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原著批注做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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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批很通俗,而且读完有醍醐灌顶的感觉。很实事求是的在评判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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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550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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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书叙述了很多人物性格鲜明的活跃在纸上。作者用其深后的文学功底。将故事情节演译为惊世骇俗的历史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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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描下载二维码急求三国演义批注_百度知道  第一回 宴桃园豪杰三结义 斩黄巾英雄首立功    人谓魏得天时、吴得地理、蜀得人和,乃三大国将兴,先有天公、地公、人公三小寇以引之。亦如刘季将为天子,有吴广、陈涉以先之;刘秀为天子,有赤眉、铜马以引之。以三寇引出三国,是全部中宾主;以张角兄弟三人引出桃园兄弟三人,此又一回中宾主。     今人结盟,必拜关帝;不知桃园当日,又拜何神?可见盟者,盟诸心,非盟诸神也。今人好通谱,往往非族认族;试观桃园三义,各自一姓:可见兄弟之约,取同心同德,不取同姓同宗也。若不信心而信神,不论德而论姓,则神道设教,莫如张角三人,同气连枝,亦莫如张角三人矣。而彼三人者,其视桃园为何如耶!     齐东绝倒之语,偏足煽惑愚人,如“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是已。且安知南华老仙天书三卷,非张角谬言之而众人妄信之乎!愚以为裹黄巾、称黄天,由前而观,则黄门用事之应;由后而观,则黄初改元之兆也。     百忙中忽入刘、曹二小传:一则自幼便大,一则自幼便奸;一则中山靖王之后,一则中常侍之养孙:低昂已判矣。后人犹有以魏为正统,而书“蜀兵入寇”者,何哉?     许劭曰:“治世能臣,乱世奸雄”,此时岂治世耶?劭意在后一语,操喜亦喜在后一语。喜得恶,喜得险,喜得直,喜得无礼,喜得不平常,喜得不怀好意。只此一喜,使是奸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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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张翼德怒鞭督邮 何国舅谋诛宦竖    翼德要救卢植,不曾救得;要杀董卓,不曾杀得;今遇督邮,更不能耐矣!督邮蠹国害民,是又一黄巾也。柳条一顿,可谓再破黄巾第二功。    写翼德十分性急,接手便写何进十分性慢。性急不曾误事,性慢误事不小。人谓项羽不能忍,是性急;高祖能忍,是性慢:此其说非也。项羽刻印将封,印敝而不忍与;鸿门会上,范增三举玦而不忍发,正病在迟疑不断,何尝性急?高祖四万斤金,可捐则捐之;三齐、九江、大梁之地,可割则割之;六国印,可销则销之;鸿沟之约,可背则背之,正妙在果断有余,何尝性慢?    西汉则外戚盛于宦官,东汉则宦官盛于外戚。惟其外戚盛也,故初则产、录几危汉祚,后则王莽遂移汉鼎。而宦官如弘恭、石显辈,虽尝擅权,未至如东汉之横。是西汉之亡,亡于外戚也。若东汉则不然,外戚与宦官迭为消长。而以宦官图外戚,则常胜,如郑众之杀窦宪、单超之杀梁冀是也。以外戚图宦官,则常不胜,如窦武见杀于前,而何进复见杀于后是也。是东汉之亡,亡于宦竖也。然窦武不胜,止于身死;何进不胜,遂以亡国。何也?曰:召外兵之故也。外戚图之而不胜,至召外兵以胜之,而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国于是乎非君之国矣。乱汉者,宦竖也。亡汉者,外镇也。而召外镇者,外戚也。然则谓东汉之亡,亦亡于外戚,可也。    前于玄德传中,忽然夹叙曹操;此又于玄德传中,忽然带表孙坚。一为魏,一为吴,三分鼎足之所从来也。分鼎虽属孙权,而伏线则已在此。此全部大关目处。    三大国将兴,先有三小丑为之作引;三小丑既灭,又有众小丑为之余波。从来实事,未尝径遂率直。奈何今之作稗官者,本可任意添设,而反径遂率直耶!
