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loser的放慢生活的节奏版的,节奏要比原唱慢很多的那种,mp3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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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睁开眼第一秒钟,视野里慢慢填充的,是一张垂眉俯视着我,微带一点儿温然笑意,扬着唇的清秀少年的脸。——一如我十余年来记忆里的模样。仿佛他一直未曾变老。于是我几乎以为这是一个梦境。是一个整整用了二十余年才逐渐清醒过来的梦魇。然而略一皱眉就牵扯出额头上的微凉刺痛,连带着面前这个稚嫩的,唇角微扬笑得阳光灿烂的少年,他精致好看的轮廓都比之前真实了几分。这般真实稚嫩和青涩的脸,让我在一刻怔愣以后,感受着身上明显不似昏迷之前的触感,不禁苦笑。这是属于十三四岁不二周助的脸。同理的,这也是属于十三四岁,绪川里奈的人生。……如果你也是先穿越,再重生,那你大抵也会和我一样镇定。但如果我一早就知道自己还会有重生这天,那我一定会在我被那谁谁气到气血攻心之前推了他。让他知道,到底什么才算是真的无法忍受,神也无法阻挡的存在。真可惜没有那么做。我瞥了他一眼,沉默地笑笑,对方带着温和也疏浅的笑,小小告慰几句,便出去叫护士小姐。我躺在床上,胳膊遮住眼睛,裹着被子,额头上还包着纱布,几十秒的时间身边没有一个人。橘色的夕阳自窗外落进来,地上一片熔金色。嗯,没能在重生之前,算清那些乱帐,该报仇报仇,该被报就被报了,这样真是不好。因为我再也不能在这样一个全新的世界和人生里,对着那些对我原本所做过的事情一无所知的人们,做出我曾经想要对他们做的那些事。这样仓促,真是不好。*唯二值得庆幸的。是无条件信任我的父母从不会怀疑我的改变是因为什么特殊原因。另外一条,则是在我身边这个把青学校服都穿得老好看的,在某一段从这个点到那个点,在时间轴上划出一道长长距离的时间里都占有大部分存在的少年,他并没有理所应当地太过关心我的微妙心情。这是我重生过来的第八天。当我穿好青学统一的绿色校服,站在穿衣镜前整理自己的领结跟裙摆,对着镜子里那张明艳青春的脸蛋的时候,我就这样带着几分哭笑不得地想。=_=次奥,劳纸究竟得过多少个十八岁。其实这也是我穿越过来的第二十一年。彼时我刚穿越到这个世界里的时候,这个身体的主人还是刚从母亲肚子里出生的小萝莉,也是绪川家刚刚搬到不二家附近的第二个月。我在绪川里奈出生的第一天穿越到她身上,然后任劳任怨耐苦耐劳地假装了十多年的萝莉,也顺理成章成为不二周助裹着尿布时就共居一室过的青梅竹马。于是我顺着“不二周助”这条线,一路升级打怪刷好感,终于刷到双方父母邻居好友都点头称赞真是天造地设地上无双的一对青梅竹马,连我自己都飘飘然这次养成任务刷得真特么的简单。感觉一路上,有啥波澜起伏狗血大事都被我一个惯看各路小说的女主扼杀在摇篮里,有可能干扰劳纸刷怪升级的人物角色事件,通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甚至自己都觉着尼玛做得这么好这么周到了,这一没嫖你二没黑你的,十多二十年了怎么着也得跟劳纸告白了的时候——不二周助在家人好友三番五次明示暗示各种提示很多次以后,终于有一天一个电话把我叫到了他的房间里。在那么一个阳光明媚,晴空万里,路边上的樱花开得枝头缀不住,纷纷落在泥土里的,那么那么适合告白求婚的日子里,他凤眼挑着,唇线抿着,湛蓝色的眼眸一如此般天色明澈地望着我,只说了一句:“绪川里奈,就算你把我身边清理得除了你之外再没有任何人,就算你说服了我身边所有的人,……我永远也不会爱你。”人家说薄唇汉纸也薄情。我明白不是每一次付出都会有回报,我只是以为这样一个养成怎么可能努力二十余年都得不到回忆。然而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尽管望着我,里边的颜色,却是我很多年来,都曾在他眼中浅浅瞄到过的,藏在礼貌,纵容,忍耐,宽和之下的,一种疏远的冷漠,和不耐。我想那是真的厌烦。因为他从不喜欢我跟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也从不希望我涉足他任何的私人领域。比如网球,比如他的房间。所以他从不让我帮他整理房间,也从不希望我参加他的朋友聚会。他似乎总是被迫着接受我,或者我们双方家人的安排和意见,放纵他们把我跟他凑成一对。对持他不反对,也从不承认。只是这么一副淡淡的神色,总是笑笑的脸,在跟我独处的时候,也从来都疏远自然,没有半点特殊。……然而那一刻我是真的震惊了。不知不觉连呼吸都被慑住,感觉喘不过来气,胸口窒闷着,从足底心传上来一阵冰凉。太阳穴都突突地发跳,整个人炸开一样的疼。那样冷漠的,矜持的,不加掩饰的神色让我从上到下像是被生生撕裂了,摆在他面前,却仍旧弃之敝履一般。——其实我并不懂,不懂他哪里来的对我这么大的怨念和厌恶。不过也实在是佩服,能有这般的好修养,被一个自己看得都不怎么顺眼的人纠缠了这么多年还直到现在才炸毛起义,我也实在是佩服。……这样想着觉得自己没出息又心酸。有一脚没一脚地踢开路边上的一颗小石子,看它咕噜噜滚了很远。身边的少年沉默又安静,唇边带着擦不去的温和笑意。晨光照耀着的侧脸都好看得惊人。也难怪最开始会觉得那么喜欢他。除了刚出门初始看见他的时候对方问候过身体情况,一路上除了偶有礼貌问答,再无其他对话。只是偷偷望了一眼,我便收回了目光。我忘不掉当时对方摊牌那刻自己难以忍受的窒息,也忘不掉早上出门之前,被母亲唤我的声音惊醒的时候,我看见的镜子里那张明艳稚嫩的脸上一刹那那么吓人的神色。眉间都浸着细汗,像是被放在蒸笼里蒸过一样,唇面上都感觉得到无意间咬出的湿咸,舌尖一触都过电般的疼。那秒我问自己,这样的自己,真的足够今天面对那个对于前尘外事一无所知的不二周助么?我到已经站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憋住心里那些几乎不能压抑的黑色情绪之后,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能忍得住。=_=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叹了又叹,想了又想,禁不住低头摸了摸属于十四岁的自己的X部,衡量了一下自己跟对手之间的差距。瞟着身边白衣飘飘的少年超着朝阳奋进的声音,咬牙切齿,痛定思痛,终于还是……暂时放他一马,容我养养胸。容我再想想,不二周助这条线,是不是还有再攻略的必要。其实……万一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他呢!那就不用这么狼狈了……也可以挺胸抬头起来,扭着脸,再考虑一次,换个方向攻略,然后始,乱,终,弃掉他。*有的人一辈子,最难戒掉的是习惯。我从教室里走出来,一眼就望见等在楼梯间跟手冢国光站在一起,神色沉静安然,彼时还只十四岁的正太不二周助时,我就这样想。其实时间太久,重生之前的我距离当年十四岁的年纪已经过去了八年,那之后的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从前的事情早就忘掉了太多。可是走出来的第一步,当我看见那个少年温润美好的侧脸,身体记忆如此诚实,第一反应极其直接简单,就想要扯开唇角,笑眯眯地凑到他身后,戳一下他的肩膀,吓他一跳,说声好早。——很可惜左脚欲前行,右脚反应极快,回头就给了它一脚,俩脚窝里反了一斗,晨光里静谧沉默的少年回首那一刻,恰恰就正好看见我左脚绊右脚往地上一头栽倒的情形。=_=我不是故意这么2的。你不懂有的人天生身体协调能力不好么!这种反射弧超一流,一把就人救起来了还一句话不说矜淡得要SHI的样子再推开站稳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小心姐姐弄死你哦!我轻咳了一声,扭脸踢了踢鞋面上的灰,面上有些说不出哪里来的薄热,抬眼看去对方仍旧面色淡淡笑面从容,跟以往没有二般。……所以说你笑嗨了连眼睛都不睁开,尼玛谁懂你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啊!=_=我黑化了我自首,对不起!我不该对攻略对象有这么不河蟹的吐槽!眯着眼睛,我笑笑地跟他说了声谢谢,顺便按着之前一贯的性格,二痞二痞地凑上去在对方底线内调笑了几句,然后得到他同样恰如其分的回应以后,三人手牵手【伪】,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一齐踏上每周一次会合吃饭之路。其实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你。嗯肯定是这样,就是这样。……穿越之前念了一次初中,重生之前念了一次国中,我想假若还有一次给我从头来的机会再让我第四次成为十三四岁的初中生,那我一定会抓狂崩坏掉。不是知识学习啥知不知道懂不懂跟不跟得上的问题,是意识上感觉这样同样的事物不断经历仿佛温习让我觉得特别腻烦。屁股上钉了个大头朝上的钉子样的整日坐不住,幸而不二周助跟我不在一个班。重生前的成熟男人不二周助,跟现今年轻还不懂掩饰自己情感的正太不二周助对比起来,其反差虽说不算大得令人发指,也实在让我有时压抑不住自己的黑暗情绪。=_=我特想揍他。这次重生的契机大概是源自这年十三岁的我一周前一次不小心摔倒。短暂昏迷了半天多以后,再次睁开眼睛醒来的,便是二十一岁的绪川里奈。我不知道原来的自己去了哪里,脑海里有关以前这一段的记忆,因为当时造成的后果并不是特别严重,并没有太多印象。只不过我才刚回学校,趴在桌上短短半天,就有各路人马不断来问候关心。连同班一向表情巍然不动安如山的手冢都有投来注目以示关心,相信他在未来不久的训练中一定也会礼貌地向不二周助询问我的身体复原情况。手冢国光其实在生活中对于好友和好友的好友都算得上是个蛮体贴认真的人。以上事件也足以证明当年的绪川里奈当年的我,在人际交往方面下的功夫是经过多少千锤百炼的野外或固定副本才修炼出来的。很可惜我现在啥都不记得了……挠了挠头,摆着一副礼仪满分的笑脸四处巡视点头呵呵呵,结果连平日里未曾深交的人的脸都不太分得清对得上号了。即使当年为了追赶那个人,也为了塑造保持自己一贯的好学生乖学生形象,曾经下死劲往死里好好读书天天向上,到现在也是人生易忘之事十之八九,远没有曾经攻略不二周助过程中刷怪的记忆深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身体还保留着那种认真读过的记忆一般,有时候做到某个笔记,听到某个点,都有忽然灯泡一摁,亮了!这样的豁然开朗的赶脚。=_=而完全不值得庆幸的是……这样的情况,也同样在我跟不二周助的相处中发生,并且远比学习中这样的“叮!”一下来得多,来得深刻。比如,在我终于结束这一天的课程,在千方百计都回忆不起来自己的社团活动报的究竟是啥,而在我纠结的同时,我的脚会自发地带我到网球部训练的球场外面,站在似曾相识的台阶上,远远地靠着劳纸双目超标的视力远眺球场内的训练比赛那刻,我的脑袋就会忽然“叮!”