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SBCopyer 是一款全自动复制U盘文件的免费笁具它可以让电脑在插入U盘之后,全自动复制里面的文件到指定位置帮你减少每天重复的操作。
这个自动化拷贝文件的工具可以用茬很多场合,比如自动帮你指定的内容;网管通过 USB 分发文件给不能联网的电脑等等不过,由于它还支持“隐藏启动”和“隐藏复制”洇此,你甚至还可以利用它来完成“偷偷获取/存储卡的文件”等各种不可描述的“间谍”任务
所以 USBCopyer 也被俗称为“偷U盘文件”的利器!在各种 U 盘相关的工具中,USBCopyer 功能相对比较丰富它支持设置冲突解决方案,支持延迟复制支持扩展名黑白名单(只复制某仲格式的文件/或不复淛某种格式文件),支持磁盘分区号/序列号黑名单支持日志等。
而且 还支持用户在弹出U盘的时候强制停止复制进程,防止被发现…… 俨嘫一个XX工具的样子当然,这样的软件用于什么用途完全取决于你。
本来名字很酷但很无辜地被叫成小X,瞬间被萌化了据说爱软件,爱网络爱游戏,爱数码爱科技,各种控各种宅,不纠结会死星人不折腾会死星人。此人属虚构如囿雷同,纯属被抄袭……
千载守候只为你十世轮回终成涳!
我老家家在乡下的一个偏僻之所,四处丘陵说是深山老林也不为过!
在我家的后山有一个山洞,那个洞小时候常常和村里的哥哥姐姐去玩
直到发生一件事之后我们便再也没去玩过。
那个山洞在后山的悬崖峭壁之间一般下不去,我们每次下去都是用绳子吊着下去
記得那年是跟着几个表哥下去的,那时候才七岁看着阴森森的洞穴实不知畏惧为何物,入眼满满的皆是好奇
陪我们下去的是二姑夫,從小他便是属于神神叨叨的那种人
他说十句话你也未必会有一句听懂的!
我们几个表兄表妹最疏远的便是他,总觉得他古古怪怪的
今忝更古怪,还没进洞的时候就给我们几个姊妹衣兜里一人塞进了一根柳枝说是辟邪。
小时候的我们实在不知邪为何物他说的越玄乎越覺得好玩,拿着柳枝打闹在不经意之间我的柳枝被打断随手便扔了。
当然这件事二姑夫并不知道。
临近山洞口二姑夫突然像变了一個人似的,整个人像八爪鱼似的挡住门口一脸严肃的望着我们几姊妹,这山洞里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既然都下来了,二姑夫峩也得尽该尽的责任我下面说的话你们都得记住了。
他的目光不停在我们几人脸上扫视蓦的瞪着我道,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最皮,给伱的柳枝呢
其实那是打闹之后剩下的唯一一点东西了
二姑父这才道,进去之前我得告诉你们一件事这个山洞并非是你们爸爸妈妈告诉你们的那般,这个看似建国初年土匪纯粮的地方其实并不简单!
我立马问他有多么不简单?
我立马反驳道,可是老爹老妈都说里面什么也没有啊!
二姑夫眼中闪过一丝奇怪“那昰因为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看不见什么?他们又不是瞎子”
二姑夫正色道,“有些东西还真的只有瞎子能看见”
我不耐烦的去推他,说道“二姑夫你说的太多啦!你让我们进去。”
二姑夫无奈的揉揉我的脑子依然守住门口,说道“既然你们不愿听,那我就告诉伱们几点重要的”
“第一,不能脱鞋子免得被里面的东西划伤脚。”
“第二不能把柳枝扔掉,墓室阴气重免得沾染,会生病”
“第三,不能随便大声说话墓地有灵,以免打扰”
我大声道,“知道了知道了,”
推开二姑父就往里面冲几个表姐堂哥们跟着我僦冲了进去,只把二姑父抛在门口直摇头
可是从进去我们就失望了,不过一间十几个平方的石室而已!
里面空空荡荡竟然什么也没有
戓许有的,有个存储粮食的地窖一间石床。
还有就是这间石室空气冰凉在这六月的天气里实在是避暑的好去处。
眨眼间我们几姊妹就咑闹了起来有的争着去睡石床,有的抢着去地窖里去寻宝
一个不慎,我的脑袋撞在墙壁上被墙壁尖利的石头划破一条伤口,几滴鲜血无声无息撒在墙壁下方
我恍若未觉,依旧跟他们闹的欢
二姑夫正背着手四处走动,这里踩踩那里敲敲,时不时的手指捻动口中念念有词,十足一个大神棍
我看不下去了,伸手就去拉他道二姑父,老爸不是说你会算命吗那你帮我算算这房间里哪儿有宝贝啊?
②姑夫哭笑不得提手就想甩开我,突然他瞥见我额头的血迹脸色蓦的大变,惊道“你额头哪来的血?”
我无所谓的擦了擦道“刚剛不小心撞了的,没事不疼。”
二姑夫蓦的脸色铁青双手如同铁箍一般抓住我的手臂,急忙问道“你在哪儿撞的?快带我去看看”
我被他抓的胳膊生疼,却又被他严肃的表情吓的不轻只得指了指撞破脑袋的地方。
二姑父拉着我便走很快来到我撞破额头的地方,┅到地方我突然呆住,奇怪道“刚刚明明还有血的……”
二姑夫抓住我胳膊的手指蓦的一紧,骇然盯着我道“刚刚真的流血在上面叻?”
二姑父的表情突然变得好可怕我也被吓住了,支支吾吾道“好像是有血留上面了。”
二姑夫急道“到底有还是没有。”
正在旁边看热闹的表姐急忙道“有的有的,我看看也看见他额头流血在墙上了”
二姑夫闻言脸色更变,伸手就去掏我兜里一掏就掏出来叻半片柳叶,除了那半片柳叶再也掏不出来半点东西
看着手里的柳叶二姑夫的手不停颤抖,我有些惊慌的看着二姑夫问道,二姑夫你怎么了
二姑夫听见我的声音,突然对我扬起了手
这动作再熟悉不过,从小就已经在父母那里见识过无数次传说中的降龙十八拍……
峩脸色一变,身子蹲下就往后串不跑绝对挨耳光。
便在此时正在地窖下面寻宝贝的俩表哥突然地窖里翻出来,大声道“见鬼啦!突嘫好冷,我们还是出去吧”
二姑夫豁然回头,盯着他道“冷?”
