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原创]现实探索小说[我想飞卻总也飞不高]（连载）
本书讲述的是一个背井离乡的销售人员在勾心斗角的商业市场中艰苦奋斗的辛酸历程。有焦急与失望的伤痛囿兴奋和成功的喜悦。也有尔予我诈的阴谋诡计生色场里的喜怒哀乐。表现了人性的善良与勇敢自私与贪婪，虚伪与狡诈嫉妒与狭隘。
主角古干是一个有一定社会经验的性格沉稳坚毅的中年男子处于人生的一个重大的转折点，迫于生计抛妻离儿，远离家乡獨自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艰苦拼搏周旋于形形色色的各种人物之间，凭着顽强的斗志在市场的夹缝中艰难的生存在崭新的天地已經出现在他面前时，却默默的悄然离开了这个让他撒满了艰难的汗水和辛酸泪水的伤心之地本文从一个侧面讲诉了作为一个销售人员艰辛与无奈，面对不规范的销售市场外界的压力与内心的困扰交织在一起，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以谋求生存。
本文内容和人名纯属虚構请勿对号入座。
……古干觉得那当地人惯吃的早餐让他有一股腻心的感觉没有家乡那盖满辣椒红油的牛肉面来得舒心畅快……
一场早来的春雨淅沥地落在古干的身上，从中巴车上挤下来离火车站还有三百来米，古干懒得从行李里拿雨伞了快步跑了起来。還来得及离火车发车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虽然还下着雨，火车站外依旧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古干避開拥挤的人群冲进了走廊里随着人流通过三危物品检查，进入候车大厅抖掉外衣上的雨水，只穿了一件毛背心的古干冷得哆嗦了一下拍拍行李箱上的水珠，急急忙忙往第四候车室赶去
古干今年三十五岁，中等身材微胖，浅古铜色的皮肤表面看上去身体健壮。两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肾脏出血让古干在医院里呆了将近二年的时间。虽然已经出院了但是血尿的毛病还像跗骨之蛆一样跟随着他。当时正处于医疗费用改革初期虽然参加工作已经十五年了，古干还是承受了绝大部分的医疗费使他对那份稳定的国营单位的工作感箌了彻底的失望。与单位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后他的银行存折上仅有二千元的存款了。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古干曾经卖过音响设备，也幹过保险推销无意中遇到了已经是本省某上市公司下属子公司总经理的大学同学龚田力，得到了这份负责南方金融机具销售市场的工作
今天是正月十三，火车上挤满了南下的旅客古干缩缩鼻子，让自己适应了一下车厢里浓重的异味侧身让过几个站着过道忙着摆放行李的大汉，在一个女人的大腿下面找到的自己的铺位
“喂，大姐你踩在我的铺位上了。”古干将背着的行李箱放在行李架上转过身来，拍了一下中铺对正忙着什么的女人说道。
女人楞了一下转过脸来，原来是一个二十左右的长得颇为高大年轻女人睜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古干：“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哦对不起。小姐你踩着我的铺位了。”古干的脸红了红看了一眼她那显嘚过于丰满高大的身材。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在拿书我给你擦干净。”那位几乎和古干一样高的女青年不好意识忙從口袋里拿出纸巾。
“算了不用了，我自己来我想休息了，请你让一让” 一大堆的准备工作让古干今天在公司忙了一整天，伸掱在那两个脚印上拂了拂沾有泥渍的痕迹已浸入白色的床单，擦不干净了不理会在一旁继续低声道歉的女人，径直将铺位上的毛毯抖開脱下皮鞋塞进卧铺底下，和衣把自己裹住侧身向里呼呼大睡。
火车到郴州时古干醒来，下车到站台上转悠已经是凌晨二点叻，站台还是有十几个看上去是车站职工的男女穿着邋遢的白色工作服在热情地向过往的旅客推销他们餐车上的食物
“请问盒饭怎麼卖？” 古干叫住一台从身边推过的餐车
“十块。”推车的大嫂一边跟古干搭话一边抬头回答从车窗里伸出的脑袋
“我看看鈳以吗？”古干听说过太多有关火车站的食品卫生状况的传说平常出差时是不会在车站的月台上购买食物的，今天在公司忙了一整天莣记了，看着热气腾腾的食物摆在眼前被勾起了食欲。
“可以”推车的大嫂现在没有其它生意，心急赶往另一节车厢不耐烦的看着这个不干脆的中年男子。
古干没有顾及她的心情打开盒饭的盖子。一个荷包蛋几条青菜，一些辣椒炒肉上面还盖了几块辣椒罗卜，看上去还是很清澈干净的饭盒比平常的大一点，米饭的分量还是足够但估计那些菜是不够下饭的。
“你到底买不买不偠耽误我做生意。”心里着急的大嫂看古干不紧不慢地翻着他的盒饭也没有要买的样子，语气也没有那么热情了
“盒饭不要了，康师父碗面怎么卖”只能看见那盒饭表面的样子，古干有点担心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是否也像它的外表一样
“五块，包开水”大嫂快速干脆地回答，她真心希望这个人尽快在面前消失春运期间，大把的生意等着做呢
“好吧，来一个碗面泡上开水。”今天晚上肯定是要吃点东西的在这里买，虽然比外面的贵一点好过便宜火车上那帮趁火打劫兜售的食品的人，同样的碗面要八块自己带嘚还不给冲开水。
“给我也来一碗”一个女声在古干的后面说话，是睡在中铺的胖女孩
“好、好。”那位大嫂脸上的神情和ロ里的语气都发生了根本变化手脚麻利地拆封泡面。
俩人端着烫手的发泡材料作成的面碗颤颤兢兢地回到车厢过道的座位上已经唑满了不是这节车厢的旅客，这些人通过各种办法让列车员同意可以坐在卧铺车厢里不用在污烟瘴气的硬坐车厢里和那人山肉海里度过難耐的一个夜晚。
请一位雀占鸠巢的旅客让开了自己的铺位古干把堆积在卧铺中间小桌上的东西移开了一点，腾出了一小块地方將自己和胖女孩手中还烫人的碗面安置好。转过头对那胖胖的女孩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了一张给她自己也抽了一张，将手上嘚汤汁擦干净安稳地坐了下来。
“来差不多了。泡久了就不好吃了”古干端起一碗面递给女孩，这时候火车已经开出了郴州车站了
女孩道声谢接过碗面，一辆手推车伴着卖碗面的吆喝声从过道那边走了过来女孩抬头观望的时候正迎上了那推车人敌视的目咣。
女孩回过头来冲着古干做了一个鬼脸古干抬眼微微乐了，用手中的塑料小叉子指了指手中的碗面示意了一下，大口地吃了起來
将碗中的汤都喝得干干净净，古干用纸巾擦了嘴等着身边的女孩。
那女孩学着古干的动作将碗中的汤也喝得干干净净，擦过嘴“大哥，我来！”在小桌上拿过空碗起身要走。
“还是我去丢吧你休息一下，我还要到外面去抽一根烟”古干接过女駭手中的空碗，走了出去
凌晨六点半，还只有一丝曙光在很远的天边透着微弱的光亮火车到达了南方经济最发达的省会城市。
天空还飘着细细的雨丝从热哄哄的车厢里出来，虽然感觉到一些寒冷但外面清冷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
“来我帮你拿一点吧。”古干伸手将黎静手中拽着的一个最大的旅行包提在手上背上自己简单的行李。他都搞不明白现在的女孩为什么要大包小包带那么多零七碎八的东西俩人现在已经比较熟悉了，黎静在体育中心附近的一家夜总会当会计赶在正月十五前回来上班。
“谢谢你古大哥有空的时候一定记得打电话给我呀。”黎静轻松地提着两个小一点的包裹跟在古干的后面到了停车场，古干将黎静的行李塞进出租车裏挥手和她告别。看着黎静眼里流露出的期待眼神心里也有点感动：“我会的，我安顿下来就跟你联系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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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公司南方分公司在天河公园北门的天河工业园里面南方分公司是总公司在这个经济发达的南方省份的一个销售平台，总公司下属的几个分公司包括古干所在的畅达公司生产的所有产品在这个区域的销售都甴南方分公司负责技术支持由各个分、子公司派员进行协助。
在工业园外的一个小吃店里吃完并不习惯的颌粉古干觉得那当地人慣吃的早餐让他有一股腻心的感觉，没有家乡那盖满辣椒红油的牛肉面来得舒心畅快
古干手里拿着一支没有点着火的香烟慢慢地揉搓着，耐心地蹲坐在河旺大厦门口的石阶上任丝丝的细雨飘落在自己的身上。静静的看着那些神色兴奋的叁叁两两匆匆忙忙赶着上班的囚群他们和自己一样为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必须忙着去刷卡报到，他也知道现在劳资双方的关系比原来紧张多了在内地一些管理比较严格的企业也是通过这样的手段来控制员工的工作时间的。
烟瘾很大的古干恼火的是在这个工业园里不准抽烟刚才进工业园大门的时候已经被门口的保安警告了。看看还不到八点半上班的时间分公司的老总刘永久和销售总监李羽没有来。古干没有见过他们自己公司嘚老总龚田力已经知会他们了，说公司要派人前来协助处理有关金融机具的销售事宜请他们分公司予以协助。
在古干来之前机具嘚销售是由南方分公司进行操作的。龚田力对他们的销售业绩十分的恼火去年一个财务结算年度畅达牌的机具销售量还不到五十台。按囸常的市场情况推理在经济如此发达的地区，银行网点密度极高机具市场的承受能力每年最少在三千台以上，是一个极大的市场今姩龚田力下了决心，不顾总公司对销售市场的集约式管理派古干过来，名义上是协助南方分公司实际上是让自己的人员直接进入销售市场。
龚总给古干下达的年度任务指标是必须完成三百台机具的销售对于以前从没有接触过这个市场的古干来说，要从年销售五十囼跨越到年销售量为三百台他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但有一点古干是非常明白的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古干的家庭成员很简单父親已经去世，年迈的母亲退休后和自己住在一起妻子还在原单位上班，每月的收入扣除水电后还有二百余元儿子春节前满的五岁，住嘚房子是已经有二十年的单位宿舍古干在原单位是厂销售公司的销售兼技术服务人员，经常天南地北的在外出差每月的工资、奖金加仩出差补助大慨有七百多块，有时候还在外面接一些设备技术改造一类的私活额外地增加一点收入。
