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场补贴我2018年春节低保户补贴 但是家里有孩子读书用钱生 活用钱自己有出去找不着钱残疾别人不要只想在家里养猪希望

残疾夫妇苦学技艺获新生 主动申请退领低保补助金
残疾夫妇主动提出退领低保补助金
  红网祁东站5月9日讯(分站记者 付姣龙)5月7日上午9时,在湖南祁东县城乡社会救助管理局主要负责人的办公室,一位撑着拐杖的年轻妇女牵着一位盲人来到她的面前,彭局长很客气地请他们坐下,并询问来意。女方告诉彭局长,自已叫曾艳云,盲人是她丈夫,今天是专门来申请退领低保补助金的。彭局长一听感到惊奇,她在民政局工作近10年,来找她的人从来都是要申请救助的。像今天这样一对残疾夫妇主动提出退领低保补助金,这可是头一回。曾艳云看彭局长疑惑的眼神,赶忙解释“我们夫妻虽然是残疾人,但这些年来通过政府支持,自己努力,生活逐渐好起来了,我们想退了自己的低保救助金,让给那些比我们更困难、更需要救助的人。”在场的人一听,都顿生敬意,可这位残疾妇女的身上很多感人的故事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天使”折翅,苦学技艺    曾艳云,1979年降生在邵阳新宁县的一个偏僻贫穷小山村里。在旁人眼里,小时候的她是一个美丽小天使,她的到来给这个贫穷的家庭带来了无限欢乐和生气,也成了全家和左邻右舍的开心宝。    可这样开心快乐的日子在曾艳云的童年时光里并没有停留多久,两岁半时,她不幸患上了小儿麻痹症,由于条件差,没得到及时有效治疗,右下肢完全瘫痪,变成了一个折翅的小天使。此后,她靠拐杖支撑行走。    天真活泼的女儿变成了残疾,曾爸曾妈一下子无法接受这活生生的残酷事实,但是他们没有嫌弃这个残疾女儿,而是对她百般呵护,到了读书的年龄,妈妈不愿意让她成为文盲,天天背着女儿去上下学,那时候妹妹和弟弟还小,爸爸忙着赚钱,常年不在家,一家事都落在妈妈一个人身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尽管日子又苦又累,妈妈从来没有让她旷过课。    就这样,残疾了的曾艳云在家人的呵护下也慢慢的长大了,到了十六岁,她同龄的人都出去赚钱了,她的母亲告诉她说,虽然身体残疾,可是也要有一技之长才能在社会立足,难道要家人养活一辈子?母亲的话说的有道理,但对于身体残疾的她来说却格外刺耳,当时像尖刀一样狠狠的扎进她的心里。    “痛苦、彷徨、失望,还有别人的叹息……前途渺茫,难道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废人?”曾艳云说,自己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但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在召唤她:“人生不易、父母恩深,世界还有许多美好,绝不能轻生。”60多岁的奶奶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对她说:“艳子啊,老天爷没有把你带走,你就得好好的活着,并告诉她谁谁残疾了,做了裁缝,还会绣花,嫁人了,还生了2个孩子,生活还过得不错,要不你也去学学,去试试”。奶奶听说隔壁院子里有个女孩是盲人,学了按摩,能赚钱,奶奶把这事告诉爸爸,爸爸打电话去学校,老师说可以,就这样她就去学按摩了。    “当时对按摩的概念,仅限于可以治病。而自己当时去学中医按摩,只是想极力逃脱那时的生活现状,想自立谋生想往外走。”最初,按摩对曾艳云而言是一片空白。    曾艳云说,按摩主要是以推,拿,揉,压为主,刚刚开始学的时候主要是练习手法和指力。为了练习力气,要练哑铃、俯卧撑,起初一个月,那双手练得很酸很疼,就连拿筷子吃饭手都发抖。在最初学艺时,她没少吃苦头。    为了让曾艳云早点成才,师傅每天都对她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刚开始,曾艳云每天要为七八个客人进行按摩。但由于没有掌握按摩技巧,第一天为2个客人按摩后,曾艳云4个手指扭成了一堆,要用手掰才能掰开。“第一天为客人按摩,时间加起来才3个小时,但是双手却吃不消,又酸又痛。”曾艳云说。每天晚上回到宿舍,都会累到双手无法抬起。这样高强度的训练,她用了一个多月时间才慢慢适应。    白天上课,晚上要整理大量笔记,曾艳云每晚深夜二三点才能休息。学习经络和穴位时,为了更好地掌握循环路线和正确位置,她常常是亲身体验,让老师在自己身上示范;回到宿舍,她与同学也相互演练技法,经过一年的勤奋学习后,她以优良的成绩毕业,回到了自己的县城,找了一家按摩店工作,一个月的工资不高,也就是四五百块钱一个月,可妈妈很开心,说女儿能赚钱了,再也不用担心她以后会饿死了。    成家立业,苦尽甜来    学成技术后的曾艳云,一直在外面盲人按摩店打工。几年后,经一个老爷爷的介绍,曾艳云嫁到了衡阳市祁东县灵官镇大同村,丈夫是个盲人,一个腿脚不便的人和一个盲人生活在一起,曾艳云做了他的眼睛,他做了曾艳云的拐杖。两夫妻都是残疾,靠家人养活的日子也并不那么好过,在度过了一段痛苦的经历和思想后,夫妻俩统一思想,决定要在县城开店。开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婆婆和公公不同意,因为他们没有时间来照顾儿子儿媳。曾艳云对丈夫说,放心吧,我们自己能搞定。    7月的天气热得不行,但曾艳云是吃过苦的,她不怕热,拉着丈夫在县城转了好几天,终于在县人民医院旁找了个小门面。接着夫妻俩置办按摩的所需东西,忙乎了一个月,店子终于开业了。可是没有什么生意,有时候两个人的伙食费都要靠好心人借,有时借不了就买个面包填下肚子,丈夫急得哭了,曾艳云反在一旁安慰他,“不急,生意得慢慢做”。看到别的店家顾客不断上门,自已为什么没有生意呢?曾艳云反复观察了解,原来,顾客对曾艳云夫妇缺乏了解,对推拿按摩这种新疗法不信任,加上曾艳云夫妻都是残疾人,更增加了人们的疑虑。第一个月来按摩的顾客很少。曾艳云坚持对顾客热情接待、认真治疗、合理收费。对老年人、残疾人、教师、优惠,对条件差无人赡养的老人分文不收。优质的服务、良好的疗效,慢慢地赢得了顾客的信任。几个月后,顾客逐渐多了起来。    为了扩大经营范围,提高影响,曾艳云又添置了许多医疗器具。在给顾客按摩治疗时,她坚持因人而异、因病而异,使用火炙火罐综合疗法,提高了治愈率。曾艳云和丈夫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柔弱女子,博大胸怀      婚后第二年曾艳云怀孕了,她的妊娠反应很大,一闻到油腥味就吐,丈夫虽然看不到妻子受的痛苦,但他却能感觉到妻子所受的罪,可又帮不了什么,只能在旁边暗自落泪。曾艳云说:“这还不算什么,一天的家务事特别多,自己的妈妈相隔太远来不了,丈夫打电话给婆婆,想要她老人家来帮我,可婆婆说,家里有事,有农活要做不来,再说了,你们是残疾人,以后老了也靠不住你们。