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临城下 电影 2001”中进攻方怪物的前进路线会通过什么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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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兽必须死
类型:手机页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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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兽必须死》是一款休闲放置类游戏;大批变异怪物兵临城下,大法师集结勇士们消灭魔怪,保卫家园!全新宝石系统,给团队无穷力量,神秘的八位勇士誓言人在城在,怪兽来势汹汹!拯救苍生,就等你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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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突击兵临城下怎么进攻 全民突击新版兵临城下进攻技巧攻略
我有更好的答案
%9全民突击兵临城下怎么进攻 全民突击新版兵临城下进攻技巧攻略 %9全民突击中兵临城下的时间缩短了一分钟,加大了进攻的难度。但提高了怪物的刷新率,让玩家在攻城时不再时不时上载具攻击城门,转而掩护怪物压制敌人。在一定方面降低了攻城方玩家配合的难度。 %9 %9枪械自然是新出的枪械SCAR-梦魇和斯巴达-X选择一个在加上机关枪。攻城的时候基本全程都是用SCAR-梦魇和斯巴达-X。机关枪基本没有什么用处,所以想省点事的话可以不用换枪从头打到尾。 %9上载具基本都是来掩护怪物攻城,除非守城方的人实在难以瞄准的情况下再攻击城门,否则用载具先杀人掩护小怪,毕竟现版本的怪物刷新率提高了不少,攻击城门的效率还是怪物们较高。 %9 %9守城方一层出现的玩家是首先击杀目标,现版本城门前总会时不时的堆上不少怪物,不要让守城方给击杀了。要知道没拖延一秒都会对城门造成不小的伤害。 %9 %9左上角的攻击BUFF可以用的时候立刻使用,对敌方可以造成大量伤害,在这段时间内快速的击杀守城方的玩家或空中的BOSS吧。 %9新版本的兵临城下对攻城方的要求更多的在于压制对方,掩护怪物攻城。对于玩家间的配合要求相比前版本要小,个人技术在这里显得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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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痛。这是我在清醒之后最强烈的感觉。为什么?让我想想,嗯,我像往常一样去上学,本来约好了要和社长见面商量一下文学社的事呢?然后…“命运之轮即将转动,神谕之人,觉醒吧,这是你逃脱不了的宿命…”我悚然一惊,没来由地想起了在路上碰到的那个怪人。那是一个穿着破烂斗篷,还手持一把黑色巨镰的家伙,不用想也知道是个玩cosplay的家伙,但是,为什么他要跟我说那种话呢?还有,那家伙的眼睛真可怕,斗帽下就只有一个绿色的光点而已,说起来和一款叫《DNF》的游戏里的死神这个NPC很像呢!等等,我想到哪里去了…对了,见到社长之后就一起过红绿灯去学校,然后…失控的尖啸,轮胎吃力地擦过路面,剧烈地碰撞……想起来了,我似乎被卷入到一起交通事故了。这么说我还活着?不幸中的万幸呢,社长怎么样了?……我胡思乱想着,身体一动也不能动,剧痛在全身蔓延,该死,没给我上麻醉剂么?什么医院啊这是?!忍着剧痛,我在心里埋怨起医生。等等,这里是医院吗?为什么我可以闻到泥土的甜腥?还有,四周的虫鸣鸟叫也离我很近的样子,我似乎是趴在地上的,什么医院会让病人趴着?然而不等我思索出答案,意识就渐渐昏沉了,我再次陷入沉睡…不知过去了多少天,我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身体的感觉渐渐恢复,我越发感到奇怪,我似乎趴在一片草地上,而并非温暖舒适的病床上。这是怎么一回事?没有人来照顾我,连续几天里我滴水未进,居然没死!终于,某一天的早晨,我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病房白色的天花板,而是一片开阔的草地,还有蓝天白云——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各种荒唐的想法萦绕在我脑海中,让我紧张不已。当然,比起真实的情况,我的这些想法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之后除了睡觉外我一直保持清醒,整整三天,我一动不动,身体居然没有任何不适,相反,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治愈我的伤!当我终于挣扎着站起身来时,我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住了:只有在热带才会见到的高大乔木在我身边构成了一片森林,跟系发达的树木统统不下三四十米高,树干上长满了青苔,看起来有年头了,这应该是一片原始森林,问题是我怎么会到这里来?“这是你逃脱不了的宿命…”耳畔忽然响起了奇怪男人的话,我摇摇头无视掉,低下头来审视我自己,这又把我吓了一跳。我穿着做工粗劣的古老衬衫,一看就出自旧年代乡下裁缝之手,而且衣服上还满是破洞和血迹!更让我惊得合不拢嘴的是我的手臂,原本我的手臂十分正常,就是有点缺少肌肉,可现在哟的整条左手臂都一片血红,毛细血管统统扩张,一直蔓延到肩膀,而且胳膊上肌肉虬结,整条手臂因此而显得有些扭曲;右手臂倒还正常,只是小臂同样一片血红。“怎么会这样?是什么疾病吗?”经过了这么多变故之后我镇定了许多,我在森林中一边走一边思索着,兀地,我脑海中飘过一个身影:血红的手臂,那岂不是…鬼剑士??!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再怎么说那也只是一款游戏而已,虽然这年头穿越小说多得不计其数,但我怎么会相信杜撰的故事呢!然而当我走到一条小溪边想洗把脸时,水中的倒影却把我吓了一跳,虽然和我很像,但显眼是另一张面孔!这是我又发现这个身体似乎还很小,大概只有十一二岁吧。“这算怎么一回事啊?尽是些无法解释的现象…”我抓紧头皮几乎崩溃。不是我反应迟钝,平平淡淡地生活了十多年,突然遭遇这种变故,换了谁也难以接受。之后,我穿着破破烂烂而且血迹斑斑的衣服在森林中漫无边际地流浪,放眼望去尽是和游戏背景一模一样的参天巨木,偶尔可以见到一些小动物一掠而过,四周静谧得过分。如果不是在这种境遇之中的话,我也许还会惊叹几声呢。我通过树木的枝桠长势大致分清了南北,朝着北方走去,天空中的太阳渐渐升高,临近中午了,走了半天我也没见到什么人烟,这里可真够荒僻的。不过话说回来走了这么久我居然没有一丝饥饿感和疲惫感,这个身体还真是强壮呢。忽然,一阵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传了过来,在宁静的森林中十分清晰。我朝远处望去,大约一百米外的灌木间影影绰绰地出现几个人影。我顿时来了精神,大步朝前方走去,只要问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的猜想就能得到印证了。在我走近的时候,又有几阵交谈声传来,听起来似乎不是很开心。我皱起了眉头,几个人的语言我从未听过,这下可难办了,而且,这也加大了我已经不再地球的可能性。我在距离他们十多米外的地方停下,大概是他们争吵的太激烈了,没有人注意到我。“抱歉······可以打扰一下吗?”尽管我知道对面的人八成也听不懂我的话,我还是用尽量谦卑的语气向他们打招呼。
不料几个人立刻警惕地从地上一跃而起,七八把不同的冷兵器同时对准了我,刀刃在昏暗的丛林中发出雪白的亮光,一阵寒气让我脊背发凉,我立刻噤声,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这种阵势我可是从未见过!我飞快地扫视这几个人,看衣着几个人很像常年居住在山中的猎户,那种冷冽的眼神更像是常年打打杀杀的主,显然我惹不起啊。一个年轻的,不,在现在的我看来应该大哥哥级的男子走到我面前,很严肃地说了一大堆话。我窘迫地轻轻比划着,表示听不懂?男子诧异地又问了一句,自己陷入了沉思,然后他将我仔细审视了一遍,当他看到我的手臂时,男子惊慌地向后退了几步,惊怒地瞪着眼睛质问我。我只好委屈地举起双手,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男子的表情变幻,这是另外一人走过来,这是个中年人。年轻男子立刻朝他喊了一句。中年人楞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我的手臂,显然这些人都很忌惮我这副身体。我心中不禁一沉:难道我真的是诅咒加身?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出乎我的意料,中年人温和地微笑着走到我面前,蹲下来和我说了几句话。还不带我做出反应,中年人就拉着我的手朝他的同伴们走去。在年轻男子诧异地目光中,中年男子大声向他的同伴们宣布着什么。起初所有人都是一脸惊恐,有的人还攥紧了武器。中年人耐心地又解释了一番,最终,终于是让他的同伴接受了我。······好一番比划之后,这些人总算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中年男子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我暂时和这些人同行。连绵的群山无穷无尽,高大的树木隐天蔽日,偶尔一阵风吹过,阳光从茂盛的树叶间泼洒而下,化为道道光束。猕猴在枝桠间跳跃,一见到我们就四散跳开,而路过的山猪或花鹿则成了几位猎人的猎物。猎手们的动作很是利索,几只飞箭顷刻间要了野兽的命。若是在地球上,猎人们得废好一番功夫下陷阱呢。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中年男子指挥众人就地搭帐篷露宿,我只能干看着。不过,猎手们对我十分客气,晚饭的肉汤煮好之后中年男子亲自盛了一大碗给我,让我觉得受宠若惊。我暗自庆幸,幸好遇到了这些人!晚饭后,猎手们为我腾出一个小帐篷,对一个人来说倒是足够宽敞了。我连声道谢,慢慢地走进帐篷,不知怎的,我一直觉得这些猎户始终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在转过身后,我可以感受到数道目光落在我脊背上。“毕竟我是个身份不明的家伙,又是这幅打扮,人家会警惕些也正常。”我自言自语,轻手轻脚地躺下。厚厚的毛毡温暖柔软,抵御了夜幕降临之后的寒冷,疲惫感阵阵袭来,我陷入了沉睡。那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妄想逃离之夜“血·······血······”
