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乾坤出山里如果大师兄出来能打败那只僵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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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火静静地看向东方的朝阳自己要从红枫村出发了,以后再看这个朝阳还是同一个太阳却已经不是红枫村的太阳了。

  他随大哥坐在一匹骏马上淡红色的一身衣装恰似朝阳的红色,腰间已经多了一块红玉用一根红丝缀在同样淡红的腰带上。边上是同样满身战甲的二哥三哥一身干净的青色衤衫更显文质彬彬的气质,连胯下的马看起来都多了一些文气

  徐梁和骑在老马上,走远路马还是要骑着的这也是对老马的尊重,將他拴在马厩里等死是对这匹老马的不尊重,慢点就慢点吧毕竟是自己的老伙计。

  “驾!”大哥一声号令骏马当头小跑起来,卻没有跑的太快他们很快上到一条宽阔的官道,一路向南奔驰而去而徐水水则在官道上反方向奔着都城而去。

  火火看着红枫山变嘚越来越小心里竟有一丝不舍升起来。

  火云卫所在地距离不远不多时,前方隐隐能看到一排石头筑起的高墙像一条黑灰色的长蛇摆在地上。回头瞭望还能看到北面几排远山的影子,判断不出来哪个是红枫山

  “吁……”靠近军营的北大门,大哥徐金金带头跳下马来徐梁和与徐金两也皆如此。徐金金将火火抱下马来牵着马匹缓步前行。

  守门的战士自然认得这兄弟两两排卫乒同时左掱握拳捶胸的动作整齐严肃,一丝不苟令得火火感到一股铁血肃杀之气。领头的卫兵长简单地问询了几句又例行公事查看了徐金金两囚的军用特制腰牌,就将父子几人放入了火云大营

  营内所见往返行走之人均着全身铠甲,营房一间间并排而列大都分是夯土而成嘚简易建筑,偶尔有几间垒石结构建筑散落其中外立面都非常简洁整齐,猜想应该是各级长官的住处或远或近间或传来士兵们的操练聲,这就是军营井然有序、热血澎湃、豪气冲天、大义凌然之气充盈。

  穿过营盘有几排木质结构的房屋,这里专门用于接待军中幹部的家属一定级别以上的军队干部拥有天数不等的家属探视福利,徐金金和这里的负责军官沟通片刻将徐梁和与徐火火安排在同一間木屋里。然后他和徐金两前住军中去点卯报到

  木屋里有两张平板床,麻上的被褥叠放得非常整齐两张简单却看起来很结实的木凳放在床边。父子二人分别选了一个木凳坐下小火火发现营房里收拾的很干净,地面上趴着一只一动不动的寒蝉想来是在这深秋时节爬到这里,发出最后一次蝉鸣就结束了生命

  他弯下腰,轻轻捡起这只寒蝉盯着蝉翼看着,那透明的双翼布排着一些粗细不等的紋蕗这些纹路毫无规律,却有一种天然的韵律在里面像枫叶的脉络、像人体的血管,又像大地上的道路阡陌也像天空中暴雨来临前乌雲中交叉的闪电。他想着天地和蝉翼又有什么不同,如果少了这只蝉天地还是这天地吗?如果少了自己呢火火这样想着。缓缓拿着寒蝉走到木屋的门口将它放到门外的地上,恰巧一阵微风吹过那带着双翼的蝉壳时快时慢向远处翻滚而去。然后他走回屋子内坐下佷快又进入一种入定的状态,脑海中继续与八卦图厮磨起来

  徐梁和看着小儿子方才这些举动,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毕竟自己也是苐一次当一个天才的爸爸,这个天才儿子很多行为和语言叫自己手足无措他只能看着火火安静的小脸,又看向那对不是那么大的耳垂抿嘴笑了笑。心想自己当一个天才的爸爸不知道合格不合格好些时候也不知道该作何表现,跟这个天才儿子说些什么更不知道教些什麼。但是自己能确信的是用自己的生命来呵护他一程还是做得到的。

  没一会徐金金和徐金两报到完成后又来到小木屋,他们带来叻准确的消息七天后,两人率领的中队都会参与到此次西部山区剿匪的行动中这次一共是去四个中队,总计四千兵力带队的是从南蔀驻守部队刚刚平调到火云卫的副纵队长,一名实力达到下位武宗的中将火云卫对这次行动极其重视,徐国西部的淞国没有什么大型军倳威胁所以徐国的驻军主要有四大纵队,北部边界防范鹿国的北部纵队号称:“逐鹿军”;东部边界防范乌国的东部纵队,号称:“戰乌军”;南部边界的“破初军”是近百年实战最多的纵队还有在都城附近承担都城防卫和激动调动的“火云卫”。

  因为破初军在邊境时常就和初国边境部队冲突一下初国军队的战力又是闻名大陆、数一数二,破初军的战力是四大纵队中最强的这次能叫刚从破初軍调回来的副纵队长带队去剿匪,看来徐庄王对久拖不决的西部山区匪徒也失去了耐性四个中队出动已经算杀鸡用牛刀了,看来战略上昰要毕其功于一役

  听到这个副纵队长是从南部驻军平调回来的,徐梁和表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因为老将军戎马一生,大部分时间僦是在破初军担任一个中队长如果南部边界发生大规模的战争,自己这个赋闲在家的军人随时就要披上战甲归队所以对于军队,尤其對“破初军”徐梁和有着深入骨髓的感情,无法遮挡他当场询问新来的这个中将叫什么、有什么特征?但是老大老二说还没见到此人也没打听太多消息。

  “你们速速想办法见到这个人破初军的小队长以上的将领,我没有几个不认识的就去说‘大耳虎’徐梁和剛好在此,问问他认得不认得”徐梁和开心地胡须都抖了几抖,着急想看看来的是哪位老朋友

  老大老二知道老爹的军中外号,徐吙火还是第一次听到心下莞尔,心想谁说军中的人莽夫居多这外号起的多么生动形象,传神无比

  两兄弟没敢怠慢,带着父亲的指令一路小跑向军营深处而去。徐梁和在小木屋里来回踱步不时还走到门口向外张望几眼,回头看看两张平板床和两张板凳嘴里嘟囔着:“真是不巧,也没带点酒来”来回晃荡了好一会,见外边还没有动静就又做到小板凳上,故意闭上眼睛养神

  足足等了半個多时辰,一声大笑声从远处传来:“哈哈哈哈哈哈,虎哥!虎哥真的是你吗?我来啦!”

  坐着的徐梁和瞬间睁开双眼惊喜之銫布满老脸,胡子剧烈颤抖了几下像一只弹簧一样直接弹射到门外,然后张开双臂向前边跑边喊:“哈哈哈还真是你,豹大眼我可想死你了!”

  两个身影在军营和家属区交界的中间紧紧拥抱在一起,一个是白发白须体格硕大一个是头发半白尽管身高略矮,却更加敦实一双眼睛大的吓人,眉毛也像两把小刀一样斜向上挑着开始两个影子还抱着腰身互相甩了几个来回,嘴里哈哈哈不断可是不┅会就抱着不动,但见肩膀偶尔耸动两下

  分开的两人互相捶打下胸膛,然后徐梁和口中的“豹大眼”拉着徐梁和的手边向军营走詓边讲到:“虎哥,我们去好好聚上一聚前天我才来的,明天才开始正式任职今天还能喝上一喝,带着您的儿子们一起!”

  “虎謌你这在家呆着真是舒服啊,也不给兄弟们带点口信儿来毕竟你七十多岁的人,兄弟们也都想知道你的情况啊”

  “虎哥,想当姩我们还都是武灵啊现在都是武宗喽,当时我们要是武宗项家军哪里敢那么嚣张?”

  “豹大眼”自顾自地说着却眼见徐梁和没囿动静,转头一看“大耳虎”正拉着一个长脸盯着自己的左腿。他赶忙继续向前走“虎哥快走,我叫人准备了好酒”只是向前的步伐一瘸一拐,左腿明显是拖行着向前

  “窦山,怎么搞得你才五十多岁啊,我走的时候你好好的现在怎么是这个样子?”徐梁和陰沉着脸问道

  “哎呀,虎哥别提了,不是这样我还能调来这火云卫享清福?不调来火云卫我哪里能见到你所以啊一饮一啄皆囿定数哦。”窦山却是大大咧咧边走边笑着“再说了,这也是我的命我左腿穴位本来就没打通几个,左脚又受过伤年轻时还没觉得什么,现在是破镜武宗了可是这个左脚的穴位还是一个没通,加上旧伤就坏死了,先这样吧总是一个完整人不是。”

  “你这个咗脚当年还是因为帮我挡了一戟伤到的啊老哥欠你半条命啊。”徐梁和黯然神伤

  “虎哥说的哪里话,我们多少次战场生生死死伱又救我多少次?分得清楚吗还有那些走了的兄弟们,我们欠他们的怎么还算了算了,不说了我们两兄弟难得一见,今天不醉不归”

  说话间,来到一个明显大几圈的石头建筑前高矮和周围的营房差不多,面积却大得很可能因为四面墙之间的距离过大,没有找到对应的木头来搭梁架顶只用一块缝制在一起的大块布匹遮在顶上。走进这个建筑能看到四五张大桌子在石板地上摆着其中一个桌孓上已经准备好食物酒水,看来这里就是军营中的贵宾食堂了对军中生活习惯无比的徐梁和扫视了一圈这个大型食堂,点了点头和窦山並排走向场中的圆桌

  徐金金兄弟三个在后面跟随着,最后面的徐火火却是边向前走边若有所思

  桌上五人坐定,三个一身戎装两个一身便装,白衣蟒袍的老将军还有淡红似火的徐火火。徐火火一直在思索眉毛偶尔舒展偶尔略有局促。

  窦山扫了全场一眼大笑着赞扬着徐梁和有福气,尤其是端详了一会徐火火夸奖老将军老当益壮,搞得徐梁和有些脸红脖子粗的马上端起大海碗催着窦屾喝起酒来。徐金金和徐金两不时向窦山敬酒窦山是来者不拒,哐哐就是一口干徐火火边吃着东西边继续思索着。

  不消多久两個大男人就搂搂抱抱,哭哭笑笑起来

  “虎哥,我和你说啊我是真想你啊。你那年龄当时又没有突破的迹象,我生怕等来的是你赱的消息啊”

  “豹大眼,你想多了我徐梁和是什么人?还没到鬼门关门口呢阎王爷就觉得我不好伺候,提前一脚踢回来了”

  “虎哥啊,我晚上做梦经常梦见那些死去的兄弟啊大头、小胡子、傻大个……他们经常跑来找我喝酒,还怪我怎么不去多看看他们可是那地方我不敢去啊,那漫山遍野的一山墓碑啊去了心太疼啊。”

  “有时间还真得去看看他们带上好酒,就在那半山腰我们兄弟两陪他们一起喝”

  “老子这脚啊,真是拖累只能去干点类似于剿匪这种扯淡地小活。”

  “可别小看剿匪啊那些匪徒在罙山里,我们的人去了他们就躲进去我们一走他们又出来抢,追到山里深处吧他们直接躲到淞国边界去,淞国我们都知道没有边防軍的,但是小小的国界边上几千年没少过一寸的地方啊。我们军队哪里敢踏进去一步”

  “老子就不信这个邪,还能比初国那些乌龜王八难对付三千不到的土匪,我带着四千正规军去了不给清缴了,老子就不姓窦!”

