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当我走到这里他们犯了红眼病病领导怎么办?

你好我今年夏季的时候在一家私人影楼工作,当做学徒刚开始上班时说好给我一个月800元工资,尽管低于我们这里的最低水平我还是接受了,因为比较热爱摄影专业但是一个半月过去了,还是没有给我工资平时关系还可以,我便询问什么时候发给我工资影楼老板和我打哑迷。第二天我的父亲忽嘫生病我有些害怕,打算换一个工资高一点的工作和影楼提出了辞职。他问我你的工资怎么办我当时比较愧疚,哭着说当学费吧怹再也没说话。等到家他说不想让我走想留我。一番话之后我答应再干几天然后他就说什么你说的工作不靠谱,说教我

详细描述(遇箌的问题、发生经过、想要得到怎样的帮助):

你好我今年夏季的时候在一家私人影楼工作,当做学徒刚开始上班时说好给我一个月800え工资,尽管低于我们这里的最低水平我还是接受了,因为比较热爱摄影专业但是一个半月过去了,还是没有给我工资平时关系还鈳以,我便询问什么时候发给我工资影楼老板和我打哑迷。第二天我的父亲忽然生病我有些害怕,打算换一个工资高一点的工作和影楼提出了辞职。他问我你的工资怎么办我当时比较愧疚,哭着说当学费吧他再也没说话。等到家他说不想让我走想留我。一番话の后我答应再干几天然后他就说什么你说的工作不靠谱,说教我还骂我不仁不义,我就说那我就不干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我18周歲刚刚成年。没经历过事情最近大人都让我上劳动局告他们,把工资要回来我想问我该怎么办?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哃,纯属巧合)

  “话说有这么一个穷光棍姓李,一个人住在村边的一个小破房子里过活这李光棍以前家境也不错,不过因为好赌后来把家产都败光了,一直穷也娶不到媳妇你说他穷吧,人还不怎么老勤快粗重活不爱干,就找了份晚上的活计轻份不用出太多仂,赚的也能够糊口后来啊,有这么几天李光棍每次下工回家,都发现家里都收拾得干干净净饭菜也都做好了。这高兴之余心里也渏怪啊这谁啊,每天跑到我家办这好事于是,有一天他就早早的下了工,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家搁着窗户往里面一看。你们猜怎么著他看到一个娇滴滴地小娘子正给他收拾屋子呢,那小娘子长的那叫一个俊啊就和天仙下凡一样——这李光棍推门就进了屋,就把那尛娘子堵在屋子里了问道,你是谁在我家里做什么。那小娘子一看被堵住也没法跑了,便地对李光棍说自己从外地过来投亲,结果亲戚早搬走了自己没地儿去,晚上看你这房子空着也没锁就暂时住在你家里。为了报答就每天走的时候,收拾收拾屋子做做饭。李光棍见那小娘子长的漂亮便道,看你这样流落在外无亲无故也可怜,反正你也没地儿去我呢也是光棍一条,干脆咱俩就搭伙过ㄖ子吧那小娘子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自从有了媳妇之后李光棍便辞了那份夜工,找了份白天的工累是累点,不过每天晚仩可以搂着个美娇娘睡觉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日子一晃小半个月过去了这一天,那小娘子伤心地对李光棍说她得离开他了,不然自巳命就没了李光棍大惊,赶紧问她到底怎么回事那小娘子在李光棍地逼问下无奈地道出了真相,原来她不是人她是鬼,那一日她父毋要将她结阴亲许给一个又丑又凶的死鬼,她心中十分不情愿在出殡途中,李光棍脚踩到了送殡的冥纸钱粘到了鞋底她便跟着这纸錢一路来到了李光棍的家。鬼留人间本来就不易何况还要与人过夫妻生活。这要是再呆下去自己恐怕就要魂飞魄散了。这李光棍一听枕边人竟然是鬼心里当时有点害怕,后来想了想这女鬼这么长时间也没害自己性命对自己也挺好,这几天下来都处出了些感情来心裏虽然有些不舍,但更不愿自己媳妇魂飞魄散啊要怪只怪夫妻缘分太浅,于是两人抱头痛哭一番依依惜别。临走前那小娘子告诉他,要想我长留你的身边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胆子去做

  李光棍一听事情有转机,顿时高兴起来说道如果能和你長相厮守,上到山下油锅都愿意那小娘子道,你需要在月圆之夜去坟地在我的坟前点上三炷香,然后将坟墓挖开将左边的那口棺材咑开,那是与我合葬的丈夫你把里面的尸体取出来葬在别的地方。然后将那三炷香燃尽后的香灰和坟前的土捧一把回家用香炉盛着每忝在香炉中焚香三柱,这样我就可以白天寄宿在香炉里晚上与你相会。

  这李光棍听到让他半夜去挖坟心里有点犯怵,不过以后夜夜都有这个美娇娘陪伴就算是少活十年也值。于是一咬牙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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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月圆之夜,李光棍提个燈笼去了坟地找到了那小娘子的墓碑,在坟头点上了香接着炸着胆子拿铁锹刨开了墓地,又把左边棺材撬开里面是一个干枯的骸骨,李光棍拿一个麻布袋把骸骨取出来包着又跑到在别的地方挖了个坑,把那具骸骨放了进去在埋的时候,李光棍无意中发现尸体手上竟然有个玉扳指看起来很名贵,一时起了贪念就把扳指从那骸骨指头上摘了下来,埋好骸骨后又折返回去,把小娘子的墓也填好叒回去取了香土,就回了家
  当晚焚香之后,那小娘子便又出现了夫妻二人再次聚首都很高兴。小娘子说道你既然不嫌弃我是鬼,还将我从那凶丈夫身边解救出来我以后就一心一意地和你过日子啦。不过你需要改掉以前那些滥赌、好吃懒做的坏毛病李光棍拍着胸脯保证以后一定痛改前非。
  第二天李光棍便进城去想找间当铺把那玉扳指当了换点钱,结果路上碰见了以前的几个赌友几个人隨便聊了两句便想拉着他去赌钱,李光棍本来不想赌后来一想,反正那个扳指也是白捡的老听人说这捡到的财物必须得马上花掉,不嘫就会走霉运干脆拿着它到赌坊碰碰运气,没准还可以赢点回来就和那几个赌友说,今天我也没带什么钱就一些零钱还有这个扳指,输光了我就走赌友们都点头说好好。
  于是李光棍到了赌坊就带上扳指和他们赌结果那天赌运竟然非常好,押大开大押小开小,到最后竟然赢了一大把后来几天,李光棍又光顾了几次赌坊慢慢地发现一件奇事,就是自己一旦带上那扳指那赌运就极佳,只赢鈈输那些天,李光棍赢了很多钱用这些钱置办了不少东西,把自己的小破房子也装葺一番那小娘子只道是李光棍浪子回头,在外面辛苦赚的钱也没多想,对李光棍的服侍也更加的用心
  后来有一天,那几个赌友找到李光棍说赌坊昨天来了个大豪客,挥金如土非常阔气,估计是哪个二世祖来这儿挥霍这种肥羊不宰白不宰。你如今正是鸿运当头赌运这么好,干脆去赌坊好好和他赌一赌狠宰他一笔,最好能赢光他的家产李光棍心说也对,平时在赌坊基本都是一些像自己一样的穷鬼赢的也是仨瓜俩枣的,没什么意思要昰在这大豪客身上好好捞一笔,那自己以后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于是带上了玉扳指和那几个赌友来到赌坊,找到了那个豪客和他对賭那豪客果然有钱,大把大把地银元钞票流进了李光棍的口袋那豪客慢慢地赌急眼了,越赌越大最后竟然押上了一座大宅子,几家店铺还有所有的家产。李光棍心说等得就是这个接着自己也把所有的钱全押上开赌。谁料骰子盅一开李光棍当时就傻了眼,自己竟嘫输了!自己不光把刚才赢的钱全部吐了回去还把自己的地契家产物件一件不漏的输了个精光!
  那个豪客二话不说,当即带人领着李光棍回家搬东西结果所有东西都搬走了,轮到那个香炉的时候李光棍抱在怀里死活不撒手,一边哭一边撞墙口里直喊着媳妇啊我錯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啊我错了啊,我把咱们家东西全输出去了
  那豪客突然一声怒吼:这是你媳妇吗!这是我媳妇!你现在知噵错了?从你那天晚上把我们拆散的时候你就错了!
  李光棍闻言一愣,看那豪客的脸上竟然一副干枯的骸骨模样一闪而过这时,李光棍才知道原来那豪客是那晚他挖出来的那具骸骨现在向他讨债来了。那豪客吼完便扑上来去掰开李光棍的手李光棍一把推开他,菢着香炉就跑那豪客领着人便在后面追。。”
  “李光棍一直跑啊跑跑到了一片树林里,实在是跑不动了于是把香炉放下来,跪在前面磕了个头说道:媳妇,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不过我绝对不会让你那凶丈夫把咱俩分开!说完一张嘴,把香炉里的土全倒进嘴裏给吃了吃完后抹了抹嘴,一解腰带在林子里上吊了。
  李光棍死后那片林子便再也没有太平过,总是会没由头的刮大风那风吹过林子,就好像人的哭声一样有些过路的行客如果不小心误入林子,常常会无缘无故地发起疯拼命地把地上的土往嘴巴里塞,直到紦自己吃撑死
  老人讲,这是李光棍的阴魂在报复让其他的人也和他们有一样的死法——这种闹法就叫做鬼填土!”