  第三回 议温明董卓叱丁原 馈金珠李肃说吕布    天子者日也。日而借光于萤火,不成其为日矣。后人以孔明在蜀,耿耿如长庚之照一方。夫长庚,则固胜于萤光百倍也。    李肃说吕布一段文字,花团锦簇。凡劝人背叛、劝人弒逆,是最难启齿之事;今偏不说出,偏要教他自说,妙不可言。    奸在君侧者,除之贵密、贵速。董卓上表以暴其威,是不密也。顿兵以观其变,是不速也。何进不知当密,卓则知之,而故为不密;何进不知当速,卓则知之,而故为不速:其意以为如是而何进必死,内乱必作,夫然后乘衅入朝,可以惟我所欲为耳。此皆出李儒之谋,儒亦智矣。乃劝卓收吕布为腹心,又何愚而失于计也!杀一义父,拜一义父,为其父者,不亦危乎?卓不疑布,布亦不虑卓之疑己,无谋之人,固不足怪。儒自以为智,而虑不及此,哀哉!    玄德结两异姓之弟,而得其死力;丁原结一异姓之子,而受其摧残。其故何也?一则择弟而弟,弟其所当弟;一则不择子而子,子其所不当子故也。观吕布,益服关、张之笃义;观丁原,益叹玄德之知人。  
  第四回 废汉帝陈留践位 谋董贼孟德献刀    吕后惨杀戚姬,而惠帝无子;何后酖死王美人,而少帝不终:岂非天哉!且也前有何进之弒董后,后有董卓之弒何后:天道好还,于兹益信。    丁管、伍孚,奋不顾身,若使两人当曹操之地,必不肯为献刀之举矣。曹操欲谋人,必先全我身。丁管、伍孚所不及曹操者,智也;曹操所不及丁管、伍孚者,忠也。假令当日,县令不肯释放,伯奢果去报官,而曹操竟为董卓所杀,则天下后世,岂不以为汉末忠臣,固无有过于曹操者哉?王莽谦恭下士,而后人有诗叹之曰:“假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人固不易知,知人亦不易也。    孟德杀伯奢一家,误也,可原也;至杀伯奢,则恶极矣。更说出“宁使我负人,休教人负我”之语,读书者至此,无不诟之、詈之,争欲杀之矣。不知此犹孟德之过人处也。试问天下人,谁不有此心者,谁复能开此口乎?至于讲道学诸公,且反其语曰:“宁使人负我,休教我负人。”非不说得好听,然察其行事,却是步步私学孟德二语者。则孟德犹不失为心口如一之小人;而此曹之口是心非,而不如孟德之直捷痛快也。吾故曰:此犹孟德之过人处也。    若使首回张飞于路中杀却董卓,此回陈宫于店中杀却曹操,岂不大快。然使尔时即便杀却,安得后面有许多怪怪奇奇、异样惊人文字?苍苍者将演出无数排场,此二人却是要紧脚色,故特特留之耳。    
  第五回 发矫诏诸镇应曹公 破关兵三英战吕布    董卓不乱,诸镇不起;诸镇不起,三国不分。此一卷正三国之所自来也。故先叙曹操发檄举事,次叙孙坚堂先敢战,末叙刘备三人英雄无敌。其余诸人,纷纷滚滚,不过如白茅之藉琬琰而己。    袁术不识玄德兄弟,无足责也;本初亦是人豪,乃亦拘牵俗见,不能格外用人:此孟德之所以为可儿也。今人都骂孟德奸雄,吾恐奸雄非寻常人所可骂,还应孟德骂人不奸雄耳。    甚矣,目前地位之不足量英雄也!十八镇诸侯,以盟主推袁绍;而后来分鼎竟属孙、曹。且孙、曹虽为吴、魏之祖,而僭号称尊,尚在后嗣。其异日堂堂天子正位继统者,乃立公孙瓒背后之一县令。呜呼!英雄岂易量哉?公孙瓒背后之一人,为惊天动地之人;而此一人又有背后之两人,又是惊天动地之人。英雄不得志时,往往居人背后,俗眼不能识。直待其惊天动地,而后叹前者立人背后之日交臂失之。孰知其背后冷笑之意,固已视十八路诸侯如草芥矣。     
  第六回 焚金阙董卓行凶 匿玉玺孙坚背约    无故而迁天子,则比于蒙尘;无端而迁百姓,则等于流窜。迁天子不易,迁百姓更难。昔汉武徒关中豪杰,择富者而徙之:其贫者不中徙也。今董卓杀富户而徙贫民,富者既死于罪,贫者复死于徙:民生其时,富亦死,贫亦死,&诗&曰“周余黎民,靡有孑遗”,其不在周宣,而在汉献乎?     平王居东而周衰,光武居东而汉兴,其故何也?一则能诛王莽,而冠履之分明;一则不能讨申侯,而君臣之义灭也。盘庚复成汤之故宇而殷盛,献帝复高祖之故土(此)而汉亡,其故何也?一则天子当阳,而曲达其迓续民命之情;一则暴臣当国,而大逞其劫夺民生之恶也。总之君尊则治,君卑则乱;民安则治,民危则乱。安在西方之必胜于东而新都之宜复其旧哉?    观董卓行事,是愚蠢强盗,不是权诈奸雄。奸雄必要结民心,奸雄必假行仁义。今焚宫室、发陵寝,杀百姓、掳赀财,不过如张角等所为。后人并称卓、操,孰知卓之不及操也远甚!     人各一心,不能同事,苏秦洹水之约,所以不久而散也。