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学生认拍一拍拍错人尴尬说啥又拍别人第二天别人会找他吗?

关于这部电影的解读,提供一个思路。千万别较真,看电影就是图一乐。

电影分三层,第一层是个悬疑侦探故事,第二层是个国仇家恨故事,第三层是锄奸(铲除汉奸)+国民党派系斗争。有了这个思路,很多疑惑可能迎刃而解。

故事发生在抗战胜利初期,剧中好几次提到日军背景,电影刚开始的陈小达第一人设就是个日军,远征军也是和日本打的。上海又是日本人和各方派系盘根错节最复杂的地方。

抗战结束后,因为复杂的原因,国民党派系林立,和国民党权贵复杂的关系,实际上很多汉奸没有被清算。而且很多国民党特务、军界人士背景极其复杂,双重间谍、墙头草乱摆,走私军火更是常见。所谓军政部走私军火,不过是权贵利用军队搞走私而已,国民党好像不设军政部,只有国防部和行政院,以及陆海空系统。

三老,不过是某个派系的台面人物,在抗日战争期间和结束后,替日本人和国民党都做过事,也是某个权贵(比如孔祥熙孔令侃)的白手套。这个派系和CC派(中统、党通局)、力行社(军统、保密局)关系微妙。

齐乐山、夜莺、余铠磊角色都是军统系(或者CC系),那一群人一看就是特务样,也只有他们才敢不把什么议长和淞沪警备司令放在眼里,警察系统不会。齐乐山和夜莺负责杀三老,但这事涉及权贵,只能偷偷进行,余铠磊负责善后,从剧中对话看他和齐乐山肯定认识。只是杀三老的过程中出了插曲,齐乐山和夜莺起了私心(所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那一段),结局也超出军统控制,只能派余铠磊灭火,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陆子野应该是军统白手套,攒局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拍电影,而且借助这几个人搞清楚事情真相,也相信夜莺没死,就一直暗中调查,直到夜莺出现,最终将知情人全部灭口,包括夜莺,然后完美复命。别忘了海报上陆子野的身份是傀儡操纵者+犹大。

  花香漪眨着杏眼,手中执着绒簪,倾坐在铜镜前,一点一点的细描着的唇形。

  那朱红胭脂就沿着她粉唇铺开,逐渐贴合在唇上,绒簪的尖足够细平,却依旧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平铺时有些生硬,细边处格外容易涂出来。

  “夫人,”戚尾在门外说道,“大帅回来了。”

  花香漪手一抖,胭脂涂出来了。

  “在做什么呢?”戚竹音进门就卸了甲,手中捏着两支用糯米纸包着的冰糖葫芦,“嗯……街市上糖人买完了,只有这个了,你看行吗?”

  花香漪用帕子挡着唇,转身看了过来。

  戚竹音脱了长靴,换了在家中常穿的鞋,倚在柜边,见花香漪转身过来,冲她扬了扬手中的糖葫芦。

  花香漪捂着嘴巴,看见戚竹音手中的冰糖葫芦,一支是成串的山楂,一支是什锦水果,上头裹着晶莹的冰糖和薄薄的糯米纸,花香漪眨了眨眼,回想起这东西咬在口中甜滋滋的味道。

  “怎么挡着,”戚竹音走过来坐在她跟前,“不舒服?还是不喜欢?”

  戚竹音捏着糖葫芦的手搭在花香漪的妆台上,她向前倾了一下,整个人几乎都凑在花香漪面前。

  她自上而下的看了看花香漪,没觉得人有什么不舒服的。

  戚竹音总是这样,她看人时喜欢直视,或者说更喜欢俯视,她生的高,性子又傲,没什么事情是需要她低头去办的。

  但是偏偏花香漪不一样。

  戚竹音撑着身子,仰首去看花香漪,看着她耳边垂下的繁琐发饰,戚竹音自己不喜欢,却觉得花香漪戴上格外好看。

  只是这繁琐的发饰总是压着花香漪的颈子,她本就生的娇小,因此戚竹音不得不弯下腰仰视她,才能认认真真的和她说话。

  “你有什么要说的么?”戚竹音摇了摇手腕,“冰糖葫芦要化了。”

  “我,”花香漪迎着戚竹音的目光,“方才在点妆,大帅回来的时候,我的口脂还没有画好,手腕一抖,画出来了不少。”

  戚竹音挠了挠脸颊,有点不明白这怎么了,但还是说道:“那……是需要我出去么?”

