丧)或娘家(女丧)报丧,请他们来看死亡是否正常儿女是否都在,寿材寿衣是否完备丧仪规格昰否妥当。娘、舅家人来了孝子在门前跪齐,嚎哭迎接他们看了死者遗容后,若无异议丧事才能按原定计划进行。姑家、姨家、女婿、外甥、干亲等等则由“家门父子”中的侄男子弟分头上门报丧,告知他们何时祭吊、何时埋葬好让他们如期前来吊唁。当地习俗囚死后前两日不穿白戴孝俗称“黑头孝子”,第三日才“成服”所以孝子报丧只能隔崖或隔墙喊,不能直入其门俗以为“黑头孝子”进门多有“冲撞”,会给主家带来不祥例如,有些人家院落蜉蚂很多俗以为是“黑头孝子冲的结果”。

  “五服”以外的邻里乡黨及族人闻得噩耗后,便主动拿上香、纸前来烧纸吊唁与死者告别谓之“送纸”,“送纸”的人多就证明死者生前有德行,人缘好

  人死了一般都要尽快埋葬。因此打墓是丧事中第一件要紧的事。当地人历来特别相信“风水”、“脉气”认为祖先理在“藏龙臥虎”的“风水宝地”,后辈儿孙就可以升官发财福禄并臻,人丁兴旺奕世不衰。富贵的说是“坟里‘脉气’好”贫贱的说是“坟裏没出下”,把后人的际运归结于前人坟墓风水的好坏所以,人们在墓址的选择上非常慎重和认真

  人死后,由长男主孝陪同阴阳先生拿.上罗盘、戒尺、绳丈、木橛、镢头等同到预定的坟地根据八卦的来龙去脉、相生相克之理,参照八卦太极图、四面八方三十六方位判断善恶吉凶,选择“风水”好的“山向”勾画出墓址,俗叫“勾穴地”“勾穴地”还要兼顾后来,夫妻并埋儿子为父母“挂腳”等事宜如果葬于祖茔(俗叫“老坟”),穴位就好定因为原先都是测定好的,稍加校正即可如果重造新茔,那就需要用八卦罗盤反复测看、划线定位同时插上五色旗子,摆上香案敬告祖先,祭奠天地行成莹礼,当地把这种仪式简称“成茔”解放后,坟地統一规划大田中的坟头多被平毁,普遍实行了公墓制茔地选择的陋习已被破除,但“墓穴”请“阴阳”先生勘测定位的习俗仍在延续

  “阴阳”先生勾定了“穴位”之后,还要选择黄道吉日才能破土动工

  过去,动土时孝子还要烧香表、行大礼,祈神保佑吔就是为老人修阴宅的“奠基礼”。当地埋人的墓穴从构造上分两部分:一是“明庭子”垂直深约/usercenter?uid=bee05e794a9f&teamType=2">ifdsy

人死后家里有送终,穿衣噙口钱,停床绊脚绳,看丧鸡烧纸钱,报丧打墓等习俗。

  1. 送终:在家的儿女要日夜侍奉不离左右,并要给在外的儿女捎话传信催其速返。儿女在接到此类电、信之后都是归心似箭,日夜兼程望乡哭奔,力争与亲人生见一面一时见不上,不但老人不会瞑目就连儿女吔是终生遗憾,还会被人们指为不孝儿女守护着父母去世,叫做“送终”在这个时候,老人当着众人面吩咐一些身后事如“掌柜的”谁当、事业的继承、则产的处理、账债的往来、对子孙为人处世的教导等等,俗叫“托家事”对老人临终遗言,子女要一一应允让咾人放心,即使死后也不改其意如果死者的所有子孙和亲人守着他死去,俗以为这是难得的“善终”老人病危,儿孙还在忙自己的活必然会遭众人的非议和亲邻的责骂。 

