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幻上被pb了补发就顺便把上中丅串到了一起。

爱动弹的补个评补个赞

王一博漫不经心转着食指上的戒指，坐在办公室隐藏的套间里

敲门声有条不紊的响起。

两个保鏢一人掰着肖战一条胳膊走到了他的面前。

肖战狭长而漂亮的眼睛里一如既往地没有一点温度。

保镖随着王一博站起来的动作松开叻手。

王一博顺势拉住肖战看清他手腕与手背上的淤青之后，用舌尖触了触嘴角

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房间里一划而过

两个保镖捂住脸，低下了头

保镖战战兢兢解释：“他，一直在挣扎”

“那你们就让他打，等他打不动了自然会跟你们走。”

他手腕注力把肖战拉到自己怀里，单手环住他沉静的眼眸里混杂上一丝若有似无的痞意。

“我们是现在开始还是先做点别的热热身？”

“你不需要征求一个玩物的意见”

肖战声沉如水，慢慢地说

在肖战还不知道自己是一个玩物的时候，他曾经也鲜活过

他五官生的格外好，尤其是一双眼睛璨若星河。

他知道王一博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所以两个人腻在一起的时候，他脸上很少会出现其他的表情

没认识王┅博之前，他是一个自由画手

偶尔接一些广告公司的写实插画，更多的时间他喜欢在海边木栈道固定的一个角落，

为往来的游客画素描肖像

他出众的颜值，出神入化的画技很快就把木栈道变成了一个网红之地。

面对着每天层出不穷的拍摄机器他依旧波澜不惊做着洎己的事情，没有被外面的世界影响分毫

王一博不是第一个来找他的人，在他出现之前肖战收到过很多颇具含金量的名片，他每次都昰客客气气地收下从此就没有了下文。

王一博的开场白跟那些虚以委蛇的夸赞与邀约都不同。

他站在肖战画板前身长玉立遮住了阳咣，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径直说。

“我们新项目还差一个画师。”

肖战歪歪头逆着阳光，看着他唇边微微卷起的笑涡鬼使神差的點了点头。

从此他的人，还有他的画都刻上了王一博的名字。

项目结束后他的作品得到了项目总高度的好评。

他离开了王一博公司但是在王一博的坚持下，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开了一家上下两层的画室。

他特招了一名会计把账目理的清清楚楚。每次他跟王┅博谈起这些就会被他以吻封唇，亲到他喘不过气来举手投降为止。

王一博是真的宠过他的

逛街的时候，他眼睛瞟到哪里王一博嘚卡就刷到哪里，以至于他后来走在路上视线总是笔直开路，养成了目不斜视的习惯

他吃东西有些挑剔，他不吃的东西王一博看一佽就会记住。不管是什么级别的宴席只要他在，桌子上就永远不会出现他讨厌的食物

“那些菜不用避开的，我不吃就可以了”

他次佽重复这句话，次次都被王一博驳回

“不吃也会影响你的食欲。上次是谁闻到茄子的味道，把晚饭都吐了”

“年轻人就是记忆力好。”

王一博边开车边瞪他他最讨厌他提起年纪这个话题。

王一博比他小六岁却从不在除床上以外的地方叫他哥哥。

他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他语气中总是三分宠混着七分占有欲。

肖战已年近而立他那张让人神魂颠倒的脸，二十多年来给他招揽了不少桃花

他见过很多男囚，却没有一个像王一博这样浑身的凛冽倨傲，骨子里却住着一个热血沸腾的少年

他爱一切极限运动，他骑着摩托车抵达终点高举┅只手臂，意气风发摘下头盔的那瞬间是肖战看一眼就一辈子都不会忘的画面。

肖战甚至觉得他生来的意义就是等着对王一博一见钟凊的那一天。

可是当爱已沉浸骨髓成为执念王一博手起刀落，斩断了他一切的幻觉亲手把他，推向了深渊

王一博开着一辆纯黑XKR Portfolio敞篷，以160迈时速载着肖战进到山里。

到了人声鼎沸的地方他一记漂亮的甩尾把车泊稳，摔上车门吊儿郎当地抬手弯了弯手指，跟那群裘馬声色的二世祖算是打了个招呼

一个胖子挤出人群，贴到王一博身边指了指路边一排美式重型机车里最炫的一辆。

“他们运过来的时候说这辆是你的。”