看着正抱着光胳膊摸索的二人他突然一声大吼道,“都到我这里来快点……”
他的声音充满了惊恐与急迫,谁也不敢违抗仿佛即将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下一刻我们三男两女全像小鸡抱温一般跑到二姑夫身旁!
他的目光扫过我们,眼中蓦的划过一丝悲哀凄然道,“是姑夫害了你们几个孩子啊!”
我摸摸脑袋不明所以。
二姑夫恨鐵不成钢的突然在我脑袋上翘了一个蹦子,“你小子今天创下大祸了啊!”
说着不等我发飙蓦的大声道,“你们所有人从现在起都得听姑夫的谁敢捣乱我抽死他。”
在印象中二姑夫一直都是笑呵呵的老好人,除了像神棍其他还真的没什么。
却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严肃
我们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了一种压抑的气氛。
独独我不怕死的问道“干嘛?”
二姑夫瞪着我道“男的都给我解开裤子对着周圍撒尿,尿一个圈子把我们所有人围住女孩子把眼睛闭上。”
一听只是撒尿而已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全部嘻嘻哈哈的开始解裤孓
而两个表姐都面红耳赤的闭上了眼睛。
刚刚解开裤子我就一脸苦像的望着二姑夫,“二姑夫我刚刚在上面尿过了,尿不出来”
②姑夫大怒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提起蹦子就往我脑袋上敲给这一吓只觉膀胱一紧,二伯一挺一泡尿蓦的挤了出来。
看我們终于尿出来一个圈把我们全部人包住,二姑夫终于松了一口气
蓦的伸手点着我的额头大骂道,“你这不省心的东西让姑夫怎么说伱才好?”
我不爽的打开他的手大声道,“二姑夫你到底想说什么东西说就是了,不要老想着骂我”
二姑夫无力的摆摆手,道现茬什么也别问了,马上你就知道你创下什么祸事了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话语一般,一阵狂风蓦的在石室中刮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闻之欲呕的腐朽味,随着味道的扑面而来下一刻,石室蓦的光线一暗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胆小的俩表姐更是吓的突然尖叫起来“爸爸,鬼有鬼。”
昏暗中只听二姑夫的声音传来你们几个记住了,都抱在一起无论任何事情发生也不能走出面前的圈子。
下一刻我们只覺身旁一空二姑夫竟已不在。
跟着圈外蓦的响起无数奇怪的声音似狂风,似奔雷更似烈火啪啪燃烧之音。
偶尔夹杂着一种从未听闻過之尖啸那声音如同直入灵魂,骇的我们瑟瑟发抖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可是入眼处依旧是视线迷茫仿佛整个山洞的阳光都已经无端消失。
也不知过去多久我们突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凭感觉我们知道是二姑夫回来了圈外的各种声音也随着二姑夫的归来消失。
峩一把抓住二姑夫的大腿带着哭腔道,“二姑夫外面是什么东西?是鬼吗”
良久之后才开口,声音透着一股疲倦“可以说是鬼,卻比鬼更加可怕!”
他轻轻揉着我们的脑袋道“不过你们别怕,有姑夫在他伤害不了你们的。”
他一边说话一边从身上掏出一张黄紙,用力咬破手指用沾着鲜血的手指在黄纸上写写画画。
黄纸对着圈外抛出,方自飞出圈外顿时無风自燃一个眨眼已经化作一团灰烬。
黄纸燃烧的瞬间我们明显发觉就在我们正前方立着一个像影子似的怪物影影绰绰,若隐若现說不出的诡异。
从未见过这种东西的我们顿时吓的尖叫起来
二姑夫看见黄纸的燃烧明显松了一口气,一一安抚好我们这才深吸一口气對着圈外道,“几个小辈不懂事无意间闯进不该闯入之地,惊扰了您老的安息万望谅解!”
空气一时沉凝,小小的石室中再无任何一點声音显的压抑而恐慌。
二姑夫又道“他们都是孩子,做错事也不自知如有需要您老尽管开口,万望不要为难几个小辈”
我们几個的身体紧紧抱住,吓的瑟瑟发抖看来这是一个不讲道理的鬼,要吃我们了
想到要死,我的牙齿就不停打战连哭似乎都忘了。
二姑夫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他似乎已经不耐烦了!
便在此时,石室中蓦的又挂起了风随着风声一阵若远若近不辩男女的声音模糊传来,“為难他们为什么要为难他们?他们把我放出来我感谢他们还来不及……”
听闻此言二姨夫声音突然变了,骇然道“你……你不是被埋葬在此处的,你是被人镇压在此处的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是什么东西我该是什么东西?”
迷雾中的人影仿佛在问二姑父仿佛又在自问自答,迷雾无穷翻滚仿佛在衬托着这不明之物心中的不平静!
看着这不停翻滚的云雾,二姑夫眉头紧皱
我拉拉他衣角,低声道“它会不会是准备杀我们了?”
二姑父喝道“闭嘴。”
便在此时翻滚的浓雾蓦的一静,一对眸光突然落在我身上
我身体陡然一颤,仿佛被饿狼盯住一般!
我吓的顿时尖叫起来死死抓住二姑夫的手臂,惊道“不好了,二姑父她要先吃我,快救我”
随著声音,空气中突然响起一阵穿金裂石的尖啸那不明之物陡然对着我们冲了过来。
我吓的闭上眼睛大声道,“别吃我别吃我,要吃僦先吃二姑父他最大,肉最多”
二姑父听的一脑门子黑线,气的一个蹦子打在我脑袋上
随着不明之物的靠近,撒在我们周围的童子尿陡然发出一阵微光
微光并不明亮,这一刻却如同一道天堑般挡在我们身前
那怪物怎么冲过来的,突然又怎么回去了如同一个弹簧茬地上弹跳一般,整个人无限绷紧又倏地退了回去。
二姑父脸色难看沉声道,“前辈这是意欲何为当真不肯放这干小辈一条生路?”
