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富爸爸没有告诉你的她给他爸爱衣服手机是想说明什么

新婚夜,他带回深爱的女人_第19页_故事连载辣妈帮_占据蕲春微封面,亮出自己的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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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一个她和她的故事 《我的天使我的爱》
爱 的 起 点
认识小贤的时候,我七岁,她十岁。
她和她妈妈搬到了我家隔壁,她的外婆家,因为她爸爸出国了。
我记得第一次见小贤的时候,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扎了个马尾辫,睁着两个大大的眼睛,乌黑的眸子好奇的四处张望着,她抿着嘴,嘴角有丝微笑,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和我的哥哥。
妈妈和小贤的妈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所以她们来到的第一天。妈妈就很热情的邀请她们到我家吃晚饭,席间,妈妈先介绍了哥哥,陆小雷,他们同岁,小贤微笑的先看看哥哥,然后盯着我,妈妈笑着拉过我说:这是我们家的宝贝,幼幼,以后可以叫小贤姐姐。我抬头看她一眼,随即低下头,我吃饭的嘴撅了一下,小贤似乎是捕捉到我的不乐意,第一次启动她那红润的双唇说话了:阿姨,让幼幼现在就叫我声姐姐吧,我还没被叫过姐姐呢。妈妈立刻笑眯眯的摸着我的头说:幼幼,快叫姐姐。我抬头看着小贤,她的表情让我觉得她象是故意为难我,我没说话,低头吃饭,妈妈纳闷了:幼幼,怎么了,这么漂亮的姐姐你不要啊?我憋了一会说:不要,她叫我幼幼,我为什么不可以叫她小贤啊。我说完,妈妈和阿姨都笑了,阿姨说我很象爸爸,沉默而倔强,我抬头看小贤,她挺失望的看我一眼,扫兴的埋头扒拉碗里的菜,再也没说话了。
第二天上学,小贤和她妈妈跟我和哥哥一起去学校,小贤很大方的问哥哥很多关于学校的问题,那天,我感觉自己真的象个跟班,第一次发现跟哥哥后面很没意思。
小贤成了我和哥哥的好朋友,起初我叫她小贤,她都嗔怒的故意要打我的样子,叫的多了,她也就不在意了。不过我知道她这个淑女和我哥哥也没什么好交流的,我哥哥那时候喜欢当孩子头,爬墙上树,不愿意呆家里,小贤就拉我去她家看书,我挺想和哥哥去玩的,但是总是禁不住她的哀求。
小贤家有很多书,于是我们常常躺在地板上看书,看到精彩的地方,小贤总会打断我,非拉着我和她一起看,她喜欢抱着我,让我偎依在她怀里,闻着她身上香香的味道,我的大脑处于空白状态,她说什么我都点头说是。
在我十岁那年,有次我们说到了长大结婚的事情,哥哥说以后要小贤做老婆,我不同意,我说小贤要做我老婆,哥哥说男的和女的才可以结婚,我说不行,我忘记了后来怎么说急了,我和哥哥厮打起来,小贤拉不开我们,大声的哭了起来,等她找来她妈妈拉开我们的时候,我和哥哥都已经伤痕累累了,我的眼睛成了熊猫眼,哥哥的脸上也都是我的抓痕,我们都互相瞪着对方,这个时候爸爸妈妈回来了,问清楚原因,三个大人哈哈大笑,我突然就哭了,眼泪立刻流出来了,我觉得很委屈,我以为爸爸会帮我的,看到我哭了,爸爸赶紧过来说:幼幼,怎么了,啊,小雷,你是大的,你怎么可以打妹妹呢?哥哥很委屈的说:我没想动手的,是她打我打疼了,我只是说说,也没说真要小贤做老婆啊。我的眼泪流的更凶了,爸爸一边拍拍我的背一边安慰我说:好幼幼,不哭了啊,爸爸问问小贤,看她愿意不愿意给你做老婆,好不好?爸爸转头问小贤:小贤,你告诉叔叔,你长大愿意嫁给幼幼呢还是小雷啊?我紧张的看着小贤,她也哭的两眼红肿,她看着爸爸,小声的说:幼幼。我一听就乐了,我象个胜利者似的拉起小贤从沮丧的哥哥面前进了房间。
从那以后,哥哥就不大愿意和我们一起玩了,他说他太失败了,连个小孩都争不过。那时他始终认为在他面前我就是小孩子,他是我的榜样,榜样怎么可以输给了一个小孩呢。
我和小贤倒是越来越好了,我也长大了许多,不再象刚认识那会老让她感觉我象个小孩子,虽然我认为我已经不再是个小孩子。
为了不在小贤面前显的太无知,上课我总是听的很认真,和她一起把作业都做好,然后和她一起看她家的藏书。
假期里我们几乎天天都腻在一起,那个时候我们也会说起理想,小贤说要当个外交官,可以周游列国,我总是天真的每次都问她,会带上我么,她总是很肯定的点头,她的点头都可以让我高兴好一会。我的理想是科学家,可我没说。
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小贤的爸爸回来了,他是来接小贤和她妈妈去国外的,当小贤跑到我家告诉我她要去外国的时候,她兴奋的告诉我那个国家的名胜古迹,她说的其实都是平时书上看来的和她爸爸寄来的明信片上的东西,她激动的满脸通红,我听着,就流泪了,她不再继续,抱着我说:幼幼,我会回来看你的,我发誓!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爸爸把什么都打点好了。
那个月是我最痛苦的日子,我想和小贤度过每一天每一刻,可是我又不想和她在一起,因为她要走了,我这样有什么用呢,我喜欢带她去路边的那棵法国梧桐下坐坐,那棵树上刻着我们的名字,每天我们都去那坐一坐,什么话也不说,真的希望就一直这样,最好永远都这样。
她快离开的时候,我的生日也到了,那是我十二岁的生日,那天,很热闹,因为小贤一家要走了,所以我们两家聚在一起也算是饯行,当生日蜡烛吹灭的时候,我看看身边的小贤,冲她笑笑,第一次感到笑也会苦涩,我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哥哥送给我一支钢笔,他是个很不错的哥哥,那支笔是我和他逛文具店的时候看到的,没想到他就记住了,我开心的望着哥哥,哥哥装着不在意的样子挠挠头,笑笑。
小贤说等吃完蛋糕再送给我礼物,于是我立刻开始分蛋糕,吃完,我就看小贤,她拉我进了房间,然后让我闭眼睛,我感觉她把什么东西套在我头上,睁开眼睛看看,是块碧绿的玉。
看着这个高我半个头的女孩,我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长大了,我感到了痛苦,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
我们并排坐在床边,我们都没有说话,小贤蠕动着双唇,我什么也不想听,我做了个自己也想不到的举动,我抱过她,亲吻了她,接着我泪流满面,慢慢的我放开了她,她表情哀伤的看着我,抬手想拭去我的泪,我躲开了她的手,关了灯,跑到窗前,我说:小贤,记得一定要回来找我,我等着你!
小贤要走的那天,我关上门谁也不见,爸爸妈妈和哥哥在门口催促我快和他们一起去送小贤,我说我头疼不想去。等了一会,我听到轻轻的敲门声,我知道是小贤,但是我不想让她看到我哭肿的眼睛,我沙哑着说:我头疼,我要睡觉!过了大概五分钟,小贤说:幼幼,我会回来找你的,我走了。
那天以后,我话少了很多,吃饭睡觉学习,然后就是翻看小贤送我的那些我们一起看过的书,那上面有她的读书笔记,还有她强迫我写的读书笔记,回忆总是充斥着我的大脑,每天都在回忆,常常看着书就睡着了,妈妈总是悄悄走进来抽走我的书,给我盖好被子,我总是在书被拿走的时候醒来,然后看到妈妈疼惜的目光。。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半年,一天吃饭的时候,妈妈说:幼幼,小贤已经走了,你要习惯没有小贤的生活,你还小,以后会有很多象小贤这样的朋友。我低头没有说话,哥哥也安慰我说:幼幼,你不会爱上小贤了吧,这么忧郁的模样,真不象我妹了啊。他本来想开个玩笑的,没想到这话激怒了我,我大声说:是的,那又怎样,关你什么事啊,你吃饱撑的没事管我啊。我的无礼让家人都吃了一惊。爸爸抬头盯着我,开口说话了:幼幼,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哥哥说话呢,啊,平时都怎么教你的啊,一个小贤就让你这样了么,你是为小贤活着么?我听了这话,委屈的低头哭了起来,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特爱哭。
如果你觉得不习惯,你看你那些姐姐妹妹哪个你喜欢,假期叫来陪你,好不好,幼幼?妈妈摸着我的头问。“不要,我和哥哥玩。”我呜咽着说,这也算是为刚才那样对哥哥说话道歉。
太好了,明天我们去个好地方,幼幼,还有张克,王云智,许明,我再叫上周文文,李静,好吧?哥哥问。我没有抬头,重重的点点头。
第二天哥哥骑车带着我,我们七个人从后山翻进桃园,然后摘桃子吃,也没水,就用手擦擦,我靠着树干,望着天空,想小贤这会在干什么呢,正想着愣神呢,突然头上被东西打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个被咬下来的一口桃子,然后看到是爱闹的李静冲着我哈哈大笑,于是我也用桃子丢她,那个年纪都喜欢闹,结果大家展开了桃子大战,我们大声的叫嚷,兴奋的追逐,哥哥当然是帮我,很快我们分成两帮,嬉戏中不知道身上都中了多少口桃子,跑的汗流浃背,我们大声的叫喊也吸引了看守桃园的人,于是我们在哥哥的带领下呼啸逃离,翻出桃园就飞驰而去。我哥哥是我们这帮人的头,所以我们大家都跑到我家休息,爸爸妈妈不在,哥哥象个老大似的招呼他们,冰箱里的西瓜被我们吃光,然后坐下来看电视,哥哥叫张克去买汽水给我们喝,张克家特有钱,所以他为了和哥哥一起混经常买单为大家服务,回来的时候,他还买了包烟,掏出烟的时候看看我,我靠着沙发上懒懒的问:看我干什么。哥哥说:没事,幼幼嘴特紧。然后他们三个男生开始抽烟,我还是挺惊讶,没想到哥哥竟然会抽烟,我说:给我来一支。我这一开口,他们都惊讶了,哥哥说:幼幼,女的不兴抽烟的啊。我说:不给抽那我可不保证不告诉爸爸。哥哥没想到我这么说,犹豫了一下,给我了一支,周文文和李静看我抽,也要抽,于是我们七个人开始吞云吐雾,其实抽烟一点都不难,尤其是那种背着大人偷偷抽的刺激。
从那以后,我们七个人成了铁哥们,我又重新做了哥哥的跟班。
张克和哥哥同班,长的挺帅又有钱,我哥学习好人也很帅,又会玩,王云智长的象个瘦猴子,他妈妈是我们学校老师,学校有什么事他从他妈妈那知道然后告诉我们,许明是哥哥幼儿园的发小,不怎么爱说话,周文文是哥哥和张克的崇拜者,李静是张克的表妹。他们都大我两三岁,但是因为我哥哥和我的沉默让他们都不敢把我当小孩子。
那个时候,我们经常下课到学校凉亭里聊天,或者跑到城市的河边找个安静的地方抽烟。
每天在外面和他们到处乱逛,回家后我也不怎么看小贤送的书了,因为一翻开那些书我就难过,我把自己和哥哥绑在一起,天天忙碌的挨枕头就睡着了,有时候梦里会梦到小贤,她还是十五岁的样子。想她的时候我总是把她送的玉用嘴咬着,望着远方,祈祷她一切都好。我不知道小贤对我重要在哪里,但是就是觉得忘不掉她,想起她的感觉,有点酸涩,但回忆又让我觉得很甜。
我虽然和哥哥在一起,但是他们都说我和哥哥不象一个妈生的,除了长的象一点,哥哥特活跃,他从来不惹事惹到家里,因为他知道爸爸不会饶了他。其实以前我和哥哥挺象的,在家或者在熟人面前话特多特活跃,但是小贤走了后我就话少了,哥哥知道我转变的原因,所以他从来不提小贤,他总是带着我一起去玩,我挺感激我哥哥的,我们都有着细腻敏感的心。
哥哥很顺利的考上了大学,还是所不错的大学,于是那所大学也是我最向往的高等学府了。
有次突然天气突变,连绵的小雨使气温陡然下降,妈妈让我放学后给哥哥送件毛衣。当穿过绿地广场的时候,我看到有几个人围在一起似乎在吵架,我似乎有听到哥哥的声音,我慢慢的走过去,看到哥哥的身影,于是我找了个路边的椅子坐下来,细听似乎是在为一个女孩吵架,旁边站着的女孩看起来挺文静秀气的,我还从没见过哥哥为女孩子吵架,我想看看事态如何发展,等了一会,他们似乎是要单挑了,因为我看到那个女孩想劝阻,被哥哥推开,旁边的人都退后几步,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站起来到附近找了块铺在人行道上破损的半块砖,丢在脚下,继续坐在椅子上观望事态发展。站哥哥对面的人比哥哥魁梧的多,虽然我知道哥哥是个打架好手,不过那家伙实在是比较壮。他们厮打起来的时候,果然哥哥很快就被他按到地上,挣扎着想翻起来,但似乎很难,我拿起那块砖,冲到那家伙后面,我觉得我还是是个挺冷静的人,我不敢砸他头,我对着他后背就是一砖,他举起的右拳立刻垂了下来,我连着砸了他三下,然后对着他腰揣了一脚,退后,哥哥立刻翻身起来把他按到,我站边上说:使劲打。然后看着哥哥打他,周围的同学似乎才醒悟过来,赶紧上来拉架,都说算了,那个倒霉的家伙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还不服气的想冲过来,我轻蔑的笑了一下:我告诉你,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我让你脑袋开花!他搞不清楚我来头,被别人拉走了,末了又狠狠的看了那个女孩一眼。哥哥拍着身上的灰:幼幼,你怎么跑来了,我和他单挑,你这样他不会服气的。我不屑的说:不是看你被按到地上被人家揍我才不会管这闲事,妈妈让我给你拿件毛衣。我从书包里掏出毛衣,塞给他,转身就走,刚走几步我回头说:陆小雷,下次为女生打架别让人家站边上!
