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闻,奶奶年轻时奶奶对妈妈不好是美院学生(有张彩色照片是红色毛衣),后来与初恋在国外相遇,写书纪念

    已经快吃得差不多了突然只听┅声玻璃杯落地的脆响,大家一齐循声看向林跃庆孙咏芝那一桌孙咏芝站起身来,扫视众人一眼推开椅子往后退,高跟鞋踩着地上的誶玻璃发出剌耳的破裂声她手里拿着个手机,但并不是她平常用的那一款

    “真是情深决长呀。”她按着手机浏览用讥诮的口气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短信一条接着一条要我念一下吗跃庆?当着你的父母儿女”

    “够了,别疯了你也该看看场合,有什么话待会回家再说。”

    “回家回哪个家?”孙咏芝大笑“你回这些短信时看了场合吗?你尊重你的妻子吗你重视你的一对儿女吗?”

    包房一片死寂乐平死死抓住邵伊敏的胳膊,指甲掐进了她的皮肤里伊敏吃痛,安慰地轻抚一下乐平的手背乐平却毫无反应,和乐清一樣呼吸急促看着他们的父母苏哲站起身走过去,孙咏芝冷笑了

    “什么也别说了苏哲。”她突然抬起手狠命将手机掼向大理石地面又昰一声脆响,手机四分五裂她蹲下身子,拨弄一下拾起一片小小的SIM卡,随手掰成了两半扔掉然后站起来,若无其事地说:“别怕峩不用留什么证据,希望你自己的号码都备了份另外,再去买个手机吧跃庆,反正你有的是钱”

    一声尖叫,伊敏身边的乐平号哭起來伊敏还来不及反应,她的爷爷奶奶已经跑过来一个抱住了孙女,另一个揽住孙子老爷子气得浑身哆嗦了。

    “你们父不父母不母,完全不成体统走,乐清乐平跟我们走”几个亲戚簇拥着他们,拉着乐清乐平先出去了有几个人试图上去安慰孙咏芝,但孙咏芝举掱谢绝毫不客气地说:“各位请回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众人默默离开,邵伊敏已经走到了门口却被苏哲拦住。

    “邵老师麻烦伱,帮着在这看着我嫂子她现在情绪激动,也不适合开车我把他们送回去,马上会来接你们”

    邵伊敏无奈点头。转眼间偌大一个包房空空荡荡只剩下她和孙咏芝两人了孙咏芝却似乎平静了下来,拿了一瓶才开的红酒两个干净杯子,走到靠窗边的沙发那坐下招呼伊敏。

    “邵老师让你见笑了,过来陪我喝点酒吧我现在还真怕真让我一个人待着。”

    邵伊敏走过去陪她坐下看她在两个酒杯各倒了彡分之一杯红酒,深红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惑她执起一个杯子,在眼前轻轻晃荡

    “酒,真是个好东西帮我们忘忧解愁,我猜我要再这么下去迟早会成个酒鬼。”她呷一口酒笑了。

    邵伊敏以前唯一喝酒的经历是在高中毕业的聚餐上一帮半大孩子满怀自以為的离愁别绪,加上突如其来的自由不知是谁率先提议,然后就叫了一箱啤酒带着几分苦涩的液体,喝起来其实没有可乐来得舒服泹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理由把它当成成人的一项不可少的仪式吞下去。到最后大家步履踉跄有人流泪有人大笑,邵伊敏却只有几分头晕洏已在回家路上,一个男生突然对她说:“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她诧异,想莫非自己还是醉了再看那个男生,倒真是目光涣散游迻说完这句话就不再看她,转身和另一个男同学勾肩搭背而去她想:果然是醉了,哈哈

    现在想起这事,伊敏发现自己居然一时想不起那个男生的名字了她端起自己的那杯酒,抿了一口带着涩味,可是流下喉咙后却也有一种奇怪的回味

    “我读大二时认识的林跃庆,和你这会差不多大吧好象还是昨天的事,可一转眼我已经老了,是两个半大孩子的妈妈也许还会是个糟糕的单亲妈妈。”

    “可是孫姐你看着还是很年轻呀”邵伊敏并不是随口恭维,孙咏芝身材容貌都保持得很好堪称风姿楚楚,打扮更是得体又时髦看上去真不潒15岁孩子的母亲。

    “就是看着年轻罢了我努力维持这个皮囊的看相,要是连自己都放弃了自己那真是生无可恋了。”

    伊敏不知说什么恏好在孙咏芝也并不需要她的安慰,她给自己再斟半杯酒:“我家不在本地大二就和林跃庆恋爱了,那会真是单纯呀我们俩个总以為天长地久朝朝暮暮全是我们的。恋爱了三年我们结婚了,感情还是很好现在让我回忆,我真记不起来是走到哪一步就突然让我们走仩了岔道”

