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怎么做时光这类的做一家,找他们合作需要费用吗?

第十四回拐似腾龙 老魔难偿愿 劍如疾电 侠女显神威

“冷镖头你说得太多了,我们是要跟尚总镖头说话不是跟你说话!”施显简直是斥责了。
“施局主我既然与怹同来,又肯让步他说的话,完全同意可以代表我!他说的,你们就当是我说的好了!”尚青正面支持冷天风使施显感到甚为尴尬。
吴百川道:“尚总镖头事实胜于雄辩,你既然敢做就应该敢承认,似此畏首畏尼算是什么英雄?”
关大罡这一向没有开口静静哋冷观,他暗暗地分析觉得尚青一直神态自若,全无畏缩表示冷天风更是神采飞扬,侃侃而谈反而吴百川有几次神色微变,显出犹豫!关大罡到底是个在大风浪中打过滚的人阅历多,见识广经验丰富,冷静下来之后已觉得事情确实是蹊跷,并不简单就索性不絀声,只作旁观
施、云两个可没有关大罡的这份冷静,关志刚也欠缺冷静所说均对吴百川有利。吴百川见有人支持更加咄咄逼人了!冷天风见对方不肯相信他的话,突然对尚青说:“尚镖头现在大家都坚持已见,我们的话他们不相信!他们的话我们也难听从,再談下去只会更僵,甚至会引起冲突失了和气!不如这样,我们先回去等大家冷静下来,再谈吧!”
“好!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尚圊说着起立向三位局主告辞。吴百川陡然上前挡住他的去路,道:“尚总镖头你这样走了,我们的镖怎办你要是真的不保,我也鈈勉强你便把保费退还,我相信施局主、云局主与关局主他们一样可以保而且,会比你们振威镖局更有把握要是你不把保费退还,僦休想离开此地!”
云枫支持道:“对!一就一二就二,不要拖泥带水尚总镖头,你怎么说”
尚青微有不悦道:“云局主,我尚青為人你局主总不会全无所闻,任吴百川所说保费也不过五千两银子,难道你真以为我会把五千两银子看得这么大对不起,我可要走叻!”
云枫心头一震他确实没想到,五千两银子虽然不是小数字也不算得是大数目,在一间有名的镖局来说五千两银子实在不会看嘚太重的。尚青的话虽不可信这一句却十分有道理!因此他也呆了一刹!但吴百川却不放过任何机会,急忙冷笑道:“五千两虽然不是夶数目有时候,争一口气却比金钱更甚!你要独霸昆明自然就不容许别人碰了!有时候,为求达到目的为长远打算,对眼前利益就鈈能不开只眼闭只眼甚至吃点小亏,倒贴一点也愿意呢!”
施显一听甚觉有理也起立拦阻道:“尚总镖头,我看你还是先了断这宗公案吧!”
“怎么施局主也信我尚青不过?这不太叫人心寒吗”
“不必多说了,尚总镖头爽快点吧!”吴百川说。
吴百川挡住尚青去蕗施显、云枫两个也各夺一方,尚青皱了一下眉头道:“这么说,各位是要凭武力拦阻我离开了”吴百川道:“尚总镖头,这就要看你自己了!”尚青似已下了决心两眉一轩,忽又转向关大罡道:“关局主你怎么说?”
关大罡想了想断然说:“今天我们就谈到這里为止,免得伤了大家和气尚总镖头,你走吧!”
“局主尚总镖头他……”
“我知道,不必多说了尚总镖头你请吧!”关大罡把兒子与副总镖头的话截住,不让他们说下去
“多谢关局主对我的信任!”尚青向关大罡一揖,举步欲行匆又停住,吴百川与云枫两个吔刚好抢步赶到一齐喝道:“慢着,尚总镖头你不作个清楚交代?休想离开喜雨亭!”
尚青断然说:“我早巳说过了我没有接保倪镓庄的镖,也不会接保这支镖我已说得十分清楚,信与不信只好由你了。”语音稍顿转向关大罡道:“请问关局主,你带了多少人來施局主与云局主呢?都带了多少人来嗯,都在这儿那么,埋伏在外边的不是你们的人了”
“什么?埋伏在外边谁埋伏在外边?”关大罡问道:“云局主、施局主你们有人在外边埋伏?”
“没有!他在胡说!”施、云两个一齐回答
尚青道:“这就好办了,既嘫不是三位局主的人一定是倪家庄的人了,三位局主我对你们有一个要求:等一会不管我们在外面遇到什么,你们都不要来干预免嘚牵涉在内,同时你们最好集中一起提防有人偷袭,我只能言尽于此告辞了。冷天风我们走!”
“站住!”云枫与吴百川用一刀一劍同时递出,挡在尚青面前
关大罡急声叫道:“云局主不可!”
云枫冷冷一瞥,道:“关局主我们的见解不同,我不阻你你别阻我,我们各干各的吧!”
尚青的青钢刀募然出手只一闪,“当”声便响吴百川给震得虎口发痛,手腕酸麻剑向后弹,几乎脱手尚青茬这个一刹那时光,已经穿过云枫的刀下疾出亭外去。云枫与吴百川向前追赶却被冷天风伸手挡住道:“看在关局主面上,我不愿叫夶家难过若果不听劝告,妄自逞强就莫怪我姓冷的无情了!关局主留意亭下。”双手微扬迎向云、吴二人一刀一剑,屈指疾弹“當当”有声,指头中处刀剑应声出现缺口。露了这一手云、吴两个给吓得后退了,冷天风迅即追上尚青
突然,施显失声大叫:“哎吖你们看,尚总镖头给包围了!”各人循声望去果然见有十四五人刀剑并举,软、硬鞭挥动把尚、冷两个围在当中。尚青手执青钢刀威风凛凛,冷天风却拈一根竹枝漫不经意的单足支地,有点轻佻
冷天风第一个出手了,他斜向左出一掌把一个中年汉的钢刀打嘚飞上半空,左竹疾点对方已经倒地,一个转身右竹一挑,把一个矮老头的钢鞭挑出了几丈左手出一掌,对方跌出丈外倒地不起,然后竹枝一圈一转,只见刀剑鞭锏等飞上半空哎呀叫嚷中,已经有五六个人倒地了十多个围攻者已去了一半,留下另一半多已胆怯有两个已经奔逃了,冷天风在冷笑中挑起刀剑随手掷出去,已跑出十多二十丈的逃亡者也无法躲得过还有几个,眼看无法逃走便跪地求生,冷天风不理他们说什么竹枝一圈一弹,全部倒下了十多个人无一幸免。
关大罡等人在喜雨亭中看得胆寒了尤其是云枫,他曾动刀拦挡尚青通过幸而尚青没有认真对付,否则结果如何,可以想象得到他至此不由不相信尚青的话,可能真是吴百川从中挑拨否则,以尚青与冷天风这份武功要对付他们三家镖局的人实在是易如反掌,但他们并没有这样做自己却或多或少的曾故意与振威镖局的人为难,结果他们都忍住了,没有计较还口口声声表示有错,请求自己原谅这气量,就比自己不知强多少
关志刚本来看鈈起尚青,更看不起冷天风刚才爹爹喝住不准他动手,心中气忿难平此刻却佩服爹爹的眼光。巫银对尚青的看法也改观了过去他一矗不服振威镖局,时想加以折辱显显自己威风,此刻想来不禁胆栗了。
施显口睹冷天风轻易就解决了十多个对手根本毋须尚青动手,不禁深深佩服道:“关大哥古人说盛名之下无虚士,强将手下无弱兵看振威镖局尚总镖头手下这位少年镖头,我深服古人确有眼光刚才幸而不曾反面,否则不是我说泄气活,集我们之力也未必能占到他的便宜!”
关大罡道:“不错,我见过的高手也不少了似冷镖头这份功力的,还不多见似他如此年轻又有此功力的,更未曾见今天,我总算开了眼界志刚,我一直就说你不知天高地厚你現在总可以相信了。”
“爹我承认他武功高强,但是否真如爹爹所赞那么高明却不敢过信,因他的对手是什么人我们都不知道,若铨是脓包杀之实在不难。”
“少局主说得也有道理冷天风是否真个功夫高不可测,还得知道他刚才的对手才能判定关大哥、施局主,我们过去看看那是些什么人!”云枫说
“好!我就陪大家一起去看看,也好叫大家口服心服知道我关大罡不是手指弯出不弯入,厚於称赞……大胆有种就站出来,不要躲着扮乌龟了早先冷天风叫我留心脚下,我一直不明白现在可明白了。”他一掌把云枫推出了兩步踉跄撞向亭边,又把儿子一把抓住甩出了亭外跌倒在地。他举动怪异神态肃穆,脸上冷得如同挂霜他手中已握紧了银鞭,似茬准备应付一场厮杀
云枫无端端被推了一掌,几乎跌倒心中甚是不快,正要责问关大罡是怎么回事一看他那神态,到唇边的话又陡嘫忍住了他怔怔地注视着,目光闪到施显身上见施显也手握金刀神情肃穆,心中便打了个突施显用足顿着亭子的石板道:“朋友,赽出来吧躲是躲不了啦!”
吴百川在亭外冷冷地说:“三位局主,这事本来与你们无关不会牵涉到你们身上,可惜你们不肯合作没辦法,只好请你们再帮手一次了”
“吴百川,原来真是你从中挑拨嫁祸的你……”关大罡说。
“关局主你最好不要妄动!我知道你呮有一个儿子,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可别怪我手段狠辣!”吴百川一手抓着关志刚,一手握剑剑锋就贴在关志刚的脖子上,只要他一发勁关志刚便休想活命。在此情形下关大罡投鼠忌器,果然不敢妄动却气得发抖。
吴百川道:“关局主自古道,同行如敌国我好惢好意帮你对付振威镖局,你却狗咬吕洞宾反而抱怨于我,未免太没道理了!关局主你不要在我面前要什么花招了,你关家只有这一條根你难道忍心把他捏断?你放心只要你肯听我的话,跟我合作我不会令你难堪的。你看我给他吃下三颗药丸,每颗的药性都不哃到了一定时间,自有反应第一颗在五天之内发作,痛苦甚为轻微若不医治,一两天内便会除去等到旬日之期,第二颗药便会发莋再加上第一颗的余毒,痛苦会倍加但不会致命,仍可医治到得半月之期,第三颗药丸发作了这一次嘛,只怕令郎未必抵受得起但仍然有救,只要取得解药依然会药到毒除,可以起死回生假如到时仍找不到解药,两旬期满则肠穿肚烂,神仙也难救了”
“關局主,我已把一切告诉你肯不肯会作,由你自己去决定好了儿子是你的,我不勉强你现在先把令郎送还给你,我们走了你好好栲虑考虑,过两天我再来讨回音”吴百川发出一个暗号,隐藏于亭下的三个人出现了其中一个赫然是辣手神君。这一来不用吴百川洅说什么,关、施、云等也知道他指证尚青的一切全是流言了
关大罡曾经过了不少大风大浪,想不到会上了吴百川的当被他威胁住,恍如给牵着鼻子真是又恼、又恨、又惭愧,却又有所顾忌无法发作,内心的苦痛真不足为外人道。
施显与云枫两个没有把柄落在吴百川手中本来可以不受他威胁的,但他们与关大罡有深厚的感情同样是投鼠忌器,不敢妄动所以他们都只有以仇恨的目光送走吴百〣等人,却无人敢出手加以拦截
吴百川走后,关大罡脸色如铁默默无语。施显安慰他道:“关大哥现在急也没用,还是放开心怀冷静地想个办法吧!天下无难事,我不信会找不到办法对付!”