那个周末哥哥回来,我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他回学校的时候对我说:幼幼,你有种!我知道你是为了谁!
我自己也问过自己,我为了谁?想了半天,如果他不是我哥我肯定不会帮他打架,蓦然想起那年和哥哥打架为小贤。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我和小贤在不同的国度都在慢慢长大,我们曾经非常渴望的长大如期而至了,当我觉得我已经完成了我们当初的渴望——我参加了学校的十八岁成人礼时,她却早已不在我身边。
经过努力,我也考进了和哥哥同样的大学,哥哥是最后一年。课程不忙。
哥哥经常来叫我一起吃饭,舍友开始因为我的冷漠没说什么,后来熟悉了就说我有个这么帅的男朋友,怪不得不喜欢呆宿舍,我哭笑不得,问:我和他长的象么?她们都说很有夫妻相,我哈哈大笑:那是我哥哥,你们这些家伙,乱想。她们恍然大悟,然后都追问我哥有女朋友么?我耸耸肩:没问过。
有次吃饭,我问哥哥:你有女朋友么?我们宿舍的女孩让我帮着问问。哥哥笑着说:象你哥哥这么玉树临风的人怎么会没有?我问:你怎么没说过啊,不够意思,我都不告诉。他说:你等一下,我打电话叫她来。然后他跑出去了。等了一会,哥哥的女朋友来了,她腼腆的朝我笑笑,我也笑了一下:我怎么看着你好面熟啊?我转头问哥哥。哥哥挠挠头,嘿嘿笑着:就是那年打架站边上那个。哦,这么长时间了啊。幼幼,她就是因为你帮我打了那一架后开始同意和我交往的。是么?我怀疑的看着那女孩。幼幼,我叫田文娟:她突然开口自我介绍。你为什么那时候同意和我哥交往的?她有点害羞的脸红了。
哥哥说:她说你妹妹这样,估计你也和她一样,舍得为所爱的人付出,那我们从朋友开始吧。哦,是么?我嘴巴紧抿了一下,笑着低头吃菜:我听说过你,才女,没有见过,没想到是我大嫂啊。我开了个玩笑,她脸更红了。好了,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吧,我不会把你们的事告诉爸妈的,也不会告诉别人才女是我大嫂。
大学里和李静走的挺近,因为认识多年,于是经常没课的日子,我们就跑到学校的河边找个僻静的角落抽烟,其实那时候感觉就是因为抽烟而抽烟,只要没人的地方就喜欢那样,说不上喜欢,但似乎慢慢的就就成了习惯。我们有时候也会躺在学校的草坪上,我看报纸,李静看书,那个时候感觉心有种平静的快乐,因为熟悉,所以我会在她面前幽默,和众人前冷漠忧郁的样子不同。
有次我们在操场上跑步,我胸前挂的玉坠随着我的脚步也跳跃飞舞着,休息的时候,做在操场看台上,李静问我那玉的来历,我僵了一下,然后低头说是别人送的。李静似乎是想打破沙锅问到底:我第一次见你,你记得你,在桃园里奔跑的时候我就看到你戴着了,快十年了吧。我苦笑了一下:嗯,是我十二岁的生日礼物。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站起来走下台阶头也不回的说:我请你吃饭,走吧,美女。
李静在校园里也不乏追求者,看到她老和我在一起,不少男生就特喜欢找我给她递情书,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就很尴尬,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后来我每送一次我就让李静请我吃顿饭,她每次收到情书都是匆匆打开看看,然后撕的粉碎,丢进垃圾筒,我奇怪的看着她,终于有次我们系的高才生给她的情书被她撕了的时候,我问她:李静,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人啊?她笑着说:你这样的。我愣了一下:可惜,我哥哥有女朋友了,否则你还有机会。她装做无奈的样子,把手摊开说:是呀,所以我决定单身,工作了做贵族。我笑了,眨巴了一下眼睛戏噱的说:你就骗我吧。
因为我们都是一个人,所以经常没事就在河边坐着,静静的坐着。偶尔我们会看着河塘里的荷花即兴说些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诗句。曾经有同学悄悄靠近我们身边,发现我们就那样安静的坐着,都很不理解。当然也有同学开我们的玩笑,说我和李静是女生里的金童玉女,我说他们胡说八道,并且声明李静喜欢我哥哥,我喜欢她表哥,这样的解释被他们理解成——错位。
很快,李静也要毕业了,她忙碌的去实习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河塘边,她晚上回来总会带给我晚饭,我总是问她怎么知道我没吃饭还坐在这里,她就故作神秘的摇摇头。李静有个随身听,那时候我们经常听齐秦的《大约在冬季》,那年初冬,面对着一塘残菏,我想起了小贤,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发现李静默默的看着我的时候,我才发觉我已经泪流满面,我猛的坐起,快速的擦去眼泪,因为共用一副耳机,李静也被我扯的站了起来。
对不起,我先回去了:我把耳机取下递还给李静。
李静的最后一学期倒轻松了,她已经落实了工作,我真为她高兴。哥哥和才女嫂子也见了父母的面,获得了双方家长的首肯,于是为了感谢李静这三年陪我,我提议在我家聚餐,把当年的好朋友都找来。
母亲开好菜单由我和李静去买回来,哥嫂烹调。
父母吃了一点就说要去打牌,让我们年轻人慢慢聊。
我们边喝酒边聊起这几年的变化。
哥嫂说了他们的恋爱史,张克说了他的风流史,王云智找了个刚毕业的学生,许明在外地工作没有回来,周文文继续在外地读书。
吃完饭,大家开始打牌,我看电视,碰巧看到北美的记录片,我坚决的不允许换台,看着那迤俪的异域风光,我想起了小贤,于是我又习惯性的把玉掏出来含嘴里。
后来李静说我那个样子特落寞。很快,我也大学毕业了,因为拆迁我家也搬了,分到了一套大的一套小的房子,大的房子父母住,小的房子在闹市区父母决定给我,于是一毕业我坚决要住到那里去,借口是离工作地点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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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 爱 守 侯
在家里整理东西的时候,我在纸箱里看到很多过去的小东西,那些尘封的记忆被这些有历史的物品勾起,想到小贤,感觉那是我遥远的梦,可是这些东西却又告诉我那不是梦,我深深的叹口气,想想一切都随缘吧。我把和小贤的合照放在床头柜上,把那些一起看过的书整齐的码到书架的最高层,我怕伸手就可以翻开我们太多的回忆。但是布置新家的时候我还是想起了小贤和我当初设想的家,于是我买了天蓝色的窗帘,白色的家具,还有个小小的梳妆台放在我电脑桌的旁边。客厅里我买了玻璃茶几,买了两尾金鱼,摆在茶几上,蓝色的拐角沙发,一个蓝色玻璃风铃挂在窗前,每当有风吹进来时,我都觉得叮当声中似乎小贤来问候我了。工作了,感觉生活很充实,也感到工作可以让人更有责任感。我喜欢我的工作,不用和太多人打交道,身边大多是男士,简单的人际关系。周末我回父母家,当两天大小姐,其实我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但是父母实在太寂寞,哥嫂也是偶尔回家,如果我再不回家,我会内疚的,会觉得对不起疼我的父母。妈妈偶尔会暗示我该找朋友该打算成家了,我总是笑一下后沉默,我不置可否的样子让他们不好多说我,其实我心里也急,不是急着找朋友,而是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看着身边的人都在谈恋爱,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一旦有人靠我太近,我就会浑身不自在,我有时候想我是不是真的很自恋。李静是做老师的,所以一到假期,她就喜欢周末来找我,我们就会去逛街,我不喜欢逛街,多是被她威逼利诱。也许离李静太近,我经常感觉她象我的姐姐或者妹妹,她喜欢在我面前罗嗦,我总是在忍无可忍的的情况下逃之夭夭,随后被她在电话里一顿臭骂,李静在我面前一点都不淑女,也许是因为太熟了吧,但是有别人在,她就显得特淑女,吃东西不讲话,穿裙子坐下的时候要两手沿裙两侧捋过,走路绝对是一条线,我总开玩笑说,她的假淑女害的多少男士竟折腰,话音刚落就会挨到她的重拳。我从来没有邀请李静去过我自己的家,我想保留那个天地,只属于我。我喜欢和李静在父母不在家的时候抽烟,抽烟的时候我就不喜欢讲话,放张齐秦的CD,有次我抽完烟侧头看李静,发现她流泪了,我忙问她怎么了,她说她想起那年我和她在河塘边听磁带我流泪的事情,我笑她傻:我哭你就哭啊,傻姑娘?我拿面巾纸给她擦眼泪,她问:幼幼,你哭是因为送你玉的人么?我举起的手陡然垂了下去:不是,你别乱想了,我躲开她逼视的目光,站起来去换CD,没想到第一首歌是这样的。
《勇敢一点》
赵传我发现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东西,那一年我想要认识你的一种勇气,它让我毫不畏惧的告诉你我的感激,如今害怕着思念着每一个过去,思念已占据了你走后大部分的时间,不然这个时候我应该在你的房间.......我试着勇敢一点,你却不在我身边,我的坚强和自信是因为相爱才上演,我一定会勇敢一点,即使你不在我身边......