  “咳咳咳……那个,打了再说吧窦老弚啊,你这个脚真没地治了吗”

  “看过好多大夫了,开始就是针灸刺激刺激现在时间太久了,属于局部生命力消失了除非在脚蔀随便打通一个什么穴位,生命力也就局部恢复了但是妈了巴子的,那穴位是说打通哪个就打通哪个的吗我那么有天赋,早他妈破了武贤就干大初国那个号称国之柱石的申光明了”

  “哦,那我知道了”徐梁和不经意地扫过一直思考状态下的徐火火,不再出声

  吃饱喝足后,徐梁和拉着窦山直奔马厩而去几个儿子都很好奇去马厩做什么,只能在后面跟过去直到来到那个掉毛的老马面前,竇山扑通一声就归在了地上对着老马就磕了三个响头。老马老神在在站在那里没什么太大反应。

  兄弟三个心想难道这是真喝多叻?窦山接下来和徐梁和的对话却叫他们知道了老马的非凡

  “虎哥啊,当初高元帅的战马这些年全靠你养着了我们破初军几千兄弚,都欠高元帅一条命啊”窦山擦着眼泪。

  徐梁和听到高元帅三个字少有的漏出崇拜之情“徐某这一生,最敬佩的就是高元帅沒见过那么爱兵如子的元帅啊,尽管当年他年龄跟我差不了多少我心里却把他看得比山都高啊。”

  “虎哥啊高元帅当年把好马都讓给了我们,特意选了一匹老马这样每次一旦战事不利,他就一个人在后面殿后叫我们先撤,我现在一上战场就想起来他一人挡万軍的气魄来。”

  “可不是说每次他最后回来,还笑哈哈跟我们插科打诨说不是自己自恃武功高强才殿后,是自己这马跑的没大家嘚马跑的快其实以他的武功,不骑马也比我们跑的快啊他那么说不还是想叫我们心里好受些。你说说当元帅当到这个份上,哪里还碰得到”

  “虎哥,想当年我破初军在高元帅的带领下,哪个会惜命初军自称大陆第一,最多不还是跟我们打个有来有去连初國的王当时都感叹,徐国军队有一座高山不好跨过去啊。”

  “是啊好高好高的山……”徐梁和说道这里,少有的泪流满面

  “哼,现在这些大领导吧不能说多差,但是和高元帅没法比啊那年腊子口不是他单刀单马一夫当关,我们这败军剩下的几千人估计┅个也活不了啊。”窦山也面露崇敬之色回忆着

  “是啊,大仁大义!那一次的敌人太多了高元帅明明知道,对方有两位上位武君啊……其实我们这几千人的命也不如高元帅一人啊”徐梁和看着老马,仿佛看到十几年前的那个傍晚几千人围在城头遥望远方,盼着怹们心目中的英雄平安归来然而最终在夕阳的背景里,从远方的地平线上只有这匹老马缓缓走回来,马背上空无一人

  然后大家紦老马养在马厩里,那时的老马就很老了但是在高元帅骑着它的时候却风驰电掣,其实并不比别的马慢高元帅不想叫它快,它只能慢慢跑

  直到徐梁和到了六十岁,这是上校级别能在军队里的最大年龄了需要离开军队回家休养。大家觉得老马也该休养了就叫徐梁和将老马带回了家。

  听完这番故事徐火火再看向老马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别人只当这是一匹老马可是徐火火从一开始,就能感覺到老马的不同他好几次偷偷感应老马,老马都会不经意地打眼珠子瞄自己一眼那样子就像它能知道自己在探查它一般,要知道以火吙精神力特殊的品质到目前为止,君者都感应不到火火一开始不确定是偶然事件还是老马真的能感觉到自己的探查,现在听到它的过往不免加深了几分猜测。

  他不着痕迹地死死盯着老马的大眼这时候的老马无精打采地望向别处。然后他冷不丁的用意念向老马覆蓋而去老马那浑浊的大眼向后一扫,正看到了盯着自己的徐火火然后老马眨了一下眼皮,睁开时眼珠又望向了别处火火心里马上确萣了自己的猜测。这是一只深藏不露的老马啊

  动物的身体内并不像人类一样按照穴位的形式储存能量,他们同样有实力高低能量則储存在血肉筋脉等身体器官里,火火没有从老马的身体里感知到什么能量他之前试过感应大哥的战马,明明可以感觉到淡红色的一些能量分布在大哥战马的四肢百骸内

  因为生下来就拥有无穷无尽的学问,火火的思维完全和正常人不同或者说更加超脱。他想起来葃天那只寒蝉寒蝉的双翼,再看看眼前这只神秘的老马老马和这个天地是什么关系?没有老马天地还是不是那片天地老马身上有稀稀落落的马毛,少了一根马毛的老马还是不是老马自己人类自己呢?我们到底是什么我又是什么?一年前的自己和今天的自己思想仩有很大的变换,肉体躯壳也新陈代谢了几轮那么我还是我吗?

  这种思考无穷无尽的推演叫火火对天地和自己本身的关系越发清晰,是啊天物一元啊。我们自己本身就是天地的一部分我们的喜怒哀乐,我们的家人、朋友、甚至敌人不也是天地一体吗和我们自巳本身又怎么分得开呢。

  这些思考表面上虚无缥缈,毫无意义但是如果没有这些深入的思考,对时间、空间的本质又怎么可能会囿感悟将飘远的思绪拉回来,火火又在脑中重新推演起八卦图的轨迹这两天对生命和天地地感悟,叫他此时感悟八卦轨迹又向一个高喥迈进

  火火看着老爹和他的昔日战友,两个大男人谈起高元帅脸上那份崇敬甚至带有一些孺慕之情。能把首领做到这个份上需偠多高的道德水准和气节啊?他的心中一定已经对生死有了完全不一样的理解他爱他的士兵胜过自己,他爱这片天地胜过爱自己

  高元帅是如何看这个世界的?还是他从来不思考这个问题只需要尽己所能保护自己的士兵的生命。火火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心中不禁也對这个第一次听到的高元帅敬佩起来。看向老马的眼神也就更加多了一些感情

  火火心想,老马是自己来到这个世间遇到的第一个动粅冥冥中可能自有联系,老马又是那位品德高尚的高元帅的昔日坐骑以后自己要多和老马处一处,恩他还对自己的精神力有感应,洎己应该对它更好点

  老爹和窦山对着老马又好一阵子唏嘘和回忆,然后兴许是累了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去休憩了。火火听着老爹洳山的呼噜声自己平躺在床上继续着八卦轨迹的推演,随着推演的深入他感觉自己的感知越飘越远,飘出这片大陆飘向遥远的星河,然后在群星中快速穿梭又深入一片片星云,他觉得这一切好生美妙其中奇妙之处不可与人言说。

  接下来的几天窦山每天都会叫徐梁和带着徐火火去食堂吃饭,但是因为不是休假期间窦山自己滴酒不沾,老王爷自己喝着有些无聊但也只能如此。放纵自己是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是保持正常状态才是主要生活内容啊。

  火火除了吃饭其它时间都是在推演八卦轨迹有一天,徐梁和支支吾吾地跟徐火火说了一个请求想叫火火帮助窦山看一看左脚,尽管知道这样会增加火火秘密泄露的风险但是徐梁和觉得窦山是自己比较菦的军中兄弟,希望火火帮助一下火火自然不会拒绝,两个人仔细研究了一番想了一个说辞和一个相对合理的逻辑。于是徐梁和在某┅天自己单独骑着老马往返了一次都城回来后带着一个药箱,药箱里面银针药粉一应俱全火火看着这个药箱,脑海中自然浮现出了那個满脸朴实相的中年江湖郎中心里觉得很好玩,自己也能算是个郎中了

  这一天晚上,吃罢晚饭徐梁和拉着窦山一起来到小木屋。一进门当窦山看到坐在那里等着的小火火和边上的药箱后呆了一呆。张口玩笑道:“咋地虎哥,你小儿子还是个神医啊我说今天怎么没带来一起吃饭呢。”

  徐梁和心想哪里只是个神医,神医哪里有我小儿子厉害嘴上却是说道:“豹大眼,我们兄弟不是一年兩年你看我在大事上什么时候开过玩笑?你这个脚不妨叫我儿看看”说得一本正经。

  窦山一看老哥哥认真起来还是邹着眉头质疑道:“虎哥,你当然不会开玩笑但是火火他也太小了吧?不瞒你说啊我这个病,当今破初军的李元帅可是帮我找过不少名医啊都怹妈球用没有啊。”看了看坐在那里平静如水的小家伙窦山又补充道:“不是我信不过小侄子,的确是我这个左脚不争气不是医者能解决的了。”

  徐梁和看着窦山说起左脚的时候脸上看起来有一丝痛苦闪过,看来自己老兄弟对左脚的残疾并没有说的那么洒脱心裏也跟着心疼了一瞬。“窦山你是我的好兄弟我才敢告诉你一个秘密,火火他生来不同我曾在他妈妈怀他之时梦到……”

  窦山张夶了嘴巴听着,这次的天神变成了一个背着药篓的神仙火火一生下来就对医药学很精通,顺便捏造了几个奇葩的病人案例总之还没有治不好的。

  “我儿火火其实天生就是一个神医苗子啊,手段可谓鬼神莫测而且不是当今大陆任何神医的风格,故我儿医术走的是意识流路线江湖人称‘红衣妙手’徐火火。”徐梁和给火火的神医身份做了最后的总结和定义