老公听了这话,泣不成声哭得好伤心。”    无奈之下,曾艳云只好打电话给自己母亲,得到回复也是没空。但最终曾艳云远在深圳打工的妹妹二话不说来到祁东。9个月后,曾艳云剖腹产生下一个男孩。但这个新生儿营养不良,又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三个小时后医生宣布孩子死亡。这对曾艳云打击很大。幸好,一年半后,她冒着危险又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孩子很健康,也很可爱,这给了曾艳云无限希望和动力。    曾艳云是哭着回忆那时的情景,孩子是生下来了,月子是妈妈伺候的。孩子满月时,当曾艳云给婆婆打电话时,得到的依旧是从前的那句老话,你的孩子找别人带吧。最终,曾艳云老公一旁夺过电话说:“妈妈,我们两个都是残疾人,开店你也不同意,现在生了孩子也不给我们带,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将来你老了还要不要我管?”她婆婆也在电话那头大声的说:“你们两个都是残疾人,就是我们将来老了,也靠不住你们的。你们自已都管不了,还能管我们?”    曾艳云母亲在一旁听了,也流泪了。考虑到女儿女婿身体原因,又要照顾生意,没办法带孩子,老人家就把孩子抱回了老家。怕影响曾艳云店铺生意,她母亲每隔半年带着孩子来女儿家一次。直到孩子4岁后,曾艳云才把孩子接回,并送到幼儿园。但在这4年当中,曾艳云老公基本上不回他的老家,就连父母的生日都不回去的,曾艳云就劝老公,你是父母一粥一饭喂大的,你又是个盲人,大人有时发脾气也在情理之中,养你二十多年容易吗?无论怎样,他还是生养你的父母,世上哪有记恨父母的儿。经不住曾艳云的反复开导劝说,丈夫的胸襟也开阔了,彻底改变了对家人的态度。    2012年3月,曾艳云的公公病了,肩膀疼,起初以为是肩周炎,治疗三个月也不见起色。两个姐姐、一个哥哥都在广州打工,丈夫要守店子,曾艳云思前想后,觉得公公的病不能拖,便陪着公公到各大医院检查,但都毫无结果。最终,无奈之下,曾艳云老公在深圳的姐姐只好回到老家,把父亲接到深圳去检查,一查就是肺癌晚期。    服侍公公,照顾孩子,打点生意,这让腿脚不便的曾艳云十分吃力。好几次,她摔到在楼梯上,身上多处受伤。丈夫感到不忍心,打电话给哥哥,得到的是在外种西瓜回不来的答复。没办法,曾艳云只能咬紧牙,继续照顾公公,有时候,她送公公回家,没有进家里,婆婆还说公公病了,看不起她,不进家门。    后来,曾艳云丈夫知道了,气得与老人家吵起来了。对于这些事,曾艳云从无怨言,她反而劝说丈夫,“我们在县城,离家近,多照顾下大人是应该的,孝敬老人家是做儿媳做儿子应尽的职责,千万不要说长论短”。公公在一边听媳妇这样说,感叹不已。    随着时间推移,曾艳云的公公对媳妇有了依赖感,最后癌症晚期时,总打电话给她,说些自暴自弃的话:“妹子呀,我会死的,很疼呀。”听了这话,她经常深更半夜都请人开车回家看望他,送药,买吃买喝。公公的病,都是曾艳云一个人忙前忙后,直到公公去世的那天,哥哥和嫂子,姐姐,才从广州,深圳赶回来的。    公公过世后,曾艳云看婆婆一个人在家孤单,和老公说,要把婆婆接到家来。但她婆婆想着以前和儿子的口角,说什么都不来。婆婆说,孩子呀,以前我对不住你。曾艳云说,没事的,我们都不计较了,你还在乎干什么?但她婆婆最终还是以在农村住习惯了不想进城为理由拒绝了她的好意。