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日本抗战时打到重庆和湖北交界在哪个地方?

       多年以前,笔者由于一篇文章,吃了一场国际官司,这场官司耗时两年余,全国有三十余家报刊对此案作了报道。
       而且,正是通过这样一场独特的官司,笔者才有幸进一步地了解到曾生活在江津区白沙镇上的两位日本女人的人生经历。所以,在本文中笔者绝不会去对官司本身作任何评价,而只想向读者朋友介绍这两位不同凡响的日本女人。
       她俩一位叫宫川静子,一位叫猪饲庆子——即在本案中领衔状告笔者的日本女人。
       如果说每个人的人生经历都可视作一本书,那么,属于她俩的“书”,就显然比别的人更加哀婉动人,也更加具有传奇色彩。
      我与猪饲庆子女士的交往真可谓“不打不相识”,而且正是通过这一“打”,才使我对她的人格力量倍加崇敬。
       为首次开庭审理,我和本案的连带被告重庆《现代工人报》的法人代表鲁继岳和律师邱业伟一同三上白沙,了解方方面面的情况。就在我们三上白沙期间,我们从知情人口中听到了一则有关第一原告猪饲庆子的感人故事。
 54年前,作为一位日本姑娘,猪饲庆子与中国人民一样,同样是日本军国主义者发动的那场侵略战争中的受难者。1945年5月,当美国空军开始对东京进行大肆空袭的时候,日本组织战时大疏散,猪饲庆子的父亲猪饲铆太郎携全家随日本叶松开拓团向中国东北疏散,经釜山、丹东、沈阳、四平的虻牛哨,最后移住四平街二哩。这一年,猪饲庆子才16岁。到日本战败后的第二年3月,巳经长成个大姑娘的猪饲庆子靠给国民党后勤26兵站伤兵医院洗衣服、绷带挣点钱以补贴家用。
      就在这时,她认识了医院的指导员、级别军委一阶相当于上尉的刘德昌。经刘德昌介绍,猪饲庆子得巳进入这所医院作了见习护士。在随后的生活中,两人渐生感情,并于同年8月15日,即日本战败一周年,两人在永吉市(今延吉市)朝阳街国民党26兵站医院礼堂举行了婚礼。
       解放前夕,国民党军队兵败如山倒,猪饲庆子随丈夫回到刘德昌的老家四川江津白沙镇生活。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之初,当朝鲜战争爆发后,出于对国家安全的考虑,中国政府不得不下令将所有敌对国侨民一律遣返回国,与中国人结婚所生的子女,则必须一律留在中国。而这时候,猪饲庆子巳经有了大儿子刘恒悦(现猪饲恒一),和仅几个月的女儿刘恒健。
      猪饲庆子痛哭着向地方干部哀告、恳求,希望能允许她留在中国,什么样的苦,她能吃,什么样的罪,她能受,决不做任何不利于中国的事,只要不把她和丈夫、儿女分开就行!
 但是,个人的力量在中日两国政府交恶的国际大背景下是无能为力的,个人的感情与特殊形势下的政治手段相比是微不足道的。猪饲庆子的要求最终只能遭到地方当局的拒绝。于是,催人泪下的一幕发生了,生离死别,妻离子散之际,一家老小哭成一团,猪饲庆子喂完女儿最后一次奶,一步三回头,忍悲含泪离开白沙,被江津县公安局警察朱华友等押送到重庆公安局集中,然后统一遣返归国。
       那一年,她才25岁,她的中国丈夫刘德昌,也才29岁。刘德昌原本就是个孤儿,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同情他的不幸遭遇的人不少,但鉴于他的历史问题,却很少有人敢于公开的帮助他。
       从此,刘德昌带着两岁的恒悦与两个多月的恒健,既当父亲,又当母亲,心中珍藏着对被强行折散的妻子的怀念,这种怀念既是他们精神上的唯一支柱又折磨得他精神几乎崩溃,因为,他很清楚,今生今世要想再和妻子重聚,巳只能是在梦中了。
猪饲庆子被强行遣返回日本后,入东京都立大学任职。从个人的物质生活而言,自然比在中国时好上了许多。但是,她的心却依然留在了中国,留在了白沙,她丢不下与她同甘共苦的丈夫,丢不下恒悦恒健一对亲骨肉,她完全想像得到丈夫独自带着这样一对幼小的儿女,在中国的日子过得是怎样的艰难!虽然她肯定明白当时的中国并非她理想中的天堂,曾经饱受她的同胞蹂躏的中国人也不会对她待若上宾。但是,回到日本的第一年,她仍然开始向中国政府写信,恳求允许她重返中国,与丈夫、儿女团聚。
 没有回音,她就持之以恒,年年写信,年年恳求。而且,她巳经遂步地认识到,中、日交恶是横堵在她与中国亲人间的最大障碍,只有在两国关系出现大的转变的前提下,她的愿望才有可能实现。于是,猪饲庆子毅然参加了日本民间的一个促进日、中友好的团体,成为一名积极的社会活动分子,她还担任了东京都三鹰市日中友协妇人部部长,为日、中两国关系后来转入正常化,尽了她的一份力量。