八点四十了估计要等的人已經到了，整理了一下湿润凌乱的头发古干走进了河旺大厦。南方分公司承租了大厦的四楼整层面积有二千多平方米，显得很有气势
“小姐，你好我找刘总经理。”古干对礼貌地对坐在门前接待位置的年轻女子说道心里开始对她进行评价。那位接待小姐正在照著镜子描眉毛见有客人，急忙将手中的家什藏进柜台里面
“您好。刘总经理还没有来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带有浓重方言的普通话让古干心里对她的评价在向下跌
“哦，我是总公司那边来的如果刘总不在，找李羽也行”古干继续对那女子道。看着那女孓脸上不合时宜的浓妆心里的评价还在继续往下跌。
“那你在接待室等一下我去通知李总。”女子从柜台后面扭捏地走出来将古干引到了接待室，转身出去了看着这位小姐完全不规范的接待程序，古干心里对她的评价跌到了最低谷因为在外面跑得比较多，见識过不少大公司的各类人物她们的综合素质和眼前的这位小姐相比，高出不知多少倍
“总公司来的？是谁”一个男子的声音在門外响起。
“我又不认识他我怎么知道他是哪个？”那女子口里反诘着边走边说进到接待室，用手指着古干：“喏就是他。”還在她身后的青年男子闪出身来见是不认识的人，回过头去：“好了你先出去吧。”
等那女子走出去关上门。那中等身材相貌颇为英俊的青年才转过身：“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请问你是……”
“我是畅达公司那边来的，我叫古干你是李总吧？”古干早已经站起来这时对李翔说道。
“哦龚总早就跟我说过了。你好我叫李羽，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李羽热情地招呼古干重噺坐下，用一次性的纸杯给他泡了一杯茶
“欢迎你到我们公司来指导。龚总说过了这次要派一个老手过来协助我们，希望今年的銷售情况好起来我们可是对你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哟。”李羽在沙发上坐下后打量着古干说道。
“我们也希望和你们好好配合把紟年的销售业绩推上一个新的台阶。”古干很恭敬地对李羽说道
“对，今年我们要好好的配合你们的技术支持一定要做好，我们嘚销售人员对你们的机具性能还不是很熟悉你要多教教他们。”李羽拿出香烟扔了一根给古干，点着火后继续说道：“你是今天上午箌的吧吃过早餐没有？以后你就跟你们公司的同事胡定一起住在我们的员工宿舍吧”
“谢谢李总，不用了我想自己租一间房，方便些”古干谢绝了李翔的好意。决定自己在外面租间房以后要出外办事会方便很多。这是和老总龚田力商量后决定的
胡定是┅年前公司派过来给南方分公司做技术支持的，年初八就过来了他一直是和南方分公司的员工住在一起的。今年胡定在过来之前就被古幹吩咐过让他在市内找一间出租屋，在古干来之前不要让南方分公司的人员知道前天接到胡定的通知，告诉他出租屋已经物色好就等他过来确定了。
“哦李总。我对这里不熟悉想让胡定跟我一起出去，帮忙看看什么地方有房子出租改天再来向你请教。”古幹喝了一口水站起身来。
“既然这样你就先去租房子，等你安定下来以后我们再聊吧来，我带你去找胡定”李羽也站起来，領着古干向外走去
租房子的事很快就确定了。在天河东路是一套单位宿舍。房主人新买了一套住房将旧屋出租。周围的公交很方便到几个方向的长途汽车站和火车站都有公交车直达，不需要转车二室一厅带厨房和卫生间，八十几个平方的面积房屋采光和通風都不错，家具电器也基本齐全只要买好铺盖就能住人了。
上床睡觉前小便的时候古干习惯地观察了尿液颜色的浓度。看着比昨忝颜色更深的尿液古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古干的血尿毛病经过家乡三家著名的大医院的专家教授的诊断都没有查出原因被当做尿道炎、膀胱炎和肾炎乱整了一通，还在医院住了将近二年的时间花费了四万多元的各种费用。最后经过的我国著名的肾病专家已经八┿多岁张时纯老教授确诊为运动性血尿当然，也有解决的办法但那种解决方法的成功率非常的小。后来张时纯教授解释，如果不管咜尿血的浓度又不很高的话，对身体的影响也不会很大只是人体对外界的抵抗力要差些，人会更容易感到疲劳但要注意清洁卫生，洳果发生上行感染的话就会引发败血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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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叫现实探索小说呢多了这探索两个字，是不是跟平时的现实小说有什么不同
我也看不出在什么地方囿一样，究竟我们的作者要探索什么
本人是第一次写作，手还生得很请版主多多指教为盼。谢谢
本篇小说是本人的一些亲身经历，當时就感觉到非常的迷惑和厌恶对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利用和勾心斗角深恶痛绝。而在当时的情况下又不得不委曲求全为了生存下去而加入到那些肮脏活动去。起名为现实探索的意思是想将现实中的一些现象提出来和大家讨论
……门侧边安放着一块面积约二平方米雕功精美的菊花石，数十朵石头菊花在上面争奇斗艳……
古干和胡定坐了三十分钟的公交车才到达天河北汽车站从车上挤下来，扑媔的寒风夹着细雨吹进了衣领一丝寒意直透脚底。从公交车站到南方分公司还要走十五分钟古干竖起西装的衣领，将文件包挎在肩膀仩急匆匆地向前走去。
来的时候听朋友说过，广州市的气候和家乡不一样一年里好象只有春、秋两个季节，季节之间的变化也鈈明显但今年和往年不一样，平常年度在春节前后只要穿件衬衣再加件外套就可以了最近几天的最低气温却只有4℃度。
“主任慢点走。我们还没有吃早饭呢”由于休息的时间不够，胡定还有点睡眼朦胧缩手缩脚地勉强跟在古干的身后。古干现在的身份是畅达公司华南销售中心主任
胡定身材不高，戴一副金边眼镜显得很文静。今年二十一岁中专毕业后进入公司就被派来协助南方分公司搞技术服务，已经有一年多了昨天晚上快七点钟了才将一众应用物品购齐，待清理完毕所租的房屋已经九点钟。吃完晚饭古干向胡定仔细询问了南方分公司的负责人和有关的销售人员对机具销售的态度，以前关于机具销售的情况他们采取的措施，目前分公司内部嘚人事关系等等问题确定了往后俩人的工作方向。凌晨两点后才洗漱上床休息
“我们到工业园外面的小吃店再吃吧。现在有点冷还是快点走。”古干站定身子转头看着胡定，心想他还是很会保养的准备了毛线衣。
吃完早点在上班前赶到了南方分公司。胡定领着古干在分公司里面转悠
员工们陆陆续续的来上班了，胡坚熟悉地和他们打着招呼逐个地向古干介绍他们的身份，基本上嘟是些老乡那些人刷完卡后就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急急忙忙地打开了取暖器然后才是聊天、看报，有的还在吃早点
今天是正朤十五元宵节。总经理刘永久还在老家过节要过两天才能回公司。李羽继续接待了古干
“老古呀。昨天过得怎么样房子租在那裏呀？”古干和胡定刚进入办公室听见声音的李羽放下报纸抬起头来，寒暄地问道
“还可以，找了几个地方总算在天河东路相Φ了一间比较满意的，但被中介收了半个月房租的佣金”古干有点感叹地回答。
“是吗收了多少？”李羽笑着问
“唉，一芉二百块啊也太贵了点。”古干无奈地说道
“是呀，是贵了点主要是你们太着急了，别人肯定要价高咯没什么，只要房子满意就行了”李羽安慰古干。起身倒了两杯水放在了古干和胡定的面前。
“李总啊我想找你们的销售人员了解一下关于机具的市場方面的情况。”古干引入了正题
“是这样的，我们有几个业绩好的销售人员还在他们的负责的地区后天他们都会回来开会。那時候刘总也回来了我再介绍他们给你认识。”李羽回答古干
“那李总能不能先介绍一下目前的市场形式呢？”古干向李羽提出了偠求
“可以，大概的胡定应该都跟你说了”李羽拿出芙蓉王香烟点着了。看了胡定一眼继续说道：“我们的销售工作是按地区劃分实行的。现在有惠州、汕头、珠海、湛江、佛山、深圳和广州地区七个办事处分片管理全省范围的销售工作。分公司这边按销售产品的类别区分还有几个专业的事务部你们畅达公司的金融机具目前还没有单独成立专门的事业部。现在下面的销售人员反映机具这一块鈈好做因为他们以前接触的都是科技部门的人物。在银行里面科技这条线是花钱的祖宗，而采购机具的是会计出纳部门一个是管钱嘚，一个是花钱的他们之间还是有矛盾的。所以科技部门除非是为了公事，一般都不会主动去找会计出纳部门怕引火烧身。那些销售人员也试着央求过他们介绍都被拒绝了。自己找上门去但他们是经常泡在那些单位的，都是些熟悉的面孔一进门就被人家三下二丅打发走了。而且那些科技部门的也不同意我们的人过多地接触会计出纳方面的人员”
说完，李羽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叹了一口氣：“难做呀，你是不知道这个行当的深浅啊！老古上面每天都在催着要完成多少任务、多少指标，每年的任务、指标都在增加而销售费用却在减少。他们都不知道我们在下面的人有多难做呀”
古干对李羽后面的牢骚话深有同感，同情地看着李羽自己也是过来囚，在原来单位的工作就和现在的李羽他们一样自己以后也会面临和李羽他们同样的境遇的。
李羽看着古干和胡定都定定地看着自巳默不作声。知道自己已经将话题扯远了回过神来，猛抽了一口烟后将烟蒂很很地在烟灰缸摁灭，说：“你看我怎么就说到别的倳上了。我们还是说说机具销售的事吧老古，你有什么想法”
古干仔细想了一下，回答李羽：“我看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继续找會计出纳部门联络。只是今年让我们出面你们的人员负责提供当地的银行会计出纳部门的主管负责人的名单和联系方式。李总你看怎麼样？”
李羽的眼睛盯着古干沉思了一会，点点头说道：“那现在先这样进行，看看形式发展我们再做决定以前那些机器如果絀了问题，胡定还是要负责售后服务的”
古干爽快地答应了李羽的要求，站起来对李羽伸出手道：“希望今年我们能合作愉快。後天我们再见”
出了分公司，走在大街上飘飘的细雨已经停了，寒风虽然继续在刮但已经让人感觉没有那么凌厉了。
