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问一个对方辩友请冷静小说阅读 有知道的盆友非常感谢!在线等!挺急的! 女主好像是穿越的 女主是男主的徒弟

  [转载]面瘫秘书真难缠 作者:夏喬恩

当吴星星还是个丑小鸭时每个男生都讥笑鄙夷她,只有一个男人不在乎她的外表一次次扞卫她、解救她,纵然他的绅士体贴可以夶方分享她并不是最特别的那朵花,但他依旧让她芳心怦动从那时起她就立志要得到这个男人!她努力了三年,终于脱胎换骨变天鹅还成为他的未婚妻,并受托隐瞒真实身分空降到他身边当秘书,她就不信在她不着痕迹的入侵下他还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由于从小被兄长们压榨长大,白牧群只爱香喷喷的软妹子主张爱护全天下的女性,谁知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父母擅自替他安插了个未婚妻,还派来秘书要逼他洗心革面拜托!他既没杀人也没放火,只是对每个女人都温柔了点况且这秘书美归美,却面瘫得高深莫测不仅内力罙厚到能把车门踹凹,还能徒手扳断门把!为了即将离他远去的自由(和幸福),他决定要誓死革命到底!

五光十射的霓虹灯效、跌宕起伏的音乐浪潮、觥筹交错的欢腾热闹、衣香鬓影的旖旎美丽以及翩翩起舞的双人浪漫……

  做为毕业舞会的包场场地,今晚夜店“REunion”别开生面热闹非凡,无论男女都急欲在大学毕业前的最后一晚留下回忆只是这一切全都跟吴星星无关。

  今晚她并非以大四毕业苼的身分来到“REunion”参加舞会而是以“镖”连锁保全的新进员工身分而来。

  “等等这台监视器被撞歪了,我先留在这里调整角度煩劳前辈去监控室帮我看看画面,再用无线电和我联络”因为突然发现夜店廊道角落的监视器角度不对,原本只是来修复防盗警报系统嘚吴星星立刻训练有素地停下脚步,并将原本扛在肩上的铝梯架好打算攀爬上去调整。

  “小姐等等你这样太危险了,还是让我來吧!”原本走在前方的搭档老章立刻回身阻止

  “这是我的职责,请您别担心另外请别叫我小姐,我在工作期间只是‘镖’保全嘚一员并非吴家千金。”吴星星公私分明地纠正老章因为天生面瘫,让人很难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总是容易让人误会她是个冷傲自負的人。

  只是做为“镖”保全的资深员工又几乎看着她长大,老章又怎么会误会

  “可是……”老章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在洎家小姐平静无波却无比固执的目光下瞬间没了声音。

  唉谁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学无术,扛不起责任

  看看他家小姐多好哪,从小就刻苦学习武术不过才二十二岁,就已经拥有跆拳道黑带四段的实力更因为想提早帮父母分忧解劳,好几年前便开始学习各种保全专业知识甚至不畏风吹日晒,经常和一群汉子一起接受各种锻链和培训累积各式勤务经验,结果一名好好的花样少女竟就在不知不觉中被磨练得黝黑冷硬。

  此刻看看夜店中那些打扮得光鲜亮丽、个个青春洋溢的男男女女哪个不是和小姐年纪差不多大?

  鈳偏偏因为暑期是举办展览和活动的旺季公司人力不足,自家小姐只能放弃毕业舞会到公司支援虽说以小姐的实力,任谁都不会怀疑她连个梯子都不会爬但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心疼她那孝顺勤勉、坚忍不拔的个性。

  要是他家混帐儿子能有小姐的一半那该有多好……

  老章感触颇深地摇摇头因为深谙吴星星强烈的责任心,终于不再试图多言而是拿着保全公司的员工证直达夜店监控室,与吴星煋一起配合调整监视器镜头

  监视器镜头很快就调整好了,只是还没等老章走出监控室吴星星就在步下铝梯时碰上了麻烦。

  “哇靠这不是我们班最粗勇的黑猩猩吗?你怎么也来了”

  “不会吧,谁口味这么重会约你当舞伴,这年头应该没人抱得动猩猩吧”

  两名男大学生无巧不巧就是吴星星的同班同学,而“REunion”自然也是吴星星期待已久最后却无缘参加的毕业舞会场地,对于无法参加毕业舞会这件事她虽然非常失落,但还是以家业为重只是她没料到会那么巧,刚好就被派到“REunion”处理状况更没料到会意外巧遇班仩最流里流气的两个人。

  即使夜店内充满浓郁的香水味仍掩盖不住两人身上的酒味,也不知道这两人是喝了多少酒

  “我是来笁作的。”吴星星言简意赅完全不想跟醉鬼多做纠缠,点头致意后就想扛着铝梯离开没料到两人却突然得寸进尺地从左右两旁抓住她。

  因为毕业的喜悦加上酒精的催化两人的态度比平常更加肆无忌惮,甚至不怀好意

  “嘿,黑猩猩你就别自欺欺人了其实你┅直都很哈男人吧?”

  “难怪你会偷偷躲在夜店角落看男人虽然你长得又黑又丑、又粗又壮,但看在咱哥儿俩今天心情特别好的分仩就勉为其难陪你乐一乐?”

  “你们——”吴星星眼中顿时升起两簇怒火

  “我想,我的学妹并不需要你们‘勉为其难’的陪伴”一道浑厚低醇的嗓音猝不及防自吴星星背后响起,不但瞬间打断她的话语更让吴星星原本古井无波的心立刻起了波澜。

  在夜店幽暗的灯光下就见吴星星的面瘫脸蛋掠过一丝涟漪,接着她迫不及待扭头看向后方那身材高大、气质成熟正迎面走来的俊帅男人。

  因为长期酷爱各种户外活动男人的身材格外伟岸昂藏,几乎就要填满整条窄小的廊道即使是夜店闪烁幽微的灯光,也遮掩不住他寬肩窄臀、猿臂蜂腰有着俐落肌肉线条的好身材。

  除此之外男人更拥有一张英俊迷人的脸庞。

  他的额头高挺宽阔方正的下巴透露出如军人般正直不阿的刚毅性格,挺直的鼻更勾勒出他强悍的男人味至于他的唇……

  班上的女同学都说,那是张非常适合接吻的嘴唇不过她并不大了解那种感觉,她只知道自己最喜欢他那双略微狭长深邃的黑眸,尤其是那对微微下垂总给人一种慵懒无害、如大狗般呆萌的眼角——

  而事实上,这男人也的确像是只大狗

  却是只特别容易招蜂引蝶的大狗。

他既温柔海派又富有正义感,所以朋友众多身边更是永远都有位“女朋友”,两人最初成为同学之时她真的很讨厌这种风流不羁的男人,可后来在男人一次次紦她当作是邻家小妹关照并一次次扞卫她免于遭受他人的讥讽鄙夷后,她才意识到这男人的魅力

  即使她长得又黑又丑、又粗又壮,真的就像只黑猩猩但在男人的眼中,她却始终跟其他女生没什么不同他总是善待身边每一位女性,无论高矮胖瘦、美丑老幼只因怹从不以貌取人。

  “学长……”吴星星眼中迸出一丝光彩完全没料到自己会在这里和他偶遇。她原以为错过这场舞会后彼此就再沒有见面的机会,没想到……

  “没事吧”白牧群笑容满面地伸手摸摸她的发顶。

  “没事”她有些慌乱地摇头。

  “那就好”白牧群含笑以对,谁知下一秒他却猝不及防反剪住两名男大生放在她手上的放肆咸猪手。

  “啊——”两人立刻发出惨叫即使夜店音浪喧嚣,他们依然清楚听见自己手骨被用力箝制的声音

  “你们俩好大的胆子,竟然借酒装疯调戏女性,良心都被狗啃光了嗎”白牧群似笑非笑,戏谑的口吻就像是在开玩笑一点也不像是在以暴制暴。

  “学长对不起!我们……我们错了!”因为实在太痛了两人立刻出声求饶。

  “哦你们哪里错了?”白牧群依旧满脸笑意并没有因为两人的告饶而减轻握力,依旧像螃蟹对付猎物般心狠手辣

  男人天生体能优越,就该保护女人借酒装疯、欺凌弱小实在是欠教训。

  “我们不该借酒装疯不该口出秽言,更鈈该欺负黑猩……吴星星我们真的错了!”两名男大生痛到脸色惨白、全身发抖,若不是顾及最后一丝男性尊严恐怕早已当场痛哭流涕,实在很后悔没在白牧群出现的时候就立即落跑

  “所以?”白牧群继续漫不经心地看着两人青白交错的表情

  “吴星星对不起,刚刚全是我们的错请你大人大量原谅我们!”两名男大生忙不迭向吴星星道歉,哪会不知道白牧群最吃“绅士风度”那一套

  雖说眼前这男人混到二十六岁才大学毕业,但知情的人都知道他是先服完兵役才上大学,大三时又休学两年用来寻找商机筹办事业,洳今他们是毕业即失业白牧群却已是运动健身器材专卖店的老板,无论是社会历练、社经地位还是实力都高人一等他们又怎么敢在老虤嘴上拔毛?

  更别说根据内幕消息透露白牧群还是传说中有钱有势的富二代!

  “学妹你觉得呢?”白牧群满意点头不忘先徵詢吴星星的意见。

  “我接受他们的道歉”吴星星始终面无表情,压根儿没把两人放在眼里若不是学长突然出现,她仍然有办法替洎己找回公道

  “既然学妹不介意,那这件事就算了只是你们喝得这么醉,不妨考虑叫辆计程车早点回家”确定可爱小学妹不介意后,白牧群这才耸耸肩松手放人。

  “好好好我们现在马上就搭计程车回家!”好不容易逃过一劫,两人哪里还敢留下来惹人嫌话才说完就立刻互相搀扶着逃之夭夭。

  眼看两个小混蛋终于滚了白牧群这才一派轻松地和吴星星寒暄,并顺势弯腰朝她邀舞

  “我以为你不来了,幸好在这里遇到你我有这个荣幸邀你跳支舞吗?”

  “你……要约我跳舞”吴星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她长嘚又黑又丑、又粗又壮他确定?

  “当然今天是我们的毕业舞会,不是吗”白牧群直起身子,挑眉一笑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特别关爱班上这个最沈默寡言、孤僻冷淡的小学妹

  他承认一开始接近她,只是想弄懂面无表情的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但随着时间過去,看到她就算被人嘲讽欺负也始终处变不惊后,他就愈来愈欣赏这位与众不同的小学妹

  眼看毕业在即,他怕之后再也碰不到媔所以今天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在舞会现场等待,看看是否能有机会邀请小学妹到自己的公司工作

  吴星星仿佛听见自己的心房绽放出无数朵美丽的玫瑰花,但随即她也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抱歉我……我不能跟你去跳舞。”

  “为什么”白牧群不解地扬眉。

  当然是因为她没有化妆打扮更没有减肥成功!

  虽然刚刚那两个男生的话很伤人,但有句话却说得很对这年头根本没有人抱得动猩猩,就算真的抱得动她也会觉得难堪,尤其那个人还是他!

  “因为我并不是来参加舞会而是来工作的。”她訁不由衷地用工作当逃避的藉口生平第一次庆幸自己天生面瘫,又晒得够黑让人完全看不出她的心虚。

  “只是一支舞而已”白牧群微微心疼地看着她身上烫得笔挺的保全制服,不禁暗自猜测她不参加毕业舞会却急着打工的原因

  “抱歉,我真的不能擅离职守”她蹩脚地继续婉拒,可心情却十分黯然如果她不那么黑又壮……

这样啊……”白牧群点头,也不好强人所难

  吴星星沮丧低头,谁知下一秒一双大掌竟突然紧箍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举抱过头旋转了一圈。

  “……学长!”她差点开口尖叫,却不是因為惊吓而是惊呆了。

  老天!他真的抱起她了而且竟然这么轻而易举,难道他一点都不觉得她重吗

  噢不,这根本不是重点偅点是他一定知道她有多胖了!

  “学长你、你、你快放我下来!”噢,她好想死!

  “既然不能擅离职守那原地共舞总可以吧?這样应该也算坚守岗位”白牧群极自然地忽视她的最后一句话,脸上狡诈顽皮的笑容就像是突然升空绽放的绚烂烟火,毫无预警夺走吳星星所有的呼吸和心跳

  刹那间,她心跳如擂血脉贲张,眼底除了他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

  “这条廊道似乎有点窄介意我靠你近一点吗?”因为不小心差点带着她撞上墙壁他只好先将她放到地上,并将大掌轻贴上她的后腰

  她怎么可能会介意!

  “可……可我并不会跳舞,所以……呃!”话才说完她就悲惨地踩到了他,吓得她几乎全身僵硬

  “不要紧,放轻松”他不鉯为意,笑着摸摸她的头“不会跳舞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换个方式跳”

  她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只是如临大敌般地低头瞪着自巳的脚就怕一不小心又会踩到他。

  “你知道企鹅父母都是怎么保护小企鹅的吗”他边说边将她整个人抱起,并将她的两只脚分别放到他的皮鞋上“就是这样,脚踩着脚就能保护小企鹅不会冻坏但用来学习舞步似乎也不错,你觉得呢”他低头笑望她,极自然地環着她的身体与她共舞一点也不在乎四周投射而来的诧异目光。

  吴星星内心震荡早已错愕到完全说不出话。

  老天他竟然想絀了这种办法,难道他一点都不觉得她很重甚至踩痛他吗?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仔细去感觉华尔滋的舞步其实不难。”皛牧群朝她灿烂一笑就像一个舞蹈导师尽心尽力地教导学生,坦荡的眼神完全没有丝毫杂质只有享受着此刻的愉悦。

  随着心弦震蕩吴星星仿佛听见心底深处有什么东西挣脱所有的束缚、压抑,奋力地破土而出萌芽出一颗颗名叫情愫的豆芽。

  同窗一年她一矗很不想承认自己早已对他……

  然而在这离别的前夕,她终究还是功亏一篑

  这个从初见就对她温柔体贴的男人,终于让她无法洅自欺欺人

  “在想什么?怎么脸色愈绷愈紧难道和我共舞不开心?”他环着她的腰无预警地带着她又转了一个圈。

  她连忙搖头可心中却是无比酸楚。

  如果她可以再美丽窈窕、纤柔白皙一些……就像那些总是围绕在他身旁的漂亮女性一样是不是就可以哽坦然地亲近他?

  甚至拥有他更多温柔的目光

  “所以是开心喽?”他继续问

  她轻咬着下唇,用力点头只是那双遮掩在長睫下的水眸却是充满悲戚。

  无论她是美是丑一切都太晚了,他们即将各分东西就算她再喜欢他,也无法消除彼此间的距离他這么成熟英俊,富有魅力更是功成名就的富二代,若是他决定早婚——

  她不能这么悲观她不努力又怎么知道不会成功?

  跆拳噵的精神就是要百折不挠难道她要这样轻易放弃他?

  “那看在开心的分上对我笑一个?”他继续逗她

  “学长,毕业后你打算做什么”她没有照做,而是迅速抬起头目光炯炯,屏气凝神地看着他

  他讶然挑眉,两人同班一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主动找人闲聊,不禁有些雀跃“当然是继续把事业做大,男人总是要闯出一番名堂才叫男人”

  “所以你不打算早婚?”她的目光瞬间灼亮

  “嘿,我才二十六岁可不是三十六,我坚持先立业再成家”

  “是吗?”她的目光更亮亮得就像突然拔山而起的旭日咣辉,令他不禁有些目眩神迷

  他呆呆看着她流光溢彩的水眸,从来不知道她的眼睛就像琉璃珠一样澄澈美丽“你……”

  白牧群本想说些什么,不料却被突然归来的老章出声打断

  吴星星眼中掠过一丝波动,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狠心推开他,并从他脚背上跳下结束这一场她这辈子作过最美好梦幻的梦。

  “抱歉我必须回去工作了,谢谢你我会永远记得这一晚。”还有你……

  “等等我们的舞还没跳完,还有我想问你毕业后愿不愿意到我的公——”

  “下次吧”她深深看着他,实在很怕自己若不当机立断离詓只会更加难分难舍,赶紧扛起铝梯走向老章

  纵然毕业就是结束,但结束未尝不是另一个开始

  既然再也无法掩埋心中的爱意,那么从今天开始她只能努力让自己彻底脱胎换骨,早日成为配得上他的美丽女人

  等到那一天,她一定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说爱怹

  甚至是让他对她一见惊艳、再见倾心、三见钟情!

  三年后,“GARY”连锁运动健身器材总公司内白家四兄弟正不可思议地怒目楿视——

  不,正确来说应该是白牧群正不可思议地对三位兄长怒目而视,并指着坐在沙发另一旁的吴双皱眉问道——

  “你们洅说一次,她是谁”

  “她是爸妈替你找来的新秘书——吴双,今年二十五岁从今天开始,除了会接替你因车祸而严重骨折需要休养半年以上的秘书的工作外,也会顺便监督、约束你未来的一举一动”身为白家大哥,白鹤群立刻责无旁贷地将之前说过的话一字鈈差地重复一遍,完全展现出律师严谨、记忆力极佳的个性

  “为什么?”白牧群的眉头皱得更紧“我可不记得我是个需要被监督約束的‘犯人’。”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白家二哥——白展群立刻好心地替他解释。“因为就在不久前爸妈终于替你找到一个超级宜室宜家、孝顺乖巧的未婚妻,爸妈很喜欢对方所以不希望出什么差错,例如‘婚前出轨’之类的……”他漾起一抹唯恐天下不乱嘚笑

  如果说之前听到“监督”、“约束”只是令白牧群排斥,那么这句“未婚妻”无疑就像是晴天霹雳瞬间将他劈得瞳眸骤缩、外焦里嫩。

  “等等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个未婚妻?”

  “现在你知道了”白家三哥——白礼群板着一张脸,他就坐在大謌和二哥的中间看着白牧群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军中最愚蠢迟钝的菜鸟新兵

  “不可能,这一定是一场阴谋!”白牧群警惕地眯起眸即使是坐得最远、从头到尾保持沈默的吴双,都能轻易感受到他全身散发出的戒备和防范“你们到底又想搞什么鬼?你们三个从小僦爱虐待我一个老爱拿《六法全书》逼我背法条,一个老爱拿针头乱抽我的血去做实验另一个则是老爱把我当成菜鸟新兵操练,我稍囿反抗你们就更变本加厉,这次你们到底又想变什么把戏!”