前者孙坚欲战,而袁术沮之;今者曹操欲战,而袁绍复沮之,使有志之人,动而掣肘,可胜叹哉!至于刘表,徒负虚名。不闻其得曹操之檄而谋董卓,但见其奉袁绍之书而截孙坚,其无用可知矣。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众将易得,主将难求。为从者万辈,不若为首者一人之重也。“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公”,此语可垂千古。     曹操几死者三:献刀而逃,在中牟军士所获,一死也;陈宫于客店欲杀之,二死也;荥阳之战,中箭堕马,三死也。脱此三死,人为曹幸,我独为操恨,恨其不得以一死成忠义之名。天下固有生不如死者,此类是也。     玉玺琢自祖龙,则祖龙以前,夏、商、周之为天子,何尝有玉玺耶?况祖龙三十六年玉玺失而复得,而祖龙即于明年死,是失之不足忧,得之不足喜也。孙坚举动,颇有忠义之气,一得玉玺,而忽怀异心,亦其见之不明耳。     
  第七回 袁绍盘河战公孙 孙坚跨江击刘表    诸侯纷纷,互相争竞,天下已成四分五裂之势。一董卓未死,而天下又生出无数董卓。欲举而一之固难,欲举而三之,亦正不易也。    袁绍之取冀州,谋亦巧哉。然人知韩馥、公孙瓒为袁绍所愚,而不知袁绍又为董卓所愚。绍初为盟主以讨卓,何其壮也!今董卓遣一介之使以和之,而遂奉命不遑:呜呼,有愧曹操多矣!    善盗物者最会赌咒,亦惟善赌咒者最会盗物。观于孙坚故事,可为寒心。    一玉玺耳,孙坚匿焉,袁绍争焉,刘表截焉。究竟孙坚不因得玺而帝,反因得玺而死。若备之帝蜀,未尝得玺;丕之帝魏,权之帝吴,亦皆不因玺。噫嘻!皇帝不皇帝,岂在玉玺不玉玺哉?     看此回瓒与绍战,一日之间,忽败忽胜,忽胜忽败,变态不测。至于文弱如刘表,勇壮如孙坚,必以为胜在孙、败在刘,而事之相反,又不可料如此。嗟乎!茫茫世事,何常之有?一部&三国志&,俱当作如是观。微独&三国&而已,一部十七史,俱当作如是观。
    此回叙孙坚之终,叙孙策之始,凡皆为孙权而叙之也。孙权于此卷方纔出名,乃出名而犹未出色,止写得孙策出色耳。然与刘、曹鼎立者,孙权也,是孙权为主,而孙坚、孙策皆客也。且因孙权而叙其父兄,则又以孙坚、孙策为主,而袁绍、公孙瓒又其客也。然公孙瓒文中忽有一刘备,突如其来,倏焉而往,而公孙瓒遂表备为平原相,则因刘备而叙及公孙瓒,因公孙瓒而叙及袁绍:是又以袁绍之战公孙为主,而孙坚之击刘表为客矣。何也?分汉鼎者孙权,而继汉统者刘备也。以三国为主,则绍、瓒等皆其客;三国以刘备为主,则孙权又其客也。今此回之目曰“袁绍战公孙”,而注意乃在刘备;曰“孙坚击刘表”,而注意乃在孙权:宾中有主,主中又有宾,读&三国志&者不可以不辨。
  先发这些!以上为第一卷.烂熟三国诸君,若未涉足&毛批&者,读此或有助益,便不负理得此行.
  理德辛苦,不愧为我京城四少。果才华过人!
  毛宗岗仿金圣叹还是略逊
  百忙中忽入刘、曹二小传:一则自幼便大,一则自幼便奸;一则中山靖王之后,一则中常侍之养孙:低昂已判矣。后人犹有以魏为正统,而书“蜀兵入寇”者,何哉?      ============================================================  毛宗岗也好意思说这话。司马光编资治通鉴,奉魏为正朔,何也?!宋受让于后周,自当以魏为正。之后元明清,既自认受命于天接前朝正统,自是以宋为正朔。除非毛宗岗认为清朝不算正统,居然说这话。老子要是在当时,一定奏他一本“心怀故汉,诽谤朝廷”,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就这样的学问,也好意思。
  封建文人,思想必然有历史的局限性,这个没什么可谈的.  以蜀为正,是封建统治的需要,社会风气使然.也不是毛先生学识所限.  再者,罗先生也是以蜀为正统的啊.  毛批本就充斥着落后的封建思想,但君没有看到他那特有的文学高才的敏锐和与老罗灵犀相通的文化、学识的分析着眼点么?  
  不喜欢他
  罗先生以蜀为正统是有原因的,我看强人分析过的:你们看罗贯中的拼音缩写:LGZ 看出点什么没有?就是刘(L)关(G)张(Z)吗!再倒过来看看,中贯罗(ZGL),这回看出来了吧?对喽!就是诸(Z)葛(G)亮(L)吗!
  不对!是HSD
  请将全部打包发我邮箱。谢!