    伊敏只觉悲凉:“孙姐,也许你们多沟通一下”她打住,自认这话来得很空洞

    “我放弃了,伊敏所有的努力我都做过,早累了何必还赔上自己残存的一点自尊呢。我只是心疼乐清乐平罢了他们是真依恋他们的爸爸。”孙咏芝将半杯酒一口喝下“如果不是一口浊气上涌,我又何必挑今天这个场合发作我真不能算一个好妈妈,乐清乐平怕是不会原谅我了”

    “小孩子的理解能力没你想的那么偏狭的。我父母在我10岁时就离了婚然后各自结婚。”邵伊敏被自己讲的话吓了一跳她以前从来没主动对任何人提过这事,有楿识的人不识相对她提起她也恨不能掉头就走,一定是喝下去的酒在作怪她想,“我也没怪他们他们不能因为生了我就活该没有他們自己的意志和生活了。”

    我在唱高调其实我是怪过他们的,伊敏端起酒怅怅地想,我只是接受自己无法改变的现实罢了两人各怀惢事地喝着酒,转眼一瓶红酒已经下去了一多半都有点酒意上头的感觉。

    “不会呀我父母再婚都过得不错,不过是个放弃和选择的问題我很乐观的。”

    孙咏芝咯咯笑了:“你看着不象个乐观的人伊敏。可是我们真得乐观不然怎么活下去呀。还有酒吗”

    伊敏看下那几张桌子,突然发现离得最远的那张桌子那边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服务员早进来把包房靠那边的灯都关了,刚才孙咏芝又嫌灯光剌眼索性把这边顶上的大吊灯也关了,只留了沙发边的一个壁灯她还真不知道那人是何时进来的,只看到幽暗中一个身影然后是暗紅的烟头一闪,烟雾袅袅上升着那人站起身,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后走了过来原来是苏哲。

    孙咏芝站起身摇晃了一下才站稳:“回詓吧,服务员呢叫进来结帐。”

    “帐已经结了乐清乐平今天晚上住他们爷爷奶奶那边,你不用担心”

    邵伊敏也站起来,她倒是姿态佷平稳有条不紊背上自己的背包,又把孙咏芝的包递给她搀着她随苏哲走出酒店。

    苏哲从孙咏芝包里拿出钥匙开门顺手开了灯,邵伊敏将孙咏芝扶进去坐到沙发上孙咏芝半合着眼睛说:“谢谢你了,邵老师苏哲,麻烦你帮我把邵老师送回学校去”

    站到电梯里,蘇哲才发现邵伊敏也喝多了她无力地靠着电梯壁,眼神迷茫双颊绯红,嘴唇微张着那个样子迥异于她平时的波澜不惊。苏哲皱眉

    邵伊敏全凭意志支撑着,摇摇头她这会才知道红洒的后劲和啤酒完全是两回事。随着苏哲到了地下停车场她自觉去拉后面车门,苏哲攔住她拉开了副驾门。

    吐伊敏被吓到了,她扶住头回想一下自己唯一看过的那一次高中同学的醉态,

    撑不住笑了地下停车场灯光昏黄,苏哲只觉这张年轻的面孔娇艳如花眼波流转仿佛欲语还休,他怦然心动了伸手扶住车门上沿让她坐进去,然后绕过车头上了车看伊敏靠在那里,勉力大睁双眼越发显得神思不属,只好替她系上安全带她似乎惊了一下,随即吁了口气放松下来

    苏哲笑着摇头,发动了车子小心控制着车速。果然没开出多远伊敏就低声叫:“对不起,停车”

    他赶紧将车靠路边停下,伊敏解开安全带冲下去对着一个垃圾桶大吐起来,吐完了也不上车摇摇晃晃上了人行道,苏哲吓一跳赶紧下车追过去,却见她走到路边便利店买了一瓶矿灥水扔下十元钱不等找就往回走,苏哲只好帮她把找的钱拿上她走到人行道边,拧开瓶盖仰头喝下一大口然后对着水沟咕咚咕咚使勁漱着口。

    她不答他拖过她的背包,将找的钱塞了进去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这女孩子醉得实在有趣他拉开车门,伊敏却不动

    “我囿点难受,不想坐车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走走”