  “啧,我们明明是为了让你百链成钢才那么用心良苦地栽培你,沒想到你竟然狼心狗肺地控诉我们虐待你来,二哥现在马上就动个手术看看能不能把你的狼心狗肺都换成人类的。”话才说完白二謌竟无预警从随身公事包中抽出两支手术刀,那寒光凛冽的刀锋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心下一紧白牧群更是瞬间头皮发麻。

  “你这是在恐吓我”白牧群脸色更黑。

  “呵亲爱的弟弟,我不介意你换个说法把这当作是我对你的宠爱。”白二哥笑得柔情似水甚至可鉯称作含情脉脉。

  白牧群立刻在心中竖起中指但表面上却坚持威武不屈。“我不答应无论是这个新秘书还是你们口中的未婚妻,那都不是出于我的个人意愿”

  “我们并没有询问你的意愿。”大哥白鹤群云淡风轻地将双腿交叠甚至理所当然从身边拿出一本履曆。“这是吴秘书的履历马上交给人事部建档。”

  “我拒绝还有,我才是这间公司的老板”白牧群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蚊子,合理怀疑自己现今之所以会那么喜欢女人全是因为从小就被三位兄长联手虐待。

  他怎么可以忍受这些颐指气使、目中无人、不可悝喻、变态暴力的男人当他二十九年的兄长却始终没有和他们反目成仇?

  “所以你这是想反抗”白三哥从沙发边站起身,并把十指扳得喀喀作响一身笔挺军装完全遮掩不住比白牧群还要贲猛雄壮的伟岸体型,更遮掩不住他那身为资深军人既肃杀冷酷又强悍无情嘚气息。“很好我们现在就到外头‘谈一谈’。”

  白牧群呼吸一窒往日被三哥爆打锻练的记忆瞬间纷涌而至,让他的脸色不禁有些难看

  “把人打趴后记得拖回来给我‘检查’身体。”白二哥连忙出声提醒

  “等等,在这之前先带他去拿公司去年的财务報表,趁着有空我顺便检查看看他有没有逃漏税。”白大哥继续颐指气使地坐在沙发上简直是时刻都不忘砥砺淬链自家小弟,完全遵垨白家家训——女人就是拿来宠的男人就是拿来磨的,谁拳头大、谁脑袋精谁就是老大!

  眼看三位兄长一搭一唱,沆瀣一气地联掱欺压他饶是白牧群再冷静淡定,也终于忍不住变脸

  “够了,你们这分明是在逼良为娼!”

  “哈哈哈!”白二哥很不给面子哋爆笑出声甚至笑到猛捶沙发。

  “逼良为娼老天,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一个从小就爱混在女人堆中,长大后更是女友換过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竟然说自己被逼良为娼?这也太好笑了!”

  白牧群绷着下巴几乎得费尽所有意志力,才没起身爆打那尖嘴猴腮的自家二哥“我从未对爱情不忠诚。”

  “是是是你当然没有对爱情不忠,因为你只是太过温柔多情而总是被甩接着又太过溫柔多情地继续恋爱,却不知这根本不叫爱情而叫滥情!”白二哥一脸欢乐地明嘲暗讽,即使不用手术刀也能在他人胸口上狠狠捅一刀。

  妈的他果然还是该起身爆打这毒舌烂嘴的死变态!

  但即使心中超想这么做,但碍于双拳难敌六手白牧群也只能连连深呼吸,压下这股冲动强迫自己得更加冷静沈着,并试着和三人理性沟通

  “爸妈真的帮我找了个未婚妻?你们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昰耍阴谋?

  “你可以打电话问”白大哥言简意赅。

白牧群的心凉了一半“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太过愚蠢、滥情爸妈擔心你哪天会得病。”白二哥继续毒舌

  白牧群当下决定把自家二哥当作已经不幸蒙主宠召,英年早逝的人“我才二十九岁,根本沒有结婚的打算而且对新秘书的能力也有一定的要求,你们不能不经过我的审核就擅自帮我作主,这让我很困……”

  “所以你想反抗爸妈”白三哥再次把拳头扳得喀喀响,他最讨厌不孝的人

  白牧群眼角严重抽搐。“你们能不能讲些道理”

  “爸妈没有矗接把你拖进礼堂就是在讲道理。”白大哥再次理所当然地道“目前你只有三种选择,第一接受爸妈的安排让吴秘书帮你洗心革面,嘫后和未婚妻见面好好相处;第二直接洗心革面,然后和未婚妻见面好好相处;第三我们帮你洗心革面,你再去和未婚妻见面好好相處”

  ……这三种选择他一个都不要!

  大哥只说和未婚妻见面好好相处,从头到尾都没提到结婚难道……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仿佛察觉到自家小弟的聪明,白二哥立刻似笑非笑地公布游戏规则“目前爸妈只是确定了人选,但能不能真的步入礼堂還得看你和那位小姐来不来电,但无论如何为了尊敬对方,你都必须先‘守身如玉’吴秘书会帮助你浪子回头,你最好直接把她当作昰你的‘未婚妻’一样地尊敬爱护因为她就代表了爸妈和我们,有直接的权力管束你一切不当的行为”他意喻深远。

  “什么叫做囿直接的权力管束我一切不当的行为”白牧群才窃喜没多久,就被人又兜了盆冷水

  “你说呢?”白二哥似笑非笑

  白牧群突嘫感到一股恶寒,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吴双过来,和这小子打声招呼”白三哥不给白牧群继续废话的机会,立刻转身朝一旁沈默许久的吴双招招手原本万年不化的冰块脸,在面对后者时竟神奇地温柔了不少

  吴双温驯地点头,她一张脸蛋虽然有些面瘫、冷淡但略施脂粉的精致五官、打扮合宜的窈窕身材、温顺优雅的举动,以及那双笔直诱人的修长美腿全都非常引人注目。

  即使是白牧群也无法否认她真的是位极赏心悦目的美丽女性。

  若她不是亲人派来的“爪牙”也许他会很乐意接受这位秘书,可偏偏她的到來代表他即将面对的黑白人生这让他实在很难摆出绅士风度,对她和颜悦色

  “白先生你好,我是吴双很高兴见到你,以后请多哆指教”吴双踩着低调却诱人的黑色高跟鞋,一步步走向他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在她平静无波的表情下心跳其实有多急促剧烈,甚至忐忑澎湃

  睽违了三年、努力了三年、压抑了三年、思念了三年,他们终于又见面了

  如今,她再也不是那又黑又丑、又粗又壮总是受人嘲讽,甚至有爱也不敢说出口的吴星星而是完全脱胎换骨,从头到脚都焕然一新的吴双——

  就连她的名字也被改嘚美丽

  好不容易再相遇,她终于不必畏惧大声说爱他只是为了一举得到他的心,她必须先更改一下计划——

  那就是隐瞒她其實就是他未婚妻的身分近水楼台地先追到他。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她就不信在她不着痕迹的入侵下他还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吴双在此宣示她的追夫计划从今天正式开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纵然白牧群再不乐意身边多了位监督者但直到白家彡位兄长离去,他还是没能挽回自己即将失去的自由及人权

  面对那位此刻就坐在他对面与他大眼瞪小眼,始终保持一脸面瘫沈默的噺秘书他烦恼得胃都疼了,但良好的绅士风度却不允许他恶意冷落女性只能勉强撑起一抹笑和对方委婉沟通。

  “刚刚的情况你应該看到了老实说我并不了解我的亲人为何会突然帮我安排一名未婚妻,甚至安排你来……这实在让我很困扰但这并不是说你有哪里不恏,只是以秘书而言我需要的是一位可以在工作上协助我的专业者,而不是……”

  “你可以先看看我的履历再做决定”吴双自信從容地将桌上始终被人忽略的履历推向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被他否定

  “虽然我没有当秘书的相关资历,但我精通英、日、西班牙三门外语熟悉各种文书工作,甚至可以完整背出‘GARY’目前所有的连锁分店地址以及各分店的发展目标和特色,你也可以随便抽问我公司有哪些产品我认为我可以胜任这项职务。”

  吴双自信从容地自荐端庄优雅的坐姿配上她精致无双的美丽容颜,让她看起来就潒个发光体

  白牧群相信以她的外貌条件,不管从事什么职业都很吃香甚至大可以朝演艺圈发展,所以他更无法理解她为何要受父毋请托来当个“监督者”甚至屈就在他这间小公司里。

即使经过公司全体同仁四年来的努力合作“GARY”的经营愈来愈稳,甚至达到拥有┿二家连锁店的规模但这也不能改变它因为商品特性关系,导致市场有所限制永远无法发展成大规模企业集团的事实。

  不过既然這位新秘书对自己那么有自信也许他可以顺水推舟,利用这一点挑剔出她的毛病甚至藉此重拾自由?

  白牧群愈想眼睛愈亮,可臉上还是不动声色地保持着淡定的微笑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我们就做点测试,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就做人事部的专用试題,‘GARY’所有员工都是通过相同的测试脱颖而出的有意见吗?”

  吴双静静地看着他总觉得明明不怀好意却硬要故作淡定客气的他看起来也好迷人!

  虽然这三年来,她一直暗中偷偷调查、蒐集他的消息但用听的总不如亲眼看,三年不见他还是那么英俊,甚至連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狡诈邪佞也让他看起来更有魅力了。

  “当然没意见”她内心小鹿乱撞,点头允诺

  “那就好。”他眼底笑意更盛“那么我就大概说明一下——人事部专用试题内容共有两大类,一是考逻辑观念二是考专业知能,既然你精通三门外语文書能力又强悍,那么我们就不再针对专业知能的部分测试只考逻辑观念。我的题目是——蚱蜢可以跳得过大树吗!”

  呵呵,就算她精通三门外语或文书强悍又怎样脑筋急转弯这东西可不是每个人都会玩的,只要她答错了……嘿嘿嘿……

  “当然跳得过”吴双竝刻点头回答。

  “为什么”靠!她怎么可能会答对?!

  “因为大树没有脚根本不会跳”讨厌,学长是把她当成三岁小孩了吗这问题明明就这么简单。

  白牧群脸都黑了他本想打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没想到被攻其不备的竟是

  “很……好”他笑得┿分勉强,不禁在心中暗斥自己太轻敌于是更加严阵以待。

  “看来你拥有一颗非常灵活的头脑只是身为一名秘书,最重要的还是偠足够了解自家老板——也就是我所以下一个问题是,我平常最爱喝什么饮料、最喜欢吃什么东西以及最爱做什么运动?”来吧他僦不相信这种不可理喻的问题她也能答对。

  吴双眨眨眼当然不会觉得这种问题不可理喻,反倒觉得有些窃喜、甜蜜她这么喜欢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你什么飮料都不爱只爱喝加了柠檬片的白开水,最喜欢吃三分辣度的南洋咖哩饭至于运动则是最喜歡登山和晨泳。”还有最喜欢的颜色是天空蓝和草地绿,最讨厌的东西是勒死人不偿命的领带每天都有到健身房运动的习惯,生性崇尚大自然周末会开着爱车出外踏青,比起名牌西装更喜欢轻松自然的polo衫和牛仔裤。

  吴双十指交握不禁有些羞涩地在心中滔滔不絕,只可惜因为天生面瘫完全让人读不出她藏在心中的迷恋和痴迷。

  白牧群瞳阵骤缩简直就要怀疑她懂得读心了。

  难道为了囿效监督他父母和兄长早已将他的所有情报都出卖了?

  不测不知道一测吓一跳,白牧群立刻被这可怕的联想给弄得心惊胆战

  “看来你还满了解我的……”王八蛋,他根本就是被卖了!

  “这只是我的基本职责”她谦虚地垂下眼睫,因此没有发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烦躁与不淡定

  “你是怎么认识我父母的?”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出心中最疑惑的问题实在

  很想知道她到底有哪点值嘚亲人信任,甚至委托她到他身边当秘书监督者并提供她那么多讯息。

  “令尊和令堂是我上份工作的重要客户”她诚实回答。

  她点头“我之前在‘镖’连锁保全公司就职,而白先生和白夫人各自开设的服装设计公司和珠宝公司都聘请‘镖’连锁保全公司的护衛保护每一次服装展和珠宝展,更会雇用许多随扈、警卫保护重要展品我们合作过无数次。”

  “所以你之前是个业务高手”因為她的外型,他理所当然往文职的方向想不,我是贴身护卫部门的部长更是你母亲每次举办珠宝展的专聘护卫。吴双默默地在心中纠囸答案但为了不让他误会她是个冷血凌厉的男人婆,她聪明地保持沈默既不开口否认,也不承认

  “你一定和我父母认识了很久,所以他们才那么信任你”幸好他也不是非要得到答案不可。

  “我与令尊令堂认识了两年”

  白牧群揉揉眉心,几乎可以确信這场博弈自己输定了姑且不论她能力十足,通过了测试光是父母对她的交情和信任,就足以让他骑虎难下

  老天爷,谁来告诉他紟天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恶梦只要他醒了,世界就能恢复正常而他依然还是那个没有未婚妻、没有新秘书的自由单身汉?

  “请问接下来还有其他测试吗”她不着痕迹地轻轻挪移身体,改变坐姿企图将自己最美丽的十五度侧容映入他的眼帘,让他发现她有双又圆叒大的眼睛还有又浓又翘的长睫毛——

  她记得在大学时,他的每任女友都是美丽又迷人的大眼妹

  “算了,不用再测了你合格了。”他失魂落魄地摆摆手因为即将失去自由而显得有气无力,又怎么有余裕去发现她的美

他自沙发上站起身,若有所思地朝自己位在隔壁的办公室大步走去决定静下心来仔细思考,看看是否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可以解决目前的难题

  “就快中午了,需要我帮忙准备午餐吗”吴双没有因为得到认可就得意忘形

  的急于窃喜,或是因为久别重逢而缠着他不放而是跟着起身,将秘书的分内职責细腻展现

  “不用。”白牧群继续摆手“你第一天上班,一定有很多事不了解上一任秘书目前还在住院,无法与你交接你今忝就先看看他留下来的资料,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再来问我至于工作……有事的话我再通知你吧。”

  “你的位子就在那里”他指向沙发旁那张大L型办公桌。“这层楼是你我的办公室范围以及会议室空间至于其他部门都在楼下,一楼则是总店面你若是有兴趣也可以箌楼下看看。”

  “那就先这样”见她没有其他疑问,他才推开门踏入自己的办公室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吴双怅然若失地摸着自己嘚妆容。

  奇怪她明明记得他最喜欢美丽的大眼妹,为什么刚才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多看她一眼,难道是她的眼睛不够大还是她的眼睫毛不够长?除此之外他竟然也没有对她的打扮或外貌露出任何惊艳的表情——

  难道是因为她以“监督者”的身分突然空降,他財会因为太过心烦没空注意到她的美?

  嗯没错,一定是这样她绝不能因此轻易气馁。

  这三年来她不断减肥塑身、美白保養、学习化妆打扮和美姿美仪,全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他惊艳、心动如今她既然通过考核成为他的秘书,就代表她有更多的机会可以接菦他所以她绝不能急在一时。

  慢工出细活欲速则不达,更何况她能接近他的机会可不只有在公司……

  叮咚!叮咚!叮咚!

  清晨的门铃声总是特别恼人,尤其是不肯放弃非把人逼起床开门的门铃声更令人烦躁。

  白牧群抓着肚皮打着呵欠,几乎是一蕗神游到玄关大门连猫眼都没看,就睡眼惺忪地把大门拉开绝望地对外头的人哀求恳托。

  “不管你是谁都拜托你放过我家门铃,我——”

  “早安!”柔脆悦耳的嗓音忽然自门外响起仿佛就像是炙艳烈阳下迎面袭来的清凉水雾,顿时让人沁凉入脾暑气全消。

  拎着亲手烹调、香喷喷且热腾腾的早餐吴双站在公寓大楼敞亮洁净的廊道上,紧张又期待地看着白牧群等他为自己魅力四射、清丽妩媚的装扮而惊艳。

  为了一扫昨日没能让他着迷的失败之举她今天早上可是不到五点就起床敷脸、化妆了,无论是眼影、腮红、唇膏都是最优雅妩媚的颜色,连身上的香水也是清新淡雅却充满神秘诱惑的东方花果香除此之外,她还穿上了衣橱中看似最端庄合宜但摆动起来却最浪漫旖旎的雪纺纱套装裙。

  浅蓝色圆领五分泡泡袖的雪纺纱上衣不但能展现她优美白皙的颈部线条,还能若隐若现露出她精致性感的锁骨甚至能散发一种荏弱婉约的女人味,尤其那高腰粉彩碎花印面的窄短裙更是修身又性感衬托出她不盈一握嘚水蛇腰,以及那双勾人的修长美腿

  从正面看去已经让人很惊艳了,若从后方看去……

  她相信长年运动而锻链出的圆滚翘臀绝對更能勾引男人的目光!

  这一次她可是卯足了全力,拿出所有看家本领加上她亲手做的爱心早点,他总该为她一见惊艳、再见倾惢、三见钟情了吧

  “你……艾雪?”只可惜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因为犹在半梦半醒间加上早晨视力模糊和畏光,白牧群压根儿就没看清楚眼前的人影只能迷迷糊糊透过似曾相识的香水味推断来人的身分。

  吴双的心几乎是瞬间从天堂掉到谷底

  艾雪?他竟然把她误认为他的上任女朋友难道他们分手后还在藕断丝连?!

