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而优则“创”：暴风集团副总裁王刚的华丽转型 | 创客猫专访
18:00 · 林翠瓶 创客猫
归根究底，这是个“仕”而优则“创”的故事，比起职业经理人的角色，王刚更愿意当一个未来生活的创想家。（编者注：“仕”通&事&。谓从事于某种工作或事业。）暴风集团副总裁&奇幻科技创始人 王刚如果要用一种动物来形容自己，王刚会本能的想到狮子。狮子座的王刚也完全符合这个星座所具备的特质：富有热情、喜欢冒险、能勇敢追逐梦想、做事谨慎果决、具备领袖风采......因此，当陪伴暴风科技走完十年“上市长跑”之后，已基本上实现财富自由的王刚提出要自己出来创业时，冯鑫（暴风科技CEO）丝毫不感到讶异。出于爱才，冯鑫还给了王刚最大程度的资金及资源支持，奇幻科技也得以从暴风集团内部孵化出来。而在这更早之前（加入暴风之前），王刚曾供职于成都市经委、德国西门子成都办事处。也曾在《成都商报》做IT记者，轰动一时的东芝笔记本事件为其代表作。在9年的IT记者生涯中，王刚接触到了当时许多国内外的伟大IT领袖，比如搜狐的张朝阳、新浪的王志东、联想的柳传志、微软的比尔盖茨以及英特尔、IBM全球公司的CEO和领导等。也是这个经历让王刚对IT行业异常向往。彼时虽然作为一名小小的记者，但与大多数IT领袖打交道的过程中，王刚都觉得受到了意外的尊重与平等的交流，IT领域鲜明的“个人英雄主义精神”一度让王刚着迷。“IT领域是一个新兴的产业，与复杂体系的传统行业不一样的是，在这个行业里，不需要看你的背景、资源和出身，成功唯一的路径就是凭借你自己个人的力量和能力。”从记者到上市公司副总裁再到自己出来创业，某种程度上说，冥冥之中王刚正一步一步践行着年轻时潜藏于心的“英雄梦”。然而回顾自己职业生涯中的每一个重大选择时，王刚表示自己并没有事先做过清晰的规划，“就是走到那一步，觉得是时候要改变了”，不过在他看来，记者的经历让他能够更敏锐地嗅到行业趋势，进而及时抓住风口。“暴风十年”关于暴风可以找出太多话题去聊，只不过在采访的当下暴风集团内部高管统一处于“禁言”状态，我们也只能从王刚回忆里的某些深刻片段来侧面探究这家公司及王刚本人与暴风的故事。在王刚眼里，暴风的上市并非偶然。暴风是少有的这么多年来只专注做一件事情的创业公司，这对现在在热潮尖涌出的一批初创企业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警醒。暴风从一个纯草根出身的团队，靠着过硬的技术和坚定的信念，中间还抵制住了资本的诱惑，由一个小小的共享软件发展到自己独立上市。坚持，这或许是暴风成功背后的唯一秘诀。“暴风公司2007年才正式成立，但暴风的播放软件早在上个世纪90年代就有了，一直到最后暴风能够上市，这中间经历了将近10年的时间。对于很多人来讲他们可能等不了这么久，他们希望三年、五年就能成功。”很多人把“上市或并购”作为创业成功的唯一标准，王刚认为并不尽然，而是要看公司和团队最终有没有达到最初设立下的目标。实现目标的过程枯燥且漫长，还要看你能不能耐得住寂寞，坚持下去抓住机会，哪怕三年、五年、十年也都不退缩。而于王刚个人而言，在自己认定有价值的领域里坚守初衷，又不何尝不是他在职场中收获成就的诀窍。08年加入暴风后，王刚在暴风先后负责内容、市场、营销，后来兼任董秘监管参与暴风的上市，再后来暴风转型，他又作为新业务暴风魔镜的联合创始人。王刚在暴风经历了其第一次达到数亿用户规模的惊喜，也见证了暴风从一个播放软件到在线视频平台的转变以及后来上市的全过程。回顾暴风十年的历程，其中令王刚印象最深的是5.19的“暴风门事件”。暴风门事件，是发生于日的一次大范围网络故障事件。故障的起源点在于北京暴风科技公司拥有的域名被人恶意大流量攻击，承担网络接入的电信运营商断掉了其网络服务，进而导致整个网络瘫痪。