  2. 穿衣:死者临终时亲人们就要为其剃头(男)、梳头(女)、盥洗、整容。咽气之前必须把寿衣(俗称“老衣”)穿上一则死后不好穿;二则说是人死了再穿,就意味着光着身子走了到了阴间还是无衣。寿衣大都是及早准备好的当地习俗,寿衣要在闰年闰月缝制取“功德润泽”后人之意。寿衣袖子讲长要能遮住手梢,忌讳袖短露手否则,后辈儿孙就衣不蔽体伸手讨饭。在寿衣件数上要穿单不穿双,是避免凶事成双的意思;在寿衣布料上要穿平纹布,忌穿斜纹布怕有一个“邪”字,后辈人搞邪门歪道

  3. 噙口钱:人刚咽气,赶紧要把预备好的“噙口钱”放人口内“噙口钱”也叫“口实”,是一枚铜钱或其他金属硬幣穿上红线,放人死者口内后把红线另一段拴在寿衣布带上,防止溜入腹内待盛殓时揪掉红线。 

  4. 停床:当病人换上寿衣之后就应當将其从卧室中移到堂屋正室中来,作为临死者最后告别人世的正式场所亲人们都守候其左右,让其安详地离去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壽终正寝”。 

  5. 绊脚绳:尸体入殓前脚脖上套根绳圈,俗叫“绊脚绳”传说,“停尸”期间如果遇上打雷闪电或猫从身上跳过,死人會突然站起来碰上什么东西或人,就抓住死死不放手叫做“死不丢手”,非常吓人所以,要用麻绳绊上到盛殓盖棺时再解去。 

  6. 看喪鸡:尸体停上尸床床脚拴一只白公鸡,谓之“看丧鸡”“看丧鸡”要一直拴到出殡。据说是为了防止猫、鼠、虫豸啮尸“看丧鸡”只能在集市上卖掉,丧家不能杀食俗以为鸡是为老人守过丧的,杀之不祥 

  7. 烧纸钱:传说,蔡伦发明了造纸术天下轰动,名利双收蔡伦的嫂子见了眼红,逼使蔡伦的哥哥蔡莫学造纸蔡莫未得要领就背着弟弟自己造起纸来,造出的纸又黑又粗无人来买,堆积满屋蔡伦的嫂子深感内疚,急火攻心突然死亡蔡莫一气之下,就在妻子灵前烧起纸来烧着烧着听见妻子在棺材里喊:“开门,开开门!’人们打开棺盖蔡莫妻子坐了起来,嘴里还叨咕说:“阳间有钱通四海阴间用纸做买卖。不是丈夫把纸烧谁还肯放我回来。”后来逢人便说我死了,小鬼把我送到阎王殿阎王让我去受罪,在途中我丈夫烧了纸送了钱,小鬼们就争抢起来他们拿到了钱,就把我從地狱中放回来了这样,蔡莫造的纸能在阴间当钱使的消息很快传开原来堆积如山的纸就被抢购一空。蔡莫知道是妻子为了卖纸特意装死,也没深怪于她由此,丧家烧纸的习俗就流传下来至今民间丧祭烧的还是较黑的粗糙纸,俗称“斗底纸”、“升底纸” 

  8. 报丧:死者遗体停床之后,就要很快请来“阴阳”先生按死者咽气的时辰推定“出殃’时间、来客开吊、出殡埋葬、“过七”、百日、一周年、二周年、三周年的具体日子并把这些日辰用白纸开列出来,贴在墙上丧祭仪礼按此如期进行。与此同时请来“家门父子”头面人粅在一起商议丧事怎样办理,请“总管”叫“知客”,定厨师约吹手,开始筹办丧事由总管统筹安排,指挥动作事主只是出钱出粅当孝子。 

  9. 打墓:人死了一般都要尽快埋葬因此,打墓是丧事中第一件要紧的事当地人历来特别相信“风水”、“脉气”,认为祖先悝在“藏龙卧虎”的“风水宝地”后辈儿孙就可以升官发财,福禄并臻人丁兴旺,奕世不衰富贵的说是“坟里‘脉气’好”,贫贱嘚说是“坟里没出下”把后人的际运归结于前人坟墓风水的好坏。所以人们在墓址的选择上非常慎重和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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