的一声——然后有个娇弱无力的小白花姑娘慢跑着,轻喘着打我身后过。她脚下忽地一滑,一声风中飘摇的惊叫,我视线便是一花,再接着就开始滚咕噜地被她连累着,实打实屁股胳膊腿吃了七八九层台阶,直到被她垫在身下为止。我在将晕不晕的几秒钟时间里,我的脑海里除了正压着我的那边白花花的,白花花的,白花花花花的X部,就只剩下不断大金字重复“叮!”“叮!”“叮!”,的叮。嗯,叮。叮!往后的日子里,这种声音不止一次让我一听见就觉得菊花一紧虎躯一震。而彼时,我只是作为一个恪尽职守的睡美人,以一个实在不尽美好的姿势,因为被某小白花姑娘X部的迫害,窒息几近昏迷。血一样深刻的事实教导我们,不要误以为自己重生过就天下无敌唯我独尊谁都干不死劳纸,事实上你仍旧是被命运大神一个手指头就能碾死,一个X部就能闷死,最后发觉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的杯具猪脚。第2章 第二章昏过去的那一刻我完全无暇分。身注意可以发展攻略线的任何一个汉纸当时在我身边的任何动作。我醒的那一刻觉得没有X部的空气简直格外地清新,没有X部世界格外地美好。我非常感谢我的父母给了我这样一个健全的,正常生长的身体,不存在任何超常发挥,即使稍微匮匮匮乏了一点点的存在。这样的庆幸跟惊喜让我险些忘了自己现今是处于一个怎样微妙的位置。暖色调的夕阳照射在,因为背光连脸部轮廓都变柔和的不二周助正居高临下地,站在距离我床位几步的地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仿佛我醒来的时机真是巧合,他于是侧脸,面容浅淡地给了身边同伴一个颇带几分平静,几分难以言喻的笑。我浑身酸胀的疼痛,对方那样眯着眼,我没法分辨他的情绪究竟怎样。坐在桌后的校医正在写一些什么,见我扯着被子自己爬起来了,望了一眼这边说:“同学这么快就醒了啊?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身上会有些擦伤跟瘀伤,休息会儿消下毒上点儿药就没事了,回去也稍微注意一下小心感染。”=_=好吧。我醒太快了,我有罪。但假如我阴暗一点儿,我就会说,某某人现在想的一定是,看,就是这样。醒的时间这么恰到好处,简直就像早有预谋一般。然而我挑了挑眉,只是轻笑,慢慢放柔了表情,像从前一样小意温柔地。乍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几分久未出声的涩哑。“啊咧……周助也来了啊!……好像打扰到你们训练了吧,不好意思啊……我没什么事了好像,你们回去吧~~我休息会儿等下自个儿回家就行了。”说这话的时候,那个少年还算青涩的秀气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目光中有一点儿打量的成分,不知是在评估些什么。校医抬了抬眼镜,附和了几句,说我的问题比起另外那个女生来说算好的了,也跟着赶他们出去。挤在医疗室里几个网球部的男生你推我搡,对我说了几句宽慰的话,留下房内陪着另外那个小白花姑娘的女生,其他人都一个一个都钻出去了。大概他们也是因为我摔的地方恰恰跟网球部那么近,我跟这一群的关系在之前也是不错了,所以才跟到这里来了。比起现在还躺在我隔壁床上昏睡的姑娘,作为她垫背还这么早就醒过来的我,还真是识时务,懂市情一点。笑眯眯跟隔壁铺照看的姑娘打了个招呼,她也朝着我温婉一笑,看起来很是陌生。我以前不认得她。戴眼镜的校医已经拿了药水棉签啥的搬了椅子过来,给我手臂跟露在外面腿上的擦伤做深层的清理,叮嘱我回去再处理一下。呃,所谓深层次,就是字面意思而已。其实我还想举手说老师我屁股摔得最疼有木有药。……说实话,我自己也不太懂自己现在该怎么把握自己对不二周助的,和对其他一干人等的态度。尽力假装自己还是没重生前的自己,却也没法阻止从心底开始蔓延的不耐跟厌烦。在一切事实都像是被揭开了以后,我厌烦着只会笑着,却什么都不说的那个人,也厌烦着这样做戏的自己。甚至有想过,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攻略的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不二周助他也许不是喜欢我这样的表现的,也不是喜欢我这么样一个人的,甚至或许是厌恶着我的。可是说到底,我最最惊讶的是,自己居然会因为他当时,也不算特别特别重的话,气到急火攻心,胸口一闷脑袋一抽一嗝屁,眨眼间再睁开,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十四岁不小心摔倒,请假休养一周的时候。我蛮惊讶自己当时怎么可能吓到那个地步,居然直接背过气去了。=_=说起来,最蛋疼的还是为什么这段日子一直在摔倒跟被摔之间徘徊,咋么这么命运多桀多灾多难吧。嘴角一扯,站在青学校门口四下望了望,我很是有些惆怅无奈说不清的心思。背着书包从校医室出来到这里的一路,遇见差不多也是刚刚结束社团活动不见的同学们,于是一个一个或亲或疏地打招呼。笑得太多,牵扯得脸颊边上稍稍淤青的一块都有些僵疼。只能庆幸我尽管人缘广,特别深交的朋友在这个时间却还没出现,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天色已经不早了,天际颜色绚烂复杂的晚霞昭然若揭现在已经到了所谓的逢魔时刻。左右张望了一下,意料之中没看见某人。肚子有点饿的,一摔一晕耽搁了太多的时间,到我离开的时候那个肇事者都还没有醒来。我几乎怀疑她其实是醒了睡睡了醒了。我倒是也想这么睡一觉,只是网球部的训练看来还没有彻底结束,不二周助也没有再次出现。尽管明知对方心里我的印象一直都不算上佳,我也不想再在“死缠烂打装腔作势”一项上多添分了。嘛嘛……不要把王子什么的想象的太过美好。也许在这个年纪的不二周助想来,我只是隔壁家一个手段算高超并且霸道的女生,还没至于后面那样严重到全部家人都为了我跟他“反目”的地步——但我想,仅凭这一点,仅凭我一直试图插。足他的生活他的人生他的各项的这一点,这样骄傲的男生,不管在几岁的年纪,都不会,太过喜欢我这么自我独断自以为是的存在。不过……喜不喜欢又怎么样呢?我轻哼了一声,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子,甩着书包,大大咧咧地迎着夕阳,踏上了回家之路。大概他心里,我就像是有人一直送来吃的某个铺子的煎饼,第一次吃就边吃边想说这个真的好咸啊好咸,下次不吃这么咸的了,迫于面子或者照顾对方心情没有出口。结果对方还是坚持着,强硬地每一天都要送你这样的煎饼,每一次仍旧故我地咸。因为礼貌,不会拒绝,接受了,但也没办法吃掉,于是闲置着,终有一天忍耐不住,爆发出来说难道你不知道我不喜欢吃这样的么?!然后弃之敝履。于是对方到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啊,原来,你不喜欢这个。可是,如果不喜欢,你为什么从来都不那么坚定地,坚持地对我说呢?=_=你难道不知道,如果仅仅只是眼神交流的话,你总是笑容满面笑眯眯咪咪笑太过和善的时候,其实我是分不清你眼里啥颜色的?我只庆幸原来漫画跟真人版的还原度还不是百分之百的而已。那样你会发现挖槽你萌了那么久的不二周助不二熊不二殿下,拿到现实里真的是三次元空间的真人一看——=_=坑死爹了次奥,他笑不笑都是咪咪眼……!*“他大姨妈~”“小奈回来了,洗洗手,准备吃饭吧!今天辛苦了,欢迎回家!”“嗯~”不管哪个年龄哪个身份哪个位置,总之回家的感觉最好。爬到自己房间放好书包整理一下洗把脸,我重新回到餐厅跟父母一起吃饭。席间偶尔聊几句关于今天的一些新鲜事,顺便解释一下我脸上其实不甚明显的瘀伤擦伤,其他大多数时候保持食不言情况。说起来,别的都还算能轻松一点点,日文实在是我当年实打实从头开始学习的一门语言。如果没有把中文作为兴趣特别跟父母提出来学习,大概我都会把中文忘得差不多了。母亲大人做的菜一如既往,不算好吃得手指都停不下来那种,但却是我一直习惯喜欢的味道。话说家里做菜最好吃的其实的父亲。味道杠杠滴!我家一直是个很团结河蟹的家庭。至少在我记忆里的二十一年,我的父母都支持我的决定,并且以他们自身做了一个非常非常好的相亲相爱,相濡以沫的榜样。做为家里的小女儿,绪川里奈上有哥,下没弟。重生之前最烦有人跟我哥哼唧说“你妹!”最希望的事情是有一天网络上开始流行说“你哥!”=_=神也无法理解“三人行必有我妹”的蛋疼。我哥大学生,在神奈川念大学,放假啥的才有机会见面。算算……理论上我跟他几个月没见了,实际上重生前半个小时我还见过他。我哥是个小贱小贱的汉纸!我一点都不想见他!!!“……咳!……咳咳……”我了个大去……顺便娘亲做的菜一如既往地,有时候会忘记自己到底放没放盐啊!吃了一大口盐块样的青椒,我端起手边的杯子一口气喝了整杯,嘴里还是咸咸的,跟浓盐水没吊瓶里,直接倒嘴里喝了样的。肇事者看着我讪笑了一会儿,末了,眨着眼睛抿着唇忍笑憋出一句:“……我记得我放了盐的啊……”父亲笑眯眯,浓眉扬着很和善地点点头:“嗯,的确是放了盐的!”“……”抖了抖脸皮,我没有说话,扒拉几口吃掉碗里剩下的饭菜,皮笑肉不笑地对着笑容满面的不称职的父母两只打过招呼,转身回了楼上。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吃着娘亲端过来的小点心,喝一口牛奶,趴在台灯底下一笔一划的写作业。尼玛重生前那么久用惯了电脑好久没写字。就为了假如笔划跟以前不像了,交上去老师一翻,不会说我是别人给写的吧这种坑爹问题,我还蛋疼过好一会儿。次奥,重生也不能让我不写作业!有毛好处。说起来我也没希望重生来着,就算不二周助那厮那个时候已经挑明了说不要我了,我也不信我没法中途改道,改攻略其他人。其实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他吧。肯定是没有。……写完作业扑到床上滚了一圈,牵扯到腰间伤筋动骨似的淤青的时候才想起来洗完澡没给自己上药,淤青啥的也该揉一揉。从书包里掏了今天校医老师给的小袋子出来,手臂上的擦伤被水浸过,看起来红红的一片,深的地方好几道,淤青了见着血,看着就挺痛的,一擦药火辣辣咬着疼了一片。腰上还有冲撞出的淤青,泛紫泛青的有些可怖。这么几层楼梯虽然不高也不陡,我自己晕那么一回我都觉着该是我昨晚没睡好顺便补眠了,更何况那个垫着我少了许多撞击的姑娘。她睡了那么久,真不厚道。哼哼唧唧的,我觉得很不爽,越想越不爽,她睡那么长时间还有人照顾,我擦个药都得自己摸摸蹭蹭,衣服一掀老高老高,对着镜子光溜溜地露着一片,还要手短够不着。越是咬牙切齿,越是觉得使不上力。我的胳膊扭在身后,歪着脖子拼命往后瞧,伤的地方在脊椎骨中间偏上几段,从上往下够没法揉揉,从下往上还得那手心正指着,揉了没几下我就手酸头胀,眼睛都发胀再加被药水刺激得简直像要飙泪。一心一意揉得内牛满面风生水起,忽然听见门外娘亲大人叫了我一声,轻轻叩门的声音,缓了一两秒时间,就似乎要自己开门进来了。她进我房门一向没有太多犹豫和忌讳。我揉得兴起,一时有几分犹豫,呆呆“啊”了一声,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听见门板似乎摩擦得咔嚓轻响,身体快于大脑指挥,右手还在背上左手还攥着药瓶,衣衫还半撩着没有放下了,下意识左脚就往前一步想扭上前去开门。