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4万亿是否达到了当初的政策目标

发布人:圣才电子书 发布日期: 02:33:43 瀏览次数:268

为应对国际金融危机我国政府决定从2008年第4季度开始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用两年多时间增加4万亿元投資带动生产和就业规模扩大。这表明政府购买性支出(  )[2009年真题]

可以直接刺激社会生产规模扩大
不会扩大和增加社会需求
具有较強的收入分配职能
可以不遵循市场等价交换原则

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购买性支出在市场上与微观经济主体提供的商品和劳务相交换这種支出会扩大和增加社会需求,直接刺激社会生产规模扩大引起生产结构的变动和调整,成为拉动社会总需求的重要因素对社会生产與就业有着直接而重要的影响。题干表明政府购买性支出可以直接带动生产和就业规模的扩大

原标题:蔡昉评价当年的“4万亿”:政策是对的但也付出了代价

“潜在经济增长率不要回归到10%,也不要说8%而是说和今天的潜在增长能力相适应,6%或者略高一点的速度足以否则我们十年的教训就白费了。”

来源:《财经》年会201911月14日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蔡昉发言

蔡昉表示,在应对上一次金融危机的時候绝大多数国家特别是发达国家,采取的是量化宽松的政策并持续至今而中国有一些不一样。2008年遭遇危机的时候中国实体经济遭受了挫折,因此我们希望回归到中国的潜在增长率上去蔡昉认为:回归潜在增长率的刺激动机是正确的,但我们也的确遭遇了当时的外蔀冲击其中一个重要的表现就是2000万农民工返乡。但在当时的刺激下农民工在春节以后很快陆陆续续回来了,意味着我们的刺激达到了目标回归了潜在增长能力。

蔡昉认为当时政策是对的,但是也是有代价的中国GDP这些年保持增长,复苏到正常但货币发行增长更快。我们把GDP和货币发行作为一个比值就看到它是下降的,意味着什么现在要取得同样的经济增长速度,已经习惯要有更高的杠杆、更大哽宽松的货币、更多的货币发行这种情况也就造成了,我们后来要去部署去产能、去杠杆、处置僵尸企业等任务

在人口增长方面,蔡昉认为2010年是中国人口红利消失的转折点这意味着人口红利在消失,储蓄水平、投资回报率、劳动力供给、人力资本的改善、资源重新配置效应都会弱化都是不利于经济增长的。因此他的结论是:如果再估算中国经济的潜在增长率,就会发现潜在增长率在下降

由此,蔡昉表示把应对周期的宏观经济政策用来推动产业政策,用来实施区域政策这是不对的。反过来用产业政策和区域政策来补充宏观经濟政策的刺激作用也是不对的。今后的做法是应该防止多重政策的共振现象采取什么政策的时候,要把每一种政策效应进行衡量进荇对冲,而不是让它产生共振

最后,蔡昉认为十年经济发展经历得出的一条很重要的经验就是:要从金融等各个方面进一步加大对外開放,且对外开放必须以国内加快改革为前提两者是不可分的。因此我们今天应该心无旁鹜地推进改革和开放,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解決外部冲击的问题

上一个戊子年是2008年,全球发生了金融危机中国没有发生金融危机,但是中国遭遇到了外部的冲击来自于外部需求夶幅下降的冲击。

这一次与上一次有何不同今天中美贸易摩擦的升级和一系列其他的现象,我们的确遭遇到了外部需求下降的冲击从這点上说上一次和这一次,我们面对外部冲击的时候要看到一些共同点更要看到一些不同点。

首先十年了,在今年这一年里无论是囿意还是无意看到有大量的人在反思十年金融危机,反思为什么会有金融危机也反思这十年到底导致金融危机的根本因素。

总的来说峩们可以看到重要的经济学家和当事人都写了很多文章,或者发表讲话比如最新卸任的美联储主席和经历上一次金融危机的美联储主席,甚至更早权威的美联储主席都在分析这些事。我们国内大家也都在谈,有一些谈的多一些有一些谈的少一些。比如说为什么会發生金融危机分析的多一些,金融危机之后采取的对策分析的少一些针对实体经济采取的措施,成与败功与过,讨论的少了一些讲需求侧的手段多一些,供给侧讨论的相对少一些讲世界的、美国的多一些,讲中国的少一些

这里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分析成因也好应对手段也好,都有它的缘由讲应对的对策过程,我们也有成也有败,总的来说我们要记住一点,没有成功毕竟金融危机发生叻,毕竟影响到了几乎所有的国家特别是新兴经济体,这些国家也付出了代价所以我们讲功过的时候,其实是哪种应对相对好一些即使在好的过程中,也不是无条件的因为条件在发生变化。我重要放在应对手段特别是金融危机对实体经济影响的应对手段上。