充血之后异常膨胀的手臂快速舞动着,轻而易举地撕裂面前的躯体。“呜!好舒服······我还要更多!····啊啊啊啊啊啊!!!”与十二岁少年的身体不成比例的双臂抓住一名娇小的少女,血色的双眸紧紧盯住那颤动的娇躯。“不!巴隆哥哥!······”锋利的尖爪无情地撕开小鹿般柔嫩的脖颈,我发疯地俯下身子,贪婪地汲取鲜美的血液,身体快速膨胀,在火光的映衬下,一个近四米高的恶魔出现在惊慌失措的村民面前。“巴隆他成为恶魔了!快跑啊!”“他杀死了自己的亲妹妹!他是个魔鬼!”“天啊!谁来救救我们!”·····烈火降临整个村落,恶魔在夜色中快速移动,他已经汲取了足够的鲜血,但嗜血的本能仍驱使着他不断杀戮。如何反抗?!恶魔的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鲜红的鬼手比什么利器都更有杀伤力,村民们身上沾满了同胞或自己的血,脚步踉跄,腿肚子发软,简直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噼啪啪!火焰将房屋烧得坍塌,时不时有倒塌的巨响,伴着人们的悲鸣、恶魔的咆哮,整整响了一个夜晚。到最后,一阵血雾弥漫开来……“啊!…”我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我紧张地咽着口水,额头满是汗珠,黑暗中,我似乎能看到一双妖异的血色眸子。“只不过是个梦罢了。”我出言安慰自己。忽然我一怔,梦中的一幕幕又无比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难道,这是这幅身体的记忆?果然,这是一名鬼剑士的身体吗?“阿拉德通用语…”我喃喃道,从梦中我似乎真的可以得到一些关于这幅身体的记忆,因此我很快懂得了一些阿拉德的通用语,但也仅限于此,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这个可怕的梦让我彻底失眠了,不论我再怎样努力想要忘记都不可能。名为巴隆·阿贝尔的少年,感染了“卡赞得诅咒”,无法控制鬼手的力量,疯狂地毁灭了自己地村庄…“不!巴隆哥哥!…”少女绝望的尖叫始终在我耳畔萦绕。我在黑暗中将身体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不,不是我…不,是我…是我干的…用这双鬼手…杀了人…啊啊!!…”我将头埋进毛毡中,如同一个溺死者般发出嘶哑绝望的悲鸣。为了不让其他人听到,我拼命地压抑声音。这幅身体曾经犯下的罪行,我该如何面对呢?装作与我无关吗?不…就是现在我用来抱头的这双手,曾经残忍地杀害了许多无辜的人,这些人还是我的亲人同胞!“不,不是我的亲人!我只是…一不小心入主了这个身体而已!”我气喘吁吁地对自己说道。然而这并不能说服我自己,我总觉得那就是我曾犯下的罪行。我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和自责中。一闭上眼,村民们绝望扭曲的面孔就浮现在我脑海中。看来以后休想睡个安稳觉了。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起来散心。走出帐篷,头顶是一片星空,因为我们是在一处开阔地露营的。仰望着星空,我不禁想到了地球,是不是就在我看到的这片星空中呢?我还有机会回去吗?爸爸妈妈怎么办?以后谁照顾他们?…越想心情越惆怅,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轻轻叹息一声。虫鸣声渐渐微弱,我回到了帐篷中,刚躺下不久,忽然有人轻轻拉开了帐篷!我吓了一大跳,差点喊出声来,事实上如果我真喊出来,估计当时我就没命了。来人不只是谁,但他手中提着明晃晃的刀!我手脚瘫软,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完全被恐惧支配了。即使我能喊一声也不一定得救,这人已经离我这么近了!我眯缝着眼,逆着光看不清来人的脸。那把刀已经被他高高举起,顷刻间就能要了我的命!“凯德!你在干什么?把刀放下…”忽然有有一个人闯了进来,劈手夺下那把刀。我听声音知道这就是领头的中年男子,之前一直听不懂的话现在终于懂了。“头儿,这事儿太冒险了!这种恶魔留不得啊!”先进来的人压低声音辩驳,原来是最初我遇到的那个年轻男子,看来他对我还是很忌惮。我内心一阵失神,是啊,我是恶魔,活着只会伤害其他人,就这样让他们杀了我也好。想到这里,我不那么恐惧了,把眼睛一闭,静等发落。中年男子把刀往一边一丢,平静地说道:“我不是说了吗?这个小鬼一身血迹,显然刚刚发过狂。恶魔发狂之后都会有几天虚弱期,我们现在根本不用怕他!”“这都是您那个战职者公会的朋友随口说说而已!谁知道是真是假?”凯德并不相信中年男子的话。“哎呦,死小子,我可是你叔叔,这世界上我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我怎么会害你?”中年男子咧着嘴哭笑不得地说。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果然我这个身份十分不招人待见。眼下我是生是死就掌握在这些人手中了。“那…您真要把这个小鬼交给公理教堂?”凯德挠着头皮害臊地问。“自然,公理教堂开出的赏钱太诱人了,足够咱俩这辈子享用了!”中年男子桀桀怪笑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些人不是无故对我好,而是为了用我换取赏金。所谓的公理教堂,多半就是圣职者的组织吧,到他们手里,我恐怕会死的很难看。
“叔叔,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有八个人的,还有詹森叔叔他们呢!怎么可能你我平分?”“你傻啊?和恶魔搏斗可是很危险的!死几个人多正常!”“啊?怎么…我们没有和恶魔搏斗啊?…哎?!叔叔,你是要…”凯德恍然大悟,他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叔叔总算要对付詹森了!这几个恶棍早该受到惩罚了!”“是啊,他们打断你爸爸腿的旧债,就要一并清算了!”中年男子冷冷地说,“这几个混蛋,为了躲过盗贼的追杀,竟然将同为同伴的你父亲打成残废!真是猪狗不如!如果不是你父亲侥幸活了下来,又有谁知道他们的阴谋?!”凯德声音颤抖起来:“父亲就那样郁郁而终…该死!我要报仇!”“机会就在眼前,只要我们拖上几日,让恶魔发狂杀了那几个东西,我们再带虚弱的恶魔去领赏就行了。这叫做以牙还牙!”“嗯!”……两人离开后,我忍不住颤抖起来。天啊,我竟然被牵扯进了这样一桩阴谋中!有人要借我之手杀人!“不,不!…与我无关啊!…我不是恶魔…快…快逃吧!…”我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怀着巨大的恐惧,蹑手蹑脚地远离露营地。逃!我不要成为别人的工具!繁星渐渐寥落,黎明到来之前,世界黑暗得令恶魔大笑。我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攒行,时不时地被藤蔓绊倒,满身泥污,气喘吁吁。我不知前路上有什么,我不知自己的未来究竟在那个方向,我不知如何逃离这令人窒息的黑暗。第一次为了自由而逃离,却丝毫感觉不到自由的味道,有的只是恐惧、茫然,泥土沾着枯朽血液的刺鼻气息。这个夜晚就像我今后生活的缩影,当第一缕曙光自苍穹洒向人间,黑暗鸣金收兵,我像获得了新生一般跪在落叶上,张开双臂迎接阳光,像是下雨天放学后在学校等了很久终于看见妈妈的小孩子。多么可悲啊,吉格嘲讽我说我是一只恋上沙漠的鱼,正是如此。我是一名命运的囚徒,早已永坠黑暗之中,眼前的光明不过是幻想啊。然而,在那个早晨,我贪婪地呼吸着新的一天,内心无比庆幸。
第三章 彻底摆脱了凯德一行人,我凭借着这幅身体残留的记忆努力避开了人类的城镇,毕竟我的身份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魔。连续在森林中赶了晃荡了几天,我渐渐让心情归于平静,彻底接受了这一变故。不管我现在面临着怎样的困境,我都不想默默无闻地死去。“巴隆,这幅身体曾今的主人,已经死去了。”我告诉自己,在昨天的梦中,我见到了巴隆·阿贝尔死去的一幕,他是因为身体承受了太多暴走的负荷,最终崩溃而死的。尽管占据一副别人的身体这种事让我有些难以接受,但我也无能为力,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现在是阿拉德历977年,因悬浮在空中的泰拉城靠近,阿拉德大陆开始发生神秘的异变现象。鬼剑士卢克西发现,悲鸣洞穴中的魔界使徒希洛克是异变的始作俑者。”我自言自语,这是在地球时了解到的游戏背景,也不知是不是果真如此。话说回来,这几天我什么怪物也没有见到,是因为“异变”才刚刚开始吗?这片森林位于贝尔玛公国南部边陲,紧邻着洛兰之森,照理说在这附近应该正进行着一场诡异的实验才对,为什么我连一个德洛斯帝国的士兵都没有见到呢?日上三竿,我啃着一枚鲜红的浆果充饥,在洛兰之森的边缘徘徊。群山在这里逐渐消失,地势变得低平,森林也不再像以前那么茂密,洒下的阳光让森林显得明亮了许多。提到洛兰,我自然就想到了艾尔文防线,在游戏中那里相当于新手村,有爽朗热情的林纳斯大叔和温柔美丽的赛丽亚,对了,好像还有个头顶罐子的奸商······这么想着,我鬼使神差地朝洛兰之森走去。也许这就是缘分吧。中午,我走到了森林中央,很幸运地捉到一只兔子,打算炖锅汤,开玩笑,我又没有锅······最终我决定吃烤肉。别看我这样,拜我那懒得不着调的老妈所赐,我从小就会做饭的,BBQ当然不在话下!(BBQ?呵呵,我倒是真会自娱自乐。)在我收集柴火的时候,在一堆野草莓丛旁,我捡到一枚奇怪的稻草戒指。咦?这附近已经有人活动了吗?看来我得小心点啦。“兄弟,对不住了,来世人生!”我伸出魔爪准备结束小白兔的性命。本来被我绑住蹄子后一直十分安静的肥兔子这是忽然一跃而起,一口咬在我的手上!哎呦!兔子急了真会咬人啊,古人诚不我欺!“诚不我欺你妹啊!”我气急败坏地张开血盆大口朝该死的兔子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就在这时,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好心人,放了那只可爱的白兔吧,你看它多可怜啊。”“老子就不可怜啊!七天了头一回吃肉就被咬了!我被兔子咬了你知道吗??!”正在气头上的我随口就回嘴了。但很快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TMD被人给撞上了!回过头来,我看到一名少女。如果在这之前我内心对穿越这种事还有一丝质疑的话,在见到她的这一刻我已经确信了,我绝对已经不再地球上了,因为地球怎么坑能会有这样的少女?难以形容她的容貌,我在瞬间想到了精灵,对啦,人类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完美的外貌呢?这一定是一名精灵啦!她个头比我略高,温柔的酒红色美眸仿佛能让世界安静下来,他像精灵一样穿着低胸绿色上衣,红色蕾丝,白色裙子,将娇小的身躯也衬托得曲线玲珑,灰色的头发略微遮住右眼,清纯中带有一丝独特的诱惑(只有绅士才懂)。