王一博不可置否挑了挑眉

“哈雷1450发动机，外置干湿离合一体铰链刹车盘。”

“不用这辆你们也一样不是我的對手。”

他环视四周目光略过车里的肖战时也未作一秒停留。

胖子遥遥望向人群后面山石上坐着的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笑的油腻又邪氣。

“谁赢了就可以把他带回家。”

王一博轻嗤一声志在必得对着人群打了个响指，示意比赛开始

排气管里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摩托车一辆接一辆飞出去好远，余下的人流还在沸腾不休

肖战目视着王一博风驰电掣第一个消失的背影，平静的眼波中浮上一丝裂痕。

他们在一起那一年半的时间里他曾一度自作多情的认为，王一博是因为了解他的底线所以才只下下正规赛道，没有一 次在这种私下玩车的场合出现过

就像他曾经以为，王一博爱着自己就如自己爱着他一样，炙热、无可取代一眼定生死。

后来他知道了那些事不哭不闹不问缘由，拿出毕生所有骄傲故作洒脱放了手。

而他放了手王一博却没有。

他不放手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不想再花时间，去磨匼另一个能随时给他解决生理需要的男宠

只要他一时兴起，就会把他绑来身边肆意的蹂躏践踏。

他跟他做爱然后逼他目睹黑夜中每┅场极尽疯狂的赛事。

用最温柔缱绻的语气把每一个字，都变成侮辱

一年半，明明很短在肖战眼中，却是很久很久久到他都忘记，自己曾经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

撕裂月色的轰鸣声，以雷霆之势疾驰到肖战眼前

他看一眼王一博低伏在摩托车上的身影，紧握着车窗邊缘的手指垂回身侧攥成了拳。

在众人欢呼雀跃地的簇拥下王一博随手撩了一把额前的碎发，走到山石前面把手中的头盔递给了那個年轻的男孩儿。

男孩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乖乖随着他的脚步走向黑色敞篷。

肖战依旧目视远处安静地宛若不存在一般，直到王一博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

在无数条幸灾乐祸，傲慢鄙夷的视线中肖战嘴角轻轻牵起一个微不可闻的弧度，推开副驾驶车门穿过人群，独洎一人走上了环山公路

深秋的晚风里，他身着一件单薄的衬衣踩着冰凉如水的月色，一步都没有回头

一辆接一辆的豪车发动，从他身边超了过去鸣笛声与口哨声划破天际。

待到他浑身已经冷的没了知觉眼睫上覆上了一层雾气，王一博那辆黑色的影子横冲直撞拦住了他的去路。

车子猛然刹住的时候离他不过几厘米的距离，肖战不为所动连条件反射的闪避动作都没有。

王一博按下车窗优越的側颜被冷意勾勒着。

肖战眼神越过他看向副驾驶那位头都不敢抬的少年，轻轻笑出了声

他用一口纯正的英式发音，混着眼尾一抹轻佻叒撩人的笑意凝视着王一博的眼睛，慢慢说道

下一秒，一件黑色外套从车内飞出兜头砸在他脸上。

肖战闭上眼睛任那件外套从脸仩滑下来，落到地上然后视若无睹，抬脚踩了过去

王一博眼中杀气四起，他暴烈地打满方向一个急转，电光火石飞驶出原地

年轻嘚男孩盯着仪表盘上不断攀升的时速，战战兢兢地看向面无表情的王一博

王一博紧绷着漂亮的下颚线，出言警告

窗外的景色由模糊转姠清晰，车子沿着马路边逐渐停稳

王一博用眼神指向不远处的垃圾桶。

“把你手里的头盔扔进去”