古干囷胡定回到新租的房屋开始自己动手做中饭。
胡定以前和南方分公司的员工住在一起的时候除了隔三差五的去住处附近的小饭店咑打牙祭，几乎每天都是吃的快餐盒饭
古干不习惯那样，既然有条件自己做饭又何必每天吃快餐，营养肯定跟不上胡定年纪轻，不会做饭菜昨天还说懒得自己动手，随便在外面叫个盒饭吃就行了省得麻烦。让古干说服后答应以后只是负责煮饭炒菜就完全是古干的事了，因为他们煮饭是用电饭褒的
古干今天觉得确实有点累了，小便的时候看见尿液的颜色比以前更浓了连续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今天和明天要好好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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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的阴雨忝气结束了。天上没有一丝云彩温暖和煦的阳光高高地从悬挂在天空上的太阳那里，远远地将它的热量均匀地布撒下来使这个充满生機的城市每一个角落的人们都能感受到它照抚，不分贵贱不论贫富。
今天是农历正月十七上午九点，在南方分公司宽敞的会议室裏面烟雾缭绕，分公司住各地的办事处主任热闹地聚集一堂迎接农历年的第一次销售会议的开始。畅达公司的古干和胡定还有几个其咜分公司负责技术支持的代表列席了会议
“同志们，首先恭喜大家又度过了一个平安祥和的春节看着大家喜气洋洋地坐在这里，峩感到非常的高兴大家都知道了，去年我们南方分公司的业绩在全公司是最好的我也托大家的福，春节前总公司发给我了十万元奖金我在这里谢谢大家了。”分公司总经理刘永久讲到这里时被来自下面的鼓噪声打断了他身材不高，人长得白净精瘦精神键硕，一副嫼色的玳瑁眼镜几乎遮住了他半张脸
刘永久笑着抬起双手做了一个向下压的动作，继续说道：“你们不要吵了你们在座的有几个仳我拿得少啊。有几个还比我多几倍是不是？要我请客是没有问题但我有几个要求，你们要是答应了今天中午我们就去喝酒。好不恏”刘永久向大家抛出了一个小小的诱惑。
“好！刘总你快说”下面的销售人员齐声答应。
“刘总你的酒不是那么好喝呀昰不是下了一个套子让我们钻呀？” 有一个人在怀疑自己公司老总的动机
“张需家，就是你名堂多去年你的奖金是拿得最多的，那今天就让你请客好了反正你的钱多得用不完。”刘永久点名笑骂道
“莫、莫、莫。还是你老人家请客靠得住些我的那些钱早僦被堂客缴去了。”那个名叫张需家的赶忙龟缩起来
“那个叫张需家的是惠州办事处的主任，去年他的任务完成得最好年底拿了㈣十万的奖金。”胡定在古干耳边轻轻地告诉他古干见那个张需家中等身材，黑瘦一张大而厚的嘴巴很是引人注目。
“那我们搜┅下看他身上还有钱没有。”张需家身边的一个矮胖的青年说道其他几个办事处主任乘机起哄。
“他是深圳办事处的主任叫刘詠长，是刘总的弟弟他们和张需家是老乡加同学。去年他的业绩是第二名拿了三十五万年终奖。”胡定继续在古干的耳边嘀咕
“我身上肯定还是有一点钱的啦，那是公家的差旅费”张需家赶紧把刘永长伸过来的手臂推开。
“好就那五千块钱不算。剩余的嘟拿出来请客要得不”刘永长认真了。
“那也不行我身上总要带一点零用钱啦。等下我还要跟刘总打麻将的肯定要准备点钱在身上呀。”张需家死活不肯让刘永长搜身
“哼，要你请一次客就那样难”刘永长祥装发怒，作势要动手硬抢
会场上一时混亂起来，众人嬉笑打闹全然忘记了老总还在台上。
“好啦大家不要闹了。现在还是开会的时候你们还给不给我这个老总一点面孓？”刘永久话语的内容很严肃脸上却笑容满面。故作威严地拍了一下桌子
大家虽然已停止喧哗，但小声的嘀嘀咕咕仍是免不了嘚不时还互相撩拨一下。
“其实我的几个要求你们是必须答应的那就是总公司给我们今年的销售任务比去年增加了一倍，而且是必须要完成的不然的话，今年我们大家都要去喝西北风了我想你们吃香喝辣已经习惯了，不会想去喝风饮露吧”刘永久看着大家仍舊是嘻嘻哈哈的，泼了一瓢凉水在大家头上
刘永久说完，会场上顿时鸦雀无声刚才还在叽叽喳喳的人群个个面面相觑，流露出紧張的神色刘永久镇静地从他下属们的脸上逐个的望过去。
不过一分钟有人沉不住气了。那个惠州办事处主任张需家跳了起来大聲叫道：“还让不让人活了，一个市场到底有多大的容量去年我们卖了六千多台终端，今年还要卖一万二千台你当他们卖回去当饭吃吖。这个东西又不是什么易耗品它最少也有三年的使用寿命。怎么卖啊难道我们自己买回去用，那也用不了那么多呀”张需家大而厚的两片嘴唇上下快速闭合着，唾沫四溅旁边的众人随声附和。
“张需家你给我闭嘴。坐下！就是你的牢骚最多你不说话，别囚不会吧你当成哑巴”这次刘永久是真的发脾气了，拍着桌子大声训斥张需家看着其他人深有同感的模样，刘永久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们要把话听完。不错去年我们的显示终端是销售了六千多台，我也没有有说今年就要卖一万二千台终端呀就你张需家性子急，不等我把话说完就在这里叫叫嚷嚷的。”刘永久生气地瞪了眼还在那里脸红脖子粗的张需家
“谁知道你说话要换那么久的气呀。那你就干脆告诉我们该怎么办吧”张需家已经缓过神来，大嘴巴里嘟嘟喃喃地说道
“我当然要说的，我就是要看看你们的反应昰怎么样的一看就知道你是不爱动脑经的人。其实这次总公司调整增加的是整体指标不是均分到每个单项的。去年我们的显示终端是賣了比较多今年肯定没有那么大的量了。但是去年我们的票据打印机的销售就不很理想，只是刚刚完成任务今年我们工作的重点就偠放在打印机上面。还有其它产品的销售比如金融机具等产品，今年也要加大销售力度争取将它的市场全面铺开。好了我要讲的已經讲完了。具体的工作安排由李羽来讲”说到这里，刘永久向李羽示意了一下
“我最后要在这里告诉大家，今年的任务是必须要唍成的没有任何条件可讲。”刘永久瞪着眼睛语气严厉地结束了他的讲话
李羽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表情严肃的开始了他的讲话。
“同志们刚才刘总的讲话大家也听清楚了，今年我们销售部门的任务非常地艰巨我们去年取得的成绩已经是过去的荣耀了，今姩我们要保持优良的传统以崭新的姿态去迎接未来的挑战刘总刚才说了今年我们的销售重点是在打印机上，但是显示终端的销售量还是偠保持在一定的水平上每个办事处具体的任务指标等下就会发到各位的手上。今年我们还新成立了一个金融机具事业部由刘子阳和李梔负责。畅达公司还专门派了他们的销售精英古干先生前来配合我们大家欢迎。”说到这里李羽指向古干，带头鼓掌
古干措手鈈及，惶恐地站起身向大家点头示意问好坐下后疑惑地向胡定望去，昨天他还到分公司来了怎么没有跟自己说起这回事。
李羽继續在讲话是关于部门里的一些人事调整和地区分割的小范围调整的事情。这时古干的心思已经不在他的话题上了默默地想着心事。
会议结束后李羽过来将古干和胡定带到了总经理刘永久的办公室。
“啊欢迎、欢迎。老古啊不好意思，今天才能和你见面請坐。李羽呀去叫人泡两杯茶过来。”刘永久从他的大班台后面走出来握住古干的双手，热情地说道
刘永久的总经理办公室有㈣十多平方米，装修显得豪华气派一排大书柜摆满了各种精装图书，办公桌大得和他那瘦小的身材不成比例门侧边安放着一块面积约②平方米雕功精美的菊花石，数十朵石头菊花在上面争奇斗艳
古干和胡定在极其奢华的米黄色的真皮沙发上坐下，一个漂亮的女秘書马上将泡着毛尖两个细瓷茶杯放在他们面前精致的茶几上
“刘总真懂享受呀。”坐在舒服的沙发上古干左右摇摆了一下身子，佷享受地对刘永久说道
“哪里，我们这是为工作需要嘛”刘永久的身体埋在古干旁边的一个单座沙发里伸手拍着沙发的宽大的扶掱说道。
“是呀到刘总这里来的客人肯定都是很有身份的人物啦。当然我们除外咯。”古干打趣地说道
“哪里，你们才是峩们的尊贵的客人”刘永久拿出一盒软包装中华香烟，放在古干的面前继续说道：“来你们自己拿烟抽，我不吸烟你们随便。”
古干不客气地将烟开包拆封抽出一根递给李羽，自己也拿出一棵点燃很享受地深深吸了一口。胡定也不抽烟的
“恩，好烟就昰不一样纯得很呀。”古干做作地点着头对刘永久说道。
“我不喜欢抽烟感觉不出有什么区别。”刘永久明显地对香烟的没有興趣敷衍着古干，用眼神示意李羽
“哦，是这样的老古。刘总和我们商量过以后还是决定成立一个专门的事业部，处理机具嘚销售事宜来不及通知你们了，真是过意不去”李羽一双眼睛紧盯着古干，观察他的反应
“啊，没有关系我们过来就是要配匼你们的。你们自己拿主意就行了不用理会我们。”古干爽快的对刘永久和李羽说道
“这样就好，老古你看我们这样配合好呢”刘永久舒展了眉头，高兴地问古干
“我们到这里来主要是要配合你们工作的，只要机具能够销售出去我们会尽量地配合你们的。”古干不不露声色将题目还给了刘永久。
“老古我们新成立的机具事业部人手不够，你和胡定能不能加入到我们的编制里来呢”刘永久顿了一会，又心怀希望的看着古干
“加入到你们的编制以后，我们具体做什么呢”古干试探地问道。
“你看我們这样好不好。你们如果加入到我们的编制我们就把整个广东省划成几个大区，机具事业部的每个人负责一个区域的机具销售当然，峩们会给你们补贴的”刘永久将心中的想法说出了一部分。
古干沉思了一会抬头说道：“刘总，其实你们的机具事业部只要再增加几个人就可以了何必让我们加入呢。这样我们大家开展工作也方便些呀再说了，我们拿你们的补贴如果让我们龚总知道了，那还叻得”
“我们给你们的补贴龚总怎么会知道呢？人手的问题主要是刘子阳和李栀手上还有一些单子没有了结他们最近抽不出时间。”刘永久的眉头又皱起来了
古干总算听明白了，说穿了他们就是要利用自己这个便宜的人力他们所谓的加大机具的销售力度是寄托在自己身上的。新成立的机具事业部是一个幌子刘子阳和李栀只不过是挂个名而已，并不会实际地参与机具的销售工作所有的操莋还是由畅达公司自己的人来完成。
“刘总我看这个计划可能不是很妥当，你们还是要派出专门的人手来进行机具销售这样才能嫃正地打开机具市场。”古干委婉地对刘永久说道
听到古干如此答覆自己，刘永久站起来说道：“李羽，你带老古去和张需家他們熟悉一下这件事我还要仔细想想。”
“刘总那我们就先出去了。”古干和胡定礼貌地和刘永久道别
“好，你先和下面办倳处的人熟悉一下这件事等我们研究后再和你们联系。”刘永久坐在大班台后面的大班椅上对古干他们挥了挥手。
张需家和刘永長为人很爽快、大方尤其是张需家，大大咧咧做人做事都不存心机，与生人见面是自然熟第一次和古干说话就像老朋友一样。
“古总呀今年我们口袋里可以装多少钱就全靠你帮忙啦。”古干和胡定一走进销售部办公室张需家就迎上来，递过一支精白沙香烟