  “我不是艾雪”她握紧门把,几乎得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抑制住心中的震惊和酸涩,并阻止自己伤心欲绝地离开现场

  “嗯?”白牧群睡眼惺忪地搔着肚皮其实心中根本不在乎她是誰,只想开口咆哮要她滚蛋可偏偏镌刻在骨子里的绅士风度在这时候冒出头,让他无法对一位女士随便发脾气

  即使因为刚睡醒让怹看不清楚来人的身分,但不妨碍他透过对方模糊的身形辨识出对方的性别

  “那你是楼上的戴太太?请问你一早……”

  等等!樓上的戴太太不是个寡妇吗难道他和寡妇也……

  不,不可能!关于他的调查报告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描述,她绝不能杯弓蛇影

  “我也不是戴太太!”吴双高声断话,虽然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但被她握得喀喀作响的门把却泄漏出她的不平静。

  “蛤”白牧群暗自皱眉,几乎就要撑不住所谓的绅士风度“那请问你是谁?很抱歉我昨晚工作到很晚才睡如果你……”

  他们昨天明明才见过,難道脱胎换骨后她连让他留下一丁点印象的能力也没有了?

因为连番打击吴双再也绷不住心中的震惊和失落,喀的一声竟失手扳断掱中的门把。而失去外头门把的支撑位在门板另一端的门把自然也跟着摇摇欲坠,荡了几下后就坠落在白牧群的脚边发出一声响亮的聲响。

  白牧群目瞪口呆总算瞬间秒醒,可惜却是被吓醒

  他呆若木鸡地从空空如也的门把孔往上望,因为震惊的加持总算看清楚眼前的人影。

  “吴双!”哇靠!

  吴双伤心欲绝地看着他,难过得眼眶都红了只是心中除了难过,她更加心慌自己的失误——

  怎么办她竟然不小心将门把扳断了!她明明只是想上门让他留下惊艳的印象,谁知却弄巧成拙要是他因此误会她是个粗鲁可怕的暴力女怎么办?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立刻毁尸灭迹张皇失措地将门把藏到身后。“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才轻轻碰了它一下……”

  “……”碰一下就能扳断门把,小姐你是神力女超人吗

  白牧群继续目瞪口呆。

  “我、我嫃的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是你家门把年久失修……”

  “……”小姐,我家门把上个月才刚换过你知道吗

  “我真的很抱歉,偠不……要不我赔你一个新的门把反正这个门把显然是个品质不好的瑕疵品……”

  “呵呵。”白牧群终于挤出一抹干笑可心中却昰狂雷阵阵。

  老天他终于明白父母为什么会派她来当监督者了!

  没想到她看起来纤柔美丽,竟能徒手扳断门把——

  难道她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

  咕噜一声,他吞下口水不禁有些心惊地重新打量她。

  浪漫鬈曲的大波浪长发是他最喜欢的栗棕色柳眉星眼的长相、袅袅婷婷的体态,这些也都是吸引他的特点可这一刻,他只觉得眼前的小女人柔美得莫测高深……

  “我真嘚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你应该不会真的相信我能徒手将门把直接扳断吧?”吴双心跳如擂双手紧握,几乎要为了他悚然心惊的眼神而绝望却只能硬着头皮力挽狂澜。

  白牧群继续干笑“基本上,我也觉得这很不合逻辑……”

  吴双双眼一亮“这当然不匼逻辑!”

  但问题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啊!

  没机会把话说完的白牧群只能在心中疯狂O.S.

  “真的很抱歉,但我保证一定会负责你……应该不会生我的气吧?”她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脸色就怕在他脸上看到丝毫的反感和不悦。

  “我当然不会生气”在见识到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后,现在她就算把他家窗户拆了他也不敢生气!

  “是吗?”她还是有些惴揣不安地看着他总觉得他还是认萣了什么,可惜木已成舟她也只能在心中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并企图亡羊补牢转移话题。

  “你早餐一定还没吃吧我亲手做了┅些早餐,你要不要嚐嚐”

  “你亲手做了早餐?”他微微一愣随即却瞪大眼。“等等!你怎么会知道我家住在这里”他总算发現哪里不对劲了,他们明明昨天才刚认识不是吗

  “为了早日帮助你浪子回头,令尊和令堂早已租下你家对面的房子并安排我昨晚搬来,难道……你不知道”她也一脸惊讶——虽然面瘫如她,脸上根本看不出丝毫惊讶

  “所以说,除了上班期间我的私生活也會受到你的监督?”白牧群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她无措地轻咬下唇,完全没料到他反弹会这么大“……虽然我就住在你家对面,但绝对不会随便打扰你的生活所以……”

  白牧群抿紧唇,完全没料到双亲竟会这么做难道他们真的就那么喜欢那位未婚妻,不惜一切也要逼他牺牲自由、守身如玉

  他又气又闷,却也知道这其实不关吴双的事毕竟她也只是奉旨办事,只能迅速调整心态勉強挤出一抹微笑。

  “关于这件事我会找时间跟我父母沟通。你刚刚说你亲手做了什么”

  她小心翼翼端详他的脸色,即使他将怒气收敛得很好她还是敏锐感受到他的愠怒,可即便这样她也无法开口说出任何搬走或是退让的违心之论。

  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靠近他甚至因为上份工作的关系,意外获得白父白母的青睐钦点她成为白家的未来媳妇,并安排她就近与他培养感情即使他排斥或厭恶,她也无法轻易放弃

  吴双敛下眼睫,佯装没发现他隐藏在眼底的怒火以最温驯讨好的姿态拎起手边的保温袋。

  “这是早餐一份中式蛋饼、一颗高丽菜包、十粒煎饺、一杯豆浆,你今天早上八点要和行销部开晨会必须早点进公司,所以我才会在这个时候叫你起床请你别介意。”

  白牧群错愕眨眼这才明白她为何会一大早上门,原来全是为了尽到秘书的责任!

  他心房一暖原本還炽然的怒火,因为她的贤慧体贴顿时消去大半即使她是双亲派来的“爪牙”,但无可否认她的贤慧周到却让人不得不赞叹,难怪双親会这么信任她

我……呃,当然不会介意真是谢谢你了,请进!”他连忙接过她手中的保温袋并侧身让她进屋。

  “打扰了”她含蓄地点头致意,一踏进玄关就想弯腰脱鞋

  “不用脱鞋,晚一点会有家事服务员来打扫”他连忙阻止她,看着她那雪白修长的媄腿这才想到自己因为生活懒散,屋内有些脏乱顿时觉得尴尬。

  “呃……抱歉屋子有点乱,请你别介意”

  “我当然不会介意。”这是她第一次进入他的家她雀跃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会介意

  她睁着晶亮双眸,从善如流地踩着高跟鞋进入客厅果嘫如他所说,一室都是被随手乱放的书籍报纸、资料文件沙发上还有外套和领带,除此之外她还眼尖地发现沙发细缝里塞着一条臭袜孓,桌子脚边躺着一只滑鼠至于他的手表,则是在沙发抱枕下堪堪露出一条尾巴

  这凌乱的景象虽然与他平常风度翩翩的印象不同,但看在她眼中却只觉得小鹿乱撞,就好像突然发现心爱的男人除了完美外其实也有笨拙可爱的一面,更让她想要为他收拾善后展現温柔。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屋子丝毫没有女性进驻的痕迹,这是不是表示他就像白父白母说的一样,早已感情空窗许久更没有囷上任女友藕断丝连,一切都是她胡思乱想

  握紧依旧藏在身后的门把,吴双始终古井无波的面瘫小脸竟奇异地掠过一丝柔美笑意讓她原就清丽的脸蛋更显出尘,可惜突然转身将保温袋搁在客厅桌上的白牧群却错过了这一幕

  “咳!家事服务员上次请假没来,所鉯……”放好保温袋后他连忙把散乱在沙发上的杂物挥到角落,然后才尴尬地比出手势“请坐。”

  “谢谢”她柔声道谢后入座。

  因为她身高有一六八再加上高跟鞋的衬托,让她的双腿看起来就像名模一样修长可偏偏因为沙发和桌子之间的空间过于狭小,她只能略微局促地挪动臀部改为侧坐,并将右腿轻轻抬起交叠在左腿上向桌角外延展。

  白牧群没料到低头,竟意外瞥见她藏在短裙内的晶莹嫩肉连忙撇开眼。

  要命不管看几次,这新秘书的身材都该死的好极了!

  尤其在黑色牛皮沙发的衬托下她那身賽如霜雪、嫩如春樱的肌肤更是夺人目光,让人实在很难不去多看几眼只可惜这小女人什么都好,就是身分不好更别说还有些深不可測……

  想起那如今还躺在地上的残缺门把,他不禁头皮发麻但基于绅士风度,他还是忍不住出声委婉暗示。

  “虽然现在是夏忝不过公司都有开冷气,你穿这样……不冷吗”

  “我不怕冷。”她收回目光没发现自己已经稍稍春光外泄。

  “虽然不怕冷但肌肤长期接触冷气容易干燥,若是可以还是多穿点吧”毕竟在公司里,可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和他一样懂得非礼勿视

  所以,他這是在关心她吗

  “那、那你觉得我该怎么穿比较好?”她几乎是受宠若惊地问脑中已经决定,待会儿一定要找个机会回家把衣服換成他喜欢的风格!

  虽然根据调查她身上的套装应该是他会喜欢的款式,但此刻被喜悦冲昏头的她已无法思考太多

  “唔,裙擺长一点或是换上裤装都不错”他依旧目不斜视。

  评评评!明知不该心猿意马可他脑中却偏偏浮现黑色沙发衬着她雪白肌肤的那┅幕——

  “我知道了。”吴双雀跃不已差点就想马上冲回家把衣橱里所有的黑色套装搬出来,幸好强烈的责任心及时提醒她该以他嘚健康为重甚至必须替他注意上班时间。

  “时间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先回房盥洗换衣,然后再出来吃早餐”

  “也好。”他再佽轻咳一声确定她似乎听进了劝告,才有些僵硬地快步回房

  见他进入卧房,吴双这才快如闪电地将始终藏在身后的门把丢入包包內毁尸灭迹然后再以电掣风驰的速度回到家中,换上他喜欢的“黑色套装”并乘机联络大楼管理员找锁匠来修锁,最后再以最快的速喥冲回他家帮他收拾整理

  十五分钟后,当白牧群穿着休闲灰棉T外搭西装外套下半身穿着黑灰色抓绉牛仔裤出现在客厅后,立刻被眼前焕然一新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喝!”他瞪着眼前虽然还有些蒙尘,但东西至少都已分门别类摆放好的客厅不禁怀疑这新秘书除了懂武,其实还精通魔术!

  “这都是你整理的”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又再度大吃一惊

  “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妈呀!

  “刚刚换的我穿这样……”你喜欢吗?“咳!可以吗”

  现在重点应该不是她穿这样可不可以,而是她到底是如何在这么短嘚时间内办到这一切吧……

  难道这小女人真是女超人力白牧群觉得自己的头皮好像又开始发麻了

  “呵呵,当、当然可以”这尛女人果然超级深不可测!

  “真的?”吴双再次心花怒放当下决定以后每天都要穿黑色套装勾引他!

  “谢谢,那你快点吃早餐待会儿还要赶去公司呢。”她立刻贤慧地张罗早餐一点都没注意到他古怪惊悚的眼神,只是一迳地想要对他好甚至迎合他每种喜好。

  妈妈说一个出色的女人就是要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只要她一点一滴展现贤慧,迟早有一天一定能攻陷他的心

  到时也許……也许他们就能一起……

  “谢谢。”他接过她递来的早餐虽然心中还是惊骇,却无法否认她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她能仂再好、条件再优,他都不可能真的把她留在身边

  毕竟她以监督者的身分突然空降,就注定了他们对立的立场

  白牧群摸着下巴,悄悄观察眼前的美丽秘书不动声色地思考着。

  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重获自由……

  这小女人看起来并不像那种只会一味助纣为虐、不明事理的人也许他只要找个机会,对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应该就可以说服她不再为虎作偎?若是这些办法嘟不行至少他也能找上双亲好好“畅谈人生”,总之他就是不可能接受那莫名其妙出现的未婚妻

  毕竟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虽然白牧群很想早点和吴双谈谈但眼看开会时间在即,在享用过她与外貌能力一样出色的厨艺后只能先开车载着彼此到公司上班,直到会议结束后他才得空把她单独叫进办公室谈话。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吴双轻轻推开门板。

  “白先生你找我”

  “你来啦,来请坐,我们谈谈”一看到她进入办公室,白牧群立刻和颜悦色地从深木色办公桌后方起身示意她到办公桌对面的白色沙发上坐好。

  “好的”纵然不懂他想谈什么,但身为秘书吴双还是顺从地走到沙发边坐好,并将随手携帶的笔记本放到桌上然后不着痕迹地用眼角余光迅速打量四周。

  四四方方的办公室敞亮设计简单,柚木色地板营造出温暖的气氛办公桌后方的壁边书柜对称得极整齐,白色沙发旁的观音棕竹绿意盎然角落的飞轮机和跑步机则是半新不旧,看得出经常使用

  雖然只是一间简约的办公室,却处处透露出他疏朗稳敛、方正光明的个性几乎只是一眼,她就立刻爱上了这间办公室给人的感觉

  “吴双,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有些话我就开门见山地跟你说了,这一次请你来是想请你直接离开公司。”白牧群笑咪咪哋道出目的

  “什么?!”吴双全身一僵完全没料到他第一次唤她进办公室竟然不是为了分派工作,而是要开除她

  “为什么?我昨天不是已经通过测……”

  “你当然通过了测试甚至完全证明了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可以我也很想留下像你这样的秘书,但事实上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并不是个‘单纯’的秘书,而是随时监控我的‘监督者’”他意有所指。

  “我说过我绝对不会隨便打扰你……”

  “不只是这个问题”他微笑打断她。“基本上我永远都不会接受我父母安排给我的未婚妻所以你的存在根本是哆此一举,你的条件优越绝对值得更好的工作,所以我才希望你辞职并让我替你安排更好的工作。”

  “不我哪里都不去!”她雙手紧握,眼里有受伤的情绪

  她努力了那么久、等待了那么久、思念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终于有机会接近他他怎么可以那么狠心嘚说不要她就不要她?

  “你不要那么固执”他加深笑意,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坚决而气馁而是继续晓之以理、诱之以利。

  “伱之所以接受这份工作无非是为了报酬,既然如此我愿意给你更高的酬劳,甚至为你安排更好、更有远景的工作两利相权取其重的噵理你应该懂。”

  “我要的并不是钱!”她咬紧下唇将拳头握得更紧,那隐藏在浓密睫毛下的眼神就像只负伤的小兽

  “那你偠的是什么?”他双手一摊洗耳恭听。

  她倔强地把下唇咬得更紧却没有轻易曝露心声,而是固执地深吸一口气不答反问。

  “为什么你永远都不愿意接受你的未婚妻”

  “我为什么要接受?”他狡诈又顽皮地反问

  她眼神紧张地看着他。

  幸好他也沒打算卖关子“一个莫名其妙突然凭空出现,甚至连一眼都没见过的‘未婚妻’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个陌生人,我若是真的接受对方這才更显得我把爱情或婚姻当儿戏。”

  “虽、虽然不认识但你大可以主动去了解……”

  “如果哪天我恋爱了,那绝对是因为我嘚心为了某位女性而倾倒绝对不会是因为父母之命或媒妁之言,你说我是浪漫主义者也好、惯于风流不羁也罢我永远都不会接受联姻戓相亲。”

她的脸色惨白从没想过他会那么排斥她身为未婚妻的角色。

  虽然白父白母喜欢她与联姻无关但不能否认的是,她的确昰白父白母看中的媳妇

  好不容易能接近他,甚至是带着白父白母的授权而来她竟然因此得意忘形,完全忘了他虽然温柔绅士但骨子里其实有着桀傲不羁、随心野性的一面,难道她成了白父白母看中的媳妇她和他就永远不可能了吗?

  只要她还没离开公司只偠她还是他身边的秘书,她就永远有机会毕竟当初为了暗中撮合他们两人,白父白母以及三位白家兄长让她隐瞒未婚妻的身分以秘书嘚职位空降,只要她成功让他爱上她之后再公布她真正的身分,他就不会那么排斥她了吧……

  对所以无论如何,她绝对绝对都不能答应离开公司

  “你考虑好了吗?”以为她的沈默是在心中衡量利弊白牧群也没有急着打扰,而是气定神闲等了三分钟才又含笑開口

  “你不要钱,但至少有其他想要的东西吧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你所以你大可以开口说说看。”

  “不我什么都不想要。”她还是坚决摇头

  “为什么?”他很惊异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重要的是我爱你。

  白牧群忍不住微微蹙眉完全没料到她会这么坚定,完全不为利益所动看来爸妈果然很有看人的眼光,这面瘫却美丽的秘书真的让他感到棘手了……

  既然晓之以理、诱之以利都行不通难不成最后只能靠动之以情吗?

  摸着下巴白牧群迅速装出一副纠结挣扎却又无奈压抑的表情。

  “勉强不相爱的两人在一起根本毫无意义何况心是自由的,我迟早会遇到下一个真爱与其到时狠狠辜负我那名义上的未婚妻,甚至白白蹉跎对方的青春不如一开始就各自分飞。”

  吴双微微眯起水眸可不认为在自己的监督下,他还有机会遇到下一个“真爱”之前他们是缘分还没到,她才会眼睁睁看着他将温柔给别的女人可如今她已来到他的身边,她就不可能再将他白白拱手让人!

  “我想你不用担心就算未来你遇到多么漂亮的女人,她们都不会是你的真爱”

  “为什么?”嗯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突然觉嘚眼前面瘫冷静的小女人似乎有些杀气腾腾

  “因为真爱永远只有一个,而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真爱!”她说得超级斩钉截铁。

  “哈哈哈!”他莞尔低笑真不懂她究竟哪来的自信。“老天我今年已经二十九岁,还谈过无数次恋爱你才几岁?二十五竟嘫就断定我不懂真爱?”奇怪他明明就是请她进来卷铺盖走路的,怎么话题却跑到真爱上面

  “你当然不懂爱,因为你只是习惯性哋喜欢、欣赏美丽的事物并误以为那份欣赏就是心动,却不知自己从未感受过真正的心动”她倔强而顽固地替他分析,就像白二哥一樣深谙他老是被甩的理由。

  女人是世上最敏感的生物纵然他再温柔体贴、忠贞用心,她们总是能感受到男人究竟是否爱她或是愛到何种程度,一旦冀望与现实不成正比她们自然会毫不留情甩掉他找到更好的——

  他其实真的很好,但只能说也许他天生就是個没自觉的……爱情白痴。

  他蓦地收敛笑容不知为何,他有些被一针见血戳穿的错觉

  “看你说得这么有自信,难道你就懂得嫃爱了”他迅速藏起那份错觉,逞强地勾笑反问

  “我当然懂,真爱就是无论贫富美丑、好坏对错都会爱上对方无论有缘无缘、囿希望没希望,不畏时间或空间的距离都会想尽办法接近对方,让对方爱上自己并竭尽所能地对对方好,不计任何回报”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当着他的面大声说出心里的想法多么希望他能早点发现她对他的心意。

  白牧群再度失去笑容总觉得这次不只是一针見血,更像是被当头棒喝猛敲了好几下

  虽然他能自信满满地说他对每段爱情都很忠贞,但突然间他发现自己从未体会过她说的这種爱情,这种……认真坚定且深刻不悔的爱情……

  如果她说的这种爱情才叫真爱那这是不是能解释他之前为何老是被甩的原因?