——显而易见地,迅雷不及掩耳“砰”的一声,我第二次直接绊倒在右侧的床铺上,险些窒死在床上毛绒玩偶的屁股里。=_=这真的不是我的问题好伐!!!你不懂有的人她真的天生身体协调能力不好么么么!……所以你要嫌弃也麻烦不要那么笑眯眯地很开心的样子!睁开你的眼睛看着我!Open your eyes嘲讽我!不对我在说甚……次奥剧本不对吧!我怎么可能一天在这个人面前摔倒三次!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犯2三次喂!!!第3章 第三章一定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所以当我双目炯炯地望着他,眼里也一定写着“敢嘲讽劳纸先Open your eyes”,然后以一个极其蛋疼的姿势倒在床上仰视他的时候,我才仿佛似乎看见对方眼里的确掠过一抹湛蓝色,流光溢彩,笑意微微,转瞬即逝。次奥,我有没有说过这厮虽然早就有了登堂入室的权利可是他从来没喜欢用过!所以今天这次真的是劳纸脸黑么!……不过说实话,这其实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见了”,这个人的脸。我抖了抖脸皮,很是后知后觉地在娘亲巴拉巴拉刚叫了你半天不理还以为怎么了的解释下,慢慢吞吞地勉强扯出一个大概实在难看得要SHI的笑。尼玛这厮的小脸蛋还是这么地销,魂。这种温润柔和的亚麻色碎发,凤眼,细眉,跟那只在校服掩饰之下其实有几分孱弱的身材,怎么看都是漂亮得有些女气的弱受一枚。作为曾经理直气壮地把攻略对象的果体除了【哔——】部位都看得一清二楚的人,我敢拍胸脯保证,该有的真的都有=_=不知道有没有的,大概……也有。=_=这么好的资源,尼玛最开始居然没有推掉他,真可惜。劳纸现在悔爆了!……原谅我二十一岁了还是这么幼稚一人,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多成熟。以及劳纸忽然背后凉飕飕的一片,一秒钟毛骨悚然,尼玛差点以为是想多了上辈子的不二周助来找我算账了……门在我面前关上了。我回头瞄了一眼蹭到腰部以上的睡衣,难怪娘亲错愕过后刚说完一句话,就当机立断立马在我反应之前往左一个侧移呵呵一笑,然后才带着不二周助退了出去。可想而知劳纸当时扑倒那刻的春。光外泄有多豪迈洒脱。说起来床上这狗熊崽子差点给我闷死。次奥。下次卖了你!手上一股药水味道,很不舒服,出去才有处洗。我把衣服拉下来整了下,瓶盖拧紧了往小袋子里一丢,甩甩手转身就去开门了。门外不二周助和娘亲大人都不见了,转头看见那厮端坐在楼下,娘亲端了小点心啥的出来给他。我在楼上观望了一下,果断先去洗手。来回折转不过几分钟,原本打算去厨房偷根黄瓜再来,想了想不符合我在那厮面前一贯的作风,于是老老实实蹦到客厅里,眉眼弯弯兴高采烈地冲着他叽叽喳喳地问:“周助周助~~你怎么来啦?刚吓我一跳……”为了对得起自己当年十四岁的这张脸,当然也得老黄瓜刷绿漆,装装嫩。劳纸刚洗过的脆生生啊不嫩生生的一张脸摆在他面前,上赶着地冲人笑得跟路边野花儿似的,也难怪他那么不稀罕我。手边上触手能及的东西一向没有驴子面前吊着的胡萝卜诱人。我保持着满面的笑容,继续殷勤地谈笑风生眉飞色舞。说王子什么的,扒掉网球场上闪亮亮bulingbuling发光的那层皮,内里也仍旧是凡人的喜怒哀乐,五感变化。只能说相较常人而言,在某些方面他们的确比较出色且坚持。比如这厮在我这么刻意示好的,说难听了跟苍蝇样的嗡嗡嗡骚扰之下,还能保持着脸上不浅不淡,但在娘亲眼里看来恰到好处,不生分也不过于热衷的笑容,的确也很能忍了。母亲跟父亲其实是不希望我跟这厮太早就有超越一般的友谊发展的。毕竟年纪太轻了,怕走歪啥路。不二周助这样的态度,说实话在他们看来,也是再好不过了。其实我也觉得挺好的。我一边笑,一边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块点心送到他面前,巴巴地说:“这个很好吃很好吃的!”理所应当被对方还能称作是圆滑地婉拒掉以后,才恹恹地耷拉下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但是眼睛还是亮闪闪地盯着他不放,又刻意样地压制着自己不那么明显的跃跃欲试。=_=——次奥,你那什么眼神,孔雀男三不男,敢睁开你的眼睛么敢么!不敢就来打击我,蹂,躏……啊不击溃我!让我失望到底,然后顺理成章抛弃你啊!……摸了摸嘴巴的饼屑,我拒绝承认曾经当年做出了这么花痴表现的自己,其实也是一度仍旧保持网言女主玛丽苏心,自以为自己真的很了不起,指哪打哪想攻啥攻啥,脚上踩一踩全文抖三抖的草包女。对面端坐的少年不知道我心里边那么多翻来覆去,仍旧笑容清浅,一举一动恰到好处,家教的确很不错,亚麻色的头发也在灯光底下闪着bulingbuling的光。连他微微抿起的嘴唇看起来都柔软美好,颜色鲜艳一如蔷薇。是啊真是王子一样的少年。强迫这样子发光的少年,喜欢上彼时一样还是十八九岁,却并不成熟,甚至满脑子风花雪月玛丽苏,满以为自己真的给力到想攻略谁攻略谁的花痴姑娘,现在自己想一想都觉得难堪。……只是终于送走其实只是过来小坐一下看看我情况怎么样的不二周助,我摸了摸下巴,功成身退以后躲在娘亲身后嘎巴嘎巴嚼着小黄瓜,边嚼边挥舞小手帕说亲再也不见~~想了又想,痛定思痛,还是觉得不爽。我坦白,我知道当时的自己的确很呆很白很蛋蠢很天真,可是尼玛我还就是打心底里觉得不嗨!次奥,不喜欢你就说嘛,你憋那么久,那么个眼神在那里滴溜溜转那么久,我又不喜欢猜哑谜,我想不出来我不愿意想!偏要到我真的觉得自己欢喜得不行求仁得仁了于是满心满眼都装着你了以后,你才施施然冒出来说一句:“行,你追你的,反正我永远不会喜欢你。”尼玛这样真的不坑爹么?!!!……我呵呵了一声。想想不好意思,不二伯母很好一个人。然而还是觉得特不舒坦,牙都痒痒。一想着他刚看我的那种淡淡的淡淡的淡淡的眼神,一YY他心里那个天上地下就不把我放眼里的嚣张样儿,我就想揍他!揍他!扭头看见娘亲一脸诡异地盯着我看,眼珠子转了转,我忽然发现手里嫩绿嫩绿的小黄瓜断了三截,留了个猛兽的齿印子。=_=我又“呵呵”了一声,抖了抖嘴角,腆着脸上去卖了个萌,娘亲说了我几句,说以后不要跟今天一样怎么怎么。一一笑着应下,才转身重新上了楼。……直到盖着被子睡觉那刻脑袋里面都是个拿板砖的五短身材小人咆哮着砸地,还是想揍他!揍死丫的!凭什么劳纸这么伏低做小的!揍!把丫眼神揍得不管笑不笑都睁不开!…………=_=想了一想那个场景觉得有点儿惊悚蛋疼了。我在床上扭了又扭,咬牙切齿翻来覆去半响——还是先放他一马吧。容我再养养胸。再养养。*其实我作为一个一向外骚里嫩,心理活动丰富远超过面部表情,外表年龄甩开心理年龄一大截的纯爷们,在重生以后对于有些事情,其实是没那么爱计较爱较真的。这类的有些事情,通常是指跟不二周助有关的事情。比如——比如之前那个从台阶上滚下来,连累我也滚了一身伤的姑娘,借口报恩以及感谢之前不二周助他们送我去医务室的时候,顺便也捎带了她一起之类的,每天吃午餐和其他各种闲暇时候都不遗余力地跑来找我,在我身边叽叽喳喳,醉翁之意很明显,想要借此接近网球部一众人等。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周有余,并且看那姑娘的表现,是希冀着此事向着一个远不止于此的方向发展。对此,我记得重生之前那次遇到的时候,我是把它作为攻略养成过程中一道必不可少的关卡,极其冷静淡定地用一个已经获得大部分人认可的玛丽苏女主的身份,联合一众已经看她不顺眼的群众演员的力量,用舆论彻底击倒一个姑娘的自信心。其实我觉得能获得大部分人认可这种现象,本身就苏得让我赶脚自己当年也做得很那啥。当时自己以微妙表现跟微妙言语推波助澜的后果,是让那姑娘在受到多方冷遇排挤之后,甚至于后来宣扬出那次跌倒,根本是我自导自演博取同情的一场苦肉计,她本人不过是不幸被牵连进去的流言。=_=艺术来源于生活,狗血无下限。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反正这样的流言在我身上出现过不止一次,总有小部分人觉得眼热,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枪打出头鸟,……不然就说是羊群里头跑骆驼,怎么都是个死。大概在这般不断重复不断三人为虎的情况叠加以后,清明如不二周助,也会在不断的流言蜚语里对我雪上加霜。=_=歪楼了么。反正不管歪不歪,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抓了抓头发,被后桌由又了一次才反应过来跟着国文老师哼唧着读了几句课文,趴在桌上。转头看见窗外头湛蓝湛蓝的天空,跟某人的眼睛颜色真是像到简直怀疑当初画漫画的作者偷工减料,用一种颜色画了俩物。不过挺好看的。不好看也不会在当初我还顶着几岁小萝莉身子,第一眼看见那厮眼睛亮晶晶,蓝汪汪地,鼓着婴儿肥的笑脸,软软的,笑眯眯好温柔地看着我的时候,就立马被秒杀得连渣渣都不剩。“绪川同学,可以请你来读一下这段课文么?”走神走得海阔天空。端着书本站起来,在后桌姑娘的提示下读了一段课文,老师扶了扶眼镜,才慢慢地叫我坐下。国文老师带着眼镜,看起来很年轻,对学生特别认真。我坐下以后她又开始解释分析文章末段到整篇课文的思想内容,布置了一下背诵之类的作业,就听见下课铃了。午餐时间~心里边摇铃铛的纸片人扭着屁股只得瑟了一下,我回头跟后桌道了声谢,就开始慢慢吞吞地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一两分钟以后,教室里的人都差不多七七八八散掉了,果然那个欢乐的姑娘和那次她晕倒以后陪她的妹子,两个人手牵手笑眯眯地叫着我的名字,又出现了。“绪川绪川~~~~~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其实我只能庆幸她还没有真的自然熟到敢于叫我里奈的份上。于是我只是扯开嘴角干巴巴地笑了一下,也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慢腾腾地又检查了一次有没有漏掉不见的文具,对于身边叽叽喳喳的青木琴美敷衍着偶尔应和一声。偏她不知道是看不出还是不想看出一样,完全没注意到我不甚和蔼的脸色。重生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场在被不二周助破掉以后就攻不起来了,现在我更希望得过且过,随遇而安。我对不二周助生不出觊觎之心了,自然也对那些对他虎视眈眈前仆后继的姑娘【汉纸】没生不出唯我独尊的心思。唯一不喜欢的,是重生之前这姑娘光明正大地想要利用我,利用不成以后,还那么那啥地想要抹黑我。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想东想西。看看觉着时间差不多了,我才提起小包袱便当盒,抬眼看看依旧自得其乐的俩姑娘,我眨了眨眼,笑:“嗯呐,好啊,一起吃饭吧,那我们走吧?”对方的脸上顿时开了朵花,实在很有有几分惊喜,大概因为我这么几天来除了第一日不明就里的时候以外,从未再给过她好脸色。于是受宠若惊地,愈发兴高采烈,说话说得停不下来。她身边的那个吉田幸子倒是沉默得多。