本来DNSPOD的故障不一定会对互联网造成大面积的扩散影响，但是由于暴风影音的安装量巨大和网络服务的特性，在DNSPod服务瘫痪后，暴风影音的用户在访问暴风影音旗下域名时无法得到正确回复，因此重复向本地运营商的DNS服务器发送请求。大量请求积累导致电信运营商的DNS服务器也处于瘫痪状态，并最终影响了所有用户。这次事件也使得暴风影音成为那次网络故障的焦点，被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由于暴风影音的域名服务器被攻击，导致了大范围的网络故障，按常规讲，应该是个负面的新闻，让用户对暴风产品的信任度降低。但彼时作为暴风影音内容主编的王刚主导了整个危机公关事件，打了一个漂亮的新闻战，不仅正视了暴风的问题，还把危机事件当成了一次很成功的公关事件，在公众面前树立了新形象。王刚在《非你莫属》栏目录制现场那次事件之后，王刚就开始负责暴风公司的市场、营销及HR相关的工作，并从2010年开始代表暴风去《非你莫属》（一档招聘求职类节目）录制节目，至今已经在那做了7年的常驻嘉宾，为暴风招揽到了很多人才。也是“暴风门事件”让王刚明白，必须要真心地对待每一位用户，这样才会获得真正的价值回报。暴风也曾受到过很多的质疑，比如有一次王刚去浙江大学作演讲，有学生直接质问道：“如今我身边的很多人都不用暴风，不是你们的用户了，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王刚的回答也颇为经典：“我们没有选择最好的用户，是最好的用户选择了我们，我们不求每一个人都用暴风，但只要是暴风的用户，我们都会对他负责到底，让他觉得用暴风是值得的。”不求完美，但求真实；不求每一个人都用暴风的产品，但求服务好每一位支持暴风的用户。对产品和“用户价值最大化”的执念，这或许也是往后暴风用户不断扩大，服务内容也不断扩展起来的原因之一。再启程暴风上市之后，奇幻科技筹备之时，很多人问王刚，“你现在都是半退休的状态了，可以好好享受生活，为何还要出来折腾呢？”但于王刚而言，创业是实现自己人生目标的一种方式，无关风口，无关财富，而是单纯地想做一件对社会有意义又能实现人生价值的事情。在创业这件事上他更希望自己能够始终保持初心，最终做一个“企业家”而非“商家”。而这位充满着好奇心和激情的未来创想家计划打造的是一个“让每个人都能拥有和自己长相一样的阿凡达化身”的虚拟人王国，并且已经取得阶段性成果。奇幻科技于今年7月底推出智能虚拟人“Amazing Me”，也是目前国内首家提出“虚拟人”这个概念的VR公司。所谓“智能虚拟人”通俗一点讲，就是将人工智能与VR和AR等技术结合起来，在虚拟空间“克隆”一个跟真实中的你一模一样的虚拟人，“他”不仅有和你一样的长相，有你的说话方式和特点，拥有你的记忆，还能有你的性格特征……在王刚的预想里，未来每个人都会有一个自己的虚拟人，可以融入到很多实际的应用中去。虚拟人的价值不仅仅在于是连接“我”与虚拟世界的中介，同时也可以将“我”以虚拟人的方式保存下来，对其他人产生价值和影响。在表现形式上，虚拟人可以代替你“生活”在VR世界里，也可以通过AR和全息投影技术来到现实世界。而之所以要做智能虚拟人的灵感来源于早前在王刚朋友身上发生的一件事情。王刚告诉创客猫记者，朋友妈妈的老伴去世的比较早，由于生活中缺少了一个伴，他妈妈很快就得了老年痴呆症，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差。这件事情给了王刚很大的感触。“我当时就在想如果她过世的老伴还能以某种形式存在（电脑、手机或投影全息的方式，有他老伴的形象声音，还有他们共同的回忆），跟这位老人进行交流沟通，至少精神上可以相互的慰藉，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这是王刚想做虚拟人的一个初衷。