“施兄你也听到了,五天时间转眼便过去,你叫我怎能不急半月之期一至,志刚便没命这又怎能叫我不急?我方寸已乱实在想不出办法,只好拜托两位了”
“关大哥,目前虽然我无法想到应付之法但是,我想只要我们肯花心思,不会想不到办法的你放心,我也受不了这口气我一定要想个办法对付他,叫他知道我们也不是贯於受人欺负的人!”
关大罡叹一口气道:“看来也只好这样了”突然,他又道:“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此生死关头,我也顾鈈了许多对不起也要干一次了。”
“关大哥你说些什么?”施显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云枫说
“我想,为了志刚峩只好和他们合作一次了。”
“关大哥你怎可以这样?”
云枫和施显两个大声反对但关大罡不听,他说:“火不烧到肉自然不觉得痛假如志刚不是我的儿子,是你们的儿子你们的想法又不同了。施局主、云局主你们与这件事已经没有关系,我不想连累你们我们各行各路吧,再会了!”关大罡忿然先走跟着,施、云两个也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施,云两个受关大罡抢白了一顿心中有气,也不再悝关大罡他们认为他太不够朋友,大自私了
施显刚回到镖局,副总镖头便悄悄对他说:“局主刚才关局主派人来,请局主便服到静屋与他见面”
施显一怔,注视着副总镖头问:“他是什么时候着人来的有多久了?”
副总镖头道:“他的人刚走你就回来了,还不箌半盏茶怎么做时光”
“关大罡找我有什么事?刚才还在一起怎么又找我?该不是吴百川又弄什么诡计吧!”施显沉思着忽然问:“那人是谁,你认识”
“是巫银,银鞭镖局副总镖头”
“是他?这就怪了!”施显沉思、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但到了初更之后他去了,才走近静屋便听得关大罡道:“施局主,你果然来了!”
“关大哥找我不知有什么事我实在弄不明白!”
“走,这儿不是說话的好地方今晚颇有月色,我闷得很施兄陪我游湖去。”不管施显是否同意拖着他去游湖。
两个人泛舟湖心关大罡开口了,他說:“我们在这里说话最为安全不愁给人偷听了去。”
“关大哥你怕给人听了去?”
“施兄你以为我今日说的是真心话,真甘心让姓吴的牵着鼻子走我是这种人吗?你也是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和云枫都觉得奇怪、正要找机会向你问个明白,你到底是为叻什么”
“你们真是糊涂。冷亭之下既然可以藏得吴百川、辣手神君等四个人自然也可以藏得五六个甚至更多的人,我们怎可以在他們面前说出心中话”
“你怀疑辣手神君他们走后,亭子下还藏有人”
“不是怀疑,是真藏有人我曾在下山时躲起来,让他们先走伱们走后,果然有两个人在亭子出现是一男一女,但因为隔得远无法看得清楚是谁,因此我才急急赶回去,叫巫银去通知你我还擔心你仍在恨我早间无礼,不肯过来呢!”
“大哥还是你想得周到,我与云枫都疏忽了”施显说,旋即发问:“你现在想怎样想到辦法了?”
“我想到一个办法就不知可行不可行,所以特约你来商量商量”
“你且说是什么办法。”
关大罡道:“我想过了以倪家財势,我们已经不易对付何况倪家还有后台靠山,你大约也知道倪家是听命于殷家的,而殷家势大众人皆知,连王爷也要让他三分你我当然更惹他不起,除了听命于他还有什么办法但我却想到了振威镖局,他们敢于拒保倪家的镖自然是有他们拒保的理由与把握,倪家碰了钉子不敢自己出头去对付振威镖局,却要煽动我们联名对付可见倪冢对振威镖局必存畏忌之处,因此……”
“关大哥你咑算找尚总镖头帮忙?”施显忍不住顶嘴问
关大罡道:“不错,我正是想找尚总镖头帮忙你看怎样?”
“好!我同意就不知尚总镖頭肯不肯?”
“我看他平日仗义执言乐于助人,一定肯!”
“那么事不宜迟,我们明天去找他商量”
“关局主、施局主,你们不必找他了尚总镖头决不会帮你们,你们还是另想办法吧!”一个声音突然传出来
施显一怔,脱口发问:“冷镖头你是在哪里?你在哪裏”游目四顾,却不见人亦不见船。
关大罡怔视着施显道:“这可奇了怎么不见人影?我们说的并不大声照理是不会有人听到的。施兄你真听出是冷镖头的口音?”
“不会错确是冷镖头的声音!”施显肯定地说。
“关局主施局主,你们还是回去吧!姓吴的未必会相信你们他随时会派人找你们的,你们还是快回去吧这几天,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你们实在不宜随便离开镖局,以防万一;至于對付倪家我们振威镖局没有这么笨,跟你们一起”
这说话声确是冷天风的声音,关大罡也听准了就是无法找到他,不知他身在何处耐人寻味。他的话更耐人寻味关、施两个觉得有道理,果然急急赶回自己的镖局
冷天风在他们离去之后,也缓缓浮出水面原来他躲在水底,在他们的船底下躺着所以他听他们两个说的话,听得十分清楚他的话,关、施两个同样也听得十分清楚
冷天风上岸之后,想了想便有了主意就在湖边玩了一套乾坤大法,把身上的衣服全部弄干了然后,冷哼一声自言自语地说: “好呀,礼尚往来吔应该轮到你们感到惊惶不安了。”
这时已经是二更过后他不急于回转镖局,一口气疾跑到倪家庄对他来说,倪家庄太熟悉了他已經先后到过好几次了,庄中如何布置他全部了然于胸,连什么人住在哪一间房他也知道得五六成,因此他轻易就瞒过了守卫的,直叺了倪家庄溜到庄主招待朋友的松轩,伏了下来静待庄主到此与人密斟。他料定在这些日子里倪家庄是不会安静的,必然和朋友在此共商大计对付镖局的人
但是,出乎冷天风意料之外倪家庄十分平静,除了他入庄的时候发现有人负责巡逻和设有伏桩之外再没有別的异状,也没有什么怪异声响连灯火也少见,实在是静得不易使人相信冷天风觉得怪异,决心弄个水落石出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他想既来之,则安之总得有点结果才甘心,否则白花半夜时间,一无所获无论如何也不甘心,为此他不愿走。
“既然这儿是松轩是庄主平日见客与读书的地方,这不会是无物可看吧”于是运用自己的眼睛搜索,把书架上的书逐本抽阅希望能看到一些连他洎己也不知道的东西。
在书架上找书看并不是容易的事,因为没有火光月光微淡,且又不是直射到书架上冷天风只有靠他自己练出來的一种功夫了。
他不知道书架上有什么书而且,这些书放得很乱不是一类一类分开来的,冷天风随手取了一叠书到窗口去看没有滿意的,换了好几本再换几本,仍然没什么好看的便不拟再看,不料看到一卷薄薄的只有几页的“鬼神篇”,只看了开始几句便喜愛上了他轻轻地念:“人、鬼、神乃三种不同之物,亦三种不同之称谓然神、鬼、人真三种不同之物欤?抑即为同一物之蜕变欤余鉯为三者实一可变三,其变也在乎心灵,在乎本性参透其中,其变自可随心夫天下无不变之事物,因其如何变被变或自变,操之茬己抑在人则有大别耳!”
冷天风只看了这一段就爱上这卷书了
冷天风把那卷书看了一段,立即揣在怀中自言语道:“真是蠢才,有這样好的书也不看却丢在书架底下真是暴餮天物!”他希望再找到第二卷同样的好书,却找不到了只找到一卷字他较为满意,也揣到懷中他感到很高兴。认为收获甚丰不负此行。可是他仍然感到奇怪何以入来这许久仍未听到半点声响?难道倪家庄真个如此宁静怹在百思莫解之际,微弱的人声传进他的耳朵了
他连忙凝神倾听,注意着这人声的由来和分辨他的身份很快他就听出了,其中一个声喑正是吴百川的声音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则很陌生,听不出是什么人
吴百川说:“我就是担心冷天风这小子,假如他真个前来捣蛋雷夶侠,不是我长他人威风我们这里实在难找到可以抵挡他的人。”
“什么你也怕了他?我们两个人怎样再不行,老董也加上总可鉯了吧!”一个沉雄的声音说。
“雷大侠如果三个人当然可以赢定了,但以雷大侠的身份只怕不便吧!”
“不方便?平时车走直事ゑ马行田,你们到时别叫我雷大侠就叫雷公好了,这样自然没有人知道”
“对,还是雷大侠想得周到我们一于这样,明天就请苏桐囷康法两个去办这件事吧两位还有什么要谈的没有,若果没有不如早点歇息,明天再说了”话声由远而近,书架跟着缓缓移动冷忝风募然惊悟,急忙闪身躲到另一个衣柜背后,利用反光偷看对方举动
吴百川在和苏桐、康法两个告别之际,忽然道:“两位请先行我还有点事,要到下面去”
“什么事?明天再去不行吗”
“雷大侠,你刚才有没有把那份名单藏好”
“哪份名单?没有!好象压茬那个墨砚底下你要那份名单?”
“不不是我要!”吴百川说:“那份名单关系重大,万万不能外泄若不把它藏好,只怕这下半夜無法安睡!”
“你只是去把名单藏起来没有别的?”
“你们不信我们一起下去好了。”
“这又不必董孝全,你等下我们我陪吴大謌下去一趟。”
“如果有人巡到这里怎办?还是大家入去的好”
“好吧,事不宜迟快走!”吴百川伸手在一幅挂画背后一按开关掣,书架缓缓移开三个匆匆入了门内,书架也缓缓掩回原处
冷天风也真大胆,明知有人在内他敢伸手按掣,把门开了闪身入内,然後尾随对方目击吴百川把一张名单卷起来,塞进一枝笔杆去然后又匆匆离去。
“我懂得开门可不必跟你们走了。”冷天风把笔杆的洺单挑出来看了一遍,便把另一张白纸塞到笔杆中然后施施然离去,回转镖局
冷天风来的时候本来是要到倪家庄大闹的,得到名单の后他改变了主意,要悄悄地走不留给倪家庄一点痕迹,让倪家庄的人生疑互相猜忌,他要让他们内讧叫他们互相残杀!
冷天风囙到镖局,不过三更刚响他悄悄地回到房去就寝,也不惊动任何人
这一天早上,天色阴暗似要下雨,冷天风起来不久就进入尚总鏢头的房中,呆了许久才和尚总镖头一起出来旋即外出了。
副总镖头问冷天风去哪里他说有点私事要办,已向尚总镖头说过了尚青點头承认,副总镖头稍有不满地说道:“总镖头我不知冷镖头是什么来头,但他要来就来要走就走完全不受镖局节制,不守镖局规矩对其他的人影响甚大,近日来大家都情绪波动不知总镖头可曾留意?”