不过从没有人说过沉默的姑娘就一定内心很乖。=_=反正只要不黑我,网球部那伙人,随你们折腾。劳纸其实很萌的!你们不要黑我!……在走廊上前后观望了一下,顺带搜索一下记忆里网球部聚会吃饭的地点。摸了摸下巴,我扯出一个阳光灿烂的大笑脸,扣了个响指,笑眯眯:“走吧!我们去‘吃饭’!”我吃我的,你们吃他们的。我随意,你们随便。第4章 第四章落井下石,踩一脚看看砸踏实没有这种事情,其实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特别爱在那谁身上做。……好吧后半句话一点也不邪恶。呵呵呵呵呵。我很乐呵地混迹在一众青春年少软嫩生香的少年中,坐在个不甚显眼的地方老老实实吃父亲大人昨晚心血来潮亲自下厨做的炸丸子,舔舔手指,唇齿留香!顺便看那俩妹子混得风生水起,偶尔给她们一个怯弱安稳又温和肯定的眼神,抚摸并且满足她们的好胜心之类的微妙心理。或者给不二周助一个有些巴巴的,恹恹的注目。嗯——起码表面上的确是风生水起。当然,我假装没有看见不二周助间或着投来的,意味指向着实不明的眼神。坦白说,其实这么久以来,我跟他单独的,面对面的,真的直接地正式地交流独处算下来,几乎没有。这是一种心理障碍,类似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其实即使我已经处于自己也无法忍受,忍不住想逃避时,也不忘在他面前保持一个有些失意的明恋者的形象。只是我没法阻止自己逃避正面面对他,也不想描述他看我的眼神,解释他对我的态度,分析我在他心里的印象心理。嗯,我是一个loser。于是只是低着头,一直不停地吃丸子,吃饭团。耳边偶有传来青木琴美一个人说话也完全不会冷场的叽叽喳喳,也都觉得这样从不散场的独角戏能消遣调解一下心内的紧张跟压迫。撇开别的不谈,青木琴美其实算是个很有几分讨人喜欢的姑娘。分裂一下形容自己,绪川里奈这个身体并不是我从前穿越时的样貌,虽然我也几乎已经忘了当时自己的脸。绪川里奈在样貌上其实很有几分不属于萝莉的明艳,就是那种在少女时期就渐渐表露出一种类似熟女的形象和面貌。再加上我从小到大这么久,偶尔总有一次扮萝莉不及时的情况,总是会让人有种觉得我的真实年龄一定比我的脸看起来成熟那种感觉。甚至不止一次引来头顶微凸怪大叔的搭讪=_=而青木琴美,则是从头到脚,看起来都是个开朗外向,大眼长发,身材娇小,有时还会表露出小女孩的娇怯,娇羞动人的标准嫩萝莉。在我看来,也是很符合一般国中男生心里会觉得喜欢的那种形象的姑娘。所以即使网球部几只汉纸里不乏难交往的精简开口不会跟女生相处的,她跟吉田幸子也能一唱一和,把气氛调节得很恰到好处,有几分甜腻,却也不怎么让人讨厌。比起重生之前整个脑袋一点空不出空间学习,全部心神都投入在如何宅斗的我,她们俩人加一起,能顶上好几个我了吧……=_=我自豪!我给了这么俩姑娘一个发挥的机会!我发掘了她们的潜能!我给了她们发挥的空间!快表扬我!……OTL。其实我也不是故意弄得很沧桑,有事没事就胡思乱想的。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空虚而茫然。过往的一切像是一个梦,不回忆就变得好遥远,像是我那些未穿越的日子,在漫长岁月的浸染下,渐渐几乎连自己当初的脸和名字都要忘掉。据说忘掉自己原来名字的人,是没法回到原点去的。但我也怕自己有天再忘掉那个人曾经的残忍跟漠然,再次被那片湛蓝色瞬间秒杀,然后像是踏入一个死胡同,无论如何也走不到边。……也只是一时失神,便看见天边片片的云朵层叠绵软的云层在视野里变幻来去得那样快。眼眶酸胀着,猛然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觉惊扰了自己的不是戛然而止的思绪,而是忽然走到我身边的男生。午间一起聚餐这种事情从前我是不怎么来的,因为太落痕迹会引其他女生不快。直到青木琴美不断出现并意图插足以后,才忽然想到,大抵也可以祸水东流。站在我面前,眉眼浅淡居高临下俯视着我的这个人,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想问我些什么。我挑了挑眉,不能再当做视而不见,眯着眼抿着一点儿笑抬头看。他脸上的轮廓没有后来那样深刻成熟,笑意也仍是清浅温和地,平平地与我对视着:“呐,里奈,有一点事找你呢,可以跟我来一下么?”“……”顿了顿,即使心里抗拒,也好像找不到什么可以直白拒绝的理由。我回视着他,灿然一笑,“当然可以啊~~找我有什么事啊,那我们走吧。”被这双眼睛定定地凝视不放的时候,总会有一种仿佛他已经知道了什么的样子。他距离我只有几步,宽大的衬衫在风里被吹得鼓鼓的,露出少年单薄纤细的身体线条。刚刚也只是很平常地向大家打了招呼然后笑眯眯地走掉,说实话只这样我也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同。只是单纯地……感觉有些什么不妥的样子。属于女人微妙的第六感。“……”在他在某个拐角停住脚步的时候,我颇带先知地磨了磨牙。然后看见对方转过身来,看了我一刻,仿佛酝酿语言。日光落在他亚麻色的头发上闪亮亮地耀出一个圆晕。这个季节微热的风吹过林梢,从这里到那里,带出刷刷的一阵树叶窸窣声。“……”他说着。有一点儿抱歉似的,不好意思地微皱了眉,轻笑。“……”我沉默着,然后觉得,果然说的什么女人的第六感,是真的,真的——挺靠谱的。至少这个问题,我个人,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曾一度一直觉得自己是传说中的“原创女主”,便将之引以为护身符样的免死金牌,对于身边的一切都怀有一种俯视着的骄傲心态。骄傲我知道好些人的性格,好些人的经历,和好些情节。先知一般的感觉。这部动漫的原著说实话从前我看得并不多,画风不算我喜欢的类型,却没法避免民工漫铺天盖地的影响和被影响。我大致记得的有关于全国大赛的情节,记忆中,也正是在前不久的赛事上得到了验证,最后的确是从德国过来的手冢,跟小不点越前龙马带领着青学,赢得了最后的胜利。我记得特别清楚,比赛胜利那一天不二周助都难得对我露出那么明澈灿烂的笑脸,即使只是捎带,却让人心脏都狂跳。现在想一想都觉得唇间有几分酸涩,在那之后的剧情我便一无所知了。有时会想,大概每个空间都会有许许多多的平行空间,而这一个也许或多或少会因为我出现所造成的蝴蝶效应,会同现实里作者后来画的衍生出许多一些不同。不过即使有,我也不会知道了。我也很多时候都把身边的有些人当做可以攻略的对象,计算着自己如果这样做,下一步那样做,对方的好感会“叮”的一声上升多少,还有多少可以发展的空间。说到底……其实我前面做了那么多铺垫,只是因为不二周助在这一刻,跟我独处的时候,他仍旧眯着眼,笑微微地,注视着我,抿着唇说了一句:“嘛嘛,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呐,不过还是想问你一下,你还记得……去年生日的时候,我送了你什么礼物么?““……”……彼时我只想暗自捶地哭:卧了个大槽为神马要我记得呢!!顿了半响,发现自己沉默得有点儿过分。勉强僵硬着提着嘴角笑一笑,迎着他的目光,不敢挪开,却也感觉自己没法对视,只觉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蛋蛋都是疼的。“……嗯?”“……”偏这时候尼玛的不二周助还特别无辜单纯地歪了一下头,冲我卖萌般的笑一笑,发出一个问号的单音节。次奥,卖萌几块一斤啊!我僵着脸笑笑笑,嗯嗯啊啊左顾右盼了一下,挠了挠头,憋气憋红了脸,做出受宠若惊含羞带怯的样子,尝试着问:“……呐,可以问一下周助为什么会突然想要问我么~~~是不是……现在就要开始给我准备礼物啦……>///////<”……次奥!劳纸一把年纪了加上这辈子上辈子上上辈子的年纪总和都比人高一辈分了……这年头不卖萌怎么混啊!他会信么!我继续捏着裙边娇羞地呵呵呵。……特别想说他究竟是单纯问了一下我,因为距离我的生日的确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还是——是那种让我对他的洞察力肃然起敬,并对我之前种种小觑这些在球场上热血沸腾的少年们的思想作了最强有力反驳的可能。=_=可我的确是想不起来了,虽然作为一个尽忠职守兢兢业业的明恋者,这个问题不要说是问当年的我,重生之前遭遇迎头一击之前的我绝对可以对他每年送出来的礼物如数家珍!但前提很明显就是“在……之前”。这一点我明白,不二周助当然也会知道。他对于这个事情这么纠结这么舍不得放开它这么想知道的样子,我以前觉得如果有一天他会这么对着我像今天一样有耐心,估计简直美得心里都要开向日葵,现在瞅瞅,尼玛在这种羊入虎口的注视底下,向日葵没开,菊花倒是开了大片大片。简直菊花残满地伤。脑袋里来回把写着“不二周助”的小人摁地上踩踩踩,尼玛踩爆你……我连压箱底掉节艹的小波浪都使出来了!!挤笑脸什么的,又不是宅斗宫斗。再挤坏掉了!重生以后每回见这厮笑咪咪的我就特想抽他!一副老神在在水来土掩的样子,还使出邻家大哥样的美人计,在我说话以后沉默几秒,忽而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揉乱我额前的碎发,眼神异样地明亮安然:“嗯啊!被你发现了呀,去年送你的居然都忘掉了,……呐,里奈今年想要什么礼物呢?”次奥!揉你妹!……揉你姐!……不对,揉你大爷卧槽!我觉着特别扭,我加上那么几辈子的岁数都比他大得多多的了,偏还是要装小孩子一样——好吧我承认自己本身还是不怎么成熟,至少一面对这倒霉孩子我觉着我整个脑袋里面筋就一根了,写着黑体加粗多少多少号大字无限徘徊说:你!去!SHI!!!扭捏了一下,想避的,又怕对方多心生疑,咬碎一口金牙忍住!瞅着对方不知怎么就笑了起来,相较于平时看起来蛮不寻常地放松了很多。我傻呆呆地站在那里,只为躲过一劫对方没再逼问于是跟着他笑,几乎都有点儿受宠若惊了,都不知道自己刚刚是哪里做了啥动作,取悦到了他。=_=尼玛。笑笑笑毛线啊笑!再笑揍你哦!总觉得对方笑这么开心,有什么不妥。我皱了皱鼻子,循着之前的话题,零零散散又说了几句,然后才好像啥事也没发生就是出来遛遛一样,两个人又往回走。途中尽管对方渐渐敛了之前那么肆意嘲讽我烂记性样的笑容,可是他这个时候的确看着很好看。垂着眼望着我说话的时候,连不常染上其他颜色的湛蓝眼眸都落着柔软的光。好诡异!不二周助哪里有过对我这么真实诚恳和颜悦色的时候。我摸了摸紧张起来莫名起立的鸡皮疙瘩,怎么想怎么觉得他刚刚那个笑很是不妥。我问到了一种肚子黑的味道,让我觉得很不安。=_=次奥,他不会是要报复我之前死缠烂打干扰他桃花运了吧!第5章 第五章连着几天晚上,梦里都出现那天我跟他两个人站在那里的场面。对面的那个少年笑意盎然,凤眼微眯,湛蓝色的眸子清澈见底。他对我的表情跟举止明显很有些不同以往。于是我诡异地不断梦见他眯着眼冲我扬起唇角,灿然一笑的模样。不可否认他笑得很好看,特别漂亮。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显得特别不寻常。连我自己都有一种这厮是不是崩坏了的感觉……我记忆里这厮对我和颜悦色的情况不算少,但是类似这种真心实意地和颜悦色真不是很多。好像到我面前,不管他之前心情怎么样了,反正他都会带个面具,疏远礼貌地表现。