“你好,我叫赛丽亚,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赛丽亚听了我信口胡诹的抱怨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温柔地对我一笑。天呐。“报······抱歉!我这就放掉它。”我俯下身手忙脚乱地解开绑着兔子的绳子,肥兔子冲我扭扭屁股,一蹦一蹦地跳开了。我去,怎么有种被它鄙视的感觉?正想着,死兔子忽然扭过头来,一只蹄子冲我竖起,眼神满满的都是鄙视!我艹!“谢谢您,您真是一位善良的人呢。”赛丽亚冲我一笑。然而我的思绪却飞到了别处,我记得,格兰之森的那场大火,是在阿拉德历985年才发生的,赛丽亚现在不是应该是一名精灵吗?怎么已经是人类形态了?这不合逻辑啊!“赛丽亚,冒昧的问一句,你知道格兰之森的那场大火吗?”我没来由的问道。赛丽亚露出奇怪的表情,疑惑地说:“大火?我怎么不知道?格兰之森是精灵的故乡,怎么可能发生那种可怕的事呢?”格兰之森还有精灵!!怎么会?难道此赛丽亚非彼赛丽亚?!“你······你不是应该是精灵吗?”我忍不住声音发颤地问她。赛丽亚怔了一下,忽然俏脸扉红,害羞地向我欠身说道:“多谢夸奖!······真没想到您说话这么委婉······”你对自己还真有信心啊!“虽然我总会做一些和精灵有关的梦,而且能看懂精灵语,但我的确是人类······”我晕头转向,格兰之森的精灵还好好的,可是赛丽亚已经离开了格兰之森,而且是半精灵状态了,这历史怎么乱七八糟的?应该不关我的事吧?应该······“请问,怎么称呼您呢?”赛丽亚恢复了平静,礼貌地询问我的名字。我想了想,说:“莫泠。”这是我在地球的名字。”
“诶?这种名字······您是虚祖人呐!看外貌的确像是呢。”赛丽亚小声说道。我点点头算是认了。“您似乎遭遇了很可怕的是,身上有许多血·······”赛丽亚镇定地看着我说。看来她也不像外表那么简单。“被野兽追杀了。”我扯了个慌,同时也紧张了起来,不知赛丽亚对待被卡赞诅咒的人会是什么反应呢?“比起野兽,您更应该小心公理教堂的人哦。”赛丽亚恬静地微笑着对我说道,看来她也发现了我的身份。我怔怔地说:“你……不怕我吗?”赛丽亚点点头,平静地说:“您已经用行动向我证明了,您是一名善良的人。而且,背负那种诅咒,你们才是最痛苦的吧?”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这句话对我而言简直就是救赎。“您最好给鬼手加一层封印,这样会大大降低暴走的几率。”赛丽亚贴心地提醒我。“抱歉,我…被这种诅咒给吓坏了,好几天都是六神无主了…”我忍着鼻尖的酸意,用尽量轻松的语气说,掩饰地挠着头皮。“不必在意,有的人已经克服了诅咒,成为了令人敬仰的勇士了哦!”赛丽亚甜甜地一笑,神往地说,“现在已经有许多‘鬼剑士’的传奇在战职者中间传来了呢!莫泠应该打起精神来,善良的人总是会创造出奇迹的,别输给命运哦!”战胜命运吗?听起来似乎遥不可及,不过,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可犹豫的呢?!“真想成为鬼剑士…”“嘻嘻!这很简单啊,林纳斯大叔会很乐意指导你的。”“诶?!真的啊?!”我对林纳斯有了期待,也许他就是我的引路人呢。“对了,赛丽亚,你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到森林里来呢?”我终于有闲心关心赛丽亚的问题了。赛丽亚露出担心和黯然的表情,她将一只手放在胸前,神情忧郁地说:“昨天…我来采草莓,结果将一枚很珍贵的戒指弄丢了。”“哦?是很重要的戒指吗?很珍贵吗?”我好奇地问。赛丽亚俏脸微红,小声说:“那是一直陪伴着我的戒指,虽然只是用稻草做的,到对我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我闻言呆了一下,立刻掏出我捡到的稻草戒指,递给赛丽亚。“啊!正是这枚戒指!”赛丽亚喜出望外,脸上的忧郁一扫而光。她开心地捧着戒指,简直要蹦起来了,“谢谢你!太好了,终于找到了!…”我随意地挥挥手,说:“凑巧捡到了而已…”真难为情啊,有种我故意套近乎的感觉。诶?和美少女套近乎没有错吧?是吧?我没有错啦!“莫泠,我们会艾尔文防线吧!这里不是很安全哦!”赛丽亚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哇,之前怎么没发现这戒指这么好看!“那个,我就这个样子到小镇上不要紧吧?”我指指自己一身的血迹还有鬼手。赛丽亚摇摇头,告诉我小镇上的居民都是很淳朴的,不会伤害我。“林纳斯大叔那里就有封印枷锁,你还是跟我去见他一面吧。”赛丽亚热心地说。好完美的少女!突然,四周的灌木丛中传出阵阵奇怪的声响,还未待我反应过来,几十只绿乎乎的矮小怪物就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那又尖又长的绿耳朵、恶心的大圆眼、矮小的个头、破破烂烂的木棒…是哥布林!终于出现了,看来我的经历很尊重原情节啊。“原本温顺的哥布林,突然变得凶残、喜欢袭击人类…居然是真的!”赛丽亚害怕地后退了几步,脸上缺少血色。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是太能激发我的保护欲了。“TMD,这要是在游戏里,我都翻了卡了!”我气势汹汹地挺起胸膛挡在赛丽亚面前,冲哥布林们喊道,“给你们个忠告!跟我保持距离,否则你们只有被秒杀的份!”“莫泠,小心,哥布林比一般人类要强壮许多…”赛丽亚在我背后提醒道。我点点头,小声说:“我也不算是普通人类了啊!”哥布林们愣子一下。然后…“干掉这个矮冬瓜!”十几只恼怒的哥布林一起扑了上来!矮冬瓜?你们好意思说我?!
隐约阴谋这些低级的哥布林头脑很简单,在本能的驱使下悍不畏死地扑向鬼剑士。“兄弟们抄家伙!”哥布林尖啸着,恶心的大嘴张开,黄色的口水直往外流,十多把木棒挥舞出阵阵破风声。“敢说我是排骨?不行啊,完全把我惹怒了!”鬼剑士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无比慵懒的神情。他随意地大手一挥,三只冲在前面的哥布林瞬间身体爆炸,化为一团血雾!“!!!”在场的除了鬼剑士自己,都被这一幕震撼了。“赤手空拳…将三个怪物秒杀了?!…”我难以置信地喃喃细语,双眼发直。赛丽亚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这样的人整个大陆恐怕也笑不出来几个!不是魔法,更不是念气,只是…纯粹的杀意…实质化后拥有了攻击力…”听到赛丽亚的解释,我更加惊骇了,意念杀人…真的存在!“不不…下手这么重岂不是太无趣了?不如做个实验…”鬼剑士悠闲地转过身四处张望。其余的哥布林盯着草地上殷红的血迹,惊疑不定地对视着,不知该怎么办。趁这功夫,鬼剑士从一株矮树上折下一根树枝,上面只有寥寥几片绿叶,还有一只胖乎乎的毛毛虫在上面爬动。“我就模仿某个人,用这根树枝对付你们,只要掉一片叶子或者这虫子受到一点伤害就算我输,我转身就走!怎么样?”鬼剑士用挑衅的语气对哥布林们喝道,他完全是玩乐的态度!喂,你难道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给我有点前辈的风范啊!“嗷嗷嗷!干死他!”“做掉他炖汤!”与其说亢奋不如说是气愤的哥布林们再次哇哇乱叫着扑向鬼剑士。“凌风而过,叶不沾身!”鬼剑士终于是有了一些大侠的风范,他高大的身躯灵活地在暴怒的哥布林中间穿梭,任凭哥布林怒吼着挥动木棒,也难以触碰到他丝毫!“扑通!扑通!…”哥布林们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攻击,但还是一个接一个地栽倒在地。看得我下巴都要掉了!然而鬼剑士却只是露出迷惘的神情,喃喃自语道:“不应该有杀伤力的啊…那家伙怎么做到的?”他不满地举起手中的树枝,眯起眼睛盯着毛毛虫看了一会儿,说道:“虫子感觉到了杀气,我失败了…”那算什么失败啊?哥布林们都已经死光了啊!“算了,还只是无聊的修行方式…我还是找我的徒弟去吧!”鬼剑士兴致寥然地摇摇头,随手将树枝一扔,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就转过身晃晃荡荡地走了。“前辈!好歹帮我们解开绳子啊!喂!…”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呼喊。可惜鬼剑士就像没听到一样,消失在森林的灌木丛间…“喂!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救人救到底啊?…”我一边咕哝着,一边用力扭动着双手,哥布林绑人的技术只能说一般,不一会儿我就挣脱了。然后我又帮赛丽亚解开了绳子。“好险…如果不是那名鬼剑士出手,我们就危险了…”赛丽亚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说道。我跟着点点头。“也不知还会不会见面,要好好报答他才行呢。”赛丽亚拢拢遮住眼睛的头发淡淡的说。我耸耸肩,说:“这种高手一般不会去艾尔文防线吧?”“也是呢…那就看缘分吧!”赛丽亚轻轻一笑,对我说:“我们会艾尔文防线吧,让林纳斯大叔给你的鬼手加上封印枷锁。这样普通人也能接受你了。”我挠挠头,腼腆地说了声好。感觉比我高一头的赛丽亚完全把我当做了弟弟一样的存在了。艾尔文防线,位于贝尔玛公国南部的边陲小镇,驻扎有公国的军队,是为了抵御暗精灵而设的一道防线,小镇距离防线很近,就也随了这个名字,要不然你以为这个破小镇能防住什么?我的鬼样子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多亏有赛丽亚帮忙解释,一路畅通无阻。小镇人口不多,居民的生活十分详和。小镇被绿意环抱,随处可见生机勃勃的绿树,浓荫遮住了炽热的太阳,连空气都是清凉的。石板路也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绿茵茵的小草从石缝中探出脑袋,赏心悦目。“叮当!…当!…”一阵金属碰撞的脆鸣传来,我和赛丽亚来到了林纳斯大叔的铁匠铺前。林纳斯大叔看起来比游戏里年轻一些,他叼着烟斗,吸几口后放下,用铁锤使劲敲打红的发亮的铁块,然后又放下锤子,一边吸烟斗一边思索着什么。“巨剑的威力…该怎样体现呢?”林纳斯大叔眉头紧锁,慢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赛丽亚走上前去很活泼地打招呼:“林纳斯大叔,下午好!”赛丽亚笑起来好像她周围有着闪光!神了!自带特效的少女!“噢,呵呵!原来是赛丽亚啊!非常欢迎!…”林纳斯马上停止了思索,露出开心的微笑。他将目光落在我身上,同样热情地说:“你好年轻人,我是铁匠林纳斯,也是战职者公会的成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我会细心指导你的!嗯?…这是…”他突然休息到了我的鬼手。“哦天呐!鬼神之手!可怜的小家伙…你先等一下,我送给你一样好东西…”林纳斯接连叹息着,一转身走到店里,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对铁环出来了。封印枷锁!我身躯一振,林纳斯的这件礼物太珍贵了!