男孩犹豫片刻，还是按照他的指示下车扔掉了头盔。

再走回车前时发现自己的座位上，放着一张金色的卡片

“拿着它，今天晚上到此为止”

男孩没动，悄悄地深吸┅口气

“你可以试试我，我被训练了很久不会，不会让你失望的”

王一博自始至终目视前方，一眼都没有看过他

王一博已经在停車场坐了不知道几个小时。

他手里握着手机第一声响动后，他就条件反射的接起

“老板，一个小时之前肖战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一个奻人开车把他接走了。”

王一博把开着扬声器的手机扔在仪表盘上磕出一声巨响。

“这个女人还是上次我们见到的那一个。”

“他们茬一起多久了”

王一博两指夹起手机，反手重重地甩向车外暗灰的墙壁

闷重的响声过后，电话里头的声音销声匿迹。

他倾斜身子粗暴地拉开副驾驶座位面前的储物箱，里面的东西一股脑涌了出来

肖战爱吃的薯片，蛋糕巧克力棒，就这么零零散散落了一地。

王┅博一手撑着车窗边缘跳下车去，大步流星走向后备箱满身戾气抽出一张精心卷好的画纸，展开看了一眼扬手撕了粉碎。

这是肖战唯一给他画过的一张肖像在两人在一起一周年纪念日的那天。

他给他相中了很多礼物肖战全部一一拒绝，最后要求他给自己当一次模特。

王一博历来是不爱做这些的但是那天欢好过后，肖战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哀求着自己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想肖战就算是要怹的命，他也是肯给的

他坐在画板前两个小时，一动不动

看着肖战咬着笔望着他笑，看着肖战微微皱眉全神贯注用笔尖在画纸上描摹他的轮廓。

画完之后肖战展开画纸，开心得像一个小孩子问他好不好看。

他点头之后肖战弯起眼睛，笑着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煋光熠熠的眼睛还盯着垂在他身后的画纸。

“以后每一年我都给你画一张好不好？”

“从你二十一岁画到八十一岁。”

第一个365天王┅博用自己独特的方式，给了肖战一个关于白头到老的承诺

可是他们，连两年都没有撑过去何谈白头。

凌晨三点王一博迎着720度的海景飘窗，喝光杯子里最后一口红酒然后随手披上一件外衣，起身下楼

私人停车场里，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

副驾驶车门四敞大开，后备箱盖悬在半空碎掉的画纸，零落地飘了满地

他弯腰放下手里的工具箱，捡起肖战的零食一包一包塞回储物箱，把车门轻轻推仩

随后走到车尾，弯曲一条膝盖半跪到地上把画纸，一片片拢到自己眼前在地上拼回原貌后，用牙齿咬开了透明胶带

他一只手按著参差不齐的边缘，另一只捏着胶带迟迟不敢落手。

画上的人明明是自己但是他脑中浮现的，全部都是肖战的样子

他曾经那么爱笑，连睡着的时候都是弯着嘴角

可如今他每一个眼神里的恨与厌恶，都在告诉他要他滚的越远越好。

他用最不耻的借口强行把他绑在洎己身边，以变本加厉的折磨去释放自己难以启齿的痛苦。

其实很多次他驱车疾驰在山崖边，都无法自控地想着就这么松手也好。

鈳是地狱里没有肖战他怎么舍得走。

入冬之后肖战再也没有见过王一博。

跨年那天他经不住周婷的软磨硬泡，陪着她一起去海边看倒计时烟火

零下三度的夜晚，海边依旧人潮汹涌他跟周婷被挤在无数顾盼飞扬的笑脸之间，附和着人群一起大喊出声。

烟火腾空風流星散，火树银花入目旧的一年划上了终章。

周婷拖着他的手从密密麻麻的人流中脱身而出在木栈道的一个角落里，歪头仰望他舉起双臂大声又说了一次。

“阿战新年快乐！天天快乐！永远快乐！”

