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网红团队都是什么。为什么随便都能拉一个女生和它们拍段子?

2016年,当老网民还在讨论“网红”一词的褒贬时,新一代的网民已经开始享受这种全新的互联网“审美”方式。“网红”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出了一片天,从线上到线下,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已然成型。“通过互联网走红的人”经过专业化、团队化的培训、包装成为“通过互联网走红的明星”。

对于网络创业,义乌工商职业技术学院(以下简称义乌工商学院),可谓嗅觉灵敏。早在2009年,这所身处“全球小商品中心”的高职院校率先开设创业班,引导学生在各大电商平台经营网店。数年间,一批学生创富神话使其赢得“淘宝大学”名号,成为各校模仿的对象。时间来到2015年,此时各大电商平台的跑马圈地早已结束,各类品牌厂商也开起了直营网店。在资本与市场的双重挤压下,个人卖家曾经的“倒卖”模式已进入僵局。靠市政府的推动,“网红经济”成为这座拥有80万种小商品的城市、20万中小企业对接市场的新催化剂。而发掘并培养“网红”,自然成为这所义乌市唯一高校的办学新方向。

2016年5月5日晚,义乌工商学院,“电商网络模特班”的学生正在上表演课。这个被媒体称为“网红班”的专业共有32名学生,自2015年秋季开班来,学生都是从酒店管理、房地产、电子商务等专业转入,之前并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演艺训练。三年学习结束后,学生们将拿到大专学历。

“网红班”的同学在形体课前压腿。这种从零开始的基础训练对很多人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网红班”的学生在上礼仪课。学校外聘了专业的礼仪导师,从坐姿开始训练学生的行为举止。

“网红班”的学生在上形体课。

“电商网络模特”专业开设了表演、形体、舞蹈、T台走秀、影棚拍摄等课程。门门课皆是针对“实战”。

学生们在上表演课。“他们是整体不大适应,从别的专业跨过来的都有一点专业上的诉求,但是真正到这个专业里,他们就很迷茫。”负责表演课的教师于亚东对于“电商模特专业”有着自己的理解,“我个人觉得,这是一个多元化的专业,以后是要跨界的,要会走秀、会表演、会拍摄……”

影视表演课程用的教材由代课教师自编。对于学生与教师双方来说“电商网络模特”都是一个全新的领域。

2016年6月13日,在期末考试环节。一位男同学在镜头前展示键盘,“30秒15个姿势”考核教师不断提醒着,这是“网红”拍照的最低要求。

201658日周日,蒋梦娜在寝室里做直播,“网红”班的女生早已成为各直播平台争夺的对象。

鲁雅莉利用休息时间在舞蹈教室做直播。开播半小时就有千余位粉丝观看。靠平日接到的电商拍摄与直播礼物分成,鲁雅莉已不需要向父母伸手要生活费了。 义乌市一家甜品店,蒋梦娜为一家淘宝店拍摄遮阳帽广告。只是用手机拍摄,有炫酷的灯效,连拍摄场地都是蹭的。“买家就是需要这样的真实,这样他们更乐于购买。”这家店主这样告诉记者。一碗冰激凌的工夫,蒋梦娜就完成了几十顶遮阳帽的拍摄。 2016年5月6日,晚上9点,吴钦标在跑步机上锻炼。一个好身材对“网红”来说是必备的“硬件”。相对于片约不断的女同学们,电商专业的男“网红”们显得十分“清闲”。吴钦标现在经营一个“微商”平台,“今后我要自己当模特,拍‘爆款’大片!” 晚8点,金铭言在做手机直播。这是她经常光顾的一家酒吧,有固定的座位,还能签单。她今年20岁,家境殷实,作为土生土长的义乌人,她似乎生来就有做生意的基因。高中时候就开始在微信卖鞋子,现在主要做海淘代购。她曾经很想创业但不知道做什么,“似乎任何事情都已经有人在做了。”看到朋友在网络直播平台大红大紫,金铭言也开始学起直播,在她看来这样“至少能打发下无聊的时间”。“人漂亮,会拍照、会发段子,就是网红啦。” “我觉得你的嘴巴微整一下会更好,牙也要矫正一下。”在面试中,经纪人杨佳珺直言不讳地向一位网络女主播说道。相比之前“电商网模”班的校园创业来说,真实“网红”圈的竞争远比想象的要激烈,甚至可以说是残酷。“礼物女主播的平均演艺周期只有几个月”。2015年,爱看直播的90后青年邹丰骏(后排白衣)在长沙创办了一间“网红”经纪公司,将之前“个体户”式的“网红”聚合在一起,经过培训、包装后再与直播平台签约。这种“造血至输血”的模式大受欢迎,一年之内他的公司就完成了5000万元的融资。 湖南长沙市郊的一处别墅区,“网红”经济人在各直播平台,甚至微博、贴吧里发掘新人。这家名为“鼎赞”的经纪公司租赁了数栋别墅,为旗下80余位签约的“网红”提供吃住一条龙服务。