“戴上它,鬼神就老实了。”林纳斯大叔兴致勃勃地说着,弓下腰亲自为我佩戴上。枷锁扣上的瞬间,我感到身体一阵轻盈,像是甩掉了什么沉重的负担,虽然枷锁很沉重…林纳斯连连点头,一手拿下烟斗,自豪的说:“这可是虚祖的素喃工坊特质的枷锁,本来是一位老爷子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一名鬼剑士的。谁知那个鬼剑士已经暴走而死了,很遗憾…”林纳斯说到这里表情有些黯然。我心神一动,也很难过,同为“卡赞的诅咒”承载者,我能感受到那名同胞临死之际的绝望。“我说,小子…听我一句劝,就算只是为了你自己也好,一定要学习如何操控这幅身体,与鬼神共存可不容易…”林纳斯一脸郑重地对我说,他叹了口气,接着说,“想要彻底治愈鬼手太难了,我听说虚祖的撒勒教过一个剑士,他的鬼手是圣职者们用了十二年时间整日施展神圣术才彻底治愈的,尽管如此那名剑士也保留了许多卡赞的特征…”“我知道,我不想伤害其他人了。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学习操控鬼手!”我坚定地说着,目光落在我那鲜红的鬼手上。林纳斯大叔满意地点点头,这是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难堪地笑了笑,尴尬地对我说:“然而,我对鬼神之力并没有太深的了解……不过没关系,今天正好有一个很强大的鬼剑士要来找我,你等一下,我可以把你介绍给他。”我用力点点头,很期待见到林纳斯口中所说的鬼剑士,今天已经错过了一个,这次可要把握好机会!“对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看到鬼手之后我都忘记问了。”林纳斯又问。“我叫莫泠。”我沉声说。林纳斯一怔,玩味地笑着说:“这个姓氏很有意思…”我听后一阵头大,难道这个姓氏在阿拉德大陆还有什么来头不成?“在见那位剑士之前,莫泠先到我的旅馆去休息一下吧。”“不胜感激。”赛丽亚旅馆建在一株古老的巨木中,这株老树据说有数百年历史了,树干直径将近二十米!据说它自己形成了一个大树洞,赛丽亚旅馆建在树洞中,老树依旧生机盎然。“赛丽亚小姐,欢迎回来!”旅馆里很热闹,侍者和在这里住宿的客人们都和赛丽亚很亲近,热情地打招呼。“大家好,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莫泠,今天在洛兰之森里帮我找到了稻草戒指。”赛丽亚先向众人介绍了我,不然我这个样子肯定不招人待见。旅馆中的人们见到我之后难免眉头一皱,不过赛丽亚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几个人不咸不淡地向我问了声好。赛丽亚摇摇头,带我到二楼,这里有一个房间空着,赛丽亚叫我先在这里歇着。“不要乱跑,我去给你拿身衣服,那边是浴室,请自便吧。”赛丽亚说这些话时完全是大姐姐的派头。我只好害羞地点着头答应。人与人究竟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视我为恶魔,对我敬而远之;有的人想用我换取赏钱;也有的人,热情无私地帮助我……旅馆中的浴室比我想象中的要方便,居然也是利用太阳能,而且效率比地球高上许多!穿越后这么多天,终于有空整理一下自己的仪表了。“莫泠,衣服我放在外面了。好好休息哦,那位鬼剑士来了我会叫你的。”赛丽亚在浴室外说道。隔着一扇门,她的声音有些沉闷。一个小时之后,我注视着面前落地镜中的身影,不自觉地发起呆来。浓密的黑色头发,因为长时间没有打理而长至肩头,这倒是很符合虚祖人蓄发的喜欢,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一部分漆黑如夜的眸子,带着些许迷茫,浅黄的肤色,与我原来的身体一样,赛丽亚给我的是一身类似汉服,但下身却是七分裤的奇怪装扮,颜色是不怎么讲究的灰棕色;镜子中十二岁的少年,怎么看都显得有些稚嫩。“完全不像是主角呢…”我自嘲地说。开玩笑,这个世界光我知道的天才和高手就有一大把。别看小说里总把穿越者写得各种厉害,真穿越了才发现,连适应这里的空气都不是件容易事,而我,能生存下去就不错了。这个世界的主角,应该是像今天在洛兰之森里遇到的那位鬼剑士之类的人物。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我又想到了我在地球上最后见到的人,也就是社长大人,也不知道她是否在车祸中受伤了。“好俗套的剧情,车祸……车祸……嗯?”我念叨着,忽然想到了那个扮成死神的家伙。“命运之轮即将转动,神谕之人,觉醒吧,这是你逃脱不了的宿命…”那家伙曾经这么说。那种怪异的装束,周围人居然都没有注意到。“死神,记得是叫‘德莱弗斯’的NPC…是个神秘的人物。”我低声细语,思绪万千。在设定中,“神”这一身份在这个世界是不可侵犯的存在,就连所谓的“使徒”都算不上是神,可见神这种称号不是随便拿来用的,代表了绝对的力量!而德莱弗斯作为死神,怎么看都不像是善茬啊…这种人物真得会找上我吗?难道是我多想了,那只是个普通人在玩cosplay?但是,穿越这种离奇事件又怎么解释呢?事出必有因,我始终觉得我来到阿拉德不是偶然…“好像,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我随口一说,自己却被吓出一身冷汗。如果真是有人在幕后主使这一切的话那就太可怕了,我岂不是成了棋子?!
“莫泠!你要等的人到了!”赛丽亚在门外呼唤我。“马上就到!…”我打起精神应道,随即快速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赛丽亚俏生生地现在我面前。“咦?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赛丽亚见我表情凝重,不由得为我担心起来。我连忙掩饰地笑笑,叫她不要担心。想这么多也没用,眼下还是去看看我未来的师父吧。
镇魂“就是这个人啊…到底是何方神圣?”距离铁匠铺还有十多米远,我就看到了那个静静伫立在店铺外的人,他个头在一米八左右,穿着一身黑色探衣,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从衣袖中露出的左手被白色布条裹得严严实实;最后,我注意到他的佩刀就挂在腰间,是一把狭长的武士刀,就刀首看一定十分名贵。即使我记得大多数名刀的外观,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认出未出鞘的刀的。我和赛丽亚朝这人走去。林纳斯大叔看到我俩之后,向那人做了个示意的动作。这名剑士于是缓缓转过身来,由于身高存在不小的差距,我只能抬头仰望他。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黄金般的瞳孔,然后是蒙着血色的眼珠。“啊!…你是!…”我全身忍不住一阵颤抖,感觉像是被一头嗜血狂兽盯上了。错不了,这不是一名普通的鬼剑士,他是——狂战士!“就是你吗?小鬼…”狂战士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这下就叫赛丽亚也惊叫了一声,忍不住后退,她花容失色,紧抿着嘴唇说:“好可怕!这是一名勇士吗?为什么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比所有怪物都恐怖的气息…”狂战士又瞟了赛丽亚一眼,声音低沉地说:“正是如此,像我这样的战职者也是存在的…沐浴敌血,获得新生!”这算是狂战士的宣言吗?气氛因为这家伙紧张到了极点,林纳斯正准备出言调和,忽然,一个人冷不丁地走到狂战士背后,抬手就是一个爆栗!我艹!这是个猛人啊!我怀着十二分敬佩的目光看向那个人,居然是名女子,她相对狂战士来说身材说得上娇小了,柔顺的红色短发随着她摇摆身体而颤动,古灵精怪的碧色美眸时时刻刻都带着令人禁不住发笑的灵光,黑白配的精致套裙将她完美的曲线衬托得玲珑曼妙。“这样可不行哦,天舞,你这样完全吓到这两个孩子了呦~!”女子没有收回自己纤细的柔荑,反而又脱下狂战士的帽子使劲揉着他的头发,“所以说啊,你差不多也该学习一下怎样和正常人类交往了吧?”“啰嗦!…喂!把手放下啦!…”“有什么关系,又不会成秃头…”……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吵起来,在外人看来很是融洽。多亏了女子这样,我和赛丽亚都长出了一口气。“话说回来,红莲,你不是和师父在一起吗?他人呢?”叫天舞的狂战士终于摆脱了魔爪,一本正经地询问叫红莲的女子。红莲嫌恶地樱唇一掀,没好气地说:“那个家伙啊,盯着一把破刀一看就是半天,谁会一直等着他啊!被我扔在旅馆啦!”红莲说完就俯下身半蹲外我面前,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说:“你就是林纳斯大叔推荐给师父的小弟弟吧?…真不错,很精神呢!…太好了,这样我就有师弟了,以后要帮姐姐对付你师兄和师父哦,他们都是大坏蛋!~”有你这样介绍或者开场白的吗?!“那个,这实在是有些让我困扰了…”我苦笑着挠头,委婉地拒绝了红莲师姐愚蠢荒唐的联盟建议。“诶?~那还真是可惜了,既然如此现在我就给你点颜色瞧瞧吧!”红莲的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可爱笑容,然而她的魔爪却毫不留情地拧着我的脸颊!“啊啊!…”我瞬间眼泪都出来了。绝对肿了!MD!这是个神经病?虐待狂?不要啊我不要这样的师姐!给我一打治愈系的师姐吧!就在我被红莲折磨得要哭出来时,天舞一脸郑重地凑上来,用他的左手握住我的鬼手。瞬间,鬼神之力在我体内再次躁动起来!我顿时脸色苍白,惊恐地抽出手连连后退。“你…想要干什么?!”我惊怒地冲天舞吼道,胸口剧烈起伏。天舞没有理会我,他扭头看着红莲,平淡地说:“废话不必多说,进入正题吧…这家伙的鬼手…”天舞意味深长地看看我,闭上眼睛,对我们所有人说:“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好是坏…总之…”我从天舞的表情中看到一丝忧虑,怎么?难道我的鬼手有什么问题吗?“天舞,你但说无妨,我不会对任何人走漏消息的。”林纳斯大叔郑重其事地叼着烟斗说。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天舞转过身看着我,一字一句地对我说,“小子,你的鬼手,是我见过的鬼手中鬼神气息最浓郁的,似乎,有卡赞的一部分残魂…”“卡赞的…残魂…”我结结巴巴地重复着,通体冰凉。“那会如何呢?卡赞的残魂…有什么影响吗?”赛丽亚紧张地追问道。天舞想了想,用手比划着说:“普通的鬼剑士,虽然沾有鬼神的气息,但是意志和灵魂还是属于人类,只是会受到鬼神气息的蛊惑而已…但是…”他顿了顿,注意着周遭人的表情,叹了口气,说:“这个小子,他究竟是人还是鬼神已经很难说了——你们知道吗?其实每个携带有鬼神气息的人,都相当于鬼神卡赞的信徒,不管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然而这家伙,恐怕就是教主或者魔王候补一类的角色了…”“还有这种事?也就是说,卡赞可能会重新出现在阿拉德?!”林纳斯一语惊四座,连他自己也怔住了。“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吧,这家伙就像是一个成长中的祭品,拥有鬼神残魂的人,在历史上还从未出现过…”天舞板着脸说,他身上透出一股森寒的杀气,右手将刀推出一指。