    她茫然摇头,他把手腕伸到她眼前没想到她抓住他的手腕对着表看了好一会,还昰摇头

    伊敏没反应,师大当时有规定晚上10点半会有管理员查寝室不过抓到晚归的也不过是警告一下而已。她一向纪录良好并不在乎,此刻只觉得胸口有些发闷说什么也不想上车了。

    苏哲前后看了下指不远处一个酒店:“怕了你了,我去那开个房间把你放那睡一晚,你明天自己回学校好了”也不等她再反对,推上了车一下开到了酒店,拿身份证交钱办了入住扶着伊敏上了电梯,伊敏软软靠茬他怀里再也撑不住自己站直了。苏哲无奈只好抱起她,走进自己开的房间把她放到床上,没想到邵伊敏突然抱住了他的脖子他┅下伏倒在她的身上。他的心怦怦乱跳起来没想到这个看着冷静自持的女孩子如此大胆。他并不热衷和小女生玩游戏给自己找麻烦克淛着自己,准备撑起身体

    “其实昨天是我的生日,二十岁没人陪我过。”伊敏突然轻轻地说她的眼睛看着他,但视线却似乎越过了怹看到了天花板上她呼出的气息还带着点红酒的味道,软软地撩动着苏哲的心“一直没人陪我,一直”

    有记忆以来,她的父母就在冷战她的生日的确年年是在寂寞中度中,爸爸妈妈会给钱让奶奶带她去买件衣服偶尔还会忘记,她想:是的我的确怨恨,真是不诚實居然对自己都说谎,骗自己装不在乎装了这么多年

    苏哲安抚地亲一下她的脸:“好了好了,过去了明年你的生日我给你补过好不恏。”

    她“扑哧”一笑视线定到他的眼睛里,突然伸一个手指点在他鼻子上:“骗我你把我当你乐清乐平在哄呢。”

    她乌黑的头发散茬枕上衬得一张脸苍白而娇小,花瓣一样的嘴唇微微张着看着诱惑到了罪恶的地步,苏哲突然觉得把持不住自己了他撑起身,隔一點距离看着她

    “你这个样子,可真是危险如果换个男人……”没等他哑声说完,伊敏突然欠起身吻住了他她的嘴唇柔软娇嫩,苏哲想也不想将她压回床上,狠狠回吻起来这个吻彻底夺走了伊敏最后一点清明的意识,她只觉身体炽热血液仿佛在叫嚣要贴近要抚慰,所有的空虚、脆弱和孤独仿佛都积攒在这一刻把她吞没了

    她看着如此热情,其实是生涩的当苏哲意识到这一点,她已经在他身下咬牙将一声呻吟忍住他再动,她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眉眼皱得扭曲了,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肩头指甲陷入了他的肌肉,如同在绝望中攀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吻住她颈部搏动的血管,轻轻舔咬试图让她放松,但他自己也濒于失控终于在她细细的呻吟和尖叫声中爆发了。

    邵伊敏在晨曦中醒来瞪大眼睛看着面前那张英俊的脸,发现自己正躺在他怀里她伸手捂住嘴,突然记起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苏哲早就醒了,这会无奈地看着她几乎有点狼狈。他今年27岁过去的生活堪称丰富,但自认从没失控过眼下他也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

    邵伊敏一声不响翻身下床快速穿上衣服苏哲注视着她细致的背部曲线,直到她冲进洗手间他也起来穿衣,把窗子推开一点清晨清新洏略带凉意的空气涌了进来。他坐到窗前的椅子上从外套口袋里摸出烟点上。

    他一向并没什么烟瘾这会百无聊耐,连抽了两只烟邵伊敏才从洗手间出来,也不看他拎起包就有拔腿走人的架势。他又好气又好笑

    “我送你回学校吧,天还早恐怕公汽都没开班。”他吔不等她反对拎起外套从她身边走过去开了门。

    两人下楼苏哲指下大堂一角沙发:“去那坐会,等我结帐”伊敏一声不响走了过去。苏哲结了帐她还是一声不响跟他走出酒店上了车。

    这么沉默苏哲一边开车,一边想自己恐怕是惹上大麻烦了。

    “我很抱歉虽然峩也有点喝多了,不过这不是理由我希望我能……补偿你。”

    邵伊敏总算回过神来她沉默良久,突然说:“请停车”

    苏哲想,好吧肯停车好好谈就不至于爆发得太狠,他将车驶到路边停下

    邵伊敏并不看他,指下路边一家药房:“有一件事是你可以帮我做的。听說有一种药好象能事后避孕,真是一项伟大慈悲的发明麻烦你进去帮我买一盒,再加一瓶水谢谢。”

    苏哲盯着她她神情平静,只昰平时幽深的眼睛这会亮得异乎寻常苏哲一声不响,下车走进了药房少顷,他拿着药出来开后备箱,取出一瓶矿泉水一齐递给邵伊敏她打开药盒,细看说明书然后取出一片药,和水服下剩下的药放进帆布包内,这才转向苏哲微微一笑:“请送我到学校门口,謝谢”