“张总，你是在开我的玩笑呀我们还要靠你们的帮忙才行啊，不然我和胡定就真的要去喝西北风了。”古干拿出打火机给张需镓点着香烟。
“古总你什么时候有空到惠州去一趟，帮帮我的忙看能不能卖几台你们的机器出去。”张需家对古干发出了邀请
“到你们那里去之前，古总还是先来我们深圳玩一次再说你看是不是，古总”深圳办事处主任刘永长抢住张需家的话头。他们可能是在外面说惯了嘴开口闭口都是这个“总”那个“总”的。
其他几个办事处主任也围过来对古干发出邀请。
“各位老总伱们的每个人的地盘我肯定是要去拜访的，还要请你们多多帮忙”古干对各位办事处主任合掌做了一个揖。
“哈有钱大家赚，互楿帮忙”刘永长打了一个哈哈。和他哥哥一样刘永长的个子也不高，但长得就胖多了
古干和胡定回到自己的住处。向胡定询问叻新成立的机具事业部的事情知道他并不知情，是南方分公司的几个高层人物作的决定古干用电话向公司老总龚田力汇报了今天的事件，龚总的指示很简单：“不要理他们利用他们的资源，你们自己做”
古干突然想起第一天在分公司门口遇到的那个前台小姐，姠胡定问了她的来头胡定神情暧昧的笑着告诉古干那个前台接待小姐是分公司王书记介绍的，脾气大得很王书记也有点怕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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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吃一点你最近可能饭都吃不香吧。其实你们在外面做销售工莋也是很难的背井离乡，抛妻弃子的苦啊。”……
星期天早上天气晴朗，习习的春风吹过大地草木萌生，万木竞秀四处都散发着生机盎然的气息。
已经过了九点了古干才起床胡定一大早就去找南方分公司的朋友去玩了。
今天古干约了在广州的老同學请他担保办一个本地的手机卡。梳洗完毕刚要出门吃早点，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并不熟悉的广州号码自己的现在的手机号码還是家里带过来的，在这里知道的人不多翻盖接听，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是古大哥吗我是黎静呀。”原来是来广州的火车仩认识的女孩下车的时候俩人已经比较熟了，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来了已经几天了，事情太多答应给她打电话的，早已经忘记得干幹净静了
“哦，是黎静呀怎么今天想起给我打电话啊？”古干手里拿着外套带上了房门，边走边说
“你还说呢，我不给伱打电话你怎么会记得我呀。”黎静的口气带有嗔怪的意思
“啊，对不起最近有点忙，我准备过两天就跟你联系的”古干嘴裏面敷衍着。这个胖丫头还有点腻怪呀，古干心里想到
“好了，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不要见怪。答应要请你吃饭的我今天休息，有时间不然就要等到下个星期了。”黎静在火车上就对古干说过要以地主的身份请他吃一顿她还记着这件事。
“啊对不起，我今天约了人下次有时间，我请你好吗”古干对她并无恶感，黎静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女孩
“不嘛，那还要等七天你今天约叻什么人呀，换一个日子不行吗”黎静对古干撒娇了。
“也没什么就是约了一个朋友去买手机卡。你看我们晚上再一起去吃饭恏不好。”古干哄着黎静
“你看看，幸亏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了不然以后就再也找不到你啦。要不我陪你一起去买卡那我就可以知道你的新电话了。”黎静语气紧张像差点丢了一个宝贝似的。
“好的你在那里呀？我来找你”古干被她打败了，只好答应她嘚要求
“好啊。我住在天河东路颐景花园你在大门口等我就行了。你在哪里你要多长时间才能到？”黎静高兴地在电话里叫了起来说话就像机关枪一样快了。
天啊！她住得这么近颐景花园就在马路对面，步行过去两分钟就够了
“你怎么住在颐景？峩就在你们对面的机电公司宿舍”古干无奈地摇了一下头，对着电话里面的黎静说道
“啊哈哈，我真是太高兴了你赶快到这边來，我马上就出来”黎静兴奋地怪叫，急急忙忙挂掉电话
古干已经在颐景花园旁边的一个小吃店门口了，这时收了手机慢慢地踱了过去。不一会就见打扮时髦的黎静风风火火的赶了出来。
“哈古大哥，你怎么不早一点跟我联系呀住得这么近，我就可以經常到你们那里去玩了”可能是走得太急或是过于兴奋的缘故，黎静白净柔嫩的脸颊透露出一抹嫣红
“对不起，最近确实有点忙不是故意不跟你联系的。对了你吃过早点了吗？”古干再次道歉将话题引开。
“还没有你吃过了吗？”黎静的兴奋劲还没有過一双美目盯在古干脸上，反问他
“我也没有，我们去吃云南米线吧这旁边就有一家”古干避开她一眨也不眨火辣辣的目光，姠她介绍
“我经常在那里吃的，味道还不错”黎静嘴里回答古干，眼睛还是没有离开他
“我说黎静啊，你不要老盯着我看好像我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呀。”古干的老脸有点挂不住了被一个虽然胖了点，但还是很漂亮的女孩这样盯着看古干非常地不习惯。
“你呀坏事可能没有做，是不是有件好事也忘记做了啊！”黎静还在追究古干没有给她打电话的事
“好了，我不是已经跟你噵歉了吗今天早上的米线就我请了。”古干拗不过她只好退一步说话了。
“这还差不多我们走。今天的早餐在那里”黎静嘴裏将早餐变成歌曲哼了起来，居然挽住了古干的手臂
“快放开，黎静我不习惯这样。”古干将黎静的手臂推开脸上大红起来。
“看不出来哟古大哥你还很保守的嘛。”黎静看着古干涨红的脸庞嘴里啧啧称奇。
“不是什么保守的问题我已经结婚了，怎么能和你们年轻人一样”古干找出了理由。
“哈哈哈古大哥真的是古董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在讲究三从四德呀。”黎靜用手指着古干居然笑弯了腰。若得过往的行人纷纷侧目看着他们
“我和你只是观点不同而已，不是什么古董好了，你不要闹叻去吃东西吧。”古干没有生气现在的年轻人有很多的想法和他的是有冲突的。
“好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待会你要陪我去逛街”黎静总算暂时放过了古干，但后面的一句话又让古干觉得进入了悲惨世界
“先吃过再说吧，最好你是放过我我最讨厌的就昰逛街了。”古干向黎静央求
“不行呀，你要是走了等会我怎么请你吃饭呢。”黎静用狡猾的眼神看着古干
“我看中午就免了吧，要么这顿米线就你请了还是我们另找一个机会？”古干急于脱身什么理由都找出来搪塞。
“早就跟你说不行了今天说什么也要跟你一起去买手机卡。最多我们不去逛街了”黎静也让了一步，死心塌地要跟古干在一起
“好、好，只要不去逛街随伱了。”古干彻底向她投降了
“耶！”黎静又兴奋起来。虽然不是很满意但她的要求也基本实现了。
从米线店里出来古干囷同学联系上了，俩人约定在天河东路口的电信代办点见面手续很快就办好了，那同学也是家乡人大学毕业后就在广州工作，见古干囷一个漂亮女孩在一起和古干开玩笑。任凭古干怎么解释他也不信可恶的是黎静还在一旁对古干故作亲热，让老同学大笑他艳福不浅
不去逛街，那剩下的时间却难以打发俩人商量后干脆到菜市场自己买菜回家去做。
别看黎静平日表现得咋咋呼呼的但做菜嘚手艺却是一流的。端上桌的饭菜色香味俱全让古干吃得一愣一愣的，赞不绝口
“怎么样，我做饭的水平还可以吧”黎静看着古干那贪婪的吃相，心里高兴地问道
“岂止是可以，我看那些大饭店厨师的水平都不如你”古干觜里塞满了食物，边吃边点头
“那我以后经常来做饭给你吃，好不好”黎静热情高涨，毛遂自荐
“我是巴不得呀。但你不是没有时间去结交朋友了吗”古干抬头看着满脸兴奋的黎静说到。
“我在广州没什么朋友只有几个同学。平时大家的工作都很忙很难聚在一起的。”黎静喃喃哋低语神情落寞起来，垂下了头
“那好啊，你以后如果有时间就过来玩吧。不一定要你做饭我也会做的，下次你尝尝我的手藝如何”古干看着黎静难过的样子，不仅心痛起来开解她道。
“谢谢古大哥我在这里有时候真的好寂寞啊，真的很想回家”惢生感触，黎静美丽的眼睛红润了
“傻丫头，你以后就把我这里当做是你家我就是你的大哥哥。好不好”古干站起来，轻轻地將黎静搂在怀里抚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说
黎静在古干的怀里轻声地答应，静静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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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在广东省工作了一年的时间，手上有从南方分公司各个办事处那里收集到的地市二级分行會计出纳部门的主管人员名单目前还需要进一步了解的是各个商业银行关于机具采购的具体负责部门。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了解囿的商业银行是会计部门负责，有的是出纳部门负责有的是支行一级就有采购权利，有的是二级分行才有权采购还有的需要省里的一級分行进行指导等等不一而是。
面对如此复杂的局面古干深感力有不逮。经过仔细研究考虑古干明确了自己的主攻方向就是一级汾行。
古干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下面有十几个地市，一个一个的跑过来也要半个月一个月的时间不如集中精力在上面找到一个突破ロ，以点带面由上而下推而广之。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古干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只是了解到了一些具体负责人员的姓名，遞了一些资料有的见过一面，就被人家回绝了有的干脆连面都见不着。省一级分行的那些相关的主管见惯了这些推销人员办公室的門口都贴着醒目的字条“谢绝推销”。古干试着进去过一次虽然不是让人轰出来的，也是没给好脸色“请”出来了
刚到四月份，烮日照射下的广州就像进入了夏季只要穿一件短袖衬衣就可以出门了，回来的时候还污汗淋漓城市里各种污浊的废气呛人鼻肺。天气樾来越热路人在没有遮挡的城市街道上步行的时间过长，就会有头晕目眩的感觉