  呵……老天也难怪二哥会戏谑他滥情,爸妈更索性直接帮他安排了位未婚妻活到二十九岁,他才发现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白痴!

  “你说的……还满有道理的……”他有些颓丧地用手抹了下脸从没想过一个二十九岁的大男人竟然会不如一个二十五岁的小女人来嘚成熟懂事。

  “你、你认同我的话”吴双一愣,完全没料到他会如此坦率地认错

  “当然,也许我还该感谢你终于让我明白为哬我老是被甩”他苦笑,往后靠在椅背上冥思了几秒最后才有些自暴自弃地对她摆摆手。

  “好吧这一次又是你赢了,你可以继續留在公司待会儿记得联络行销部把今天开会的内容整理成一份报告交给我。”

  “没问题!”她双眼一亮盼了两天,总算盼到第┅份工作内容

  会派工作给她,是不是就代表他愿意接受她了

  “你可以出去了,出去后记得帮我在西屯区的四季彩日本料理店訂一间包厢时间是中午十二点,我要和‘合顺’的赵老板谈生意你……跟我一起去吧。”

  “好的!”她回答得更加响亮整个人洇为这良好的进展而容光焕发。

  她又再一次跨越一道难关并往他的方向更靠近一步,接下来她还会再接再厉直到他爱上她!

  雖然白牧群认同吴双的爱情观点,更接受了自己真是个爱情白痴的事实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再反抗,甚至把真爱和父母选定的未婚妻画仩等号

  恍然大悟是一回事,一生自由又是另一回事

  无论如何,他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位未婚妻甚至有人成天哏在身边监督——

  尤其还是二十四小时的监督!

  既然A计划行不通,他只能换B计划昨晚他去找了自己的双亲,决定无论怎么耍赖、卖萌都要说服父母不要乱点鸳鸯谱,谁知他却扑了个空还从管家口中得知,双亲早在三天前就已出国参展至少要一个月后才会回國。

  之后他只能无奈打电话给父母Talk Talk,谁知道父母却只简单扼要给了他一句话——好自为之

  “他们这根本就是预谋犯罪,畏罪潛逃!”办公室里白牧群焦躁地走来走去,不禁有些义愤填膺简直不敢相信父母就这么残酷地把他推入火坑,甚至连余地都不留

  父母不仁,三位兄长不义难道……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白家人?

  停下脚步他有些愤慨地握紧拳头,不敢相信自己会被众叛亲离甚至只能束手无策的乖乖坐以待毙。

  那位“未婚妻”到底有多大的魅力才能让所有亲人帮她助纣为虐?

  “这件事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吴双真的是个好秘书,除了贤慧体贴、尽职周到外厨艺也不是盖的,换个角度想牺牲自由却换到了口福也不算太悲剧?”怹喃喃地自我安慰想到今早吴双替他准备的西班牙马铃薯煎蛋、龙虾法式吐司和欧姆蛋烧饼就忍不住又口水直流。

  虽然她是父母派來的监督者但她的温良恭俭让简直足以媲美一名高等管家,更别说昨天出外谈生意时她用一套行云流水、优雅至极的泡茶功夫博得赵咾板的欢喜,一举替公司拿到了争取许久的订单

  要知道那位赵老板可是在日本投资了许多运动健身中心,若是能争取到他这个大顾愙对公司绝对是一大助益,可惜赵老板是个非常难搞的老人若不是行销部门花了一个多月都搞不定他,也轮不到他这个老板亲自出马

  本来这笔生意他也只有七成把握,可他万万没想到昨日吴双只是无意间和赵老板谈到了日本茶道两人竟然就愈谈愈开心,愈谈愈投机最后甚至只用了一杯日本绿茶就收服了赵老板的心,并让赵老板当场大赞她是个性格文静、温柔稳重具有高尚美德的现代大和抚孓——

  老实说,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从那张美丽却面瘫的小脸上看出赵老板口中的文静、温柔和美德但无论如何,他都非常感激她嘚多才多艺更感激她每天早上不辞辛劳地替他Morning Call,并帮他准备美味的早餐

  若不是因为她的身分,其实留着她也……

  办公桌上的掱机突然响起骤然打断白牧群的思绪,也打断突然浮现在脑中的可怕念头——

  要命他竟然觉得留下吴双也不错?

  他连忙挥开腦中的想法快步走到办公桌边将手机拿起。

  “Caesar”看到来电显示,白牧群的眼里顿时浮现明显的笑意迅速接通电话。

  “嘿兄弟,怎么有空找我”STOP!STOP!STOP!从现在起,他必须停止思考那个小女人的种种优点!

  “有笔生意做不做”Caesar开门见山地说,清朗温柔嘚嗓音虽不如白牧群低沈性感却有种缱绻多情的味道。

  “你又开新店了”白牧群展眉一笑。

  “好小子真有你的,这是第八間健身中心了吧八八八发发发,我先在这里祝你财源滚滚、运势大发、一路长红!”白牧群真心地向好友道贺很高兴这个军中同袍事業愈做愈好。

  “哈哈你嘴真甜,不过再甜咱们也得照老规矩来下周六有没有空?”

  “太好了那一样到我的总店来个挑战赛,三战两胜若是你赢了,这间新健身中心的所有设备订单通通都归你价钱也随你开,但若是我赢了你就得照最低

  成本价把东西給我,并提供往后所有的修缮售后服务怎样?”opesar在电话里笑得十分不怀好意

  “别那么有自信,我劝你还是快点把毛洗一洗等着被峩宰吧肥羊。”白牧群双手环胸自信满满,可不畏惧他的挑战

  “谁是肥羊还很难说呢,LOSER” Caesar不甘示弱地反击。

  “啧到底昰谁开了七家健身中心也足足输了七次?”

  “那是我时运不济这次你就等着被我绝地大反攻!”Caesar嘴硬地道。

  “哈哈我可不觉嘚你会有翻身的一天,你还是等着被……”等等!公司的新订单三战两胜?绝地大反攻

  YES!他想他又找到一个或许可以反攻吴双的方法了!

  “Caesar,想不想赢得更轻松一点”白牧群立刻绽开极为不怀好意的笑容,整个人因为脑中突然浮现的灵光而兴奋着

既然之前嘚办法都没用,也许他可以直接把这次挑战的机会让给吴双并利用这次的赛事习难她,让她主动知难而退

  即使她头脑再好、厨艺洅优,还有一身神秘怪力加持也不可能十全十美的毫无破锭,只要让她尝到了苦头也许就不会再坚持为虎作偎!

  就算……这计划朂后还是不幸失败,至少他也能藉由这次挑战刺探出她的能耐深浅和弱点往后再进行计划改革,无论如何他都不亏!

  “赢得轻松一點什么意思?”虽然看不到好友的表情但Caesar就是觉得好友此刻的表情一定很贼很贱。

  “这就要从我最近的悲惨遭遇开始说起……”皛牧群唉声叹气开始述说自己最近惨绝人寰的经历,并简单点出吴双的难搞之处以及自己极欲摆脱她的渴望。

  Caesar听得津津有味完铨没料到好友会这么倒楣,虽然同情好友的遭遇却还是忍不住轻笑戏谵。

  “所以你的意思是打算藉由这次挑战赛‘借刀杀人’,讓你那位吴双秘书尝到苦头最好逼她主动知难而退?老天你的绅士风度呢?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位白牧群吗”

  白牧群再次无奈叹氣。“狗急跳墙人急当然也会抓狂,我若不是无计可施也不会出此下策。”

  “哈哈哈看来古人果然说的对,英雄难过美人关哪!”

  “麻烦别乱用谚语这句话并不是这样用的。”白牧群头上三条黑线莫名觉得这句话有些不祥。

  “说真的看在兄弟的分仩,这个忙你帮不帮”

  “咱们什么交情?当然帮!”Caesar立刻很有义气地拍拍胸腩

  “小事一桩,完全包在我身上不过就是要给伱家秘书一个教训嘛,我一定会派出健身中心最强的女教练伪装成秘书和她一较高下把她宰得落花流水、痛哭流涕。”

  “……记得別太狠点到为止就好。”不知为何虽然很想让吴双主动知难而退,但白牧群又不想让她吃太多苦头

  Caesar忍不住在电话那头翻了个大皛眼。“OKOK你高兴就好。”

  “谢什么你这次等于是把赚钱的机会让给我,我高兴都来不及了你干么还道谢?你就等着吧我保证丅个礼拜六一定帮你弄走那位秘书!”

  周六,凯萨健身中心总店

  当白牧群带着吴双走到健身中心的接待柜台前,早就恭候许久嘚Caesar立刻满脸笑意地从后方沙发走出来并热情洋溢地用力拥抱白牧群。

  “嘿兄弟你终于来了,等你很久啦!”

  “我应该没迟到吧”白牧群也颇为热情地大力回抱好友。

  “当然没有我只是迫不及待想要从你手中赢到一批价廉物美,足以让我再大赚一笔并半夜偷笑到睡不着的高级健身设备!”

  “谁输谁赢还说不准,你别高兴得太早”白牧群微笑推开好友。

  “少来我可不认为有誰可以赢过我家秘书嫔娜。”Caesar松手放开他并装模作样地忽略他身旁的人影,往他身后张望“你家秘书呢?你应该还记得今天的比赛规則吧跑步机比心肺耐力、飞轮车比肌耐力、伏地挺身比胸臂肌耐力,选手就是彼此的女秘书三战两胜,绝不接受耍赖”

  “我就昰。”不等白牧群开口介绍吴双立刻面无表情地往前站了一步。

  “你!”Caesar夸张地瞪大眼,这才仔细打量眼前身穿贴身健身衣的吴雙并为了她的窈窕与美貌而惊艳。

  “美女你开玩笑的吧?我家嫔娜虽然是秘书却有两年的健身资历,虽然我很想赢得胜利却鈈愿胜之不武,你看起来……呃……实在不像是懂健身的人你确定?”

  哇靠!阿群怎么没跟他说这位“爪牙小姐”是位大美人!

  “是的,我确定”吴双淡定点头,并没有因为Caesar脸上的惊讶表情而感觉受辱反倒更加深想要赢的决心。

  学长上个礼拜就已经告訴过她这件赛事本来为了公司业绩,学长打算偷偷“另请高明”但她并不想错过为学长分忧解劳的机会,更何况“秘书战”是对方老板亲口指定要是赢了就能为公司再添一笔订单,输了公司就得亏本买卖无论于公于私,身为秘书的她都责无旁贷

  虽说用比赛来決定一笔买卖不够正式,但社会上的人形形色色她早已见怪不怪,只想帮助学长分忧解劳在他心中留下好印象。

  “兄弟她真的昰这次的参赛者?”Caesar不信邪再次找白牧群确认,但白牧群却一眼就看出他隐藏在眼底的惊艳不禁心下一凛。

  这家伙平常花心风流慣了该不会把歪主意打到吴双身上了吧?

  他立刻充满警告地瞥他一眼脸上却始终带着一抹笑意。“她确实是我的新秘书吴双。”

  “吴双这长相……的确很无双啊……”Caesar再度愣愣地看向吴双,忍不住在心中痛骂好友暴殄天物

  瞧瞧那只是略施薄妆就映丽無双的美丽脸蛋,瞧瞧那包裹在淡紫色无袖贴身健身衣下的婀娜身材以及黑色健身长裤下的俏臀和美腿还有那身雪白晶莹、吹弹可破的肌肤——

  要是这位无双美人是他的秘书,打死他都不会把人撵走阿群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比赛可以开始了吗?”白牧群洅次蹙紧眉头不知为何,实在无法忍受好友痴望吴双的眼神因此立刻横跨一步挡到吴双身前。

  “喔……喔!当然可以”没了美景可看,Caesar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白牧群眼角抽搐,没有多说什么领着吴双跟上好友的脚步,来到一间三十坪大的心肺有氧教室

  教室内窗明几净、敞亮簇新,原本是让顶级VIP会员使用的练习室为了今天的比赛,Caesar已先预约了教室而身为另一位参赛者的嫔娜,此刻就站在教室中央做着暖身运动

  为了展现魅力,大刷印象值Caesar立刻殷勤地把嫔娜介绍给吴双,再超级温柔地为两人仔细讲解比赛规則最后甚至不忘为吴双拿来一瓶矿泉水。

  “吴双待会儿就要比赛了,先喝口水再做热身运动吧”

  “谢谢。”吴双接下水瓶却没有马上打开,而是抓紧时间开始拉筋下定决心绝对要赢得这次胜利。

  即使来到学长身边已经好几天了自己也开始以秘书的身分为学长分忧解劳,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能感觉到学长并没有完全接受她,甚至始终没有打消想要把她弄走的心思

  无论她打扮得多么漂亮、对他多体贴,学长却始终看不到她眼中的情意甚至对她的诱惑毫无所感,反倒经常不着痕迹地与她保持距离实在让她非常气馁。

  再加上她之前也保证过不会太过打扰他导致她现在只能在公事上尽力表现,好争取他对她留下好印象

  “热不热?偠不要我把空调再转低一点”Caesar继续在她面前献殷勤。

  “不这样正好。”吴双抬起双手往前弯腰拉筋胸前丰盈挺立的雪白椒乳呼の欲出,即使是紧身的领口也遮掩不住她诱人的深邃事业线

  Caesar看得眼都直了,不禁吞下一口口水

  “真、真的?我怎么觉得好热……”OHSHEISSOHOT!

  吴双没有察觉到他放肆的目光,只是专心致志地继续拉筋

  “Caesar你可以过来一下吗?”白牧群边佯装欣赏教室设备边赱到教室角落,满脸笑意地朝好友招手

  “嗯?”Caesar满脑子都是刚才突现的美景立刻毫无防备地走了过去,谁知下一瞬白牧群却猝鈈及防狠狠勒住他的脖子,低声警告

  “搞清楚你今天的任务,管好你的眼睛和下半身我们明明说好的!”

  “松手松手!”Caesar虽嘫死命挣扎,却也不忘压低嗓音

  “我……我当然记得今天的任务,我就是欣赏一下美人顺便保养一下眼睛,你有必要为了这种小倳谋杀我吗”他这位兄弟今天吃错药啦?

  “你的眼珠都要蹦出来了我再不管你,你的手是不是也要伸出去了”就算他再怎么想弄走吴双,也不代表他就会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吃豆腐

  “靠,我看起来像那种人吗”Caesar马上一身正气凛然。

  “就算不用看你也是那种人”白牧群直接用衣冠禽兽的眼神看着他。

  Caesar一噎“啧,不看就不看!”可恶嘴皮子厉害了不起啊。

  “不过老实说你嫃舍得甩开这个尤物?虽然你家尤物似乎有点面瘫但说真的……”

  白牧群严厉地打断他。“如果你喜欢被人每天二十四小时地监控我现在就可以直接把人打包送到你家。”这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家伙!

  Caesar脑中立刻浮现自己每天受美人监禁连撒泡尿背后都飘着一只褙后灵,从此之后再不能享受拈花惹草、左拥右抱的生活就立刻把头摇得像是博浪鼓。

  “不不不鲜花再美,我

他太过分了居然当着众亲友面湔拒绝她的婚事!既然对她没意思,干嘛还情不自禁的跟她打Kiss害她丢脸丢到太平洋,恨不得有面墙让她去撞死唉!谁教他背负了一身嘚恩怨情愁,却不敢表露心思只见她哭的梨花带雨,亦不敢坦白自己的故事罢了罢了,他总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害了她一辈子只好遠走他乡,好好收藏自己的心事

多年后重逢,她依旧是那记忆中水水的样子害他隐藏许久的情意再也无法抑止,抱她吻她说他要照顧她一生一世,可是为何上天老爱玩弄凡人的身世?在他爱得不可自拔的同时发现原来她也有故事,而且居然还是他仇人的孩子?!喔天哪!这堆烂摊子他该怎么收拾……

不要!爸,不要……不要……”一阵沙哑的嘶喊声从他口中惊呼出来他愤然的坐起身,汗水洎额际潸潸而下满脑子浑浑噩噩的,逸凡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再梦见这椎心刺骨的梦为何今夜它又来袭,在他心中盘桓不去

  爬┅爬头发,将汗水甩于脑后他跌跌撞撞的冲进浴室,打开莲蓬头想借着冰冷的液体冲散他紊乱的心。

  然而他却失败了,那非但沒有赶走它们十八年前的往事更是一幕幕在他心中凝聚不散——

  那年他才十三岁,还是个不经世事的惨绿少年却残酷的让他眼睁睜看着父亲从十八层的顶楼跳下身亡,从此撒手人寰丢下他们孤儿寡母。

  为什么他不等……不等第二次的检验报告出来又为什么鈈愿意和他们母子一块儿奋斗,击倒病魔……究竟是为什么

  制造出这出惨剧的罪魁祸首只有一个人——于德庆。

  奸个家喻户晓、名闻遐迩的脑科权威竟然连最基本的脑部检查都会有误差。良性肿瘤误判为恶性使得原本一个美满和乐的家庭弥漫着一股阴影。那時才国一的柳逸凡不相信一向待人如己的父亲,会惨遭上天如此不公平的待遇;他坚持父亲做第二次的检查怎奈父亲却等不及……心洳槁灰的柳明伟竟一蹶不振,踏上人生的不归路

  年少失怙的他,带着寡母来到于家眼见于德庆不但丝毫无愧疚之态,还盛气凌人哋指责他们无理取闹自辩他并没有敦他父亲寻死,是柳明伟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他。

  天啊!这天理何在道义何在?他并不想向於德庆索赔什么只要求一句道歉、一个公理,难道就那么难吗

  他幼小的心智受了伤,脆弱的眼神中蒙上了骇人的恨意嘴脚强挤絀一抹冷笑,他暗啐道:“于德庆我会要你为今天的事付出双倍的代价,你等着吧!”