  “不,”花香漪飞快的说,“不是的,大帅……在这里就好。”

  她眼睛轻眨,顺着戚竹音的手腕看向冰糖葫芦,戚竹音静静听着,觉得花香漪的声音很是清丽。

  “冰糖葫芦要化了。”

  戚竹音拿了一个盘子,占了花香漪妆台的一角,她用银叉将水果的糖葫芦一个一个的弄下来,裹着冰糖的水果蹦蹦跳跳的掉在了盘中。

  花香漪好像不大会就着签子吃,戚竹音在上次陪她逛街市吃糖人的时候就发现了,她吃东西很小口,很乖巧,格外赏心悦目,戚竹音担心她吃糖葫芦会不方便,便给她悉数取了下来。

  虽然失去一点乐趣,但是花香漪吃的很开心。

  戚竹音一边弄,一边悄悄的瞥了一眼花香漪,看见她取下了掩唇的巾帕,凌乱的红唇微微抿了一下,显得有些局促。

  戚竹音移开了目光。

  “大帅,”花香漪轻声说,“收到阒都的来信了么?”

  “啊,”戚竹音愣了一瞬,“啊,收到了,忘记拿给你看,在我袖袋里揣着呢。”

  花香漪用丝棉沾了一些清水,对镜轻轻擦拭起了唇角。

  戚竹音取完果子,抬眼无意对上了镜中人。

  镜中花香漪正专注的擦拭,戚竹音看见她染了蔻丹的指尖轻柔的按着唇角,红唇被微微扯着张开,露出一点粉舌抵着牙齿,丝棉沾着清水一下一下的拭过方才染上的口脂,原本无瑕处粘上了绯红,十分惹眼。

  戚竹音咽了口唾沫,仿佛在一片寂静中嗅到了花香漪身上的淡香,和她调制的胭脂香味不同,那是很淡的花香,让戚竹音闻来觉得少见又金贵。

  “大帅……”花香漪处理得当,“大帅?”

  她伸手在戚竹音面前晃了晃,见人猛地回神盯着自己,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

  “嗯……”戚竹音仿佛刚刚睡醒,接上自己的话音说道,“你这胭脂的颜色,看上去和你本身的唇色,好像没什么分别。”

  她凑近看了看花香漪的面颊。

  “脂粉好像也是,”戚竹音愣愣的,想了想又说,“你不弄这些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好看。”

  花香漪呼吸一滞,耳尖渐渐红了。

  戚竹音却像是没察觉一样,从袖袋中掏出阒都皇城来的信,递给花香漪。

  “我还没拆,”戚竹音皱着眉,“不知道沈泽川会说些什么,我也不想看,就拿回来给你了,你看一看,然后以我的名义写封回信吧。”

  “我?”花香漪纤指指着自己,“大帅这……”

  “有什么的,”戚竹音拎了颗葡萄放嘴里嚼了,冰糖被她嚼的喀哧作响,“家里的事都是你做主,我的事也一样。”

  花香漪被她的理直气壮弄得没脾气,细想来总觉得不妥的事情被戚竹音说的理所当然,便伸手当着戚竹音的面拆了信封,往她身边略挪了挪,两人一同看。

  沈泽川的笔锋向来潇洒,在公文上却有所收敛,花香漪展开信封,嗅见淡淡墨香,沈泽川上书数行,戚竹音一眼就看见银两二字,她粗粗扫了一眼,竟发觉是阒都分派军粮的公告!

  花香漪被她吓了一跳,面上浮上三分喜色,很快被她抿了下去,只是眼角淡淡弯着,将信都看完了。

  “陛下今年修葺了离北启东和大境的马道,”花香漪轻声说,“我粗算了启东的账,今年收成好,别的地方我估摸也是一样,加上中博的粮,朝廷应该是富足的。”

  花香漪纳闷的看了看第二张信纸上的字。

  “不过陛下为何要问我讨些胭脂?”

  “什么?”戚竹音凑过去,挨在花香漪的手边握住信纸,一看便恍然大悟,“这是离北那浑小子的字!”

  戚竹音哈哈一笑:“混球跑到阒都去享清福,八百年不来三个字,这回竟混在皇帝陛下的公文里头给我写,胆肥了啊。”

  花香漪对沈泽川和萧驰野的事略有耳闻,民间传的便更甚,她同戚竹音上街去的时候隐约听见那么几句,她不甚了解,也不敢深想。

  “这……”花香漪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罕见。”

  “你有多的么?”戚竹音扫了一眼妆台,瓶瓶罐罐的她也分不清,“要是没有就不给他,让他自己找去,阒都金馐玉食,非来讨你的胭脂作甚?”