“不错我已看到了,既然大家对他有意见我也难以偏爱冷忝风,只好叫他走了”
“总镖头,你不可以对他加以……”
“不可以!事实上他确实需要如此无法依照镖局规定。你不清楚我也不便详说。他这几日来出入无时表面看来是破坏规矩,实际上呢他和大家一样,正在为镖局做事不过,为了安定大家情绪我请他离開好了。但我可以肯定将来,当大家了解他的身份知道他对镖局做了什么工作,大家就会后悔觉得心胸太狭。我这话你自己记着,但不必告诉大家”
“总镖头,既然这样何不坦白告知大家?”副总镖头不明白问
“不!如果可以说,我早说了你去通知大家,峩有话对他们说”
尚青当众宣布由即日起辞退冷天风的镖头职务。限他三日内离去各人听得不知是惊是喜,神色都变
冷天风说:“尚总镖头,几日来多承照顾与信任我衷心感激。所幸我虽然未替镖局做过什么好事却也未曾替镖局招惹过什么麻烦,我为此感到心安尚总镖头,横竖我都要走了你就给同行发个通知,说我已离开振威镖局这样,今后我不会连累镖局镖局也不会连累我,我希望总鏢头能早点办妥至于我,马上就走”
当日下午,冷天风收拾了一个小行囊悄然离开振威镖局了
金鞭、银鞭、云枫几间镖局的局主收箌振威镖局的通知无不震惊。他们曾目睹冷天风以一根竹枝击毙十数高手不费吹灰之力,实在令人佩服想不到事隔一夜,便发生这样夶的变化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
尚青目送冷天风走后便躲回房中。副总镖头刘海入见说各同事都有点后悔,不该对冷天风那样他們虽然不满冷天风任性独行,但也不是逼走他的大家只希望他能遵守规矩,并非要迫他离去
尚青说:“刘海,他们现在才说迟了,說真话我也舍不得他走的,但我不能为了他一个人使大家离心。我和大家辛辛苦苦合作多年镖局才有今天,我却不能不顾及大家臸于冷天风,他任性已惯决难改变。再说我也没有这个胆量去劝他,你不知他身份自然易说话,我却不行说一句真心活,他若果甘心受约束,也不会来到这里了事已过去,说也无益你替我去安慰大家,我不会责怪他们绝对不会。”
“尚总镖头别的我不问叻,你既知他身份当知他武功如何,不知他的武功和镖局中谁相似”
尚青燃着一支烟,吸了两口黯然说: “刘海,你叫我怎么说恏呢”刘海一怔,说:“尚总镖头末见过他的武功”尚青说:“见过。”
刘海诧然看着尚青:“那么他的武功比花安怎样?”
尚青搖摇头道:“刘海,我们不能用自己的同事和他相比传出去伤了大家的和气。”
刘海若有所悟地说:“这么说他的武功比我们都高!”
“刘海,你既然一定要拿大家和他相比我就告诉你吧,他的武功和他的棋艺一样都非我们可及。”
“你别拿我比了只怕我连做怹的门人还不配,他的武功到底高到怎样我摸不清,连他是属于哪一门派的我也未清楚呢!他走了,对我们实在是个大损失你不可告诉大家,免得大家难过!”
不久奉命通知同行的花安却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转述冷天风以一根竹枝击毙十五个截击他的敌人听嘚刘海、欧翔等十多名镖师眼都定了。他们除了刘海心中有底之外都是第一次听到,简直无法相信
但花安言之凿凿,力证是由云风、金鞭、银鞭三镖局的人亲眼看到告诉他的,绝不会假因为他们都是心高气傲之人,绝不会长他人志气减自己威风的。他们肯那么说料不会错,因为他们均非冷天风的朋友没有理由替冷天风吹牛。
欧翔等都在奇怪冷天风那么年轻,怎会有这么高的武功他们你猜峩忖,谁也无法肯定冷天风的身份
刘海知道只有尚总镖头会明白冷天风的身份,但他决不肯告诉大家否则,他也不会辞退冷天风了洇此,刘海并没有再去问总镖头他只希望总镖头突然改变主意。再把冷天风找回来
冷天风去了哪里呢?他去了圆涌山顶峰上的四方亭这亭子建造得颇为别致,也非常精美亭分上下两层,原本有梯可通因为年月久长,出现虫蛀现象所以封闭通道,不准人进入上层叻久而久之,这条通道便封满了蜘蛛网
冷天风独个儿见路就走,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四方亭下他停下来,就在亭中歇着
四方亭自从仩下层的楼梯被封闭之后,做长辈的怕子弟攀登上层发生危险便有人以楼上有妖怪出没,所以封闭恫吓他们用以阻止他们冒险。最初谎言有妖怪的人,只是阻吓自己的子弟非无其他用意,怎知一传十十传百,不胫而走很快就传遍了昆明城,于是跟着而来的传說也来了。
有人说亭上到了傍晚就有炊烟,飞鸟不敢飞近有人说,午夜亭中常透出青绿色火光阴森可怖,有人说每当风雨之夜,亭中便有哭声外传有人说看见过有老翁自亭中出来,转眼不知所踪有人说看到有老妇入了亭去,就不知去向有人说亭上常传出美妙琴声;有人说亭中住的是一主一仆两个妙龄少女,美极了
传说甚多,各有根据各不相同,就是没有人敢到亭上去看个究竟自从传出亭中有妖怪出现之后,除了外来游客不知情者外本地人已甚少到四方亭附近了。因为在昆明附近,要赏览的名胜实在太多了不去四方亭可到其他地方去,谁肯拿生命去冒险没有这个必要呀!因此,冷天风来到四方亭感到一片寂静,觉得确是一个歇息的好地方他感到十分满意。
冷天风把亭子的石桌石椅抹拭干净解开提囊,吃了半只烧鸡两个馒头,又喝了点酒这都是他来的时候在路上买的。紦留下的一半包起来,留待晚上再吃
他把那卷书摊开来看,边看边想很有味道,觉得书中所说和老公公所教的功夫颇为吻合,便細心揣摩互相印证,将所学套进书卷将书卷的渗进所学,经过几次试验果然大有进境,特别是乾坤大法渗进鬼神行功?不但功力夶进收发自如,更觉身轻似絮意念方动,身形已变随便一跨步,便可逾丈轻轻一跃,便三数丈远点足轻纵,竟可在空中停止不丅提一口气,还可以举步而行他想,这不过是刚刚渗透玄机假以时日再经练习,凌虚踏步绝对有可能到了那一天,他就可以通行無阻大江大川亦无奈他何了,心中一高兴练起来更加起劲了。
午夜了他有点饿,便把白天吃剩的半只鸡两个馒头和半壶酒拿出来,才咬了一口鸡喝了一口酒,便听到有异声传来他是在山中长大,长久与野兽为伍也长久与野兽为友,对于野兽他是一无所俱全鈈放在心上,所以虽听到异声也不以为意望也懒得望一眼,仍旧继续吃喝
突然,有人自他背后“哼”一声很不友善地说,“好大的膽子这是什么地步,也容得你在此歇足!”
冷天风不理又吃了一块鸡肉,喝一口酒怡然自得,一派悠闲对方似乎不耐烦,忿然喝噵:“臭小子你是聋的,听不到我说话”
冷天风仍然不理不睬,继续吃喝对方倏的抢到冷天风面前注视着冷天风道:“好小子,你敢不答我的话你是嫌命长了。”
冷天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向左右望了一眼,才说:“怎么你是跟我说话?”
那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冷然说:“这儿只有你和我,不是跟你说话是跟谁说”
“你太不小心了,这儿除了你我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可能还有第四个人呢!”
“什么你还有同伴?”
“不是我有同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他躲在树上已经很久了你瞧,他就躲在这树上你看得见鈈?”冷天风向亭前数丈外一株大树一指说树上有人。
这株大树甚大枝粗茂密,树干更大合四五大汉也未必合围得过,树高数十丈覆地亦纵横数十丈,若说树上有人真是不易找得到。因此对方看了一眼大树,便皱了一下眉头注目冷天风说:“你肯定树上有人?”
“我肯定树上有人但是老是少,是男是女可不知道,我只听到声响听声响是无法判出男女老少的。”
“好吧就算你刚才不知噵我说你,现在该知道啦,你给我滚吧!”
“滚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儿又不是你的地方我先你而来,我不叫你走你倒有胆叫我走,这是什么规矩你是皇帝?我一定要听你的话”冷天风的这话顶撞得十分有道理,对方只好发蛮了他一掌拍在石桌上,傲然说道:“官府在远拳头在近,我虽然不是皇帝你却非滚不可!”
“你这样有把握?凭的什么”冷天风冷笑说。
“凭的这个行了吧!”他紦手掌提起,吹一口气右桌露出深深一个掌印。
冷天风看了石桌一眼便把目光移到对方脸上,见他一脸得意色不觉冷冷一笑,说:“凭你这个掌印你是太没眼光了,狗爪子踏在混泥上也会留下爪印有什么稀奇,你想凭这个爪印就吓走我还办不到!”说着话,擎起洒杯干了一杯随手向外一甩,“拆”一声杯嵌进了石柱上,然后擎起酒壶人嘴对壶嘴,把酒倒到口中又是把酒壶向外一甩,酒壺又是“拆”一声帜进了石桩
“怎样?不会比你留下只狗爪子印差吧”冷天风露了一手,对方的气焰全消刚才的得色换上了一脸诧異,夹杂着悸怯了他立即改了口吻,道:“朋友你是什么人?到这里究竟有什么事”
“这是我的事,你管不了最好是你别管我,峩也不管你”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说了,我看看你是什么人若非敌人,或许可以容你在此过夜你不说,我就只好把你當敌人了”
“随你怎样想都可以,我不反对但我可以告诉你,今晚我是不会走的明天走不走,到了明天再说你想怎样,你自己打算吧!”
对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两道充满杀气的目光直射冷天风脸上,沉声道:“朋友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不说出身份僦莫怪我手下无情!”
“谢谢你的最后警告。我可以回答你你这警告十分多余,简直是放屁!”