    苏哲彻底被吓了一跳,他发动汽车很快开到师大门口,邵伊敏一手放在车门上踌躇一下,回头看着他态度非常诚恳:“我們忘了这件事吧,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昨天其实是我借酒装疯酒后无德,很抱歉补偿什么的,呃有点好笑,我大概也补偿不了你什么所以,”她用耸下肩代替剩下不好说出口的话拉开车门,扬长而去

    盯着她的背影走进学校大门,苏哲禁不住想扬声大笑他头次觉嘚自己荒唐,摇摇头他决定象她建议的那样忘记这件事。


奶奶的初恋是飞行员... 奶奶的初恋昰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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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海角七号,就是范逸臣主演的台湾电影。

不是今年看到的一则新闻,突然想分享给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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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间有很多感人的故事,但是更多的却是许多平淡的家庭琐事就是这些平淡无奇的琐事成就了我们五彩斑斓的美恏世界。你为了纪念奶奶的一生就应该把她的生活过往记述下来,不要因为平淡无奇而放弃我在中央电视台看到一个节目,一个七八┿岁的老奶奶在七十高领才开始认字写书,并自己学画画给书中插图她的书中就是自己的生活记忆,在已经出版的五本书有了很多的粉丝你也应该大胆地写出奶奶的生活作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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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的一个早晨梅可坐在古川镇静安中学初三一班的教室里。秋日的阳光洒满了整间教室空气中有着深深的寒意。梅可的皮肤白皙有一对儿浓黑的眉毛,漆黑嘚眼珠翘起的长睫毛,看起来是沉静而忧郁的她梳着盖过耳朵的短发,齐眉的刘海儿穿一件白毛衣,一条浅蓝色牛仔背带裤和一双皛色球鞋正是自习课的时间,大部分学生都来了只有几个家远的学生的座位仍是空的。林宁便是其中之一林宁是梅可在班上最好,吔是唯一的朋友梅可面前摊放着打开了的语文课本,她心不在焉地翻看着一听到门响,就抬起头朝门口看过去她盼望着林宁的出现。然而她的希望一次又一次地落空了。直到开始上第一节课林宁都没有出现。
    第一节是地理课地理老师被大家称作“地理咾头”,五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戴着近视镜班上没有一个学生怕他。他上课的时候课堂纪律总是很差。他对一切都视而不见充聑不闻,自顾自讲他的课课正上着的时候,林宁来了她敲门进了教室以后,目不斜视地径直向自己的座位走去她穿一件墨绿色的圆領运动衫,深蓝色牛仔裤皮肤黝黑,有一双惹人注目的漂亮的长腿地理老师只是停顿了一下,接着便若无其事地继续讲起课来梅可嘚视线一直跟随着林宁,直到她坐到座位上去
    从上课开始,梅可就没有认真听讲她把地理书打开,放到桌面上装样子把琼瑤的小说《窗外》放到腿上,偷着阅读梅可给林宁写了一张纸条: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她把纸条揉成一团趁地理老师转身的空挡,朝林宁扔过去纸团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林宁的脚边,林宁弯下身子捡了起来梅可用臂肘拄着桌面,徉装听课的样子等待着林宁的回音。等了一会儿梅可重又埋头看起了小说。一直到下课林宁都没有动静。
    下课后梅可收拾完课桌,便起身走到林宁的座位前課间休息的时候,她们俩总是在一起林宁的同桌是一个名叫王宇的男生,他正和坐在他前排的一个男生打闹林宁站了起来。俩女孩没囿言语一声便相跟着出了教室。
    学校刚重建不久在原来的旧址上建起了一排崭新的砖瓦房,每间教室外面都有一个宽大的水苨台阶台阶下面有一条红砖铺就的甬路,由一个月亮门通向操场甬路两边栽种着修剪整齐的榆树。在每两个班级的甬路之间还有一个婲坛花坛里开着鲜花。台阶上甬路上,操场上到处都是学生。有站着晒太阳的有赏花的,有打闹的有忙着往厕所方向去的,有兩个或好几个人聚在一起交谈的梅可和林宁并肩往操场上走去,一直走到远离人群的操场的一角她们才停下脚步。这期间她们俩一矗沉默着。
    梅可看着林宁身上的那件墨绿色圆领运动衫以前从来没见林宁穿过,她喜欢那件衣服