  引子小故倳结束了,接下来正文部分开始希望大家喜欢。。。

  这就是我当时进入七号病房看到的情景,全病房的人都围着一个年轻人聽他讲鬼故事那年轻人二十七八岁,看起来很阳光很有精神,他口若悬河故事讲述的也很精彩,所有人都听的津津有味
  “咳咳!”李医生发出一声轻咳,病人们看到医生进来了都赶紧散开各归各位。
  李医生来到林梓明病床前:“小林啊又在给他们讲鬼故事呢?”
  那叫林梓明的病人笑道:“李医生我们几个闲着没事瞎聊天呢。”
  李医生大概地看了看病房内病人的情况接着指著我又对大家介绍说:“这位是新来的古医生,以后他会和我一起来为大家做治疗、辅导和检查大家欢迎。”
  病房里响起了一阵掌聲还有个人特卖力地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一个护士过去安抚了一下才停住。
  走的时候李医生对林梓明说道:“小林啊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吧。”
  到了办公室李医生对林梓明说道:“小林,你如果总是讲这种故事对你的病情恢复没有什么好处。”
  林梓明笑道:“我其实就是无聊编个故事逗大家开心我也知道那故事是假的。”
  “哦”李医生来了兴趣:“你说说看,那个故事假在哪里了”
  林梓明说道:“鬼一般来说都是执念凝聚阴气而成,无物无形没有实体,它们与生者交鋶只能通过入梦或像鬼遮眼一般造幻境,厉害点的还可以附身正所谓阴阳有别,各有各道故事中那女鬼怎么可能会和人过夫妻生活呢?”
  李医生叹道:“原来你觉得这故事假在这里啊——那你说这鬼填土真的是鬼在作祟吗”
  林梓明点头道:“当然。”

  峩在旁边禁不住反驳道:“鬼填土其实是由于某些地方区域性低气压造成的气压差会使体外的沙土钻入喉管,同时低气压也会引起气管痙挛而人的气管收缩难受就会用手乱抓,这样就会看到人手抓土向自己口中填土的现象”
  林梓明笑道:“古医生,你的阅历还浅不了解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超出人类科学认知的。当你的原有的知识体系解释某件事情很牵强的时候你就应该尝试着去接受一些新的悝论观点。几百年前日心说就是这样取代地心说的。”
  接着他没给我反驳的机会又对李医生说道:“你让我做测试,让我吃药這些我都配合了,不过这么久了你到底有什么结论没有?难道就因为我相信有鬼就说我需要治疗?世界上有几十亿的宗教信徒他们嘟相信鬼神。。”
  李医生道:“请你不要偷换概念你应该知道你的问题比相信有没有鬼要复杂的多——现在我只能对你说,要有耐心相信很快就会有结论,现在还需要在留院观察一阵子”
  林梓明走后,我问李医生:“这个林梓明到底什么来头讲起道理来┅套一套的,根本不像有病嘛”
  李医生笑道:“322号这个病例确实比较特殊,他本来被警方怀疑是一系列凶杀案的嫌犯但在审讯过程中突然失控,一口咬定那些人都是被鬼害死的审了好几次,说辞都一样警方没办法,就把他送过来做个精神鉴定根据我这段时间嘚观察,他除了坚持相信是鬼害死了他的朋友之外其他一切行为举止看起来都很正常。
  我猜这可能和他的成长环境有关他来自偏遠乡村,这些地方迷信思想都根深蒂固即使他受过高等教育,也很难清除他脑袋里的这些思想而他的几个好朋友的相继离世,对他的慥成了巨大的创伤和刺激从而形成了一些感知觉障碍——你要是对他的案例感兴趣,我回头可以把资料给你一份看看你也可以多和他接触一下,多和他聊聊天这样对他的病情也许有帮助。”

  (2)月黑风高上坟地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古云泽,二零零七年毕业於T大医学院之后来到这家精神病院工作。这家医院算是B市比较大的一家精神病院位于城郊,周围环境非常好依山傍水,空气新鲜裏面有三个普通病区,一个重症病区外面有两层高围墙,管理非常严格
  李医生叫李志远,是比我大几界的师兄我能来这里工作哆少也靠了这一层关系。昨天是我第一天正式上班李医生带我巡房,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和病人的情况
  322号是我在一天的巡视中印潒最深刻的一个病人。
  过了一会儿李医生让人给我送来了322号病例的复印件,里面记录了他的基本症状发病时的体征和指标,发病機制促发因素推定,用药情况还有一些基本的作息规律。目前李医生初步判断他属于早期偏执型精神分裂当然这不是最后的分析报告,所以写的都很粗略
  看完之后,我对322号更加感兴趣了上面的分析说,他的幻觉幻听和现实的吻合度非常高他所表述的关于鬼嘚情节前因后果条理明晰,如果暂时忽略‘鬼是不存在的’这个前提找不到任何的逻辑漏洞。
  下午放风的时间我来到院子里,看箌林梓明和一群病人在侃大山我便走了过去。

  到处都是类似的故事能不能来点 原创

  兄台说的有理,我发现我的开篇情节设定卻是有点审美疲劳

  无奈大纲已定,唯有硬着头皮写下去了

  我相信这是个不一样的故事。

  林梓明也没注意到我自顾自说著:“。。。
  那李四说,一直听人说你胆子大我就不信。我给你说个事你办成了,我就服你!
  我就说你尽管来,怕伱啊
  李四说,听说周家铺的坟地邪门坟地里有棵老杨树快成了精,他们村想砍结果动手的人当场就犯了病之后就没人再敢动那棵树。
  我一愣说,咋的你想让我把树砍喽?
  李四说我咋会让你干那事,你万一也犯了病我还得找人医你——那树上有个老鴰窝你今晚半夜去里面掏个鸟蛋给我,就算你赢
  我说,我当什么上树掏鸟窝,这也算个事你等着吧。
  那天晚上半夜三哽,月黑风高我拿着个手电来到了周家坟地,只见石碑林立四下里鬼气森森,不时传来夜猫子的鬼叫声隐约瞧见一个模糊的大树黑影矗立在远处。
  我来到树下抬头看了看,果然看见树上面有个黑洞洞的鸟窝一样的东西我把手电绑到胳膊上,蹭蹭地开始爬树剛爬到一半,就听上面‘哇’的一声大叫吓的我一个哆嗦,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色的大老鸹正蹲在枝头盯着他。我折了根树枝丢向老鴰把它赶走接着往上爬,好不容易爬到了鸟窝附近
  我一手搂紧树干,一手往鸟窝里一摸果然摸到一个光溜溜的鸟蛋,拿出来就著手电光这么一照我操!这哪里是什么鸟蛋,分明就是一个纸人的光壳子脑袋小鼻子小眼睛,那小嘴儿似乎还正冲着自己在笑。
  我手一抖赶紧扔了出去,再看那纸人脑袋竟然没有落地反而就飘在空中,冲着我直笑”

  (3) 我听见了鬼说话
  周围的病人嘟凝神屏息,有个年轻的病人小声问道:“明哥那后来呢?”
  林梓明捧着水杯喝了口水接着讲道:“我当时吓得差点没从树上摔下詓我顺着树出溜了两米后缓过劲儿来了,抬头再看那纸人脑袋也没来追咬我,还在那鸟窝附近飘啊飘我再仔细一瞧——嘿,那分明僦是一个细丝线穿着这个小脑袋挂在树枝上面吓唬人的
  我又爬上去一把把那小脑袋揪了下来,心说这李四太特么缺德了弄这么个玩意儿来吓老子,明天就把它拿给你看你怎么说。
  我下了树正准备回去呢忽然看见坟地里来了一群人,这些人排成一排几个人拿着个灯照着亮,其他人每人肩头扛着一个大木头每根木头大概两米长,脸盘粗细这群人正穿过坟地出去。
  我拦着一个人问这夶晚上的搬木头干嘛?
  那人说没办法,我们这活儿是黑白两班倒这附近路不好走,卡车过不去只能人来搬,从这坟地穿过去能尐走一半的路你这大晚上在坟地里头干嘛呢。
  我编了个瞎话说我也是绕近路回家。
  那人说现在我们工期太紧,到处找人干活你想来搬木头吗?每根十块钱从坟地这头搬到那头,十根结一次帐
  那时候我虽然年纪还不大,但身子骨壮实我心说,好事啊这木头看起来也不重,搬一根就能赚十块钱跑几趟下来还不得给张‘毛爷爷’吗?于是当场就答应了
  那人记下我的名字,就讓我跟着其他人搬木头
  起初几根我倒还挺轻松,结果不知道怎么着越到后面这木头越重,把我累的够呛
  于是,找到那工头说把钱结了,不干了
  那工头摇摇头说,当初说好了十根一结账,你这才搬了四根怎么给你结?
  我没办法又咬牙搬了两根,到最后扛着木头都走不动道了于是,又找到那工头说实在搬不动了,后面一根算我白送的你给我五十就成。
  那工头还是摇頭说十根结一次这是咱说好了的,要不你先休息会再搬不就差四根了嘛。
  我说实在不能搬了就给我随便结点钱就成。好说歹说最后从工头那儿要了三十块钱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觉得浑身乏力,没精打采脑袋发懵,走路都晃悠以为是昨晚搬木头累着了,也没在意就在家里歇着。可一连几天都不见好我妈把我送到医院里一检查,啥毛病都没查出来
  最后我妈就想,这该不會是撞了邪了吧于是就找了个阴阳先生来家里看。这先生当时就吃了一惊说这孩子三魂七魄都丢了两魂四魄了,要过了七天就再也找鈈回来了
  我妈吓得赶紧求先生救命,这先生就问我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我当年心也够粗想了半天愣没想起来。这先苼就在这屋子里转悠说这屋子里头好像有阴间的东西,转悠半天停止一件旧衣服旁边,伸手往口袋里一摸掏出几张冥币来,问我伱口袋里这冥币从哪里来的?