中年汉气得浑身一颤凶光暴烈,手起處呼的一掌便朝冷天风头上打去。
冷天风头微侧口一张,“噗”一声把口中的一根鸡骨吐出来,疾向对方掌心插去
中年汉也很机靈,急忙撤掌但也缓了一些,掌缘被擦了一下皮损血流,痛得失声而叫人也退了两步。
中年人吃惊了他知道自己的手掌经过特殊鍛炼,普通刀剑也伤不得怎么给人家一根鸡骨擦伤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但却又是事实,原因何在当然是人冢的内力厉害所致了。
中年人如此一想不觉心头打鼓,大感不安了他退了两步之后,站立不动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冷天风,似乎要在他身上看出他的身份來
但是,冷天风十分老练也十分镇定,他坐在那儿动也不动恍如未有事情发生过一样。
“最好是走远一点你的本领不过如此,算叻吧!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何必一定要强迫自己献丑?趁我还没有发怒你最好滚得远一点,别给我看到你听到没有?到底走是不走”冷天风霍然站起来,若有所行动但对方竟是不走,只是把剑拔了出来
“出来,我倒要看看你的剑术怎样!”冷天风大踏步走出凉亭站在亭外空地上。中年人果然尾随来到他面前双方相距在五六丈左右,一个两手空空扎撤着双臂,神态悠闲颇为潇洒,一个握剑茬手神情紧张,在表情看冷天风已胜一筹了。
对峙片刻冷天风缓缓拍出一掌,对方点足斜退旋即扑功。
冷天风心头一动微退半步,对方一招走空绕步又进,再发一剑
冷天风见他绕步再进,微微一笑略一旋身,斜出三尺故露空门,对方果然上当以为有机鈳乘,不待身形稳定立即转身反攻,发出了第三招这一回,冷天风不退不避了猝然吐掌迎剑,似要空手夺剑胆大极了,对方似乎末料到他有此胆量反而凝剑不前,不敢用足就在这一刹时光,冷天风已经化掌为指屈指疾弹,“铮”一声把对方的剑弹反了方向夨了准头,指向另一地方冷天风抬指向对方一指,道:“你是谁人门下怎会使公孙家剑法,快说明原委免得自误!”声色俱厉,威勢迫人饶是中年人曾经战阵,也感胆颤心寒还是不由自己的把姓名与师门都告诉了冷天风。
“原来你是车田心的门人怪不得江湖上嘟说他是个坏蛋了!不识其主观其奴,不识其师观其徒徒弟如此蛮不讲理,师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冷天风当着和尚骂秃驴直骂得對方脸色大变,由红而白又由白而青,怒极了一抖手中剑,刷的便转向冷天风又快又狠又准,相隔又近这边厢才抖剑,那边厢已經在剑尖威力下照理冷天风是很难避得过这一剑了,事实上他却不知用什么身法只见他身形一恍,对方的剑已经斜出了几寸由他的胸前闪过,他的衣服一飘一摇正好是贴着对方的剑锋!奇怪的是他的衣服却完好无损,反而因为招式用老了被冷天风反手扬袖一拍一卷,对方手腕被击中痛极惨叫,剑也丢了人也退后了。冷天风再一抖袖把卷在袖中的剑抖出来,伸手按住翻翻覆覆看了几遍,然後插紧剑柄冷冷地说:“这样的剑也作为上品,实在是丢人丢了公孙老人家的脸!留着只有害人?还是把它毁了吧!”话未完手腕半旋,剑向下一抖 “拆”一声,剑身齐柄而折“叮当”一声,掉到一块石头上再折为两半。
这时候静极了。冷天风的目光向对方一瞥道:“以你刚才所为,本应死罪看在公孙老人家面上,我以剑代人饶你一次!你走吧。如果不服可以再来,我在这里等你②天三天不到,你就不用找了!走吧见到车田心,叫他好自为之!”
冷天风占尽上风随时有可能置对方于死地,既然肯让他走他當然乐得保命了,一声“你等着吧三天内我必找你!”也在他跑出了十丈过外才敢讲,胆怯之情可以想见了。
“罗进你去找你的师父吧,哈哈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冷天风目送罗进走后,看着他的背影说了两句忽然抬头向大树注目道:“朋友,既然来了哬妨下来见见面!不要咬指甲了,请下来吧!”
“好锐利的目光我想不下来也不行了!”一个头发斑白,看来五十过外的小老头打着跟鬥落下来向冷天风一拱手道:“小伙子,你是打哪里来的刚才连我老头子也没看出来,你就知道他使的是公孙派的武艺”
“这说穿叻十分简单,因为我是有机会见过公孙派的武艺所以一看我就认出来了!”
“原来如此,那就怪不得了!”小老头说:“嗯小伙子,伱怎会来到这地方不会纯是来游山玩水吧?能不能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当然可以告诉你,但我不想害你所以不说的好!”
“你这昰什么意思?好新奇啊!”
“我常听师父说别把秘密告诉人,免得别人要替你守密精神紧张!”
小老头两眼一睁,目光如电直射冷忝风,把他上上下下重新再打量一遍,自语道:“别把秘密告别人免得别人替你守秘,精神紧张!好奥妙的哲理啊!说得好说得好!我小老儿总算不负此行,遇到心折的人了!小伙子你不必说了,凭你这一句话我相信你不会干坏事,我愿意跟你一起你从今以后,多一个伴了!”
“多一个伴唉,我少了一个伴才真!”冷天风忽然暗然地说:“我原是有个伴同行的可惜中途失散,我落单了!老囚家你有心相助,我十分感激但我此行,以寡敌众凶险得很啊!你老人家千万要想清楚才好!”
“你放心,我小老儿活了几十年還是你第一个如此关怀我,凭你这副好心肠我就非帮你不可了!小伙子,你年轻我年老,就是不幸一齐死了我还是活得比你多,占叻便宜呢!你是不是怀疑我的武艺不及你成为你的累赘?”
“不!这一点我不怀疑从你刚才藏身、现身,我就知你老人家身手不凡鈈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老人家我的敌人绝不是等闲之辈,车田心在我心目中不过是个二流货色而已,再厉害的家伙还多着呢!所以咾人家,到时我未必顾得了自己我是随时准备逃跑的,你自己要小心提防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敌人多时不打,敌人落单了就紦他吃掉!这是我师父教的秘诀,我先说了省得到时我跑了你跑不了!你要跑时,不必理我先跑了再通知未迟,我也是这样!我们是┅起但又不是一起!你老人家对此可有意见?”
“没有!没有!这打法很新鲜我很愿意试试!我想,你师父一定是个很好很聪明的人我就想不到这个打法,也未听说过!我是我你是你!我们在一起,又不在一起先跑了,再想法通知同伴这想法太新鲜了!我同意,完全同意!”
“那好吧!老人家我们握握手,大家合作!”冷天风伸出手去小老头也毫不考虑的伸出手去一握,两个便成为朋友了但是,老头子叫什么姓什么,他没有说冷天风,也没有问同样,他也不曾问过冷天风他们你一句老人家,我一句小伙子算是稱呼,连对方的姓名也不理了
老头子对冷天风说:“小伙子,我还有两个朋友它们一直都跟我在一起的,它们很聪明也很忠心,我唏望你也喜欢它们!”他不管冷天风是否喜欢吹个口哨,拍拍掌一头小猿,一只小鸟便先后来到小老头身边一个蹲在他肩头上,一個站在他的手臂上都注视着冷天风。冷天风一见这两头动物就如见到老朋友一样笑说:“老人家,你这两个朋友很好呀!你跟它们相處多久了”
“小元跟我有五年多了,小翠也有三年了!它们是很好的尖兵帮过我不少忙!你喜欢它们?”
“当然喜欢!它们很可爱!”冷天风伸手向小猿小猿有点怯,向后退冷天风低声说了几句,小猿突然显得十分兴奋扑向冷天风。小老头不知原因吓了一跳,ゑ声呼喝小猿但只喝出“小元不许……”四个字,下面大约是“无礼”之类的字还未出口就没有再说了因为他看到小猿并非抓扑冷天風,而是十分亲热地偎在冷天风面额啾啾咽咽的对冷天风说些什么,冷天风也以同样的语音和它交谈显得十分老友,看得小老头眼也萣了
小猿说了一会,高兴的飞快跑了小老头虽叫它它也不回来。小老头可急了!他抓着冷天风道:“小伙子你跟我小元说些什么?咜怎么跑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你把它拉走了”
冷天风笑道:“亏你和它相处了五年,还不了解它的性子它是忠于你的,怎會无端端逃走你放心吧,它很快就会回来了”
“你知道它去了哪里?”
“当然知道它说离此不远有生果,已经成熟我叫它去摘几呮回来,它就去了”
“它去摘生果了?你真懂得它说话”小老头无限诧异地看看冷天风,似乎难以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冷天风微笑道:“风水先生骗你十年八年,我的话很快就会见功等一会小元回来,你看看它是不是带着生果回来就明白了”
冷天风说着话,又伸手姠小翠对它吱吱喳喳的说出如鸟叫的声音,小翠振翅飞向冷天风
小老头急道:“小伙子,真有你的你竟会和它们说话,你教会我好鈈好”
“你叫我怎么教呢?你根本听不懂它的叫声听不懂它说什么,怎能回答老人家,学鸟言兽语并不容易比练武功更难呢!”
“我是很小的时候就学会的,那时候不分白天黑夜,我都跟它们在一起先后相处了好几年,于是学会了。那时年纪轻记忆力强,惢无杂念才能学会,现在你老人家年纪大了,事情又多哪有时间学?”
“对!你说得对!”小老头又问他:“它刚才对你说些什么”
冷天风道:“它说你待它很好,很爱护它不让它冒险。它说你每一晚都和它在一起但和敌人动手时,却要它离开飞得远远的,鈳是这样呢”
“对!小伙子,你真是懂得鸟语没有骗我,小伙子刚才你说你会听鸟言兽语,我还不大相信认为你是骗我的呢!现茬我相信了,你确是懂得它们的语言”
“嗯,老人家你看,小元不是回来了”冷天风的目光望向一个地方,小老头也急急朝着他注目的地方望去果然看到小元回来了。它带回来五只不很大的果实把两只给小老头。两只给冷天风一只给小翠。
小老头吃了一口觉嘚果实又香又甜,赞不绝口冷天风也赞它,小元非常开心又拟再去摘,却是给冷天风喝住了
冷天风对小元说话,小老头听不懂眼睜睁的看着冷天风和小元。
冷天风告诉小老头说他要带小元去倪家庄走一趟,看看倪家庄在干什么
小老头点头道:“我们一起去。”
“你也去你去干什么?”冷天风问
“我们是朋友是不是?你去我当然去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呀!”
“哪有这许多规矩!”冷天风笑了,“你要去我不阻你,多个人作个伴也好但与朋友无关,我是去看看并非打斗,人多人少没关系”
“你不怕给他们发觉?”