“你想干嘛?!”林纳斯吃惊地望着他。“与其养虎为患,不如斩草除根,你们忘了暗黑圣战吗?”天舞缓缓地将整把刀抽出,这下我认出了刀——果然是它:绝刀·红莲天舞!赤金色的狭长刀身仿佛被血雾包裹,仅仅是出鞘而已,我仿佛就已经见到了尸山血海、人间炼狱。“卡赞的力量不在奥兹玛之下,圣堂现在仍未回复元气,阿拉德大陆经不是一场鬼神级的战争了!”天舞很干脆,身影一闪化作一道血光,径直朝我扑过来。“喂!”林纳斯有心阻止也来不及了,天舞的实力相当恐怖!只有离我较近的赛丽亚奋力挡在我面前!“!”天舞的动作戛然而止,绝刀的刀锋距离赛丽亚只有几根头发丝那么宽。“让开!”“绝不!”两人大声争吵起来,真想不到赛丽亚也有这样勇敢的一面。“莫泠的心十分纯洁、善良,就算体内有什么鬼神存在,他也不可能伤害其他人的!”赛丽亚大声说道,然后她转过身,脸上满是歉意地对我说,“对不起,让你身处险境…”“不,这和赛丽亚没有关系…”我惨淡地笑起来。不,赛丽亚,你面前这个人可是亲手杀害了他的双亲和妹妹啊…这种家伙,这种家伙…我用力拨开赛丽亚,身体向前猛地一撞,绝刀从我胸口将我的身体洞穿。剧痛并未持续太久,我全身的血液被绝刀吸食,眼睛因为失血而失明,我只感觉到漆黑、冰冷。“我本就不属于这里…没有价值呢…死…死去…也好…”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是感觉,倒在一个无比温暖的地方。“你…不会就这样孤单离去…”“你还有我…”谁?谁在呼唤着我…我在死去前这样想。……“杀人啦!”街道上的普通居民纷纷惊慌地逃开。“莫泠…莫泠!”赛丽亚呆在原地,泪水夺眶而出。“真是令人吃惊的小鬼…”红莲也是一副完全在意料之外的样子,看着天舞不知该干些什么好。天舞平静地盯着莫泠那已经没有丝毫光彩的眼睛,叹了口气:“他很勇敢,也很不幸。”边说边抽出绝刀。扑通!莫泠瘦小的身体蜷缩着倒在地上。“喂!这样不好吧?你师父还不知道吧?”林纳斯有些怒容在脸上,然而他也知道自己不能为难天舞。天舞冷冷地说:“我会亲自解释,大不了以死谢罪!”“你这家伙!哼!真不招人喜欢…”林纳斯使劲咬着烟嘴,瞪着天舞。赛丽亚抹干眼泪,静悄悄地走到莫泠身边,她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默默地伤心。“都怪我…”赛丽亚抑制不住,掩面而泣。其实哪里怪她?“告辞了…”天舞转身就走。“抱歉,再见喽!”红莲一脸为难,她尴尬地笑笑,挥着手离开了。“好过分!…莫泠他有什么错!”赛丽亚终于止不住哭泣起来,俏脸梨花带雨,十分可怜。林纳斯气氛地捶着店门口的打铁台,嘴里骂骂咧咧的。他是在生闷气,因为没办法为莫泠辩解。鬼神降临,那对阿拉德大陆将是致命的打击。“林纳斯大叔,我们把莫泠埋葬了吧。”赛丽亚俯下身轻轻触碰莫泠渐渐失去温度的脸颊,她的指尖触到了莫泠死去前流下的泪水。“为什么,这样死去,你却笑得好像很满足似的…”赛丽亚怔怔地看着莫泠被长发遮挡的脸。“或许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和卡赞共生,确实是让人愉快不起来。”林纳斯走过来,蹲在赛丽亚身边,轻轻抚摸她的脑袋。见到赛丽亚若有所思,他又说道:“莫泠他是为了其他人吧?他很勇敢,像英雄一样死去了,所以,赛丽亚不可以再哭鼻子了呦。”“嗯,我知道了,莫泠直到最后都在为他人着想,他……”赛丽亚说不下去了,她紧紧扯着莫泠的衣襟,咬着樱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啊!……”泪水到底是抑制不住。“真是个善良的女孩,明明是今天才认识的这位少年…”林纳斯在心中一阵慨叹。这时,忽然一阵叮咚的琴声传来,喧哗中的街道顿时安静了下来。琴声越来越近,向着铁匠铺而来。“在战乱中无辜死去的人们啊,愿你们的冤魂得以安息…”“蓝天,白云,我们的灵魂,清澈无暇;赞歌啊,请把我愚昧的思想,带到神的身旁…”
“未来的路,是幻影,还是注定的悲剧?”……一名女子手拨风头琴,款款向铁匠铺走来。她身穿素雅的叠襟襦裙,冰肌玉骨,完美的脸颊上带着淡淡的悲,淡淡的厌倦。她径直走到莫泠的尸体旁。旁若无人地坐下,芊芊玉手转轴拨弦,叮咚而奏。整个小镇陷入了绝对的宁静,人不语,鸟不鸣,蝉不噪,犬不吠,微风扶动细柳,伴着乐曲而舞。天地仿佛什么都荡然无存了,阳光也荡涤至空明。那仿佛是天使在祈祷,是仙女在曼舞。游离在天地间无家可归的魂灵不在悲恸,他们飞跃山岗和田野,在阳光下永生。“你…不会就这样孤单离去…”“你还有我…”女子呢喃着,琴声渐稀。她看着赛丽亚和林纳斯,用宛如天籁的声音说:“他的灵魂,可以安息了。”“谢谢您…”赛丽亚向女子鞠躬,问道:“您是谁?为什么要帮助莫泠?”“我叫爱丽丝,是一名吟游诗人,也是一名占卜师。”爱丽丝将目光落在莫泠身上:“我,只为那些像我一样无家可归的魂灵奏乐……你们,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您请讲。”林纳斯严肃地说。“把这个可怜的人交给我,他的灵魂,还在黑暗的渊面…”爱丽丝指指莫泠说。“这…我们正要把他安葬…”“只有灵魂安息,才是真正的安葬。你们面前的,只是他留给你们的尸体,他已经彻底离你们而去,又何必挂念?”“这…”林纳斯为难了。“大叔,让她带莫泠走吧。”赛丽亚忽然这么说道。她黯然地说:“我也希望,他的灵魂可以安息。”“哦,那…好吧。”“多谢,如果你们想念他,可以在夜晚仰望天空,他是第一颗明星,第一缕云朵,第一滴雨露。”爱丽丝将莫泠轻轻抱起,与众人挥手告别。……“醒来吧…”“谁?”“你,不该沉睡。所有人都希望你死,但你永远不会死去。”“为什么?你是…”“犯错的,是这个世界啊,可怜人。”“那算什么话?”“终结世界的人,就是你。”“哈?”“这是神谕。”“为什么是我…”“你的命运就是,与世界为敌。”“不…”“毁掉阻挡你的一切吧。”“不…”“我在世界的尽头等你…”“不,我做不到啊…”【第五章
崩坏欧贝娜皱着眉头,用她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给躺在地上的那个倒霉蛋输入圣力。躺在地上的那个家伙原本己经血肉模糊的身体渐渐呈现出人的轮廓,接着破损的内脏和成渣的骨头再生,血管中血液循环流淌,心脏有力地跳动起来,最后皮肤再生,这个过程简直不可思议。但欧贝娜脸上没有一丝高兴的神情,她厌倦地甩甩手,似乎手里有一个体温计。“我说欧贝娜殿下,这个男人可是光着屁股呢,美丽高贵的您就不回避一下?”一个嘲讽的声音在欧贝娜背后响起。欧贝娜头也不回,反而安稳地席地而坐,目光毫不避讳地盯着眼前的裸体男子,就像是在看着一本书或者一棵树一样。过了一会儿,欧贝娜才冷冷地说:“我五岁就开始学习人体解剖了,摸过的男人身体没一千也有八百了…”“哦吼~!”她背后的男子坐在一块巨石上,表情猥琐地吹起口哨,“欧贝娜殿下果然身经百战啊!”“比起我的性生活,恶魔的行踪更值得你关注,大神官殿下。”欧贝娜平淡的语气一下子让辛江失去了继续调戏这个大圣堂最高贵的殿下的兴趣。“你可真坦诚…”辛江摇摇头,从石头上起身,随手从行囊中扯出一条毯子盖在昏迷中的男子身上,“好吧…看样子恶魔已经吸食了足够的鲜血,这家伙身上居然还有血液…”顺便一提,在三个人周围,七具残损不全的尸体像是烂泥巴团似的被甩在草地上,绿茵茵的草地沾着殷红的血迹,分外夺目。两个圣职者安稳地对立而坐,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过了一会儿,男子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的第一反应是惨叫着蜷作一团,颤抖地像个触电的人。“欧贝娜,你对治精神病在行吗?”辛江叼着茅草,一只手拖着下巴乜了一眼欧贝娜。后者摇摇头,一边将手指活动得直响,一边平静地说:“压根不会,不过这家伙的病我治得了!”欧贝娜站起身,狠狠地踹着裸体的男子:“妈的!叫什么名字?!”“我艹!…”辛江胆战心惊地闭上了眼,将注意力集中在身后的山茶花上。至于那名男子,在吃痛之后直接清醒了。“凯…凯德!”“身份!”欧贝娜依旧在动脚,不过力道稍加节制而已。凯德已经顾不得自己为什么还活着这种问题了,他在欧贝娜殿下的白色靴子之下用惨叫回答着问题:“拉姆小镇的猎户!啊!…”“你们是如何遇到恶魔的?当时恶魔都做了些什么?”这次是辛江在发问,欧贝娜专心踹人。“是在傍晚!…恶魔突然从森林中窜出来,三两下就把我们放倒了…”“所以你没有老看清恶魔长什么样子?”欧贝娜一脸诧异地问,动作忽然停止。“是的…”凯德全身都是一缩。欧贝娜这次可不讲什么节制了,打不死就算轻了。也对,反正他有那种恐怖的治愈能力。……“问清楚了,这些家伙几天前还和那个恶魔偶遇,但是当晚恶魔就逃走了,这过了几天,恶魔是来寻仇了…”欧贝娜一边说着,一边给昏死过去的凯德施加神圣术。辛江无语地叹了口气,吐槽道:“你这审问犯人留下地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我记得你小时候很文静的,被几个混混欺负后还跑着找到我哭鼻子…”“是啊,你想要的话我现在也可以摆出那种媚态给你。不过,事后我会干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欧贝娜面无表情地说。辛江表情一滞,苦笑着默默低下头。“按照现在的线索来看,恶魔极有可能朝着正北去了,不过哟有些好奇的时,在恶魔逃走和他回来复仇的几天里他都去了哪里。”欧贝娜捏着下巴思索,安静的时候她是完美无暇的。“能去哪里?最近的艾尔文防线都要好几天走,如果他去了艾尔文防线,现在应该还赶不到这里…”辛江分析到。“话是这么说…”欧贝娜柳眉微顰,忽然间沉默不语。总觉得,哪里不对…拉姆小镇,位于艾尔文防线西部,规模和艾尔文相似。有所不同的是,这是个山城,坐落在一座山峰顶端。我用左手捂着右手臂,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地在大街上攒行,尽管鬼手已经被我用布条缠住,而且我身上肥大的斗篷也很好地掩饰了我的特征,但我仍不放心,圣职者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分辨出恶魔呢?人们乱嘈嘈的,空气中尽是男人的汗味和女人的香水味,我再三克制才没有冲上去大开杀戒,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作乱,指不定会引来多少战职者呢!真是莫名其妙,我是怎么活过来的?还有,为什么现在我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这些问题我想破头也没有结果,干脆不去想。我现在只想找个机会,吸食鲜血。哦,妙极了,一边胡同区,在这里行动会很方便吧?我怀着期待的心情,加快步伐走进了胡同。阴暗的小巷常年缺乏打理,墙上的石灰大片脱落,长满了绿得发黑的苔藓,地面污水横流,刺鼻的气味冲击人的大脑。“人…人…血…”我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像一个缺少毒品而精神恍惚的瘾君子那样摇摇晃晃地在一条又一条小巷中寻找。“不、不要!…救命啊!…”“哈哈,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敢来救你!老子们在这里当大哥很多年了,谁敢惹我们!…”“我…我可是贵族!”“哼!贵族怎么了,卖了之后有谁会知道?”
