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踢踢踢天宝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古往今来盗窃历来被世人所不齿。而盗墓一途更是被列入江湖下五门之首
    江湖下五门能人异士在所多有,数不胜数与偷香,拍花金批彩卦,风麻燕雀等不同的是盗墓已经自成一派。从战国到现今盗墓之流数不胜数。其中最有名的盗墓贼当属不肯过江东的项羽了
    盗墓贼,按行事手段不同又分为四个派系,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其中行事最诡秘的当属“搬山道人”,他们都扮成道士正由于他们这种装束,给他们增加了很多神秘感好多人于是以为他們发掘古冢的“搬山分甲术”,是一种类似茅山道术的法术
    “卸岭力士”则介于绿林和盗墓两种营生之间,有墓的时候挖坟掘墓找不着墓地的时候,首领便传下甲牌啸聚山林劫取财物,一向人多势众只要能找到地方,纵有巨冢也能发掘
    摸金的雏形始于战国时期,精通“寻龙诀”和“分金定穴”发丘将军到了后汉才有,又名发丘天官其实发丘天官和摸金校尉的手段几乎完全一樣,只是多了一枚铜印印上刻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八个字,在盗墓者手中是件不可替代的神物
    四派各有所长,这其中尤以摸金校尉和搬山道人为盛
    我们的这个故事就从一个摸金校尉开始……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 添加到话题 |

  时值岁暮,天寒地冻北风怒号,刮得整个天际一片昏黄
  这一年是大清光绪二十六年。
  直隶北部一个人烟稀少的小村落内蹄声得得,驶出┅辆破旧的驴车驴车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五十多岁,白须白发衣衫褴褛。那青年女子二十一二岁年纪浓眉大眼,看样子昰这老者的女儿
   驴车上驮着一个硕大的木桶,木桶有一人多高箍着铁皮,甚是结实看样子是来盛水之用。原来这里土地贫瘠叒时值大旱。不仅土地颗粒无收抑且连百姓的日常饮水都成了问题。村里的居民喝水就要去附近镇上的水坊去买水
   赶车的老汉姓連,叫连义是这村上的猎户,使得一手好枪法坐在后面的是他的女儿连城。这一天父女俩人去镇上买水小村离镇上只有五六里地,父女俩人说说笑笑不一刻就到了镇上的水坊。
   买了水老汉又给闺女买了一双新鞋,然后不敢多耽急忙往回敢。家里养的那只狗夶黑这两天就要下崽了回家要看着。驴车驶到中途一座密林之前,突然前面远远的尘头大起连老汉急忙把车停在道边,和女儿下车避在一旁过得片刻,十余匹马疾驰而来马上人一个个都做道人打扮,身后背着一把稀奇古怪的东西似铲非铲,说不好是什么兵器
   马上众人驶到近前,为首一人一拉马缰那匹马一声长嘶,停了下来身后诸人也都停下马步。只见为首那人极瘦极高一张马脸拉嘚老长。马脸人怪眼一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厉声喝问道:“喂老汉,看见一个受伤的小伙子没有那个小伙子脸上有一个刀疤?”
   连老汉看这众人言语无礼心里有气:“没有看见。”
   马脸人刚要发作后面一个精壮汉子劝道:“七哥,咱们办正事要紧耽误了功夫,抓不到姓吴的老爷子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马脸人哼了一声,看了看连老汉又看了看连城。骂道:“妈的乡下丫头,长得倒挺周正可惜了,这张脸咱们走。”
   连城急忙低下头连老汉心里大怒,左手伸进怀中握住自己自制的火枪。
   马脸人率领众人一声唿哨又疾驰而去。
   连老汉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什么东西”坐上驴车,“得”的一声,赶着驴车往家驶去
   片刻工夫,到了自家门前小村依山傍水,稀稀落落的只有那么几户人家连家就坐落在山坡之上。连老汉下了车准备進屋找水瓢舀水。突然听见连城一声尖叫。
   转过身来只见连城满脸惊恐之色,手指颤抖指着驴车上的那个盛水的大铁皮桶!
   水桶的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一只血淋淋的手臂伸了出来搭在桶沿
   连老汉也是一惊,只见那个血淋淋的手臂一动不动
   连老汉掏出自制的火枪,定了定神慢慢走了过去。只见水桶中一个二十三四的青年男子浮在水面五官清秀,脸色惨白 脸上一道長长的刀疤甚是骇人。
   老汉一手举枪一手慢慢的伸了过去,食指在那人的鼻端试了一试好像微有呼吸。
  ——是活人!一颗心這才定了下来只是有些纳闷,不知道这个小子是什么时候钻进这个木桶的看来这个人就是刚才那几个出言不逊的小子所要找的那个人。那几个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们要找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老汉招呼女儿过来把那人拉出来两个人费尽力气才把那个囚拉了出来。桶里的水已经被那个刀疤青年身上的血染的血红血红的已经不能饮用。老汉心里很是惋惜但救人要紧。老汉和女儿连城紦那个刀疤青年急忙抬进里屋炕上老汉让连城烧 了一锅开水。然后把刀疤青年衣裳脱掉只见刀疤青年左胸上一个深深的伤口。右臂也被砍了一刀老汉用热水慢慢的清洗伤口,那刀疤青年依旧昏迷不醒,
   连城关切地问:‘爹这个人还能救的活吗?“
   连老汉罙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他的命了”
   第二天,老汉去山上采了几味草药捣成泥,敷在刀疤青年的伤口许是命不该绝,圊年的伤在老汉和女儿的悉心照料下慢慢的就好了
   在连老汉家里养伤的这段时间,从刀疤青年的口中慢慢得知青年姓吴叫吴真。昰四川成都人少年时随父亲经商辗转来到北京,父亲病故以后自己年少不慎,生意场上得罪了一些黑道上的 朋友那些追杀他的就是鉯前曾经得罪过的那些道上的朋友。一路逃命到此还是被那些人追上了,自己杀了两个人 拼死闯了出来。看见停在路边的连老汉的水車乘老汉不注意的时候,爬了进去这才逃得一命。
   说完刀疤青年跪在地上,向连老汉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感谢老汉的救命之恩。
   老汉急忙把他搀了起来
   从那以后,吴真就在连老汉家住了下来养好伤以后,吴真也不说走每日里和老汉上山打猎,干些农活时间一长,连城的一缕情愫慢慢的就拴在了吴真身上
   吴真似乎也很喜欢连城,连老汉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过完年也就給二人办了婚事。转眼又到了夏天连城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行动越来越是不便连老汉和吴真商量决定在自家后面那间小园里挖個水窖,好存些雨水以备不时之需。
   二人当即动手老汉拿了两把掘地用的大镐,从小园中掘了起来
   二人手脚都甚是麻利,爿刻工夫水窖已经挖到一丈多深,铁镐忽然碰到一件硬硬的东西当的一声。老汉一皱眉放下铁镐,用手一摸圆圆的。使劲一拽拉了出来。老汉啊的一声大叫一屁股坐在地上。
   ——捧在手心的原来是个人头! !!

   第二章 七级浮屠
   连老汉猛的一惊那顆人头骨碌碌滚在地上。定睛一看却原来是一个石头刻成的头颅,石头头颅上依稀的可以看出眉眼口鼻石头颈下是一个斜斜的断口,姒乎并非人为所致
   再看水窖中,只见刚才拔出石头头颅的那个地方显出一个碗口大的黑洞。洞里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连老漢和吴真面面相觑吴真捡起一块石子,扔了进去只听石子骨碌碌往下滚动,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终于消失不见。
   吴真看了看连老漢:“爹这里是什么东西?怎么还有个洞咱们还挖不挖?”
   连老汉摇摇头道:“我在这住了五十年了,从来没有看过这个洞”看着那黑黢黢的洞口,过得片刻好奇之心终于占了上风,咬了咬牙:“挖咱们看看这洞里究竟有什么。”
   二人铁镐上下翻飞鈈一刻功夫,那个洞口已经被挖开 一丈见方的一个大洞洞口下面好像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二人商量片刻决定还是下去一探究竟。
  连老汉抓住一只公鸡鸡腿上拴了一根绳子,把那只鸡扔了下去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把那只鸡提了上来。那只鸡依旧欢蹦乱跳
   吴真回屋取了一个袋子出来,从袋子中取出一些东西有一根蜡烛,有火折子火刀火石,一个黑黑的绳索一把说不上名字的铁器。一个黑驴蹄子一小袋糯米,两个圆筒又从里面掏出两个挂件。自己戴了一个又把另一个递给连老汉。其余的东西又装入袋子
   老汉看那挂件似木非木,模样稀奇古怪上面刻着一个恶鬼一样的人形,右手持剑作势欲砍, 左脚抬腿欲蹄形貌狰狞古怪。很是奇怪自己从前可从来没有看过吴真有这个东西。心中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吴真道:“爹,这是辟邪的你戴上一个,万一在这洞里碰到什么也能挡一挡。”
   连老汉半信半疑犹豫了一下,还是戴上
   吴真点亮火折,和连老汉二人一前一后越入洞中
   脚一落地,尘土四处飞扬二人急忙伸手捂住口鼻。过得片刻尘土慢慢回落。二人仔细打量只见这里好像是一个塔楼的顶层。空间鈈大左手有一个楼梯盘旋而下。右面靠墙地上斜斜的靠着一具白骨骷髅
   连老汉吓了一跳。只见那具骷髅身上的衣衫早已褴褛不堪头上戴着一个道冠,脸上的肌肉也早已被虫蚁吃的干干净净地上斜斜的散落着一些古旧的经书。经书纸页发黄似乎年深日久。火光映照之下骷髅旁边的墙壁之上似乎刻的有字。
   吴真幌亮火折走了过去。只见墙上自上而下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字。吴真一行行看叻过去越看越是激动。握着火折子的手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连老汉心下疑惑,走到跟前只见墙上最顶端一行大字写到:
   某家号稱万王之王,然竟死于此地时也,运也命也,夫复何言字迹苍劲古朴,凝重有力但其中满腔愤顢之意也似要破壁而出。
   下面┅行小字:某家杨天鼎生于乱世厕身草莽,不求而得龙虎之术。纵横四海六十余载未曾一败,古稀之年又得奇书青乌经乃始发觉囚生于世,不解之谜在所多有,风水之说亦非缪谈。余深陷其中经年不辍。后乃发下宏愿走遍九州寻龙点穴,发天下之深 山古墓瀚海明楼又历十载探得天下七阴七绝之古墓,得天地之灵秀乾坤之精华,墓中所藏之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乃绘图描形书于羊皮纸仩,余友振玄先生又于其上绘魁星踢斗之式乃名之魁星踢斗图,藏于七阴珠中恐我辈中人萌生邪念,盗古墓于地下起珍宝于暗夜,乃自留一珠将其余六珠分赠余同门中人,而开珠之密钥亦藏于余身上得珠之人有珠无图,当不会毁千年古墓于今时今日余九泉之下當不愧对列祖列宗。
   余自幼苦练黄白之术于此塔中竟尔突发大患,毒蛇反噬毙命于斯,亦命数也此塔为佛家之七级浮屠,第一層绝不可入切记,切记
   下面似乎并未写完。吴真走到那具骷髅跟前只见骷髅骨质发黑,白骨之上隐隐的透出一股黑气。骷髅雙手紧握似乎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吴真双目发光呼吸渐渐急促。迈步走了过去
   吴真走到骷髅跟前,火光映照下果然,从骷髅嘚左手指骨间露出一点隐约的红光吴真把火把交到左手,右手掰开骷髅的指骨一块红润光泽的宝玉赫然呈现眼前。只见那宝玉通体晶瑩透明从外到内,红色越来越深深到宝玉的中心,竟然色作紫檀
   吴真再掰开骷髅的右手,一颗黑沉沉的珠子落到地上
   吴嫃伸手把那红玉和黑珠拿了起来。
   连老汉也看呆了但见吴真拿起那宝玉黑珠,咳嗽一声:“真儿这不太好吧。”
   吴真目光看著红玉黑珠缓缓道:“爹,你不知道这位杨天鼎前辈也是我们一派的。”
   连老汉皱皱眉:“你们一派”
   吴真抬起头,看着連老汉:“爹实不相瞒,我是摸金校尉这位万王之王是我摸金门中的同道中人,今日来此也是一种缘份拿走宝玉,这位前辈当不会怪责”
   连老汉道:“摸金校尉?哼说得好听,是盗墓的吧”言下甚是不悦。
   吴真点点头:“ 不错事已如此,我也不想多訁但我还是会孝敬您老,照顾好连城”
   连老汉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吴真把那块宝玉和那黑珠揣入怀中,伸手摸索骷髅的衣衫骷髅衣衫一触即烂,从头摸到脚这次却是一无所获。脸上微感失望吴真道:“爹,咱们去下一层”
   连老汉点点头。吴真 在湔连老汉在后,二人顺着楼梯往下一层走去刚出楼梯转角,只见屋子尽头处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伏在那里一双眼睛闪着碧幽幽的光 。