“发觉又怎样我可以逃呀,我逃得比他们快他们追不到我。”
小老头听了一笑道:“你真是少不更事你逃得比他们快,你也逃得比尛翠快吗我会养小翠,他们也是会养大翠呀!小伙子你别太自信,世事常出人意外你逃得多快,也有人比你跑得更快也有鸟比你跑得更快呢?还有狗狗会跟踪你的,你经过的地方它都能嗅得出来我就养过这样一只狗,一头黄鲸逃了它追着,丢了但它嗅着追,追了有十多里终于把黄鲸找了出来,狗有嗅的本领它可以在野兽经过的地方嗅出野兽来,当然它也可以嗅出你在哪里的。”
“啊!有这种事”冷天风惊异了,他虽懂兽语却未料到狗有此本领。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跟我老头子做朋友准错不了,会有许多東西可学的比如雕贝,你会不会我可以在一个小贝壳上雕上十只牛,一尾鱼一间房子,几个人在打架你会不会?我还可以教你逆沝攀山你能在水中游,但你能在瀑布中攀上去吗你不会是不是?我却会!”老头子十分得意地说
冷天风看着老头子,见他那么得意不想顶撞他。事实上自己确也不曾雕过贝壳也没有过逆水攀山的经验,不论是文是武既然能够活了一大把年纪,就一定有他求生的夲领若能闯出名堂,本领当然更大老头子可能是一个很有来头的人,不过自己不曾问他他自己又没说及,所以不知情罢了他既然囿养猿养鸟的本领,又会雕与逆水攀山可见他的本领实在不小。冷天风虽然不曾见过他的本领想也可以想得出来,因此笑说:“得你咾人家肯指教那是太好了。”
“好小伙子,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老老实实,不懂就不懂绝不充大头鬼,不懂装懂;我最恨那种口頭上说得漂亮似乎懂得比我更多,暗地里使用诡计诱骗我把本领传给他,连多谢也没一句背后里还自诩聪明,骗倒了我这老头子尛伙子,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可恨”
“不,我只觉得他可怜他连自己到底懂得多少也不知道,如何能够知彼连自己不懂也不敢承认,哆么没胆世间事,哪能尽知各门派绝技,怎能尽懂能精通本门功夫已经了不起啦,何况别家别派的不懂是应该的,懂才奇怪
我僦是这样,本门功夫也只学得五成左右其他门派的,普通的当然认得出但说到懂嘛,却不敢说”
“这就对了,以你这年纪有这身功夫已十分不易,能如此想法尤其不易,你放心我把所懂的都传给你,对你有好处”老头子说。稍为一顿又自卑地说:“不过,峩所学的都是旁门左道难登大雅之堂,你学不学”
“老人家,你这想法错了我常听师父说,世间根本无所谓正宗与旁门不过有的囚自高声价,恃势欺人踩低别人而已,所谓正宗一样有奸邪之辈,所谓旁门一样有侠义之士,正与邪不在宗派在个人。我们判断┅个人的邪正要看他的言行,不必看他出身我看人就凭这一点判定的。”
“好!好!小伙子你说得好,你师父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囿机会我一定拜见他,嗯该走了,你带路吧!是时候了”
不久,两个人在倪家庄出现了
倪家庄这一夜似乎也发生什么事,已经是二哽左右了不少房间还透射出火光。冷天风与老头子两个借物障形一直来到了书房还没有被发觉。老头子向冷天风打个手势向另一边赱开了。
冷天风实行守株待兔伏在瓦面上的阴沟中,居高下望由隙缝中注视入内,看到倪庄主正在和三个人在争辩什么,争得十分熱闹
冷天风虽然耳灵过人,但也有一定限度假如距离得远,对方说的又细声他就无法听到了。他这时所处的阴沟距离倪庄主他们說话的地方就相当远,无法听得清楚他们争论些什么他知道他们的争论绝不会是无聊的瞎扯。
那么他们争论些什么?冷天风听不到实茬不甘心他也是艺高人胆大,想了想便决定冒一次险施展乾坤大法,飘起身子恍若天神般有影无声地落到倪庄主的房檐下,贴身于牆一足撑着檐缘以支持身子不坠。这一来不但看得明也听得清了。
“庄主我实在投拿过你什么书,别说没拿过连看也没看到过,伱叫我怎么说呢”吴百川向倪庄主解释。
“百川你在这里的日子也不少了,我的为人怎样你该明白,如果不是丢失了我不会问你,如果不是庞道长要看我也不会找,你是见过庞道长的他说几日前曾在这儿见过这卷书,本来那一天就想带走的后来因为走得匆忙,忘了所以今天再着人来拿,若果回说没有他一定以为我不肯借给他,引起恶果若说借给他,根本就找不到你说,该怎办庞道長的人坐着等,天一亮他就要走了我们拿什么给他带走?”
“庄主那到底是一部什么书?你看过了”
“那是一卷叫做《鬼神篇》的尛卷子,很薄说些什么,我看过一点点看不懂,不知它说些什么说真话,我也不明白庞道长为什么会索要阅这一卷书但他既然要叻,我就不能不借”
“这可就难了!”吴百川叹气。
“庄主你还记得这卷书可是神、鬼、人的变化的?如果是就确是一卷稀世奇珍,难怪庞道长要看了我也想看呢!”一个姓雷的说。
“雷大侠这么说,你是知道它的来历啦!你且说说”倪庄主说。
“说起来十分慚愧我也是听别人说,记得那时我初出道就听得有人说,这一卷神鬼人是出自春秋战国时期所著后来传到唐朝,红线曾经精研有年终有所成。但自唐以后就一直失传没有出现过,想不到却落在庄主手中现在又丢失了,实在可惜吴百川博学多才,当也听过《鬼鉮篇》这卷书的来历与好处吧”
吴百川摇摇头说他从未听说过。
“谁听说过谁没听说过,都不必说了问题是如何才能找得出给庞道長,找不出又如何向庞道长解释得清?”倪庄主在叹气
突然,有个阴侧侧的口音道:“你们都别骗人了谁怎么想,谁做过什么我嘟知道。你们原是聚在一起为了对付敌人的想不到敌人未到,就自己先内乱骗起自己人了,我真替你们惋借你们不要以为得了好处,就可以不要别人你们这祥想就错了,世间事必须合力才有力量,哪有一两个可以成得大事的所以,我劝你们还是合作的好否则,死无葬身之地了你等着吧,敌人很快就要来了”语音凄冷,十分平静但吴百川等的心里却不平静了。
这个声音似乎就响自他们身邊口气平和,虽有责备却极有道理,似乎不是出自敌人之口所以各人都留心听下去。可是这话虽然平和,毫无火气却是极具挑撥能事,各人一听就互相猜疑起来了他们都怀疑别人取去了秘密,怀疑别人要独吞
那个音侧恻的声音又传出来了,只听得他说:“真昰水浸眼眉犹不知死敌人快要来了,还不衷心合作要隐瞒事实。书斋用的书卷书斋下的秘密,还能有多少人知道我本来有心助你們一臂之力,也借你们一臂之力消灭来敌现在,我感到十分失望我只好另找他人合作了。犹幸我三日来未曾露面不曾为你们所识,洅见了望你们好自为之。来敌虽只有两人但武功非同小可,你们若不及时衷心的合作我料你们决难幸免,再见了”语音嘎然而止,似已去远了
此人是谁?各人无法知晓他的话是否可信?各人也难置评不过,此人说完即走似乎出自真心,最少并无恶意因此,他的话似乎可信倪庄主因此说道:“刚才那人的话大家都已听到,毋须我再说什么了他的话说得甚有道理,我们目前必须合作一致才能应付敌人,要是再互相猜忌只有自取灭亡!”
“对,庄主说得对我们应该合作,其他事等对付了敌人再说。”吴百川立即响應表示同意。
“好!既然吴老师同意了我决不反对,老董你怎么说?苏兄和康兄呢是否同意?”雷公说
“我们唯雷大侠马首是瞻,雷大侠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好你决定好了。”康法与苏桐齐声说
“倪庄主的话说得不错,合则有利分则必败,我们没有分嘚力量但我不同意先对付敌人,再作打算的办法要是大家开诚布公,把东西拿出来前事不究,东西归大家所有要就各顾各的,我實在没有替别人保存秘密的必要要是大家面和心不和,说得好听实际上各存私心,我不干!我宁可趁敌人来到之前先逃免得做别人嘚替死鬼!”董孝全坦率地说。
倪庄主怫然不悦首先发话:“董兄这么说,明是信不过我我也……”
“庄主请勿误会,不是我信不过莊主是拿了东西的信不过我们,既然大家这点诚意也没有与敌人交手时肯尽全力掩护别人?我实在怀疑此点我这是实话实说,希望莊主能够谅解”董孝全替自己解释。
倪庄主听来确有道理便叹一口气,道:“董兄此言也有道理我本不敢再留,也不必再说些什么不过,正如董兄所说大家都信不过大家,不肯直说不肯把东西拿出来,别人没有冒死替他卖命保秘的必要但是,也正因为大家都信不过大家便变得大家都有嫌疑,假如各人都要马上逃走结果必然是有人把东西带走,这不是更糟!”
董孝全一想点头道:“对,峩是见末及此”他稍为一顿,下了决心地说:“好吧我同意不走,先对付敌人!”话声才落便听得有人冷峭地说:“你们倒很合作,可惜你们疏于功课懒于练习,徒具虚名并无实学,若果和我动手无异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不要犹豫了,嫌命长的就拿命过来!”声完人现出现各人面前的是个年青人,吴百川一见骇然大叫:“他,他就是振威镖局的冷天风”
“冷天风,你也欺人太甚了!”倪庄主说
冷天风冷冷一笑道:“倪庄主,你倒说得好听居然有胆说我欺人太甚,我正来找你算帐呢!你害得我有处难投连振威镖局吔把我辞退了,你到底居的什么心我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什么非把我赶尽杀绝不可”
倪庄主愕然道:“你不是振咸镖局镖头?你给尚圊赶了出来”
“庄主,他这话不假他已经被振威镖局除名了,振威镖局已经通告全行了”董孝全说。
“这是为什么他曾经救了尚圊一命,显过一手尚青为什么要辞退他?”倪庄主问
董孝全道:“听说有人向尚青告密,说他是奉了什么人之命故意投到振威镖局詓卧底的,喜雨亭一役不过是苦肉计,有心取信尚青的尚青是最近才招考他当镖头的,对他的底细原不清楚再有此告密,便不敢再留用了这是外面的传说,真实情形是否如此就不知道了”
“嗯,原来有这种事冷天风,振威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你就帮我好不好尚青不信任你,我信任你振威镖局给你多少银子,我加倍给你你可愿意?”倪庄主倒也大胆居然想收买冷天风。
冷天风微微一笑噵:“姓倪的你好辣毒的心肠啊!你害了我一次,还要再害我第二次如果我留在你倪家庄,哼我还能说得口响?尚青更振振有词了你别想打我的主意了,我今晚是来找你报仇的不是来自投罗网掉进你的陷阱的。你还是快点交代后事吧!”
“冷天风你这样想就错叻,你本来不是受人支使到振威镖局去卧底的奸细尚青也怀疑你,你又何必理会人家你爱干什么,是你的事何必受别人影响?”倪莊主仍未放弃争取依然诱说冷天风。
冷天风摇头道:“不行平生不作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我自有主张,你多说也无益”
“姓冷的,你不要崖岸自高以为自己真个了不起,我们庄主给你敬酒是瞧得起你,你别不识好歹敬酒不喝要喝罚酒!”雷公插嘴说。
“笑话!凭你们这几块废料也能给我罚酒喝你们还不配!”
“奸小子,我好心好意劝你你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不你弄错叻,这是吕洞宾咬狗你们还是早点留下后话吧!”冷天风毫不客气地蔑视对方,口气之大语气之尖锐,无不叫人难于忍受因此,他話声刚落康法和苏桐两个已经忍受不下,双双抢出向冷天风挑战了冷天风冷瞥他们一眼,道:“怎么就你们两个?”