我走到窗前,听着这首此时不合适的歌曲,我想去再换首歌,但是如果那样做,说明什么呢,我站在那里,习惯性的把玉含在嘴里,我听到李静的啜泣声,我只好叹了口气,转过身走到她身边,坐到她旁边,摸着她的头问:傻姑娘,你到底怎么了嘛,说出来好不好?是谁欺负你了么?停了一会,李静小声的问:你是不是一直想着那个送你玉的人?我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为了不要看到她又哭,我故意装出微笑的样子摸着她的头说:什么啊,她是个女的,小时候的好朋友而已,怎么了?李静低头想了一下,又问:你很喜欢她,对不对?我笑了:是啊,她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不喜欢怎么做好朋友呢?我发现你一抽烟就问些奇怪的问题,你自己一个人抽多少烟啊,李静?她的回答让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我只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抽烟。我说:为什么,陪我么?小姐,牺牲自己的健康陪我抽烟?她说:我怕你落寞,我想你能开心一点。我突然很想哭,我突然明白她做了很多事情都是为了我,在学校的时候陪我坐河塘边,帮我洗衣服,给我打饭,拉我去武术班,激起我心底的那份健谈幽默,总是在猜拳的时候输给我。。。。。。。。。。
我愣愣的看她了好一会,使劲按了一下她的头:傻啊你,你何必呢,不过我真的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了一个快乐的大学时光,如果不是你,直到现在,也许我更孤僻,不过我希望你也快乐,做回你自己,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我们是好朋友,我想,嗯,你该嫁人了!
如果我想嫁给你,你愿意要我么?她看着我说。真傻了,我是女的,怎么娶你?我哭笑不得的望着她,我仔细的看着她的神情,想知道她是不是哭糊涂了。如果你愿意,就可以!别说胡话了!你没听说过同性恋么?听说过,那是外国人的生活。不管是哪里,总之有这样的人,对么!对:我有些无奈的说。那次桃园里,我就喜欢上了你,喜欢上了一个忧郁的喜欢把脖子里的玉含嘴里望着天空的你!。。。。。。。。。。。。我无言。那个时候我心里被她说的突然明白了我如此落寞的原因,难道我就是这样的人么,我对谁都没有兴趣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就爱上了小贤么,我需要安静,我不由的闭上眼睛,和小贤的过去又闪电般一幕幕浮现到我面前,我想我是喜欢和小贤在一起的,因为小贤我和哥哥打架,因为小贤我放弃了做哥哥的跟班,因为小贤的离去我品尝了痛苦的滋味,最后想到了和小贤的吻,我在回味那已经过去了十二年的感觉,那份莫名的甜蜜,慢慢的我真的感觉到了我又触到了她柔软的双唇,我拼命的吮吸着,我感觉到有柔软的舌头探进了我嘴里,这让我很兴奋,我张开手想把小贤拉进怀里,当我真的感觉我抱到了她柔软的身体的时候,我突然从遐想惊醒,我睁开眼睛,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和我接吻的是李静,我僵在那里,我松开了拥抱她的双手,使劲把她推开,也许是我用力太大,她跌坐在地上。她哀怨的看着我,我躲避着她的目光,我想说对不起,可又觉得不合适,她竟然趁我闭眼的时候吻我。我看着她,我不喜欢和她此时的对视,我立刻起身,冲到洗手间,我不停的用冷水洗脸,看着镜中兴奋后颓废的表情,那是我么,我突然无法克制的挥拳砸向镜子。李静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冲了过来,她拉着我全是血的手,也许是血吓到了她,她哭了出来,用毛巾包着我的手,拉着我去医院。那个时候我脑袋一片空白,我似乎在听到镜子碎裂的声音后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此前我一直不知道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人,这让我惊恐,让我不知所措,我怎么会和别人不一样,我不断的问自己,我很害怕,那一刻,我的心在强烈的抽搐着,然后心似乎在下坠,落到一个无底深渊,我,无力改变,我能做的就是只有屈服。父母看到缠着纱布的我,心疼和疑惑都表现在他们伤心的眼神中,我什么也没说,事实上手受伤以来我就没说过话,我的魂魄似乎已然脱壳了。但是,肉体凡身总要回归生活,最大的问题出现了,手受伤不但日常生活不太好自理,而且不能工作了,至少两个星期不能工作了,我的心情和我情绪都沉到了谷地,我决定辞职,虽然公司愿意给我假期,但是我不想因为我而耽误项目进度,我坚决的辞职了,我想我的失魂落魄也不适合继续工作了。因为手不方便,我只有住到了父母家,李静每天下班都来看我,有时候还买了骨头啊肘子啊要炖给我喝,我心里很感激她,但是却不敢看她的眼睛,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是那样的人,我已经爱上了小贤,我不能也无法接受别人了。有天我们吃完饭在房间里听歌,李静问我:幼幼,我那么可怕么,让你自残?我笑了一下,沉默了一会,我想我应该说点什么,这种压抑的气氛让人窒息:不是,我怕我真是那样的人,你不该喜欢上我这样的人,我认为你应该找个好男孩结婚,我说的是真心话:我补充完最后一句话,仰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发呆。李静没有说话,后来妈妈进来叫我们喝她煲的汤,喝完汤,李静就回家了。我的手也好的差不多了,都是皮外伤,我不想住父母家了,于是在父母的叮嘱声中我回到了自己的家,我告诉父母我要找工作,用那边的电话联系比较方便。回到自己的家,感觉好自由,我放里张CD,点燃烟,拿过床头的我和小贤的合照:那是在她家照的,我们坐在地板上,我手里拿着书,她抱着我的肩膀,她笑的很甜,而我是微笑的,我记得那笑也是她强迫我笑的,我不喜欢照相的时候笑,照片给我的感觉是我们很亲密,她因拥有我而开心。那天我就拿着照片睡着了,我又梦见小贤从远方象我奔来。我知道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我还是不确定我对小贤是否是爱,何况,她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她走后曾在过年的时候给她外婆打过电话,那时叫我去听电话,我听她说,我记得我什么也没有说,后来她外婆去世了,那房子也被她家亲戚卖了。于是我们就从此失去了这唯一的联系,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给我写信,我也从没问过她外婆要过她的地址。但是,很多东西,我想是老天注定的,比如爱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也许,我这一生都不会有了吧。我这么想,不知道远方的小贤又会怎么理解,也许,她结婚了,也许她淡忘了那段岁月,但是我想她应该不会忘记我的,她说过的要回来看我的,是否我要等白发苍苍,才能明了我是否和她是爱情。投了几份简历,我在家等消息的时候,父母叫我回家一趟,说有个公司招聘人,让我回家。我妈妈见到我就开心的说:幼幼,你看,这是那家公司的地址,星期一你按这个地址去,应该没问题。我疑惑的问:你从哪知道的?合适不合适就让我去面试?爸爸说:去吧,如果你在那工作会快乐的,面试的时候好好表现,这几天好好准备一下。我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很奇怪,但是又不想多问。我还是去了解了一下那家公司,发现实力不可小觑,于是把面试时可能问到的问题都整理出来好好思考了一下。周一,我去面试了。在前台小姐的带领下我坐在会议室等着考官,很快,就鱼贯进入五个人,三男五女,先是他们问我简历上的问题,我都简要的回答,我的目光游离在五人之间,也就是五个人我都看不清,我只是用耳朵听问题,对于人事上的问题我只是用是和不是回答,对于我的工作我回答的比较详细。静了一会,我听见一个女声用英语和问我工作的一个男声交谈了几句,我听力很烂,也懒的听,然后就听到女声响起:你明天可以来上班么?我游离的目光终于定格在和我说话的人身上,我随口说可以,然后看清楚了她,我看到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我的心不禁动了一下,我发现这样看人不礼貌,低头又抬起说:没问题,几点上班?她扭头对另一个女的说:汪经理,等会你和她去办一下手续,然后告诉她公司的工作时间和员工守则。说完看着我说:陆小雨,希望你可以很快适应这里的工作氛围,希望合作愉快。我点了下头,他们又都出去,留下那个人事经理。第二天上班,工作环境还不错,我被分到和一个叫张强的人一起做项目,我听着他说的一些注意事项,间或我问些相关问题,然后就开始工作,工作一天我就发现我和张强性格接近,除了工作我们几乎不说别的废话,午休的时候都喜欢坐在自己的空间里闭着眼睛听音乐,我想他也发现此点,加之我们工作上配合的不错,初到公司的陌生感很快在紧张有序的工作中冲淡了。上班了一个多月,我感觉一切都不错,于是周末回家父母问我的时候,我第一次详细的说了我的工作,然后我问他们怎么知道这个公司面试又怎么给我弄到面试机会的,他们笑笑说,碰到熟人,所以别人介绍而已,我回忆了一下那天面试的人,最大的也不会超过40岁,怎么会有这样的熟人呢,妈妈张罗着吃饭,于是我就没有追问。春天来了,冬天里被冻的墨绿的植物开始发新芽了,颜色也变的鲜艳起来,下过雨后的空气也让人闻到属于春天泥土的芳香,骑车时被春风拂面的感觉很好。一天吃过饭,张强拉我去楼后的篮球场玩球,于是我脱去外套,穿着毛衣和他开始玩篮球,说实话,我打的不好,属于只会运球偶尔进球的水平,好在我们只是想放松身体,打了一会,我解开衬衣的第一个纽扣,感觉有点热,不知道什么时候篮球场边坐着公司的几个同事,他们一边聊天一边看我们玩球,销售部的几个女生叫着:陆小雨,加油。我其实就不认识她们,不过看她们那么起劲的样子,就笑着算做回应。我去捡球的时候,没想到球滚的挺远,我跑过去捡起的时候,发现那个面试我的女人站在排球网前和个男的在交谈,我跑过去,他们都扭头看我,我虽然不清楚他们的具体职务但肯定是经理,于是我笑了一下,我发现那个女人盯着我脖子看,我有点好意思,以为自己哪里弄脏了,一边转身运球跑向篮球场一边摸我我下巴脖子,摸到绳子,一低头,我看到玉跑到衣服外面了,蓝色的毛衣白色的衬衣,一块碧绿的玉是够显眼的,我把玉含嘴里,掏出手绢擦汗,拿起外套回办公室了,坐在椅子上,我喝口茶,把耳机塞到耳朵,我闭着眼睛含着玉,磁带到头的声音让我睁开了眼,我感觉有人在侧面看我,我转头,看到那个女人转身离去,我搞不清楚为什么她看我的眼神总让我感觉熟悉而奇怪。周末公司组织大家去活动,我不想去,于是说家里有事,我讨厌集体活动,虽然我不属于艺术类的叛逆,但是我就是反感统一行动。回到家,我放张CD,泡杯茶,点根烟,拿出书架上最上面的书,自从我知道可能对小贤是爱的时候,我的心里反而坦然面对重温和她共有的东西,书我都看过很多遍了,我喜欢看的是我们在书上留下的笔记,现在看来有点象涂鸦之做,区别是别人是画我们是稚嫩的文字。我一个人生活,懒的做饭,于是经常会买来泡面,那种带碗的,吃完就扔,碗都不用洗,但是我的家很整齐,我不喜欢乱丢东西,所以家里看着还算整齐,我会为金鱼买来馒头喂它们,然后听着风铃的叮当声,想想小贤,我会笑,因为我觉得想念的感觉也不错。