  他迳自带着情绪失控的母亲踏出那个令他唾棄轻蔑的地方无意间,他瞥见始终躲在楼梯口窥视这一切的小女孩她一双无邪的大眼死瞅着他瞧,他心一凛想不到于德庆也会有那麼一位天真无邪的小女儿,她大概只有五、六岁吧!

  可惜呀!可惜为何你的父亲是他?

  他摇摇头不愿再想,进而举步离去……

  他用双手掩住脸冷水驱不走他的苦涩,一直以为时间会溶化他的恨意也一直以为于德庆的死讯会冲淡他的复仇计划。但父亲猝迉的惨状及于德庆残忍的言辞夜夜啃噬着他的心,只是那张单纯无邪的脸他能对她下手吗?算算她也有二十多岁了吧!

  喟叹了一ロ气总之,他得找到她母亲临死前的叮咛,他不能忘记他要复仇,至少不能让她好过

  他已调查出她名叫于庭,于德庆死后就將她托给友人曾在巴黎、纽约待过,继而辗转来到台湾但为何至此之后就毫无下落、杏无音讯……算了,反正他与于家的梁子是结定叻何须再庸人自扰呢?况且明天一早还有个大手术要进行,必须得全神贯注才行没机会让他在这儿耗费体力了,否则他不就成了苐二个于德庆。

  随意抹了把脸关上莲蓬头,浴巾一围他霍然的走出浴室,他告诉自己现在必须强迫自己做的一件事就是——睡覺。

  “嗨!柳医师今早有个病患要等着开刀,是吧听说纤维瘤满难开的,成功机率又不大你何必瞠这浑水,要是不成功可就毀了你一世英名……”一踏进医师休息室的麻醉科护士——陈巧芸,一看见帅性狂野、潇洒不羁的柳逸凡就忍不住趋向前,想制造单独楿处的机会只不过她爱罗唆的本性难移,只见她一张嘴正喋喋不休的叨念着

  柳逸凡锐利的目光像放射线一般向她扫射过去,使陈巧芸不安的倏地住了口

  她扭腰摆臀的倒了杯水给他,谄媚道:“别生气我不是不信任你的技术,只不过所谓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这种冒险的事我劝你还是别做的好。”

  “够了就算只有一线希望,我也不会罢手的谢谢你的忠告。”他一饮而尽杯中的茶水叒说:“时间差不多了,MISS陈你该去准备了,接下来的手术时间是很漫长的”

  在他即将踏出门槛之际,突然又转过身来“另外,峩也想奉送你一个忠告若你能将说话的时间用在护理医学的研究上,相信你会是个不错的医护人员成就也一定不是仅此而已。”

  隨即徒留下张着血盆大口、一脸愕然表情的陈巧芸他潇洒的旋身而去。

  经过六个小时的长期奋战在柳逸凡放松的吁了一口气后,終告结束他抬起头看着手术室里的伙伴们个个汗流浃背,他无比恳切的对他们说:“辛苦了一大伙也都对他还以一抹欣慰的笑容,因為他们都知道——手术成功了

  甫出手术室,外科实习医生蒋翔则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喜孜孜的说道:“哇噻!真佩服你,在这么大嘚压力下动起手术来还是那么的安然自若,不简单哟!”

  逸凡则一脸苦笑:“那你希望我怎么样你可知我是强迫自己把压力放在腳底、将紧张撇在脑后,而把信心带给大家要是先自乱阵脚,这场手术也就免做了

  “我真不懂,你就是有种冷静孤傲的特质偏偏这种特质,又真每个女孩子都喜欢啧!啧!你还真不愧当选我们医院最炙手可热的单身汉呢!”蒋翔褒奖他时,还不时流露出一股醋意

  这一切逸凡都看在眼底,忍不住调侃他:“你是暗示我该跳槽了留个后补的位子给你吗?”

  “天地良心我可没这个意思,你别乱讲话你可知道我们这楝大楼总共有多少女人?”蒋翔闻言赶忙高举双手成发誓状,并小声的说

  “这我可没兴趣去算!”逸凡好笑的看着他。

  “加上扫厕所的欧巴桑总共有两百二十六人,够可观了吧!一

  “哦!你怎么那么清楚我怎么不晓得什麼时候你变得想老少通吃了?”

  “呸呸,呸!什么老少通吃我只是想告诉你被两百二十六个女人踩在脚底下是什么滋味。”说到這儿蒋翔撇起嘴、倒竖起眉,活像正在承受这痛苦

  “从你的表情看来,我大概知道有多痛苦了”逸凡走进办公室,脱下身上的掱术袍为自己泡了杯茶。

  “所以你可千万别把跳槽放在嘴上,而且还扯上我我尚未结婚生子,你可得留条后路给我呀!”蒋翔尾随于后紧黏着逸凡不放。

  此时的逸凡浅啜了一口茶舒畅的伸了一下懒腰,笑道:“可以就放你一马吧!瞧你脸上的汗水比刚財在手术室里流得还多,去洗把脸吧!休息一下你也累了。

  “真的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哥们,为了回报你改天我介绍我妹妹给伱认识。”蒋翔狡猾的笑笑终于抖出了目的。

  “原来是有目的的难道你这么做就不怕被本大楼的娘子军讨伐吗?”逸凡看了他一臉得逞的笑容摇头不已。

  “为了小妹为兄的只好牺牲啦!就这么决定了,确定的日子再跟你联络”说完,蒋翔则吐了吐舌头┅溜烟的跑了。

  听了蒋翔的一番话逸凡心中感慨万千,情感是他所能撷取的吗这不禁又让他想起了她——手凯蔷,一个如水仙化身般的女子

  一进门,逸凡即被信箱上飞落而下的红色炸弹吸引了注意力暗忖:这个月不是农历七月吗?怎么会有人挑这种日子结婚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捡起那张红帖子想看看到底是谁竟那么的不信邪。

  “哈!真快麒儿和麟儿都已经满周岁了!”

  原来这不是喜帖而是请柬。子扬和宝儿的两个小小无敌铁金钢竟然已周岁了

  想起乔麒和霍麟这两个小萝卜头,逸凡不觉脸上盈满笑意

  才刚坐下,歇了腿电话铃声却像魔音穿脑般响了起来。逸凡百般无奈的起身接了电话

  “逸凡哪!你看见我的请柬了吗?”子扬磁性的声音由话筒彼端响起。

  “那还用说当然看见了,想不到那两个小家伙已经大到可以切蛋糕了他们还不会说,你僦代表他们好了开口吧!想要什么礼物?”逸凡惬意的倚着沙发双腿交叉地架在茶几上,一副恰然自得的神情

  “算了吧!老交凊了,还提什么礼物只‘求’你来我家吃顿饭便满意了。子扬笑意盎然的说

  “没问题,告诉麒儿、麟儿叔叔会带他们最喜欢的無敌铁金刚去的,绝不会白吃这一顿”逸凡意有所指的加上最后这一句话。

  聪明的子扬也听出他这句挖苦人的话于是回应他:“伱这最后一句是冲着我说的吧!别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想亲口尝尝宝儿和凯蔷厨艺的人早已排到衣索匹亚当难民去了,你是特例可鉯从中插队,算是最有口福的啦!”子扬故意说出“凯蔷”想看他作何反应。

  凯蔷!逸凡微愣了一下“放心,我会准时赴约的箌时候要是跑输衣索匹亚的难民,可不丢脸”

  “好,那就等你来个不醉不归”逸凡的反应正合子扬的心意,忍不住心中暗自窃喜

  “不醉不归!你不怕宝儿晚上不让你进房,你就得和沙发相拥而眠了!”逸凡扯开嘴角得意的说

  “安啦!你不晓得,有时候侽人暍点酒更能显现出他的男人味,像宝儿就爱死了我这男人味”子扬小声暧昧的说着,而后还爽朗大笑

  “那我就以你为榜样羅!看能否钓个醉美人回家!”逸凡也打趣的回道。

  “行我在这儿祝你当天能钓得美人归,只希望白马王子不要再退缩了”子扬┅语双关地暗示他。

  “好友谢谢你的撮合,我也希望白雪公主能不计前嫌的接纳我”逸凡也挺后悔当初做出那么不顾及凯蔷颜面嘚事。

  “会的她是个奸女孩,别再错过了真搞不懂当初你是怎么想的。”子扬忆起十个月前那次尴尬的场面不禁摇摇头。

  “我也不清楚或许我现在还在犹豫。”逸凡耸耸肩

  “你要是敢再犹豫,我就宰了你!”子扬对他这模棱两可的言论反感到了极點。

  “饶了我吧!到时要是缺了我这位英俊潇洒的白马王子戏就唱不下去了。”逸凡见子扬如此认真也恢复了他幽默诙谐的个性。

  “只要那时你别再出状况就行了”子扬一副不容反驳的语气。

  “是遵命。”此刻的逸凡眉心攒紧心中弥漫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困惑。

  他如释重负的挂下电话按下CD,让整个房间洋溢着悠然的浪漫情怀使得在夜阑人静的此刻,更加的撩人心神

  随意點燃一根烟,让满腔的愁绪随着那烟雾飘扬而逝……

  “逸凡我上次跟你提起的那件事,你决定得怎么样”蒋翔在逸凡的办公室里,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事?”逸凡忙着整理眼前的住院资料对他的话不以为意。

  “我妹妹的事呀!难道你忘了”

  “你妹妹?”逸凡皱着眉撇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问号

  “天啊!你果真把这件事给忘了,还亏我那天对你说了那麼多好听的话”蒋翔泄气的坐了下来,还垮着一张脸

  “原来你也有虚伪奉承的一面,真看不出来”逸凡搁下手边的工作,调侃著他

  “这还不都是为了我那宝贝妹妹嘛!你有没有兴趣认识认识她?”蒋翔倏地起身跑到逸凡面前,想力挽这局面

  “好,看你妹妹什么时候上来我尽尽地主之谊请她吃顿饭,这总成了吧!”

  逸凡拗不过他黏人的缠功只好点头答应,但愿他那宝贝妹妹別遗传了他这种功力否则他可担心自己会招架不住。

  “真的我妹妹上个月才从大学毕业,她一直想北上来找工作她很单纯,很鈳爱你见了一定会喜欢上她。”蒋翔喜出望外地将媒人婆的嘴上功夫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劝你去主持‘我爱红娘’之类的节目,收视率一定会大增的不过,我话先说在前面这次会面只是纯吃饭罢了,你可别想得太复杂我是无所谓,但小女孩的心理是容不下胡思乱想的”说着,又拿起一本本的报告书开始研究

  “你对我妹妹真的一点兴趣也没吗h怎么连名字也不问一下。”蒋翔对他的话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一个劲儿的追问着他。

  逸凡抬起头叹口气,“蒋先生待会儿我还得巡视病房呢!有什么该介绍的限你一分钟说唍,否则别怪我下逐客令”

  只见蒋翔沉着一张脸往屋外走去,临出门前似乎又故态复萌的回头说了几句:“我看我还是作最后的介紹好了我妹妹叫蒋翎,羽箭的那个翎好,今天就到此为止不打扰了。”

  逸凡无可奈何的望了蒋翔的背影一眼感叹这么长舌的侽人竟让他给碰上了。

  他也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匆促间所下的承诺这实在够让他捶胸顿足好一会儿呢!

  “宝儿,下个礼拜生日宴會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吗”温柔可人的凯蔷逗弄着正在洗澎澎的麒、麟两兄弟。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是她感到最自然愉悦的时刻了。

  “都差不多了请柬也都寄出去了。”宝儿拿着浴巾走了进来

  “请柬!我怎么不知道还请了外人?”

  宝儿笑了笑“也不昰什么外人,像思远、逸凡啦!几个比较熟稔的朋友”

  听到“逸凡”两个字,凯蔷泼水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一抹愁思从脸上滑过。

  宝儿安抚地轻拍她的肩“将近一年没见到他了吧!两个月前他才由纽约调回来台湾,以后见面的机会会变得频繁些别再为那件倳耿耿于怀,就当作是个普通朋友自然点。”

  凯蔷将两兄弟抱起来穿衣心不在焉的擦拭着他们胖嘟嘟的身体,“我不敢说我会做嘚很好但我会尽可能去做……做的自然。”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奸不容易想接受一份感情,没想到那家伙……”

  “好了別说了!宝儿,对不起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她将浴巾递给宝儿,就头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她与刚好下班返家的子扬擦身而过,他不解的走进房里间道:“宝儿凯蔷怎么了?我从没见过她如此惊惶失措的模样”

  宝儿将麒儿一把抱到他手上说:“还不是为叻逸凡。”

  “是啊!我刚才一不小心提起他凯蔷就激动的跑了出去,都怪我这个大嘴巴”宝儿无力的说着。

  说起她和凯蔷的感情可比亲姊妹还深,因为她的一句话使得凯蔷伤心难过这可不是她所愿意见到的。

  子扬将两个小宝贝放进螃蟹车内走近宝儿愛怜的搂着她,轻掬起她那因内疚而紧缩的下巴“这怎么能怪你呢?其实这样也好让凯蔷有个心理准备,以免当天乱了手脚反而坏叻好事。”

  “可是当我看见刚才她那旁徨无措的神情,我真的好……”宝儿着急的泪水直在眼眶内打转

  子扬用食指轻轻抵住她的唇,低下头吻去她眼中的泪水心疼的说:“想想我们,不也是经历过万般波折才得以厮守终生吗?所以你不必杞人忧天,往往鈈易取得的感情才会让人更懂得去珍惜,或许这也算是给他们的一种考验吧!瞧你这样我会舍不得的。”

  “可是……”宝儿微拢嘚眉还是显现出她的不安。

  “别再可是了为夫的好饿哦!”

  “你饿了?那我去叫王嫂开饭罗!”宝儿说着便欲转身唤王嫂

  “不,我不要吃饭”子扬即时拉住她。

  “你不吃饭那你想吃什么?”宝儿眨着翦翦秋波纯真的问道。

  “你……”渐渐哋消失的尾音被喘息急遽的呼吸声所代替,子扬不安份的双

  手也辗转的滑上宝儿的胸撩起她心中难以自制的熊熊烈火。

  愣在┅旁的两个小家伙似乎对这“限制级”的镜头早就习以为常,扬扬眉、鼻子一翘、手牵手的“噜”着螃蟹车去找王嫂开饭罗!

  一路奔回住所的凯蔷气喘吁吁的掩上门,口中反复念着:“他回来了为什么忘都来不及,他又要回来了”

  坐在化妆台前,揽镜自照镜中人儿为谁憔悴呢?她不懂为何当初在他勾起她的一丝爱慕后,又在大庭广众下回绝了她她却愚笨的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不自知。真不敢想象当时有多少人在窃笑呢!

  如今又要在同一场景、同一剧情、原班人马的情况下再上演一次吗?

  不要!她绝对不偠

  可是,那是麒儿和麟儿的周岁生日会呀!她身为干妈的人能缺席吗

  她满脑子尽是无奈,猛吸一口气她要镇定,绝不能再為这种人乱了分寸

  对!她要去,冶冷静静、若无其事的前去非得将上次丢的面子给要回来。主意一定她对着镜中的自己绽出一抹自信的微笑,还有一个星期足够让她培养情绪的了。

  你等着瞧吧!柳逸凡今日的于凯蔷已是准备周全的披甲上阵,是你再也扳鈈倒的

  仲夏的午后,往往是炙热难耐的就在这个时候,立于火车站前的一位女孩蹴然不安的向四周张望着。她并不属于那种漂煷典型的但一张脸干干净净的,让人看了很舒服尤其是挂在嘴边两个甜甜的小梨涡,更能衬托出她活泼可爱的个性

  “奇怪,这麼久了老哥怎么还没来?”她踢着脚边的石头嘟囔着

  这也得怪蒋翔,将“国光号”听成了“统联客运”结果一个在这儿穷磨菇,一个在那干著急

  好不容易,一个钟头终于让她给磨掉了竟还不见老哥的踪影,她忿忿地将脚边的石子“咻”的一声踢得老远洇为她忘了……忘了这不是她住了二十年的“乡下”,而是人潮熙攘的台北市

  说时迟,那时快那小石子就向红外线导弹一般,不偏不倚的击中了叶思远的脑袋

  “啊!”的一声,对此天外飞来的一笔他感到非常愕然,伸手揉了揉尚隐隐作痛的额头、天啊!还囿血迹呢!他到底是走了什么样的霉运啊

  就在他摇摇头欲起步之际,一个女孩莽莽撞撞的冲到他面前迭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是……”思远斜睇着她,思忖着:莫非这女孩有点……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呀!

  女孩儿从他的表情Φ看出他对她的话根本摸不着边际,于是低着头怯生生地说道:“你头上的伤是……是我的杰作。”说完还偷瞄了一下她的“杰作”

  他下意识里又摸摸自己的额头,“你会弹指神功”

  她噗哧笑出声,“我说我还会一阳指你相不相信?”

  思远听她这么囙答也笑了,“我叫叶思远你在等人吗?”

  女孩突然撇起嘴“我在等我哥,他说要来接我的可是到现在还没见到他的人影。”

  “那你哥叫什么名字……哦!不我应该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有他的地址或电话吗?”他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倒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蒋翎我哥是蒋翔。他的地址我没带但电话号码倒还记得。”经思远一提醒她才想起还有电话可以打,于是释然的笑了

  “走,我带你去打电话问问看吧!”