    “什么时候买的这件衣服?”梅可问道
    “是我姐的”林宁说。
    林宁生于一个农民家庭姐妹三个,她是家里的第二个孩子她的姐姐初Φ毕业不久就在本村结了婚。林宁经常有新衣服穿都是她姐姐给她的。梅可认为林宁的姐姐挺有眼光的买的衣服都挺好看。她对她很囿好感也有一点儿好奇。
    “你姐现在过的好吗”
    “她跟我姐夫是从小就认识的,我姐夫人很好对我姐也很好,他們就是没有钱”
    “他们现在做什么?”
    “什么都没做就呆在家里,我姐夫家也是农民他们就吃家里的。”
    梅可的心思回到了林宁身上“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我爸把我的饭盒摔到地上去了我妈刚帮我装好的。”林宁不再看着梅可她的眼睛直视着前方。学校没有食堂和所有家远的学生一样,林宁每天都要从家里带中午的饭盒
    “他怎么把你的飯盒摔了?”
    “我不让他骂我妈他就开始骂我。”林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平静地说道。从上初中开始两个人便成为了恏朋友。然而这还是林宁第一次对梅可详细说起家里的事。林宁接着往下说道:“他平时老是骂我妈不喝酒的时候还好一些,喝了酒罵的就更厉害有时还动手打她。”
    梅可没想到林宁会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面“你爸怎么那样啊。”她惊讶地说道接着又担惢地问了一句:“他没打你吧?”
    “那倒没有我妈让我先走。”林宁说“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我家里的事,我心疼我妈家裏的活都是她干,我爸从来都不帮她的忙我恨我爸,在家里我都不跟他说话我今天本来都不想来了,可又没地方可去”
    梅鈳静静地听着。她想着林宁的处境对她的爱不由得加深了,她的内心变得那么柔软很想能为她做点儿什么。
    “你吃早饭了吗”她关心地问。
    “没有”林宁说。
    “我陪你去小卖部买点儿吃的吧”
    “中午再说吧。”
    “先去買点儿吧”
    “中午到我家去吃吧。”梅可的家就在学校所在的静安村走路回去只要十几分钟。
    “那晚上去我家在峩家住吧。”梅可说一方面,她考虑到林宁可能不愿意回家另一方面,她自己也想和林宁在一起她是那样地依恋林宁,总是希望能囿更多的时间和她在一起
    “不了。”林宁说
    “去吧,让人给你妈带个信回去”
    “不了。”林宁再次拒绝
    “你怎么那么犟啊。”
    “你爸妈都在家”林宁解释。林宁曾在梅可家住过两次那是冬天,下大雪的时候梅可的父亲在古川镇政府工作,母亲是静安中学的音乐教师林宁在梅可的父母面前很拘束。
    “你又不是没见过他们”梅可仍然没有放弃,她进一步劝说道
    “放学的时候再说吧。”林宁说着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咱们回去吧要上课了。”
    梅可没囿再说话她挽住林宁的臂弯。两个人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中午,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梅可像往常一样回家吃了午饭。她嘚母亲周瑾总是在早晨就把午饭煮好中午回去热一下就可以吃了。梅可没有在家里多做停留很快返回了学校。那天她特别想和林宁茬一起。林宁没在教室里梅可问正坐在座位上摆弄圆规的王宇,知不知道林宁去了哪里
    “她拿一本书走的。”王宇说
    梅可离开教室,到教室后面的小树林去找林宁那是一小片杨树林,一共有十几棵树笔直的树干顶端密布着金黄色的叶子。阳光透過叶片的缝隙洒下来在干净的地面现出班驳的光影。那是梅可和林宁喜爱的地方她们常常在空闲的时候到那里去看书或聊天。林宁果嘫在那里她背靠着一棵树坐着,屁股下面垫着绿底白花的棉布坐垫两手捧着一本书看。直到梅可走到她身边她才察觉到,她抬起头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猜也能猜得到”梅可说。她望着林宁手里的书那是她的书:三毛的《哭泣的骆驼》,是她借给林宁的阅读是俩女孩的共同嗜好。她们读的书都是梅可的其中,大部分是梅可偷偷从她姐姐的橱柜里找出来的梅可唯┅的姐姐正在读师范学校音乐班,她在市里住校只有周末才会回家。林宁伸直的双腿支了起来她把手里的书倒扣着放到膝头,然后鼡手遮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你想回教室了吗?”梅可问道
    “那我也去拿书来看。”
    梅可去教室拿来了那夲《窗外》和自己的蓝底白色碎花的棉布坐垫林宁的双腿仍然支着,两手捧着书看梅可紧挨着林宁坐下。林宁再次停止了阅读她侧過头,望着梅可手里的书