  作者:理得
回复日期: 8:41:00
      封建文人,思想必然有历史的局限性,这个没什么可谈的.    以蜀为正,是封建统治的需要,社会风气使然.也不是毛先生学识所限.    再者,罗先生也是以蜀为正统的啊.    毛批本就充斥着落后的封建思想,但君没有看到他那特有的文学高才的敏锐和与老罗灵犀相通的文化、学识的分析着眼点么?  ============================================================    我可没批评他的文采,特别开头那段评论还是相当佩服的。既然他能把曹魏一方批的一个比一个刻薄,我凭什么就不能讥讽一下他的立场。套用毛的一句评语:谁教汝拥刘贬曹。
  作者:善解人衣xp
回复日期: 1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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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 王司徒巧使连环计 董太师大闹凤仪亭     十八路诸侯不能杀董卓,而一貂蝉足以杀之;刘、关、张三人不能胜吕布,而貂蝉一女子能胜之。以衽席为战场,以脂粉为甲冑,以盻睐为戈矛,以嚬笑为弓矢,以甘言卑词为运奇设伏,女将军真可畏哉!当为之语曰:“司徒妙计高天下,只用美人不用兵。”     为西施易,为貂蝉难。西施只要哄得一个吴王;貂蝉一面要哄董卓,一面又要哄吕布,使出两副心肠,妆出两副面孔,大是不易。我谓貂蝉之功,可书竹帛。若使董卓伏诛后,王允不激成李、郭之乱,则汉室自此复安;而貂蝉一女子,岂不与麟阁、云台并垂不朽哉?最恨今人,讹传关公斩貂蝉之事。夫貂蝉无可斩之罪,而有可嘉之绩:特为表而出之。
    此回最妙在董卓赐金安慰吕布一段。若无此一段以缓之,则布之刺卓,不待凤仪亭相遇之后矣。且凤仪亭打戟堕地之时,吕布何难拾戟回刺董卓?而但往外急走,则皆此一缓之力也。     连环计之妙,不在专杀董卓也。设使董卓掷戟之时,刺中吕布,则卓自损其一臂,而卓可图矣。此皆在王允算中,亦未始不在貂蝉算中。王允岂独爱吕布,貂亦岂独爱吕布哉!吾尝谓“西子真心归范蠡,貂蝉假意对温侯”,盖貂蝉心中只有一王允尔。
    前卷方叙龙争虎斗,此回忽写燕语莺声。温柔旖旎,真如铙吹之后,忽听玉箫;疾雷之余,忽见好月:令读者应接不暇。今人喜读稗官,恐稗官中反无如此妙笔也!   
  第九回 除暴凶吕布助司徒 犯长安李傕听贾诩    弒一君,复立一君,为所立者,未有不疑其弒我亦如前之君也。弒一父,复归一父,为所归者,未有不疑其弒我亦如前之父也。乃献帝畏董卓,而董卓不畏吕布;不惟不畏之,又复恃之。业已恃之,又不固结之,而反怨怒之、仇恨之;及其将杀己,又复望其援己而呼之。呜呼,董卓真蠢人哉!     王允劝吕布杀董卓一段文字,一急一缓,一起一落,一反一正,一纵一收,比李肃劝杀丁建阳更是淋漓痛快。今人俱以蔡邕哭卓为非,论固正矣;然情有可原,事有足录。何也?士各为知己者死。设有人受恩桀、纣,在他人固为桀、纣,在此人则尧、舜也。董卓诚为邕之知己,哭而报之,杀而殉之,不为过也。犹胜今之势盛则借其余润,势衰则掉臂去之,甚至为操戈,为下石,无所不至者,毕竟蔡为君子,而此辈则真小人也。    吕布去后,貂蝉竟不知下落。何也?曰:成功者退。神龙见首不见尾,正妙在不知下落。若必欲问他下落,则范大夫泛湖之后,又谁知西子踪迹乎?    张柬之不杀武三思而被害;恶党固不可赦,遗孽固不可留也。但李傕、郭泛拥兵于外,当散其众而徐图之。不当求之太急,以至生变耳。故柬之之病,病在缓;王允之病,病在急。  