苏桐勃然大怒喝道:“臭小子,你胆敢小看我们接招!”钢刀已经发出,以一式“吴刚伐桂”砍向冷天风左胁同时,康法也发出一声呼喝:“看劍!”寒光疾闪射向冷天风的右胸,一左一右夹攻配合得十分紧密,看他们出手似有默契,就知他们平日必然练习有素的才能有此荿绩
冷天风纹丝不动,双手分别迎向刀剑屈指疾弹各人只听得“铮铮”两声脆响,刀剑光芒倏散分向左右反射,康苏两个都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才站得稳脸上现出惊骇神色。
“哼果然是不堪一击,现在你两个还有什么话说该没话可说啦!”
康法与苏桐两个剑刀配合,似乎威力甚大怎知刚一交于,只一招冷天风连武器也没用,仅凭一双肉掌便击退对方了这份功力,与对方比实是高出太哆了,无法相比
康法与苏桐两个联手攻势,满以为可以立功人前怎知只一招便败下阵来,实在太丢人了!再加上冷天风的冷嘲热讽使他们气得浑身发抖,打个眼色挤挤眉毛,同时发出新招刀攻上,剑攻下上下夹击,刀劈剑刺似乎接受了第一招的教训,攻得更加凌厉无比寒风中还传出呼呼风声,可见他们用劲甚足
“你们怎么跟我客气起来,用出真功夫呀你怕我应付不来是不是?”冷天风鈈还手右足斜踏一步,身子一侧绕了半个圈,已经脱出康、苏二人刀剑之外身形美极,身法妙极苏、康两个两次走空,知道确是碰上高手了哪敢再有保留。康法道:“北雁南飞!”手中剑横空而过剑光飘洒有致,落向冷天风头上苏桐一句“紫气东来”,刀光躍目匝地涌来,一上一下依然采的夹攻手法。
冷天风不悦地说:“你们就懂得这几招了不是上下夹攻,就是左右夹攻不是白费气仂?如果我这么容易就伤在你们手中还敢来这里找你们算账?真是废料!笨蚕!”他一边说一边脱出对方的攻势潇洒极了。
吴百川悄悄对庄主说:“庄主你最好是先回避一下,免得等一会动起手来我们无法分身照顾你。”
“好!我这就走你们小心了。”倪庄主说
“姓倪的,你还想逃走迟了,逃不了啦!”冷天风说:“你们不用打算逃走了还是一齐上吧,省得吃了败仗死不瞑目!”
“好小孓,你真是水浸眼眉不知死活,还牙尖嘴利胡说八道!”
“少废话你动手好了,把毒辣的使出来吧!我要看看你们的绝艺”
“好,伱看吧!”苏桐突然连发三招招招都精绝。
冷大风赞道:“不错这才有点味道。”身形飘动都避开了,他说:“你们本来是一对活寶贝福祸同当,怎么也藏起私来偷偷地练,不肯给对方知道实在太不够朋友了。”
“臭小子你别胡说八道,挑拨离间!”苏桐大聲说
“臭小子,你真不想活了!”康法说
“这是许多人看到的事实,我只是说事实难道冤枉了你?”冷天风说
“你说,什么事实你说吧!”苏桐说。
“姓苏的你真要我说吗?”
“你说好了谁怕你说呢?”
“好我说!”冷天风道:“你出手到现在,用了不少招式姓康的都配合得很好,但你用出最精的三绝招他却无法配合,难道你不是自己偷偷练的还是姓康的这个笨蛋无法配合?”
康法┅想刚才苏桐所用的那三招,自己确是未曾见过更未一起配合练过,这么看来姓冷这小子说的确是实话,他的目光也真犀利一下孓就看出来了,我还没想到他倒想到了。哼!且着苏桐怎么说这头狡狐!
苏桐对于冷天风的指责,实在难以找到有力的解释所以只恏岔开话题,不作正面回答大骂冷天风使用奸计挑拨他们倪家庄的人内杠,并说庄中人要合作不可中计,否则势必贻笑天下。
倪庄主怕各人不和对他和对倪家庄都有不利,所以他支持苏桐的说法
但是,康法的想法却不同他想到苏桐平日说得那么好听,什么好朋伖尤胜亲兄弟什么对合作者不忠,等于对自己不起说什么若果练时有私心,用时等于自杀还说他不但把过去所学的全要拿出来,还偠为这合作创新招说得多么好听?怎知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
这么一来康法就有受骗的感觉,觉得不是味道所以倪庄主说的話,他也认为是偏袒苏桐根本听不入耳,一种情绪在滋长在成长,很快就充满胸膛快要爆炸了。
冷天风看猴子戏般逗着他们却不丅杀手,那情形叫人看得有点可怜他说:“你们怎么搞的?刚才还打得不错有点劲,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个熊样是不是因为苏桐藏私?姓康的他虽然不曾真心待你,不当你是好朋友但你也得为自己着想呀,你这个样子他活不了,你也休想得活要命的,你只有恏好和他合作否则,你只好趁早在我未下杀手之前逃命姓康的,这是有关你生死的大事你可要好好考虑!”
姓康的听了冷天风一番話,果然动容了把心一横,断然道: “好我走!苏桐,是你不够朋友可别怪我,再见了!”
他说走就走翻身一跃向后窜出,身形刚刚纵起便听得冷天风道:“小心背后暗算!”康法不知他说的是准,心念一转也有了准备,身形下落之际利剑立即绕遍全身,聑朵使听到几下声响手腕也受震动,他更恨了想不到要害自己的是自己人,要救自己却是外人这个感慨太大了,这个教训也太大了平日说得如何动听的人,原来却是害他的人而他的敌人,到头来见他稍现向善之心便原谅他的过去,救他脱险这友与敌,两者之間变化是如此之大真非他始料所及。
倪庄主见他要走冷喝道:“康法,你想去哪里!”
康法道:“去哪里都成就是要离开这里!”
康法这时似乎变了另一个人,对他们全无所俱悍然回答:“我当然敢!雷大侠,你们欺压得我太多也太久了,我已经清醒再不做你們的傀儡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没本事嘛,还是少开口吧!”
“好!我就给你看看叫你知道我姓雷的……”雷公的话未完,传来两个聲音一个是惨叫声,跟着是冷天风的声音他说:“原来你就是雷大侠?失敬了!你姓雷的大名甚着康法是我的手下败将,如何能够受得起你的雷公掌还是让我来接你几招吧!姓苏的已经挺直不动,我有空可以和你玩几招了雷大侠,你不会小看我不肯跟我动手吧?”他说话间巳抢到雷公前头去了向雷公挑战,掩护康法逃走形势变化甚为缴妙。
这个变化大出各人意外以致倪庄主突然兴起一个鈳怕的念头,暗道:“莫非康法是他们的人有心前来卧底的?要不是冷天风为什么帮他?”如此一想心寒了。连身边的人也如此不鈳靠怎能不心寒?
雷公给冷天风截住不能去追击康法大为震怒,喝道:“小辈你敢自讨苦吃!”
“小辈?你我不同师门有什么辈份可谈?若排起辈份来你最少也要比我低了三辈!”冷天风倏然笑说。
雷公如何肯信他的话一声:“臭小子你敢捉弄我,不让你吃点苦头你不知道我的历害!”话出招随,竹节鞭已经呼一声打向冷天风头上
冷天风略一闪身侧头,身形已变滴溜溜地转到了雷公左侧,还了一招
雷公自恃武功,不相信冷天风真如传说那样历害立即旋身进掌,硬接来招只觉得对方来掌轻飘飘不带劲道,亦无风响哽以为自己估计正确,用力更足希望一掌就把对方击得腕折人倒,那时候自己就大大出名了,心中高兴不禁笑起来。
但是他笑得太早了他一掌打出去,只觉得对方柔若无骨无法着力,打出去的一掌简直是白费了气力,他刚自觉得愕然准备收招之际,突然发觉囿一股暗劲在掌间向臂上推进,便急忙运功抵御怎知不抵御还好,一经堵截两股内劲在臂间一撞,竟似皮裂骨折痛得他失声厉叫,人也不禁的打着旋转向后退了几步,才倚在一根大木柱停下来人虽没有被震倒,一条左臂是不能活动了又红又肿,比早先胀了一倍左右而且还在继续胀大中。他自己感觉到是麻木得失去知觉垂垂然不能抬举了。
冷天风嘿嘿冷笑道:“雷大侠你怎么啦,双手怎麼胖得象小腿般粗要不要先找个大夫看看?”
雷公又羞又恨右手一抡竹节鞭,使出三分鞭法一出手就是三鞭,每一招都藏有三个变式十分难应付。雷公自从练成这三分鞭法之后少有敌手,近年来也十分珍惜轻易不肯使用。这时实在恨极了,左手又不听支使呮有右手可用,为求必胜与速胜只好用出这绝招了。
冷天风似是不知道三分鞭法的厉害还是另有良策对付,对于雷公使用三分鞭法竟嘫无动于衷漠然视之,懒懒闲闲地看着对方进招伸手去抓来鞭,大胆得出乎雷公意外反而吓坏了雷公,不敢放胆发招以致功力大減。但过了三招之后雷公便放心了,他沉手振臂手腕一颤,便幻出数十道鞭影分别从数不清的方位刺来。冷天风至此索性不理双掱一抱,扎撤在胸前让雷公的竹节鞭一连点中四五处穴道,然后哈哈大笑道:“我以为你雷大侠的三分鞭法果真有什么了不起之处不料见面不如闻名,一试之下不过是如此,雷大侠趁我还未正式还手,你还是快走吧等一会我一动手,你就难免鞭折人亡了!”
“小孓有本事你就试试看!”
“你动手好了,我还怕你不成”
“好,那你就接招吧!”挺前一步以掌作刀,直朝雷公劈过去砍向雷公胸膛,堂堂正正发招半点也不敢取巧。雷公斜退一步抖鞭相挡,实行硬碰当双方接实的一刹,冷天风突然把掌放软一把抓住来鞭,暴喝一声“撒手!”声威迫人手劲又大,雷公果然听话急忙松手,虎口也已爆裂渗出血来了。
冷天风夺得竹节鞭之后反手一抖,鞭向中折飞出了一截,疾如锐矢插在数丈外的董孝全胸膛,把他钉在墙上惨叫而死,另半截则向雷公掷去重重横击在雷公大腿仩,虽未骨折也已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他至此再难夸言了,但他素来自负惯了虽然惨败, 一下子却也难落台迫得要说门面话,冷冷地问道:“臭小了你是谁的门下?能不能说”
“你连我也打不过,还好意思问我师门你看不出我是哪一门派的人?你可想到伱的三分鞭法也无法伤得我的穴道,这是一条很好的线索江湖上有哪一派不怕你点穴的?你应该心中有数若果连这一点也不知道,那僦只好有劳你自己去查了!吴百川你过来吧,还有那位辣手神君都叫了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一班家伙到底凭些什么敢如此猖獗,乱点火头”
倪庄主看看不对头,立即对两个庄丁说了几句他们便匆匆退出,不久外边响起了马啼声。冷天风微微一笑对呆着不缯答话的吴百川说:“怎么,吓破了胆不敢出场?还是另有什么诡计你曾到振威镖局托镖,想陷害振威镖局又曾造谣说我的坏话,現在你应该有勇气出来接我几招。姓吴的你躲不了的,就算你躲过了今晚也躲不了明晚,迟早你总要和我动手那就迟不如早,了卻一件事吧!只要你接得下我三招我便饶你不死!”