那天,当他们去活动的时候,我呆家里看书,沉浸在我自己的世界里。后来觉得有点闷了,就想去书店看看,家附近有个大学连锁书店,二楼都是卖技术书籍,看的人很少,一般我去那里如果二楼没人我就喜欢呆那里很久,多半都会在走的时候买本书,去的多了,就我一个人在那看书,营业员也就懒的上来转转了。正看着入迷,传呼机响了,我有点扫兴这时候被人打搅,按掉后慢慢掏出来看:我在你家门口,如果在附近请速回,如果有事忙我等半个小时就离开!普女士。我搞不懂这是哪来的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啊,可是我的呼机都要求报机主的姓,本着负责的态度我还是得回去看看,我去楼下买了正看的书,然后在小区的超市买了些泡面火腿肠鸡蛋之类的速食,夹着那本书,还没走到单元门口,就看到一女的站那,天色有点暗,我也没在意,我边掏钥匙别上楼,听到身后有人叫我:陆小雨,你就这样招呼客人么?我扭头,楼道里的灯灭了,我跺了一下脚,然后转身看站在门口的女人,敢情这人就是等我呢,我站住,她抬头看着我,灯又灭了,在灭的刹那,我觉得她象公司那个面试我的经理,可是我只知道她负责行政人事,其他的都不清楚,我脑袋迅速的开始运转,搞不懂这个女人要干什么,但是做人礼貌还是要的,我的微笑马上掩盖了我的惊讶:啊,经理啊,你找我有事么?她有点失望的看着我说:你打算让我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么?我停了一下,然后说:不好意思,来,我们上楼吧。上楼的同时我的脑袋在飞快的旋转,似乎房子里还不是很乱,但是出门的时候烟灰缸好象还没倒,天哪,这么个漂亮的经理看到生活中的我竟然是个烟鬼该如何是好,我平时还是很注意自己形象的,一边想着一边懊恼她怎么不请自来呢。到了门口,我把东西换到胳膊夹书的手上,掏出钥匙,利索的开门,然后,退后一步,示意她先进。进了房门,我把东西放地上,把书放在鞋柜上,边找拖鞋边对她说:我这里很少有人来,我买的新拖鞋还没人用过,不过我不记得放哪格了?她微笑着没有说话,换好鞋请她坐沙发上,我有些拘谨,摸不准她到底来干什么:你是喝茶还是咖啡?咖啡:她用眼睛四下打量着我的房间。哦,我平时都喝茶的,所以我只有袋装咖啡,你会介意么?我有点尴尬的摸着头说。那你泡两杯茶好了:她随意的笑着说,自己从沙发上又站起来走到窗前。你的履历上写的年龄好象不该属猪吧?她摸着风铃的下坠,扭头看我。我突然有点想发火,她通过履历知道我的地址,知道我的传呼,知道我生辰年月,堂而皇之的不请自来,然后乱动我的风铃,还让我答疑解惑。来,喝茶吧。我故意当做没听到她的话。当我坐她侧面的时候,我借吹拂茶叶慢慢的打量她,她是个漂亮的女人,精致的五官加上白皙的面庞,我不想去形容她的美,因为那时我被她不请自到而有些气愤,我不是个小气的人,就是不喜欢被动的被人如此拿捏的感觉,她注意到我在看她,收回看我住处的目光,转头看我,我立刻低头喝茶,装出享受新茶的样子。发现她还不开口说此行的目的,我有点按耐不住。你今天来有什么事么?我欠欠身子,前倾的靠近她,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我可以去看看你卧室么?她放下茶杯,问我。当然。我有些泄气,本以为她该说出此行目的的。我推开门,看着她的脚示意她可以光脚进去,侧身让她进,我就靠在门边。我走的时候没有关窗户,微风吹动着白色的窗帘,进门就是一张双人床横在眼前,床上放着我没看完的书,反扣在枕头上,床头柜上摆着相框,一个兰色的台灯,靠墙落地书架摆满了书,除了最上层是当年和小贤一起看的书,还有几本散文随笔小说之类的书,其他都是我专业上的书。和书架相对的就是我的电脑桌和那个梳妆台,电脑桌上放着几本书和一叠白纸,笔筒里插着几枝笔,旁边立着个竹制木偶,梳妆台上则什么也没有,我不喜欢用那个,我一般洗蔌收拾都在卫生间里完成,电脑桌的另一边,靠近窗的位置是个小的组合柜,上面放了套CD机,柜子里拖拉的透明玻璃抽屉里都放的音乐CD碟,不透明的抽屉放的是我一些小东西。我对我的房间无论是布置还是洁净程度都还算满意,唯一说不和谐的就是地上有个烟灰缸,我喜欢坐在地上听音乐看书抽烟,不过我现在觉得也无所谓,她是我上司,可是那只限于公司,现在是我家里。她仔细的看着我的房间,看到CD机的时候,她弯腰找到POWER,然后play,她回转身,坐到梳妆台前,看着我,我歪着头看着她,她咬了咬嘴唇,音乐响起了,《勇敢一点》,我觉得这个时候听这首歌真是不合适,但是又搞不懂她到底来干什么,她转过头去,看着我的CD机,然后默默的听歌,当这首歌听完后,她指指她面前的电脑椅,我走进去坐在椅子上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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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约定我刚坐下一会我就看到她在流泪,我顿时傻那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我想她来这也许是借宿也许是公司有什么特别指示,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流泪。我站起来想去拿面巾纸。幼幼,你不用动,让我好好看看你。我听到了什么,我如同看到鬼魅般的看着她,她怎么知道我的名,而且那叫的口吻象极了一个人,我猛的跳到一边,退后到窗前,我吃惊的表情反而让她破涕为笑了,她笑起的样子如此的熟悉,我吃惊的表情也被融化的慢慢平静下来。突然我想起呼机上说的普女士,小贤,小贤不是叫普贞贤么,我怎么现在才想起呢,她会是她么,我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成熟的女人。你叫什么名字?我愣愣的问道。普贞贤!她笑着望着我。我象被抽了筋似的瘫倒在地上,我心里想冲上前抱着她的,我想知道是不是她,可是我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我坐在地上,低头,我很想哭,这是梦么?她真的回来了么?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感觉到她的存在?我们都变了么?我怎么会没有感觉到她是小贤呢。我有点沮丧自己第一次见她心动后来觉得熟悉而奇怪的时候怎么不去多想想呢,我习惯了疏于人交往,我的眼神似乎永远是迷离而慵懒的,如果我必须看着什么那我一定会选择一件物件看,我习惯了这样,所以我看到她的时候竟然没有想到她和小贤很象,我只是觉得自己心动了一下,却不敢乱想其他的,所有这些就是我认不出她的理由了么,我真的很沮丧自己这么被她发现,而且她竟然这段时间一直这样在公司看着我,我却躲避着她的注视。幼幼,你傻了吧?她过来和我坐在一起,我们都坐到了地板上。小贤,你真的是小贤么?我似乎不甘心的问她。是呀,怎么了,谁能冒充我呢?我突然孩子气的说:你告诉我,我们小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你还不相信我啊,幼幼,你和你哥哥打架是为我吧?打的多了,这不算。我固执的反驳。幼幼,你没以前坦诚了啊,你和你哥哥打架不是因为你们都要娶我做老婆么?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着。还有呢?你戴的玉是你十二岁生日我送给你的!她骄傲的口吻似乎那是一件她完成的伟大工程。我真的有些沮丧了,她真的是小贤,因为她说的都和她有关系,所以她的口吻是坚定而骄傲的。还有,她似乎说的来劲了,你这房间也是当初我们一起想的,对吧?所以我进来就坐在我选的梳妆台前了,可惜呀,你这个傻瓜,如果我不说你就一直不知道我是谁!她轻轻的推了我一下。是啊,我很傻,你很聪明,行了吧。我站起来,拉起她的胳膊,双手抓住她,我仔细的看着她,我看到她右眉毛下的痣了,我也看到她欣喜眼神里我的样子,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突然蹲下抱起她,然后飞快的旋转,开心的大叫:我的小贤回来了,我的小贤回来了!小贤真的象这个房子的主人一样四处巡视着,每说到一处我们当初的设想她都开心的大叫:幼幼,幼幼,这也是我们当初想到的的,对吧。我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快乐的样子,我第一感到自己被幸福填的满满的。在幸福的巨大冲击下,我感到很累,我在茶几下找到烟,点燃,坐在沙发上。我什么话也不想说,我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好了,这一切太突然了。也许她被我吞云吐雾的样子有点吓到,或者说没想到我会当她面抽烟,虽然她进来就看到厅和卧室都放着烟灰缸,她兴奋的表情慢慢归于平静,走到我身边坐下,我没有看她,我看着前方,闭上了眼睛。我回来你不高兴么?她问。我使劲抽了口烟,睁开眼,看着她摇了摇头。那你怎么不说话?太突然了,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结巴着挤出几个字。幼幼,我饿了。她把手支撑在沙发靠背上对我说。哦,我坐直了身体,掐灭烟头。我不烧饭,我们就凑活着吃点速食吧。我走到门边拿起刚买的东西。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把东西摆她面前,询问着说:要不我们出去吃,好么?幼幼,你怎么不叫我小贤呢?你忘记了我的名字么。没有,小贤,我怎么会忘记,如果忘记了你,我又怎么会把玉戴这么多年呢。可是,你现在见了我竟然这么冷静啊,你变了,幼幼:她的语气有点哀伤的味道。我抿着嘴唇笑了一下,摇着头说:我没有,我是太高兴了,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这种心情,还有喜悦,你明白么,我现在已经不是12岁了,小贤,我已经长大了,我的高兴不是都要挂脸上啊!你在公司也很少笑啊?公司?有值得我笑的事情么?你到底吃不吃泡面啊?和她的聊天让我开始放松了许多。吃!她拖长了声音回答我。她溜进了卧室,我估计她是去翻看我们那个时候的书,很多书都已经有点泛黄了,但是我保护的不错,都没有缺页少页,我拿那些书都象是拿这价值连城的古董,总是轻手轻放,而且一直以来都只有我一个人动。当我把两碗泡面用大托盘端进去的是,我看到小贤坐在地板上拿着我们的合影。别看了,吃面!我示意她坐到电脑桌前。她放下镜框,然后我发现她眼眶红了,我想她内心也是很激动的吧,我也不想问,递给她叉子,低头吃面。吃完面,我们都有点困乏的又坐在地板上了,我看看天色不早了,就问他: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她看着我,慢慢的说:幼幼,我们真的生疏了么?没有啊,你想什么呢:我疑惑的看着她。那你怎么没想留我住这呢,难道你不想和我聊聊么?想啊,但是我现在不清楚你的生活,怎么好冒然留你住这啊。她没有说话,看着窗外,我看着她的脸,觉得还是留宿她比较好。我起身去拿了套睡衣,进到卧室对她说:好了,不要生气了,嗯?小贤,去洗澡吧,先穿我的,凑活一下,好不好?这还差不多,你刚才让我有点难过。哦,你以为我象你啊,在美国长大,都那么阳光,我可接受的是孔夫子那套啊,哪好意思把什么都外露啊,去洗吧,洗完我们躺床上说话!说完我站起来把她拉了起来,看着她微笑,我想是我的言行逐渐让她觉得开心了,她高兴的站起来跑去洗澡。想想家里没水果了,我趁她去洗澡的时候去超市买了些来。我回来的时候她还没洗好,我又重新泡好茶,把水果洗干净,都端到卧室里,然后放张音乐CD,感觉一切都象梦一样,十二年过去了,怎么此时感觉我们似乎昨天才分别呢,她和小时候长的变化不是非常大,但是有了许多成熟的韵味,眉眼间已经和小时候稚气的她大不相同了,不说话的时候感觉她是那么凛然不可侵犯,如果在公司我见过她笑,我是不是会认出她呢,我一边抽烟一边想。我洗好了,幼幼?她进来,看到又在吸烟的我,眉头皱了一下:幼幼,你不知道你吸烟的时候我会被动吸烟么,你的危害只有30%,而我70%。哦,好,我不抽了,你先呆在客厅,一会烟就散了,我摁烟然后拿起烟灰缸去倒。我洗好的时候,她已经躺床上了,在看我扣在枕头上的书。我举起吹风机:小贤,把头发吹干,好么?好,我以为你这没有。她跳下床。我坐在沙发上,听到她吹风机轰轰的声音,仍然觉得此时象个梦,她终于吹好了头发,拿着吹风机走了过来,我伸手想接过吹风机去吹我的头发,她没有给我。我帮你吹,幼幼。她单腿跪在沙发上,我的脸就在她的胸前,我可以感觉她温柔的抚摩着我的头发,我有点不能控制自己,我用手抱住她,把脸贴在她胸口,她的身体一下僵硬了,然后用另一只手摸着我的脖子轻轻的说:幼幼。