婆婆不来城里,曾艳云只得每个礼拜带着孩子回去看看奶奶,婆婆看到儿媳带着孩子回来了,都是热泪相迎的。    爱助他人,自身幸福    苦尽甘来,曾艳云的盲人按摩店逐渐走上正轨。安定生活后,她时刻惦记着那些和自己一样生活不能自立的残疾人,并希望能帮助他(她)们实现“指尖上的梦想”。    曾艳云有一次同店里技师聊天,这个技师说他的村里也有一个盲人想学按摩,但由于家人不支持,一无生活费二无学费,日子过得很惨。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曾艳云听说这事后立即放在心上,她叫技师通知那盲人来店里,专门为他卖了一套生活用品,还管吃管住,自己和丈夫手把手教他按摩技术,直到他学成后自己能单独工作,这名盲人发奋努力,在曾艳云的支持下,后来自己也开起了一家按摩店。    曾艳云每天晚上只要一有空,就会登上自己的微信朋友圈和QQ群,这里会聚的都是残疾人就业群体。她看到有想学技术,想找工作的就主动联系他们,问他们是不是想学按摩推拿,如果愿意的,就免费让他来店里学习。学成之后愿意在自己店里工作的给予优惠待遇,愿意开店的也尽自已所能,全力支持。    扶贫帮困、修路架桥等公益事业曾艳云也积极参与。2012年,周欢喜家修组级公路,家里来人要他们夫妻出份子钱,人平200元。周欢喜说,“人家出多少我们就出多少”。当时,曾艳云在旁边,她二话没说就拿出了2000元捐给组里。周欢喜一时不解,骂她傻气,组里来的人也不接她钱,说他们夫妻俩是残疾人,目前也不宽裕,能出个份子钱就可以了,我也不能多收你们的。曾艳云说,修路架桥是好事,做好事就不要比着别人,我们要尽最大努力!村里的人都被曾艳云这番话感动了,集资修路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    2013年,曾艳云夫妻从家人闲谈中得知邻村的困难户陈跃元想包田种,但苦于缺少本钱。曾艳云当即要丈夫联系陈跃元,借他本钱,还帮他担保赊购所需的农药化肥。2014年,与人合股投资帮助新宁县的一个贫困村建了一个100多亩水果基地;2015年,她得知灵官镇枣园村抗战90岁的老兵龙德早家境困难,夫妻俩带上1000元慰问金礼品前往看望老人。这些年来,曾艳云夫妇先后帮助30多个残疾人就业,借钱借物做红娘等各类助人为乐的好人好事不胜枚举。2015年,曾艳云家庭获祁东县”最美家庭提名奖”。    曾艳云最喜欢的一句话是“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她说,自己最高兴的事就是听到受帮助的残疾人朋友来电话自食其力和成家的消息。这时的曾艳云会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她说,我是个残疾人,最能体会生活的艰难,我也曾经受过很多好心人的帮助。我觉得帮助别人的同时,本身就是一种幸福。但周欢喜有时也为妻子感到委屈,因为有一回借钱给别人解决困难,对方手中宽裕后不但不还钱,反而躲着她不来往了。但她从不把这个例放在心上,依然我行我善,爱心依旧。如今,曾艳云夫妇在县城建了房,有了属于自已的家,有了一双可爱的儿女,日子幸福美满,曾艳云用爱给自已插上了腾飞的翅膀,他们用爱心为他人送去健康和快乐的同时,自己的心灵也感受到了无限明媚的阳光。
( 10:45:25) ( 10:26:17) ( 09:31:52)母亲砍杀4子女事件:亲属称这两年没领低保
来源:澎湃
原标题:甘肃母亲砍杀4子女事件:事前称被逼,亲属称这两年没领低保