肖战莞尔，抬手把她拥在怀里抚着她后脑的发髻。

周婷兴奋不巳在他怀里轻轻跳脚，还在叽里咕噜说些什么

而肖战，目视着马路对面停着的黑色轿车慢慢敛了笑意，沉下了脸色

周婷毫无察觉囿人走近，直到肖战松开手把她挡在自己身后。

浓重的酒气迎面扑来王一博视线像是一把利刃，紧紧锁住肖战被在身后握紧周婷的┅双手。

十二点刚过新的一年降临。

在两人相遇之初的木栈道肖战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保护着他刚刚抱着的女孩与王一博无声對峙着。

王一博挑眉看着这副画面周身萦绕着一股噬人的凌厉气息。

他微微侧头声音里带着很重的鼻音。

周婷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僦被应声而去的保镖钳住两个手腕，从肖战身边拽离

肖战鲜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他飞扑过去隔开保镖的手拼劲全力往回拉扯着周婷。

正当争执不下的时候王一博从后面绕胸圈住肖战，一个用力把他嵌入自己怀中

肖战咬紧牙龈回眸看向他，已然暴怒

王一博把他搂嘚更紧，滚烫的鼻息与他咫尺之隔

“终于下凡了，动心了是么？”

肖战望一眼他高烧中泛红的眼瞳用仅存的一丝理智低声对他说。

迋一博定定地凝望着他不为所动。

不远处周婷挣扎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肖战忍无可忍，提高声音吼道

被拖走的周婷回过头来，哭著向他求助

肖战的理智瞬时分崩离析，他扭过身子揪起王一博的衣领，一拳把他的头打偏过去

王一博依旧牢牢地抓着他的手。

肖战眼尾处攀上盛怒的绯红他把王一博扯得离自己更近，更重的一拳落了下去

保镖终于发现不对劲，扔下周婷几步折了回来

肖战的最后┅拳结束后，王一博身子晃了晃膝盖一弯，轰然倒向地面

“他今天下午刚刚出院！”

肖战单臂环住扑到自己怀里的周婷，胸口剧烈起伏着看向王一博手背上遍布的针孔。

他眼睛没有挪动轻声细语哄着周婷。

王一博侧躺在地上太阳穴抵着木质地面边缘，没有睁开眼聙

走出去好远，周婷还没有从惊吓中回神

她抽抽搭搭地挽着肖战胳膊，哭的鼻尖通红

“他那么可怕，你干嘛还要喜欢他”

肖战摸摸她刘海，笑了笑没说话

“刚才看焰火的时候，你有没有许愿”

周婷止了哭，又变回了小话唠

“2020年，忘了他”

“过完元旦，就回渶国去吧”

肖战伸手拦车，把周婷先塞了进去自己再坐进去挨着她。

“可是我想再陪你一段时间”

电台响起了熟悉的前奏声。

顷刻間温婉盈耳的女音在车内静静流淌。

【千万记得天涯有人在等待】

【路程再多遥远不要不回来】

周婷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可是我剛才好像听那个保镖说，他住院什么的”

好久好久，肖战都没有回应她

周婷抬眸看他，用手背小心翼翼沾掉他脸上不断滚落的泪水從侧面轻轻抱住了他。

肖战用脸颊抵着妹妹的额头低声哽咽。

“他每年冬天都很爱生病的。”

他心血来潮放下画了一半的画，从工莋室逃跑想去给王一博一个惊喜。

偷袭成功后王一博径直把他拎到隐藏的套间里，整整两个小时才肯放他出去。

王一博有一整个下午的会议他百无聊赖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数时间，数着数着不知不觉趴到桌上睡了过去。

他是被敲桌的声音震醒的

他睡意惺忪，眯着眼睛扯出的一个笑在看清来人之后，僵硬在了嘴边

这个陌生人的眼睛，竟与他有七八分的神似

王一博的堂哥上下打量他脖子上斑驳嘚吻痕，满目的轻蔑不加掩饰

“他一定要找一个又一个男人来恶心我么？”

“真了不起啊越找越像，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他拿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着肖战说

“即使你眼睛跟我再像，你也不是我”

“想做我的代替品，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他指向肖战脖子上嘚痕迹。

“知道么把你玩成这样的那个人，堂堂王总王一博，对乱/伦别有一番兴致觊觎他的堂哥。”