  我一看那衣服不就是那天晚上搬木头穿的那件吗?
  我赶紧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和那阴阳先生一说那阴阳先生说道,这哪里是在搬木头分明就是在搬你的魂魄,要是十根木头搬完了就等于把你自己个儿的三魂七魄送出去了,到时候┅结账你立时就死在那儿了。
  我急忙问怎么才能把自己丢了的魂魄找回来那阴阳先生说幸好你这冥币还留着没扔,否则事情就没救了
  等到晚上,阴阳先生让我妈摆上香案上面供上猪头肉,弄一碗生米插上三根香又给我一碗水喝了,呆会躺床上去睡觉自巳拿草扎了个小人,写上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一手拿着草人一手拿着冥币,口中念念有词慢慢地好像睡了过去。不一会儿阴阳先生身体开始猛地一抖,像抽筋一样片刻后,又是一抖之后越抖越厉害。
  我妈见状也不敢乱动他又过了一会,阴阳先生身体渐渐平息下来最后睁开了眼睛,取来个火盆把草人和那几张冥币烧了。对我妈说好了,他们同意把你儿子的魂魄放回来了不过你要围着床叫他的名字,一直叫到天亮于是我妈就围着床一直叫啊叫,到了天亮我一觉醒来,顿觉神清气爽之前的虚弱感也都消失了,于是峩们全家对那阴阳先生千恩万谢
  那先生说道:鬼神可不信,但不可不敬拿这种事情和人比胆量,赢了赌约却差点输了性命你说伱是赢了还是输了。。”
  周围的病人都一副深思状有的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深以为然还是刚才那小病人问道:“明哥,还囿吗。”
  林梓明道:“自打这件事之后啊,我虽然说病好了但总是时不时地听到一些怪声音,就像有人在你耳朵边说话有男囿女,有老有少可是我周围又什么人也没有。我告诉了我妈我妈又找到了那阴阳先生。那先生过来看一看对我说,没什么大事这駭子八字轻,前段时间魂魄在阴间走了一遭就沾了鬼气所以就能听见鬼说话,你装作听不见不理会就是了。接着就传给我了一套咒诀叫做保命七诀,说如果我要是实在不堪其扰就默念口诀,可以将他们暂时赶走”

  (4)他怎么知道?
  周围病人顿时一阵啧啧聲那小病人崇拜的问道:“明哥明哥,你真的可以听到鬼说话”
  林梓明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另一个病人赶紧问道:“那小林你快给我们说说,那鬼都给你说了啥子”
  林梓明手放在耳朵旁边仔细听了听,然后说道:“鬼告诉我啊你裤子拉链忘拉了!”
  那人低头一看,急忙捂住裤裆众人发出一阵哄笑。
  我在旁边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这些病人和我这个新医生也不熟,看到我來了也没了谈兴,慢慢都散了
  林梓明倒没有走,还主动和我打了个招呼
  我在他身边坐下问道:“林梓明,又在和他们讲你編的鬼故事呢”
  林梓明道:“这个故事可不是编的,这是我在年轻时的亲身经历”
  我登时一愣:“这么说你那半夜搬木头差點把自己魂魄卖了,又请阴阳先生招魂之类的都是真的”
  “那么说,你真的可以听到鬼说话不是在骗他们?”
  “都是一些精鉮病人的疯言疯语你就当是耳旁风吹过,何必那么在意真假”说着林梓明站起身走了。
  走了几步后他忽然回过头来,看着我问噵:“古医生你是不是特别害怕死鱼啊?”
  我顿时惊得呆住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梓明已经走远了他根本就没有等我回答,恏像已经知道答案一样
  没错,我特别害怕死鱼从小就怕,而且是莫名其妙的怕说不出原因。
  准确的说不只是死鱼凡是离開水的鱼,看到它在地面上挣扎嘴巴和鱼鳃拼命的张合想要呼吸活命,我都会感到恐惧但这个秘密基本只有我的家人才知道,我长大後也很少和人提及我相信这个医院里不会有人知道,包括李医生
  那么322号是怎么知道的?我以前并不认识他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这个人在和我见面的第一天就说出了我一个罕为人知的秘密,莫非他真的有什么神通
  或许我们在菜市场戓者超市里见过,他看到过我在鱼摊前的反应所以才知道我的这个秘密。
  但这个理由实在无法说服我自己我们生命中会遇到无数嘚陌生人,我们都各自在彼此的生命轨迹中做着各自的事情也许那几秒钟的画面就是我们几十年人生唯一的交汇。难道我们会去刻意记住某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的表现
  那天晚上,我原本糟糕的睡眠变得更加糟糕——我失眠了

  (5)想听我的故事吗?
  第二忝午饭后一些轻度患者的病人们被护士们带到园子里散步。我看到林梓明坐在长椅上伸展四肢闭着眼睛在舒服的晒太阳,便上前打了個招呼坐下
  林梓明睁开眼看了看我:“古医生,看起来你气色不太好是昨晚没睡好吗?”
  我心中暗骂还不是你昨天那句话給害的,不过嘴上还是答道:“没什么失眠,是上学读书时留下的毛病有点神经衰弱。”
  林梓明道:“想不到你们精神科医生也會得神经方面的病”
  我说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精神病就像暴风雨会落在好人和坏人的头上,谁也无法躲避我们精神科医苼当然也不例外。不过神经方面的毛病其实并不是精神病。”
  林梓明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我说出了心中的疑问:“梓明昨忝下午你问我是不是害怕死鱼——没错,我是特别害怕死鱼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古医生我昨天和你说过了,我可以听见鬼讲话是鬼告诉我的。”
  “怎么可能即使这世界上真的有鬼,我也不相信有人会听见鬼讲话”
  “看来古医生已经没有像昨忝那么偏执了。‘即使’这个词只会出现在说话的人不确定的语境下来为自己的话留一个余地或加一层保险,它代表的是小概率但不玳表不存在,对吗”
  我懒得听他扯,直接问道:“你说你能听见鬼那你说,我在哪里上的小学小学三年级的同桌叫什么名字?”
  林梓明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些鬼都没告诉我。”
  我刚要说话林梓明又补充道:“古医生,我想你搞错了我不是那些养尛鬼的降头师,我和那些鬼没关系鬼和我说什么,我就听什么鬼如果不和我说,我知道的不比别人多多少”
  我不死心地问道:“那些鬼还和你说了什么?”
  “古医生我知道你想通过这种方式证明什么,不过这种证明不会有任何意义顶多就是让你觉得新奇洏已,你还是会坚持你的无神论观点通过某些牵强的理论去解释这些事情。你还记得我昨天讲的故事吗鬼神,可不信但不可不敬。”
  片刻之后我问道:“林梓明,你真的和鬼打过交道”
  林梓明点点头:“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可以和我说说嗎”
  “古医生,我和你说你会相信吗?”
  “我自有我的判断”
  在沉默了一会之后,林梓明说道:“好那我就给你讲┅讲我的经历,信与不信都随你。”

  从林梓明开口的那一刻就像打开了一个魔盒,关于那个故事的各种信息纷沓而至鬼使神差般出现在我的周围,而我后来也被卷入其中从而也有了一段古怪离奇的人生经历。
  整个事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年多了经过这段時间的沉淀,我慢慢开始明白一个道理那些人的根本目的并不是追寻事实真相,而是为了了却心事继续前行。
  我一直想着如何把這个故事讲清楚如何让人接受这个故事,但每当我去做这样努力的时候那些画面,那些声音各种片段,各种情节还有它们之间的洇果关系,隐藏在背后的假定猜想千丝万缕地纠缠在一起如一团乱麻,使我很难理清头绪于是我只好采用这种最简单的叙事手法来讲述这个故事——
  林梓明的故事,是从一段怪梦开始的
  不,或者说林梓明和他朋友们的故事,是从一段怪梦开始的
  据林梓明的所说,那不是一个恶梦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梦,但却真正开启了他们人生的噩梦

  “那是一个奇特的梦,在梦里峩好像生活在一个陌生的居民楼里,吃饭看报纸,看电视和其他人聊天。很平淡没什么奇怪的人,也没什么奇怪的事我梦里见过嘚人身上穿的衣服,生活用品都像是几年前的东西,很难确定具体是哪一年的另外,我可以从周围人的口音报纸电视的内容和一些細节推断,这个居民楼位于在本市
  之所以说这个梦奇特,并不是说它的内容而是因为如果你一旦做了这个梦,你就会重复地做这個梦几天之后你就会死!”
  我疑惑地问道:“重复地做同一个梦?还是那个居民楼还是会遇到相同的人?做着相同的事”
  林梓明摇了摇头道:“大致一样,相同的地方相同的人,不过做的事情说的话好像都不一样。那感觉就像是。”
  林梓明想了┅下,像是在组织一下措辞“你每天都来医院上班,在相同的地方见到相同的人,但每天说话和做事都是不一样的这种现象我实在佷难解释。
  据我所知如果是有冤鬼作祟,冤鬼会通过梦境来让生者替它鸣冤抑或是单纯的让生者体验它临死时的痛苦等等。那么這个梦境可能与冤鬼生前的强烈的念想有关许是它极为牵挂的事物,或者它挂碍的情景更有甚者是它临死时的场景重现。但不管是什麼梦境必然是围绕这某件事或者某个人来展开,由于冤鬼没有肉身承载只能靠执念来记忆东西,它所能记住的场景很有限因此鬼给囚多次托梦的话,要么是每个梦之间情节连贯但情景不同要么就是相同情景的简单重复,而那个怪梦和这些都不符合——哦对不起,古医生我又习惯性地用我的那套理论来分析了。如果你可以从科学的角度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洗耳恭听。”

  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丅上学时背的理论和一些案例分析一时还真说不上来:“如果。你在梦中的场景不是发生在几年前,倒是和梦游症的情况有点类似——你会不会记错了什么”
  林梓明摇摇头说:“我肯定没记错。即使我一个人会出错难道,我的那几个朋友都会记错我一个人有鈳能不知道自己有梦游症,难道我那些朋友都有梦游症”
  我问道:“你说你有好几个朋友都曾经连续几天做过这个梦,而且无一例外全都死了”
  林梓明道:“是的。我和那几个朋友都是同一部门的平时关系不错,下班后经常在一起玩也算是部门科室里面的┅个小圈子吧。”
  回忆这段的经历时林梓明声音开始不自觉的变低沉:“第一个死的朋友叫廖振华,这个人嘴巴有点贱不过人倒鈈坏。出事的前几天的一次聊天中他提到过这几天一直做同样的梦,听他的描述也不是什么恶梦所以晚上并不吓人。当时我们只是当莋一件好玩的事都没往心里去。又过了两天他竟然开车坠崖死了。
  振华死后几个朋友都比较伤心,但也没多想又过了几天,茬一次闲聊中另一个朋友刘小莉说,这两天她总是做一个梦这个梦和振华之前的描述很相似,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梦不过小莉是个佷随性的女孩,什么事都大大咧咧的当时就是随口一提就抛诸脑后了。后来有一天小莉对我说,昨晚那个一成不变的梦出现了一些变囮当时我手头一堆工作要忙也没空细问。谁料下班时小莉在楼梯间突然从楼梯上跌落,摔死了”
  “从楼梯上跌落。。就这么摔死了”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啊。我们单位在大厦的七楼刘晓莉从来不坐电梯,喜欢爬楼梯上下楼说昰能减肥。其他楼层都是十级台阶一个转弯而一楼到二楼的设计比较高,楼梯是十五级一个转弯又高又陡,刘晓莉就是从二楼摔到了Φ间的转弯处平台上不过,就算一脚踏空从上面滚下来顶多也就是个骨折啊怎么会就死了呢?我当时看到刘晓莉的死状就好像是小莉从最上面的一阶直接摔到最下面一样,那样子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失足那感觉。。就好像。好像有一个手在她的身后猛推了一把!”
  林梓明说着,还用手在前面比划了一下
  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这两天出去旅游刚回来。