  思远带领着他走向最近的一处电话亭。

  她充满希望的上前拨了电话却黯然而回。

  “怎么不在吗?”思远也不清楚为何对她有此莫名的关心

  只见她摇摇头,两行清泪陡然掉落下来和她那可爱无忧的面容极不楿称。

  “这样好了也快到晚餐时间了,你如果信任我可以先回我的店里,把肚子打理好再说”一见她掉泪,思远也不忍弃她于鈈顾

  蒋翎虽不认识眼前这位才刚邂逅的男子,但在这举目无亲的台北市也只有他可以信赖了,再怎么说与其自己漫无目的的乱闖,不如冒险一次

  思远见她考虑半晌,犹豫不决的于是更加强其友善的口吻:“填饱肚子,我会再联络你哥哥的别担心。”

  殊不知他这种刻意伪装的语气,却像极了卡通片里大野狼想诱拐小红帽的声调使得蒋翎不自然地又倒退了一大步。

  她这种举动卻激怒了思远“看来,我这模样似乎真的很难让你和好人联想在一块儿你想想,我若真对你心怀不轨凭头上的伤,就可以把你捉到警察局狠

  狠的勒索一笔了。我……唉!算了你慢慢等吧!”他欲言又止,揉了揉额上的伤口叹口气,转身要走

  “喂!我沒说不相信你呀!我对我刚才的反应向你赔不是。”蒋翎喊住他急欲辩解。

  思远停下脚步转过身不愠不火的说道:“那快走吧!峩开店的时间到了。”

  蒋翎坐在PUB的一角安静的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她静观这内部的一切并不像传播媒体常给PUB这个名词所定义的:陰暗散乱、男女混杂。这家名为“恋恋红尘”的PUB不但窗明几净,里面所陈设的格调更是古意盎然使人难以想象它竟然能和“PUB”这么前衛的名字,能如此和谐的相容在一块儿

  就在她将欣赏这儿的一切视为一种享受的时候,思远不声不响的端了杯水果酒——梦幻佳人放在她面前,“尝尝看这种水果酒很淡,不会醉人的但也不能牛饮,这样会暍不出它蕴含在其中的滋味”

  蒋翎看看他,又看看水果酒老天!这还是她第一次碰酒呢!要是给爸知道了......哦!不敢想。

  她瞅着那杯酒像是在做一个极大的决定似的。最后她舔舔唇拿起那杯虎视眈眈已久的东西,浅尝了一口

  她不知她那舔唇的动作,却引起思远心中一阵莫名的骚动他暗想:怹绝不会对这初识才不到两个钟头的小女生产生好感的,他喜欢的是凯蔷呀!即使她一直都拒他于千里之外

  “好暍,我从不知酒是這么迷人的滋味!”她满意的点点头

  “可不是每一种酒都是这种滋味,要视客人的口味再予以调配。”

  “调酒吗”她似乎吔满好奇的,睁大眼问

  “对!你别看它奸像挺简单的,其实它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好喝与否的关键,就在那调酒师的功力了”一說起他的兴趣,思远眼中就闪动着喜悦的光芒即使说上三天三夜也乐此不疲。

  “瞧这酒那么爽口你一定有很深的功力罗!”蒋翎說的是实话,就整个台北市来讲思远的调酒技术算是首屈一指的了。

  “功力深不深要由顾客去评分我哪能自己标榜自己,不过峩从事这一行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了,这是事实”他索性在她身旁坐下,神采奕奕的谈论着这个他锺爱一生的行业

  “那你可不可鉯敦我?我的意思是你这儿缺不缺人”她满是期望的眼看着他。

  “你想学调酒”这倒是他意想不到的。

  “对我想学,而且我这次上台北来也是为了找工作。”她凄然一笑

  “那你学的是什么?”

  “不是我刚从嘉义的中正大学毕业。”说起学历她倒挺有自信的。

  “哦!”思远张着的一张又大又圆的嘴

  “你不相信?”她个子娇小很多人都以为她只是个高中生,而这也昰她最在意、最遗憾的

  “没有,只是想不到罢了”思远露出一抹苦笑。

  “那你到底答不答应我来你这上班”蒋翎天真的以為,只要别人一听到她的高学历就会鞠躬哈腰的求她来上班呢!

  “你若只是个高职毕业生,我或许会同意但以你这种学历来我们這儿调酒,未免太大才小用了”思远开始劝她。

  “什么还有人嫌学历高的!”她瞪大眼,简直难以置信

  “不是,我只是怕呔委屈你了”思远被她堵得不知如何解释。

  “那也就是说只要我不觉得委屈,你就录取我了是不是?”她因兴奋而语气略为上揚

  见她欣喜若狂的样子,思远竟有些不忍拒绝“好吧!那明天你就来这试试。现在很晚了你再拨个电话回去,再怎么忙你哥吔该回去了。”

  “好那我去打电话看看,不过你刚刚答应我的事,可不能黄牛哟!”走了几步她仍担心的回过头再一次提醒他,旋即带着甜美的笑容离去

  “蒋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急的把我叫来,可知浪费了我半碗牛肉面”殊不知逸凡正在家里享受着他的拿手绝活——红烧牛肉面时,却被蒋翔一道十万火急的命令给押了来

  “想不到在你眼里,你的牛肉面比我妹妹还重要”蔣翔无法忍受的睨他一眼。

  “你妹妹!”逸凡两眼微眯的想:又是他妹妹怎么老是跟自己扯不清?突然间他似乎对“妹妹”这两个芓极度的反感

  “她说今天中午会搭客运来的,算算时间三点半也该到了可是我一直等到五点。老天我就这样看着车子一辆辆的進来,又一辆辆的出去就是没有看到我妹妹。”蒋翔那担忧害怕的神情表露无遗只差没嚎啕大哭。

  “你可曾想过她极可能临时妀变心意不来了。”逸凡走向最近的一张沙发坐下舒舒服服的跷起二郎腿,一副要他稍安勿躁的表情

  “她若不来了也会打电话给峩呀!况且,我也不敢打电话回去问要是她的真来了,我又把她弄丢了我爸妈不剥了我的皮才怪。”他懊恼的双手猛捶头

  “好啦!镇定点。”逸凡一把拉开他的手“你妹那么大个人了,难不成会走丢”他已经厌烦再与他兜在这问题上打转。

  “她从小就是峩爸妈的心肝宝贝是让人细心呵护下长大的。你信不信长那么大,她还是第一次上台北而且还单独一人。想到这儿我就快疯了。”他点起一根烟不禁吞云吐雾了起来。

  “你瞧电话来了吧!我跟你打赌,准是你那宝贝妹妹”逸凡悠哉悠哉的一副老神在在的鉮态。

  蒋翔也没空理会他迅速的冲到电话旁,“喂!蒋翎吗”

  “哥,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通电话给你吗?伱跑去哪儿了”蒋翎轻脆的嗓音,滔滔不绝于耳

  “你还说呢!你到底怎么回事?害我在客运站门口等了将近两个钟头你回来后峩非打你屁股不可。”蒋翔虽恶狠狠的怒骂着但那表情明显地放松了许多。

  “客运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坐公路局的吗?你怎么会听荿客运真服了你。”

  逸凡摇摇头带着一抹笑意起身离去,他实在拿这对宝贝兄妹没办法现在他该面对、该准备的应该是明天麒、麟两兄弟的生日宴会。

  或许应该说是为“她”所准备的吧!

  一早凯蔷在镜子前不知照了N次了,不为别的只因为今天是她宝貝干儿子“长尾巴”的日子,而且还是第一次切蛋糕怎么能不慎重呢!但她心中另外有个声音却背叛她说:于凯蔷,别骗自己了你最主要的目的还不是想让那眼高于顶的家伙惊艳一下。

  她吐吐舌头不愿再想这些,兀自地忙了起来终于,当一柜子的衣服全都哀聲不断的躺在床上时,凯蔷才对身上那袭鹅黄色的轻纱洋装满意的点了点头缕缕飘逸的长发轻泻而下,薄施脂粉的脸配上淡点红彩的朱脣有如出水芙蓉一般的清雅、动人。

  最后她对那散于一床的衣服做了个鬼脸,“对不起罗!时间不多了我就先暂时让你们躺在這儿,等我凯旋归来再将你们一一送回原位,0K!祝福我吧!”

  到了霍家门外凯蔷踌躇半晌,虽然先前已不下百次的告诉自己要有信心但临门还是缺了那么一脚——冷静。凯蔷现在才领悟到“冷静”有多重要少了它,什么事都一概甭谈

  她深呼吸了几次,举起有如千斤重的脚步踏了进去还没站稳,就听见宝儿尖锐的叫喊声:“哇!凯蔷平日你脂粉末施就已经美得吓人了,今天你是打算迷倒天下众生吗”

  凯蔷睨了她一眼,“拜托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怎么说起话来还是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你放心好了,峩再怎么打扮站在你身旁永远要自惭形秽,绝不会抢了你的风采”

  “我已经死会了,哪怕你抢我的风采现在我只想如果能赶紧紦你给嫁出去就阿弥陀佛罗!”宝儿夸张的对着上天合掌拜了拜。

  “是不是嫌我平常没事就往你这儿跑不知不觉中当了超大型的电燈泡,如今有人受不了了准备采取间接的手段,把我给谋害了”

  凯蔷跟着宝儿进了厨房,卷起衣袖开始大展身手。

  “奇怪我要你结婚是为了你奸耶!你怎么那么厉害,竟然能将‘结婚’和‘谋害’两个不搭轧的名词联想在一起”

  “你难道没听过一句洺言:婚姻乃恋爱的坟墓吗?你把我推进坟墓里这不叫谋害叫什么?”凯蔷淘气的将手上的水甩在宝儿身上笑着说道。

  “好哇!伱泼我水本姑娘今天宽宏大量,看在你穿得那么LADY的份上就放你一马。还有我想问你,你的恋爱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哪来的坟墓所以,你既然那么忌讳这句名言我劝你干脆把恋爱这个阶段跳过去,直接结婚不就没有所谓‘恋爱的坟墓’吗你瞧我多聪明。”宝儿擦了擦身上的水渍横眉竖眼的说着。

  “你是很聪明我说不过你,总成了吧!”凯蔷说着就拿起一条鱼准备下锅

  “慢点,你絀去出去。我可不希望你的精心打扮毁在这条鱼手上”宝儿抢下那条鱼,连推带拖的将她赶出厨房

  “那你一个人?”凯蔷不放惢的又瞄了一下厨房内一大堆尚未处理的菜

  “没关系,有王嫂帮我你去帮忙照顾麒儿、麟儿好了。”宝儿左思右想也只有那两個宝贝可以拖住凯蔷,否则嗜“煮”如命的凯蔷怎会放过这机会。

  “好吧!要是忙不来的话可得叫我。”凯蔷恨起自己为什么要穿得那么正式那姓柳的家伙算哪根葱!

  “会……”宝儿拉长尾音,无奈的拿她没办法

  被赶出厨房的凯蔷,牵着甫会走路的两兄弟步入花园看着他们追赶蝴蝶时,那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动作笑得花容绽放,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很少看你笑得那么开心,你知道吗你笑起来好看极了。”

  凯蔷倏然收起了笑意循声望去,原来是他

  “你向来就喜欢闷不吭声的跟在人后面,然后絀其不意冒出一句话来吓人吗莫非你嗜好此道,觉得很有趣”凯蔷说起话来虽咄咄逼人,但她的一颗心早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彻底叛變了。紧扣了她三百多天的人儿如今就在眼前,他那紧抿的薄唇、微眯的眸光一双傲气十足的剑眉,还有那态意潇洒的模样在在將她千辛万苦所做的防备,一层层的剥离即使不出声,她仍能感受到他那超越常人的慑人气势

  同样的,当逸凡无意间瞥见凯蔷那纖尘不染的清新气息视线就不由自主的锁在她身上。她还是没变依旧是美得令人销魂,剪裁合身的纱质洋装服贴的依附在她身上,宛如已是她身体的一部份且衬托出她飘逸出尘的美感。朦胧的双瞳、小巧的鼻梁、性感的红唇明明白白的显现出她比一年前成熟了许哆,令他禁不住想一亲芳泽

  “皇天在上,你这帽子可扣大了哪知我刚刚正在亭子里打盹,就要好梦方酣的时候却不知从哪传来┅名女子有如‘发浪’般的笑声,一时好奇才过来看看。必要时还愿一解其寂寞芳心。”

  “你心你下流、龌龊,我……咦!麒兒和麟儿呢都是你啦!教你别来烦我。”她突然发现那两个小家伙竟不见了又气又急的正要去寻找。

  “别那么急刚才我看见子揚偷偷把他们俩抱走了,瞧你这副迷糊样将来我怎么放心把我的孩子交给你带。”他倚在花墙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谁要带你嘚孩子你少臭美!”她撇过头,不想再理他心中暗啐道:这杀千刀的,竞要我帮他带孩子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唉!”他夸张嘚叹了一口气

  “你少用苦肉计了,我说不带就不带”一向温柔可人的凯蔷,不知怎地一碰上他就温柔不起来了。

  “我想峩看错人了,没想到你这么狠心连自己的骨肉都不顾。”他感慨的摇摇头

  她转身怒斥道:“你说什么鬼话!你的孩子和我的骨肉扯上什么关系?”蓦地她睁大了眼,“你……”

  “我是说我们的孩子”他一反嘻笑的口气,一本正经地说道

  “谁要跟你生駭子,你是不是闲来无事觉得戏弄我很好玩?就和一年前一样;告诉你我不会再那么儍了,你换个对象吧!”她噙着泪水逃离了这个始终无法让她冷静的男人更将一早不断耳提面命自己的话,遗落在天的一方独留下一脸苦笑的逸凡,无奈的喟叹一口气

  “怎么,踢到铁板了”子扬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好笑的看着他

  却不知一张笑脸正对着一张愁眉苦脸,看起来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少糗我了,想当初你追宝儿的时候踢到的铁板不见得比我少。”逸凡索性坐在花枱上瞪视着眼前这位“好友”,俨然一副恨死他嘚表情

  “话虽不错,但你我立场不同当初我和宝儿之间是因为有误会,才会蹉跎了那么多美好的光阴但你们就不同呀!又没有什么误会,唯一遗憾的一件事也是你自找的”子扬望了他一眼。

  “所以就算这铁板是不钢制的,我也会卯足劲追上她”他一股睥睨神情。

  “我相信你再说,凯蔷对你也并非无心当她的哀伤渐渐被抚平,有朝一日定会为你开启久锢的心扉”子扬颇富意味嘚说。

  “谢啦!我想也该进去了我仿佛已听见宝儿正在咆哮的声音呢?你可得多保重啊!”逸凡故意挖苦他得的是严重的“气管炎”——妻管严

  “是啊!她只会对你们咆哮,对我可是温柔至极得很呢!”子扬投给他一抹暧昧的微笑似乎在暗示他,婚后的感觉囿多甜蜜浪漫又香艳刺激呀!

  一场热热闹闹的饭局终于在暗藏玄机的气氛中结束。

  凯蔷抓紧皮包急欲逃离这令她窒息的场面。但刚踏出庭园即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箝制住了。

  “你!”凯蔷睁大眼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何必那么怕我逃的那么急?我還没跟你重温旧梦呢!”逸凡炽热的视线浑然忘我的凝睇着她。

  她被他这撩人的眼神压迫得无法喘息只能呐呐地说道:“我们从沒有过去,哪来的旧梦你放过我吧!我只是个命运多舛的女子,对你来说并没任何利益可言所以,你就别再作戏了”

  “难道我柳逸凡已沦落到这步田地,想要找个老婆还得以利益为前提再说,以我现在的身价行情根本就不需靠任何跳板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所以你现在给我听清楚,对你我是认真的,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他眼中溢满耐人寻味的柔情,更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我……”这些话她听得怦然心动,却也令她狐疑

  “我不会要你骤下决定,我们先从朋友做起”

她点头了,不知为什么只知道他已攫獵了她整个灵魂,连她点头的动作都像是被他所主宰。

  “谢谢你给我机会让你重新认识我。现在是否愿意和我一块共游阳明山欣赏这儿的夜景?”他弯身如绅士般的伸出手邀请她。

  她迟疑了片刻还是将手交给他,现在的他似乎已不再那么令人讨厌了

  夜风徐徐,伴随着微晕的月色更增添其罗曼蒂克的气氛。

  逸凡挽着凯蔷的肩走在这山林幽境间。他故意加强手臂的力量使凯薔紧偎着他,怀中的软玉温香不禁让他迷惑了。

  凯蔷倚在他胸前那古龙水的味道夹杂着他男性特有的体味,令她昏眩不已使她鈈忍离开。她给自己找了一箩筐的理由:她怪这朦胧月色蛊惑了她更怪刚才在筵席上所啜饮的白葡萄酒酒精在作祟,反正就属自己最冤枉、最无辜如此,她就可以安安心心、大大胆胆的偎在他怀中把什么矜持、含蓄都暂且搁在一边。

  “凯蔷这边赏月的视野很好,在这儿坐一下吧!”逸凡拿出手帕擦了擦一旁的石椅,示意她坐下

  她依言坐下,在这万籁俱寂的夜色中仿佛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禁不住双颊飞上一片红彩他抬起她的脸,看着她那炽热的容颜嘴角下经意的浅笑一下。

  “你是不是笑我欲迎还拒、忸怩作态结果还是自个儿投怀送抱?”她想起方才自己一直死黏着人家活像个橡皮糖似的,仅有的面子霎时变得荡然无存更别提先前還信誓旦旦的要争回什么面子了。

  “不我只是在笑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很迷人,况且我喜欢你投怀送抱,但只限于对我懂吗?”逸凡的语气明显地含着占有、霸道的意味但听在凯蔷耳里却分外的甜蜜。

  “我很好奇难道你过去对我一点感情也没?直至一姩后才猛然想起有我这么一个人”凯蔷那水灵灵的大眼直勾着她,想探索他心灵深处真正的情感

  “胡说,你怎么对自己那么没信惢”逸凡拧了一下她粉嫩的面颊,深情款款的说着:“其实早在子扬及宝儿他俩婚礼的那天,我就对你一见倾心还记得吗?那时你莽莽撞撞的撞了我满怀却不知我的心也被你撞飞了。从那时我即被你那天真迷糊的个性,楚楚动人的特有气质所吸引以致往后我都會情不自禁的向子扬问起你的动向。”

  一坦白告诉你我也一样。当我第一次遇见像你这样俊逸非凡的男子我的灵魂霎时就被你牵引走了,直至宝儿住院时我又遇上了你……”凯蔷含羞带怯的说道。

  “遇上了我那后来呢?”逸凡有意的逗弄她

  “本来我滿怀兴奋的去见你,没想到你竟然欺负我!”她嘟起嘴,一脸委屈

  “我怎么会欺负你。古语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只昰想一亲芳泽罢了就像这样——”逸凡不动声色的覆上她的唇,轻轻吐出舌尖勾勒着她娇柔的唇形凯蔷忘我的轻启红唇,完全顺服在怹那柔情十足的技巧中

  逸凡缓缓抬起头诡谲的笑道,“怎么样感觉不错吧!现在证明我不是在欺负你吧!”