21岁的凌宇以“会旋转的冬瓜”为网名在直播“英雄联盟”网络游戏。他每天从晚饭后开始直播5小时,日均在线观众超过25万人。经纪公司在合同里承诺他年收入不低于300万元人民币。作为金牌主播,他自然地占据了别墅的主卧。

晚餐时间,“男网红”们集中到一起吃饭。对于这些90甚至95后的年轻人来说,虽然年入数十万,但生活却非常简单,24小时的空调房,一台联网的电脑,最大的花费是订夜宵外卖,这几乎组成了他们“宅男”生活的全部。

深夜12点,唐伟结束了直播,准备出门宵夜。“胡子晚上长得太快。”他今年22岁,在游戏男主播里已算大龄。在加入经纪公司之前,他每日虽有万余名观众但基本没有收入。与依靠才艺表演以获得观众虚拟礼物为收入的女“网红”们不同,男“网红”更多是从事专项游戏直播,他们的“粉丝”黏性更强,是各大直播平台的流量保证。因此,平台往往会开出高额年薪以期望“网红”们在自己的网站开播。

凌晨,女主播同事们排队向唐伟敬酒。在刚结束的直播里,唐伟创下了百万观众的公司直播纪录。对于直播“网红”们来说,日均百万观众意味着月入百万人民币。

“晋升”百万主播后,唐伟与男主播同事们一起开会总结,桌子上的红牛是大家们的常备“物资”。虽然同属一个公司,但四位年轻人的收入却相差了十几倍。这是一个充满“鸡血”的行业,观众人数决定着收入的天堂与地狱。

在经纪人的注视下,新签约的女主播们在老师的带领下练习舞蹈。她们皆为90后,甚至不乏95后。在以小时为变化单位的互联网时代,“网红”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大众娱乐的“消耗品”。

根据文化部公布的数据,我国的网络直播平台用户数量约为2亿,大型直播平台的高峰时间,约有个直播“房间”同时在线,用户数可达200万-300万人次。

16岁的薛丁瑞是经纪公司年纪最小的男主播,他工作的桌面上散落着药品盒子、各类冷饮外包装,两副扮酷用的墨镜,以及一个“奥特曼”玩偶。由于“常驻”网吧,他几乎是被母亲送来与经纪公司签约的。薛丁瑞初中毕业后没有考高中,开始在网上直播打游戏。目前他与直播平台签署了一份年薪50万的合约。

下午5点,一位女主播在直播工作间里与网友互动。外面的经纪人紧张地注视着后台画面。经纪公司依据“粉丝”数量来安排各个主播的演出时间。晚上8至12点的“黄金档”只有月收百万礼物女主播才能占据。

女主播何柳倩与经纪人在商量当日直播方案。她已经是开播一年多的“老主播”。在新老更替迅速的直播平台,即使经过培训,有后方团队支持,也极少有女主播可以“网红”两年。

午夜,一位新入行的女主播正在镜头前为观众表演舞蹈。尽管只有百余名观众,她还是要按照经纪公司制定的演出计划每隔十几分钟跳一支舞。新主播每月可以有3000元的底薪,但是若在3个月内不能积聚到每日上万观众量,她将迅速被淘汰。

一位“网红”主播的阳台上摆放的财神像与宽带路由器。

据百度MOTA数据监测显示,截至2016年5月,线上共有直播平台116家。而腾讯云数据预测2016全年上线平台将增至400家,市场规模达至500亿元。

(本文来自澎湃新闻,更多原创资讯请下载“澎湃新闻”APP)

一个粉丝超千万的“萌娃”博主,睁着大大的眼睛对正在拍视频的妈妈说:“在这个家里,我姓刘,爸爸也姓刘,只有你姓李,谁才是垃圾桶里捡来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别急着为这位母亲抱不平,从账号展现的信息来看,视频拍摄和运营都有这位母亲参与。