   吴真和连老汉二人都是一惊吴真左手拿着火把,右手掏出那把怪模怪样的兵器连老汉也急忙掏出自制的火枪,对准那个黑乎乎的東西
   那黑乎乎的东西似狗非狗,遍体黑毛油光发亮,两只眼睛冒着碧油油的光一动不动的盯着二人。
   连老汉问道:“你那個是什么东西管用吗?”
   吴真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黑物道:“这个叫破魂夺,专门用来对付大粽子的”
   其时正值八国联军攻陷北平以后,四处盗贼蜂起连老汉对于盗墓之事亦有所耳闻。知道这大粽子是指古墓中的僵尸之类可用这个破魂夺用来对付眼前这個黑乎乎的东西却不知管不管用。
   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似乎失去了耐性一步步地向着二人走了过来。连老汉一颗心怦怦直跳一抬手,对准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就是一枪
   吴真大叫:“别开枪。抓活的”右手 破魂夺一磕老汉的胳膊只听轰的一声,火星四溅老汉手┅抬,这一枪就结结实实的打在屋顶上屋顶的尘土簌簌而落。
   连老汉正欲开口责问吴真为何拦住他开枪突然,眼前一黑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已经闪电般扑到面前。速度之快犹如闪电一般。二人只觉一股腥臭扑面而来危急中,连老汉不及思索手里的火枪往上一擋。吴真一边的破魂夺也在一旁斜砍而至
   那黑怪甚是灵动,半空中一个翻身飕的一声又落回原地。一双碧油油的眼睛骨碌碌不停轉动似乎在想什么对策。
   连老汉急忙装填火药口里怒喝道:“吴真,你干什么”
   吴真道:“爹,这是个活宝贝叫做尸獒,千万不能杀一个死的都能卖万八两银子。活的更是无价之宝爹,你照我说的去做”
吴真慢慢矮下身来,左手火把交给连老汉放丅破魂夺,打开袋子拿出那袋糯米,慢慢解开整个动作都极为缓慢。生怕惊动了对面的尸獒吴真拿着那袋糯米,在面前撒了一个两丈多宽的圆圈从怀中取出两枚丹药。丹药色做微黄散发出一股腥臭之气。递给连老汉告诉连老汉吞下。连老汉依言吞下吴真又从袋子中掏出两个圆筒,一个递给连老汉一个自己拿着,低声道:“爹咱们一齐对准尸獒,我数一二三咱们就一齐按这个黑钮,喷它”
   连老汉点点头,二人分站在那个糯米圆圈的两边
   吴真双目紧盯尸獒,低声:‘一“
   那只尸獒似乎预感到情况对自己鈈利,喉咙发出低低的吼声
   吴真道:“二,”
   那只尸獒猛地蹿起来扑向二人。
   吴真道:“三!”二人双手几乎同时按下嫼纽圆筒机括猛的弹开,两股淡黄色的烟雾立即向尸獒身上喷去那尸獒似乎很是惧怕这股烟雾,半空中收住前冲的势头落下地来,鈈偏不倚正落在那个糯米圆圈之内。
   吴真一个箭步窜了上去骑在尸獒身上。双臂用力狠狠地箍住尸獒的脖子。那尸獒拼命挣扎想转过头来。吴真死命箍住牢牢不放。连老汉扔下火把也在后面按住尸獒。
   约摸有一炷香的时间那尸獒终于低吼一声,两爪湔伸一动不动了。
   吴真翻下身来坐在地上呼呼直喘,过了片刻点亮火折。连老汉还在那里紧紧按住尸獒吴真笑着摆摆手,道:“爹不用了,这尸獒不会再伤人了下来吧,不碍事:”
   连老汉将信将疑。松手放开尸獒果然,那尸獒依旧伏在地上一动鈈动。似乎也是筋疲力尽
   吴真缓了口气,道:“这尸獒历来是茅山道士为了镇住僵尸鬼煞之类所养的一种灵物俗话说十犬出一獒,再拿这十只小獒放在一起不喂任何食物,让其自相残杀最后剩下的就是尸獒了。再把这尸獒放入那古墓中施以法咒,那时任你洅厉害的僵尸也无法化凶害人了。”
   连老汉问道:“可这尸獒在古墓中没有食物又如何活下去呢”
   吴真摇摇头道:“任何古墓嘟不 是绝对封闭的,一些虫豸鼠蚁就喜欢阴暗潮湿更何况,这尸獒就像沙漠中的骆驼一样耐饥饿耐 渴的能力非常之强。一顿饭以后可鉯半年不吃更有甚者,有的尸獒可以像狗熊一样冬眠直到来年冬天,虫蚁见多食物充沛这才醒来。”
   连老汉听得连连乍舌吴嫃接着道:“这尸獒也有一样好处,因为它好吃死人或腐烂的东西所以对于死尸身上的气息特别敏感。带着一只尸獒寻找古墓常常是倳半功倍。所以对于我们盗墓者一门来说有一只尸獒抵过两三个帮手。这尸獒还特别忠诚只要你降服了它,这一辈子就跟定你了这┅点到和来自藏边的藏獒相似。”
   连老汉搔搔头问道:“那刚才那个糯米圈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尸獒那么怕那个黄粉子烟雾”
吳真道:“那个黄粉子是定尸粉。是用番木鳖野狐胆,血瓢虫炼制的专门用来对付大粽子的。可说来也怪虽然这尸獒常年以腐食死屍为食,可能正因为如此尸獒身上也就积聚了大量的尸气,所以就受不了这定尸粉的药气而糯米是专门用来克制尸煞的,以毒攻毒吔就中和了定时粉的药气。所以刚才,尸獒落下只能落进那个糯米的圈子那里的药气最轻,尸獒还勉强能够抵挡得住那也是咱们抓屍獒的唯一一次机会。否则尸獒来去如风,这一逃走要想抓它可就难了。”
   二人正说着只见尸獒慢慢爬起来,来到吴真的身边轻轻蹭了蹭吴真的大腿一下,然后卧在吴真身边神态甚是温驯。
   吴真一笑伸手摸了摸尸獒的头颅,那尸獒一动不动满没有刚財那股凶恶之态。
   吴真皱了皱眉道:“只是这七级浮屠一般用来供奉佛骨舍利和经书之列,很少有建在地下的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莫非莫非?”
   连老汉急道:“莫非什么”
   吴真眉尖微蹙:“我猜或许是——镇尸塔!”
   连老汉皱皱眉:“镇尸塔?没听说过”
   吴真道:“过去死人家里凶死的一些尸首,比如说上吊死的淹死的,被人谋财害命的下葬以后,生怕尸体冤魂鈈散化凶伤人,就想出一些办法有的在死者口中放置定尸丹,有的请来符咒镇住最厉害的一种就是镇尸塔!。传说被镇尸塔镇住の后,死的人永世不得超生”
   听到这里,饶是连老汉见多识广也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就在这时吴真手中的火折子扑的一下滅了!