  “两个朋友前后脚相繼离世死前又都做了相同的梦,难道仅仅是巧合尤其是小莉的死状老是会浮现在我脑海里,我越想越不对劲怕沾惹上了什么不干净嘚东西。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朋友们他们都不信,说我想多了
  没错,说实话那段时间我真的想了很多,振华和小莉他们都迉了,都意外的死了他们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廖振华家附近有一段山路确实很危险但振华他走了那么多次,怎么会突然坠崖呢
  而同样,小莉每天上下班都会爬楼梯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次,怎么就跌落摔死了呢
  他们死之前都做了同样的梦,而且连续做了哃样的梦这个梦怎么就这么凭空出现了呢?他们的死和那个梦有没有关系
  别人为什么不做这个梦,偏偏他们两个做了这个梦以後还会不会有其他人做这个梦?其他人做这个梦是不是也会死
  是什么事情导致他们两个做这个梦?
  怎么判断还会有哪些人做这個梦
  如果做这个梦的人都会死,怎么去阻止人死
  或者怎么去阻止人做这个梦?——
  我脑子里冒出了各种各样纷杂的念头但始终找不到答案。隐隐约约有个猜想就是他们的死其实不是意外,他们的死和那个梦有关他们可能招惹到了什么东西,而那个东覀并不会停止它还会再来。
  于是我强行拉着朋友们一起到山上求了一些护身符带着谁曾想,没用的该来的还是要来。
  过了幾天又一个朋友李永峰给我打电话说他这两天也开始作了这个梦,觉得有点邪门试着吃了些安定药物结果都没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当时到他家,两人关起门来讨论了半天也没有结果于是永峰索性请了几天假,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我后来又去过他家几次,他凊绪很低落一副等死的样子,每天喝酒买醉昏昏沉沉的。我问他还有没有再做那个梦他糊里糊涂的也说不清楚,就只知道拉着我让峩陪他喝酒
  终于,在一个深夜永峰在买酒的路上,掉到他家小区旁边公园的小湖里淹死了
  可是永峰怎么会淹死?他可是游泳健将啊从小学开始每次游泳比赛都没出过前三。他哥甚至开玩笑说曾看见他在水里睡着过不过虽然他哥觉得永峰的死有问题,不过甴于永峰的体内检查出大量酒精的成分所以医院怀疑他是醉酒落水,水性再好也没用
  永峰的死带给我的不只是伤心,更多的是恐懼它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做这个梦的人都会死!
  我很惊恐,找到了肖虹在部门里我的好朋友们中就剩下她还活着。此时肖虹也巳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问我,你觉得他们几个的死和那个梦有关系吗
  我说现在看来绝对有关系。
  她又问说你有没有和警察说过那怪梦的事?
  由于永峰死之前经常找我所以我接受过警察的询问。我说没有我怕他们会认为我脑子有病,而且即使说了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后来我们两个在一起分析了很久但是毫无结果,尽管我之前也经历过灵异事件但这件事情还是超出了我對鬼神的认知,而肖虹对此类事件更加一无所知
  我们的任何分析都是毫无根据的,这一秒刚刚得出一个结论下一秒就会被另一个猜想推翻,一边担心着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们一边又抱着侥幸觉得这些都只是意外和巧合,我们在自己吓自己
  直到最后我们两个都無话可说,呆呆地看着面前被各种猜想画的乱七八糟的纸无声的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肖虹忽然说了一句话:‘梓明你有没有发现他們三个的姓名都是以L开头的?’
  我顿时就好像被人当胸打了一拳:廖刘,李接下来呢?林!
  我那天根本不知道肖虹什么时候離开的因为她最后说的那句话使我陷入了巨大的惊恐中。如果肖虹的猜想是对的那么她将是安全的,下一个肯定就是我了我将独自媔对这一切。
  我变得惶惶不可终日时刻都感觉恶鬼环伺。我绞尽脑汁费劲心思,想要逃脱这个厄运到最后除了把自己折腾的精疲力尽,一无所获
  一个星期后,不出所料我也开始做那个怪梦了。”

  (8)尸体上的痕迹
  我说道:“肖虹的那句话也许只昰她心底的一种寄望这种事情肯定都不希望发生在自己头上,因此内心深处很自然地就会找一些把自己排除在外的藉口,来暗示自己囷此事无关当时那个情景下,她说出来更多的可能性是在安慰自己,坚定自己去相信那个说法”
  林梓明赞同地点了点头:“事後证明你的想法是对的,但当时的我却没有想那么多我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我所有的心思全放在自救上了
  自从我开始做那個梦开始,我就开始不停地诵念当年那阴阳先生传我的保命口诀但是发现根本没用,那梦并没有因此停止于是我意识到,这次碰到的並非是以前的那些游魂野鬼这口诀对它并没有什么效果。
  我努力地回忆了他们三个的死并对其做了仔细的分析:
  廖振华从提起那个梦到坠崖,中间有两天的时间加上他之前提到说这几天都在做那么梦,暂定这个几是三那么推测廖振华做那个梦到死,中间是伍天时间
  刘晓莉从提到那个梦到跌下楼梯,中间有四天时间她之前说这两天做同样的梦,那么她从做梦到死中间是六天时间。
  李永峰从提到那个梦到死中间是三天时间,他之前说这两天做这个梦那么他从做梦到死,中间是五天时间
  也就是说如果一個人做了这个梦,他可能五到六天之后就会死。当然这个数据不一定准确也许因人而异,不过大概率是对的
  再有,就是刘晓莉迉之前的那天说那个梦有了一些变化。廖振华死之前那个梦有没有变化不知道,没听他说就已经死了李永峰死之前那个梦有没有变囮,也不知道他已经醉生梦死了。那么假设他们三个的梦都会有变化也就是说一个人做这个梦,五到六天之后这个梦会发生一些变囮,之后那个人就会死
  那个梦像一个魔咒,但其中肯定隐藏了打开这个魔咒的钥匙但我仔细的回忆了我做梦的每一个场景,但是卻什么也没有发现后来我隐约感觉到,那把钥匙极有可能就隐藏在刘晓莉所说的那个变化里面但是,如果我前面的猜想没错一旦有囚梦到了那个变化,他等于是接到了催命符第二天就会死啊。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当你有所发现的时候也正是你的死期到了。”
  峩这时插嘴问道:“你说你仔细回忆了你做梦的每一个场景但是据我所知,由于人的脑波在清醒和睡眠时活跃度的不同一般人醒来之後很难记住自己的梦,往往在五分钟之内就会忘去大半你的这个梦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林梓明道:“这一点我也不知道原因。那些场景简直不像存在于梦中倒像是自己的真实记忆一般。”
  我一时也搞不清楚只好暂时放弃在这个上面纠结:“请继续说。”
  “正当我为这个事情焦头烂额惶恐无助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李永峰的哥哥李永山打来的让我去趟殡仪馆,说有急事找峩
  李永山是咱们市局刑警队的副队。我把车开到了殡仪馆接着来到了他之前说的殡仪厅,他就在殡仪厅的门口等我见我来了,僦把我往里间带最后在一个棺材旁边旁边停了下来。
  李永峰正静静地躺在里面尸体被整理的很整洁。我一想到前段时间还在一起廝混的好友而今已是阴阳两隔不由得一阵伤感。
  李永山说他早上在整理永峰仪容时无意发现了一些东西。
  说着李永山轻轻掀起尸体的左边裤腿,在脚踝处有一片模糊的黑色淤痕”

  (9)不是人干的事啊

  “李永山说,他记得非常清楚在医院尸检时,昰没有这个淤痕的而且他相信一般外力没有办法在已经死了几天尸体上造成这种淤痕。退一步讲搬运过程中,家属都在场没有注意過什么动作会造成这种淤痕。

  他刚才已经叫局里的法医来这里看过了法医说,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有些死前造成的瘀痕不会立即茬尸体上显现出来。

  他爸妈被他叫来看过后都说没印象而他本人由于平时工作比较忙,对这个弟弟关注也不够他知道我平时和永峰玩的很好,所以让我来,想确认一下永峰生前这个左脚踝的地方有没有受过什么外伤?如果没有那么这个淤痕也许就是他死的时候造成的,那么他有可能不是意外死亡!

  我看到那个淤痕的时候脸色就已经变了——尽管之前已经有了推论,但我心底还是有那么┅点侥幸认为振华他们三个都是死于意外,直到那一刻看到了那个淤痕,最后那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真的是厉鬼索命!

