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和一个非常大学遇到恶心的同学怎么办人大学同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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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p Year(间隔年)的概念源自国外,指年轻人在工作之前给自己安排出一段空档时间,体验与以往不同的生活方式、调整自我或尝试新事物、进入新领域。总之,都是给自己原来的运行轨道按下“暂停键”,给自己喘息、调整的过程。

每一个人都有选择停下来的权利,但停下来以后,如何规划时间、找到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是每个人需要面对和仔细斟酌的大问题。

就此,春城晚报—开屏新闻记者分别采访了几位Z世代(一般指年间出生的人)年轻人,了解他们的所思所想。

“享受间隔年,并乐在其中”

石添(化名) 21岁 2021年专科毕业 待业 德宏人

石添告诉父母自己想要一个“间隔年”时,意料之中,获得了他们的支持和肯定。

“我父母非常爱我,从小到大都很支持我想做的事情,他们希望我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被他们安排好的人生。”在父母“放养式”的教育之下,石添的心态更加坦然而安定。

看着身边的同学们在毕业这年忙碌奔波,到处找工作,石添却给生活按下了“暂停键”。

“如果非要说一个理由,选择‘间隔年’的生活,有被迫也有自愿。”作为刚步入社会的一张“白纸”,石添和所有毕业生一样迷茫,找不到满意的工作,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石添想,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自己并不喜欢的工作上,他更愿意回家多看看陪陪家里人,帮家里人做点事,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再考虑就业的事。

2021年,石添从职业学校毕业,也是在这一年,石添选择“间隔年”,并关闭了自己的朋友圈,他说,生活是过给自己看的,“干嘛要想那么远,不要想太多。”

在家的时间,石添会做做家务,上山采采茶,接送上初中的妹妹,偶尔辅导她的功课。

石添正在辅导妹妹的功课

虽然朋友圈暂停了,但石添的学习没有暂停。这一年,石添看了一百多部电影。他认为通过这种方式,能很快地学习到一些“新奇”的想法,“看电影也是在学习嘛,脑子里突然轰的一声——哎,这样也行。”石添这样形容自己看电影时的感受。

“凡事都有代价,关键看个人的想法。或许在别人看来,我少了一年的工作经验,失去了很多机会,但对我自己而言,这一年过得很开心,尽管没有所谓实际性的收获,但人活一世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我喜欢现在的状态。”石添说。

“在间隔的时间中找到另一个自己”

风飞扬(化名) 21岁 2023年本科毕业 已保研 昭通人

21岁的风飞扬最害怕的,就是被问到“你喜欢什么?”每次被问到这个问题时,她都手足无措。

“我不了解自己,甚至不知道我到底喜欢什么。”

前二十年的风飞扬,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女孩,高马尾、八字刘海、牛仔裤、运动鞋是她的标配,自小学四年级起就未曾变过。

在别人的眼中,风飞扬是一个好学生、“老好人”,但在她自己看来,这些评价都不能算作褒义词。

“负责”,是风飞扬尤其不喜欢的一个标签。高中时,风飞扬担任班长,她会把所有的任务都揽到自己身上,如果没人提,她从未想过把任务分给其他的班委。风飞扬认为要求别人做某件事情的前提是她自己先做到位,如果做不到就没有资格去要求别人,她总是对自己太苛刻,没有释放自己的机会,甚至根本不想释放。

过度负责的心态导致风飞扬每天晚上都要思考该怎么处理众多的事情,然后焦虑、失眠。

在担任班委的那段时间里,风飞扬很不开心,待人时甚至变得冷漠。“可是,我明明希望自己是一个有温度的人啊”,说起这句话的风飞扬,语气有些低落。

“我的父母不会干涉我的决定,他们很信任我。”风飞扬觉得自己的父母比较开明,从不会逼着她做些什么事情。所以,如果可以,她还是想选择给自己一个“间隔年”。

如果“疯狂”有期限,她只想要六个月的时间,去尝试一些过去从未做过的事情,去跳舞、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吃爆辣的食物、烫个时髦的发型、穿超级短的裙子……

“我想体验一个与二十年前完全不同的人生,我想在‘间隔年’找到另一个自己,哪怕6个月后就回到原来的身份里,继续做一个‘壳子’中的人。”风飞扬说。

“选择间隔年,手中要有砝码”

李学刚 24岁 2023年毕业 研究生在读 昆明人

从昆明寻甸考到四川农业大学读金融,后又到香港科技大学读研,几年时间里,他不断地“折腾”自己:支教、办比赛、参加社团、募捐、开店、到各类企业实习;在选择间隔年后,他狂刷“副本”,尝试了投资银行、风险投资基金、互联网等领域的岗位工作,在不断试错和寻找中,最终确定了自己想要发展的方向。