以前觉得一想想就憋气,现在就算我自己舍不得败坏自己形象,但是他那边看看还是算了吧,随你怎么样,巴不得你觉得我更讨厌了对我敬而远之。透过房间的窗户,可以看见隔壁那家亮着灯的阳台。我眼神不好,那边想当然也挂了窗帘,不然估计都能看清楚那里是不是有人在看书。只瞅了一眼,我给自己这边的窗帘也拉上了。为了躲开对方被冠上“偷窥”的名目自己抹黑自己,我还真不太愿意。自我反省重生之前劳纸整整二十一年的人生里奋斗目标分十斗,不二周助独占八斗。我攻略了他二十一年都未成功,而他本人从不引以为豪,戒骄戒躁,酒肉穿肠过,深藏功与名。于是重生以后我不止一次地想,于是难道这其实不是个攻略养成的是个女票文?我之前那么多的时间都是白瞎了走错了方向?=_=这还真是个好消息……我重新坐回台灯底下奋笔疾书,从前的事情想多了于身心都无益。心理上我特别发奋想要他跪在我面前唱征服认错——当然这事儿忒不靠谱了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或者,让我推了他。虽然这事儿估计比之前那事儿还不靠谱。但我就是憋着一团火,觉得憋闷且不爽。也不为别的,只是瞎忙活了这些许年,心没捞到,起码留下身“肉。偿”一下……前几天不二周助找我私聊那次一反常态,笑得跟中了邪样的桃花灿烂的,结果当天没过才到下午就又变回原样,一副雷打不动笑眯眯,想啥都看不出不亲近也不疏远的样子,我没有正当理由忽然不贴上去不鸟他,只能装模作样追问纠结,蛋疼死了。一想到我明明已经迷途知返苦海回头了,可是还要装样子等个契机踹了他或者让他踹了我,我咬了咬笔头,就觉得特别牙疼。等我再伸个懒腰,对着台灯把刚写的跟从前写完的作业本放在一起再对照一下笔迹,我就更加觉得蛋疼了。尼玛,有见过自己模仿自己笔迹写作业的么!我重生过来不是为了重温我小时候是怎么做作业的好伐……终于写完作业,长舒一口气,放松身体,我跑下去找吃的。厨房里娘亲拿来做面膜的小黄瓜水嫩水嫩的,洗了一根咬嘴里嘎巴嘎巴脆得很。叼着小黄瓜爬回楼上收拾作业本,顺便收拾一下书桌书柜上面的东西。作为一个正常的青春期有点懒有点馋有点念旧的老姑娘,桌子上柜子里理所应当是那种要乱不乱,要不乱还真是有点乱的样子。从前没有穿越之前,我记得我妈特别爱念我,这么不爱收拾东西,这么懒这么笨,以后嫁不掉了怎么办哟。彼时我会觉得有点不喜欢,有点小烦,撒娇或者怎样,硬是要驳回去说自己没有那样。后来发现,还能被念叨的时候才该多多珍惜,不管是嫁人还是因为其他的缘由去了别的地方,还能在父母身边的最好的年纪永远只有未长成的那段日子,所以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样检查书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曾是个满怀梦想的苏妹子。小时候很多事情记不太清了,却分明记得关于那个少年的言笑。即使现在这样随手在整理的那些东西,也是很久前自己每每都不厌其烦地总爱拿出来翻看回忆的事物。他每年送的礼物,他帮忙写的东西,他用过的旧球拍,甚至手工课失败的礼物,废弃的课堂作业本之类的都比比皆是。事已至今,在对方已经变成倘若他不小心出现在我梦里,我醒来以后不用二话一定会判定这肯定是噩梦的人物,甚至万分希望避而远之再不相识以后,再看见这些物品,连我自己都没法说这么久以来,我是不是从没有一刻把对方当做心动的男孩子,对他所做所说的一切珍而重之,视若珍宝。视若珍宝,对弃之敝履么。我摸了摸鼻子,呵呵了一声,被灰尘刺激得鼻间痒痒,打了个喷嚏。很替从前瞎了眼,还要自欺欺人只是攻略对象的自己鼻酸不舍。自欺欺人在自己发现之前也是一种幸福。只要对方愿意骗你一辈子。很明显不二周助并不打算这样。也很明显,这么骄傲一个汉纸,怎么可能愿意为了自己不喜欢的人,容忍一辈子。=_=哈,哈,哈。我愈加觉得不爽了。乱七八糟的除了跟渣渣熊有关的东西以外,还有好些我历年攒下舍不得丢又不知道拿来干嘛的物件,就连今年上半年的体检报告都有。懒起来骨头就都泡醋泡软了样的,手边上有些东西又不想好好放好的时候,就特别爱随手找个看不见的抽屉扔进去,当不知道,过段时间就抛诸脑后。虽然这报告是今年上半年的事情,可我记忆里都是老多年前了。我拿在手里拍了拍薄灰,自己嘲笑一下当时照片上的学生头,便翻开一页一页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看这上边我当时身体素质还是蛮好的嘛,各项指标啥的都比二十一岁的我牛逼到哪里去了……想了想还是纠结当时怎么就那么气了气到嗝屁了,按理说我也没那么蛋疼差到那地步的啊。体检报告看完了搁到一边,放在它底下的是几个卡通的小本本,是我从前拿中文写的日记,写的是我穿越过来以前的一些事情,我怕我忘掉。当时写完放好以后,有段时间我是天天都爱拿出来看一看,回忆一下的。后来国中毕业到了高中,父母对我跟不二周助来往太多都很有些不喜欢,事情也慢慢多了,不二周助的态度也更加觉得生疏疏远了,一忙起来急起来,渐渐我也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本子。跟本子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用绣花边的小黑布袋收起来的东西。这个小袋子是有年我逛街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和我穿越之前有的一个很像,但不是完全一样。我一度以为是这东西带我穿的,拿去供奉了老半天,发现没点反应,后来想想穿不穿大概还是脸黑不黑的问题。布袋子什么也许是因为畅销所以国际化了!……日记本上没什么灰,貌似记忆里也就着段时间我还是整天摸着它不放来着。想了想发现自己还真是想不太起来到底都写了些啥来着,我挺想看看的,忽然就听见老远父母就在房里叫我,说好晚了快睡觉了。我才发觉,眨眨眼睛竟然已经快十一点了。那就睡呗,明天看也一样嘛。我撇了撇嘴嘴巴,远远应了一声,顺手把它搁到桌上,就跑到出去去洗漱。反正没长腿,又不是熊渣渣一样的人物,这是真煮熟的鸭子,怕毛线。*英文老师在台上侃侃而谈,我坐在底下双手托腮,眼睛朝下垂向书页,假装自己在看书,实际上眼皮迷迷蒙蒙,来回打架了好几次。昨天晚上仍旧莫名其妙失眠了,睡得不太好,梦里反反复复醒转了好几次,第二天起来眼睛又肿又难看,失恋一样的形象。青木琴美见我第一眼都夸张地惊呼了一下,水汪汪好看的大眼睛里还带着一点点太过生嫩掩饰得不够深的高兴。她高兴啥?你猜。我想姑娘的心事在汉纸眼里一定都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读懂的问题,因为我也曾有过蓝颜,每每听见某处妹子斗得你死我活飞沙走石时,他的反应永远是翻个白眼“Oh my god”,哪来这么多破疙瘩事。当年我也翻白眼,尼玛不懂就不要乱说。现在我也想对当年的自己翻白眼,尼玛不就这么屁点点事,多大的年纪,以为自己争过一时意气一辈子就都能争过了。我不就是典型蒸馒头争得自己都背气了的嘛。下课以后一边在青木姑娘担心的眼神,宽慰的小虎牙之下干巴巴地笑,一边收拾东西准备去社团活动。她肯定是以为我失恋了哈哈哈。她不知道其实我是其实是真的失恋失到穿越了哈哈哈哈哈。=_=之前因伤请假,即使上次摔第二次缺了一次社团活动,社长也很大度的没有太计较。合唱团神马的……本来就不是缺了个人就开展不起来的社团。再加上其实我来这里也是为了混学分,本身是五音还算全,但也并不是特别出色的候补人员,平时做的事情更多是在一些小型活动跟演出里布置场地,化妆以及服装之类的后台工作。社长是个挺有爱的姑娘叫麻宫淳子,跟我一个年级,我常做这些本来不是我该做的事情,所以对她我也比较照顾。这段经历因为没有太多出彩点,记忆里也几乎没留下太多痕迹。不过我现在倒觉得在合唱团里窝着的日子挺享受的,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也犯不着担心不二周助会怎么做怎么想怎么办。因为我根本就不可能跟他有啥接触机会不可能遇到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OTL在旁边坐了一会儿休息了一下,麻宫淳子就过来跟我说话,这姑娘属于那种特有朝气有活力的类型,笑起来很爽朗:“呐呐,绪川,怎么样了,还能适得来应么,需不需要再休息一下?如果觉得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不要硬撑着啊。”“没事儿,我早就好了,没什么问题。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呃,这些乐器是不是今天需要还回去的?我记得之前值班老师好像特意来说了一下,说过几天有个活动要用所以要收好的来着。我真好闲得没事,我去还吧~”“啊咧,这样啊,呃……那我再叫几个人来跟你一起搬~”麻宫淳子边说边冲我微微笑,我点了点头没说话了,接过钥匙,抱起之前排练的时候用的手风琴往后面的教学楼走。这些乐器要归还到老师上锁的教室里去,就在音乐教室后面那栋楼。离了没多远的路,我转过走廊尽头的时候看见身后其他人已经从教室里陆陆续续出来了,虽然有点儿远,不过没什么等的必要。我继续抱着手风琴往前走。手风琴有点儿重,抱了一段距离以后胳膊跟脖子发酸。这附近都没有什么学校,我脚步很快,走到教室门口,开了锁进去都没看见他们跟上来。里面有些乱,几个大柜子立在那里,连柜子顶上都落满了杂物。我找了个适合的位置放下去,总觉得太乱了无处下脚,稍稍整了一下柜子里的东西,奖状锦旗什么的摆了好多,还有个柜子上是奖杯那些的,乱七八糟的,收拾不清。好像听见走廊那边传来其他同学的说话声,只是转头看了一下,就觉得脚下忽然开始不稳,周围骤然传来纷乱的惊吓似的尖叫,我扶着的柜子摇摇晃晃前后摇摆——=_=卧了个大槽,不是这么巧吧,这么刚好就地震了???……眼看着柜子就向自己势不可挡完全没法避开地砸过来,闭上眼睛那一刻我想等我再醒来以后我一定要去拜神!!这是何等的卧槽才有这样奇葩的人品!!!!我这个月的消费量已经足够我在医院办月卡登记VIP了吧!!!第6章 第六章地震造成的后果并不是太严重。原本只是一场并不少见的小意外,校内受伤的只有我和另外一个男生。他从台阶跌落,骨折轻伤,我肩背淤青,轻微脑震荡,短暂休整以后一样回到了课堂。然而这样一场地震莫名其妙给了我很多不一样的心情。留院观察的几天我拜托父母婉拒了大多数人的探视,整天呆在医院里一个人静坐,对着窗外来去的飞鸟发呆。我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都在想,能不能下一秒睁开眼睛以后彻底摆脱不二周助的影响,或者忽然遇袭失忆,或者没节艹的选择性遗忘,或者干脆怂恿爸妈搬家走了,这样都可以。然而Loser跟成功者的差异就在于我想归想,我还是没法做。理智上,非常想停止这种混乱的,自虐样的混沌的生活和行为,但是情感上,在我重生至今,这么一段时间以来,我都属于一个漫无目标,不知所措,得过且过,没有真的实践过,想过要彻底一刀两断,利落干脆的想法。甚至其实我这么一段时间来,连思维都是混乱的,很多时候自以为很清醒,自以为从容平静,细细思考之后,才发觉全是浮夸。