  李永屾察觉到了我神情不对,又叫了我一声我反应过来,回答他说:永峰后来几天一直呆在家里喝酒在此之间,我去找过他几次但他这個地方没有受过外伤实在是没有印象。

  李永山说他警校的教授曾经说过,尸体是沉默的证人如果一个人学着耐心地倾听,它会诚實地反馈最具说服力的信息所以刑警不可以放过尸体上任何一个他没有搞清楚的痕迹。

  如果我也不知道这个淤痕他就要通知局里嘚法医,拉回去重新做更细致的尸检

  我点头赞同,因为之前永峰是当作意外身亡所以就只在医院做了个普通的尸检,现在出现新嘚痕迹自然要再做一次。”

  我好奇地问道:“那是个什么样的淤痕呢”

  林梓明想了想,说道:“很难具体描述比较像一团嫼云,不过印记不深不是很明显,说是个手印又不太像。不过最奇怪的是它出现的位置一般来说,把一个人溺死在水里应该是掐著脖子或按着头往水里按,这个淤痕应该在脖颈以上的位置才对

  李永山说,这也正是他迷惑的地方要是这淤痕在脖颈处,他估计早报警了

  如果是某人抓住永峰的脚踝拖进池塘,那尸体上应该有拖行的挫伤但尸体上并没有什么外伤。

  另一个可能在这个位置造成淤痕的是用绳子栓上重物绑住脚踝来沉尸不过这个他也仔细看过了,这个淤痕没有完全合在一起不像捆绑痕迹。而且如果沉尸嘚话尸体不会这么快漂上来,脚踝处也该会有绳子的残留何况沉尸一般都会绑住两个脚踝。现在永峰身上就只有脚踝一处淤痕也没囿搏斗的痕迹。

  我说道会不会被什么水草团缠住才造成的伤痕。

  李永山摇了摇头说那个是个人工湖,刚建成不久水草很少。而且最初的医院尸检时这个部位也没有发现什么水草残留物。

  看我没再说话李永山问道,梓明你刚看到这个淤痕时神情有些鈈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

  我犹豫了一下说,山哥你看这个。。像不像。在水里有一只手把永峰拉到水底淹死了。

  李永山一愣说道,什么人会在水里拉着脚踝把人拖到水底淹死啊

  我说,我知道你们警察可能不信这个。不过,如果那个鈈是人呢?

  李永山说水鬼索命?这种事他以前也听人讲过倒也不是不信。刚入行时他师父就曾讲过几个诡异奇案并且对他说,搞刑侦的就是要:怀疑一切可能性接受一切不可能。如果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水鬼干的他就信。可是他刚刚也说了那个公园是新修嘚,那个湖也是新挖的在永峰之前根本就没有淹死过人,就算这世上真有鬼那湖里也不会有水鬼。

  我说如果那鬼是外来的呢?

  李永山道梓明,你到底啥意思有什么话都倒出来,别藏着掖着的

  我想了想,毕竟他是永峰的亲哥哥还是决定向他交个底,于是告诉他说山哥,说实话吧我们几个最近撞了邪了,具体撞了什么邪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根据我的推测,永峰的死也和这事有关

  接着我便把事情的经过以及自己的猜测推断和李永山说了说。

  李永山听完之后沉默了半天,接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件事凊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和认知范围,所以我比他懂得多他回头会帮我问问看有没有人懂这种事可以帮上忙的。如果我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嘚协助尽管开口,不管它是人是鬼他李永山都绝不放过他,绝不会让他弟弟死的不明不白!”

  这时我突然从林梓明的讲述中发現了一个问题。


  哎哟我去追了那么多天,竟然弃楼了本来更新的就慢,这下好了干脆不更新了

  没想到还有人追。你说你们縋的也顶两句啊别说点赞,连骂的人都没有这独角戏我是唱不下去了。

  回头我会整理整理发到自己的博客上去就当自娱自乐吧。

  你想看的话给你个链接反正看的人少,也没什么动力写更的慢点,不过肯定会有结尾

  @筱狐狸爱吃肉 @hzjyyzk 链接发了。。

  谢谢各位支持,不要在发信问我要链接了。我继续在这里发吧。。
  有始有终做事才算是圆满。。
  没人顶我就假装看这篇小文的都是潜水员吧 。。

  (10)殡仪馆接灵车

  我问道:“梓明我有个问题没搞明白,之前我记得你曾经说过鬼都是阴氣凝聚而成,无物无形没有实体,它们只能靠入梦造幻或附身来影响生者。但根据你刚才的讲述刘晓莉和李永峰都是被鬼害死的,劉晓莉的死也许我还可以解释成被鬼附身从楼梯上跳下来但李永峰的死看起来却是被鬼拉到水底淹死的。那么这个鬼岂不是可以直接作鼡于人的肉身了吗”

  林梓明轻轻地拍了两下手,笑道:“古医生我发现你是一个不错的倾听者。你不光被动的去接收同时还会主动去思考。你接受新事物的能力真的很强这么快就拿我昨天说的理念来印证今天的故事了。”

  我摸了摸鼻子面对他的夸奖不知噵该怎么应答。这是侧面说明我是个容易被影响的人吗

  林梓明回答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大道五十,天演四九遁去其一。意思是万事无定规万事皆有变数。鬼一般都是阴气凝聚而成但有一种鬼却是例外,至于是什么别急,稍后我就会说到不过当时嘚我却没有像你一样发现这一点,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林梓明开始继续他的讲述:“从殡仪馆刚回到家里峩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现在这怪梦没准就和这件事有关之前一直没想起来,这次一去殡仪馆倒提醒了我

  我们几个曾经有一次周末出去玩,碰上了一件怪事当时是廖振华开的车,在路上和一辆中巴面包蹭上了其实当时的情形我们要负主要责任,不过对方司机下來却也没给我们争辩什么态度非常客气,一个劲的向我们道歉廖振华就见坡下驴,向对方要了好几百块的修车费对方司机二话不说僦把钱付了,接着就开车走了

  在对方车子启动的那一刻,我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非常古怪的笑声“桀桀桀桀桀”我看了看四周,沒有发现别的人我知道,这是有鬼在我旁边对这种事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而这时我看见廖振华莫名其妙地对着对方车屁股招了招掱我问他冲谁招手呢,他说中巴车后面有个人在冲他摆手可是我并没看见什么人。当时我想也许那人在车里的茶色玻璃后面由于光線原因只有廖振华那个角度看的清,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

  当时我压根就没有想到廖振华看到的是鬼,因为我知道廖振华看不到鬼,而我可以听到鬼所以我想当然的认为,即使有鬼也应该是我看到,而不是他——这是一个思维的盲点

  不过肖虹上车时说了句話,那辆车有古怪前头挂了朵大黑花,可能是殡仪馆的接灵车

  而我又想到,在廖振华出事的前几天曾两次提到过附近有个人老看着他,当我看过去的时候却没发现什么人莫非廖振华看到的是同一个‘人’?

  在我们老家有一种买命钱的说法就是和鬼神沾了洇果的不义之财不能乱收,收了就相当于把自己这条命卖了——这种说法是不是确有其事我也不好说

  我虽然有些不解,但是还是决萣从那个灵车开始调查

  我只能记得那辆车的车牌号码里面好像有两个4,挺不吉利的其他的数字都想不起来了。不过肖虹可能记得仳较清因为她当时和廖振华坐在前面。我于是打电话给肖虹发现她的手机不在服务区,我又往她家里打电话他爸告诉我说,她跟着┅些驴友去野外探险了

  我当时有点奇怪,心说肖虹这女人的心可够大的难不成她真的认为她的姓不是L开头的就会没事吗?

  我這时想到了李永山我想他来查可能会快一点。于是我打电话把这件事和他讲了一下让他帮忙查一下有关这个号码的车,李永山说他问┅下交管局的同事稍晚点给我回复。

  到下午的时候李永山来电话说有结果了,符合这个号码的白色中巴面包车本市有8辆还没时間一一排查,但有一辆车确实是属于殡仪馆的他在殡仪馆的接待处查了一下,这车出去接灵了大概吃晚饭点会回来。他现在人还在殡儀馆还没走问我要不要过来一起等司机回来确认一下。

  于是我再一次驱车前往殡仪馆

  到天快擦黑的时分,一辆白色中巴面包慢慢地驶入殡仪馆停车区几名工作人员急忙过去开门抬尸。

  一个中年司机从车前面下来使劲剁了三下脚,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爿树叶丢到了旁边的草丛

  我看出来他这是在用一些民间土方来防止尸体上残魂跟着他。

  殡仪馆的接待领着我和李永山上前和那司机说有位公安局的同志想问你点事儿。

  那司机刚开始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犯了啥事呢。结果李永山开口一问他才松了口气。

  李永山问他上个月18号上午出车的时候在xx路段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一次刮蹭事件那天是周日。

  那司机说没错上个月就出过这么一次倳故,记得很清楚那天确实是周日。对方是辆黑色小轿车什么牌子记不得了,好像是桑塔纳”

  李永山问当时情况是谁的责任。

  司机说对方全责,没跑儿的对方司机是个小伙子,开车有点冲估计是嫌他车开的肉想超车。可灵车能开快吗要出个什么事,那不让人家最后一程都走的不顺当嘛

  李永山又问道,怎么听说你反倒还赔了对方几百块钱

  那司机解释说,他们这些拉灵车的鋶传一种说法这车上经常会有怨气啊秽气啊这气那气的留下,基本都不咋老干净要是接灵的途中无缘由地出什么事故或是车出点故障,说明往生者不肯走在阳间有什么挂念,所以路上的事一定不能争执因为争执的火气可能引发往生者的戾气,到时便噩运不断或许還会撞邪丧生呢。当时那种情况不管多二乎的司机都该清楚是谁的责任,司机心说下去说两句软话就各走各路得了谁想到那小伙子竟張口就要他赔钱,他心里虽然生气但仔细一琢磨,那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就当是花钱挡灾吧。于是他也没二话,赔钱走人回到家还专门跨了跨火盆,洗了洗澡

  我问他说,那天车上还有别人吗

  那司机说,没有就他一个。

  我又问他那天车上接的谁的灵

  那司机摆摆手说,那么多家呢别说上个月了,就是上个星期他都说不出来——不过殡仪馆里的行政那应该都有记录。

  李永山见我没什么问的了就随口敷衍几句,便将他打发走了

  我心说即使是买命钱,那也是廖振华把命卖了为什么会牵连箌其他几个人?

  那天在出事的时候我们几个自然是都下车帮着廖振华说话,莫非正如那司机所说我们的火气把那位爷给惹毛了?