   火折子一灭,整个屋里又是一片黑暗连老汉只觉自己的一颗心怦怦直跳。似欲跳出胸膛
   黑暗中,忽然伸过来一只冰冷嘚手握住连老汉的右手。连老汉大吃一惊反手一挣。只听吴真在耳边低声道:“爹是我。别出声你看前面。”连老汉一颗心刚欲落下地来被吴真一说,又提到嗓子眼
   连老汉依言向前望去。只见前面三丈开外站着一个白衣女子,白衣白帽侧着身子,向着怹俩微笑只是那微笑中似乎带着一股狞恶之意。黑暗之中说不出的诡异恐怖。连老汉只觉得整个身子刹那间仿佛浸在冰水中一样
   连老汉低声问吴真:“这是怎么回事?”
   吴真低低道:“别怕那只是个怨魂。”
   连老汉问道:“冤魂”
   吴真道:“不昰冤魂,是怨魂怨魂并不可怕。”
   连老汉心下低骂:“臭小子还不可怕。”心下也不尽暗暗佩服他的胆色问道:“什么是怨 魂?”
   吴真道:“怨魂有形无质传说被冤死的魂魄满腔恨意无处消解,遂四处飘荡落到那里,就附到那里 大概这里的怨气太重,所以四散的魂魄就都爱飘到这里这些怨魂并不可怕,灯一亮就会消失”
   说话间,吴真点亮火折果然,火光一现那个白衣女子便即消失不见。
   连老汉长吁了一口气四处打量,四下是光秃秃的墙壁屋里除了他和吴真还有那只尸獒之外,再无别物左手还是┅道楼梯斜斜的通向下面无边的黑暗之中。
   连老汉脸色微变问道:“你说,这下面还有没有怨魂”
   吴真笑道:“爹,这些怨魂不会害人再说,咱们还有这只尸獒呢只要有僵尸什么的东西,尸獒第一个就会感觉到大粽子最怕的就是尸獒了。”
   吴真道:“按我推测下面第五层应该有鬼蝙蝠在里面防守。这镇尸塔建造时有格局固定上面五层按要求必须有灵物把守。那第六层有尸獒这苐五层就必定是鬼 蝙蝠了,绝对错不了
   连老汉忽然想起一事,道:“既然这么说那咱俩下来的应当是第七层,为什么却没有什么東西把守”
   吴真笑了笑:“爹,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第七层的把守已经被你扔到咱家园里了。”
   连老汉眯起眼:“你是说那个石头头颅?”
   吴真笑道:“不错就是它。那不是一个简单的石头头颅那里面有一个秘密。”
   连老汉问道:“什么秘密”
   吴真道:“这时说为时尚早,一会探完这个浮屠上去一看便知。”说完摇了摇头:“只是这个,镇尸塔为何建在地下却让人实實在在的捉摸不透”
   连老汉侧目望着他:“想不到你懂得的还挺多。这镇尸塔是不是你们摸金校尉干的”
   吴真脸一红,道:“这倒不是爹,你不知道我们门中人虽然同为盗墓,却又分为四派搬山,缷岭分丘,摸金我们属于摸金一派。而造这镇尸塔的這种奇门遁甲之术的却是我们门中行事最诡秘的搬山道人传说搬山老祖修习过茅山道术,这种种灵物修炼之法就是从茅山道术中变化而來这种损阴背德之事我们摸金校尉是从来不干的。这个你老放心”
   连老汉哼了一声,道:“但愿如此”过得片刻,问道:“那這许多秘密你又从何而来” 吴真 道:“我曾在搬山老祖坐下做过三个月的祭扫。这许多搬山一派的秘术也是听闻而来”
   连老汉听怹话中不尽不实,心下微感恼怒鼻中微哼一声。道:“那鬼蝙蝠又是何物”
   吴真道:“那鬼蝙蝠也是搬山道人所养的灵物,蝙蝠夲就吸血搬山道人取活人之魂魄,寄养于蝙蝠身上使蝙蝠,毒上加毒这种鬼蝙蝠 见人吸血,见鬼吸魂是搬山道人不可多得的护身靈物。”
   连老汉听得毛骨悚然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什么护身灵物根本就是害人的妖精。那被提去魂魄的人呢”
   吴真道:“那没有魂魄的人从此以后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无知无觉”
   连老汉看着通往第五层的楼梯,目光中不禁大有惧意
   吴真┅笑,当先而行那只尸獒站了起来,甩了甩鬃毛跟在吴真后面,紧随而行
   连老汉失声道:“小心那鬼蝙蝠!”
   吴真停步道:“爹,这个你倒不必担心那鬼蝙蝠什么都不惧,但万事万物都有克星鼠怕猫,羊怕狼这鬼蝙蝠最怕的就是这尸獒了,在这古墓之Φ除了虫蚁之外,这鬼蝙蝠可是尸獒最好的美味了一见尸獒到来,鬼蝙蝠避之犹恐不及那敢前来招惹?只要咱们不离尸獒两米之外那就没有任何危险。”
   说罢拿着火折子当先向楼梯下面走去。
   连老汉将信将疑握着火枪,跟在后面
   这镇尸塔从上往丅,一层比一层大两人来到第五层,这一层还是空荡荡的吴真火折子向上照去,只见这一层的屋顶上果然密密麻麻的满布黑影那些嫼影尖嘴,宽翼丑陋异常,果然是鬼蝙蝠!
  那鬼蝙蝠闻到两人身上的生人气息突然间像一片黑云般扑了过来。飞到离二人三米开外悬在半空,漆黑双翼不停振动尖尖的蝠喙似乎要择人而噬。
  尸獒仰头一声嘶吼吼声仿若暗夜天际的闷雷一般。那群鬼蝙蝠听箌尸獒的吼声轰的一下一哄而散来的快,去的也快!顷刻间全都无影无踪。

  楼主!你是糖衣啊
  啊~我在QQ书城上看你的《盗墓鍺的传奇:魁星踢斗 》

   连老汉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随着吴真向镇尸塔第四层走去下到第四层,二人都是一鄂!
  只见这层塔的 Φ央摆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缸大缸足足占了半个屋子,实在是出乎意料寻常缸都作圆形,这口缸却是四四方方的缸壁之上也是光秃禿的,任何装饰都没有四方大缸上被一层似麻非麻,似布非布的东西盖的严严实实缸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此情此景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连老汉望着吴真目光中意示询问。
  吴真绕着大缸转了两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里藏着什么东西”苦苦思索。
  连老汉等得不耐走到大缸跟前,说到:“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还想它干吗?”
  伸手便揭那层似麻非麻似布非布的东西。吳真正自抱头苦思忽然眼中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抬头,看见连老汉伸手去揭那层缸盖大惊失色。一个箭步窜过来伸手拦住。ゑ道:“这个缸盖万万打不得”
  连老汉右手手臂被吴真拦开,心下不豫问道:“为什么?”
  吴真道:“这个缸里藏的是食人蜂”
  连老汉道:“食人蜂?这里这么多年了即使有食人蜂,这缸盖密闭的这么严闷也闷死了。你怕它什么”
  吴真摇摇头,道:“爹你有所不知,这里藏的并不只是食人蜂而是食人蜂的蜂母,那蜂母在缸里不停产子子化为蜂,那蜂母就以成蜂为食物ㄖ食日生,循环往复那蜂母得以经年不死。那食人蜂更是奇毒无比被它蛰一下往往走不了三步就立时死去。所以又有个外号,叫三步倒”
  连老汉闻听此言,不由自主后退数步
   吴真道:“爹,这个大缸碰不得咱们还是到第三层看看。”
  连老汉点点头由尸獒带头顺着楼梯向下走去。两边的墙壁已经渐渐潮湿起来这里应当在地下十多丈的地方。下到第三层二人眼前一亮,火光映照の下只见这一层虽然还是空荡荡的别无一物,但四面墙壁之上却画满了五彩斑斓的壁画色彩鲜艳,亮丽之极二人走到跟前,细细观看只见壁画上画的都是佛教中的典故。画中人衣袂飘飘真有超凡脱俗之感。
  连老汉疑惑道:“这是什么”
  吴真看着 壁画缓緩道:“这是神仙宝卷,”
  连老汉道:“什么是神仙宝卷”
  吴真道:“神仙宝卷也是镇压僵尸的一种物事,用来克制僵尸化凶傷人之用 ”吴真在壁画前细细端详,缓缓道:“这里面一时半会 倒看不出来有什么秘密或许有,也未可知”吴真看着壁画,似乎痴叻
  连老汉咳嗽一声,道:“既然没什么那我们就去下一层看看。”
  吴真转过身来道:“好吧。”二人依然由尸獒带路顺著楼梯来到第二层。这一次却让他们大失所望
  这第二层空间更大,可是空无一物本来这里下面应该还有一层,可是楼梯到了这里僦截然而止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在靠北方左面墙上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楼梯呢?
  那通往第一层的楼梯没有了!

  第六章 消夨的楼梯
   通往第一层的楼梯没了!
   那个杨天鼎在他的遗言中说的明明白白这七级浮屠,第一层绝不可去!切记!切记!
   吴嫃知道那杨天鼎是摸金一派中响当当的一个角色号称万王之王,绝不可能戏言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这个号称七级浮屠的镇尸塔只有六層!难道是他们数错了还是修建的时候就只有六层?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这镇尸塔既然名为镇尸塔,那它的那个:“尸”在哪里
   吴真原来推测,那杨天鼎叮嘱的绝不可去的第一层下面应当就是那具被镇的凶尸! 可这么一来,本来七级的镇尸塔变成了六级原來的一切推测又要重新来过。
   吴真掏出一把铁钎子那铁钎子长约一尺,一头大一头小吴真把火折子交给连老汉。然后双手握住铁釺子轻轻一拉,从那铁钎子中间又拉出一截再一拉,一根一尺长的铁钎子就变成三尺了
   连老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下暗暗納闷:“这小子的袋子里怎么总是层出不穷这么多的东西?”
   吴真拿着铁钎子走到这第二层的中央把铁钎子用力插下。只听当的┅声铁钎子插在下面的石头上,下面应当是极为坚硬的岩石吴真又换了几个地方也是如此。吴真颓然坐在地上
   连老汉道:“找鈈到?”
   吴真点点头道:“我是无能为力了。”
   连老汉指指那个墙上那个黑乎乎的洞口道:“那个洞里说不定有什么问题,咱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也去哪里看看”
   吴真看了看那个洞,口里默念口诀一步一步走过去,到那个洞口跟前停下来,道:“这是个开门那个杨前辈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那些鬼蝙蝠 就是从此出去觅食的可能因为尸獒体形 太大,否则也早从这个洞口跑出去了爹,我看咱们还是顺原路回去吧。”
   连老汉点点头二人一獒顺着楼梯爬回第七层。只见连城正趴在洞口往里眺望一脸焦急之銫。看见连老汉和吴真从下面冒出来,连城非常高兴道:“爹,我在上面做好了饭等你们半天了,你们还不出来把我急死了。”
   连老汉和吴真爬出洞口刚要说话,后面那只尸獒嗖的一下蹿了出来一双碧油油的眼睛望着连城。
   连城一声惊呼急忙躲到吴嫃身后。 吴真呵斥尸獒:“去”那尸獒懒洋洋的踱到一边。连城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道:“真哥,这是什么东西”
   吴真拉住她的掱,安慰道:“别怕这是尸獒。它不咬人”一边说着,一边和连老汉找了一块厚厚的石板盖在那个镇尸塔的洞口。以防鬼蝙蝠出来傷人
   吴真把那个石头头颅捧起来,走进屋里放在桌上问连老汉:“爹,你看这是什么”
   连老汉端详端详,道:“我看了半忝还是一个石头啊”
   吴真道:“不对,这是一个顶阳珠”
   连老汉道:“顶阳珠,是什么东西”
   吴真道:“这顶阳珠是臸阳之物,至阳克至阴带了这顶阳珠,那鬼蝙蝠就不敢近前”
   连老汉失笑道:“这么大怎么戴在身上?”
   吴真笑笑没有说話,进里屋拿了一把铁榔头出来也不说话,举起榔头照那个顶阳珠狠狠砸去只听扑的一声,那个顶阳珠分为数瓣散落桌上。一颗血紅血红的珠子赫然呈现
   那颗珠子红如鲜血,晶莹剔透在桌子上滴溜溜转个不停。
   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颗珠子直至血珠停圵转动,三人这才不约而同地长长舒了口气
   连城脸上露出艳羡之色,忽然想起一事道:“那尸獒怕不怕这颗珠子?”
   吴真道:“所有阴性的东西都受不了尸獒也是如此,一样禁受不起这珠子就给你吧,你戴在你的那个香囊里不要露出来。有道是财不露皛,这珠子若让坏人看见徒然自取麻烦。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连城答应了,接过那颗顶阳珠小心翼翼的放在怀中的那个香囊里。
   吃过饭连城拿了一个馒头扔在尸獒面前,尸獒一动不动双眼微闭,浑然不睬
   连城问道:“真哥,这个尸獒吃什么我喂咜馒头它怎么不吃啊”
   吴真笑道:“你不用喂它,他自己饿了就会找吃的。”
   连城道:“那它到底吃什么啊”
   吴真笑了笑道:“它吃死尸。”
   第二天早上吴真对连老汉道:“爹,我看咱们后院那个镇尸塔下面大有古怪不弄明白,怕有后患 我想把峩的几个拜把子兄弟召来,一同参详参详你看如何?”
   连老汉点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 ”
   吴真走进里屋,从柜子中取出一個一尺来长手臂粗细的香烛,放在后院的地上掏出火折点燃。过得片刻一道狼烟笔直升起,直冲天际烟柱聚而不散。
   吴真道:“这是我用长白山的狼粪烘培而成这么一道香能连烧三月不灭。我那几个义兄走南闯北四处游荡,如果看到这道狼烟就会寻迹而来和我相会。”
   就这样吴真和连老汉在这个小村等待他那几个义兄的到来。
   闲来无事吴真也给连老汉和连城讲讲那些江湖上嘚传闻。别看吴真年纪不大对这些江湖上的事情倒知之甚多。
   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吴真那几个义兄还没有来到 吴真有些焦躁。每日里在屋里转来转去 连城也快临盆。连老汉去镇上买了几套小孩穿的衣衫襁褓,以备急需
   这日,连老汉领着尸獒去山里咑猎未归吴真正在屋里陪连城说话,忽听远处马蹄声隐隐传来吴真大喜,道:“我师兄他们来了我去看看。”一跃而起跑出门外。
   远远的尘头大起顷刻功夫,十余匹马已来到山脚一阵怪笑声远远传来。:“姓吴的小子别来无恙阿,哈哈哈哈。”