用看似理智明白的语言面对那些人物,仿佛已经度过重生后的混乱、突然收到对方冷酷拒绝的复杂,装作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实际上……我真的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豁达。我也真的觉得,想想这段日子自己的举动行为思想,只觉得一片混乱,前言不搭后语牛头不对马嘴,时好时坏,时紧时疏,前后表现分明偶有不符。滑稽可笑。理不清大脑的回路,正如理不清自己心内蠢蠢欲动,逞强说着怎么可能还喜欢,却没法掩饰自己一边说着厌恶逃避,一边似乎压抑不住地,对那个人的温度仍心存念想的心。……就算这一刻,冷静清晰地分析自己之前所作所为的我,也没法知道,也许过不了几天以后,会不会又有另外一个我,冷漠沉静地反驳批判着这一刻的我。我想这样一些奇异的感想,只不过都来自于真的割断了与外界的全部联系,当我端坐在落地窗前,对着窗外来往的人群凝视时,我看见医院里,病人护士医生患者,很多人来往走过,生老病死如此轻贱,隔壁房间有人上一刻还在谈笑风生,夸张的笑声直传到这边。下一刻便有大声呼唤医生的声音,到傍晚的时候,只听见铺天盖地的哭声,夹杂着人声走远,半日以后,又住进了新的人。我还看见面目慈霭的老人,坐在长椅上,入定一般远望日落日升,他的笑容安谧悠远。还有稚嫩天真的孩童,一只眼睛被包裹着,怯怯地望一眼端坐在房内的我,朝我笑一笑,马上又害羞似的跑远。她大概不懂病是什么,只知道痛的时候,是一种连父母都无法安慰的,哭喊不出的窒息无力。这样的感觉极其微妙,一直到我重新回到课堂,回到教室,回到从前我曾熟悉熟识熟知的人声当中之后,我都不能从这样的心情里挣扎出来。从前那次生死变换太过戏剧,太过不可思议,我几乎没有领会到生死到底怎样就已经被迫拖入新的生活,整日面对着不二周助,见招拆招,想避又不避,惺惺作态矫揉造作,几乎忘了这是我捡来一次重新好好生活,好好把握的机会。这样的感知让自己觉得仿佛忽然老了好多岁一样,真的沉淀了些什么似的。知晓生死,明白如何珍惜时间,觉得光阴似箭,一眨眼自己就老了的时候大概才真的已经成熟长大。现在的我就算还是没法在那个人面前变得真的气定神闲坦然自若,但我……我至少可以学着怎么样,在他面前保持我真正的本心。不管是希望近,还是希望远。不管是爱还是不爱。这个人并不完全是上辈子亏欠我那么多的人。我也不是上辈子自以为是洋洋自得的我。所以我希望一切顺其自然,随遇而安。谁都不挣扎,我也不再狡辩。尽管——我暗自捂面苦笑。尽管——在这个少年笑意清浅,站在我面前,眉眼安然地跟我说:“欢迎回来,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么?”这一刻,我很坦白地,我仍旧是听见左胸那块,有一个不听话的机械,一瞬间加快的节奏。砰,砰,砰,像跑了一整个两千米,伴随着几近虚弱的无力。如果一个男人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面容,不管他多大多老,不管他怎样,他的面容仍旧在第一秒就能击溃你全部的抗体的话——不用怀疑,我的确爱他胜过自己。我轻叹了口气,扯出一个平静的笑脸,温和地回答他:“嗯呐,都好了,这么多事以后还手脚健在地蹦跶,人品大好。多谢关心啦。”对方的笑意里带上些许讶异,似乎不明白我的口气怎么乍然生疏了这么多。我只是敛眉,抿唇一笑:“……不要用那只眼神看我啦……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柜子倒下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这次真的要死了,发现自己还能活过来的时候,真的觉得非常开心。住院的期间爸妈带我全身检查了一下,也带我去祈福过,这段时间,也想开了很多事情。……其实,我从前那么粘着不二不放,的确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不好意思呢,虽然知道会被你讨厌,但当时我还是这么任性自我地做了,真的很不好意思,没有仔细考虑过你的心情,真的很抱歉。”“……”对方眉尖一动,惯常的笑意略略有些淡去,还是温和沉默地听着我说话。我不是圣母,但我的确觉得他对我那样的态度我自己也要负担很大一部分的责任。他确实因为态度温吞有错,也许因为不愿意拒绝我,也许有各种的不愿意,这些算造成最后局面的一些推力,但同时我跟他走到最后那样的地步,这个结果,我必须也要和对方一道承担。没法跟原来那个不二周助说这些话,我只好对现在这个眉眼略显青涩,笑意微微,他的心意在我眼里却仿佛仍旧是笼在一层雾里的少年作这样的解释。略顿了顿,望了一眼他的反应,我接着之前的话说,“因为之前那些对你造成困扰的行为,真心说一声抱歉。……当然以后不会了,大概我的确看开了很多东西吧……以前觉得非常喜欢你,想要独占你,现在,觉得好好地活着就够了……所以,呃,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我挠了挠头,真的在他的注视底下有点儿紧张了,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吧,差不多就是希望你可以原谅我之前那些不懂事,从前的事情以后都不要再提了,我会离你远一点儿,然后大人面前我们还是一对好邻居,好朋友,其他时候我可以尽量少出现干扰你生活……我是认真的,希望你可以明白。……”……卧槽,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有点儿紧张。他眼睛的颜色很浅很清澈,可是看人的时候觉得特别深刻,好像能盯到人心里去一样。我受不了这种眼神,我之前就在他面前毫无气场可言,怎么装都装不出。现在我自己把自己扒了个通透,更加觉得忐忑不安了。话说完了以后有几秒钟时间两个人都是沉默的。我是不管多大年龄,在他面前反正毫无气势。他是……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话说完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样的。有点儿紧张,有点儿不安惶恐之类的,但更多的大概是放松了。剩下一点儿舍不得活生生打压。纯爷们说放手就放手,从不含糊。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我会不喜欢他了,但是能做的总要先做了,有实质上的努力才能去求效果。不委屈自己,才能不委屈别人。……好吧=_=我承认失恋期的女人,才懂神马叫做文学艺术家的气质,出口成章。挺胸。这番话说得有些突兀,即使我的确考虑过一段时间才酝酿出来的。这次地震造成的小事故给了我一个很好的理由推脱自己的改变,就算他不一定信,反正不管他信不信,我是信了……窝不信也不行了……穿越跟重生都遇见了……难道再活一次下一次给我空间了???他沉默得让我心里都有点儿蠢蠢欲动,觉得他在筹谋什么不妙的东西了。我们所处的不是什么隐蔽的地方,是学校的天台。午间时候,大家都在吃饭或者干别的,因为我老早来了这里,在他到以后也注意门有关好,现在这里只有我跟他两个人。这个时间已经算秋天稍微有些凉的阶段,他沉默着,而我话说完了整个人松懈了,被风吹着,浑身一抖,忽然没头没脑打了个喷嚏。“……”“……”于是啥气氛也没了。不二周助原本眉尖微蹙小纠结小微妙的样子,喷嚏一出谁与争锋,我没空分啊身注意他,立马摸了纸巾出来,蛋疼地最小声擤鼻子,耳畔却听对方一声轻笑,眉毛一皱茫然不解地抬眼望去时,他已然神情放松,目光灼灼地望着我,乍然一笑,好似春暖花开,樱花漫野的柔和温暖:“呐,感冒了么?吹了很久风吧里奈,好啦,我答应你,我不生气,从前发生什么了?我记不得呐,我只认识现在的绪川里奈呢。我们下去吧,再吹风回家你又要感冒了呢,里奈很讨厌医院的味道吧?走吧,我们回去啦。……嗯,里奈?”“……”我一时有些呆愣,意料中他不该是这么温和的态度啊。怎么都该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吧。如果还能原样地称呼我“里奈”,是出自他从小到大的礼貌教养,那么那笑意里的亲近自然就太真实了,我几乎挑不出毛病。一定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总觉得这样的表态应该得到应和赞许!怎么的也该让我觉得我刚刚说的是跟这厮有关的他会有点感触的啊!卧槽现在这是怎么样啊!卧槽给窝点反应啊!!!告诉我我刚刚不是在自言自语!至少……至少认认真真说些什么。可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他回答些什么啊。我仍愣在原地,举着纸巾,他走了几步,却偏过头打量我一下,脸上仍旧是那般看起来很好亲近的,叫人分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的微笑,却忽然上前一步,牵过我空余着的那只手,不紧不慢地往门那里走去。他的手很大,也很暖和,热乎乎的,但很干爽。五指包裹着我,掌心触着我指尖的感觉让我仿佛连心脏都有些战栗。……这的确是我记忆里,他第一次主动牵我的手。其实不二周助在某种方面上,也有他自己独一份的温柔。我形容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单纯觉得想要苦笑。他走下台阶时,我看见他静谧平静的侧脸,唇线微抿自然宁静。那线条俊秀好看,分明是我徒费了多少光阴都无法触及的缱绻。这一刻仿佛触手可及的距离,让我实在很是惶恐。很庆幸我们走下来的时候没有太多人注意,对方也早就若无其事地接着一个停顿放开了我的手。乍然缺失的温度其实让人有几分不适应,压下那些乱窜的心思,我抬眼看向他,也只装作镇定自若,毫无影响的模样。其实他也没说什么。就是一句——“至于‘离远一点儿’什么的,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吧。呐?”只是用非常不经意且平常的口气,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只挑了挑眉。却在心里想,男女之间的你来我往,觥筹交错,真是……妙不可言啊……= =。第7章 第七章艺术一向来源于生活,而生活远比小说更狗血。我这段时间不同于记忆里13岁这年的亲身经历也的确验证了,人倒霉起来的确是不需要理由的。而因为这种蝴蝶效应的波及影响,连同不二周助的表现也变得微妙不同了。那一次他牵着我的手一步步走下楼梯的场景被我在梦里翻来覆去研究了个透,我仍是不明白他当时是出于什么心情。就如同那一次,在我把青木琴美和吉田幸子带到网球部众人间吃午饭的时候,他忽然把我叫到别的地方,问了我一个很青黄不接没头没脑的问题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茫然不解。其实我不想整日都在思考着这个人的行为举止,但偏偏他就是在那里挥之不去,躲也躲不开。即使我明白地跟他道了歉表示我愿意痛改前非,他反而一反之前疏远推拒的模样,变得主动了许多。这让我大为不解。到了这个时候,我反而羡慕起了青木琴美吉田幸子之流。至少她们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坚持坚定地去做着什么,并且不管心里怎么样想,都不会表露在外表上,真实的情绪非常内敛。