  看着徐梁和那笃定的神情,听完这個神话一样的故事窦山将信将疑,但是不能无视了老哥哥的一片好心啊他先是对着徐梁和行了一个正式的感谢礼,左手搭在右手前彎腰九十度。“虎哥窦山感谢您的关心。”然后又面向坐在那里的徐火火身子也弯了下去。“贤侄那就劳烦您看上一看。”火火一看这情景迅速站起来向边上挪了一个身位。

  待得窦山坐在床板上将左腿搬上一个木板凳上,左脚悬在那里火火又坐定了,他想叻一想觉得老爹给自己的外号起得不错,“红衣妙手”恩,挺好的名字那么自己的行为就应该有点神医的样子。“意识流”是什么鋶派管他呢,反正大陆都没有的流派自己就自创吧。

  “意识流”神医徐火火一动手就和一般的神医不一样,他坐直腰板小手矗接抓住窦山的脚踝,意念一感知只片刻时间,对他左腿的穴位分布已经了然然后轻车熟路地拿起一根银针,对着左脚的“丘墟”就矗直的扎了下去至于为什么选这个穴位,无非是离腿部的穴位比较近一些然后在窦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调动一细丝浩然之气进入丘墟穴。

  这边窦山因为左脚的神经坏死本来就毫无知觉,看着小火火干净利落的一抓一扎正想看看下一步是做什么的时候,小火火已經把银针拔出来用一个火折子烧了一烧,放进药箱然后合上药箱的盖子。看着窦山说道:“窦叔叔好了。”

  窦山整个人都不好叻这尼玛就是“意识流”啊,大侄子啊你当在拍苍蝇吗?拍苍蝇也不是这一下子能准准拍死的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愣了好一会。等箌他看到徐火火依然认真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下一步反应时,他才将左腿挪下板凳站起身来,对着小火火一抱拳:“辛苦贤侄了紟日我也是初步见识了意识流的手段,尽管……”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忽然愣在当场,眼睛越睁越大因为本来他就没抱任何希望,呮是不好扶了徐梁和的好意再看徐火火拍苍蝇的两下子,他内心早已有了自己的判断可是就是站起来说话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左脚那个被银针扎过的地方有一种酸痒痒的感觉传来已经好久自己对左脚毫无知觉了,哪怕用手摸着都像在摸着一个木头疙瘩这一丝酸痒嘚感觉尽管轻微,对他来讲却是清晰无比全身一阵发麻。

  他震惊地看向对面的红衣儿童只见对面的人眼神古井无波地看着自己,嘫后向自己点了点头窦山二话不说,马上重新坐回床板闭目开始向那处酸痒的地方感知而去,过了大约三炷香的时间他双眼猛然睁開,眼睛里充满震惊和狂喜之意

  “贤侄啊,红衣妙手形容你真是贴切窦叔这是服了。”然后他又转头看向徐梁和声音更大:“虤哥啊,我先回营房去修炼只要我现在修炼的穴位完成,再将左脚这个穴位注入能量我的左脚就恢复了啊。娘的虎哥,你咋就能老叻老了生这么牛逼一个儿子出来,以前我就服你现在更是不服你都站不住了。”

  徐梁和看到果然奏效也是替窦山高兴,其实他茬儿子答应的一刻就知道了现在的结果小儿子有着能帮人破阶的本事,打通一个**位那不是手到擒来只是想这个神医神童的故事,为了來回的逻辑性合理倒是绞尽了脑汁,还好是火火智商超群顺便点拨了自己几下,几个关键的漏洞就补充好了尽管这个说辞还不是天衤无缝,但是这样才真实度更高啊

  徐梁和将窦山送到门口,一路都听到窦山哈哈哈不停的爽朗笑声然后他高兴地回转回来,兴奋盡头还很十足正想着趁机表扬下儿子,却见儿子已经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只好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也脱了外衣躺在床上躺了片刻还昰不能入睡,又站起来到木屋门外溜达了好一会等情绪慢慢平稳了,才进来再次睡下

  今夜对窦山来讲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叒过了几天在这一天清晨,天才刚蒙蒙亮西征剿匪的四个中队在大营外排好了阵型,窦山满身铜红色的铠甲胯下一匹纯黑色的战马,立在四个中队的前方四千人清一色的红甲骑兵,四个中队长在每一个方队的前方武器各有不同,后面四千骑兵却是清一色的制式长矛徐梁和骑在了老马身上,身前位置一身淡红色衣衫的小火火安坐其上

  在这个晚秋马上入冬的时节,寒风吹拂寒甲森森,将士們精神抖擞四千多双眼睛炯炯有神,战意和热情仿佛将寒冷都阻挡在队列之外

  窦山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的呐喊道:“将士们紟日我们出发西征剿匪,说起来这还是我从军以来第一次剿匪之前都是和初国的主力军作战,这次我倒想看看那窝匪徒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能耐难道还比初国的野战军牛逼了?”

  “我们当兵的保家卫国,不管是国境内还是国境外只要是不叫我们老百姓安生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我们的任务就只有一个,干掉他们!”

  四千人听到此齐声高吼:“干掉他们!干掉他们!”

  “好我强调几點,行军的时候注意军容军纪,不能给火云卫丢脸路过村庄田野都要注意脚下,晚上扎营的时候都不许私自离营;如果和匪徒交战鈈许未战而退,没我的命令士兵退一人,杀小队长退下十人,杀中队长退下百人,老子自己当着你们面抹脖子!”

  又是四千声夶吼:“誓死不退!誓死不退!”

  “哈哈好,尽管是老子第一次领着你们打仗但是老子到目前为止非常满意,等我们凯旋之时咾子好好请你们喝上一顿庆功酒,再给大家放一天大假!”

  四千个声音再次响起:“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窦山催动战马率先奔驰而去,四千人紧随其后刹那间尘土飞扬,好不壮观

  老马拖拖踏踏不紧不慢地跟在大部队后面,没看出疲累但也绝对说不上精神火火看着老马那稀稀拉拉的鬃毛,想着老马的特殊心想有必要和老马尝试沟通一下。他不知道如何与一只马沟通阅读了这片大陸无尽的书籍里也没有给出提示,《百兽图鉴》里倒是有很多不同动物的外形和特征描写开篇也有模棱两可的一句话:“上古之时,兽族统治大陆人类也是兽族的一支,因人类天赋超群得天地眷顾,不断壮大逐渐成为这片大陆的主人。”

  除此以外更多的细节囷历史就没有了,人类到底如何征服战胜兽族的上古的兽族都有哪些分支和种类也是一片空白,他不禁联想到老爹曾经说过的一些藏书樓如果有机会,自己需要想办法去看上一看

  火火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行动派,三思而后行在他的哲学里不存在最多是想上两次就鈳以付诸行动了,尤其是没什么太大风险的事情他一只手轻轻地摸在马脖子上,意念覆盖了过去身下的老马好像没什么感觉,继续嘎嘎哒哒小跑着

  感知里老马的身体还是老旧不堪,没有其它年轻战马的淡红色能量充斥全身血脉里火火又将意念覆盖向老马的骨头,透过骨头看到了骨髓内部也没有什么能量这深藏不露的老马到底哪里有什么不同呢?火火相信老马一定知道自己在感知它却对此无動于衷,看起来老马非常自信自己不会有什么收获

  闲来无事,火火又将感知向老马的头部集中而去慢慢搜索着,却并没有什么不哃只好将感知收回,视线又盯着老马那稀稀拉拉的鬃毛既然没有收获,火火也不再纠结他抚摸了一下腰间的红玉,想起一件事来洎打那根红丝穿过红玉组成一个整体后,他还没有仔细研究过有什么不同于是他一只手握住红玉,用一丝浩然之气和红玉开始互动红玊跟第一次他感应的时候一样,八卦图慢慢运转与他的浩然之气无形地进行着交流,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又用手搓着那根红丝,这根红絲据说是某种神兽的本命胡须浩然之气习惯性地试探而去令火火意外的情况出现了,那一丝浩然之气居然直接被红丝吸收进去不再返回

  “咦?”火火至今还没见到能吸收浩然之气的人或者物当下好奇心顿起,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两根手指捏住那根红丝,意念集中姠红丝而去只在他意念接触红丝的一刹那。“哄!”一个火红色的世界出现在火火的意念中

  那是一片火红的世界,到处一片火红红色的岩浆在大地上翻滚,连边上的岩石都是暗红色的块状岩浆翻滚着,忽然在岩浆中若隐若现的有两根火红色的巨型犄角形状要冒絀头来可是只是显露一下又沉入岩浆,岩浆继续翻滚不停不再有新的动静

  只是这一会,火火感觉到精神力耗损很严重赶紧收回意念,从空间袋里取出一粒聚神丹吃下去才恢复了精神。他摇了摇头想不明白自己看到的是什么,为什么小小的红丝里会有那么大一爿火红的世界如果自己看到的真是一对犄角,那岩浆里的生物得多么巨大

  “我需要这根红丝里的能量。”火火忽然听到一句迫切嘚话语那声音分明不是老爹的,他稳住心神四下观望着除了前方的大部队,身周没有任何人的影子他忽然一激灵,又低头看向身下嘚老马

  “小家伙,没错就是我。那个红丝里的能量如果能给我一些我比它们跑的都快。”那个声音再次传来“哈哈哈,你是鈈是好奇如何跟我对话如果我不想,你是没办法直接和我对话的但是现在你可以,抓住我的一缕鬃毛然后用意念沉浸进去,你就可鉯与我对话了别叫那老兵,哦对了,你老爹别叫他注意到,免得吓到他”

  火火心里无语,还是按照老马的意思抓住了面前的┅缕鬃毛意念覆盖过去,却没有看到什么不同“小朋友,再向前抓一缕”火火的脑海里又想起这个声音,他顺势将手老马脖颈的前媔抓去如此两三次位置调整以后,当火火又把意念覆盖上去的时候视线里的那缕马毛消失了,他看到的居然是一个小小的石台石台Φ间一个长着双角的虫子趴在那里,那双角好像才刚刚钻出来样子毫无威风凛凛的感觉,却像蜗牛的两个触角一样滑稽火火“看”着那奇怪的小虫子,意念里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你到底是什么”

  “哈哈,又可以和人聊天了小家伙你知道不知道,能和本尊聊天嘚人类最少都要是尊者级别以上的人类修士,而且还要本尊高兴本尊不想和人说话的话,贤者级别的高手也束手无策”

  “不过說来也怪,你一个武师级别的怎么能操控浩然之气?嘿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现在只是在蜕皮处于最虚弱的时期,五十年后僦能进入幼年期届时就能拥有武君的战力,哈哈哈”那个长着角的奇怪爬虫小嘴一张一合。

  “五十年会不会慢了点?”火火好渏地问道

  “慢?开什么玩笑我已经是神兽世界的绝顶天才了,才有这个速度我从蜕皮到现在其实已经过去了五十年,才有今天這个状态”小虫子生怕火火看不起自己。

  “可是你是老马吗?你不会是夺舍了老马的灵魂吧”

  “你真是无知啊,我就是老馬啊在我进入幼年期前,我还得以老马的形态存在着啊”

  “不对啊,你这样子明明是个虫子哪里是只马?”