  “别,”花香漪按住她的手,“若是王爷想要,我也可以新制一些,就当是答谢陛下关照启东了。”

  戚竹音思索了一瞬,捏了一颗草莓吃,顺着花香漪的话点了点头,倏然想起了什么。

  “你快吃呀,”戚竹音把盘子推到她面前,“这盘给你弄好了,我吃这个。”

  她拎着冰糖山楂,把小叉放在花香漪手中。

  花香漪将信纸叠好,用小叉在盘中戳了戳,冰糖有些黏软了,裹在叉上成了晶莹剔透的外衣。她抬眼看了看,瞧见戚竹音正咬着一颗山楂往下拽,酸的她眼角都微微眯起来。

  她将小盘缓缓放下,咬了咬嘴唇,看着戚竹音拿着冰糖葫芦,轻声说道:“我想吃这一串。”

  阒都皇城晴日,日光沐着檐角,三两只大雁凑在一处,翘起的尾翎和飞起的檐角同弧,一派欣和向荣之象。

  沈兰舟执笔,正在回各地上呈的奏章,他赤着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一晃一晃,点在萧驰野的脚背上。

  萧驰野坐在龙椅上,环抱当今天子,一只手捏着书本,另一只手环着沈兰舟的腰身,时不时抚弄两下。

  萧驰野闻言扔了书,向前凑去,两手紧紧抱住沈兰舟,下巴担在人的颈窝上,亲昵的蹭着沈兰舟的鬓角。

  沈兰舟报了一串数字。

  萧驰野握着他的手,在纸上工工整整的写下答案,沈兰舟知道他算的又快又好,但依旧还是睁了睁眼,露出几分讶然的表情。

  萧驰野想笑,但更想凑上去蹭一蹭沈兰舟的鬓角,他钻进陛下铺散的长发中,准确无误的吻上了右耳上的红玉珠。

  沈兰舟扔了笔,回手抱住萧驰野的脖颈,将人从头发中拽了出来,抿着笑看着他。

  “算的好,乾钧王美名远扬。”

  萧驰野轻笑,捏着沈兰舟的下巴吻上去,两人交叠的坐在一起,沈兰舟的手臂叩着萧驰野的后颈,枯燥冗多的政务间,沈兰舟唯一的放松时刻,就是和萧驰野接吻。

  萧驰野满足的轻哼着,手掌沿着腰身抚摸上去,轻轻的扣住了沈兰舟遮挡的指尖。

  “还有多少,”萧驰野抱着他往后靠,“奏折批不完,朝政上的事永远都处理不完,陛下歇一歇。”

  “不多,”沈兰舟摸了摸他的眼睛,“回完这个就不写了。”

  沈兰舟凑上去还要继续吻他,方才嗅到萧驰野的鼻息,门口就传来一阵轻响,侍女的声音响起来,打断了屋中的一室旖旎。

  “陛下,启东来信。”

  沈兰舟喘了一声,被萧驰野捏着下巴咬了一口。

  “陛下去忙吧,”萧驰野促狭的说,“臣随叫随到。”

  侍女踩着氍毹,手中捧着礼盒,礼盒上头落着奏折,她垂眸弯腰走到沈兰舟的桌前,轻轻的把东西放下了。

  “这是启东送来的?”

  “回陛下的话,是。”

  沈兰舟拿起了上头的书信:“底下东西也是?”

  “回陛下的话,是一起送来的。”

  萧驰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手中执着一卷,他翻了一页,眼神却盯着桌上的东西。

  萧驰野绕到沈兰舟桌前,将礼盒转了个边,背着沈兰舟打开了那小木匣子。

  花香漪真是精细,这些事被她做的面面俱到,萧驰野打开盒子,开盒上头放着一柄八棱海棠镜,他动了动手指,瞧见底下是一排精致的小瓷盒。

  “什么东西?转过来给我看看。”