另一个主角是小学女生的账号里,仅看视频缩略图就能捕捉到“买房”“结婚”“资产过亿”“穷”这种成人世界里的词。视频里的小女孩嘴皮子了得,加上快节奏的剪辑,带着段子和顺口溜气息的现实大道理,让成年人的脑子也跟不上拍。

隔着屏幕,孩子的表演被多数成年观看者认为是童言无忌。评论区里,更多的人夸孩子伶牙俐齿、长大了不得了,仅有极少数观众提出了质疑:这样的话该从孩子口中说出吗?

萌娃类账号如今成为各视频平台上的大类,儿童博主的吸金能力超过成年人已经不是秘密。

在视频网站YouTube上,主打玩具评测的9岁美国男孩瑞恩·卡吉(Ryan Kaji)在2019年狂赚2600万美元,成为当年收入最高的博主。另一位7岁的韩国视频博主宝蓝,靠发布玩具评测和儿童短剧积累了4000万粉丝,许多作品播放量过亿。去年,凭借YouTube上的收入,她的父母在首尔“富人区”江南区购置了一栋价值95亿韩元(约人民币5600万元)的五层豪宅。

同样是拍儿童短剧,来自山东的韩大鹏给两个女儿开通短视频账号才一年多,月入就15万元起,“还上账后都不知道怎么花”。如今,他是一名全职视频博主。

在他的账号“鹏叔在等待”里,两个孩子和大人一起出演,虽然有脚本预设,但主要是孩子根据剧情走向自己发挥。喜欢电影的韩大鹏,还在短视频中加入了分镜、特写、各种剪辑技巧,完成一个作品需要5天左右。

这样的生产效率在同行中并不算高。一些勤奋的家长可以做到日更,有的即便每天只拍孩子吃饭,也能积累几百万粉丝。

“人家‘云养女儿’了,已经习惯性地每天去看了,如果不能每天更新我觉得有点对不住人家。”来自北京的刘浩说。他自称“老父亲”,把B站和今日头条作为主战场,每天上传一段3岁女儿的日常画面,视频只有几分钟,除了花体字幕和音乐外没有特别的设计。

原本刘浩只在一个仅限亲友间分享的软件上上传女儿的视频。去年12月,看到短视频火了,刘浩觉得“这东西我也能弄啊”。他的手机里有大量女儿的视频素材,“随时准备着”。

周末在B站上直播时,刘浩比较随缘,不提前通知粉丝,也没有固定时间。即便如此,直播间里也能进来1000人左右。不带货,纯聊天,“能来看的都是特别喜欢我女儿的。”虽然目前粉丝只有几万,但黏度高,仅靠每月的播放流量也能获得数千元的收入。

而对于韩大鹏来说,接广告是主要的收入方式。他承认自己曾经有点“贪”,有段时间,连续发布的13个视频里有12个是广告。“虽然粉丝没啥影响,但自己感觉不好。”现在他主动降低了接广告的频率。

“以前我就是个普通人,现在挣这么多钱,我觉得网络太可怕了。”韩大鹏说。

有的家长已经意识到短视频流量和收益在未来的转化。“不管他将来做什么,这都是一笔个人人设的流量财富。如果可以持续5年、10年,等到他长大需要用到网络力量的时候,这也是他累积的一个资源。”杰米妈妈说。

曾在世界500强公司工作的杰米妈妈给儿子运营的账号有100万粉丝,萌、暖心、海外生活是她的视频特色。在澳大利亚生活时,儿子的粉丝数把当地幼儿园园长吓了一跳。而100万在中国的萌娃博主里,已经算不上起眼的数字。开通账号2年多,杰米走在街上被认出的次数也没超过10次。

“小网红”是不是个好词

拍视频、做直播可以赚钱,已经成为这个时代的常识,一些家长开始为流量“啃小”。

前段时间,3岁女孩佩琪被父母喂到70斤的新闻备受关注。视频里,汉堡、炸鸡、烤串等高热量食物不断被送到孩子面前,家长强调“马上突破100斤”。该视频平台上,播放量、互动量和收入直接挂钩。