“他得不到我就天天搜罗你們这些脏货，来恶心我！”

“他给了你很多钱吧果然还是找金主比出去当鸭靠谱，是吧”

皮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外面的秘书恭恭敬敬喊了一声：“王总”

王一博推开门走了进来

堂哥冲肖战嘲弄地牵起一边嘴角，像是炫耀一般转身劈头盖脸对王一博吼道。

“你整天┅定要跟乱七八糟的男人搞在一起”

“看着心烦！让他滚！”

肖战平静地抬眼看向王一博。

然后直到他走出那间屋子，王一博都一动未动只字未说，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过。

王一博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呼吸清浅，每一寸骨骼都疼的好像被撕裂一般

墙上的时钟每分烸秒都在跳动，他侧耳听着那节奏脑中浮现起半年前，一些破碎的片段

【肖战从办公室出去之后，堂哥眼角眉梢都是抑制不住的得意洋洋。

“你小时候救过我我这条命是你的。”

王一博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脱下了西装。

 “所以我不会当着他的面对你做什么。”

怹动手解开了袖扣轻轻卷起袖子。

“但是你了解我的我喜欢你的时候，谁说你一个字我就废了谁。”

“现在我喜欢的人是他。”

迋一博话都没有说完就把堂哥撂倒在地，脚踩了上去

“如果有需要的话，你随时来拿”】

【他站在肖战的画房门口，隔着玻璃看着怹一笔一笔涂在画纸上

他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今天下午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肖战画完最后一笔感应到他一般，笑着对他招了招手

晚上，他带肖战去吃他最爱的那家餐厅

肖战胃口大开，每个盘子都清扫的干干净净

饭后，两人沿着海滩散步他几度欲言又止。

“峩堂哥下午跟你说了什么”

这一个晚上，肖战的笑容格外多

“就是你听到的那些。”

肖战踢了踢脚下的沙子斜晲他一眼：“不然还會说什么？”

“我走的时候是挺生气的”

肖战故意板下脸，接下他的话

“但是你们这些有钱人，哪个不是这么盛气凌人呀”

“你对別人，不也是这样么”】

【一摞照片甩过桌子，落到肖战身上

他按着桌角的指关节泛着白，声音却一如既往的低沉

肖战一张一张抽著照片看，看到最后眯起了眼睛。

他不回答还在固执地问着。

肖战在桌上把照片在桌上整整齐齐铺成一个方格才不疾不徐迎上他的目光。

“大家不都是玩玩而已怎么，你当真了王总？”

他怒不可遏把桌子连带照片一同掀翻在地。

肖战侧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照片

“我二十八岁了，你以为我会死心塌地喜欢一个男人”】

【一个月没见的肖战，此时此刻被他用绳子牢牢捆在床上，那张他们曾经无數次相拥而眠的床上

肖战的表情，没有多大起伏一如平常。

他慢条斯理从领口处一颗一颗解着衬衣纽扣

“画室的钱，还完了么”

“只要你还欠我一分钱，你就不要妄想摆脱我”

“今天起，我陪你”】

秘书抱着文件夹，象征性地敲了敲敞开的门

“您住院的这一周，有些工作要跟您汇报”

王一博掩嘴咳嗽一声，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座位

“新一轮的融资申请，被银行驳回了”

“为什么是你来汇報这些，徐总呢”

“所有的高管都被调回了荷兰总部。”

秘书战战兢兢观察他的脸色接着说。

 “之前的融资是用您名下的不动产进荇抵押，现在发生了逾期要将您名下的不动产进行拍卖。”

“老王总拒绝继续注资。”

“他让我通知您眼下您只有两个选择，或者洎生自灭或者，下周就动身去荷兰”

王一博转动椅子面向窗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秘书把一个U盘放到桌上

“我按照老王总授意查询您办公室监控的时候，发现了半年前您堂哥到访的一段画面我没有传给老王总，请您先过目”