  杨满堂在事发地附近烧掉了四个孩子的遗物。  杨兰芳(音)关于那件事的回忆,是从重孙女的新鞋开始的。  8月26日下午五点左右,孙女杨改兰带着四个孩子在家吃过晚饭。孩子们都在院子里玩耍,7岁的大女儿杨一雪(化名)闹着想要穿新鞋。杨改兰没答应:“明早不上学,过两天上学了再穿。穿早了就弄脏了。等到上学去,穿新衣服、新鞋给老师看,老师也高兴。”  天蓝色的外套和新鞋都是杨改兰在几公里外的镇上买回来的。杨一雪在阿姑山大庄幼儿园上学,杨改兰每天走山路一个多小时来回接送,眼看着,再过几天孩子就要开学了。  从21岁起至今七年,杨改兰生了四个孩子。杨一雪是老大,21岁生了她之后三年,杨改兰生了一对龙凤胎姐弟,又隔了两年,小女儿也降生了。因为家里穷,超生的社会抚养费一直拖着没给,四个孩子的户口近年才上。  那天吃过饭,杨改兰带着四个孩子一起出门牵羊,去了很久还没回来。  杨兰芳再看到杨改兰时,她坐在放羊的坡上,一米多宽的路,四个孩子散开躺在地上,眼睛都闭上了,只有老大还有气,但“脸涨得那么大,认不得了”。  杨改兰坐在一边,情绪平静,还在笑着。杨兰芳难过地揪心,问杨改兰:“你做的这是啥?”  杨改兰抓住她的双手,“阿奶,我把你顾不住了。我要过我的去了,你过你的,我把你顾不住了。”  “到底咋了,有啥事你跟我说。”  “把我逼得……你谝不过(你不理解),我跟你不说。”  9月8日晚,甘肃康乐县政府新闻办公室通报称,日下午18时许,杨改兰在其家房屋后一小路上用斧子将自己的4个子女:杨某帆(女,6岁,系因钝性物体作用头部致颅脑损伤死亡),杨某利(女,5岁,系因钝性物体作用头部致颅脑损伤死亡,肝破裂起加速死亡作用)、杨某清(男,5岁,系因钝性物体作用头部致颅脑损伤死亡)为双胞胎,杨某福(女,3岁,系因钝性物体作用头部致颅脑损伤死亡,肝破裂起加速死亡作用)致伤后服农药自杀。其中杨某利、杨某福当场死亡,杨某清在送往医院途中死亡,杨改兰、杨某帆被送往县医院进行抢救,杨某帆抢救无效死亡,杨改兰于当晚12时转往兰州大学第二附属医院进行救治,于29日凌晨0时55分死亡(死因系2、4-D丁酯中毒死亡)。  9日上午,康乐县公安局政工室线姓主任对澎湃新闻表示,在侦查过程,警方通过走访杨改兰的父亲和妹妹了解到,杨改兰18岁的时候有自言自语的现象,但从来没有去医院看过病,因为本人已经死亡此事无法证实。但杨改兰的堂姑杨雪丽对澎湃新闻表示,并未发现过杨改兰有精神异常症状。  针对此前“杨家低保曾被取消”的说法,该线姓主任表示并不清楚,但景古县派出所相关负责人回应网传的杨家因“超生没能上户口”的说法称,杨改兰的四个孩子目前都有户籍。  前述的通报称,事发后第八天即9月4日,在阿姑山村树林发现李某英(注:杨改兰的丈夫)尸体,经公安机关侦查系服毒身亡。目前,案件仍在进一步调查中。  杨改兰在这块荒草地上杀死了自己的四个孩子。  惨案  景古镇阿姑山村山老爷弯社窝在层层叠叠的大山里,离康乐县城30多公里。景古城始建于金代,距今有八九百年历史。此处东接临洮,西接甘南草原,南屏莲花山。  康乐县是国家级扶贫县。“举全县之力,集各方之智,打好精准扶贫攻坚战”的红色横联和“双联扶贫同频共振,脱贫致富精准对接”的对联贴在一个门框形巨型铁架上,架在从县城通往景古镇的道路中。  在阿姑山村,杨改兰家是村里20多户人家中最贫困的一户。问起她家住处,村里人向澎湃新闻记者指路说,“从土路下去,最困难的一家。”  丈夫李克英常年在外打工,杨改兰带着四个孩子和父亲,奶奶生活在一起。背靠着山,杨家住在一个带院子的土坯房里。  土坯房外观破败。