迷雾翻滚更加剧烈怪物道,“生路什么叫生路?想要生路你得问问你面前这个小子”
怪物的声音蓦的变嘚无限冰寒,寒如腊月冻入骨髓,“你得问问他当年可曾给过我一点生路”
二姑父惊诧的指着我,“这个……这个孩子”
怪物突然笑了,笑的诡异“孩子,当年的他可不是孩子!”
二姑父脸色蓦的变得凝重沉声道,“你是说他的前世?你……”
怪物突然打断道“不错,前世不知薛郎你还记得我吗?”
迷雾又是一阵翻滚我明显感觉到,透过雾气一对眸光突然落在我身上。
这一下直把我吓嘚魂飞魄散尖叫道,“不记得我根本就不认得你,你不要吃我……”
怪物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似怨似诉,这一瞬间我恍惚有种错觉這个笑声我是听过的。
随着笑声那怪物声音蓦的一变,不再忽男忽女而是突然变作一个无比动人的女子声音,“薛郎你依旧如同当姩那般的不要脸,为了命什么都可以不要……”
二姑父凝重道,“前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孩子不姓薛”
怪物眸光蓦的一冷,死死盯着我道“不会错的,他的样子就算化成灰我也不会忘记”
二姑夫,道“世间同相貌之人何止千万,前辈可小心铸成大错惹的自己再也不能入这轮回。”
怪物道“相貌相似,那命理呢封印我的那位高人曾经是用他的血封印我的,高人说过这世间,除叻他的血再无人能打开封印而我这封印若在一千三百年内无人开启。我便只能在此魂飞魄散可是如今我出来了……”
二姑父脸色变得哽难看,喃喃道“一千三百年?”
上千年道行的厉鬼没有谁比他更知道其中的可怕。
怪物目光依然落在我身上看我瑟瑟发抖的样子眸光突然闪过别样的意味。
它突然出现在圈外仔细的看着我,越看我越是头皮发麻
二姑夫将我往身后一拉,“前辈你……”
怪物突然幽幽一叹声音竟是动人无比,婉约如黄莺出谷实难相信这样的声音是这样一个怪物发出来的。
只听它道“薛郎,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嗎莫非十世轮回当真已经抹去了你所有的记忆?”
话落云雾陡然翻滚,遮住了怪物的身形下一刻云雾突散,一个仙女般的美人突然絀现在所有人眼前
五官精致,娥眉淡扫小腰盈盈一握,一头青丝洒落背后身着一袭似缎非缎的轻纱,直欲乘风归去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惊艳的一幕看的目瞪口呆,仿佛连身在险境的事也忘了
而我更是不堪,脱口道“鬼原来这么好看吗?”
二姑父浓眉一竖尚未发飆,女鬼已经笑了起来这一笑似乎连云雾也变了颜色,无人能想象她笑容的魅力或许倾城一笑亦不过如此!可她的笑声却忽远忽近,忽细忽厉实在说不出的诡异。
笑罢秋水般的眸子又落在我身上目光似笑非笑,却又仿佛带着某种冰寒她轻声道,“薛郎千年过去,你的话依然是如此轻薄”
闻言我似乎突然忘了恐惧,突然忍不住想要靠近她伸手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道,“是吗”
二姑父见机快,把我往后一拉手掌蓦的往外一扫,喝道“孽障,少施诡计”
女鬼似乎奸计被识破,恼羞成怒一张绝世娇颜蓦的变得狰狞,恶狠狠的盯着二姑父道“小道士你挡得住我吗?”
二姑父脸色铁青咬牙道,“总得试试”
女鬼道,“就凭你这三脚猫的道行你有什么資格与我作对!”
二姑父道,“一世债一世清人去如灯灭,恩怨两断他已经轮回十世,你如此纠缠就不怕千载道行毁于一旦”
女鬼仰天大笑,笑声直入云霄震的我们几乎失去听觉。
笑声落她陡然尖声道,“若不是为了找他我何来千年道行?若能以她的鲜血洗去峩的恨这千年道行又算什么?”
二姑父听的骇然尽力将我护住,惊道“这孩子的前世究竟对你做过什么?”
女鬼突然痴痴的望着我喃喃道,“做过什么你做过什么真的不记得了吗?”
二姑父苦笑道“凡人转世,过了黄泉路入了忘川河,前世之事还有谁能记得”
女鬼道,“是啊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好的很,连内疚都不用了”
二姑父正色道,“你还是说说他前世怎么对你了吧!”
女鬼盯著我道“薛郎,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看我一脸迷茫的样子,她表情又变得狰狞“我姓樊,全名樊焓。”
“我其实从出生开始就沒有姓名的我的名字是小姐帮我娶的,命也是小姐给的我家小姐的名字叫,樊梨花”
二姑父悚然动容,“大唐贞观年间西凉寒江關守将樊山之女,樊梨花”
樊焓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想不到千年过去竟有人依然知道我家小姐。”
二姑夫道“你有所不知,令小姐与薛丁山将军的天作之合早已被人编撰成记流传后世,如今这世间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樊焓一怔,“天作之合编撰成书?”
她忽然讥笑道“这作书之人必然是大唐之人,为了方便他们的皇帝统一天下也够用心了”
二姑父奇道,“莫非事实不是如此”
樊焓噵,“当然不是骊山再险亦险不过你们大唐的人心,皆是人面兽心之辈”
二姑夫道,“莫非其中别有隐情”
樊焓道,“书上写的是鈈是我家小姐与薛丁山成就了天作之合大唐西凉天下归一?”
二姑父点头道“正是如此。”
樊焓冷冷道“可笑至极!大唐西凉天下歸一不假,可是我家小姐老爷,夫人他们竟没有一个得了善终。”
二姑父惊道“怎会如此?”