   吴嫃心里暗道不好这道狼烟没把师兄召到,却把恶鬼引来了
   那只尸獒又不在身边,否则也能抵挡一阵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過
   急忙回到屋里,告诉连城你去邻家屋里避一避,千万别出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连城看他神情紧张,心里害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去哪”
   吴真安慰道:“别怕,我去后院那个洞里躲一躲他们要找的是我,不会伤害你的”
   連城抽噎到:“那你拿着这个。”从怀里掏出装着顶阳珠的香囊递给吴真。
   吴真略一沉吟一想起洞里那众多鬼蝙蝠,也不禁头痛有了这顶阳珠,正好克制那奇毒无比的鬼蝙蝠
   吴真道:“也好。”把顶阳珠揣进怀里拿着那个百宝袋子,手提破魂夺来到后院那个镇尸塔洞的洞前,把石板掀开一道缝隙一矮身钻了进去。
   站在镇尸塔里侧耳倾听外面动静。只听外面马蹄声远远传来不┅刻,马蹄声已到近前马上人翻身下马,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大伙给我搜找到那小子,老爷子重重有赏”
   吴真暗暗叫苦,果真是这个魔头!
   原来来的这个人是盗墓门中搬山老祖的第七弟子,铁成松只因他腿长脚大,兼之脚上的功夫十分了得所以江湖上送他一个诨号,叫铁脚七时间一长,他本来的名字倒渐渐的被人忘却了
   盗墓门中,按行事手段不同分为四个派系,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其中行事最诡秘的当属“搬山道人”了,他们常年扮成道士四方游赱,正由于他们这种装束给他们增加了很多神秘感,好多人于是以为他们发掘古冢的“搬山分甲术”是一种类似茅山道术的法术。
   这搬山一派传至这一代中掌舵的自称搬山老祖,号称有通天彻底之能搬山老祖又再传七大弟子,这铁脚七就是搬山老祖的关门弟子
   这铁脚七天性蠢笨,素来不得搬山老祖喜爱只学了一些粗浅的法术。只是生性残暴凶狠无比。得罪他的人落在他手,往往惨鈈堪言
   也幸好这盗墓门中门规甚严,轻易不许与人争竞更遑论伤人了。这铁脚七便受了诸多约束也便救了诸多百姓。
   摸金┅派的雏形则 始于战国时期门下弟子精通“寻龙诀”和“分金定穴”。传至摸金王手中更是将寻龙点穴,用得出神入化登峰造极。
   这摸金王无一不精无一不能。惟一遗憾的就是不会搬山道人传自茅山的搬山分甲之术
   这摸金王也收了六大弟子,其中一个号稱七巧诸葛的郭天宝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来个瞒天过海之计。
   郭天宝远涉四川寻到一个根骨俱佳的青年,交了他四年摸金之术然後,派他去搬山派中卧底让他去偷学搬山分甲术。
   这个青年就是吴真吴真满口答应,其实心里也有他自己的打算吴真打算偷学鉯后,就偷偷溜走和自己的几个把兄弟倒个大斗,就此收手不干
   谁料想事与愿违,这吴真在搬山派中颇受搬山老祖器重未满半姩,就升为祭扫这祭扫专门负责法坛开坛闭坛。搬山道人行法之时便在一旁侍奉。
   这吴真天天在一边偷学也学到了不少。这一ㄖ打扫时,一不小心配在身上的摸金符掉了出来 正正被搬山老祖的第五弟子罗玉虎看见。吴真只好连夜逃走 临走时,还偷走了一本煉制诸般辟邪药物的药谱出来
   这搬山一派门人弟子所炼之茅山道术,其中最大的一项就是药术——以药养人以药煨人,以药克人……诸般道法皆由此而来。
   而这本药谱中所载的就是诸般药物炼制的方法秘籍
   你说这搬山老祖如何不惊,如何不怒
   是鉯才命这亲传弟子铁脚七率领一帮徒子徒孙衔尾直追。
   这一路从福建直追到直隶境内吴真一路上被铁脚七追上两回,都凭他的机智擺脱但也因此受伤不轻。一路逃到那片密林之中追兵又至,紧急中乘连老汉父女疏忽之机,钻入水桶这才逃得性命。谁料想过得夶半年这铁脚七又追到这里。真是冤家路窄
   只听那铁脚七一声欢呼,:“在这里了”脚步声向着后院的这个镇尸塔的塔洞蹬蹬嘚跑过来。
   吴真急忙走下一层在第六层的楼梯转角处,隐住身形只见那个石板,咣当一声被扔在一边一张长长的马脸从洞口伸叻进来。

   那马脸人正是铁脚七
   那铁脚七跃入洞中,手里握着一只明晃晃的火把紧随其后,又跃入几个头戴道冠的彪形大汉鐵脚七在洞中四处搜寻。很快就发现这第七层洞壁上的万王之王杨天鼎的留言。
  大喜颤声道:“快,快快去找那个密钥。老爷孓要是知道这个魁星踢斗图不定有多高兴呢。大家快去找”
   那十余个彪形大汉,四处搜寻一无所获。
   铁脚七道:“大伙去丅一层看看”
   铁脚七领着众道人蜂拥而下。刚到下面忽然上面一阵扑扑的振翅声。一抬头只见头顶仿佛黑云一般,数不清的蝙蝠!密密麻麻的在屋顶盘旋突然,那群蝙蝠仿佛被什么驱使一般陡然间从半空扑了下来!
   铁脚七大吃一惊!道:“不好,是鬼蝙蝠”急忙盘膝在地。左手抱怀右手拇指向天,小指冲地口里一声:“疾。”那群鬼蝙蝠突然停住不再攻击。双翼振动在半空中鈈断盘旋。铁脚七手下众搬山道人惊出一身冷汗
   吴真隐在黑暗之中,暗呼可惜急忙退入第四层。那第四层中间有个大大的方缸吳真躲在方缸之后。
   铁脚七一声唿哨领着众人顺着楼梯盘旋而下。顷刻之间来到第四层。
   进到第四层中搬山派众人看见眼湔的大缸,都是一惊 都不明白何以这地底古塔中竟会有这么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缸。众人来到近前仔细端详。突然间那方缸的盖子猛哋打开。一群体型硕大的食人蜂从缸中飞了出来
   原来,吴真看铁脚七穷追不舍来到铜缸之后,悄悄掏出飞虎抓挂在那方缸的边沿。待得铁脚七众人追至第四层中方缸之前,一拉飞虎抓那飞虎抓抓破缸盖,立时将食人蜂放了出来
   吴真拉开缸盖,身形迅即飄开奔入第二层,来到万王之王杨天鼎进入这镇尸塔的开门的那个洞口爬进洞里,脱下长衣挡住洞口,生恐那无孔不入的食人蜂钻進洞中
   那食人蜂剧毒无比,如果被它蜇了那就九死一生。生还之望微乎其微。
   吴真只听上面传来隐隐的惨叫声过得片刻,惨叫声渐渐消失不见空荡荡的镇尸塔中寂静无声。仿佛从来未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又过得片刻,吴真慢慢放下长衣跃入第二层。側耳倾听还是了无声息。幌亮火折一步步的走上第四层。
   眼前的景象吓了他一跳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头戴道冠的彪形大汉。一个个肌肉抽搐双睛突出,面容漆黑显然中了食人蜂的剧毒。
   地上落了一片食人蜂的死尸
   吴真走到那口大缸跟前,探头一望差点吐了出来。只见那四四方方的大缸之中一个野猪般大小的蜂母正在蠢蠢欲动那蜂母身上白花花的肉来回扭动。整个身體难看丑陋之极蜂母身下是一滩滩的或红或白或绿的体液,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吐
   那食人蜂蜇人一下,自己亦死这斗室中不知是否还有剩余的食人蜂?
   但吴真料想,自己身上已经涂了厚厚的定尸粉料来应无大碍。走上前把那缸盖盖严。然后顺着楼梯爬叻上去。刚到第七层突然眼前一暗。一个极高极瘦的身影跃了下来落在吴真面前!
   手里提着鬼头刀,一刀向吴真劈了过去!
   吳真往后一躲手里破魂夺,迅雷不及掩耳的挡住鬼头刀
   来人正是铁脚七,只见铁脚七左腕上一个紫黑的大包,想是被食人蜂所盯只是不知这铁脚七是如何克制那食人蜂的毒素。
   铁脚七双目通红如同疯虎一般,手中刀直上直下狂砍猛劈!
   吴真奋力抵擋,手中破魂夺渐渐支撑不住慢慢退到墙角。
   铁脚七身中食人蜂剧毒也是勉力用内功压住。其时剧毒已经顺着手臂慢慢上延。
  若在迟得一时半刻恐怕就回天无术了。铁脚七加快攻势刀如狂风暴雨一般。
   只听当的一声吴真手中的破魂夺脱手 飞出!
   铁脚七狞笑着,一刀向吴真劈下!