9月8日下午,澎湃新闻记者在此处看到,一盆鸡食在屋门口放着,土炉子上架着老式的烧水壶,外面有黑黑的一层积锈。屋里没有灯光,即使白天也十分黑暗,隐约可见黄土地面坑洼不平。左侧的墙边不断飘出呛人的烟熏味,大约是烧柴火的地方。  院外堆着柴火,院子里有一小片空地,三头牛在院子里拴着。出事当天,在出家门之前,孩子们就在空地上玩耍。  杨改兰的父亲杨满堂(音)每日上山放牛,26日下午回来后歇了一会,等了好久还没见杨改兰牵羊回来,便出门寻她。好一会,他跑回家跟杨兰芳说,赶紧来。  绕着杨改兰家的土屋侧面往后走,是一条仅能容下两脚合并宽的羊肠小道,向外是一米来宽可以耕种的土地,这个季节看起来荒着,再向外就是山崖。沿着羊肠小道走一两百米,耕地也没了,路合并为一条,两侧长着荒草。  杨兰芳赶到的时候,杨改兰和她的四个儿女就躺坐在荒草上。“你把一雪给我留下。” 杨兰芳说。  杨改兰回说:“一雪给你不能留,你拉到18岁人也去了过呢。”(编注:大意为18岁也要嫁人留不住)然后,杨兰芳记得杨改兰提到一句:“全庄全队的人都在告我。”  杨兰芳深刻地记得,重孙女一雪看起来十分痛苦,一直在发出“啊、啊”的声音――说到和杨改云的对话,又回忆起重孙女当时的模样,杨兰芳眼圈已经红了。  村子里的人家沿着山坳分散居住,常常一里地范围内没人家,杨改兰和她的堂姑杨雪丽,杨雪丽的叔叔三家挨着住。  那天,杨满堂去几十米外的堂叔家找人,堂叔出门挑水不在,只有堂妹杨雪丽(即杨改兰堂姑)在院中玩手机,听说杨改兰“喝了药了”,她赶忙跟去看。  杨雪丽看到,杨兰芳坐在一帆旁边哭,而杨改兰仍是坐在一边,神态平静,只是嘴唇已经紫了。最小的两个女儿身体健全,但已经没气。儿子右额头凹进去一块,像是被钝器所砸,旁边肿起一个大包,已经不能说话,看胸膛起伏还有呼吸。大女儿一帆头上有个洞,血流了一地。  杨雪丽坐到杨改兰身旁,只听她说:“你好好照顾奶奶,有吃的给奶奶吃上。”  杨雪丽转身就跑回家,接着杨满堂也到了她家,杨雪丽的父亲刚挑完水回来,听杨满堂说:“杨改兰喝了药了”,也匆忙赶去看,回来一边喊人帮忙。  好多人赶来了。杨改兰和大女儿杨一帆被抬上架子车,尚有呼吸的儿子被杨满堂抱在怀里,有人打了120。  三个活着的人被送到了杨雪丽的叔叔家(即杨改兰的堂叔爷)门口,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据杨雪丽的婶婶说,杨改兰的丈夫李克英是接到杨雪丽父亲的电话,从打工处景古镇赶回来的。  他看到这个场景后人像吓呆了一样,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哭,只是从岳父手中接过儿子抱在怀里,然后默默地站在一旁,自始至终一言未发。  中途,大女儿杨一雪吐了一次,将饭菜吐了出来。杨雪丽的婶婶帮着把脸擦了一下。一直没舍得穿的新鞋和天蓝色的新衣服外套,也给她换上了。  想到要抢救,杨兰芳问杨改兰:“钱在哪?”杨改兰说:“在包包里。”杨雪丽去杨改兰家取包,给了李克英。包里有一千来块钱现金,还有两张卡。李克英说:“这张没钱。这样里面有800。”  “120”赶来时,土路进不来,等在村口。只好把架子车往外推,李克英抱着儿子一起往外走。走到一半时,发现儿子没气了。他又把儿子抱了回来,放在家门口。  跟随救护车而来的还有警车。刑警封锁了现场,两个已断气的小儿小女被围在里面,杨雪丽无法靠近。  李克英和杨雪丽的父亲陪着杨改兰和大女儿杨一雪上了救护车。车先开到景古镇医院,又拉到康乐县人民医院。在康乐县人民医院,杨一雪不治身亡。  