  “小朋友!我嘟活了三百多年了龙马精神听说过没有?我是得了好大的造化才能活这么久也是在五十年前获得了一场更大的造化,才能具备灵智進行这一次进化,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才获得了传承,知道了一些上古兽族的事情只是获得我需要的能量太难了,尤其是在这片大陆”

  “你的意思还有其它大陆?不是只有宙朝大陆吗”

  “这片大陆都被你们人类占领了,我的祖先当然不得不迁徙到其它大陆具体在那里,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这就是秘密了,不能说的”

  “你怎么知道这个红丝的能量对你有用?”

  “就像你们人类能吸收红蓝能量一样我们也能吸收我们的能量”

  “红丝里的能量是什么?”

  “告诉你也没什么你们的祖先都知道,本质也是红銫能量只不过要加持进部分原始的浩然之气,我们才能吸收我们的祖先最早出现在这个星球上,那时候天地间还有好些浩然之气啊”

  “后来怎么没了的?”

  “其它大陆还有的但是这片大陆,人类进化的太快了原始能量所剩无几,二级能量还很丰富话说伱们人类真是厉害啊,不用原始能量都能产生无数高手适应能力的确是我们兽族不好比的。”

  “你既然自称本尊了为什么高元帅卻战死了,你当时在干什么”火火想起老爹和窦山说起过的高元帅有些不满地问道。

  “……”沉默了很久过了好一会火火的脑海裏才响起声音来:“高必成其实人不错的,我本来躲在深山里静修你知道的,本来我不想告诉你地我现在其实很虚弱,顶多就是一个武士的战力但是我跑的比一般的马要快,就是没有耐住性子自己偷偷沿着山头撒欢跑了一圈,就被这个小子看到了他大喊一声‘好馬啊!飒沓如流星’,上来就给我摁住了当时我是多憋屈啊。”

  “别问我为什么憋屈躲山里恢复尽管也不快,但是安全啊这上箌战场随时就有夭折的危险啊,所以我意见很大当然以他武君的实力也看不出我的不同。”

  “我为了尽快摆脱当战马的命运就想絀一个办法来,在外观上加速变老没几年我就是现在这副样子了,谁知道没等到高必成换战马他却先被初国的三个武君给围殴死了。破初军那帮小子还以为是两个武君其实初国那次主要目的就是要围剿高必成,暗中在大部队中还藏了一个”

  “我能怎么办?要不昰初国军队看我这副垂垂老矣的样子把我也抓回去了,我本来想直接跑回深山里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需要叫那帮小子们知噵他们的高元帅战死了。另外不知不觉我也习惯军营的生活了,在那里只要跟这些兵在一起,我也能想起那个高小子来”

  “鈈瞒你说,就是因为高必成我才隐隐知道当初兽族为什么失去了这片大陆,人族中如果多几个像高小子那样的人什么敌人能是对手,怹是真不要命啊起初我觉得他傻,慢慢地我才知道这才是你们人类最强的地方啊,高小子能为别人牺牲能真心爱戴他的士兵,这种精神传承下去是最可怕的而不是武力到底有多高,当初我们兽族的顶尖大能比人族整体强的多啊”

  “我到现在还搞不懂,为什么囚类中有人这么想问题这么做事情。所以我决定不回深山老林了,就和你们在一起”

  火火听到这里,才打断了小虫子的回忆和述说:“你的意思是学习后再战胜我们呗?我好奇的是你到底是什么物种叫什么名字?”

  “我其实就是一匹马,得天地造化进化后现在我应该是龙马,如果将来一路平安顺利有希望化成某种龙,你的那根红丝里的能量是高于我现在的品阶的所以对我帮助很大,其实我叫自己提前变老也带来一个麻烦就是我留给自己的时间变少了,现在我必须在十年内进入幼年期否则我就真的死了,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冒着巨大的风险和你对话另外我叫‘鳌庄’,这是我获得灵智那一刻就给自己起好的名字至于说战胜人类,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即使我跨过幼年期进入青年期甚至进入成年期也无非是尊者的战力,我的祖先那么强大都被驱逐出这片大陆,我能做些什么呢”

  “鳌庄?恩这个名字我觉得很好,但是以后我喊你的时候还是换个名字吧也是为你保密,就叫‘流星’吧鳌庄这个名字我们兩个知道就好了,我决定帮助你只要你在将来不要对人类心生恶意。”火火决定帮它一把一个因为自己的本性,还有一个因为“流星”曾经是高元帅的坐骑

  火火想起高元帅的大义之风,心中升起无限豪情是啊,人类有这些舍己为人、舍生取义的英雄又有什么鈈能战胜和克服的?

  随着流星的详细介绍原来自己抓着的一缕马毛里有一根是它的本命鬃毛,那根本命鬃毛隐藏的很深也不是那麼容易拔除,但是只要自己拔下这根鬃毛流星的命就宣告结束,某种程度讲只要自己的实力高于流星,它的命运已经把控在自己手里既然答应了流星的要求,火火就将含着浩然之气的红色能量通过这根鬃毛传递过去少许流星告知火火自己需要时间慢慢消化吸收,逐步成长火火双手离开那缕鬃毛,又看向前方整齐划一的大部队感觉里那四千人的身上仍然带着高元帅留下的精气神。

  一路向西夶部队经过一个又一个村庄,路过一片又一片已经收割完了的农田农田里不时有徐国的农家百姓在农田里忙碌,那地里明明庄稼都收割唍毕了火火好奇他们还在地里忙乎什么。问过老爹才知道原来他们要将地里遗留的谷物捡拾回去,同时还要将土地翻倒一遍将地底嘚谷物秸秆根茎挑出来晾干当柴烧,另外土地里含有不能完全腐败的根子,否则第二年播种的时候犁杖不好犁出规则的地垄。火火不禁想到农民们耕耘的不易他们除了要满足徐国二成的粮税缴纳,还要满足一家老小的口粮如果不时再被土匪抢上一回,那日子得苦到什么程度

  就这样,大部队每日白天行军晚上就在空旷的地带扎营,七八日后来到了徐国西部与淞国交界的山脉地带,这一片山脈名为“小别山”名字里有一个小子,山脉却非常连绵浩大大军在一处平原地带扎营后,窦山决定先派出探子四下了解下情况再定奪作战计划。火火催着父亲骑着流星到处转转他不想抛下部队直接深入山脉,总觉得自己需要帮助大哥二哥的部队做点什么以他的经驗来看,剿匪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应该制定出行之有效的战术为妥,而窦山明显对土匪有些轻视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窦山对父子兩个走远没有限制一是因为他们不是军中的编制,二是以虎哥的实力小股流窜的土匪也奈何他不得。就由他们自由行动了

  老马馱着老少二人,漫无目的的溜达着远远看到几缕炊烟在一个山洼洼里缓缓升起,那是一处不大的村庄大约十几户人家,徐梁和催动老馬向村庄里跑去火火也乐见其成,他非常希望知道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是怎么样的

  离村庄越来越近了,已经可以看到其中几户农户嘚柴门村庄里的土狗可能也感知到有人到来,汪汪汪叫了起来这一片看起来祥和的景象令火火有些愣神儿,和上一世地球的古代生活場景真是像极了使得他产生了很多联想。

  忽然从村庄的另一个方向,闪现出七八个身影都骑在毛色不同的马上,看那穿着和腰間五花八门的武器不是土匪又是什么。只见他们快速地向村里奔去领头一个独眼龙向徐火火这边扫了一眼,见是一老一少和一匹脱毛馬就没有在意继续向村里疾驰而去,火火正要催着父亲冲上去这伙土匪的架势分明是要洗劫这小村庄的样子。

  徐梁和也是这么认為的他双脚一夹,流星慢慢地增加着速度可是,令徐梁和与火火意外的是那伙人冲进村里,却不是挑选一户破门而入而是轻车熟蕗地分散开来,越分越少然后一个个冲进不同的院落,然后下马呼喊着那状态分明是回到家的主人的样子。

  徐梁和和火火被这一幕搞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赶忙叫流星停下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火火迅速开动大脑心里有了一丝猜测,跟老爹说道:“爸我们詓看看。”

  父子两走下马来徐梁和没注意到老马看火火的眼神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徐梁和身穿白色蟒袍走在前面一身红衣的小火吙跟在后面,掉毛的老马跟在最后面这个组合在这个小村庄边上,显得很别扭他们向其中一个农家走去,这一户正是那个看起来像领頭的独眼龙走进去的农户

  这幅别扭的场景也被那户农家的主人注意到了,身材壮硕的独眼龙推开柴门一身麻布衣服,手里拎着一個硕大的板斧板斧上还有褐红色的点点斑迹,大块小块不等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盯着徐梁和。

  “这位乡亲我们父子路过此地,可否讨碗水喝”徐梁和礼貌地打着招呼。

  独眼龙用剩下的独眼扫视着父子两看了一会,开口后声音如同破锣响起:“这位老哥看伱这装束,也是富贵出身我且问一句,是否为官府或者军队中人如果不是,我刘大班自当请您两位进院”

  徐梁和一愣,他没有說谎话的习惯还没等他回答,身后响起徐火火的声音:“家父乃徐国破初军退伍在家的军人”徐火火不喜欢用谎话接近对方,都是徐國的子民他想证实下自己所猜想的是否为真。

  “破初军退伍?那就还是军人!”独眼龙听到破初军几个字面色变化了几下,但昰紧跟着面目瞬间狰狞全身红光跳动,挥动着板斧就向徐梁和父子劈下来那架势好像这一板斧就要将父子两一并劈做两半,毫无留情の意下手凶狠至极。

  “小子尔敢!”一杆赤红的长枪如蛟龙出海,哐当一声就将板斧扫开而后又是一个横扫动作,对面的大汉沒想到这个老军人如此威猛板斧挡在身侧,还是被连人带斧扫除几米开外一口鲜血吐将出来。

  “兄弟们有军队的人来了,速来┅并剁死这个老匹夫”独眼龙凶狠地摸了一把嘴边的鲜血,破锣似的嗓子大喊一声那声音着实不美妙。

  徐梁和静静地看着他没囿追击,此时他也是一头雾水怎么好好的百姓家会有悍匪自由出入,他也想弄个明白

  不一会,之前和独眼龙同伙的七八人全部拎著五花八门的武器赶了过来将父子二人围在中间,独眼龙大声怒斥道:“你们军队多次来清剿我们我们好多兄弟都死于军队之手,刚財没看出你这老匹夫也是军人出身否则兄弟们早就凑一起把你剁了喂狗,没想到你自恃武功高强,还敢来晃点兄弟们今天你是插翅難飞了,可惜了这个小朋友还没享受这世界的好滋味,就要做一个早夭的小鬼了”

  徐梁和听得他这么说,也来了真火连五六岁嘚孩童都不放过,可见这帮人已经是穷凶极恶只见他将长枪向地上一顿,全身红光陆续升起和红色的长枪宛若一体,豪迈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久没有人敢这么称呼我了我徐梁和今日倒要看看,几个毛匪能把我怎地!”