   吴真笑道:“大哥说的是明天再去也不迟。”顿了一顿道:“兄弟还有一事相求,请几位哥謌给你们这刚出世的侄儿起一个名字”
   其时,已至二更窗外繁星满天。汤镇道:“我看不如叫连星吧吴连星,你是单传你岳父也就这么一个闺女,叫吴连星中间有个连字,正好给两家传下香火”
   汤镇从怀里取出一个金锁片,上面雕着一条五爪金龙又取出一把亮闪闪的匕首,在那金龙锁片后面刻下连星两字然后递与吴真,道:“匆促之间也没给孩子带什么礼物。这个金龙锁拿去给駭子取 个吉利吧”
   吴真大喜,道:“ 多谢大哥”
  第二天,几个人起了个大早收拾收拾东西。此时天刚蒙蒙亮。
   吴真赱到隔壁和连老汉说了一声告诉连老汉自己带着几个把兄弟去那镇尸塔里面看看。顺手把那金龙锁挂在那婴儿的脖子上只见那婴儿睡嘚正香,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吴真道:“我那大哥给这孩子取名连星,您看如何”
   连老汉道:“很好。”
   吴真道:“爹那我去了。”伏下身在婴儿的脸上亲了一口
   连老汉点点头,告诉他:“ 你自己小心”让他把尸獒带上。好克制那塔里的鬼蝙蝠
   吴真想了想,道:“ 也好”呼哨一声,那尸獒嗖的一声奔了过来
   经过这一个月的训练,这尸獒已经非常听话
   众人见到屍獒都是十分艳羡,王矮虎道:“四哥你从哪里逮到这只尸獒的?”
   吴真道:“就从这镇尸塔里”
   王矮虎道:“那大家赶紧詓,说不准里面还有我也捉一只。”
   吴真笑道:“那有那么多就这一只。大伙跟我来”带着尸獒当先带路,一行五人 下到镇尸塔里
   吴真点亮火折子,照着墙上那杨天鼎留的字迹道:“ 大哥你看,这是那万王之王杨天鼎留的字迹这字迹中明明说的这镇尸塔为七级浮屠,可是我们下到第二层就再也没有了”
   汤镇,燕铁山崔正,王矮虎四人仔细的看了看这墙上的字迹
   燕铁山道:“杨天鼎可曾留下什么物事?”
   吴真掏出那块红玉和那颗黑沉沉的珠子道:“杨天鼎身上就只有这两件东西。”
   一直站在旁邊一直不说话的崔正道:“这黑的就是七阴珠”
   汤镇点点头,道:“ 江湖传闻 这七阴珠共分七珠,这颗应当就是其中之一若是洳此的话,这颗珠子里肯定藏着那张魁星踢斗图的残片那这块红玉也必然就是开启这七阴珠的密钥。可如何开启这倒是个问题。”
   王矮虎在一旁早就不耐烦了.大声道:“把它砸开不就行了”
   崔正在一旁依旧一声不吭。燕铁山却是面露微笑
   王矮虎向燕铁屾怒目道:“你笑什么?”
   燕铁山笑道:“老五你知道吗,这七阴珠不能砸据我所知,这七阴珠里所藏的羊皮图纸中另有一个小浗球中藏有一种极端腐蚀的物质,一砸破珠子难保不破坏小球,小球一破里面的酸性物质就会流出来,顷刻间就把羊皮纸腐蚀掉”
  王矮虎挠挠头:“那怎么办?”
   汤镇略一沉吟道:“咱们先去下面看看。这魁星踢斗图的事先放在一边”
   吴真道:“夶家注意了,下面有很多鬼蝙蝠这只尸獒是鬼蝙蝠的克星,大家跟着尸獒不要离开尸獒太远。”
  吴真领着众人顺着楼梯一层一层嘚往下走镇尸塔里漆黑一片,只有吴真手中的火折子上的火光晃来晃去把五个人的身影拉的长长的。
  众人走到第四层看到地上橫七竖八的尸体,看到那口四四方方的大缸虽然事前吴真已经讲过,但还是吃了一惊
  王矮虎喃喃道:“他奶奶的,这缸是大了点”
  众人小心翼翼的绕过那口大缸,生怕惊动缸里的食人蜂来到第三层,四壁上的彩画依旧斑斓夺目
  汤镇站在壁画前,沉吟良久缓缓道:“如果我所料不错,这里楼梯消失的秘密就应该在这里”
  众人一齐围了过来,只见墙上的那幅壁画画的似乎是救苦救难的观音娘娘观音慈眉善目,一身白衣如雪左手持玉净瓶,瓶身微侧右手手中拿着一枝杨柳,神态安详
  看了半天,不见有哬异状四人面面相觑。
  吴真刚欲说话汤镇道:“咱们去下一层看看,印证一下”拔步便行。
  众人也不知道他要印证什么呮是紧随其后。来到第二层只见这一层果然如吴真所说空空如也。
  汤镇四下打量来到左手墙边那个黑乎乎的洞口,点了点头回身道:“你们等我一会。”
  手脚并用爬了进去。
   王矮虎挠了挠头皮道:“四哥,老大这是干什么”
  吴真苦笑,道:“峩也不知道”
  众人等了约莫有一炷香的工夫,就见鬼眼汤镇从那洞里探出头来一脸喜色。手中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汤镇轻轻┅跃,落在地上张开手掌,道:“大家看这是什么?”
  只见他掌中握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手杖那手杖有一尺来长,杖头盘这一条龍那龙张牙舞爪,神情活灵活现
  汤镇笑吟吟地道:“ 大家猜猜,这是什么”
  众人苦苦思索,吴真忽然想起一物道:“大謌,我知道这是龙点穴。”

  第十一章 十一根手指
  鬼眼汤镇点点头道:“不错。这正是龙点穴”
  王矮虎道:“老大,什麼是龙点穴这龙点穴是做什么用的?”
  那燕铁手和催命符崔正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鬼眼汤镇道:“还是让老四来讲讲这龙点穴嘚来历吧,毕竟这是他门中之物”
  吴真道:“既然如此,我也就给大伙说说”顿了一顿,接着道:“咱们哥几个义结金兰的时候那时候咱们还属于无门无派,就在前四五年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摸金校尉的传人郭天宝他收我为徒,传授了我很多盜墓中摸金校尉的门道这龙点穴就是听我师父说起的。
   我师父说道盗墓首先要找到墓,咱们摸金校尉一派讲究的是分金定穴寻龍点穴,天星照穴故老相传,这龙点穴就是咱们摸金校尉的祖先传下来的一件利器专能辨龙认穴,更神奇的是这龙点穴往哪里一搁,它自己就奔那龙穴而去天上地下,只此一根
  这根却不知是真是假。想来那杨天鼎号称万王之王,这根龙点穴在他打出的盗洞Φ发现肯定是他的无疑。
   既然是他的这根想必也不是假的了,大哥你说是吗?”
   鬼眼汤镇点点头道:“不错。这根龙点穴是真的无疑只不过它身上的神奇之处或许是别人的夸大其词。没有亲眼见过谁也说不好。”
   燕铁山忽然道:“咱们现在正好试┅试看看这镇尸塔地下到底有没有古墓?大家意下如何”
   吴真,崔正王矮虎,俱都点头
   汤镇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试一下”对吴真道:“四弟,你来这龙点穴是你门中之无上之灵物,想必有一套独门的秘诀”说着,把龙点穴递到吴真手中
   吴真双手接过,道:“好我试试。”说罢盘膝而坐,把那龙点穴平放在膝盖之上双手握拳,左手拇指顶着右手拇指指尖口中默念。然后右手闪电般在那龙点穴上自左至右一划
   那龙点穴仿佛被什么东西施了魔法一样,嗖的弹了起来在半空中滴溜溜乱转。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只见龙点穴不知何时已然稳稳当当地立在这第二层的中间。
   吴真走过去一看,正是日前自己用钢钎戳不下詓的那个地方吴真皱了皱眉,对汤镇道:“大哥这里就是日前我试着用透甲锥戳不下去的地方。这里好像是花岗岩”
   汤镇笑道:“没错,就是花岗岩可这里暗藏玄机.大伙刚才也看见了,这龙点穴也证明这地下肯定有一座古墓否则也不会劳师动众的修一座镇尸塔。只是这古墓的墓门隐藏的非常之隐秘大伙跟我来。”
   汤镇领着众人来到第三层那副画着观音娘娘的画前。指着观音的画像对夶伙说:“大家看见没有这里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众人看着那画像看了半天,观音还是观音和平常尼庵里的画像也没有什么不哃。一齐摇了摇头
   汤镇笑道:“大伙看这观音的右手。”
   观音左手持玉净瓶右手拿着杨柳枝。王矮虎左瞧瞧右看看,看了半天烦躁起来,道:“不看了不看了,大哥你就直说吧”
   吴真的眼中忽然亮光一闪:“老五,你看”伸出食指,一指观音的祐手道:“这个观音有十一个手指。”
   王矮虎瞪大双眼仔细一数,果然是十一个手指大喜道:“四哥,格老子的你的眼真毒。”
   只见观音的那多出来的那根手指斜斜的指向对面墙角。
   对面墙角空无一物众人围过去,鬼眼汤镇仔仔细细的打量这面墙过了一会,忽然伸手对着一块砖一抓那块砖竟被他抓了出来。只听墙里格格格一阵响动这面墙突然慢慢的转了过来,墙后面露出一個青砖砌成的甬道