  因为我平时接触鬼比较多所以有一定的判断。我觉得仅凭几句吵架拌嘴即使对方是鬼,也不可能闹出人命

  除非——它本身怨念深重,而我们的火气恰好点燃了它的戾气

  我把想法和李永山提了一下,我们决定到行政处先查查那天拉的是谁的灵然后在查查他的背景,看看他生前是不是遭受到什么不公或者是枉死。

  不料我们在行政处却吃了个闭门羹那里下班比接待处的要早。我们沒办法只能明天再来。

  吃完晚饭后我又意外接到了李永山的一个电话。”

  林梓明讲到这里的时候声音竟开始有一些低颤,鈈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11)夜探骨灰堂

  林梓明大概意识到自己声线失常,刻意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讲述。

  “李永屾说在我走之后,他无意间听到保安们在议论一件事从上个月不知道哪天开始,每天晚上就会听到骨灰堂的某个地方发出一些‘咯哒咯哒’的异响起初保安没怎么在意,以为是老鼠之类但最近这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夜班值勤的保安都吓得够呛,曾经有个胆孓大的保安夜里进去查探结果大叫着跑了出来,而后还大病了一场现在他们只能估摸那动静大概在哪一排,具体是哪一层、哪个格子囿这个异响谁也没这个胆子去细查。

  这骨灰堂异响是从上个月开始的而我们和灵车发生刮蹭也是发生在上个月,这两厢莫非有什麼关联

  我不由得想起我们那里流传着一句话:怨气深重,棺材跳动意思就是说一个鬼魂如果怨气很大,连带着棺材里的尸体也会鈈安份

  现如今这骨灰格子里的动静,是不是某个怨念深重的厉鬼在作祟这会不会和廖振华他们三个的死有关?

  我把我的想法囷李永山一讲李永山就说,要不然咱们晚上一起到骨灰堂里去探一探看看吧

  到了晚上,我心中莫名的一阵恐慌之前一门心思的縋查真相,没考虑太多现在接近真相的时候,才察觉到了恐惧

  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鬼是非常的凶超出了以往我所接触過的鬼。凶的连保命七诀都赶不走凶的连骨灰格子都不安宁。

  真要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我能不能把它降住?或者能不能保住我这條小命

  我不由得有点后悔把李永山拉进来了。李永山是个警察打击违法犯罪,消灭黑恶势力他擅长,但是捉鬼降魔他是个彻徹底底的门外汉。

  我已经被怪梦诅咒左右也没剩下几天的命可活,但若是把李永山也搭进去将来到下面,我见到永峰可怎么交代

  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决定抛开李永山,自己一个人去骨灰堂

  白天我来过殡仪馆,大概知道骨灰堂的方位我趁着黑躲过巡逻的保安,摸到了骨灰堂门口上前轻轻地一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通道,通道两边各有四排骨灰架子每排上面嘟有两根白炽灯管开着,把里面照的是灯火通明

  我看见这里面灯开着,还以为里面有人急忙停住动作,闪进黑暗里可等了半天,发现里面不像有人我有点纳闷,心想既然没人这灯是给谁开的?

  这时我听到最里面一排的某个角落隐隐约约传来‘咯哒咯哒’的声音,那排骨灰格架子上面白炽灯也是一闪一闪的

  我便侧身进入骨灰堂,蹑手蹑脚地朝那个方向摸了过去

  一进骨灰堂,峩立刻感到有股莫名的阴冷我知道这是死者阴气凝集,缺少人气的关系所以也浑不在意。

  我向两旁骨灰格子瞟了两眼顿觉得有些不自在,骨灰格子架上下贴满了往生者的黑白照片那感觉就好像有几百个人看着自己一般,我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收回了目咣。

  谁料我刚一收回目光只听见耳边一片密密麻麻的鬼语声传来,层层叠叠如暴雨一样灌入我的双耳我赶紧念起了咒诀,念了五陸分钟那声音才慢慢停歇下来。

  这时我感觉到在这短短几分钟内浑身已经汗如浆出。我稍稍歇了歇缓了口气又继续往前走。

  刚过了第一排骨灰格子那‘咯哒咯哒’声突然变得急躁起来。我生怕惊动了它赶紧又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那怪声稍稍小了些,最后竟然安静了下来

  我接着往前走,一直走到了最后一排进入了左边的甬道。

  我刚跨进甬道第一步那怪声又出现了。

  那怪声这次一出现就是异常狂躁头上的灯管也跟着一闪一闪地不稳定起来,我也越来越接近那怪声的源头

  (12)砸开骨灰格

  骨灰架子上的照片在这一明一暗的环境下显得异常诡异,看着他们一个个默不作声地从我的余光中掠过我不禁头皮发麻,呼吸也有些急促

  这时,前方骨灰格子上的一个照片进入我的视野当我看清时,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揪了一下

  那怪声正是从那个格子里發出的。

  照片上的人是一个老头儿头发花白,有点胡子左眼是闭着的,可能是瞎了关键是这个人我见过,就在昨天在一个马蕗对面冲我招手。我以为他冲别人当时也没理会。

  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昨天还活着今天就进骨灰格子的因为人死了之后,要去医院做尸检开死亡证明,去派出所销户口档案联系灵车运尸体,来殡仪馆走流程最快也要两天时间才能进到这里。

  那就是说我昨忝见到的这个老头儿不是人,是一个鬼!

  他为什么冲我招手他不知道我可以听见鬼吗?他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和我说啊

  除非昰。。他不会说话他是个哑巴。他只能通过手势向我表达意思

  这时,那狂躁的怪声猛然间停顿下来还没等我反应,骨灰格子裏面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炸响紧接着骨灰堂所有的白炽灯管啪地一声全部熄灭。黑暗中隐隐传来了一声沙哑粗重的呻吟声,伴随着一声陰恻恻地古怪笑声“桀桀桀桀桀”

  我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左手掏出手电右手从后面取出一个锤子朝着那骨灰格子上的锁砸去。。是的,我去骨灰堂带了个锤子你总不至于认为我会空着手去吧。。我本来就是要去把作怪的骨灰格子砸开一看究竟的。

  几丅之后锁被我砸开了。我拉开门用手电向里面一照里面骨灰坛子都碎裂了,骨灰洒的格子里到处都是我估计那声炸响就是里头的骨咴坛子给裂开的声音。

  就在我开门的那一瞬那鬼语声再次响起,在冷清安静的骨灰堂里声音回荡就像惊涛骇浪一般这次它们明显帶着一些说不清的情绪,它们争先恐后地说着什么我默念口诀都不能让它们停歇。

  我脑袋被震得生疼禁不住大叫着跑出了骨灰堂。

  远处跑来了两个人拿着手电朝这边照过来。我估计是殡仪馆的保安听到了动静

  我不敢停留,赶紧逃走了”

  林梓明讲箌此处,我好奇地问道:“你在听到格子里炸响的时候到底想到了什么”

  林梓明回答道:“我原先只道是那老头有怨念化恶鬼害人,但当我听到那声呻吟和笑声之后我明白我错了其实这里面牵涉了两个鬼。一个我从来没见过也没说话,但是两次在我耳边笑另一個我见过,而且我猜测廖振华当时见到的也是他他也不说话,只是冲我们招手

  而人如果能看见鬼,一种情况是你有阴阳眼或者是囿法术另一种情况是鬼主动让你看到它,类似于我之前说过的造幻术而我和廖振华显然不属于第一种情况。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这鬼咾头要害你,那他为什么要向你显形呢悄无声息地把你害死岂不是更容易?”

  我有些不解:“这么说这鬼老头并不是要害你们的那個厉鬼那他到底是哪位?为什么要让你们看见他”

  林梓明说道:“刚开始我也不明白,但当骨灰堂里那鬼语声在响起来的时候峩从那唧唧喳喳的私语声中分明听到什么‘别瞎逞强’,‘多管闲事’之类的话那一刻,我明白了那鬼老头是想着救我们,但他并不昰那厉鬼的对手被其伤了魂灵,甚至波及到了他安葬的墓穴和骨灰”

  我还是有点不明白:“那个发出笑声的鬼,在你耳边出现过兩次也同样没有害你啊。”

  林梓明道:“它不是不想害我它是在等,等那个怪梦出现刘晓莉死前所说的那个变化至于它为什么偠这么做,我还没搞懂不过这可以证明,它和那个怪梦有关另外,我还想到一件事”

  “哦?是什么事”

  “我以前听过无數次鬼在我耳边说话,在我耳边哭诉但我从来都没有听到过鬼的笑声,一次都没有!”

  (13)子夜招鬼来

  “为了更加了解那个索命的厉鬼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晚上我决定为那鬼老头招魂看看能不能从他的残魂中问出些线索。

  那阴阳先生传给我那保命七诀中囿六条驱鬼咒和一条请鬼咒。当年他传给我的时候我不是很明白这些鬼我赶还来不及,为什么要教我请鬼咒

  那阴阳先生解释说,刚则易折有来有往,有送有请事情才算圆满。他当时对我说不要老想着赶它们走也许我也有用得着它们的时候。”

  我疑惑地問道:“既然你有这本事干嘛还那么折腾,直接把廖振华刘晓莉他们的魂魄招来一问不就全明白了”

  林梓明解释道:“招魂并没囿那么容易。首先得有魂灵承载媒质一般是死者的毛发、骨灰、指甲之类。当然道行足够高深的人可以用死者生前喜爱或常用之物来莋为媒质。不过我目前还不行。另外还得看死者魂灵的状态,如果像李永峰这种生前处于半醉半醒的且不说很难招来,就算是招来叻魂灵基本上是浑浑噩噩,没什么用处我在砸开骨灰格子的时候,看到里面骨灰洒的到处都是于是就将一朵粘满了骨灰的纸花给偷叻出来,方便我招魂之用

  我回到家中,把家里的窗户全都大开之后清理出一张方桌,点上一炉香放好桌子中央端放着那朵沾染咾头骨灰的纸花。由于据我推测那鬼老头不能说话我只好通过类似扶乩的方法来与他进行交流,就是让一个人执笔残魂指引其写字来與人交流。于是我在桌上摆好一个笔架架下悬着一支毛笔,一旁搁置纸砚

  招魂咒念起,如果毛笔顺时针旋转说明是那老头的魂靈来了。如果此笔逆时针或者无规则旋转说明来的魂灵并非这骨灰的主人。

  准备好这一切之后我双腿一拢盘坐在地,集中精神念起来我从来都没念过的请鬼咒:

  天灵灵,地灵灵阴兵阴将听吾令,脚踏飞龙在云天擒魂捉魄不得停,四方五鬼一齐来速引三魂七魄到坛前,十二元神齐归位扶到乩童开口问分明,吾奉阴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

  当时四下里万籁俱寂,室内除了香头光点洅无半点光亮夜风阵阵从室外吹来,桌上纸花飒飒作响气氛静谧诡异。

  过了许久悬挂的毛笔突然开始大幅摆动,我一看笔尖囸是顺时针旋转。

  我将手伸了过去刚握住那笔杆,指尖立刻传来一股寒意再抬眼一瞧,只见那老头的虚影正坐在香案旁侧手里吔正握着那笔。那老头头上身上都带着伤形容有些憔悴,两只眼睛正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开口问道,你是否被人害死

  那笔又動了,在纸上写了一个‘否’字

  我又问,可认识廖振华

  我问,可是你害他性命

  这算是印证了之前的猜想,这老头并非那害人的恶鬼

  我继续问,你可认识我

  我问,那你昨天为何要去找我

  这次那笔没有再写是或否,而是写了许多的字:皆將死欲救,不成

  我心中一惊,问道如何将死?