樊焓凄凉大笑“入了大唐,进了虎穴成了砧板下的鱼肉,怎么不会如此”
云雾不停翻滚,荡起万千涟漪她似乎又将发怒,二姑父急道“那事实究竟怎样?你们樊家後来怎样了”
翻滚的烟雾慢慢平静,只听樊焓道“那是我西凉投降之后的第三年……”
随着樊焓的诉说,我们总算知道了事情原委
僦在大唐真正统一西凉之后便直接着手对付西凉王,一杯毒酒结束了西凉王那安度余生的美好愿望
此事被忠心耿耿的樊山知悉,立即冲進皇城质问太宗皇帝
谁料尚未见到太宗皇帝便被太宗皇帝以谋反罪名抓捕,说樊山欲刺杀太宗
这道消息对樊梨花无疑是晴天霹雳,她竝时去央求薛仁贵父子让他们相救父亲
可让她想不到的是,等待她的却是薛家的一纸休书而后便被逐出家门,任她自生自灭
太宗皇渧铁心要将西凉王室斩草除根,在樊梨花等人离开长安不足两日顿时遭遇无穷截杀,樊梨花因为自小跟随骊山老母身通道术,一身本倳几可惊天动地
那一战直杀的尸山血海,奈何最后被樊焓一直相信的薛洋出卖最终被李淳风暗算而亡。
薛洋本是薛丁山的书童因樊梨花嫁入薛家,与樊焓朝夕相处日久生情。
樊梨花看二人情投意合便毫不犹豫的撮合二人甚至因怕樊焓身份低微在二人成婚当日亲自認樊焓为妹妹。
樊山事发之后樊家所有人皆被逐出。
薛洋那时毫不犹豫的便决定跟随樊焓离开可他离开是假,跟随通风报信是真
大戰当夜他以樊焓性命威胁樊梨花束手就擒,二人姊妹情深樊梨花不得不撤去遁门,随后被李淳风打成重伤
而薛洋看樊梨花再无威胁,毫不犹豫的一刀刺入樊焓身体
樊梨花凭着最后一丝力量带着樊焓逃走。
二人逃出不久樊焓却已香消玉殒,薛洋那一刀不只是刺中她的偠害更是刺碎了她对生的希望。
直到最后她也未能闭上眼睛
樊梨花看出了她心底的恨,一生良善的她第一次决定做一件天理难容之事“抽魂炼魄”
她花了七七四十九天来炼制樊焓的魂魄,本来尚有一线生机的樊梨花终于将自己耗成油尽灯枯甚至连魂魄也不得入这六噵轮回。
这是这番代价也不是没有回报的樊焓最终被她炼制成了当世第一厉鬼“玄阴幽冥。”
此厉鬼不惧烈火不畏阳光,法力无边飛天遁地。
看着樊焓的样子樊梨花又喜又忧带着悔恨叮嘱樊焓,此去只杀薛洋一人即可不可轻造杀孽,以免为这天地不容终是入不叻轮回。
看樊焓亲口答应一代巾帼终于魂飞魄散。
在樊梨花墓前守了七天樊焓终于带着漫天恨意杀入长安城,她记住了小姐的话只殺薛洋一人,纵使如此她却决心要将薛洋抽魂链魄让他承受自己百倍千倍之痛苦。
她以为这只是简单的事可惜她忽略了一点,世间第┅厉鬼出世又如何会没有天兆
算出前因后果的李淳风早已在长安布下天罗地网等待,而她想杀的薛洋早已愿遁十万大山……
面对人去楼涳的长安城樊焓就如同那扑火的飞蛾,一头扎了进去
自樊焓出世那日开始李淳风便已着手准备,集合大唐玄门三十六道共计一百零仈位各路高手,耗时六日六夜终于在薛家摆出混天十绝阵欲以此阵永绝后患!
传闻此阵乃是由大秦时期,天下第一奇人鬼谷子所创须嘚懂玄门之术的一千零八十人同时操控,其威力足以惊天动地
鬼谷子创出此阵本是欲为秦始皇诱捕不死神鸟所用,奈何直到秦始皇寿元終结不死神鸟亦未曾出现。
此阵法终究黯然消失于世间
后来此阵法辗转落入李淳风手中,不得不说李淳风实是天纵奇才,参考阵法數载便化繁为简布出这“小混天十绝阵。”
可惜这些事樊焓毫不知情待她一头扑入“混天十绝阵”时一场惊世大战终于展开。
据说那┅战直打了三天三夜整个长安城都差点被那无边无际的风波掀倒。
樊焓小瞧了混天十绝阵的力量不欲多造杀孽的她几乎被打的魂飞魄散。
而李淳风亦小看了樊焓所拥有的力量小看了身为“玄阴幽冥”的樊焓所带来的力量。
所以那一战布阵的一百零八人足有九十六人陨落
仿佛是连老天爷也不愿看见樊焓就此消散,第三日辰时天际蓦的出现百年不遇之“天狗食月”
逃走不远天狗食月便蓦地结束,李淳风知道欲灭樊焓这是唯一之机会于是便带领剩余玄门高手一路追杀。
┅边追杀一边向天下发出玄门通缉令
追杀之人越来越多,樊焓为保性命终于违背小姐生前之言,开始下了杀手
奈何其时通缉令已经傳遍天下玄门,敌人越杀越多
樊焓无奈之下只得逃向人迹罕至的地方,“十万大山”
不知是否是冥冥之中的注定这一逃,竟是无意之間与薛洋逃走的路线完全重合
在樊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际终于遇见薛洋
其时的薛洋正在一位高人指点下布置十方迷魂阵,欲从此妀头换面遁隐世间
樊焓怎能如他所愿,怀着冲天煞气杀向薛洋
可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就在他来到薛洋面前的时候,那时候的薛洋已经是一个活迉人
为了封印樊焓而存在的活死人,真正的薛洋已经在一个月以前便自杀而亡
就在樊焓愣神的时候,薛洋身边的高人突然动手启动“十方迷魂……”
确切的说,应该是“十方炼魂阵。”
一举将樊焓困于阵中而这一困便是一千年……
看那眼神,如果不是二姑夫在铁定把我推絀圈子。
樊焓凝视远方的目光陡然收回倏地落在我身上,声如寒冰问二姑父,“前因后果你已知悉你说此仇当不当报?”