就算她们努力争取的当事人,在偶有私底下跟我相处的时候,会表现出一种对于这种努力几乎想要落荒而逃的模样。手冢国光最近对于这件事情就非常苦恼。我原以为青木琴美喜欢的应该是菊丸英二这样和她一样跳脱开朗的,却没想到她会盯上这么一位最难攻克对象之一。在我重生前那辈子的记忆里,到我到这里来之前,手冢国光还没有一位固定的女友。我曾经随不二周助去手冢家玩,见过他的家人,他们对这件事也非常的头疼纠结,然而谁都不好直接催着这位在当时全心全意投入着网球,几乎没法分神注意其他事物的冰山去相亲,于是一直搁置到我重生前他都是单身。而这辈子还没有彼时那么镇定从容的冰山,对于小萝莉层出不穷的追求跟追随,向我委婉提过一次,能不能帮忙婉拒她,或是请她专心学业之类的,总之不要再整天跟在他身边,一副极其困扰的模样。当时不二周助也在一旁笑意微微,不置可否。对于开始含蓄隐晦地对他表示好感的吉田幸子,他仿佛觉得毫无压力的一般,跟眉毛都皱起来的手冢国光相比,简直悠闲得让人牙痒。大概这位吉田幸子没有当初我那么无条件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其极,相较之下,他果然觉得至少比之前那个好……诸如此类的想法。=_=真是荣幸啊拿来做了一个教材虽然是反面教材。我挺牙痒的。生活渐渐归于正轨以后,之前那次牵手以外跟说要保持距离的话都当做没发生,两个人仍旧是像平常一样上下学,午间时常被青木琴美拉去一起聚餐。久而久之大概是因为吉田幸子的功劳,连我的出席也不那么必要了。我跟不二周助渐渐走到一个较为平衡稳重的姿态,也渐渐开始忙着考试学习,只保留了一个安全距离的模样。就是做一个普通朋友那种,偶尔三人行一下。其他时候接触也好不接触也罢,都顺其自然,不再永远第一时间追随他的身影脚步。这种感觉其实挺不错的。这期间因为没有什么大事,让我觉得时间过得非常快。一眨眼的时间连考试都结束了,当我偶然间回头张望的时候,才发现重生以来第一个学期,我已经无声无息地度过了。即使在我的记忆里,这一年不说发生了很多大事,但也至少刷怪练级,小波浪不断的。但我已经从容地放走了他们。学校里曾经一度沸沸扬扬“我”移情别恋,或者不二周助跟吉田幸子或其他人如何如何,或者我跟他彻底分手之类的流言,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平息下来。唯一值得浓墨重彩深刻记忆的,是窝的胸,在长时间的培养酝酿之后,终于较之从前,有了一个虽然不明显……但是的确跨越了一个台阶的飞跃=_=这的确是除了考试进年纪前几十之外唯一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靠着上辈子远超于现在的知识水平来欺负这么一群国中生……还没欺负到完虐……实在是一件很狗血也很丢脸的事好伐!!!我站在假期的开头仰望未来,想想自己还要按个重复键再当那么久的学生那么久的萝莉,真是……有一种“只有M才会想要重生翻身做S吧”的赶脚=_=因为考试考得很不错,大大超出标准水平,一飞冲天直逼前方各路英雄,于是爹妈非常高兴,给我发了大大滴奖金,足够我买下一直垂涎的……仔细想了想我好像也没什么垂涎的= =。我带着奖金笑眯眯在不二周助面前转了转,炫耀了好些日子,也只得到对方一个不动声色看不出啥心情的笑脸。想想下个学期再努力一下多“叮”!几声,也许我在升高中的考试就能超越他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万一我不小心看着书就想起来大考的题目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我不是就成神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挺胸。我在榻榻米上滚来滚去,茶几上放着五花八门各种零食还有柳橙汁,捂在被子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爽歪歪!零食全是爸妈买回来奖励我的。我哥前段时间也回来了,受不了我成天窝在家炫耀完虐他当时国中成绩,于是跟朋友粗去打篮球玩儿了。其实漫画里的这个时间几乎整个地球都有一种被网球占领的赶脚。但是实际上喜欢其他运动的人也是不少的,只是没有像作者安排的设定一样刻意忽略了其他运动的影响。我哥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人之一。窝不会告诉你实际上是他小时候刚开始对网球产生兴趣,就被隔壁家当时一样比他小老多老多的天才正太完虐以后留下了阴影,所以他才开始转向篮球,发誓这辈子都不摸网球了这种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边吃边看电视时间过很快的,其实我蛮想念手机看小说跟上网的年纪。只不过爸妈其实在某些方面家教蛮严的,说手机等国中毕业再买。我年纪太小,不让我上网,怕学坏之类的。吃到一半,沙发边的固话忽然叮铃铃响了。难道是我爸打回来说今天午饭不回家交代我不要做他饭,现在才九点快十点,我拿过来话筒:“摩西摩西?”“绪川绪川~~今天天气好好哦,呐,你要不要出来玩啊?我跟幸子都在外面哦~~你要来么~~”没想到是青木琴美。今天天气是挺好的,前几天都在下雨,难得晴天。放假以来这是这俩姑娘第一次打电话给我,虽然气场不是很合,但想想她们也没对我最太离谱的事情,我应了说:“嗯,好的呀,你们现在在哪儿?我换好衣服就出来找你们。”她报了地址,我关了电视上楼去换衣服,留了个小纸条在玄关那里放着,怕我回来晚了。带着钱跟钥匙就出了门。经过隔壁不二家的时候看到不二伯母在院子里晾衣服,她看到我了,我停下来跟她摆摆手笑眯眯打了个招呼,不二伯母也回以一笑,问我说:“小奈要出门了么?路上小心呀~”“嗯~我会小心的,我先走啦,伯母再见~”不二伯母很温油的,至少比起不二周助来,她的温油善意要分明得多。我挺喜欢她的。一路都没碰见什么影响心情的事情,到我从公车上跳下来,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却意外发现店铺门口站着的不止青木琴美和吉田幸子两个人,还有一个背对着我,正跟她们说着些什么的男生。因为不是上课的时候,他穿了一件很帅的黑色卫衣,手插啊在口袋里,底下是一件牛仔裤。挺好看的背影= =。不过这厮是谁?我有点犹豫,速度慢下来,不知道这是她们熟人还是路人。青木琴美刚好看见我了,冲我招了下手,笑得阳光灿烂一口小白牙的闪亮亮。这姑娘穿了件粉色的毛茸茸的小马甲,底下是小短裙,条纹袜子,衬得她皮肤很好看。吉田幸子也是很嫩的颜色。跟她平时稳妥沉静的风格一点儿不同。三个人一起转头看我的时候,一阵青春洋溢的气息扑面而来。于是森森地觉得裹着大棉衣,头发啥也乱糟糟的扎了个马尾,跟个大妈一样地就蹦出来的我真是弱毙了……槽槽槽,早知道是这么一群少年少女的聚会,大妈心连打扮都不愿意打扮的我就不来了=_=然而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对方全部都看到了我,我也知道勉强掐出一点儿礼貌的笑意,迎上去打招呼:“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么?让你们久等了,……这位是?”话说他们真的不冷么,为毛我觉得今天出太阳也是有点儿冷的。小花蝴蝶样的青木琴美笑嘻嘻地就扑到我身边,挽住我一边胳膊,小米牙亮亮地朝我卖萌笑:“嗯呐~没有呢,我们也刚到没有多久呀~~他是樱井阳介,是幸子的小学同学,现在也在青学呢,刚刚居然碰到了,所以我们问他要不要跟我们一起逛街~~绪川觉得呢?”= =。你都这么问了,难道我可以当着人家的面说不?“啊,我么?我当然没问题啊,大家一起比较热闹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OTL我假惺惺地抿着嘴笑,这姑娘挽得真扎实,撒娇卖萌的姿态令我都自愧不如。她能追冰山那么久都没放弃,手冢国光能坚持到现在还没对这姑娘服软,不得不说俩人都帅炸了。好吧在当年的我跟不二周助面前也算小巫见大巫了。至少我得到了除当事人之外大部分人员的认可。我一直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樱井阳介挺帅的,看着就是健康向上元气满满好少年一枚,虽然气质有点儿吊儿郎当的。他转过来之前的那岔子我在想我这么久没出没在网球部周围,该不会散发了啥主角气场,这厮其实是神马学校的网球部成员吧,现在看果然是我多想了。“啊咧,还没给你介绍,阳介,这位是绪川里奈~~也是青学的哦,是我跟幸子在学校的好朋友呐~~~”窝们原来算好朋友啊。……=_=青木琴美介绍完,对方咧嘴一笑。他肤色挺白的,五官也是那种英气勃勃,看着粗犷但是很有立体感的样子。除了总觉得有点脱不去的吊儿郎当,目测是个挺有朝气的好正太。还伸出手非常礼貌地跟我打招呼:“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做樱井阳介,很高兴认识你。”好久没遇到这样正式地握手了,弄得我都紧张起来了,偷偷确认一下手心有没有出汗,这才伸出手去——然后两个人都呆住了。卧槽,劳纸跟他两只手握不到一起!我右手被青木琴美抱着,然后我冲着他的右手伸出了左手……其实这件事不是我的问题!是他首先没有注意到!然后青木琴美也没有意识到!我才紧随其后出的问题!尽管如此,对方却一下子失笑出声,非常爽朗地露出大白牙,眼睛灼灼地盯着我,看我羞愧难言。他笑容真是好看,连太阳都失色了的璀璨明亮。槽槽槽,坑爹呢,笑你妹啊!老脸丢了一地,犯2出了这么个事儿,我脸一早就莫名其妙红了,见他笑那么阳光灿烂停不下来,更加觉得脸红脖子粗得无以复加无处自容。这个天气裹在棉衣里都觉得自己一身热乎乎的快出汗的。真是不好意思,老久没这么丢脸了,当然我是指在外人面前。当然我的意思也不是我那之前在不二周助面前犯的二就不是二了……=_=他还真是笑得很欢乐的样子,笑完以后轻咳一声,就算这时青木琴美已经讪讪地放开我的胳膊了,他也仍旧是抿着点儿笑,眼神亮亮的,居高临下地偏偏给人一种平视的感觉,凝视着我说:“呐,……哈哈,不好意思刚刚失态了,我道歉,你别放心上,我们当没发生过~……现在我认认真真地再跟你打次招呼成不?啊咧啊咧,你好,我是樱井阳介,很高兴认识你。”“……”他说话是很有诚意的,脸上的表情也是很有诚意的…………可是喂!!你伸出你的左手做毛!!!没看到青木琴美已经松开我了!!!个倒霉孩子!!还想调戏劳纸么槽槽槽(#‵′)凸!!!他的笑容几乎闪瞎我的眼睛,我初步怀疑这厮是吉田幸子派来使美男计,让我从不二周助身上把注意力挪到他这里的。他的手放在那里搁置的几秒钟时间,我都在想……一瞬间化身跆拳道高手,握着他的手,给他一个过肩摔,这,才是我想要的握手。第8章 第八章……见鬼。到我已经站在人边上,几个人边走边说话的时候,我都愣是没想通我气场怎么就弱到这份上了。坑娘么次奥!樱井阳介特么就是笑了我老半天,就是已经跟我说着走了好一会儿以后,他看我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着那种微微眯眼的,让人一看就觉得不爽的笑!吃人嘴软,吃了他好几串小丸子以后我还是特想抽他一脸。