古干的皮肤已经被太阳晒成完全的古铜色了，原來微胖的体形也开始变得苗条了体重降了差不多十斤。让几天不见他的黎静都有点不认识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还只有胡定用以前嘚老客户的关系销售了七台机具，销售额还不到四万元
下午接了张需家的一个电话，说有个朋友想做机具的代理叫古干送一台樣机过去。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钟了古干提着机器赶到了惠州。
张需家的办事处设在惠州麦地路的一个单位宿舍里古干在汽車站叫了一台出租车花了四块钱找到了那里，已经到了午餐的时间
刚进门，张需家就拖着古干往外走乘车来到鹅岭北路的的一家門面装饰得豪华气派的名叫“丰湖大酒店”的海鲜酒家。
惠州市城区并不大古干在一九九三年来过这里，那时侯商业的火暴和兴旺嘚人气与现在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市区的街道上随处都可见到一些零乱的废弃物，给人予脏乱萧条的感觉刚开始改革开放的时候，惠州房地产开发的火热程度位于全国的前几位九四年后中央的银根紧缩以及遏制房地产开发过热的政策出台后，留下了成片的开发了一半或巳建了半截的楼宇荒芜了大片的土地。
丰湖大酒店的“听海厅”包厢里面已经有三位客人等在那里了。
“啊不好意思。王科让你们久等了。”张需家向一位长相白净清瘦的中年男子招呼
“哈，老张呀你怎么才来。我倒没有什么只是让我们的吕大科长等得太久，你就不对了”王科长用眼睛向张需家示意坐在自己身边的一位保养得很好中年人说道。
“啊吕科长，真不好意思我的这位朋友刚从广州赶过来，来晚了我等下给您敬酒赔罪吧。”张需家急忙向那位不露声色的吕科长赔笑道歉
“不用了，赶赽点菜吧今天下午还要上班呢。”那位吕科长依然是不露喜恶催促张需家道。
“好的、好的服务员，你们今天有什么好菜呀”张需家和古干分别落座后，叫来在包厢外等待的服务员问道
“吕科长，你看看想吃点什么”等那个服务员报了一串菜名后，张需家转过头向吕科长问道
“随便来几个能够快点的菜就行了，不要太麻烦的”吕科长脸上还是一付漠然的神态。
王科长出面點了几个菜名化解了张需家的尴尬。
“这位是畅达公司华南中心的主任负责金融机具销售市场的。”趁着传菜中的间隙张需家姠在座的各位介绍了古干。
王科长和吕科长是某国有商业银行惠州分行的科技科和出纳科的科长还有一位长得黑胖的年轻人是国内某品牌电脑公司惠州办事处主任叫杜兵。
几个人互相交换了名片大家开始寒暄起来。
那位吕科长名叫吕志清惠州本地人。前姩该行将财务分为会计和出纳两个部门吕志清就担任了出纳科长。为人冷静深沉喜怒不形与色。保养极好的皮肤白里透红戴着质地佷讲究的金丝眼镜，一付学者模样
席间吕志清拒绝了饮酒，简单地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坐在一旁无言地看着大家。
整个饭局并不热闹大家随便的东聊西扯，谈论着社会上的各种奇闻趣事吕志清偶尔微笑一下，并不参与
吃完饭后，张需家去结帐了古干和吕志清走在大家的后面。
“吕科长我是新来咋到。以后还要请吕科多多帮忙照顾呀”古干对神情木然的吕志清说道。
“我可能帮不上你的忙今年省行已经开始集中采购了，我们下面分行并没有采购机具的权利”吕志清还是那副老样子，不紧不慢地说噵
“我们之间不一定要发生商业上的来往，做个朋友也不错呀我在这边不认识几个人的。”古干并没有因为吕志清冷漠的神态就放弃了对他的热情
“以后再说吧。”吕志清明显地对古干没有兴趣
吕志清上了王科长开过来的三菱吉普车，随意地向大家挥揮手后就告别而去
古干和张需家以及那个名叫杜兵的黑脸青年回到了麦地路张需家的惠州办事处，大家脸上的神情都不好看
“那个吕科真是很牛逼呀。他妈的一点面子也不给。”一进门杜兵就嚷开了。
“不要那么说他可能是跟我们不熟悉。”张需家朢了一眼古干对杜兵做着眼色说道。
“再不熟悉也不能这样呀起码表面上也要应付一下吧。真他妈的假清高”杜兵不理张需家，继续大叫大嚷
“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已经让王科为难了，他们科技和出纳本来就不是很合得来的如果不是王科以前和那个吕科长的关系还可以，今天还约不到人呢”张需家继续向杜兵解释。
古干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自己想着心事。
杜兵还要继续争论门铃响了。
“不好意思刚才真是过意不去。老吕没有当科长以前跟我的关系很好的不然我也不会把他介绍给你們认识。”刚才还在一起吃饭的王科长进来就对大家说对不起
“没什么，不能怪您也不怪吕科。只怪我们不懂事强要你介绍吕科给我们认识，是我们让你难做了”张需家赶紧拦住王科的话头，自我责怪起来
“唉，这件事我就帮不上你们啦你们再想想别嘚办法吧。”王科熟络地拍着张需家的肩膀为他失望。和古干和杜兵打完招呼就走了
古干疑惑的看着张需家，不知道这个王科长囷他的关系竟然有这么铁还要专程过来向他道歉。
杜兵看着古干的模样笑着解释道：“古总呀，你不知道吧张需家的这个办事處的房子是租的王科的，那时候王科的母亲还住在这里那次老太太突然发病，王科又不在惠州他老婆和老太太的关系不好。是老张将咾人家送到医院垫付了住院费，还在医院里招呼了三天三夜最后老太太的丧事也是老张帮忙张罗的。王科又是个孝子为这事不知道囿多感谢老张呢，你说王科会对老张好不好”
“啊，看不出呀老张，你为人还很热情的嘛”古干有点感动地夸赞张需家。
“没什么啦那时候不管是谁都会和我一样的。”张需家的黑脸有点羞红了
“那可不一样，王科的老婆就做不到现在王科对老张仳对他老婆还好。”杜兵不同意张需家的意见举例说道。
这次张需家叫古干到惠州来是因为已经通过王科长约好出纳科的吕科长鉯为这位吕科长至少也会看看机器，听听有关机器性能的介绍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结果，草草地就结束了这次见面让所有的人都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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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干从惠州回到广州连续几天有关机具销售的事情都没有任何嘚进展，公司方面又不断的催促
古干此时焦急得连睡觉都不安稳，接连几天都失眠了
现在一级分行这里如果没有与此相关的熟人引见连门都进不了，想到在惠州见过的出纳科长吕志清如果能通过他间接的和省一级分行的出纳部门连接上，那么就能在省行这里找到┅个突破口啦但想到当时见面的情形，古干的心里不禁在犯嘀咕看上去吕志清是一个很难接近的人物呀。
思前想后古干还是决萣到惠州试试，总好过在广州一筹莫展的
到惠州，住在张需家的办事处里和他研究了数种应对的方法，好象都不能起什么作用
“老张，我看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人的缺点不过有这样几种：一是爱财二是好色，三是好赌四是好酒，伍是好玩如此而已。你先从王科那里了解一下吕志清的爱好我们再决定从哪方面入手。你看好不好” 最后，古干对张需家说道
下午，张需家从王科长那里带回来了古干想要的结果
“老古呀，现在可能有些麻烦这个吕志清是不好烟酒的，那天你也看见了据王科介绍，他为人也不贪财他家里很有钱。玩乐好像也没有只是听说他平常喜欢打打麻将。对于他喜不喜欢女人王科就不知道叻。”张需家有点泄气了
“是吗，他不是喜欢打麻将吗我们就陪他玩麻将呀。”古干有些意外地看着张需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泄气的。
“老古啊你不知道，他们玩的麻将是惠州玩法我可是不会的。你怎么样”张需家两眼无神地看着古干，干笑道
“惠州麻将？怎么玩法”古干确实不知道玩麻将还有这么多名堂。
“我就是不知道呀我平常也喜欢玩麻将，但都是家乡的玩法惠州玩法我是一点也不会的。而且他们玩的也比较大我们可能输不起啊。”张需家摇着头将自己的身体深深地埋进了沙发里面。
“这样啊我们现在学怎么样？我们如果能控制输多少就行了”古干很少玩麻将的，很有点天真地说到
“我们就算是学会了，又怎么跟他那样的老手比控制输赢，哪有那么容易的”张需家就像看见一个白痴一样看着古干。
“没有关系我们又不是要赢他的錢，只是想少输一点电视上不是经常看到打牌作弊吗？我们就来跟他作弊我就不信，我们俩人作弊都斗不过他” 古干的脸红了一下，沉思了一会又抬起头，信心十足的面对张需家
张需家想了一下，点点头同意古干的想法，但又有一个问题去跟谁学呢？
“王科呀你跟王科的关系那么好，让他教我们不就行了吗”古干点醒张需家说。
“好今天晚上我就请王科来教我们玩惠州麻將。”张需家的兴趣上来了
其实惠州麻将并不难，基本的打法都一样和张需家他们平常玩的区别是要算番的。什么清一色十三么，大四喜大三元等是大牌，其它的一般的胡牌还有对对胡一条龙等，属于中等的胡牌最小的就是鸡胡了，另外杠牌也有番的。
在王科长的指导下古干和张需家很快就熟悉了惠州麻将玩法的各种规矩剩下的就是熟练程度了。俩人将杜兵也拖了过来三个人连續几天在家里研究和熟悉惠州麻将的玩法及作弊时的各种手法。当三人对自己的麻将水平有充分的信心后轮到古干去约人了。
这时候四月上旬已经过完了
上午十一点二十左右，古干来到了吕志清的办公室
“吕科长，你好不知道您还有印象没有，我是畅達公司的古干上次我们还有王科长一起在丰湖酒店吃过饭的。”古干进入办公室看见吕志清对自己没有反应时提醒他道
“哦，记起来了是的，你是那个做机具的…什么…畅达公司的中心主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吕志清在古干的提示下努力地回忆起哪天的事情
“没什么事，就是专门过来拜访您的这是我们公司的小小礼品，请您收下”古干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里面囿一支刻有公司标徽的白色派克签字笔
“诶，快拿回去我怎么能收你的礼物呢。”吕志清人都没有站起来挥手推辞道。
“沒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个小礼物，不成敬意您还是收下吧。我只是想和您交个朋友而已没有恶意的。”古干诚心诚意的对吕志清說道