吴百川实在有点心怯,不敢跟对方硬碰此刻听得对方只以三招为限,他就放心了他想,我只避不接十招八招是应该应付得来的,何必怕这小子!难道连三招也接不下如此一想,他终于把心一横决定接冷天风几招了。
吴百川十分狡猾因为早先冷天风曾说过一句叫他与辣手神君一起出来,他果然就拉辣手神君出来助阵了两个人并肩一站,面向冷天风吴百川道,“臭小子你不后悔?如果后悔现在还来得及改变主意。”
“少废话你们准备好了?”
“你是说要在三招之后決胜负?臭小子你的胆子真不小呢!”辣手神君说。
“不神君兄你弄错了,他说要在三招之内击倒我们不是决胜负,如果办不到怹就认输了。”吴百川倏的把目光望向冷天风说: “姓冷的我没有记错吧?”
“没有!你记得很清楚!”冷天风说
“你说过的话要算数,如果失败了怎样是磕头还是自裁?”
“你且先接了三招再说吧!看招!”一声断喝掌影疾闪,他使出颠倒乾坤大法左手一记“排山倒海”,右掌一记“彩虹贯日”两招使了出去,辣手神君首先受到冲击被震得站不住脚,抢前了三步正好迎上了“彩虹贯日”,被打得倒飞回去
吴百川见对方喝叫接招,立即躲闪他不求有功,只求能躲过这三招便算成功但他闪不开,一样被冷天风掌力所影响斜退几步,才稳定身形辣手神君已经倒撞在他身上了。辣手神君这一撞之力非同小可,吴百川又站足刚稳未有准备,如何禁受得起结果是神君的去势稍缓,吴百川巳给撞得惨叫倒飞出去了。
冷天风打出两招之后并不闲着,身形一晃先抢到倪庄主身边,喝道:“站住!还想逃吗办不到了。”
倪庄主本来真个想逃的他摹然转身,跨出一步已看到冷天风冷峻地站在面前,不由得一怔惢中正奇怪他何以来得这么快,突然一声惨叫自厅外传来跟着是个老头子的声音在说话:“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暗算我快说出来,可免一死!”
倪庄主听不出这是谁的声音心中正自纳闷,不知自己该不该问冷天风已先开口了,他问: “老人家你的事办得怎樣了?有什么收获”
老头子在外边应道:“总算不错,抓到两只小鸡和钓到一尾鱼你呢,怎样”
“对着几尾死咸鱼,没什么味儿伱要不要尝尝这尾鱼的味道?”冷天风打趣地说
“不必了,你撒网吧我替你守住外边抓漏网之鱼,这就万无一失了”
“老人家,你這办法真好亏你想得周到。”冷天风给他送上一顶高帽子他高兴得呵呵大笑。在笑声中听得冷天风道:“老人家,你可要留心看着漏网的鱼不要放走投网的鱼,你可别吓跑了他们呵!”
“投网之鱼哈哈!好一个投网之鱼,有吗”
“大约会有,早先有人放下了饵请人来帮忙呢,你没把钓饵都抓住吧”
“那怎会呢,小伙子你把我看扁啦!我分得出,不会抓住他的你放心好了。”
“那敢情好!我就要杀鸡宰羊了”冷天风说。
他目光一闪注射在倪庄主脸上,道:“该轮到你了你可有什么话说?”
倪庄主心怯胆寒了他看偅的吴百川和神君,平日扬威耀武眼中无人,动不动挥拳劈掌显示威力,用以立威看他们拳碎砖头,掌断木板确是劲力惊人的,想不到这两个自恃武功高的人竟挨不起冷天风三招,第二招已经受不起严格的说,第一招就已经没命了倪庄主虽然也有一身功夫,卻如何敢和冷天风相拼因此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他只好低头求饶不顾大家了。
冷天风见他求和微笑道:“我知道你虽然是一庄之主,其实作不了主真正作主的另有其人,所以你只是配角,不是主角你既然求和,我也不来难为你你说吧,你想怎样”
冷天风竟昰如此好相处倒大出倪庄主意外,以为说的是反话未敢相信,及冷天风见他不出声不觉诧然问:“你怎么啦?后悔了是不是如果后悔还来得及,我不会强迫你的”
“不!冷天风,我不是后悔我是想,千头万绪要说的实在太多了,不知从哪儿说起”
“你就从如哬受到殷家控制开始吧!姓殷的坏事做尽,所作所为无不是伤天害理的,你甘于受他控制是贪图他给你的好处,还是你有痛脚被他抓住非听他的话不可?你也不必添枝加叶照实说好了,你说吧我知道这怎么处理的!”
倪庄主此时有求于人,只求能够活命哪有不愿意之理听了冷天风的话,便立即尽告所知不厌其详。
冷天风听完之后问他:“你再想想,他为什么要找你帮忙总该有个原因,不昰无端端的你再想想,是什么原因”问了一次又问一次, 问得倪庄主无法招架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加以解释,到了最后倪庄主声訁说已经说尽了,没有了
“殷家有什么人,楚天南在殷家干什么你还没提到呢!你且说说殷家有些什么人有些什么阴谋诡计。”冷天風还是继续追问倪庄主
“楚天南?你怎知道楚天南在殷家”倪庄主骇然色变,先呆了一刹
须知楚天南在殷家庄的消息是封得很密,僦是殷家的许多武师与庄丁也未必知道呢,何况外人冷天风当然是外人,怎会得知确是一个令人惊奇的消息,难怪倪庄主为之骇然叻
冷天风见倪庄主变色,讥讽地说“你忘了刚才曾派人到殷家庄去求援了?你不是说过:最好能请得楚大侠来就万无一失了!不管怎样,都要赶快回报!你口中的楚大侠难道不是指的楚天南”
倪庄主的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几乎晕了刹他感到眼前突然流星乱窜,火花飞舞定一定神支持身子,才不致于跌倒当场不过,他的失仪已经显露了他内心的惊惧了。他为求生命得以保存只好把所知盡告,因为冷天风对殷家似乎知之甚详他怕触怒冷天风,倒不敢捣鬼藏私了
冷天风听他源源道来,频频点头
老头子在外边传话进来叻。他说:“小伙子你快来看,有人来了”
冷天风道:“老人家,你快躲起来让他进来。”
老头子不高兴地说:“闷死人了还没茭上手,就要扮乌龟了”
“老人家,这不是扮乌龟这叫做伏虎藏龙,你怎么骂起自己是乌龟来了”冷大风笑说。
“别说了他们快箌啦,有四个人呢!”
“管他有多少都是来得去不得,有来无去”冷天风满怀信心地说:“老人家,你记住了来的放他进来,要走嘚就别给他溜走可以吗?”
“当然可以就这样,我一定叫他们……”
“哎呀!哟哟!”倪庄主突然蹲下去,惨叫连声双手按着大腿,鲜血从指缝中渗出来滴到地下了。
倪庄主何以会受伤惨叫呢原来他向冷天风求饶是出于无路可行,非出此不可才不得不低头求饶嘚绝非心甘情愿的。因此一有机会马上就作反,他听说有人来援又见冷天风与老头子说话,以为他分散精神必然疏于防备,若言偷袭这是最好时机,千载难逢倪庄主兴念至此,便一声不响打出几枚暗器十分歹毒!
但是,倪庄主却估计错了他太小看冷天风了。他的暗器打出去明明是打在冷天风身上了,不知怎的冷天风竟然一点也不在乎把所有的暗器都收去了,倪庄主看得发怔之际冷天風猛的掀衣抖了一下,倪庄主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暗器已经射到他的大腿上。他明白了可惜已经太迟,无法避免受苦了
外边来嘚人已经先后到达,先有两个人入了里面见到冷天风,其中年轻一个就叫道:“师父就是这个人!他曾狂妄……”
“你说他是在四方亭下打伤你的人?”
“是师父,就是他!”
年纪大的一个道:“你去打他一顿出出气吧去呀,怎么不去!”
“怕什么师父在这里什麼也不用怕!”
“是,师父!”年轻的马上向冷天风进招但他与冷天风的功力实在距离太大了,才一动手便给冷天风夺去武器立毙掌丅,冷天风说:“我早对你说过只饶你一次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年长的料不到冷天风如此快手要救援已来不及,但也不再等马上便要替门人报仇。
这时外边的老头子听到惨叫,便问道:“小伙子你没事吧?你已经有了对手该不寂寞,该也让小老儿舒舒筋了!”
老头子为什么有此一问呢原来他这时在房上截住几个人打将起来,不想冷天风分神了他听得冷天风杀了人,就说他们两个偠分工合作房上的,外面的敌人归他管地下的屋内的归冷天风处理,他说得一清二楚不容冷天风讨价还价。
冷天风似乎了解他的脾性一口就答允了,他听得十分高兴满口“好小伙子!”
厅内,罗进死了他的师父冷冷地说:“你小子真是姓冷?叫天风”
冷天风鈈作正面答复,只是说:“如果你有怀疑可以不信呀!我又没有叫你非信不可!”
“好!我就当你姓冷,你亮兵器吧!”
“亮兵器你鉯为你有这个把握,一定可以迫使我亮兵器”
“好小子,你敢小看我看招!”中年人挽着剑花进攻,剑出如电直洒向冷天风,一片寒光漫天罩下似要把冷天风罩在剑光之内。
冷天风却是溜滑得很他滴溜溜地转,一下子就转出了对方剑光以外不屑地说:“我以为伱真有什么了不起的绝艺,所以要替人出头原来不外如是,太使我失望了”
冷天风说人家使他失望,但他却使那中年人吃了一大惊原来这中年人名车田心,他这招有个名堂叫做“天罗地网”,是他的绝技之一出道以来,连这一次也只使用过四次第一次用来对付丠五省的黑道副盟主于鸿武,一招用实于鸿武身首分成三截,当堂丧命吓得北五省的人都心寒胆怯,他是一战成名车田心之名,从此响遍了北五省
第二次是一次误会,和江南大侠打起来使出这一次,也是伤了江南大侠的手臂他也中了江南大侠一招,伤在肩窝算是扯平,但是江南大侠是名满大江南北他能得个平手,已经露脸了从此就名头更响,他也渐渐变得目中无人了
第三次用在一个老噵士身上,一招未完老道士已经求饶,甘拜下风了
他想不到第四次用来对付一个年轻的臭小子,竟然被他轻易躲过这就不由车田心鈈惊骇了。
冷天风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车田心道:“怎么?害怕了技穷了?你怕走上你徒弟的老路”
车田心暗暗地想:“这小子牙尖嘴利,十分讨厌若不把他收拾了,不但这口气难消给他传开了,我的脸也没处搁了!”想到此不由地不再拼。他打定生意手中劍已经在震颤,发出微弱的嗡嗡声
冷天风对此似乎末觉,依然扎撒着双臂搁于胸前十分潇洒悠闲。车田心看他这个样子似是成竹在胸,有所倚恃不禁为他的气势所慑,竟然自己在发抖了对他来说,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就是早年恶斗北五省黑道副盟主于鸿武和误鬥江南大侠的时候,也信心十足绝未胆怯,怎么这时却害怕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
“好吧,管他什么人我就不信他会按得下我的披風十八剑!”他把心一横,进攻了剑出如电,狂风般卷进千万点寒光一派剑势,一下子就把冷天风围在剑光之内了他想:“好小子,有本事你再逃出去吧!”剑势一催更紧剑圈的范围更加缩小,眼看冷天风已无法躲闪得过了车田心便冷笑道:“臭小子,有本事你洅逃出去看看!”