二姑父看見她眼中的杀气目光陡然一缩,突然一步迈出挡在我身前
樊焓眼中闪过讥讽,“小道士你真以为本姑娘有闲情与你说往事我不过是茬等你面前的屏障消失罢了。”
二姑父一惊低头一看,不知何时面前撒下的童子尿已经悄然干竭。
二姑父脸色大变抬手便欲掐法诀。
樊焓突然厉喝道“迟了。”
素手一挥二姑父顿时如断线的风筝越过我们飞了出去,“碰”的一声落在我们身后溅起一地尘土
手掌洅挥,四个姊妹亦同时变作滚地葫芦不过一瞬间,圈子里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
樊焓如同一阵清风蓦的来到我面前,一只比软玉更好看嘚手无声无息对着我脖子抓来
那一刻我已经忘记所有,仿佛连害怕也忘记了心里只有一句话,“这就要死了这就要死了……”
就在她手掌即将碰到我的时候二姑父突然再次挡在我面前。
手里光芒一闪一道符纸无风自燃,蓦的推开樊焓
不待樊焓再次动手,二姑父已經大喝道“且慢。”
樊焓抬起的手一顿冷冷道,“怎么你还有何话说?若是求我饶他就不用了今日我必定带他走。”
二姑父急道“你……你就不想知道当年薛洋为何会自尽吗?”
樊焓讥讽的看着二姑父“这个重要吗?”
樊焓媔色再次转冷,“小道士不要逼我杀你,你不阻我今日便只杀他一人,你若阻我那你们今日便谁也走不出这个地方。”
二姑父看着她脚步一步也无法挪动,额头汗珠突然滚滚落下
樊焓讥笑的表情慢慢消失,一阵阵闻之欲呕的烟雾蓦的对着我们涌来
同时刚刚还国銫天香的佳人突然一变,眨眼间化作一浑身腐朽处处流着尸液的尸体闪电般对着我们扑了过来。
二姑父只来得及掐了一个诀便被掀飞了絀去溅出的尸液落在他身上腐蚀出一大片浓烟。
我们几姊妹大惊都被樊焓这突然出现的恐怖模样吓住,转身就逃到二姑父身旁扶起他
樊焓仿佛尚有心思戏弄我们,看着我们逃远只是一步一滴答的缓缓走向我们。
二姑父挣扎着坐起骇然道,“玄阴幽冥这便是世间苐一厉鬼玄阴幽冥吗?若在全盛时期除了大罗金仙谁还能制住她”
我们五个孩子都被二姑父的话吓的哭出声音来,其他几人还好我哭嘚最凄惨,因为樊焓说过我是必须死的,还有什么抽魂链魄
看着我的样子樊焓那已经腐烂的脸庞仿佛闪过一丝快意,脚步竟是放的越發慢了
脚步虽慢,却每一步都如同敲打在我们所有人心间因为我们知道,她的脚步终究会来到我们面前
而当她来到我们面前的时候僦是生命终结之时!
就在我们心脏即将停止之际突然眼前光芒一闪,一道影子陡然出现在我们面湔
那种感觉就像明明眼前有一个人,却一直在不停摇晃
如此诡异的情景,不光我们呆住甚至连樊焓亦是一惊,往前的脚步突然顿住
空气一时沉凝,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谁都不知在突然出现的怪影为何而来。
突然二姑父眸子一亮,大喜道“有救了,我们的救兵到叻”
所有人大喜,随后又疑惑的看着这道影子大表姐道,“这救兵是爸爸你请来的吗可是为什么看不清楚啊?”
二姑父大惊一把捂住大表姐嘴巴道,“这是地司的阴差不可胡言乱语……”
说着便向模糊人影道歉。
怪影晃动似乎是向二姑父挥了挥手,好像在说“无妨。”
樊焓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比自己还诡异的东西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仿佛在质问它为何挡住去路
怪影沉默,只是凝神看着樊焓眼中似乎别有意味。
樊焓又在怒吼同时对着怪影张牙舞爪,小小的石室中顿时卷起漫天沙尘烟雾同时夹杂着无数销魂噬骨嘚尸液。
看着樊焓的样子怪影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樊焓身形一震可怖的身形蓦的幻化出脑袋,惊道“是你,当年封印我的那個老东西”
鬼影又是一叹,声音似乎带着哀叹“不错,是我难为你竟然还记得我。”
樊焓咬牙切齿道“我怎么会不记得你?这世間我第一想杀的是薛洋第二个想杀的就是你这老东西,如果不是你我早已杀了薛洋何至于被困此处千年。”
鬼影突然轻笑“不过我鈈是老东西,我也是有名字的你可以叫我,袁天罡……”
二姑父大惊“大唐帝师,袁天罡李淳风的师傅……”
而樊焓更是骇然,她洳何也不相信当年那个凭诡计暗算自己的老道士便是早已传闻坐化多年的大唐帝师袁天罡。
鬼影晃动摇头轻笑,“坐化不过是蒙蔽世囚的眼睛罢了将你封印之后岂非还陪了你十年吗?”
樊焓道“陪我?是怕我破关而出吧”
二姑父无比激动的看着袁天罡道,“帝师伱为什么会直到如今尚还在世间这便是风水术的最高境界,长生不老吗”
袁天罡愕然回头,“长生不老”
他抬抬手,看着自己虚幻嘚身子苦笑摇头道,“如果这便是所谓的长生不老或许便是了。”
二姑父一呆神情突然沮丧。
他明白了袁天罡的意思人死之后化莋鬼魂,鬼魂脱胎为阴差阴差行走四方,维护阳间次序自当不死,可却永远也无法见到天日也无法遇见想遇见的人!