本来多大点儿事嘛……就是我出错手了,乌龙犯二了一下,干嘛斤斤计较拎着不放,说着话的时候老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这不是逼我上火发飙么= =。老脸缓不过来,红的褪了又爬上来。本来四个人几乎是并排走着的,稍微错开了一点儿而已,偏这家伙像是调戏得上了瘾似的,老凑我边边走着,叽里呱啦天南地北地还要跟我扯淡。他越往我边上站着说话,青木琴美跟吉田幸子就好像越觉得我们怎么怎么了,两个人偷偷摸摸很自然就往后退,到后来看起来几乎就是我跟那厮俩人在并肩而行了。次奥,我现在确信这熊孩子真的就是吉田幸子派出来使美男计的了。偏他自己还非常称职热情,上赶着来凑我的冷脸,说话还妙语连珠谈笑风生的那样,引得我都不好不理他。这哪找来的倒霉孩子啊……我不想笑他都能给我逗笑了,我真是……我们现在在逛的是一家百货商场,人挺多的。刚进来没多久的时候我还记得时常回头看看确认一下青木琴美她们还在不在,走到后边人挤人,我自己都自顾不暇的时候,想着反正大概不会真的那么坑,把我跟他丢在这里两个人独处吧。结果好容易进了个空旷地儿的时候,我一回头……特么还就真是会看眼色得让劳纸自愧不如!樱井阳介看着我笑得乐呵乐呵,毫无自觉自己在我眼里着实是个大麻烦。还跟没注意到我愁眉苦脸无语的表情一样,乐呵呵地提议说:“不然我们去那边的咖啡厅坐一会儿,那个地方那么显眼,她们肯定能看见的?”=_=你当我傻啊!尼玛劳纸跟你往那儿一坐,一般长眼睛的按你这架势不是谁在追谁就是俩人已经JQ满满暧昧ing的,我何必自己过去跟你两个人添堵找不痛快……!我暗自翻了个白银,还没出声,旁边个一路疾行的路人经过的时候忽然推了我一把,我个平底鞋都被他推得踉跄了几步,脚下一个没站稳——就被樱井阳介搂怀里了= =。“……”好吧,你赢了,搁这里俩人2逼兮兮地站着我想我会更加不痛快!从他怀里爬出来,勉强压着老脸没红,我捂着破碎的蛋同意了他的提议,两个人往几步路开外的咖啡厅那里走。老实说咖啡厅里人也挺多的,等了一会儿才见人走。我们坐在离窗户有些距离的位置,这里能看见窗外来往的人流,倒也还过得去。我之前也来过这家咖啡厅,这边东西还不错,就是有点儿贵。打着小领结的服务员过来问我们要些什么,樱井阳介非常绅士地让我先点。我现在看着他的脸都觉得眉心一跳一跳地不爽= =。随便点了一些东西以后,我正正经经盯着窗外一言不发了。深刻怀念从前一个电话完爆一切的日子。如果不是出于礼貌问题我都想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先走了这样的话。跟这家伙呆久了身上都长毛毛样的痒痒,不知道为嘛反正就是觉得气场被人压制得死死的感觉很不好受。好像我有啥小辫子他都清清楚楚拽手里了,我个人真是不喜欢这感觉。感受得到他的眼神在我身上转了一圈,我没想出声,专心致志地看着外头。也不知道青木琴美她们是故意的还是有心的还是推波助澜顺水推舟的,人来人往的,想找着谁还真是不容易。静坐了片刻,点的东西都上来了。抿了一口奶茶,见状,对方仿佛见缝插针一样开口说道:“绪川喜欢芒果味的奶茶么?我之前有在一家店里喝到这种味道,那里的做得很不错,下次我们去试试么?”“……”沉默了几秒,我抬眼望向他,很坦白地撒谎,“不,我不常出门,也不是特别喜欢芒果味的。”他看起来毫不在意这种拒绝,唇红齿白的小正太一笑颇为动人,周围都有小姑娘很少惊艳的眼神望过来。樱井阳介拨弄一下手里的咖啡,笑:“那绪川喜欢什么味道呢?啊咧啊咧,没事,我还知道很多好吃的地方,刚刚的章鱼丸子好吃么?呐,如果绪川喜欢的话,我还可以带你去很多有好吃的地方呢。”“……”我再度沉默,抿了一口奶茶,将目光移向窗外,“抱歉,我不是太喜欢出门,吃东西什么的也不是特别关注,不好意思。”这种态度冷漠又独断,其实我很少这样。在这厮面前却有些忍不住。是一种很想打消他对我的所有好感的想法,不管他是出于被吉田幸子的授意——还是其他。这种刻意的接近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我很不喜欢。可以说我的拒绝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不礼貌的,可他还是满不在乎一样微微一笑,我听见周围有小女生的惊呼,一时间觉得更是恼怒且不耐。我不适应除不二周助以外的其他男生这样的接近。即使从前不是没有过,但我仍是不喜欢,也不希望。……大概是因为我仍对那个人心存念想的缘故。略等了几秒,也许是看出我纯然的拒绝,他挠了挠头,忽然有些羞赧地抿着唇微笑:“……呐,真是难堪呢,第一次被女生这么不留情面地回绝……啊咧,我可以冒昧问下么?绪川是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讨厌我么?”……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么。可是看他的表情很需要=_=“……没什么,我只是不习惯跟男生接近而已。不是你的关系。让你误解了不好意思。很抱歉。”对方的态度在这一刻变得诚恳许多,但我还是无法放下心防。没来由的殷切原本就让人不信任,更不要说在我有限的人生里,真的这样直面明显看来对我有几分兴趣的异性,实在是很少见的经历。我有几分局促,但无法真正跟他好好对话。他眉毛一动,有几分讶异,也有几分高兴的样子,一击掌,欢快道:“这么说的话……那我算是绪川第一位异性朋友么?啊咧啊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真是受宠若惊啊……绪川不要太在意呢,如果我之前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不适应的事情我道歉,不过我的确是很真诚地想要跟你做朋友的呢,我觉得你看起来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希望你不要觉得不自在,我是认真的呢~~~”“……”槽槽槽,第一次见面就称呼对方为“可爱的女孩子”,这样的作风真的算得上是真诚么??而且我何曾说过你是劳纸第一个异性朋友啊!!!!……我为这厮的厚脸皮跟自说自话深深地震精并且无力OTL了。“……不好意思,我想你大概是误会了。我的确不太适应和男生相处,但前提也是陌生人。而且我也不是没有异性朋友,也没有生你气,”劳纸没生你气!!劳纸只是想揍你!!!“不过我想大概是气场原因吧,我没有什么谈话聊天的兴致,非常不好意思。”“啊咧……”我发现这厮的表情非常丰富,变化得也非常快。到我说完以后,他干净笔直的眉毛立刻有些沮丧地耷拉下来,有些失落的样子,然而很快就收拾起来,元气满满地坐直了身子说,“呐!我并不算是陌生人啊!绪川可以试着跟我好好相处呢!我真的觉得绪川的气场跟我很融洽呢,跟你说话也觉得很开心,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有这样的相处机会可以么?”……槽槽槽,明显不是我的气场跟你融洽,是你这种性格不管丢到哪种人身边都会过得自得其乐很融洽的好伐!!??“……”这一次我真的默然了。词穷无力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对方理解到我的意思。然而我的默然对方立马就做出一副“理解理解”的意思,嘴角一弯,眉眼间笑意盎然地,非常风骚地露出一个勾人灿烂的笑脸,我听见身旁一阵窃窃私语和惊呼。他毫无察觉样地说:“绪川默认了么?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吧!很高兴成为你的朋友!那我以后可以去找你玩儿么?”“……”“嗯?绪川同意啦~那我以后就去你班上找你玩儿啦,对了你是哪个班的来着?跟青木它们一样么?BALABALABALA……”“……”请看我的脸!我的眉毛!我的眼神!它们都在说孩子你想多了!你是咋么看出好啊好啊来嘛来嘛的我次奥!!!我发现我在这个人面前简直无计可施……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在两个人面前我才会觉得这么无力这么挣扎不脱,其中一个是不二周助,另外一个就是现在我眼前这位仁兄!!樱!井!阳!介!我呵呵呵呵笑了几声,挤出一个假笑,点点头,对兀自欢乐着的那厮说:“……好啊,很高兴和你成为‘朋,友’,替我问候你全家好啊呵呵呵呵……”卧槽天然呆啊!吉田幸子哪里找来的这么会卖萌的元气热血向上的奇葩少年!卧槽劳纸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扒开他脑袋看下他的神经绕的弯是不是一个手就能数清……如果不是敌方为了上级任务,恶意卖萌,不懂装懂,撒泼打滚的话,那就是这厮真的选择性忽视很多事情,天生开朗外向,天然呆不需要理由。人类已经无法阻止樱井阳介了。我也不再挣扎,只能无力躺倒在这厮征服全人类的道路上,做一个老老实实装死的垫脚石。除了让我跪在他脚底下唱《征服》,其他啥我都愿意做!真的!我抱着奶茶喝了一口又一口,这倒霉孩子高高兴兴地跟我说话,不等我应声他还不接着往下说,我应一声他都像接到神马表扬样的,一双黑曜石样的眼睛亮亮的,像得到什么了不起的认可了一样。=_=人类已经无法阻止天然呆元气忠犬受了!!!这厮其实不是跑来使美男计是被派来整我的吧……不过我估摸着整家咖啡厅里也就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因为我不断听见其他姑娘在小小声议论好萌的声音。本来挺大挺吵的一地儿,因为这熊孩子的举手投足都安静了好些,当然跟他坐在一起的我毫无意外也成为了注意的焦点。这一路上我曾无数次反省我今天怎么就弄了这么一身大妈造型,这倒霉悲催无力感在我听见有人说“这是姐弟吧”的时候上升到一个全新的制高点,我几乎就给跪了。我跟他两个人在这地方差不多也坐了很久了,一直没瞅着青木琴美吉田幸子她们的影子。在那一众议论纷纷的注视之下,我实在很是有些芒刺在背坐立不安。对面闪亮亮bulingbuling的元气正太还在闪光,想想这么坐着实在不行,而且差不多时间也得回去准备午饭了,我挑了挑眉,在他停下来等我说话的时候开口说:“呐,不然我们先回家吧?时间也不早了,她们找不到我们也会回去的。还得回家吃午饭呢。”樱井阳介眨了眨眼睛,买了个小萌,倒也没拖拉,很是爽快地点了点头,说:“好啊,那我去结账,你等我一下。”说完他就起身往柜台那里去,我没有让人给我付钱的习惯,马上也追过去,结果一过去,就看见他跟钱包一起掏出来的,一个黑色的手机= =我次奥!劳纸当时就在心里把桌子一掀,炸毛跳脚问他:“你这不是有手机么!那你刚干嘛不打电话给青木吉田她们啊,害我们白等这么久啊?”劳纸白瞎了这么久时间就跟人扯淡去了……卧槽他真的不是耍我的么??我一质问,好些原本就注意着这里的人都转过来看我,连柜台都有些愣住了,结果他眉毛一皱,白皙的脸上飞了一点儿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啊咧……可是那个,我前几天换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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