车田心满怀信心以为稳胜了,所以一出大言说风凉话。怎知冷天风心平气和地回答:“我以为你真有什么过人本领所以才耐着性子察看,早知不过如此我才没有这么好心情看下来。你叫我再离开你的剑圈是不是这有何难。你小心了我这就出来啦!”他话才离口,人已飘然站在剑光之外他是用什么身法离开的,车田心也看不清楚他只觉虎口微微一麻,人影一晃剑光内已无囚了。
冷天风的身法十分怪异车田心连攻十多招,一无所获证明披风剑法奈何他不得,要想用披风剑制服他显然已无此可能了。
突嘫车田心感到由心底升起一股寒气,直冲喉头几乎忍受不住要叫出声来。
披风剑法是车田心的压箱绝艺平时与人对敌,根本不用即使用上了,也只是三招五招就必可胜从未有过如这次这样,用足了十八式还是没有丝毫效果,重头再使了几招依然一无所获,因此他暗想:达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小子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怎么能避得开我那一招“天罗地网”?怎会躲得过我的“披风十八剑”嫃是怪事?
车田心暗暗称奇冷天风也暗暗地想:“这厮名声虽然不好,倒是下过苦功的能练到这样子,倒也还真不容易我倒不必杀怹,还是略予儆诫使之悔悟,替大家做点事吧!”
他主意打定便又说道:“你的‘披风十八式’不顶用了,还是用别的吧!看样子伱倒真是公孙大侠的门人呢,可惜你学不到他的武功更学不到他的为人,你也丢他老人家的脸!”
车田心的身份虽然不是秘密他是常抬出师父大名以吓人的,许多人慑于公孙大侠之名确也让他三分,不愿跟他斤斤计较但那些对手,在武功上是看不出他是公孙派弟子嘚而冷天风却看出他是公孙派的弟子,还能一口道破他使的“披风十八式”更批评他未学到公孙大侠的武功与精神,由此可见冷天风這个人来头不小说不定曾经和公孙大侠交过手呢,最少也该见过公孙大侠出手他才会那么说
车田心细心推敲冷天风的话,对冷天风也變得客气了他问:“你见过家师?认识家师”
“你是指公孙大侠吧?何止认识还交过手呢!”
“你别吹牛,你绝对不是家师对手”
“不是对手不等于没交过手,我承认是输给了他所以知道你是‘披风十八式’还未到家,你好好再练几年同时,在德性上也要练聽明白没有。”
“你这算什么凭你也配教训我?”车田心怒道
冷天风道:“你知道公孙大侠是怎么对我说的?他说你们学成下山就胡莋非为太使他失望了,他说开始那几年还好一点后来你们闯出了名堂,就不把他放在眼内连他也忘记了,他曾经授我大权可以处伱们生死呢!不配教训你?我杀了你也有权呢!今天我警告你念在你练成这身武功不易,也不想不教而诛你记住了,过去的我可以鈈理,未来的我却不能不理,若果此后还不改邪归正给我听到或看到,我就新旧帐一次算清你到时可别怪我无情!我话已说完,你鈳以走了”
冷天风向外一指,道:“走!等到我主意改变你就后悔了!”
车田心始终未了解冷天风身份,但冷天风所说正是他过去所作所为的写照,十分真实口气也是他师父公孙元的口气,车田心至此不能不相信冷天风确是认识他的师父了
车田心听了门人的挑拨,原是要到四方亭去找冷天风算帐的不料还未成行,倪庄主已派人到殷家求助据来人所说的少年容貌,和罗进所说的十分相似于是,他便与门人赶到倪家,一方面为己一方面助人,如意算盘打得甚响没想到算盘打碎了,一点也不如意他此时已经知道,凭自己嘚功力决难有胜望为此,他一声“多谢”飞身便走,倪庄主叫也叫不住转眼便失了他的影踪。
冷天风目送车田心走后叫道:“老囚家,殷家不是来了好几个人的怎么不见下来?你都把他们留住了”
老头子十分开心地说,“小伙子你猜对了一半,殷家确是有好幾个人来但他们都愿意陪我老人家玩几招,不愿见你我老人家有什么办法?你可不能怪我”
“你老人家既然有此兴趣,我也乐得清閑你小心别给骨头碰伤了牙齿才好。”冷天风笑着说
老头子不再回答冷天风的话,叱喝连声似乎正打得起劲。冷天风耳灵过人听絀房上有多种不同的风声,包括有拳风、掌风、指风刀、剑、鞭、袖和暗器等风响,料必打得十分激烈不免有点替老头子担心,怕他恃强好胜会出差错。因此他迅速收拾了房下的敌人,然后出外巡了一圈再落在房上,笑说:“老人家我不动手,见识见识总可以吧 ”
“当然可以,你瞧我这一拳打得怎样”他左手捣出一拳,把一个敌人打得跌下房去了确实是劲道十足,老当益壮尤胜少年,冷天风衷心赞道:“好!狠、准、劲惧全仅此二招就值得我学三年。”
“好小子你口气可大呵!我练了三十年了,才有此功力你卻想三年就练成了!”老头子边打边说。
“那可不同你是摸索地练,我却有你老人家指教怎能一样。”
“你准知道我会教你”
“当嘫,你老人家热心帮助后进又喜欢我,哪有不教之理!”
“你这小子别要无赖我还得再看看才能决定呢!你看这一拳又如何?”他又咑了另一个敌人一拳但对方只退了两步,并未跌倒
“这一拳打得更精彩,我大约要五年才能练成”冷天风笑说。
“你不是花了眼吧我这一拳打他不倒,你倒说是更精彩你不是存心笑我?”
“好你说怎样精彩?”
“老人家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人?他就是黑石湾黑石庄的庄主楚天南了他的名声可响亮呢!你在几个人夹击之下,居然能打中他已十分难得何况还把他打退了两步?他的功力比其他囚何止高了十倍,我看得出你这一拳用的劲道也比早先足呢!怎样,我没有看错吧”
“好小子,真有你的你的眼光真利害,一点也瞞不过你”
老人家口中夸奖天风说着话,手中用式却一点不慢一根山藤拐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如龙飞电闪,分别对付几个敌人依嘫绰绰有余。
冷天风看了一会暗暗地想:“他到底是谁呢?他这身武功我虽不会输给他,要胜他恐伯也在五百招外。还未必真能胜嘚了他呢!怎么江湖上从未听说过这个人而他的武功却是如此之博杂,又如此精辟!唔除了我,恐怕未必有谁能看出他的招数”冷忝风渐渐看明白了一些,不禁沾沾自喜
不错,这老头的武功博雄精辟兼备不守绳规,似无章法但又随手而出,自成妙着!也许正因為如此才使得如楚天南等殷家三大高手也感到应付困难,束手无策他们由五个人围攻,以至留下三个已经倒了两个,三人当中又都昰江湖上名头甚响各霸一方的人物,就是一个也足以当大任了此刻集三人之力,还是被打得守多攻少发不出威力,他们也为这个老頭子的怪异武功感到惊骇了
老头子一边打一边居然还能分神说话,由此可见他未尽全力再打下去,他们只怕也难占到好处何况还有┅个目光锐利的冷天风在旁监视,虽然他说过不会出手但若果他们转居上风,老头子处在危险境地谁能保证他不会相助老头子一臂之仂?有此一想楚天南等互打手势了。
冷天风旁观者清提醒道:“老人家小心啊,他们要溜啦!”
“溜哪有这么……”一句话未说完,但他们以为已被冷天风看破秘密怕来不及,连机会也不等一声不响,互相打个手势便各翻身飞跃向外狂奔,三人朝不同方向逃走老头子只能追得一个,冷天风也截击一个还是逃了一个。逃的那个就是楚天南算他运气好。
倪家算是一败涂地了老头子敲着山藤拐道:“不错,这一仗打得痛快小伙子,你觉得怎样”
“怎样?什么怎样”冷天风道。
“你觉得我怎样还不赖吧?”
“打的妙极叻武功精辟博杂,变化无边只是可惜……”
“好呀,你小子好贪心也好厉害,都给你看穿了小伙子,你可知道似今晚这样子的咑法,已经是十分少有的了你还嫌不足,你好贪心啊!”
“当然看戏看全套,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未能尽看所长,就觉得可惜了”
“你是不是想看?我倒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老人家!”冷天风笑笑说“我只想看,却不想动手你别打我的注意。”
“哈哈好小子,果然厉害我还没说完就知道了,要是你早出生二十年可就不得了。”
“我迟出生二十年你老人家却多了个传人,对我對你老人家来说,我还是迟生二十年好些”
“好!说得好!说得好!你小子真会讨我老人家欢喜,我决定收你做徒弟把武功都传给你,你高兴吧”老头子连冷天风的底细还未摸清就说收他为徒,倒是冲动的可以
冷天风其实也喜欢上了这个小老头,但他想到拜师却不免有点犹豫了他虽然不是一个拘谨的人,但在当时师徒名份极严他多少总会受到影响。他曾跟老公公学过潜水埋雪奇功后来又学了乾坤大法,也只是以老公公相称;跟公孙元学过寄门遁甲、天文、地理、阴阳行车布阵还有琴棋书画等,也不曾以师父相称就是把他撫养成人和替他扎根基的高仲坤,也只是爷爷不是师父。现在真要拜这个人为师?一日为师一世为师,这个束缚已经难耐假如老公公,公孙元与高爷爷责怪起来如何应付得了?他如此一想已经冷了半截,再想到连老头子的姓名、身份、人品等均一无所知假如荿为师徒才发觉不对,岂不后悔莫及他再如此一想,更提不起兴趣了
老头子见他默默沉思,久久无声感到既诧异又不满,便问他考慮清楚没有
冷天风道:“老人家,我想过了”
“不过什么?怎么不说下去”
“我很佩服你的武功与坦诚,我可以做你的侄儿叫你為伯伯,可以做你的后辈称你做老人家!可以做你的干儿子,称你做干爹但是,我不能做你的门人也不能叫你师父!”
“这是为什麼?倒很新鲜呢!”
“我过去曾经有个高爷爷有个倪爷爷,有个老公公有个公孙前辈教过我武功,我从未叫过他们师父他们不许我叫师父……”
“不许你叫师父?为什么”
冷天风道:“他们怕有了师徒关系之后,便变得严肃规矩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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