  第十回  勤王室马腾举义 报父仇曹操兴师    或问予曰:天雷击董卓于身后,何不击董卓于生前?击既死之元凶,何不击方兴之从贼?予应之曰:天有天理,亦有天数;待其恶贯既盈,而后假手于人以杀之。是亦气数使然。盖天理之天,不能不听于天数之天也。     贾诩深沟高垒之谋,亦即李左车劝陈余之策也。陈余不能用李左车之言,车固遇非其人;李傕能用贾诩之言,诩亦事非其主。君子择主而事,可不慎哉?    马超如此英勇,却于虎牢关前,并不见西凉兵将挺身一战,何也?意者马超此时尚幼,未随父来。又或马腾见袁绍不能用人,袁术不肯发粮,故无战心耶?不然今日讨李、郭者马腾,异日受衣带诏者亦马腾:既已烈烈于后,岂得冥冥于前?    曹操以荀彧为“吾之子房”,是隐然以高祖自待矣。何至加九钖而始知其有不臣之心乎?文若不于此时疑之,直至后日而始疑之,惜哉,见之不早也!    曹操杀吕伯奢一家是有意,陶谦害曹嵩一家是无心。曹操迁怒于陶谦,犹可言也;迁怒于徐州百姓则恶矣;至复迁怒于昔日救命之陈宫,则尤恶矣!恶人有言必践言之则必行之。前日杀吕家,是“宁可我负人”;今日欲报仇,是“不可人负我”。  
  第十一回 刘皇叔北海救孔融 吕温侯濮阳破曹操    本是陶谦求救,却弄出孔融求救;本是太史慈救孔融,却弄出刘玄德救孔融。本是孔融求玄德,却弄出陶谦求玄德;本是玄德退曹操,却弄出吕布退曹操:种种变幻,令人测摸不出。     看前回曹操咬牙切齿、秣马厉兵,观者必以为此回中定然踏平徐州,碎割陶谦矣。不意虎头蛇尾,竟自解围而去。所以然者,操以兖州为家,无兖州则无家也。顾家之情重,遂使报父之情轻,故乘便卖个人情与刘备。嗟乎!天下岂有报父仇而可以卖人情者乎?孝子报仇,不复顾身,奈何顾家而遂中止乎?太史慈为母报德,而终以克报:慈诚孝子也。曹操为父报仇,而竟不克报:以操非孝子也。    刘备之辞徐州,为真辞耶?为假辞耶?若以为真辞,则刘璋之益州且夺之,而陶谦之徐州反让之,何也?或曰:辞之愈力,则受之愈稳。大英雄人,往往有此算计,人自不知耳。  
  第十二回 陶恭祖三让徐州 曹孟德大战吕布    糜竺家中之火,天火也;濮阳城中之火,人火,亦天火也。糜竺知烧而避其烧,天所以全君子也;曹操不知烧而亦不死于烧,天所以留奸雄也。全君子是天理,留奸雄是天数。     曹操既据兖州,且将北取冀,安得不东取徐?是徐州固操所必争也。今虽暂舍之而去,其志岂能须臾忘徐州哉!玄德虽受陶谦之让,吾知终非其有尔。    荀文若曰:“河济之地,昔之关中、河内也。”是隐然以高祖、光武之所为教曹操矣。待其后自加九钖而恶其不臣,岂始既教之,而后复恶之耶?坡公称文若为圣人,吾未敢信。    吕布一听陈宫之言而辄胜,一不听陈宫之言而辄败,宫诚智矣。然田氏之叛,乃宫教之也。何也?先致其机也。若在老手,只须自用一人假作田使,不必使田氏知之。  
  第十三回 李傕敦汜大交兵 杨奉董承双救驾    王允以妇人行反间,杨彪亦以妇人行反间。同一间也,允用之而乱稍平,彪用之而乱益甚。何也?盖吕布听允而为允所用,郭汜则未尝听彪而不为彪所用也。纵使汜能杀傕,犹以董卓杀董卓耳。傕与汜,是二董卓也。一董卓死,而一董卓愈横,曾何救于汉室哉!况二人合而离,离而复合。离而天子公卿受其毒,合而天子公卿亦受其毒。杨彪始而反间,续而讲和;既欲离之,又欲合之。主张不定,适以滋扰,以是谋国亦无策之甚矣。     吕布之诛董卓,奉天子诏者也。郭汜之攻李傕,不奉天子诏而自相吞并者也。一则假公义以报私仇;一则但知有私仇,而不知有公义。故布之行事与卓异,汜之肆恶与傕同。    杨奉、贾诩,其于李傕,亦始合而终离。乃一离而不复合,是则能补过者也。若郭阿多反复无常,与二人正自霄壤。    或问予曰:设使王允谋泄,郿坞兵变,其乱亦必至此?予应之曰:董卓不死,将不止于劫天子;而吕布不胜,则必不至于劫公卿,而亦必不至与董卓后合。何以知之?彼意在夺貂蝉,则不得不党王允;党王允,则不得不助献帝:势所必然耳。    若使今人入稗官,董卓之后,便必紧接曹操。而兹偏有傕、汜为董卓之余波,又有李、乐为傕、汜之余波,夫然后以杨奉、董承之救驾作一过文,徐徐转出曹操:何其曲折乃尔!天真善作稗官者哉!   