在他看来，虚拟人能做到的情感陪伴是让一些对你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以某种形式一直存在着，从某种意义上看，也是一种永生。比如，当你不能和你的亲人在一起的时候，你的虚拟人却可以代替你去问寒问暖，随时和他们聊天，回忆你的往事。又或者，即使有一天你不在了，可是你的虚拟人还替你‘活着’，这对爱你的人很重要……当然除了情感陪伴外，王刚介绍，虚拟人还可以应用在VR电影中或者与一些行业进行结合。比如未来可以让每个人的虚拟人身份参与到VR电影里，每个人都能成为影片的主角，驱动电影的发展进程；再比如，VR电影里需要明星怎么办？也可以直接使用他们的虚拟人来代替真人出演，明星只需提供他们的虚拟人身份授权即可。行业结合上也有很多有待挖掘的商机。比如与医疗行业（人体诊疗）和教育行业（虚拟人老师）的结合，都能对行业甚至是对社会产生巨大的变革。因此对于未来虚拟人的商业应用，王刚并没有过多担心，但至于虚拟人这套技术到底需要多长时间才可以真正应用到消费者层面，他还没有很清晰的判断。“但可以确定的是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在VR整个产业体系都还不够完善的当下，王刚对奇幻科技的期待还是先专注在研发领域建立自己的技术优势和门槛，而并不着急做变现。在他看来，一个产品只有在达到15%-20%普及率的时候，才会真正产生产业机会，现在来看，VR的终端产品还远远达不到这个比例，虚拟人要达到这样一个阶段更需要很长的时间。而当技术还不成熟的情况下，就强行在消费者层面做普及反而适得其反，这也是早期在一些VR公司上面看到的教训。显然，对于“求生存还是求未来”王刚更看重后者，他更希望着眼于未来五年、十年去思考公司的发展，建立自己的核心竞争力，而不止于赚钱变现、力保生存。回归“精英创业，价值创新”对早已实现财富自由的王刚来说，创业方向比速度更重要，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和团队共同做一件有价值的事情，这个意义更为非凡。虽然很早就加入暴风，也见证了暴风从一个初创团队一步一步做成一家上市公司的全部历程，但王刚坦言这跟自己出来创业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没创业之前，王刚偶尔也会看到很多创业导师讲的关于创业的理论和鸡汤。后来才发现，创业其实是一件因人而异的事情，只有自己亲身参与其中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冷暖和辛酸，才会知道其实每个人的创业方法是不一样的，每个公司的发展之道也是不一样的。创业过程中会面临很多的压力、考验和诱惑，但同样也会收获与风险和压力成正比的回报。王刚表示，对于每一个创业者来说，在创业的时候都要问清楚自己一个问题，“你做这家公司的意义到底在哪里？”在公司初创的时候，明确公司所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在哪远比去探讨公司的生存发展更重要，因为这决定了这家公司能够走多远、做多大的事情以及创造多大的价值。也只有明确了创业真正的意义，创业途中你才会无条件的付出，心无旁骛的做自己，才不会因为这个行业的发展受困或因为赚不到钱而轻易放弃。“如果仅仅是去做一些产品赚一些钱，人就很容易陷在里面出不来。我认识很多一开始很有理想和抱负的企业家，但在公司发展的过程中逐渐遗忘了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最后只停留在做赚钱这件事情上，为了商业上的成功走起了一条与当初理念完全不同的道路。我觉得那是他们背负了太多的压力（也许有股民或投资人的压力）已经身不由己了，再也没办法去做一些自己当初想做的事情。