流量当道,一些孩子对屏幕前的关注也早早地产生了意识。快手上,一个3岁的小女孩在视频里熟练地向“老铁”们预告着直播内容,“阿姨们,今天太忙了,明天给你们卖货……来我直播间,都安排。”另一段视频里,小姑娘干脆当起了导演,跟爸爸讲自己想出来的段子。孩子爸爸则在直播中表扬女儿“干啥像啥”。

成长在手机下的这一代,似乎对镜头有天然的适应能力。“我感觉在她的脑海里,只要我一拿起手机,对面就应该有一帮叔叔阿姨和哥哥姐姐在看着她。”刘浩说。

对刘浩来说,“网红”这个词意味着话语权。“当别人知道你有几十万粉丝,做事情也会有顾虑。”

韩大鹏的女儿上学后,幼儿园老师说她们是“小网红”。他告诉孩子:“如果有人说你是网红,你说句谢谢就行了。”他觉得,虽然自己和孩子已经是数据意义上的“网红”,但如今这个词出现的地方似乎都是负面新闻。

“网红这个行业,我不贬低它,但我也不崇拜它。”一年前和女儿的一段日常对话视频意外走红后,张莉莉的账号如今在全网的粉丝数超过500万。

在东北土生土长的6岁女儿“嘴挺碎的”,说到搞笑时张莉莉就抄起手机“聊一段”,娘儿俩日常对话自带喜感。

女儿在妈妈的镜头下十分活跃,有时还在直播间里和大人抢着带货。粉丝说这孩子将来能成网红主播,张莉莉对此的态度是:绝对不同意。她还是希望女儿能好好学画画,将来可以做个设计师,有自己的技能。

“小网红”高流量的代价是一定程度的隐私泄露。韩大鹏视频里女儿的名字都是小名,真名从未公布。刘浩给女儿选幼儿园干脆选在了刑警队旁边,外出也会尽量避免固定的地点。但刘浩相信,“云养女儿”的粉丝没有纯粹的恶意。

因为担忧孩子的隐私,杰米妈妈曾想,“要不就不做了吧”。疫情前,一家人从澳大利亚回国,去国内幼儿园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老师,杰米有多少粉丝,目的就是“万一孩子怎么着了,老师得有数”。有时候拍到“值得发”的片段,但因为环境暴露了隐私,杰米妈妈也会选择不发。曾经有粉丝在评论里认出了视频拍摄的地点,说你们家肯定在这附近,她迅速删掉了那条评论。

涉及儿童的流媒体内容,必然会受到更严格的监管。经历了一番乱象之后,如今国内许多大直播平台都不为18岁以下未成年人设置注册通道,但一些小平台上仍有漏洞。

国外视频平台措施同样严格,YouTube不允许13岁以下的未成年人在没有成年人陪伴的情况下直播,对于违反规定的账号,平台将其内容自动移除。此外,YouTube还关闭了所有儿童类视频的评论功能。

在一些困难家庭,儿童直播有可能是主要收入来源或是“出头”的办法。快手上,12岁的浙江永康男孩奥华因唱歌走红。在纪录片《正在连接》中,他说当主播是为了理想,以后要成为音乐家。年纪最小的他是家里赚钱最多的人,靠直播唱歌的收入为妈妈还信用卡、给哥哥打零花钱。

有人看直播时说,这么小的孩子不该直播。奥华的妈妈回应:“这个天下直播的小孩多得是。”奥华拿着方才唱过歌的话筒抢过话茬,说有个5岁小孩也直播,“他要是不能直播了,你再跟我说。他要是能直播,你就不要说话了。”

去年两会上,全国政协青联界别建议尽快出台未成年人网络保护条例,对未成年人担任网络主播作出明确的禁止性规定。他们担心的是直播平台内容低俗、未成年人未成形的道德意识和隐私忧患。

支持和反对的声音并存。反对的网友主要认为,网络已经渗入当代儿童的生活,直播年龄不该一刀切,需要禁止的是不良直播内容。

“给一些人一条路,不要让他们必须走上更难的道路吧。”一位微博网友说道。

“不是只有我家孩子说大人话”

美国近年播出的儿童选秀节目《小小选美皇后》(Toddlers & Tiaras)中的某些情节,被媒体斥为“臭名昭著”:2岁的女孩Mia穿着黄金胸衣模仿麦当娜热舞,另一名女孩在衣服里塞进胸垫和臀垫,扮作身材丰满的女歌手多莉·帕顿。一些家长为了让孩子参加选秀,不惜安排孩子整容,洁白的假牙、美黑的肌肤、过度的妆容,跟大人眼中的“辣妹”无异。这些畸形努力的背后是巨大商业利益。