  第十四回 曹孟德移驾幸许都 吕奉先乘夜袭徐郡    或谓:杨彪请召曹操,何不请召刘备?曰:刘备兵少而势弱,曹操兵多而势强。以多少强弱衡之,则必舍备而取操矣。况有杨奉、韩暹怀二心以争之于内,又有诸大镇挟重兵以争之于外,一刘备之兵力,乌足以御之乎?荀彧告操曰“恐有先我而为之”者,抑知袁绍、袁术辈可为而不能为,刘备能为而不可为,舍曹操竟无有为之者尔。     操之迁帝许都,与卓之迁帝长安,傕、汜之迁帝郿坞,无以异也。然卓与傕、汜之名逆而操之名顺者,勤王之师与劫驾不同,所以独成气候。晋文公要天子赴河阳,而诸侯宾服,真伯者之事也。    刘备不杀吕布,留以为操敌也。他日白门楼劝斩吕布,恐其为操翼也。前之不杀,与后之劝杀,各有深意。英雄所见,非凡人可及。    朱虚侯酒令,正为怪着姓吕的;张翼德酒风,亦为怪着姓吕的。朱虚侯意中只有一刘,那管我是吕家女婿;张翼德意中只有一刘,偏怪他说吕家丈人。    曹操为自己报父仇,而徐州卒未尝为操所破;吕布为老婆报父仇,而徐州竟为布所夺。鞭内父之怨,更甚于杀亲父之怨:人情爱父不如爱妻,可叹也。然爱父不如爱妻,则必有爱妻不如爱妾者。曹豹吃打,便思为老婆报仇;独不思王允被杀,何不为貂蝉报仇耶?不算爱貂蝉,还是怕老婆。为之一笑。   
  第十五回 太史慈酣斗小霸王 孙伯符大战严白虎    吕布袭兖州,而曹操卒复兖州;吕布袭徐州,而刘备不能复徐州。非备之才不如,而实势不如也。本是吕布依刘备,今反成刘备依吕布。客转为主,主转为客,备之遇亦艰矣哉!     孙策信太史慈,而慈亦不欺孙策,英雄心事如青天白日,所以能相与有成耳。若刘备不听曹操而杀吕布,吕布乃听袁术而欲攻刘备,及为袁术所欺,而后召刘备,何无信义乃尔!翼德之欲杀之,可谓知人,翼德非莽人也。    玉玺得而孙坚亡,玉玺失而孙策霸。甚矣,玉玺之无关重轻也!成大业者,以收人才、结民心为实,而玉玺不与焉。坚之匿之,不若策之弃之。策之英雄,殆过其父。    或曰:孙策如此英雄,何不先击刘表,以报父仇?予曰:脚头不立定,未可报仇;脚头纔立定,亦未可报仇。曹操初得兖州,而遽击陶谦,则吕布旋议其后;刘备未定巴蜀,而遽攻曹操,则关、张不能为功。固筹之熟矣。    前回叙曹氏立国之始,此回叙孙氏开国之由。两家已各成一局面,而刘备则尚萤萤无依。然继汉正统者,备也,故前回以刘备结,此回以刘备始。叙两家,必夹叙刘备,盖既以备为正统,则叙刘处文虽少,是正文;叙孙、曹处虽多,皆旁文。于旁文之中,带出正文,如草中之蛇,于彼见头,于此见尾;又如空中之龙,于彼见鳞,于此见爪。记事之妙,无过于是。今人读&三国志&而犹欲别读稗官,则是未尝读&三国志&也。  
  第十六回 吕奉先射戟辕门 曹孟德败师淯水    操欲杀布,而备出书以示布;术欲攻备,而布亦射戟以救备:相报之道也。操因备之不杀布,而使构怨于术;术因布之不攻备,而遂求婚于布:相取之谋也。以相报之道言之,布在玄德度内;以相取之谋论之,术亦在孟德算中。     尝纵观春秋时事,婚姻每为敌国。辰嬴在晋,而秦尝伐晋。穆姬在秦,而晋尝绝秦。况吕布不有其父,何有其婿;袁术不有其同族之兄,何有于异姓之戚:安在疏不间亲耶?或解之曰:天下尽有于父母则背之、于儿女则昵之者,于兄弟则背之、于外戚则亲之者。人情颠倒,往往如是。此固陈宫之所必欲劝,而陈珪之所必欲争耳。    毛遂对楚王曰:“合纵为楚,非为赵。”吕布恐袁术取小沛,则徐州危,其劝和也为己,非为备也。张仪劝楚绝齐欢,而楚遂为秦所弱。陈珪恐袁、吕之交合,则不利于刘,亦不利于曹,其劝绝也,亦为刘、为曹,而非为布也。惟布本不为备,故夺马求和,便不许备。而射戟之时,口口为备,矜德色于备,一似助备无有如布者。珪不惟不为布,方父子同谋以图布。而绝婚之谋,口口为布,谆谆爱布,一似效忠于布无有如珪者。&三国志&有&战国策&之谲,而&战国策&无&三国志&之巧,真绝世妙文哉!    操之忌备,前既欲使吕布图之,后又使袁术攻之,而决不肯自杀之者,要推恶人与别人做。盖以其为人望所归,而不欲使吾有害贤之名也。此等奸雄,奸到绝顶。伧父不解,读书至此,失声叹曰“曹操亦有好处”,此真为曹操所笑矣。    董卓爱妇人,曹操亦爱妇人。乃卓死于布,而操不死于绣,何也?曰:卓之死,为失心腹猛将之心;操之不死,为得心腹猛将之助也。兴亡成败,止在能用人与否耳,岂在好色不好色哉!吴王不用子胥,虽无西施亦亡。吴王能用子胥,虽有西施何害?袁中郎先生作&灵岩记&曰:“先齐有好内之桓公,仲父云无害霸;蜀宫无倾国之美人,刘禅竟为俘虏。”此千古风流妙论。    摹写典韦以死拒敌,淋漓痛快,令人读之,凛凛有生气。是篇中出色处。   