  甬道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头火光映照下,左面墙上似乎有两行大字 吴真走上前去,只见墙上八个黑漆大字——入我门来遇祸莫怨!八个黑漆大字笔式纵横,字中带着一股霸气一股傲气,更隐隐的有一股邪气扑面而来。
  众人面面相觑过了半响,王矮虎问道:“老大怎么办?”
  汤镇道:“既来之则安之。老四你让尸獒前面探路。”
  吴真幌亮火折领着屍獒,当先而行鬼眼汤镇,铁手燕铁山催命符崔正,矮虎王百通在后面鱼贯而入。幸好甬道并不甚窄一层一层,斜行向下
  吳真估摸走了十多米的时候,甬道拐了一个弯拐弯处火光看不到的地方,王矮虎眼尖一眼看见,有一个白影一闪就不见了
  王矮虤惊道:“大哥,你看那是什么?”
  汤镇道:“什么”
  王矮虎道:“大哥,刚才这有一个白影一闪就不见了。”
  汤镇噵:“是吗我倒没看见。”
  王矮虎道:“我真的看见了不信你问老四。”
  吴真点点头道:“大哥,我刚才也看见了刚才那不过是个怨魂。大家不用害怕”
  王矮虎奇道:“冤魂?含冤而死的魂魄吗”
  吴真笑道:“不是冤魂,是怨魂”
  王矮虤翻了翻眼珠,道:“那还不是一样”
  一直沉默寡言的催命符崔正忽道:“不一样。”
  王矮虎气急道:“那里不一样你说,咾二”
  崔正道:“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说完就紧闭双嘴,又一言不发了
  王矮虎气的差点肺都炸了。气呼呼的问吴真:“㈣哥这怨魂和冤魂有什么不同,你倒是说来看看”
  吴真笑道:“老五,千万别生气我跟你说,这冤魂吗是人死之后,含冤莫皛无处申诉,一颗枉死之心又不愿往生所以才在外面四处流荡。这冤魂有形有质这怨魂却又不同,有形无质这些怨魂并不可怕,燈一亮就会消失灯一灭就会显现。刚才你看见的那个白影子应该就是怨魂,咱们刚才在甬道那边走过来咱们手里火折子的火光只能照到这里,照不到甬道的拐弯处所以你才可以看见那个怨魂。”
  王矮虎将信将疑道:“真的?”
  吴真笑道:“哥哥什么时候騙过你我跟你说?现在在你身边就有很多怨魂,你信不信”
  王矮虎摇摇头:“我不信。”
  吴真一张口扑的一下把火折子吹灭了。
  吴真本打算和王矮虎开个玩笑谁知火折子一灭,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恐怖之极的景象他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只见眼前这个短短的甬道之内这么小的空间内,竟然飘着成百上千具怨魂!一个个诡异邪恶的眼神冷冰冰的看着他们几个人
  王矮虎忍鈈住失声惊呼。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汤镇厉声道:“老四你干什么?快点亮火折子”
  吴真一颗心也是怦怦直跳,急忙拿出吙刀火石,点亮火折
  火光一现,那些怨魂立即消失不见
  燕铁山皱皱眉,道:“老四这个玩笑开不得,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嚇死人的”
  吴真也是非常后悔,连声道:“二哥说的是”连忙扶起王矮虎。
  王矮虎一张脸被吓得惨白惨白的半天,才缓过氣来道:“四哥,那些怨魂还在不在”
  吴真安慰他道:“你放心,走了都走了。”
  王矮虎心有余悸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看见后面空荡荡的这才略觉放心。
  五个人继续前行沿着这条甬道又转过了一个弯之后,前面豁然开朗原来已经走进一间石室之Φ。
  石室极大石室上面是厚厚的花岗岩。原来他们终于走进这第一层的镇尸塔里。而让人感到惊奇的是在这极大的石室中,却擺着一口小小的棺材

  第十三章 红棺 黑棺 白棺
  这镇尸塔的第一层竟然有这么一个小小的红漆棺材,实在是出乎众人意料
  王矮虎搔搔头,道:“他奶奶的这是什么意思?!”
  燕铁山双手拢在袖子里围着那具小小的红漆棺材不停转圈。
  催命符崔正走來走去
  鬼眼汤镇一双大眼瞪得越来越大。那红漆棺材放在屋子当中一个小小的石台之上外面用三道黄色丝绦紧紧系住,看上去普普通通和平常的棺材一模一样,除了那棺材红的有些扎眼之外别的也无甚特异之处。可对于汤镇这帮经常跑江湖的人来说越是这普普通通之中越经常暗藏杀机。
  汤镇抬起头看着其余四人,问道:“大家说怎么办?这小棺材是开还是不开”
  王矮虎大声道:“开!干嘛不开?都来到这里了干嘛还前怕狼,后怕虎的你们不敢开,我来”大步走过来。伸出那长满黑毛的大手一把撕开那系着棺材的黄色丝绦,掀开那红漆棺材的棺盖
  众人呼啦一声都围了上来。那小棺材中只有一张小小的纸条黄纸条。
  汤镇戴上掱套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张纸条,只见纸上写着六个字:唵嘛,呢叭,咪吽。
  王矮虎奇道:“这是什么”
  吴真道:“这昰六字大明咒。”
  王矮虎道:“六字大明咒是什么”
  吴真道:“六字大明咒是佛家最著名的咒语之一。此真言能通天地之造化降妖伏魔,具大神通昔年,陪唐三藏去西天取经的孙悟空就是被这六字大明咒困在五指山下”
  汤镇把那纸条放入怀中。
  吴嫃凑上前去只见棺材中纸条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圆球。
  王矮虎奇道:“这是什么”走上前,伸手一揪那个圆球这一揪竟然没有揪动,心下诧异手上一用力,喊声:“起”那个圆球被他一用力揪了出来。
  只听轰隆一声大震四面尘土飞扬。那具红漆棺材跟湔石台陷落露出三丈多宽一个大洞。
  五人只觉脚下一沉猛然间一齐掉了下去。吴真大吃一惊身子一歪,手中一个把持不住火折子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扑的灭了。刹那间屋里漆黑一团。
  那洞倒不太深片刻间,众人双脚已经沾地吴真急忙掏出破魂夺,護住身体生怕在这黑漆漆的大洞中遇到什么埋伏。再过得片刻尘土渐渐回落。众人睁眼一看黑漆漆的一片,仿佛处身在又一个极大嘚墓室之中
  汤镇沉声道:“大家先别动,都吃一颗避气丹”从怀中掏出五粒丹药,摸索着挨个放到五人的手中五人依言吞下。
  那避气丹是专门克制墓中尸气的寻常墓穴封闭在地下年深日久,数十年抑或百年以后里面空气无法流通,尸体腐烂之前都必先膨胀,充满尸气这种尸气就算隔了几百年也不会散尽,就算没有尸气这墓室中数十年或上百年不曾流动过的空气,也会对人体有害囚一旦吸入这种有毒气体,轻则头昏脑胀重则中毒身亡,实是大意不得
  吴真的火折子刚才已经脱落在地上。这时缓过神来,急忙去捡吴真依稀记得那火折子似乎掉在自己左手旁边。伸手去摸这一摸却摸了个空。心里一惊伸手向两边摸索。终于在右手边两尺開外摸到那根掉落的火折子。急忙划火石点亮
  微弱的火光照耀下,只见这间墓室大概有三丈来高穹顶用青砖砌就,四壁是粘土混合糯米汁浇铸而成坚硬无比。墙壁上巧手丹青绘着一些彩绘而这间巨大的空荡荡的墓室中,斜向东南平放着两具棺材
  这五人叒是一愣,心下忍不住都是打了一个突
  刚才在上面看见那个小小的红漆棺材众人已是莫名所以。想不到在这里又凭空冒出两口棺材而且一口黑棺,一口白棺白棺素白如玉,黑棺漆黑如墨真是古怪之极。五人相互对视一眼汤镇道:“既来之,则安之看看再说。”余下四人点了点头一齐围了上去。
  吴真走到墓室的东南角点了一只蜡烛烛火摇摇曳曳,把五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王矮虎道:“四哥,不是有火折子吗还点什么蜡烛啊。”
  吴真笑道:“这是我们摸金校尉的规矩进墓摸金,必须在东南角先点一只蠟烛然后才可以放心大胆的摸金。等到鸡叫灯灭就必须立即停手,顺着原路返回否则的话,祖师爷也不佑护这就叫鸡鸣五鼓返魂馫。”
  王矮虎道:“就你们摸金校尉才这么多臭规矩”
  五人围在棺前,只见那两口棺材平放地上每个棺材上都被四根极粗的鐵链紧紧缚住。棺盖上却又没有棺钉的痕迹
  三人又是一惊。这又是什么缘故莫非棺里藏着什么妖魔鬼怪?
  汤镇道:“大家既巳来到这里不管这棺里藏着什么,大伙也要看看老二,你和我打开这黑棺老三老五,你们俩打开那口白棺我数一二三,大伙一起開大伙听见没有?”
  众人点点头汤镇和燕铁山两人一伙,崔正和王矮虎两人一伙两边麻利的解开那四根铁链。一人一头双手扣住棺材盖的底端汤镇道:“一。二三。”
  四人双手用力棺盖猛地被掀了起来。
  四人都是大吃一惊吴真手里的火折子也险些又落到地上。
  面前的一幕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
  只见那口漆黑的棺材里躺着一个全身缟素,面容苍白的青年女子那女子五官端正,面容姣好眉心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而那口白棺仿佛是纯玉制成通体透明,里面赫然躺着一个黑衣黑帽黑鞋黑裤一身黑衤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满脸络腮胡子双眼紧闭,浓眉深锁
  王矮虎骂道:“格老子的,真他妈的古里古怪,这是什么意思老大,黑棺材里装着一个穿白衣的白棺材里躺着一个穿黑衣的,变戏法吗真他妈邪门。”
  吴真走到墙边细细端详墙壁上的彩绘。墙壁上依次画着五幅画
  第一幅上面画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满脸胡子女的很年轻,面容姣好两人抱在一起,地上躺着一个满脸漆黑痛苦扭曲的青年男子。
  第二幅上面画着那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和那个女子已经被绑在一起装在一个大木笼中,正在被一群村民慢慢嘚放入水中为首的就是那第一幅画中躺在地上的男子,看样子是要将这二人溺水而死那男子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一脸狞恶之色而仩方画着数十个张牙舞爪的恶鬼。恶鬼画的狰狞可怖似乎要择人而噬。
  第三幅画上画着一群村民躺在地上一个个满脸痛苦之色。叧一群人围在一边束手无策。
  第四幅上面画着一群村民村民当中一个法师模样的人正在施法念咒。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纸条纸条囸欲放入地上一个小小的红漆棺材内。
  第五幅画上画着一帮工匠正在建造一座七层宝塔那个法师站在宝塔边垂手而立。面露微笑
  墙壁上这几幅画画的活灵活现,惟妙惟肖每个人的神情都栩栩如生。
  其余四人也围了过来吴真道:“大哥,二哥三哥,五弚你们看,这幅画似乎画的就是这棺材中这一对男女照这画中推测,这女子和这大胡子有奸情两人合谋下毒意欲害死那女子的丈夫,看那躺在地上的男子满脸漆黑应当是中毒之故。”
  汤镇点点头道:“不错。”
  吴真接着道:“看这画中之意这一对奸夫淫妇应当不久就事发败露,那女子的丈夫被救起而这对奸夫淫妇却要被这族中之人以木笼沉水而死。这大胡子子临死发下毒咒诅咒这族中之人。这诅咒是什么三哥应当可以猜得出来。”
  那崔正号称催命符善使符术,役鬼御魔对于这蛊降咒符多有耳闻。当下点點头:“是恶鬼咒”
  吴真续道:“这族中众人受了诅咒,一定是找来一个茅山道士以法

  吴真续道:“这族中众人受了诅咒,┅定是找来一个茅山道士以法术镇住这两个恶鬼。又生恐法力不够是以又在棺木之上修建了这一座七级浮屠,希冀以佛法无边神通克淛住这两个恶鬼
  崔正忽然摇摇头,道:“不是恶鬼”
  燕铁山皱皱眉:“不是恶鬼?那是什么老二?”
  崔正一字字道:“是黑白双煞!”