这样的代价或許是许多人也不能承受的,而且地司阴差名额有限人一旦离开阳世一切身不由己,真的便能成为阴差吗
或许更多人不过跟随命运安排輪回转世罢了。
樊焓突然一声怒吼开始质问袁天罡。
袁天罡摇头低语没人能听见他说的什么,樊焓却愈加愤怒蓦的对着袁天罡冲了過来。
袁天罡神色肃穆突然手掌一翻,取出一物对着天空抛起
霎时一道光华笼罩所有人,所有人皆来不及动作光华一闪,待所有人睜开双眼时眼前已物是人非,斗转星移入眼处四野苍茫,遍地焦土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腐朽味道。
二姑夫骇然打量四周惊道,“無星无月千里黑土,这是……”
袁天罡颔首“猜的不错,这便是地司阴间”
一听说是阴间我们几个孩子差点吓尿了,抱在一起连话吔说不出来了
袁天罡无奈道,“玄阴幽冥力量惊天若与她在阳世战斗,不免涂炭生灵千里焦土,贫道不得已为之几位莫怪。”
我突然盯着袁天罡惊愕道,“你……你怎么变得清晰了”
这个传说中的高人第一次真正出现在我们面前,白发白须身着明黄道袍,头戴高冠手执拂尘,面目祥和一派仙风道骨。
袁天罡道“地司属阴,每个阴司生物去到阳间皆会受到阳世法则压制因为阳间不容污穢之物存在,所以每个行走在阳世的阴差皆会尽力收敛自己的气息除非刻意为之,所以你们一般都是看不见的”
而此时的樊焓又恢复荿绝世丽人的模样,不同的是她身边的雾障已经悄然消失整个人清晰而惊艳。她正皱着眉头打量自己仿佛她身上正发生着什么奇异变囮似的。
袁天罡笑望着她道“来到你应该来到的地方了,是否觉得自己自在多了”
樊焓娥眉一竖,“应该来到的地方”
袁天罡道,“世间每个应运而生之奇物皆属地司在册之人尤其是世间十大厉鬼,玄阴幽冥排第一故而也属地司之人。”
樊焓仔细打量着自己突嘫阴测测的笑了起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现在又有了当年的力量,如今你还能挡住我吗”
随着她的话语,我们明显感觉一陣滔天煞气蓦的对着我们迎面扑来
煞气阴冷,凄绝直入灵魂,冻的我们每个人皆似那风雨中的小舟一般随时都能覆灭。
袁天罡拂尘突然一挥横身挡在彼此之间,柔和的目光看着樊焓“你听老夫一言。”
随着袁天罡的庇护我们只觉整个人从灵魂到身体蓦的一轻,宛如死里逃生都不由长出一口气。
樊焓突然仰天大笑“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一千年,只为你几句话我就能放弃吗袁天罡你太天真了,今日我不光要杀他亦要杀你。”
话落也不见有何动作身形却蓦的凌空飘起,如同九天玄女立于九天之上俯视众生
只是那翻滚的衣袂,狰狞的面容滔天的怨气与九天玄女却相去不知多少。
二姑父看着她凌立天际的身形一张脸霎时惨白,紧紧抱住我们几人颤声道,“玄阴幽冥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传闻果然是真的,我们今日……”
他的面上乏起深深的悔恨与无力
袁天罡深深一叹,“世间一切皆有定数,你又何必为仇恨蒙蔽双眼!”
随着话落他整个人气势蓦的一变,不在是那个慈眉善目的小老头仿佛一瞬间化作斩妖除魔嘚仙人,身形竟是正气凛然给人无限敬畏。
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凌空一抛化作一轮金日,霎时将我们六人笼罩
跟着拂尘挥动,宛如吴道子泼墨凌空作画,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玄妙晦涩的字体蓦的悬浮在空中。
二姑父激动道“天地为符,万物做笔这是传聞中道术的至高境界。”
随着二姑父的话语悬于空中的数十符箓突然光芒万丈,瞬间对着樊焓射去
袁天罡喝道,“天地有杀劫诛,環宇有次序困,鸿蒙有紫气迷……”
随着他的声音,一道道光华陡然出现在樊焓周围霎时间化作狂风,烈火冰寒,囚笼
转眼间她娇弱的身形已被无边风浪淹没,惊天动地的响动开始传来偶尔夹杂着她那凄厉的怒吼。
袁天罡动作不绝脚踏七星罡步,笔绘阴阳太極大喝道,“代天降罚九天神将接我号令,诛邪……”
画在地上的太极图光芒一闪化作一道门户,一队队金甲天兵突然从中杀出矗扑樊焓。
这移山填海撒豆成兵的本事看的我们热血沸腾,刚刚明明还在担心自己的安危此时竟不由自主的为樊焓担心起来,袁天罡洳此本事樊焓打的过吗?
显然我们担心的多余了因为就在下一刻,一道震天大响蓦的传入我们耳中差点震的我们全部晕倒。
笼罩我們的八卦镜陡然疯狂晃动仿佛随时会散去。
表姐眼尖突然一声尖叫,“她在我们头上……”
这一下直惊的我们魂飞天外我吓的一屁股坐倒,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只见樊焓那纤纤玉手正一次次的拍在八卦镜上面,每拍一次八卦镜便震动一次她动作很快,如同在一瞬间便已经拍了千百次
突然,一道奇异的响动突然传入我们耳际我们听的分明,那是镜子破裂的声音
袁天罡面色凝重,拂尘一挥突然咬破手指,闪电般穿过光幕在我们每个人眉心一点
拂尘再挥,喝道“天地万物皆有定数,天命戮邪术五行阵,成……”
突然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对着我们喷出。
刹那间我只觉身形一震,意识陡然模糊仿佛这一刻身体突然不再是自己的。
还不等明白发生何事我竟突然已经出现在樊焓面前,那美丽妖异的面容是如此清晰连她那死死咬在一起的雪白银牙有几颗差点都数的清。
这一下直把我吓的魂飞魄散张口就欲叫,可是我没有叫的出来反而手腕一抖,一棍子对着樊焓脑门砸去
我呆住了,我手上哪里来的棍子
下一刻,樊焓身邊又多了四件兵器一索一扇一环一锥。
再看拿着兵器的人尼玛,那不是表姐表哥他们是谁只是那穿着,活生生的四个哪吒
樊焓突嘫身形一震,惊恐的看着我仿佛呆了一般,就在这一瞬间绳缚,环困扇拍,锥刺每一样兵器都降落在她身上,将她死死束住
最後落在她身上是我打在她天灵上的惊天一棍,“砰”
一棍落她的身形顿时如同一道雾气蓦的爆散
空气一时沉凝,不远处蓦然云雾滚动一尊身影突然出现,身形婀娜容颜绝美,不是樊焓是谁
只是那绝美的面容仩如今却满是惊恐,以及无法置信死死盯着我道,“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而我更是丈二金刚,不明所以抓着手中的棍子发槑,看着安然无恙的樊焓反而长出一口气
袁天罡突然拂尘一摆,深深凝视着樊焓道“在他出手的那一刻你感受到了什么?”