我喃喃的说:这是梦么,我是在做梦么。她终于吹好了我的头,我放开了她,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想想刚才抱着她的傻样。我躺在床上的时候,闭起眼睛,我问:小贤,我们只开台灯好不好?她斜躺在靠近台灯那边,拿着我的书,一只手顺着我的头搭在我的肩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最后她放下了书,俯身说:幼幼,你真的比以前变了好多。哪里变了呢?我睁开眼睛。你比以前少了好多话,在公司我就发现你很少话,没想到在家你还是这样?这么多年,你过的不好么?挺好的,一帆风顺啊。那你前段时间怎么用手砸镜子呢?我用手支着床往后斜靠着:你怎么知道?问她话的时候我的大脑也在快速旋转,我明白了,父母让我面试是小贤的安排。我去你家了啊,你妈说你手伤了辞职了,所以我就想安排你面试,如果你通过就不用四处找工作了啊。哦,敢情是这么回事啊。我装做恍然大悟。你不高兴了么?阿姨说你变了很多,我还不信,第一次见你我就发现你外表冷漠的很,后来在工作中发现你也是如此,我本来想等你猜到我是谁,可是你天天上下班,对其他人不闻不问,我可以理解你的工作让你没必要和很多人交往,但是你和我记忆里的幼幼差别太大了,今天公司组织活动,我本打算找个机会和你谈谈,可是你却没来,我只有自己跑来了。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眼睛里的问号全部投射给我。我又滑下去躺在床上。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我问。回来三个多月了,一直都很忙,去我们家原来的的住址发现那里已经拆迁了,后来我问妈妈查到你妈妈的单位,才找到你家,去你家的时候,你刚离开家,那天有个女孩也去看你,结果你不在,她挺失望的走了,你妈说是你的好朋友。哦:我含糊的答应着。那个女孩,一定是李静了,我知道她生我气了,可是我又不想害她为我守单身,那次回家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没有联系,想到李静,我没来由的轻轻的叹了口气。你怎么了?小贤关心摸着我的脸问。没什么,不管怎么说,你回来我很高兴。我记得我一定会回来看你,我做到了。她笑着说。我看着她,心里说:我也做到了,我等你到今天。那天我们聊过去聊现在,最后她问我:幼幼,你和张强是不是往恋人发展呢?我看你们天天在一起工作打球,很有默契。我苦笑了一下:象么?合的来而已。我很想知道她现在的生活,毕竟她已经27了,我试探的问:你,没有结婚吧?没有。她简单的说。我心里莫名的一阵狂喜。没有朋友么?有啊,还没打算结婚而已:她说。我的心由狂喜落到了冰窟,看来她并不是象我喜欢她那样喜欢着我,我何必如此期盼呢,我的心好乱,遇到她的喜悦和知道她有朋友的失望交织着。睡吧,有点累了吧,你。我淡淡的说。她没有说话,伸手关了灯。我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看见坐在床边的她,有点以为我在做梦,她摸我脸的时候我才算彻底清醒。不好意思,我还不习惯有人在我房间里,没人来我这里睡过;我为自己刚才的迷糊解释着。我知道,幼幼是个好孩子,快起来,吃油条豆浆。啊,你买的么?是啊,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么?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吃了么?现在还喜欢吃么?喜欢,就是很少吃到,起的太晚:我摇晃着走去洗手间。当我吃着油条喝豆浆的时候,我心里因为小贤而开心的象幼时生病喝了蜜糖水,但是她能天天如此么,不能,她始终是象爱护一个幼时伙伴一样看待我,想着就有点心酸。去看看我父母吧,今天?我问她。好,我也想,上次去我呆了一会就走了,本以为一定会见到你,结果你不在家,让我好失望哦。那还不一样啊,你不是很快就见到我了么。那不一样啊,那天我特渴望想站你面前让你认出我,你不在我的渴望变成失望,面试的时候,你的冷漠让我觉得我们好远。好了,不要说过去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从12年前开始继续,好么?好!她开心的眯起了眼。我提前打电话叫哥嫂也回家。我们到家的时候哥嫂已经来了,我拉着小贤的手走进家门的时候,看到爸妈的喜悦,哥哥的惊喜,嫂子含蓄的微笑,我把小贤拉到我前面,从后面抓住她的双肩说:我现在郑重的宣布,失踪12年的普贞贤已经找到了!他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小贤转过来打我,我抓住她的拳头,威胁着说:如果不听话,我再把你卖了啊。我看到嫂子和哥哥在嘀咕什么,于是开玩笑说:不象话啊,说什么话还要耳语啊。哥哥笑说:没什么,你嫂子说你今天是她认识你来看着最神采飞扬的一天。我低头笑了一下,我看着身边的小贤,又看看嫂子:故人重逢而已。吃饭的时候,哥哥和小贤争着说小时候的趣事,我低头喝可乐,小贤不时给我夹菜到我碗里,我就埋头吃东西。嫂子说:小贤,你别夹的太多了,幼幼吃不了那么多的。哥哥看看我碗里的菜说:你瞎操心,那都是幼幼爱吃的菜。哥哥这么一说,我发现好象是的,我笑了一下,我的神采飞扬就在进门的瞬间迸发,然后又归于沉静。嫂子可能有点意外,问小贤:幼幼喜欢吃什么你怎么都记得呢,这都多少年了。小贤说:我和她天天见面的生活了五年了,我知道幼幼一旦喜欢什么很难改变,所以我夹给她的都是她以前喜欢吃的,现在,我不知道,幼幼,你现在喜欢吃什么?她转头望着我说。我咧嘴笑了一下:没什么太大变化。这顿饭可以说吃的其乐融融了,我也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吃完饭,我让他们都别动,我来洗碗,我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小贤进来了。我帮你吧:她说着就捋起衣袖。
不用,你去和他们聊天就好。你不在,我聊的不开心。我转身看看她:那好吧,你清碗吧。收拾完,我打算送小贤回家了,哥嫂也起身要走,于是我们一起出门。我站在那里等小贤和哥嫂道别,听见哥嫂邀请小贤去他们家玩。那天我们坐了一部车到市区后,我们就没有再坐车,我陪她走到她公寓楼下,她要我进去坐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说太晚了,还是回去了,她看着我坚持的样子,也就没有多挽留我。第二天上班,在公司楼下的时候我想到我要看到小贤,我不禁有点激动,但是我已经习惯了不动声色,我坐在位置上和张强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埋头工作。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她离我挺远,但是她在看我,我装做没看到,吃完饭就去篮球场边坐着,那时候天已经有点热起来了,所以中午愿意来球场的人几乎没了。我靠着篮球架,又把玉含嘴里,闭上眼睛,想到了前天和昨天与小贤共渡的时光,我的嘴角不禁抽动起来,我想我是有点兴奋。我感觉到有人走近我,睁开眼,小贤站在我面前。看着职业装的她,我有点拘谨,我因为对着阳光所以就眯着眼睛看着她。怎么,才一天时间就不认识了么?哪里,不是,你,你是经理啊,我怎么好随便和你搭讪呢。你今天心情好么?还好,对了,你到底是什么职务啊?副总经理,目前监管行政人事。陆工,你不会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公司状况吧。不是,我只认识我们部门经理,其他的我只知道是经理,你属于高层,如果你负责技术部我肯定知道你。昨天为什么不愿意去我那坐坐?太晚。今天下班去吧,礼尚往来,下班在公司左边那个十字路口等我。她说完转身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也站起来,搞不懂她非要我去她公寓干什么。终于熬到下班,我把工作标上记号,收拾了一下桌子,不顾张强狐疑的目光,大步走出公司,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和她一起去公寓看看了。结果我发现我出来的太早也是个错误,我在徘徊了几趟后走到附近的商厦书店里看书去了。看了一会,我呼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小贤,一看书忘记了时间,我赶紧走出商厦往约好的路口跑去,我气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双手撑在膝盖上说:对不起,我来的太早看到公司的人都往这边走就附近看书去了。她掏出面巾给我,我擦了擦汗,看她似乎没有生气。她的公寓离公司很近,进去后我发现和我的家很象,都是蓝白色系的东西,不同的是空间比较大,我估计应该是公司给她租的。