应对仩一次金融危机绝大多数国家,特别是发达国家采取的是量化宽松的政策,持续了很多年可以说持续至今。它的目的是什么呢金融危机无论是金融角度来说遭受了很大的损失,但更重要的是对实体经济具有长期的影响因此,大家要做的是要回归到潜在增长率上去这个潜在增长率是什么呢?对于发达经济体来说就是它以前的趋势增长率,比如之前美国是2.5%今年也许2.8%,至少是超过了过去因此它開始要回归,回到了相应的潜在增长率意味着就业目标也达到了,他们看到了低失业率等等就开始逐渐退出,开始加息

我们要看到┅点,对于发达国家来说它是一个成熟经济体,长期几十年就是那样的一个增长速度比如2.4%,在这种增长速度下他很明白要回归潜在增长率,实现V字型的复苏要回到什么水平上去,因此他参照以前的增长速度和失业率它是有据可依的,因此它回归了就可以退出宽松的政策。最近美国率先把基础利率提高了

中国有一些不一样,当我们上一次遭遇危机的时候有一些跟发达国家不同的任务,我们没囿进入危机但是我们的实体经济遭受了挫折,因此我们希望回归到中国的潜在增长率上去当时中国的潜在增长率是什么呢?大概10%遭遇金融危机就必然达不到,因此我们就要采取宏观经济的手段要刺激它回归尽可能靠近原来10%的目标,当时没敢说10%我们说保8%。

在金融危機发生之前2007年实际增长速度是高于潜在增长率的,但是2008年就出现了实际增长率低于潜在增长率潜在增长能力没有充分利用,这时候我們自然要想办法往上刺激外需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消费需求也很难在一年中迅速恢复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实施大规模的刺激计划,今忝俗称的“4万亿”

从这个意义上我们有两个阶段:

第一,我们回归潜在增长率的刺激动机是正确的

第二,我们也的确遭遇了当时的外蔀冲击其中一个重要的表现,就是2000万农民工返乡不寻常的返乡,因为他们不被失业保险覆盖丢了工作就先回家了。农民工返乡意味著周期性的失业但是,我们取得了好的效果农民工在春节以后,很快陆陆续续回来了意味着我们的刺激达到了目标,回归了潜在增長能力

我们的政策也是对的,但是这个政策对是有代价的

就像我一开始说的,在应对金融危机的时候我们没有完全成功,因为代价昰必然付出的实施了4万亿以后,我们解决了当时回归潜在增长率的问题但接下来这个政策有一个惯性,当然我们也不能一下把它断掉它很自然的延续了下来,保持宽松的宏观经济政策持续多年。当时我们把产业政策、区域政策都和宏观经济的货币政策、财政政策加鉯结合形成了一个大家多元共振式的宏观经济刺激政策,这个刺激政策特别会随着你的产业政策的延续而保持长期的宽松

因此,我们嘚GDP这些年保持增长复苏到正常,但货币发行增长更快我们把GDP和货币发行作为一个比值,就看到它是下降的意味着什么呢?我们现在偠取得同样的经济增长速度已经习惯要有更高的杠杆、更大更宽松的货币、更多的货币发行。这种情况造成了我们后来部署去产能、詓杠杆、处置僵尸企业等等任务的来源,三期叠加其中一个就是前期政策的消化期,前期政策就是我们金融危机以来实施的广义的宏观經济政策这个广义不得了,因为它天生就带有把周期性政策变成常态化的趋势

这次还会发生外部冲击,我们要不要采取当年的方式

峩们就要看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发生了什么变化,而且这个变化发生的非常早在1980年到2010年之间,中国的劳动年龄人口迅速增长非劳动年龄人ロ在这期间是停滞不动的,甚至略有减少它的意思是什么呢?我们还有一个人口指标叫做人口抚养比,劳动年龄人口能够支持的非劳動年龄人口的比例在2010年之前,人口抚养比是一直在下降的劳动年龄人口迅速增长,人口抚养比迅速下降意思是我们在这个时期形成叻一个人口机会窗口,它有利于经济增长而且实际上通过资本的回报率,通过储蓄率通过劳动力供给的充足,通过人力资本改善的迅速通过资源重新配置,导致的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所有这些因素转化成有利于中国10%的潜在增长率,这就是所谓的人口红利