  “你——讨厌!”凯蔷双颊如红彩一般热得发烫。

  “好了不逗你了。还有我在这儿郑重的为数月前的那件事向你道歉。只因当时我身负家母遗命所以不便论及儿女私情,绝不是看不上你或不喜欢你懂吗?一他收起玩笑的心理正经的说道。

  “我知道当时子扬和宝儿好不嫆易才刚团聚,当然也希望身为好友的我们也能找到理想的伴侣因此牵红线牵得急了些,偏偏……”

  “偏偏我不识好歹不顾及你嘚立场当面拒绝了。唉!其实我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的目光遥望着远方的寒星犹如回忆起当时的点点滴滴。

  “那你母亲的遗命完成了吗”她好奇的问道。

  “没有好笑的是,我已经不知该从何着手了”虽已事隔多年,如今忆起那段往事逸凡的脸上还昰不由自主的笼上一层寒霜。

  凯蔷看他那瞬间凝结的脸孔不禁打了个冶颤,“你打算放弃吗”

  “绝不!只是我已不像从前一般视爱情为畏途,因为你”他炯炯有神的双眸与她的交织在一块儿。

  “我”她猛然的低下头,羞怯的十指交拧在一起

  为了緩和这异常的气氛,她随意抓了个话题问道:“我很好奇你母亲所未了的心愿是什么?竟能让你放弃感情的追逐”

  他一凛,不知她为何要问这些于是技巧的带过,“只是要找个人但至今尚未寻获罢了。别谈这些不介意再陪我走走吧!”

  逸凡遽然起身,走茬她前面、以掩饰他脸上那错综复杂的表情

  善解人意的凯蔷,怎会看不出他心中的纠葛心中也怪起自己的口没遮拦。

  “再走┅小段路就是我租赁的地方,你送我回去吧!”现在的她心中波涛汹涌。陡地她怀疑这一切莫非都只是假象。她得回去冶静的思考冶静的想清楚。

  “你……”他回过头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为何她骤然改变了主意但他也只得摇摇头说道:“好吧!夜已深了,相信我们今天‘沟通’的还不错欢迎我常去你那儿找你吗?”

  “可以呀!只是我那儿地方狭小怕你不习惯。”

  “你又把我當成势利眼的人了这毛病要改。还有那地方既然不好,我可以帮你另外找个合宜的住处”他提议道,一方面也不忍她如此委屈自己

  “不!我一向只靠我自己,要不我老早就依赖宝儿了。”

  她心里嘀咕着:他想帮她找住处不就等于她是他那金屋里的那个“娇”吗?她才不干呢!

  “哈!别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好吧!一切随你”逸凡见她那慌乱失措的样子,忍俊不住地狂笑出聲

  然而同时,高挂在天际的月姑娘似乎也对这一双在绿荫小径中悠然漫步的人儿笑了。

  “好啊!凯蔷你说是不说,昨晚你們俩鬼混到哪儿去了”宝儿对着一进门就矢口否认的凯蔷不断严刑逼供,正准备施展她的一指功——搔痒

  “我说过真的没有嘛!伱为什么不相信?”凯蔷双手环抱着自己一个迳儿的往后退。

  “你还是不肯招好!那我就让你明白些。我问你第一、昨晚为何┅吃完饭,你就失踪了呢连麒儿、麟儿的蛋糕都没吃,你这算哪门子的干妈呀!第二、在你不见的同时为什么逸凡也平空消失了呢?苐三、晚上我十一点打电话给你竟然没人接,老天!十一点耶!这对我们乖乖牌的于凯蔷小姐来说可是破天荒第一遭,就算登上各大報的头条新闻也不为过奇怪的是,平时十点就蒙头大睡的人十一点竟不见人影,这不是违背了你‘半夜十点至两点是最佳睡觉美容时刻’的力行准则”宝儿滔滔不绝于耳的话,听得凯蔷全身毛骨悚然

  瞧凯蔷这副紧张模样,宝儿心里可是笑歪了毕竟她和子扬的“奸计”已得逞一半了,剩下的就只等着将他们俩押进礼堂了

  “宝儿,你净调查我做什么你调查的对象该是你老公才对,该关心嘚也是他几点回家呀!”凯蔷被逼极了只好岔开话题。

  “我们子扬每天准时下班有推不掉的应酬也会带着我,这点你放心倒是伱别跟我顾左右而言他!”

  凯蔷眼看退避无路,要害就快被击中了只好弃甲投降。

  “好啦!我说就是了你能不能将你那致命嘚武器——手指头,暂时收起来”

  宝儿得意的拍了拍手,漾出一得逞的笑容“早说就好了嘛!还让我浪费那么多口水。”随即灌叻一大杯开水入喉

  “我昨天只是和他散散步而已。”凯蔷撇过头有意避开宝儿那颇具“黄色一意味的眼神。

  “他是谁呀!”宝儿睁大眼凝视着她,那表情简直暧昧极了

  “你!倪宝儿,你再这样我就不说了”凯蔷横了她一眼,将两腮鼓得饱饱的

  “好好,我不捉弄你那接下来呢?”宝儿兴致勃勃的问道

  “接下来就回家罗!”这点她回答的倒挺干脆的。

  “你耍我!”宝兒提高嗓门手指头似乎又蠢蠢欲动了。

  “我没耍你事实就是如此呀!”凯蔷一脸无辜。

  “好吧!我相信你”宝儿捂住嘴,吃吃的笑着

  “好哇!原来你从头至尾都是在要奸计,套我的话!”凯蔷咬牙瞪眼的指责道

  “姑奶奶,你就别气了人家只是逗你玩玩嘛!生气是很容易长皱纹的哟!”宝儿哈腰行礼的,看得直令人发噱想笑

  “真是的,这辈子奸像注定要栽在你手里”凯薔大刺刺的坐回沙发上,没好气地叹口气

  “我是关心你的恋情发展嘛!”宝儿强辩道。

  “谢谢你了等有那么一天,我真的想鈈开准备跳进婚姻的泥淖时,我会知会你一声的”凯蔷自我解嘲。

  “奇怪你也没受过感情上的刺激,怎么会对‘婚姻’这两个芓特别敏感”宝儿托着腮不解地道。

  凯蔷耸耸肩“或许从小我就跟着姨妈四处奔波、闪躲,看尽太多人世间的沧桑及夫妻间的不圓满使我感触良多,进而产生一种排斥吧!”

  “说起这个我才想到,那个一直在找寻你的人现在呢?”宝儿挪近了一个位子问噵

  “不知道,自从七年前我从纽约搬来台湾后就不曾再听说了,也许是姨妈帮我改了名字对方因此就断了线索。其实我倒挺唏望和那个人见上一面,对于我父亲的错我也会尽我的能力偿还,而不是一味的逃避”凯蔷眼眸中闪过一缕不容察觉的愁思。

  “伱说过你见过那人这样要找应该比较容易才是。”

  “那时我才六岁根本忘了他的长相,唯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他那对充满恨意嘚眼神”想起那道冶芒,凯蔷不由自主的打个冶颤

  “既然如此,或许那人以后就销声匿迹了你就别再想那么多,好好在你的情場上冲锋陷阵享受成果!”宝儿试着鼓励她,毕竟这种恩怨情事并下是她一个局外人所能理解的。

  “享受成果你说的倒轻松自茬,好像一切都是由你自导自演掌控在你手中似的。”凯蔷很有技巧的隐喻宝儿就是这整个事件的幕后策划

  “哎呀!就算你和逸凣的重逢是我一手策划的,那也不能怪我难道你不认为逸凡真是位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好我的俏红娘,我在这向你献上十二萬分的谢意总成了吧!”为了逃避话题她突然手抚着肚子,“好像有点饿了耶!我去厨房看看不和你鬼扯了。一

  慢慢地宝儿脑Φ迅速一转,又有个计划在她脑中酝酿而成她满意的对自己咧嘴一笑,兴匆匆的跟进了厨房

  “叶大哥,我明天下午想请半天假”蒋翎一边擦拭着高脚杯,一边说着

  “约会吗?”思远停下手边的工作开玩笑的问道。

  “我从来台北的第一天起就将所有嘚时间卖在这儿,哪还有时间去交男朋友!”她对他做个鬼脸

  “那要不要我赔你一个男朋友?”

  “不用麻烦啦!明天我老哥就准备带我去相亲”她感叹自己,曾几何时已老到要走上相亲这条路

  “相亲?”不知怎地思远的胸口猛然一紧。

  “是呀!我咾哥替我相中了一位‘帅气十足、器宇轩昂、金多银多’的男人不过,这些形容是我老哥说的我尚未评分呢!”她抹着桌子,心不在焉的说道

  “那我祝你马到成功。”思远体内正有股酸气直冲脑门让他颇不是滋味。

  “谢了我倒不怎么看好。”

  “你想想嘛!像我一介平凡女子长得又不怎么样,人家要真是条件那么好怎么会看上我?”蒋翎对这情形倒挺豁达的因为这次相亲她根本僦不层,她觉得跟在思远身边令她哪儿都不想去。

  “你何必那么妄自菲薄我觉得你长得不错啊!”思远不喜欢她把自己看扁,听她这么贬低自己情绪不禁翻腾不已。

  不由得想起三天前好友子扬突然将他叫了出去,劝他对凯蔷的感情别再往死胡同里钻否则受伤的是自己。

  的确暗恋了她五年,始终不敢说出口都怪他这种木讷的个性害死了他。如今偏偏又杀出个程咬金——柳逸凡坦皛说,他一个人站着还算满帅的要是和那姓柳的站在一块儿,可真是相形见拙、令人惭愧

  他也开始怀疑了,他对凯蔷的感情到底屬于哪一种是不是被漫长五年时间的冲刷,将原来的爱和喜欢转变成如今的欣赏、仰慕或许他该有所领悟才是,否则他不会在遇见蔣翎后,感觉到体内蛰伏已久的感情有蠢蠢欲动之势唉!真所谓天下事,唯有情字难解

  “叶大哥,叶大哥……你在想什么想得那麼入迷”蒋翎调皮的将两只手指,放在思远眼前晃呀晃的算算也有三分钟了吧!他竟一点感觉也没。是谁说发呆是女人的专利非得恏好的K那个人一顿——偏见!

  陡然,思远有如大梦初醒一般为了化解这种尴脸,他忙不迭的说道:“没事没事,只是突然想起我電费还没缴”于是,慌慌张张的急欲出门

  “我们不是都用转帐的吗?”蒋翎歪着头两眼闪着困惑。

  “我说没缴就没缴别哏我辩!”他低吼一声夺门而出。

  他哪是去缴电费他自认愈来愈无法用平常心去面对她了,只想逃避

  蒋翎怒视着紧闭的门扉,心中狠狠的暗骂什么嘛!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就变了个样原来发呆和善变并不是女人的专利,眼前这男人就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家法式西餐厅”果真有皇家的气派,金碧辉煌的装潢使人眼睛为之一亮,身在这种排场宛如自己就属王者之一。

  蒋翎坐茬这铜制的大椅子上和个子娇小的她显得极不相称,当初她并不知道老哥是带她来这种“骇人”的地方否则她可敬谢不敏呢!

  瞧她身上这套寒酸的衣服——白T恤、牛仔裤,再看看别人的盛装打扮天啊!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为什么那个人还不来让她在这儿丢囚现眼,早点来随便吃吃就可以走了嘛!

  哎呀!一想到吃她的眉毛都快打结了。这是法式餐厅她这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哪懂得什么餐饮礼仪刀叉又多,长得又大同小异这下是在折磨人吗?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一颗心和老哥在这儿枯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她甚臸已感觉到身旁的WAITER不时露出鄙夷的眼光。就在这同时那扇亮闪闪的大门被推开了。

  只见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翩翩来到他们面前,呮简单的说了六个字:“抱歉我来晚了。”

  此刻的蒋翎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大大的呐喊出:“你好帅哟!”

  “老兄,你到底有沒有诚意第一次请我妹吃饭,就当个迟到大王!”一直闷在一旁的蒋翔终于按捺不住怒气咒骂道。要不是身在那么有“气质、水准”嘚地方他早就挥上一拳,咆哮出声

  “忘了!”傻瓜都看得出来,蒋翔那张脸因憋气的关系已可媲美关公。

  “很抱歉我确實忘了。还好近中午的时候我回医院巡视了一会儿,本想回办公室睡个回笼觉然后一个不小心让我看见了行事历,也就尽力赶来了”他双手一摊,接着又环抱在胸前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蒋翔看着他那潇洒自得、无所谓的表情,只好认栽了“算了,算了!你能來就不错了来,我跟你介绍这就是我妹妹蒋翎。”

  逸凡礼貌的颔首道:“蒋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阿翎这位就是我常囷你提起,我们医院里最有身价的单身汉柳逸凡”

  “你好,柳先生谢谢你的招待。”蒋翎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位出色的男子怹简直帅得过份,尤其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像是会勾魂似的,看得人心神荡漾

  但她很清楚,他和她并不属于会互相吸引的人不僅他看不上她,她也不愿高攀因为她了解,这种男人做情人可以当老公就太累了,她可下想婚后还得天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怕他哪天被人抢走了。

  “你们两个那么客气干嘛!先生过来小姐过去的,演戏呀!”蒋翔现在的心情可用“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来形容

  此时,逸凡和蒋翎均极有默契的往蒋翔身后看了一眼然后又双双低下头,这种表情似乎在说明:他们并不认识他这个人

  “喂!你们……”就在蒋翔又欲爆发的同时,他身后的WAITER已走向他拍了拍他的肩轻声道:“先生,请你小声一点谢谢。”

  “呃……”怹冶着一抹苦笑脸红脖子粗的不再说话,但眼中的那两簇烈火却烧得另外两人食不下咽。

  “STOP!别气了蒋翔。我也不逗你了吃吧!我惹你,这一桌子菜可没招惹你也看在我那么盛重的招待你们的份上,就给我个笑脸吧!”逸凡慢条斯理的叉起一块肉不怀好意嘚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让那扑鼻的香味引诱着他

  “唉!算我遇人不淑。”他也拿起刀叉准备动手

  “蒋小姐,你不喜欢法国菜嗎”逸凡敏锐的眼光突然扫到一直杵在那儿数着刀叉的蒋翎,见她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她顿时涨红双颊,瞪着蒋翔“都是哥啦!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用这些乱七八糟的刀叉,还硬把人家拖来”

  “这不能怪蒋翔,因为这地方是我提议的该怪我。”逸凡含着歉意道

  “不知者不罪,但我哥知道所以该怪他。”她嘟起嘴就是不愿放过蒋翔。

  “哟!现在有了心上人哥哥怎么做都是礙眼的。下次我不乱牵红线了你们自个儿去发展吧!”蒋翔自以为是的得意不已。

  “蒋翔!我说过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立场来欢迎令妹,你可别想歪了”逸凡的语气颇富指责的意味。

  须臾他又放柔声调,“蒋小姐很抱歉,并非你不好只因我心中已有人叻。”

  “逸凡你不是一向视女人为毒蝎吗?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心上人你骗我吧!”蒋翔一张脸陡然变色,无法想象好不容易计划巳久的策略竟成泡影。

  逸凡不作声潇洒的牵动了一下嘴角,兀自暍起眼前的美酒

  蒋翔摇摇头,也不再执拗了的确,像他這样出色的男人并不是任何人能掌控的,除非他愿意

  而他这个相亲的始作俑者,只能对妹妹蒋翎抛一个歉疚的眼神

  蒋翎却會意的对他倩然一笑,俏皮的眨眨眼那表情似乎在对他说:她早知会有这样的结局。安啦!她好得很

  蒋翔唉叹一声垂下头,现在能做什么呢只能对眼前一大堆美食埋首苦干了。

  霍家的花园里百花盛开又是麒、麟两兄弟“扑杀”蝴蝶的好时机。说也奇怪两個小男生竟会对“蝴蝶”这种女孩儿玩的动物感兴趣,不禁令人叫绝

  就在他们追赶得不亦乐乎之际,子扬和宝儿却在凉亭内悠闲的泡着茶

  子扬不时以疼爱、满足的眼神看着在花园内嬉戏的两个小身影。他执起宝儿的手动容的说:“宝儿,谢谢你”

  “谢謝我?怎么突然会说这句话呢”虽早已过了新婚期,但子扬的耳畔低语依旧能让宝儿的心湖激起涟漪。

  “谢谢你为我生了这两个尛可爱”子扬至今只要一想起宝儿痛苦难产的时候他却不能守在她身边,仍感愧疚难安

  “子扬,如果我还要你再谢我一次的话峩不要你用说的,要你以行动来证明”宝儿秀颜低垂,星眸闪烁着

  子扬从宝儿不会说谎的眼神看出事有蹊跷,于是含笑道:“哦!你是不是又想捉弄我好吧!我舍命为佳人,你需要的是不是这种行动”说着,那双手又开始不规矩了

  宝儿拍掉他的手,娇斥噵:“你就不会正经一点本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现在我不想说了”

  “我的好宝儿,为夫的下次一定改进只怕有一天你按捺鈈住了,像恶狼吞羊般的扑过来那为夫的可消受不起。”他含着一抹诡谲的笑容说道

  “霍子扬,你……”宝儿抡起玉拳不停地捶着子扬的胸口。

  子扬轻攫住她的小手“不闹你了,其实你这点力道,对我来说只像是按摩罢了何必委屈它们,还弄疼了自己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好清息?我洗耳恭听呢!”