根据大夫的建议,26日深夜杨改兰被转送到兰州的兰医二院。  27日晚上,四个身亡的孩子被一起埋在了距离杨家不远处的半山腰。  29号凌晨,杨改兰也在兰州大学附属第二医院去世,她的遗体当天在兰州火化,家人把骨灰撒在了河里。  就在杨改兰火化的那天早上,杨雪丽还看到李克英和父亲商量火化事宜。她本想回去,由于没有身份证未能成行,后来是杨改兰的妹妹杨改青回去找人来接,她才于29号晚11点多回到了村里。  那天早上也是杨雪丽最后一次见到李克英。  后来她听说李克英回家了。然后又听说李克英好几天没回家。直到9月初――她不记得具体是哪天了,下午四五点,有人在距离杨改兰家不远处的林子里发现李克英,他已经死了。也是喝农药死的。  杨改兰的家。  杨改兰  对杨雪丽和杨雪丽的婶婶来说,这事来的太突然。他们没看出杨改兰有什么异常,今年28岁的她性格一直挺好。  事后想起种种,杨雪丽说起从前跟杨改兰聊天,杨改兰曾经跟她说:不要太早结婚,20多岁再结。她还跟杨雪丽说过,家里的负担都在自己身上,很辛苦。  杨改兰的母亲在她十岁左右时离开家,“跟别人走了,留下她和妹妹杨改青。  家里只有父亲一个男丁。可父亲在村里人的眼里,“整天放牛,别的啥也不干”,是“撑不起家的男人”。曾经卖过一头牛,只换回两头小牛,但从未赚到钱。  杨雪丽的婶婶说,奶奶在家也不干什么活,大概是因为杨改兰劳作时太忙,杨兰芳吃饭和杨改兰分开吃,自己吃自己的。杨改兰则做自己、父亲和四个孩子的饭。家里有十多亩地,都是杨改兰在种。  在外人眼里,她性格“特别温柔”,也不太爱说话,“从来不骂人,也不骂他丈夫,奶奶骂她的时候也不喘(回嘴)”。  19岁时经人介绍,杨改兰从石磊村招到了入赘女婿李克英。村里人说,李克英为人十分老实,很少与人交流,只偶尔回去杨雪丽家,与她父亲说说话。  不过在杨雪丽父亲眼里,李克英“脑子不太清楚,你说这个呢,他说那个。出去打工,都不知道自己赚多少钱,老板说是多少就多少。”但夫妻二人感情在外人看来不错。杨改兰对孩子们也一直很好。  麦子6月收,大豆7月收,农忙时杨改兰每日早出晚归,丈夫也会回家帮忙。收完麦子和大豆,丈夫就出门打工,杨改兰则留在家里,照顾四个孩子。大女儿杨一帆在阿姑山大庄幼儿园上学,本打算明年上小学。剩下三个孩子还小,杨改兰去干农活的时候,就奶奶在家带。  今年农历7月10号左右,李克英在景古镇找到一份养猪的工作,农历7月18日还回了家一趟,带回来1500元钱,带走了手机充电器,都没有过夜,又返回镇上。  家里总是穷。养了三头牛三头羊,十几亩地一年只收一次麦子,一次大豆,卖下来总共三四千块钱,有时候连这个数都拿不到。在杨家人看来,李克英在外打工,拿多少钱自己都不知道……除了7月拿回来1500元,似乎之前没赚到什么钱。  养猪场的老板9月9日上午向澎湃新闻记者回忆,在刚到养猪场工作的第四天,也就是农历的7月18日上午9点多,李克义跟老板说,他想给孩子寄学费,以前他在兰州的工地打过工,包工头欠了他两千块钱,他要去讨回工钱。  老板劝他,包工头那边钱不好要,需要多少钱,他先给垫上。李克义说,需要1500块钱。随后揣着这笔钱,他9点半就从镇里回了家。老板记得清楚,李克义把钱放家里后一刻也没耽搁,就又回猪场了。  驮着杨家母女去医院的架子车。  “低保疑云”  事发后,有媒体报道援引村民的说称,三年前杨改兰家还是有低保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几年村上和镇上把低保取消了”。  