  第十七回 袁公路大起七军 曹孟德会合三将    泽麋虎皮,便为众射之的。袁术一僭帝号,天下共起而攻之。曹操所以迟迟而未发者,非薄天子而不为,正畏天下而不敢耳。况所乐乎为君,以其有令天下之权也。权则专之于己,名则归之于帝,操之谋善矣。操辞其名,而取其实;术无其实,而冒其名:岂非操巧而术拙?     或曰:蜀、吴、魏三国,后来皆称皇帝;独袁术之帝则不可,何也?曰:真能做皇帝者,每不在先而在后。其为正统混一之帝,必待海内削平,四方宾服;又必有群臣劝进,诸侯推戴,然后让再让三,辞之不得,而乃视南郊、改正朔焉。则受之也愈迟,而得之也愈固。即为闰统偏安之帝,亦必待小邦俱已兼并,大国仅存一二,外而邻境息烽,内而人民乐附,然而自侯而王,自王而帝,次第而升之。斯能传之后人,以为再世不拔之业。今观建安之初,曹操虽专,献帝尚在,而群雄角立,如刘备、孙策、袁绍、公孙瓒、吕布、张绣、张鲁、刘表、刘璋、马腾、韩遂之徒,曾未有一人遽敢盗窃名字者。而以寿春太守漫然而僭至尊之号,安得不速祸而召亡哉!    爱兵而不爱民,不可以为将。爱将而不爱民,不可以为君。最善将兵者,必能治兵,兼能治他人之兵,于禁是也。善将将者,必能治将,兼能治他人之将,刘备是也。曹操击绣之兵,以手扶麦而过,则知操之能为将矣。袁术攻徐之将,于路劫掠而来,则知术之不能为君矣。民为邦本,故此回之中三致意云。    操之忌备深矣,忌布亦深矣。方其相合,则私为之构以离之;及其既离,又以未及攻之而姑使合之;乃阳合之,而又私相嘱托欲其终离之。初则为二虎争食之谋,继又为驱虎吞狼之计,末更为掘坑待虎之策,种种不怀好意。吕布不知,而为其所弄。刘备知之,而权且应命。曹操亦明知刘备必然知之,而大家只做不知,真好看煞人。    曹操一生,无所不用其借:借天子以令诸侯,又借诸侯,以攻诸侯。至于欲安军心,则他人之头亦可借;欲申军令,则自己之发亦可借。借之谋愈奇,借之术愈幻,是千古第一奸雄。  
  第十八回 贾文和料敌决胜 夏侯惇拔矢啖睛    “将在谋而不在勇”,贾诩之知彼知己,决胜决负,斯诚善矣。至于郭嘉论袁、曹优劣,破曹之疑,不减淮阴侯登坛数语。若夏侯惇拔矢啖晴,不过一武夫之能,未足多也。“十胜”、“十败”,其言皆确,吾独于“仁胜”、“德胜”则有辩焉。夫操何仁何德之有?假仁非仁也,市德非德也。但当曰“才胜”、“术胜”耳。     操之哭典韦,非为典韦哭也。哭一既死之典韦,而凡未死之典韦,无不感激。此非曹操忠厚处,正是曹操奸雄处。或曰:奸雄虽奸,安得此一副急泪?予答之曰:彼口中哭典韦,意中自哭亡儿、亡侄,我恶乎知之?    兵有先后着。此着宜在先,后一着不得;此着宜在后,先一着不得。操欲攻袁绍,而惧吕布之议其后也,于是舍绍而攻布。布既平,而后吾可安意肆志于袁绍。此先后着之不可乱也。    操亦巧矣哉!术方攻布,则助布以攻术,惧布之复与术和也;布既破术,则约备而攻布,知术之必不复与布和也。备、布之交合,而操之患深;袁、吕之交合,而操之患更深。今备既离,术亦离,而后布可图矣。老谋深算,信不可及。  
  第十九回 下邳城曹操鏖兵 白门楼吕布殒命    使刘备于漏书之后,而小沛之战为布所杀,则操必曰:“非我也,布也。”及令备当淮南之冲,若其放走吕布而操杀之,则又必曰:“非我也,军令也。”欲使他人杀之,而无其隙构,吕布则有其隙矣。欲自杀之,而无其名,违军令则有其名矣。操心中步步欲害玄德,而外面却处处保护玄德;乃玄德心中亦步步堤防曹操,而外面亦处处逢迎曹操。两雄相遇,两智相对,使读书者惊心悦目。     玄德尝曰:“元龙湖海之士,豪气未除。”又曰:“元龙如卧百尺楼上。”则元龙之为人,其英爽高明可知。乃英爽高明之人,而亦喜于用诈,何也?曰:兵不厌诈,亦在用之得其宜耳。