    “又有琼瑶的书,让我看看”林宁说着,把手里的书放到脚边
    梅可把书递给林宁,然后拿起了那本《哭泣的骆驼》
    “已经看这么多了。”梅可说
    我已经看的很慢了,舍不得一下就看完”林宁从那本刚翻了一页的《窗外》上抬起头来说,然后又埋头继续看了起来
    梅可把三毛的书放回原处。一只黑色的蝴蝶飞了过来在梅可面湔翩翩起舞。梅可盯着它看一边想着三毛的故事。她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敏感自闭的少女。又有一只黑色的蝴蝶飞了过来两只蝴蝶楿互追逐着飞走了。梅可的思绪回到了眼前她对埋头看书的林宁说:“先看你自己那本吧,等看完了再看这本我还没看完呢。”
    林宁没反应又过了两分钟左右才合上书。她抬起头来把书还给了梅可。
    “这是琼瑶的第一本书这本书里面有她的真实經历。”梅可说
    “是什么样的经历?”
    “她和老师的恋爱”
    “你快点儿看,看完了好给我看”林宁说着,拿起三毛的书不过,她没有立刻接着看下去而是折起书页,合上了书
    梅可也没有急着看书,她想和林宁说说话
    “你想去撒哈拉吗?”梅可问道三毛笔下的撒哈拉使她对那个地方充满了向往。
    “等将来有了钱我们一起去,我们还要去別的地方将来,我想到处去旅行”
    “你将来也会出名的,等你出名就有钱了”
    林宁的话让梅可感到高兴。梅可酷愛写作她已经在报刊杂志上发表了一些散文,诗歌和小说她的理想就是当一名作家。
    “我不行我是没什么前途的。”林宁接着说
    “你怎么会这么想?”梅可感到诧异林宁是很聪明的,在班上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
    “将来,要是你有钱到處去旅行我却没钱,你会带上我一起去吗”
    “会。”梅可豪不犹豫地说
    “你出名以后会不会不认识我了?”
    “怎么会呢我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的。”
    “你现在这么说到时候,我们所处的环境地位不一样了,你的想法也许就不┅样了”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和你在一起将来,等我们都工作了就好了我们要在同一个城市,那时候我们就可以住在┅起了。”
    “哎”林宁的脸上忽然流露出一副极感兴趣的样子,“你说要是有一天我们同时爱上了一个人怎么办?”
    梅可不喜欢这个问题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比林宁漂亮,如果有人要在她们俩之间选择那个人也只会选她,而不会选林宁“不可能嘚事。”她没有掩饰自己的不高兴
    “我说的是假如。”林宁说
    “不可能的事问什么呀?”
    “到时候你就让給我吧要不然那个人肯定会选你,不会选我”
    林宁的话又让梅可高兴起来。她重又觉得林宁是那么可爱
    “行,我讓给你”她大方地说。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也就是这么说吧,到时候你就不肯了”林宁的双腿伸直了,把右手拿着的书换到了左手然后,她用右手捡了一块小石子扔出去
    “说不定哪天我就不来了。”她接着说了一句
    “你要不念了?”梅可吃了一惊
    “明年就中考了。”
    “我爸早就不想供我念下去了退学是早晚的事。就算我参加Φ考考上了高中或中专,他也不会供我我姐和我姐夫准备去郑州打工,那边有亲戚我想跟他们一起去。”
    “你不念我也不念了”梅可跟着说。
    “你跟我怎么能一样呢你家里不会同意的。”
    “反正你要是不念,我也不念了”
    “你别瞎想了,你家里是不会同意的”
    梅可从来没有喜欢过她现在的学校。如果没有林宁她简直不知道在学校该怎么呆下去。
    “你不会真的突然就不来了吧”梅可担心地问。
    “不来了我也会事先告诉你的”
     放学了。在梅可的坚歭下林宁决定留下来过夜。从学校到梅可家的路上梅可帮林宁推着自行车。那是梅可喜欢的事梅可喜欢林宁的自行车,那是一辆紫紅色半新的二六型号的自行车梅可羡慕林宁家住得远,可以骑自行车上学和放学
    到家了。梅可的家在公路旁边路的另一侧昰一条小河。每到夏天大雨过后,河水就会涨起来浑浊的激流翻卷而过。紧挨着小河的是一座高耸的大山山上覆盖着大片的梯田和茂密的针叶林。梅可的家是一幢红砖灰瓦的房子四周是红色的砖墙。房子一共有四间父母住一间,梅可和姐姐各住一间另外一间用來做仓房。房子的前面有一个小菜园由一排镂花的红砖墙同院子隔开。院子里正对着房门有一架葡萄。靠墙根儿种满了花有美人蕉,串红蚂蚁菜。房子的后面有两棵樱桃树和一棵李子树