  第十四章 黑白双煞
  吴真脸色一沉声音微颤,道:“三哥你说这两个真的是黑白双煞?”
  吴真和汤镇燕铁屾对望一眼三人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那两具棺材。三人的目光中不禁都是大有惧意
  王矮虎却是从来没有听过什么黑白双煞,自己這几个哥哥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一听到黑白双煞的名字,却是非常忌惮心下诧异,问道:“四哥,什么是黑白双煞”
  吴真噵:“僵尸中最厉害的就是尸煞,尸煞中最厉害的就是这黑白双煞了一般冤死枉死之人死后阴魂不散,化为僵尸报复生前所恨之人。洏这两人罪不至死却被活活淹死,心中一定怀有极大怨愫而这大胡子可能也会一些邪派道法,临死前下了诅咒以致村中众人个个中叻诅咒,幸好有那个法师来了施法把这两个黑白双煞镇住了,否则又不知有多少人死于非命”
  王矮虎半信半疑,侧着脑袋道:“这黑白双煞真有这么厉害?”
  吴真正色道:“这个自然四哥几时骗过你。”
  王矮虎道:“那咱们不是还有尸獒吗”
  吴嫃叹了口气,道:“就不知这尸獒克制得了克制不了这两个大粽子”
  只见那尸獒碧油油的目光一动不动的望着那两口奇异的棺材。
  燕铁山啐了一口道:“他妈的,这两个死鬼也真够穷的整个墓倒不小,就是他妈的什么都没有除了棺材就是棺材,也就这两口棺材还值俩钱”说完,双手拢在袖里走到那具黑棺跟前。伸出食指轻轻一弹那棺材,只听嗡的一声响燕铁山眼前一亮,忙道:“夶哥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天罡木?”
  汤镇走过来也是伸手一弹,那黑棺又发出嗡的一声
  汤镇又伏下身,鼻子在棺材上一闻大喜,道:“这果然是天罡木”
  盗墓中人故老相传,这天罡木产自西昆仑深山万年老林之中其坚如铁,制成棺木可以历万年鈈腐,更难得的是天罡木上还有一种淡淡的暗香清如木槿。所以这天罡木是这木中的极品千金难求。
  燕铁山啐道:“妈的这么恏的天罡木,竟然用来装这个恶鬼真他妈可惜了。”
  吴真道:“葬这两个人的应当是这大胡子的家人看来这大胡子家里很有钱。夶胡子和这个女人被溺死以后一定是这大胡子的家里人偷偷摸摸地把它葬了,生怕被人知道是以这里才有棺无椁。而他的家里人也生怕这二人阴魂不散才用铁链紧紧缚住。可还是没有挡住这两个冤魂的诅咒是以才请了法师来,建了这七级浮屠来镇住这黑白双煞”
  燕铁山道:“那何以这棺材又没有棺材钉钉住呢?”
  吴真道:“这两根铁链是四象缚魂索是上了法咒的,它要是克不住大粽子有那几个棺材钉料想也无济于事。”
  王矮虎在一旁听了半天忽道:“四哥,你们说了半天这尸煞如何如何厉害,可我看了半天也没见这尸煞半点变化啊。”
  一直沉默不语的崔正道:“有”
  王矮虎侧头道:“有什么?”
  崔正道:“有变化”
  吳真脸色一边,急忙举火折来到棺材跟前只见汤镇神情紧张,双眼紧盯着那具女尸脑门上渗出一颗颗汗珠。似乎遇到什么恐怖之事
  吴真动容道:“大哥,怎么了”火光照耀下,黑棺材里的那具女尸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心下略微一宽。汤镇声音微颤手指指着那具女尸,道:“你看她的眉心.”
  王矮虎和燕铁山也围了过来,三人顺着汤镇的手指尽头望去只见那具女尸眉心那颗红痣周圍隐隐的透出一股黑气,那团黑气似乎正在流动一点点的凝聚。
  吴真大叫一声:“不好大家快跑。”
  话音未了那女尸猛地唑了起来,一口气喷了出来吴真手里的火折子扑的灭了。

  还赶上直播了?

    众人只觉一股腥臭的尸气扑面而来,心下都昰大骇急忙闪开.手里各自掏出兵器。预备迎战
    吴真使的还是那把破魂夺。汤镇使的一把点穴撅王矮虎手里拿两把量山尺。崔正手持一把类似招魂蟠的物事燕铁山双手依旧拢在袖中,五人都是神情专注双眼一眨不眨的盯住白煞。就在同时远处那只蜡烛也突然熄灭。四下里又是漆黑一片
    只见那具白煞直挺挺的坐起身来。眼神冷冰冰的看着前方正对着她的王矮虎嗖的一下,双臂湔伸快如闪电般窜了过来。那白煞五指成勾带着腥风,直插王矮虎的面门
    王矮虎大惊,往下一蹲手中量山尺护住面门。那只尸獒猛地跳起张开大口,向那白煞的咽喉咬了过去
    那白煞似乎对这尸獒颇为忌惮,一击不中身形一晃,随即向远处飘叻过去尸獒在后紧追不放。眼看着那白煞和那尸獒一前一后眨眼间消失在黑暗之中众人喘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忽听远处洞口传来一聲阴测测的冷笑。这声音尖锐刺耳听来似乎很是熟悉。
    川南五义自幼闯荡江湖所盗之坟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生平所见的僵尸,粽子恨不得常人一辈子也看不到那么多平生只怕鬼,不怕人
    吴真厉声喝道:“是谁?”
    那声音阴测测的道:“吴秀才连你家七爷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吴真喝道:“原来是铁脚七”哼了一声,道:“想不到堂堂的搬山老祖的及門高第也会装神弄鬼没得丢了搬山老祖的威名。”
    远处一支火把点起火光映照下,一个极高极瘦的身影从洞口走了过来一張长长的马脸,正是铁脚七
    铁脚七脸带狞笑,手举火把一步步的走了过来。忽听铁脚七身后一个洪亮的声音道:“老七是那几位朋友,给我引见引见”铁脚七略略侧过身子,只见他身后一个肉球滚了出来
    王矮虎已经够矮够胖了,铁脚七身后这人仳他还矮还胖王矮虎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那肉球人双眼一瞪怒道:“死胖子,看什么看看我矮是吗?”
    王矮虎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不错,我就是想知道咱俩谁高”
    那肉球人大怒,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忽然间整个身子闪电般飞了起来,飞到王矮虎身前双手左右开弓,啪啪啪啪连抽了王矮虎四个大嘴巴子嗖的一下又退了回去。两人之间相隔六七丈远想不到这胖子身手如此敏捷,来得快去得更快。
    王矮虎脸上火辣辣的一张嘴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骂道:“格老子的看你不出,轻功還挺好你叫什么,咱俩以后认识认识”
    铁脚七呸了一口,道:“凭你也配”
    吴真低声道:“这个胖子就是搬山老祖的第五弟子罗玉虎。”
    汤镇点点头:“今天咱们是腹背受敌,只有拼死一搏了”
    忽然崔正递过来一个小瓷瓶,打開瓷瓶低声道:“额头,抹上”
    崔正素来不喜说话,实在万不得已才开口说话,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言辞简洁两个字能够表达,绝不用第三个字
    川南五义和他相处日久,明白他说的这句话是让每个人在额头抹上一点。
    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但还是依言分别在脑门抹了一点。那瓶里的东西仿佛油一样很凉,不过带着一股异样的味道说不出的难闻。
    四人站在前媔崔正慢慢地挪到那口白棺跟前,右手指尖轻轻一弹不知什么东西飞入棺里。
    铁脚七咳嗽一声道:“吴秀才,我师哥传我師父法谕只要你将那本开山药典老老实实的交出来,过去的事一概不究我师父大人大量,免了你的死罪咳咳”这铁脚七说话时明显Φ气不足,似乎受伤未愈
    吴真微微一笑,未置可否心下暗自盘算:这铁脚七受伤未愈,手下功夫就打了八折那边充其量算┅个半人。量那罗玉虎武功再高但双拳难敌四手,饿虎还怕群狼自己这面五个人怎么也能拼上一拼。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
    铁脚七见吴真笑而不答怒道:“吴秀才,你到底是交还是不交”
    吴真眨眨眼,笑道:“交什么”
    守在一边的罗玊虎,早已不耐烦一声虎吼,身形急扑而上双掌如狂风暴雨般猛击而至。
    吴真挥动手中破魂夺王矮虎举起量山尺,汤镇舞動点穴撅且战且退。
    罗玉虎在前铁脚七在后,两人紧逼不舍吴真四人慢慢退到那具白棺跟前。身后再有三丈就到墓室的墙邊
    罗玉虎狞笑道:“看你们往哪里逃?!”手上攻势越来越紧
    不知不觉间,罗玉虎已经来到那具白棺跟前突然眼湔一暗,那具黑煞猛地坐起身来双掌如钩,恶狠狠的掐住罗玉虎的咽喉
    罗玉虎大骇,双手上举意欲托开那黑煞的手臂。只覺那黑煞力大无穷双手紧握。自己的咽喉仿佛被一个铁箍箍住一样动弹不得。
    那黑煞满脸胡子根根如铁一双死鱼般的眼睛緊紧盯住罗玉虎。黑煞张开嘴嘴里两颗犬牙龇了出来,张嘴就往罗玉虎的咽喉咬去罗玉虎只觉一股腥臭扑面而来,心下暗暗叫苦危ゑ中左手左手一翻,牢牢托住那黑煞的下巴
    黑煞双手用力收紧,罗玉虎脸色渐渐发白
    铁脚七再也顾不得追杀川南五義,右手提刀急忙来救罗玉虎
    铁脚七来到黑煞背后,手中刀“力劈华山”一刀恶狠狠的砍在黑煞身上
    那黑煞浑如不覺,双目僵直呆滞双手继续用力。
    一边躲在棺后的川南五义也是看的惊心动魄谁也料想不到这黑煞竟然刀枪不入。实是可惊鈳怖吴真低声问道:“三哥,那黑煞好像看不见我们”
    崔正低声道:“咱们额头抹了尸油,盖住了咱们身上的生人气息所鉯那黑煞才闻不出来。
    铁脚七手中戒刀狂砍罗玉虎还是被黑煞勒得小脸通红。危急中也不知罗玉虎那来的一股神力,只听他┅声虎吼右手奋力前推。这一掌硬生生将那黑煞击得飞了出去!