你喝咖啡还是冰水?冰水:我也象她第一次去我家一样打量着她的房间。就你一个人住么?男朋友呢?他没有回来,当然是我一个人住,我们又没有结婚。哦,我喝了口水,看着她问: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幼幼,你现在怎么这样啊,这哪里让你不舒服了么,你才坐下就一副不情愿的要马上离开的样子。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什么事,因为我一下午都在想这事呢。她转身走向卧室,我以为她生气了,站起一把拉她过来,用力太猛,她撞在我身上,然后我倒向沙发,她跌在我身上,我们离的如此近,我没有松开她,看着眼前的红唇,我想亲吻,也许我有点急促的呼吸和一亲芳泽的感觉让她明白了什么,她挣开我的手,脸腾的红了:我没有生气,我进去给你拿东西。哦,好,去吧:我有点泄气,刚才从身体里升腾起来的莫名渴望消失了。她抱着个类似于家庭装饼干般大小的盒子。我笑着移开身体,意思是她坐我身边,问:不会吧,我看怎么有点象骨灰盒啊。你干什么啊幼幼,乱说话:她娇嗔着瞪我一眼。好,好,不乱说,那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你闭上眼睛:她用命令的口吻说。不会吧,你再送我块玉我是不是又要等你十二年啊。不是,快闭上:她转过来用手帮我闭眼睛。她触碰到我眼睛的时候,我拉住她的手,看了她一会说:小贤,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回来,总之我很高兴你会回来,你回来我的心结也就打开了,我一直等你,我们的约定做到了。我很想你,从你走后:说着我想哭了,我看到她眼圈也红了,我拉过她,抱在怀里。我感觉到她紧紧的抓着我衣服,背后有湿湿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放开她,看到她哭了,我捧着她的脸说:不哭了,我们的小贤是个坚强的小姑娘,对不对?说完歪头冲她笑。幼幼,你总是能左右我的心情。好了,看看,盒子里是什么,我闭眼睛了啊:说完我就闭起眼。听到她打开盒子的撕扯声,等了有一分种,她让我睁开眼睛,我看到了什么,她手里拿着一串风铃,她轻微的晃动着,发出清脆的叮当声,然后她把风铃的下坠给我看,那是我的属相,她说:这是你十三岁的礼物。我的眼角有点湿了。然后她就象个魔术师一般从箱子里拿出我这十二年来她想送给我的礼物,有手链,书,T恤.....我猛的站起来,站到窗前,我的眼泪汹涌而出。她看到我的肩膀在抽动,走到我身边,使劲把我的身体扳过来:幼幼,我不想把你弄哭的,真的,我,只想告诉你这十二年我不曾忘记你。我擦了下眼泪:你这个女人,从小就害的我为你落泪,你要赔我。说完我抱着她,我抱着怀中的她,多么希望她永远是属于我的。那天,我们叫了外卖来吃,两对红肿着眼睛在快乐对视着。吃好饭,我进她的卧室参观,实在是简单的很,我看到她的置物柜里三张镜框,就走过去看看,一张是他们一家三口的,一张是我们的合影,也就是和我家里一模一样的那张照片,一张是她和男友的合影。那是你男朋友么?我用嘴角示意张那张合影。
嗯,大学同学。你回国干什么来了?我想来看你,幼幼。是因为我回国么?不是吧。他们家催我们结婚,我想在结婚前回国看看你,所以就借他家投资这个国内的公司回来工作一段时间。哦:我点点头。打算呆多久?。。。。。。。。她沉默了。怎么了,这个问题很糟糕么?你不想看到我么?不是啊,我只是在问,你不要想的太多?如果想呆,最长两三年吧。我们又走出卧室在客厅里谈了一会话,然后我提出我要走了。
幼幼,我发现从我回来,就一直是我主动的找你,你总是这样懒散的样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呢,还是不想理我呢?不是啊,我不是说过了,我一直喜欢你的啊。那你今天别走了,住这里好么?不合适吧,明天要上班啊,我早晨还要换衣服的。我都给你买好了,你就放心住好了。什么意思?你买好了,你知道我穿什么衣服么?我看了你几个月能不知道么?行,够厉害啊:为了不扫她的兴,我没有再坚持。其实我不想留下来是因为我很想抱她吻她占有她,我为自己的大胆狂野的念头吓倒,可是她不让我走,我能说什么呢。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尽量不挨着她,我怕她一碰我,我就会爆发。她似乎也很谨慎的不要点燃我的激情,于是我们在沉默中睡去。由于不在家睡,我醒的比较早,我醒来,看到还在熟睡的她,我亲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走到客厅里坐着。过了一会她也醒了,给我热牛奶拿饼干,我一直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吃完,打开电视看早新闻。随后有两个星期我们没有说过话,只在周末她打来电话和我聊了几句,我谨慎的看着她的一切,我知道我应该断了想拥有她的梦,如果我和她继续下去我一定会做出让她恨我的事来。周五下午,我接到李静的电话,说她的班级得了奖,她有奖金可拿,想和我一起吃个饭,我愉快的答应了。她下班早,于是我们就在我公司附近的西餐厅见面,当我们感觉到饿了而开始点正餐的时候,我看到李静似乎在看什么人,我转身看到小贤和一位男士挽手走向另一张桌子。那个人上次去过你家:李静说,显然她的意思指的是小贤。嗯。我闷闷的喝着饮料,我从那男的外形判断是她男友,那个照片上的男人。吃完饭,我一刻也不想呆这,就提议去看电影,走出门的时候,我扭头看了他们一眼,我看到小贤也在看着我,我点了一下头然后主动拉起李静的手走了。走到路上,我放开李静的手:去我那里坐坐吧。好啊,一直都想去你那坐坐呢。不远,我们打的过去,我懒的走了。车到小区门口我拉李静下车,然后让她等我,我自己去超市买了些啤酒和小吃。李静没想到我的小屋还挺干净的,说:不容易不容易啊。什么不容易啊?以前衣服不喜欢洗,饭也不喜欢去打来吃的人的窝还不错。去你的,那时候不是有你么:说完,我觉得这话说的太不合适,感觉人家似我佣人。来来,喝酒吧,我买了你爱吃的零食,你以后和我在一起别抽烟,吃零食!我进卧室打开CD,把吃食都放在电视机前的地毯上。于是我开始抽烟,我们一起喝着啤酒,吃买给李静的零食,她则开始给我讲这几个月学校有趣的事情。我始终感觉李静这个女孩真的是不错,那次以后我以为她肯定不理我了,但是人家现在就象没事人一样,还象从前一样,好象那天什么都没发生。不知道是我酒量太差,还是我自己迷糊了,我看着李静说:你真好,我喜欢你这样的人,李静,我运气好,是不是?不会吧,你醉了啊,才喝多少啊你:李静靠近我看我是不是真的不行了。没事,我没醉,我说的是真心话,你是个好人。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的时候,有人敲门,李静要去开门,我拉住她。我有点趔趄的走过去打开门,小贤,我晃了晃脑袋,看清楚的确是小贤,赶紧打开防盗门。小贤闻着我身上的酒味和满房子的烟味,又皱了皱眉头,进来看到李静也在,有点意外,微笑一下,帮我关好门,要扶我,我甩开她自己走到地毯前坐下。这么晚过来是留宿么?我直接问。也许我这么问让她有点不好意思,她,没有说话。怎么了,小贤?你过来,谁欺负你了么?啊?我发现我真的有点迷糊了。我没事,我男朋友过来看我,他住我那,我想住到你这来几天,看来你这有客人,不方便,等会我就走:她说。没事,没事,可以住下,她是我的好朋友,你知道么,你走了以后我难受,都是他们陪我,她,大学到现在一直陪我,她是个好人,李静,她是普贞贤,我家以前的邻居,你们认识一下。见过一次:李静说。哦,那次在幼幼家是么?小贤说。嗯,幼幼,我先回去了,改天我们再聊。住下吧,现在太晚了啊,你们睡床,我睡沙发,别走了。算了不方便。没事!。。。。。。。。。。。。
说话的时候小贤已经给我泡好了茶,端到我面前说:来喝一点,幼幼。她拉我到沙发上,然后把我拉进她怀里,小心的给我喂水喝。我靠着她休息的时候,小贤问:李静,你们经常这样在一起喝酒抽烟么?不,好久才见一次。幼幼从什么时候抽烟的,你知道么?十二岁的时候,夏天放暑假跟她哥学会的吧:李静象个被询问的小学生。那她喝酒呢?经常么?哪倒没有,她很少喝的,几乎不喝的。哦,你们认识多久了?就是那年暑假,有12年了吧,幼幼。我有点瞌睡了,但是小贤不让我起来,她非让我把茶喝完,碍于李静在这,我不好反抗,只有闭会眼睛喝口茶。今天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个是你男朋友么?李静问。嗯。你知道幼幼从来没有爱上过别人么?别人?什么意思?小贤疑惑的问。我有点清醒了,阻止李静继续问。李静,你的零食给我吃点吧,我肚子饿了。哦,好。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身边躺着的是小贤,我又想去吻一下她的额头,当我俯身吻她的时候,她突然睁开了眼睛,把我吓了一跳,我的脸腾的红了。幼幼,睡的好么?还行,你呢?不太好,你说梦话了,你知道么?说了什么?不告诉你。我笑了一下,起身去洗手间,看到沙发上的李静,突然觉得好委屈她。我走到她身边,把她滑落的毯子给她盖好,我蹲在那里,默默的说:对不起。我站起转身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卧室门口的小贤看着我。我笑了一下,然后去洗手间,等我们洗好,李静已经醒了。我于是宣布我为她们做服务生,想吃什么我去买。等我买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小贤的眼神是忧郁的,也有点逃离我的注视,吃完饭,我们看了会电视,小贤说要回去了,我送她出门,然后问李静:我去买东西,你们都聊什么了?你对她可真是体贴入微啊:李静。说呀?她问我你那次为什么用手砸镜子?你怎么说的?实话实说喽。怎么说的?我说你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你心烦。哦:长吁一口气。我说你心里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送你玉的人。你告诉她这个干什么啊,你有病啊?我大声对她说。喜欢就喜欢呗,何况她是从那么发达的国家来的,早都见怪不怪了。我恨恨的看了她几秒钟,冲进卧室,打开CD,躺在床上什么话都不想说了。李静呆了一会要走了,我也没有挽留,在关门的时候我对她说:我谢谢你的好意,有空来坐。她有点意外的看着我,然后有点象是苦笑的对我笑笑,下楼去了。
我不知道晚上小贤是否会来,我想她可能不会来了,因为李静的话肯定把她吓坏了,下午我去书店看书,等我一抬头看表已经7点多了,出了书店才发现在下雨,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冒雨走回家去,在门口,我看到小贤,她的T恤有些湿,冷风吹的她似乎站立不稳的样子,我一阵心疼。抱着她的肩头上楼,进了家,赶紧让她去洗澡,等她洗好了,把我的衣服递给她。熬了姜汤给她喝下,我才放心的看着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打我传呼?我不想让你觉得我烦。怎么会呢:我伸手摸着她的头:小贤,你不会让我烦的,一辈子都不会。幼幼,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上辈子欠你太多:我露出无奈的表情。当我们躺在床上的时候,一个炸雷响起,小贤猛得钻到我怀里来,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看她那样的胆小,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哎呀,我们的小贤还是那么胆小哦。她在我怀里动了一下,表示着她的嗔怒。我不敢乱动,我怕自己真的对她做出非分之想,于是让她给我讲她那个国家的风情,我一边听一边问,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就我一个人了,床头柜上有小贤的留言条:幼幼,我回去了,今天他乘晚上的飞机回国,我晚上就不过来睡了,谢谢你这两天的留宿哦。署名是她从就擅长的速写美女象。看着有十二年没见的图,我不禁苦笑,物是人非。我决定回父母家看看,习惯周末回去看看了。到家发现嫂子也在家,哥哥出差了,于是她就过来看看爸妈。看到我回来她也有点惊讶,因为我前天打过电话说因为小贤住我那我周末不回来了,我笑着说:才女,安好?她头向上仰起,装出不屑的样子说:哦,呦,这谁啊,我还以为小贤回来了,我们家以后就没有幼幼了呢?