      1957年,猪饲庆子再一次写信给中国政府,倾诉自己对中国亲人的强烈思恋,表示自己和丈夫、儿女重聚的决心决不动摇。而且,此时的猪饲庆子巳经具备了一些社会活动的经验,这封信写成后,她并未像以往一样贸然寄往中国,而是请了日本一些促进日、中友好团体的领袖和有社会影响的人士在信后签名,对她的要求予以支持。
        这样一封独特的信件幸运地转到了中日友好协会会长廖承志手中,廖老看完此信后感动不巳,很快把信送给了周总理,总理也被猪饲庆子的一腔真情感动了,亲笔作出批示。这样,猪饲庆子才被破例允许重回中国,与亲人团聚。
  此后漫长的年月里,中国普通老百姓承受的艰难困苦,猪饲庆子承受了;中国人经历的例如“三年困难”时期和文化大革命那样的劫难,她也经历了。而且,因为她和丈夫的“特殊身份”,他们遭受了比别的中国老百姓更多更沉重的屈辱与苦难。直到1975年,猪饲庆子再一次永远地离开了白沙……
        读者朋友想一想,和这样一位以其人格力量令我衷心崇敬的异国女性对簿公堂,唇枪舌战,我的心情,该是多么复杂……
       在法庭上,针对原告在诉状中强调:“在白沙镇的历史上,只有我猪饲庆子一个日本女人,被告罗学蓬写了白沙镇上的日本女人,就只能是我”.
       为排除掉从法律意义上极为重要的这一“特定性”,我讲述了一个美丽而又凄惨的故事,来否定“在白沙镇的历史上,只有我猪饲庆子一个日本女人”的说法。
面对众多记者和观众,我大声陈述:30年代初,白沙富商邓蟾秋之子邓石士赴日本早稻田大学留学期间,与日本女房东的女儿、17岁的护士学校学生宫川静子相爱并很快喜结伉俪,1935年,宫川静子随丈夫回到白沙镇生活,邓石士在由其祖上邓洪顺、邓蟾秋创办的聚奎学校做教师,而宫川静子则是一位备受白沙人赞扬的贤妻良母,她身上充分体现出大和民族妇女的传统美德,对人温良,谦和有礼。她不仅有一手出色的剪裁技术并通晓医理,常常为邻居免费做衣服和看病,白沙人都喜欢叫她的中国名字邓怜贞。宫川静子的中国公公邓蟾秋乃大盐商、重庆巨富。”
       四十年代白沙富绅们的女眷。右一系四川农工银行经理、遛马岗邓公馆主人邓燮康之妻胡道芬
 “抗战期间曾以仗义疏财,热心赞助教育、社会公益事业,不遗余力地照顾、资助一大批因抗战军兴而入川避难的中国名流学者,如陈独秀、台静农、周光午——原中科院院长周光召之兄,被聘到邓氏祖上创办的聚奎学校任校长,时周光召也在聚奎读书——何之瑜、胡小石、劳君展、卢前、许德珩、曹靖华、魏建功等,被人誉为'川东之孟尝君’。在蟾秋翁七十华诞上,陈独秀代表来宾致贺辞曰'一个人聚财不难,疏财实难,像蟾秋翁百万家财,就以十五万赠聚奎,五万办图书馆,设义仓、济困厄、修桥铺路,无不慷慨解囊。其余分赠子侄亲友及乡中贫寒有为之士作留学费用,自己仅留五万度晚年,古往今来,实属罕见,真不易矣!’言毕,陈独秀意犹未尽,又挥毫写下两幅大篆赠与蟾秋,一是'大德必寿’,一是'寿考作仁’。”
 我继续陈述:“邓石士是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以教书为职业并且掩护过一名共产党员脱险。但在解放初期的土改运动中,却被错划为'恶霸地主’遭到了不幸,家中也变得一无所有。遭受如此巨大打击的宫川静子,靠做裁缝与给人治病,独自承担起抚养子女的重任。两年后,当地干部根据当时的政策,将她强行遣返回日本,而四个女儿必须留在中国,迫于无奈,1953年,宫川静子到丈夫坟头上烧完 最后一炷香,一步三回头,在江津县公安局警察朱华友等人的押送下,与和她有着相同命运的猪饲庆子一一请审判长特别注意,与宫川静子同行的另一位生活在白沙的日本女人正是猪饲庆子一一一道,踏上了归程。(宣读朱华友证词)“
“党的11届3中全会以后,宫川静子得知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按捺不住为夫鸣冤的念头,决定写封信到中国去试试,1985年8月,宫川静子的申诉信被四川省人民政府有关部门转到了江津县人民法院,承办此案的刑二庭的同志们全力以赴,对邓石士一案进行了复查,经过7个多月艰苦细致的工作,取得了大量有力的旁证,终于使邓石士沉冤30多年的错案,得以平反,宣判邓石士系无罪错杀。江津县人民法院的这一判决,由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转日本国外务省,于1986年10月28日送达宫川静子手中,次年3月,时任中共江津县委书记的辜文兴前往日本考察,受到了宫川静子和巳移居日本的两个女儿的热情接待。而用越洋电话将辜文兴前往日本的消息告诉宫川静子的,就是她的亲侄子、当时的中国女排主教练邓若曾先生。”  