有一天你就会发现这样的成功其实你不要也罢。”因此，即便奇幻科技不是最早一批进入行业的VR创业公司，也错过了VR鼎盛时期的风口，即便奇幻科技在创业过程中遇到很多的问题和考验，即便知道自己坚守的价值创新会使得公司晚一点赚钱，甚至承受更大的压力，王刚表示都能接受。无疑，奇幻科技承载了王刚再出发的一个坚定信念，即不止单纯找一个商业模式迎合人们的欲望去赚钱获得所谓商业上的成功，而是希望真正为人们创造一些有价值有意义事情，从而建立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在他看来，现在很多创业都是在满足不同人群的欲望，但从更深层次来看，社会需要价值创新，需要去满足人性方面的需求。“对人性产生真正的帮助与满足欲望这两者之间有本质的区别”，创业应该去创造新的价值而不是只迎合人们的欲望。“之前那么多款手机，哪一款真正达到了像iPhone那样革命性的创新？只不过一味强调粉丝经济、饥饿营销等销售模式的创新；在线视频使得很多人不再看电视了，电商干掉了很多线下的实体店，很多用户不再去线下买东西了......但这些模式带来的是人们真正需要的东西吗？难道不用出门吃饭，每个人都在家里订餐或不用出门直接在线上购物这就是一种好的生活方式吗？”王刚认为，这类所谓的创新很多只不过利用了互联网本身的属性，把某一种商业模式变成在线的，只不过利用了互联网模式迎合了人们的一些需求和欲望，但却没有产生对人性方面真正有价值和帮助的东西。决定一个产品能否真正长久要看是不是一个革命性的创新，能否带来新的价值和新的体验，这个事情很难，但王刚表示这才是他真正想做并愿意坚持下去的创业。采访Q&AQ：您对奇幻科技的定位是怎样的？王刚：奇幻科技是一家以VR内容为核心的技术型公司。我们深知作为一家创业公司，自己不可能像大公司那样去做一个平台级的入口，而在VR产业还极不成熟的当下，单以技术和硬件切入市场是远远不够的。比如早期一些做VR眼镜的公司，尽管开始可以靠着人们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心和超体验”的卖点来吸引一部分用户，但长期如此，这种推广方式显然存在局限性。要想提高VR产品的普及度并长时间吸引用户养成他们的使用习惯，VR内容就显得更为重要。“好的内容、好的应用、再加上好的体验，那么用户一定会形成依赖性。”而当下VR领域还没有现成的内容可以直接使用，因此内容切入未尝不是奇幻科技的一个机会。另一方面，在整个VR生态体系还不够完善的情况下，要想做出更好体验的VR内容，同样需要对技术和产品有深刻的理解，并能很好地将其与内容融合。在VR里面做内容要涉及到很多交互式的技术。比如眼球追踪技术、脑电波的追踪技术、语音交互技术，语音交互里面就包含语音合成、语音对话等，这还涉及到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的技术。因此，即便制作VR内容是奇幻科技的核心，但为了力求内容良好的呈现性和体验效果，在现阶段VR领域还没有那么成熟的硬件和软件技术可供直接使用的情况下，奇幻科技也同样注重深入到软硬件技术里做实实在在的产品研发。Q：您是怎么理解虚拟人的？王刚：我们认为未来人在跟虚拟现实相连接的过程中，虚拟人扮演着一个非常重要（不可缺少）的角色。未来每个人是怎么跟虚拟世界发生关系的？就像黑客帝国、阿凡达等一些科幻作品一样，你需要在虚拟世界里有一个你的化身和代言人，并不是真实的你在虚拟世界里面，因为这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但处于虚拟的环境里面的这个化身跟你的本体又是相关联的，我们称之为智能的化身，不仅在外貌、外形、声音、动作上与你一致，更重要的是意识也是相关联的，有你的记忆，有你的思维方式等。