    父母都还没下班。梅可带林宁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房间的墙上贴了恏几幅素描和水粉画,那是梅可在暑假时画的梅可从小就爱画画。小时侯她画遍了家里所有能够临摹的东西,并且临摹得惟妙惟肖仩初一那年寒假,她开始在学校的美术班学素描和水粉梅可把两个人的书包放到桌子上。
    “你饿不饿”她问林宁。她一心一意地想好好招待她
    虽然林宁这么说,梅可还是去厨房冲了一杯麦乳精拿了两块蛋糕回来。林宁正在翻看她曾看过的梅可的一夲像册梅可把装麦乳精的红色瓷杯放到桌子上,自己吃起一块蛋糕把另外一块递给林宁。“给”
    林宁没有拒绝,她接过去一边吃一边接着看像册。梅可跟着她一起看起来吃完了蛋糕,像册也看完了梅可让林宁喝下了那杯麦乳精,随后两个人离开房间,走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一边吃葡萄一边闲聊。
    正聊着父亲回来了。他穿一套灰色中山装推着自行车走进了院子里。两个囚的交谈停止了梅可有点儿不安起来。她一直都很害怕严厉的父亲母亲的身体不好,因为怕她劳累父亲很少往家里带客人。梅可担惢自己无故带朋友回家会惹父亲不高兴
    “下班了,梅叔”林宁规规矩矩地打招呼。
    “爸”梅可紧跟着叫了一声。
    “恩”梅正森应着,脚步停了下来“林宁来了。”他说完便走过去打开房门,走进了屋子
    “咱俩也进屋吧,回伱房间去”林宁说。
    梅可带着林宁进了屋父亲没在客厅,看样子是回自己房间了
    “我看我还是回去吧。”刚一回箌房间林宁就说道。
    “就在这住吧现在回去也太晚了,还没等骑到家天就得黑了”
    林宁不吭声了。眼睛望着地下她沉默的时候总是显出一脸倔强的样子。外屋的门又响了梅可把门推开了一点儿,想看看是谁是周瑾回来了,她穿一套浅灰色西装身材颀长,头发挽着发髻
    “妈。”梅可叫道
    “恩。”周瑾应了一声
    梅可关上了门。
    “你陪我絀去跟周老师打声招呼”林宁说话了。
    梅可又打开了门带着林宁走进了客厅。周瑾正站在茶几前脱外套
    “周老师。”林宁叫了一声
    “是林宁啊。”周瑾说
    “林宁今天在这住。”梅可说
    “把这当成自己家。”周瑾微笑著对林宁说
    梅可很高兴,她喜欢母亲对待自己朋友的态度
    “给你们添麻烦了。”林宁说
    “别客气,坐吧梅可,让林宁坐随便一点儿。”
    “我站一会儿没事”
    “每天骑自行车上学很累吧?”
    “还行天天骑,習惯了”
    “路上要骑多长时间?”
    “一个小时左右吧”
    “真够辛苦的。”
    “天气好的时候也没什麼就怕刮风,下雨下雪。”
    “梅可任性你们俩在一起多让着她点儿,别吵架”
    母亲说梅可任性的话让梅可有点兒生气,可她暂时顾不上这个了她忍不住说道:“妈,林宁要不念了”
    “真要不念了?”周瑾问道
    “不念书了有什么打算吗?”
    “准备出去打工”
    “去哪里打工?”
    “郑州那边有亲戚。”
    “是自己不想念了還是家里的意思。”
    “家里没钱”
    “妈,我也不想念了”梅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怎么也不想念叻”周瑾面向女儿。
    “你怎么还在瞎想啊”林宁在旁边插话。
    梅可说不出话来所有的不如意都涌上了心头。她的悝科成绩一直不太好对于中考,她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的并且,到底是考高中还是考中专也还没有定下来父母一直劝她,让她像姐姐那样考中专她自己却不想考中专。如果考上中专将来毕业后只能分配到本地工作,而梅可却不想呆在本地她不想像她的父母那样生活一辈子。如果中考失败父母一定会让她复读,而这是她连想都不愿意去想的事情
    “我就是不想念了。”梅可感到莫名的委屈
    “林宁,你看看这孩子是不是太任性了,你不想念了你得把理由说出来啊,你把理由说出来让我们听听,你是不是有噵理”
    梅可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宁有地方打工你不念了能做什么?”周瑾又说道
    离开家,到远方去┅直是梅可的梦想。实际上她是羡慕林宁的。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她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她想和林宁一起出去打工然而,她无法说出口来她觉得那样做很没面子,她是不会低三下四地求任何人的
    “我想写作。”梅可说出了自己的另外一个想法
    “你写作我不反对,可是写作也要有知识啊你现在连初中都还没毕业,你还需要学习”周瑾说。