报道称,也有村民们说,“他们家被取消低保的原因是有三头牛,可是两头牛主要是耕地的劳力,另一头牛崽子还没长大,这些对于这个家庭来说,是没有办法变现的。  一则落款为“李克义”的网帖事后在网上流传,在帖子中李克义称,甘肃省康乐县景古镇阿姑村山老爷弯社,一家六个人喝农药自杀,家里很穷,“由于孩子都办不了户口无法上学,农村低保都被有钱人领去了”。  李克英的弟弟李克清9日上午对澎湃新闻说,8月29日凌晨,杨改兰在医院去世,29日早上,李克英回到村里。30日,李克清就把李克英接回老家,当晚,他们睡在一张床上,李克清听到李克英在做噩梦,一直叫“改兰,改兰”。31日晚上,他一直在叹气,当时,李克清担心哥哥寻短见。  后来,杨兰芳就骂说,人还没过满天,就把人接回来娘家(注:李是入赘到杨家)了。9月1日,李克清把李克英送回杨家,当时他的情绪还比较平稳。  9月2日晚上,李克清在镇上通往村里的路上,看到李克英骑着摩托车往杨家的村子走,后座还驮着一个箱子。事后,村里人猜测,箱子里应该装的是烟火炮仗。不少村民听到,村子里那晚有放烟火炮仗的声响。当天晚上,李克英出门后再未回来。  9月3日,杨雪丽的父亲看到摩托车停靠在林子外边。杨家人没注意去找,直到4号,杨雪丽的父亲打电话给李克清说摩托车已经停了两天了。他弟弟赶紧到村子里分头找人,村民在树林里找到了:李克英躺在地上,农药瓶倒在他的脚底下。  李克清说,李克英和杨改兰夫妻感情很好,李克英2008年入赘到杨家,李家有两个儿子,杨家有两个女儿,李家考虑到如果娶媳妇当地至少要五六万彩礼,而入赘只需要两三万,家里有两个儿子,便入赘过去了。但杨兰芳脾气不太好,不太能看上入赘到杨家的李克英,在家经常骂他。杨兰芳比较看重大重孙女杨一雪。  杨雪丽的婶婶告诉澎湃新闻,第二胎杨改兰生了龙凤胎导致超生,但因为家穷社会抚养费一直拖着没有交,后来因没有“结扎”又生了一个小女儿。为此,孩子的户口在去年才办好。  李克义工作的养猪场老板告诉澎湃新闻称,李克义是李克英的堂兄弟。澎湃新闻按网帖上的电话联系到李克义,他称今天有事,之前去派出所录过口供,想了解情况可询问派出所,随后他挂断了电话。9月9日上午,景古镇派出所相关负责人向澎湃新闻回应称,杨改兰的四个孩子均有户籍,为此他调出了四人的户籍信息证明。  一位甘肃本地媒体记者曾采到杨改兰所在村的村干部李进军,该记者援引李进军的话称,杨家低保被取消,是村民经过投票、商议的结果,因为杨家人老实,不爱说话,因而人缘不好,低保被分给了其他比杨家境况好的多的家庭。  杨兰芳并不了解低保的事。杨雪丽说,她印象里前些年杨满堂还在领低保,具体什么时候开始没领了不记得,但最近两年没领。对于家中的这起悲剧,杨满堂不愿受访。  杨家八口人,现在只剩下七旬的杨兰芳和五旬的儿子杨满堂。在澎湃新闻采访期间,杨满堂牵着羊走过,提起那天的事,他木然地晃晃脑袋,重复了好几遍“我说不清楚”,便转身走了。  顺着杨改兰出事的那个山坡往后走一段,有一片光秃秃的大土坡,土坡向下倾斜的地方,是浅浅的杂草,孩子们的遗体,就埋葬在杂草的尽头。  再往前,路没了。一条更细的小道掩映在荒草中,绕过了这一段小道,进入更远处的林子,是孩子们的父亲李克英的遗体被发现的地方。  杨满堂将四个孩子的遗物,在事发地附近烧了。草皮被烧出一块小小的黑色的圆,灰烬中,只剩下一只童鞋和一本剩了半截的书。
(责任编辑:肖武岗 UN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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