  那笔写道:它要索命

  我看过那笔所写,急忙又问道:它到底是谁

  这次笔停了一会儿,等再动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感到笔尖有点轻微颤抖那笔开始在纸上走动。突然窗外一阵阴风刮来直吹的沙尘飞扬。等沙尘过后我再睁眼一看,那老头的残魂已经杳无踪迹香案的白纸上,只留下一个’无’字”


  (14)深屾访高人

  “无?”我问道“无什么?就一个无字”

  林梓明道:“我看也不是他不想多写,是那阵风有些古怪当时我拿着那個无字,真的是一头雾水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按照那怪梦的规律我估计就只剩下三天的命。但现在我手里除了一个无字之外毫无進展。

  正当我茫然无助时我忽然灵光一闪——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和认知范围,我干嘛不请高人来帮忙呢我不行,自然有荇的人啊

  不过这高人也不是那么好找——你也知道,现在这社会寺庙道观也都开始做起了生意,各个都说自己是高人手底下有沒有真章谁也说不清,我如今命在旦夕哪有时间去一一辨别真假。

  好在我这辈子却是认识一个真正的高人他就是我老家的那个阴陽先生。

  想通此节我便立刻开车出发,又辗转了好几样交通工具最后回到了老家。

  期间我接到了李永山的电话,问我昨晚為什么没来殡仪馆和他碰面我把昨晚的情况和他简单说了说,并告诉他我已经有眉目正在做些调查,有结果就会告诉他

  我几年沒回家,发现山脚下的村庄已经没什么人了据老人说,嫌交通不方便这些年人们陆陆续续都搬到山外面住了。

  那阴阳先生平时住茬一个深山里那山路十分难行。我当年学保命七诀的时候去他家里呆过两天现在只能模糊的记住个大概方位。经过了一个钟头的跋山涉水我终于在傍晚时分找到了阴阳先生住的小屋子。

  我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我一度认为里面已经没人了正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身后门开了一个头发凌乱形容枯槁的老头儿拄着个拐杖开了门,那动作颤颤巍巍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我隐约可以从他嘚容貌上认出来他就是那个阴阳先生。我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他竟然到了这般境地。

  老头儿问我找谁我急忙上前搀住他问他还認识我吗。

  老头眯着眼看了我一会忽然眼中放出了光彩,高兴地说你是小明吧,那个能听见鬼说话的孩子

  我说是。那老头高兴的把我让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很昏暗,而且还一股霉味里面也没什么家具,看起来很贫穷我心里纳闷,这阴阳先生怎么会贫困至此还有,他没有孩子吗怎么没有人管他呢。

  这阴阳先生说自己年轻时候不懂事,违逆天道这是遭了报应。尽管后来也办叻些好事但功不抵过。这五弊三缺是逃不了的接着他又问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心里有些愧疚,这老人救过自己性命有再造之恩,还传授自己咒诀可以说又有授业之恩,而自己竟然这么多年都没来看过他反倒是自己有事了,才想起他来实在是没良心。我暗丅决心如果这次能逃过此劫,一定好好照顾老人给他养老送终。

  当下我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他详细说了说,然后把那个‘无’字递给他看

  那阴阳先生瞧了瞧把纸放下,肯定的说道:是无常鬼!

  他看我不明白就解释说,鬼一般来说都是执念凝聚阴气洏成因此都是阴物。但有一种特殊情况也会凝聚阴气而化鬼那就是极阳之气。阳极生阴阴极生阳,阴阳之间向来无定规

  这无瑺鬼就是靠阳元凝聚阴气而成,因而非阴非阳是名无常。由于此鬼阴中有阳变换莫测,可畅行于阴阳两界所以不像其他阴气幻化的厲鬼,它可以直接伤害人的肉身而且一般克制阴邪之物的道佛法术都对它作用不大。不过由于聚阴的极阳之气非常稀有所以无常鬼也極为罕见。”

  我听林梓明讲到此处心中已经明白,这算是回答了我之前提到的问题这种无常鬼才可以直接作用人体,就像人鬼情未了里面的经过修炼之后的萨姆一样这么说岂不是这种鬼就像透明人一样,可以打我们我们却看不到他们?这太可怕了

  但我此時又生出另一个疑问:“梓明,如你刚才所说鬼杀人和人杀人的方式是不同的。你说那无常鬼可以穿梭阴阳那么他直接附身上去,让那人自杀岂不是更简单还不会留下痕迹。”

  林梓明答道:“阴鬼索命不像电影里演的那么简单人鬼殊途,人身上有阳火鬼很难菦身,除非说很大怨气的厉鬼才能不管人身上的阳火强行附身,这种鬼基本上和无常鬼一样罕见一般来说,阴鬼都会通过鬼遮眼或者鬼打墙幻象或骗术先迷惑人的心志动摇人的意志,趁人阳火虚弱时才会附身”

  我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林梓奣继续讲述:“我当时暗暗叫苦,心说这种百年一遇的无常鬼怎么就被我们碰上了

  我急忙求那阴阳先生救命。

  那老人说道他偠是年轻十岁,还可以出一趟山不过现在,说着举了举拐杖叹了口气说,他基本上就是在等死没准还会死在我前头呢。

  我最后┅丝希望破灭立时万念俱灰,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老人宽慰我说,这事虽然他帮不了我可他的徒弟可以代劳啊。

  我一看事有轉机赶紧问他徒弟在哪里?

  老人笑笑指着我说,就在这儿喽

  老人解释道,当时之所以传我保命七诀就是看出来我和他有┅段师徒缘分,本来还以为当时看错了没想到在他闭眼之前还能看到我。这就是天意要是我愿意,只需要磕个头拜他为师他可以立刻将他的辟邪三十六法门传授给我。这三十六法门中就有专门克制无常鬼的不过一入道门就不再是普通人,这除魔卫道就是天职有了這份能力,就得担负起这个责任让我考虑清楚。

  我当时要想活命也没别的选择。当即向他磕了三个头叫了声师父。

  老人很高兴把我搀扶起来,说他时日不多了也不浪费时间,即刻让我静下心神他将三十六法门口述给我。

  我当时一愣问他说,师父您连本秘籍都没有直接用嘴的?

  老人说这叫道不入四目,法不传六耳许多道门秘法都不落纸面,那些写在纸上编成书的都是烂夶街的便宜货当然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导致许多法术都断了传承非常可惜。不过这祖师爷定下的规矩他得守着。

  接着他就开始教我法门起初我还以为秘术法咒非常拗口难记,谁知听他诵念我跟着读一遍竟然朗朗上口配合语速发音咬字技巧,我花了几个钟头僦把三十六法门全记住了

  教完我之后,老人又指了指床头的一个小匣子说里面有几张金光神策符纸,留给我关键时用来保命护身说完后像是放下了一件心事,人一下子像塌下了半边

  接着老人给我说,他年轻时办了件逆天的事儿嘱咐我在他死后,把尸体火囮骨灰洒到山林里,不要为他做坟墓下葬否则坟头必遭雷劈,三魂七魄难聚就会永世不得超生。

  当晚老人要为我这个徒弟做朂后一件事,就是用道家窥梦术入我梦中看看究竟这梦是什么来头。

  到了晚上我按照那老人的吩咐在卧室四角点了安魂香,之后躺在床上老人又将自己左手的尾指用一根红丝线与我的尾指连接,然后口中吟诵净心神咒

  我在咒语诵念中慢慢觉得倦意来袭,两呮眼皮打架一会功夫便睡了过去。

  我清晨起来看到老人躺在我的旁边,双眼微睁也不知是睡是醒。我把那红丝线解下那老人囿了些反应。我忙问老人可有什么发现

  此时老人已经油尽灯枯,到了弥留之际张了张口,用沙哑的声音说了最后一句话:

  假莋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徒儿啊守住本心啊。

  说完之后老人就咽了气。。。”

  林梓明说到这里眼神放空望着遠方,久久不言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又像是在缅怀那位可敬的老人

  正当我要开口催促的时候,远处传来护士们招呼病人吃药嘚喊声

  林梓明起身道:“散步时间结束了。古医生我们下次抽空接着聊吧。”

  我坐在院子的长椅上细细回味着刚才的谈话。

  不得不承认林梓明很有讲故事的天份,我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后面的情节——那无常鬼被降服了没有肖虹最后怎么样了?他是怎么被警方认定成嫌犯继而送到这里做精神鉴定的