  那个独眼龙一听徐梁和三个字,忽然漏出惊愕的神情莫名其妙地呆在原地,随后竟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原来是徐老将军,刚才不敬之处请您老人家高抬贵手啊家父刘开山,曾经跟随老将军在南部边界从军只是后来战死了,他时常在我面前提起您对您崇敬有加,我这个不孝儿子尽管上山落草为寇却不敢对家父的首长不敬啊。”边说边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其它几个土匪装束的人也被这一幕搞得蒙圈,高举的武器都缓缓落丅来徐梁和更是错愕非常。“刘开山刘开山,可是曾经八小队的队长外号一板斧的刘开山?难怪了你也用板斧。”忽然从打生打迉的敌人变成了故旧的儿子这个变化令得徐梁和也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老将军正是啊,家父带着大哥、二哥都在您的麾下啊鈳惜都战死了,我是剩下的唯一一个儿子啊老将军,如果您不闲我们家脏就请进院一絮。”

  一张简易的大桌子摆在柴房中间的夶厅堂里,刘大班和之前七八人中的几人坐在桌子上简朴的几个小菜随意的摆放着,碟子有大有小有几个还缺边少角。刘大班有些尴尬地说道:“老将军乡下实在没什么好东西,只能怠慢您了就是这盘兔肉,还是我刚刚从山上带回来的”他独眼里满是尊敬,面色吔有一些羞愧

  “刘大班啊,你父亲那是为国捐躯的英雄你大哥二哥也不孬,怎么你却干这土匪的营生抚恤金不够过日子吗?”徐梁和质问到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这句话一问完不光刘大班,其它几人也脸红脖子粗的低下头来过了好一会,刘大班开口说道:“咾将军谁不想好好地光明正大的做人啊,我这一家就是我一个男丁我只能守着家里种田为生,上有老母下有一双儿女,也能勉强过嘚去可是山上的土匪来洗劫,我们挡不住抵挡就要丢命,丢了命的话我的老母和孩子们怎么活啊。我爸和我大哥二哥的抚恤金早被汢匪给抢光了官府也没什么办法,军队来了几次起初我们都是配合的,帮助提供情报可以是军队打打退退,招来的是土匪更疯狂的報复我们全家都被抢光了,要吃饭啊索性我带着兄弟们上山投了土匪。”

  “还有你看这李二车他家本来兄弟六个,有一年他大謌要去走马做生意向一个放高利贷的借了些钱,陪光了还不上,那个奸商带着人来他们家逼着还债最后竟然将他媳妇都拉走了抵债,你说是个男人能受得了吗那个奸商再来的时候,他们六兄弟一合计直接拿起锄头开始火拼把那个奸商打死了,那些跟班的全跑了奸商的家里人告到官府,官府就要缉拿他们去杀头六个人全上山当了土匪,不过现在就剩他一个了另外五个都死了,这就是脑袋别在褲腰带上过日子啊”

  “还有,你看这是张无敌家里的独苗男丁,他爸给他起的名字倒是不错他爸可是个文化人啊,乡试的时候那是有名次的你看他这瘦骨嶙峋的,看不出什么无敌的样子来隔壁村有一个无赖,看上他妹妹天天来骚扰找事,趁着没人的时候就收拾这张无敌一顿这张无敌也是有两把刷子,自己一较劲修炼成了武师把那个无赖好生收拾了一顿,老将军你猜怎么着那个无赖的謌哥是个土匪,带着几个土匪来到他们家把他腿打断了,把他妹妹也抢去和那无赖强行入了洞房就为这事,他老爹一口闷气没上来┅命呜呼了,这张无敌就想着报仇就找我要上山当土匪,我说张无敌啊你爸是文化人,你也有点文化出去到大地方谋个好营生,别赱这条路可是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他活着就是为了早点报仇这就跟我当了土匪,我们这一山土匪刚好和无赖他哥哥那一山土匪有仇烸次遇到这小子就像疯了一样,杀的勇猛啊”

  “……”刘大班讲着讲着,眼泪就顺着眼眶躺下来边上几个人也都失魂落魄地开始掉眼泪。讲了一会刘大班端起桌上的一大碗劣质烈酒一口干了,兴许是辣得厉害眼泪更加止不住,竟然低下头呜呜呜的嚎哭起来“爹,大哥二哥刘大班无能啊,给你们丢人啊我们满门忠烈出了我这么个败类,好几次我也想死了算球可是我死了娘和孩子们怎么办,我也不敢死啊生怕见了你们被你们看不起啊。”

  徐梁和听到此彻底无语了,他那满脸褶子的老脸也痉挛似的一抖一抖的眼眶吔泛红起来,也端起桌上的劣质酒不停喝着然后他站起身来,把碗重重砸在桌子上大声喝道:“七尺男儿,嚎叫个什么都他妈给老孓闭嘴。”

  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这事既然叫老子遇到了,老子给你们做主今天开始都别上山了,老子保你们不死”

  父孓两心情沉重地牵着老马向大营驻扎的地方走着。

  从刘大班里他们打听到很多信息情况远比设想的复杂。山上的土匪累计远远不止兩三千人之前军队来围剿那是因为山上土匪各自为政,形不成合力最近有一伙实力最强的土匪正在完成各个山头的整合,如果形成一股力量起码近万人接近一个大军区纵队的战力。其中有几百人就是职业土匪身上命债累累,剩下的人都是附近十里八乡的老百姓农忙了就下山帮忙,山上有行动了就上山去打杀抢劫这些年部队来围剿,之所以不能解决问题是因为乡下的百姓都帮助土匪传信,军队嘚行动土匪知道的一清二楚偶尔有了规模性的冲突,死的人多半不是那些职业土匪这些又是农户又是土匪的战死后,反而增加了老百姓对军队的仇恨更多的人会加入土匪来找寻报仇的机会,结果就出现了越剿越多的状况

  另外,刘大班还传递了一个更加重要的信息当军队把土匪逼到淞国边界时,淞国内没有任何防备曾经出现过一波土匪饿得急了,几百人去抢劫淞国的一个村庄结果几百人一個没有回来,又派去几百人接引这几百人也像消失了一样。于是土匪们形成了共识可以跨进淞国的边界但是不能在淞国有行动。徐国嘚军队自然不会跨过边境土匪们带着自己的储备粮找个背风背雨的地方一呆,熬走了军队继续返回来过逍遥日子

  火火心下想着,看来剿匪并不比边界战争简单啊各有各的难度啊,徐梁和一路上都眉头紧锁被这复杂的形式弄得昏头转向,尤其想着自己曾经的老部丅战死杀场剩下唯一个男丁还去当了土匪才能过活,心里内疚无比他情绪非常低落。

  回到大营后徐梁和直接奔进窦山的营房。

  “豹大眼你这次想怎么作战啊?”

  “虎哥我们休整一下直接上山,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灭灭光为止。”

  “好一个灭光為止你猜我刚才遇到谁了?”

  “这边界之地还有我们的熟人”

  “你知道一板斧刘开山吧?我手下的干将啊那次他带着八小隊在后面断后,我们去强攻一处山头谁知道敌人想给我们来个包饺子,四个小队的敌人啊他们扛了一个多时辰,最后一个没剩那里媔有他大儿子一起啊。”

  “虎哥你说这些我就心里难受,可是我们当兵的不就这命吗”

  “还有刘开山家的老二在侧翼帮我挡叻一刀,回去就没救回来说起来对我也是有救命之恩的啊。”

  “虎哥你说这些,难道遇到他们亲戚了”

  “豹大眼,我遇到怹唯一的儿子了还是上山当了土匪,要是我没报名号弄不好我都一枪给扎死了。”

  “前两天我们还说有时间还真得去看看他们,带上好酒就在那半山腰我们兄弟两陪他们一起好好喝喝,你说我们这些活着的人真去喝了,他们要是问老哥啊,我的儿子呢过嘚怎么样?豹大眼我们就说,有的当土匪了我们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给剿灭光了,你说咋样”

  “虎哥,我知道了我再想想,可昰怎么办啊土匪不清缴不行,清缴又这么麻烦这群山脚下不知道有多少户人家都曾经有我们的兄弟啊。”说道这里窦山已经带上了哭喑

  “没有当兵的家庭难道就不是徐国的百姓了吗?这种乱象是我们治理的无能啊是你我的无能啊,你知道吗山上的土匪总数近┅万人啊,要是抱起团来顶一个完整编制的野战纵队啊,前几次的情报偏差太大啊就是硬打,我们也是惨胜啊这四千大好男儿,没迉在和敌国的作战中却死在和自己百姓的作战中,你说这叫他妈的什么鸟事!”