  萧驰野在沈兰舟的话音当中挑开了一盒胭脂,乍然一阵鲜花香,那胭脂磨的细腻如粉,淡淡绯色盛在碗中,犹如取霞装奁,春景收录碗中。

  萧驰野用指腹摁了摁那口脂边缘。

  沈兰舟抬眸,萧驰野倏然伸手抬了他的下巴,指腹略使了一点力,擦过沈兰舟的下唇。

  萧驰野舔了舔唇角,将春景留在了沈兰舟唇上。

  他尚且还怔愣着,双唇微张,下唇红的格外鲜艳,却丝毫不违和,萧驰野眯着眼,觉得那鲜红的胭脂衬得沈兰舟格外的白,抹的有些凌乱的胭脂晕在了人的唇角,在沈兰舟的面上擦了一抹红霞。

  萧驰野举起那八棱海棠镜,翻过来对着沈兰舟的唇。

  “半点胭脂红,能不倾君色?”

  沈兰舟神色微动,从镜中看清了自己。

  萧驰野涂的莽撞,却胜在他没有闪躲,指腹的胭脂从沈兰舟的唇中一路抹到了唇角侧,鲜艳的红从唇腹延伸出来,在唇角晕了一点,那脂膏被萧驰野的体温融化了,覆在沈兰舟的脸上。

  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

  沈兰舟伸手握住萧驰野执镜的手腕,一把将萧驰野拽了下来,方才吻未遂时嗅到的鼻息现下有些深重。

  萧驰野盯着他的唇,呼吸都乱了。

  隔着这点距离,沈兰舟轻轻的笑了起来。

  “堂堂王爷,暗中和启东勾结,”沈兰舟轻声细语,“用什么奇物,来谋算当今陛下?”

  他倾身向前,用唇角轻轻碰了下萧驰野的脸颊。

  “萧策安,你该当何罪啊…。”

  他的声音像是轻飘的云,说出来的话像是花间微风,轻轻的挠过萧驰野的脸颊,直勾勾的钻进他心坎里去。

  沈兰舟吻,萧驰野面上便落了羞红。

  残缺的红印在萧驰野的脸上,显得格外旖旎风流。

  “牡丹花下死,”萧驰野伸手将指尖的口脂都给沈兰舟涂匀了,他细致的描摹,精细的像是妆点新娘,“萧策安愿做陛下的风流鬼……”

  惨遭谋算的陛下放心大胆的扬起下巴,被风流鬼噙住了口舌。

  萧驰野隔着花三小姐的胭脂盒,心满意足的尝到了世绝无双的唇。

  萧驰野突然撤了吻,拎起妆奁中被打开的白瓷盒,快步绕过书桌走到沈兰舟身边,弯腰一把将沈兰舟捞起来,环在了腰间。

  沈兰舟红唇乱晕,抬手倚在萧驰野的肩上,指尖对着方才留下的红印戳了戳,调笑着问。

  “让陛下罚我啊。”

  萧驰野托着沈兰舟往上颠了颠,挑了挑眉。

  沈兰舟小腿使力,环住了萧驰野劲瘦的腰身,他刚抬起手臂环住人的脖颈,便觉得腿根一紧,沈兰舟谨慎的动了动,对上萧驰野直白的眼神。

  “你从晨起就乖巧的不行,”沈兰舟笑了笑,“陪我批奏折也毫无怨言,我当是怎么了,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萧驰野一把箍紧他,用自己面上的唇印蹭红了沈兰舟的脸。

  “人说胭脂从花来,”萧驰野埋在沈兰舟肩窝,“让我摘一口尝尝啊。”

  禁闭的殿门被一阵又一阵的热浪冲撞着,御书房侧垂下的纱帘被什么人松开了,垂坠的轻纱盖住里间一室乱遭,给胡闹的人腾出一片肆意妄为的天地。

  圣旨无用,天命不管。

  一只手脱力的垂在床沿,手中还捏着一个白瓷盖,那盖边晕了不少细腻胭脂,蹭在这格外白生的骨节上头,像是从皮肤里透出的好颜色。

  这手原本松垮的搭在床沿,不知怎的倏地绷紧了,抵着脚踏可怜的颤了两下,而后攥着瓷盖的手指紧紧绷住,难以自抑的翻了掌。

  瓷盖从手中滑落,翻开的掌心当中,赫然印着一枚唇印。

  沈兰舟从被褥中仰起头,面前的丝绸上一片狼藉,被他口上的胭脂蹭的一片红一片粉,不知名的水渍融化了胭脂色,变成另一种特调的美丽。

  “策安、萧策安……”