当年邓若曾继袁伟民担任中国女排主教练之后,每次率中国女排到日本参加比赛,国内报纸总会报道,有一位白发苍苍的日本老太太,是中国女排最坚定的支持者,不管中国女排在日本的哪一座城市比赛,老太太风雨无阻总会赶去,场场不拉全看,而且还率领一家10来口男女老幼,手挥小五星红旗,拼命呐喊,为中国女排加油助威。这位老太太,就是今犹健在的宫川静子和她的儿孙们。        我继续动情地陈述道:“显然,宫川静子的经历强烈地撼动了我的感情,从她那曲折起伏的人生经历,我看到了中国历史发展的艰难轨迹,意识到其中蕴含着丰富而深刻的社会内涵。而且更令我激动的是宫川静子身上体现出的人性的伟大与高尚!宫川静子30多年后为中国丈夫隔海鸣冤,堪称当代传奇,其情之深,感天动地,她对中国丈夫的爱情,对儿女的爱心,巳经超越了种族、超越了国界,超越了任何意识型态的束缚!”
  我在法庭上的陈诉绝对说不上穿云裂帛作金石之声,我的气势也说不上大气磅礴排山倒海。但是,在如此长的时间里,被听众挤得爆满的审判大厅里寂静无声,落针可闻,他们仿佛在聆听一则动人的人间传奇,一段美丽哀婉的精彩故事。他们被我成功地带进了一个充满人情味的世界里。
       法庭纪律不允许听众鼓掌喧哗,不允许记者拍照,(前面几排全部是记者)。但是,在我辩护时,大厅里一次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记者们也争相为我拍照。我很清楚,他们的掌声并非冲我而来,而是为着我所歌颂赞美的两位日本女性。
       尤其是庭间休息时,我从被告席上下来,穿过听众席中间的过道去上卫生间,两侧的手密密麻麻向我伸来,无数张热情的笑脸,恍然似向阳的葵花盘子,拿我当明星似的。那一刻,我享受到了醍醐灌顶般的欢畅与幸福感!
  我眼中泪光蒙胧,心中百感交织。官司的胜负,早巳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因为,我更加看重的是那份流溢在法庭上的浓浓的情意,我是那样地热爱和崇敬把我推上被告席的原告——那真是一份非个中人,绝对不可能体会到的独特情意啊!
 还有个小插曲,审判结束,审判长陈绍斌宣布“择日宣判”后,许许多多听众和记者簇拥着我从法院(江津公检法都在一个大院里)大门出来。一不知谁带的路,二不知该往哪儿走,嘈嘈杂杂浩浩荡荡一长串穿街而过,来到龚道基开在小十字县工业局里的“百寿园”餐馆,满荡荡坐了4桌,大盘小碗,鸡鸭鱼肉加江津老白干热热闹闹整过,却忘了这顿伙食是谁掏的钱。30几年后,一帮白毛苍苍的老东西在奎星楼喝坝坝茶说古思旧,我摆到了这段陈年往事,才突然想起吃饭忘了给钱
       老东西正色道:“开腔就俗了,今天你娃要不提谈,我仍然不得说。
        大家定睛一看,原来这“无名英雄”,是我的毛根儿朋友陈显东。30几年前他来旁听我和日本人打官司时,在江津县化肥厂销售处当处长。
  1995年5月13日,《中国青年报》以“一部纪实小说引起的涉外诉讼”作通栏大标题,并以“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50周年纪念日前夕,我国首例涉外名誉侵权纠纷案在江津市人民法院开庭。原告为一位曾因躲避盟军空袭东京而逃往中国的日本妇女及她的三位华裔儿女;被告罗学蓬由此成为我国第一位因在其反战作品中涉嫌对日籍人士的名誉侵权而出庭应诉的中国作家。”为导读语,推出了记者傅小渝写的报道,在全国引起极大反响,转载报刊多达数十家。
  同样,这篇文章在日本也一石激起千层浪,引起社会极大关注。
  事过不久,某日,突接江津市委办公室电话,说,有一位日本女人要见我,她与陪同她的一位男士已经到了市委办公室,你见,还是不见?
       我心里一阵烦躁,前波刚平,怎么又有日本女人打上门了?是祸躲不脱,何况别人已经兵临城下。
      几分钟后,一辆小汽车开到伫立街边等候的罗某跟前。我一看车里下来一对男女,手里均提着琳琅满目、大大小小的礼品盒,这才放了心。
        让我感动的这一幕是,宫川静子在日本看到华文与日本报纸连载我的惹祸文章,与关于本案的连续报道后,这位善良的老人专程派她的孙女二昁敬英跨洋过海前往江津,为我送来了珍贵的礼物,一是安慰,二是致谢!
        历尽劫波“同学”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数十年后,专门从日本赶回白沙古镇参加同学会的猪饲恒庆(前排右一)与班上同学,包括作者夫人胡晓红(前排右五)合影。他还叫刘恒庆时,便与作者夫人是白沙中学的同学。