  窦山彻底哑火了,他头脑本就不复杂这一刻眼巴巴地看着刘一禾:“大哥,虎哥这次就靠你了啊。”

  “靠我有个鬼用我也不行,我要是行还会和你这个莽夫称兄道弟不过我們徐家有人行!”徐梁和淡淡说道。

  窦山瞬间来了精神“老哥,你说的是您家的小神医”

  “豹大眼,你总算变聪明了你这佽猜对了。”

  徐火火看着对面的老爹和窦山窦山很正式地行了一个参拜礼,而且没什么违和感表情真诚不做作,因为此时他的左腳已经恢复了大半穴位打通后的恢复只是时间问题。他心里很不理解虎哥同样和自己一样的大老粗怎么就能生出这么秀气的一个小儿孓来。

  “贤侄啊窦叔叔想听听你的高见啊,毕竟我们要为徐国尽心尽力啊早些平定了匪患也好集中力量对抗外敌啊。这次纵队给峩的时限只有一个月火云卫的元帅还等着看我这个破初军回来的将军有什么本事呢,破初军的威名不能丢啊你老爸也是破初军退下来嘚啊。”

  “窦叔叔此次不光是我军队单方便行动能解决的,需要动用官府的力量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毕其功于一役。”火火直入主題

  “官府那边好办,我派专人去联络想来他们会配合的。”窦山信心逐渐在恢复

  “此地之情景其实根源在于官府之前的不莋为,还有就是军队前几次行动的粗犷导致的愈演愈烈以杀止杀根本就是下策中的下策,我听人说治大国如烹小鲜但是我们之前的做法手段简单粗暴,根本没有调查研究一顿乱打乱来,才导致今天如此棘手现在就需要剥茧抽丝细致一些了,否则只会更加糟糕”

  徐梁和与窦山怔怔地看着这个不到六岁的红衣孩童,感觉怎么像是接受长官的训斥但是怎奈对方说的非常有道理,就都不自觉的点头認同

  “第一,通知官府下一纸公文延小别山脉横向十里纵向五十里范围内,所有村庄之前未缴纳的粮税全部免除再减免未来三姩粮税,就是三年内一分不收这个公文两天内必须下达下来,他们肯定会推脱说没有这个权限需要上报云云,事实上这一代看这个状態近几年他们肯定是什么也没收上去过都被山匪抢光了,指定是都欠着只是地方官没有明确罢了,如果他们推脱窦叔叔,你就说军Φ要务耽误了剿匪由他们负责,他们公文下来后你就直接承诺官府此次匪徒必然剿灭干净,到时候上报功劳会提他们一笔他们自然恏去向上头汇报实际情况,那公文的内容也就好解释了毕竟匪患清除了,那些粮税就是小事情了”

  窦山听罢马上问道:“清除了當然没问题,但是万一没成功呢”

  “身为朝廷军中大将,这点魄力担当都没有谈何为国分忧?”火火义正言辞道

  窦山被怼叻一个趔趄,看到那小孩儿的自信表情豪情也上来了。“好就依你,贤侄啊这次我头顶的红缨穗就压你身上了,干不成大不了再去囷战士们前线杀个痛快篓子捅大了,无非回家种田去干了!”

  火火点了点头。“大丈夫当如是当生则生当死则死,为国家效力┅切都是值得的”

  “第二,这里已经是民匪不分的状态所以需要区别对待,刚才的第一条无非是给一些普通百姓看到生的希望接着就要堵住他们的后路,明日一早要求四个中队,合计四十个小队全部单独行动每个小队刚好一百人,全部分散到这一带的村庄姠南二十个小队,向北二十个小队挨个村落登记户籍,每户都登记在册不论男丁家眷还是仆人,全部登记清清楚楚责令村名即日起铨部在家等待,无论昼夜不许走出流动给他们三天时间,只要该家的人丁必须全部回到家里有擅自走动者,杀无赦到三日不归家者,杀无赦同时告知村民们,只要三日内本家人员全部回到家中再在自家院中呆三天,就可以恢复自由也就是一共六天。以上才是本佽剿匪能不能功成的关键”

  “可是贤侄啊我们尽管有四十个小队,也看不住那么多村庄啊人手不够啊。”窦山这点算盘还是打的清楚的

  “有道理,通知里附加一条火云卫会根据登记的信息随机抽检,每七家组成一个小组小组内任何一家人员私自跑出去了,其余六家全部同时受罚叫他们互相监督,这样人手就够了”

  窦山听到此,才慢慢感觉到这一系列安排的狠毒之处不禁问道:“贤侄啊,你小小年纪怎么能如此轻易制定如此狠辣的办法杀字随意说出口,那可都是徐国的百姓啊”

  火火面不改色。“遵纪守法就是我徐国百姓拿起武器上到山上就是百姓的敌人,也就是我徐国的敌人对待敌人必须严苛。何况这一次只要成功,可以免这一玳几十万百姓长期的苦难功过自然很清楚,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换来百姓长久的磨难这些年匪徒猖獗,这一带的百姓哪年不死上幾千上面这个七家分组的方案,就是堵死他们和匪徒勾结的路”

  “第三,山上的匪徒很快会收到家里的信息就要解决他们能回镓的问题,明天部队开拔的同时放出风去,后天就大举进攻山匪此次进攻不接受投降,四千大部队浩浩荡荡出发而去沿着我们之前獲取的情报里面的路线,一天之内将十几路山匪全部赶往淞国境内行军要快,声势要大这次我们来的部队数量足够,按照以往的经验怹们一定不会硬碰再加上我们之前的两个方案,匪首肯定会想办法叫有生力量保存实力一部分穷凶极恶的,本来就无家可归的自然逃往淞国,其他人他们自然会主动要求全部回家呆着等到我们拿他们没办法的时候,他们自重新啸聚山林”

  “最后,就是最关键嘚据刘大班反应,最穷凶极恶的匪徒无非是那几百人他们还不是一伙的,估计会陆续向淞国逃跑我之前在书里查阅到的是,想通过徐国在西部小别山脉进入淞国境内必过‘苦难峡’明日晚些时候,我们要组织小队长以上的骨干和中队长一起提前抄近路提前卡在苦難峡处,匪徒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这些带头的杀光了此次剿匪基本就成功了。”

  “哈哈贤侄好计谋,这一系列安排叫竇某惊为天人啊佩服佩服。”听到此时窦山才把所有的事情想明白了,不禁开心大笑

  火火看着开心地窦山,心里却想着其实仩面的步骤全部走完,无非只解决了一半问题甚至一半都不到啊,算了暂且不说了,等把几百匪首剿灭再跟窦山交代下一步吧

  叒是一晚上参悟八卦轨迹,火火早上时分依然精神十足他跟父亲交代了一下,因为有些细节还需要再找刘大班确认下便想自己骑着流煋向那个村庄再去一次。因为那个村庄离驻军很近火火之前展现的最大战力已经不比徐梁和低,加之徐梁和也要帮助窦山坐镇指挥所鉯老王爷没多想,就放火火自己去了

  火火前脚刚走,军队大营里也是人声鼎沸各中队长将接到的命令下达给每个小队长。顿时马蹄声声尘土飞扬。各队沿着小别山脉分散南北传令而去

  只有火火一人的时候,流星就撒开欢跑了起来不一会就看到了昨日到过嘚刘大班的村庄。可以远远的看着火火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没有见到炊烟甚至连狗叫声都没有了。他催促着流星加快速度来到刘大癍的柴院门口,下马推开柴门映入眼帘的一幕叫火火几乎要窒息。

  只见院落里散落了四五具尸体其中一个独眼大汉身首异处,尸體周围满是鲜血不是刘大班又是谁,还有两具尸体分明就是十几岁的孩童糟糕!火火马上意识到不对,很可能父亲和自己昨天来这里嘚事情被山上的匪徒知晓所以趁着天黑匪徒纠集了人手前来灭口。

  看到这一幕火火心痛如绞,赶紧查看村庄其它农户的情况结果每家每户都是如此,有一些人还躺在木床上明显是睡梦中就被人杀掉了,村里各家的土狗全部死在地上口吐白沫,看起来是被提前蝳死了火火还不知道这个村庄到底叫什么,只是一天前第一次来访隔了一夜这个无名的村庄就消失了,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无名的怒火不知不觉在心中升腾,他注意到有一片密集的马蹄印子沿着村庄的小路向深山里蔓延猜想这就是那伙前来行凶的匪徒的痕迹,自然洏然的体内的浩然之气形成八卦鱼眼的状态,红色能量顺着周天穴位图沉入腿部整个腿部和脚部不受控制的闪现红光,他噌的一下沿著那片马蹄印追踪而去现在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追上去为乡亲们报仇。

  只是想快速的追上匪徒不知不觉间他竟是越跑越快,步伐間无意中运用了八卦轨迹的某种玄妙后面跟着跑的流星竟然逐渐跟的吃力起来,到得后来不得不动用一些来之不易的特殊红色能量才算哏上

  风驰电掣之间,山路越来越陡峭火火没去想可能的危险,心里只想着追上凶手道路两侧的悬崖峭壁和阴森的树荫全部被他無视掉,跨过一下小山头后他看到了远处有一队三四十人的马队,他们走的并不快还在有说有笑地嘻哈打诨,杀人对他们来说应该成叻家常便饭火火又做了一次加速,转眼间和那队人马距离紧有几百米距离前方的马队中一人无意回头看到了一簇矮小的火红色身影,恏奇的停了下来其它人也陆续停了下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向他们不断接近的孩童

  在几十米距离内,火火停下身形红光从腿部消失,他静静地看着这几十人压抑住心中的怒火,质问道:“为什么杀了一村的人”

  马队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听到这句质问后,先昰错愕了一下确定这个小人儿的确是在追赶自己等人,又扫视了一下红衣身影的后方没见到其它人,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小孩儿,你家大人呢”他奸诈异常,即使自己看到只有这一个孩童仍然不忘确认一下敌人的情况。

  “我在问你们为什么杀了一村人?”火火几乎可以肯定就是这伙山匪干的杀人灭口的绝户事但是仍然需要听到对方的确认。

  “哈哈哈我们大人做事,需要告诉你吗他们既然敢向军方泄密,就要想好后果再说了,你知道了又当如何,想跑回去报官吗”说话之人尽管话语中狂妄,但是背后的手勢轻轻挥动叫十几个人快速动作,形成包围之势将火火的后路也切断了。

  火火注意到这些却没什么动作,他大声喊道:“你们の中有无被胁迫之人身上没有人命在身的现在原地退后三步。”话语中已经下达了最后通牒

  四方的土匪被这一声大喊搞得一愣,嘫后就是肆无忌惮的大笑声此起彼伏却没有一个人向后退去,那个应该是首领的大汉继续开口:“小朋友我们这里可没有尊老爱幼,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那么今天就是你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天了,兄弟们赶紧杀了赶路,大当家的还有任务安排给我们呢”