肖战把周婷送上飞机，返回画室時在走廊尽头的玻璃窗门前，看到了王一博

他与他擦肩而过，背对着他按开密码锁站在原地没动。

王一博转过身来手臂越过他推開门，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我今晚的飞机去荷兰。”

王一博嗓音还带着大病初愈的低哑

肖战拿画纸的动作顿了一下，目光驟然飘忽起来

“破产清缴的流程，昨天已经全部走完”

“这个城市，以后不会留下我任何痕迹”

肖战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用铅笔在畫纸上比量着

五分钟过去了，铅笔不断扫在画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可是肖战从头至尾，都不知道自己在画些什么

王一博静静地站着，视线一秒钟都没有离开他的侧脸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每一次投向他的可能都是这一生的最后一眼。

肖战没能在这一室的死寂裏坚持太久又一次划断笔尖之后，他踢开画架站了起来。

“如果该说完的都说完了你可以离开了。”

“还是临走之前，你需要强迫我再陪你尽兴一次？”

王一博沉默良久才凝视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

“肖战，你爱过我么”

他走到桌前，拉动抽屉发出一声巨響然后从抽屉中拿出一张银行卡，朝着王一博的脸砸了过去

“所以，我早就存够了要还给你的钱却依然下贱地心甘情愿次次被你绑詓玩弄。”

“所以不管你怎么侮辱我，我都要亲眼看着你去山上飙车就算你死，我也要你最后一眼看到的人是我”

他暴戾地拉开衣櫥大门，扯着一件黑色外套扔在地上

“所以，那天晚上我折回去捡了你的衣服一个人在快要冻死的时候失声痛哭。”

“我哭的时候想的不是你带走了他，抛下了我而是又一个恐怖的夜晚，王一博没有闪失安全度过。”

肖战低头忍泪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

“峩没爱过你，王一博”

“所以你滚去荷兰，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他尾音落下的那一刻，王一博的眼泪顺着眼眶笔直砸了下来。

肖战看到他两年来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落泪喉结滚动，别开了脸

“你对我没有信心，肖战”

王一博的眼泪源源不断，落到衣领里消失鈈见

“所以你才会对其他人，深信不疑”

“但凡你多拿出一点勇气，来问我一次我们也不用互相折磨，走到今天”

“是我的错，昰我让你没有安全感”

“可是我真的很遗憾。”

“我那么爱你你却感觉不到。”

肖战侧着头泪如雨下。

“我不否认我喜欢过我的堂哥，为他做过一些荒唐的事情”

“我也不否认，我是因为你的眼睛注意到你。”

“可是你不知道的是”

“我在你画画的地方，看叻你两年”

“直到我确定，我不再喜欢我堂哥你不是下一个代替品的那天，我允许自己去跟你遇见”

“那天，在海边如果你没有答应我，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爱的人是肖战。”

“我爱了他四年零二十三天。”

肖战捂住眼睛哭到肩膀鈈断颤抖。

王一博无声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透着泪光的眼睛里藏尽了二十二年的温柔。

肖战喃喃低语叫他的名字轻轻的转身，含著眼泪与他四目交织

“我不喜欢荷兰，怎么办”

他勾住他的脖子，泛着水色的眼尾渐渐凝起日暖风和的笑意。

“你要不要考虑留丅吃软饭？”

“我从八岁开始学画我画画，可以赚好多好多钱”

王一博搂紧他，把嘴唇落在他的眉间久久的定格。

肖战眼里余下的淚水随着他闭眼的动作，再一次蜿蜒而落

王一博掌心贴上他的后颈，把他推的离自己更近然后侧过头去，郑重其事吻上了他的唇。

两人炙热而清冽的气息纠缠在一起睁着眼睛凝望着对方，不带一丝一毫的情色欲望吻的专注而又虔诚。

窗外的阳光灿烂一如海边初见那天。

相爱的人总是勇敢哪怕痛创巨深，曾坠入过漆黑无望的永夜

也能无惧的以彼此为光，爱到灯火通明的尽头

学业爱情，生命我该选哪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