  作者近照及简介:

罗学蓬,1952年生。毕业于西南大学音乐学院,曾就读四川作协巴金文学院3年,后毕生从事文学创作,上世纪80年代初开始文学创作,已发表、出版作品余800余万言,长篇《中国远征军》上下卷、《中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上下卷等20部。
发表在人民文学上的小说《山魂》由重庆市话剧院改编成6幕大型话剧,在全国话剧汇演西南片区调演中获9项大奖。电影剧本《斩尽杀绝》已由峨眉电影制片厂搬上银幕。
2007年由重庆出版集团推出长篇历史小说《中国远征军》(上下卷)成畅销书,2008年4月30日连战率团访问重庆时,市委办公厅将此书作为礼物送与客人。多次获四川省、重庆市文学奖。任重庆市政协委员11年,曾担任江津区作协主席、名誉主席。

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6周年纪念日

14年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

3500多万不是一个数字

而是一个倒下的同胞加一个

再加一个……直到血染山河

为保卫山河抛头颅、洒热血

当日本裕仁天皇宣读《终战诏书》

当日本与盟国在停泊于东京湾的

“密苏里”号军舰上签订投降书

正式宣告日本军国主义彻底失败时

△1945年9月2日,东京湾“密苏里”号军舰上的日本投降仪式。

终于迎来全民族抗战的胜利!

火炬映红了波光粼粼的延河水

△抗战胜利后,延安各界民众召开庆祝胜利大会。

人们满含热泪,又笑又唱又跳

以燃放爆竹的方式欢庆胜利

坚决不给日本人演戏的京剧大师梅兰芳

人们涌上街头、舞起巨龙

唱歌声、鞭炮声,不绝于耳

人们高喊“胜利”“和平”

回首14年的殊死搏斗、不屈抗争

铭记1945年那场伟大胜利

那一段历史连同胜利的那一天

如胎记长在每个中国人身上

今天,我们纪念这一伟大胜利!

今天,我们悼念牺牲的同胞!

今天,我们铭记苦难,砥砺前行!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抗战时期日本占领重庆了吗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