“好吵…是人!”我顿时来了精神,甩开大步跑去。场面倒是很有趣。一个贵族装扮的妇人,正被几个混混劫财劫色,一身珠宝都已经被扯了下来,两个刀疤男正银荡地笑着撕扯她的衣服,妇人的低胸礼服已经被扒到胸口以下,露出大片的嫩白肌肤。几只大手正不规律地开会摸索。他们在干嘛?要像我一样吗?不行啊,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滴血都不能让给别人。我摇摇晃晃地走上前去,用沙哑地声音喊道:“不!…一滴也不能给你们!”“哪儿来的矮冬瓜?一边呆着去!”“没看见老子们忙着呢?扫兴!”……混混们对我的出场似乎很不满,骂骂咧咧地瞪着眼挥手撵我走。女人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我,哦?难不成你还想活命,抱歉那是不可能的。“诶呀?还不走了傻逼?………呜!………”一个刀疤男刚要继续训斥我,忽然表情凝固在了脸上,他慢慢低下头,疑惑地看着我洞穿他身体的手,像一堵墙一样倒下了。“扑通!”“妈的!点子很硬!都小心点儿!”混混们脸色一变,七八把锃亮的西瓜刀出现在我眼前。“剁死他!”一群男人怒吼着挥动刀子朝我扑来。……欧贝娜眺望着远处的小镇,忧心忡忡地说:“我担心小镇的居民已经遭到袭击了。”“这里应该有圣职者的组织存在,希望他们可以早些察觉吧!”辛江说着,又皱起眉头,“恶魔究竟是什么水平还很难说,不过,不能控制鬼神之力的恶魔应该都不会太强。”“不见得,还记得我们和尼尔巴斯行动时遇到的那个疯狂的女暗精灵吗?”欧贝娜提醒到。辛江一怔,表情严肃了许多:“记得是叫…卢克西,对吧?那真是个凶残的家伙…”“我只希望这个恶魔不要像卢克西一样,本身的性格就凶残自私…”欧贝娜自语道。这时,忽然有三个人从他们背后走来。看装束都是战职者,为首的一人满头银发,穿着虚祖长袍,另一个男子将探帽拉得很低,看不清眼睛,只是腰间露出赤金色的刀柄,最后一名是个妙龄少女,倒是素颜朝天,红色短发轻轻颤动,看起来很活泼。“借个道,有劳了。”为首的男子对辛江说,语气不咸不淡。“噢…抱歉…”辛江局促地让出小道。欧贝娜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几人远去。“这个时候,去那里干什么?”……我将部分鬼神化的利爪从最一个混混的胸口收回,鬼手渐渐恢复原状。我抬起头,用我被血雾遮蔽的双眼看着贵妇人。后者大口喘气着,慌慌张张地将衣服穿好。“感激不尽!您真是上帝的使者!”贵妇人镇定下来,开始对我喋喋不休,“你想要什么?钱?土地?我都可以给你!明天我就离开这个该死的小镇,回赫顿马尔!哦,你可要快一点说,我没有多少时间…”贵妇人此时一脸倨傲,只顾着整理自己的发型,所以当我咬住他喉咙时,她只来得及摆出一个不完全的诧异的表情。终于没有人打扰我了。我撕开女人娇嫩的脖颈,尽情享受甜美的鲜血。看吧,生存,如此简单,如此丑陋。所以之前的我真是个废物啊。
【第六章 完】
小镇恶魔拉姆小镇的居民这两天来生活得提心吊胆,已经有接连几十起命案发生了,而且公理教堂传出话来,已经确定是恶魔在作乱。拉姆小镇出现了恶魔!一时间许多人惶惶不可终日,这些年恶魔屠村的事已经听说太多了,很显然恶魔都是些以杀戮为乐的怪物,这种东西出现在一向详和的小镇,自然吓坏了不少人。西蒙神父是小镇公理教堂的主教,但此时他却不得不跪在地上,觐见两位年轻的殿下。“欧贝娜殿下,辛江殿下,有失远迎,老朽失礼了。”“啊,那倒是没什么,如果你说不出一点关于恶魔的线索,失的就不光是礼节了…”欧贝娜翘着二郎腿坐在教堂正中央的宝座上,一手托着香腮,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辛江脸皮抖了抖,在心里呵呵苦笑。至于西蒙,这个可怜的老人则是虚弱地晃了晃,满头大汗地点点头,那表情说不尽的苦涩。他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性圣骑士,她顶多只有二十三四,笨重的白色铠甲并不妨碍她展示凹凸有致的身材,板甲下贴身的黑色内甲呈现出完美的曲线,她金色的长发不加拘束地泼洒开来,无比耀眼,她的眼神和脸蛋倒是并不显得圣洁,反而时时刻刻有种让男人大脑短路的妖媚。但就是这个年轻美丽的尤物,身后却闪耀着不容侵犯的金色圣光,与其他圣骑士不同,她的圣光呈现出清晰的圣女形象。这是名为“天启者”的象征。西蒙知道,违背了欧贝娜,等同违背了圣主,违背了神明。……“我说,你逼迫这些低阶的骑士有什么用?真面对恶魔,他们只能当肉盾而已。”走出教堂后,辛江追上欧贝娜质问道。不料欧贝娜只是点点头,淡淡的说:“那也是他们体现了价值。”辛江怒容满面:“你个极端主义者!”““只是你们自由散漫惯了而已。”欧贝娜回答道,她并不在意辛江怎么想,而是眺望着不远处的胡同区陷入了思索。大街上的人很多,按理说我大白天走在大街上实在是有些冒险,但实际上我已经摸清所谓公理教堂的实力了,这个小镇的教堂里实在没有什么能威胁我的高阶圣职者。况且我披着斗篷,外貌只是个小孩,几乎不会有人把我和恶魔联想到一起去。昨天晚上捕捉到的猎物让我吃得很饱,在这种状态下,我已经能很好得克制自己了,即使面对这么多人的场面,食欲也不会再发作。当然我不会没事在街上瞎溜达,我的目标是公理教堂,是的,我要确认一下教堂的实力,如果来了什么不得了的帮手,我就得小心一点了。阳光很温暖,熙熙攘攘的人群发出嘈杂的声音,人类是很会享受口舌之欲的种族,各种美食的气味交织在一起,放在以前我肯定已经经受不住诱惑了。“喂!小子你没长眼睛吗?!把大爷我的衣服弄脏了!”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名胡子拉碴的男人,看样子是个有钱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低着头欠下身子,声音中带着少年惯有的惶恐。“妈的,真晦气!”男人看起来心情很糟,结合他是从赌场出来的,我断定他是被人家宰了一刀。“还楞什么?给老子把鞋舔干净,否则我让你死的很难看!”先不说为什么弄脏了衣服要舔鞋,就我现在的心情来看情况很不妙,抱歉,我想吃了你啊…就在这时,两个令我在意的身影出现在我视线中,而且是向我走来。女人穿着白色板甲,背后的圣光令我浑身不舒服;男人背后背着两米多长的巨大镰刀,穿着宽松的长袍,在他身上我同样可以感受到强大的力量。哦,看来是为了捕捉我而来的支援者啊,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怎么?他们已经发现我了吗?“喂!你这样欺负一个小孩是不是太过分了!”辛江冲面前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吼道,他的身份加上他的气场,当场就将这名男子镇住了。男子用忌惮的目光看看两位圣职者,不甘心地嘟囔道:“可是我的衣服也很贵啊!被他抓了一个黑手印,我损失也不小啊!”“看你这么有钱,就不能大气点吗?”辛江无语地咧着嘴,觉得这个男人太搞笑了。“欧贝娜殿下,您来说说…”辛江看看身后的女骑士,自己退后了一步。欧贝娜看看我,又看看男人,一板一眼地说:“私人的财产是神赋予天选人的,神圣不可侵犯;但是,你欺负弱小,扰乱秩序,有碍神的光辉与荣耀。因此…你可以向这个小孩儿索赔,但是你自己也要到教堂购买赎罪券,在礼拜时忏悔你的罪过。”“这!…”男人直接懵了,赎罪券?最便宜的也够他买十件这样的衣服了!“算了,我饶了他,告辞了…”男人窘迫地向两位圣职者鞠躬,匆匆地离去了。我回头一瞥,恰巧看到他进入一栋独家小楼。真巧啊,他家就在这附近…“好了小朋友,你可以走了。”欧贝娜俯下身冲我甜甜地一笑。大概是不希望我内心有什么阴影吧。“谢谢您…”我规规矩矩地向他们鞠躬,看样子躲过一劫。“像这样的流浪儿童还真是可怜,都是因为无休止的战争啊。”辛江慨叹道。“可怜他吗?你可以收他为徒,我在那个小男孩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圣洁的气息,应该很适合做圣职者。”欧贝娜冷不丁地说。辛江错愕地看着欧贝娜,半是疑惑半是惊怒地问:“你怎么不早说!”“我还要教导歌兰蒂斯,那孩子…尼尔巴斯走后,一直很消沉呢…”欧贝娜脸上浮现出难得的黯然。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北方,诺斯玛尔无边无际的草原上,夕阳已经逼近地平线,一处废墟的阴影被拉得老长,看起来十分散乱。废墟不知已经存在几百年了,建筑的风格与当代迥然不同。不过,依稀可见这是个繁华的都城。一名披着深紫色斗篷的女人,像回到了故乡一样,在废墟间久久徘徊。她纤细的手指缓缓拂过那古老的残垣断壁,仿佛梦呓一般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三百年前的黄昏,被虚祖称为蛮族的部落遭到灭顶之灾。虚祖的战神、永远不败的神话、有着“灵魂承载者”之称的“万鬼”吉格,亲自率领着身披重甲的虚祖战士,一路荡平了蛮族的所有部落,最后兵临城下。惶恐中的蛮族开始祈求他们的邪神,希望邪神杀死那个在他们眼中可恶至极的敌军将领。这在常人眼中看来是多么可笑!然而,令谁都想不到的是,在那个黄昏,暴怒的雷电降临虚祖的军帐,吉格,这个神话般的存在,心脏停止了跳动……吉格果真死了吗?“真相,是时候揭晓了…”女人像是有了目标,径直向废墟深处走去。“事实上,那一夜蛮族还是灭亡了,有人看到一个巨大的阴影,在夜幕的掩护下将蛮族的都城吞噬…”“在这里,沉睡着那个神话!”女人的脚下忽然光芒迸现,在黄昏中显得格外明亮,仔细去看,就会发现那是无数细小的纹路在被激活,渐渐构成一个完整的魔法阵。“也许我该谢谢月之女皇,有了她发明的契约阵召唤术,这种事情变得简单多了。”女人拿出一瓶殷红的血液,倒在魔法阵上,一般的召唤哪里需要这样的仪式?显然这是在献祭!刹那间,无数阴冷的亡灵聚集而来,他们有的神情哀怨,有的安静恬淡,有的暴躁不已,各种鬼哭声交织在一起,和着夜风飘荡,地面开始颤抖,碎石在不住地跳动。忽然,女人惨叫了一声,她的腰间血光飞溅,鲜血如注。魔法阵开始显露出它魔性的一面,所有的血液都渗入大地,阵图发出黑色的光芒,对,就是黑色的光芒,像是一个黑洞,那些亡灵挣扎也好怒吼也罢,统统被卷入魔法阵吞噬掉,只有女人一个捂着伤口平静地等待。魔法阵的渐渐黯淡,最后完全安静了下来,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女人静静伫立,直到月亮自东方升起,惨白的月光洒满人间。魔法阵的中央位置忽然塌陷下去一小块,紧接着又塌下去一小块…最后形成一口深井。黑色的气息从井下涌出。一只手从井下伸出,紧紧扒住地面,然后是第二只,两只手巨大而又强壮,指甲非常锋利,骨头粗大。一具古铜色的躯体从井下爬上来,这是一个身高两米有余的男子,它长有一头浓密的黑色长发,在夜风中像泼墨一般逸散飘扬,他的瞳孔是像狼类一样的金色瞳孔,再配上他肉感十足的嘴唇,活似一头狼王;他赤身裸体,全身的肌肉并没有一种爆炸感,而是像潜龙一样虬结。“嘿,我睡了多久?”他问女人。“三百年。”