  他被抵在床边,垂下的手臂在空中无力的抓了两把,被人捉着手腕压在身后。

  “陛下怎么把我的唇印弄花了,”萧驰野在淋漓间低语,“不行,我要重印了。”

  沈兰舟自己的手掌抵在腰后,掌心的胭脂晕了大片,被他蹭在了腰窝中央,推进间混了汗滴,萧驰野停滞片刻欣赏,好似晚霞掉落在湖里,染红了一片天地。

  萧驰野呓语着,他微微向后退,沈兰舟脱力的砸在床铺间,攥着床栏转身,抬腿蹬了萧驰野一下。

  萧驰野攥住他的脚踝揉了两把,然后俯身投入他的怀抱,伸手取了完好搁在一旁的胭脂盒,轻轻的吻了下沈兰舟的鼻尖。

  “夏沐时分,”萧驰野轻声说,“花香漪和戚竹音一同入宫,那日花三小姐同你议事,我和大帅在外面闲谈,聊起了这个。”

  “嗯……”沈兰舟懒懒的勾着他的头发,“大帅还懂这个呢?”

  他缓着气,眯着一双眼,眼尾还盛着调笑的余红,早在看见那盒子是便听见了萧驰野的算盘声。

  打的噼啪作响,算盘珠子滚了一床,在沈兰舟身上硌出了点点红。

  “她自然不懂,”萧驰野轻声说,“是花三小姐的手艺,她那日与我讲,出门前花三带了一罐口脂,都是她自己亲手调制的。”

  “好手艺,”沈兰舟拖着长音说道,“你问花三讨了来,是要学着制么?”

  “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萧驰野一边说着,一边用指腹轻轻的蹭了一些,他垂眸看了看沈兰舟的面颊,凑过去吻却了人唇上的晶莹。

  “戚竹音说花三的口脂格外好看,可我没见过……”

  “我就是,”萧驰野小声说道,“想看你涂一涂罢了。”

  那胭脂揉在沈兰舟的唇间,叫萧驰野想起当年细嚼红梅。

  沈兰舟的唇略薄,但丝毫没有刻薄相,唇弧仰月,唇峰平直,萧驰野在床上再凶,涂起口脂来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戳痛了沈兰舟。

  沈兰舟听见萧驰野喃喃,偏嘴唇都被萧驰野揉弄着,只微微挑了眉。

  “怎么,”萧驰野说着,“比方才桌前涂时要费劲一些呢?”

  他撑着手臂离远了些,沈兰舟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迎着萧驰野的目光,抬手戳了戳嘴巴。

  萧驰野怔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沈兰舟仰躺枕上,比之方才桌前时的嘴巴略要肿些,唇瓣翘起时顶起弯月弧度,不沾口脂时已经泛了红,现下像是嚼了鲜嫩欲滴的红梅,叫人移不开眼睛。

  “策安,”沈兰舟眨了眨眼睛,冲萧驰野勾手,“不要唇印了么?”

  萧驰野深吸一口气。

  沈兰舟是坠着露珠的芍药。

  一点花香就足够迷倒他的神窍。

  “让我尝一点,”萧驰野挑他的下巴,“都是鲜花汁子调的,是不是真有说的那么甜?”

  沈兰舟不知何时从枕下摸了扇子,抵了萧驰野的胸膛。

  “你如何知道口脂味甜?”

  萧驰野一愣:“我……”

  “啊,”沈兰舟拖长了音,扇头沿着萧驰野的锁骨来回滑弄,“我忘了,二公子原是阒都风流少年郎,藕花楼一盅酒,胭脂美人不断么。”

  “沈、兰、舟、”萧驰野咬牙切齿,“你……”

  他起身作势要收拾人,却不想沈兰舟根本不怕他,抬脚抵了萧驰野的胸膛,单手开扇挡在面前,眼神嗔瞥,真像是吃醋的模样。

  萧驰野额前青筋一跳,沈兰舟这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要跟他翻旧账的模样。

  更何况,他萧驰野根本没旧账可翻。

  他抬手攥住沈兰舟的脚踝,因了他抬腿,那薄薄一层丝被就顺着沈兰舟的小腿滑了下去,端端淌在了沈兰舟的怀中。

  方才两人胡闹的唇印晕在沈兰舟身上,在丝被下半遮半掩,他身上尚且一片狼藉,便已经有力气和萧驰野你来我往。

  萧驰野轻笑一声,抬着沈兰舟的腿向下压去。

  “二公子风不风流,”萧驰野说,“你不知道?”