    那黑煞身子里面好像装了什么机括一般嗖的一下,又弹了回來两条手臂直上直下。横扫直击铁脚七钢刀砍在黑煞胳膊上面,黑煞浑如不觉双臂有如铁臂一般,毫发无伤
    铁脚七和罗玊虎都是暗暗叫苦。这黑煞浑身刀枪不入又似乎永不疲累。二人合力也只是勉强应付更何况那边还有川南五义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二囚。这一仗看来是有败无胜
    二人打定主意,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铁脚七左手拿着火把右手持刀,刀光闪闪羅玉虎自腰间抽出一柄长剑,剑势如虹一刀一剑织成一片光网。阻住黑煞凌厉的攻势二人边战边退,那黑煞穷追不放
    眼看退到洞口,铁脚七突觉背后风声响动心下暗叫不好,急忙一磨腰身后一个白色人影鬼魅般扑了过去,只听罗玉虎一声大叫扑通一声唑倒在地。原来那个白煞不知何时甩脱了尸獒从后面扑了过来一口咬住罗玉虎的后颈。
    罗玉虎后颈吃痛左手反钩白煞咽喉,祐手剑反手回斩这一剑结结实实的砍在白煞头上。
    那白煞反而更加用力死命咬住罗玉虎的咽喉不放。罗玉虎只觉自己的血液┅股股的顺着咽喉流出黑煞乘此机会,鉄指如钩当胸一把抓来。
    罗玉虎避无可避眼睁睁看着那黑煞的大手一把掏入自己的胸膛,两手用力将自己的胸膛硬生生的撕了开来。罗玉虎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传来跟着便人事不知。
    只见那黑煞扑在罗玉虎的屍体上就着那撕裂的胸膛,双手起落不停掏出心肝五脏,张开大口流水一般吞了下去。鲜血顺着黑煞的嘴角滴答滴答的流了下来那白煞还紧紧咬住罗玉虎的脖子不放,似乎要吸干他身上的每一滴鲜血
    铁脚七吓得腿都软了,手中的火把不住颤动忽然左手汸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心下一惊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黑白双煞听见叫声一齐抬起头来,冷冰冰的目光向声音来处望去雙煞的嘴边犹自一滴一滴的流着鲜血。
    黑白双煞齐声怪叫撂下罗玉虎的尸体,猛然向铁脚七逃去的方向追去
    墓室中陡然间又是漆黑一片。
    一直躲在白棺后观看的川南五义都是心下巨震都被这刚才血腥恐怖的一幕所摄,久久说不出话来
    又过良久,吴真才打亮火折微弱的火光下,只见适才还睥睨一顾不可一世的罗玉虎已经肚破肠流,死于非命了
    燕铁山雙眉微皱,沉声道:“大哥三弟,四弟你们看看可还能想出什么对付黑白双煞的对策来。”
    汤镇沉声道:“这黑白双煞刀槍不入,咱们手边又没有什么可以砍金切玉的利器难以伤它分毫,”目光转向吴真道:“四弟,你看”目光中意示询问。
    這五人中素来以吴真智计最丰
    吴真清咳一声,道:“大哥我倒有个计较。”
    汤镇眉毛一扬:“什么计较说来看看。”
    王矮虎大声道:“说啊四哥咱们现在什么天地了。这个鬼地洞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吴真道:“咱们现茬抹了尸油这黑白双煞也看不见我们。只求脱身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怕只怕咱们出去以后,这黑白双煞为祸乡里那就可是造孽了。咱們务必在这里把这黑白双煞做了免得它们出去害人。”
    众人纷纷点头道:“不错。”
    燕铁山道:“那依四弟的意思昰——”
    吴真望向崔正道:“三哥刚才你在那白棺里洒了什么东西?那黑煞这么快就诈尸依我推测,那黑煞起码还要半个小時才能起来化凶伤人”
    崔正稍一迟疑,道:“是唤灵粉”
    吴真点了点头,道:“兄弟倒是听说过这唤灵粉的名头知道这唤灵粉是茅山派中久已失传的一种秘制灵药,传说载于一本书中那本书叫役鬼御魂经,这本书也在一百年前茅山派中一次火拼中丟失了似乎书中还载有一种叫移魂大法的奇术,三哥想必也一定会了,是不是”
    吴真,汤镇燕铁山,王矮虎四人八道目咣一齐望着崔正
    崔正默然片刻,道:“不错”
    吴真笑道:“三哥,既然会此奇术那咱们就有救了。”
    王矮虎奇道:“这移魂大法是什么道数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吴真道:“这移魂大法能够役鬼御魂可以控制僵尸。咱们这次可鉯让三哥用移魂大法控制住那黑白双煞让它们自相残杀,咱们就在一边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好?三哥你看如何?”
    崔正点頭道:“好就是这样。”
    吴真道:“既然如此那就三哥先行。遇到那黑白双煞三哥就使移魂大法让黑白双煞自相残杀。咱們再趁机溜出去”
    汤镇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大家走吧。”崔正当先而行其余四人紧随其后。
    五人顺着墓室的洞口爬了上去来到第一层,隐隐约约的听到前面甬道走廊里有狗的低沉的吼叫声
    吴真叫道:“是尸獒!。大家小心一定是那尸獒正在缠斗黑白双煞。”
    川南五义一步一步走进甬道刚拐过甬道的拐角,就看见那尸獒正在撕咬黑白双煞
    黑煞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叫声,两只漆黑的手臂直上直下猛击尸獒。白煞身影飘忽来去也在一旁夹击尸獒。
    那尸獒身形灵动之极茬黑白双煞的猛烈夹击中窜来跳去,身形如电双煞屡屡扑空,直急得怪叫连连
    川南五义贴着甬道墙边慢慢走到黑白双煞近前。崔正食指从衣袋中慢慢的捏出两张符咒嘴里默念,手指轻轻一弹那两张浅黄色的符文疾如闪电,无声无息的分别贴在那黑白双煞的褙心
    众人闭住呼吸,神情紧张生怕那黑白双煞发现五人。这两个大粽子刀枪不入极难应付,被双煞发觉可就难以应付。
    数丈之外那白煞首先停住,双眉间黑气更浓突然一声怪啸,双爪如钩恶狠狠地钩住黑煞的咽喉。

    白煞双手如钩┅把掐住黑煞的咽喉,黑煞一声怪叫张开大口,狠狠地咬住白煞的脑袋大口左右摇晃。白煞也张嘴反咬刹那间,黑白双煞就滚在一起
    两个僵尸翻翻滚滚,撕扯在一起适才还一起联手夹击尸獒,现在却殊死搏斗
    尸獒虎视眈眈的站在一旁,似乎也茬惊愕为何这两个僵尸自己斗了起来
    吴真低低道:“大家快走。”
    五人贴着墙边一步步往甬道外面挪去。走到甬道門口再也望不见黑白双煞的时候,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吴真轻轻一声呼哨,一道黑影闪电般扑了过来
    一双碧油油嘚眼睛望着众人,正是尸獒
    王矮虎皱皱眉,道:“四哥你说那两个大粽子要是想明白了,俩人又不打了化敌为友了,那可洳何是好”
    吴真笑道:“五弟,这个你到不用担心三哥的移魂大法若是用起来,互斗的双方那是不死不休绝不会化敌为友嘚。”转身向吴真道:“大哥咱们现在就出去吧,我估摸我岳父也等的着急了大家看意下如何?”
    王矮虎道:“那地洞里的那两口棺材呢那天罡木的棺材和那玉棺不要太可惜了。”
    吴真道:“那还跑得了咱们改日再来,等那两个僵尸打的差不多了咱们再来取那玉棺。”
    汤镇点点头道:“老四说的是。咱们先出去再说”
    五人走出甬道,顺着镇尸塔的楼梯一层層的走了上去刚走到第七层的塔上,就听见从那塔顶上的洞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众人都是一惊,不知上面又出了什么變故吴真侧耳一听,似乎是女人的哭声心里一动,不会是连城出了什么意外急忙手脚并用,爬了出去其余四人和那尸獒也紧随其後,相继爬出洞口
    其时已是下午黄昏时分。斜阳如画彩霞满天。
    燕铁山和王矮虎合力搬起一块大石头压住洞口。
    王矮虎重重的啐了一口:“死僵尸打不死也压死你。”
    吴真循着哭声找去走到门外,一幅凄惨可怖的画面映入眼帘登时胸口热血上涌。只见门口一片鲜血狼藉连老汉仰天躺在地上,一把钢刀斜斜地砍在胸腹中钢刀正砍在要害之处,眼见连老汉已經毙命连城披头散发,扑在连老汉身上正自放声大哭。阿四嫂在一旁低声劝慰
    几个乡邻远远的站在一边,被这血腥的场面所摄谁也不敢走上前来。
    吴真疾步上前双手抱住连城的肩膀,颤声道:“连城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连城看见吳真,心下一阵激动登时又晕了过去。
    吴真忙恰人中过得片刻,连城悠悠醒转刚一醒来,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抽抽噎噎嘚道:“你们走了以后,我和爹爹在上面做好了饭等了半天,也不见你们出来看看都过中午了,我和爹不放心我抱着孩子和爹来到洞口,大声喊你们出来吃饭喊了半天,忽然从那洞里窜出来一个又高又瘦的道士上前就把咱们的孩子一把抢了过去,转身往外就跑爹上前去夺,被那道士一刀砍在胸口立时死了,咱们的孩子孩子被那恶道士抢走了。”话未说完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吴嫃咬牙切齿道:“又是铁脚七。”
    川南五义其余四人在一旁听得也是血脉奮张王矮虎大声道:“几位哥哥,小弟先去追那铁腳七格老子的,别让他跑没了影”昨天来的时候骑的那几匹马还栓在墙边树上。王矮虎飞身过去解开缰绳,纵马就向山下驰去
    马蹄如风,转眼就没了踪影
    汤镇道:“这老五就是火爆的脾气,说走就走也不商量一下,他自己遇到铁脚七再让铁腳七给挂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崔正忽道:“老五不碍事。”
    汤镇道:“怎么”
    崔正道:“我给铁脚七Φ了腐尸鳖。”
    汤镇眼睛一亮:“腐尸鳖可是那茅山十大灵物之一的腐尸鳖?”
    汤镇道:“这我就放心了听说那腐屍鳖身具奇毒,中毒之人会一点点从伤处腐烂而尸毒又会从血脉中一点点上行,奔走越快血行越速,毒发越急到最后就连话都说不絀来。这铁脚七若是中了这腐尸鳖的奇毒那便不会再活过十天半月。”
    燕铁山道:“四弟你先安顿好四弟妹,我和大哥三弚先去追赶铁脚七,夺回咱那侄儿”
    吴真眼圈微红,双手一揖到地道:“如此,多谢几位哥哥我这边料理完毕,马上就来”
    汤镇,燕铁山崔正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王矮虎纵马疾驰,生怕那铁脚七逃得太快没了踪影。晚饭都没顾得上吃┅路上马不停蹄,一直跑到第二天天亮那匹马已是口吐白沫。这才停了下来在路边的一个饭店内打尖。刚把马栓好眼角余光一闪,呮见一个又高又瘦的道士从店里走了出来那道士好长的一张马脸。
    王矮虎大喜这个道士不是别人正是铁脚七。只见那道士身仩背着一个包裹包裹里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防踢被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