但在如今经济形势下,互联网“大厂”纷纷裁员缩招,能否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仍是一个未知数,李学刚又感到有些迷茫。

李学刚认为自己是一个“小镇青年”。这个词语,被用来形容“出身在三四线及以下的县城、乡镇,在老家生活工作、或前往大城市及省会周边城市打拼的青年。”他的小学、初中、高中都在寻甸县读的,2016年考到四川农业大学金融学专业。

在本科就读期间,他积极参加各种社团、学生会,做过志愿者,还曾给山区孩子募捐了四百块钱。短期支教过,还去过银行实习。接手过纪念品店,开了半年因各种因素而没能再继续开下去,亏了几千块。随后他又想到国外读书,并申请了英国、新加坡等多个地区的学校,成绩不错的他第一年就拿到了多个学校的offer。

选择伯明翰大学金融专业后,李学刚向学校申请延期一年再入学,保留入学资格。

“选择‘间隔年’,是有方向和目的性的。”李学刚告诉记者,在这一年里,他不断寻找新的实习,证券公司的投资银行部门、互联网产品经理、早期风险投资基金相关岗位都做过。

在不断碰撞和打磨中,他也找寻着自己的热爱所在。在一家短视频平台实习期间,李学刚的工作内容是围绕创作者进行服务,这份工作需要他和同事做大量的用户调研及市场调研,帮助创作者在内容创作、曝光、私域、变现等方面不断突破。这份职业对他来讲既新鲜又有趣,他还和同事一起总结归纳出一套“爆款短视频万能公式”。

在这个过程中,他感觉到了自己价值感的实现和“生命力的舒展”——“这就是我现在想做的!”于是,李学刚立马修改自己的专业方向,申请香港科技大学并顺利拿到offer,在第二年入学就读“科技领导与创业”专业。

“无论是我之前学习的金融,还是目前的互联网,我觉得他们是有共通性的,从最初的野蛮生长,到未来越来越成熟、细化,我愿意躬逢其盛,希望自己未来5到10年能单独负责一个产品或模块,全力提升自己的个人综合能力。”

李学刚说:“选择间隔年能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去丰富自己、完善自己,寻找自己。但如果要选择它,一定要考虑清楚自己手上有哪些筹码,认真做好规划,能够承担选择带来的结果。

“停下来会让我感觉到恐惧”

琼丽(化名) 21岁 在校 2023年本科毕业 红河人

大三下学期,琼丽就开始为未来的工作做准备,用“广撒网”的方式找实习岗位。

在疫情等因素的影响下,实习的形式变得更加多样,还有了“工作、沟通都在线上进行,不需要人到现场坐班干活”的“线上实习”。

琼丽10月参加校园招聘

琼丽身边有很多选择“线上实习”的同学,但她表示自己并不喜欢这种形式的实习,“学不到东西,不方便以后找工作。”

实习,对于琼丽来说,是一个过渡,也是一份生活。

“既希望能找到专业对口的工作,又怕自己能力水平不够;如果做一些可替代性强的工作,能养活自己,可是又没有价值感。”琼丽有些迷茫。

考虑再三,琼丽打算将实习延长一个月,但她的父母并不支持她的做法,他们更希望琼丽赶快找到一份工作,稳定下来,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实习上,父母甚至暂停了她的生活费。

从小,琼丽的个性就非常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但这次她似乎多了一些对抗的勇气,“我想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

在这“偷”来的一个月里,她要想清楚自己以后做什么。“先多试试,实在不行就‘骑驴找马’,明年考考研,接着读书。”琼丽自嘲,“感觉自己有好多想法,可每个想法都没有落到实处,所以更多的时候其实是处在焦虑之中。秋招的时候,我都不敢去面试,我害怕。”

琼丽甚至想逃,又不知道逃往哪里。

“一停下来我就害怕,哪怕是无聊地走着,不知道走去哪,也不能停下来……”琼丽说,只有一直忙碌在路上,她才不会感到害怕。

只有当下努力奋斗的自己”

李数(化名) 24岁 2021年毕业 在职 保山人

2022年10月15日,李数在重庆发了一条朋友圈:“第一次剪视频,看看成果吧。”这是一条轻轨穿房而过的视频,其中没有过多的剪辑技巧,就是简单的视频配上音乐,但李数很开心,因为他在尝试自己没接触过的新东西。