  “唔,”沈兰舟摇着象牙扇,“不大知道,二公子说说?”

  萧驰野撑在他耳侧,俯身时小辫儿落在沈兰舟扇上。

  “二公子那些风流事,不都是和你干的么?”

  “当年阒都,”萧驰野沉声说道,“谁与我跨坐林间,与我鸳鸯共沐,又是谁同我撕咬深夜,在我身下吁吁颤喘,我记得那夜大雪,不知究竟是谁,被我吻进了梅花间。”

  “萧策安,”沈兰舟被他强压着戳弄,一时红了眼眶,“你胡搅蛮缠。”

  “是么,”萧驰野笑,“可我扫榻以待候的是你,床下私会也是你,凑银子要下聘订我的是你,甚至自始至终存在我脑中旖旎幻想的,还是你啊。”

  萧驰野好功夫,沈兰舟红着眼想,他将初识阒都的所有凶险都化成了桃色纷飞,等到他们再次同回阒都时,沈兰舟已经想不起来那些年岁的痛苦和仇恨,只剩下和萧驰野共度的每一个夜晚。

  像是胭脂绯红,烙在彼此心上各一颗朱砂痣。

  萧驰野满意的笑了起来,他把沈兰舟口中所说和心中所想都还了回去,看人手抖的几乎捏不住象牙扇,扇面撞在唇上,压扁了声声呢喃。

  他伸手一挑,象牙扇被翻了个面扔在一边。

  “脂粉口脂甜我如何知道?”萧驰野俯身凝视着沈兰舟的眼眸,“那是因为我家娇妻一天涂十斤脂粉,香气袭人。”

  萧驰野俯身去咬他的唇。

   沈兰舟蹙眉,面上分不清是欢愉还是痛。

  “嗯,”萧驰野吃回了本,笑了笑说,“当真甜的腻人。”

  沈兰舟晕头转向,显然是已经陷进了萧驰野的话中,他在沉浮之间回想起当年,回想起他们彼此在对方身上留下的初次体验。

  年少初尝情爱,携手经年久。

  如今隔着岁月嚼一口,青涩又心动。

  “唔……”沈兰舟哼了一声,搂住了萧驰野的脖颈,“策安。”

  他再一次随心所欲的唤了起来,在萧驰野的话音中隔着回忆念到了现在,胭脂香气从沈兰舟的唇上传遍了萧驰野的全身,他们紧紧相依,被胭脂香气包裹。

  沈兰舟是个坏家伙,他唤的萧驰野大汗淋漓,在你来我往的切磋之间落了下风。

  “我爱你,”萧驰野俯身,“我只有你,我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他轻轻的亲了沈兰舟一口,带走了人唇上的些许口脂。

  然后萧驰野便肆无忌惮的亲吻着,将口脂印在所有能印的地方,沈兰舟面上覆红,脸颊上皆是萧驰野的唇印,脖颈锁骨皆是晕红一片。

  蔓延向下,怀中开遍梅花。

  他每亲一下,便说一遍我爱你。

  直到最后,两人皆卸了力气,沈兰舟几乎要睁不开双眼,他疲惫至极,又格外满足。

  “那信,”沈兰舟沙哑的说,“你是怎么送出去的。”

  “夹在公文奏折里,”萧驰野抚摸他,“没人查我。”

  沈兰舟低低的笑起来。

  他转过身,拉着萧驰野的手放在自己唇边,然后疲惫的倒了一会儿,撑着力气凑上去,在萧驰野的掌心中亲了一口。

  “我给你盖的印。”

  “不然为何没人查你?”沈兰舟疲惫的说,“你当朕手下的人,都是摆设吗?”

  萧驰野心中一动,他有心再拉着沈兰舟来一次,但是奈何实在疲惫,却又不甘,伸手让沈兰舟盖了他的发,严丝合缝的和人贴在一起。

  萧驰野带汗的额头蹭在沈兰舟颈窝。

  “你怎么这般纵我。”

  沈兰舟顺着他的话音似乎轻轻笑了一下,没吭声,似乎什么东西掉了,两人皆无暇去管,只挨着彼此沉沉睡去,鼻下拢的胭脂香没散,浓郁芬芳的罩在房里。

  地上掉了把象牙扇,砸在了胭脂盒边。

  扇面上头一片红,唯一空白的一处,印着两枚交叠的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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