女人回答道,她走到男人面前,仰起头,看着那张英俊得不像样的脸庞,淡淡的说,“我信守诺言,将你召唤了回来。”“哦,谢谢了。”男人随意地点点头,停顿了一下,说,“我吉格又回来了。”“嗯,然后呢,吉格先生,有什么需要么?”女人也平静地问。“最需要的…大概是…”吉格忽然挥动他那异常膨大的紫色鬼手,利爪毫不留情地切过女人的胸口!女人向后退了一步,脚下已是一片血泊。“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三百年了,你一点衰老的迹象都没有!而且我通过鬼神的发现,几乎有文字记载的所有年代都有你的身影!”吉格声音森寒地说着,上前揪住女人的衣领,黄金瞳盯着她的眼睛,“在我小时候,被念气世家抛弃的那天,你就来找过我,那时候我只能听任你的摆布,可现在呢?现在情况有变!…”“好了,吉格,你对女士太粗暴了。”女人讪笑着掰开吉格打大手。吉格哑然,他盯着女人的胸口,那里衣服还是破的,但哪里有什么伤痕。“我当然有寿命,只不过不太容易死而已。”女人轻松地笑笑,“别对我这么冷漠无情,某种程度上,我算是你的养母了…好了小吉,有什么想要的吗?你不觉得这样光着屁股很别扭吗?”“哦,也对……我的衣服呢。”吉格很奇葩地收敛了怒气,不知道刚刚他是不是真怒了。女人叹了口气,说:“早烂了!你已经是和博物馆里的东西一个时代的人了,记住这一点!”说着将长袍丢给吉格,居然意外地合身。“还有,我的刀。”吉格撇撇嘴,说,“别的什么传承史诗我都不稀罕,我就要它。”“那个就比较麻烦了,在一个厉害人物手里…不过正好,我们赶过去,可以看一场好戏。”女人神秘地笑着说。“好,那就去看看,什么能让你感兴趣,顺便取回我的老伙计。”
【第七章 完】
狩猎血食黑夜降临在拉姆小镇,一轮新月如钩,薄云在天空中飘荡,地面忽明忽暗。“是叫做…波路多,应该称呼人家波路多先生…”我眯起眼睛看着小楼门前的名牌,一脸歉意地向大门鞠躬,“抱歉,打扰了…”说完我轻松越过高高的栅栏,无声地落在修剪得十分整齐的草地上。“波路多先生不会欢迎我的,所以要悄悄拜访啊,真伤脑筋…”我嘟着嘴自言自语,像幽灵一样蹑手蹑脚地从没有关好的窗户爬进去。踩在木质的地板上有轻微的吱呀声,不过我十分小心,在其他人听起来就和老鼠弄出的动静差不多。蜡烛还没有熄灭,我只能先跳到房顶天花板的浮雕后躲起来,在黑暗中注视着走廊。不一会儿就有两名女仆慢慢走过。“波路多先生今天似乎又输了不少钱呢,看他吃早餐时的脸色就知道。”“更糟糕的是那件衣服,才第一天就弄脏咯,谁知道还能不能穿…”女仆幸灾乐祸地谈论着波路多先生,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十分抱歉,波路多先生。所以啊…可以让我补偿你吗?”我继续自言自语。不一会儿又走过一名贵夫人,她手牵着一名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女孩,精致的娃娃脸很讨人喜欢。“妈妈,爸爸他为什么生气啊?是因为我不够乖吗?”女孩子看起来很困扰。被她叫妈妈的贵夫人摇着头,溺爱地说:“安琪儿最乖了呦,不过,爸爸他是心情不好啦,过了今晚就好了。不用担心…”“嗯,安琪儿今晚也会乖乖的…”女孩乖巧地笑着说。“看吧,我果然应该来一趟啦,波路多先生因为我很是生气呢!真是对不起…”我说着弓下腰,走廊上的蜡烛已经熄灭…波路多从噩梦中惊醒,他梦到自己破产了,几个仇人寻上门来,将他大卸八块。“是不是,听安娜的,最近不要去赌场了…可恶!真不甘心啊!…”波路多在华贵的床上翻来覆去,他感到喉咙干得不得了。“水…该死的!”波路多摸索着起床,伸出手抓向茶杯。“嗯?水的味道好奇怪……!不对!这是…血?!啊!…”波路多惊恐地尖叫了一声,失手将玻璃杯打碎,顿时血腥味在他卧室中弥漫开来。波路多心脏狂跳着,他怔怔地坐会床上。我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用小孩子天真稚嫩的声音遗憾地说:“诶?波路多先生不喜欢喝这种东西啊?怎么搞的,明明我都喜欢喝的…喜欢得都在发抖呢…”波路多先生被我吓了一跳,他看不清我的脸孔,本能地向后一缩:“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我是来向波路多先生赔罪的…”我恭恭敬敬地跪在波路多先生面前,“十分抱歉,我就是弄脏波路多先生衣服的小孩…”“原来是你啊!”波路多先生顿时长吁了一口气,而后他起身走过来,恶狠狠地揪住我的耳朵往卧室外提:“滚出去!狗崽子!这里不是你可以进入的!…那些仆人都死了吗?居然叫一条狗溜进来吓唬我!赶紧给我滚!否则我掐死你!”我被他重重摔在地上,挣扎着坐起来。我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波路多先生:“哎呀,先生是怎么知道的,我看呢很讨厌她们,她们也丝毫不尊重您啊,所以…”我从走廊的角落拉出一条手臂,纤细的手指吮入口中。“你…在干嘛?那是…”波路多似乎发觉了什么,他手在走廊的墙壁上摸索了一阵,蜡烛一下子全亮起来。“啊——!…”波路多先生瞬间瘫软在地上,眼前这一幕在他看来太难以接受了——两个仆人上身的衣服已经被我撕裂至小腹,白花花的肌肤沾着鲜血,将裙子都染红了,心脏处已经空空如也,只有两个血洞,女仆的尸体下,血迹飞溅在大片的地板上,像是凄艳的泼墨图,墙壁上,玻璃上,都沾着血迹…而我,正在专心地品尝着手指。“波路多先生,你知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心地很坏的,总说你的坏话,不过,我觉得她们的心脏还是很美味哦…”我说这话时,唾液不受控制地从流出,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血雾…“恶魔!啊!恶魔!…”波路多先生先生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着坐在了地上。而我也收起了乖巧的伪装,膨胀的鬼手将布条撑开,那肌肉虬结的手臂上蒙着血气,一枚妖异的紫色符咒围绕这我的手臂旋转。“除了人类的血肉,这世界已经没有让我留恋的东西了!”我暴戾地低声吼叫着,猛地挥动魔爪,可笑的是居然被波路多先生躲开了,只是在他大腿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原来如此,还能可怜地反抗啊…太好啦,我一直想尝试一下呢——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一点点吃掉,猎物会是什么表情呢…”我陶醉地凑近波路多先生,像是准备对父亲撒娇的孩子。然而波路多并没有看着我,他视线越过我,似乎在示意着某人什么。我微笑着,转身看着安娜夫人,后者脸色苍白地向后退着,双手紧紧捂着剧烈起伏的饱满的胸部,看样子哟把她吓坏了。“安娜,快逃出去啊!带着安琪儿!…”波路多用颤抖和恐慌的声音嘶吼着,粗壮的手臂紧紧抱住我。哎呀,真是感人,原来波路多先生也有这样一面啊。这样就餐过程就太有趣了。我轻松地掰断他的手臂,几步就追上了跌跌撞撞的安娜夫人,将她丢到波路多面前。
“波路多,他是什么怪物…好可怕!…”安娜泪流满面地抱住浑身是血的波路多。波路多咬着牙看着我,尽管涕泪横流,却坚定地对我说:“冲我来!放过她们!让我们决斗!恶魔!…”“可是,我只是来就餐的。难道波路多先生每晚非要和火鸡分个胜负吗?”我讥笑道。先打断安娜夫人的腿,然后我将熟睡的安琪儿粗暴地拖过来,安琪儿哭闹着,不停喊爸爸。“不!”看到安琪儿的瞬间两人都露出绝望的神情。安娜又开始无谓的挣扎,她不知怎的跳起来,性感的红唇咬在我肮脏的鬼手上。“这可真有趣!…”我惊喜地抚摸着他细嫩的脸颊,然后一挥手,安琪儿可爱的头颅滚落在地上,血染红了粉色的睡衣,娇小的尸体倒在我怀里。“啊,从未见过如此美妙的血食。”我凑上去,让压抑已久的血瘾发泄了一番。然后就是悲鸣的一对夫妇了,安娜的血液同样甘甜啊。……悄悄溜出小楼,很好,并没有什么异动。话说如果刚刚有圣职者赶来,以他们的心性也不会埋伏,绝对直接就闯进来阻止我了。我恢复了正常模样,用布条将鬼手重新缠起来,至于封印枷锁早不知被我丢到哪里去了。我向不远处的胡同区走去,然而,在偌大的广场上,我见到有两个身影挡在我回去的路上。这个时候还敢出来活动的人不会是简单角色,我小心翼翼地伪装好,低着头向前走。辛江疑惑地看着月光下渐渐走近的身影,紧握着镰刀的手不禁松了一些:“是个小孩?…”欧贝娜用圣力感应了一番,说:“很纯洁的体质,是白天那个小孩。”“哎呦!他一个人在这么危险的夜晚怎么能到处乱逛呢!”辛江怪叫道。“他本来就是个孤儿,你让他到哪里区?”欧贝娜似有所感地说,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笃定的说:“这么好的体质,实在不可浪费。还是招募他进入大圣堂吧。”辛江鼻子一歪,老大不愿意:“诶诶?!怎么什么你都跟我抢?我还想让他跟我师父学式神术呢!”……“大姐姐,大哥哥,晚上好…”我乖巧地和他们打招呼。令我没没想到的是,一直看上去很古板的女骑士欧贝娜忽然在我面前蹲下,伸出她可口的手指亲昵地捏捏我的脸蛋:“这么晚了一个人很危险哦!跟姐姐呆在一起吧?”是计谋吗?我狐疑地看着欧贝娜,想从她眼睛中得到答案。然而,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并没有撒谎。“谢谢大姐姐。”我装作感激的样子点点头。这让欧贝娜很开心,她温柔地笑笑,牵着我的手站起身来。“话说回来,鬼神的气息分明很强烈,为什么就是分辨不出方位呢?”辛江独自咕哝。我心中一动,这是他们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忽然,街道上出现很多人,不知为何很多居民忽然一下子涌上街头。“嗯?这是?…”欧贝娜目光忽然深邃起来。她看到,哪些人分明衣衫不整,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像是集体梦游一样。“这里的居民,晚上睡觉都这样?”辛江挠着脑袋困惑地问。“不…辛江,我想我们是遇上大麻烦了。”欧贝娜倒吸了一口冷气,忽然幽幽地说,“这个小镇,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类了…”
在吧里乱翻尽然翻到了,你咋又重发了,以前发过的就直接弄好的了,拖拖拉拉的。