国内虽然没有这样大张旗鼓的儿童选美,但淘宝儿童模特、“小戏骨”影视等现象也遭到“迎合成年人趣味”的批评。

有人看了张莉莉女儿的视频后,觉得孩子说话太成熟,没有天真了。张莉莉觉得,现在的孩子成长在电子产品中,从小就到处旅游、见识多,跟以前那些玩泥巴、拖鼻涕的孩子没法相提并论。“不是只有我家孩子说大人话,只是他们没发现而已。”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喜欢那些让孩子说段子的账号,满口成年人的话题,在网上很容易找到类似的视频脚本。她也曾关注过这样的小孩,后来都取关了。“那都是父母没走正道。”

她的女儿曾参加过央视的节目,和明星一起演小品,但表现并不突出。不同于短视频里的伶牙俐齿,现实生活中的女儿“内心胆小敏感”,张莉莉对此心知肚明。

一次,从节目录制现场回来,杰米妈妈发现孩子在外面远不如在短视频里放得开。她为孩子报了个小主持人班,学习说话、仪态。“短视频平台让我看到了他的不足。”

还有人说拍视频赚钱是让孩子沾染了铜臭。“谁是喝空气长大的?我也得让女儿知道钱是怎么赚来的。”张莉莉会对女儿说,你跟别的小朋友不太一样,你还有一份“工作”要做。

此前是家庭主妇的张莉莉,现在靠拍视频每个月收入在5万元以上,靠这些钱还清了贷款,还给女儿报了几个她喜欢的兴趣班。

虽然是短视频从业者,韩大鹏仍然让女儿在拍摄时间之外和短视频保持距离,不会像很多家长一样,孩子吵闹了就塞一部手机作“镇静剂”。也有不少综艺和剧组来找过女儿,他一概拒绝了。“现在都是我和爱人帮孩子作决策。等她们能给自己拿主意的时候,再根据她们的想法来。”韩大鹏说。

很多时候,当孩子长大,过了“萌娃”的黄金年龄期,账号的“卖点”就不再充分。韩大鹏早就想到,大女儿上小学后,拍视频的精力肯定会受限。他考虑年底成立一个工作室,用已有的经验做一个其他类型的账号,为未来孩子退出做准备。

危机感不仅来源于孩子每天都在增长的年龄。“说不定哪天平台就没了呢?”韩大鹏说。

刘浩想把这个账号当作礼物,等女儿长大后送给她。“因为也就想要一个(孩子)”,以后女儿不在身边的时候,自己也能看看。在今日头条上,有老年粉丝会给他写几百字的留言,说这些视频让他们回想起自己年轻时养娃的日子,这让刘浩感到欣慰。

“自媒体,(对孩子来说)相当于提前进入社会,人们给的好的或不好的反馈,她自己有一个定位。”刘浩说,“这不一定是坏事,操作好了是好事。”

“小网红”大多数是因生活中的日常而火,最终还是会回到日常。但也有人踩准了网络的跳板,跃出原生家庭的生活圈。如今才上四年级的“假笑男孩”盖文·托马斯在全球有数百万粉丝,还有自己的经纪人。但在现实生活中,他并不姓“托马斯”,家庭住址也从未透露,家长和学校在合力保证他的隐私安全和作为普通人的生活体验。

在接受《卫报》采访时,当初把侄子的视频发到网上的盖文的叔叔表示:“互联网带来的名气会陪伴他的一生……有时候我感觉,我们给孩子制造了一个他无从选择的现实。”

今年5月,13岁男孩钟美美凭借拍摄短视频模仿老师走红。成名后,他上了杂志封面、出席网红大会、参加电影拍摄、与明星合影,还见到了中戏的专业表演老师刘天池,请教真正的表演技巧。

尽管梦想成为影帝,钟美美见到刘天池时还是迫不及待地问道:“年龄很小就被人关注,这是好事吗?”