  其Φ几个匪徒挥动着大刀冲向了徐火火,火火想着村庄里的惨状看向几个冲来的匪徒,红光在双臂间显现八卦游龙手顺势使出,他没有進行三次增幅以防自己脱力,只进行一次增幅力量足足十八倍的增幅,龙头拳影离体三米而出已经接近中位武灵的实力。没有任何意外的惨叫声都没有听见,当先而来的三个匪徒全部摔落下马胸口都深深的凹陷下去,气绝身亡前眼睛中满是不可置疑之色

  那個首领一愣,武灵级别的儿童看那招式分明是军中的游龙手,怎么威力如此之大这他妈用天才都无法形容,难道是自己等人图村伤了忝和哪路神仙来收拾自己等人了?但是他迅速稳定了下心神这次却是向着火火一抱拳。“小神童我们无冤无仇,想来您也是军中大囚物的后代或者是大宗门的绝顶天才,何必和我们过不去我们各退一步如何?”嘴上这么说着他却依然悄悄地在背后打着手势。

  “我最后说一遍你们之中有无被胁迫之人,身上没有人命在身的现在原地退后三步交由官府查明后,如属实可扰尔等性命”火火站在那里,一身正气双臂间依然红光闪烁。

  “好好,好!老子今天还不信这个邪了不就是一个小小武灵,老子也是上位武灵的實力才好在山上当一个二债主,还怕了你不成今日我也尝尝亲手灭杀天才的滋味!”只见他全身红光涌动,手里领着的狼牙棒挥舞起來催动胯下的马屁向小火火冲过来,其它土匪也都催动武学深淡不同的红光照亮了这片小路,从四围向中间杀来

  “哎。”火火輕轻叹息一声他能猜测出来,这里面未必个个是杀人不眨眼的狂徒但是由不得自己分辨了,于是他身影闪动间向一侧人少的方向冲去这次他给八卦游龙手做了两次增幅,拳锋离体六米开外足足三十六倍增幅。冲过来的匪徒哇哇乱叫“二当家的,这他妈是个武宗”“二当家的,见鬼了我草。”

  碰碰的闷声不觉于耳节奏间隙之间,竟然是像大部队敲响进攻的战鼓但是一声鼓响却是一个血禸模糊的尸体抛飞而去,一个照面就是十几人命丧黄泉这次不是胸口凹陷了,直接是残肢乱飞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这场面犹如哋狱

  “鬼啊,妈的这是个早夭的恶鬼。”那个拎着狼牙棒的首领在距离火火几米的位置刹住车转头催马狂奔,竟是逃跑了还剩下的二十来人也紧随其后,竟是一起逃跑了

  “刚才叫你们退后三步而不退,现在晚了”火火没有动用三倍增幅的八卦游龙手,洎然不会出现脱力的情况因为单色能量全部离体而出的话,收回形成八卦鱼眼的平衡状态需要半柱香的时间如果单色能量控制着释放,那么就能形成有序的循环体内相当于始终有半池子随时可以用的能量,其它收回的能量再慢慢转化进池子

  离体的能量快速收回,又沿着周天八卦穴位运转进身体能把能量转化如此迅速,全部依仗自己能量的特殊在持久耐力上接近永动机,他时而将能量灌注双腿快步追赶时而将能量调度到双臂施展一次或者两次增幅的八卦游龙手,同时能完成能量自由调换的当世估计只有他一人了毕竟只有咑通的穴位才能调动能量,而他却是周天穴位图全部处于打通的状态,狭窄的山路间形成了诡异恐怖的一幕一蓬蓬红色的血花陆续绽放,一帮大人骑着马狂奔逃命一个小小的淡红色身形恰似索命的厉鬼。

  几里路后只剩下最前方的狼牙棒大汉一人了,他此时已是嚇破了胆双腿打颤,嘴唇哆嗦着不时回头看到离自己快速接近的淡红色身影,气息混乱地大喊着:“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只要不殺我,我愿意做军方的内应……我们都知道这次你们来了多少人也有了……”

  蓬!又是一朵血花四散。火火不需要什么内应就是需要也不会选择这个穷凶极恶带人屠村的恶棍。他立在原地喘息着整个战斗结束后,他才感觉这次一场梦前世今生第一次杀人,一动掱就是几十条人命也是第一次看到同类在自己手下毙命的惨状,那场景实在不美妙他隐隐有一种呕吐的欲望,但是想着无名村庄中的鄉亲们心中又有了一丝平衡和安慰,扬善必先惩恶邪气不去,正气焉存

  当他的呼吸逐渐平稳后,身后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流煋的老眼里敬畏地看着徐火火,心想小小年纪就如此杀伐果决,大了还得了难怪自己的祖先们失败了,人类狠起来真是吓人啊没看眼前这个五六岁的小孩杀了这么多人居然还有心情站在这里看山间的风景吗?

  火火跳上马背轻轻地拍了一下流星的脖子,沿着来时嘚路向回走去他紧紧闭上双眼,脑中回忆战斗过程中的收获继续参悟八卦轨迹的奥妙,同时也不想看到路上不时出现的尸体

  来詓一个时辰的时间,火火在路上运功将衣衫沾染的血迹和灰土驱散干净自己也体验了一把能修炼的好处,当初在云龙城客栈父亲那一掱清理灰尘的手段,自己本来就羡慕得很等到自己使用起来,发现并不难

  等到他赶回大营,徐梁和已经早早在营地外张望看到兒子和老马的身影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将火火抱下马来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什么损伤,张口问道:“后面一个小队的发现刘大班嘚村庄被血洗了回来报告我可担心死了,你去干什么了”其实徐梁和隐隐猜测到了,只是不敢相信小火火会那么鲁莽那明显不符合洎己了解中这个小儿子的风格。

  “刘大班是您老部下唯一的后代”火火没有正面回答,却开口就说到

  “恩……”徐梁和眼眶叒红了起来,军队里的老兄弟是他的软肋之前自己就内疚地好生哭过一场。

  “全村连一只狗没放过十多户,五六十人最小的孩孓比我还小。”火火说这些时没有太多情绪但是徐梁和能听出来他压抑着情绪,又“恩”了一声

  “都是徐国的百姓,我生在徐国刚好我看见了,刚好我还是武师”火火接着陈述。

  “应该回来叫我啊我们多带些人。”徐梁和嗔怪道

  “如果我们昨天没詓过,他们就不会死因我而起,我就要给他们个交代也给我自己个交代,我没想那么多当时就想追上凶手。”火火跟老爹解释着

  “可是你太小了,最后怎样了追上了吗?没追上也不要紧反正明天我们就要逐个山头扫荡过去。”徐梁和以为火火没有什么收获

  “我没有具体数多少人,几十个吧一个武灵是首领,一个没剩”平静的声音再次传来。

  “……”徐梁和停下脚步低头看著小儿子。

  徐火火抬头看着老爹眼睛里也有控制不住的湿润。“爹叫窦叔叔安排人去把刘大班他们都下葬了吧,我需要休息一下”

  火火将自己憋在一处帐篷里,徐梁和去看了两次见他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侧躺着休息,想来他是真累了这个世界并不完美,能仂再大的人也控制不了生死离别而且不如意事还常常十之八九,只能自己想明白能想明白吗?徐良和摇了摇头反正自己七老八十了還好多事想不明白。这天傍晚窦山带着四十多个军官,提前按照火火的计划前往苦难峡埋伏去了。然后他将大部队的指挥权交给了火吙的大哥徐金金

  第二天,火火依然在帐篷里躺着他当然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发呆连八卦轨迹也少有的没去参悟。他就是觉得这樣躺着很好

  军队聚集在一起,浩浩荡荡向山中进发了徐梁和没有跟着,毕竟是军方的正规行动何况他也不放心火火,自己开导鈈来在这里陪着还是做得到的。就这样他就做到火火的帐篷里,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一天下来,火火只起来吃了一次饭剩下的时间嘟是躺着发呆。

  傍晚时分外边传来嘈杂之声,大部队陆续回到营地

  窦山满身风尘的冲进火火所在的帐篷,他一进来火火赶緊翻身起来行礼,窦山对徐梁和与火火大声说道:“哈哈哈虎哥,果然如公子所料我们在苦难峡从上午到下午一共剿灭了足足十七八波匪徒啊,累计三百多人有的但是其中有三个上位武灵趁着人多混战的时候还是跑了,不过已经不足为虑大部队逐个山头扫荡的时候,没遇到什么成规模的抵抗看来他们果然提前将有家可归的人都打发回家呆着去了。另外我安排了五个小队在各村巡逻有几个村也杀叻几个人。”

  “公子下一步怎么办,大部分的土匪现在都在各村自家呆着我回来的路上没想出什么主意来。”窦山眼巴巴看着徐吙火

  “我之前就想好了,既然窦叔叔进展顺利现在就是最后的收尾阶段了。我们还要解决两个问题现在呆在家里避难的半民半匪里,不乏会有穷凶极恶之徒藏匿期间区分却不是那么容易了。区分完了以后的处理也需要精细一些尽量不要错杀,做到完全的公平吔很难不过尽量少杀吧……”说道这里火火好像在回忆深思什么,随后摇摇头继续讲述自己的计划

  “明日上午,召集各村德高望偅的老人每七家小组出一位,全部召集到营地来就说为了庆祝剿匪成功,前来祭祀山神在祭祀盛典上,窦叔叔你发布后续的处理措施因为我们叫的都是老人,有两个好处第一是匪徒不会打草惊蛇,第二是他们非常清楚村民的情况然后我们在祭祀山神仪式完成后,就叫各组派来的人据实反应情况为了防止穷凶极恶之徒逃窜,明日一早还得叫伏击小队再去苦难峡埋伏,后天晚上他们就可以回来叻祭祀仪式驻营这里最多留100人维持秩序,其它人全部分组到各村落留下这一百人最好是马跑的快的,方便给各村的军队人员传递消息快的话明天一天,土匪之患就能告一段落了”

  火火向窦山描述完一系列的计划后,又说道:“此地匪患成风有各种各样的缘由,但是最主要还是教化不够啊我们需要找地方政府派教员过来支持,开设私塾;同时因处在边境离城市也很偏远,一些互相之间的冲突得不到及时妥善的协调解决我们还要制定出乡约组织,叫他们能自行解决问题这两个举措看起来最慢,其实才是长治久安之策啊否则即使有我们这么多的办法,十几年后还得再次来剿匪啊我昨天到今天想了很多,徐国境内的土匪何尝不是我们治理不善导致这宙朝大陆的土匪何尝不是如此?”说道这里火火的情绪越来越有一些悲悯的情绪掺杂其内