吉格欧贝娜咬着牙如临大敌地注视着那些行为怪异的居民。看到她这幅样子,辛江忍不住一阵咋舌,上次见到欧贝娜摆出这幅表情,他们两个人几乎将命搭进去。“是……伪装者,这个小镇的人已经全部感染了……真是迟钝!我居然到现在才发现…”欧贝娜自责地咬着嘴唇,快速将背后的巨兵十字架卸下来握在手上。辛江脸色铁青,眼睛通红,他用嘶哑的声音说:“又是那三个家伙搞的鬼!该死,他们在哪儿!”他激动地挥舞着巨大的战镰,歇斯底里地咆哮道:“就是你们让尼尔巴斯变成了那副模样!我绝不饶恕你们!”在我们头顶的天空,忽然间传来一阵刺耳的高音,像是雷电交织。我抬头望去,首先我看到的是一双巨大的翅膀,不过紧接着我就意识到那其实是暗红色的披风,一个高大的人形生物穿着灰白的盔甲,披风犹如绝望的巨翼,漂浮在夜空中,眸子发出冰冷的红光。“绝望之龙,泰纳特;只来了一个吗?”欧贝娜密切注意着天空中的变化。然而糟糕的是,这个骑士背后又出现一道更加高大的身影,这是个黑盔甲的骑士,身高三米有余,手中握着两米长,一尺半宽的殷红巨剑,剑身上的暗红纹路像是发烫的血液,又像是炽热的熔岩。“毁灭骑士,贝利亚特;那么,最后的恐怖骑士阿斯特罗斯想必也来了吧,既然如此何必藏头露尾?难不成大名鼎鼎的暗黑三骑士会怕两个人类?”欧贝娜此时已经镇定下来,她寒声对着天空说道。“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而恶心的气息…”虚空中又出现一个身影,他倒是与正常人类一样高,只是生有一对昆虫般的翅膀,全身被灰色的外骨骼包裹,他的声音又尖又细,让人听了很不舒服。“圣力…不是夏皮罗的子嗣,却拥有如此令我反感的圣力…”阿斯特罗斯盯着欧贝娜,脸上浮现出忌恨的表情,他怨毒的朝着天空嘶吼着:“异教徒们!接受暗黑净化吧!”随着他的宣言,那些原本普通的居民忽然个个凄厉地尖叫着,睁开通红的眼睛,不论男女老少身体突然膨胀,黑色的兽毛覆盖全身,锋利的巨爪、巨齿疯长而出,有的还长出了昆虫般的膜翼。数万人在短短几秒钟内变异为一支恐怖的恶魔大军!“嗷嗷——!嘶——!…”伪装者们暴躁地尖叫着,不用人命令就主动向仅剩的几个人类涌来。“现在我们要考虑如何逃跑了。”欧贝娜面无表情地对我说。……“哦,我感受到一股邪恶的气息笼罩了整个小镇!”吉格望着不远处的小镇,脸上浮现出怒色,“竟敢这么放肆地对普通人类下手,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唔,我都差点忘了,你还是人类啊。”女人呵呵笑道。“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人类。”吉格郑重其事地说。……不远处,菲托力强恩回过头来,看着他们刚离开不久的小镇,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到:“忍了这么多天,终于出手了,看来不是我的错觉…必须马上回去!”他嚯地起身,红莲和天舞也跟着起身。“多小心,我们回去。”……“没想到,从比克玛尔回来居然遇到这种事…”一名背负数十把剑的老年男人现在山岗上望着小镇,背后是一名风姿卓越的女子。“索德罗斯前辈,似乎是伪装者的感觉。”“嗯,小心点,艾泽拉团长,这个和你们研究所里的实验体可不一样,微笑系数很高的。”……辛江看着手中最后一张式神符咒,脸色十分难看,倒不是说没符咒他就用不了式神术,而是一旦式神符咒用完,就意味着他的法力即将枯竭了。“最后一个,朱雀。你们找机会冲出去!”辛江对欧贝娜沉喝道。欧贝娜擦擦汗,摇着头说:“凭你那强弩之末的朱雀,是不可能一下子在几万人之中撕开一个口子的。”“那你说怎么办?!”辛江有些气急败坏。欧贝娜神情一滞,黯然地说:“没有任何办法,三骑士还没有出手,他们可是暗黑圣战中先贤的劲敌,凭你我的实力…根本没有胜算。”辛江怔了一下,却没有垂头丧气,他收起式神符咒,对我们说:“既然如此,战斗到最后一刻吧!到最后我会用式神送我们上路的。赌上虚祖大神官的荣耀,血战到底!”“可笑!你们不过是蝼蚁,明天就会有几万个伪装者在人类不知不觉中到世界各地去活动,传播世纪之毒!哈哈!…”阿斯特罗斯张开双臂狂热地笑道。“可恶!神呐,降下天罚吧,不要让这些家伙作孽了!”欧贝娜焦急地自言自语,几万个伪装者,如果不加管制,这个数量只需短短一天就会成为几十万!“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让这些怪物活到明天。”一个威严的声音忽然从天空中传来。暗黑三骑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一人遭到一记重击,狼狈地坠落到地面。“谁?”三骑士怒吼。“你们的死神!尔等蝼蚁,也敢站在天空俯视,给我跪下!”天空中唯一的人影发出威严的声音,更不可思议的是,桀骜不驯的三骑士居然身体不由自主地缓缓跪在地上!此时此刻,吉格犹如黑暗君主,君临天下!三骑士像是他的仆人,匍匐在他脚下。“恐惧光环…”阿斯特罗斯咬着牙勉强抬起头看着吉格,寒声道,“人类!竟敢羞辱我等,你会后悔的!”“你是狗吗?只会乱吠?跪在我面前,我都觉得是对我的侮辱!肮脏渺小的爬虫!”吉格目光炯炯,言辞犀利。
一直沉默的贝利亚斯这时抬起头仰望着吉格,艰难地说:“你敢…和我打一场吗?…”“你也配?!”吉格蔑视地冷笑道。他目光越过三骑士,看着小镇口出现的人影,嘴角掀起一抹弧度,“正主终于来了,我的老伙计看来就在你那里啊?”他说的自然是刚刚赶来的索德罗斯以及艾泽拉。索德罗斯微眯起眼睛,看看吉格,又看看三骑士以及黑压压的伪装者大军,问道:“这些都是你搞出来的吗?我能感觉到你很危险。”吉格笑笑,打趣地说:“只有受伤的野兽才会觉得素未谋面的人危险。话说你可冤枉我了,罪魁祸首是这三个爬虫。”“暗黑三骑士…居然能撕裂异次元的屏障到达阿拉德大陆,真是危险,我们疏忽了。”索德罗斯目光深邃地看着动弹不得的三骑士,不露杀机地问,“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在那之前,先问你要样东西,你这老头子倒是很富有嘛!”吉格缓缓降落在索德罗斯面前,语气说不上和善。索德罗斯沉默了一阵,说:“我的剑都是我这一族的先贤传下来的,按理说都属于哈里希因…”“也就是说不给…”吉格笑起来很狰狞,瞳孔渐渐眯成一道缝,像是准备进攻的狼。“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的话尽管来拿。”索德罗斯苍老的脸上出现一丝笑意,他缓缓抽出一把短剑,因为他看到吉格手中握着一把紫红色的短剑。“这把邪灵饮血剑有很久没有用过了,那是在我刚刚遇到凯贾时的事了…”吉格怀念地说着,游刃有余地晃晃肩膀,“久违地来一场剑术对决吧。”两个身影交错在一起。“真是不负责任的前辈们啊,留下一个不得了的烂摊子…”菲托力强恩苦笑着摇摇头,继而郑重其事地对红莲、天舞说,“杀,一个也不能放过!”“是!”红莲、天舞庄重地点点头,两把寒光闪闪的太刀拔鞘而出!菲托力强恩走向刚刚能直起身来的三骑士,握着巨剑寒声喝道,“真鬼剑士菲托力强恩来领教一下暗黑三骑士的力量!”说完他化作一道流光和三骑士混战!“血之狂暴!”天舞眼神凛冽,瞳孔闪烁着金光,狂暴的血气漂浮在他周身。“崩山击!”天舞一跃而起,血气缠绕在太刀上,犹如万钧般沉重的刀身重重拍击地面!“轰——!”地面晃动不已,大理石地面上石屑纷飞,土地裸露出来,血气像毒龙一样喷涌向四面八方,十几只伪装者瞬间身体爆炸!“这个恶魔,好像有些眼熟…”辛江狐疑地看着天舞,忽然间回忆了起来,“是他!八年前那个少年!”“那时候尼尔巴斯也在啊…”欧贝娜也陷入了回忆。我四处观察,不管是哪一处战场都几乎掀破天!是不是该趁机溜走呢,我这样想到。菲托力强恩喘着粗气,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衣服都被血染红了,而三骑士也好不到哪里去,阿斯特罗斯的翅膀都折断了,泰玛特的一只肩膀被一剑捅穿暂时废了,贝利亚斯的大剑上满是缺口,身上的盔甲破破烂烂的。“我们…居然奈何不了一个人类!可恶!”泰玛特不甘心地仰天长啸。“定心!我们只是暂时打开异次元裂缝来到这里,实力受到了不小的压制,否则我们中任意一个人他都不是对手!”阿斯特罗斯安慰自己的同伴,然而他自己心里也憋屈得不得了。而吉格此时却想要骂娘。“见鬼!这老头子挺厉害的,已经无限接近那个境界了…”吉格怪叫一声,心里直打鼓,“我现在实力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多半要输了!”吉格不说,但他心里很清楚,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是没办法索德罗斯的。“你似乎状态不佳,这样也敢和我比试?”索德罗斯更是惊讶,眼前这个高大的剑士出乎他意料地强!而且,似乎对方还不是在巅峰状态!“别偷着乐,我不会输的!”吉格嗷嗷大叫,其实他完全可以召唤鬼神,但是他有言在先,只比剑术。“呵呵!吉格,看起来你失算了?”关键时刻,神秘女人出现在吉格背后。“少说风凉话!快想想办法!”吉格抓狂地吼道。女人胸有成竹地点点头,说:“我其实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看好了…”吉格退后几步到女人身边,索德罗斯倒也没有为难他,任由他去。“这是!…”当吉格看到女人手心的符文时,他一下子瞪大了眼,再也不能保持平静。就在这是,我感到一阵压迫感,好像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冥冥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向我逼近!身体感受到了危险,不受控制地鬼神化!欧贝娜和辛江最是吃惊,但两人还是在第一时间从我身边跳开。“见鬼!这就是你说的圣洁的体质!”“这…不可能!”我怒吼起来,嗜血的欲望瞬间冲散了理智,此时我成为一头疯狂的嗜血恶魔!“卡赞的魂魄在那个人身体里?”吉格更加吃惊了。女人淡淡地说:“你被囚禁的力量,现在就还给你!”她将玉手高举,庄严地喝道:“第七鬼神——邪神之怖拉修!”“果然!你这个家伙到底藏了多少东西!”吉格紧张地大手一挥。“第八鬼神——混沌之奥兹玛!”
第十章 君从那黑暗的渊面中,传来神秘的呼唤,附着在我的鬼手上的存在,是敌?是友?无从知晓……死神的沼泽中,时间静止不动,一切皆为空虚,一切皆为混沌。浩瀚的伟力,吞噬着无家可归的冤魂,从不屑展露人间。你是邪,是恶,是弱小人类的邪念,惟有强大的灵魂才能吸引你。吾,以鬼神卡赞之名,献祭亡灵,迎接汝降临。第七鬼神!怖拉修!黑暗在黑夜降临,死亡的气息从小镇扩散开来,整片森林中的野兽亡魂皆冒,跪伏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灰白的月影下,一个大山一般的巨大阴影遮掩了整片星空,他本是有肉体的,此时幽黑的身躯上却覆盖着一层幽蓝色的魂灵,那是上万个个的亡灵!它仅仅是露出来了头部的一部分,就已经笼罩了整个小镇!腥臭的泥沼四处泛滥,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诶呀呀,真是过分。吉格你居然用我做肉盾。”奥兹玛桀桀怪笑着,倒是神态自若,除了他和吉格以及神秘女人,其他被奥兹玛救下的人都是一脸惊惧。“吾…吾主!…”三骑士毕恭毕敬地跪伏在地上,他们对奥兹玛是绝对的服从。“还发什么愣?即使是卡赞也不能让怖拉修在这个世界停留太久,快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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