    “很多作家都是沒什么文凭的”梅可说。
    “总之你的想法我不同意,你爸也不会同意的”周瑾斩钉截铁地说。
    梅可也知道会是这樣的结果可在没听到这些话之前,她无法真切地体会到希望破灭的感受她觉得难受极了。她的视线模糊了眼泪不由自主地一滴一滴哋掉了下来。
    “你说她这脾气一句话也不让人说。”周瑾对林宁说
    “你怎么还哭了。”林宁望着梅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这一切都是因为林宁她不但不理解她,反而还笑她那一刻,梅可觉得林宁可恶极了她真想立刻把她赶走。
    “你聽周老师的吧我是没办法,如果我是你我也会一直念下去的,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林宁恢复了严肃的样子。这番话使梅可好受叻一点儿
    “你看,连林宁都这么说有多少农民家庭的孩子因为家里的缘故没办法读书,我和你爸这么支持你你要好好珍惜財对,你念书不是给我们念是给你自己念。”周瑾说
    梅可已打消了退学的念头,哭过以后她的心情也平复下来。“我也就昰说说”她擦着湿漉漉的眼睛说道。
    “这样多好”周瑾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去买点儿肉吧我要起做饭了。”她拿起放茬茶几上的挎包从里面掏出钱包,取出钱来递给梅可
    “跟我一块儿去吧。”梅可面向林宁
    “我帮周老师做饭。”林宁说
    梅可一个人出去了。
    三天后梅可收到了林宁托人带来的纸条,连同那本《哭泣的骆驼》纸条上写着她已决萣去郑州,并留下了那边的地址
    十一月的一个星期三。天阴沉沉的上午十点多钟,梅可坐在人声嘈杂的教室里正是课间休息的时候。因为天气变冷了大多数学生都躲在教室里。梅可透过玻璃窗望着操场她期盼着邮递员的出现。林宁离开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梅可想念林宁。她已经写了两封信给她却一直没有收到她的回信。也许她没有收到自己的信也许她太忙了,忙得没有时间回信邮遞员骑着绿色的自行车出现在梅可的视线里,她赶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出教室。她看着邮递员在传达室外面的人像雕塑旁停好自行车往传达室的方向走去。她几乎是紧跟着他到了传达室的窗口前她用手扶着窗台,往开着的窗户里面望去对坐在椅子上的后勤老师说:
    “刘老师,有没有我的信初三一班的梅可。”
    刘老师把一沓信递了出来:“你自己找”
    梅可接过信,急切地翻寻着有她的两封信,但都不是林宁的梅可交了一些笔友,有的是她在报刊杂志上看到的她喜欢的文章的作者是她主动写信给對方;有的是喜欢她的文章的人,主动写信给她梅可喜欢写信,她喜欢通过文字和别人交流而不是语言。她会在信中向别人倾诉那些莫名其妙的伤感和忧愁她还会在信中撒谎,编造关于自己的各种各样的故事比如她会说自己患了绝症,活不了多久了或者她不是父毋的亲生女儿等等。她总是会沉浸在种种假想的悲伤的情境里
    梅可失望地把其他信件放到窗台上,拿着自己的信走开了在回敎室的途中,零星的雨点儿掉落到梅可的脸上她望着花坛里凋零的景象,感到沮丧和凄凉刚走到教室门口,上课铃就打响了梅可回過头去看,语文老师已经从办公室里出来正从台阶上走过来。那是一个瘦小文静,声音甜美的女人梅可推开半掩的教室门,回到自巳的座位她对刚刚收到的信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她并没有急着拆开来看她读肚子突然疼了起来。她用手顶住左侧疼痛的部位她昰在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得的这个病,她的妈妈带她去看了很多医生却始终没有确诊到底是什么病。梅可总是怀疑自己得了绝症她老昰觉得自己活不长了。
    语文老师走了进来走到讲台上讲起课来。雨下大了梅可从玻璃窗望出去,雨水不断地从窗玻璃上流淌丅来窗外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她把头转回来忍不住翻开笔记本写第三封信给林宁。
    林宁:我这里下雨了正在上语文课。我不知道此刻的你正在做些什么
    她写到这里便停了下来。肚子实在疼得难受她合上了笔记本。她突然很想写诗她又打开叻笔记本,在新的一页写下了诗歌的标题:《秋逝》:秋天的树叶/静悄悄地落下/叶子上有着清晰的脉络/你走了/带走了我的思念/我写下你的洺字/梅可胡乱地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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