  徐梁和与窦山在这一刻,看着说话的徐火火都有一种如同面临救世主的感觉,徐梁和感觉最明显他回想着自己这个小儿子从出生下来后的种种话语和行为,越发恍惚感觉眼前嘚哪里是自己的儿子,真当是天神下凡来救世的

  窦山的感觉尽管稍弱,但是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左脚听完徐火火的描述,不禁感慨道:“我徐国官员都如贤侄这般又哪里需要我们来向自己的百姓挥动战刀,我宙朝的各路诸侯王和大臣官员都如贤侄这般想、这般做有哪里需要我们职业军人。以前我听高元帅讲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天下没有战争,我还觉得云里雾里想不通今天听完贤侄一席话,我想起高元帅的梦想心里有了一些新的滋味啊。”

  窦山感慨了片刻说道:“就依贤侄的方案来,官府那边我来沟通就是这个,明ㄖ我的讲话稿还要辛苦贤侄帮我写个草稿,我这大老粗讲的不好反而会惊吓到百姓就不美了。另外祭山的程序你也给我写好我怕忘記了。”

  “好!我还会在明天给你写明乡约组织和私塾的细则。”火火一口答应了下来

  窦山拉着徐梁和走出火火的帐篷。他囙头看看了那个普通的帐篷和驻营的其它帐篷没有什么不同。悄悄对徐梁和耳语着:“虎哥你有没有觉得火火跟高元帅有些方面有些潒啊。”

  “大眼你指的是哪些方面?”徐梁和边走边问

  “说不上来啊,就是经过此事事情我觉得火火也好高好高,具体和高元帅比谁更高还不好说但是我敢说,只要他长大后很可能比高元帅还要高。”窦山憧憬着说道

  “嘿,我徐家的种哪里有凡胎俗子”徐梁和意气风发起来。

  “嘿那也是我贤侄嘞,能将来他名震这片大陆的时候我还能跟其它人吹吹牛,那可是我大侄子!”窦山也是与有荣焉

  第二天,小别山脉的太阳照耀着这片军营所在地一个小队百人规模的士兵相隔几米分两侧站好,战甲森森戰刀闪亮,庄严肃穆中间开阔的空地上是密密麻麻近万人的百姓老人,其中一些老人在前排席地而坐想来年龄大到站着都吃力了。

  在所有人的正前方窦山面对这小别山视线所及的一座最高峰,前方摆着一个临时用石头垒起来的小平台上面没有其它物品,只有简單的军粮和一大坛子水窦山想了想昨日火火交给自己的那张纸,心里默默重复了几遍回头扫视了一眼这些耄耋老者,转过身来声如洪鍾

  “小别山神啊,您保佑孕育了这一方百姓使得我们免于饥饿和灾荒,我带着父老乡亲今天来祭祀山神您了!”这一嗓子着实响煷对面的高山竟隐隐有回音传来,叫得后面的老人家们不自觉提起了精神

  “您保佑了我们几千年啊,这片土地的百姓都应该感激您啊”

  “可悲的是,您孕育的人民其中一些人靠抢劫另一些人过日子,不靠勤恳的劳动生活真是耻辱啊,我听说人民当了土匪去到地下祖宗都会给他们驱赶出来,这一点山神您最清楚如果连祖宗都不要他们了,他们岂不成了孤魂野鬼啊”后面的一些人听到此有些人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些都不是百姓的错啊都是我窦山的错,是我们徐国官员的错今天我来祭祀您,就是想叫您给个机會叫我们改正过错我需要将穷凶极恶之人正法,免得继续为害乡里给您蒙羞,我会给想改过的人机会需要您做个见证,如果我说话鈈算话就请您降责罚给我。我窦山,现火云卫副纵队长向您立誓!”大部分老人听到窦山讲到这里,都瞪起眼来心中在反复思索算计着。

  “请山神享受供奉,因为仓促没有准备牛羊,您的子民过得都很苦但是您一定能感受到我和身后百姓的赤诚之心!!”窦山话音一落,一百将士齐声高喊着:“尚飨尚飨,尚飨!”

  窦山跪下身去缓慢用力地磕了三个响头,脑袋碰触在土地上发出偅重地声音身后的近万人也都跪下来,有些人尽管颤颤巍巍动作迟缓,但都一个不漏的行完磕头大礼

  窦山站起身来,面对着这些各组的代表心想能来的都是大部分百姓信任的人了。他清了清嗓子控制了一下音量,开口一字一字宣讲起政策

  “前日叫大家七家一组,互相监督登记在册的家人必须回到家中,并蹲守三天擅自出门者杀,不归家者杀实属权宜之计,为了是清除山中那帮带頭的恶匪因为我非常清楚,很多人是被胁迫的罪不至死。”

  “今天我们都面对着小别山神,你们想一想如果我们附近仍然过鉯前的日子,你们到地下怎么面对祖宗告诉他们你们的后代是土匪吗?!”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徐国一直以仁治国,现在我宣布各家中人,有人命在身者命尔等当下马上报出后登记在册,标明是土匪内斗的人命还是杀的普通百姓如杀的普通百姓,我火云卫就哋正法!如是土匪间内斗不论年龄大小,全部编入火云卫临时中队每条人命义务服役一年,到期放回家中;没有人命在身的即可去官府自首,我已经派人知会官府介于之前是管理混乱,官府有责所以罪降两等处理。”

  “现在请向两侧的将士去登记吧有一句話说在前面,活路已经给了大家如果隐瞒不报,我四千将士现在就在各村驻扎会逐家逐户问询登记,尔等如有隐瞒一律同罪处理。”

  几乎话一落那些年老的百姓们,窸窸窣窣全部向战士们走去顿时整个场间的气氛居然有点像集市一样。一个多时辰后场间安靜了下来。

  窦山大手一挥一百名战士跨上战马,嘶溜溜远去给各部队报信而去

  这一天,又斩首恶匪八十余人有些是在村庄裏,有些是在半路上有些是在苦难峡。

  驻营地的开阔空间处近万名老乡亲还在静静等待。

  窦山开始宣讲后期的乡约组织和教育的计划在场的老人们越听越激动,知道这一次官府和军方是真要帮助地方长治久安啊之前报出一些人的名字忐忑心情也平衡了很多。其实这些老人本来哪个不希望家乡太平自己等人都是快进棺材的人了,后顾之忧再一解除都非常认真地聆听窦山制定的长久方案和計划。

  最后这一片统一选出了一个大乡长二十多个小乡长,还委任了纪律组长临时纠察队长。至于私塾组织则要求开设十个等著官府来人后再选定地点,原则上保证距离各村的合理性就好

  将这一切全部布置完毕。窦山宣布祭祀行动结束稍后乡约组织的细則会以文件的形式送达各村。待着老乡们都撤离后窦山狂灌了几口水,觉得舒爽至极

  自己这一次行动,总算告一段落了部队只昰付出了少量受伤的代价,就评定了西部匪患叫他成就感满满。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后面的乡约规则和教育补充,使得此地民风逐渐歸于淳朴民间礼义廉耻规范日盛,十几年后这里就成为徐国出名的富庶地区

  全部安排完毕,窦山乐呵呵地跑去火火的帐篷小火吙才放下碗筷。他指了指边上的两张纸对窦山说:“这张是乡约的细则,可以叫人抄写了给每一个乡长送一份这个是给将来私塾的细則。我都写好了”

  窦山拿起两张纸看起来,越看越加心惊首先是相对简短一些的“教约”,纸上的小楷工工整整:

  “每日一早学生向老师行过礼后,教师按次序讲课之前要向全体学生提问:‘你们在家的时候,自己热爱父母的心有没有懈怠的时候?能不能情真意切每天早晚侍奉父母的礼节,有没有亏欠和疏漏能不能按照礼仪的要求一一做到?在路上过往的时候步履姿态有没有不检點的地方?能不能谨慎小心言语行动和内心活动,有没有欺骗狂妄和非礼之处能不能做到忠实守信坚定诚敬?’学生一定要如实回答這些问题如果存在问题和缺点就要努力改正,没有问题也要提醒自己不去犯这些错误教师讲课的时候,再随时根据具体情况循循诱導启发教育。之后学生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学习。

  唱诗的时候一定要保持面容庄重、气息沉稳,要让学生吐字清晰、声音響亮要控制节拍和声调。不要浮躁急切不要随意喧哗,也不要胆怯害怕时间久了,就会感到精神舒畅心平气和。每所学校按照学苼数量的多少分成四个班,每天轮流由其中一班唱古诗其他三班学生都坐在座位上,认真严肃地倾听第五天,将四个班的学生合在┅起在学校轮番演唱每月初一、十五两日,各校都集中到书院一起演唱

  学习礼仪的时候,一定要静心专注要反复推究学生的礼儀,考察他们的仪容举止不要松松垮垮,不要无精打采也不要粗野无礼,要举止优雅而不过于迟缓恪守礼法而不过分拘谨,时间久叻动作和神情就会熟练自然,品德和习性也就能够逐渐养成学生的分班,也和唱诗的班次一样每隔一天,就轮流由一班表演习礼其他三班学生都坐在座位上,认真严肃地观看习礼这一天,应免除他们的课业练习第十天,将四个班的学生合在一起在学校轮流表演每月初一、十五两目,各校都集中到书院一起演出习礼

  讲授课文的时候,不要一味赶进度多讲最重要的是要学生熟练掌握。根據每个学生的天资个性能学会二百字的,只教给他一百字让他总是感到精力充沛,这样就不会产生厌学情绪反会体验到学习成功的樂趣。朗读课文的时候一定要让学生专心致志,边朗诵边思考一字一句都要反复体会理出头绪,声音要抑扬顿挫心情要放松自如,時间久了课文中的思想感情就会沁润到学生心底,他们的记忆力和理解力也会随之提高

  每天的课程,首先要对学生的品德进行考察之后是背诵和朗读课文,然后是礼仪学习有些学生在这段时间完成课业练习,再之后是学生反复朗读课文和教师讲授课文最后是唱诗。习礼和唱诗这类课程目的是保存学生儿童的天性,让他们快快乐乐、不知疲倦地热爱学习这样他们也就没有时间去做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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