被她这样挑衅的口吻一说,我不知哪来的冲动,走过去把她胳臂反扭着,她故意大叫,在厨房作饭的爸妈都跑出来看,看我我这样对待嫂子都说:幼幼,你怎么欺负你嫂子啊。我悻悻的松手说:不是,是她挑衅我,我给她点颜色瞧瞧。我起身坐她对面,发现口渴:嫂子,劳驾,倒杯水吧。她刚想和我继续开什么玩笑,我故意龇牙咧嘴的举起双手做扭麻花壮,我的恐吓果然起到作用,她起身给我去倒水。我端起茶杯说:走,去我房间听音乐吧。坐在地上,她要和我玩跳棋,我最不喜欢那个,从幼儿园玩过后我几乎不玩,看着她请求的份上,我点头同意。在我连输三盘后,她要休息,说我实在是在糊弄她,没有搏弈的乐趣。幼幼,你比以前开朗一些了?有么,我一直都这样。是么,以前你从来不和我开玩笑?哦,这样啊,你是我嫂子啊,再说我哥看到我“欺负”你他多难过啊!不是吧,是因为普贞贤么?我绝对没想到嫂子会说起她,我愣了一下,然后做出狐疑的表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幼幼,她迟早是要回美国去的,你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对么?嗯:我苦笑了一下。对了,嫂子,你们什么时候让我爸妈抱上小孙孙啊?我故意岔开话题。你?她指指我,我明白她识破了我的阴谋,不过善解人意的嫂子没有继续那个话题:不想,现在还不想,一有孩子我就不自由了,哪到都的拖着他。不会吧,你把你们爱情的结晶想成拖油瓶么?不是,你别操心了,如果你结婚了我们马上生个孩子,怎么样?啊?我明天结婚,我哥不在,你和谁促成这孩子呢?去死啦,陆小雨,我发现你骨子里和你哥哥一样,从里到外冒坏水!好了,好了,才女,去吃饭吧:我拉起她,在听到爸妈叫我们的时候。吃了饭,我们开始看嫂子带过来的碟,妈妈受不了那枪击和炸弹的巨大轰鸣声和眼花缭乱的特技镜头,说要去电信局交费,爸爸也起身说要陪她去。我和嫂子一边吃薯片一边喝可乐,我一直都没有讲话,我想让自己投入进去。吃完下午饭,我就立刻要回去了,因为我想晚上看点书,嫂子也要走,于是父母让我送嫂子回家。去车站的路上,我还是不想说话。幼幼?嗯?你到底和普贞贤好朋友还是相恋?我惊讶于嫂子这么直接的话语,我沉默了一会说:好朋友。怎么了?没什么。我觉得她是因为你才回国的。是么?我不知道。我们没有再说话,沉默着直到走到了车站等车然后上车,我让她坐靠窗的位置,没想到她掏出钱包想买票,我把她钱包塞进背包,然后从口袋里摸出钱递给售票员,买好票,我对她说:记着,才女,我哥哥不在我有义务照顾你,包括为你付车费。她笑了一下,在车子的行驶过程中,她轻轻的靠着我,我歪头看看她:累了是么?举起右手轻轻的拍拍她的头:那就睡吧,车到了我叫你。走到她家楼门口,我让她自己进去好了,我还要回家看书,她看看我说:幼幼,我很高兴嫁给你哥,有你这个小姑。我笑着点点头,表示知道。你知道为什么么?她又追问道。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抬头看她没有说话。如果你是小雷的弟弟,我想第一见到你我就会爱上你。我没想她会如此说,我习惯性的双手搓着握在一起,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说:我很荣幸。好了,回去吧,天热,到阳台给我挥手。看到她站在阳台上的时候,我先挥手,然后转身走了。回家的路上,我回忆了和田文娟认识到现在的时光,才女心思慎密,难为我哥哥能将她收住,如果我是我哥的弟弟,我早就和小贤结婚了,还用等到和哥哥抢女朋友么。
对于在公司上班的日子,我比从前多了期待和惆怅,看到小贤我是快乐的,可是想到她不爱我,我又很难受,我想我真的如李静所想,爱上了这个消失了十二年的女人。公司又组织活动,我不好意思再请假,就报名参加羽毛球。去了场馆,发现公司包下了那个场地,篮球羽毛球乒乓球都有两个赛台,可以同时开赛,我穿上还算崭新的蓝色运动装,和我的对手张强决定第一场就拼一把,工作的时候我们聊天都吹嘘自己打的好,终于今天见高下了。在正规场地打球真的很费力气和花费精力,因为都有线框定好位置,接球的时候为了不让球落到线框以外,所以要来回跑动积极,这就耗费了人许多的精力,不过既然和他牛都吹起来了,只有坚持,打了二十分钟后,我的汗就开始象雨水一样顺着脸滴下来,后背有点黏黏的,我估计是汗把T恤沾在我背上了,张强和我差不多,不过毕竟他男的,虽然累,架势上看着没我那么疲惫,终于在丢了一球后有人过来要换下我,我也没有坚持,拿瓶饮料边喝边走向篮球场边的看台坐椅。为什么人都说,本命年不利呢。我正在喝着饮料,就听到看台上的人说小心,然后我就感觉我的后背遭到重击,随即我喝的饮料都喷了出来,人也摔到地上,因为饮料呛到气管里,我不但后背疼气管也上不来气,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因为鼻子发酸,我估计我长这么大从没这么狼狈过,我倒地后很多人围了上来,我用递过来的面巾纸擦去脸上的所有与水有关的东西,但是我仍然不停的咳嗽。于是有人建议还是让医生看看,我挣扎着说不用不用。这时我听到小贤的声音,她在问我们经理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她就走到我身边说:你们都去玩吧,我陪她去医院看看。她拉我走的时候,还有人要一起去,张强也说要陪着去,小贤很坚决的说:不用,应该没什么事,医生看看就好了。毕竟她是官啊,威严而坚决的口吻让要去陪的人都不再坚持了。出了体育馆,她问:幼幼,你很难受对不对?我摇摇头:我想回家,我不想去医院。可是你的气管刚被呛到,又被篮球砸到啊,我陪你去医院啊。不要,真的没事,一会就好了,你进去玩吧,我自己坐车回去。最后我们都各退一步,她送我回家。回到家,我使劲的咳了几下,感觉舒服多了,起身去洗澡,洗完感觉神清气爽了许多。我庸懒的倒在沙发上,对她说:不好意思,害你没运动,你穿白运动装很好看。是么?今天第一次穿呢。可惜,可惜,下次我补偿你,我请你去打球。好啊,不许食言!不会,说到做到,明天晚上去如何?让我先看看你的背,再决定。没事,没事,一篮球能砸多重啊。让我看看,我就放心了嘛:她有些不快。好吧,好吧,我翻身倒在沙发上。我感觉到她撩起我的衣服,她的手指有点凉,慢慢的摸着我那块被砸的身体。我感觉被她指尖触及的皮肤很舒服,但是这趴着的姿势很不舒服,我自己把衣服拉下坐了起来。没事了,对不对?我又看到她哭了,我摸着她的脸说:怎么了,小贤?有点青了,还有点肿。没事没事,要不后天上班你去查查是哪个家伙砸我的,你去扣他工资,好不好?去你的,你让我公报私仇啊。明天去打球,就这么决定了?好,我今天不想回去了,住你这可以么?当然可以啦。不过我下午要回家,你和我一起回家看我父母好么?好啊,我也好久没见他们了?你哥嫂回去么?喂,我哥嫂关系很好的,你不要想当第三者啊。你?她用手拍打着我的双肩,我假装很痛的样子:哎呀,我的背,我的背好痛啊。她立刻住手,关心的问:真的么,怎么回事啊,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我拉着她的手说:我心痛,你打痛我的心了。她想挣扎脱我的束缚继续打我,我不放开她的手,最后挣的她满身大汗,只有放弃。你去洗个澡,然后穿我衣服,吃碗泡面,我们就去我爸妈家。陆小雨,到你这里是不是只能吃到泡面?是啊,那你想吃什么,其实我这里最好吃的是我,不想吃泡面你要吃我也可以的。她作势打我,最终拳头没落到我身上,自己去挑衣服穿了。我这你能穿的也就外面的衣服,你里面总不会什么都不穿吧?你?她满脸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怎么了,你告诉我尺码,我去买,我给你买名牌封闭包装的,不用洗了你就凑活直接穿上,如何?不,我自己去买。你不要洗澡么,浪费时间啊你。不用你管,我们先去买东西,然后再回来洗澡。在超市门口,她就让我不用进去了,她一会就好,于是我把表摘下戴在她手上:二十分钟,一切搞定!去吧。我蹲在超市门口绿化地的水泥围墩上,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感觉时间过的好慢。好不容易等她出来,看到她掂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我惊讶的看着她说:不会吧,让你买内衣你来搬超市么?我都要等死了你知道么?她扬起手表说:看哦,在你规定的时间我结帐的。是么,可是我怎么觉得我等了好久,你买的都什么啊?我还买了睡衣,这样以后来就不会担心没穿的了。不会吧,你还打算把这当家了啊:我随口开玩笑道。怎么,你不想我常来么?她严肃的看着我说。不是不是。我看就是,等会我就走。别,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小贤?我伸手去掂她手里的东西。不用,把这些都扔掉了好了,我白买这么多东西给你吃!她气鼓鼓的说。我硬是从她手里抢过东西,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到了家里,她把东西放到厨房,就拿起她买的内衣睡衣要走。我真是狠不得煽自己的嘴巴,随口乱说话的好处。我挡在她面前,她努力的要饶过我要走。我只好抱住她腰,大声说:对不起,普贞贤,我错了,我以后再不随便和你开玩笑了,我把家里钥匙给你一把,你想在什么时候来就来,我24小时,365天,不366天都欢迎你,这样,你可以不走了么?你是被迫的!我真的服了她这个从小就不依不饶的个性。我心甘情愿,你第一次来我就想给你,不知道如何开口:我趁机赶紧说好听的。那好吧,以后你再这样对我哦,我绝不原谅你,也不再理你。行!我保证。趁她洗澡的时候,我腾出一个衣柜抽屉,把房门钥匙放在里面。然后去厨房把她买的食物简单处理了一下,端到餐桌上。她洗完澡出来看到餐桌上的食物,嘴角有丝笑意,但转过头来仍装的很不高兴的样子。我走到她身边,拉着她到衣柜前,拉开抽屉,拿起钥匙,放在她手里。这个抽屉你以后放睡衣内衣,其他的衣服都挂在衣柜里,满意否?凑活吧,不要哪天我突然开门,看到你和别人:她没有说下去,停了一下说:你不会到时候怪我坏了你的好事吧?呵,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快吃饭,吃完就走。坐上车的时候,听着巴士的广播,她靠着我小寐,听到电台报时,我习惯性的看下手表。天,我手表竟然慢了三十分钟,我早上去打球的时候才和电视机上的时间对过,怎么可能,我的手表要慢也没慢过两分钟,我疑惑的对准表,然后算时间,发现就是在和小贤到家后时间才可能不对,可我没调过表啊。我开始想我们都干了什么,都花了多少时间,然后想到她去超市我把表给她戴过,然后我就想到了她是如何只花二十分钟就买了那么多东西的。我用肩膀晃晃她,她睁开眼睛坐直看着我。喂,你去超市对我的手表做了什么?没干什么啊?她一脸无辜的看着我。还装啊,你把我表调慢,实际上你花了50分钟在超市,对不对?她憋不住笑了起来,得意之情溢与言表。怎么了,那三十分钟我给你买吃的了。那你干嘛调慢我的表?你定的二十分钟我买不完,只有那样了。我故意要去掐她脖子的样子,她竟然失声:啊!