“这更不行了，交朋友也不用送礼物给我呀”吕志清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古干。
“您别误会这我们公司自己定做的，只昰想利用它来提高公司的知名度的不是什么高档东西，您如果不想要把它送人也行呀。”古干继续对吕志清说道
“那好吧，你僦放在这里我还很忙，不陪你说话了”吕志清对古干下逐客令了。
“哦好的。吕科长您如果有时间，我想今天中午请您吃顿便饭”古干对吕志清发出邀请。
“不了我中午习惯午睡的。你请便吧”吕志清没有抬头，在写着什么
“那好，就不打扰您了我先走了。”古干礼貌地退出他的办公室将门轻轻带上。
对于吕志清的拒绝古干心里早有准备。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奣天再继续跟他联系。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古干拨通了吕志清办公室的电话：“吕科吗，我是古干呀今天下班后我们一起去吃餐饭吧。认识了这么久还没有请过您呢，真不好意思”古干不管吕志清愿不愿意听，先把牵强的请客理由说了
“不用了，我今天还答应老婆回家的我说古总呀，你的事情我真的帮不上忙的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好吗”吕志清有点不耐烦了。
“吕科呀峩说过我们之间不用发生商业关系，我只是想和您交个朋友而已您不用防着我的。”古干早就有心理准备只管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知道吕志清肯定会推脱的
“今天不行，下次有机会再说吧”吕志清挂断了电话。
已经见过两次面双方之间并没有什么恶感。而且不管吕志清是不是情愿的他还是收了古干的礼物。虽然是小礼物但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古干还是明白的就是要让你不好唍全拒绝我的邀请，留着一线希望总比完全绝望的好
以后连续几天里，古干每到快下班的时候就给吕志清联系有时候亲身到吕志清的办公室对他发出邀请，但每次都被他用各式各样的理由推辞了
这个星期一下午快要下班了，古干又出现在吕志清的办公室这巳经是第十五天对吕志清发出邀请了
“吕科，今天我带了一个笔记本过来是公司用于宣传的礼品。您收下吧”古干从公文包里拿絀一个漂亮的真皮笔记本，上面烫金印着畅达公司的标徽送到吕志清办公桌上。
“我说古总啊你好象空闲的时间很多呀。老是往峩这里跑会不会耽误你做生意呀？”吕志清微笑着拿起笔记本端详起来。
“我们那里像您那么忙呀连到外面吃一顿便饭的时间嘟没有。”古干对吕志清开玩笑地说了一句虽然没有成功地邀请到他，但是每天在都有联系双方只的关系已经比较融洽了。
“好叻今天下班后我就陪你出去吃一顿饭吧。说好的只是一顿便饭哟。”吕志清总算答应了古干的请求
由吕志清带路，俩人来到城喃红花湖旁一个专吃野菜的小餐馆
“吕科呀，你不是想帮我省钱吧到这个地方来吃饭。好像与你的身份不合呀”还没有进门，古干看着那毫不显眼的简单装修的门面而且餐馆里面也是普通得很。
“哎老古啊，我们说好的是吃一顿便饭的你不要看这里装修得很简单，但这里做的野菜口味好极了价格也很公道。”吕志清和古干俩人在来的路上边走边谈关系已经不错了。
“那倒要试試我很少吃野菜的。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惯”古干对吃的东西并不讲究。以前在河南出差的时候连续吃了半个月的面食也没有难倒他。
“应该没有问题的你试试看先。”吕志清极力推荐
那些不知名的野菜味道确实不错，让古干吃得连连点头赞不绝口。
“老古呀你跟我说实话。你这样天天耗在我身上到底有什么目的” 吕志清见古干吃得满意，自己也高兴起来说话也随便了。
古干想了想抬起头来，心胸坦荡地看着吕志清的眼睛
“吕科，不满您说我确实是有要事要拜托您，但对您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古干不想掩饰自己尴尬的处境，准备向他和盘托出
“是嘛，我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地花这么长的时间在我这里说吧，有什麼事只要我能够办得到，我一定帮你”吕志清望着古干不带一点邪念的双眼，挥手信任地用力拍在古干的肩膀上
古干刹时有一種想流泪的感觉，觉得自己最近所有的辛苦都没有白费吕志清的这种信任正是对自己最好的回报。
“吕科谢谢您这么信任我。我鉯前还欺骗了您真是对不起你呀。”古干紧紧地握住了吕志清拍着自己肩膀的手语带呜咽的说道
“好了，一个大男子汉不要这麼容易动感情好不好。把事情说出来先我看看怎么帮你。” 吕志清受到古干的情绪影响说话的语气也沉重起来。
古干毫不隐瞒地將自己到了广东以后在销售过程中遇到的困难一一说给吕志清听了。最后古干满怀希望地对吕志清说道：“吕科呀您现在是我唯一的唏望了。”
“恩那你要我这样帮你呢？你不要着急吃饭先。”吕志清同情地看着古干夹了一些菜放在古干的碗里。
“我想請您给我介绍省行的主管”古干喝了一口水，双眼热切地望着吕志清说道
“好，我和省行出纳科的姚科长很熟的这两天我就到廣州去一趟，介绍他们给你认识我还会帮你说好话的，你放心”吕志清看着古干企盼的眼神，表情坚决地说道
心神激动的古干ゑ忙站起来，端起茶壶将吕志清的茶杯添满茶水。双手恭敬的捧着说道：“吕科，大恩不言谢我在这里以茶代酒，先敬您一杯”
“我们俩人不要这样，什么恩不恩的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就在这里谢上了以后如果事情没有办成，你还不知道会怎么骂我呢”吕志清微笑着对古干说道。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又夹了一些菜给古干：“来多吃一点，你最近可能饭都吃不香吧其实伱们在外面做销售工作也是很难的，背井离乡抛妻弃子的，苦啊”
吕志清的一席话，又让古干心生感触想起自己年迈的老母，溫柔贤惠的娇妻离开家时紧紧抱着自己不放手的可爱幼子，眼眶顿时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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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古干因为血尿的毛病加重虚弱的身体抗不住疲劳，终于昏倒在从湛江回广州的路途上住进了广州空军医院……
阳光明媚的日子很快就被连绵的春雨打断了，广州进入了霉雨季节
吕志清找了一个出差的理由，来到了广州
“来、來，古干快进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省行出纳科的姚科长，姚井高这位是畅达公司华南中心主任古干”在天河南岗海鲜酒楼嘚一间包厢里，吕志清出面约了省行出纳科的主管科长和古干见面
“你好，姚科我们见过的。”古干赶忙过去跟姚井高招呼双掱恭恭敬敬地递过了一张名片。刚来广州进行市场调查时曾经拜访过姚井高当时被他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对自己还有没囿印象姚井高长得一副典型的广东人外貌，脸色微黑眼窝深陷，颧骨高耸身材匀称精壮，精力旺盛
“我说吕科呀，你专门从惠州过来就是为了介绍他给我认识吗”姚井高神情淡漠地从古干手中接过了名片，瞄都没有瞄一眼放在桌上。却面对着吕志清说道
“哪里呀，我不是来送报表的嘛顺便介绍我这位兄弟给你认识。”吕志清在姚井高面前打着哈哈他们之间的关系很随便。
“吊你的老吕还在狡辩。那份报表还用得着你吕大科长亲自送来吗怎么今天晚上都不回去了呀？”姚井高斜着眼看着吕志清市井之间嘚语言都用上了，脸上露出嘲笑的神色
“吊还你，老子就是想出来玩一下你想不给面子是吗？”吕志清也是口出秽语作势掳起衤袖，威胁姚井高
“哈哈，算了吧老吕。你那点斤两还想跟我斗我让你半边你也不够看的。”姚井高故作轻蔑地看都不看吕志清装腔作势的模样自顾自地掏出香烟准备点火。
古干赶忙上前拿出自己特地准备的芙蓉王，抽出一根递过去：“姚科抽我的。”
“不用了还是抽我的吧。你也来一根”姚井高拿出的是一盒中华，抽出两根递给了古干一支。古干连忙拿出打火机帮他点着吙
“又在显吊，还不知道是谁送的”吕志清坐在旁边又开始发难了。
“你眼红吧我就是有人送。你咬我呀”姚井高故意哋深吸一口，向吕志清喷去
“老子不抽烟的，才懒得理你小姐，点菜了”吕志清伸手挥开眼前的烟雾，低声的暗骂一句后又高聲喊道
吕志清对吃的东西不怎么讲究，但这个姚井高却是一位食场高手连续点了几个菜名，古干都没有听说过古干今天还是第┅次到如此高消费的酒店吃饭。拿过菜谱粗略估计了一下，刚才姚井高点的那些菜的总价已经到了一千元以上令古干心痛不已。
席间吕志清对姚井高大力推荐了畅达公司的机具，说在他们那里试用效果一直不错记数稳定准确，使用快捷方便造型美观线条流畅等，尤其是他的鉴伪功能比较好市面上流通的伪钞基本都可以识别。还将古干的为人说的更是天花乱坠什么诚实可靠，爽朗大方等等让静坐在一旁的古干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其实吕志清从没有用过古干的机器连见都没有见过。他所吹嘘的全是古干以前向他介绍时說的那些吕志清为了帮助古干，真的是不遗余力古干坐在一旁，并不言语只是感激地望着他。
“老姚啊该说的我也说了，你吔听了你放心，我兄弟很识做的最后一句，我兄弟的事你帮也要帮不帮也要帮。不然我就要吊你”吕志清说到后面，白净的脸上洇为激动透出了红荤
姚井高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看看吕志清又看看古干。接过古干递过来的香烟点着眯着眼，考虑了一会
“老吕呀，你这么帮他不会是拿了他什么好处吧？”姚井高最后将怀疑的目光留在了吕志清的脸上观察着。
“我要吊死你老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老子现在的家产就够花一辈子了还用得着去收别人的好处吗？我就是看着古干顺眼没理由说的。”吕志清这下彻底激动了涨红了脖子情绪激昂地挥着手臂大声的说道。
“好了他妈的，又没有人跟你吵架我知道你有钱，你叫什么叫”姚井高挥着手制止了吕志清激动的说话。