不当诈而不诈,则有不欺人之羊叔子;当诈而诈,何妨有善骗人之陈元龙。    或曰:玄德既知丁原、董卓之事,何不劝操留布,以为图操之地?予曰:不然,操非丁原、董卓比也。操不杀布,则必用布;用布,则必防布。既能以利厚结之,而使为我用;又能以术牢笼之,而使不为我害:是为虎添翼也。操之周密,不似丁、董之疏虞,玄德其见及此乎?    易牙杀子以飨君,管仲以为非人情不可近,刘安之事,将毋同乎?曰:不同。牙为利也,安为义也。君非绝食,则易牙之烹其子为不情;君当绝食,则介之推自割其肉不为过也。虽然,吕布之恋妻也太愚,刘安之杀妻也太忍,唯玄德为得其中。不得不弃而弃之,何必如兄弟之誓同生死,固不当学吕布;得保则保之,又谁云衣服之不及手足,亦不当学刘安。    曹家人截嫁拦婚,并非拉着香囊酒吃;吕家女空回白转,不为少了开门前来。前日长枷钉韩胤,是独桌请了媒人;今番火炬烧下邳,是打灯接着新轿。军中得胜鼓,疑是娶亲人的奏乐人;马前大纛旗,权当迎女的扆闺帐。国丈自驮着贵妃出走,不顾辱没了东宫;皇帝更不教太子亲迎,只为了恶识了天使。&伐柯&诗咏成破斧,待大媒的是刀锯不是酒浆;血光星犯着红鸾,战通宵的是疆场不是枕席。此数联皆绝倒。    将欲和人戒酒,先特特邀人饮酒,张飞何其有礼;从未请人吃酒,便白白教人断酒,吕布大是不情。自要吃酒,却戒他人不吃酒,张飞怪得高怀;自不吃酒,却怒他人吃酒,吕布怒得没趣。送酒是好意,侯成遇张飞,定当引为腹心;拒酒是蠢才,曹豹与吕布,果然可称翁婿。先饮酒,后领棒,以醉人受醉棒,曹豹之痛好耐;既折酒,以醒棒打醒人,侯成之恨难消。张飞借老曹打老吕,实不曾打老曹;吕布为众将打一人,是分明打众将。张飞戒饮之饮,比不戒饮之饮愈多,翻觉戒饮为多事;吕布禁酒之害,比害酒之害更甚,可为禁酒之大惩。戒气胜戒酒,张飞但当戒一己之鞭笞;禁酒如禁色,吕布安能禁众人之夫妇。张飞杀过一夜酒风,明日便戒酒不成,倒便宜了醉汉;吕布打散他人筵席,自家竟与酒永别,活断送了醒人。张飞徐州之失,还堪以酒解其闷;吕布白门楼之死,谁能以酒奠其魂。此数联又绝倒。  
  第二十回 曹阿瞒许田打围 董国舅内阁受诏    赵高以指鹿察左右之顺逆,曹操以射鹿验众心之从违,奸臣心事,何其前后如出一辙也!至于借弓不还,始而假借,既且实受,岂独一弓为然哉?即天位亦犹是尔。河阳之狩,以臣召君;许田之猎,以上从下:皆非天子意也。然重耳率诸侯以朝王,曹操代天子而受贺,操于是不得复为重耳矣。     云长之欲杀操,为人臣明大义也。玄德之不欲杀,为君父谋万全也。君侧之恶,除之最难。前后左右,皆其腹心爪牙,杀之而祸及我身,犹可耳;杀之而祸及君父,则不为功之首,而反为罪之魁矣,可不慎哉!    董承前曾拒傕、汜以救驾,今若能诛曹操,是再救驾也。马腾前同韩遂攻傕、汜曾受密诏,今同董承谋曹操,是再受诏也。前之救驾是实事,而后之救驾是虚谈。前之受诏用虚叙,而后之受诏用实写。一虚一实,参差变换,各各入妙。又妙在七人受诏处,或自受,或因人所受以为受;或先见诏,或后见诏;或约来,或自至;或两人同来,或一人独至;或潸然泪下,或咬牙切齿。文官有文官身分,武臣有武臣气概,人人不同,人人如画,真叙事妙品。    曹操无君之罪,至许田射鹿而大章明较着矣。人臣无将,将则必诛。袁术之僭,其既然者也;曹操之篡,其将然者也。将之与既,厥罪维均,故自有衣带诏之后,凡兴兵讨操者,俱大书“讨贼”以予之。    前有谋诛宦竖之何国舅,后有谋诛奸相之董国舅,遥遥相对,然二人不可同年而语矣。进有鸩董后之罪,承有拒李傕之功;进则灵帝尝欲杀之,承则献帝倾心托之。乃二人之贤否不同,而同于败者,进之失在不断,承之失在不密。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事欲其秘,何必歃血会饮?迹恐其露,何必立券书名?虽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不祚汉,无徒为董承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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