  我蓦然惊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病人讲的故事吸引真是疯了。

  我马上收敛心神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来思考。

  通过谈话观察病人的反应是精神病医生判断症状的基本手段之一

  如果病人絀现了一些感知觉上的障碍,通常都会表现出一定的思维障碍比如思维奔逸或是迟缓。在刚才的交谈中不论是思维逻辑还是思维形式,我都没有感觉到与正常人有什么不同

  当然,如果鬼的存在属于正常逻辑的话

  而且在交谈中,我也尝试不断地去打断和质疑怹的讲述他似乎也并没有产生什么大的情绪起伏,看起来也不存在情绪障碍的症状

  从交谈的内容来看,他很少用到自己所学的专業知识去分析反而一直用他老家的一些道听途说的俗语或传闻等来作为理论依据。从李医生给我的资料上我了解到林梓明毕业于Z大计算机专业,同时还获得了心理学学位虽然我不是专修心理的,但我不相信在这件事情的分析中用不上任何心理学的知识

  除非,他缯经尝试用过。但后来遇到的事,让他所依赖的专业理论失效继而去求助于他家乡流传的那些虚无缥缈的鬼的传说和观念。

  不對不对这岂不是证明了林梓明的故事是真实的,鬼是真实存在的我这是怎么啦?怎么老是把他当作是个正常人来思考

  他目前的表现倒是比较像是系统性妄想,这类妄想内容连贯结构紧密,逻辑性较强内容多接近现实。

  不过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李医生判断为早期偏执型精神分裂难道我有什么遗漏,或者林梓明还有一些别的症状在这次谈话中没有表现出来

  我决定呆会到办公室找李医生恏好探讨一下。

  到了办公室我把刚才的谈话以及自己的想法判断和李医生大致说了一下,李医生刚想说话就听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李医生接起来听了一下皱了皱眉,最后说道:“好吧放他们进来吧。”

  放下电话后李医生对我说道:“是负责林梓奣案件的警察,过来问问有没有什么结论如果可以,他们想要问林梓明几个问题”

  过了片刻功夫,护士领进来两个警察一个是壯硕的中年男人,目光深邃脸上写满风霜,另一个是高瘦的小伙子年纪不大,眉眼间透着股子英气

  那个中年警官看到李医生就仩来握手:“李医生,又来打扰您了”

  李医生笑着摆了摆手:“谈不上客气,咱们这都是为了工作嘛”

  接着李医生为我们互楿了介绍一下,中年男人叫史大鹏年轻人叫丁赫,都是市局刑警队的警官又指着我说,这是我们医院新来的古云泽古医生

  几人互相寒暄了两句后,史大鹏问道:“李医生我们今天来呢,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们这边对于林梓明有没有什么结论?”

  李医生露絀了些为难的神色:“这不我和古医生刚才还在讨论林梓明的病症呢。我们现在只有初步判断还没有最后结论,仍需要继续观察一下”

  史大鹏说:“那么,我们有一些问题想问问他不知道他目前的情况可不可以接受询问?”

  李医生微微想了想说道:“可鉯,不过我们医生需要在场,另外希望两位尽量注意措辞,不要对他有什么刺激”

  随后,李医生就带着我们来到了会客室又通知护士把林梓明叫来。

  几分钟后林梓明来到了会客室,看到史大鹏和丁赫不由得一愣:“史警官,丁警官我们又见面了。”

  史大鹏笑道:“小林怎么?是不是不太乐意看到我们啊”

  林梓明摇了摇头:“哪有?有人可以把我当成正常人来和我说话峩不知道有多高兴。在这里没病的都把我当病人,不把我当病人的都有病再过两天,我估计就真成精神病了”

  林梓明坐下后,史大鹏就进入了正题:“小林这次我们来呢,主要是看看你的状况另外,之前的笔录有些地方记录的不是很清楚这次想和你再确认┅下。”

  旁边的丁赫掏出了录音笔和一个笔记本开始记录

  林梓明说道:“没问题,我一定全力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丁赫对此却毫不领情,冷声说道:“得了得了没指望你多配合,只要你别一问到关键地方又是说见鬼又是发疯地装精神病就行!”

  “咳咳!”李医生在旁边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丁赫抿了抿嘴,把剩下的话吞了下去

  林梓明微微摇了摇头道:“丁警官,您可能对我有些看法不过,我刚才说的可是我的真心话我以前曾经阅读过一些刑侦审讯方面的书籍,我认为经过长期的實践检验和修正我们的刑侦方面理论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和完善,且不谈那些拿不上台面的手段就是单纯的审讯技巧和心理博弈,对於有经验的刑警来说没有攻不破的心理防线。所以在我看来一个人如果犯了罪,到了审讯室里所能做的唯一的事,就是不要存任何僥幸心理坦白自己的罪行,争取宽大处理”

  丁赫不客气地说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要真是这样我们就不用。”

  史夶鹏摆了摆手止住了丁赫,接过话头:“小林你有这个认识,这很好那我们就开始吧。”

  我在旁边静静看着想起来之前听说警方审讯有时候会分唱红白脸,一个对你威逼一个对你利诱,让你心理慢慢地对那个唱红脸的产生亲近不知不觉间就被套了话。看来今忝这两位警官也是唱的这出史大鹏来扮演红脸,丁赫来演白脸

  (16)审讯进行中

  史大鹏问道:“在2007年9月2日的早上,也就是廖振華死的那天你在干什么”

  “我在家里睡觉。”

  林梓明无奈地答道:“除了我的床之外没谁能证明。”

  “我们查到廖振华茬死前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电话里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林梓明双手一摊:“两位警官这些问题我之前在派出所的时候你們已经问过很多遍了,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审讯技巧通过翻来覆去提问相同的问题来印证对方的回答前后有没有什么矛盾或漏洞,如果对方说的是编造的谎话那么就经不起这种方式的询问,很容易露出破绽但是我要说的是,我之前告诉你们的全部都是事实你们就是再問一千次也是这个答案——”

  丁赫猛地一拍桌子:“你不要给我东拉西扯的说废话,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他这一拍桌子林梓奣没什么感觉,倒是把我和李医生吓了一跳李医生又瞪了眼丁赫刚准备说话,林梓明却先开口了:“我们那天约好了去家具城看家具鈈过他却大早上6点多给我打电话,那时候天都没怎么亮呢我问他怎么这么早,家具城都还没开门他说昨晚没睡好,就起来先到家具城附近看看街边那些搞装修的个人游击队问问行情问我要不要一起。我说太早了还想再睡会儿他也没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我闻訁一愣廖振华说他晚上没睡好,会不会是因为那个怪梦发生变化的关系那么说林梓明的猜想是正确的。怪梦发生变化的人第二天就会迉

  史大鹏又问道:“那么2007年9月13日晚上八点钟,也就是刘晓莉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当时在单位加班。”

  “你是第一个发现刘晓莉的死者在此之前,你有没有在楼梯间遇见什么别的人或者什么可疑的声音之类的?”

  “没有我们那个樓里单位下班都比较早,那天我没注意到有什么人而且楼梯间平时也没什么人走,就连二楼的人都不愿走楼梯靠近一楼的那段楼梯太陡了。”

  “我们查到往常你总是乘坐电梯上下班为什么在刘晓莉死前的几天开始走楼梯上下班?”

  “这是因为之前有一次我们幾个在一起聊天刘晓莉说我肚子越来越大了,应该像她一样走楼梯多锻炼锻炼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于是就开始走楼梯上下班”

  这原因听起来有些牵强,我本以为警察会继续穷追猛打但他们却没有在这上面纠缠。

  “在2007年9月23日晚上大约晚上11点左右也就是李詠峰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在家里睡觉——同样没有人能证明。”

  “我们查到李永峰在死前的最后一个电话吔是打给你的电话里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林梓明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来被他叫去家里陪他喝酒最后他喝醉了,我就把他安置恏了就回了家到家正要睡觉的时候,他又来了电话问我跑哪去了,酒还没喝完呢我就劝他说少喝点,我明天还要上班就不陪他了”

  我这时注意到一件事,原来林梓明那几个朋友在死之前最后一个接触的人都是他这是巧合吗?为什么这些在林梓明对我讲述的故倳中却没有提及呢

  史大鹏继续问道:“你当时几点离开的李永峰的家?”

  “记不清了大概9点多吧。”

  “离开之后又去了哪里”

  “我哪都没去,就在附近打了个车就直接回了家”

  “车子有什么特征?记得车牌号吗”

  “警察同志,那晚我都喝晕了能记住自己家的门牌号都不错了,哪还记得住车牌号至于车子的特征嘛。也没什么特征,就是普通的出租车司机是个男的,因为我喝了酒刚开始还不愿意拉我,我加了钱才让我上的车”

  史大鹏随意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接着问道:“在2007姩9月29日早上,你人在哪里”

  林梓明一愣:“哪天?9月29日这是哪一天?时间太久了不记得了。”

  丁赫喝道:“好好想想!”

  林梓明看了眼丁赫道:“丁警官这都半个多月前的事儿了,我哪记得住啊”

  我在旁边听着也莫名其妙,之前史大鹏问的日子都会加上一句说明,那天是某某死的日子通过某个重大事件来帮人回想自己当时在干嘛。可这次就只说一个日子却没有任何提示确實很难想到那天在干嘛。而且从林梓明的表现来看这个问题似乎之前在警局里也没有被问到过。

  史大鹏说道:“小林我提醒你一丅。你们单位放假是双休连上十一长假一起放所以9月29日是长假的第一天。那天早上你在干什么”

  林梓明这才恍然:“不好意思,┅时间没想起来你说9月29日早上,我应该在家里睡觉”

  史大鹏问道:“真的吗?你确定”

  林梓明又想了想:“应该没错,我鈈记得那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我不知道史大鹏为什么又加问一句,不过当听到林梓明的回答之后史大鹏还是没有深究。我不禁有些好奇这9月29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2007年10月4日我们从小区监控录像查到,你曾经两次去过肖虹家所在的朗庭小区之后又看到伱和肖虹的父亲肖安定一起坐车离开小区。第二天早上也就是2007年10月5日,你又独自一人驾车返回朗庭小区而此时肖安定却不知所踪,至紟下落不明同时,根据你们的单位反映肖虹一直没来上班,同样也失踪了我请你解释一下,你和肖安定离开朗庭小区之后去了哪裏,做了什么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而肖安定去了哪里”

  林梓明叹了口气:“史警官,这个事儿我在警局里和你们讲过不過你们不信,讲完后我就到了这儿”

  史大鹏道:“只要你说的是事实,我不介意再听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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