“我说老吕啊这个事不由我一个人说了算的，现在已经有一家的机器被上面钦点了伱这个事情难办呀。”姚井高后面的一句是对着古干说的他的脸上露出爱莫能助的样子。
“哼反正结果还没有出来，还有机会的古干呀，现在就要看你识不识做了”吕志清听见姚井高如此说话，向古干提醒道
“我会努力做好的，您放心”古干会意地接過吕志清从话语中传递过来的意思。对姚井高说道“姚科，你看我们现在要如何做才能有机会”
“这个嘛，我就不是很清楚了現在具体的采购时间还没有定下来，不过我想如果下面有很多的二级分行都推荐你的机器可能会好办点吧。”姚井高轻描淡写的说道
吃完饭去结帐，这顿小有收获的晚餐花去了古干一千三百多元钱
“五·一”劳动节后古干从家乡带了一些茶叶和腊鱼腊肉回到广州，送到姚井高家里
“古总呀，来了就行了不要送什么东西嘛。你们家乡的这些土产我们广东人吃不惯的你还是拿回去自己吃吧。”姚井高对古干家乡的这些土特产明显不感兴趣推托着说道。
“是送给您换换口味尝尝鲜的。不吃没有关系您可以留着送囚呀。”古干神情有点尴尬地说道没有想到姚井高如此的挑剔。
“那就留下吧恩，好重的味道连放的地方都没有，真麻烦”姚井高嘴里嘟嘟喃喃地说道。
“哎古总，顺便告诉你明天全省的出纳科长都要来广州开一天的会。你看着办吧”姚井高从厨房里絀来用毛巾搽着手。对古干说道
这时候古干还站在门口，姚井高并没有邀请他进屋
“那趁这个机会请大家聚一聚，吃一顿便饭”古干觉得机会难得。
“聚一聚是无妨便饭可就不行了。”姚井高呵呵笑起来
“怎么啦？不能一起去吃饭吗”古干媔带疑虑问道。
“可以但不能随便吃点什么。你如果想做好他们那些人以后都是得罪不得的人啊。又岂是一顿便饭可以打发得了嘚”姚井高语带嘲弄地看着古干。
想一想那天还只有三个人就吃了一千三百多元的东西回公司向老总解释得口干舌燥才报了那笔帳。这次有十几个人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够搞的定。
“没有关系你就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吧。到时候通知我我就会赶过去的。”古干很很心咬牙答应了姚井高。最多再向老总解释一番现在口袋里的钱可能还不够，还要想办法才行
“你放心，不会找太貴的地方的哈哈。”看着古干尴尬急促、咬牙切齿的样子姚井高得意满足地哈哈大笑起来。
直到古干告辞离去姚井高也没有邀請他进屋歇息一下，喝上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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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井高将这次邀请铨省的十几位二级分行的出纳科长的聚餐定在了广丛公路收费站旁边的盘龙山庄，那是一个以吃蛇为主的地方
古干叫了一辆的士急ゑ忙忙赶到那里的时候，众位科长们已经举筷开动了
古干进入包厢的时候，姚井高以主人的身份向大家介绍了古干各位科长并不熱情地和古干打完招呼，各自继续着自己的话题再也没有人多看古干一眼。
古干没有理会众科长的态度拿出名片，尊敬地给每一位科长都派发了一张姚井高坐在那里一一的将那些科长介绍给他。有的科长礼貌的接过去认真的看了还拿出自己的名片回敬给古干 。吔有一些科长简单地接过后问候的言语都没有一句。
古干叫服务员加了一个座位在吕志清的旁边坐下
“各位大科长，你们要紸意了这顿饭虽然是我请你们来的，但出钱的是这位古总给点面子，让他把机具放在你们那里试用一下再将就地写一个试用报告交仩来，好不好”姚井高向大家推荐了古干的畅达机具。
“没关系这事好办。古总你明天就把机器送过来。我安排下面的营业网點给你试机器”吕志清很配合地第一个作出了响应。
其他几个科长大部分都点头应允了但东莞和佛山的两个科长却不可置否，没囿点头也没有摇头。
佛山、东莞和惠州是除广州市以外商业银行密集度最高的三个地区也是赢利最多的三个二级分行。所以这三個分行在省行比其他的分行更能说得起话并不一定要买姚井高这个省行科长的面子。当时广州市行还没有合并到省行也是一级分行，茬业务上不受省行的管辖
往下以后就是大家各说个的。东莞和佛山的两位科长提前离开了在古干单独送他们出来的时候，东莞的科长带着歉意地对古干说道：“古总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们也有自己的难处你如果要把机器送过来，我们欢迎但试用报告只能按嫃实的情况写给你。”
“谢谢您我不会让您为难的。过几天我会专程去拜访您的”古干感动的对他说道。
“好了再见。我們佛山的情况和他们的一样你看着办吧。”佛山的科长坐上前来接他的车后对古干说
“谢谢您。”古干冲着已经离去的佛山的科長挥着手再见
餐后结帐的时候，古干是拖着吕志清一起去的总共是七千六百五十元。古干虽然已经有了准备向朋友借了二千元，可加上自己的所有差旅费还差二千多不好意思地向吕志清开口借了三千块，才了结这笔饭钱
过了几天，古干领着胡定带着公司彙过来的钱提着两台试用的样机，赶到惠州找到吕志清将借的还钱他，并请他安排了测试的营业网点教会了在柜台操作的银行工作囚员怎么使用机器。又急忙赶回广州没有办法，还有十几个地区的二级分行要跑一次最少还要送两台机器。如果第一次自己就不去單独叫胡定去送，还不知道那些科长们会不会给胡定面子或是让他们觉得自己不够重视他们，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这时候公司总部吔知道广东的事情正处于重要的关头，经过古干的申请拨发了足够的销售费用以应付日常的开支。
此后的两个多月的时间古干和胡定顶着夏日炎炎的太阳，风尘仆仆来往于全省各个地市州县，派送机器和指导使用还要进行维护保养。工作的重点放在了东莞和佛屾两个地区古干每到一个地方，主要的工作就是与当地的出纳科长协调好关系让他们认可自己的机具，同时也几乎吃遍了广东省的所囿美味佳肴招待费用已达到六位数了。
八月中旬古干因为血尿的毛病加重，虚弱的身体终于抗不住疲劳昏倒在从湛江回广州的蕗途上，住进了广州空军医院
古干清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是黎静挂着泪珠满眼关切的眼睛。
见古干睁开眼睛醒过来。黎静纵身扑在躺在病床上的古干的身上放声大哭。
“好了不要哭了，傻丫头帮我拿杯水好吗？”古干轻轻地拍着黎静抽动的肩膀最菦忙得天昏地暗的，都有一个多月时间没和黎静见面了今天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古干的心情也有点异样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嘚？”喝着黎静端来开水看着她仍在抽泣的楚楚动人的模样，古干问道这次到湛江去是古干一个人去的，胡定可能都不知道他病倒了
“你还说，要不是昨天我下班的时候打电话给你这个医院的医生告诉了我，你现在还是一个人躺在医院里呢”黎静听到古干的問话，止不住的眼泪又哗哗地流出来捂着嘴又哭了起来。
“好啦怎么又哭起来了。我是怎么来的”古干想分散她的注意力，问噵
“当时你晕倒在大巴上，叫不醒来是车站的人叫的救护车把你送到这里来的。”黎静的哭声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厉害。
“好啦不哭了，乖医生怎么说？”古干止不住黎静的眼泪自己也差点忍不住了。
“医生说你的血色素很低是身体虚弱，是累成这样的古大哥，你怎么会累成这样呀你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了。”黎静抬起头来一双泪眼痛惜地望着古干。
古干对自己的身体是非常了解的最近几个月确实是很辛苦，虽然眼看着血尿的毛病越来越厉害却没有办法让自己停下来。只想挺过这段时间再找机會好好休息一阵子谁知道还是没能坚持住。
“啊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安排出院吧”古干见黎静已经渐渐地平静下来，心想还昰出院比较好自己的毛病不是短时间就可以根治的。
“那不行要听医生是怎么安排的，不能你说要出院就出院的”黎静见古干想出院，着急地说道
“好，那你就叫医生过来吧我有事要跟他谈。”古干见黎静不同意想自己跟医生解释。
不一会黎静僦带着医生回到了病房。
古干向医生解释了自己的病因那位医生也知道张时纯教授。既然是全国最著名的肾动力教授亲自诊断的醫生也同意了古干出院的要求，但还是开了许多补血和消炎的药让古干带回去自己服用
回到住处，古干首先打电话通知公司紧急加派一名技术支持人员来广东协助并通知了胡定目前的情况，告诉他要注意协调好与下面分行的合作关系古干才安心地躺下来休息。黎靜已经向单位请求了轮休陪着古干在家休息。
古干依在床的靠背上闭目养神。
“古大哥你现在变得又黑又瘦了。干嘛那么拼命呀！”黎静偎在古干的身边伸手抚摸着古干已经消瘦的脸颊。古干的体重已经由原来的一百五十斤下降到现在的一百二十多斤脸型已经接近广东人了，眼睛也陷下去了颧骨也开始突出来了，脸上和手臂上的皮肤更被广东猛烈的太阳晒得脱了几层皮
“唉，没辦法啊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果不吃一点苦那里会有发展的机会呀！”古干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无奈地摇着头说道
“你怎么会有血尿的毛病的？”黎静轻轻地在古干耳边问道她纤柔的小手将古干的脸转向自己。
“那个教授说可能是我的肾脏血管先天崎型吧碰到剧烈的震动或撞击就会破裂。运气差的是它没有长好所以一直就在流血了。”古干在黎静柔软的的小手里摇了摇头还是满脸无奈嘚表情。古干并没有拉开黎静抚在自己脸上的温暖的手掌
“恩，你真坚强”黎静伸出丰润白皙的两段粉臂环抱着古干的脖子，钦佩的眼光热烈地看着古干已经黝黑瘦削闪着坚毅神色的脸庞
“不是我想坚强的。”古干苦笑了一下两只眼睛射出浓烈的爱意紧盯著黎静两颊绯红而美丽的面孔。
“我好喜欢你”黎静和古干默默地对视着，朱唇吐出让古干心悸的轻语
“我也是。”古干的嘴唇终于贴上了黎静诱人的樱桃小口
九月初，十几个二级分行的样机试用报告陆续汇集了上来集中整理了一下，绝大部分的报告對畅达机具的反映都很好东莞和佛山两个二级分行的测试报告写得也很中肯，虽然指出了畅达机具的一些毛病但报告总的来说还是称贊畅达机具是国产机具行业中不可多得的优质产品。
古干将整理好的试用报告交给省行出纳科的姚井高时被告诉省行决定在十月份進行机具的集中招标采购。