虚拟人相当于虚拟世界跟人之间的一个纽带，他代表了虚拟世界里的“我”，具有“我”各方面的特征，但同时他又是一个独立的身份在这个虚拟世界里面。比如未来，在虚拟世界里面，他可以代替“我”去完成很多任务和工作，去跟别人交流等，因为整个虚拟世界是有一套法则在运作的。Q：听起来很神奇，要达到这样一种虚拟人的效果，在技术上怎么实现？王刚：VR本质上讲是一种展现和交互方式，从视觉角度来讲，以前的交互方式是有限的，现在当我们处于一个新的虚拟环境的时候，我们所有的感知系统其实都可以用于交互，不管是视觉、听觉、语言、触觉，第六感等都可以作为我们的交互方式，这是VR带给我们的一个新的方法。但在背后实际需要更多的技术来配合，一起协调完成，这背后就涉及到刚才讲的脑机接口技术，更重要的是还结合了人工智能方面的技术，包括计算机视觉、语音技术、机器学习以及大数据的挖掘与分析等。比如我们的虚拟人身上有自我学习的功能，他要不断地去适应我，知道我的习惯和爱好，这个虚拟人会去看我的社交媒体，了解我的故事，学我说话、动作的方式，甚至长相也会跟我一样会慢慢变老等，这背后是有机器学习的方式，是他自己去完成，而不是通过外部的程序来制定的，这是深度学习可以成熟运用的；其次这背后还有大数据的支持，比如我怎么和我的虚拟人心灵相通或是他能了解我想做什么，这是通过脑机接口技术实现的。举个简单的例子，我在这个房间里是想喝矿泉水还是想喝茶，我会做出不同的选择，这个选择会产生不同的脑波，这个脑波实际上是储存在“我”的数据库里面。当我想喝矿泉水的时候就产生了一个脑波，这样虚拟人接收到脑波之后会在“我”的数据库里面进行对比、分析，知道我要喝什么，所以在虚拟世界里面，他也会去拿矿泉水。所以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有大量个体的数据分析、对比、测试，然后做出反馈，这样才会让我的虚拟人跟我产生对应的关系，这背后是有很多人工智能的技术相互协调。总结起来就是要建立强大的数据库，对数据库进行筛选、分析，然后以数据来驱动虚拟人的行为，用人工智能技术让虚拟人来跟现实中的我保持一致。我们不是简单的建一个模型让他长得像我，这个很容易做到，而是要让这个虚拟人随时跟现实中的我保持一致，这就需要他对有关我的一些视频、照片不断地进行特征学习、识别然后让他越来越像我，至少跟我的成长保持一致。Q：从技术层面看，这是VR、AI两种不同技术融合的产物，意义很非凡。王刚：是的。虚拟的世界跟真实的世界是不一样的，真实的个人是进不去的，但是可以通过脑神经让我们的化身进去。这种智能化身的技术在我们奇幻科技目前的业务里面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发展方向，目的是希望让每个人将来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虚拟化身，不管是在外形、声音、动作还是在记忆、思维模式、性格习惯等方面都跟你本人一样，但他生活在虚拟的空间，你生活在现实的世界里面，在某些时候，他可以帮助你带来一些新的体验，新的应用。它最核心的重要意义就在于：1.它是在人工智能时代，AI跟VR所结合出来的一个产物。VR是人跟虚拟世界发生关系、进行交互的一种展现方式，而人工智能在里面是作为驱动机器和人进行沟通、产生交互的核心底层技术，所以这是虚拟现实和人工智能结合起来所产生的一个系统；2.这个代表着你的虚拟人一定程度是可以代表着你一直活下去，也许有一天你都不存在了，但他还是存在的，这就会给我们带来一些新的应用。我们觉得未来，有这样一个虚拟化身，或者说你的智能虚拟人，是我们跟虚拟世界相连的必不可少的环节。Q：奇幻是国内第一家推出智能虚拟人系统的公司吗？王刚：在国际上来讲，其他国家也开始有出现了这样的公司了，但国内我们是第一家，而且我们也是首次提出这样的概念。