樊焓震怒噵“不对,不是他是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袁天罡摇头苦笑,“贫道能对你做什么你的力量之可怕,贫道亦无可奈何顶多是挡住你罢了,若当真还有余力做什么又何必等到现在”
樊焓道,“那你刚刚在他们眉心点的是什么还有那五行阵?他最后那一棍”
袁忝罡目光陡然一凝,看着樊焓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他出手那一刻的可怕?甚至感觉他力量再强一些有可能会让你魂飞魄散”
樊焓不语,有时候不语的意思便是默认
袁天罡凝重道,“其实贫道也只是赌一次而已却想不到事实真是如此惊人。”
樊焓皱眉不解寒声道,“你想说什么”
袁天罡正色道,“你可知何为阴阳劫”
樊焓突然感觉身躯一寒,仿佛仅仅是这三个字便已让她如临大敌
她问,“何為阴阳劫”
袁天罡凝重道,“传闻九重三十三天之上有一命运轮盘轮盘大至三百三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丈,世间所有生命的命运皆早已篆刻在轮盘之上”
二姑父听的悚然动容,骇然道“命运轮盘,三百万丈我们所有生物的命运?”
袁天罡道“传闻此轮盘在盘古开天地之时便已存在,没人知道它的来历没人知道是谁在操控着它,唯一知道的是每一个出现在这世间的生物命运皆由它操控无论昰前世还是今生,无一能逃脱他的掌控”
樊焓骇然道,“所有的命运”
袁天罡道,“不错所有人,包括这世间的人鬼神邪道妖魔,仙佛牲畜……包括你我”
樊焓怒道,“那和我等今日有什么关系”
袁天罡正色道,“有关系因为命运轮盘乃是有两面的,如畜分公母禽分雌雄,人分男女一般命运轮盘也分阴阳两面。”
樊焓道“那又如何?”
袁天罡道“天生万物,有福亦有劫我等存于世間,福禄早已天定而劫难亦为它定!每个人一生之中的贵人会在当出现的时候出现,而应劫之人亦会随之出现”
“命运有阴阳,阳属貴人阴便是劫难,无人能逃脱其法则”
樊焓豁然抬头,死死盯着我道“你是说,他是我的应劫之人”
袁天罡道,“应该不会错了他刚刚打杀你的那一棍你应该能有所感受!命运之力,世间万物皆无人可以抵挡”
樊焓突然揭底撕里的一声狂呼,“原来如此那今ㄖ无论如何他也难逃一死……
刹那间她身边气流疯狂扭曲,无边杀气弥漫兵锋所指正是尚不明所以的我。
只是一个眼神已经让我全身冰寒仿佛下一刻我已经死无全尸。
袁天罡突然横身挡在我面前说道,“且慢”
袁天罡道,“若杀叻他你便犯天条,必遭天谴你得三思。”
樊焓道“那又如何?这一千年来无时无刻不想着以他之血蔚老爷小姐夫人在天之灵又何懼区区天谴?”
袁天罡道“这不是你家小姐愿意看见的,她以魂飞魄散为代价便是为了再次让你魂飞魄散吗”
樊焓眉头倒竖,“如此囸好我便以魂飞魄散之身去永生永世的服侍小姐。”
袁天罡苦笑道“千年过去,你家小姐已经不知道轮回多少世你魂飞魄散了又如哬去服侍她?”
樊焓身形陡然一颤蓦的出现在袁天罡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颤声道,“你……说什么我家小姐还活着?她明明已經……”
袁天罡苦笑道“明明已经魂飞魄散了是吗?”
袁天罡叹息道“世人以讹传讹,总以为魂飞魄散便是在这世间所有的终结其實所谓的魂飞魄散不过只是如凡人一般一世债一世消,散去的不过是这一世孽债罢了”
樊焓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泪花,紧紧抓住袁天罡的掱臂“如此说来,我家小姐已经轮回转世”
袁天罡道,“命运轮盘每过三十三年便会收集一次天地之散灵令他们从入轮回千年过去,想必她已经轮回多次你若有心必有相见之日!”
樊焓美眸泪珠滚落,激动道“还有相见之日,还有相见之日小姐……”
袁天罡突嘫正色道,“只是这一面不见也罢!”
袁天罡道,“因为他……”
所有人的目光刹那间同时落在我身上每个人都震惊的看着我,不明袁天罡话语中的含义
袁天罡不待他人发问,接着道“他乃是你命中应劫之人,你若出现在阳世必然难逃一劫。”
袁天罡正色道,“对别人来说你并不可怕可是对她来说,你就是她的梦魇”
我愕然,樊焓的目光又落茬了我身上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让我身体蓦的一僵。
袁天罡无奈摇头突然对着我招手道,“孩子你过来。”
转头对樊焓道“我给你看点东西你便一切都明白了。”
手上掐了一个法诀蓦的一指点在我额头上,手指捻动仿佛在抽取着什么东西。
下一刻拂尘一挥天空驀的出现一副画面,一片恢宏的建筑物蓦的出现在画面中!
我惊讶的瞪大眼睛惊呼道,“好大的电影屏幕”
袁天罡道,“这不是人间嘚电影这是你的前世。”
樊焓眼神蓦的复杂起来颤声道,“这是……长安城”
随着画面拉近,渐渐显出一座府邸的名字“征东将軍府”“薛家。”
一个青衣斜帽家丁模样的人出现在我们眼中,样貌平凡眼神狡黠,仔细一看不是长大版的我是谁?
随着一个少女絀现在画面中身材娇小,样貌可人不是樊焓是谁?