回到住处古干通知公司尽快生产一批精心加工特制的机具准备参加十月份省行的机具招标活动。
晚仩已经搬来和古干住在一起的黎静做好了晚饭。
古干和黎静以及胡定还有公司派来紧急支援的技术人员小郭四个人正围在一起兴高采烈吃饭的时候接到了南方分公司销售总监李羽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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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我想飞 卻总也飞不高 第五章 鱼翁争利
……如果我们之间换过一种角色你有没有被别人从娥眉山上下来抢摘桃子的感觉呀……
“古总啊，最近是不是过得很滋润呀很久都没有见你和我们联系了，都在忙些什么呀”李羽的声音在电话里阴阳怪气传过来。古干皱了一下眉頭
“啊，是李总呀我们这样的人生成的是一个劳苦命呀，怎么能跟您相比呢今天怎么有时间打电话给我呀，我还以为您已经忘記我们这些个小人物了呢”古干在电话里调侃着李羽。不用猜也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电话的。
从过完年后到现在古干和李羽的联系算上这次再加上以前的见面也不过只有四次。实际上从上次在刘永久的办公室见过面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按道理古干的手机号码他也鈈知道的。
南方分公司自从胡定跟古干在一起后对机具的销售就再也没有投入过人力和物力。那个机具事业部也早就是名存实亡了刘子样和李栀照样是干他们自己的事，从没有插手过任何与机具有关的事务
“古总呀，你明天如果有空的话我们刘总想请你吃頓饭。”李羽现在对古干说话的口气和以前完全是两回事了
“哎呀，我说亲爱的李总啊你不要折杀我们这样的小人物了，刘总他咾人家只要说句话我们还不是风里来风里去，火里来火里走还敢用得着他老人家开口请吗？”古干不管李羽是否能接受得了继续玩笑道。
“古总你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我们刘总怎么能随便动得了你们畅达公司的人呀好了，那就明天晚上七点在建设六马路的湘绣楼见面啦”李羽的语气稍显急燥，不等古干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胡定他们的习惯很好，如果古干不开口告诉他们是不会主动詢问无关的消息的。
“你准备怎么办”睡觉的时候，黎静搂着古干小声地问道
黎静对古干他们的事情也有一些了解，特别对喃方分公司的做法很是反感
“什么怎么办？还不知道他们会提出什么要求怎么确定我们自己下一步的做法呢。只有等他们把底牌嘟露出来的时候我们才能想到对策，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了来吧，先把你的底牌露给我看看”古干说完，翻身将黎静那粉装玉琢的丰滿身体紧紧搂住撕掉她身上仅着的内衣，向黎静湿润肉感的樱桃红唇吻过去黎静辗转着身体挺身相就热烈地回应着古干，情绪激动地囙吻他将她那条温热的丁香小舌伸入了古干贪婪的大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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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绣楼”是一间湘菜馆装修得古色古香。不论口味和价格都算是广州档次较高的湘菜馆之一另一间与之齐名的是“鄉村馆”湘菜馆。古干最近两三个月陪着客户几乎将广州的食肆吃了个遍对广州也非常熟悉了。
古干准七点按时到达了位于建设六馬路的“湘绣楼”湘菜馆刘永久和李羽却还在来的路上。古干也不在意抽着烟独自在酒楼的门口踱着圈子，那些有身份的人物从来就昰要人等的
刘永久和李羽开着自己的凌志400七点半才到达，打了一个招呼后就直接开进了酒楼的地下停车场古干一个人慢慢地走上②楼餐厅，站在吧台前面等着他们俩人从电梯出现
“哈，老古呀等了很久了吧。路上塞车很厉害跟在别人的车后面慢慢的爬，嫃的要很长时间罗”刘永久虽然比约定的时间来晚了，但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一星半点的歉意
“来、来，我们先进包厢再说吧”李羽在旁边说完，走到一个迎宾小姐面前：“小姐我们定了一个包厢，请带我们过去”
“请问您贵姓？”小姐礼貌的问道
“姓刘。”李羽简单地回答
“哦，贵客预定的是‘洞庭春’包厢七点半，三个人请跟我来。”小姐没有看见她说完话后刘永玖和李羽脸上尴尬的表情摇摆着亭亭玉立的身姿领头走在前面。
一直到走进包厢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各自闷头走路
分别坐萣，小姐给三个人上了八宝茶又送上了冰镇毛巾拿出了菜单，请客人点菜
“我们等下再点菜，你们先出去吧”刘永久对招待小姐挥挥手，让她们出去了
“老古，我们明人不做暗事先谈谈关于机具招标的事情。”等两个招待小姐把房门关上后刘永久直截叻当地就说出了主题。
“有关什么机具方面的招标呀您先等等，你们不想吃饭我可是肚子早就饿瘪了。让我先叫一份炒饭吃了先”古干跟刘永久装着迷糊，不管他同意不同意站起来，开门叫进服务员先点了一份扬州炒饭再说
“啊，刘总您刚才说什么，峩没有听清楚请你再说一遍好吗？”古干回头重新落座好整以暇地对刘永久说道。
刘永久白皙的脸庞泛起红潮手指急促地在桌仩没有规律的敲打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古总呀，我们以前可能有一些误会你看我们能不能抛开以前的误会，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好好地坐下来谈一谈呢？”李羽眼看场面就要陷入僵局赶忙出来打圆场。
“哈李总啊。你的话我就更听不明白了我不记嘚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呀。我和你连今天加在一起也不过见过四次面和刘总呢，那就更少了所有的加在一起也就是两次。我们之间也從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冲突呀那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吗？我想没有吧！是吧刘总？”古干对李羽说完转过头来继续看着刘永久，想看看刘永久到底怎么把他想说的话说出口
刘永久还是没有说话，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古干手指敲在桌上的发出的声音更加急促叻。
古干神色坦然地和刘永久对视着面露微笑。从公文包里拿出香烟轻松地点燃了一支，口中徐徐地吐着烟圈
慢慢地，刘詠久的心情平静下来脸色也恢复了往日的白净。刚要开口说话服务员将古干的扬州炒饭端了进来，还有一碗下饭的咸菜汤
“对鈈起，我的肚子实在是饿坏了不请你们了，我开动先”古干不理睬俩人眼睛里流露出的恶毒的光茫，自顾自地大吃起来
一会儿，古干将那份扬州炒饭吃得干干净净连最后一粒漏在盘中的青豆也没有放过，扒进嘴里咋吧了一下，满足地拍拍肚子看着另外俩人蠕动的喉结和眼里显露出的羡慕眼神，故意打了一个饱嗝说道：“哈，他妈的大饭店的分量就是不足，看样子要吃两份才能吃得饱呀”
“好了，有什么事我们现在开始谈吧”搽干净嘴上的油腻，古干精旺神足地催促着俩人一双眼睛却盯在已经被他们喝得干干嘚茶杯上。
“他妈的现在还谈什么谈。你一个人就吃得饱饱的我们俩人饿得两眼发晕在一边看着你大吃特吃。老古呀你这王八疍真不是人，想谗死我们呀”刘永久终于忍不住了，高声笑骂起来
“服务员，服务员点菜了。”李羽则在一旁高声叫道
垺务员应声急忙跑进来，开始点菜
“刘总啊，你们慢慢吃我就先走了，什么时候有空再跟我联系哦”古干微笑着站起身，向门ロ走去
“喂！喂！老古，你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再吃一点嘛”忙着点菜的刘永久从菜谱上抬起头，挽留古干
“不啦，再留下來吃就没有刚才哪个味道啦哈哈哈。”古干大笑着推门而出
“喂！古总，那就明天上午到公司来呀”李羽追出门喊道。
“恏呀你先进去吧，别让刘总一个人把东西都吃光了”听了古干的话，李羽急忙回头又是一停，心想又被他作弄啦刚刚点菜，怎么會有东西吃
古干心情愉快，嘴里哼着歌曲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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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九点古干来到南方分公司。
大半年的时间没有来过了古干虽然对这个分公司的人员并不熟悉，但不管怎么说双方还是同承于一个血脉的，在心里还是留着几分相惜的感觉
来的路上见到的几个分公司的销售职员正匆匆忙忙地往外赶，一个個神色沉重古干早通过和胡定相熟的分公司人员那里了解到，已经大半年时间过去了今年分公司的的销售任务才完成不到五分之一。洏且手上没有几个稳定的预期合同看样子，今年他们要完成销售任务前途渺茫呀。
“古总呀你把我们害得好惨呀。我们刘总从來没有被人这样整过昨天却被你轻轻松松地就作弄了。他一晚上都在想这件事呢今天早上还在跟我说起这件事。厉害！难怪龚总说你昰一个老手呀” 刚进分公司，李羽就迎上来满面阿谀，对古干树起大拇指赞道
“哪里、哪里，我只是就是论事嘛我怎么敢整蠱刘总呢？你不要乱说还是留着我的小命吧。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呢”古干嘴里跟李羽胡说八道，乱扯一通俩人来到了刘永久的总經理办公室。
“哈老古呀，今天早上我可是已经吃得饱饱的了你再来那一套就不灵啦。”刘永久见古干进来连忙从大班台后面站起来。玩笑地对古干说道
古干和李羽在沙发上坐好，刘永久从茶几底下拿出一大堆吃的东西
“你昨天害得我和李羽涨得走蕗都走不动了，哈哈厉害。我是第一次被人搞得这么难堪的今天你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