虚拟人有很多侧重点不同的技术和表现，有的是偏向做数字人。比如在医疗方面，把真实的你（骨骼、血液、肌肉等各方面的信息）进行数字化，然后对这个数字人进行解剖，从每个层面去研究你的数字信号，你是不是适合动某种手术，吃某种药，都是通过这个数字人来进行实验的，再看这个数字人的反应，这套机制是软件能够模拟你吃了某种药后身体反应等。所以这是数字人的一套技术，是用于医疗和健康；另外一种我们叫作化身技术，有虚拟的化身，但这个化身没有记忆没有意识，也没有你的习惯，不一定要跟你保持一致，它只是你的一个代表，在很多游戏里面有这种，扮演某个角色等，有一些公司也在开发这种技术；还有一种是智能体，不一定有形状，比如某个声音，像电影her就是一个操作系统，实际是个拟人化的人，跟用户产生了感情，但这套系统实际没有人的形状只是一个声音来呈现，这种叫智能体。而像我们提出的这种在外形、声音、思维模式和意识等方面都跟人保持同步的虚拟人，在这个技术和应用方面我们目前在国内还是第一家。虚拟人本身也是一个比较新的领域，是一件跨界和融合度都比较高的事情，需要包括VR、AI、影视、认知科学、意识层面等在内的各方面技术和学科的相互融合，对团队的要求也比较高。对于奇幻来说就是想从最基础的东西踏踏实实做起，商业上有压力没有关系，我们想办法去扛，我们不仅仅是为了赚钱为了活下来，更重要的是想在VR和人工智能结合的这个领域里面去做一件有价值有意义的事情，这也是目前我们公司发展的使命，我们希望有一天，每个人都能有一个自己的“阿凡达”化身。Q：虚拟人跟实体的智能人有什么区别？王刚：其实我们研究的就相当于一种虚拟的机器人，区别在于，首先我们的虚拟人跟本体的“我”是有一一对应的关系，虚拟人更多是在精神或人性层面对我们人类的一种投射，而实体的智能人代表的是一类机器人。其次是存在空间的不同，实体的智能人是这一类机器人来到我们生活的世界，而虚拟人是代表“我”去到了虚拟的世界，是“我”在虚拟世界 的一个代表。对于奇幻来说，我们目前并不会去研发机器人相关实体的部分，因为第一，这部分技术不是我们擅长的。第二，这项技术的发展也需要长时间的探究，机器人的外壳身体实际上是一件蛮复杂的事情，需要很多精密器件的配合，对材料和工艺的要求也非常高。所以我们暂时不会把时间和精力消耗在让我们的虚拟人有一个实实在在的身体上。Q：怎么看待风口这件事？奇幻科技2016年才进入VR行业，似乎刚好错过了VR最热的那波浪潮，当时有觉得可惜吗？王刚：确实，当时很多人跟我说，要是再早半年就好了，2015年下半年那个时间点进入就很好，那时候拿钱容易多了。但对于是不是风口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在意，我甚至对风口这件事还有点反感。因为如果是在风口上去追逐你的资本，是要小心考量的，他们也许更多是想通过一种炒作的方式来获利，而不是真正凭一个风险投资者的本质去挖掘、扶持和帮助有前景的创业领域和公司。对那些资本来说，他们追逐的是概念，靠的是将概念炒热之后，自己退出的方式来获利。而于创业者而言这是一种伤害，起初可能觉得拿钱很容易，最后反而被资本玩弄于鼓掌之间。回过头来看，这两年VR行业渐渐回归理性，泡沫褪去之后，一些抱着投机心态的滥竽充数者也被打回原形，留下的是那些真正坚守行业标准，认真打磨产品的公司，这反而是一种好的现象。风口这种趋势性的东西是可以去看，但搭上一个风口之后，还要看你有没有实力迅速跟上，风停了以后你还能不能继续飞，抓住机遇后，你还能不能迅速积攒自己的实力继续发展下去更为重要。VR作为一个真正从零开始的行业，想要在这个行业生存必须踏踏实实地打磨自己的核心技术，必须有对VR真正的理解，有对这个行业的坚持。需要耐得住寂寞，需要前期很多艰苦的研发、尝试、犯错，这是需要像我们这种真正有情怀的创业团队去做的事情。Q：怎么看待现在的一些创业者和年轻人都很急躁的问题？王刚：跟心态和环境很有关系。