(应采访对象要求,刘浩、张莉莉为化名)

借助网络红人的影响力,去推广品牌、宣传产品,已经成为了很多广告主的市场营销必选项。YouTube 上汇聚了全球较有影响力的网红,应有尽有,也是网红营销较为有效果的平台。

数据来源:Google 和第三方研究

在年轻人中,网红的号召力并不比明星小,而且他们更接地气,更有创造力。Clolox 旗下的碧然德滤水壶,为了打造新产品的知名度,选择了 YouTube 上的网红和 NBA 巨星库里做了一个小视频,放手玩了一把网红营销,就取得了移动端搜索量提高 2000%,品牌喜爱度提升 36% 的效果!我们就从这个案例上来学习下,品牌该如何 Pick 网红,并取得奇效。

传统日用品如何征服“00 后”

碧然德滤水壶是很多家庭里的必备日用品,产品主要是用来过滤饮用水,但是此前的产品一直有个问题:过滤水需要一段时间,如果想马上喝,还需要等待。所以,碧然德推出了新款滤水壶,主打特点就是无需等待,水倒进去马上就能喝。

碧然德希望提高新产品在都市年轻人(特别是“00 后”)中间的知名度。因为这款产品正可以满足年轻人“不愿等待”的痛点,想喝就喝。看上去一点也不炫酷的日用品,又不是科技产品,如何能够吸引喜欢“新特奇”年轻人的目光?怎样用年轻人喜欢的、好玩的广告来影响他们呢?

要抓住目标受众的心,首先要了解他们。都市“00 后”是怎样一群人?根据调查显示,比起看电视,他们更习惯于看在线视频,比如 Netflix 和 YouTube。年轻人在调查中表示,YouTube 是他们最“离不开”的网站,排在社交媒体之前。而且,他们喜爱真实、接地气的品牌广告。

定位到“00 后”的出没地之后,碧然德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专为 YouTube 这个渠道量身打造一个广告,而不是直接把电视上投放的广告搬过来用。大胆启用年轻人热爱的 YouTube 网红,让他和 NBA 巨星库里合作,来一次真正的“互联网+”网红营销。

内容上,他们也是格外用心了,根据“00 后”在社交媒体上抱怨最多的话题来设计:同屋不好,过不下去了。这就令人好奇了:这个主题和新款滤水壶怎么结合?来看下面的广告成品,你一定会爱上这段让人魔音绕耳的 MV。

不方便看视频的同学请看解说:

广告主人公是非常受“00 后”欢迎的 YouTube 网红 King Bach,口渴跑回家,发现滤水壶里的最后一滴水都被室友喝了,内心燃起 100 点怒火,开始了饶舌吐糟模式!活力的歌舞 MV,将碧然德滤水壶的强大净水功效融入歌词,非常魔性。最后引出解决室友矛盾的碧然德滤水壶的最新功能 —— 净水不必等,当然,视频最后还是玩了一个梗,让人回味无穷,马上当段子分享给了朋友。

外行看热闹,以上只是这次广告活动从头到尾的过程介绍,但想要取得超群的效果,光找个人气高的网红是不够的,以下才是网红营销能够刷屏的秘诀,是真正的内行门道:

找到适合为自己品牌代言的网红是第一步。只有筛选出适合的网红,才能完全信任他,把内容创作和传播的主动权交给他。

碧然德是这么做的:根据受欢迎程度,先筛选出大约 40 个都市“00 后”最喜爱的网红名单。然后,做第二次精选,把名单给到库里看,因为这个广告最后要网红和库里合作完成,显然,库里也拥有“选角权”。

而且,这次的网红人选 King Bach 也是一个特别有职业精神的人,他对自己产出的内容要求非常高,一定会改到好才罢休,保证了广告的品质。

确定网红人选后,从一开始就要深度沟通。沟通目标是,要让活动团队中所有成员明确:一是营销目标是什么,二是底线在哪里。剩下的就都是网红发挥的空间,只要沟通得好,结果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做传统广告时,广告主会从头到尾都非常强势地主导广告制作的过程。但 YouTube 上的网红营销是完全另一套玩法,要“无为而治”——碧然德的这次广告,都是让网红来做内容的主导。

他们更了解自己的粉丝喜欢什么内容,让他们决定广告怎么说,怎么做,怎么表现,这样才能保证内容符合粉丝胃口。

碧然德这一轮的 YouTube 网红营销取得传统广告无法取得的效果。

而且视频还从 YouTube 平台上传播到了其他多媒体平台,比如 ESPN、雅虎体育等;因为内容真正打动了目标用户,所以引发了粉丝的海量自主传播,热烈讨论,这对整个品牌都有深远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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