过去两年,李数一直在重复做一件事——考公务员。在李数的父母看来,考公是最好的出路。为了备考,李数没日没夜看书做题,因为焦虑经常睡不着觉。

期间,李数爱上了跑步。“跑步可以发泄我的情绪,缓解我的压力,最重要的是不用花钱。”发泄完自己,李数又回到书海中。

在家全天备考,零收入,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家里的条件不允许我失败,但我失败了四次,我被现实打败了!”李数吐槽道,还向记者发了一个哭泣的表情包。备考的两年对他来说也是压抑的两年,之后李数不再考公,一边尝试新事物,一边积极寻找其他的就业方向。

再后来,李数辗转至重庆,并找到了一份财务的工作,“每天工作四五个小时。我的专业就是会计,目前还挺喜欢这个工作的。”

“无所谓间隔不间隔,我热爱现在做的事,只想尽力把它做好,有一定的资本了再回云南发展。”李数说。

“我想要爬出那堵围墙”

胡胡(化名) 22岁 2023年毕业 考公中 丽江人

如果要下定义的话,胡胡认为自己是一个想“爬出围墙”的人。胡胡的父母想要她爬进围墙,但她却想要爬出去。考公,便是她想爬出的那堵“围墙”。

考公时,胡胡的压力主要来源于父母的期望以及和对未来的不确定性。“父母来自农村,他们没有多少文化知识,在他们看来,考公就是铁饭碗,很适合我。”胡胡的父母非常希望她能考上公务员,但在胡胡看来,这是一项难以达到的目标。胡胡认为考公虽然能让她稳定下来,但也限制了其他的可能性,没有时间去尝试别的东西,把她围在了里面,没有办法爬出去。

以前,胡胡没有什么梦想,从小按部就班,直到上大学才有了一个具体的愿望。

“我是一个吃货,喜欢尝试各种各样的美食。”火锅是胡胡最喜欢吃的东西。

如果可以,胡胡表示自己想要开一个火锅店,但这个写在备忘录里的愿望,仅个人可见。“算了吧,就想想吧,不可能的。”这个愿望压在胡胡心里很久了,但一直没有机会去实现。她怕父母失望,也害怕自己失败。

目前,胡胡打算考公结束后参加2023年的春招,对于她来说,春招是一个很好的就业机会。但近几年由于疫情的影响,想要在招聘大军中脱颖而出是一件难事。“我不会给自己一个间隔年,缓冲期虽然很好,但从目前的就业形势来看,由不得我停下来。”胡胡也想过让自己停下来,思考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但生活不允许她这样做。胡胡认为只有不断地前进,才能更好地适应社会。

如果毕业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胡胡也会从事一些其他的行业,提前适应社会,缓解经济压力。“或许是送外卖、摆摊……但我不会去开火锅店。”胡胡在“不会”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对于胡胡来说,“间隔年”只能是一个幻想,开火锅店也是。

关于“间隔年”的小问题

Q1:“间隔年”到底是不是摆烂?

在采访中,几位同学并不认为这是一种摆烂行为,而是相对积极地看待它,认为会是一种好的方式,但有的人表示会选择它,有的人则不会,还有的人是“不能”。你怎么看呢?

Q2:如果选择了“间隔年”,我们要考虑清楚什么?

笔者认为,我们最需要考虑的是以下几点:“间隔”后需要付出什么代价?“间隔”期间如何制订并施行计划?如果调整结束后回归主赛道,生活仍然没有变得更好,自己能接受吗?

“间隔年”隔开的是什么

采访中,不同受访者的出发点和结论也给我们带来了一场“头脑风暴”。

或许我们也可以这样说,间隔年从头到尾就是一个伪命题——因为对于个人来说,从来没有被隔开的一年,隔开的只是自我评价和社会评判的标准。有人考公有人考研,有人出国有人辍学,有人“闲”在家,有人房车旅行,有人忙着“弯道超车”,有的人只是想“放空自己”,都是各自的人生,并不是“标准答案”,也没有标准答案。

“停下是为了更有力量地奔跑。”如果我们能在“间隔年”中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让自己变得更好,慢一些也没什么,毕竟,人生从来不是一个竞速比赛。

选择“间隔年”需要一时的勇气,更需要长期的坚持、强大的内心,去抵抗各种声音与压力,还要能接受试错的成本与后果。否则, “寻找自己”“体验另一种生活” ,就只是漂亮又空洞的修饰词、掩盖失败的措辞、面对现实无力的借口。


春城晚报—开屏新闻记者 马雯 实习生 高文水 受访者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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