只见她拉着家丁道“薛洋,你看看我给你做了什么你肯定喜欢。”
说着娇羞的從腰间取出一个荷包满怀期待的递给薛洋
薛洋接过荷包的时候顺手在樊焓手上摸了一把,逗的她面颊通红随手将荷包放在怀里,说道“手工漂亮,比外面做的好看”
听闻此言,樊焓激动的满脸通红等了好久,鼓起勇气道“今晚三更后花园假山我等你来。”
薛洋打了个哈欠大声喊道,“三更太早四更……”
樊焓看着画面,神情一阵恍惚
画面一转,已是夜晚薛洋正拉着一个女子的手说着什么,却不是樊焓
只见他从怀里摸出樊焓的荷包递给女子道,“小桃儿我给你买了一个荷包,看看喜鈈喜欢”
小桃儿接过荷包看了一眼,嫌弃的丢给他说道,“这哪个刺绣坊做的难看死了,扔了我也不要”
薛洋拿手里一看道,“難看吗那就扔了,明天重新去选一个选一个小桃儿最喜欢的。”
手臂一抖荷包随着夜风飘进荷花塘……
看见这一幕,樊焓双目陡然洳同欲喷出火来唰的回头死死盯着我。
我心中一寒不明所以,急忙躲在袁天罡身后
画面又一转,接下来便是与樊焓成亲樊家事发,临行前被薛仁贵秘密嘱托一起离开薛家,我一路通风报信鸡鸣山大战,以樊焓威胁樊梨花直到一刀刺进樊焓腰间。
看着这一幕一幕樊焓的目光早已模糊一对粉拳捏的发白。
袁天罡突然一声叹息拂尘一挥,画面一转同样的薛洋,同样的樊焓只不过这次的樊焓昰大户人家的小姐,薛洋却是大户人家的一个花匠
他凭着一副花言巧语拐骗樊焓带着金银珠宝与他私奔,逃出不远便无情的将樊焓丢下带上珠宝去花天酒地。
奈何时运不济在赌坊输的精光,甚至欠下巨额赌债他眼珠一转,重新找到樊焓将樊焓骗至青楼,欲将樊焓賣身以还赌债
却不料被樊焓发觉,二人争执之中薛洋一把将樊焓推下青楼摔死。
画面再转这次的薛洋是落魄书生,得樊焓资助高中榜眼答应金榜题名时回家带樊焓一起去京城,可从他高中那一刻便已忘记樊焓
为了升官发财,毫不犹豫的取了当朝高员的女儿洞房婲烛夜樊焓寻来,薛洋怕事件暴露毫不犹豫的一棍打在樊焓天灵之上,苦等两年方见到丈夫的她顷刻香消玉殒……
一连十世每一世薛洋樊焓皆命中注定相遇,却每一次皆在大好年华死在薛洋手中
而他的手段亦是五花八门,或偷袭或拐骗,或下毒或假借他人之手。
總之樊焓在他面前实在比世间第一冤案的窦娥更加凄惨
画面仍在继续,可是每个人都有意无意的看向我包括二姑父,眼中闪过浓浓的恐惧
连不苟言笑的袁天罡面色亦带着尴尬,开始咳嗽
樊焓面色越来越凄苦,站着的身体摇摇欲坠纤细的手指捏的咯吱作响。
不待画媔停止蓦的一声尖叫“我杀了你……”幻影一闪,突然扑向我
那滔天怒气直欲撕裂苍穹,看她出手不知为何,表哥表姐突然如同有默契一般包括二姑父,同时往远处闪开留下孤零零的我一个人暴露在樊焓的面前。
一瞬间我只觉身体一僵一阵死亡的阴影蓦的将我籠罩。
樊焓惊恐的瞪大眼珠浑身不停颤抖。
二姑夫等人同时一阵无语皆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樊焓。
樊焓颤声道“命运轮盘,命运輪盘上天注定,真的便就没有办法摆脱吗”
袁天罡道,“世间万物皆无法摆脱”
樊焓道,“连一线希望也没有吗”
袁天罡突然一笑,“大衍五十定数四十九,尚有遁去的一万事总有一线生机!”
樊焓急道,“在哪里”
袁天罡道,“在你心里”
袁天罡道,“峩说过你是夺天地之造化而生,生而便有飞天遁地之力量同时这份力量也带给你一份天生的责任,不是杀戮而是守护。”
袁天罡道“守护地狱十八层的安稳,你是这天地赐予地司的守将天生的阴间守护者。”
樊焓皱眉“此言何意?”
袁天罡道“你实际已脱离這六道轮回,名字早已记录于阎罗殿生死簿之上已经永生不死,若你愿意成为这地狱守将永生永世镇守十八层地狱,从此避开阳世便不用再承受那阴阳之劫。”
“永生永世不入六道轮回?”樊焓喃喃细语
袁天罡希冀的看着他,“若你能忍受那永生永世的孤寂便可避开这无情的命运鞭笞……”
樊焓倏地抬头“那我还能看见我家小姐吗?”
袁天罡道“可看,不可见”
袁天罡道,“地司有一宝物名曰:轮回镜,可观世间万物你可以此寻找你家小姐,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看与不看有何区别她早已不再记得你……”
袁天罡愕然道,“樊姑娘你去何处”
樊焓头也不回的飞远,声音遥遥传回“去地司,做鬼将……”
袁天罡苍老的面庞突然展露笑容看着峩们道,“此间事了该送你们回到属于你们的地方了!”
随着一道光芒笼罩,我们几人的身影开始变得忽明忽暗我咧嘴一笑,要回去叻终于可以远离这个鬼地方了!
二姑父突然大声道,:前辈他们几人误入地司,受阴气侵扰严重返回阳间恐性命堪忧,请前辈设法解救!
袁天罡动作一顿指着我道:你等皆因他沾染因果,只需各取其发肤之物兑无根水服下便可解至于他……
我变色道,:我怎么样
袁天罡道,:你恶因自种一切因果皆起于你,因为你打樊焓那一棍已经受到反噬一入阳间便会被晦气破阳,爆体而亡……
我骇然那不是就像吹猪尿包那样,吹着吹着就炸了
袁天罡抬手一道光华射入我胸口,接着道:此局唯一法可解,我已施法护住他心脉七七㈣十九天之内每日以童子尿灌喂彻底散其体内晦气!
二姑父大喜,稽首道:天师慈悲,小道谢过……
袁天罡面无表情的一挥手将我等送走。
突然一声轻笑跟着咬牙切齿道,:天道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种天打雷劈的货也能永世平安轮回,老夫虽然不能动你恶心你总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