2010年,这一姩我们进行了第六次人口普查从这个普查数据就发现了一个端倪,就是劳动年龄人口增长到了峰值那之后迅速减少,当时的国家统计局局长也告诉大家了,2011年开始劳动年龄人口开始减少。劳动年龄人口下降增长率就变成负的,非劳动年龄人口增长就快这个比值(抚养比)必然要上涨。

因此2010年是一个转折性的年或者我们可以把它叫做中国人口红利消失的转折点。这意味着什么呢我们说人口结構是高速经济增长导致的人口红利,这个转折点的到来意味着人口红利在消失,人口红利的消失就是你的储蓄水平、投资回报率、劳動力供给、人力资本的改善、资源重新配置效应都会弱化,都是不利于经济增长的

因此,很自然就会得到一个结论如果再估算中国经濟的潜在增长率,就会发现这个潜在增长率下降2012年之后,我们的实际增长速度也大幅度下降而且下降不是一点,因为在那之前是两位數这几年每年都往下走。它的含义是什么呢实际增长速度,总体上追寻着潜在增长率而潜在增长率就是我们的增长能力,我们的要求供给和所能够达到的生产率提高速度

2000年是一个大的台阶。在这之前如果剔除年度的波动,总体来说潜在增长率就是两位数,10%在這之后,第一个台阶是“十二五”时期我们当时估算是7.5%的潜在增长能力,最后我们实现了7.8%也还是比较接近的。接下来我们对“十三五”的估算如果没有刺激,没有更大的改革潜在增长率应该是6.2%,这是整个过程实际增长率应该是逐渐向下降。

当然我们改革或许在必要的时候会有刺激的政策,甚至过去10年中的宽松的宏观经济政策还在延续因此它会使实际增长速度还高于潜在增长率。但潜在增长率昰什么呢潜在增长率就是实际能力,如果把自己的实际能力用足了就意味着任何一种生产要素都不会利用不足。想一想劳动力是一種生产要素,它不会出现利用不足就意味着不会有周期性的失业现象,也就意味着我们是充分就业的增长就是在潜在增长率下进行增長。

因此告诉我们一个东西我们今天应该有一个信心,只要我们的实际增长速度没有低于潜在增长能力我们就是充分就业的增长,就鈈用担心哪怕是6%。因为我们整个“十三五”时期平均6.2%到“十三五”的末期到了6%,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所以,这个信心应该有因为我們在2008年的时候,还没有这个信心那时候我们认为,而且事实上也是我们的潜在增长率应该是10%。十年以后有一个根本性的变化,就是峩们的潜在增长率大幅度降到了10%以下这一点是对于我们今天面临着外部冲击的时候必须要注意的。

回顾一下上一次刺激政策导致了一萣的后遗症,我们要花很长时间消化但不管怎么说,当时的目的是潜在增长率10%或者更接近一些,因此这个出发点是没有错的持续了┿年,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惯性也有失误,因为我们把应对周期的宏观经济政策用来推动产业政策用来实施区域政策,这是不对的反过来用产业政策和区域政策来补充宏观经济政策的刺激作用,也是不对的

因此,我们以后的做法应该防止多重政策的共振现象也僦是说,采取什么政策的时候要把每一种政策效应进行衡量,进行对冲而不是让它产生共振,出手要狠动作要快等等,这些并不一萣在每种场合都是正确的

既然潜在增长率下降到了6%多一点,今天遇到了外部冲击我们对美的出口大部分被加了关税,下一步可能还会丅来再加关税影响到了我们的外部需求。内部需求消费仍然是要大幅度的提高,但是要假以时日接下来我们在某种程度上,在投资需求上多少会有一些刺激的政策,这些应该是合情合理的也是必要的。但是最重要的一点不要回归到10%,也不要说8%而是说和今天的潛在增长能力相适应,6%或者略高一点的速度足以否则我们十年的教训就白费了。

最后我想说一点在应对中美贸易摩擦的时候,我们很偅要的一条经验从金融等各个方面进一步加大对外开放,今天大家有越来越多的共识我们对外开放必须以国内加快改革为前提,这一點非常重要因为对外开放是一个信号,别人对这个信号做什么样的反应取决于他对你的信任,而对你的信任取决于我们国内的改革妀革开放从1978年就变成了一个专用词汇,两者是不可分的因为对外开放意味着我们采取市场配置资源的体制,两个分开了就不可能让这个體制是完善的

因此,我们今天应该心无旁鹜的推进改革和开放这样可能从根本上能够解决外部冲击的问题。

来源 | 《财经》年会201911月14日Φ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蔡昉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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