其实创业应该看成实现你人生目标的一种方式，而不应为了创业而创业。如果你的目标通过打工或当职业经理人就能实现，就没必要一定去创业。创业不是必由之路，也并不是适合所有人去走的一条路，相比创业，你的人生目标和规划反而更重要。这个世界有很多的生活方式，成功并不只代表商业上的成功，真正的成功是你能够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找到一套属于你的人生的价值观体系，想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路也就顺畅了。而一旦你选择创业去实现你的目标，看清了自己想要什么，并为之努力，如此创业过程中所要承担的一切也就变得不重要了，因为不管花多少时间，你总能找到一种方式在创业的过程中实现你的目标。大家现在创业形成一种模式，想要快速发展，快速抢占市场，快速做流量等，这可能是一种创业方式，但并不是适合每个团队的。我以前当记者去国外采访的时候，就发觉国外的创业团队很不一样，他们很多人五年十年只做一件事情，甚至商业模式不清晰的情况下，他们就开始做。虽然过的很艰难，商业上也未必会成功，但他们都很享受在一起做这件事的过程，因为他们在做一件自己喜欢的并认为有价值的事情，而且还有投资人愿意支持他们。但是在中国就很不一样，中国的投资人总是想看你的商业模式、看你的现金流，问你最近这几年能有什么样的回报，但是国外的投资人更看重的是这个事情本身的价值大不大，将来的前景怎么样。这就是差别所在，中国这边还是把商业回报看得比较重，所以大家都比较急躁。Q：您说到暴风是少有的这么多年来只专注做一件事（播放器）的公司，但很多公司在创业的过程中都是不断拓展，不止做一件事。创业只做一件事和中间为了发展不断触及不同的领域，这两者要如何平衡？王刚：这两者其实没有矛盾，就看你做的是不是有价值的事，这决定你能不能继续做下去。有很多团队最开始做的事情跟最后做的事情有可能是不一样的，他们会根据市场的变化去做出调整或选择，这是必然的。因为最初的一些选择可能没有那么准确，要么是市场有偏差要么是自己当时的眼光有偏差，所以要去做出调整。但改变的也是一些项目或商业模式，企业核心的基因文化是变不了的，企业文化决定了你只能做某一部分事情。暴风虽然一直在做播放器，但最早是做本地播放器，在发展的过程中，暴风也面临过选择的问题，觉得不能只做本地播放器，我们想到可不可以也去做杀毒软件，做聊天社区，做游戏等，中间都面临着很多的机会风口，我们也有过硬的技术团队，但最后还是考虑到这些可能不是我们企业的基因，不符合我们整个企业发展的核心，所以后来暴风决定转到在线，做在线的视频播放平台。所以从企业发展来看并不矛盾，发展肯定是必然的，但如何发展还是要考虑企业本身的基因和文化。后记：未来简史里面谈到，人工智能时代来临，将来很多人的岗位都会被机器取代，但也能衣食无忧地活下去。无事可做之后，人类该以怎样的生活方式存在？生命的意义又会变成什么？或许VR和AI结合的虚拟人能够带给我们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设想下也许到时这些人就会像电影《黑客帝国》里演的那样，利用VR进入了一个虚拟的世界，由你的虚拟人在那里面替你工作、娱乐，交友、恋爱，再把相应的感受传递给你。但那一切只不过是事先设定好的剧情而已......当然这可能还是比较遥远的一个想象，但是至少目前已有这样的一个雏形开始出现了。至于这种生活“理想与否”又或者会产生什么新矛盾就留给读者自己想象。采访/撰写：林翠瓶（以上，创客猫原创专访报道，转载请注明来源。约稿请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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