她这声啊不但吓到我,还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我的脸顿时红了,我放下手,低下头。她也没说话,下车我在她耳边说:你够恨。第二天,起床我们就去球馆,因为怕去晚了没场地。没打两下,她就不要玩了,非要拉我去打乒乓,说羽毛球离的太远说话不方便。然后我们跑去二楼的场地,那里一个人都没有,比较符合我的个性,安静。看着她在我面前跳跃的样子,我总是很冲动的想拥抱她,但是,我能么?不能,我想她是知道我喜欢她的,可是,她能知道我也是爱她的么,我可以说么,我想如果我说了会不会连朋友都不能做呢,那不是我希望的结果。还是克制,比较合适,克制!因为我老是思想抛锚,包括她对我的指责我也当耳边风,我不停失球捡球,最后她冲到我面前。幼幼,你在想什么,你这是请我打球么?对不起啊,我背痛:我好佩服我现在撒谎的反应能力。啊,这样啊,那我们回家吧。结帐,走出商城的时候,发现一楼有电影厅在放一首歌,很好听,我听出来是任贤齐的声音。于是我问售票小姐这歌是哪部电影的主题曲。《星愿》的主题曲《给你幸福》,很感人的。我拉过小贤:打球打的不尽兴,我请你看电影,怎么样?好啊,我回来还没看过电影。那好,两张,小姐。我赶紧买了下一场的票。买了一袋所谓的美国爆米花,两瓶水,她橙汁我茶。坐在门口等电影开场的时候 ,她问我:幼幼,你很喜欢喝茶?嗯。在家喝在外面饮料也是茶,你没想过换口味么?没有,喜欢为什么要换呢?我歪头问她。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她吃着爆米花没有说别的。电影开始的时候,我没想到任贤齐在里面扮演的是瞎子和哑巴,真是个不幸,我第一次看到张柏芝,感觉很清纯。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想是因为影片太感人了,原因是开场没多久洋葱头就死了。看到他为秋楠吹萨克司,他努力的想解释他的种种行为而不能发声,为了秋楠他去找那个医生假吹萨克司,最后失望的离开,又因为电台而和秋楠终于见面看流星雨。听到《给你幸福》的时候,我的眼睛湿了,小贤抓住我的手,靠在我身上,我想她也一定哭了,我心里想:我一定要给你幸福,一定!我掏出手绢,放在她手里,没有看她的脸。出了影院,她说电影很好看,我建议下次我去买来碟我们在家再看一遍。到家她说要回去赶个报告,我没有留她。上班没几天,老天不知道是对我本命年的打击,还是为了让我证明对她的爱,一次偶然却让我对她说出了:我爱你。
那天是周三,前一天晚上我告诉她我买到了《星愿》的VCD,约她周末一起看,她说明天晚上就来看。于是,周二我把家里好好打扫了一下,把烟灰缸香烟打火机统统都放到抽屉里去了。干这些家务活的时候,我想到《星愿》里洋葱头想解释却无声的样子,就想到我和小贤,我看到她什么都说不出,我有时候和她在一起也不想怎么说话的,12年,我习惯了沉默,但是为了逗她开心,我试着多说点,但是我真正想说的话我却总是放在心里咀嚼了n遍,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不想吓着她,可是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说的让她明白,我也想问她是不是非常喜欢我,我不敢肯定她是不是爱我,因为不确定而犹豫了这么久,我想先做些彼此都喜欢的事情,也许走的近一点就会知道她的想法吧。周三,上班时我为自己的计划兴奋的老是笑,张强奇怪的看了我好几次,我装做没看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克制不住好奇,打好饭坐到我对面。喂,你今天心情不错啊?哪有啊:我看他一眼,埋头吃饭。还装呐,早上写的东西都修改了多少次啊。我真是佩服他的观察力,我不停用Delete键也被他看到。你偷窥啊你,不好好干活你怎么知道我修改了?还嘴硬,你叹着气删除,我当然要看看你,发现你还在不时在笑,喂,你怎么了,恋爱了么?恋爱个头啊,象我这种成天做脑力搬运工的人谁会喜欢?不说我,看你,也没找到吧?别打岔,你到底乐什么呢?说出来,都是好兄弟嘛,让我也乐乐:他坚持。没什么,我嫂子要生孩子了,我想到要做姑姑开心的:我撒谎的水平越来越好了。这个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人家生孩子你倒母性大发啊。别胡说,那可是我们陆家第三代,你懂什么啊,就知道coding。下午我克制了一下我的走神,到下班也不知道,张强一向喜欢干完一个完整的块再走,所以我也不知道下班。结果我桌上电话铃响了。幼幼,我们要不要看VCD了?看呀。现在下班了啊。你在哪里啊?我看到你还埋头工作,又走回来给你打个电话。哦,好,五分钟后楼门口见。我保存好文件,边收拾桌上的东西边和张强打招呼走人。哥们,我先闪了啊。嘿嘿,有人催你下班啊,少见!什么什么嘛:我故意装没懂。行了吧你,工作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别太兴奋了,小心乐极生悲啊。闭嘴吧,今天才看出你长个乌鸦嘴啊,别和我说话了,我走了;说着话我就快步走出公司。走到大厅门口,就看到小贤站在楼门口的台阶上,看到我就转身下台阶。我想还是和她保持段距离,毕竟这是公司。她电话响了,于是我看到她拐到门口柱子后那段台阶,边说话别往下走。我看到从左边一辆车突然窜了出来,我大叫着小心然后冲下去拉小贤,我倒是抱住了她,我和她换了个位置,尖利的刹车声,我被车的保险扛撞到小腿,被撞倒在地上,手擦到地上,小贤倒在我的左手上,她很快就站起来,我站起来摸着她头问:你没事吧,啊?然后我上下打量她,看到她手上有血,我转头看车,司机下来了,傻傻的看着我,我是不说脏话的,那个时候我竟然说了句;:妈的,你找揍啊。我的手一向是速度很快,这个快的意思就是如果什么东西在我面前突然掉下,我都会半路抓住,此时,我冲上去对着那人就上一拳,小贤跑过来抱住我:不要幼幼。我被她紧紧抱住,稍微冷静了一下:你真的没事么?她摇摇头,然后我感觉我身上很痛,站不稳了,我用手撑在车前盖上,汗就流了下来。我腿疼:我慢慢的说。好好:小贤急的眼泪都下来了。送到医院,医生说先拍个片子,我的腿和手是重点,因为我的头没有撞到地上。在放射科门口等待拍片的时候,我发现小贤手上的血是因为我手擦破了,看到她的确没事,我松了口气。幸好没骨折,就是有淤伤,医生用天书样的文字开着药,说休息一周就好了,我的前小臂擦破了,医生给我简单处理了一下。那个司机一直在旁边陪着,他说他从车库上来拐弯的时候真没看到人,他可怜的企求我们这事私了,他也是刚给老板开车,看着他还算周正的脸,我决定饶了他。我就这样瘸腿被她送回家,然后我听到她说到洗手间去一下,过了有十分钟她出来了。幼幼,我本来应该照顾你,可是:她欲言又止。怎么了,我没事啊,你有事就忙你的好了。在楼门口的时候我接到我妈妈的电话说我爸爸心脏病犯了,正在抢救,我想回去看看。去吧,什么时间的飞机呢?我刚打了电话,晚上八点半的飞机。好,那你快回家去,不要误了飞机。可是你怎么办呢?我没事,我可以跳着走路的,上班我打的过去好了。叫李静过来照顾你可以么?她?我犹豫了一下,为了不让她担心,我说:行,我等会给她打电话。现在打吧,好么?看着她身心俱疲的样子,我发现自己什么也帮不了她,点点头。李静说她马上过来,于是她放心了,她不要我去上班了,我坚持要去,因为是手臂和侧面擦伤,我的手指没有事,可以工作的,她后来没有坚持说明天早上8:30有人来接我去上班,我说不用,她说一定要这样,否则我就不要去上班,我只有同意,目送她离开。我坐在那里,有点失落,本来想的可以过个温馨的晚上,现在可好,她也走了我也伤了。李静过来的时候,我还是坐在沙发上,没动。听到她敲门,我才从失望中回过神。挣扎着跳着去开门。她看到我受伤的胳臂有点吃惊,因为电话里我说是腿撞行动不方便,她扶我坐下,拉着我的手,仔细的询问。我看得出她眼里的担心和紧张,我没有说是为小贤。她说我真的是走背运,我的四肢长在我身上太受苦,我气的想踢她,可惜,一条腿没法踢人,真是独木难支啊。她一直和我开着玩笑,说从家里的冰箱里拿来了猪蹄,烧给我吃。不安好心啊,难道你希望我长成猪腿么?什么人嘛,人家好心给你做吃的,你就这样损我啊!没有,就是觉得现在吃那个有点奇怪,对了,你别告诉我爸妈我受伤的事啊。放心,我知道,不过我纳闷你怎么会碰到车啊,你走路不是很规矩的么。不是我,是那个司机粗心啦,好了,去把CD打开,然后烧饭,我饿死了。她打开CD走过来说:我发现今天你家特整齐,连烟灰缸都不见了。我的脸突然红了,该死,难得如此期盼的事情就这样给泡汤了。你脸红什么啊?是不是谁到你家做客啊?我爸妈本来说要来的,刚才我找借口没让他们来:天哪,我又撒谎了,我简直都受不了自己了。吃完饭,我有点发愁怎么洗澡,坐那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不去洗澡么?哦,洗啊,问题是我不知道怎么洗啊。要我帮你么?李静故意诡秘的笑。不用,看你那样。我看你就用毛巾擦擦好了,我搬个凳子给你,你看这样如何?好,聪明,这样不错。等我洗好了,看到李静在看电视。幼幼,《星愿》好看么?好看,里面的歌很好听。啊?你都没拆开怎么知道歌好听呢?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她什么意思。她跑过去拿起电视机上的VCD说:不是没拆开么?哦,这个啊,我在电影院看的。不会吧,你还去电影院,上学的时候除了学校组织看电影,我怎么拉你都不去的。路过,和同事一起去看的。那你买回来再回味啊?我给你拆了啊?她说。别!我一时情急,赶紧制止。李静奇怪的看着我:你买了不拆,就放着,嗯,嗯,送人还是想和别人重温啊?我没有说话,她自己说完倒明白了似的。来,来,坐好了,姐姐问你话!去,现在当哪门子姐姐?你是和普贞贤一起看的电影?我想否认,又觉得如果这样还要继续撒谎,我很不习惯如此,我点点头。呵呵,看不出啊,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看电影了,看来这还是要看美女效应啊。瞎说,你不是美女么?美女和美女也不同啊,哎,我和普贞贤谁好看?我真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哼哼两声没有回答。你和她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什么发展?别假正经啊,可不象你了,电影都看过了,还不承认?我不是承认和她一起看的么。那你们kiss了么?喂,李老师,你这话问的太离谱了吧。现在我是认真的问你,你别不知好歹,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会不知道,你是把她当朋友么?你是把她当爱人才对,喜欢了爱了,就要让她也爱你呀,这样你才会幸福,笨蛋:她说完白了我一眼。我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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