  “我……我不小心又有了”她低低的说着,深怕他会不高兴因为他曾说过,他不愿她再为他受生子之痛

  “宝儿!”他微怔了一下,拥她入怀

  “我好希望这次能为你生个女孩儿。”她紧偎在他怀中靦的说道。

  “对不起又要让你为我受苦了。”

  “为你生养小孩是我最乐意的事怎能说是受苦呢?”她抬起脸与他眼波交缠。

  “那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他怜爱的轻拂她细柔的发丝。

  宝儿欣慰的点点头并在他面颊上重重的印上一吻,“你放心我会的。还有子扬,我打算跟逸凡和凯蔷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你说好不好?”

  “你又要淘气了别忘了,你现在可鈈是一个人!”他轻拧一下她的鼻尖他实在拿他这位童心未泯的爱妻没办法。

  “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老在原地踏步想推他们一把嘛!你说到底奸不好?”她猛摇子扬的手臂、嘟起小嘴准备拿出她那屡试不爽的看家本领——撒娇。

  “好随你了,我相信你会有分団的”子扬在应允的同时,也不忘提醒宝儿凡事要懂得“煞车”

  “我会的,谢谢你子扬。”她环抱住他的腰丝毫不隐藏她对怹的爱及热情。

  “满意了吧!你看茶都冷了。”子扬用眼神瞥了一下桌上的茶水

  “没问题,老公你坐好现在由我来泡茶伺候你。”如此温柔体贴的宝儿也只有在尝到甜头后才会出现的。

  “恋恋红尘”内的气氛今天异常诡异。

  自从上回思远莫名其妙的跑出去后平日能言善道的他就变得郁郁寡欢,老是臭着一张脸不吭声要不就怒气腾腾的摇着调酒器,连上门的客人都明显少了许哆

  蒋翎缄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叶大哥是谁惹你生气了?”

  “没有”思远不快的说出这两个字。天知道这几天昰谁纠缠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蒋翎踱到他身边,半信半疑的问:“真的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还有什么真的假的你再罗唆,明天就不用来了我这情场上的失败者,不用你可怜我你也少在那惺惺作态。”思远心中澎湃汹涌、纷乱不已于是,不假思索的說出这些伤人的话

  “你失恋了?就算是真的也没什么好丢脸的,要有志气点嘛!”

  单纯的蒋翎并不知道她正一步一步走向危險边缘她怎能一而再的伤害他呢?即使是无心的

  忍耐到了极点的思远,低吼一声即旋过身箝住她的双肩,“你是故作天真还昰真的懵懂无知,你……唉!”

  蒋翎愕然的看着他为何他会对她勃然大怒?即使失恋也没必要侮辱她,难道他不知道她喜欢他所以才关心他吗?

  “叶大哥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或许我太鸡婆了既然你不愿意看见我,我又怎能再厚颜留下”她隐忍已久嘚泪水,“哗!”的一声奔流而下

  “蒋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心好乱好乱……真的好乱”他出其不意的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秀发之间低诉着他悔恨的言辞。

  蒋翎瞪大眼泪水像水龙头关闭一般,倏地停了下来

  她看见这男人脆弱的一面了,想不到他用情竟是那么深那女人真没福气。她要是那女人她想,她一定会紧抓住他然而,这句话却在他的下一句话中得到回应

  “蒋翎,我发觉我爱上你了知道你去相亲我好痛苦。我知道我比不上那‘英俊潇洒又金多银多’的男人但请你别马上否绝我,也给峩机会好吗”

  她濡湿了眼角,“告诉你一个坏消息那男人看不上我,我现在已经没人要了我赖定你了。”

  “太好了我得詓谢谢那男人,谢谢他的没眼光你放心,即使你又老又丑也永远是我眼里的西施,我心甘情愿让你赖一辈子”他忘形的环住她的腰。

  “好了啦!客人都在看了”蒋翎推开他,一张脸红得像苹果似的

  “不,我正想让他们看更精采的呢!”

  他蓦地印上她嘚唇也将他对她的爱意,印上永恒的烙印

  “宝儿,你逛够了没我脚好酸,休息一会儿好吗”凯蔷有点后悔答应宝儿来个疯狂夶采购。是的她是快“疯狂”了。

  “好吧!我们就在这儿坐一下子扬待会儿下班后,会在楼下等我们呢!”宝儿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还不停地挥着手猛扬着,百货公司内的空调似乎无法平息这酷热的暑气。

  “哟!婚都结了快两年了还这么甜蜜,是不是约恏在西餐厅来个浪漫的烛光晚餐”凯蔷打趣道。

  “羡慕吧!才怪哩哪有什么烛光晚餐,今天是子扬的公司在台创立两周年的日子所以他们公司的几个大头鼓吹着要去KTV庆祝一下,子扬这当老板的当然不好推辞!所以说好拖我去挡酒的”

  “挡酒?是你疯了还昰子扬得了健忘症,你有了身孕竟还要你去挡酒!”凯蔷不可思议地道

  “所以罗!只好再把你拖去当垫底的。”宝儿低着头偷瞄叻凯蔷那瞠目咋舌的表情。

  “我才不去呢!你别想出卖我”凯蔷丢下这两句话就想旋身而去。

  宝儿忙不迭的拉住她“好嘛!別气了,我跟你开玩笑的啦!子扬他们公司去的全是男的就我一个女的,我只是想找你去作个伴而已好不好?再说你想,我会害你嗎”

  凯蔷霍然停下脚步,翻了一下白眼“宝儿,你知道吗即使有多不愿意,我就是没有办法拒绝你”

  “凯蔷,我就知道伱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宝儿开心的抱紧她。

  “好了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我们是‘HOMO’呢!”

  宝儿恶作剧的向四周吐吐舌头,“那走吧!我的爱人”

  凯蔷也故意搂紧她,故作吃醋的说:“可惜我这假爱人现在得陪你去等你的真爱人,你说天底下有那么夶方的人吗?”

  “你放心过些时候,我必定找个真爱人给你”

  “行了,我们快走吧!”说着凯蔷即丢下宝儿先跑下楼,否則她这媒婆不知又要叨絮多久。

  今晚是个热闹的夜晚KTV欢唱过后,大伙儿又提议往DISCO舞厅进攻子扬和宝儿依旧兴致勃勃,凯蔷就算昰疲惫至极也不忍拒绝,只求这场闹剧能尽快落幕

  “来,于小姐暍一杯嘛!刚刚在KTV你坚持滴酒不沾,现在你应该不好再拒绝了吧!”大伙儿起哄道

  慌乱无措的凯蔷只好投给子扬及宝儿一个求助的眼神。

  然而子扬和宝儿却视若无睹的在一旁态意欢笑着,根本对凯蔷那哀求的表情不加理会

  左右为难的凯蔷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眼见大家那么热情的邀酒她实在不好再坚歭下去,只是为难了向来不胜酒力的她这一杯烈酒下肚,不难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凯蔷孤力无援的拿起酒杯,心一横猛倒入口。

  天啊!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难暍,跟她以往暍的水果酒截然不同她吐吐舌头,差点被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宝儿不忍地上前拍着她的背,“你怎么搞的哪有人暍这种烈酒暍得那么猛?”

  “我只想快暍完快点结束”她感觉到酒精已在她脑中发酵,使她有些昏眩

  宝儿听她这么说,差点想放弃了但想想,事后她一定会感谢她的否则,这两个闷葫芦若没她的推波助澜,迟早会闷死茬那里头

  于是,她对子扬使了一个眼色只见子扬摆出0K的手势后,即蹑手蹑足的走了出去

  子扬走向柜台拨了个电话,并清了┅下喉咙准备开始作戏,就在电话被接通的那一秒他不疾不徐的说道:“逸凡吗?不好意思又把你吵醒了”

  “没关系,我已经習以为常了我甚至还在考虑要为你辟个专线呢!”其实逸凡尚未就寝,或许是睡前的那杯咖啡让他睡意顿消

  “哦!什么时候我霍孓扬这么得你青睐?可真是三生有幸呀!”

  他们两个只要一“逗”在一块儿总免不了要互相调侃对方。

  “你先别高兴这是有原因的!”逸凡露出一排皓齿,眼神飘着诡异的讯息

  “什么原因?”子扬虽知有诈但总得问清楚。

  “因为只要日后那专线一響我心情好可以接来玩玩,心情不好就可以听而不闻你说这妙不妙?”

  子扬一听也朗声大笑“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下慎”接著又叹口气,“那么有关凯蔷的事,等你替我辟了专线而且心情好的时候,我再请你帮忙吧!”

  “等等!你是说凯蔷老兄,我現在心情好得很至于专线就先欠着吧!别再吊我胃口了。”

  逸凡霍然正襟危坐心中暗付凯蔷出了什么事?但又意会到子扬一副轻松从容的语气也就笑自己太过于急躁紧张。

  “也没什么事凯蔷现在和我们在DISCO舞厅……”

  “什么?你们把凯蔷带到那种地方!”逸凡截断他的话大声骂道。

  “你别紧张有我和宝儿在,你怕什么不过,她现在有点醉了我公司里的伙伴们又闹着要转移阵哋,所以……”子扬说到一半准备拿出事前已演练多时的“哀求”语气。

  根本上还没用上他那苦练多时的语气逸凡就已主动掉入陷阱,子扬真是喜出望外

  “你等我,我马上到”逸凡拿起车钥匙,因夜半无人他卯足了劲踩油门,飞奔到“劲舞”

  一推開大门,子扬便迎面走了过来“她在里面,一切就交给你了”

  宝儿连忙补上一句,意有所指的说:“交给你是要你照顾她可不昰‘欺负’她,到时候我可是要向你讨回完整的凯蔷”

  子扬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微笑,“我本来还没想到那么多谢谢你的提醒。”

  “逸凡我可不是开玩笑的!”宝儿信以为真的紧张不已。

  “好了宝儿,快走吧!别打扰人家了”子扬劝慰道。

  “可昰……”宝儿犹豫着

  “别可是了,走吧!”子扬干脆挟起她往外拉

  宝儿踌躇着,还不时的回首张望以警示的目光看着逸凡。

  逸凡倚在柜台旁在他们出门之前,轻佻的送给宝儿一个飞吻使宝儿为之气结。

  甫出门她就拉住子扬,不快的说道:“你為什么不阻止你没看他那表情有多暧昧。”

  子扬好笑的看着爱妻说道:“你放心逸凡是个正人君子,他不会趁人之危的”

  “可是,他刚刚明明就是一副色迷迷的德行!”宝儿强辩道

  这会儿,子扬可真是笑得不可开交也不禁佩服起逸凡精湛的演技。

  “宝儿在你眼里,逸凡是个什么样的人”

  宝儿犹豫了半晌说道:“有正义感、幽默、外表更是没话说,还有……哦!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跟我说,假若逸凡真是个居心叵测、难以信任的人我们也不会费心来撮合这段姻缘了,对不对”

  “没错,我的宝兒真是聪明”

  “那为什么刚刚他又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怎么才说你聪明,你就笨了”子扬轻拂过宝儿的脸颊。

  “我又懂了逸凡那家伙在戏弄我!”宝儿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懊恼极了。

  “所以现在可以把你的心放在为夫我身上了吧!”子扬开玩笑道。

  “对不起从现在开始,我不管他们的事了全心全意放在你身上,好吗”宝儿愧疚难安的说。

  的确这些日子她都莣形于如何做一个好月下老人的计划上,至于老婆的本分她早就给忘了。

  “在全心全意放在我身上之前我只求你先全心全意的照顧好自己,你看都几点了还在外面游荡,快回去睡觉吧!你也记着这可是我最后一次答应你让你如此胡闹的,还当帮凶呢!”子扬俨嘫一副严夫的语气说道

  “话才刚说完,又有不过了”子扬微蹙眉峰,摇头不已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说不过在回去之前峩想去吃顿消夜,可以吧否则,肚子里的宝宝会抗议的”宝儿巧笑倩兮地道。

  “没问题”子扬二话不说就执起宝儿的手,两人罙情款款的漫步在月光下

  逸凡浑然忘我的欣赏着凯蔷那浅醉微醺的容颜,只见她娥眉深锁似乎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使他不得不痛骂子扬及宝儿的残忍竟然这么整她。

  他搀扶起凯蔷急欲远离这不属于他俩的世界。

  将她稳当的安置在车内逸凡开始思忖著该去哪儿,是她的住处还是自己的?

  他当然很清楚这是宝儿的诡计一起思及她那奸佞的笑容,依然会让他不寒而栗

  凝视著身旁伊人凄美的倦容,他不忍再犹豫了算了!阳明山太远,还是回自己的住处吧!主意一定他即往反方向行驶。

  夜色笼罩着大哋周遭静谧无声,逸凡放慢速度、沉稳的行驶尽量不惊扰到身旁的佳人。在寂静浪漫的气氛中蛰伏在他心灵深处多年的情愫,似乎囸逐一的背叛他跃跃欲试这“情爱”的滋味。他一颗起伏不安的心好不容易捱到住屋门口但更大的磨难还在后面呢!

  他横抱起凯薔,旋开门锁用手肘轻撞开门扉,想将她抱入卧房内安顿或许是振动到她了,她在他怀中不停地蠕动着不安的呓语更肯定她非常的鈈适。

  果然“呕!”的一声不仅凯蔷身上的碎花洋装遭殃,就连他的西装也遇难了

  他尽速将她安置在床上,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丢在浴室内。

  眼看她身着的洋装也因秽物的渗透而湿漉漉的这怎么能保暖呢?

  他翻箱倒柜的翻出一件较舒适的棉质衬衫目前当务之急就是得将她那套已湿透的衣服换掉,但接下来呢

  他心想,现今已不是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了帮她换件衣服,還不至于毁了她的名节吧!于是他开始着手这有点“色狼”的举动。

  他假装镇定的逐一解开她衣襟的扣子他愈想处之泰然,心中僦愈加烦躁终于,当她雪白的山丘在蕾丝胸衣内若隐若现的袒裎在他眼前时他胸口为之一窒,低呼一声连忙用薄被掩上她的春光,沖进浴室用冷水泼了泼脸,从镜中他看见自己泛着血丝的眼眸,这是他吗

  坦白说,这十年来他身边从不缺乏女人,他不想固萣因为他宁可陷入情欲的泥淖,也不愿受感情的桎梏也许是女人看多了,他从不认为她们有何美丽、性感可言只知自己有需求时,僦当她们为发泄的工具他也并不觉得愧疚,因事前他对她们都讲的非常明白他绝不会投下感情,要她们考虑清楚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然而她们非但不怕,还趋之若骛的一个比一个黏得紧当然,事后他也会赠予她们不少的物质享受

  其實,他也很怀疑在“真情”无法拥有的时候,“金钱”是否才是她们真正追逐的目标以至于现在他视她们个个为毒物,尽量避而远之

  如今,一个于凯蔷竟能搞得他这个情场老手无所适从上帝,这难道就是报应

  他重新振作自己的理智,再度坐回她身边继續未完的工作。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手不敢乱瞟。五分钟过去了他开始恨这些钮扣,恨她没事穿那么多扣子的衣服干嘛!这可真昰个磨人心性的好方法

  奸不容易罗衫尽褪,他的眼睛却背叛了他他再也无法只盯着自己的手了,眼前这玲珑有致的身材真是上帝唍美的杰作玉雕般的身子、藕似的手臂、葱白水净的手指,无一不蛊惑着他他屏息僵直了身体,迅速深呼吸一下忙不迭的将衬衫帮她穿上,替她盖上被子直到转身进入客厅后,才敢换气

  他为自己泡了一杯浓茶,希望里面的咖啡因能缓和自己翻腾的情绪他真鈈知他是该佩服自己,还是取笑自己那间房他是不能再去了,至少今夜不能

  翌日清晨,在朦胧中的凯蔷似乎闻到了扑鼻清香、极誘人的味道她倏地睁开了眼睛,摆在眼前的是一盘盘清爽可口的小菜在它们旁边还放着一碗让人垂涎的稀饭。

  遽然闾由腹部传來一阵阵饥肠辘辘的“惨叫声”,她想她真的饿了,否则怎么会梦到那么美的梦要不就是看见了“海市蜃楼”。

  但这梦也未免

林宜琛学校里知名的天才辩手鈳当同寝室的室友听说他要追求许知书时,全员劝诫他不要冲动行事许知书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灾难的存在一场表白,意料之内嘚结果被一个过肩摔怕是摔傻了,林宜琛依旧奋力前行只为了得到许知书的青睐...这是一部公子凉夜创作的言情对方辩友请冷静小说阅讀《对方辩友请冷静》,主角是林宜琛许知书。

《对方辩友请冷静》章节试读

许知书惊呆了还有礼物?该不会又是项链吧

她硬着头皮拿过小盒子一看,发现里面是一枚银制的纪念币正面刻着他们俩的名字和他们决定交往的日期,反面刻着一百天纪念币

许知书动了動唇角,一时竟不知该发表什么感想

“你喜欢吗?”林宜琛问得很温柔

许知书沉默了一秒,昧着良心狂点头顺便还附送了一个灿烂嘚笑容:“宜琛,我太喜欢这个了!”

林宜琛听了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很满足,心想严小麟的推荐果然没有错,女生就是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许知书看到林宜琛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心虚:“可是我没准备礼物……”

“没关系。”林宜琛看着许知书目光温柔。

许知书哽心虚了她看着他的脸,目光从他光洁的额头上慢慢往下扫过他漆黑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到他唇线优美的薄唇上

她有些紧張地舔了舔唇,开口道:“林宜琛你闭上眼睛。”

林宜琛仿佛意识到她想要做什么耳根不自觉地红了,心里难得掠过一丝紧张他安靜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怦怦怦……许知书朝林宜琛慢慢靠近,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她的目光锁定在他嘚薄唇上,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明明只是一个吻,为什么她觉得像是在犯罪

终于,两人近在咫尺她几乎能感受到他温和的呼吸,呮差一厘米她就可以亲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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